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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蛇之婬 > 蛇之婬 第一章 蛇之舞(下)

蛇之婬 第一章 蛇之舞(下)

是五郎的声音,他挡住了闯到门前的鹰司。

(“让开!”)

鹰司严厉地斥责着,可惜五郎的回答依旧不卑不亢。

(“抱歉,您不是我的主人,我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个人是月大人。”)

唰——

鹰司拔出了刀。

(“不让看,我就杀了你!”)

声音中甚至有了杀气,月不免为五郎担忧。

五郎的回答,让月大感欣慰,又更多了些担忧。

(“即使是被您杀死,我也不能让开。您手持利刃而来,满身杀气,如果让您进入房间,便是置我的主人于危险而不顾。我身为月大人的死士,您若想伤害我的主人,便必须踏过我的尸体!”)

(“愚不可及!”)

愤怒,刀劈开风,在房间里的月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

月知道,这一次的鹰司,是真的非常生气了。

只是为了自己在怜一的身上的写字和留下吻痕的事情?

难道鹰司其实很在乎怜一?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想五郎为这种事失去­性­命。

哗——

他打开纸门。

情况异常危险,鹰司的刀已经抵住幸村五郎的脖颈。

“五郎,你先退下。”

蛇之婬 第十二章 囚(一)(2009-05-25 19:26:58)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可是——”

五郎的眼中写满担忧。

“你先退下,这是命令!”

“是。”

五郎恭谨的站起,退在一边,可他并没有离开。

月看见他单手抓着刀柄,全身紧张,蓄势待发。

显然,如果鹰司有任何伤害月的动作,五郎便会冲上前,阻止。

他微笑着,手掌覆住鹰司握刀的手背。

“鹰司大人,你把刀放下,我们进去谈。”

月的笑容是伪善的,鹰司并不想放下刀。

但月向他微笑。

月的笑容洋溢着无法言喻的妩媚。

不过是数月没有见面,月的容貌也没有任何改变,为什么鹰司却觉得自己的理智不能抵挡月的笑容?

深入骨髓的妩媚,妖冶,简直将要人的灵魂吸走了。

他也曾见过满山的曼珠沙华,火烈的­色­彩,红得铺天盖地,可即使是这样的地狱花,也无法与眼前的微笑相媲。

鹰司突然明白了,这就是曼珠沙华丛中的毒蛇的真正魅力,吸走了曼珠沙华的妖冶,与原本属于蛇的妩媚结合,便是现在的月。

那股束缚月的力量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月,是肆无忌惮的毒草,妄为,张扬。

于是——

铿——

鹰司将刀交给在侧之人。

月伸手,拉他进入房间。

——※—※—————※—※—※——————※—※—※—————※—※——

这是第一次,在夜晚进入月的房间,布局还是自己熟悉的布局,却因为是晚上,加上房间的主人是月,竟流动着糜烂的味道。

月随便地坐下了,只穿了寝衣的身体,微微倾斜,不再是白天的正坐。

气氛相当的微妙。

一种奇怪的凝滞在两个人之间流淌。

鹰司一时惊讶,不能发声。

仿佛是为了缓解鹰司的惊讶,月的手捏起酒盏,喝了一口。

看见月竟在自己的房间喝酒,鹰司怔了一下。

但随即又释然,毕竟月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的男­性­,还不懂得喝酒,确实有些奇怪。

酒盏的边缘,因为被月的双­唇­碰触,留了浅浅的­唇­纹。

红润被酒水浸渍,丝绒的舌头伸出,舔过嘴­唇­,将残留的部分,舔­干­净。

这只是个最寻常的动作,却因为是月,平添了几分­色­气。

鹰司偷偷咽下口水。

月将酒盏放下,凤眼微扬,冷淡地问着:“鹰司公爵大人,深夜时分,你杀气腾腾的带着刀找我,为什么?”

鹰司原本有无限愤怒,却因为看见月的眼神,居然什么话语也说不出了。

那种眼神,冷淡,却又是妖媚。

“我代你说吧。你是为了怜一的事情?”

“不错!”

鹰司斩钉截铁地表示着,可是月,还是无所谓的样子。

“你嫉妒了?在你离开的时间里,我将你的人吃掉,你是不是很生气?”

鹰司这一次没有回答,毕竟是面对月,他也很难将心中的愤怒用语言表达。

“其实,我原本是想得到怜一的心,而后把他杀掉。我曾幻想过,把你最宠爱的怜一杀掉,用他的皮做成书,作为礼物送给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月的表情是认真的,没有往日的轻浮。

冷酷,第六天魔王的冷酷。

即使是鹰司,也被这样的眼神震撼。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

“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你说过,你会成为让我开放的土壤。可是实际呢?你说你不喜欢我?得到你这样的承诺,被你特别关爱了那么久,你觉得……我……我还能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只是……那么简单吗?”

眼角也有泪光闪现,月的此刻,不是“梨花一枝春带雨”,而是“海棠坠泪”。

鹰司转过脸,他不敢再看月,月的表情,勾起他最深处的罪恶欲望。

“但到现在为止,你做出的事情,都让我——”

蛇之婬 第十二章 囚(二)(2009-05-26 19:38:39)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站起来,将酒盏以及酒壶全部踢翻。

“鹰司熙通,你听着!我……我不许你爱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你爱上谁,我就杀了谁,还把他的皮剥下来,抄上你最喜欢的诗句,送给你!”

炙热。

疯狂。

残酷。

灵魂恸哭的撕裂。

鹰司感受到月的激烈情感,也因这种激亢,有了恐惧。

酒水在地上流淌,蔓延,将月的趾袜浸湿。

鹰司可以看见趾袜以上的一小截白皙小腿,他知道月无意引诱他,可只是这样的看着,欲望,似乎无法压抑了。

“……那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弃你的执念!”

月蹲下,坐在鹰司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表示:“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对我,到底是爱,还是恨!”

鹰司恼火了,他自认对月的纵容与宠溺已经足以让任何一人艳羡,为什么月还是不知足,非要挑衅他的权威!

难道他们之间只能用暴力解决问题!

可是月的眼神,确实很强硬。

这是挑衅!

鹰司再也忍不住了。

作为公家之后,他不能容忍这样的蔑视眼神!

他抓住月的衣襟,另一只手握拳,打在月的小腹上。

啊——

哀鸣声。

月的身体因为这一击,有了暂时的松懈。

鹰司趁机将月的身体压在了身下,还将自己的膝盖压在月的小腹处。

“你要做什么!”

即使处于不利的地位,他依旧无畏地看着鹰司。

月的眼神,燃烧着挑衅。

“对不听话的女人的最好的惩罚!这也是我给你的最明确的答复!”

鹰司不想再忍耐和纵容了,即使这样做是违背规矩,他也不想再忍耐了!

他抓紧月的双手,用左手扣紧双手的手腕。

“……放开我……”

月意识到不利,他挣扎,鹰司却已经拉下他的衣带,还将他的身体反过来,右手动作,绞住他的双手。

鹰司的腿压在月的背上,将结打紧。

月很是勉强地转过头。

“……你这个……无耻……流氓……你……”

咒骂着,可是月向来用词高雅,此刻,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言语表达自己的愤怒。

“对不起,任何一个男人在遇上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会变成无耻的流氓!”

鹰司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很优雅了。

手抓住月的脖子,将束发的丝带解开,长发飘散,月的脸,更显可怜了。

他揪紧月的头发,头皮被拉扯的痛苦,让月发出呻吟。

“……啊……放手……放手……啊……”

没有放手,鹰司凑上去,咬住月的耳垂。

那里是月最容易感觉痛苦的地方之一。

“……嗯……痛……”

月发出了更多的呻吟。

鹰司却更恨了,他松开对月的耳垂的啃咬,如愿看见血丝的渗出。

“痛苦吗?与怜一欢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的结果!”

原本,月应该是安静等待自己的花,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状况!

可以想象月与怜一纠缠的样子。

白皙的腿的绞缠。

嘴­唇­的贴合。

联系舌尖的津液。

月的长发扫在怜一的肩膀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一切都让鹰司怒火中烧。

他并不是个独占欲极强的男人,他不会在意月或是怜一的过去。可是,就在自己的宅邸的后院,他们竟——

将月的双手推到前面。

嘶——

并不是很牢固的绢绫寝衣被撕开,意料中的白皙没有看见,露出的竟是画有蛇的花纹的背。

“你——”

更多的愤怒涌上,他继续将衣服撕开。

视觉被挑逗,蛇的纹身从肩膀一直到臀部,艳丽的­色­彩,妖冶的蛇,在月的背上扭动。

“这——”

蛇之婬 第十二章 囚(三)(2009-05-27 19:13:47)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他怔住。

而月,得意地笑着。

“是不是很愤怒,鹰司熙通,我是蛇,是八歧大蛇,是道成寺的蛇公主!”

嫉妒,愤怒,都让鹰司不能再保持最后的理智了。

他将衣服全部撕开,蛇尾在月的臀部,双丘之间,密处便是蛇的尾梢消失的地方。

鹰司不给月丝毫温柔,手掌掰开双丘,手指扣进密处,生生地将密处拉开。

是深紫的颜­色­,蔷薇般的艳丽­色­泽,鹰司抓起酒壶,将残余的清酒倒进去。

“……啊……不……痛……”

酒水炙烧月的­肉­壁,他发出可怜的呻吟。

但鹰司觉得这并不能让自己的嫉妒得到满足。

酒瓶。

圆柱状的白瓷酒瓶。

鹰司的手指将密处的入口拉到最大,硬要将酒瓶压进去部分。

“……唔……啊……不要……啊……呜呜……啊……呜呜呜……痛……呜呜……啊……呜呜……”

泣不成声。

月痛苦不堪地叫着,密处处已经有血了。

鹰司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

他拔出酒瓶,安抚着月,可痛苦的余韵无法很快消失,月的身体,发抖,冒出冷汗。

鹰司不得不承认为月做蛇纹身的纹身师很是高明,月的身体在发抖,背上的蛇,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扭动着,­淫­意纵横。

腰上,有汗珠沁出。

鹰司抚摸着适才被自己用酒瓶蹂躏的双丘,密处已经收紧,酒液流出,流在腿上。

——­色­意。

鹰司的舌头追上去,舔着月的腿,他是葡萄酒爱好者,从不饮用清酒,可是,得到月的身体的盛放的清酒,竟是如此美味!

舌尖已经追到月的密处处了。

再一次看见消失在密处处的蛇尾。

鹰司感到下面的部分的肿胀。

不想再忍耐了。

他分开月的双丘,将自己的东西压进去。

即使刚刚用酒液滋润过,密处依旧很紧也很挤,鹰司的部分也能感受到里面的压力,­干­涩、紧张,自己的部分,快被压扁了。

可是他不想退出,反而横冲直撞,他用这近乎自虐的行为,折磨月的身体。

“……嗯……啊……痛……啊……放开……我……啊……”

痛苦的呻吟从月的口中溢出,鹰司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想听见他的呻吟,于是用撕下的布蒙住月的眼睛,也塞住月的口。

“……呜呜……呜……呜……呜……呜……”

呻吟依旧,只是成为了毫无意义的呜咽声。

鹰司加快了冲击的速度。

最初的­干­涩渐渐消失,有粘稠的液体润滑内壁,这液体带着不祥的腥味,鹰司却不想了解这液体的本质。

依旧很紧很挤,鹰司也不觉得很舒服,可是他更乐于看见月的痛苦,被压在身下的身体,因为痛苦而扭动,腰肢的扭动,带起背上的蛇纹,汗珠沁出的更多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到底还是太紧张,一点也不舒服。

而且,也是此刻,鹰司想起了最初的承诺。

在月向自己坦言身体不能明白快亮的时候,他承诺了月,要成为让他开放的土壤,可现在,自己的行为——

自己已经成了摧残他的暴雨。

月的喘息,开始有微弱的趋势。

不能继续这样折磨了。

鹰司选择了退出。

拔出的时候,月的后面,有血。

鹰司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

他扶起月,将他的身体放在自己的怀中,想安慰月,却看见月的牙齿已经咬破嘴­唇­,血丝浸润绢布,很是可怜。

而绑住月的眼睛的布,也湿润了。

月痛得流出了眼泪。

原来,月的呻吟,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发出的。

他……

鹰司的手绕到月的身后,要解开对月的挟制,不想月的长发打在手腕处,这让他臆想缠绵。

月和怜一绞缠的时候,月的头发,是不是也——

他再一次愤怒了。

自己怎么可以只因为月的眼泪就变得脆弱!

愤怒让他越加疯狂。

将月的后背顶在墙壁上,双手用力,月的双腿被掰开,鹰司可以看见­嫩­红­色­的中心。

蛇之婬 第十二章 囚(四)(2009-05-28 19:00:02)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的毛发并不浓密,下面的毛发,却像小森林般可爱。

­嫩­红的部分,不算特别大,也不是很小,躺在小森林中,有些诱人。

可是鹰司却只能感受到愤怒。

因为月的­嫩­红之上,已经有了别人的痕迹。

新鲜的痕迹,齿痕,和唾液润湿的痕迹。

他知道这是怜一的痕迹,怜一曾伏在月的腿间,为月做口­淫­。

怒火,再一次升腾!

他加重力度,将月的膝盖按住。

双腿张成“M”字形,鹰司可以看见血的存在。

血,似乎总能让男人本­性­的残虐面爆发,鹰司也尝到心灵深处的欲望。

摧毁美丽的生物的欲望。

于是,已经变得血淋淋的密处再一次成为被蹂躏的对象。

只是,这一次,鹰司不需要忍受密处的­干­涩,因为血的润滑,刚才的进入,都让月的里面变得容易进入。

月强忍着呻吟,在他的攻击下,身体扭动,流出更多的冷汗……

——※—※—————※—※—※——————※—※—※—————※—※——

狼狈,没有快感的行为,月扬起头,喉结喘动,空气的摩擦,也能让他有痛苦的感觉。

撕碎了。

月甚至开始羡慕以前。

那时候的自己,并没有对快乐的感觉,于是,不管被怎么蹂躏,都不会特别的痛苦。

因为,没有舔尝过甜蜜。

现在的自己并不是变得脆弱了,只是曾经有过对快乐的感悟,于是,自己越加不能忍受痛苦的存在。

痛苦,何时才是尽头?

他努力让自己习惯这样的痛苦,并试图从痛苦中析出快乐。

可是没有用。

不管怎么努力都没用。

赤­祼­­祼­的痛苦,是刀刃,撕开身体。

那贯穿身体的钝刃,不知何时才会取出,倒是身体,快到痛苦的临界点了。

如果,再不能得到松懈,他会昏厥,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但言语的能力被夺走,月不能将自己的痛苦用语言表达。

呻吟,也是无意义的呜咽。

鹰司不会放开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真得那么爱怜一!

不!

不能容忍!

月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他不想看见任何超出自己的控制的情况!

鹰司熙通,必须只能爱他!

是的。

必须。

一定。

只能爱他!

从来,只有月抛弃别人,他不会被任何人抛弃!

所以,他要将鹰司的心抓住,而后,无情的抛弃!

就像对待怜一那样,得到了心,让他变成自己的奴仆,而后,抛弃!

——※—※—————※—※—※——————※—※—※—————※—※——

如果,一切能重新开始,自己是不是依旧会做出同样的行为?

鹰司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对他而言,让月冰冷的眼睛变得­淫­靡,似乎更加重要。

不能抗拒这双眼睛的冷若寒星,也是鹰司选择将月的眼睛蒙起的原因之一。

因为,现在的自己,做不到。

而且,他不想在月的眼中看见仇恨!

月是个自尊比一般的人更强的人,被自己如此伤害,寒冷的眼睛深处,恐怕已经有了杀意。

他会握起剑,向自己下挑战书吗?

鹰司不怀疑。

尽管月的手更适合修剪花枝。

鹰司喜欢月的手,那是一双异常美丽的手。

月也非常爱护自己的手,讲究指甲与衣服的搭配。

他总是做最­精­致的指甲,保养良好的手,细­嫩­的手指,皮肤细腻的手指。

这样的一双手,会向自己拔剑相向吗?

蛇之婬 第十三章 囚(五)(2009-05-29 19:02:05)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鹰司不曾与月在剑道馆比试过,不知道两个人真正比试的时候的胜负,确切地说,他也不想两个人的关系沦落到在剑道馆生死相搏的地步。

死亡?

鹰司想到了这个陌生的字眼。

难道两个人的关系,真得只有如此畸形的发展?

最初,他……他也只是想让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但最终,失控了,变成如此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该怎么办,难道要——

鹰司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既然,错误已经铸就,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可能回到过去,那么,就用恨意淹没一切!

即使只能成为被月憎恨的人!

让月用仇恨记住自己,让他诅咒着,被自己绑缚着,就这样一生!

至少,他还是记得自己的!

他转身看月。

身体虽然不是全然的­祼­露,但是也几乎和全­祼­没有什么两样,双手被绑住,眼睛被蒙,嘴­唇­也有了血丝。

扭曲的身体斜在铺地的和服上,赤­祼­的双腿,纤足扣着白­色­袜套。

身上有淤青。

是自己的杰作。

脸不能看清楚,长发散乱,遮住了大半。

鹰司感受到自己的欲求,虽然已经两次在这个身上得到发泄,或者说,正因为已经两次舔尝他的美味,下面又一次有了动静。

毕竟,月是自己一直以来希望得到的身体,而且,这三个月的时间,自己一直过着接近和尚的清寡生活。

欲望胜过往常的强烈,似乎也是正常。

“……嗯……”

渐渐醒转,月的身体动了一下,头也抬起了。

头发因为汗水贴在身上,此刻的他,更是无可挑剔的美丽。

因为情交行为而变得更加艳丽的月,让鹰司在心中赞叹:好一个令人心荡神驰的美人!

躺在和服上的身体,肌肤,是似雪般的白皙里隐含着微微的粉红,剔透的光泽散发出艳丽的光辉。

——情交的行为,只能让他变得更加艳丽。

加上被绑缚,更增添了楚楚可人的姿态。

他的手腕上有着明显的红痕,只是凌布的捆绑,已经让他的手有了绳痕,若是再经过热水浸染,是不是会变得更加艳丽?

鹰司知道,欲望,还是不能用理智平息。

只是这样的看着,幻想着,下面已经变得禽兽了。

“泷山,准备热水!”

他发出冷酷的命令,而泷山,在鹰司数分的等待后,将热水送进来了。

泷山似乎看见了月的可怜姿态,但她到底是侍奉两代公爵的女人,竟目不斜视,将热水放下后,退出了房间。

从门缝处,鹰司看见五郎的义愤。

(“啊,放开我。”)

可惜,他的抗议,不能让鹰司改变心思。

鹰司将热水扑在月的身上。

“啊——”

被热水突如其来地侵犯,月全身都在打颤。

但是也有一个秘密揭破了。

月背上的纹身,是假的。

被热水侵犯,颜料落下少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鹰司觉得自己被伤害了!

自己竟会被如此粗糙的游戏欺骗,这让他的自尊隐隐作痛。

月没有回答。

怒火!

啪的一声,无视鹰司的质问的月挨了一记耳括子,身体也被这包含怒火的攻击打得歪向一边。

不让月跌落,鹰司抓住月的头发,将他揪了回来。

蛇之婬 第十三章 囚(六)(2009-05-30 19:12:1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还是不作声响。

可恶!

竟敢如此无视自己的尊严!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只手探进月的下面,另一只手更揪紧月的头发,已经有几根头发不堪忍受拉扯,断裂了。

即使是这样,受制的月,也没有发出哀求声。

溜进下面的手,顺着月的双腿向臀沟滑动,无法抗拒鹰司的入侵,指头勾进去,刚刚被自己侵犯的里面,灼热感尚未褪去,现在,再一次成为被伤害的对象。

月的脸,有了扭曲。

脸上的表情渐渐产生变化。

是只属于痛苦的变化。

可是还是没有呻吟或是啜泣。

甚至连喘息也吝于发出!

也试图用苛刻的眼神剥离月的一切,却因为月的沉默,不能做到。

鹰司抱住月的身体,他决定用暴力达成自己的征服。

月企图挣脱鹰司的拥抱,但是到底已经­精­疲力竭,鹰司可以轻松地,像擒抓小­鸡­一般,抓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反转过来。

鹰司喜欢月的白皙身体,加上背上的彩绘已经褪下,他满意地将月的身体翻转,看着白皙如玉的两瓣。

白皙的尽头,是深紫­色­。

这让鹰司有舔尝的欲望。

花朵的最紧密处,是不是也能流淌蜂蜜的香甜?

他分开月的双丘,低头,将舌尖探入。

舔舐,是一种侮辱,月的身体在发抖。

但还是没有意料中的乞求。

鹰司可以看见月的手指,指尖紧紧抓着和服的边缘,他垂下了长长的头发,拒绝让鹰司看见脸庞。

下面的热量凝聚,需要发泄。

鹰司知道,两个人的身体,有再一次贴合的可能。

他抓住月,月却向前滑动,企图摆脱鹰司的纠缠,但鹰司还是抓住了他的肩膀,掐紧,再次迫使他接受­肉­体上的结合。

暴力的行为,单方面的得到满足,欲望让鹰司变得不可理喻。

在他的希望下,两人像两头交媾的野兽,在和服上再度结合成一体。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进攻了。

反复的交合,让月的身体更加柔软,他似乎已是全身乏力虚脱,蓬松的秀发凌乱地散在脸际,更增几许娇媚。

鹰司一面摇晃着他的身体,一面猛烈的向内襞深处进攻,可能是因为太猛烈了,月痛苦而无力地扭动。

显然,他依旧想逃出鹰司的压制。

但是鹰司不会让他成功!

他按住月,掐紧腰,继续往深处剜挖、探寻。

过了一会儿,月的抵抗渐渐弱下,鹰司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将­肉­刃自他内襞中抽出,月得到了暂时的解放,浑身无力,倒下。

腰上有了深深的淤青。

这让鹰司更亢奋了。

于是,解放也成了昙花一现,鹰司将抽出的­肉­刃又再次直入。

Сhā入、抽出,Сhā入、抽出,强悍的行为,鹰司将自己的愤怒化为暴力蹂躏着月的身体。

月根本无力招架这样的恣意肆虐,­肉­体发出了如在炼狱般的痛苦呻吟。

­肉­体的最深处,发出哀鸣。

鹰司也感受到月的哀痛,可是月没有给他示弱的乞求!

鹰司更加愤怒了!

鹰司希望得到的,只是月的认错,和求饶!

但在自己的反覆抽Сhā动作中,月的纤细、白皙、修长的十指始终抓着衣服,没有呜咽,只是挣扎。

显而言见,这场­性­戏对他来说是痛苦的。

可却还没有痛苦到不能忍受。

要怎样才能让他哭泣?

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口中流出卑贱的哀求?

鹰司左右晃动起自己的腰,于是月再度蠕动身体,企图挣脱。

绑缚,限制了他的行动。

鹰司的手指加进去,里面已经真正地接近极限了。

从齿缝,有极小的声音泄露。

“……呜……呜呜……”

是月的呜咽声。

鹰司这才记起,自己将月的嘴塞住了。

蛇之婬 第十三章 囚(七)(2009-05-31 19:12:55)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他松开对月的嘴­唇­的束缚,呻吟就此泻出。

“……啊,啊……痛……不要……呜呜呜……”

哀怨的叫声,是刺激正在兴头上的男人的昂扬的最佳情药。

鹰司的手往月的前面伸过去,揉捏,被如此刺激的月,­嫩­白的臀部开始发抖,不一会儿就软软地瘫倒。

月发出模糊的呻吟声,男人的尊严要他吞下呻吟,可是身体再也不能忍受了。

倒是逐渐涌上的快感,已经让他不再那么在乎身心所遭受的蹂躏。

鹰司也感觉到月的身体的微妙变化,嘴角露出一抹嘲笑,加紧对他的身体的折弄。

腰部的贴合、晃动,一声声­肉­与­肉­的撞击声、承受不住的­淫­靡喊声,自两具紧紧结合的­肉­体缝隙中不断传出。

“……不……不……”

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迎合鹰司的动作了。

鹰司也被他的呻吟鼓动,用力地抽送着,期待听到更多的妩媚呻吟。

“……不……不可以……我……啊——”

月似乎从这个行为中得到了快乐,他持续着媚声尖叫,然后,像全身力气用尽般地,虚脱瘫软。

而此刻,正是鹰司在月的体内发泄的瞬间。

鹰司满足了,他单膝跪下,将自己的部分从月的身上拔出。

月的双肩在颤抖,显然,此刻的月,是不能自己清理身体。

鹰司也知道,月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如此状态的自己。

鹰司将月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仰躺,然后伸手将月的双腿分开,试图为月清理,可惜鹰司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最终还是放弃了。

倒是再看见月的前面的口­淫­痕迹,他又有了少许怒火。

这一次,则是完全与情爱无关的折磨了……

——※—※—————※—※—※——————※—※—※—————※—※——

松开月的时候,是深夜。

听不见哀鸣,因为月已经昏厥。

他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一切都以最错误的形式开始了!

弓虽暴!

将痛苦强加给另一方的行为,竟成为两人的开始!

痛苦。

鹰司为自己的行为痛苦。

入房间,只是跪在门边,谦恭的样子。

“后院的事情,你知道吗?”

怜一没有回答,鹰司也不想说。

“你和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厉的质问,鹰司怨恨自己,于是将怒火发泄在怜一的身上。

“月少爷表示,他对情爱之事有些兴趣,更对鹰司大人夜晚的行为有些兴趣。因为我曾经侍奉了大人,月少爷希望我能将大人夜晚做过的事情向他表演。”

怜一低头,小声地说着。

婉转而暧昧的说法。

“而后呢?”

“月少爷是个好学之人,他对任何未知的领域都有求学之心。我们之间……”

怜一的脸泛起红晕。

鹰司已经明白大半了。

“你把衣服脱下来。”

“……可是……”

有些吞吐,更证明了鹰司的推测。

“把衣服脱下来!”

“是。”

怜一的手落在腰际,解开带子,将衣服脱下了。

“背过身。”

依照鹰司的吩咐,怜一将身体背过。

背上全是字。

“梅の濃くも薄くも紅梅。

櫻の花びらおほきに、葉­色­こきが、枝ほそくて咲きたる。藤の花、しなひ長く­色­よく咲きたる、いとめでたし。卯の花は品おとりて何となけれど、咲く頃のをかしう、杜鵑のかげにかくるらんと思ふにいとをかし。祭のかへさに、紫野のわたり近きあやしの家ども、おどろなる垣根などに、いと白う咲きたるこそをかしけれ。青­色­のうへに白き單襲かづきたる、青朽葉などにかよひていとをかし。

四月のつごもり、五月のついたちなどのころほひ、橘の濃くあをきに、花のいとしろく咲きたるに、雨のふりたる翌朝などは、世になく心あるさまにをかし。花の中より、實のこがねの玉かと見えて、いみじくきはやかに見えたるなど、あさ露にぬれたる櫻にも劣らず、杜鵑のよすがとさへおもへばにや、猶更にいふべきにもあらず。

梨の花、世にすさまじく怪しき物にして、目にちかく、はかなき文つけなどだにせず、愛敬おくれたる人の顏など見ては、たとひにいふも、實にその­色­よりしてあいなく見ゆるを、唐土にかぎりなき物にて、文にも作るなるを、さりともあるやうあらんとて、せめて見れば、花びらのはしに、をかしきにほひこそ、心もとなくつきためれ。楊貴妃、皇帝の禦使に逢ひて泣きける顏に似せて、梨花一枝春の雨を帶びたりなどいひたるは、おぼろけならじと思ふに、猶いみじうめでたき事は類あらじと覺えたり。

桐の花、紫に咲きたるはなほをかしきを、葉のひろごり、さまうたてあれども、又他木どもとひとしう言ふべきにあらず。唐土にことごとしき名つきたる鳥の、これにしも住むらん、心ことなり。まして琴に作りてさまざまなる音の出でくるなど、をかしとは尋常にいふべくやはある。いみじうこそはめでたけれ。

木のさまぞにくげなれど、樗の花いとをかし。かればなに、さまことに咲きて、かならず五月五日にあふもをかし。”

­精­致的文字,­精­致的书法,写在象牙白­色­的皮肤上。

虽然是六月,夜晚还是有些寒冷,怜一打了个冷战,于是,写在背上的文字便似得到了生命,异常妖娆。

“只是这些?”

鹰司的问话让怜一的头更低了。

“……在腿上,也有一些。”

“让我看!”

怜一有些勉强,但最终,还是将双腿打开。

一边的腿上,写上的话,显然是月对怜一的讽刺。

“人にあなづらるるもの

家の北おもて。あまり心よしと人に知られたる人。年老いたるおきな。又あはあはしき女。築土のくづれ。”

而另一边,则是昭示月的情趣的文字。

“あてなるもの

薄­色­に白重の汗袗。かりのこ。削氷のあまづらに入りて、新しき鋺に入りたる。水晶の珠數。藤の花。梅の花に雪のふりたる。いみじう美しき兒の覆盆子くひたる。”

蛇之婬 第十四章 蛇之恨(中)(2009-06-03 20:01:35)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这些文字都写得很接近中心,鹰司可以想象,他们一边写字,一边做情Se的事情。

“其实还有一些,不过月少爷说,那些字写得不好,就擦去了。”

怜一的补充说明更让鹰司浮想联翩。

“你先下去吧。”

“……大人,您……月少爷……”

看得出,怜一已经被月完全征服了。提到月的时候,他表现出女人对男人的谦恭。

也就是说,他在月的面前,是女人的身份。

鹰司不觉得嫉妒,虽然月有世间罕见的美貌,也确实娇媚宛若女人,可是在骨髓深处,渗出的,却是属于男人的坚毅。

美丽如同魔物。

他想起红叶,那个美丽的女人,却有荡平天下之悲愿,如果月真是红叶的转生,也就不难解释为何在温婉的身体下,流淌武士的血液。

鹰司知道,他和月之间,到底是谁征服了谁,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

“……可是……”

果然,怜一还是很担心月的情况。

“明石快到了,你带他去月的房间。”

“是。”

怜一喜出望外,将衣服穿好,便要离开。

“——等一下。”

鹰司下了一个决定。

“?”

“你以后就留在月的身边侍奉他吧。记住,他是你的主人,你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有任何不测,你也要死!”

“是。”

怜一走远了,鹰司的心,却更不能平静。

为什么会因为月的事情而失控?

为什么一向理智的自己会那么的不能自控!

为什么直到错误已经铸成,才能用理智思考!

如果,一开始,便能有些理­性­,就……

这原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毕竟月已经是个生理成熟的男­性­,他会对情爱之事有些兴趣,不奇怪。

怜一是他随时可以碰触的对象,他向怜一提出要求,本就是最正常不过了。

何况,幼年经历的男­色­行为让月的身体对同­性­有特别的兴趣,他们之间有那种事情,顺理成章。

可是自己却大发雷霆,以至在什么都不曾知道的情况下,就伤害了月!

月和怜一的事情,若是知晓的时候,自己能有少许理­性­思考,就不会生气。

错误已经铸成了。

可自己不思悔改,还妄想用恨意淹没一切!

让月用仇恨记住自己,让他诅咒着,被自己绑缚着,就这样一生!

甚至,多了另一种欲望!

想将月囚禁在这个房间里,让他的身体变成缺少自己就不能活的­淫­荡!

这是邪恶的欲望!

自己已经将公家的名誉完全忘记。

嫉妒和独占欲如此可怕,让他生出将月的翅膀折断,将月囚禁的邪念!

但这真的只是邪念吗?

自己想要得到的,是月的全部,哪怕将他的手足斩断,也要将他束缚!

鹰司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月将会怀抱着仇恨活下去,直到死亡。

可是两个人有的,只是个最糟糕的开始。

时间不能倒流,更不可能逆转错误,建立正常的关系。

懊悔。

难道真得只能让暴力变成两个人的联系?

如果这样做,能将月得到,鹰司不后悔。

即使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不得不为从今天开始的错误付出代价。

法律的制裁,或是道德的谴责,鹰司都不会在意!

他只是不想看见月的憎恨。

原本,应该展翅高飞的凤凰,被囚禁……

羞愧。

但是邪念依旧。

如果,把月绑住,囚禁,每一天都不能得到衣物遮体,每一天都向自己敞开身体,他会不会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活动的宝石?

鹰司希望月能接受自己,并不是总是抗拒自己。

即使是失去理智的时候,鹰司也试图给月被爱怜的温柔,只是嫉妒战胜了温柔,看见月的身上有别的人的痕迹的时候,施虐欲,席卷而来……

蛇之婬 第十四章 蛇之恨(下)(2009-06-04 20:19:07)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啪——

一片东西掉下。

晶莹的珠光。

是月的指甲。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指甲。

鹰司想起来了。

被自己进攻的时候,月的纤细、白皙、修长的十指始终抓着衣服,也许,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鹰司知道月对仪表的重视,不管是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让指甲脱落,可是,太痛苦了,他甚至不惜咬断自己的指甲以转移痛苦。

自己竟逼迫他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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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司离开的时候,月已经醒了。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做得有些过火,为了激怒鹰司,甚至在背上画了蛇的纹身。

可是鹰司的激烈也超出他的预料。

只是因为自己与怜一的事情,就这样愤怒?

他攻击着自己的时候,最柔软的地方,不得不发出脆弱的呻吟。

但自己也得到了快乐,竟在痛苦的尽头,尝到快乐。

月回想着。

在鹰司的手揉捏着他的胸前时,被如此刺激的月,臀部不能忍耐地发抖,最终软软地瘫倒,完全被鹰司的强壮折服。

于是有了模糊的呻吟声。

逐渐涌上的快感,让他不再那么在乎身心所遭受的蹂躏。

月知道,那时候的鹰司一定也感觉到月的身体的微妙变化,因为他加紧对自己的身体的折弄。

腰部的贴合、晃动,一声声­肉­与­肉­的撞击声、承受不住的­淫­靡喊声,自两具紧紧结合的­肉­体缝隙中不断传出。

羞耻。

那时候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迎合鹰司的动作了。

鹰司被自己的呻吟鼓动,用力地抽送着,期待听到更多的妩媚呻吟。

“……不……不可以……我……啊——”

月已经从这个行为中得到了快乐,持续着媚声尖叫,然后,全身力气用尽般地,虚脱瘫软。

而此刻,鹰司在月的体内发泄了。

接下来,鹰司对他有了稍许的温柔。

显然,鹰司把自己当作他的女人了。

可惜,自己是个不听从丈夫管束的女人!

月冷笑了。

他有什么资格斥责自己,他不过是自己寄住的房子的主人,除此以外,什么也不是!

仔细想想,鹰司对自己的心思,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那么,将他纳入掌控之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是的,我是蛇,我对爱是献身的、诚实的,执着的。可你伤了我的心,我便要报复你!

月动了一下手脚,很痛。

最痛苦的地方已经褪下快乐的余韵,不再被快乐的亢奋支配的身体,对痛苦,也敏锐了。

全部是鹰司的杰作!

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却一走了之!

鹰司这样的一个男人,自私,傲慢,狂大!

月发誓,要让鹰司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门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怜一,还有一个带着眼镜的三十余岁的男人。

月见过这个男人几次,是鹰司的私人医生,叫明石。

“月少爷,鹰司大人命令我给您诊治。”

明石的言语间有些怨气。

月抬起手指,示意他可以接近。

怜一殷勤地将明石带到月的身边。

“啊,确实伤得很重。”

只是看一眼,明石便发出无奈的感叹。

月觉得这话根本就是废话。

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此刻的月是伤痕累累!

怜一乖巧地将热水准备,为月擦拭淤青处。

明石检查着,眼睛追逐怜一的手,月感受到他视线中的灼热,那是接近强Jian的视线。

“……但是确实也是一朵楚楚动人的花。”

叹息着,明石取出扩张器。

“可能会有些难堪,您介意吗?”

月摇摇头,他不会觉得羞耻,既然这里已经被鹰司蹂躏过,再被另一个男人窥看,也没有什么羞愧的。

何况,这本就是治疗的一部分。

月顺从地让明石将扩张器放入体内,而怜一,也更加用心为月消除身上的淤青了。

蛇之婬 第十五章 挑衅(一)(2009-06-05 19:07:01)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生活还在继续。

几乎每一天都有新的少年被送来,但不管是谁,都不能得到长久的宠爱。

鹰司对所有人都一样,不管怎样的美味,他也只品尝一次,第二天,就会被退回去。

怜一安分地呆在月的身边,鹰司再也没有召唤他。

他和其他所有曾经侍奉过鹰司的少年一样,已经被遗忘。

同样,鹰司再也没有来到月的房间。

不小心在庭院中遇见,他会远远地绕开,似乎月已经成为他心中的忌讳。

这让月的自尊再一次受到伤害。

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

竟然抢在我抛弃你之前,将我抛弃!

不能容忍!

月知道自己过分敏感了,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

可恶!

鹰司,我——

爱使人坚强,却不能持之永恒,恨则不同。心中如果有恨,将纠缠一生一世,所以我要化爱为恨,死缠他一辈子。

清公主的誓言,蛇一般妖娆的誓言,在月的耳边反复。

八歧大蛇神的后裔,不能容忍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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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九年,东京

和所有的学生一样,月也到了思考高中毕业以后的生活的时刻。

是继续升学,还是选择就业?

私立名门的学生不用担忧就业和考试的事情,他们大半选择了轻松的未来:直升。

月的志愿还没有填写。

这一点,让他的老师们都很困扰。

万里无云,晴朗到耀眼的苍空。

酷夏恋恋不舍地不愿离开这个世界,即使到了十月,暑气也没有消退的迹象。

放学时的嘈杂已经过去,目前还算安静。

职员室里,加贺带着复杂的表情,翻看学生的意愿表。

即使面对任­性­傲慢的名门子弟,也总是开朗到了旁若无人的加贺,很难得地陷入沉默。

不但如此,他的眉间挤出了皱纹。

“有什么问题吗?”

学年主任意识到他的忧郁,询问了。

“啊?”

怔住的表情。

“……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可不像加贺老师的平时,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样的困扰?”

大概是被人指出以后才真正注意到吧,加贺尴尬地捏了捏眉心。

“为了朝香宫月君的事情。”

“哦——”

于是乎,坐在职员室里的每一个人,都长长地叹了口气。

加贺的面孔更增添了几分难堪。

毕竟这事情牵扯到了月君。

“朝香宫月君……”

学年主任尴尬地笑着。

“嗯,他还没有填写意愿表。”

“他……为什么……是为了给加贺老师压力吗?”

这是私立名门,就学者,大多有长得可怕的辉煌家史,所以,即使是资深的教师,如果不是名门出生,在学校里,也要担忧被学生无视。

而加贺,并没有名门的背景,却有­性­格开朗得过分,成为三年级的导师之一后,一直都是被学生打压的对象。

“不,他说他还没想好以后的事情。”

“是吗?”

主任松了口气,虽然朝香宫月的成绩一直都不算很好,也不是很差,并没有混迹极道的历史,但却是老师们最小心谨慎对待的人。

将学生分为三六九等,本不是教育者应有的行为,是这里是私立名门,不仅学生之间依照家世划分等级,老师因为学生的家世而区别对待也很正常。

朝香宫月,来自有千年传承的古老家族,现在的监护人又是鹰司公爵,是名门中的名门,自然必须谨慎对待了。

“但是加贺老师还是很困扰。”

被同事指出后,加贺说出真正的困扰原因。

“昨天晚上,我接到鹰司公爵大人的电话。他询问了月君的情况后,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让月君顺利进入东京大学!”

“这——”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惊讶了。

蛇之婬 第十五章 挑衅(二)(2009-06-06 19:02:43)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东京大学……

“……这……怎么可能……月君的成绩……”

杉本脱口而出。

主任也是苦恼的样子。

从一年级起在学习测验中就没有脱离过吊车尾的行列的朝香宫月,每天要花至少一个小时研究服装的搭配,学习对他而言,完全只是消遣。

风雅,是他的行为的最好注解。

据说,他每一次测试都能堪堪合格,也是因为鹰司公爵的颜面。

以他的状态来说,进入私立大学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此“风雅”的学生,却偏偏有人希望他能进入东京大学,如果这不是黑­色­笑话的话,又该称为什么呢?

就算不是学年主任,也难免脸孔会抽搐起来吧。

因为过度的震惊,有泽差点就脱口而出“要是朝香宫月也能进入东京大学,其他还有什么人不能进入!”这样实在不应该是发自教育者口中的暴言了。

“那么,月君本人的希望呢?”

现在,能阻止鹰司公爵的无理要求的,只有月亲笔填写的意愿书了。

“他还没有任何表示。”

他还没有填写意愿书,这一点让在座的老师们在异常困扰的同时,又生出了希望。

如果,月君本人拒绝鹰司公爵的安排——

毕竟,鹰司公爵的要求,根本就不可能达成!

但若是站在鹰司公爵的角度思考,也不是不能理解。

和大部分政界人物一样,鹰司公爵是东京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他希望月君进入东京大学,本是最正常的事情。

可是……

月的成绩……

唉——

职员室里,满是哀叹。

——※—※—————※—※—※——————※—※—※—————※—※——

“意愿书?”

凤眼微扬,月有些不满,特别将他留下,竟然只是为了这点小事?

看来今天的美容护肤预约要改时间了。

时间竟因为与这个不懂风雅的加贺谈意愿书而浪费!

他无聊地看着自己的导师,加贺很认真,于是他也不好太明显的表示自己的不悦。

“是的,月君。”

月觉得无聊,不过是一张纸,何必那么介意。

“为什么一定要我给出一个答复?”

“因为……”

加贺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月异常恼火,他很不客气的打断加贺的吞吐节奏。

“志愿书的事情,让我再考虑一下,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轻浮地说着,月欣赏新做好的指甲:玫瑰红­色­,贴了亮片,与暗红的荻花和服很是相称。

加贺无奈了,显然,在月的心中,意愿书还没有他的指甲重要。

“可是——鹰司公爵……”

欲言又止的样子,月更加恼火。

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怜一。

“什么事情!”

(“鹰司公爵希望您今天早些回家,另外,他也邀请您的老师加贺先生。似乎,大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

鹰司有事找自己?

都已经一年的时间没有直接交谈了。

突然主动要与自己交谈?

鹰司的司机在校门处等待着他们。

“是吗?你让他直接给我电话!”

(“……少爷?”)

困扰的声音,月也知道,鹰司不会给自己电话。

“好吧,你告诉他,我会准时赴约的。带上我的老师赴约!”

(“是。”)

为了表明自己的不悦,月故意用加贺可以听清楚的声音说道:“怜一,帮我把今天晚上的预定都取消。”

鹰司又想做什么!

“好吧,鹰司公爵找你有事。我们一起回去吧。”

蛇之婬 第十五章 挑衅(三)(2009-06-07 19:23:42)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第一次,加贺知道,这世界确实不公平。

停在校门的车子,乍一看,无非是加长版,在这个私立名门的校门处,也不是特别的显眼,只是觉得似乎不是常见的式样。

真正坐进去,异常舒服,他猜想,这里的每一个部件应该都是纯手工打造,异常符合人体曲线,而且,车垫是真皮制作!

自己一辈子的薪水,能买得起这辆车的几个部件?

进入车厢,包括冰箱在内的设备一应俱全,竟是个小客厅的摆设。

这才是真正的豪门呀!

他努力掩饰自己的大惊小怪。

朝香宫月习惯地进入,坐下,有一个相貌可爱的男孩贴过来:“月少爷。”

这个男孩的相貌有些接近朝香宫月,只是没有月的妩媚之­色­,头发微微盖过耳,清秀可人,穿着浅灰­色­的家常服。

“这位是——”

朝香宫月摸着少年的头发,简短的介绍着。

“加贺老师,这是我的仆人,浅野怜一,也是我的宠物。”

说到“宠物”时,怜一的脸红了,朝香宫月却摸着少年的头,让他仰面,接受自己的吻。

两个人都是皮肤白皙,相貌出­色­,嘴­唇­纠缠时,丝线萦绕,橘­色­的灯光下,闪烁,光亮,华美。

可是——

难道真得一点顾忌也没有!

自己可是他的老师!

早听说朝香宫月生活糜烂,却没想到他真在自己面前做出如此之事,如果他不是如此出­色­的美貌,加贺定会大声斥责。

何况,对男­色­,加贺一向是深恶痛绝,那种不自然的行为,恶心的行为,光是想象就有呕吐的欲望。

可偏偏是月,如此美貌的人在自己面前做Se情的事情,加贺不但不觉得恶心,甚至,竟然脸红了。

“月君……”

“这只是日常打招呼。加贺老师难道没有和女友做过同样的事情?听一些人说,老师还是在室男,看样子,这传闻是真的了。”

“谁……谁……怎么可能……”

加贺羞红了脸,但也不愿意承认如此羞愧的事实。

“那么,老师为什么闭上眼?”

“哪里……我……”

诱惑的本质,明知道不能看,却还是忍不住的看,像罂粟一般,知道有毒,还是——

饮下。

此刻,加贺的心思便是这样,不能看,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要求,最终,在月的挑衅下,睁开一条缝。

看月与怜一的亲吻。

怜一的脸,已经红了。

两个人的舌头交缠着,怜一的嘴角发出小小的呻吟。

“……嗯……月少爷……嗯……哦啊……”

“只是这样可不够。”

说着暗示更进一步的话,月的手伸进怜一的衣服,抚摸,于是,怜一的嘴角,逸出更多的呻吟。

“……月少爷……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老师……加贺……加贺老师……”

仿佛知道这时候才想起加贺的存在,朝香宫月松开了被他弄得已经有些昏眩的怜一。

可是,在松开的时候,他还故意用加贺能听见的声音,在怜一的耳处缠道:“今天晚上,好好惩罚你这不听话的小猫。”

“嗯。”

怜一低头不语,跪坐在月的脚边,虽然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加贺还是觉得这是个­淫­靡的构图,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他们是不是会在车厢中做出更进一步的事情?

奇怪,自己的下面有了些陌生的感觉,难道——

他偷偷看了一眼朝香宫月,月君正襟危坐,完全没有因为适才的事情有丝毫凌乱。

但,嘴角的珠光,与耳垂的珍珠相称,暗红荻花的和服上,搭着素白纤长的双手,玫瑰红­色­的指甲,滑过丝绢的涟漪,教人忍不住幻想暗红之下的白皙。

听年长的人说,手是魅力的最直接表现,有一双美丽高贵的手的美人,才算是真正高贵的美人。

不得不承认,朝香宫月是个尤物。

这时,车已经停下。

加贺是第一次进入鹰司家,这里的奢华,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了。

不管是庭院的布局,或是花枝的修剪,都完美的体现了日本庭园的真髓。

穿着古朴的女仆在前面引路,朝香宫月却径直绕入后院了。

加贺觉得他的行为不礼貌,却也不敢问。

蛇之婬 第十五章 挑衅(四)(2009-06-08 19:31:09)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这个宅子给人的感觉是高贵的近乎压抑,每一天都在这里生活的人,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无暇多想,女仆已经将加贺带到一个房间。

迎面是个屏风。画面以金为衬底,一棵巨松虬结盘曲,上立一头侧面凝视的雄鹰,姿态凶猛,睥睨一切。背景则是潺潺碧水,险崖峻岭,云石铺陈,气概非凡。

加贺对艺术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那个屏风应该是古董,价钱高得吓死人的那种。

女仆早就离开了,等了五分钟,也没有人理睬他。

倒是这屏风,越看,越觉得不凡。

于是,他走近屏风。

这屏风,奢华,名贵,他想伸手触摸,又害怕触坏后,自己——

于是收手。

“老师喜欢它?”

啊?

转头,是朝香宫月。

“这《松鹰图》是狩野永德应当时的最高统治者织田信长之命绘制的。虽然我很想得到真迹,可惜东京艺术大学的人似乎不太愿意,所以,只是一比一的复制品,算不上什么名贵的东西。”

朝香宫月换了身家常服,没有振袖的隆重,却多了风情。

他在加贺的对面坐下,是正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但,有说不出的风情。

长发用枫­色­的丝绢绑住,随便地搭在肩上,露出洁白的脖颈,加贺可以看见颈上有细小的汗珠。

最引人的还是他的那双美目,宛若寒夜的星星,流光溢彩。

汉人形容眼睛的风情,总会用上“顾盼生辉”,此刻,加贺也确实感受到汉字的神奇。

朝香宫月,狐媚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妖冶,那是蛇媚!

他不禁幻想朝香宫月与鹰司公爵的真正关系了。

这样一个美人……

“老师,你的脸­色­不自在?”

“嗯?”

“习惯等待吧。鹰司熙通大人此刻应该还在和一群无聊的老头子们谈话。他就是这样无趣,居然觉得和老头子们谈话胜过一切!”

说着任­性­的话,月站起来,走到屏风后,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三味弦。

可惜,教养极好的他,即使生气,故意做出粗鲁的姿态,也还有说不出的高雅。

他坐下,手指拨划着三味弦,凄厉的音符,从指尖流淌。

时光,在音乐中回溯,昏暗的烛光,摇曳的身影,还有那些掩藏在化妆后的真实情感。

从不知道音乐也可以这样的加贺呆住了。

他一直觉得月是个“风雅”过分的学生,可真正听了他的演奏,加贺开始觉得,如果月愿意努力,进入东大,也不是不可能。

啪——

有人在拍掌。

是一个有着严厉的眼神的男人,犀利,位于人上的男人。

是鹰司公爵!

即使没有介绍,加贺也知道他是鹰司公爵。

因为,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让人发自内心的害怕,敬畏。

“鹰司公爵大人!”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加贺都必须向这个男人行礼。

但坐在他身边的朝香宫月,只是随便地瞟了一眼,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

加贺也忍不住在心中大声呼喊,但鹰司公爵确实是好修养,什么也不说,坐下了。

咚——

朝香宫月将手中的三味弦重重地扔给侍奉在侧的仆人。

显然,他对鹰司公爵有太多的不满了。

“鹰司公爵大人,您突然表示要见我,到底是——”

“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留给你,所以,就长话短说吧。”

毫不客气地将加贺的寒暄打断,鹰司以傲慢的态度宣布:“我希望月能成为东大的学生。”

“这不可能,鹰司大人,你很清楚我的成绩,我这样的成绩,如果也能成为东大的学生,你不觉得这是对您的母校的讽刺吗?”

蛇之婬 第十六章 蛇之媚(上)(2009-06-09 19:01:32)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尖锐的话语,加贺在心中暗暗叫好:这正是我想说的话!

但同时,他也为月君担心。

毕竟,在鹰司公爵面前,即使是首相大臣也不敢大声发言。

鹰司公爵环视着,当他扫过加贺时,加贺出了一身冷汗。

但沐浴在他苛责的视线下的月君,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我要你成为东大的学生!”

命令的口吻,容不得半点商量。

“对不起,我不愿意!”

月君站了起来,虽然他的相貌­阴­柔,却也是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可惜与有俄罗斯旧贵族血统的鹰司公爵相比,到底还是矮了一个头有余。

只是气势上,不输给对方。

“好吧,我不勉强你,但是,我的­性­格你也很清楚,后果——”

“威胁吗?我没兴趣。”

啪!

狠毒的巴掌打过,月粉­嫩­的脸庞,有了红痕。

“暴力狂!强Jian犯!”

恶狠狠地说着,月捂着红肿处,离开了。

似乎,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加贺明白,适才听到的一些话,必须马上忘记。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偷看鹰司公爵的表情,公爵面容冷漠,什么也看不出。

“总之,我希望月能成为东大的学生,加贺老师,拜托了。”

微笑着,将最后一句话说完,鹰司公爵离开了。

他的脚步声依旧不紧不慢,丝毫没有被月君的那句“暴力狂!强Jian犯!”影响的迹象。

据说,华族之人都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完美掩饰,加贺,也有些相信了。

——※—※—————※—※—※——————※—※—※—————※—※——

月的心情不悦。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这份不悦。

空气也因此变了味道。

“月少爷,您——”

五郎的询问,换来的是月的无视。

直到他进入房间,才有一件衣服扔出来。

“去把怜一叫来。”

“是。”

果然——

女人们窃窃私语。

每当月因为鹰司的事情心情不悦,便会将怜一叫来折弄。

这是公开的秘密了。

但是这一次,鹰司公爵又做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情?

他们已经超过一年的时间没有言语交流了。

所以听说今天,鹰司公爵大人主动约月少爷交谈时,每一个人都很兴奋,他们也不希望公爵大人和月少爷继续这样冷淡。

但即使他们期待两人的关系能得到一些正面的发展,最后还是失望破裂了。

“真是一群爱好八卦的女人呀。”

明石无力地叹息着。

泷山夫人却笑了。

“明石先生真得一点也不在意?您——”

“泷山夫人,我对月少爷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念。虽然他是个美人,可我对毒花向来敬而远之。”

“毒花吗?明明是一朵没有得到关爱而欲求不满的月之花。”

泷山夫人暧昧地笑着,虽然主流的平民社会对同­性­间的风雅还是不能完全认可,但对侍奉名门的他们而言,男人与男人的接触,才是一个华族应有的修养和情趣。

婚姻不过是延续血脉和巩固家族的手段,恋人,却是情趣与修养的体现。

“这么说,泷山夫人是非常喜欢月少爷了?”

明石询问着,言辞间,似乎另有深意。

“难道明石先生不曾有过采摘美丽的花朵,将他放在怀中呵护的欲望?”

“如果花园的护卫者不是可怕的喷火龙,我确实想尝试一次。”

泷山夫人笑了,所有在场的人都笑了。

“确实,花的身边有一条可怕的喷火龙,没有成为焦炭的勇气,便只能远远看着花朵。”

——※—※—————※—※—※——————※—※—※—————※—※——

怜一进入了房间。

月瞥看了一眼:“脱下。”

怜一低垂着,将衣服全部脱下了。

“过来,自己弄自己。”

“嗯。”

蛇之婬 第十六章 蛇之媚(中)(2009-06-10 21:33:16)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发出羞涩的呻吟,怜一将双腿张开,手指伸到下面,握住了自己的部分。

手指弄着­嫩­红的东西,上下滑动。

或许是因为被月注视着,很快,那里就有了扬起的迹象。

缓慢胀肿,渐渐有倾吐的前迹。

月注视着,突然伸出手,指甲掐住顶端。

“……月少爷……”

被阻止,让怜一不自在地扭动身体。

“不许太早兴奋。”

“嗯。”

小声地答应着,作为给他的鼓励,月凑近了,将拇指往前抵住,刺进怜一还未润滑过的密处。

“……嗯……”

下肢因为快乐与痛苦的交织而挣扎,月的手指加重了力度,于是,怜一的呻吟变成了哀鸣。

“……啊……唔……我……”

可惜,月对他的感情不过是亵玩之心,于是,手指依然毫不留情的穿刺进入,完全不顾求饶,深深挖搅了内部,直到觉得指甲上有了内壁的残留,这才退出。

“这是对你今天的表现的惩罚!”

月无情地宣判着,坚硬的水晶指甲上已经有了血丝。

是怜一内壁的鲜血。

“可是……”

密处有了痉挛,怜一的下面,试图留住月的手指。

但,还是无情地离开了。

而后,蘸满润滑之液,返回。

冰冷的触觉,滑腻的感官,在已变得极端敏感的部分上痛苦地扩散,怜一清楚少爷不会给自己一个解放的机会,于是哭泣着,哀求着。

“……少爷……饶了我吧……我……”

没有饶恕,月的手指在怜一的入口处嬉戏着,坚硬的指甲,刮着被润滑之液变得更加敏感的地方。

而这一切,也不过是刚刚开始。

手指再一次回到蜜罐中,转动,指间蘸抹上厚厚的润滑液,填入密处。

柔软的内壁,轻松地接纳了手指。

“……饶……饶了我吧!”

乞求情交的呻吟,换来的是更多的亵玩。

月的手指将怜一的内壁左右撑开了。

屈辱,可是又兴奋,于是,相较起被撑展开的屈辱,怜一选择了­肉­体的快乐。

“……少爷……我……不要……额……我……”

嘴角流出对快乐的乞求。

但是并没有获得满足,月更热衷于将他的花蕾撑开。

密处已经被绽放到了极限,妖媚的蜿蜒被迫显露出来。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不……不知道……”

“拿你的身体做花瓶,为明天的宴会准备Сhā花。”

“……少爷……饶了我……”

怜一的身体在颤抖,月的动作因此更加冷酷。

“为什么发抖?是不是想到会被更多的男人欣赏自己的下面,兴奋难忍?”

“……不……不是的……怜一……少爷……的……不想……不……”

“放心,我也不想我的宠物被别的男人玩弄私密的地方。”

给出安慰,月低头,吻了怜一的嘴­唇­。

怜一如大赦般,贪婪地咬着月。

“再忍些时间,等我的Сhā花完成了,我会给你满足的。”

承诺,官能的承诺,怜一点头。

首先要给内壁涂上汁水。

月将媚药溶入酒中,拿笔浓浓沾上.送入怜一的羞处。

“……呜呜……”

笔尖才稍稍碰触到,怜一便忍不住地溢出了呻吟。

在敏感的内壁,月近乎缠绕的涂抹着媚药,这动作让怜一发出糜烂的呻吟。

作为鼓励,月给了怜一的下面一个吻。

“……啊……啊哈……”

竟能得到少爷的嘴­唇­,怜一的下面哭泣了,液体流出,弄脏了月的红润。

“……少爷……我……”

他怯怯的说着,月却刮下流在嘴­唇­处的白液,并故意让白液在指间拉成长长的丝线。

与他的玫瑰红­色­指甲相衬!

蛇之婬 第十六章 蛇之媚(下)(2009-06-11 21:09:45)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看来,我似乎要更加爱怜我的花瓶了。”

低头,舌尖伸进密处,怜一的快感全部迸发,他的呻吟已近乎惨叫。

“少爷……啊……不要……啊……”

“不过是开胃前菜,你何必太激动!”

“……可是……少爷……嗯……啊哈……我……怜一……快不行了……”

怜一发出可怜的哀鸣,被反复挑逗的身体,有了崩溃的前兆。

全身衣衫早就被剥个­精­光,在月的要求下,怜一更是以前倾的跪姿屈身趴在床榻上。

月对他没有­性­茭的欲望,只是喜欢看见他的屈辱姿态。

怜一也清楚主人对自己的情感,可是,身体依旧会被主人挑逗得哭泣。

甚至不需要将手足绑住,为了得到主人的宠爱,怜一将自己的双腿掰开,就这样,白­嫩­的双臀高高突起,哀怜着,乞求主人赐予快乐。

微有些深­色­的密缝一眼便可窥见,被月的手指戳弄得充血的地方期待而畏惧地颤抖着。

小|­茓­处,被反复亵玩,加上涂进去的媚药,已经流出汁水了。

­淫­靡的汁水,在­嫩­白的大腿上流淌,也弄湿了床榻。

月却冷淡地看着他。

没什么特别激动的,这不过是无聊地发泄。

他可以不需要使用药物,便能让怜一的身体为自己打开。

长久的身体的接触,让怜一对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了特别的记忆。

只是手指对密处的爱抚,已经让怜一泪水涟漪。

这一次的行为,是残暴的发泄!

轻易便能征服的东西,不值得珍惜,这句话,月理解。

所以,他对怜一的感情更接近于主人对宠物的情感。

只有鹰司,不属于自己的鹰司,能激起他的欲望!

因为,鹰司无视自己的存在!

可恶的无视!

月拿起花剪,将花枝修好。

亲吻花枝的尖锐处,花瓶已经长开。

“不能乱动。”

“……嗯……少爷……嗯……”

花瓶是最重要的,美丽的花瓶,才能承托花枝的疏影之美。

媚药让内壁展开又多了吸引,月的手指微动,花枝已经进入。

花枝的尖锐处刺中了怜一的柔软。

“……少爷……啊……我……”

“是不是觉得痛?”

怜一不说话了。

在别人看来,怜一被自己虐待,可怜一和自己都明白,这种行为不属于虐待,是快乐。

至少,每一次,怜一都能从虐待中析出快乐。

规则是什么!

月无视规则已经很久了。

青­色­的小蛇,在他的指间扭动着身体。

也许是因为八歧大蛇神的缘故,蛇对他,总是特别的驯服。

不管是什么时候,也不管是无毒或是有毒,被月爱抚时,它们都会在他的手中乖巧地摇曳身体。

“今天的主题是‘花与蛇’。”

“少爷——”

怜一发出可怜的呻吟。

月知道,Сhā入他的密处的花枝,修剪的很是尖锐,如果再将蛇加入,怜一会疯狂的。

但他不会停住。

手指,探入怜一的­肉­壁。

“嘴巴说不要,可是你的身体,分明还在要求!”

无路可逃的身体,月的手指将密缝拉开,于是,蛇转进了妖冶开放的花房。

“……不……不要……”

怜一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惨叫!

蛇留在外面的部分还在拼命地胡扭乱动,月抓住蛇尾,硬是要塞进去!

“似乎弄错了。”

月思考了一番,确实,“花与蛇”的主题,不应该是将蛇尾露出。

“修改一下吧。”

“……少爷……”

蛇尾被拉拽,探入里面的蛇头也挣扎,怜一的身体被折磨着,痛苦迸发,体液喷出。

“忍不住了?”

蛇之婬 第十七章 葵之上(一)(2009-06-12 19:15:17)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因为内壁被刺激着,怜一的前面,再一次竖立。

媚药占有了他的思考。

他呻吟,哀求。

“少爷……求您……求您将我占有……我……求您……”

泣不成声,怜一的眼角有了泪光,他颤抖着,摇摆着身体。

白皙的身体,扭动时,将花瓣摇落,更显风雅。

快感与恍惚,同时盘踞了,他的­肉­体,发出­色­迷的光芒。

“少爷……我……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怜一凄凉地哀求着,Сhā入他的密处的花枝,已经凌乱。

近乎哀怜的乞求,苦闷,呻吟的深处,是甜腻的呜咽,月开始觉得身体有些感觉了。

全身汗水淋漓,下肢不停颤抖,扭动中,怜一对快乐的感觉,到达了极限。

即使没有主人的允许,激烈欢愉酿出的蜜汁还是洒了出来。

“……月少爷……我……求您……”

月也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忍住了。

怜一的身体,能给他带来的快乐,他非常清楚。

于是——

“……少爷……”

甜腻的呻吟,怜一欢快地接纳了月的部分,双腿紧紧夹住月的腰肢。

“……少爷……请你填满我……我是您的奴隶……啊……啊哈……”

身体纠缠着,月的衣服,也都褪下了。

两方白­嫩­纠缠,是为之侧目的妖冶。

扔在一边的衣服上落满花瓣,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两个人化为情兽,在床榻间扭动着……

——※—※—————※—※—※——————※—※—※—————※—※——

将公务处理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也不是特别早,但比起往常,这个时间便能将事情处理完毕,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财务大臣因为女­色­问题被迫辞职,这让首相总理大臣很是困扰,但如何善后,以及任命新的财务大臣的事情,都与鹰司无关。

这一任的首相不是东大的毕业生,于是,内阁的问题,他也不想过多Сhā手。

政坛,原本就是注重门第的。

连东大的毕业生也不是,仅仅是依靠攀附身为前首相的岳父进入政界,这样的首相,虽然在选民中间有一定的人气,却也很难得到政界资深人物的认可。

何况,他还是个白痴!

就任后,频繁做出错误的决定,已经不能容忍,身为日本的首相,竟在接待美国总统的国宴上犯下错误,这样低级的出丑,简直是国家的耻辱!

如果是贵族院尚存的过去,仅是在国宴上出错这一项,已经能让他被罢免了!

当然,如果是贵族院的时代,像他这种平民,也不会有成为首相的机会!

鹰司捏了捏眉心,居然会让这种白痴成为首相,选举制度,确实有利也有弊。

下次绝对要找个机会让他下台一鞠躬!

可惜,能让首相低头的自己,却连决定月的升学目标的权力也没有!

想到月的态度,鹰司更加恼火了。

“大人?”

秘书大河内正在为他整理资料,转头,正看见了鹰司公爵的苦恼表情。

“没什么。”

“大人是为月君的事情困扰,对吗?”

学生的时候,大河内就是学年首屈一指的秀才,如今,侍奉在鹰司身边,鹰司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瞒过他。

被他刺穿,提及了月,鹰司的皱纹更深更重了。

“月,他到底要和我怄气到什么时候!”

“鹰司大人,您确定月君是在与您怄气?”

大河内微笑着,鹰司不免有些奇怪了。

难道不是怄气?

“月君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他希望您能重视他,将他视作心中的唯一。这是任何一个人在孩童年代都会有的心思。我想鹰司大人也曾做过相似的事情,例如,霸占母亲,不许父亲大人接近母亲?”

“是的,我确实曾做过这种孩子气的事情。”

可是,这和月的行为,存在相似之处?

“不知道鹰司大人是否读过《源氏物语》?”

鹰司对这部古典了解不是很多,只是看过简写本,但也不能直言,于是点头。

“在《源氏物语》中,有一个人物,和此刻的月君心思一般。”

鹰司知道大河内是出名的秀才,听他的意思,似乎很有些深意,便坐下,听他讲述。

“谁?”

“葵之上。”

葵之上吗?

蛇之婬 第十七章 葵之上(二)(2009-06-13 19:02:09)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鹰司也知道这位葵之上,她拥有绝­色­容貌,而且气品高雅,全身竟无半点瑕疵可指,­性­格严肃而腼腆,从小,父母以未来太子妃的要求将她­精­心养育,十六岁的时候将她嫁给光源氏为正妻。

但是这场婚姻是双方的父母作主的。婚前两人没有什么接触,婚后两个人也没有发生感情的碰撞。于是,直到葵之上因为六条御息所的怨灵纠缠,他们夫妻才真正的敞开心扉,但为时已晚,葵之上经历了难产与怨灵纠缠,最终逝去。

可是,葵之上与月又有什么相似之处?

“为什么这样认为?”

“您记得夕颜死后发生的一件事情吗?夕颜死时,源氏病了一场,病愈后抱怨葵之上对他不理睬。葵之上说:‘你也知道不理睬是痛苦的么?’当时源氏很不悦:‘不理睬是痛苦的’,是情­妇­说的话,我们正式夫妻是不该说的!于是,葵之上难得一次的真心流露,却被源氏公子浪费了。”

鹰司不明白,大河内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爵大人,月君对您的心思,我们这些人,也都看出来了,他是喜欢您的,所做的一切,都希望您能注意他。可是他从没有向您表示。”

“他和葵之上一样,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思像普通的情人那样表白。他希望您能主动一些,总是他在暗示,他也会厌倦的。鹰司大人,对一般的恋人,您不吝啬甜蜜的言语,即使只是一夜的欢乐,也会给对方被爱的感觉,为什么,却不能将同样的关注给予月君?那孩子在等您的回复。”

鹰司回想起以往的一些事,似乎,自己真得一直在伤害着月。

如果,月憎恨自己,那时候,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可偏偏自己放弃了解释的机会,用最错误的态度对待着月,逃避,于是,让他觉得自己是讨厌他的。

“可怜葵之上这一绝­色­佳丽,只因病魔困扰,玉容消减,神情萎靡,无奈只得寄于病榻。她头发浓黑,松松地堆子枕畔,而丝毫不乱,如云霞一般美丽,真是‘病若西子胜三分’!源氏公子凝眸良久,不由自责:‘如此动容之人,我却木称心,有何道理呢。’”

这是看见葵之上病重的源氏的忏悔之言,此刻,从大河内的口中吐出,更让鹰司有了愧疚之感。

如果,两个人的情感,像葵之上与源氏公子那般,成为悲剧,那……

“公爵大人,您现在就去找月君,将您的思慕向他表白。花朵的盛开,离不开水的浇灌,他这朵娇艳的鲜花,若是再不能得到水的滋养,便真会枯萎了。”

“可是——”

“或许,他会有些脾气,非要您低头。可是,一直以来,将希望给他的您,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许诺付出代价吗?公爵大人,情爱之事,无关颜面,只需将自己的心交割给对方,便是最真诚的行为。”

鹰司知道,从没有被任何人拒绝过的自己,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月开口。

他的地位,让他能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确实不知道低头的味道。

但是,经过大河内的点播,再仔细回想,确实,一直以来,月的行为,都是等自己表白,可自己却用最错误的方式对待着他。

如果,自己能找些听到这番话,或许,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毕竟,真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月不会与怜一做出­色­迷之事。

月,是以询问“怜一与鹰司在房间里做些什么”为借口,向怜一要求­性­事的!

——※—※—————※—※—※——————※—※—※—————※—※——

安宁的夜晚。

秋蝉鸣叫着。

稀疏的树影在庭院铺开,鹰司思考着,踟蹰着,最终还是走到月的房间之前。

五郎不在。

月的房间还亮着灯。

鹰司想敲门,却因为里面的另一种声音,收手了。

是情交的声音。

蛇之婬 第十七章 葵之上(三)(2009-06-14 18:04:42)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绞缠的身影投在纸门上,可以听见里面发出的呻吟。

“……啊……啊哈……少爷……怜一……快……”

“……嗯……啊……啊哈……啊……”

此起彼伏的呻吟,怜一的声音带着羞涩的快乐,月的呻吟更多了艳丽与饥渴。

­嫩­­色­的肌肤贴合着,月的娇媚部位,切入另一个娇­嫩­的身体内,光是想象就能让鹰司有情交的冲动。

他轻轻推开门。

里面的两个人,沉湎于交合的快乐中,竟没有发现他的进入。

月跪在床榻上,被怜一弄着上身,他背对着鹰司,白雪一般的娇­嫩­肌肤有了汗珠,异常妩媚。

而柔软的腰,却被怜一的双腿紧夹。

双份的洁白厮磨着,作为男人的鹰司,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忍着了。

尤其是月的双臀,­嫩­白的中间,细缝,若隐若现的珊瑚红的诱惑,若是将自己的雄­性­放入他的红­色­之中,又会发出怎样的销魂?

月的身体还在抽送,每一次抽送,都会带起臀部的摇曳,小|­茓­也就有了收缩与张开的变化。

看着他的小|­茓­因为不能得到填满而饥渴的样子,鹰司更觉得自己确实犯了重罪。

“……啊……啊哈……怜一……我……我快要……”

月发出苦闷的呻吟,仿佛很明白他的样子,怜一将放在一边的与男形­性­征一般无二的­肉­­色­玩物抓起,手指摸索着,探到了月的入口。

怜一看见了鹰司。

他张开嘴,似乎要呼喊,鹰司却做了个手势,禁止他说出自己在场的事实。

“怜一……你怎么了?”

言语有了呻吟的前奏,月的声音,让鹰司觉得此刻还能忍住欲望的自己,绝对是圣人了。

“……只是……啊……少爷……您……您要填满……您要让怜一……被填满……啊……嗯……”

怜一说谎了。

可是他的谎言拯救了鹰司。

月发出满足的呻吟。

“怜一,帮我做接下来的事情。”

“嗯。”

怜一的手指在月的入口处摸弄,鹰司可以看见指甲反­射­的烛光,而月的那里,接近紫­色­的褶皱,也在手指的爱抚下,缓慢展开。

已经可以看见珊瑚红­色­的里面了。

诱人的里面。鹰司蹑手蹑脚地走到月的身后,怜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睛里写了疑问。

鹰司抓住怜一的手,移开,自己的手伸过去,爱抚着月的私密处。

“……嗯。”

发出小小的呻吟,月的声音,是鹅毛扫在鹰司的心尖。

为什么要忍耐!

鹰司觉得自己没必要忍住欲望!

月的身体,是盛满美味的盘子,放在嘴边的美食,为什么要拒绝!

手指对月的私|处的翻弄也更加紧密了,那里,有了糜烂的前兆。

“……怜一……”

月的呻吟,带着责备,显然,他也知道正在翻弄他的人不是怜一。

“……对不起……我……”

怜一歉意地低喃着,月似乎要苛责于他,却因为鹰司的动作,放弃了。

因为,在此时,鹰司的手指,摸到了月最敏感之处。

“……啊……我……不……鹰司……你……”

既然已经被他猜出自己的身份,鹰司也不再掩饰,他抓住月的双瓣,舌尖探入,调戏着。

“……不要……鹰司……不……啊……不要这样……”

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不自觉的迎合了鹰司,动作着。

鹰司对他的迎合,很是满意。

月的身体,柔软而妩媚,折弄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做异常Se情的事情。

鹰司是个最正常的男人,他的情yu,一直都没有扭曲的迹象。

而此刻,得到了月的呻吟的鼓励,他的手指与舌尖结合,爱抚得更深了。

“……不……不要……额……恩啊……嗯……鹰司……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泣一般的呻吟,鹰司满足了。

月的身体,是琴弦,弹拨下,会发出美妙的声音。

他将自己的强壮探入,月的臀部抖动了一下,很是可怜的样子。

蹂躏密处,将花蕾的最深处也贯穿,鹰司明白原始的占有欲不能压抑,于是,不顾月的身体的抗议,生生压倒了最深处。

“啊——”

呻吟,几乎是惨叫的呻吟。

蛇之婬 第十七章 葵之上(四)(2009-06-15 19:36:57)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那里的每一丝褶皱都因为鹰司的强行进入有了撕裂的紧张。

鹰司却不想就此罢手,月的身体,尽管有拒绝的欲望,可是最深处,似乎在召唤自己。

于是,他抱住月的纤腰,不让他乱动,硬是将自己的部分,全部填进去。

“……啊……我……啊……”

月的身体因为这过分深入的贯穿,发出可怜的声音,细­嫩­的脖子扬起,头发在空中划出痛苦的弧线。

嘴­唇­,流溢着哀鸣。

鹰司可以看见他的喉结,白­色­的喉结,痛苦的支配下,喉结在空气中喘息。

于是,怒张,欲望萌芽了。

最深处的欲望,萌芽了。

“……不要——”

口中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发出­淫­靡的声音,迎合着。

月的拒绝,在身体能感受到的快乐面前,是无力的。

而怜一对他胸前的进攻,也让月的身体,越来越接近­淫­靡的极限……

——※—※—————※—※—※——————※—※—※—————※—※——

空气已经有些转冷了。

月的身体,因为被折弄,软在鹰司的控制下。

没有了白天的强硬,­嫩­白的­肉­体侧躺在床榻之上,快要趴下了。

双腿微屈,皮肤细腻,被自己蹂躏的部位有液汁缓慢留下。

头发被汗水打湿,彻底地贴在身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投下深深的­阴­影。

啾——

出于爱怜,他吻了月的脸,又将吻移到他的肩膀上。

“……嗯……唔……”

月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鹰司知道月需要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此刻的温柔,不过是适才的暴力的补偿。

而且,强迫他做出如此Se情的事情的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

看着因为得到疲倦而昏睡的月,鹰司想起了源氏公子看见病弱的葵之上的章节:

葵之上一袭白衣,映着乌黑头发,­色­彩分明。那头发浓密修长,用一带子束着,散于枕上。源氏公子见了,心里不禁为之一振,伤感之情消释许多。痴想道:“她平素太过端庄,此刻如此装扮,倒更显得娇媚动人!”

如果,月能永远都保持如此娇媚可爱的姿态,或许,他们之间的事情,能有另一种发展。

叹息着,鹰司离开了月的房间。

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但因为月已经睡下,自己又一时不能想起那件事情,鹰司也就不再去想了。

很久以后,鹰司才知道,自己忘记了多么重要的事情!

而因为这一瞬的忘记,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蛇之婬 第十八章 宴(上)(2009-06-16 19:53:57)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昭明九年,东京

雪已经下了一天,太阳出来了,积雪便镀上了珠光,闪闪发亮,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但庭院还是被整个都被包裹了白­色­,厚重的白­色­,将一切污秽都遮掩。

月靠着竹帘坐下,他在听音乐。

——太阳出来了,屋檐上的冰因为温暖,化开了少许,“叮叮咚咚”的打在白瓷碗沿,犹如天籁。

时间是十二月。

和大部分的考生一样,他已经不再去学校了。

为了让鹰司公爵的心愿得到满足,最优秀的教师们围着月,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月的成绩提高,但即使是他们,也觉得将月的成绩提高到能进入东大,有些勉强。

然而,今天的月,却能悠闲地坐在竹帘边听音乐。

因为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

毕竟,即使是每天都被高强度的学习包裹的月,也会有需要休息的时间。

只是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月的眼角,难免就有了少许的寂寞。

“真是寂寞的眼神,一个人坐在那里,是不是觉得有些冷?”

轻佻的声音,月转头,看见了明石。

月倒也不是不喜欢这个男人,可是看见他总会有些不悦。

而明石,对他,轻佻的言语深处,也是淡淡的疏远。

这只能称为是同类间的相互厌恶吧,月觉得这个男人是同类。

“你来做什幺?”

“看一朵冰雪花如何在庭院中颤抖。”

月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有了变化,于是明石连忙解释着。

“我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我的主人希望我能代替他,通知你一件事情。”

又有什幺事情要找自己?

月懒散地仰头,看在阳光下越加透明的冰棱。

“今天晚上有一场宴会。鹰司公爵希望你能陪同出席。”

果然,和自己的预料一样。

月倦倦地问着:“今天又有什幺宴会?”

“这个,鹰司大人倒没有说明。不过如果月少爷愿意给我一个吻,我愿意为了月少爷的吻,潜入鹰司大人的大脑,将答案偷出来。”

“你觉得我会为了得到答案而吻你吗?”

“你会,但我不想得到。因为我更爱惜自己的­性­命。实际上,我不是不愿意接受你的吻,只是不想被鹰司大人视为眼中钉。”

明石微笑着,月调皮地向他吐着舌头。

——※—※—————※—※—※——————※—※—※—————※—※——

新年将近,各种社交应酬纷至沓来。听泷山夫人说,鹰司几乎每天都不得不出席至少两个宴会。

但因为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冷淡,鹰司竟从没有将自己的行程告知月。

或者说,月也没有询问过他的行程。

但是鹰司要求他陪伴出席的时候,月也没有资格拒绝。

他会在泷山夫人的帮助下,将自己打扮得非常陪衬鹰司的身份,并在宴会上表现出应有的高贵礼仪!

因为月很清楚,在鹰司的心中,自己不过是个漂亮的装饰品,却因有能陪他出席高贵场所的身份和美貌,他才没有将自己和其他那些侍夜的男孩子们一样对待!

他爱过自己吗?

自己也不过是他的诸多荣耀之一!

尤其是那一次!

月想起那件事情,便觉得恼火!

看见自己与怜一的事情的时候,鹰司­性­致盎然地非要强加其中,将自己弄得昏厥,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却早就一走了之了!

从那件事情开始,月明白他对自己的态度了。

自己不过是个方便的­性­玩物,拥有陪伴他出席正式场合的身份,以及不管什幺时候都能拿来向被人炫耀的容貌和才学!

自己被养在他的庭院中,他可以随时对自己做出强迫的事情,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任何温和的爱怜,因为自己永远也不会离开他,自己离开了他,就什幺也没有了!

月想起离开京都的家的时候的事情。

鹰司是以“照顾月”的名义将他带走的。

那时候,他已经很明白,鹰司将他的一生都抢占了。名义上,是父亲将他寄养在鹰司的家中,实际上,是将自己的全部都卖给了鹰司!

所以,鹰司满足自己所有的物质要求,就像主人对待他的宠物一样,满足,将自己的玩物打扮得漂漂亮亮,为了满足他作为男人的虚荣。

而后,只因为自己做了一点点违逆他的事情,就被残忍的对待,弓虽暴,甚至要求自己的身体吞下……

蛇之婬 第十八章 宴(中)(2009-06-17 20:15:4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无非是豢养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容不得半点违逆与小脾气!

鹰司,对自己,从来只有暴力和强迫,没有任何的安慰,因为,他已经合法的拥有了自己的一切,根本不需要用温柔的言语掩饰!

所以,即使是在宴会上,鹰司也不会刻意的对自己温柔。

反倒是那些政客,用近乎赤­祼­­祼­的眼神看着自己,是艳羡地甚至想把自己拖到暗处剥光的视线,好­色­大叔的眼神!

可惜在自己的身边的是鹰司,他们不敢越过鹰司,碰触自己。

他们都活在鹰司的­阴­影下,都不敢大声呼吸!

月怨恨这样的生活。

他要给鹰司高贵的面具狠狠一击!

击溃鹰司的全部尊严!

什幺也不在乎,只要让鹰司被击溃,什幺样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

这一次,泷山夫人为他准备的是隆重的黑底描金­色­垂枝樱的振袖,腰带是红­色­与金­色­的交织,绘有藤纹,长长的带子垂下来,是江户遗风。

发间的饰品则以红珊瑚、红宝石、黄金为原料。

打磨­精­细的红珊瑚串成坠子,装饰在月的额角,熠熠发光的红宝石,与黄金相称,让月的发梢更有了光华。

“简直是辉夜姬的美貌!”

泷山夫人赞美着,月也知道,自己的样子确实很美丽。

鹰司在外面。

他还是一身合体的西服,不免有些无趣。

月低下腰,折了一支百合,放在他的胸前。

“你——”

鹰司可能觉得有些烦,但最终还是没有将月为他Сhā花的手打落。

车子,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鹰司先上车,月接着上去,上车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振袖以及发间的装饰都太沉重,月的脚步不稳,跌在鹰司的怀中。

鹰司没有拒绝他的跌入怀抱。

“怎幺回事?”

“带子断了。”

月委屈的说着,木屐的带子断了。

“大河内,月的带子断了,你通知一下小泽,让他立刻处理。”

鹰司毫不在意,将事情交给了大河内。

“是。”

“——我的脚,可能已经扭伤了!”

月希望鹰司能注意他,他不想继续被无视了。

“你不是还能走路吗?”

月­干­脆将趾袜拉下,白净的脚踝竟直接放在鹰司的腿上。

一边的秘书发出低低的呼声,月太理解这种声音了,不仅仅是惊讶他的大胆,更是被他­祼­露的足踝引诱得不能自抑。

也许是因为车厢灯光昏暗,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红肿了。

鹰司的手搭在他的脚踝处,捏了几下。

“……啊……痛……”

月故作夸张地呻吟着。

大河内将头扭到一边了。

“你确定你的脚扭伤了?”

鹰司发出不解风情的质问,月恨不能将这个男人的脑子撬开,却又不得不委婉地说道:“灯光暗了些,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刚刚被你捏的时候,确实很痛。而且……”

鹰司的手指掐在月的脚心,月咬住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呻吟。

“……啊……好……好痒……还……还有些……有些麻……嗯……”

微有些哭泣的韵脚,月也不全是伪装,脚踝本就是最容易被挑逗的地方,鹰司的手捏着他的脚心,情yu,因此萌芽。

“算了,我帮你揉一下吧。”

鱼儿上钩了!

“嗯。”

鹰司已经流露出与他贴身接触的意向,月趁势坐在了鹰司的腿上。

这是个暧昧的姿势,大河内难堪地转过头,认真看鹰司的行程安排表。

月于是将身体贴紧鹰司。

到底是大河内也在场,他不能将挑逗做得太明白。

鹰司捏住他的脚,手指按摩,但很快手指就有上移的倾向,挠抓着月的小腿,竟想伸到更深处。

月不会让他如此快的得逞。

蛇之婬 第十八章 宴(下)(2009-06-18 20:07:5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身体动了一下,鹰司的手便不能更深入了。

而后,他将手沉到下面,抓住男人最脆弱的部分,隔着衣服,开始揉捏。

鹰司没有反对,至少,在他开始揉捏的时候,没有反对的意思。

虽然直到现在,月还不擅长在作为接受方的情交中掌握主控,却对如何挑起男人的欲望,以及使用口­淫­转移男人对Сhā入的兴趣很有些研究。

毕竟,他曾经是不能感知快乐的身体,如果不擅长口­淫­与手的动作,便会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

确实,口­淫­与手指帮助了他。那些猥琐的男人,看见他粉­嫩­的手指为他们爱抚下面,以及用红润的嘴­唇­承接他们的欲望时,已经全盘失守,竟几乎都没有做出进入他的体内的事情。

即使外界的传闻对他很不利,似乎他是人尽可夫、人尽可妻的肮脏身体,但事实上,只有初次侍奉的时候,以及被鹰司暴力对待的时候,他的身体,是被完全的蹂躏了。

有些反应了。

鹰司抓住他的肩膀。

“……月……别……做……这种……”

声音是沙哑的,月也觉得手中的部分有了热烈的前兆。

质感。

欲望的质感。

于是。

“你一向都很喜欢按摩的。”

舌头舔过嘴­唇­,月非常明白如何激发男人的情yu。

手中的东西,更是有坚硬的味道了。

大河内开始假装打电话。

月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非常明白事理。

“……月……”

抓住肩膀的手,快要扣紧­肉­里了,月感到自己的肩膀很痛。

欲望,希望得到发泄。

“我帮你弄出来吧,用我的嘴——­唇­——”

故意拖长的音符,月跪下了。

隆重的振袖铺在地毯上,他的下跪,更有了君主与臣子的味道。

时代剧的味道。

哗——

解开了。

男人的东西跳出来。

长度,让月吓到了。

险些打在月的脸上。

本不会有这种失误的,但月还是犯下了,因为他对鹰司的身体确实一无所知。

虽然已经不止一次被迫用身体接纳鹰司了,但直到今天,月才真正看清楚将近乎屈辱的快乐混杂着痛苦加注于自己的凶器。

或许是混血的缘故,他的下面,是比一般男人更长一些的粗壮之物,­色­泽也因他的欧美血统,虽然使用的次数很多,却没有一般的好­色­男人的接近黑­色­,是比­肉­红深一些的­肉­紫­色­。

被自己的手爱抚过,成长得很粗壮。

月有些为难地看着鹰司的部分,嘴­唇­颤抖了。

热烈,坚硬,粗壮,长度更是超出自己的预料。

可是,不能不做。

舌头伸出,与鹰司的尖端有了短暂的接触。

津液,与男人因欲望而流出的液体,相连。

舌头收回,丝线将两端连接,晶亮,在车厢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鹰司发出满足的呼气声。

再一次,将舌尖伸出,试探那里的动静。

可他的试探被鹰司理解为拒绝与勉强了。

“……你……你不用……不用勉强自己……”

“……怎幺可能是勉强呢?”

谄媚的笑着,月扬起眼睛,看着鹰司,舌尖,已经开始了与他的下面的纠缠。

舌尖在粗壮的分身上旋转,从顶端到末梢处,只用舌尖的小小面积舔舐,血管得到舌尖的爱抚,变得更加热烈了。

月尝到质感,也明白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

含住。

粗壮让他的口腔几乎被完全填满,血管热烈的跳动,月开始觉得压力了。

最初,没想到鹰司的下面是如此粗壮!

失误!

绝对的失误!

月觉得是自己太粗心了,竟会犯下这样低级的失误,毕竟这凶器已经不止一次贯穿了自己,为什幺不能从身体的记忆中推断凶器的长度与粗壮?

蛇之婬 第十九章 席间(一)(2009-06-19 21:21:04)标签:耽美 蛇之婬 杂谈 分类:蛇之婬

难道真是因为太痛苦,以及在痛苦中伴生的快乐,让他目眩神迷,最终失去正确判断的能力?

可惜,顾不上自责了。

他必须将眼前的难关克服。

毕竟,这是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必须挑起鹰司的情yu,让他情不自禁!

但是被如此粗壮的东西填满口腔,月确实感受到压力的存在了。

那东西抵住喉骨,他已经很久没有被男人的东西抵住喉骨的感觉了。

记忆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被男人的东西抵住喉骨,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身体尚未长大。可是与鹰司做口­淫­的自己,已是个成|人,竟还会——

喉骨被抵住,尖端与喉骨摩擦,带来接近呕吐的快感。

“……嗯……啊……唔……呜呜……”

在鹰司快乐满足之前,月已经发出了无力的呻吟。

口中的东西越来越热情,鹰司也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手搭在月的背上,下滑,试图解开腰带。

“……别……别这样……”

欲擒故纵的拒绝。

鹰司的手不被这声音影响,继续下行。

密封的空间,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月满足的笑了,因为,男人的部分快在他的口中发泄了。

而且——

失控在所难免!

鹰司的眼中,镀上了朦胧。

“鹰司大人,会场已经到了。”

煞风景的声音,将两人的糜烂打断。

是大河内。

鹰司很是不悦的眼神扫过大河内,显然是要发作,但最终华族的修养还是让他忍下了怒火。

小泽已经在停车处等待了。

鹰司先下车。

而后,月下车。

鹰司蹲下身体,抓住月赤­祼­的脚踝,为他穿上趾袜,又接过小泽捧在手掌的木屐,套在月的脚上。

“现在可以走路了?”

“嗯。”

鹰司伸出手,月明白,一旦进入会场,他们便必须扮演最和谐的关系。

可是,心中难免有些不满。

转眸瞥见大河内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手也似乎低下,试图压住一些东西,于是,月笑了。

虽然还没有将鹰司征服,可看见大河内被余韵弄得魂不守舍,他也总算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了。

——※—※—————※—※—※——————※—※—※—————※—※——

会场。

这是个为迎接新年而准备的宴会。

饭店的整个中庭都被包下了。

中庭采用凹陷式设计,低于地面约二十公尺,从一楼向下延伸了近五十阶梯,整个会场都铺了特别从土耳其运来的大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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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是个圆形喷泉,是洛可可风格,三女神的姿态娇媚,捧着水瓶,将属于智慧的泉水撒向大地。

天顶距离地面超过五十米,透明的玻璃装饰着,可以看见外面的那轮罕见的红月。

倒是繁复的水晶灯,因为装饰过多,竟有摇摇欲坠的味道。

身穿西服身材魁梧的SP们站在一边,让这原本就燃烧着权利与金钱的味道的会场,更多了些政治的坚硬。

与会者都是社会的名流,也是著名的人渣。

月非常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底细。

例如富田,那个微有些地中海的啤酒肚男人,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五十有余,其实已经七十多了,他的孙女(二十五岁)上个月与本愿寺的主持之子结婚。

他神采奕奕并不完全是孙女的新婚带来的喜悦,红光满面,更多还是因为最近又换了新的情人,是个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可爱女孩。

据说,他原本的计划是换一个十五岁的情人,如果财务大臣没有闹出女­色­事件。

当然,整个会场最活跃的人还是财务次长桐生,最近,他频繁出席各种活动,为成为下一任财务总长而努力。

——财务大臣的被迫辞职,使他成为了大藏省呼声最高的财务总长的继任者。毕竟,他还年轻,在平均年龄超过六十的政坛,他这不满五十的“年轻人”,大有前途。

桐生看见了月。

他走了过来。

蛇之婬 第十九章 席间(二)(2009-06-21 19:59:21)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月少爷今天还是一贯的光彩照人。”

赞美,带着谄媚的赞美,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他们都很清楚,没有东大毕业证的现任首相总理大臣不得华族们的喜欢,作为华族的领袖的鹰司公爵,更有将现任首相总理大臣抹下台的冲动。

桐生是个聪明的男人,他知道谁才是能决定他命运的人。

首相总理大臣能在这个位子上呆多久,尚是个未知数,但华族对政坛的影响力,永远不会消除。

所以,为了更好的前程,他需要讨得华族的欢心。

虽然他没有华族的背景,除了联姻,基本不可能得到进入华族组成的上流社会的机会。

但作为东大的一份子,桐生是可以被东大毕业生们统治的政治圈接纳的。

可惜以他目前的地位还没有机会与鹰司攀谈。

鹰司身边,满是政界要人们,身为首席秘书的大河内则神情紧张地从旁协助。

他想通过月,得到与鹰司公爵建立私人友谊的机会。

月明白他的心思,不屑地讽刺着:“如果是为了得到财务总长的提名,你应该去找鹰司公爵大人,或是让首相总理大臣对你有特别的影响,而不是找我。”

“月少爷,您误会了。我只是听说您即将成为东大的学生,所以提前庆祝我们成为校友。”

“是吗?我可不认为有光辉传统的东大能接纳我这种糟糕的学生。”

进入东大,是鹰司的希望,月,反而没想过这件事情。

“您是拥有千年辉煌的朝香宫家族的继承人,进入东大,理所应当。”

桐生的阿谀已经有些露骨了。

“如果我选择了别的学校呢?”

月冷冷地问着,侍应生经过身边,他拿来杯红酒。

酒质上乘,细腻的流过舌尖,嘴角淌下丝脉的赞美。

月注视着桐生,当酒流过自己的喉口时,桐生的喉咙,也有了小小的颤抖。

这让在鹰司处遭遇挫败的月再一次有了小小的成就感。

月是个喜欢将一切都占有的人,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真正得到占有的满足。

那些轻易被他的容貌诱惑的人,都不能让他的占有欲得到满足。

原本,他以为自己得到了满足,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他引诱,不可自拔的爱恋,甚至是厌恶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抵挡­肉­体带来的欲望诱惑。

初见鹰司的时候,他觉得鹰司会和其他人一样,被他的美丽征服。

可是,鹰司拒绝了他!

于是,他发现过去的得到,不能让他真正的满足。

——仅仅是得到,并不能让自己满足。只有抗拒自己的诱惑的男人,才能……

但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想将鹰司占据!他最不能容忍的,还是鹰司将自己视为玩物的傲慢!

甚至,对不被自己的魅力影响的鹰司,他已是愤恨!

鹰司,你必须为你的傲慢,以及对我的无视付出代价!

他的手搭在桐生的手腕处,指甲刮过手腕内侧,是明显的暗示。

“月少爷?”

桐生显然很明白这动作的意思,可是他会为了一时的欢乐葬送自己的前程吗?

月看着他,温柔地看着,转身,进入休息室。

——※—※—————※—※—※——————※—※—※—————※—※——

无聊!

非常无聊的宴会!

无聊地让人有崩溃的冲动!

一群从白垩纪走出来的古董老子们,偏偏个个都有正直的外衣!

剥下外衣,他们还剩下什么!

政治献金、包养情人、舞弊犯罪,还有亏空公款,和他们相比,只是在公开场合做出不称身份的行为的首相总理大臣还算是可爱的。至少,他知道自己的不被接纳,竟没有做过接受政治献金和舞弊亏空的事情,加上是依靠岳父的力量进入政界,没有情人。

人渣,高贵的人渣大聚会!

月清楚,自己的一生都必须与这样的人渣为伴,出席人渣聚集的宴会,是他的义务。

因为他已经被鹰司买下了,一生都被买下了。

但今天,他要给鹰司高贵的鼻梁狠狠一击!

反抗会得到什么,他很清楚,可是,比起一生都被掌控,他倒愿意选择反抗!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忍不住,取出香烟。

点燃。

紫烟袅袅。

他将香烟放在烟灰缸旁,看紫烟在空气中跳舞。

浓郁的烟,渐渐变淡,因为自己的呼吸,有了各种形状。

——月不喜欢抽烟,但在烦闷的时候烧一支烟,能排解心中的压抑。

当然,鹰司不知道他的这种爱好,那个男人对月管束甚多,连喝酒都禁止,何况是抽烟。

可惜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顾及身为名门的尊严,月甚至已经吸毒了。

算了,月也觉得自己很无聊,竟会为这种男人郁闷很久。

自己对桐生的暗示,已经很明白,就看他会不会接过自己抛来的彩球了。

无趣的吐着烟圈,等待着。

他对自己有信心。

蛇之婬 第十九章 席间(三)(2009-06-22 21:25:12)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果然,不过三分钟的等待,有人悄声进入。

“你想通了?”

月没有回头,他知道那个人是被自己的魅力俘获的。

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

“想做什么游戏?”

甜甜的问着,月抓住这双手。

但——

自己的手被反抓了。

难道——

可恶!

月已经猜到这人是谁了!

回头,看见鹰司铁青的脸。

果然,桐生将自己出卖了。

没有什么懊悔,这种变故也在计算之中。

“鹰司——”

没有使用敬称,因为没有必要了。

“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鹰司质问自己。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想这样做。”

无所谓的回答,月已经没有害怕与畏惧了。

“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我颜面扫地,也会让世人对你的评价更低!”

显然,鹰司更在乎的还是自己的颜面。

“世人怎么评价我,不需要你告诉。在他们眼中,我是你的装饰品,一个漂亮­精­致的女儿节娃娃!就像怜一一样!”

啪!

月把松本给自己的女儿节娃娃扔了出来。

鹰司没有看娃娃,踏步,将娃娃踩在脚下,娃娃发出脆弱的碎裂声。

“你——”

鹰司愤怒了。

一记耳光打下,月的脸庞火辣辣的痛。

但此刻,他想到更多的却不是痛,或是违逆的报复!

他只知道,他不是鹰司的玩物,不是鹰司的装饰品,他是朝香宫月,是不能被玷污的八歧大蛇神的后裔!

“你只会用暴力与我说话,一点点的违逆,就用巴掌、拳头,甚至是弓虽暴,但是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奴隶,过去也许是,将来却决不可能是!”

月明白,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可是鹰司的态度,只会让自己的愤怒更甚。

鹰司抓紧他的衣襟,按在墙上,拳头,已经握起。

“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将你当作玩物!你在我的身边也已经快四年了,你觉得我会对一件玩具如此爱惜,甚至尊重吗?”

可惜,月看见的,只是他的拳头。

那即将打在身上的拳头。

冷笑。

“难道不是吗?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你对我,就只是主人对待玩物。你确实满足了我几乎所有的物质要求,可是你也向我索取了身体的回报。”

鹰司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竟有几分错愕。

月继续说下去。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因为,我们之间,只有强迫与被迫。被你暴力对待的时候,我的身体和自尊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你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是,事后,哪怕是哄骗的安慰,你也吝啬到不愿意给我一点点温柔。”

“就只是这些?”

鹰司抓紧的拳头,快要打下了。

既然暴力冲突不可避免,月选择将心中的恨意全部说出。

“当然不止这一些!”

恨!

不能压抑的恨!

从上一代鹰司公爵开始的恨!

全部的恨意,是冲破闸门的洪水,泻出了。

排山倒海的情感涌来,月甚至不能组织语言。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侍奉你的父亲的夜晚,都发生了什么吗?”

索­性­,将一切都说出来。

蛇之婬 第十九章 席间(四)(2009-06-23 21:10:50)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哈哈哈,确实是令人难忘的夜晚呀!”

撕裂自尊的笑,强迫自己回顾过去的伤痕。

月闭上眼。

回顾,痛苦。

“那时候似乎还是十二岁吧,身高还没有现在的一半,被父亲大人安排侍奉你的父亲,尊贵的前鹰司公爵,荣耀的伊势神宫现任大宫司。真是荣耀得痛苦呀。”

咚——

拳头打下了。

身体没有觉得痛。

因为打在墙壁上。

吻压下来,鹰司试图将他的嘴­唇­占据。

他的嘴­唇­压迫着,手指卡住他的下巴。

月还是选择了拒绝。

不管鹰司怎么捏他的嘴,他都拒绝接受鹰司的吻。

从没有被这样拒绝过。

“为什么拒绝我,你说!”

鹰司抓住月的衣领,随时,都会将脆弱的布料撕开。

月却无畏地看着他。

“鹰司熙通,世袭公爵,藤原家族的氏长者,你高高在上,即使是首相总理大臣看见你也要卑躬屈膝。可是,我依旧恨你!”

深吸了一口气,月看见窗外的红月。

妖冶的红­色­月亮,不真实的月亮,与发间的红珊瑚、红宝石一样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的红月亮。

恨意,已经不能抑制。

“我恨你!恨你的一切,也恨你的家族!是你们将我逼迫到今天的地步!我恨你!恨你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

“不错,我是个耽于享乐的人。我喜欢美丽的衣服,喜欢华丽的器皿,喜欢世间所有被称为绝­色­的物品。但是,穿着女装,并不是因为我有异装癖,或是我认可了我们的关系中的女人身份!”

一直以来,都因为女装而被认为是transvestismeOnism,但是月本人很清楚,他只不过是喜欢美丽的东西。

“我喜欢美丽的衣服,也喜欢漂亮的指甲。我喜欢一切能让我变得更美丽的东西。但我从不认为我是女人,或是正在扮演女人的角­色­。穿女人的衣服,仅仅是因为女人的衣服比男人的服装,更美丽。”

“或许,我的行为让你有了错觉,以为我希望成为女人。不,你错了,我从不认为我是女人,只是,占有欲让我,试图将一切美丽的东西穿在身上。但你侮辱了我,像对待女人一样对待我,你——”

一口气将心中的恨意吐出,月发现自己竟没有力气说话了。

沉默。

能将时间冻滞的寒冷。

突然。

爆出。

“很好,你终于说出心中所想了!月,原来,一直以来,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一个暴君!”

鹰司的手指收紧,月感到呼吸的不畅快。

他抓住鹰司的手,并不是试图让他松开自己的脖子,而是——

帮助鹰司收紧!

呼吸已经有些勉强了。

喘息着……

视线中,看见红­色­的月亮,竟有些迷离……

但是——

意料中的黑暗并没有降临。

因为,鹰司松手了。

“为什么!”

为什么!

鹰司松手了。

月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拒绝。

即使你将全部世界都给我,也不能让我改变恨你的心。

无需用言语自取其辱,月的眼神,是宁可死去也不愿意留下的坚决。

如果,自己杀了他,也只是让他得到满足。

“告诉我,为什么?”

是受伤的野兽的哀号。

然而,没有得到月的回答。

得到的,只有嘲讽。

“是为了颜面吗?”

月嘲讽着,骄傲的嘴角,流淌不屑。

毕竟,这里是宴会的休息室,随时会有人进入。

即使他们知道鹰司公爵在内,不敢闯入,可是——

到底是公共场合。

蛇之婬 第二十章 空蝉(上)(2009-06-24 19:41:33)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得到短暂的自由,月大口呼吸。

他——

凌乱的发角,摇摇欲坠的饰品,如被露水打湿的藤花。

高贵,不愿意凋落的藤花。

为什么幻觉中竟觉得月是藤花?

是因为他的骄傲,还是因为他的冷淡?

一般的人总是将可爱的人比作樱花,因为樱花盛开时有无可比拟的娇艳、陨落时又凄美地决绝。可是鹰司却更欣赏藤花的高贵。

清少纳言也说过,藤花是高贵的。

她一生都偏爱高贵的紫­色­,于是,藤花便是她心中最高贵的花。

月是藤花,被逼迫,依旧不愿意折辱。

如果是普通人,得到高贵的公爵的宠爱,早就受宠若惊,偏偏月不喜欢,并不是他不知足,而是自己给他的,并不能让他满足。

在他看来,自己给予的一切,都是侮辱,于是他不要。

甚至——

无情地扔掉!

藤花,藤花,高居枝头,美丽无双的花朵,谁能知晓花的高贵背后的坚持与痛苦?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公爵大人。”

是大河内。

鹰司开了门,吩咐道。

“我有些事情,先走了。那群老头子,你去应付一下。”

而后,不等大河内回答,便抓起月,将他扔给SP。

“回去!”

怒气冲冲。

大河内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没有多问。

——※—※—————※—※—※——————※—※—※—————※—※——

一路都没有言语。

回到府邸,鹰司抓紧月的头发,将他拖拽着,拉进自己的房间。

“月,你知道我待你有多好吗!”

愤怒,他抓紧月的头发,强迫月看前面。

一面屏风。

画面以金为衬底,一棵巨松虬结盘曲,上立一头侧面凝视的雄鹰,姿态凶猛,睥睨一切。背景则是潺潺碧水,险崖峻岭,云石铺陈,气概非凡。

是《松鹰图》。

“你说你喜欢《松鹰图》,于是我强迫东京艺术大学的人把它转给我。原本想作为庆祝你进入东大的礼物送给你!”

接着,鹰司打开漆柜。

绍鸥茄子!

国司茄子!

富士茄子!

竟然是天下三茄子!

“你喜欢茶道,我便强逼他们将天下三茄子收集,想等你成年礼的时候给你。甚至,我恨世间没有时间机器,否则,我便能回到本能寺之变发生前,为你得到珠光小茄子!”

古老的物品,举世无双的­精­致之物,在金花红漆的柜子里,散发岁月的隽永。

可是月没有心动,或是被鹰司的诚意感动。

“对不起,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

头发,因为刚才的拖拽,已经完全散了,落在肩膀上。

虽然还是女人的模样,却散出犀利。

他抓起一把短胁差。

黄金包身的刀鞘,刀的两侧分别铸有梅纹和竹纹。

“御神刀葵纹越前康继?”

鹰司不需要点头,他的家族本就是神道宫司,家中有御神刀也不奇怪。

*本章出现的松鹰图、天下三茄子,以及御神刀葵纹越前康继均为日本国宝级文物。

蛇之婬 第二十章 空蝉(中)(2009-06-25 21:00:43)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何况,他刚才的展示已经证明他的巧取豪夺本­性­。

月的手指在刀刃处摩挲。

细长的手指,在冰冷的刀刃处摩挲,即使知道这是不用于战斗的御神刀,看见此景,鹰司也忍不住寒意。

凄厉,决绝。

突然,月将刀刃对准他细­嫩­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

鹰司不相信月会自杀,只为了这点事情?

何况自刎不是大和民族的风俗,武士的死,理应是切腹。

“我想试试刀刃是否锋利。”

可是,他的眼角,分明有不祥的闪烁。

“你威胁我?”

“需要威胁吗?”

妩媚的笑着,月的手指,抓紧了。

“我不是你的玩偶,更不是你豢养的宠物!我不能因为你需要我微笑,我便露出微笑,需要我哭泣,我就流出眼泪!我有感情,我需要得到尊重,需要得到爱的呵护。我——”

“我给你的还不够吗!”

鹰司恼火了,抓住月的手腕,试图将他手中的刀夺下。

“不,那不是爱,不是我想要的任何!而且,你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什么才是尊重!”

没有以往的柔弱了,被抓在手中的手腕,坚决抗击着,鹰司突然发现,月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会因为被人碰触便脸红的男孩,更不是被父亲欺辱于是哭泣的孩子。

他松手了。

月顺利的抓起刀子,将自己的头发,全部削断,毫不留情的,全部削断!

手中,是软软地发丝。

切口并不光滑的头发扫在耳侧,失去了长发的妖冶,短发的他,清爽中,更多了几分男人的气派。

或许,这才是最真实的月。

没有那么多的装饰,也没有刻意的女化,凤眼扬起,那是即将拔剑的风姿。

“你——”

“断发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相信你也不明白。”

月抓着蓄了十多年的长发,­精­心呵护的发丝,有花蜜的香味。可是他却将长发毫不在意的扔在了地上。

黑发,被主人抛弃的长发,躺在地上,和刀一起,被抛弃了。

鹰司有些心痛了。

他想弯下腰,将月的头发收起,和上次得到的短发以及指甲放在一起。

可月在说话,他只好暂缓这个动作。

他必须清楚此刻的月的心思。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我,男人的头发,是神圣誓言。当自己许下的诺言实现了,或是失败了,便要将头发斩断,还给神灵。鹰司,你知道我在蓄发的时候,许下的诺言是什么吗?”

“是什么?”

饥渴的追问,鹰司知道,月长大了,可自己对他的记忆,总还是停留在初见时的稚­嫩­。

他笑了,像一朵莲花,有些青涩,又是风华。

“是爱。我在等待一个能比爷爷更爱我,比我的母亲更爱我的人。因为我知道,父亲大人恨我入骨,只是迫于家规,不得不以继承人的地位待我。于是我许下诺言,等一个关爱我的人,只要那个人能爱我,不管他喜欢的是真正的我,还是伪装的我。而后,如神灵的安排一般,那个人出现了。”

满足月的誓言的人,是谁?

鹰司有了深深的嫉妒。

他要把那个让月的心得到满足的人杀掉!

“可是我错了。我以为他对我好,是因为爱我。我后来才明白,他不过将我作为玩物。我是他的装饰品,他施舍给我的那一点,都只是主人对宠物的爱。当我不再温顺,试图做一些被他禁止的事情的时候,他惩罚我,毫不留情,没有理由,只是惩罚!”

难道——

鹰司的心,混乱了。

“我知道,离开他以后,我将一无所有。他拥有一切,甚至,能左右我的生死。可是我还是不愿意继续留下。黄金的鸟笼,给予我的,是被关押的孤独,和暴君不知何时会赐予的屈辱荣耀。”

为什么!

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厌恶!

鹰司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是世袭公爵,是藤原氏长者,是一切的拥有者,为什么自己爱的人,宁可死去,也不愿留在自己身边!

难道只有囚禁一途!

(“他和葵之上一样,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思像普通的情人那样表白。他希望您能主动一些,总是他在暗示,他也会厌倦的。鹰司大人,对一般的恋人,您不吝啬甜蜜的言语,即使只是一夜的欢乐,也会给对方被爱的感觉,为什么,却不能将同样的关注给予月君?那孩子在等您的回复。”)

*相册里面更新了一些茶器的图片,都是名器哦

蛇之婬 第二十章 空蝉(下)(2009-06-26 20:36:28)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花朵的盛开,离不开水的浇灌,他这朵娇艳的鲜花,若是再不能得到水的滋养,便真会枯萎了。”)

(“情爱之事,无关颜面,只需将自己的心交割给对方,便是最真诚的行为。”)

大河内曾向他诉述的话语,再一次想起,确实,自己不应该——

会有今天的结果,全是自己的大意和疏忽。

觉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了他就可以了,把他想得到的任何东西都送给他便是爱的表白了,却不知道爱情的本质是温柔的诉说。

可是,事情到了这地步,难道要自己委屈高贵的膝盖,跪下来求他!

鹰司做不到。

乌云遮住了月亮。

却因为雪的闪亮,庭院依旧明亮。

月的表情,比冰雪更寒冷。

“你要离开?”

“是的,我要离开你。”

不可以!

鹰司不能接受这样的背叛。

使用暴力或许不应该,可是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会杀了你。”

回答他的是月的无视,冷笑。

可恶!

鹰司抓住月的手,将他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啊——”

没有防备的月摔倒了。

鹰司压上去,前几日购得的手铐有了用处。

使用红宝石装饰的手铐,锁住他的手腕。

“你还想做什么!”

鹰司不想听见他的抗议,用扯下的腰带,封住他的嘴。

撩起衣摆,露出高跷的臀。

白­嫩­的双丘,不止一次被自己蹂躏的秘密花蕾,被迫暴露在空气中。

“……呜呜……呜……呜呜……呜……唔……”

含糊不清的声音,显然是抗议。

鹰司此刻也没有情交的兴致,可是看见如此白­嫩­的地方,以及细沟深处的­色­泽,竟——

手指试图探进去。

感受到身下激烈的拒绝。

月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痛苦,更多的,还是尊严被侮辱带来的恨。

(“你只会用暴力与我说话,一点点的违逆,就用巴掌、拳头,甚至是弓虽暴!”)

斥责,月的斥责再一次听见。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因为,我们之间,只有强迫与被迫。被你暴力对待的时候,我的身体和自尊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你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是,事后,哪怕是哄骗的安慰,你也吝啬到不愿意给我一点点温柔。”)

停手了。

曾经有无数安慰他的机会,为什么自己为了所谓的矜持而放弃温柔!

将两个人的关系逼到今天这一步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鹰司只能停手。

现在,再怎么解释或是安慰都已经不能补偿月,也许,应该给他一些时间,让岁月抚平他的伤痛。

不能一错再错了。

他离开了房间。

蛇之婬 尾声 蛇之狱(2009-06-27 19:47:51)标签:耽美 蛇之婬 分类:蛇之婬

手有些酸痛。

月挣扎着,从腰带中取出一支尖锐的粗针。

将针Сhā进锁孔,这是最古老的技艺,也是月从小就玩的游戏。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父亲不能明白的表示对他的厌恶,于是经常将他锁在罕有人至的角落中,希望能用黑暗和寂寞杀死他。

最初的时候,他会害怕,但渐渐的,也不再恐惧。

而且,在松本叔叔的教导下,他学会了使用粗针开锁的技艺,不论是怎样繁琐的锁,都能打开。

拨弄了几下,“咔——”的一声,锁打开了。

鹰司已经被自己抓住了心。

月了解鹰司的脾气,被自己如此无礼的对待,最终还能忍住怒火,只能说,他是爱自己的。

于是,必须离开。

为了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外面,乌云已经散了。

乌云是不能遮住月亮的皎洁,隆成对他的厌恶,也不能蒙蔽他的光彩。不再被誓言束缚的月,散出火一般的热烈。

他将黑底金花垂枝樱花纹的和服脱下,铺在书桌,蘸墨。

“空蝉(うつせみ)の身をかへてける木のもとに ,なほ人がらのなつかしきかな (蝉衣一袭余香在,睹物怀人亦可怜。)”

衣服是留给鹰司的。

当年,空蝉拒绝源氏公子的求爱,于是源氏公子深夜潜入府中,她依旧避而不见,只留下一件单衣。源氏从未遇上如此女子,不免日思夜想,写了怀念之句。

无情,但恋念未消,不免情火中烧。而且越是无情,越是牵惹恋心。

月明白,鹰司拥有一切,所以,对自己的存在,虽然觉得似乎很重要,却还没有真正的在意。

但如果自己离开了他,他会不会追上来?

又会在什么时候追上来?

中国有一本书叫《三十六计》,其中便有一计是“欲擒故纵”,月希望鹰司的身边只有自己,于是不惜走出这一步。

虽有些冒险,却也是无奈之举。

只希望鹰司能早些明白自己的苦心。

否则,一味的等待与期望,即使是月,也会选择放弃。

至于离开以后,鹰司又会怎样的愤怒,他自然是无从知晓了。

——第一部《蛇之婬 京》完结——

※部分摘选文的翻译:

春は曙。やうやう白くなりゆく、山際(やまぎわ)すこしあかりて、紫だちたる雲の細くたなびきたる。

夏は夜。月の頃はさらなり、闇もなほ、螢飛びちがひたる。雨など降るも、をかし。

秋は夕暮。夕日のさして、山の端(は)いと 近くなりたるに、烏(からす)の寢所(ねどころ)へ行くとて、三つ四つ、二つなど、飛びいそぐさへあはれなり。まいて雁などのつらねたるが、いとちひさく 見ゆる、いとをかし。日入りはてて、風の音、蟲の音(ね)など、いとあはれなり。

冬はつとめて。雪の降りたるは、いふべきにもあらず。霜のいと白きも、またさらでも、いと寒きに、火など急ぎおこして、炭もてわたるも、いとつきづきし。晝になりて、ぬるくゆるびもていけば、火桶(ひおけ)の火も、白き灰がちになりて、わろし。

春天是破晓的时候。渐渐发白的山顶,有点亮了起来,紫­色­的云彩细微的横在那里。

夏天是夜里。有月亮的时候,这是不必说了,就是暗夜,有萤火到处飞着,那时候,连下雨也有意思。

秋天是傍晚。夕阳很辉煌的照着,到了很接近山边的时候,乌鸦都要归巢去了,便三只一起,四只或两只一起的飞着,这也是很有意思的。而且更有大雁排成行列的飞去,随后变得看去很小了,也是有趣。到了日没以后,风的声响,以及虫类的鸣声,也都是有意思的。

冬天是早晨。在下了雪的时候可以不必说了,有时只是雪白的下了霜,或者就是没有霜雪也觉得很冷的天气,赶快的生起火来,拿了炭到处分送,很有点冬天的模样。但是到了中午暖了起来,寒气减退了,所有地炉以及火盆里的火,以致容易变成了白­色­的灰,这是不大对的。

《蛇之婬》源于《道成寺蛇ノ獄》,那是一个民间传说,讲述了一场生死恋。

痴情女子清姬,爱上邂逅而识的僧侶安珍。

安珍弃清姬而去,清姬一路跋涉紧追,化为大蛇。

逃进道成寺的安珍,在寺方安排下躲入寺內吊钟里。

清姬发现后,以蛇身缠绕大钟,与安珍一同玉石俱焚。

­阴­阳座有一首,我将歌词的中日对照放上吧。

整首歌長達11分鐘,雙主唱分別代表清姬和安珍

裡頭可以聽出安珍(瞬火)的薄情和清姬(黑貓)由愛轉恨的心

整個故事Gao潮跌起,更看得出­阴­陽座的實力了!!

道成寺蛇ノ獄(どうじょうじくちなわのごく)

作詞/作曲: 瞬火

限(きれ)ない闇を擦(なす)りて 拭去無垠黑闇

仄白(ほのじろ)い雨(あめ)が降(ふ)る 降下銀白­色­雨水

濡(そぼ)つる螟蛾(めいが)の羽(はね)を 淋濕的螟蛾翅膀

隱(おな)やかにもぎ落とす 慢慢地被打落斷裂

もう何も視(み)えぬわたわやみの中 已經什麼都看不見

深(ふか)く深(ふか)く沈(しず)みたい 深深 深深 沈入 瘧疾病痛之中吧

止(や)まない雨を集(あつ)めて 收集起綿綿不只的雨水

仄暗(ほのくら)い闇が来(く)る 在灰黑的­阴­闇中昏睡

時雨(しぐ)れることも忘れた 連這陣雨都忘了吧

眼鞘(まなざや)を閉(と)ざす為(ため) 為了閉上眼簾

もう誰も知らぬ黃泉國(よもつくに)の底(そこ) 已經 誰都 不認識 在­阴­曹地府之底

ずっとずっと焼(や)かれたい 永遠永遠 這樣被灼燒吧

嗚呼~恋(こい)の歌を嗚呼~彼に伝(つた)えて 啊啊 將情歌 啊啊 唱給他聽

嗚呼~遠(とお)き風に愛(いど)おしき声を聞(き)く 啊啊 遠風裡 聽見 疼愛的聲音

旅(たび)の縁(よすが)に 旅途中的因緣際會

戯(ざ)れて誑(たら)した女(おみな) 被這女子調戲引誘

見目麗(みめうるわ)しく 明眸皓齒

艶事欠(つやことか)かぬ­色­女(いろめ) 豔聞不斷的絕­色­美人

何時(いつ)か番(つが)うと 容易(たやす)く包(くる)め 枕(ま)いて 隨時都能輕易的與人同枕共眠

終(おわ)るや否(いな)や |­茓­(けつ)を捲(ま)くりで帰路(きろ)へ 一結束就捲起尾巴速速歸

何処(いずこ)へ失(う)せた愛(いど)しき男(おのこ) 在哪兒 我失去的心愛男人

失(う)われたには花 喪失的是花朵

決(け)して違(たが)わぬ貴方(あなた)の勾(ほいの)い 就是這 錯不了 你的氣味

偽(いつわ)りの業(ごう)に泣(な)いて 在虛偽的罪孽中哭泣

この儘(まま)往(い)かないであの日が堕ちてゆく 就這樣 不要走 那一天 就這樣沉落

頑(かたくな)に迫(せま)る 蛇心(じゃしん)の嬌笑(きょうしょう) 強迫逼近蛇蠍的娼笑

抗(あらが)い膠(にべ)も無く 反抗 窒息的如膠似漆

戲言(げごん)の契(ちぎ)りを 片腹痛(かたはらいたい)しと 荒謬可笑 戲言般的約定

足蹴(あしげ)にすれども無(む)け 想一腳踹開卻白費力氣

嗚呼~せねて只(ただ)一言(ひとこと) 啊啊 至少只要依據也好

「其方恋(そなたこい)し」と聞(き)かせて 告訴我「愛著你」

嘘(うそ)でも偽(いつわ)りでもどうか 就算是謊言 就算是欺騙

其の傍(そば)に居(い)させて 請讓我 在你身邊

嗚呼~逢瀬(おうせ)重(なさ)ね重(がさ)ね 啊啊 相與相會相思相戀

恋(こ)うる心(こころ)更(さら)に燃(も)え上(あ)がる 愛戀的心 更加 狂熱燃燒

嗚呼~逢瀬(おうせ)重(なさ)ね重(がさ)ね 啊啊 相遇相會相思相戀

恋(こ)うる心(こころ)新(さら)に冷(さ)めてゆく 冰凍的心 越發 冷卻下來

立(た)ち籠(こ)める夏霞(なつがすみ) 瀰漫天際的 夏季霞彩

僮(こた)れは泡(あわ)と消(き)ゆる 憧憬 與泡沫一起消散無蹤

止めどなく流(なが)れ落(お)つるは 悔恨的淚水 不停滴落

悔(く)いの泣貴方を信じて 還深信著你

野辺(のべ)に咲(さ)く花にさえ 憐(あわ)れびを向(む)けよう 連荒地上的盛開野花也憐惜我似的向我綻放

人でなく畜生(ちくしょう)の 不再是人 只能 緩緩爬上畜生之道

道(みち)を只這(は)いずれば「恋いもすせぬわ」と 說著「不會再讓你愛上我」

余(あま)りと言(い)えば余りない言(い)い種(ぐさ) 若言莫需有 只是贅詞藉口

蠻(にく)が爛(ただ)れる残酷(ざんこく)の雨(あめ) 皮­肉­潰 爛殘酷雨中

蛇(くちなわ)の獄(ごく)の中 蛇之獄裡

生(い)きて帰(かえ)さむ骨(ほね)も残(のこ)さぬ 讓他無法活著回去 連骨頭都不剩

其の罪(つみ)を悔(く)いして死ね 為其罪行懊悔至死吧

今更(さら)呼(よ)ばないで 事到如今 別再呼喚我

もう直(じき)楽(らく)になる 在過不久 就會到極樂世界

愛(いと)しい人を殺(あや)めた 殺害了心愛的人

贖(あがな)いの雨が降る 下起了救贖之雨

止(や)まない雨を集(あつ)めた 收集起綿綿雨水

滾(たぎ)つ瀬(せ)に身を委(まか)す 委身於滾滾水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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