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那个让我们在这半小时中牵肠挂肚的期待的金锤终于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男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个家伙的样子这么都无法让我们把他和春子他老子那样的石匠联系在一起。瞧这家伙那白白胖胖的样子,你说他是某某老板的儿子,都可以让人信服。
凡高一见金锤,孙子的样子就出来了,他一把抱住金锤说:“兄弟啊,哥哥等你好久啦,快带我们去你给我们住的地方去吧。”
金锤说:“好吧,那请大家光临我们的寒舍吧。”然后这家伙也不多说就在前面给我们带路了。
我们到了金锤的驻地---一座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民房。的确是个寒舍。看了这房子,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还留在山东或者在去北京的某条道上。特别是金锤的卧室,食品的包装袋子和零碎的垃圾散落一地,整个房间还散发这一种奇怪的.....臭味,要不是有蚊香送那些蚊子上路,估计蚊子们都得自杀了。
没在金锤的房间里呆多久,大家都受不了。但碍于面子,我们谁都没有要提出离开这个房间的意思。最后还是金锤说:“房子我都帮大家租好了,大家凑和一下吧。”
王刚像抓住了一个千载难得的机遇,说:“好,那我的房间呢?”
金锤道:“这里有三间,两间小的,一间大的......”
金锤的话还没说完,王刚砍断他说:“我要大的,把大的给我。”
金锤看了王刚一眼,说:“小的两间是卧室,大的一间是大厅,我就是怕我们的队伍太大了,所以就多租了一个战场,你们看,还不错吧?”
王刚有点丧气,他说:“那我们四个人怎么睡呀?”
金锤说:“我安排这边三个,你们那边安排两个怎么样?谁愿意到那边睡?”
我看了看金锤房间的狼籍景致,刚想说自己要去那边睡,却被王刚强先一步道:“我,我去那边睡。”
凡高也说:“我一直跟王刚打交道,所以我们得住一间。”
我本想说我也要去他们那边挤挤,但这时候春子却不合时宜地说:“这样也好啊,我们三个在这也不错,呵呵。”
金锤说:“这样就好,我还怕我租的房子不合大家的意思呢。”
凡高和王刚看了看狼籍一片的地面,又齐刷刷地把眼光往我这扫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地奸笑了说:“合,太合我们的意思了。”
金锤把脸转向我,说:“那你呢?”
我说“是的,很合我们的意思,很谢谢你啊。”
于是我和春子变垂头散气地主金锤房间了。
但很快我们便发现和金锤住一间其实是有好处的,因为没过两分钟那边的王刚和凡高便一前一后地跑我们房间来了。凡高说:“你们房间有多余的被单没?”
金锤说:“没有,除了这一床,就没别的了。”
凡高又说:“那你有枕头没?”
金锤还是那句话:“没有,除了我的这个枕头一个也没了。”
这时王刚急了,他哭丧着说:“大哥,能不能给几张纸,我们把窗户糊一下吧,哎呀妈呀,憋死我了。窗户没有玻璃,蚊子一拨又一拨地进来,我们根本不能睡啊。”
金锤动了动嘴,不好意思地说:“我床底有几张旧报纸,你们拿去用点水糊上吧。”
这是我们这几个成员第一次聚在一起的场面,想不到竟然这么的寒酸。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时间全用来拍蚊子
那天晚上金锤告诉我,他很早的时候就想过和他的伙伴一起流浪。据说他那伙伴也是一个很有艺术梦想的人,但他决定流浪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在现实里混的不好,于是便把希望寄脱在梦想中。可是这家伙后来在一家比较有头面的公司里当了经理,于是就把他和金锤要流浪的事情丢的一干二净了。
这个晚上,我又开始了人生中的又一次失眠。窗外的天空呈现出一片黑暗的光景,似乎在预现着某种不详的光景。我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切,黑暗中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而身边的春子和金锤正紧紧地抱在一起,做在和吃起了梦中的大餐细节咽口水。
一觉醒来,太阳都已经穿进了房间了。我摇了摇身边的金锤和春子,这两人正死死地抱在一起,睡的跟死猪似的。我刚想把他们摇醒,却听见门外是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和王刚和凡高的叫喊声。我打开门,这二人像两个僵硬的机器人在空气中颤抖。
我说:“二位少爷都醒了?”
凡高刚想说话,但王刚却一把把他推到一边,然后这货笑嘻嘻地对我说:“麻烦陛下把龙床给小人用用?”
我没说话,这两伙也不理我,直接就从我身边穿了进去。但当他们看见床上睡的两只死猪时又愣住了。这两人还是面带微笑地抱在一起睡的正香。
凡高不敢把春子吵醒,原因是春子这人最不奈烦的就是别人抢他的食物和打扰他睡觉,那么他没准就会找人家拼命。凡高和王刚呆板地站在简陋的床边,我看见这两货的眼睛都有一圈浅浅地黑圆圈。
我说:“怎么了二位少爷?昨夜是吟诗了还是作赋了呀?怎么今儿个看你们的精神都不太好呀!”
“少扯他妈的京油子了。”王刚不经意地冲我骂了一句,“你说我们那房间还是人睡的吗?昨天晚上我们一刻也没有睡着。困死我了。”
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这俩货,凡高接过话头说:“是呀,昨天晚上我们的房间根本就不能睡,窗口的外面的蚊子老跑进来,我们又没被子,憋我们了。昨晚的时间我们全用来拍蚊子了”
正争吵着,在床上睡的正香的金锤已经被这两货吵醒了。凡高不敢惹春子,但对金锤还是敢抱怨的,凡高说:“我说锤子呀,您怎么给大伙找了这么个落脚地儿呀,这他妈是人住的吗?”
金锤笑了笑,样子特别的老油条。这厮还是那句老话:这地方,便宜。
刚抱怨完,床上的春子起床了了,他揉揉自己已经睡舒服的脑袋说:“我说你们,抱怨个啥呀,咱是出来打天下的,又不是来潇洒的,我觉得这地儿不错呀。”
吃早饭的时候王刚和凡高那两家伙却在我们睡过的床上睡觉,看来昨晚这两货肯定是没有睡好。早餐很简单,吃的只是几块饼干和一盒牛奶,所以很快就解决完了。吃完早餐,金锤便建议大家出去购置点东西,然后回来把房间收拾一下。
我们把凡高和王刚叫醒的时候,这俩孙子正抱在一起一边流口水一边微笑,我心想这两孙子在梦里是遇见美女了还是预见美食了?但管他的,我们三人一人给他们各喘了一脚,但王刚却紧紧地抓着被单继续微笑。于是我只好把他们的被单扒了。
两孙子终于醒了,王刚脾气不好,开口就冲我们骂道:“谁他妈这么缺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用一种足够让人产生错觉的眼神看了看春子,说:“不是我。”
王刚看了看我,最后把眼睛定在了春子那里。春子无辜地看着我。刚好金锤出去了一下,春子这才想找到机会告密的人一样,小声地告诉王刚:“是金锤干的,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把人家*了,你要是把人家*了你就睡大街吧你。”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模样抽象的女孩
王刚这才算是服了,他乖乖地看了看我们,嘴巴里还特不服气地骂着:“锤子。”
刚骂完,金锤就进来,见大家都在纳闷,于是这家伙扯开了他那大嗓门道:“你们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就给老子起床,我们要出发去镇上,采购点东西,不然后你们今晚又失眠了。”
两个孙子终于醒了,异口同身地说:“走吧。我们马上就其来。”
小镇离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远,一块钱的公交车就到了。小镇很繁荣,商品满目,工厂林立,大有一股暴发户气派。我们在镇上的一个超市里买了我们所谓的日用品:一把电扇,一床被单,以及一袋零食。
买完东西,王刚忽然间变的特别的精神,丫一个劲儿地劝金锤带他到小镇里到处逛逛。金锤说:“对不起,我也是才来几天,这里才来一次,不熟悉,怎么办。”
春子说:“噢。”
我说:“那我们就回去吧,再逛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春子继续说:“噢。”
王刚不耐烦地说:“你小子就别太多废话了,说点有用的吧。”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我还是春子,但我和春子一样选择了沉默。一直叼着他那根不会冒火的烟斗的凡高这时到提出了比较有用的建议,凡高说:“这样吧,我觉得这里不错,我觉得可以激进自己的灵感,我们还是逛逛吧,等回去了我要好好地作一副画。”
王刚说:“也对,我也要好好逛逛,等回去好好写几篇文章。这样吧阿斗,你也好好逛逛,等发现了哪个地方比较好,拿出你的相机照几张,也许就能得奖呢。”
我有点沮丧,我说:“我没带相机。”
王刚说:“相机不是你的正牌老婆吗?怎么今天没带出来。”
我又是沮丧,但接下来我发现接下来还有人比我更沮丧了,他就是春子,春子说:“那我怎么办吧,你们都有事干,我干什么呢?”
说完丫又把眼睛转向金锤说:“你比我好多了,你至少还可以看看这里的建筑,琢磨一下怎么设计大厦。”
我们都忍的差点笑出来,金锤撇了他一眼,说:“你可以看看街上的美女啊,顺便可以意淫一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春子沮丧地说:“哪有什么屁美女啊,走了这么久一个美女都没有。”
话音刚落,王刚就惊叫了起来:“美女,我看见美女了,大家快看。”
顺着王刚手指说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孩,这女孩绝对是重量级的美女,我保证她的体重等于我的两倍。除了穿的衣服比较时尚外,我只能用“抽像”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女的了。
我拍了拍王刚的肩膀说:“你的品味真是太另类了。你太有眼光了。”
王刚答道:“这还用说。”
我心里充满了鄙夷,感觉这厮的品味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但没等我鄙夷完毕,后面的那群孙子都在那络绎不绝地赞叹着。
自动送上来的美女
凡高说:“美,想当年杨贵妃也就这样了。”
王刚反驳:“杨贵妃有这身段?和赵飞燕比才差不多。知道吗,燕肥环瘦。”
我低着头,胃里开始冒酸水,感觉丫们的品味怎么都一下子都变态了呢?而且连胖瘦都分不清楚了。
我说:“不是我鄙视你们,这也叫美女?什么眼光嘛。”
凡高回了我一句:“刘阿斗我看你以前早的女朋友也不怎么样啊,你自己看看,这美女是不是极 品?”
王刚损我的话更绝,他说:“你小子就别美女美女的,阿斗他爹刘备可是当皇帝的人,后宫佳丽三千啊,什么女人没见过?”
我有一种脑羞成怒的冲动,但春子也拉着我的手说:“哥,真是美女,不信你放低自己的眼光看看。”
我决定按着自己已经因为脑羞而快要暴发的怒火,决定要放低自己的眼光来看看眼前的美女。当我再一次抬头看的时候,奇迹真的就发生了。我眼前的那个胖女孩忽然不见了,取而带之的是一个身材描条的漂亮女孩,的确是美女,还是美女中的极 品。她就是后来的小五。
我张大了嘴巴,那女孩这时也刚好向我们这边望了过来,我们第一次碰了个正面。我还没从这忽如其来的变故中清醒过来,那帮货已经开始决定上前去和人家搭档。那女孩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一只手里提着一袋化装品一样的东西直径向我们走来。哥几个大喜过望,一直以来我们都有一种调戏美女的欲望,现在可供挑戏的美女不仅有了,而且还是自动送上来的。
春子自恋地打发完头上的那些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头发,就从我面前走了上去。我知道丫这是想先下手为强,但还好害怕后下手糟殃的我很快就发现了这厮的意图。于是我一把把春子往后一拉,然后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你小子就别什么事儿都要凑上一脚了,瞧你那样儿,人家小姑娘一见你的脸上那些豆豆就把你和上半身不遂的人联系到一起了,哪会让我们泡啊。为了大家利益,所以你向后退一下吧。”
我知道自己的这点话是不能让春子放弃这蓄谋了半分钟意图。所以称他发愣的那会儿我赶紧摸了摸自己并不是很乱的头发向前走去。但没等我迈出两步,却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人抓住了。我回过头,是王刚在抓着我的衣服。这厮没等我发怒就奸笑地对我损道:“陛下您后宫佳丽六千,这朵小红花就让小的们来采吧。”
这孙子损的太绝了,以至于我都不知自己该拿什么话来回击了。加上身边的几个乌合之众在那起哄,于是我干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帮乌合之众本来已经停下了,但春子却不合时宜地说:“皇帝的后宫不是才三千的佳丽吗?哪来的六千。”
王刚听了,于是便更家来劲地损我了,这厮笑嘻嘻地解释道:“阿斗是皇帝吧?刘备也是皇帝吧,一个皇帝三千,两个不就是六千吗。哈哈。”
乌合之众又开始笑了起来,我刚想发火,可那美女却已经走到我们面前来了。于是我只好收起怒气面带微笑地来感受那种叫作强颜微笑的郁闷情绪。
那女孩微笑地对我们说:“几位帅哥,耽误你们一点时间好吗?”
哥几个心里马上就兴奋了起来,王刚淫笑了一下说:“这个绝对没问题,别说耽搁我们一点时间了,就是耽搁两点时间我们也愿意,请问美女芳名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3)我们不是搞传销的
那女孩笑了笑说:“这位帅哥,你好,我叫小五,不好意思,耽搁你们一点时间好么?看试试我们公司新生产的新产品美芙蓉洗面奶好吗?”
王刚兴致勃勃地说:“好啊,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就算你们的产品是丑芙蓉我都要看看。”
那女孩笑笑说:“这位帅哥真爱说笑,我们的产品……”
“美女,能否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我们以后找个时间一起吃饭行吗?”春子又一次砍断了她的话,丫这样子真是够缺德的,真是个砍人的高手啊。
那女孩有点纳闷,他不解地看着春子说:“先生,不好意思,公司规定工作人员不能和客户单独约会的。”
春子不依不饶地说:“可是美女,不就是一起吃一顿饭吗?我们原本相隔这么远都能遇见,那可是缘份啊……”
但春子话还没说完,王刚却狠狠地砍断了他的话,也让他感受一次被人砍断话头的机会。王刚说:“够了春子,你他妈别碍手碍脚的好吗?我告诉你,别说请人家姑娘上大酒店了,你他妈就是请人家上次咖啡厅,你有钱吗你?”
这就是王刚,从这家伙入伙起就对春子带着鄙夷的态度。看的出春子刚刚砍断了他的话让他很不爽。我本想帮他们从中调解一下,却见春子像孙子一般地愣在一边。之后两个孙子便各自地在美女的面前走开了。于是本想做好事的我现在也只好闲住了。
那女孩被我们这忽如起来的内讧弄的有点懵了,她看了看一旁站的比任何英雄雕像都要庄严的我和凡高金锤三人说:“帅哥,耽误你们一点时间,来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好吗?”
凡高吸了一口烟斗说:“你还是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了,我对你们的传销没兴趣。还有,我最痛恨你们这些在街头搞传销的,别烦我。”
那女孩像被吓傻了的人一样对我们解释:“对不起先生,我们不是搞传销的,我们是推销员。”
“管你是什么员。”
凡高说完就走了。那女孩惊讶地看着我。我说:“你别害怕,我同学因为上次在路上买了一个女孩子推销洗面奶后整个脸都肿成了猪脸了,所以他痛恨你们这些推销员。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女孩说:“这……”然后她又把脸转向金锤。金锤干锤连理都不理她就走了。样子真像是一个寡欲不清心的太监。那女孩继续把她那张失望的脸转向我,我说:“你也别看我,我从不用这些东西,我对这些东西过敏。”
那姑娘把脸转向春子和王刚,王刚似乎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心情了。但春子还是傻呵呵地冲着女孩笑,我说:“你也别指望他们了。他一个除了兰寇和雅诗兰黛就什么化装品都不会用的。而另一个是只用美宝莲的。”
那女孩看了那两货身上的打扮,点点头说:“是的,看他们皮肤那么好就知道,可是另一个……”
我指了指春子说:“你说是他吧?他用的是美宝莲嘛,效果肯定没有兰蔻好啦。”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为艺术献身的女人
那女孩总算没有再问下去了。正好凡高和金锤买了水回来,于是我顺手把凡高丢给我的一瓶水递给她。她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看着她那复杂的眼神,我会意地冲她笑了,然后当着她的面把瓶盖打开,一口给自己灌完水,说:“放心,我们都是好人。”
那女孩又笑了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呀?觉得你们都挺特别的。”
春子说:“我们都是一群艺术家,我们来北京是来寻找自己的梦想的。”
春子的话一说完,大家心里马上就感到到一阵的尴尬。那女却忽然来劲了,她开心地冲着我们问道:“你们真的都是艺术家?你们真的都是寻梦的人。”
我说:“呃。”
王刚干脆把眼睛瞪向多嘴的春子。
春子指了指我说:“这是刘禅,是个摄影艺术家。”
我感觉脸上一种火辣辣般的难受。
那女孩笑了,然后带着惊讶的语气说:“刘禅?”
春子说:“对,刘禅,和不小心怀孕是上医院流产的那个流产是一个音的。”
那女孩尴尬地冲我笑了笑,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小五,也是来北京寻梦的。”
她的声音带着很浓的闽南口音,这让我忽然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觉。我说:“你也是泉州人?”
小五说:“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是泉州人?”
我说:“算是吧。”
春子又凑了过来说:“老大你也真是的,你不是北京人吗?怎么见了泉州的美女就把自己的祖宗忘了。改天来个日本的美女你是不是就成了日本人啊?”
我回了春子一句:“你丫再废话老子跟你急。”
小五看了看春子,又看了看我,说:“原来你丫真是北京人呀?怎么不跟家好好待着,跑泉州干嘛?”
她说话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在泉州的父母,讲话时的京调子也很重。现在小五把北京腔学的比我都要像了。我说:“我从七岁就生活在泉州,你说我算是哪儿人?”
王刚Сhā嘴道:“他算哪的北京人,他现在除了说你丫什么什么的,其他的京调调他一概不知道。”
小五看了看我,说:“你真的是北京人。”
我有点丧气,于是我语无伦次地回答她:“我是北京人,家住周口店。”
没想到这小妮子还读了点书,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你丫真有趣,哄我吧你?周口店的北京人不都成了博物馆里的化石吗?”
我说:“你怎么也会北京腔调?你一直生活在北京吗?”
小五说:“没有,我也是刚来北京的,感觉咱首都人民讲话比较有趣儿,所以就向首都人民学习了。”
这就是小五,我们第一次的交流就像得到某种可贵的默契。我后来知道小五原本毕业于北京一家没什名气的艺术学院,刚毕业那会儿,小五的梦想是做一个为艺术献身的演员。后来她接触过好多的导演,可是这妮子在献了好几次身给导演,连钞票都梦里花掉不知多少后,导演也没帮她去和艺术沾上边。于是悲伤逆流成河的小五在特别失落情况下的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文学身上。因为她崇拜的一个偶像派的笔名也是叫小数字的,于是她第一次给自己取了名字叫小三。可后来觉的自己的小三跟人家第三者有点沾亲带故的,于是便改名叫了小五。 电子书 分享网站
(4)别跟我提中戏,我没那种福气
交流的热情慢慢地转热,聊天的兴致也变的越来越强。金锤他们叫我走的时候我让他们先走。走的时候王刚还对我特别奸诈地笑了笑,这种笑容让我的心头开始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但由于和小五聊的太起性了,我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我看着小五说:“你怎么会在北京做推销员?难道你不会找个更适合的工作吗?”
小五说:“哪有这么容易啊,我在学校学校学的是演绎专业,你说我戏都没的拍了我还能干啥啊。”
我说:"你是中戏的吗?"
小五说:"别跟我提中戏,我没那种福气."
我说:“是是是。”
小五说:“还是挺羡慕你,至少你不至于像我这么落魄。”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打扮的还挺时尚的女孩说:“你不落魄啊。”
小五笑了笑说:“你这小样儿还挺会哄人的,告诉你,姐姐我可以有上顿没下顿的人,等哪天姐姐我没饭吃的时候投靠你行不?”
我傻笑地说:“行啊。”
小五说:“好姐姐我等着就是你这句话。”说完她伸出一只手说:“拿来。”
我诧异,怀疑自己是不是遇见了要钱的女骗子。我说:“拿什么?”
她看我茫然的样子说:“你丫怎么跟个处男似的,我都说以后没饭吃地时候会去投靠你的,你连电话都没有给我我怎么去找你啊。”
我说:“哦。”然后告诉她我在北京的电话号码。
小五刚把我的电话号码记完,凡高就向我们跑来,他没跑到我的面前时,我就看见这厮脸上的那一片特奸诈的笑容。这厮一跑到我的面前时就把他的电话往我手里一塞,然后说气喘虚地说:“阿斗啊,不好了,你男朋友知道你偷偷跑北京后很生气,刚刚还跟我们兄弟几个说今天要是不让你接电话他就要寻死觅活啦。”
我被弄的一头雾水,嘴巴也断断续续地说:“什么,我男朋友……”
我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王刚那奶声奶气的声音。王刚说:“刘禅你个死鬼呀你,你怎么能自己跑出来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啊。你个没良心的,我都陪你那么久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在你所在的凤凰镇的爱家超市,两分钟内你要是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你个死鬼啊。”
我刚想解释,电话就被王刚给挂了。我只好把脸转向小五,可小五的整张脸都绿了。我说:“我……”
小五说:“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很忙,你还是去接你男朋友吧。人家大老远来找你,可别让人家伤心。”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郁闷了。我刚想解释,但小五却已经从我身边跑了。我转过脸,凡高正冲着我邪笑。手机上的铃声又响了,电话是王刚打来的。电话里王刚说:“陛下,刚刚奴家的戏唱的不错吧?”
我对着说机说:“去你妈的。”
电话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原来这孙子一讲完电话就把手机给挂了。他娘的,真够损的。
秦烩饭店
放下电话,这帮孙子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磨拳擦掌,打算给王刚这货来顿猛烈的抱复。但这厮压根就不给我报复的机会,王刚说:“刚刚和美女聊的怎么样?”
我说:“去你妈的。”
王刚也不发火,他笑呵呵地说:“陛下,臣等决定了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我们在这个镇子上好好地逛逛如何?”
我不说话,感觉这孙子的话儿损味太重。春子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陛下说,准了。”
王刚又笑了起来,说:“春子你他妈就是当太监的料啊。”
大家来到一间比较小的饭馆,这家饭馆的名字很有意思,叫“秦烩饭店”,这是一家新开不久的饭店,生意好象不是很好。虽然有开业优惠的折扣,可进里面消费的人却没有几个。
进门时,凡高说:“这老板怎么取了这么个怪店名啊?秦烩,那可是大奸臣啊。”
春子说:“也许这老板的名字就叫秦烩呢。”
王刚说:“你们懂个屁,这叫炒作,吸引人家目光的,懂不。”
金锤说:“这名字还真怪。可能人家老板是秦烩的后人。”
刚说完,一个样子长的跟电视剧中秦烩府中小厮模样的女服务员冲王刚打着招呼,我心想这妮子挺识货的,一眼就把我们中间最有钱的王刚给识出来了。那位女服务员笑容可鞠地对王刚说:“你好先生,请问你们几位?本店今天刚刚开业,我们这里有些菜是可以给您优惠的……”
王刚摆摆手,摆出他那媒老板的少爷的语气说:“好了好了,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直接介绍出来吧。”
服务生说:“好的先生,我们的义务就是向您介绍本店的招牌菜的。”
王刚说:“说吧。”
服务员说:“您好先生,本店提供优惠……”
王刚一听这就受不了了,于是他砍断了这厮的话,说:“好了好了,直接把菜端上来吧,别介绍了吧。”
服务员说:“先生真是爽快人。我们这最有名气的就是秦烩春卷,秦烩里脊,秦烩肉片还有就是秦烩肉了。”
春子说:"服务员,秦烩都死了那么久,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肉呢?"
服务员笑了笑,就和春子过起了招:"先生您真会说笑,苏东坡也死了很久啊,可后人不还是能吃到东坡肉吗?"
王刚说:“好吧。就按你说的给我们各来一份你们的招牌菜.”
那服务生刚走,隔壁桌的一个操着北京腔的男青年说:“我操,丫的这他妈什么招牌菜啊,怎么这么恶心。”
哥几个面面相觑,但谁也没有说话。
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发现隔壁桌的那说的话是句句属实,那菜真的叫一个难吃。王刚敲着桌子说:“服务员,快给我过来。”
服务员应声过来,说:“先生,请问有什么事的吗?”
王刚暂钉截铁地说:“你们的菜怎么那么难吃啊,这他妈是人吃的吗?”
服务陪着笑脸说:“先生您这话说的不对吧,你看看周围,周围的食客不都是的好好的吗?”
我劝王刚说:“也许周围的食客的口味和我们不同吧。”
刚说完,旁边桌上的刚才抱怨的男青年又开始自言自于地说:“我操,我劝你们还是吃别的吧,这的招牌菜真不是人吃的?你们还是吃小菜吧,看看,周围的食客都没咱们这么白痴会点他们的招牌菜的.”
这是小店的规矩
服务员看了看我们身边的桌子旁的男青年,对我们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呢?”
王刚说:“我们还没问完呢,你说吧,这菜真不是人吃的,你说怎么办?”
服务员说:“对不起先生,这得问我们老板。”
王刚说:“那把你们的秦老板叫出来吧。”
服务员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不信秦,我们老板信岳。”
王刚说:“你们老板叫岳秦烩?”
服务员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不叫岳秦烩。”
这时凡高也不奈其烦地Сhā上一句说:“靠,你们老板难不成叫岳飞啊。”
服务员道:“是的先生,我们老板就叫岳飞。”
我也没好气地Сhā上一句,说:“我靠,那你们直接叫岳飞饭店不就得了?干嘛叫秦烩?”
服务员说:“周围叫岳飞饭店的有了,就我们上面一家还叫海瑞饭店的,可我们老板说,他们的饭店都是用忠臣命名,都已经不希奇了,秦烩是奸臣,老板说这样可以起到标新立异的作用。可以吸引客人的眼球。”
春子说:"你们的老板可真是汉奸,忠臣的名字不用,却用奸臣的名字."
服务员解释道:"我老板可爱国了,您想啊,要是我们的菜都叫岳飞什么什么的,那才是对岳飞的不敬呢,是吧?"
我看了看春子,说:“我服了。”
春子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也服了。”
王刚说:“还是把你们老板叫来吧。”
服务员说:"是."
过了几分钟,一个长像跟以往电视剧中的秦烩一样的老头出来了。那老头笑容可鞠地说:“各位先生好,我是本店老板。请问本店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呢?”
在确定眼前的老头就是这间店的老板后,凡高就小声地对我说:“难怪这老头不把岳飞的名字挂在店前,原来是这老头长的一副奸样儿啊。”
王刚撇了下和我私语的凡高,然后他用一种跟人讲道理的语气对老板说:“你看,你这招牌菜根本就不好吃啊,你说这种菜怎么能卖给我们呢?”
老板说:“我们小店招牌写的是'秦烩饭店''您想啊,秦烩是谁?宋朝的大汉奸啊,您说汉奸的肉能好吃?”
王刚说:“老板你不能这样说话啊,我们来你这是消费的,我们是顾客,顾客是上帝,你不把我们当上帝我们不怪你,但你不能把这样的东西就卖给我们啊?”
老板说:“这样吧,既然菜都点了,我给你们五折的优惠怎么样?算是我们相识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