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衣伤在小腹上,伤口比较深,因而过了差不多十多天才可以下床走动,年永时倒确实如他所言,对溯衣很是照顾,不但用的都是极为珍贵的药,平日里生活起居也让下人伺候的极为细致。
他自己也差不多每天都会过来,与溯衣闲聊几句,不过多是他一个人在说,溯衣大多时候只静静听着,并不开口。开始两人之间气氛还颇为尴尬,后来年永时习惯了溯衣的沉默寡言,一过来便顾自说个不停。
待得伤好的差不多,溯衣便打算离开,与年永时毕竟素昧平生,终究不能总是依靠他。
这日年永年过来看她,“溯衣,今日可好些了?”还隔了很远,便朗声问道。
相处了这些日子,溯衣也不再如开始一般对他冷言相向,况且对于他豪爽的性格,溯衣也是极为欣赏的,两人之间便也熟络了许多。稍稍展颜,“好些了。”
“那便好。在房中闷得慌是要多出来走走才是,这样伤好的快些。”
溯衣看着他,眼中一片平静,“我想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走?”年永时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不悦的蹙眉。
“嗯。”溯衣肯定的点头。
年永时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也拦不住你。不管如何,还是等解了相思引的毒再走。我已经派人去寻解药了,很快便能找到。”
“只怕没如此容易解。他们既然想利用我,便是有十足的把握。”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对付皇帝。但是他们居然会对自己用药,自然便是笃定她会回宫。想到此处,心底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难道出事了么?
她转而向年永时,他的提议自己确实无法拒绝,便索性没有客气,“我明日想进京一趟。”
年永时一愣,疑道,“进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