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隐置若罔闻的拉着她大步的转身向院外走去,冷冷的对身后的人吩咐,“带上两位少爷,我们今日回京。”
溯衣空洞的目光突然有了焦距,挣扎着吼道,“未晞怎么办?他怎么办?子书隐,你不能这样伤他。”
子书隐突然停下步子,回身逼向她,嘴角一抹冷笑,“伤他的不是朕,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直在伤害他。当你伤害朕选择他的那一刻开始,就该想到今天。”
溯衣拼命的仰起头与他对视,眼中的固执那般明显,“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呆在你身边,我就放开一切爱你吗?你以为这样就得到我了吗?”
他的脸上满是嘲弄,“不,朕再也不想要什么爱了,你本就是个无心的女人,朕拼命的追求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东西干什么。只要得到你,只要把你禁锢在朕身边就够了。朕说过,就是下地狱,你也要和朕一起。”
溯衣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他,心中突然恐惧起来,她曾经多么花费了多少功夫才逃离皇宫啊,然而如今却要被永远禁锢了吗?
不,她不想。一想到那里有他无数的女人,一想到有无数的未知的争斗在等待着她,一想到他随时可能厌弃她,她就觉得无比的恐惧。
她宁愿不要相守,宁愿永远的只在心底里想他,宁愿永远只在他心底里存在,也不要有一天被抛弃。所以,她一开始就抛弃了他,在他抛弃自己之前抛弃了他。因为她承受不了,承受不了爱他时那么多的不确定,承受不了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段Сhā曲。她终究还是不敢拿一生的爱来赌他的深情不移,不,她输不起,这一生都输不起。
“你疯了。”她朝他大吼着,情绪早已到了无法掌控的边缘。
子书隐不再停留在原地,大步流星的拉着她快步向外走去,几乎是拖着她,冷冷的声音在风中传来,“朕过去是疯了。但是以后不会了,朕会清醒的看着你心痛的模样。”
溯衣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为什么当初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掉,为什么让我活着害人害己?”
子书隐拉着她的手猛然收紧,身子顿了下,旋即继续向前走去,就在溯衣以为他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突然开口,声音有丝苦涩,“因为你跟朕说过,你想活。”
溯衣呆了呆,他将她从连临风的邢台上救下来之后,她的确对他说过,“我想活。”甚至后来,她也会利用过他的爱迷惑他,“我没有法子,我只是一个人,我只是想活下去……”。不曾想他记得如此清楚,不曾想……
“会遭天谴的,我一定会遭天谴的。”她木然的看着前方的天空,喃喃的低语。
子书隐冷笑了一声,“你也怕吗?你也会怕吗?”话中不无讥讽。
她伤害了那么多人,秦论,青佩,月未晞,子书隐,甚至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人,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她终究是祸害的源头。呵,祸害。早在哥哥死后不久,秦论的娘亲就在京城那家小小的衣馆里声嘶力竭的骂过她,说她是祸害。一开始就是祸害,一开始就是。可是偏偏活了这么久,苟延残喘的活着继续伤害。
作者题外话:两章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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