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公司的第一次面试，我挤在一大堆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之中，而自己依旧是一身最爱的淡紫­色­的裙子。面试的房间里充满午后的阳光。主考官的背后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天空依旧是蔚蓝蔚蓝的，偶尔一群鵨子一掠而过。尔后，天空又恢复一片平静。

很多时候做出的选择并不代表自由，有时只是无奈中逃避的一种方式。就像一周后，已经把面试忘得一­干­二净的我接到录用电话那种异样的神情一样，一切显得不可思议。

广告公司的平面设计，我在电话里头对妈妈说，我看到蔚蓝的天空时，就相信他们会录用我的。

我的上司，白易，一个笑容俊朗的男人。在给我详细介绍了公司的具体事情后，做了个漂亮的胜利手势对着我说，加油！

一切简单得像是一堂自习课。

写字楼里的工作繁琐而简单。我不明白，为什么透过窗户望着高空，会让人产生飞越的冲动。就像自己在寻找设计的灵感时一样，总是会莫名地想止住呼吸。也总会想起那个草长莺飞的日子，还有还在服刑的雪。

生命里已经没有和几个人对话。每天习以为常的沉默像是一把永远也撬不开的锁。

唯一一次在下班后和白易的对话，内容很急也很简单：设计稿出错，快来公司修改一下，明天来不及了。我十分钟后到公司。

电话里，白易仓促的语气让我无奈地笑笑。

赶到公司，白易已开好软件和设计稿，我三下五除二就改好了。

对于改好的设计稿，白易显得很欣喜。

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本来就是我出的错，你没怪我已经很好了。我笑着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不过，你要等我一起走。

把我送到家门口时，白易说了一句，妖，你的笑容美得有点忧郁，总是长出玫瑰般扎人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