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已将近三万字,唉!为了免於琬祯小编的麻烦,辰小妹我就只好一个人默默的含著泪,一面饮泣,一面修稿。
其实回首想想,写小说还真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
有时拿到自己的书宝宝,总是小心翼翼的审读一次,再试图从中找出自己的缺点,又或者看看自己的风格,是否还有哪里需要改变的。
曾经,在某次打稿打得头快爆炸的情况下,开启了网站又打上自己名字後,想说看看里头到底有没有自己的资料会出现。
结果呢?有。当下,我先是愣了一会儿後,就给它打开来看了。
我看见了读者的留言。
不论是台湾的,还是大陆的,里头人的留言十分写实。
喜欢就说好看,原因写得清清楚楚;不喜欢的就说难看,原因也写得好残忍,让辰小妹我看了,额上当下冒了三条线出来。
不过,这对我而言却是种难得的经验,因为我从不知大家对我的书的感想。
这经验让我想起过去当我在看小说时的情形,喜欢看的书,我会一借再借,管它看了几次。
不喜欢看的,就算租了,看了一两页就不再翻阅,并且从此将那作者打上永不录用的记号。
现下,当上作者後,我发现要写一本书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也为过去的行为感到内疚。
在此,我要对某些曾让辰小妹我看了书後,不断碎碎念好一阵子的作者道歉,虽然我总是在家中对著你们的书宝宝念,并不是真让你们听见,不过……那种内疚感就是无法抹去。
其实我最喜欢的小说是属於无厘头的爱情方式,有人说,我的想像力太丰富,老想些奇怪的事,事实上,我无法正经。
太正经对我而言很累,因为我的生活已经够正经的了,要是再连写最爱的小说也要正经八百,这就肯定不再是我的最爱了。
我家的小一先生曾问过,为什么他老给我一个小主题,我就能写出一套书来,原因无它,只因我的思想模式不够正经,老爱想些有的没有的。
所以,这套宗岩门系列,是我家小一想出来的,他给了我三个人的封号:阎罗、阁魂和妲妃。
我想出了出了宗岩门内的三大堂主,再加上三个不同的个性。然後,无论如何要是自己喜欢的故事,这样写了才会让我快乐。
事实上,我最喜欢的人是阁魂,因为他静得吓人。
同样的,我家小一先生和我也静得吓人。
你能想像吗?我和我家小一先生从交往七年到结婚一年,这八年的日子中,每天聊天的话不超过二十句。
他是电动狂,我是电视迷。他能玩电动二十个小时,我能看电视二十个小时,两人的对话仅只於:「喂!猜拳,输的人去买东西吃,赢的人付钱。」又或者:「喂!要不要洗澡了。」之类的话。
我们两人都属於自闭型,最爱做的事就是把自己关在房内看电视、打电动。出门吗?没有,我们很少出门哦!出去是一件很累的事,除非有必要买些什么必需用品,否则,我们真的很少出门。
记得今年怀孕时,我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内看电视、打小说、看漫画小说,很少踏出房门,一天说的话,只有小一先生在公司吃完午餐,会打来的半个小时时间,其余呢?不好意思,辰小妹我都在耍自闭。
也许因为如此,我家的儿子也很安静,从来不会大吵也不会大哭。更棒的是,他有一颗体贴的心,才出生一个半月就不用半夜喂奶,让我这做妈的轻松了不少。
现在,他已经三个月了,会开口叫妈妈,但不是很清楚,而且竟然也长牙了。
这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因为有句话说,七坐八爬九发牙,但我儿子才三个月刚满啊!这不是件好事,因为这么早长牙,容易蛀牙,所以让我很担心。
唉,妈妈经实在是太多了,念都念下完,我想这就是当妈妈的人会有的特性吧!
最後,宗岩门这一系列,希望读者们会喜欢,咱们下次再聊了。
楔子
漆黑寒冷的夜晚,天空落下无情绵厚大雪,覆盖著大地。
街道变成雪白一片,空气间透著阵阵冷寒气息,让路上的行人无暇好好欣赏这难得的雪白美景。
一栋豪宅大门前,一名身著单薄无法御寒的破旧洋装、骨架瘦弱的女孩,正用力拍打著雄伟的大门。
「爸爸……求求你开开门,妈妈生病了,爸爸……爸爸……」这女孩年约十几,脸上挂著两行泪水,略带沙哑的哭喊嗓音听来格外哀戚。
女孩不畏早已冻得发红疼痛小手的抗议,继续使尽全力敲打著门,心中不断祈祷里头的人能好心的打开大门,救救自己卧病在床,急须就医的母亲。
「爸爸……求求你开开门,我是喜徵,妈妈生病了,好严重,求求你开开门……爸爸!」无暇理会路上行人对她投射来的异样眼光,此刻的她只想找人救救和她相依为命的母亲。
在她叫喊了约莫一个多钟头後,豪宅的大门终於被打开了,女孩虚弱的跪坐在地上,显然再也无法使出半点力来了。
「爸爸……」她一抬头,却在看到门内的人时愣住了。「大妈……」
一名妇女冷冷的站在女孩面前,目光充满轻视鄙夷的望著眼前的她。
看著她弱不禁风的虚弱模样,女人忍不住冷冷一笑。「我还在想是哪只狗在门外乱吠,原来是你这只小杂狗。」她尖锐地讥笑著面前的女孩,连一丝丝的怜悯之心也没有。
咬著唇,女孩努力忍住几近晕眩的痛苦,用力撑起身。「大妈……求求你,妈妈生病了,能不能……能不能请你救救她……」女孩握紧双手,努力的出声。即使心中再怎么讨厌眼前女人,此刻也只能向她求救。
「生病了?哼!生病了不会找医生?找到这来干什么?怎么?想老爷去看她?叫她别作梦了。」
「我……没有想要爸……爸爸去看妈妈……只是想请你们找……找医生……我……」
「找医生不会自己去?又不是快死的人了,难道连下床的能力也没有?少在这里装可怜。」女人尖酸刻薄的讽刺著,一听见那女人生病了,她心中更是得意。
「我、我们没、没有钱……」女孩困难的吐著话,刺疼感不断自心中蔓延开来。
「哦……原来是来要钱的。哼!当初她有本事离开,就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後果,怎么?现在有难,想找人帮忙了?」女人的话一说完,就转身要离去。
女孩移动僵硬的脚步走向前,挡在门边。「求求你,大妈,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请你行行好,大发慈悲救救妈妈。」女孩一点也不在意面前女人尖酸刻薄的话语,只要能救母亲,就算要她下跪给她磕头,她也愿意。
「你干什么?别拉著我,也不看看你自己,脏成这样。」女人用力的打掉女孩的手,一脸嫌恶的撇撇嘴。
当发现门外的路人,正用奇异的眼光看向她这方向时,女人略显不悦的嘀咕著早知道就别开门之类的话。
为了打发女孩,她勉为其难的说:「好嫂,给她一点钱。」
「谢谢、谢谢你,大妈。」想到有了钱,母亲就有救了,女孩用力鞠躬道谢,一点也不在意身後人的眼光和此刻所受到的屈辱。
「我先告诉你,可别以为还有下一次,你母亲在离开这里後,和崔家就没有任何关联了,我们可不会再帮你们,要怪就怪你那笨母亲,还有她那一点用处也没有的自尊心和勇气。」女人接过身旁仆人手上的钱,一把丢在地上。「关门了。」
大门被用力的关起,女孩也被人从门内推出门外,摔倒在地上。
女孩吃力的爬起身,用力的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捡起一张张散落在雪地上的钞票。
没关系、没关系,受到这点点讥嘲没关系,只要妈妈有救就好了……她不断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加油。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的女儿,母亲是在怀了她住进这里後,才知道原来自己所爱的男人早有家室,因此在她十岁的时候,除了她这个女儿外,什么都不要的离开了这个家。
为了养大她,母亲没日没夜的工作,为的就是给她过好生活,没想到却在她即将十八岁,有能力分担家计之时生了重病。
「没关系、没关系,再忍耐一下,下个月我就十八岁,就可以出去找工作给妈妈看医生,没关系……」她一面将捡起的钱小心翼翼的收好、一面努力为自己加油打气。
「妈妈……可以看病了……可以看病了。」一想到这,尽管身子再怎么的疲惫、再怎么的不舒服,女孩仍努力的快步走著。
一阵阵寒风吹过,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女孩缩紧身子,一步一步艰困的向前走,脑中想的全是还在家中,等著她回家带她去看病的母亲。
第一章
「妈,今天觉得怎么样?」崔喜徵手上拿著刚买来的水果,一脸笑吟吟的步进病房内。
她有著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透白无瑕的光滑脸蛋,搭配上一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的鼻子下有著一张红润小巧的双唇。
将近一百七、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再加上一双修长的腿,她全身上下散发一股清新秀丽的气息。
「喜徵,你来了。」一见到进来的人,躺在病*的妇人露出慈爱的笑容,吃力的想坐起身。
「小心点,我来帮你。」崔喜徵放下手上的东西,赶紧走向前扶著母亲。
「才刚下班是吗?瞧你一脸疲倦的模样,怎么不赶快回家还跑来?」崔母一脸心疼的看著女儿脸上明显的疲累,心疼的念著。
「你也知道,一天没见到你,我无法放心嘛!而且……一整天没见到我,我知道你也会想我。」崔喜徵坐在母亲身旁,顽皮的说,脸上的神情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
「你啊……真是,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崔母被她的神情逗得笑了,一面说,一面轻柔的抚著女儿的乌黑长发。
「刚刚护士小姐跟我说了哦!你今天几乎都没吃东西,不舒服吗?」离开母亲身旁,崔喜徵拿出一旁的水果仔细削著。
「没事,只是没什么胃口,别担心了。」崔母神情苍白,病容清楚可见,她勉强的露出一抹无事般的笑容,却无法让崔喜徵安心。
「妈,来。」崔喜徵将切好的水果放人母亲的口中,说:「就算真的很不舒服,也得吃东西才能抵抗病魔,如果真的受不了,一定要告诉护士小姐,知道吗?」
她知道母亲老怕麻烦人家,身子痛苦总是闷不吭声独自忍受。
为了医治得了癌症的母亲,崔喜徵必须努力工作,好支付庞大的医药费,无法整日待在这,所以她只能请院内的医护人员,多加注意母亲的情况。
「我知道,别说得好像我是个孩子,倒是你自己,又瘦了是不是?工作真的很忙吗?有没有定时用餐?别为了工作把身子给搞坏了。」心疼女儿为了自己日以继夜的工作,崔母有著无法言语的歉意。
是她害得自己唯一的孩子这样辛劳,当初要是她不坚持离开那个家,女儿便不会像现在这么忙碌、辛苦。
「好好好,咱们就别再继续教育大会了,再吃一个。」崔喜徵伸手放在自己的眉前,摆出一副遵命模样,又逗得崔母笑了。
知道母亲一直认为自己的病情拖累了她,不过就算再累,只要能医好和她相依为命母亲的病,崔喜徵是一点也不在乎。
「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崔母温柔的询问,她最喜欢的就是听女儿说自己工作上的事。
「有一个大新闻,我追查了很久,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终於让我抓到秘密。」
她是一家知名报社的记者,专门挖掘政治人士不法内幕,也因此惹来许多仇家,但她并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总是避重就轻。
「是吗?看来你做的很快乐。」崔母安慰的说。
「嗯,公司的老板很器重我,而且很多事都愿意放手让我独力去做,从不多过问。」一提及她所谓的老板,崔喜徵脸上的神情明显愉快许多。
「老板?」
「对啊!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多事的家伙,韩彬嘛!」这家伙可爱管她了。
「你和他很好?」看著女儿脸上的神情,崔母别有深意的好奇笑问道。
「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虽然平时韩彬看来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不过,真正和他熟识之後,她才发现,原来那全是他刻意戴上的面具,真实的他,是个十分认真,做起事来有条有理、是非分明的人。
「你们该不会……」崔母欣喜的追问,虽然她从未见过女儿口中的韩彬,不过常从她口中听到关於这男人的事,想来也该是个不错的人。
「妈妈,别想太多了,他只是我的好朋友。」崔喜徵哪会不懂母亲想说的是什么,她赶紧阻断母亲的猜测。
韩彬除了是她的上司外,同时也是她目前为止,第一个肯接受且成为深交好友的男人。
也许是过去那个伤害母亲的男人,给她的印象太过於深刻和害怕,所以至今她仍对男人有著防备和排斥。
想当初和韩彬成为朋友前,她也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呢!
「喜徵,要是身旁有好男人就该好好把握住。」女儿的口气和脸上的神情,在在显示对男人仍有著无法抗拒的厌恶,崔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女儿变成这样,心中不禁感到内疚。
「我知道,你别太担心好吗?」只要一提到这话题,崔喜徵总是不愿多谈。因为她知道,就算母亲说破了嘴,她也无法将过去那一段痛苦的往事给抹灭。
「对了,我这有个东西要给你。」崔母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条链子来。
「这个……不是你最宝贝的吗?为什么要给我?」崔喜徵接过母亲的链子,一脸疑惑的问。
这一条链子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挂在母亲的脖子上了,它有一个可以打开的天使造型链坠,里头有一张相片,是她和母亲两人的合照。
「我想,自己也没多少时间了,不如你好好收著,它看来虽然平白无奇,却是妈妈一生中最重要的宝贝。」
这一条项链,是她最深爱又最恨的男人送给她唯一的一件礼物,虽然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却代表了她拥有的美好时光。
「好,我会小心保管,谁叫这是妈妈你最喜欢的东西。」虽然这是那个男人送的东西,但……却是母亲最爱的东西,崔喜徵将东西放进自己的包包内。
「你回去吧,我有点累了。」崔母缓缓的躺回*,脸上出现倦意。
「嗯!我再待一会儿,你先睡吧,我不吵你。」崔喜徵温柔的为母亲盖好被子,还不忘将房内的灯转小些。
看著闭上眼的母亲,她心中有著无限的感慨和不舍。
自从十七岁那年一直到现在,都过了五年,母亲的病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癌细胞仍不断在扩散增加。
她知道母亲一直很痛苦,但不舍放下她一人独自在这世上,才坚强的忍耐著病痛和癌细胞对抗。
医生也说了,以母亲的病情,能活过三年已经是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而母亲早已活过五年,除非有强韧的意志力,否则是不可能撑这么久。
崔喜徵轻轻的为母亲拨著落在额上,早已苍白的发丝,忍不住感到心疼。
「妈,你要加油哦!」时代越来越进步,医疗技术也越来越好,她相信,只要母亲继续努力,终有一天能找到医治她的病的方法。
在母亲的额上轻轻一吻,崔喜徵轻声的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包包离开了病房。
等到病房的门被关起,崔母这才睁开了发红的双眼。
「喜徵,你可得好好努力的活下去。」她抚著发疼已久的胸口。这几天来疼痛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她知道自己的生命也许已经到极限。
虽然不舍就这么离开女儿,但能多偷来这五年时间,崔母已经很满足,目前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自己要是这么一走,女儿在这世上,将没人可依靠。
崔母按下床头上的服务铃。
「崔妈妈,怎么了?」一名护士小姐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病房内。
「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包裹寄了。」崔母自一旁的抽屉内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要寄是吗?好,我明天就帮你拿去。你赶快睡了哦!不舒服再叫我。」护士小姐接过了她的东西。
「谢谢。」
崔母安心的闭上了眼,嘴边带著淡淡的笑容。
这样她就放心了,就算她真的离开,但有他们的保护,喜徵绝对不会孤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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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崔喜徵精神抖擞的来到报社。
「徵姊,早。」报社内的工作同仁一见著她,有礼的打著招呼。
「早。」崔喜徵微微点著头。
她穿著一身暗色系的长裤套装,将她纤细的完美身驱给展露出来,一头亮丽的发丝,被她用一条发束给简单的绑在後头,素净的脸蛋上,只上了淡淡的口红。
「早,徵姊,这一个星期来,咱们的报纸又再一次登上销售冠军了。」另一名员工高兴的拿出刚出炉的销售表,一脸兴奋的说。
「嗯。」崔喜徵面无表情的点头,脸上连一丝丝的喜悦之色也没有。
「是啊!徵姊的那一份惊人内幕头条,可是连电视台都在追,没想到被我们给抢先。」员工们你一句我一句激烈的讨论著。
「不过你们有没有听说,咱们楼下的警卫说收到人家寄来的恐吓信件,还有一个附上被人喷了鲜红血迹的娃娃耶!」
「对啊,我还听说东西指名是要给徵姊的,这警告意味相当浓厚。」
「徵姊,我看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毕竟她在这几年来,真的招惹了不少黑白两道危险人物。
「没关系啦!别忘了咱们老板,他会保护徵姊。」某一名员工提醒了众人,这也引起大家的认同而点头不断。
「说的也是。」另一员工跟著附和。「徵姊可是咱们报界的红牌,老板不保护她要保护谁?更何况,徵姊报导出来的东西又不是虚构的,每一件事她可都是经过查证且确认後才揭发出来的,想想,徵姊为这国家可建立了不少的功劳,那些政商人士才不敢为非作歹。」
「大家好像很闲,今天下午三点该截止的稿件全完成了吗?」坐在位置上的崔喜徵突然说道,平淡的语气里多了些冷漠,但从她那年轻的脸蛋上,看得出其实她并不是在生气。
「是,我们马上去忙。」众人惊呼一声,转头看向崔喜徵,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漠气息和语调。
虽然崔喜徵不是这么擅於和众人打交道,但她凡事亲力亲为,绝不因自己是报社红牌而大要脾气的个性,让人感到敬佩和喜爱。
再来,身为这一部门的主管,功劳她总是让大家分,错误自己扛,这也是大家喜爱她的原因之一。
从十九岁来到这间报社,已有四年的时间,崔喜徵从一个没没无名的小小记者,成为这里的支柱,这绝不是靠关系得来的。
任何新闻,不管是否危险,她总是跑第一个;还有,她的耐心也比别人多很多。
有一次,为了追一名犯人的新闻,她整整一个星期都待在山里,就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一点也不在意那犯人身上拥有火力强大的武器。
只要是有罪的人,她也绝对不放过,即使要追查的对象,拥有多么高的地位,後头有多少黑道人士在撑腰,她也一定查到底,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短短四年的时间,她从四线的记者成为一姊,这是她应得的。
看著眼前这些唤她为徵姊的员工,每个人的年纪都比她大,却都这么称呼她,刚开始崔喜徵实在无法适应,也在开会时向大家反应过,无奈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
想想这样被人叫唤也叫了两年了,她……也才二十三而已,都被大家给叫老了。
「该跑线的快一点,三点前要是交不出来,大家就一块加班。」见有些人还坐在座位上,慢速度的吃著早该结束的早餐,崔喜徵好心的撂下狠话。
闻言,有人瞬时被噎著,用力的拍打胸膛,然後拿著早餐快速的往外冲。
谁都不想当那个害大家跟著加班的害群之马,所以……崔喜徵这一招,可真是高招啊!
「徵姊……」这时,门外的柜台小姐脸上布满惊恐,手上拿著一个包得十分精致的盒子朝崔喜徵走来。
「怎么了?」崔喜徵抬起头不解的问。
「这个……刚刚有两名看起来很可怕的男人,指名要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从她一脸惊恐的神情看来,肯定是吓坏了。
「谢谢你,没事去忙吧!」崔喜徵难得的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笑容,将东西给接过手。
「要不要……要不要报警?」柜台小姐不安的问,她怕里头装的是什么炸弹之类的东西。「我看那两个人……」像坏人。
「不用了,」崔喜徵挥挥手拒绝了。要是每次一收到这种包裹就报警,那警察不就一天得来好几次?!
「那……」
「没事的,你放心,去忙吧!」
柜台小姐低著头默默的走开了。
崔喜徵直到确定人已走,她才将眼前的包裹给打开。
「这一次是什么呢?」说实在的,她可真有些小小的期待呢。
死老鼠?空手榴弹?用血写成的威胁信?被刺穿的娃娃?也许几颗子弹比较吓人。
「唉!老套,真没创意。」崔喜徵看了里头的东西一眼,无奈的撇撇嘴。
里头是某种动物的心脏,她的相片还被血淋淋的放在上头,还Сhā了一把刀。
她将盒子丢往一旁的垃圾桶,没事般的拿出今天该做的工作,准备开始进行。
干这行这么久了,要是她到现在还会怕这种威胁信,她早不在这里了,还会等到现在?也许……也许真要有人寄了一打开就会引爆的炸弹,她才会知道什么叫害怕吧!
摇摇头,挥去脑中那一堆有的没有的,她可不能叫大家努力工作,自己却想东想西。
她打开电脑,一脸认真的将视线锁定在前方的萤幕上。
一段时间後,不少出去跑新闻的人都回来了,还有不少的人正在忙著校正稿子。
「徵姊,这是少女自杀的新闻,你看一下。」大家一一的把完成的稿件放在崔喜徵的桌上,就等她做最後的确认。
崔喜徵忙的连回答的时间都没有,她点了一下头,又再度的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脑前。
「徵姊,十二点罗!你不先去吃饭吗?」这时有人好心的提醒。
「你们自己去吧。」崔喜徵仍旧连抬头也没有,一双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打著。她的时间可宝贵的很,她总希望能把自己一人当两个用。
眼前这一份资料,是她所收集到的内幕中,最让人感到惊爆的消息,这一份资料,她花了将近快两个星期才完成,说什么都要让它们完整呈现。
这一份某知名官员为了个人利益,强占百姓士地、害得不少家庭无家可归、家破人亡的报导,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徵姊说她不去耶!」一旁的人小声的说。
「没关系啦!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天天都在上演的事情,我们只要看戏就好了。」某一员工带著期待的心情,坐在办公桌前等著看。
「今天会吗?我看人还没到啊!」另一人看著手上的表,还不停的望向大门口。
「别著急,一定会出现,这可是每天都会上演一次的好戏。」
「来了。」有人小声的叫著,大家等的人就是他。
一名身著西装的男人自大门走了进来。
他踩著自信的步伐,对著见到的员工投以微笑,身高几近一百九的健硕体格,加上他充满魅力的帅气脸蛋,每个见著他的女员工,都忍不住的红了脸。
韩彬,也就是这一间报社的总裁,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这么的和善好相处,在大家心目中,他和崔喜徵十分不同,但却是一样的关心员工。
「美人,该吃饭了哦!」韩彬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在崔喜徵尚未防备之时,从後头吻了她的脸颊,给她来个出其不意。
「滚!色猪。」崔喜徵先是受惊吓般的愣了一下,而後又继续手上原本停下来的工作。
她没大没小的说话语气,後头的男人一点也不以为意,反倒还哈哈大笑。
「美人,我这可是关心你,你竟然叫我色猪,唉!我幼小脆弱的心灵瞬时受到不小的打击。」韩彬从後头伸手捣住她的双眼,打扰她工作的意图十分明显。
「放开你的卤猪手,怎么?想自己的公司尽快倒闭是不是?」崔喜徵似乎也不在意他有这样的举动,只是停下手上的工作,手指敲打著桌面。
「就是为了我的公司,我才来找你吃饭的。要知道,你可是我这报社的一姊,要是让你饿著、生病不能来上班,我可亏大了。」他说的义正词严,只是脸上那皮皮的、让人想狠狠一把撕下的轻佻笑容,看了实在很碍眼。
「韩彬,我在忙,为了你的公司、我的头路,你能不能先闪一边去,等我忙完再说。」每次都这样,一到十二点她就得被他骚扰,搞得工作得先丢一边。
唉!她连认真工作,为老板拚死拚活、赚大把大把的钞票也要*扰,他韩彬可真是世上第一怪老板。
「我能等,但我的肚子却无法等,你说我该怎么办?」韩彬没打算让步的意思,无论如何就是要她此刻、现在、马上、立即的放下手边的工作,和他一块去用餐。
他太了解她的个性了,为了工作,她可以一整天只吃早餐,然後像发了狂般的不停工作到半夜,又不是铁打的说,这样的工作态度,她迟早会短命。
「你……难道就不能自己去吗?非要我跟?」崔喜徵无奈的叹著气,语气听来十分的无力。
这就是她为什么要说他是一个多事的家伙了,老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
「没办法,不看著你,再美味可口的食物我也食不下咽。」他嬉皮笑脸的巴结著,怎么样就是一定要她作陪。
崔喜徵用力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拉下捣住自己双眼的手,恶狠狠的回头瞪著後头的男人。「别浪费我太多的时间,我可不像你一样,整日闲闲吃饱撑著。」说完,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关上电脑。
要是继续再和他磨菇下去,别说吃饭,连她工作的时间也许都不够,然後她就真成为那个害大家一块加班的害群之马。
「我只有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是吧?没问题,我已经订好楼下的餐厅,一下去马上上菜。」韩彬咧嘴一笑,使出迷人绝招,然後推著面前一脸不悦的女人下楼。
这一路上,除了能听到韩彬逗人的笑声外,还有崔喜徵不高兴的碎念声。
「看吧!我就说这是每天会发生的事。」在场看戏的众人似乎对刚才两人发生的事已习以为常。
不过大家却也了解,为何韩彬总是特别找徵姊一块吃饭,因为,想把崔喜徵请下办公桌,实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任务,而这项工作,只有总裁大人能胜任。
第二章
致宗岩门前门主奚皇:
二十年前,我在因缘巧合之下,救了身受重伤的你,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再次和你联络,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当年你所赠予我的这块血玉,和当时所说过的话,不知是否仍算数?
你说凡是有恩於宗岩门的人,都会得到这块血玉,而往後的日子,要是需要任何的帮助,都可以拿著这块玉前来求助。
唉!原以为,这一生中我都用不著这东西,也不需请求你的帮助。但现在……
我病了,罹患了无法根治的癌症,生命随时都会消逝。
唯今最令我放心不下的,是和我一块相依为命的女儿,她的名字叫作崔喜徵,今年二十三岁,在一间报社工作。
而这也是我以血玉对你所做的请求——我希望你能保护我女儿永远的安全。
如果我离开了,对她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半个亲人了。
我希望在她需要帮助时,能有个人给予她帮助,让她不感无依无助。
我知道自己的这项请托很过分,但是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私心。
在此,先向你表达我的感谢之意。
李雯爱
一封信和一张照片被平摆在桌面上。
一名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长廊望著前方的庭院,他的眼中有著淡淡的哀伤,思绪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过往。
一幕幕的记忆如影片般,不断自他脑海中浮现……
她的出现,对他的人生造成不小的冲击。
为了她,他这一生没有结婚,领养了四个孤儿。
想到她,男人想起了那一段令他永生难忘的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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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一间餐厅真的很不赖。」韩彬开著车,对著坐在他身旁的崔喜徵兴奋的说。
「嗯。」崔喜徵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著他的话。她根本懒得理会他,中午被拖去吃了一个多小时的饭完,回公司又待没三个小又被拉去吃晚餐!
「喂喂!你别这么冷好不好,想想今天我可是立了大功,你竟连一句称赞的话也不给,真狠心。」韩彬装出一副哭丧的脸,可怜兮兮又哀怨的瞄著一旁从头到尾都很冷漠的女人。
「是吗?立了大功?把正打算准备明天新闻头条的我,给从座位上挖走,然後又把一堆工作丢给我的员工,让他们只能哭天喊地的狂叫救命,这叫立了大功?嗯!我了解了。」
「我说……崔一姊、喜徵、小徵徵,你说话一定要这么螫人吗?刚才在公司那情形你也看见了,大家对我要把你带走一事,可都是举双手赞成,好吗?」韩彬将车停在一栋屋子前,又回过头哀怨的瞪著没良心的女人。
他那副不正经的轻佻态度,让人看了实在很讨厌,尤其是那带笑的脸是这么的迷人又好看的时候。
「如果你有注明,前提是大家留下来加班,那我想就没人肯举手了。」崔喜徵双手交叉在胸前,大有「这本来就是你错」的意味。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你自己也乐在其中不是吗?别说你没有,刚才我带走你时,我可看到你偷偷在笑哦!别否认,其实你也很高兴和我来个小约会,对吧?」韩彬挑挑眉,嘴上的笑容像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好诈,对和她抬杠一事乐在其中。
「韩彬,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爽朗的笑声自韩彬的口中发出,回荡在车内。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让她褪*上那一层厚厚的保护衣,展现她本身真实的个性。
在公司内,崔喜徵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冷淡淡的,只有两人相处的时间,她才会恢复成真实模样,一个有血有肉,有著一般人该有的喜怒哀乐的女人。
「笑、再笑就给我试试看,小心我把这仇报在工作上,让你开天窗,发不出报来。」被他这么一逗,崔喜徵脸上的神情显得和缓轻松许多,嘴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你啊!整日在公司里,把自己封闭的像根大冰柱,实在不是很好哦!」韩彬笑完,打趣的说。
他知道这是她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伤害的方式,不过……他看了就是不习惯,还是她现在这样子比较好。
「神经,别老是把这事放在嘴上提。」崔喜徵含著笑斥责,她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向来以冷漠做为自己的保护色,不习惯表现出真实的自我,感觉好似只要完全展露自己,她的弱点即会成为别人打击的目标。
「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崔喜徵,瞧瞧你现在的笑容,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著迷。」韩彬一脸正色的说,一双眼专注的望著身旁女人,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张纸般的近。
「发神经,下车了,懒得和你哈啦。」其实早就到家楼下了,只是他一直和她拾杠,害得她没察觉。
灯光不足的车内,隐藏住她因他的话而微微羞红的双颊,崔喜徵不自在的撇过头去不看他。
「不请我上去坐坐?我们认识都两年了,送你回家也送了两年,这两年来你似乎一次也没请我上去暍暍咖啡、坐坐。」韩彬摇下车窗,语气充满期待的询问。
崔喜徵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双腿停顿住。「请你?」她的语气带著疑问,手指著上头。
「是啊!我以为你也不舍和我就此分开。」
「我也未曾光顾过你的住处,别说坐坐喝喝咖啡了,连你住在哪,我都没个概念,你说我该请你上楼吗?」她双手擦在腰上,一副咱们两人是半斤八两没啥差别的意味。
「是吗?好吧!那走吧,现在到我家去坐坐、喝喝咖啡,你意下如何?」
「神经,不跟你多聊了,明天还要上班,想女人陪,自己去外头找。」崔喜徵白了他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他对她提出这样的邀约时,她心中受到多大的冲击。
两人的关系一直处於十分微妙的情况。
刚开始,是因为她不要命般的工作态度,引起空降来到报社担任总裁的他的注意。
久而久之,他每天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给予她关心。
当时的她仍旧是个小小的无名记者,对男人的憎恨态度也十分的明显,总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