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昆阳宫,子书隐却还丝毫没有放溯衣离开的意思。这下溯衣方才有些惊慌,子书隐行事向来捉摸不定,又不知有些什么主意。
就在溯衣暗自思忖如何应对时,子书隐袭上了溯衣,他猛地直接把她推到墙上,高大的身躯在下一刻直直的撞上她的,手臂撑在她两侧,牢牢地把她禁锢在他的怀中。
溯衣身子本就瘦弱不堪,哪里禁得住他这样的撞击,只觉得眼冒金星。下意识的伸手推他,微恼道:“皇上!”
子书隐面上神色未动,却是冷冷开口,“合奏时你想起了他?”明明是疑问的话,他说时却是肯定的口气。
溯衣稍怔了下,想起秦府后花园那日的坦白,便也没想否认,“皇上说过,不在乎溯衣的过去。”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嘲弄着他的言行不一。
子书隐凝着她唇角的那抹笑,不怒反笑,“朕确实说过,且朕也确实并不在乎。重要的是朕也说过,你的未来属于朕。”说此话时,他的神色傲然,帝王霸气尽显。
溯衣冷眼瞧着他,“那皇上现在所为何?”眼神扫过他撑在自己身侧的双臂,黛眉微蹙。
身子又贴近了一分,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颊上,夹杂着浓浓的酒味,让溯衣胃中一阵翻腾。子书隐唇角扬起,“朕说过,你的未来属于朕。”微微俯首,薄唇含住了她翕张的红唇,炙热的辗转,无限缠绵。
脑海中猛然浮现出昨日破碎的片断,溯衣的瞳孔猛然收缩,死命的挣扎起来。昨日他的疯狂狠狠的伤了她,此便是此刻,身体仍是疼痛未减,又岂能经得住他又一番的折磨。
然她的力量是那般薄弱,非但没有挣脱,却被他拥的更紧,身体紧紧地和他贴合在一起,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体温节节攀升,灼烧着她。
下一瞬,他的舌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侵入了她的檀口,浓郁的酒气越发清晰的混入她的呼吸中。胃中顿时翻腾倒海,子书隐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溯衣情急之下,贝齿力合便咬在他放肆的舌上,子书隐吃痛之下慌忙退开。正待发怒,却还来不及开口便被吐了一身,金线龙纹的黑袍上,前胸全是污秽之物。溯衣蹲在地上不停的干呕着,原就苍白的脸色无一丝血色。
子书隐脸色黑沉,嘴角血迹流淌,平添了几分嗜血的邪冷,僵硬着身子瞪了溯衣片刻,见她似乎要把苦胆也吐出来一般。一腔怒火此时突然如何也发不出来,看着自己满身狼狈,低咒了一声,“你好自为之。”撇下她大步便向寝殿后的浴池走去,
溯衣只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已耗尽,无神的在地上坐了良久。文清从浴池的方向匆匆出来,俯身搀了她一把,“娘娘,皇上让奴才送您回去,落心宫好些日子便已然收拾妥当,只等着您入住了!”
溯衣木然的任他扶起自己,然后被宫女小心翼翼的搀着走出昆阳宫,登上肩辇,走进昔日的玉秀宫,而今的落心宫。自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话,没有一点表情。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