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对方的唇,吹熄了蜡烛,一齐和衣躺在床上。
“我不信的,是殷奇渊。”黑暗中,南宫桀捧著风吟的脸,细细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痕,“不要恨我。”
风吟闭上眼感受著南宫桀的唇停留在眼角的温度,笑得苦涩:“我恨的是自己。”眼睁睁看著你一日一日虚弱下去,无能为力。
在玄冰寒潭是如此,如今戏码再次上演,却没了退路。
“我知道你的想法,别以为能瞒得住我。”南宫桀抱紧了风吟,“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还要对肚子里的生命负责,用我的命换回你和孩子,我没有什麽可遗憾的。”
风吟心中酸涩,轻轻拍著南宫桀的背,轻声道:“睡吧。”心里有许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南宫桀疲惫地“嗯”了一声,突然又喃喃道:“我今日又想起了一些事。”
“什麽事?”
“玄月楼前我为你挡下一掌的那一刻,我心里想对你说的话。”
“是什麽话?”
没有听到南宫桀的回答。风吟听著他平稳的呼吸声,静静抱了他许久,最後才小心翼翼地放开,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後走出了日天阁。
萧寒、炽焰和韩采早已离开,只有楚相惜留在扶月阁等风吟回来。
待楚相惜睁开眼看见风吟正背对著自己静静坐在窗前时,天色只是微亮,暗黄的烛光微弱地晃动,因入屋的冷风而不时扭曲。
风吟知道楚相惜醒了过来,转过身笑道:“早。”
楚相惜打了个呵欠,发现自己正冠冕堂皇地睡在主人床上,再看风吟略显疲态的模样,起身道:“怎麽不唤醒我。”
风吟笑著摇了摇头:“无碍,反正我也没有倦意。”顿了顿,风吟接著道,“我今晚要去衡宇派,桀今日的药,我想楚兄放多些迷|药。”
“什麽?”楚相惜“刷”地站起身,似没听懂风吟的话再问了一遍,“你在说什麽?”
风吟笑道:“这件事我只信得过楚兄你,劳烦楚兄了。”
楚相惜早便猜到风吟有此打算,叹道:“殷奇渊料到你一定会去,若是其中有诈……”
“如今只能放手一搏,”风吟摇了摇头,“我也是无可奈何。”
“小风,你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