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遥远的厦门一年后,阿朵要回来结婚了。
她要嫁的男人,是罗汉林山那边看护林场的贵州人,请贴每人一张发来,认识的人都推推搡搡的不愿意去参加。
我和阿朵是高中的同学,虽没有经常来往,但是还是赶去了。
阿朵说,她感动,非常的感动,因为她没料想我会去,她原本以为别的几个和她要好的人会去,没想到恰恰相反,以为会去的人不去,以为不去的人反而去了。
我的理由很简单,之前她设计让我喜欢的女生与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我虽然没差点杀了她,但在班中对她的动粗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事早已慢慢淡化了,无论我曾经和她有什么过结?但是我是个明理通情的人,不会去斤斤计较以前的事,毕竟也想去见见许多想见却没见到的同学。
再说,阿朵办完婚礼跟着那贵州人走了,也许我们一辈子都可能难以见着面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去的路上,又是我一个人,我没有约其他的同学,因为想低调些。四个小时的路程,看着路两边美丽的山峰,雪白羊群和一望无际的自然森林,我突然有些想下车,在山林间漫步,寻访曾经那段难忘的故事,想站在山项看她家烟囱冒出的苍烟,想起她美丽的脸。
车上,支三阿四的司机总和坐在旁边说话拿腔捏调的女人搭讪,那女人总是气昂昂的夸夸其谈,粗犷的声音,不得不让我把耳朵捂住,但仍然还能听到她们的嬉笑。
朱玉是阿朵的伴娘,脸上涂擦得像猴子ρi股一样,人人都说,我妹和她是双胞胎,只是装扮不一样,婚礼按照乡下的习俗进行,但似乎缺少些我想要的气氛。
婚礼是在阿朵家新房子举行的,虽然第二天就是正式婚礼了,但新房子里却没有我认识的人。
我到了临时搭建的简易厨棚里,朱玉见到我来了给我抓了一把喜糖,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听说,她被男人被甩了,她宫外孕才出院不到一个月就被那男人甩了,听说那男人被个公务员女人给勾引跑了。
她说那公务员的女人打电话辱骂她,讥讽她;她要去毁容,毁那公务员的容,我说她可别来杂志电视上的那套出来,现实一点,活得潇洒一点,争气一点,我看着她喝酒,一杯又一杯的畅饮着,那动作比我喝柠檬汁还快。
朱玉以前在班里舞跳得最好,还拿过奖。可能是因为感情受挫,她*的露骨,妙曼的身姿和柔美的曲线,成为棚子里全场老中青围着的一道风景,走到哪都是最惹人注目的焦点,不少单身放牧的二流子在调戏她。
我站在几个人的中间,被一群村里的泼皮孩子围绕着,像没见过帅哥一样。
阿朵有时出来院坝里站站,当中闷着脸对谁都不出气,谁也不知道她心理究竟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