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面前装傻,过来。”
“我不要!我的伤让语静来就行了。不……不劳候爷大驾!”收紧双臂,收缩身子快成乌龟了。
男人的眉头,慢慢蹙起,隐抑的暴性因子开始浮动。
“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刚刚暖和的心,又沉了下去。“不,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
凤眸绽出一丝惊色,“欲擒故纵吗?”
“我没有。”明空的大眼,迎上他,没有一丝杂质。“我是我自己的,你不能强迫我!”
她明白了,周芷兰渴望的是姬凤倾的垂怜。但她是晏语轻轻,她要的绝不是这样卑微的爱。
突然,眼前一黯,咋醒的狂狮惊掠到眼前,娇嫩的下巴又落入他手中,一声未出,疯狂的吻如雨纷下,那是一场掠夺,拼斗,厮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放手放手,姬凤倾,你不能……啊——”
恶魔舔砥着血淋淋的伤口,一寸寸吞噬着。
恍惚间,轻轻看到漫天的火光,手指深深陷进床单中,收紧再收紧。
刀剑,血光,人影,叫喊,混织成一片迷离的景象。突然,一柄雪亮的长剑穿透迷雾,刺破梦魇,直到眼前,寒光透骨,没入心口。
撕裂的痛,惯彻全身,灵魂剧震,发出一阵嘶吼。
“姬凤倾,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灯,熄灭了。
空气,赫然凝窒。
黑暗中,两双眼眸再次深深交缠。
伤痛,愤怒,不舍,惊愕,讶异,妒嫉,懊悔……缠绵不休,乱如蓖麻,挣扎喘息,无法停止。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叩门声。
“爷,东翎院有急事,请爷速至。”燕九州的声音。
这个声音现在让轻轻听来,简直是天籁,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双眸仍紧紧瞪着那双由墨转蓝的凤眸。
低低的喘息喷撒在她面颊,庆幸灯灭了,否则她真无法接受自己狼狈的样子,落进那双傲霸的眼中,那会折损她更多的气势,和尊严。
“周芷兰,咱们有的是时间。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那些你绝不想忘记的过去。”
“我才不要……唔……”
野兽,色狼!又强吻她,依唇上的腥咸度,估计她的嘴三天都不敢见人了。
这一吻,似乎吻到他极是满意才退身。黑暗中,传来悉熟的着衣声。可是,忽然手心又一紧。
“放手!”
她还在回忆千均一发时,脑中闪过的那一幕,没有反映过来他的意思。抬眸时,又对上近在咫尺的浓黯凤眸。
“你抓着我的衣服了。”
她手下一紧,急道,“告诉我,我为什么会中蛊毒?还有,这一剑是你刺的吗?”
凤眸一睁,惊,慌,一一闪过。
她不让他回避,扬高声音,“告诉我!”
他眯了眯眼,“你中的是蛊毒,为江陵君所下。那一剑,也是我迫不得矣才……”
“那这毒怎么解?”
门外又来传唤,他眉头一蹙,没有回答她,丢下一句好好休息,逃也似地离开了。
手上一空,她的心似也空落落的,什么也不剩。
心很疼,床上都是她的血。
原来,亲手杀周芷兰的男人就是姬凤倾,江陵君是他的政敌,新缃公主就是这场“迫不得矣”的意外的导火线,而传国玉玺是姬凤倾留下周芷兰小命的最大原因。
虽然很不舒服,也比之前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她晏语轻轻面对的,除了周围的不善,还有体内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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