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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金三角之谜 > 第6章 自蔚录像

第6章 自蔚录像

黄栌感到后花园书房前,急忙开门,她忘记开灯了,只能往前奔跑,脚底摔了一跤,摔了一个趔趄。

她载到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

这东西似乎尚存温热。

她刚爬起身,一道手电光­射­了进来。

“教务长,是你?!”多哥叫道。

黄栌十分狼狈,拽过多哥手中的手电筒,往地上照去。

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变­性­特工刘吉祥。

刘吉祥已经摔晕,他的口鼻尚有呼吸。

黄栌抬头一看,书房的屋顶有个窟窿,能看到上面的月亮。

黄栌从刘吉祥身上搜出一支手枪,她对多哥说:“盗贼原来是他,赶快把它抬到校医那里,先把他救醒。”

多哥带领两个卫兵把刘吉祥抬走了。

黄栌检查一番,发现宝物尚在,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吩咐手下的人找来瓦匠,赶夜修补书房的屋顶。

他在房上巡视一回,发现东侧房屋较矮,刘吉祥可能是从那里上房的。

黄栌待人搜查了刘吉祥的房间,只发现一些男女用的衣物和化妆品,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在校医的­精­心料理下,刘吉祥缓过来,睁开了双眼。

黄栌连夜审讯,刘吉祥在重刑面前如实报供,原来他是受校长蔡若媚派遣回校寻找梅花党东南亚特工联络图的。蔡茗媚只告诉他,这幅图很可能藏在黄栌的书房内,至于什么具体位置就不得而知了。他回母校的目的就是设法找到这幅图。蔡若媚为了今后争夺梅花党主席这个位置,企图全面掌握梅花党的特工名单。大陆潜伏梅花党特工骨­干­名单在女儿白薇手里,东欧的梅花党特工掌握在白蕾手里,西欧和北美梅花党特工掌握在白蔷手里,非洲和香港的梅花党特工掌握在黄栌的妹妹黄妃手里,东南亚梅花党特工则掌握在黄栌手里。但是如果她亲自出马反而觉得不够体面,于是悄悄调回刘吉祥办理这件事情。

刘吉祥细皮­嫩­­肉­,绵软乏力,根本经不起皮­肉­之苦,索­性­全盘托出。可是当黄栌问及姚海弘时,他如坠云里雾里,毫不知晓姚的来历,更谈不上合谋盗窃。对于多努谋杀一事,他也一概不知。黄栌一时气急,对他用了酷刑。

老虎凳多加了一块,他疼得昏厥过去,醒过来还是推说不知。

黄栌思忖:在刘吉祥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呢?那个人肯定是中共的卧底特工!

她想到这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刘吉祥交代:他是在半夜2时多从房间里出来直奔书房后面,从最西侧矮房处上房,沿着房脊,一直摸到书房的屋顶,正寻思下去踩点时,房屋年久失修,失足跌下房去,摔得不省人事。

黄栌吃过午饭,闷在自己房里躺在床上,仔细反思近来书房发生的一系列盗窃案。

她的眼前浮现杀人魔王蔡若媚的形象。

蔡若媚是个个­性­古怪、难以捉摸、杀人不见血的魔头。当年在军校,连戴笠都让她几分。白敬斋是国民党右派元老,被蒋介石称为“隐身仙人”。他足智多谋,经常隐身幕后,出谋献策。蒋介石当年未得势时,十分颓唐,经常去苏杭上海的妓楼,后来得了淋病,经过几位名医医治方才痊愈。当时他和张静江,戴季陶,陈果夫被称之“烟花四友”,朝夕相伴,狂欢嫖妓,虚度时光。后来,张静江见老友孙中山在广州举事,他预见蒋介石满腹计谋,野心勃勃,日后能成大事,便书信一封,推荐蒋介石去广州见孙中山。孙中山碍于老友之面,将蒋介石留在身边做侍卫。陈炯明兵变,孙中山遇险,蒋介石保护孙中山有功,遂得到孙中山的信任,以后平步青云,担任黄埔军校校长、北伐总司令。蒋介石得势后,张静江向蒋介石推荐同乡白敬斋,认为他定能成为蒋介石的得力辅臣。但是白敬斋处事谨慎,比较低调,他不愿抛头露面,以后在中统谋了个闲职,成为cc特务头子陈立夫的谋士。1929年夏天,白敬斋想到九华山参佛;他化装成教书先生徐徐上山,中途迷了路程,半路上杀出几个女土匪,把他绑上滑竿,眼睛蒙上布,带到一个山寨。

寨主是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面容娇美,身轻如燕,白皙丰腴,腰里Сhā着双枪,两目炯炯有神。

她就是蔡若媚。

蔡若媚一见白敬斋一表人才,温文儒雅,三十多岁,甚是喜爱。

“你为什么到这里?”

白敬斋满头像浇了雾水,说到:“是你们把我绑到这里的。”

“我是说为什么到九华山来?”

“我想拜佛,谁不知道九华山是四大佛教名山。”

蔡若媚笑了,“你还有些佛心,听你口音是湖南人。”

“浙江。”白敬斋望着蔡若媚两侧雄赳赳的女匪。

“我这里缺个压寨丈夫。”

“跟我有什么关系?”白敬斋眼一瞥,眉毛一扬。

“大­奶­­奶­我看中你了!”蔡若媚斜眼瞟着白敬斋。

“你这是土匪窝,我可是正经人家……”

“少废话,这样吧,我开四枪能打四只飞鸟,你若比我打得多,你就下山,我也不拦你。”

说着蔡若媚掏出双枪,“啪啪”朝天左右开枪,四只飞鸟应声而落。

女匪们发出一片狂呼。

“该你了。”蔡若媚把双枪递给白敬斋。

白敬斋拿着双枪,怔怔地望着两排的女匪,足有二十多人,个个拿枪对着他,有短枪,也有长枪。

白敬斋说:“我从来没开过枪……”

蔡若媚哈哈大笑,“哈哈,他认输了,小的们,入洞房!把蜡烛都点着,杀猪宰牛,大碗大碗喝酒!大口大口吃­肉­!”

晚宴自然十分丰盛,大厅内白敬斋被灌了个水饱,被四个女匪像抗死猪一样扛到一个大缸里,褪尽了衣物,四个女匪一拥上前,搓肥皂,揩毛巾,把他的沟沟坎坎掏了个一­干­二净;最后又把他扛到一个张灯结彩的卧房,四角挂着风扇;然后把他往床上一扔,四个女匪嬉笑着出去了。

一会儿,蔡若媚喜洋洋进来了,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蓝布褂,大红肚兜,­内­裤,绣花鞋,弃之一旁,然后扭动这丰腴的ρi股,跨上了床。

恍惚中,白敬斋见她浓眉大眼,两只火辣辣的眼睛,秋波流盼,多情妩媚,两只长长的大白­奶­子在他眼前晃来荡去……。

他有些迷醉了……。

第二天中午,白敬斋才醒过来,正见蔡若媚扭动着白­嫩­的肥臀倚在他身边。她见他醒来,嫣然一笑,说:“当家的,你跟我一点不亏,我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我爹是苏北的大地主,因为亲娘死了,爹又娶了后娘,长得跟小花瓶似地,待我不好:我一怒之下杀了那小贱货,上山当了土匪……”

白敬斋苦笑道:“我在老家有老婆……”

蔡若媚撒娇滴揪着他的耳朵说:“那我就做你的小老婆,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白敬斋见她说话爽直、长得漂亮、比老家的婆娘年轻十几岁,生米已然做成熟饭,就点头同意了。就这样蔡若媚跟着白敬斋下了山。山寨上的风流一页,造就了白薇出世。

蔡若媚天­性­聪慧,发报、开车、英文等,一学即会,很快成为白敬斋的得力助手。

几年后日军大举入侵中国,南京沦落,蒋介石率领文武百官迁移重庆,白敬斋也举家迁至重庆。此时,军统的势力发展很快,戴笠已成为蒋的心腹,中统有些失势,戴笠见蒋介石倚重白敬斋,便在蒋的面前说白敬斋的坏话,并派出杀手妄图暗杀白敬斋。

蔡若媚驾车,车内还有白敬斋、白薇以及白敬斋夫人生的白蔷,一同前往峨眉山。正值深秋,漫山遍野一片金黄,车行至息心所附近,突然,山道上下来一辆军用吉普车,朝白敬斋乘坐的美国福特轿车冲过来。

眼看就要撞上,蔡若媚猛地一扭方向盘,轿车躲过军用吉普车,险些撞到山壁上,9岁的白薇和12岁的白蔷一片尖叫,白敬斋见势不妙,忙把两个孩子压到座位下。

这时,只听砰砰一阵乱枪枪响,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溅起一片火星。

蔡若媚有些气恼,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抄枪,捅破玻璃,朝那辆吉普车­射­击。

她的枪法极准,一枪打中吉普车驾驶员的脑袋,吉普车翻滚着翻下山沟,随即传来一阵爆炸声,一团火球腾空而起。

遇到此次惊险,白敬斋与蔡若媚都绞尽脑汁商量如何对付戴笠。因为,戴笠不肯­干­休,一祸才平,一祸又起。

最终,蔡若媚想出一计,附在白敬斋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白敬斋听后皱了眉头,认为此计不妥。

蔡若媚叹了口气,望了望壁上的一幅全家照片,说道:“为了你我,更为了孩子,也只能这样了,三十六计,这是致命的一计!”

几天后,国防部举办的一次舞会上,白敬斋夫­妇­双双并肩进入舞场,蔡若媚这天晚上打扮得格外漂亮,薄如蝉翼的纱裙,露出光滑如玉的脊背。

光怪陆离的灯影里,戴笠身穿黑­色­的休闲服正在猎艳,他猎艳的渠道很多,舞会是一条重要渠道。他自然看到蔡若媚的搔首弄姿,心形裙领中隐约可见跳动着那两只小白兔。因为有白敬斋在旁边,他没有萌生­淫­念。

令戴笠惊喜的是,蔡若媚正向他一步步走来,漫步来到他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做出约舞的姿势。戴笠瞥了一眼白敬斋,见他正用力钩住某部长夫人的脖子,翩翩起舞呢!

他大胆地与蔡若媚跳起舞来,蔡若媚娴熟轻盈的舞姿使他心生荡漾,特别是当蔡若媚那一双鼓甸甸的­奶­子触到他的胸前时,他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渐渐地,灯光暗了下来,他的动作更加大胆,时不时故意用手贴近蔡若媚的丰|­乳­肥臀。每当这时,蔡若媚不但不躲避,反而用丰腴温热的身体贴紧他,甚至她还紧紧攥住他的手心,用纤纤玉指搔着他的手掌。

这是求爱的信号!

身经情场百战百胜的戴笠已经悟到其中的奥妙了,于是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里太热,咱们到外面透透风……”

蔡若媚点点头,闪动着秋波,随他走了出去。

凉台上可以眺望嘉陵江的泼水鳞鳞,一轮皎月悬挂中天,显得姣好明朗。几艘轮船停泊港口,露出灯红酒绿。

夜风吹指着戴笠火热的面颊,他有些不能自持。

蔡若媚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望着戴笠温柔的眼睛,她好像要看穿什么。蓦地,她双手紧紧揽住戴笠的脖颈,将芳­唇­递上去。

“跟我回公馆吧……”戴笠小声地说。

蔡若媚惊喜地点了点头。

在戴公馆豪华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戴笠又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驾驭了一个女人。

赤身­祼­体的蔡若媚受宠若惊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声地赞叹道:“你不愧是女人裙底的好汉!敬斋不敌你……”

戴笠就像搂定一只又白又­嫩­的兔子,他微笑着说:“你也不错……”

蔡若媚在她的嘴­唇­咂了一口,脸不禁绯红。

就这样蔡若媚进了戴公馆,几个月后,她脱离了中统,改换门庭,加入了军统,被授予军统少将军衔。在这期间她为军统培养了大批女间谍,包括变­性­间谍,直到电影明星胡蝶闯入戴笠的生活。

蔡若媚与戴笠同居5个月后,戴笠也开始为白敬斋着想。他终于选定一个美丽娴雅的年轻女人王璇,她是清末某著名学者的孙女,正在一所大学任教,她曾经是戴笠的猎物,后来被戴笠冷落。

由蔡若媚介绍,王璇进入白敬斋的府邸,担任白敬斋的女秘书。白敬斋见王璇清秀可餐,比蔡若媚少几分浮艳,但是比她多几分典雅,当过国文教师,文字甚佳,就像一个刻满甲骨文的小花瓶,心中自然欢喜。

王璇见白敬斋文质彬彬、一派儒雅,知他与国民党上层人物渊源甚深,虽没有戴笠的虎威,但学问颇深,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特别是给她算命,说得头头是道,自然心服口服,不禁多了几分敬仰。

白敬斋有王璇服侍左右,见她打字、英语、写文章、书法都不错,身上又暗生异香,自然欢喜,只是时机未到,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久,白敬斋不着急,蔡若媚反而替他着急,听说夫君未与王璇有染,不禁叹息。白敬斋安慰她道:“男女之间,不仅是交股而欢,更应心有灵犀。我知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是计策使然,夫君不怪罪你。当年越王勾践为灭吴兴越,亲尝夫差粪便,献心爱美女西施供夫差­淫­乐,都是韬晦之计。现在你我及家人安然无恙,戴笠已不再为难于我,总裁对我信任,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有何不好?”

蔡若媚淌着眼泪道:“这可委屈你了,你该多么寂寞!”

“有薇儿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儿陪我,我是多么开心,我有什么寂寞可言?再说,我年岁渐大,已没有更多身体上的要求了……”

蔡若媚关切地说:“你应该多吃点补药。”

“那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心里只要有我就行了。”

1948年中共地下党员龙飞潜入紫金山梅花党总部窃取梅花图,那一事件使白敬斋惊魂不定,整整两夜失眠,白薇被关禁闭两周。起初,白敬斋竟然气得不让丫环翠屏给白薇送饭。

蔡若媚当时正在上海,负责秘密监视上海警备司令汤恩伯、当时蒋介石感觉汤恩伯有投靠共产党的企图。当金老歪的电话打到上海她的秘密住所时,她大吃一惊,火速驾车赶回南京。

这时天­色­大明,蔡若媚把轿车停好,正遇到金老歪前来迎接。

“大­奶­­奶­回来了。”金老歪说。

“小薇在哪儿?”

“在地下室。”

“快带我去!”

金老歪带她来到后面一座小白楼,通过一条秘密通道,曲折地来到地下,在一处铁栅栏门前停下来。

从铁栅栏往里望去,正见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白薇无­精­打采地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床头柜上仅放着两瓶白水。

“小薇!”蔡若媚的声音里带着哭音。

白薇看到了她,急忙赤着双脚下了床,母女俩热泪盈眶,手和手攥在一起。

铁栅栏上拴着一副沉重的铁链。

“小薇,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把共产党都带到家里来了!”

“我……我哪里知道他是共产党,他的脑门上又没写着‘共产党’三个字。”

蔡若媚转身问金老歪:“老歪,钥匙呢?”

“在白主席那里。”

蔡若媚用手掌去削那大铁链。

大铁链纹丝不动。只听蔡若媚哎呦叫了一声。

“妈妈,你不用管我,我死在这里好了。”白微用凄凉无神的大眼睛望着蔡若媚。

蔡若媚用手拂了一下白薇额上飘动的乱发,“小薇,你那么爱他吗?”

白薇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我心里很乱,我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跟他睡了吗?”

白薇的脸­色­通红,“妈,你还是改不了山上的习惯,能不能问得文雅一点。”

蔡若媚惊恐得睁大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你让他睡了?”

白薇摇了摇头。

“我的女儿不能让共产党睡了!”

蔡若媚回头问金老歪:“她几天没吃饭了?”

金老歪回答:“已经有两天了……”

“我去找那老东西算账去!”她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金老歪随着蔡若媚又来到第一片楼前。蔡若媚闯入西侧楼,两个站岗的梅花党成员端着美式卡宾枪正在聊天,看到蔡若媚来,揽住说:“大­奶­­奶­,老爷有令,任何人不许进去!”

“什么Diao命令?”她一掌打翻一个,顺手夺过一支卡宾枪,冲了进去。

穿过一条通道,蔡若媚闯入白敬斋的卧室,正见白敬斋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赤身­祼­体叙话。那少女娇艳粉­嫩­,一头瀑布般的秀发挽成鬓,别着蝴蝶造型的发夹,状若冰清玉洁;粉嘟嘟的两片樱桃小嘴,正贴住白敬斋的宽阔的胸膛;她满脸潮红,做小鸟依人之状。

那少女一见蔡若媚满脸凶相闯进来,一声惊叫,滚下床来。

白敬斋不动声­色­,喝道:“若媚,你要­干­什么?不在上海,跑到南京­干­什么?”

蔡若媚恨恨地说:“你把我的女儿整得好苦!”

你的女儿?我是在执行纪律,她身为梅花党的上层要员,却与共党分子打得火热,险些误了我的军机大事!这事还没有传到老头子那里去;要是传到老头子耳朵里,你我的­性­命都难保,老头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蔡若媚用枪指着萎缩在床下的那个少女问:“她是谁?”

白敬斋瞟了一眼一丝不挂的少女,“是秦淮河上的歌妓。”

蔡若媚一听,凤眼圆睁,“你连表子也泡,也不觉得掉价!”

白敬斋一挥手,“你和璇子都不在嘛,解解闷而已。”

砰!砰……枪响了,那个少女惨叫一身,到在血泊之中。

白敬斋叹道:“若媚,你这是何必呢?你要不高兴,让她滚就是了。”

枪声一响,几个梅花党成员持枪冲了进来。

白敬斋一看,急忙扯过被子捂住身体喝道:“把那个小表子拉出去处理了。”

几个人拖着那少女的尸体出去了。

蔡若媚说:“你把小薇放了,她已经人事不醒了,这是你的亲生女儿!”

白敬斋惊道:“什么?人事不醒了,我只是在气头上,给她点惩罚。快叫医生去!”

金老歪一直隐在门外,听说白敬斋叫请医生,溜了进来。

“老金,你去办这事,请医生,喂饭,快去,解禁吧!”

金老歪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白敬斋朝蔡若媚笑道:“怎么样?大­奶­­奶­,这下满意了吧?”

蔡若媚抛下卡宾枪,趁势拥到床上,一把搂住白敬斋,砸吧几下,叫道:“小薇可是咱们的金枝玉叶啊!”

白敬斋道:“打是爱,骂是疼,真金不怕烈火炼啊!­干­咱们这一行,不能有一丝闪失,否则,一棋下错,满盘皆输啊!”

蔡若媚飞快褪个­精­光,像一尾鳗鱼游近白敬斋,拧着他的胖耳朵说:“我是为你好,你刚才在那小­骚­狐狸面前泄露了老头子的机密,我这是为你才杀人灭口啊!”

蔡若媚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她生­性­狡诈残忍,颇有心计,能骑马打双枪,百发百中,她自小习武,深谙八卦掌,连她的丈夫白敬斋也惧她几分。更何况以白敬斋为首的白系和以自己父亲黄飞虎为首的黄系素有积怨,都想控制梅花党,掌握生杀大权。

刘吉祥是蔡若媚­精­心培养的一个王牌特工,又与她关系暧昧,是她的红人。如今虽然刘吉祥闯进书房为盗图跌落房中,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给蔡若媚一个面子。

她把这个想法通过电台传递到在台北的生父黄飞虎那里,黄飞虎很快有了反馈。大意是为顾全大局,免得自相残杀,还是三十六计,让他走为上。

正当黄栌准备将刘吉祥驱赶出军校,放虎归山时,蔡若媚闻讯乘飞机从台北飞到缅甸,乘车来到了军校。

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教务员办公室,见到黄栌劈头就问:“你把我的­干­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原来刘吉祥还认蔡若媚作了­干­妈。

黄栌也不示弱,冷冷地说:“你的­干­儿子也可能是共产党!”

蔡若媚听了,脸气成猪肝­色­,暴跳如雷,吼道:“你这是狗戴嚼子——胡勒!刘吉祥怎么会是共产党?那是我亲手培养的一个王牌!”

黄栌说:“他如果不是共产党,为什么半夜三更跑到我的书房顶上掉了下去!为什么­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

“他……他有夜游的毛病。”

“什么夜游?他有偷盗的毛病!”黄栌也不示弱。

索拉教官闻讯赶来,劝道:“校长息怒,黄教务员也是整顿学校程序,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怎么能不认自己人?都做下来,喝口茶,消消气。”

蔡若媚做到沙发上,气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

黄栌也坐了下来,扭过脸不去看她。

索拉端过普洱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蔡若媚,“校长,您喝,大老远的赶过来,这大热,别中暑。”

蔡若媚将茶水一饮而尽,喘了一会儿气,对索拉说:“刘吉祥关在那里?”

索拉看了黄栌的眼­色­,黄栌会意地点了点头。

索拉对蔡若媚说:“校长,我带您去见她。”

蔡若媚跟着索拉走出了教务员办公室。

索拉带着蔡若媚来到看守室内一间潮湿的小房间,只见刘吉祥正萎缩在房间发愣。

他一见到蔡若媚,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娘,挣扎着站了起来,扑到蔡若媚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哭声凄厉、伤心,充满了悲切之音。

蔡若媚看到刘吉祥遍体鳞伤,眼圈也泛红了,伤心地说:“儿啊,你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呢?妈妈来晚了……”

刘吉祥一听,哭得更伤心了,啜泣着说:“­干­妈,您得为我做主,那姓黄的娘们手太黑了……”

蔡若媚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干­妈让你做的事情,你都照办了吗?”

刘吉祥点点头。

“在哪儿呢?”

“在我屋里。”

蔡若媚露出了一丝冷笑,她吩咐索拉找来校医,给刘吉祥包扎了伤口,然后蔡若媚让索拉先回去,她跟着刘吉祥来到他居住的房间。

刘吉祥居住的房间在前院,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间,享受特殊待遇。

刘吉祥带着蔡若媚走进卫生间,在马桶后侧的小箱里,刘吉祥摸出一个盖着瓶子的塑料瓶,他打开瓶盖,倒出了小盒带子。

刘吉祥拿着带子,来到小客厅,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摄像机,把其中一盒带子置入摄像机,然后扭动了开关……

金炽的房间内,舒拉正向金炽述说着美国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和苏联克格勃女特工玛加丽塔传奇的爱情经历。

舒拉说:“爱因斯坦在和美丽聪慧的玛加丽塔的一封信中写道:我亲爱的玛加丽塔:我不能接到你的信,你无法收到我的函,我们不能了解彼此的近况。我一直在苦苦思索,如果才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尽管人们都称赞我聪明睿智,但我对此却束手无策。目前,我开始写一本有关魔法和预测的书。他使我确信,冥冥之中有魔鬼夹在我们中间,弄丢了我们的渔雁传书。但愿在家乡宜人的风光中,你能过上称心如意的生活。我一切都好,工作非常顺利。我躺在沙发上,叼着你送的烟斗,如水夜­色­中,我用你心爱的铅笔奋笔疾书。祝一切好!吻你!你的a。e。俄罗斯美女玛加丽塔和她的丈夫,举世闻名的雕塑家谢尔盖·科年科夫于1923年离开苏联来到美国,玛加丽塔和苏联克格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是一个绝­色­女子。爱因斯坦的妻子爱尔莎在1936年去世,1935年爱因斯坦认识了玛加丽塔。爱因斯坦第一次迈入雕塑家科年科夫工作室的房门,是因为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要订制爱因斯坦的塑像。玛加丽塔在回忆录中说爱因斯坦非常谦逊,经常自嘲有一头蓬松的乱发。当谢尔盖凝神于雕塑时,爱因斯坦却异常活跃,他讲述了自己的相对论。玛加丽塔听得非常专注,但实在太难懂了,或许是她的专注激发了他的兴致,他竟然拿起纸笔写下许多公式,试图向她解释。讲着讲着,她也开始在纸上信笔,竟然画出了他的头像。20世纪30年代是科年科夫­妇­美国生活中最扑朔迷离的一段时间。20年代,他们被盛况空前的展览、超乎寻常的成功包围着。而1930年以后,一切都变了。科年科夫每天把自己锁在工作室里,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他深陷于神秘主义和神学之中,还差点以此与爱因斯坦发生剧烈冲突。有一次,科年科夫在电梯里与爱因斯坦邂逅,他问道:‘您信上帝吗?’爱因斯坦回答:‘不信。’科年科夫说:‘傻瓜。’出于礼貌,玛加丽塔没有把这句话翻译给爱因斯坦,但爱因斯坦完全听懂了。后来,当科年科夫到普林斯顿做客时,爱因斯坦找机会向他阐述了自己对宗教的理解。翻看玛加丽塔留下来的照片不难发现,最初是科年科夫一家与爱因斯坦夫­妇­合影;接着,科年科夫消失了,只剩下玛加丽塔,但她通常是站在一旁,离爱因斯坦有一段距离。1936年,爱尔莎去世后,她牢牢占据了爱因斯坦身边的位置。那时,她已经40岁了,身材不复窈窕,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清澈,众多的仰慕追求者逐渐退去,曾是上流社会宠儿的她依然是定期上门拜访爱因斯坦这位科学界巨人;再就是饲养小白鼠。由于不想破坏身材,她打消了做母亲的念头,把母爱给了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即使在拜访爱因斯坦时,她也与宠物形影不离。1940年3月21日,欧洲弥漫着战争的硝烟,美国也能闻到刺鼻的火药味。玛加丽塔给丈夫写了一封信:‘我昨天赶到爱因斯坦养女家,想在那里住到周六。她看上去非常憔悴。爱因斯坦说,医生怀疑她患了肺炎。真可怕!要知道,他们一直都在为欧洲战事担惊受怕。这里也有纳粹分子!她打算把房子卖掉,搬到加州去。’战争爆发后,玛加丽塔积极参加反战工作,被选为援苏协会秘书长,指挥手下数百名工作人员。

她的照片频频出现在美国各大报纸上,罗斯福夫人成了她的密友。与爱因斯坦相识时,玛加丽塔39岁,爱因斯坦56岁。为了寻找单独相处的机会,爱因斯坦于1939年致信谢尔盖·科年科夫,告诉他玛加丽塔患有严重的疾病,信后还附上了医生的证明,建议玛加丽塔到风景如画的萨拉纳克莱克休息数日。其实,医生是爱因斯坦的好朋友,而爱因斯坦所租的游艇和别墅正是在萨拉纳克莱克。爱情的沐浴使爱因斯坦成了一名诗人,1943年,爱因斯坦挥笔为心中的女神写下了隽永的情诗:‘飞到普林斯顿来吧,静谥与安宁将你簇拥。我们一起翻开托尔斯泰,当你疲惫时,抬起双眸,凝望着我,流盼间溢满温柔,我从中捕捉到了上帝的光辉。’1945年7月16日,美国人成功地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莫斯科早在此前两周就掌握了爆炸参数及具体日期。所以,当美国总统杜鲁门向斯大林炫耀说美国已经研制出一种具有超常杀伤力的新式武器时,斯大林并未感到吃惊。1945年8月18日,苏联国防委员会成立专门委员会,将原子弹生产工业化。据玛加丽塔的侄子回忆,她临终前曾让家人烧掉了保存多年的大部分信件。遵照玛加丽塔的遗嘱,爱因斯坦、里亚宾、拉赫玛尼诺夫的信件都被扔进了熊熊烈火之中,如今保留下来的只是他们在美国的最后几年和回国初期的一些信件。在这些信件中,有一封爱因斯坦于1945年10月写给玛加丽塔的信,信中写道:‘我在纽约收到了这封急电。我时常想念你。我全心希望你能够快乐勇敢地开始新的生活。我已经与领事见过面了。’爱因斯坦在信中透露,他到过领事的家中,完成了‘艰难的任务’,得以使玛加丽塔顺利返回祖国,如此说来,他应该知道玛加丽塔与苏联情报机构有染。玛加丽塔向爱因斯坦摊牌是在1945年8月,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结伴前去萨拉纳克莱克休假,她不得不说了实话,不过显然得到莫斯科的授意。从爱因斯坦焦躁不安的语气中可以判断,他对玛加丽塔的处境非常了解。如果她完不成任务,将会面临很大的麻烦。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原本不情愿与苏联情报机关打交道,只是为了和玛加丽塔的爱情,他才决意如此。苏联驻纽约总领事馆要求所有苏联驻美机构尽一切努力,保证科年科夫夫­妇­安全回国。回到莫斯科后,那位优秀的雕塑家终于明白,妻子与相对论作者的关系不只是单纯的友谊。后来,两个人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科年科夫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伟大的艺术创作中,而玛加丽塔则足不出户,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她感觉自己已经不能适应苏联的生活方式了。1980年她无憾地静静地闭上了双眼。半个世纪前,玛加丽塔与爱因斯坦挥泪话别。爱因斯坦用颤抖的手摘下手表,赠给了他的爱人。双方都明白,这将是他们的永别,今生无缘再见。”

金炽的眼睛里噙着泪花,感慨地说:“这真是不朽的爱情,爱情高于使命!”

舒拉说:“我跟你讲爱因斯坦和玛加丽塔的爱情故事,我是有寓意的,我觉得你和苏菲的爱情也是纯洁的、崇高的,虽然你们在­操­场上受辱,但我觉得那那只是皮­肉­的屈辱,你们的灵魂是不朽的,爱情是不朽的!”

金炽虽然受了感染,他的语言有些颤抖,“舒拉,你的血管里毕竟有俄罗斯的血统,俄罗斯深厚的文化土壤哺育了你,因此你能理解爱情的伟大意义,生命的份量。十九世纪,俄罗斯广袤的大地,美丽的白桦林里,哺育了多少伟大的思想家和文学家,群星灿烂,列夫·托尔斯泰、果戈理、普希金、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莱蒙托夫、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诞生了多少辉煌的文学名著,《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怎么办?》、《驿站长》《当代英雄》、《贵族之录》、《白夜》、《父与子》、《外套》、《战争与和平》、《死魂灵》。舒拉,你能理解我们的爱情,理解万岁!”

舒拉也动情地说:“世界上没有比爱情更高尚的了,我来到这里就是恐怕你想不开,我也知道过去你和教务长有过─夜情,教务长对你单相思,她这种做法是出于女人的一种妒忌。你和苏菲一丝不挂在­操­场上展示3天3夜,但是同学们并没有因此歧视你们,更没有嘲笑苏菲,你们在我们心目中,仿佛更高大了!”

“谢谢你,舒拉,我的好同学,我也知道,白主席的小女儿白蕾小姐钟情于你,你也喜欢她,你们一见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也希望爱情之花能结出果实,我们也挺羡慕你们,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偕老青春永驻。”

舒拉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之中,“是啊,这几天就像做梦一样,幸福一旦降临头上,就像是在升华,在腾飞,把一切事物都着得十分美好。”

金炽说:“军校有规定,在上学期间男女学员不准谈恋爱,否则要处于我和苏菲经历的刑罚。但是你和白小姐相恋,教务长就没有按照规定行事,就因为白小姐是白主席的女儿,她黄栌不敢造次。在法律面前并不是人人平等的。”

舒拉小声地说:“刚才我听说蔡校长回来了。”

金炽神秘地说:“她一回来可就有好戏唱了,刘吉祥可是她养的一条狗,一条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蔡若媚正安详地坐在她的房间里,一根接一根吸着雪茄,她穿着一件宽大的宝蓝­色­旗袍,翘着二郎腿,一双粉红­色­的拖鞋在脚头摇悬着。她是得十分得意,竟哼起了小曲。

屋内静悄悄的,弥漫着法国香水的味道,温馨而舒适。桌子上摆放着削好的菠萝片、香蕉、荔枝和蛇果,沏好的咖啡冒着热气。

有人敲门。

敲门的声音细微。

“请进!”蔡若媚大声喝道。

门开了,黄栌出现在门口。

“进来,小栌。”蔡若媚亲切地招呼着,身子没有动一下。

黄栌走进客厅,“校长,您找我?”

“哦”蔡若媚眼皮都没抬一下,示意她坐到一边。

蔡若媚皱着眉头,看了看黄栌­祼­露的半个胸脯,不以为然地说:“我请你来,是请你看一盘带子,有­精­彩的节目。”

“什么带子?”黄栌茫然不知所措。

“内部参考片。”蔡若媚神秘地一笑。她用脚趾头扭亮了电视机,又扭开了录像机。

屏幕上是空空的墙壁。

黄栌有些紧张,她觉得这墙壁似乎熟悉。

一会儿出现了黄栌的镜头,她开始脱衣服,最后拖得一丝不挂,她谄媚地笑着。

紧接着,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出现了,他上前抱住了黄栌,与她赤身相拥接吻、然后把她摔在床上,两个人疯狂地Zuo爱。

这个男人黄栌当然认识,他就是绿如意。

Zuo爱的镜头持续了几十分钟,动作不堪入目。

黄栌只觉脸在发烧,全身发热,热得她难以忍受,额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的心跳过速,从这些画面她才清晰地了解了她的隐秘部位的具体情景。

她明白:有人在她寝室安装了摄像机。

蔡若媚不动声­色­,漫不经心地吸着雪茄,用眼睛的余光瞟着黄栌,黄栌的脸蛋已经像红透了的西红柿,一直红到领口处。

屏幕上又出现孤零零的黄栌,衣衫不整,­内­裤拖落,她呻吟着,右手慢慢滑向毛茸茸的深处。

黄栌几乎晕厥,她挥着手含泪叫道:“不要再放了,你提条件吧。”

蔡若媚用左脚脚趾关掉了电视机,冷冷地说:“把梅花党东南亚特工名单给我复制一份,这些录像带由你处理,我保证不复制。不然的话,我将带着这些录像带到台北面见总裁,面见白主席,黄副主席,让他们看看他们培养的教务长在军校里究竟在­干­着什么?!”

黄栌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双膝跪地,哭着说:“我交名单,今晚就给您。”

蔡若媚眉毛一挑,“你交出名单,明天一早我就带刘吉祥走,刚才的事情就是你知、我知、天地知,不再提起。你屋里的摄像机也已撤除,这个你尽管放心。”

黄栌站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门口。

蔡若媚又叫住她。

黄栌的心跳又加速了,她不知又有什么地震般的消息。

蔡若媚一字一顿地说:“军校里肯定潜伏着共党分子,你要查清楚!不然,你我的座位都坐不稳,弄不好人头落地!”

黄栌连声说:“好,我一查到底。”

她像拖着铅走出了门。

蔡若媚用纤纤的右脚勾起一盘录像带,在粉红­色­的脚趾间晃悠着,发生一阵狂笑。

第二天一早,黄栌从窗外看到蔡若媚带着刘吉祥进入吉普车,吉普车箭一般开出军校的大门,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她的眼前浮现着蔡若媚得意的笑着,刘吉祥谄媚地笑着,她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伏在椅把上呜呜哭开了。

绿如意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悄悄地缩在一旁。

黄栌听见动静,从胳膊的缝隙中看到了绿如意笑着的脸,怒从心生,她猛地站了起来,吓得绿如意倒退了几步。

“姑蔡的他们走了。”绿如意从牙缝生蹦出这么一句话。

“啪!”黄栌窜到绿如意面前打了他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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