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发现在本质上法国女人天生全是骚货, 只要有男人在的场合, 不论俊丑,无谓老少,全是清一色地发骚而那些老少男人们也兴致勃勃地接招并万众一心地将这种做派创造成一种生活文化. 虽然法兰西的男人女人都是调情高手但他们在餐桌上的姿态却教人肃然起敬. 在餐桌上法国人一下从烟雾王国的烟民变成了极端的健康专家, 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一些健康菜谱, 新发现的维生素, 某种旧原料的新功能, 或购物市场的地点, 新开的特色菜场等等转. 在经历了好几次这样的聚餐会之后, 金花在心里直犯嘀咕, 既然法国人这么讲究饮食,讲究食品的根源和制造流程但为什么巴黎的麦当劳却又时时人满为患, 除了一部分旅游者外大部分还是他们自己法国呢.? 金花后来又自己将其解释为也许这是法国人了解美国文化的一种实践吧!?
法国人,尤其是法国女人的另一特色,有关这一点,路易在来法国前都已给金花解释过,那就是决不轻易盲目叫好.法国女人绝不会象北美女人那样浅薄无知, 胸无城府地大声叫好, 并常常会伴随着一阵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法国人看轻好莱坞式的娱乐, 喜好发表一些奇怪的见解以显得与众不同. 金花在法兰西最得意的发现是有关法国女人身体的秘密, 她发现大部分法国女人都有着可与中国女性有一拼的小而平的机场式的袖珍Ru房以至于路易曾很严肃地建议他一个开女装店的朋友从中国弄些|乳罩到巴黎来卖.中国生产的|乳罩到北美是没有办法卖的因为北美女人是几乎个个丰|乳肥臀.
到巴黎后如果有人与金花谈艺术特别是与皇帝有关的艺术(当然大家都用英文), 她就抓住两个皇帝不放, 一个是路易十四, 另一个是路易十六. 金花其实根本搞不清到底有多少个路易皇帝,也搞不清自己的这个路易与其中的任何一任皇帝有无裙带关系,反正她就记得在恶补法国文化时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十四和那个十六,所以她的法宝就是只要人家一谈皇家艺术她就把这两位扯上一定能蒙个###不离十. 那天在酒桌上不知怎地就谈起了凡尔赛宫, 当大家把眼睛聚焦到金花身上等她发表自己的观点时, 她一急便稀里糊涂把临走前书上看的有关皇宫和路易十四的那段话磕磕巴巴地留一点,漏一点地背了一遍,没想到她这一背却背出了一片惊奇的赞美声而老公路易也因为为她自豪而奖赏了她一整夜的缠绵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完完全全地”春眠不觉晓” 一觉睡到正午.
说实话金花对法式生话并不怎样欣赏, 烧个牛肉要放那些奶酪, 红酒, 甚至桔子汁最后弄出个四不象,比起北美人家夏日后院里烤炉上飘来的阵阵肉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烧一个鸡, 光是把那一盘白孜孜, 黄糊糊象婴儿大便似的酱弄出来便需要一整小时! 这种酱据说是用十几种臭不可闻的奶酪加上七八种辛香料慢火煎熬而成, 入口的味道就好像夏天里搁坏了的臭豆腐, 又臭又腥, 恶心至极, 这又如何与那香喷喷的烤鸡, 炸鸡比!? 再说近点比起宫保鸡丁也差远了! 在聚餐会上, 除了被奶酪臭, 还要受那一堆数不清的各种水, 什么香水, 古龙水, 剃须水, 爽肤水, 漱口水,狐臭水等等等的围攻.金花的嗅觉天生敏感这些人多味浓的聚会叫她心里直叫南无阿弥陀佛. 在法国的日子里金花觉得最爱的倒是那名不虚传的法兰西甜点. 咖啡店里那些叫不出名的甜食与她的胃口结合得严丝合缝因而一有机会她便来者不拒.法国甜点与法式男人的甜蜜细腻堪称绝配,象一对孪生姊妹.
一般来说, 我们从书本上所知道的外国文化看上去似乎是某种生活, 某种种族的典型形象,但它们往往是一种表象,一种不可达到的假象并误导我们的理解力使我们的思想触角往完全不相干的地方引伸.
金花原以为卢浮宫,凯旋门,埃菲尔塔便代表了法兰西但事实上当她身处巴黎时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上述地标们的存在. 当她在卢浮宫的透明三角形尖顶旁徘徊时心中更感觉到象是在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或是波士顿大学的一角游荡, 而埃菲尔塔, 凯旋门却莫名其妙地让金花感受到拉斯维加斯的躁动和不安. 总之, 身处法国时的感觉和在书上读它的时的感觉大相庭径. 在她心中, 法国大街上的那些无名咖啡馆,鲜花档,艺术地摊和跳蚤市场更使她感觉到法兰西的气息. 巴黎尚且如此,金花心中一下就打消了去伦敦的念头, 因为那些又硬又臭又穷的英国人实在是没有给她留下过太好的印象.
在巴黎时还碰到过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有一对短期住在巴黎的美国夫妇应邀去别人家吃饭, 那天恰好路易和金花也在被邀之列. 为吃这顿饭路易一大早便到鲜花市场买了一大束鲜花又专程到市里的书店去挑了一本限量版的时尚书名叫: 睁开你的眼睛, 是一本专门指导人如何将愤怒化为祥和, 将心疾化成能量的另类读物. 于是金花和路易提着被包装得漂漂亮亮, 品位十足的两件礼物被主人一家大呼小叫地迎进了屋. 而当那对应邀的美国夫妇手提一对红酒飘然而至时, 他们手上那对倒霉的酒却让主人家瞪大眼睛, 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们认为我没有准备足够的酒吗.? 但这在北美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金花这回可记住了,以后去法国人家吃饭记好啦不要带任何与嘴有关的东西,只带与眼有关的, 如鲜花, 图书, 艺术小摆设, 等等.
在金花眼里这帮法国人全是一些虚伪,嘴巴抹了蜜蜂屎的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们大部分都属于那种没落贵族, 就是说有一定的家谱可查, 有的拥有大量的土地和城堡但却没有可供使用的现金,且城堡的维护费用都高得令人咋舌,所以他们基本属于囊中羞涩,入不敷出一族.但他们最牛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当众公开谈钱,和有关赚钱的问题,没有一个人愿意将话题涉及与经济基础有关的方面而情愿大说,特说其他, 比如说极端抽象的问题, 越叫人摸不着头脑越好.大家有一默契好像一谈钱立马这个谈论者就成为了表子. 这些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弄得大脑比较简单的金花经常犯嘀咕, 人家都说外国人有啥说啥,可这法国人怎么这么难搞呢,比中国人还难弄, 想必是跟日本人学的.
这趟法兰西之行, 金花算是长见识了!
路易一回到温市就赶紧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因为最近好象财经界有大状况要出现,现在城中的气氛很有点山雨欲来前的那种诡异和不安.金花回温后不想全职呆在家里于是就在原来工作的地方做了一个一周三天的兼职.就在她回去上班的第一天正好碰到来店里随便逛逛看看的茱莉亚.茱莉亚虽说是随便逛逛但事实上她想找一些新东西作为礼物送人.茱莉亚这个女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来不干有始无终的事,她内心相信那种无终便是不得好死的说法.她可劲儿逛了好大半天可心中对到底要什么还是不得要领,出于礼貌她从金花手上买了一条三千多元的新款裙子算是对逛店有了一个交待.从金花那儿出来后在咖啡店享受拿铁时茱莉亚突然脑子里冒出来一个绝妙的主意,她不禁击掌为自己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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