鹰司开始明白,为什么适才他的表演并不是很完美,自己却会被感动,因为这个少年将自己带入了那个时代,他让自己相信,他就是蛇姬,就是八岐大蛇。
可怕的自信,可怕的企图心,强烈的表现欲,让他的身边,都燃起了火焰。
鹰司感到害怕,直觉要他远离这个可怕的少年,可是他觉得自己似乎不能抗拒这来自地狱的诱惑。
“曼珠沙华吗?”
鹰司无意义的说着,那种恐惧与激荡,一起涌来。
——他的家族是藤原的分支,而藤原家从亘古开始,便是神道的宫司,鹰司的父亲,也已经继任伊势神宫的大宫司。
因为一直在美国学习,鹰司对神道的力量也不是很熟悉,可是看见这个少年的时候,他确实看见了,深卧在曼珠沙华丛中的妖冶毒蛇。
死亡,与阴毒,这个少年,似乎注定要沾上鲜血。
他知道自己应该与此人保持距离。
但也是同时,鹰司感受到时空的跳跃,他不禁想知道,在五条大街上,初次见到装扮成少女的遮那王的牟庆,是不是也有这种震荡?
以为是少女,却又是少年,以为娇弱不堪,却有着坚毅的灵魂,于是被俘获,追随一生?
他不免冷笑,难道自己会一样被吸引,至死方休?
可是,品尝的欲望,也确实存在。
他决定走进教室。
伊东已经四十余岁,相貌清秀,看见鹰司前来,立刻示意乐师们停下来。
“月,你可以休息了。”
“是的,老师。”
被称呼为“月”的少年走到一边,早就换下蛇纹和服的他,穿上件家常的粉蓝色振袖,更显得皮肤粉嫩,脸庞娇媚了。
鹰司知道,歌舞伎演员,为了更好的体会“女形”,不仅在练习的时候是女人,在日常生活中,也尽量让自己能体会女性的形态和心理,所以,看见这少年穿上振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房间的光线有些昏暗,少年打结的动作并不是很熟练,于是在歌舞伎表演是专门帮助演员换衣的男人上前,帮他将衣结系好。
因为男人的贴近身体,他的脸,似乎有了少许红晕。
但也仅仅是少许红晕。
很快,衣结便好了,适才的他,是蛇姬,妖冶,妩媚。穿上少女的粉蓝色振袖的他,却像早春盛开的樱花,羞涩,温柔。
——但一样都很柔软。
他走出房间,非常自然地向鹰司鞠躬。
低头时,鹰司看见他的脖子,柔长细腻,曲线引领目光追逐脖颈更下面的部分,漆黑的发间Сhā了枝蓝白相间的花饰,耳后似乎有一粒小小的痣,看得不是很分明。
鹰司有意看得更清楚,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另有所望,于是侧身,让他离开。
少年穿上红漆木屐,走下去。
鹰司转头,视线追逐他的身影。
长长的袖子,在风中微微摆动,尚未长大的身体,便如这早春的樱枝般柔软,在风中,甚至有发颤的迹象。
最终,还是消失在樱花深处。
——“公爵大人?”
啊?
听了这一声,鹰司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他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
好在伊东也没有就此追问。
伊东请鹰司坐下,自己陪坐于下首。
“公爵大人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前来看望小人,确实是小人的荣幸。”
“伊东老师,我看见家父赠予的御衣黄在你的庭院里开得灿烂,我很是欣慰。”
“能得到御衣黄这样的名品,也是小人的荣幸。”
伊东似乎有些牙痛,鹰司当然知道原因。
伊东的妹妹,便是在御衣黄下自尽的。
父亲偏偏还要将御衣黄赠予伊东,确实有些恶毒了。
但作为儿子,鹰司不想评论父亲的做法,而且,他觉得如果自己处于同样的立场,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伊东老师,刚才的舞蹈,是‘大蛇’吧?”
“是的。”
“脱胎于草雉剑,但又不尽相同。”
伊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即使如此,他还是详细解释了。
“是的。《大蛇》里面没有素盏鸣尊,没有奇稻田姬,也没有八岐大蛇,所有的角色都变成了一个人。原本是素盏鸣尊变成奇稻田姬斩杀八岐大蛇,现在却成了八岐大蛇变化为奇稻田姬,饮用美酒过多,化为蛇身,最终死去。”
“素盏鸣尊从高天原被放逐到出云国之后,沿着斐伊川行走时,在上游遇到一对老夫妇足名椎命与手名椎命,这对老夫妇原本生有八个女儿,但其中前七位已经被八岐大蛇吃掉了,如今,这对老夫妇正为即将面临同样命运的么女奇稻田姬悲泣着。
素盏鸣尊以事成之后将奇稻田姬许配给他为条件,自告奋勇收伏即将前来的八岐大蛇。为保护奇稻田姬,素盏鸣尊将她变成一只梳子Сhā在自己的头发上,然后叫足名椎命与手名椎命酿造烈酒,在围墙上凿了八个门,各自摆了装满烈酒的酒桶。
到达的八岐大蛇闻到了酒香,八个头便钻进八个门中饮用烈酒,接着便酒醉倒地,昏睡不起。素盏鸣尊趁机持着十握剑,将八岐大蛇斩杀,在切到尾巴的时候,十握剑的剑刃却出了缺口,将尾巴逐一剖开看才发现,原来其中含有一把坚硬而锋利的大刀,而这把大刀便是‘天丛云剑’。从此,素盏呜尊娶奇稻田姬为妻,定居于出云国。”
不紧不慢的说着,鹰司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鹰司大人对神话传说也很有研究?”
“不,我只是对奇稻田姬有兴趣。”
脱口而出,鹰司明白了自己的真正心思。
果然,即使直觉要自己远离那个人,却还想打听他。
“您的意思是月?”
伊东的脸色更难看了,比鹰司提及御衣黄的时候还要难看。
原本鹰司觉得自己的询问是无礼的,现在看来,只怕这个被称为月的少年背后,也有些事情。
于是他忍不住追问了。
“为难吗?”
“并不为难,只是他侍奉过您的父亲,依照惯例,是不能安排他适逢您的。”
“他的全名是——”
伊东跪下,额头点地,这才回答:“月,朝香宫 月,他是朝香宫家的继承人,今年十二周岁。”
鹰司也知道,因为忌讳,不能直言十三,不想伊东竟是个如此迷信的人。
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父亲是去年决定继承伊势神宫大宫司的,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些联系?
原来如此。
不过他不会过问父亲的事情,既然依照惯例不能让这个月来到自己身边,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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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既定的行程,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
也许是寂寞,他突然想到,在自己倾听那个被唤作月的少年的舞蹈的节拍的时候,青山的问话:“公爵大人有意让那个人侍寝的话,在下可以为公爵大人安排。”
他无意让朝香宫家的孩子为自己侍寝,但那个少年的身影竟真的刻在心中,褪不去了。
思量再三,他还是拿起内线电话:“青山,你来一下,有事情要交代你。”
蛇之婬 第二章 命运的邂逅(上)(2009-04-17 19:46:24)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昭明六年,京都。
京都的秋天是最好的时节,红叶用它惊心动魄的美,渲染了整个世界。
而夜晚的料理亭,灯光映衬红叶,更有梦幻与现实交融的错觉。
将绯红描画在和服上,似深红中走出的精灵,朝香宫月漫不经心地踏在落叶上,木屐的踩踏,和衣的轻抚,都让红叶“沙——沙——”作响。
他伸出手,抚弄着红叶,鲜艳的色彩,似乎将他的手指也染红了。
“秋风日吹劲;露浓重,花下叶变红。”
“月大人,喜欢红叶的话,我帮你采。”
声音突然响起,月却没有一点惊奇。
是幸村五郎。
他比月高出一个头有余,一向寡言少语,现在正处于变声期,更加沉默了。
月瞥了一眼,冷冷地说道:“是父亲大人让你来找我的吗?”
“是的。”
月踮起脚尖,伸手,想折下一枝红叶,却因为身形还小,竟不能够到,于是幸村五郎伸手,帮他将红叶折下了。
毫不客气地接受五郎的帮助,接过红叶,月玩弄着。
“他们是不是都在等我?”
“是的。”
“可我不想去。”
月的指甲将红叶绞碎。
他撒娇着,抱住五郎的脖子。
“五郎哥哥,我不想去宴会,你就说没找到我,好吗?”
五郎露出为难的神色,月知道,五郎对自己一直很顺从,不管什么时候,都很顺从,即使是父亲的命令,也可以因为自己的要求,做出违抗的事情。
“可是——”
这一次,五郎没有点头。
月生气了。
“好,我现在就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骄傲地走着,反倒是五郎,急急的追上去。
“月大人,不要——”
他抓住月的手,月却狠狠地甩开了他。
“你不愿意为我向父亲隐瞒,现在还想说什么!让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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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司对枫叶和京都都没有特别的喜欢。
因为长期在美国生活,他对日式料理的繁琐与过分精致,很是厌恶。
但今天,他依旧坐在那里,接受传统怀石料理的招待,毕竟这是身为藤原氏长者的义务,也是鹰司家的家主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艺伎们的表演很华丽,娴静优雅,可鹰司却没有什么兴致。
“公爵大人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招待让您不满意?”
料理亭的老板在一边殷勤地询问着。
鹰司没有回答,倒是陪在下首的柳原,生气了。
“丽子,你手上就只有这种姿色?”
柳原苛责着,料理亭的主人的头低得更低了。
“请您原谅我。”
“算了,这也不是她们的错。”
鹰司也知道,若论技巧,为他表演的艺伎,绝对是艺伎界的翘楚,可是她们的表演不能感染自己,不能像那场《大蛇》令自己疯狂,沉湎于艺术营造的幻境中。
可惜,月曾经侍奉过自己的父亲,他是不能侍奉自己的身份。
这也是他最大的遗憾。
“不是她们的表演不好,只是我另有心事,你让她们退下吧。”
“是。”
曾经也是艺伎的女人恭敬地弯腰,带领艺伎们离开房间。
女人们刚刚离开,陪在鹰司身边的西园寺便凑上前。
“公爵大人还在想念那个在京都邂逅的少年?”
鹰司不悦了,他讨厌被人调查,虽然他知道,那些政客们,为了博得他的欢心,无所不用其极。
“你有什么节目安排吗?”
“我找到一个人,虽然不能比及那人的风华,却也是相距不远。”
“哦?”
听西园寺这样说话,鹰司心中也明白了不少,那些人知道他喜好男风,便挖空心思寻找能博得他喜欢的美少年,也不知道这一次又要送给自己什么人了。
“其实,月很不得父亲的喜欢,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能得到父亲的喜欢。”
西园寺的笑容有下流的味道。
鹰司明白他的暗示。
“详细说一下。”
“朝香宫月不得父亲隆成的喜欢,因为月的母亲是曾经的花魁纯香。隆成认为他的身上流有娼妇之血,视为不洁之人。而且在月出生的时候,神官为他卜算过,他的命宫于家人有碍,对家族,更是生死两极。或者给家族带来绝佳的荣耀,或是将家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难道就因为这种原因,朝香宫隆成处处针对自己的儿子?”
鹰司觉得奇怪,他也知道有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父亲,但隆成这般厌恶自己的儿子的情况,似乎已经接近病态了。
*“秋风日吹劲;露浓重,花下叶变红。”,来自《万叶集》,是一首咏红叶的和歌
蛇之婬 第二章 命运的邂逅(中)(2009-04-18 19:02:48)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因为隆成还有个私生子。”
一般而言,名门出现私生子并不奇怪,鹰司并不觉得惊讶。
“那又怎样?私生子是不会得到养子身份的。”
“朝香宫的前代家主康成确实只承认月是朝香宫家的继承人,他相信月能为家族带来最好的未来。所以,他在世的时候,严禁隆成办理领养私生子清一郎的手续。可是现在,康成已经去世,隆成也顺利给了私生子一个法律认可的身份。隆成需要的只是理由,一个可以废除月的继承人身份的理由,所以……”
鹰司有些厌倦了,这些绯闻,他没有兴致。
“那么,今天晚上,你给我的礼物是——”
兴致勃勃的谈话被鹰司打断,西园寺反而更高兴了。
“是纯香的姐姐的儿子,虽然不及月的美味,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毕竟他是最接近月的血统。”
“是吗?聊胜于无,让他进来吧。”
“是。”
西园寺拍掌,纸门推开,一个穿单衣的少年跪下行礼。
“小人浅野怜一,拜见公爵大人。”
鹰司无聊地看了一眼。
“把头抬起来。”
少年将头抬起,他的年纪与月一般大小,清秀五官,与月也有几分相似,可惜没有月的妖冶与魔媚,但若是在烛光下观看,似乎也相差不远。
“你,过来。”
西园寺与柳原对视一眼,他们明白自己应该离开。
“怜一,你要好好招待鹰司公爵,我们两个先走一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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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宴会已经到了进行到一半,朝香宫隆成站起来。
“福田议员,您觉得今夜的招待还让您满意吗?”
男人看了一眼月,月还是一副无聊的样子,只关心新做好的水晶指甲。
“非常满意,不管是料理或是艺伎,都是最好的。但是最完美的还是陪伴我饮酒的人,便是光源氏再世,也未必能有这般的光华照人。”
“那么,接下来的招待,就由小儿代为负责,可以吗?”
福田议员笑了。
“你有事情?”
“是的,今天晚上,我还有另外一些事情要处理,只好将后半夜的招待交给小儿了。”
这心照不宣的暗示让福田的圆脸更圆了。
月的脸色却很不好看。
他偷偷伸手,抓住父亲的衣襟,拉扯着,暗示自己不想和这个男人留在一个房间。
“那么,我先离开了。”
隆成用虚伪得近乎谄媚的笑容表示自己要离开,月忍不住了。
“父亲大人,我送您?”
“不用了,你留下来,好好招待福田议员。”
纸门无情地拉上,月听见了隆成对五郎的嘱咐。
“你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
月的心中又多了一丝寒冷。
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从来都不喜欢,而且身体的缺陷,让他从没有得到快乐。
但即使不喜欢,他也必须接受。
倒是福岛议员,得到隆成的承诺,已经走到月的身边。
他伸出手,试图抚摸月的肩膀,月对他的碰触并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忍耐。
“真是美丽的皮肤,细腻如杏仁豆腐,不知道咬上去是不是也一样的甘美甜蜜。”
福岛圆圆的脸凑近月的脖子,试图吮吸他的皮肤。
这即将到来的碰触令月有本能的厌恶。
月不承认自己有洁癖,可是被一个严重违背自己的审美的生物碰触,这种事情,确实很难忍耐。
他不想被这个人接触!
他斜眼,瞥见了一双粗鲁而下流的手。
这样的一双手,不能让他碰到自己的身体!
汗毛因为讨厌的手的接近而竖起,全身的毛孔都感受到痛苦。
如果今夜不得不委身于这种男人,月倒宁可违背父亲的命令!
——即使以后必须接受残酷的惩罚,月也不想今夜被这个男人碰触。
主意已然定下,月头微侧,看见刀架。
他后退一步,抓住装饰用的长胁差,因为不想伤人,两尺有余长度的刀没有脱鞘,只当作棍子敲下去。
“你——”
福岛议员显然没想到他会反抗,他后退,却不知道月的动作异常灵敏,早就抢在他的前面,封住他的退路。
嘣——
福岛的头被击打了,他摇晃了几下,终于还是倒下了。
月随便地拍掌,将因为这些动作而凌乱的衣角整理,又将胁差放回原处。
他低头,俯瞰这已经昏睡过去的男人,脚踢了几下,福岛依旧没有醒转,可以确定,这人已经昏过去了。
于是转身,拉开纸门。
“——月大人?”
五郎惊讶地回头。
月也不理睬他,径直向前走,五郎不敢怠慢,只好追在后面。
月一直在前面走着,行廊的灯越来越少,最终到了一片黑暗。
这个料理亭是月与五郎最熟悉的地方,即使没有灯笼照明,他们也能行走自如,月继续走下去,五郎也在后面追着,一直到了温汤处,月才停下。
他不回头,因为他知道,五郎在身后。
伸手,解开衣带,散了衣结,这才将红色的和服脱下,扔在岩石上。
顺便说一下:胁差是日本对长刀的称呼啦
这里用这个桥段,只是希望大家明白,小月不是弱受
谁敢说我家月月是弱受,砍死砍死!!!
蛇之婬 第二章 命运的邂逅(下)(2009-04-19 18:24:31)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里衣并没有脱下,月就这样走进温汤中,走到水潭深处。
“月大人,你要做什么!”
五郎追到水中,月的性情是阴晴不定的,他的无所顾忌,总为他招惹灾祸。
偏偏他又有光华照人的美貌,那些人,并不是真得原谅他的过错,也不是真心将他的行为归结为孩童的恶戏,只是对他有了特别的企图。
这一点,从小陪伴月的五郎非常清楚。
他追上月,抓住这个总是率性而为的主人,抱住他的腰。
月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挣扎着,甚至反手要掐住五郎的脖子。
“我做什么,与你有关系吗!”
“可是已经是秋天了,月大人,您不能受风寒!”
“父亲大人从没有在乎过我!如果得了风寒,能让他多看我一眼,我……你松开我!”
“不行,月大人!我的职责是保护您,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保护您!”
“保护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笑容带着残忍的放肆,月转过身,突然抓住五郎的肩膀。
新做的水晶指甲是坚硬的,上面也有不少亮片闪粉,五郎的肩膀被抓住,狠狠掐进去,有血丝渗出。
可是月也不觉得这就能够表达他的愤恨,他狠狠咬了一口。
牙印,刻在上面。
五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痛——”
“你也知道痛?那次父亲要我去侍奉鹰司公爵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曾想过我会痛!我那么可怜地求你帮我,你却……你——”
月松开了五郎,可是红润的双唇沾上血丝,更多了妖邪的美丽。
五郎勉强调整气息。
“月大人,那次的事情,我……即使我想阻止,我……我也不能阻止!”
“我知道你是不能阻止的,可是为什么!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你却要拒绝我!”
“因为……仆人是不能冒犯主人……不能下克上,不能……”
月再一次上前,这次,没有啃咬五郎的肩膀,而是主动亲吻了五郎。
“如果非要做这种事情,我宁可和你做,也不会和一个从没有见过的老头子做!”
“可是……这是冒犯,我不能这样做……我……”
五郎的抵抗是微弱的,月的年纪比他小,但在舌头的引诱上,却有过多的经验。
他缠住五郎的舌头,小小的身体抱紧五郎,这让不过十五岁的少年有了火热的感觉。
“……月大人……不……不可以……”
可是月依旧纠缠着,舌尖的纠缠,肢体的厮磨,这一切都让情窦初开的少男不能抵抗。
月的声音有了呻吟的前奏。
“……就因为你这样,才会……是你将我送到这地步的,我……五郎,你的命也是我的,我要你用一生偿还你欠我的部分!”
“……不可以……啊……不可以……”
抵抗越来越微弱,五郎的舌头有主动的迹象,他主动抱住月,手也不再只是单纯圈住月的腰肢了。
“……嗯……就这样……嗯……”
被这般温柔的引导着,五郎的吻,从嘴唇移到脖子。
月的头发被水打湿,粘在脖子上。五郎的舌头试图将脖子上的头发理顺,这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月脖颈处传来的脉动。
但是月不能从这些行为中得到快乐。
月的身体能给别人快乐,自己却不能从同样的行为中得到快乐。
这是他最大的缺陷,虽然这种缺陷让喜好娈童的男人满足,可——
情交带给月的只有痛苦。
五郎试探着亲吻,他清楚月的缺陷,不敢多做什么。
倒是这时候,有人来了。
“月,你又想做什么!”
是朝香宫隆成!
五郎迅速松开了月。
“大人!”
“父亲大人!”
异口同声,只不过五郎已经跪在水中,为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忏悔,月却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什么也不说。
隆成苛刻地看着,突然对五郎说道:“你起来吧,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过多责怪。福岛议员那里,我会去解释的,但是月,你必须接受惩罚!”
“——大人!”
五郎恳求地看着,隆成没有通融的味道。
“月,你跟我来。”
蛇之婬 第三章 冷感の躯体(上)(2009-04-20 21:10:5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少年的动作有些生疏,亲吻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他低下头,为鹰司做口淫。
鹰司不过将他当作月的替身,也不想看清楚他的脸。
舔舐细心,怜一生怕鹰司公爵的不悦,每一次的舔舐,都是小心谨慎,又无微不至的。
舌头包容的时候,是温暖的,缓慢中了有少许欲求,男人的欲念因舌头而挑起,但即使已经对这人有了欲望,鹰司的心中,想见的却还是另一个人。
那个有魔媚的眼神的月,若是他是此刻为自己做口淫之人,是不是会更有些奢靡?
红润的双唇被白浊的液体侮辱,晶亮的丝线将他暗色的嘴角与自己的部分连接,光是想像丝线在嘴唇的缓慢溶解,鹰司便已经有了发泄的欲望。
“——大人。”
怜一怯生生地呼唤着,在鹰司眼中,他的脸,竟与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月重合,于是不能控制中,液体泄出了。
喉结喘动,他乖巧地将液体吞下。
怜一凑上前,他们之间没有平等,只是仆人侍奉主人。
深知自己不过是礼物的怜一乖巧中继续爱抚鹰司的下面,询问主人的要求。
“大人,您需要继续吗?”
鹰司却无趣了。
到底也不是真正想得到的那一个,即使在昏暗的灯下,他的相貌与月有几分相似,也不是月。
发现这个事实,鹰司对接下来的事情是兴致乏乏。
“不用了,我今天没兴趣做下去,你先下去吧。”
“是。”
被要求离开的时候,怜一也没有任何委屈或是不悦,他为鹰司换上寝衣,碎步退到门边,再拜,而后退出房间。
纸门已经拉上,鹰司躺下,心,依旧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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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关心自己的手指胜过即将的惩罚。
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他的水晶指甲做得异常精致,因为是绯红色的和服,指甲的色彩也做成相配的艳色,虽然在温汤中的争执使得头发已经乱了,可凌乱的头发与微有些湿漉的衣服相配,生出的,却是另一种妖孽。
“把衣服换下。”
隆成吩咐着,女仆上前,为月脱下已然湿漉的衬衣,换上棉质的浴衣。
但即使是朴素的白色棉质浴衣,穿在月的身上,依旧有花魁的味道。
这一点令隆成很是不悦。
他示意女仆们可以离开了。
五郎也离开。
房间里只余下月与隆成。
月跪坐着,仿佛只是关心自己的指甲的样子,却在低垂的视线的末端,看见父亲的双脚。
“父亲大人想好怎么惩罚我了吗?”
他无所谓地说着,隆成被他这种态度再一次激怒。
男人的手抓起柔软的黑发,强迫他看着自己。
“月,你已经不被需要了!为什么还要活着!真是可恶!”
“——因为父亲赐予我生命,只有你向我要求,我才能付出生命。”
月骄傲地说着,即使他很清楚即将被怎么惩罚。
“但是我不会杀你,你是最好的礼物,如果没有性冷感的毛病!”
被父亲这样讽刺,月的唇角,流出的是冷笑。
“性冷感,是的,我天生性冷感,所以,不管和多少人结合,也不会得到快乐,但我能让对方得到快乐,这样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你——住口!”
但月不会停止。
“父亲,你是不是又想起让我侍奉鹰司公爵的那一夜的事情了?没办法,我天生性冷感,非要我装出兴奋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没有经历过,我不懂怎么表演!”
表演?
这个词语刺激了隆成。
“你把侍奉鹰司公爵的事情当作表演?”
月不再说话。
他的态度令隆成更加不悦了。
抓住他头发的手收紧,隆成单膝跪下,将月的脸压在地面。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拥有让任何人都心醉的美貌,却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不管怎么亵弄,都不能表达快感!为什么会这样!”
确实,即使是如此狼狈的模样,月的身上,依旧流出高贵娇弱的美。
他是昙花,梦幻的美丽,又是曼珠沙华,绚烂,不可抗拒。
对父亲的怨恨,月表现出的是无谓。
“这是大神对你的惩罚!”
“我不相信!”
隆成按住他的腰,手伸进衣服,将并不紧绷的双腿分开,手指亵玩着,月发出痛苦的呻吟。
“……住手……啊……你住手……”
他的手指不能让月有任何快乐的感觉,相对于快乐的迟钝,月对痛苦的异常敏感,也令隆成怨恨。
渐渐习惯了被掐弄的痛,月恢复冷静,他嘲笑着,冷冷地笑着,带着恣意的嘲讽。
“您是最早发现我的性冷感的人,您心中很明白。您为什么还要反复确定!只是为了更加快乐的嘲笑我吗!我是个连快乐也不能感受的废物!情yu到来,却什么也不能表达!父亲大人,这样做,有意义吗!”
“住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快乐也不能感受!”
他将月的身体压倒在地,衣摆已然展开,双腿白皙,大腿往上,渐渐出现嫩红色泽。
隆成将他的腿分开了。
微有嫩红的身体,白玉般,引诱着看见它的任何一人,可就是这样的美色,却不会对任何挑逗做出反应。
隆成要他将腿再打开一点。
手掌托着下面,可以看见密处因寒冷而微张。
因为褶皱的缘故,密处的中央是接近深紫的蔷薇色,这红色以密处为中心,晕开,宛如中国宣纸的杰作,盛开于白皙的中央。
隆成的手指伸进密处,褶皱展开,将手指包容,但温润的里面,却有枯涩的前兆,隆成无法加入第二粒手指。
他拔出手指。
蛇之婬 第三章 冷感の躯体(中)(2009-04-21 19:51:15)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得意了。
“我说过,没用的,我的身体不能有快乐的反应,不管你怎么努力,都不会有结果。我已经放弃了,你也不要再折磨我,好吗?”
“闭嘴!”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一个连快乐是什么都不能感知的继承人,多好的被废除理由!这样一来,你就可以顺利让清一郎哥哥取代我的地位,爷爷还活着的时候,你便一直这样希望的!”
“但是——”
隆成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清一郎一直喜欢我,我即使失去了继承人的地位,也不会被驱除?你希望我变成清一郎的禁脔,一辈子都陪在他的身边?所以你不厌其烦地确定我的情况!”
因为愤怒,月不再使用敬称。
“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们之间的事情,清一郎只怕还不知道吧。他一直敬仰的父亲大人和他最喜欢的弟弟,曾经做过什么,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啪——
狠毒的巴掌打在月的脸上,细嫩的脸庞因此有了红肿。
“你不能否认,我……为了取悦鹰司公爵,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可以忘记,可我不能忘,那么痛苦,你……我……你不喜欢我,我很明白,可是……我到底也是你的孩子……我……父亲大人,您不该这样偏心!”
隆成的膝盖抵进月的双腿,他抓紧细小的手臂,整个身体都压下去了。
“……别这样……父亲大人……你住手……五郎,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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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司到底还是不能入睡,他披了件长衣,在夜晚的枫树林中漫步。
确实,一年中最好的时节便是红叶满山时,这料理亭虽不是修筑在山上,但也因为秋意渐浓,被染成了红色。
若是秋高气爽之时,林木扶疏,溪水环流,百鸟争鸣。漫山红叶如霞似锦,层层叠叠,绯红与墨绿交织,瓦蓝天空下,奇丽壮观,慑人魂魄!
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灯光稀疏,更显得瑰丽神秘。
鹰司不是个感性的男人,却也觉得这般红叶,确实美得疯狂恣意。
若是能在这片红叶中遇见那个少年,即使他是第六天的魔利支天的转世,鹰司也愿意被这样美丽而风华的美人吸引。
“红叶狩?如果是他,也可以。”
他走在枫树中,空气里渐渐有了水气,前方必有温汤。
心中烦闷,他萌生了在温汤中放松精神的念头。
但还是止住了,因为另有声音吸引了他。
是两个人争吵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较苍老的那个,应该四十有余,而稚嫩的声音,却不过十四、五岁。
也许是好奇,也许是陌生,他走近了。
是一个长发的少年,穿着素色的浴衣,背对着自己,脖颈粉嫩,异常娇艳。
与他争执的男人,鹰司也有些印象,似乎是朝香宫隆成。
难道,这个少年真是月?
看见鹰司到来,隆成也停止了与月的争执。
“月,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为什么?”
月脱口而出,却马上不再说话。
他看见了鹰司,鞠身行礼。
鹰司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
“鹰司公爵大人,您——”
月的声音带着妩媚的韵脚,他似乎在责怪鹰司,却又有默许的意思。
倒是侍立于一边的短发少年,眼角眦裂,对鹰司的行为,有发作的前兆。
鹰司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是无礼的,可是看见这么一个似乎无所谓任何的美人,他忍不住伸出手。
倒是朝香宫隆成,突然笑了。
“鹰司大人是想要月侍寝吗?大人,依照常理,他是曾经侍奉过您的父亲的人,再侍奉您,并不合适。”
鹰司一直都无法对朝香宫隆成有好感,也许是因为年少时的阴影。
但是不管怎么讨厌,此刻,他必须感谢隆成。
因为隆成的话语暗示了另一种可能。
“我知道,但是如果只是今天晚上,没有别人,是不是可以?”
隆成微笑着,点头。
“完全可以,我先告退。”
隆成看了月一眼,出去了。
蛇之婬 第三章 冷感の躯体(下)(2009-04-22 23:10:58)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那个守着月的少年,眼神很不好,却又因为隆成的吩咐,满是不情愿的离开了。
房间里只余下了两个人。
月冷淡地看着鹰司,显然,他对鹰司家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反倒是鹰司,因为终于见到想见的人,有些急不可待。
他先坐下,压抑住过分的激动,挥手,示意月坐到他身边。
月走到他身边,并没有坐在他希望的地方。
“鹰司大人,依照惯例,您与任何人同眠时,都必须有听夜之人在屏风外记录,今天晚上没有听夜的人,您不觉得您的行为有失妥当?”
鹰司听出他的拒绝,可是自己并不想接受劝告,于是鹰司伸手,将月拉进怀抱。
怀中的身体在发抖,鹰司可以想象,不得不与一个没有见过的人共处一室,月的心中,必定很是不安与不悦。
“我不会碰你的,我只是想摸你,可以吗?”
月没有说话。
鹰司将他的沉默解释为默许。
上一次不能看清楚的耳垂,终于因为如此近距离而变得清晰。
在月的左耳后侧,有一粒小小的淡黄|色的痣,像孩子顽皮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疤痕。
他伸舌,舔着月的耳朵,
舌尖舔过耳后的小痣,月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有小小的震荡。
他的舌头再一次舔弄,嘴唇咬住耳垂,月的身体的动作,陌生而羞涩,完全不似传闻中的那样,竟与从未有过情交的孩子一般。
鹰司有了一个大胆而害怕的猜测。
“月,告诉我,你和我的父亲大人那一夜,到底……”
月没有说话。
“难道你们之间……”
“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月闭上眼,他的冷漠令鹰司不解。
最奇怪的还是身体的冷静,有些单涩的反应,不是伪装。
鹰司非常清楚这种情况下正常的反应,但是这个人,完全没有。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虽然猜到,却又希望你的解释。”
这句话让月有了难堪。
珠贝般闪亮的牙齿咬住嘴唇,直到留下深深的痕迹,这才缓慢说出。
“鹰司大人,我的身体,不会对任何人的挑逗有感觉,父亲说,我是天生的冷感,只能让别人得到快乐,自己却不懂快乐的本质。”
“这怎么可能?”
鹰司明确感受到流于其骨髓深处的妖魅,红叶转世的美丽之人,不可能背负如此无奈的宿命。
月却将这话理解为讽刺了。
“我确实是天生的性冷感,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月的拒绝,让鹰司不敢妄动,可安慰的话,还是不自主地说出。
“我不这样认为,你并不是冷感,而是还没有真正的盛开。”
“你觉得我还会盛开吗?”
月转眸,瞳孔的流光,鹰司有了异样的错觉。
这双眼睛寒冷如天边的星辰,可就是这样一双寒冷的眼睛,让人燃烧将它温暖的欲望。
“我可以成为让你开花的土壤。”
月笑了。
他将自己的唇送到鹰司的唇边,浅浅一吻。
“那么,我能相信你的承诺吗?”
“你不需要相信,只需要等待。”
月站起来。
“鹰司大人,我为你跳一段《红叶狩》,可以吗?”
他转到屏风后,换上了艳丽的红色,更加鲜艳的红,是带子。
衣带没有完全系上,只是随便地在前面打了个结,。
红衣让他的皮肤更显白皙,手中的扇子也是同样的鲜艳,舞蹈时,衣袖翻飞,衣服或是开或是合,期间挑逗,不言而喻。
鹰司知道月无意挑逗自己,他对鹰司家族的人都没有好感,但舞蹈的间隙还是流出诱惑之意,想来便是他的本性如此了。
看不见的红叶在眼前飞舞,那个以绝代的风华诱惑天下的户隐鬼女,死于红莲之火的第六天魔王,似乎再一次得到了生命,没有音乐,也不需要音乐,只是一脉红色,便可以将他的心抓住。
醉于红叶间,若能得美目眷顾,或可聊结此生……
蛇之婬 第四章 四时の情趣(上)(2009-04-24 20:00:37)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昭明七年,东京
春天的第一场樱花雨还没有下,天气也没有真正转暖,月看了一眼庭院,继续正坐。
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这种几乎已经被现代日本人忘记的坐姿,却是月最熟悉的。
也许是因为从小与艺伎们一起长大,被最传统的规矩包围,月一直过着传统的生活,虽然在学校体育课的时候也和其他同学一样穿运动服,可是他从没有穿过校服。
他一直都只穿和服,并且只穿最正式的长振袖。
事实上,即使是冬天,外出的时候,他也只穿振袖。
隆重的服装使他与同性间很有些隔阂,好在学校里都是华族子弟,虽然觉得他过分正式了,女孩子们也还喜欢与他交流和服的搭配以及打结技巧。
但月并不喜欢学校。
不仅是女生们分成无数个小派别,男同学之间,也有各自的势力划分,月不喜欢这些东西,他的时间,全消磨在各种艺道之上。
此刻,他正坐着,目不斜视,心中想到的,却是一些难堪的事情。
不过是三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来,竟有前世之感。
屋外有了躁动,他知道,是鹰司回来了。
鹰司是这里的主人,他是个寄人篱下的孩子,鹰司不喜欢与他见面,于是,即使是在鹰司的家中,他们也很少见面。
他不明白鹰司对自己的真正心思,看得出,鹰司对自己是有情yu的,可是在鹰司的家中已经住了半年了,这个男人却一次也没有进入自己的房间!
难道是因为那一次的坦白?
他对自己很失望?
月明白,自己的身体有绝大的缺陷,不能感知快乐,所以才会有在侍奉上一代鹰司公爵的时候出现难堪。
虽然男人都希望从与自己交合的人身上得到快感,可是与自己交合的人得到快感,更会让他们有满足之感。
然而,就是这小小的要求,月做不到。
他只能将快感给那个人,自己却不能表现出快乐,更无法装出“忘乎所以”的模样。
如果因此不能得到鹰司的喜欢,月也会嫉妒。
五郎倒是一直跟在身边,有人说,他是月的忠犬,鹰司还象征性地给五郎颁发了奖励状。五郎接受了这份荣誉,他说过,他的一生都属于月,即使要死了,如果不是得到月的允许,他也不会去往常世。
“五郎,你进来一下。”
“是。”
五郎进入。
和月不同,五郎已经是个男人。
而他对月的态度,也越来越有家臣的样子了。
他们之间保持着苛刻的主仆之礼,五郎的房间就在他隔壁。
月知道,每一个夜晚,五郎都睡得很浅,只要听到他房间里有一点点的响动,这个男人就会醒来,守在门前,直到确信自己无恙。
月没有转头,直视墙上的卷轴,说道:“你去前面问一下,今夜侍寝的是哪一位议员送来的少年?”
“是。”
五郎离开,月觉得自己很可笑,明知道鹰司是不会需要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是因为喜欢这个男人,还是因为占有欲?
叔叔曾对自己说过:“你是蛇,你是夜叉,你不需要学会爱,只需要占有,与得到。”
月开始明白叔叔的话,自己对鹰司的占有欲,正是蛇的本性的体现。
不能容忍身边的人不被自己得到,即使身体不能感知快乐,可是那些男人也会被自己吸引,就连憎恨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抗拒肉体的吸引!
他不想看见任何一种逃出自己控制的情况,鹰司就该是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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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司跪坐在桌前,因为长期在美国,他对书道并不是很熟悉。
“主人是为明天的书道协会的出席烦恼吗?”
管家走过来。
泷山夫人从上一代家主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家里了,对泷山夫人,即使是鹰司,也不得不尊敬。
“是的,书道确实麻烦。”
但是作为名门中的名门,华族中的华族,鹰司熙通不能拒绝这样的邀请。
“主人可以考虑携带月少爷出席。月少爷的书道,很有名家风范。据说他曾临摹过中国王右军的《兰亭序集》。即使我这样的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底的书作。”
“是吗?”
鹰司有些头痛,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携带月的可能,可是——
“那就这样了,我现在去通知月少爷。”
泷山夫人已经为鹰司准备了结果,鹰司不免苦笑。
确实,自己没有理由拒绝泷山的提议,月已经十五岁,虽然现在无所谓元服之礼,但到了这个年纪,也确实应该进入社交圈。
或许,让月有了属于自己的社交圈,他们便可以脱离尴尬的现状。
并不是不曾想过与月有特别的关系,也考虑过建立侍奉关系。
但是月曾经侍奉过自己的父亲,这让他们之间的侍奉关系变成了不可能。
或者,可以让月只作为自己的禁脔存在?
蛇之婬 第四章 四时の情趣(中)(2009-04-25 19:40:57)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鹰司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侍奉关系的本质是与禁脔完全不同。
朝香宫家族的人,是不能成为他人的禁脔的,即使是幕府时代,拥有天下的将军也不能让朝香宫家的人成为自己的禁脔。
朝香宫家族的人终其一生,只会与一个华族当家建立侍奉关系。这不仅仅是主仆之谊,也包括肉体的奉献,一旦建立侍奉关系,他们之间,就必须一生都有牵连,鹰司必须成为月的保护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庇护他。
鹰司不认为自己能担起如此沉重的责任。
或者说,他并没有为堪比户隐鬼女的月担负一生责任的觉悟。
他抽出一卷古文,是清少纳言的《枕草子》。
“春は曙。やうやう白くなりゆく、山際(やまぎわ)すこしあかりて、紫だちたる雲の細くたなびきたる。
夏は夜。月の頃はさらなり、闇もなほ、螢飛びちがひたる。雨など降るも、をかし。
秋は夕暮。夕日のさして、山の端(は)いと近くなりたるに、烏(からす)の寢所(ねどころ)へ行くとて、三つ四つ、二つなど、飛びいそぐさへあはれなり。まいて雁などのつらねたるが、いとちひさく見ゆる、いとをかし。日入りはてて、風の音、蟲の音(ね)など、いとあはれなり。
冬はつとめて。雪の降りたるは、いふべきにもあらず。霜のいと白きも、またさらでも、いと寒きに、火など急ぎおこして、炭もてわたるも、いとつきづきし。晝になりて、ぬるくゆるびもていけば、火桶(ひおけ)の火も、白き灰がちになりて、わろし。”
女人独有的细腻与隽永刻在文字间,鹰司不能理解这份细腻,却也被千年以前的女人的心思感染。
倒是这时候,月已经来了。
他穿了身淡紫色的家常服,头发没有梳起,随意地散着,也没有特别的修饰,却散发淡淡的压抑之美。
原本是刻意修饰,却因为是他,变成了自然。
“鹰司大人,您召唤我,是为了明天的书道协会的出席?”
鹰司点点头,月坐在他的身边,微侧身体。
他的指甲很漂亮,这让鹰司有了疑惑,他这样美丽的指甲,真能写出如泷山所言的古典文字吗?
“你的指甲?”
“前几日新做的,为了在开学的时候配合紫藤花纹的衣服。”
月将手指张开,向鹰司展示自己的新指甲。
确实很漂亮,淡淡的紫色,与他白皙的皮肤搭配,雅致,温柔。
鹰司也知道,月对和服的搭配很精通,即使是泷山,举办祭宴时,也会向他询问和服以及其他的搭配。
但鹰司不喜欢这过分的精致。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月同时也学习剑道,他更觉得月简直就是女人了。
可是不喜欢这种精致的鹰司却喜欢月,也喜欢月的每一处精致,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月在刻意用过分的精致掩饰心中的压抑。
是的,压抑。
每一次看见他,鹰司都觉得月的生命被某一种神秘的力量束缚着,不能得到自由。
不能再看着他了,灵魂会被吸走。
他转头,指着桌上的纸和笔。
“可以写一段话吗?”
月似乎看了他一眼,那种注视,只是眼角的微微扬起,有些无礼,却因为他,变成了娇媚。
手伸出,手腕也是动人的白皙,有精致指甲的手抓住毛笔,在纸上写下“春は曙。やうやう白くなりゆく、山際(やまぎわ)すこしあかりて、紫だちたる雲の細くたなびきたる”。
鹰司注意到,在他书写的时候,并没有看自己手上的书。
字写得好不好,鹰司不理解,但看起来确实很有些风骨。
泷山发出赞叹之声。
“若是恭子小姐也有月少爷这般涵养,我想老主人也不会要求她一人前往神社修行了。”
“恭子是——”
月从没有见过恭子,所以他会问这种问题。
鹰司对自己的这个妹妹也一直无奈,骄横、无礼,便是外人对恭子的评价。
没想到泷山竟会在这种时间提到恭子,鹰司不免有些生气。
“泷山,你下去,帮月准备明天的服装。”
泷山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退出房间。
这时,月已经写到秋天的部分了。
“秋は夕暮。夕日のさして、山の端(は)いと近くなりたるに、烏(からす)の寢所(ねどころ)へ行くとて、三つ四つ、二つなど、飛びいそぐさへあはれなり。まいて雁などのつらねたるが、いとちひさく見ゆる、いとをかし。日入りはてて、風の音、蟲の音(ね)など、いとあはれなり。”
鹰司不免有了好奇,凑过去,询问。
“这一段,你会背诵?”
蛇之婬 第四章 四时の情趣(下)(2009-04-26 20:13:03)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对鹰司的问题,月没有正面回答。
“《枕草子》全文我都会背诵,这是我的书道老师的要求。当然,《源氏物语》也一样,不过因为太长了,无法做到全文都能背诵,但精美章节的背诵、书写都是可以的。”
“是吗?”
鹰司有些怀疑,他一直以为月只是耽于服饰之美的人,却没想过他如此多才多艺。
他想到了那次在歌舞伎教室的会面。
原本,他只以为那人是个寻常的歌舞伎学生,知道是朝香宫家的孩子后,便已经有些怀疑,现在想来,确实如此。
“你学过歌舞伎表演?”
“是的,因为家族历代的职责便是管理夜晚的快乐,对歌舞伎、艺伎以及所有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娱乐,都必须有所涉猎。”
鹰司相信月不会记得那次会面,于是他认真地说着。
“明天的书道协会,只能依赖你了。”
鹰司做出拜托的样子,月也没有见到他这样的诚恳,因此微笑。
这时整幅字已经完成,月将笔放下,似乎是长时间的站立,身体摇晃了一下,竟摔在鹰司的怀中。
他的身体很柔软,也没有人工合成的香水的刺激性气味,那种淡淡的香,是从皮肤里面流出来的,嗅到香味,鹰司有些醉了。
手扶在他的肩上,眼睛正可以看见未被衣领包住的部分,适才的写字,让月的脖子有了细小的汗珠,这些汗珠贴在脖颈的绒毛上,水珠未干,却又不是湿漉,竟像深秋的细霜,是一种奇妙的味道。
“怎么会摔倒?”
“可能是低血糖病又发作了。”
月轻轻推开他,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里面有造型可爱的金平糖。
他取出几粒糖,自己吃了一颗,舌头舔过嘴角,濡湿了,丝线绵连。
鹰司吞下一口口水。
月凤眼微眯,似乎在微笑,他将剩下的糖粒放在掌心,送到鹰司面前。
“你要吃糖吗?”
鹰司有些为难,他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可是晶莹的糖粒躺在白皙的手掌之中,想用舌头濡湿这只手的欲望,生出了。
“我不吃糖。”
月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些甜。
“是不好意思。我喂你。”
月将手收回,深红丝绒的舌头舔过,鹰司再看他的手掌,金平糖已经没有了,只有一抹潮湿。
鹰司有些遗憾,他确实想舔弄月的掌心,对糖却没有一丝在意。
懊悔时,月已经凑上来,双唇贴着他的嘴唇。
有一根柔软的东西进入鹰司的口腔,甜蜜的液体流出,是金平糖的甜蜜,也是月口中的甜。
他没有拒绝舌头的入侵,反而将自己的舌头伸出,试图勾住这一份柔软。
舌尖即将粘连。
月却突然将舌头收回。
“糖是不是很甜?”
月问他,鹰司回味着适才的甜蜜,露出笑意。
“那这罐糖送给你,什么时候想吃,就拿一颗。”
月将整罐的糖都放在桌上,在他低头放糖罐的时候,鹰司再一次看见他的脖子。
妩媚,妖娆,只是脖颈处的那一段曲线,已经足够引诱他人脱下他的和服。
鹰司想起来一些人对和服的评价,和服最性感的,莫过于那微微露出的脖颈,不露的性感,确实勾摄。
如果……在这里……脱下他的和服……
鹰司为自己的妄念而羞愧,他知道,即使自己真在此处将月的衣服脱下,月也不会反抗他,可是……
自己的父亲曾加注与月的痛苦,鹰司虽然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本质,但既然那些是让月不愿意回想的羞愧,他也可以想象这些事情对月的伤害之深。
他不想成为伤害月的人。
月将瓶子放好,又看了鹰司一眼。
“我走了。”
退出房间,拉上门的的时候,月露齿一笑,有些刻意,又有些天真。
*你相信月是真得低血压吗???
蛇之婬 第五章 百鬼夜行(一)(2009-04-27 20:27:55)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他靠着一个肩膀,身体有些寒冷。
“月,你怎么了?”
他抬头,看见熟悉的脸。
“是清一郎呀。”
“嗯。”
清一郎微笑着,坐在他身边。
月知道这是梦,他还在鹰司的家中,于是安心睡下。
周身是一片白茫茫,身体似乎变小了,他清楚自己是在梦中,也不在意那么多。
手伸出,也许是雾气太大,看不见花纹,他竟觉得穿在身上的是白无垢。
奇怪的事情。
刚刚还在梦中的清一郎已经不见了。
倒是雾气,缓慢散去。
他坐在一个雅致的房间里,身后是黑漆金花屏风,面前是一对枕头。
这代表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朝香宫家族有一个古老的传统,男性成员在年幼的时候通过家族的安排,成为一位华族的侍童,得到对方的庇护。他们将会缔结一生的联系,两个人之间,可以是肉体的奉献,也可以只是忠诚的交换。
最初的时候,这种关系并不一定包含肉体的奉献,到了战国时期,男风盛行,这种侍奉关系便自然地转化为身体的联系。
虽然现在男风已淡,身体的交换的习俗却保留了下来。
月没有选择缔结关系的对象的权力,因为他只是继承人,并没有真正的成为当家。
月很清楚,父亲不爱他,也不会为他选择一个正确的对象。
可是他只能等待,他不能违抗父亲,即使是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朝香宫家族依旧活在古老的传统中。
他是传统的守护者,他不可以违逆父亲,就像臣子不能违逆君主。
他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近乎凝滞。
正坐,看着墙上的字画,默想中,已把笔画重复千万遍。
有脚步声。
三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是父亲的。
他安静地等待着,月,本就有娴静的寓意。
那三人进来了,父亲与另一人没有进内室,只有那个男人进入。
这是听夜。
他大概可以猜到来人的身份,只有五摄家的家主的夜晚,才需要听夜。
月安静地坐着,来人有些年纪了,很威严。
看他的家徽,月知道,是鹰司家的家主。
他只是叩拜行礼,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主仆,也不是君臣。
这个男人蹲下,捏起他的脸。
月对自己的相貌一直很有自信,传统的和风美人。
男人的眼神有了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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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下来,胡渣弄得月的嘴唇有些痛。
有舌头伸进口腔,虽然父亲教授过亲吻的技巧,可真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亲吻,甚至伸进舌头,月还会不安。
身体被压在地上。
男人的手抓住他稚嫩的肩膀,肩部传来痛。
他忍不住扭动身体,他不想被这个男人触碰。
可是他的扭动被男人解释为害羞,男人的舌头更加深入,另一只手也伸进衣服的下摆,抚摸大腿内侧,渐渐上移,快到双腿的最上面了。
“……唔……我……唔……不……”
出于本能,月试图拒绝这个人的入侵。
他用呻吟拒绝。
可是男人的压制也更紧了。
陌生的手指伸到最害羞的部分,手指在抚摸,确定他的形状。
不——
他知道今天的节目是什么,父亲也曾用手指为他比喻过,可仅仅是手指的进入已经让他害怕,那胜过手指的粗大,切入体内,身体会裂开的!
他害怕,他不想死掉。
他努力撑起双手,推着压住自己的身体,一定要推开这个男人!
可是,比自己坚硬的手臂纹丝不动,倒是下面感受到一股炙热。
那个隔着丝绢衣服的柱形炙热,难道是——
月不能理解男人的兴奋,这种事情,真得快乐吗?
父亲说,每一个男人都会从这种事情中得到快乐,只要他的下面已经长大。
父亲曾教他如何爱抚过下面,可是即使下面有了扬起的前兆,他还是没感觉到父亲述说的那种快乐。
他将这一切告诉了宫崎。
蛇之婬 第五章 百鬼夜行(二)(2009-04-29 20:13:25)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他最信赖的人便是宫崎了。
宫崎的母亲是他的|乳娘,是他们代替没有奶水的母亲和不爱自己的父亲,将自己养育。
宫崎安慰他,让他相信,这或许是因为自己还小,还不能理解大人的快乐。
宫崎说,等月少爷大了,就能理解了。
可是已经不能等长大再理解了。
如果不能从这种行为中得到快乐,今夜,他或许会死去。
这时,男人暂时松开对他的挟制,可是下面的肿胀也很明显。
男人的手叠在月的手上,带他摸自己的下面。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要月为他做口淫。
月有些害怕,却不能不做。
他小心翼翼的揭开男人的衣服,被那根怒张吓到了。
好可怕!
他可以看见那根东西的顶端滴落的液体。
有些恶心。
即使这样,也……
他努力地张开嘴,接受这根粗大。
可是,小小的嘴,即使全部张开,也不能将怒张的男形全部吞下,嘴角感到痛,男人的肉柱填满他的口腔,动弹不得。
顶端抵在喉骨处,有呕吐的预感。
但不能吐出!
眼泪因为担心而流出。
倒是这个男人,主动停止了。
“受不了的话,就先吐出来。”
他得到了暂时的自由。
男人也离开了。
他喘息着,屏风后面有低声交谈,但他依旧沉浸于刚才的恐惧中,竟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大概是半小时后,男人回来了,父亲也在。
啪——
耳光打在脸上,眼前有星星在飞。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打自己。
嘶——
父亲的手揪住衣领,用力拉扯,衣服发出撕裂的声音,整个上半身都因此祼露。
他不敢说话,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样的暴力。
男人的手在脊柱处爱抚,月感到寒意顺脊柱上升,快被冻僵了。
“隆成,我向来不喜欢没有感觉的身体,你为我拓路。”
拓路!
月险些惊叫,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可惜也没有时间反抗了,衣服扯下,父亲的手劈开他的双腿,身体不再被遮掩,尚未成熟的下面,得到可怕的鉴定。
父亲的手指切进去,一粒、两粒,他的密处感到紧张。
而后,父亲的头也埋下去了。
柔软的舌头伸到里面,似乎在舔舐,可滑腻腻的舌头伸进去的感觉,竟像有人将冷血爬行动物塞进去,月全身的毛孔因此竖起。
双腿被竖起,父亲认真地为他的下面做准备,可是月只能感到恶心。
“隆成,情况怎么样?”
男人发出傲慢的询问。
“有些紧张,很干很涩。”
“是吗?那就用你的体液为我润滑。”
“是。”
不——
月想逃出,双腿被父亲抓住,不能脱逃。
父亲的肉红进去了!
啊——
瞬间的痛苦,窒息的痛苦,月无法呼吸。
整个里面都被压迫着,肉壁发出脆弱的呻吟。
“……啊……啊啊……唔……”
泣不成声。
呻吟,哀求,全部不能改变现状。
父亲想杀死自己吗?
倒是那个男人,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腿上,手指描画着月的嘴唇,叹息。
蛇之婬 第五章 百鬼夜行(三)(2009-05-01 21:01:59)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好可爱的脸,那么小,就有一双Se情的眼睛,能在你尚是青涩的时候得到你,并且看着你成熟,确实是男人最大的乐趣。”
男人的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月不理解这种事情的快乐,手指对口腔的调戏不能缓解下面的痛苦。
肉壁即将破碎的痛苦!
内脏快被压出来的痛苦!
火热的铁块塞进去的痛苦!
腿被挟制着,不能动,僵直。
而此刻,男人似乎对他有了特别的兴趣,竟将刚刚折磨他口腔的凶器再一次取出,塞入他的口中。
“……唔……不……我……唔……啊……”
他想吐出,却因为父亲的手的加入,再一次沦为两个人的奴隶。
“隆成,你对你的孩子似乎并不是很温柔。”
男人笑着责备隆成,月的心,一片冰冷。
隆成,不过是披了父亲的身份魔鬼,他根本没有爱过自己!
他甚至谄媚地笑着,亲吻正在折磨自己的男人。
“公爵大人,如果不严加调教,这孩子又怎么能让大人得到快乐。”
月绝望了,他的感官在那一刻离开身体,任由他们将他的身体当作玩具折弄,不管是谁的东西切入体内,无非是抽弄,而后射吐,除了痛,他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
他坐起来,衣服已经全湿了。
怎么会再一次梦见过去!
那些不应该被记起的事情,为什么还会再一次看见!
难道——
他看了看阴阳历,果然——
今天是百鬼夜行的日子。
月有些害怕,虽然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能看见鬼怪了,可月知道,自己看得见那些东西,所以才会被影响,才会做回到过去的梦。
那个噩梦,明明已经几乎不会再出现了!
将那些梦封印,自己已经不会再看见痛苦的过去了。
可是获得游女的血脉的自己,不能抗拒百鬼夜行的影响!
自古,关于游女,便有奇怪的传说,游女,是最早的巫女,有着奇怪的坚持。
例如母亲,她不愿意接受朝香宫家的馈赠,即使将自己生下,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有了以后的一切。
所有的事情,都是命定的结果。
月有些害怕。
他能看见那些东西,如果今天被这些东西缠上,或许会……
但天还是亮了,泷山夫人带着女仆们进入,请他更换衣物。
是一件淡紫色的藤纹和服,看得出,泷山夫人为今天做了精心准备。
“用桧扇结吧。”
今天是个正式的场合,虽然梦路结最适合振袖,可到底不及桧扇结的正式。
女仆们跪下了,为他打结。
泷山夫人特别取出一对耳环。
是珍珠。
黑珍珠。
并不是很闪亮,想来也有些岁月了。
泷山夫人为他梳发,并且将耳环戴上。
“这是上一代夫人的遗物,我想,陪同鹰司大人出席的您,是最适合它的人了。而且,您的名字是月,真是天赐的相配。”
泷山夫人是喜欢他的,那种老夫人对青年孩子的喜欢。
她的手指划过一处地方,月因为她的这一抹抚动而有了异样的感觉。
但正在打结,月也不敢乱动。
“月少爷的耳后有一粒小小的痣,好可爱。”
“是吗?我自己看不见。”
月也听别人说过,在左耳的后面,有一粒淡黄|色的小痣,可惜自己看不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倒是记忆深处,有母亲抱着自己、亲吻自己的左耳的影像。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对母亲纯香的记忆很模糊,只隐约记得她是个美丽高贵的女人,美丽,妖冶,拥有将所有看见她的男人的灵魂摄走的魅力。
可惜,在自己不过两岁的时候,母亲离开了人世。
蛇之婬 第五章 百鬼夜行(四)(2009-05-02 19:10:58)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这时,衣结已经完成。
他展开双臂,转了一圈,周围的人都为他的美丽倾倒。
“鹰司大人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以为是哪位名门贵妇。”
泷山夫人赞美着,他却想起一件事。
这一次的活动能在天黑前结束吗?
今天的他,不能在外面迎接天黑。
“泷山夫人,您能先出去一下吗?我还有一些东西要拿。”
泷山夫人没有多问,带着女仆们离开了。
必须保护自己,如果不能在天黑前赶回,就不得不做那种准备了。
他取出短刀,放进锦袋。
这把短刀曾斩杀上百人,已经有了魔性,一般的鬼怪,不能接近携带此物的人。
只希望一切能顺利。
月不想杀人,可是能看见鬼怪的人,注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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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道协会的活动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正是最危险的时间。
月坐在车上,手隔着锦袋,抓住里面的刀。
曾经满是鲜血的刀,是此刻的他,唯一的安慰。
鹰司在他身边,却一言不发。
事实上,在活动的时候,鹰司也与他保持着距离,除了一起表演书道的环节,鹰司抓住了他的手!
月明白,鹰司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所以他也不会主动送上前。
可是天渐渐黑了,奇怪的生物在黑暗中现形,司机看不见这些东西,依照既定的路线前进,月却感到害怕。
它们飞过来,绕着车子,它们会纠缠能看见它们的人,所以月尽量转过眼睛,不想被它们发现自己的看见!
但还是被它们发觉了自己的看见,因为它们潜进车子,向自己爬来。
月后退,身体似乎碰到了鹰司。
“……可恶——”
鹰司嘟囔了一句。
月知道,鹰司不希望自己碰触。
可是——
难道自己真要在鹰司面前拔出刀,逼退这些魑魅魍魉!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想杀他!
矛盾。
可是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他决定了。
即使被鹰司误解,也不能被这些东西夺走自我。
手伸进锦袋,摸到寒冷的刀鞘,这是最后的依靠。
身体一紧,有一双手抱住自己。
月回头,看见鹰司。
“你也能看见这些东西?”
鹰司在问自己,月点头。
“所以我才不想参加今天的活动,这些东西确实很麻烦。”
鹰司的手伸进月的锦袋,取出刀。
刀锋冰冷。
他赞美。
“是一把好刀,杀过不少人。”
月因为他的赞美也有了小小的得意。
嘀——嗒——
血流出。
鹰司的手掌被刀刃割破了。
“……你的手……”
“我的家族历代都是神道宫司,有我的血做结界,那些东西也不会再纠缠你了。”
血在车厢里散开,甜蜜而温暖的香味挥发……
蛇之婬 第六章 怜一(上)(2009-05-03 19:17:3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昭明八年,东京
月无趣地坐着,樱花已经开始坠落,娇媚的花瓣,在风吹中,缓慢下落。
鹰司的家中来了个新的少年,名字是浅野怜一。
怜一很可爱,软软的头发,乖巧,听话,五官没有月的妖冶,却有清纯的憨直。
鹰司应该很喜欢这个乖巧的男孩,因为以往得到鹰司宠爱的男孩大多只能侍寝一夜,这个怜一,却能一连数日侍寝,甚至,听泷山夫人说,鹰司准备让怜一在鹰司的宅邸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月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寄住者,对主人的兴趣,并没有太多过问的权限。
鹰司不属于他,至少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他也没有资格过问鹰司的事情。
鹰司想得到谁的身体,也是鹰司的自由,月没有权力过问。
可是他不甘心!
为什么!
为什么鹰司那么讨厌他!
既然不能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给他承诺!
那时候的诺言,已经变成了风中的樱花!
月吹了口气,酒盏中的樱花摇晃着,却没有被吹走。
他尝了少许,冷冽的酒,不愧是大吟酿。
没有成年,不代表不能喝酒。
月得意的喝着,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怜一。
怜一正陪着几个人。
这些人月都很熟悉,是他最常往来的和服店的人,为首的是老板,后面的则是刺绣师以及印染师。
毕竟每一季月都要向他们订包括振袖在内的各种和服总数上百件,在这个和服产业渐渐被机器印染品占领的时代,对恪守传统只做手工和服的店而言,月是他们最重要的客人之一。
因为月的重要性,每一次都是老板亲自前来,刺绣师与印染师也会陪同,他们必须让月的任何要求都得到满足。
月看见了怜一。
怜一有柔软的头发,脸比月圆润少许,身高与月差不多,也许略高一点,一副乖巧的样子,眼角也是驯良,像个娃娃,可爱,温暖。
怜一让老板等人在远处,他先走过来。
走到月的面前,他向月行礼。
“月少爷,友京禅的老板来了。”
“知道了。”
月故意没有穿趾袜,随便地坐在廊上,脚趾露出,酒却要五郎取下。
“月大人,天气还冷,您还是——”
“我做什么事情,五郎不要过问,好吗?”
五郎有些无奈,将酒取下。
月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无礼,他也不是无礼的人,只是看见怜一,忍不住想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美丽。
“月少爷,我为您将趾袜穿上。”
怜一凑上,他小心地将月的脚抱住,也许是不小心,嘴唇碰触了月的脚趾。
“月少爷的脚趾真的很漂亮,像樱花的花瓣一般,淡淡的粉红色。”
“是吗?”
月挑衅着,他不明白怜一为什么赞美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谨小慎微?
怜一的嘴唇划过月的脚趾,柔软的嘴唇,带着淡淡的暖意。
月也不好再纠缠了,让他帮自己将趾袜穿好。
一切做好后,怜一无声的退在一边,乖巧,似一个娃娃。
月可以理解鹰司对怜一的喜欢,如此乖巧的人,确实讨人喜欢。
而自己,虽然很美,却有不应该的缺陷,不仅任性、喜好奢靡玩物,更有玩弄天下的邪念,而且,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将时间消费在一个连快乐也不能理解的身体上。
鹰司是知道真相的男人,他不会喜欢自己!
何况,鹰司那么忙,听泷山夫人说,即使是自己的宅邸,鹰司也往往数月不归。
月感到愤怒,为什么鹰司不能被自己抓住!
怜一就在身边,这种愤怒,变成迁怒。
“怜一,你说,鹰司公爵大人最近的心情是什么样?是好,还是坏?”
“月少爷,我不懂你的话。”
怜一的回答恭敬,月越加恼火。
“你回前面吧,这里的事情,有五郎就可以了。”
“是。”
怜一低头,注视月的眼神,显得委屈,月虽然知道是自己无礼,却因为愤怒,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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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司有些心不在焉了。
政府的年度报表这种无聊的东西,全部可以交给秘书,但他必须强迫自己看这些东西,他不能显出自己的心不在焉。
他不明白,这些日子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会在做正事的时候走神!
“大人是不是有些困乏了?”
是怜一。
怜一乖巧听话,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侍奉的时候,都是尽心尽职。
“可能是前几日熬夜了,你帮我按摩一下。”
“是。”
蛇之婬 第六章 怜一(中)(2009-05-04 19:09:52)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第一次见到怜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鹰司也有些忘记了,倒是这次去京都的时候再一次看见了他,于是就将他带回来了。
怜一很乖,每天都能恪守本分,不像那些男孩子,只是对他说了几句赞美,便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所以他将怜一留下,其他的男孩子,全部退回去。
毕竟,鹰司不曾想过让月遭遇难堪。
只有月的空间,不论何时都必须保留。
月和他们是不一样的,鹰司希望与他建立对等的恋人关系,而不是主从关系。
所以,在月可以自行判断以前,他都不会踏出第一步。
怜一将灯光调暗,他清楚鹰司的喜好,这微昏黄的灯光,可以让鹰司感觉更舒服。
但怜一并不知道,鹰司喜欢昏黄灯光的真正原因。
昏暗的灯光可以混淆视觉,他并不觉得怜一有特别的可爱之处,只是灯光昏暗之时,在特别的角度看怜一,竟与月有几分相似。
“青磁砧马蝗绊送过去了吗?”
鹰司相信月会因为得到这件国宝而开心,青磁砧马蝗绊,温润的色泽,如月的皮肤。正因为它如此美丽,鹰司才会不顾他人的反对,强迫博物馆将此物取出。
“已经送过去了,月少爷说,下月叔父大人来访,正可以用此物招待。”
鹰司满意地笑了。
月喜欢的东西,多是些古典之物,鹰司不能理解这种古雅之美,但只要是月喜欢的,鹰司都会记在名字,看见了,便为他得到,不管是公平交易还是胁迫!
可惜即使自己这样做,月也不亲近自己。
也只好用身边的怜一缓解欲求。
鹰司不觉得这样做伤害了怜一。
怜一的心中没有自己,鹰司很明白这一点,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过是游戏,鹰司拥抱怜一的时候,看见的人是月,而怜一的回应,殷勤,无可挑剔,却没有爱意。
怜一将自己当作物品,对待鹰司的态度,和对待任何一个主人一样,不过是主仆的义务,无关爱情。
这样也好,至少怜一不会有非分之念,不会恃宠而骄,不会伤害月。
怜一按摩着肩膀,劳累的肌肉得到放松,鹰司捏住怜一搭在肩上的手。
“——大人?”
鹰司微微用力,将怜一拉到身边。
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鹰司捂住他的口。
怜一想说什么,鹰司没有兴趣,他只是想看见月。
可惜,月从来都不会主动接近他,不管什么时候,月都是一个人在后院。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忙了,前面出入的都是政客,他们看月的眼神,从不单纯。
鹰司知道月的自尊,月不能忍受这样的注视,哪怕只是一次。
他亲吻着怜一,怜一用舌头回敬着,柔软的头发搭在鹰司的脖子上,发梢扫过皮肤,沙沙的感觉。
却不知道月的身体,是不是更加的柔软,更加的温情。
鹰司知道自己已经将身边的人当作是月了,怜一也知道他的心中需要的人不是自己,可是他们仍旧能拥抱并且交合身体,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没有彼此的角落。
“……啊……大人……嗯……啊嗯……”
怜一的喘息声并不是很大,那仿佛鹅毛扫过心尖的声音,酥麻的声音,正可以抚慰鹰司因为月而饥渴的身体。
如果此刻,在鹰司的怀中如此温柔的人是月,那便是最完美的事情了。
可惜,一切也只是希望。
月不会主动求欢,至少,现在,不会。
所以,鹰司也只能将灯光调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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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
幽密的竹林,风吹过,沙沙作响。
门前的竹筒发出有节奏的破空声。
松本坐在他面前,恭敬地坐着。
月正在分茶。
和、敬、清、寂,完美的动作不能掩饰他心中的怨恨。
名器青磁砧马蝗绊也不能让他平静。
月将茶敬于松本。
“茶的水面,不平静,你心中在想些什么?”
松本觉察到他的不定。
“我玷污了茶道,但是不能平息。”
蛇之婬 第六章 怜一(下)(2009-05-05 19:49:21)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没有后悔,他虽然已经对禅者久松真一的话倒背如流,却也不能改变心中的愤恨。
“茶道的第一目的为修炼身心,其修炼身心是茶道文化形成的胎盘。无相的了悟为一种现象显示出来的才是茶道文化。茶道文化真是一种内容丰富的文化形式,自己开始研究茶道以后感到惊讶的是,其文化形式有着强烈的独特性,即它是一种由无相的了悟,无相的自己表现出来的形式。未渗透着无相自己的茶道是不存在的。”
“我知道。”
月无力的回答。
“反过来说,茶道中必须渗透着无相的自己。即茶道文化是无相的自己的外在表现。茶道又是一种根源性文化,它修炼人的身心,创造无相的人、了悟的人,即创造文化的创造者。”
“可是我做不到,我的心被一些东西填满了,不能无相,不能了悟。”
“月,你要记住,茶道是创造文化创造者的文化。这些创造者创造的文化反过来又创造文化创造者。茶道是这样一种修炼人的天地,是这样的一个文化创造的领域。在此意义上来说,茶道是无相自己的形成及无相自己表现的场所。不要将自己束缚,无相的了悟,存结于心,不要让暂时的仇恨蒙蔽了你的慧眼。”
“我有慧眼?”
“是的。”
“为什么我看不见?”
“因为你的眼睛被蒙蔽了。”
“我不懂。”
“让我告诉你,你心中的蒙蔽吧。”
松本温柔的说着,月相信松本,他是自己的叔叔,是人偶师,他能觉察到人心深处的细微变化。
“你的心中有嫉妒?”
“是的,我嫉妒,那嫉妒让我疯狂,我即将为这嫉妒化为恶灵!”
月承认心中满是嫉妒,尽管他也不知道这嫉妒的源头。
松本看着碗中的漩涡,等到漩涡有些平静了,才缓慢地说着。
“为了鹰司公爵?”
月笑了。
他知道自己在嫉妒,但他不觉的鹰司能让自己变得嫉妒。
“你认为我会为了他而嫉妒?我从不曾觉得有谁能在我心中得到地位,你为什么认为这个人是他?”
松本也笑了。
“你不是为了他而嫉妒。你嫉妒的人是怜一。你怨恨自己,怨恨自己不能将一个超出控制的男人紧紧抓住。对你而言,只有抓住才是最终的目的。于是你嫉妒怜一,因为你觉得怜一抢在你的前面抓住了鹰司公爵。”
月没有笑,松本没有说错,自己的全部心思都被松本看穿了。
“是的,所以我恨怜一。”
“确实,你应该恨怜一。你的母亲纯香可是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失去灵魂的女王,你怨恨继承了她的美丽的自己,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竟不能将那个男人抓住!”
月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怨恨,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真正认真诱惑鹰司。
他不觉得鹰司会喜欢他,本能告诉他,这不可能。
但松本如此关心,他也只好将心中的一些告知。
“或许吧。我觉得我像六条妃子,为了和别人争夺一个男人的爱,甚至即将化为恶灵,纠缠葵之上?”
对月的自比,松本淡然一笑。
“你为何自我鄙薄?你不是六条妃子,他也不是葵之上。你是让所有人爱怜的光源氏。或者说,你是夜叉姬,”
夜叉?
月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不懂。”
“你知道般若与夜叉的关系吗?”
“我当然知道。般若是智慧,夜叉是恶魔。”
“不,你忘记了,在我国的传统中,般若是嫉妒,是六条御息所的怨恨!所以,你注定不是六条妃子,你是夜叉,将男人和女人都抓住的夜叉。”
月想起一个传统,家族只需要一个继承人,不能成为继承人的孩子被称为“般若”,交给松本家抚养。
继承家业的,是“夜叉”。
松本便是父亲的胞弟,是般若。
但松本的安慰也不能抚平月的愤恨。
“但是他不爱我,我能怎么办!”
“你不要忘记,你是夜叉——”
松本将身边的漆盒打开,里面是一个娃娃。
“这是——”
是个漂亮的女孩,但不是女儿节娃娃。
“你母亲的东西。她在将你生下后,就为你做了这个东西。十四年前,她将它交给我保管。她说,等到你舔尝了嫉妒和占有的痛苦以后,就将这个娃娃给你,本性会教会你怎么做!”
“……我……”
月接过娃娃,这个娃娃,有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魔鬼一般。
这个娃娃,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他注意到,在娃娃的背面,有一张字条。
“这是——”
“有些事情,等事情结束了,我便会告诉你。总之,循你的本能而为,不要压抑自己,你是蛇,是没有人能抗拒的蛇。”
月看着人偶娃娃,若有所思。
蛇之婬 第七章 花架下的惩罚(上)(2009-05-08 18:57:07)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下了一夜的雨,早晨,太阳出来,水汽蒸发,整个庭院都笼在薄薄的雾气中。
清冷的风拂起了庭院里的柳条,淡淡的青草香弥漫在湿润的空气中。
庭院的石板路上有水滴,发着隐约的白光。
三月,樱花开得正艳,赏华会却只有一人。
月立于樱树下,风吹过,樱花化雨,淡雅,弥弥清香,心旷神怡。
昨夜的雨让樱花有些臃肿,花瓣上沾染了莹澈的水珠,色彩愈加明淡,香味愈加疏微。但今天,太阳出来了,浸在水中的香气脉脉散发,于是引来更多的蝴蝶。
蝴蝶集于花蕊之旁,或停歇,或追逐,用它们短暂的生命,映衬樱花瞬间的辉煌。
阳光明媚,樱花的香气也更加浓郁,遍满庭院,甚至越墙而过,浮于邻家院落之上。
邻家是谁,月不知道,但想来也是一个政客。
这里是东京地价最高的地方,能得到此处住地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但不管是怎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月的眼中,都是一样,一样有情yu,一样会在料理亭的密宴中褪下道貌岸然。
月喜欢樱花在雨中的姿态,没有风吹时的绝美与凄厉,雨水润湿,褪尽浓艳,呈现淡然,飘零,温和,直至花落殆尽。
转身,看见紫色。
紫藤花开了。
紫色的瀑布,盛开在庭院中,衬着红玫瑰色的柱子,不免有些绮欲。
淡淡的雾气下,藤花织成了华丽,恍如天女的和服。
水纹石。
化水为石,将天地山川浓缩于庭院的尺寸之间,一脉活水循带而来,锦鲤数尾,游曳着,泛起长长的水波。
风还有些冷,坐在庭院里的月,觉得冷了。
可是心中的寒冷远胜过身体的寒冷。
不想被任何人背叛,自己的东西,便一定要得到。
月解开书轴,是全本的《源氏物语》绘卷。
鹰司对他,始终都是若即若离。
不管怎样的奢华要求,都能得到满足,可是,鹰司不愿意接近他。
月不需要鹰司给予的物质上的满足,朝香宫家族是全日本的花街的控制者,任何一家妄想得到保护的酒店、俱乐部、茶亭,都必须每年缴纳百分之一的营业收入。所以,不管怎样的奢华浪费,月都不会在意,因为他有足够的金钱消耗。
事实上,每一年,月光是和服的消费,便有亿数。
可是,除了物质上的满足,鹰司能给他的又有些什么?
鹰司不爱他,逃避他,鹰司只将他作为最华丽的装饰品。
他是不管在什么时候出现,都能让人注意的美丽艺术品!
书道、茶道、香道、华道(花道)、禅道,还有各种祭典,出席这些传统节目的时候,鹰司都需要他的陪同。
鹰司需要他,需要利用他掩饰自己是对传统的陌生。
当时的诺言,鹰司还忘记吗?
月笑了。
此刻的自己,与紫姬又是何等的相似!
不,自己还不如紫姬,毕竟紫姬是真正得到了光源氏的爱情的,而自己——
月非常明白,鹰司不想与自己见面,可是在美国生活长大的鹰司并不知道,华族的孩子都是敏感而骄傲的,只是空气的小小改变,便能让他们纤细的心感受到伤害的存在。
器物的绝美也只让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
奢华,不能弥补心中的空虚。
反不如这庭院里的植物,自由自在!
他走到溪边,俯下身。
好冷!
手,被溪水的寒冷刺痛了。
但还是抓住了一尾锦鲤。
锦鲤在手中挣扎,张开的嘴,暗示它的害怕。
“你也想得到自由,对吗?”
月微笑着,手指扣紧,想将这一尾拧断,不想锦鲤的身体不停的挣扎,居然挣脱手掌,跳入水中!
“连你也不想陪我,我做人还真是失败!”
月自嘲着,转身,看见庭院里面的藤花很是茂密,不免有了特别的心思。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鹰司都将不在。
听泷山说,这一次外出,可能要三个月才会回来。
鹰司到底是政界要人,他的日程表,总是安排得满满的,正因为如此,能够属于他自己的时间,向来很少。
所以,鹰司对温柔的谈情说爱毫无兴趣,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月讨厌被无视。
鹰司的离开,竟是从泷山处知晓,月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彻底无视。
但鹰司的这次离开,也被月视为一个好机会。
一个依顺自己的性格肆意妄为的好机会!
他看见了五郎,五郎总是在距离他只有十米的地方,守护,等待。
“五郎,你,去把怜一叫来。”
五郎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绝对的忠诚,如果非要做个形容,五郎便是月的武藏。
月的心中,有了个玩乐的计划。
蛇之婬 第七章 花架下的惩罚(中)(2009-05-09 19:28:38)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怜一,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月坐在紫藤花架下,绚烂的紫藤,有少许洒在衣服上,白色的衣服也有了点点优雅。
“不知道,月少爷的心思,没有人能知道。”
月越发觉得自己讨厌怜一了,并不是因为怜一的态度有任何不恭敬,只是怜一低垂的样子,让月很讨厌。
月不喜欢低头,不管何时,他都不喜欢低头。
哪怕是被迫低头!
“那么,你害怕吗?”
他装腔作势地研究衣袖上的落花,零落的紫藤花,在衣袖上组合变化,是各种的花样。
这一次,怜一的回答却让月等了很久。
“不害怕。因为月少爷想做的事情,大人也不能阻止。”
“你,过来。”
月傲慢地挥手示意,他的性格便是这样,不向任何人低头,即使那个人控制着他的生死。
虽然他很明白,这种傲慢的态度,容易伤害别人。
可他不觉得自己的傲慢会伤害怜一,因为在他心中,怜一不过是个物品,一个连情感也没有的物品。
更何况,原本,怜一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怜一乖巧地走来,他的肌肤美得像樱花,眼珠乌黑,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衣服不是丝绢,柔和的棉布,衬出了他的乖巧温顺。
月讨厌任何比他更被喜欢的存在,他知道怜一确实没有自己的美丽,可是乖巧温顺已经能够让别人注意了!
月要他坐在自己身边。
怜一乖顺地坐下了。
出于示威,月故意将腿张大些,于是腿不能完全被和服遮住,露出少许。
怜一显得有些局促了。
月得意,于是贴着他的耳朵:“告诉我,你和鹰司公爵在房间里,都是怎么做的。”
怜一的耳朵也有了红晕,他的相貌并不是很出色,可耳根的红晕让他变得更可爱了。
“——就在这里?”
月没有回答,只是咬了他的耳垂:“你的耳朵都红了,让我很想咬一口。”
怜一的头更低了,月命令五郎离开。
“五郎,你去外面看着,不许任何人接近!”
“是。”
五郎退出去后,月挑起怜一的脸:“现在,你可以做了。”
“是。”
怜一的手放在月的衣襟上,缓慢,下移,落在月的腰带处。
“首先,我会为公爵大人解衣。但有时候在我面前的人是即将拥抱我的人,所以,遇上这种情况,我都是用更加温柔的动作解衣。”
手指的动作是轻柔,下巴贴在月的胸前,摩擦着衣服,衣服下的肌肤也因这些动作,得到少许摩弄。
如果此刻与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月,或许已经被动摇,可惜,月没有感知快乐的能力,他的动作不能让月有任何感觉。
怜一继续细心地弄下去,衣带的解开,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但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细心而温和,低垂着头,可以看见细密的汗珠,想来也是侍奉月的时刻,压力太过,他流汗了。
月不会体谅他的辛苦,因为身体无法感知快乐,他甚至觉得怜一的动作太慢了。
“太慢了。”
“是。”
怜一不紧不慢地回答着,这时候,腰带已经解下,怜一凑上前,为他将上衣脱下。
怜一的手首先弄的是左边的衣襟,胳膊不小心碰到月的左耳。
啪——
月打了怜一。
“月少爷,我做错了什么?”
怜一委屈地问着,月不回答,因为没有必要。
月讨厌被陌生人碰触自己的左耳,所余不多的与母亲有关的记忆,都与左耳有关。
“你不需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需要知道,刚才,你做错了事情!”
月的苛责让怜一更显得委屈了,怜一的眼泪,也在眼眶打转。
月觉得可气,难道鹰司喜欢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就是用这种姿态换得鹰司公爵的宠爱?”
看不清怜一的样子,他的头因月的苛责,低得太低了。
月想看见怜一的模样,于是伸手,而怜一,也在这时候,舌头柔软地卷住了月的耳垂。
这是一般人都喜欢的前戏行为,月虽然没有特别的感觉,却也不想承认自己的无感,倒是怜一,舌尖上移,绕后,突然舔到一处。
啊——
蛇之婬 第七章 花架下的惩罚(下)(2009-05-10 20:09:5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全身有了电击的麻酥。
这种感觉,陌生,害怕,却又让月激动,乃至向往。
可是他不愿意在怜一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激动,他故作生气的质问着:“你刚才做了什么!”
“月少爷的左耳后面有一颗淡黄|色的小痣,忍不住舔了一次。”
说话的时候,怜一的舌头还在月的耳后挑弄小痣,月不由得呻吟了。
“……停住……不许……不许……啊……不许你……再……啊……啊……”
呻吟流出,意识到这一点的月咬住嘴唇,可是已经有呻吟了,月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
他终于有些明白父亲他们所说的快乐的含义。
如果,这就是快乐的一部分,也难怪那些人拼命追求瞬间的愉悦了。
倒是怜一,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帮月褪下外衫,只余下薄薄的绫衫。
绫衫贴着身体,得到手指的抚弄,手指滑过,流溢光华,更暗示衣服下的顺滑。
干净的手指解开绫衫,怜一的舌头,从左耳的小痣开始,滑下来,流到肩膀上。
他用心舔着肩膀,月第一次有身体愉悦的快感,他有些失态了。
光是将呻吟压下去,便需要太多的克制力,月不能克制,他是第一次得到这种快乐的感觉,确实也不能要求太多。
怜一舔弄他的时候,还在说什么,可惜月已经被快乐折磨,怜一说的话,听得迷迷糊糊。
“其实……一直都不是……欲冷淡……您对快乐的感觉……被……封印了……”
“……你……在说什么……别去……别碰那里……啊……啊哈……快停住……啊……啊……”
他的呻吟出卖了他的脆弱,怜一加紧对能让他发出呻吟的地方的爱抚。
“难道这里是月少爷的敏感点?”
娇嫩的肌肤禁不住舌头的反复调戏,月喘息着,呻吟着,抗拒着。
“……闭嘴……混……混蛋……啊……唔……唔……”
呻吟混杂的斥责,变成娇媚的求欢,怜一用舌头丈量月的身体,最细小的地方也不会放过。
“……啊……哈……啊哈……啊……唔……呜……呜……唔……”
几近泫然泪下。
而怜一,更加执着。
“月少爷,不管你的敏感点藏得多深,我都会帮您找出来,让您得到真正的快乐。”
得到这样的执着,月软在怜一的怀中,像脱水的鱼,张大嘴,喘息,呻吟,唇角有娇弱的祈求。
怜一的手,已顺势伸进月的双腿之间,那里,在身体感知了快亮的时候,有了反应。
怜一伸手为他爱抚,月的下面感觉到压力,双腿间的东西得到手的揉捏,以及掌握,开始变得肿大,有些动静了。
怜一也为他的脖子舔弄,月的脖子很是敏感,从脖子处得到的快感,也会转化为下面的快乐,让被怜一握在手掌中的部分更加昂扬。
陌生的快乐,异常的快乐。
月的眼泪凝在眼眶,他不敢眨眼,害怕眼泪流下。
“……不要……不要再……再……啊……再揉下去……我……我要……要流出来了……啊……不要……”
带着哭腔的恳求,月没有了适才的蛮横,可是怜一没有结束自己的动作。
他舔着月的眼角,眼泪再也不能只是在眼眶打转,眼泪流下,流在怜一的舌尖。
“月少爷,您知道我多么向往您吗?便是在梦中,也希望看见你快乐的模样。”
“……住嘴……”
抗议是无力的,月发现此刻的自己,不管说怎样的话,声音都变得娇媚,像求欢的女人。
怜一已经让月的身体赤祼了。
白皙的双腿,至上端,有少许黑色,一抹嫩红在黑色间昂扬。
怜一为月爱抚着那里,月呻吟,快要哭出来了。
他咬着月的耳朵,谄媚地祈求。
“月少爷,您的下面,是罕见的美丽,这么美丽的东西,我能有此荣幸,得到它的第一次吐射吗?”
月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身体太需要发泄了,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怜一的话,直接点头了。
怜一坐在月的腿上,将月的嫩红推进体内。
“……啊……啊……呜……”
明明是怜一承受月,月的呻吟,却更加妩媚。
毕竟,这是月第一次尝到被挤压的快乐,不过被怜一折弄了几下,就流出来了……
可惜也等不及羞愧了……
呻吟,淹没了一切……
蛇之婬 第八章 温汤的暧昧(一)(2009-05-11 19:32:06)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少爷,您真的很美。”
怜一抱紧他的身体,两人在藤花下再一次的时候,月也没有那样的急躁,缓慢得到的快乐,在另一个人体内发泄的快乐,都是陌生而幸福的。
怜一用他的身体教会月快乐的最初含义。
月的身上落了不少藤花,只用和衣衬托,更显出身体的白皙如玉。
怜一殷勤地为他将身上的藤花拂去,月却觉得无聊了。
“你先回去吧。”
怜一没说什么,起身,将衣服穿好,离开。
月不觉得他很委屈。
倒是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身体很是无力。
扬起眼,看见五郎。
“五郎,抱我回房间。”
全身都因为这种事情而酸软,他就随便地躺在那里,要求五郎抱他回房间。
五郎走过了,也不避讳身体,低声叮嘱:“月大人,春日尚寒,下一次可不要如此,会着凉的。”
恭敬有礼,若是在古代,五郎便是家臣的典范。
可是,月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五郎。
五郎总是克制自己的欲望,月看得出,他对自己有情yu,可是,五郎却能永远克制!
真的只是因为主仆的名分?
月相信,五郎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发展到难堪的一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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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这句话确实无错。
第一次明白快乐的含义的月,对怜一的感情也复杂了。
虽然他还是讨厌怜一,可是在夜晚的时候,居然忍不住想起白天的事情。
怜一坐在他的身上的时候,每一次扭动、纠缠,都再现在梦中,那样真实,连他的下巴滴落的汗珠,都感受到。
是梦魔吗?
月坐起,身上已经有了汗珠,下面更是陌生快乐地挺立着。
月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
唰——
他拉开门。
“五郎,你在外面吗?”
“是。”
五郎和往常一样,衣冠端正,也没有因为半夜被唤醒而出现丝毫凌乱。
“你去把怜一……算了,不要惊动别人,我要去温汤,你陪我。”
“是。”
月披上直衣,在五郎的陪同下,向温汤的方向走去。
因为月喜好古典,后院使用的路灯是仿古的灯笼造型,光线也特别调成微暗的昏色。
提着昏黄的灯笼,移动时,灯笼动摇,于是影子也被拉得长长,加上万籁俱寂,微风流过,竟有时光倒流回到寂静的平安年代的感觉。
五郎一言不发,月也什么都不说,他们间存在奇妙的默契,月不想打碎这份默契。
水汽开始茂盛,温汤快到了。
月示意五郎可以停下。
五郎将灯笼放在亭子的挂钩处,抱着刀,背对温汤,站好。
月走过他的身边,Сhā身而过,衣服卷在五郎的刀上,五郎还是一言不发。
月不再试图让五郎开口了。
脱下直衣,进入温汤。
比气温微高的水包裹了他,毛孔因此舒展。
水汽蒸起,看不清周围,只隐约觉得对面有人。
“是谁?”
“是怜一,月少爷。”
声音响起,人也走近,月想及白昼之事,不免有些脸红。
怜一走到月的身边,抱住月的腰:“月少爷,您的腰真是纤细。”
贴着耳朵说话,加上白天有过肌肤之亲,月更觉得脸颊潮湿燥热了。
他恨不能将自己的脸藏在水面下,免得被怜一看出自己的羞愧。
“你来做什么!”
“因为思念月少爷,所以前来。”
说出这样的话,怜一毫无羞愧。
“你不怕被鹰司公爵知道?”
“公爵不会知道的。而且,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月也知道怜一与鹰司间不存在情感,自己也没有和鹰司有身体的接触,所以怜一和自己的事情,不能算是出轨行为。
啊——
身体突觉得电流通过,月险些发出呻吟。
“你——”
蛇之婬 第八章 温汤的暧昧(二)(2009-05-12 19:33:0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少爷,您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明明是个没有感觉的身体,为什么会因为我而反应?”
怜一笑着,问出这句话。
月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你怎么知道!”
是的,这是月最大的秘密,怜一怎么知道他的身体对情交行为没有感觉?
“因为,我是月少爷的影武者。”
影武者?
影武者是替身。
连最信赖的家臣都会反叛的战国时代,对以夺取天下为己任的大名们和期望名扬天下的武将们来说,找一个可以抵挡随时都能发生危险的影武者的做法,非常流行。可是现在——
月觉得好笑。
“你是开玩笑吗?”
“不,我只是将一个事实陈诉于您。”
“说来听听,我居然还有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影武者,确实奇怪。”
月当然不认为自己的父亲会为自己准备影武者,料想这个影武者也是爷爷康成为自己准备的。
爷爷疼爱自己,如果不是爷爷早早过世,他也不会被父亲不容,最终只能选择寄养在鹰司的家中!
“不仅您有我这个影武者,您的母亲,也有一个影武者,是我的母亲。”
月想起来了,母亲纯香有一个姐姐,怜一似乎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我记得,你是我的阿姨的儿子。”
“不,月少爷,我的母亲并不是您的母亲的姐姐,称为姐姐,只是纯香大人的赐予,母亲接受这份赐予,因为她不想被人看穿影武者的身份。”
不懂。
月完全不懂怜一的话。
“您的母亲,是尊贵的巫女大人,是八歧大蛇的巫女。”
月更觉得奇怪了。
他确实因为母亲的缘故,能看见百鬼夜行,可是,他从没想过母亲竟是巫女!
“月少爷,关于您的母亲纯香大人,您似乎并不是很了解。”
怜一的手弄着月的左耳,耳背的小痣被手指爱抚的时候,全身都有些亢奋。
“不仅我和我的母亲来自出云,您的母亲,也就是我和我的母亲侍奉的主人,更是出云的大巫女。您的母亲是八歧大蛇的巫女,是古老而尊贵的血统的传承者,为了保持血统的不断绝,您的家族的每一代,都需要影武者的保护。我的母亲是您的母亲的影武者,而我,也按照传统,成为您的影武者。”
“可是,这样做有意义吗?现在又不是战国,不会有人试图暗杀我。”
月好笑,可惜耳垂被怜一舔舐,神经因此处于最紧张的状态,不能轻松发笑。
“月少爷,您是不是很容易被鬼怪的力量影响?”
舌尖的舔动加快,月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即将开弓的弦,自由,便是——
但最后的矜持支持着他。
“你怎么知道!”
“果然,纯香大人为您种了封印。”
怜一的手指在揉捏月的胸前,两粒殷红,立起,被指甲刮过,包括下面在内的全身每一处都因为这种逗弄而痛苦。
“……住手……别再弄了……啊……啊……”
耳垂被嘴唇亵玩,月呻吟着。
“月少爷,您还不明白吗?您的左耳后侧的痣,就是您的母亲为您做的封印。”
不理解,可不能反驳,记忆中的母亲,确实不止一次弄自己的左耳。
倒是快哭出来的快乐让月思维混乱。
紧绷的线,渴望松懈,或是发泄!
蛇之婬 第八章 温汤的暧昧(三)(2009-05-14 19:40:39)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少爷,蛇性本淫,您的母亲非常明白这一点。您继承了蛇的血脉,对快乐的感觉,异常敏锐。纯香大人担心您从小就被快乐抓住,不能顺利长大,最终堕落,所以特别为您做了封印,封住您全部的感官。一定要等您快成年的时候,才能通过外力解开。”
难道——
自己的身体不是不敏感,而是——
“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月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如果没有这个封印,自己只怕已经成为父亲的俘虏了,毕竟父亲曾教导过自己快乐的办法,而自己——
若不是对快乐无法感知,幼小的自己真的能抵挡住……快乐?
“月少爷,我每一次舔你的左耳的时候,您是不是觉得特别快乐?”
是的。
“如果您过早知道快乐的本质,便会沉湎于快乐中,成为情yu的奴隶,甚至沦为娼妇。但现在,您已经长大了,这时候解开您的封印,您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控制自己对快乐的渴求,成为掌控人的情感的至高者。”
这是担心孩子被人利用的母亲的一份心意?
月承认,似乎每一个与自己有过身体接触的人都会迷恋自己,承自母亲的、能让每一个看见自己的人都心动的美丽,如果再加上容易激动的身体,确实很危险。
“那么,为什么他们告诉我,我的母亲,是花魁?”
月扬起脖子,怜一的手爱抚他的喉结,不是很明显的喉结,得到手指的爱抚,产生麻麻的感觉。
以往,与人口淫是,也有过相似的麻酥感觉,可是那时候的自己不知快乐,这种麻酥感,只会让自己有呕吐的欲望。
怜一的声音,也成为快乐的催化剂。
“因为不能说出真相。您的母亲,从小就在神庙里接受苛刻的清修,元服以后,完成与八歧大蛇神的婚礼,来到京都,寻找一个能传承大蛇神的血脉的机会,成为花魁,只是利用这身份,得到更多接触男人的机会。”
真的?
月不能完全相信怜一。
“那——我……”
蛇之婬 第八章 温汤的暧昧(四)(2009-05-15 20:50:06)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八歧大蛇神,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被素盏鸣尊斩杀的八歧大蛇?
“月少爷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例如,八歧大蛇神到底是什么,还有,为什么身为影武者的我直到现在才向您表白身份。”
是的,这些都是月的疑问。
“月少爷,您已经到了元服的年纪,也应该和八歧大蛇神举行婚礼了。再过几天,是朔月之夜,八歧大蛇神亲自前来,向您解释一切。”
“等一下,八歧大蛇神到底是什么!”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月全身都是疑问。
“到了朔月夜,您就会知道了。现在的我,只能告诉您,您是唯一能和大蛇神结合的身体,结合以后,您的封印会解开,真正得到魅力,再没有人能脱出您的眼睛。”
“可是——”
月总有些顾虑,如果蛇神的真身是蛇——
“月少爷,您是不能抗拒蛇神的力量,即使将门窗全部关闭,蛇神也会潜入您的梦中,与您举行婚礼。因为您的血,在呼唤蛇神。”
真得这样可怕?
“月少爷现在尚未没有见到蛇神,加上从不知道蛇神的存在,难免有些害怕。但是,婚礼结束以后,所有的疑问都会解开。而且,以后,您再也不会被那些低等的魑魅魍魉纠缠。您只需要付出一个夜晚,就可以永远摆脱魑魅魍魉,并得到最强大的保护者。”
“——但是——”
“月少爷,我将这一切告诉您,只是不想您因为第一次看见大蛇神的真身而恐惧。您是不能抗拒朔月夜的婚礼的。”
怜一的舌头弄着月的耳垂,月有些厌恶,却有喜欢这份甜腻。
“怜一,你——”
月觉得怜一在玩弄他,他抓住怜一的肩膀,将怜一狠狠地压在岩石上。
“……月少爷……您……您…”
月不理睬他的声音,腿Сhā进去,裂开怜一的双腿。
膝盖顶住了,怜一的双腿间,有一些反应。
月的手伸下去,捏开怜一的后面,于是温汤的水也有少许流入。
怜一可怜的看着月。
月得意。
得意中,月将适才因为怜一的挑逗而变得活泼的部分压进去。
于是更加满足了。
“……啊……少爷……不要……痛……”
月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很痛了,加上自己将怜一的身体压在岩石的尖锐处,只怕岩石的棱角已经撕破怜一的背了。
月不会放过试图玩弄自己的任何一人,何况怜一确实有些过分。
他用力,将怜一的身体更推进一些,自己的部分,也利用水的润滑,完全没入。
可怜一的呻吟变了味道,有些淫靡,月开始觉得润滑他进入怜一的部分的,似乎也不完全是水了。
月从内壁的挤压中得到快乐,怜一的呻吟,更催化他们的行为。
“……月少爷……您……啊……再用力一点……啊……啊……非常……舒服……啊……”
怜一努力动作着,两人的结合更是紧密,月的双腿被怜一的腿缠住,水的浮力,让他们轻易做出更加淫靡的动作。
月也觉得自己的后面有些饥渴了。
怜一的手适时地进入月的后面,月的身体因此紧缩,吸住了怜一的手指。
……啊……哈……啊……
水声与呻吟混合,渐渐不能清楚是谁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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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少爷,您还清醒吗?”
是怜一的声音,月睁开眼,怜一还抱着自己。
“?”
“月少爷的身体已经开始对快乐敏感了。做了这些准备,您与大蛇神的神婚之夜,也能真正得到快乐。怜一的任务便完成了。”
任务吗?
月觉得自己似乎根本不了解这个怜一。
而且,和五郎一样,怜一对自己的态度,很是恭谨。
月注意到,怜一对他,始终是敬称。
月原本觉得怜一对自己使用敬称是应该的,可因为他的这句话,月开始思考从第一次见到怜一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怜一对自己总是敬称,甚至——
月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无礼,对怜一也是苛刻,怜一对自己如此敬称,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是所谓的八歧大蛇神的婚礼对象?
那种恭谨,从骨髓开始——
蛇之婬 第九章 蛇神的婚礼(上)(2009-05-16 20:54:4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被八百万天神庇护的日本,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神灵?
月并不知道怜一所说的那位八歧大蛇神又是怎样的一位神灵,从怜一处,他只能知道,八歧大蛇神,是他不能拒绝的力量。
朔月夜到了。
星星异常明亮,因为没有月亮与它们争夺。
月不敢闭上眼,怜一说,今夜,八歧大蛇神会来。
他要五郎守在门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离开。
其实,即使没有月的告诫,五郎也不会离开,他的重申,不过是让五郎明白情况的严重。
五郎没有问为什么,他们之间,不需要告知,只有接受与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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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在月的记忆中,只是个普通的城市,倒是供奉“大国主”的出云大社,更加出名。
因为“神无月”时,全国诸神都奉大国主之命,集结到出云大社,故出云的十月是“神在月”,需盛大举行为期半个月的“神在祭”。
“国之大体,首震尾坤,东南山,西北属海。所以号出云者,八束水臣津臣命诏,八云立,诏之。”
“八云立つ。出云八重垣、妻ごみに。八重垣作るその八重垣を。”
如果,传说是真的存在,那么,奇稻田姬的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是八歧大蛇神,还是素盏鸣尊?
月有了害怕。
他非常清楚,蛇,在传说中,也是神的化身之一,那个古老的神话,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
如果,蛇神才是——
月不敢想下去了。
倒是这时,房间里有了少许雾气。
很奇怪,现在是春天,房间里是不可能有如此浓烈的雾气!
雾气渐重,淹没脚踝。
不安中,月寻找雾气潜入的地点,可是根本抓不住它们的来源,只能凭直觉相信它们是从墙缝、门缝里流入的。
难道——
月有了不安的联想。
雾气越来越重,月低头,完全不能看不见自己的脚!
“五郎!”
他召唤五郎,可是声音哽在喉口,发不出。
“可恶!”
(“月少爷,您是不能抗拒蛇神的力量,即使将门窗全部关闭,蛇神也会潜入您的梦中,与您举行婚礼。因为您的血,在呼唤蛇神。”)
怜一的话再一次响起,月紧张地抓住衣袖!
难道——
雾气中有簌簌的声响,那些蠢动,让月害怕。
不能逃避,也无法逃避。
不知何时,房间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那些在白茫茫中蠢动的簌簌之物。
“走开——”
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却不能听见声音。
呼吸,是此刻脆弱无力的心发出的呻吟。
不安,混乱,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了。
月试图在白茫茫中找一些能给自己安慰的东西,可是……
啊——
奇怪的触觉,月险些叫出声。
心跳加快,月等了数秒,确定心跳已经不在疯狂,这才能正确判断。
脚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似乎是个滑腻圆润的东西。
很讨厌的感觉!
月低下头,想把那个绊住脚的东西拿开,可是手刚刚碰到那个东西,手就被触觉的冰冷冻僵了。
这到底是什么!
月跌倒在地。
可是身体也只是在跌倒的瞬间接触了地面!
脚被似乎是藤蔓的东西卷住了,月已经隐约猜中那东西的本质,可是本能的厌恶让他拒绝承认!
他欺骗自己,非要自己相信那是藤蔓!
“圆柱状的藤蔓物”卷起他的脚踝,只有一只脚被卷起,那根“藤蔓”突然收紧,将月的身体倒吊了。
“——不——不要——”
月害怕,恐惧在瞬间抓住他,他甚至忘记单脚被倒吊的事实了。
——和服的下摆落下,双腿几乎完全露出。
蛇之婬 第九章 蛇神的婚礼(中)(2009-05-17 19:00:03)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只有一只脚被吊,于是,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双腿大大的打开了。
月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些行为的羞愧之处,他只想找一个机会挣脱这些束缚。
“可恶!”
月的手在地上寻找,想找到刀之类的东西,切断那讨厌的“藤蔓”。
可是什么都没有抓到,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仿佛都不见了,手能触及的,是空荡荡。
倒是绞住脚的“藤蔓”,越收越紧,月的手,也渐渐不能碰触地面了。
可是,房间真得有这样的高度吗?
眼看地面离自己的手指越来越远,恐惧与不安,都让月害怕。
“……啊……什么东西……啊……”
奇怪的触觉,似乎有东西在舔动双腿,月挣扎着抬头,因为衣摆的下垂,不能看见那个舔弄自己的腿的物体,直觉上,那是个圆圆的、冰冷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歧大蛇神的真身?
不!
月再一次挣扎,可没有用,那个东西继续舔动,而且,舔舐的地方,也越来越接近敏感的中心了。
“……啊……啊哈……不……啊……唔……呜……啊呜……”
泣不成声,身体扭动,有挣开那个奇怪的东西的欲望,却做不到。
“……放开我……我……啊……我……”
快感到了,呻吟也变得妩媚,身体在最后的理智的支持下,垂死抗争。
倒是那卷住身体的“藤蔓”,在这时松了少许,月的双臂,能勉强够及地面。
他撑住身体,张开嘴,祈求着。
“……求你……啊……停止……我……不要……不要……我……啊……我……唔……呜……”
可是快乐却更强烈。
那个滑腻冰冷的物体在他的双腿间缠绕,一圈一圈,湿润滑过,月的双腿颤抖,泛起属于快感的涟漪。
“……不……不要……停止……啊……我……求……别……啊……”
连拒绝的声音也没有了最初的强硬,月知道身体的意志已经被快感征服,只是残存的理智让他不愿意放弃矜持。
双腿都被那冰冷的东西卷住了,因为身体找到一个着力点,月可以看清楚那东西的颜色。
是枯叶色的蛇,巨大的身体,将月的双腿卷住,蛇头不能看见,却能感知到,因为月的下面被蛇的舌头,舔舐了。
下面有了异样。
蛇信舔弄着月的下面,尖锐的舌尖,滑过月的嫩红处,全身都发抖。
打颤,快感,痛苦。
为自己的快乐,月放弃了理智,在这样的快乐中失控,似乎并不是错误的选择。
蛇在月的双腿间动作着,蛇信放弃对前面的调戏,伸进了后面。
“……啊……”
细长的蛇信钻进月的后面,没有填满的充实感,可信子在月的内壁舔动,细长的信子在舔动,月被这奇怪的淫靡刺激,伤痛着。
身体在扭动。
喘息,快乐,最深处也被信子触及。
“……啊……呜唔……啊……唔……啊哈……啊……大蛇神……啊……啊哈……”
扭动,虽然身体并不是蛇,可是在蛇神的控制下,月也忍不住地让身体似蛇般扭动。
蛇的天性便是缠紧扭动的物体,月的扭动,让蛇缠紧了他的腿。
蛇渐渐放低月的身体,他可以轻松看见缠住双腿的蛇。
是枯叶花纹,粗大如成年男人的手臂。
可月没有感觉到害怕,相反,有了另一种感觉。
因为,从他的视角可以看见,自己的双腿在枯叶纹的装饰下,更显洁白。
蛇身扭动,于是月白皙的双腿也有了摩擦,月从不知道双腿赤祼的时候,即使是小小的摩擦也能得到别致的快乐,加上这一次双腿间缠着蛇,白皙与枯叶色的对抗,是视觉的冲击,也让月对自己的身体更多了些许情yu。
“……啊……嗯……啊……呜呜……”
蛇在腿间游动,于是摩擦自己的腿,此刻的月,甚至不需要幻想对象,都能得到快乐。
这真的是自己吗?
如此希望得到快乐?
月害怕。
被母亲封印的对快乐的感知能力一旦开启,自己真的还是自己吗?
害怕让他暂时抓回了理智。
他挣扎。
身体的挣扎是徒劳的抗争,理智的沦陷,不过是时间的早晚。
月非常明白这一点,也知道自己的挣扎是徒劳的,可——
或许,从父系得到的武士的执着,还有少许流在他的血中。
蛇的信子上攀,舔弄他的小腹。
“……唔……呜……啊……不要……我……放过我……大神……放过我……我……”
月哭泣着,蛇信伸进肚脐的时候,全身都有了感觉。
身体渗出汗珠,大蛇喜欢这些汗珠,在他的小腹游走着,信子舔弄,连最细小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蛇行走于身体之上,滑腻的感觉,鳞片的粗糙,都让月的身体备受煎熬。
“……不……求你……停住……我……啊……我……”
蛇之婬 第九章 蛇神的婚礼(下)(2009-05-18 19:38:34)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不知觉间,身体已经开始迎合蛇的舔弄,月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对蛇的接纳,蛇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而身体,最真诚的希望,也是与蛇神带来的快乐结为一体。
八歧大蛇神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快乐的余暇,月也试图思考这个问题,可惜蛇信舔弄着胸前,被开叉的信子舔弄,|乳首得到的快乐也不同于以往。
“……呜呜,唔……”
近乎迟钝的快乐,狂潮席卷而来,月不能自控了。
或许是这一次的行为太亢奋了。
——或者说,月原本就没有真正理解过快乐的含义,怜一教会他的,也只是最初级的快乐。
毕竟快乐的本质是一本需要用身体和实践才能读懂的书。
绞弄着,蛇对身体的行为也更加淫靡,蛇信让|乳头变得殷红,色泽甚至要滴下了。
月连呻吟也不能发出,只是喘息着。
“……啊,啊……啊呜……”
不想再挣扎了,也无力挣扎了,月趴在地上,任由蛇神玩弄身体。
雾气开始消散,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完全赤祼的身体,随意地躺在地上,而蛇神,是控制他的全部。
蛇缠住身体,全身都在蛇的控制中,月回首,看见的是与蛇的枯叶纹相比更显白皙的身体。
蛇信弄着胸前,蛇的身体绞住全身,从手臂到小腹,还有——双腿。
蛇神枯叶纹的身体穿过下面,绕在大腿上,下面因为夹着蛇身,也不能真正的合拢。
蛇神暂时只是游弋于月的腿间,鳞片给下面最敏感处以摩擦,月兴奋,又觉得羞耻。
不知道什么时候蛇神才会让他得到满足,但月不相信蛇神只需要爱抚他的身体便能得到满足。
果然,蛇尾返回了!
将月的身体全部绞住后,蛇尾回到月的下面,在月的身体的入口处,摇摆着,尾巴搔弄着月的褶皱,月忍不住将原本就夹着蛇身而不能合拢的下面再张开了少许。
窣——
蛇尾进去了。
月暂时被恐惧包裹,一时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而后,那里传来小小的动作。
蛇尾在体内动作,摆动着,让月不能自己。
与男人的象征完全不同的感觉,鳞片的粗糙,蛇身的冰冷,都刺激着内壁的感官。
寒冷刺激了月,月的后面不自觉的收紧,于是更能感受蛇身的存在。
完全将内壁都填满的存在!
“……啊……啊……啊……啊哈……嗯……啊嗯……唔……不要停……舒服……我……”
蛇神的力量加紧了对月的身体的绞缠,月娇媚的呻吟着,身体被蛇缠住,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性欲。
于是,男性的象征立起来了。
蛇神似乎也知道他的淫欲,加紧对他的手的挟制,月的手渴望得到自由,离开蛇的控制,爱抚自己的下面,于是反复挣扎,蛇对他的挟制也更紧了。
倒是下面,因为蛇的鳞片,月每一次挣扎,都会让下面得到与蛇身鳞片摩擦的机会,这让月的下面越来越肿胀,也越来越接近喷发。
“……啊……松开……我……我不行了……啊……”
月喘息着,射出液体,落在蛇的鳞片上。
鳞片有了变化。
原本是枯叶的颜色,得到月的体液后,鳞片开始发光,成为琉璃的色泽。
蛇的全身都变化了,成为光亮的琉璃色的蛇,蛇的脸也有了变化,无数的脸浮过,其中竟隐约有母亲的形象!
震惊,而后被快感支配,冷静时,依旧难以顺利言语。
“……你……你到底是谁……啊……不要……不要再……再弄我了……”
此时,蛇尾加快了对他下面的亵弄,月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将话语顺利说出。
“吾,八歧大蛇神,是汝之配偶,亦是汝之先祖。”
威严的声音,不是男人也不像女人的声音,蛇舔着月的脸,温和的告知。
月渐渐有些明白了。
传说中的八歧大蛇和大国主的恩怨并没有以素盏鸣尊斩杀八歧大蛇迎娶奇稻田姬为结束,八歧大蛇神虽然被杀,却因为力量过分强大,即使是素盏鸣尊,也不敢怠慢。
最终,他们达成和谐。八歧大蛇在梦中与素盏鸣尊选择的女性结合,让这个女人生下孩子,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也将与大蛇神在梦中结合,如此一代代传承下去,直到八歧大蛇神的愤怒平息,真正的回归往世。
人们供养大蛇神的子嗣,将他们视为尊贵的巫女、巫子,而大蛇神的魂魄,通过与自己每一世的子嗣的性茭,获得暂时回归往世的安宁之心。
月明白了。
原来如此。
蛇神从他的身上得到了回归往世的安宁之心,琉璃色的身体化为光,消散了。
月的身体得到自由,松懈地躺在地上。
没有遮掩的欲望,全身的骨骼散架了,又是说不出的慵懒与兴奋。
躺在地上,因为这一次才明白欲望与贪婪的月,渐渐睡着了。
蛇之婬 第十章 人体书法(上)(2009-05-19 19:55:1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第二天,在怜一进入之前,月已经醒了。
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仿佛一场梦,自己的衣服依旧完整,地上也没有蛇行的痕迹。
可是,也只是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罢了。
女仆们推开门,等在屏风外,请他更换衣物。
——月一向喜欢男性为他更换寝衣,加上男女之别,女仆们都是等他将里衣更换完毕,这才进入,为他穿衣。
寝衣解开,月因自身的淫靡而恐惧。
|乳首的红润,小腹的白浊,下面,更是——
难道——
月站起身,有白浊的液体从密处处流出,流在大腿内侧,白皙的皮肤与白浊的液体映衬,看见这一切的月,甚至有些害怕了。
“月少爷,我们可以进去吗?”
屏风外的女人们询问着,月不知所措。
“月少爷,我可以进入,协助您吗?”
是怜一的声音,月也知道,这种时刻,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怜一了。
虽然怜一显然还有许多欺骗。
“你进来吧。”
“是。”
怜一进入,眼睛有少许血丝,想来也是昨夜睡眠不足的恶果。
他贴着月的身体,温和的问着:“月少爷,昨夜,您与八歧大蛇神,是否已经——”
“你不是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吗!”
月有些愤怒,怜一明知道自己会遭遇怎样的难堪和尴尬,却还要询问!
“怜一只是想知道,月少爷是否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所不同了?”
怜一的问题让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了。
——怜一的手搭在自己的腰处,身体竟有些愉快!
“这——”
月能够感受到细小的变化,而怜一的解释,更让他愤怒。
“是昨夜的余韵,月少爷,您让八歧大蛇神满足了,于是大蛇神回归往世,可是您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得到满足,所以,我只是碰触了您的敏感处,您便会有感觉。”
“是吗?你真的没有任何隐瞒了?”
月扬起眼睛,质问着。
怜一的眼中流过爱慕。
“月少爷,您知道今天的您和昨天的您的区别吗?”
月当然不知道。
怜一吻着月的脸颊,试图亲吻他的嘴唇。
月拒绝了他。
“你到底要说什么!”
“就是这样的表情,月少爷,您变得无比性感,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动。刚才,您转眸看我的时候,我的心都被您的眼睛揪住了,太性感,太魅力了。”
月还是不懂。
难道只是一夜,身体竟能发生如此的改变?
“昨天以前的您是美丽的珍珠,完美,粉嫩,有少许青涩,让人不忍心毁坏。美丽,却没有勾魂摄魄的魅力。但是,今天早晨的您,已经脱胎换骨,全身都散发情Se的诱惑,是媚人的娼妇。”
说话的时候,怜一在亲吻他的脖子,舌尖细密的舔过,发出满足的吞咽浸水的声音。
“我怎么才能知道你所说的是事实?”
怜一的舌头已经卷到月的锁骨处,舌尖调戏着锁骨,余暇时,回答。
“以前的您,是青涩的果实,鹰司公爵即使对您有了邪念,也能依靠理智克制。可是现在的您,已经完全成熟,您甚至不用刻意,只需最简单的行为,便能攻陷鹰司公爵的理智。他不会抵抗,因为他是无力抗拒。”
怜一的话是蛊惑,月却相信他的话语。
但作为仆人,他的言行都太过胆大了!
月决定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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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にあなづらるるもの
家の北おもて。あまり心よしと人に知られたる人。年老いたるおきな。又あはあはしき女。築土のくづれ。”
毛笔刷过皮肤,怜一发出呻吟。
“……嗯……月少爷……啊……求你……求你……别这样……”
但是没有用,月早知道怜一会抗拒自己的书写,最初的时候便要五郎用绢布将怜一的双腿绑好,于是,怜一的手臂也被绑住,双腿更是被固定了。
——不管他怎样的难堪,都无法将双腿合拢,拒绝月的书写。
最羞耻的部位被展示,怜一显得不自在。
月却兴致盎然。
他用特别的墨汁在怜一的身上书写《枕草子》。
首先是写在怜一的大腿上的“人家看不起的事”。
“家的北面,平常被人家称为太老实的人,年老的老翁,又轻浮的女人,土墙的缺处。”
在书写的时候,月刻意将“轻浮的女人”重声读出,而毛笔对怜一的腿的骚扰,也更加频繁。
“月少爷,我……我……别这样……我……唔……呜呜……”
月却觉得这不过是惩罚的前奏。
蛇之婬 第十章 人体书法(中)(2009-05-20 20:45:11)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怜一总是对他隐瞒,如此羞辱怜一,也不能让月满意。
这时,一段话已经写完了。
月将蘸满墨汁的毛笔先放下。
取过硬质的毛笔,干净的笔头蘸上蜂蜜,月在怜一的腿上轻轻刷弄。
被笔锋刷过的地方,留下薄薄的金黄,透明而胶质的金黄,月的舌头适时地舔过,被舌头抚摸的地方,都泛起了红色。
“你的大腿都变成红色的了。”
月嘲笑着,温柔的声音,却因为他独特的妩媚,变成冰冷的挑逗。
“……月少爷……求您……啊……让我……让我满足……一次吧……唔……呜呜……”
怜一快要哭出来了,很是可怜。月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可想及他以往的行为,最终还是放弃了给他自由的计划。
嘶——
一块绢布撕下,月将绢布卷包住怜一的下面,一层一层,紧紧地包裹,却也不给绢布打结,只是在最后涂上蜂蜜。
“怜一,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蜂蜜了。”
在绢布上的蜂蜜很多,多得快要滴下来了,月低下头,含住绢布,用舌头搜索蜂蜜。
“……呜呜……啊……啊……月少爷……我……求你……”
隔着绢布的舔动,比舌头直接的触碰更加容易刺激欲望,怜一哀求着,双腿试图合拢,却得到月的手臂的挟制。
“字还没要写完。”
月吐出含在口中的部分,冰冷的宣布。
他再一次拿起蘸满墨水的毛笔。
“あてなるもの
薄色に白重の汗袗。かりのこ。削氷のあまづらに入りて、新しき鋺に入りたる。水晶の珠數。藤の花。梅の花に雪のふりたる。いみじう美しき兒の覆盆子くひたる。”
一边书写,月一边诵读。
“淡紫色日衣,外面着了白袭的汗衫的人。小刨冰放进甘葛,盛在新的金椀里。水晶的数珠。藤花。梅花上落雪积满了。非常美丽的小儿在吃着覆盆子。”
仿佛是刻意,月今天也是穿着白色的内衫,披了淡紫色的和衣,衣服没有系带,随便的披着,更显得潇洒与优雅。
而盛放蜂蜜的器皿,是水晶制成。
凝固的金黄|色,散发淡淡紫色的墨汁,加上“沙沙”的书写声,将空间变得淫靡却又优雅。
“……月少爷……求你……不要……再惩罚了……”
怜一发出虚弱而无奈的祈求,月不会原谅他,也不想停止惩罚。
“只是这样,就想结束?”
细长的眼睛挑起,月喜欢刻意卡断的说话方式,因为他的声音本就有Se情的韵味,如此断裂,更显情Se。
“……可是……我……真得……已经……已经差不多……快……快……不行了……啊……啊哈……我……”
月当然知道在他腿上书写会给他的身体带来怎样的刺激,毛笔的刷动,手腕的动作,都能将他的身体刺激。
何况,自己书写的文字,也有讽刺他的意思。
而用丝绢包裹他的行为,更是将他的身体逼到了极点。
月喜欢这种悠然自得的逼迫,怜一曾对刚刚知晓快乐的韵味的自己做过同样性质的事情,所以,他必须接受惩罚!
“我再写一段话,就将你松开。”
月给他一个吻,怜一贪婪地咬住他的舌头,两人的舌头胶合着,分开时,舌尖有晶亮的丝线相连。
“……月少爷……可以……让我快些……快些……得到满足吗?”
怜一的眼泪快要流出了,月心满意足地弄着他的胸前,也给出并不会兑现的诺言。
“等我写完了这段话,就让你满足。”
“……嗯……啊哈……嗯……”
呻吟着,怜一接受了。
这一次,月书写的是清少纳言记录的一段男女偷欢后分别的早晨。
蛇之婬 第十章 人体书法(下)(2009-05-21 19:41:02)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七月ばかり、いみじくあつければ、よろづの所あけながら夜もあかすに、月のころは寐起きて見いだすもいとをかし。闇もまたをかし。有明はたいふもおろかなり。
いとつややかなる板の端近う、あざやかなる疊一枚かりそめにうち敷きて、三尺の兒帳、奧のかたに押しやりたるぞあぢきなき。端にこそ立つべけれ、奧のうしろめたからんよ。
人は出でにけるなるべし。薄色のうらいと濃くて、うへは少しかへりたるならずは、濃き綾のつややかなるが、いたくはなえぬを、かしらこめてひき著てぞねためる。香染のひとへ、紅のこまやかなるすずしの袴の、腰い|乳Lく衣の下よりひかれたるも、まだ解けながらなめり。傍のかたに發のうちたたなはりてゆららかなるほど、長き推しはかられたるに、又いづこよりにかあらん、朝ぼらけのいみじう霧滿ちたるに、二藍の指貫、あるかなきかの香染の狩衣、白きすずし、紅のいとつややかなるうちぎぬの、霧にいたくしめりたるをぬぎ垂れて、鬢の少しふくだみたれば、烏帽子の押し入れられたるけしきもしどけなく見ゆ。
朝顏の露落ちぬさきに文書かんとて、道のほども心もとなく、おふの下草など口ずさびて、わがかたへ行くに、格子のあがりたれば、禦簾のそばをいささかあげて見るに、起きていぬらん人もをかし。露をあはれと思ふにや、しばし見たれば、枕がみのかたに、樸に紫の紙はりたる扇、ひろごりながらあり。檀紙の疊紙のほそやかなるが、花か紅か、少しにほひうつりたるも兒帳のもとに散りぼひたる。
人のけはひあれば、衣の中より見るに、うち笑みて長押におしかかりゐたれば、はぢなどする人にはあらねど、うちとくべき心ばへにもあらぬに、ねたうも見えぬるかなと思ふ。「こよなき名殘の禦あさいかな」とて、簾の中に半ばかり入りたれば、「露よりさきなる人のもどかしさに」といらふ。をかしき事とりたてて書くべきにあらねど、かく言ひかはすけしきどもにくからず。
枕がみなる扇を、我もちたるしておよびてかき寄するが、あまり近う寄りくるにやと心ときめきせられて、今少し引き入らるる。取りて見などして、疎くおぼしたる事などうちかすめ恨みなどするに、あかうなりて、人の聲々し、日もさし出でぬべし。霧の絕間見えぬほどにと急ぎつる文も、たゆみぬるこそうしろめたけれ。
でぬる人も、いつの程にかと見えて、萩の露ながらあるにつけてあれど、えさし出でず。香のかのいみじうしめたる匂いとをかし。あまりはしたなき程になれば、立ち出でて、わがきつる處もかくやと思ひやらるるもをかしかりぬべし。”
月是故意的。
如此长的篇幅,写在腿上,自然,必须将字写得很小。
月要怜一将腿竖起,怜一羞红着脸,顺应他的心思,这样做了。
于是月开始书写。
写到“(女人)穿了香染的单衣,浓红生绢的裤腰带很长的,在盖着的衣服底下拖着,大概还是以前解开的”的时候,月停顿了。
“怜一,你有没有想到其他的一些东西?”
“……啊……我……”
怜一的回答也是含糊不清,月用笔杆敲打被丝绢包裹的部分,那里很有存在,已经胀满了。
再看怜一,果然,怜一的眼角,盈满泪水。
“在早晨雾气很重的当中,穿着二蓝的裤子,若有若无的颜色的香染的狩衣,白的生绢的单衣,红色非常鲜艳的外衣,很为雾气所湿润了,不整齐的穿着,两鬓也稍微蓬松,押在乌帽子底下,也显得有点凌乱。”
一气呵成的书写,月停下。
“怜一,你有没有想过,在朝颜花上的露水还未零落之先不得不分开的一夜的恋人的心思?”
怜一没有回答,月也不理睬他。
“女人答说:‘便是觉得比露水还早就出去了的人,有点儿可恨呵!’这本来并不是很有意思,特别值得记录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互相酬答,也是不坏。男人用了自己拿着的扇,弯了腰去够那在女人枕边的扇子,女人的方面怕他会不会再走近来,心里觉得怦怦的跳,便赶紧将身子缩到盖着的衣服里去。”
“这一段的男女对答,是不是很有些情趣?”
月用他独有的温和询问着,可是在腿上书写的手,却没有了那样的温柔。
“……月少爷……您的惩罚……太痛苦了……”
怜一呻吟着,此时,被丝绢包裹的部分也已经不能控制,液体溅出来,落在丝绢上,被弄脏的丝绢有了更深的色泽……
蛇之婬 第十一章 身体的惩罚(上)(2009-05-22 20:36:58)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梅の濃くも薄くも紅梅。”
写下第一行的时候,月低声问怜一:“喜欢梅花吗?”
“……不……喜欢……”
怜一的样子有些可怜,毕竟这一次的书写是铺在胸前,月的笔戏弄着他的胸前,书写与花有关的字句。
红润的胸前,接近红梅的色泽,月的书写,又夹杂着亲吻。
舌尖舔过,怜一发出小小的呻吟。
“……嗯……月少爷……不要……不要再……再……”
“櫻の花びらおほきに、葉色こきが、枝ほそくて咲きたる。藤の花、しなひ長く色よく咲きたる、いとめでたし。”
写完描述樱花与藤花之美的句子,月突然问道:“还记得我们在藤花下的事情吗?”
生硬的笔杆弄着怜一的|乳点,提及了藤花树下的第一次。
敏感的地方被触及,怜一的脸红了。
他们是在藤花下,第一次结合,也是在藤花下,月第一次知道了快乐的本质。
那时候的月,有些羞涩,情交的时候,也是怜一引导,月兴奋而恐惧的呻吟。
但现在,月也已经不是那时的月,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他能将快感驾驭。于是,再一次提到藤花下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羞愧。
“月少爷……您……越来越……美丽了……”
含蓄地说着,月也知道自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改变太多,虽然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可是躯壳里面的那个月,已经完全变了。
“真得只是觉得我更加美丽了?”
月凑近怜一,他只穿了白绫的里衣,上身低俯,领口大开,怜一可以看见里面的红润双点。
“……月少爷……可以……可以让我……品尝……品尝您的……您的……”
被悠然自得的月逼迫的怜一可怜的说着,他已经成为月的俘虏,情yu的俘虏。
一个月的时间了。
月并不是每一天都要与怜一重合身体,但是他基本不给怜一着衣的时间,他总是要怜一赤祼着身体,供他亵玩,每每将怜一弄的接近崩溃,却始终不给怜一解放。
怜一的身体,对月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
他只需做最简单的事情,就能让怜一的下面哭泣。
“现在不可以,今天鹰司会回来,你要侍奉鹰司,让鹰司满足。”
月故意这样说着,怜一的身体布满自己的痕迹,这是他给鹰司的挑衅。
他很想知道,当鹰司看见全身布满别人的痕迹的怜一的时候,又是怎样的表情!
“可是……”
怜一也知道月的真意,身体不能抗拒情yu的呼唤,理智为即将到来的危险颤抖。
——鹰司公爵是个独占欲极强的男人,如果被他看见满是别人的痕迹的身体,他……
眼泪因此盈满眼眶。
“你看你的表情,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值得的人还以为你被我欺负了。”
月危险的笑着,他已经写到了梨花的部分。
“梨の花、世にすさまじく怪しき物にして、目にちかく、はかなき文つけなどだにせず、愛敬おくれたる人の顏など見ては、たとひにいふも、實にその色よりしてあいなく見ゆるを、唐土にかぎりなき物にて、文にも作るなるを、さりともあるやうあらんとて、せめて見れば、花びらのはしに、をかしきにほひこそ、心もとなくつきためれ。楊貴妃、皇帝の禦使に逢ひて泣きける顏に似せて、梨花一枝春の雨を帶びたりなどいひたるは、おぼろけならじと思ふに、猶いみじうめでたき事は類あらじと覺えたり。”
“我也不喜欢梨花,和清少纳言一样,我觉得梨花是扫兴的东西!从花的颜色来说,没有趣味。勉强的来注意看去,在那花瓣的尖端,有一点好玩的颜色,若有若无的存在。”
说到这句的时候,月的手指刮过怜一的脸。
“梨花一枝春带雨。”
“……月少爷……”
怜一哀求着,月还是不理睬他。
“桐の花、紫に咲きたるはなほをかしきを、葉のひろごり、さまうたてあれども、又他木どもとひとしう言ふべきにあらず。唐土にことごとしき名つきたる鳥の、これにしも住むらん、心ことなり。まして琴に作りてさまざまなる音の出でくるなど、をかしとは尋常にいふべくやはある。いみじうこそはめでたけれ。”
直到将这一整段都写完了,月才缓慢的说下去。
“清少纳言最喜欢紫色,我也喜欢紫色。你看你的里面,也是紫色,所以我喜欢你的身体。怜一,你明白吗?”
非常Se情的意思,怜一低下头,似乎在忍住眼泪。
蛇之婬 第十一章 身体的惩罚(中)(2009-05-23 06:31:25)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得意洋洋中将最后一段写在了怜一的小腹处。
“木のさまぞにくげなれど、樗の花いとをかし。かればなに、さまことに咲きて、かならず五月五日にあふもをかし。”
因为是写在小腹上,怜一的呻吟已经不能压抑。
“……月少爷……啊……啊哈……快结束了……啊……啊哈……让我满足……求您……呜呜……呜呜……啊……啊哈……”
月讥笑着,干净的毛笔刷过怜一的下面。
微有些茂密的小森林被毛笔刷动,里面的东西站起来了。
“树木的样子虽然是难看,楝树的花却是很有意思的。怜一,你不觉得这句话和你很相似吗?虽然几乎每一个男人的下面的样子都不能算是很好看,可是开花的时候,却艳丽……美好。”
“……嗯。”
月知道怜一想要的是什么,于是解开对他上身的挟制。
“怜一,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接下来需要怎么做。”
“是。”
怜一因为这句话而激动,他低下头,迫不及待地解开月的衣服,含住尚在细草丛中沉睡的部分。
“但即使是在我看来,月少爷的下面也是很美的,不管什么时候,都美好地让我饥渴。”
——※—※—————※—※—※——————※—※—※—————※—※——
回到位于东京的住宅时,鹰司已经精疲力尽。
这一次不得不出席的是一系列的没有任何乐趣可言的活动。
那些出席者,上年纪大多过了六十,是政坛上的老狐狸,他们都无不找机会向鹰司献媚,他们的谄媚,让鹰司厌恶。
因为知道鹰司有“男风”的高雅喜好,他们也送来了一些可爱的男孩子,可惜他们送来的少年,却不能让鹰司有丝毫的满意。
鹰司将这些馈赠全数退还了。
他不需要顾及赠送者的颜面,对退回去的礼物的命运也没兴趣。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传闻中那样喜好男色。男风的行为,对他而言,是风雅,是更快融入久别的祖国的社交圈的手段。
鹰司承认,最初接受各位大臣的馈赠,是因为传统。
毕竟作为一个真正的贵族,享受男风与臣下的馈赠,是义务。但是直到在京都见过月以后,他才知道,男风,确实是一种高雅的情趣。
可惜到现在为止,月还是不能明白他的心思。
如果,月是某一个大臣赠给自己的礼物,或许也不会有那么的烦恼,可惜,月不是。而且,月是曾经侍奉过自己父亲的人,依照惯例,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必须是月首先提出,因为鹰司不能向他要求性的奉献。
真是麻烦的规矩!
如果自己不是鹰司公爵的地位,以自己的性格,早就主动向月表明心思了。可是——
名门世家的规矩,他可以不遵守,可——
月,那么传统的月,无一事不遵照规矩的月,如果自己向他要求,他反抗,是不是——
鹰司不敢再想了。
虽然还不清楚实际发生了什么,但鹰司知道,自己的父亲曾伤害过月。与月有第一次身体接触的时候,月的表现,已经让鹰司知道,月对性事有恐惧,甚至是厌恶!
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反感和恐惧,鹰司猜想,第一次的时候,月的身体,怕是受到了极其可怕的虐待。
不能再想了,鹰司揉按着太阳|茓,他有些疲倦了。
摇铃。
“让怜一过来。”
——怜一是个温柔的少年,他的按摩能帮助鹰司缓解疲劳。
等了大约三分钟,怜一恭敬地推开纸门。
鹰司连头也不想抬起。
“怜一,帮我按摩。”
“是。”
怜一谦恭地走到鹰司身边,跪下,伸手前,将衣袖卷起。
照例,鹰司将灯光调暗。
并不是为了情趣,他不想看清楚怜一的相貌,他希望身边的人是月,即使只是希望。
所以他喜欢将灯光挑暗,昏暗的环境,有助于幻想。
怜一向来都是安静地,他一言不发,从鹰司的肩膀开始捏起。
捏着肩胛骨的时候,鹰司觉得有些异样。
“怜一,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怜一的手抖了一下。
“小人该死!”
怜一的头压在地上,鹰司觉得好笑。
“不要这样谦卑自己,现在不是君主、臣下的时代,做错了事情,也不需要用切腹补偿。”
“可是——”
怜一的头低得更低了。
鹰司可以看见他的后颈。
这一次,鹰司不能笑出来了。
因为,怜一的后颈,软软的头发下,有明显的吻痕。
淡淡的淤红,一点点,仿佛花瓣,落在怜一的后颈。
蛇之婬 第十一章 身体的惩罚(下)(2009-05-24 19:02:05)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但鹰司也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男人,他只是伸出手,搭在怜一的脖颈处,手指在第二节颈椎和第三节颈椎间反复摩挲。
“怜一,告诉我,你身上的吻痕,是谁种下的?”
没有威胁,也不需要威胁,只他的手指在颈椎处的抚摸,已经让怜一冷汗淋漓。
“……是……是……”
怜一欲言又止,鹰司心中也明白了大半。
“是月做的,对吗?”
怜一没有回答。
鹰司站起来,抓住架上的刀。
“可恶——”
不知道他的可恶所指的究竟是谁,怜一跪在地上,还是一言不发。
——※—※—————※—※—※——————※—※—※—————※—※——
“鹰司大人,您——”
“大人,您——啊——”
看见主人的身影,仆人们都有些惊讶。
鹰司公爵是出名的文雅之人,怎么会手持利刃在庭院中狂走?
有几个仆人闪避不及,被鹰司撞倒。
“莫非大人被邪神附身了?”
这样的窃窃私语,偷偷流传,但没有人胆敢上前询问。
泷山夫人也被惊醒了。
她只是批了外衣,追出去,一路小跑,追到鹰司身边。
“大人,夜已经深了,您手持凶器,到底要做什么?”
鹰司没有回答,确实,他作为主人,没有必要回答一个管家的问题。
即使那个人是泷山夫人,也没有特别对待的权力。
鹰司继续疾走,泷山夫人也猜出他的急躁预示着不好的事情,不敢怠慢,一边将外衣的衣带系好,一边追上去。
“大人,您到底要找谁!”
同时,她也吩咐身边的人,立刻将所有的人都唤醒,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楚主人怒火的原因。
与此同时,月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悠闲地喝酒。
泷山夫人是个严厉的女性,夫人从不允许他饮酒,可是五郎迁就他,总是偷偷为月将酒带进房间。
“这个时间,鹰司应该已经看见我的杰作了。写在怜一的身上的那些文字,还有我的吻痕,这个骄傲的男人,看见了我的精心准备,会不会生气,是不是会疯狂?”
月呷了一口酒。
他微笑。
“真是光是想象就能让人心旷神怡的场面。”
得意洋洋,他的脸上有了红晕,酒水的滋润使得他的嘴角有了珠光,眼角,更因为醉意,变得朦胧,甚至有些暧昧。
“鹰司熙通,我多想亲眼看见你的脸色铁青的样子。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非常美味!”
外面有了嘈杂。
混乱的脚步声。
月放下酒杯。
(“鹰司大人——”)
泷山夫人试图阻拦鹰司,但似乎没有用。
(“鹰司大人,月少爷已经睡下了,您还是明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