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管我事吗?你如果想不通,你可以马上从盘龙江跳下去,我保证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肖肖的声音大了起来,坐在中心区的两对情侣转过头看了看。
“我目前就有这个计划,只是这盘龙江水太浅了,最起码要去滇池或者金沙金,或者像张国荣是从十几楼跳下去的,我难道会比他差。”我在肖肖耳边低语了一句。
“你妈白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大学,你这样的男人,活着真的不如去死还痛快些,你今晚就去佳华跳,保证明天是头版头条。”她说了摇了摇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我暂时还不想死,要是我死了贵宾区就你一个人不就寂寞了,我怎么说也得和你一起干到网吧倒闭再死好了,再说了,那少妇还欠我五百元的小费没给我?”
我想把话题转开,看了看表,“再说张国荣也不是我榜样,OK,开会去了。”
会议说的是昨天晚上39号机被盗的事,但没有处罚我,只是对保安部的人进行了处罚,然后周经理讲了些安全意识和负责制的事后,就散会了。
“你还欠我一张饭票,要是你明天死了,我可找谁要。”肖肖的眼珠眩眩的,她的本性就是这样子,其实她也很清楚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假的,只不是大家心血来潮一时说说玩玩罢了。
我拿着盒子去食堂,找里面做饭的阿姨要了张饭票,还给了肖肖,她没给我好脸,收下了也不说声音感谢的话。
我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想死亡,什么是死亡?
死亡就是不能说话,不能呼吸,什么都不能做一动不动就叫死亡,死亡可怕的,但我们睡觉时其实也是什么也不知道,但不算是真正的死亡,因为第二天还得会睡来,如果是真正的死亡,永远也不再醒来了。
我并不害怕死亡,关于死亡,它是一种流进来的水又流出去的水,在时间中在生命中,面对时间和生命的转动,成对生存和死亡的恐慌,面对这个严峻、冷酷、激烈纷繁的世界,每个人在同时被抛入一个又一个死亡的禁区。
其实,我们在一天天逼近死亡,包括头发、肩膀、细胞、信心、欲望、神秘感都在慢慢的失踪,是在空中飞翔的时间中凋零,凋零了就完全死亡的。
记得大学的时候,我曾在学校的小图书馆疯狂地读书,寻觅着死亡与灵魂的出没,等待着虚幻与神秘降临。
我想,对死亡的认识更贴近,也许这样我们的艺术精神才有所成就,虽然我们免予使自己的肉体成为没有灵魂与精神的木乃伊,但死亡也会随时随地伺机而来或逃之夭夭。
这时,李柯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这几天死到哪去了,她的语气都足以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