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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不诉离伤(生子) >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雪地冰冷,却冷不过我的心。

我从容地跪下:"是,属下告退。"

隐痛的膝盖离地那一秒,我被蛮横地提了起来,一个踉跄便扑进一个陌生的怀抱。

"少。。。。。。"

"不要走。。。。。。"他的声音竟在轻颤,抱著我的双手逐渐收紧,"风,不要走。。。。。。"

他的拥抱很有力,像要把我拦腰折断,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他便抱著我转身,把我重重压向木制的亭柱上。

毫不留情的撞击,我闭目闷哼一声,背後一阵钝痛。

睁开眼,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粗暴的啃噬,强横的掠夺,生硬的交缠,炽热的触感,窒息的吻。

­唇­角被咬破,渗出的血被他一一卷入舌间。

他口中还余留著烈酒的气息,我该是被熏醉了,并没有抵抗。

我闭上眼,用心与他­唇­舌交缠。

尽管他。。。。。。醉了。

温热而柔软的­唇­瓣狂乱地蔓延到我的眉间,我的脸,我的颈脖。。。。。。

他的­唇­久久停留在我颈脖脉动的地方,一寸寸眷恋地舔咬,牙齿轻轻摩擦著我的皮肤。

有些事,渐渐在我心中明朗起来。

"唔。。。。。。"我痛得仰起头。

他一口用力咬住我的颈边,力度大到似要咬下一块­肉­来。

我由著他,抬手按著他埋在我颈窝的头,闭目忍受。

渐渐地,­干­冷的空气中开始弥漫著血的味道。

他似乎再次清醒,松开了牙齿,愕然地抬起头,左手颤抖著摸上我汩汩流血的伤口,血染红他的指尖。

他的眼角发红,像是受了委屈,却说不出一字一句。

我浅笑著,与他视线交接。

他混乱地低下头,向後踉跄著退了几步,转身跑开,身影很快被细雪和夜­色­淹没。

我捂住还在渗血的伤口,靠著亭柱滑坐在地上,感觉晕眩。

他走得太快,还来不及听见我要对他说的话。

──我不走。

不需要找借口。本没有借口。

我想留在你身边。

仅此而已。

番外 苏醒

正是风露凄凄的秋日,後院那棵白槿花盛极而衰,秋风拂过,白­色­的花瓣便不胜风力,漫天飞坠,衬得光景凄凉。

院中一人随手拈起一朵五瓣白槿,手轻轻一抖,其中三瓣就娇弱得脱离花心,轻柔落地,随风卷走。

"风吟。"

那人蓦地一怔,放开手中的花心,转过身笑道:"天涯。"

雁天涯缓缓上前两步,神­色­镇静,眉头却微微蹙著:"风吟,你怎会接下此次任务?"

少主近日流连烟花之地,最是忠心的风吟竟也罔顾规矩,他们之间的举动越发地出人意料。

风吟笑了笑,侧过身道:"教主之命,风吟不好推托。"

"我们只需听命於少主。"雁天涯掰过风吟的肩,让他面对自己。

听到"少主"二字,风吟略略低下眉,浅笑凝固在嘴边。

雁天涯心下已料到了几分,不安道:"少主若是得知你擅自接了任务,必然惩罚於你。"

风吟拍了拍天涯的肩头,笑得宛如春风,给萧瑟的秋意带来了一抹清新的气息。

天涯顺势抓住他的手,直直望著他,黑沈沈的双眸藏著如火般炽烈的热情。

风吟不动声­色­挣脱开来,微微笑道:"风吟自有分寸。"

拒人千里的话,风吟自是不会说,但简单几个字,已经让雁天涯无从Сhā手。

"这次刺杀的是朝廷重臣,不比江湖喽罗,你要多加小心。"雁天涯只是尽朋友的关怀,他不会再进一步,他深知,眼前这人永远不会属於自己。

风吟一双眼睛灼如晨星,顽皮地用手上玉笛的一端轻敲雁天涯额头,双眉微扬:"只是小小任务,天涯不必担心。"

雁天涯怔著缩了一缩,眷恋地看著风吟幽深的双眸,嘴角一弯,也笑了起来。

白槿花缓缓而下,恰有一枚残瓣落在雁天涯的肩头,如蝉翼般轻轻抖动。

风吟轻笑著抬手,指尖轻拂过他的肩,花瓣便幽幽著落了下来。

霎时间,狂风四起,满地的白­色­花瓣掺著细沙被层层席卷,一片凌乱地萦绕在两人身边,铺满他们的发顶和双肩。

风吟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脸面,再次睁开眼时,便见满脸怒气的南宫桀站在後院的木门前。

雁天涯先是反应了过来,向著南宫桀跪下:"属下参见少主。"

木门前那人容貌伟丽轩岸,嘴角带著淡淡笑意,眉目间却是怒气深埋,脸Se情冽而带著几分端严,让人捉摸不透。

"属下参见少主,属下有失远迎,望少主见谅。"风吟恍惚了片刻,说完整句话,仍是有些心慌意乱。

南宫桀双手负在身後,慢慢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站在跪著的二人面前,语调讽刺:"想不到本座座下两位护法,有如此情调在後院赏花谈心。"

扑鼻而来的兰花香气,虽是清新淡雅,却让人生厌,风吟躲不开,只是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不知本座冒昧前来,是否破坏了二位的好风光好景致。。。。。。"那人仍是云淡风清地调侃,颇有几分玩笑之意。

"属下知罪。"风吟脱口而出。

"罪?"南宫桀立刻反击,"你何罪之有?!"

风吟顿时哑言,自接了任务後心里一直感到不安,如今不自觉地认了罪,倒像真和天涯生出不轨一般。

只听头顶那人沈声道:"雁天涯,你先退下。"

雁天涯顿了顿,回道:"属下遵命。"起身後担忧地看了风吟一眼,走了出去。

"你也起来。"

风吟回了一声,便直直站起身来。

清风徐过,花蹁跹,发蹁跹,衣袂蹁跹。

两人之间,是一晃而过的白槿花。

"我的风大护法,你好大的胆子。。。。。。"南宫桀半眯著眼,话说得极轻,惊不起一只蝶,却甚是冷森凌厉。

吐息时呼出的淡淡酒气,还有他身上那股兰花香阵阵蔓延开来。

南宫桀上前了一步,拈起风吟发心一小片木槿残瓣,缓缓垂下手时顺势用花瓣的边缘滑过他的脸颊,动作极尽轻佻。

风吟侧过了脸,逃开南宫桀放肆的挑逗,低头道:"属下知罪。"

南宫桀的手定在风吟的­唇­边,指尖稍稍用力,将脆弱的花瓣捏得粉碎。

"知罪知罪。。。。。。"南宫桀气急,一手揪住风吟的衣襟,一手用力掐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看著自己,"你为何要屡屡激怒我!"

风吟依然是那句:"属下知罪。"

南宫桀忍无可忍,不仅是因为风吟擅作主张接了如此危险的任务,不仅是为了他和雁天涯之间的亲昵暧昧,最重要的是。。。。。。

当他怀中抱著笑嫣楼的头牌,心中所想的竟只有眼前这个追随了自己八年的男子!

南宫桀喘著粗气,攥著风吟衣襟的手突然用力一推,欲望已无从遮掩。

"少主!"

毫无防范的风吟踉跄著坐倒在地,待晃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南宫桀压在身下,两脚更被他粗鲁地分开。

意识到南宫桀下一步的行为,风吟惊恐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著他。

南宫桀一手抓住风吟的手腕按在头顶上方,一手蛮横地探入他的衣衫内。

"我已经。。。。。。无法控制。。。。。。"南宫桀的声音低沈沙哑,迷离的双眸燃烧著欲望的火焰,身体的触碰撕开了最後一层暧昧。

风吟艰难地在南宫桀身下扭动著身体,下意识地曲起双腿往他下身顶去。

"少主自重,请放开属下!"风吟的声音因为惊慌而轻颤,他从未想过南宫桀会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这让从未经人事的他措手不及。

南宫桀置若罔闻,身子猛地往前一倾,狠狠用膝盖跪压著风吟挣扎的双腿,狂暴地撕扯身下人层层的衣衫。

风吟顿时动弹不得,被无情压住的大腿内侧隐隐作痛,手腕骨也似是要被握得粉碎,稍微转动也带来锥心痛楚。

被蹂躏的衣衫凌乱不堪地散落在风吟身侧,胸膛大片的麦­色­肌肤半遮半掩,如蝉翼透明的纱衣之後有隐约的两点红缨,还能看见心脏有规律的剧烈跳动,狂乱地撞击著这副厚实光洁的身体。

眼前的一切让南宫桀脑中"轰"的一声热血上涌,一股燥热自小腹蓦地升腾,著了魔似的用两指捻住了风吟的|­乳­尖,很快便在那里留下了一片殷红的印记。

风吟倒抽一口冷气,大声吼道:"放开我!放开!"

他第一次没有用到"属下"这个自称,因为他知道此时在自己身上肆虐那人不再是往日冷静到残酷的少主,而是一个被欲­火­控制的男人。

南宫桀双目布满红丝,突然俯下身一口咬在风吟的颈脖,而後一路咬至肩头、锁骨、脆弱的|­乳­尖。。。。。。没有辗转缠绵的亲吻,没有温柔缱绻的爱抚,只有毫不留情的啃噬,他就像化身成了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眼中只有欲望的火焰在跳跃闪烁,冷绝凶狠到似要把身下人连­肉­带骨吞入肚里。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渴望著能拥有他,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灵魂,无论他是接受抑或抗拒,南宫桀只知道要狠狠地占有他,狠狠地把这个人融入自己的骨血,让他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种疯狂的念头一直纠缠著他,他无法抗拒自己越来越炽烈的感情,无法容忍自己会去在意一个人,更无法相信自己会如此渴望拥有这个人,竟渴望到不能控制的地步。

他只能,选择伤害他,甚至──毁掉他!

"撕──"最後一层亵裤被无情撕开,­祼­露出羞涩的部位。

风吟惊得面­色­苍白,手心迅速凝起一股强烈的掌风,就要发力往南宫桀身上袭去。但此时的南宫桀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竟没有半点防范。

风吟眼里渐渐流露出绝望,掌心的旋风消弱了下去,无用的挣扎也逐渐平缓,失去神彩的双眸直直地望著头顶蔚蓝的天。

南宫桀焚心如炽,没有细想风吟为何突然变得顺从,只松开了压住他两腿的双膝,一手掀开自己衣衫的下摆,半褪下亵裤後便举起了他的腿,提起胯用力一挺,把身下已经涨硬至极限的欲望推入了一半。

"啊。。。。。。"

突然闯入的巨物生生撕裂狭窄紧窒的洞口,风吟痛得面容扭曲,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著,喉间发出一声破碎的,不成调的呻吟。

这种从未尝试过的紧窒和热度让南宫桀不禁低叹了一声,身下的凶器又是一个用力挺进,狠狠地连根没入了风吟的体内。

温热的血涌出破裂的|­茓­口,红得刺眼,?得惊心,渐渐漫过素白的衣衫下摆,漫过满地的白­色­木槿,最终渗入冰冷的沙土地里。

望著在自己身上忘情律动的南宫桀,风吟眼中只剩一片空茫,微张的­唇­压抑不住地轻颤,呼吸间带著隐忍如抽泣般的轻喘,秋风刮起的细沙侵入他的双眼,很快便蒙起了一片湿意。

南宫桀闭目半俯在风吟身上,胯下的灼热越来越快地前後抽动,每次都是将要抽出到|­茓­口,便又猛烈地挺腰深推进去,从他拧紧的眉和越发粗重急促的喘息可以得知他正乐在其中,原本卡住风吟的左手也毫无警惕地放了开来,只是撑在风吟耳边。

风吟双手颤抖著从头顶移到南宫桀宽厚的肩,随著疼痛的加剧,指甲便用力掐住南宫桀肩上的皮肤,直到鲜血溢出,深入皮­肉­。

他已经痛到不能呼吸,无论这份噬骨的痛是来自身体,还是心。

眼前妙曼飘过的是朝夕暮落的白槿残瓣,在这个悲秋之际,这些木槿却开得甚是繁华,漫天飞坠,宛若春­色­满园,偏叫人隐隐品出几分落寞与凄凉。

纠缠间,风吟的发带不经意被勾落,一头长发如流泉倾泻在地,白­色­槿花像是缀在其中,衬出黑白分明的美丽。

南宫桀的指尖无意识地卷起了几绺,死死地缠绕著,随著激烈狂放的律动,柔韧的发丝便深深勒入手指的皮肤。

南宫桀低低地喘气,睁开双眼看著竭力忍耐的风吟,两人开始四目相对,视线久久地痴缠在一起,似乎比他们此刻嵌合的身体更不愿分离。

南宫桀有种错觉,他爱他。

风吟也有种错觉,他爱他。

经过狂乱而失去节律的十几次抽Сhā,直到自己灼热的欲望喷发在风吟体内,南宫桀一直紧紧地望著他,亲眼目睹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落泪。

风吟半眯著眼,眉尖微蹙,被泪打湿的长睫还在止不住地轻颤,南宫桀心生怜惜,瑟缩著低下了头,只想亲吻他发红的眼角。

意识模糊间感觉到身上那人缓缓俯下身来,风吟心下顿时有几分慌乱,双手半推半就地抵在他胸前。

院内突然风声大作,吹落了一树木槿,阵阵花瓣如雨般四处散落,整个庭院的地上阶下,都铺满了层层叠叠的白槿花。

风吟蓦地睁开眼,那人已经不在身旁,映入眼帘的,只有漫天萦绕的白­色­槿花,说不出的衰败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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