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他才抬头看她,淡淡的问道,“说完了吗?”接触到她肯定的眼神时,却勾唇一笑,“可是朕早就已经不相信你了!你的话怎么能信呢?只怕是连临风失信于你,王妃的位子又落了空,你才又想起朕来吧?”
溯衣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你也尝过被误会的滋味,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而宁愿相信连临风的一面之词?”
子书隐突然朗笑出声,“千溯衣,你以为朕真是你说的傻瓜么?你去见过子书亦澜回来一直心神不宁?连临风为什么肯让曾经身为连易凌幕僚的你伴在他身边?清词那晚明明已离开,为什么朕刚一出你的院落便被堵住?你视若性命的紫玉箫为什么会不小心落下?那日若朕不醒,你是不是打算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缚了朕?也省了后来那场戏。”
溯衣听着他的一个个为什么,确实都是事实,但是事实背后也并不像他想的那般有许多阴谋。动了动嘴,想解释,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始。
清词却在此时焦急的开口,“皇上,你真的误会了溯衣,她从不曾与王爷和郑亲王联合过,王爷只是单纯的让她扮作千离——”
“够了!”子书隐厉声吼道,“朕不想再听你们的狡辩。”话落,手中突然多出一个白瓷小瓶。他冷笑着走到溯衣身边,将瓶中的白色粉末洒在她肩窝上的伤口上。
本已凝固的血因为这粉末而化开,溯衣一瞬间觉得伤口上突然烧灼般的剧痛起来,像是烈酒洒在伤口上一般,本就不甚清明的神智因这痛而更加的模糊起来。
他的脸近在咫尺,眼中的厌恶和恨意清晰的落入她的眸间,让她的心抽痛起来,“朕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要留着慢慢折磨。否则,怎么能补偿朕所受的苦。”
说完,缓缓地直起身子,溯衣模糊的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彻底的陷入黑暗中。
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见子书隐不屑的声音,“清公子不会多嘴的吧!”
清词犹豫了一会儿,薄凉的声音含着无奈,“希望皇上能够善待她,她是个可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