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凑上说:“是是是,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老板这么客气兄弟我就替大学谢谢老板啦。老板啊……”
王刚踩了春子一脚后说了句“去你妈的”后就故作沉稳地笑了笑对那个老板说:“老板,这菜根本就不是人吃的。你看还是给我们换换吧。再说了,你今天给全场的优惠是六折,我们……”
我说:"你们的菜本来就才六折的,打五折跟没打有什么不一样?"
老板说:“这个嘛兄弟,菜是肯定不能换的。这是小店的规矩……”
(5)用你们东北人的豪气熏死他
凡高刚刚一直在摆弄着自己的烟斗,这家伙一直以来对大家的事都不是太上心,但这次这家伙这次却出人意料地站了出来,说:“这菜他妈的是人吃的吗?你不换我们就不吃了。”
老板愣了愣,说:“不吃可以,但请到前台结帐。”
金锤说:“老板你心太黑了吧?怎么能拿这种东西糊弄我们?信不信我去工商银行告你?”
老板说:“工商银行能管我们这?”
我连忙帮金锤改口道:“是工商局,我们可以向工商局去投诉你们。”
老板说:“各位因该是外地人吧?工商局长是没空管我这片人的。”
大家轮番跟老板讲着道理,但老板一点步伐都不退。大有一副舌站群儒的势头。我向四周看了看,但四周跟本什么都没有可看性,客人们已经根本没剩下几个了。最后我把目光停在了春子的身上,春子因为刚刚被王刚训了顿,心里郁闷,为了打发刚刚那段时间,这家伙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吃了点小菜。这家伙见我在看他,于是诧异地问我:“老大你看着我干嘛?”
看这孙子壮硕的身材一种我自认为完美的计划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对着春子的耳多小声地说:“咱安老计划行事。”
大概是被酒给呛到了,这家伙竟大声地问我:“老大,你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跟小弟说吧。”
一句话让再场的人都惊呆了。我见事已致此,就说:“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
老板说:“几位先生,我们这里的菜难道不和你们胃口吗?”
我说:“难道你的菜能合我的味口吗?”
老板说:“那请你们把帐单结一下吧。”
我看了看春子,一种罪恶的想法马上就出来了。我刚想实施自己罪恶的想法,却见王刚抢先一步把手指往春子一指对老板说:“你想要钱我们没有,找他要吧。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吃。吃你饭的是他。。”
老板把眼睛转向春子。
我顾不上别的了,凑到春子的耳边就告诫他说:“这老板太他妈黑了,竟然想宰我们,我可告诉你,他要是把我们成功地被店主宰了,大家肯定会要你出钱的,因为就你吃了他们的酒菜。所以你等下跟他说话时要狠点,用你们东北人的豪气熏死他。”
春子看了看我,连忙冲我点头说:“明白,我一定对他狠一点,我会把他当日本人的。”
那店主见我们正在私语,于是丫便过来打扰道:“请问你们要结帐吗?”春子说:“多少钱?”
老板点了点桌子上的酒菜说:“小菜四样,加一瓶啤酒是二十九块七毛。至于这些招牌菜,按我们的优惠……”
春子没等他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三张十块钱给老板说:“相识一场便是缘份啊,老板你别找了。”
老板看着春子说:“小兄弟你这样不对吧?点了那么多招牌菜难道想不给钱就走?”
春子说:“就是不想给你,你说怎么办呢?”
老板气呼呼地看了一眼春子说:“今天你要是不结账,那你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春子拍了下桌子,然后干脆站起来说:“鳖犊子,老子在道上混了怎么多年还没人敢逼老子付账的。”
老板说:“那这位的小兄弟是想吃霸王餐咯。”
我说:“老板,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大概是扮演黑社会老大挺过瘾的,春子接着就更绝了,只见他有一拳咂在桌子上说:“就没是吃霸王餐又怎么样?再废话老子削了你。”
简直就是干房地产商的料
这时我听见刚刚报怨过菜难吃那个青年人正小声地对他身边的人说:“这下有好戏看,那小子是东北的,等下打架的场面肯定好看。”
但老板没有给这年轻人看好戏的机会,他换了副和气地口气说:“几位都是外地人吧?请借一步说话好吗?”
说完这老头也不管我们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自己往柜台边的一个房间里走了。我们也几个跟着他走。半路上上春子傻呵呵地看着我说:“老大,这次我表现的不错吧!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怕别人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刚刚就是把他当日本人看待来着,呵呵。”
我说:“非常好,接下来你要更狠知道不?你要把他当英国殖民者,把自己当非洲黑奴。”
春子说:“哦。”
在进入房间的那一个我不小心回头看了看刚才报怨菜难吃的青年一眼,这家伙脸上一片失落的神情,感觉是买了电影票却看不到电影一样,或者说买了电影票却发现那炒了一阵子的电影压根就不好看一样。
房间里布置的挺简单的,简单到除了一个沙袋和沙袋下边的一大堆报纸就什么都没有了。春子说:“老板,你叫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很忙呢。”
老板说:“你们还是结帐吧,我不想因为几个小钱和你们闹的不愉快。”
春子把外面的衬衫脱掉,露出一身结实的胸肌说:“老板,我已经好久没打架了,希望你能明白。”
话一说完,报纸堆忽然动了动,然后从里面站起来一个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巨大的人。那人呵呵地笑了笑,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好久没有打架,要不我们来打一架吧!”
春子很快就显得底气不足了,丫就是一纸老虎,以前在学校虽然号称打架王,但打的都是比他弱小的人,现下难得遇见这么巨大的家伙,于是就害怕了。春子退到我的身边,问我:“老大,你说怎么办啊?”
我刚想告诉他我们应该投降时,王刚却冲那巨大的生物说:“我们没空陪你这傻大个子玩,拜拜。”
那巨大的生物忽然像锁定目标的机器人一样一把向王刚扑了过来,没两下就把王刚按在了地说:“小子,没钱还来吃霸王餐啊。”
金锤过来劝道:“你们怎么能这样,然道北京没王法吗?”
老板说:“我们是做小本买卖的正经人,你说谁都像你们这样点了菜不付钱,那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啊?”
那巨大的生物看着被他按在地上的王刚说:“怎么样啊小子,服了没?”
我说:“不服。”
那巨大生物又用力地按着王刚说:“这下服了吧。”
我又说:“不服。”
那家伙继续用力。
我发现一个蛮有趣的现象,只要我一说不服那家伙就会对着地上的王刚用力。看着地上的王刚那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就觉得好笑。一想起刚才在小五面前这孙子把我正成玻璃的情节我就觉得生气。于是我又一连说了几个“不服”。
但那巨大的生物却忽然不去折磨地上的王刚了。他放了王刚,然后朝我走来。趁他没走到我面前干脆冲他喊道:“服了,服了,服了。”
西面之行
巨大的生物看了看我说:“这就对了嘛,大家都快出来混饭吃的,混饭吃的何必为难混饭吃的嘛。看你们也是刚来北京不久,结了帐我就不跟你们计较啦。”
金锤也怕了,他知道这巨大的生物是不会和我们讲道理的,于是他和气地对那巨物说:“多少钱,你说吧。”
老板说:“这就对了嘛,其实钱不多,一共才六百。”
我说:“怎么会六百呢?这四道菜打了六折才两百多啊,怎么会六百呢?”
老板说:“我们的优惠是对朋友优惠的,你们刚才的态度破坏了我们自己友谊,所以我不打算对你们优惠。你们得按原价来结帐。”
金锤说:“就算是按原价来算那也才三百八十多啊,怎么会六白?”
那巨大的生物说:“剩下的两百多就是我的出场费和你们几个人在我房间的场地费和参观费。你们服吗?”
金锤说:“可你真也不能起这么高的价钱啊,场地费哪能这么高。”
巨大的生物说:“看来你们这些外地的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现在中国的房价是什么情况你能不知道吗?我这已经是很合理的了。”
金锤小声地说:“妈的,简直就是干房地产商的料。”
我掩住金锤的嘴巴说:“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不然人家又得让咱付名誉受损费用了。”
从饭店出来,我们个个沮丧地低着头走路,像一群挨了揍的孙子。春子则显得更加的沮丧,他看了看我说:“老大,我终于知道被人打劫是什么滋味了。”
我说:“知道就好,谁叫你以前只学会欺负弱小呢?要是学学欺负强大那该多好。”
春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王刚说:“阿斗,我现在才你道你小子有多毒了,我看跟刘备都有的一拼了。”
我说:“你小子刚才唱的戏也不差啊!”为了让自己忘记刚才在酒店里所经历的一切,凡高建议大家说:“我们还是去附近的郊区走走吧,或许乡村的景致还能找些对我们有利的灵感呢。”
我说:“咱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乡村啊,不如我们回去看吧,看累了直接睡觉。”
金锤说:“去郊外不错,我赞同凡高的建议。”
我本想鼓动春子来支持我的观点,可这孙子却傻呵呵地拉着我的手说:“老大,我看我们还是去郊区走走吧,或许你会拍到像样的照片呢。”
我没好气的说:“我没有带相机出来。”
凡高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阿斗啊,现在就只有你和王刚没发表意见了。要是王刚也没意见,那你就只有少数服从多数的份咯。”
我低着头,然后就听见王刚奸笑地说:“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赞同阿斗的意见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领导很忙
我们开始往着大街的西面方向走着,我们不知道郊区在哪里,我们认为只要向着一个方向走,那么就能看见我们所向往的郊区了。乌合之众们边走边交流着他们对郊区的向往,他们相信到了郊区我们会看见满地的野花,我们会闻到新鲜的空气,甚至还会品尝道甘甜的泉水。
一票人一边意淫一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我感觉我们像是一群傻货,一群因为天真而显得像傻货的傻货。小镇的尽头快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小镇的尽头是座豪华的教堂。
春子说:“妈呀整个这么豪华的教堂得发多少钱钱呀!你们说要是把这钱拿来赞助穷人那该多好啊。”
我说:“教堂的豪华就是说明出当地人的慷慨与善良。”
王刚笑了笑说:“那对面得那个小乞丐是怎么回事?”
我顺着王刚所指的地方望去,不远处果然有一个衣服脏兮兮的小女孩正半躺在路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我说:“她也许不是乞丐呢?”
王刚说:“穿那么脏的衣服不是乞丐难道会是公主吗?”
我说:“穿脏衣服就是乞丐,那当年我们睡那么脏的学生宿舍我们是什么?”
春子说:“当然也是乞丐呢。”
王刚白了春子一眼说:“你他妈最好别说话,咱们那时候可没人家这么寒酸。”
凡高说:“别吵了,过去看看吧,也许人家小孩子需要我们帮助呢。”
王刚说:“别傻了,现在电视上不都节目中都说现在的骗子喜欢利用人们的善心骗钱呢。”
春子说:“哪来那么多骗子呀,也许人家真的需要帮助。”
凡高说:“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过去看看就知道。”
一票儿人一到那小女孩旁边金锤就哭喊着说走这么长的路快受不了了。我们劝他休息,可他干脆就往地上一坐,就地修整了。那女孩见金锤坐在她旁边于是便没好气地看着金锤。王刚不怀好意地说:“锤子你抢了人家小乞丐的地盘了。”
那小女孩一听这话,就立马站了起来。她看了看金锤说:“原来你们是乞丐啊?看不出穿这么帅气的家伙也混成我这样了。”
我说:“我不是乞丐。”
凡高和春子看了看我:说:“我们就更不是了。”
金锤干脆理都不理大家,换了个姿势就又开始懒洋洋地晒起太阳了。王刚倒挺来劲的,她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脏兮兮的头发说:“你这小丫头还挺有趣的。怎么跑北京要晒太阳啦?难道不怕城管抓你?”
小女还把头一偏,说:“你色狼,你骗人,城管怎么会抓人,城管只会打人。”
我们算是服了。
王刚说:“你这么小怎么会跑出来当乞丐呢?”
小女孩说:“我不是乞丐,我不是乞丐,你们乱说,坏人,坏人……”
王刚说:“那你面前用粉笔写这行字是什么意思?”
我凑上前看,那行字写的是:
“各位北京的好心人,我是河北的一个小学生,因为和妈妈赌气而离家出走。本想来北京见网友,可是来了北京却发现网友不肯见我。请各位北京的父老给点小钱让我回家。我知道错了,我很后悔。”
老头可能没什么文化
看得出这小丫头的情况不是很好,我们都清楚地听见这女孩的肚子因为饥饿而发出的抗议声了。春子拿出五元前说:“小妹妹,这点钱你拿去买点东西吃吧!”
小女孩看了看这小数额票子,说:“我不要你们的钱,你们给我点吃的吧!”
我说:“他给你钱你可以自己拿去买点东西吃啊。”
小女孩说:“我不想去,太麻烦了。”
我看了看说:“春子你去帮小姑娘买两个面包吧!”
春子去了。
王刚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大方地说:“我叫刘篱。”
凡高说:“这孩子的妈妈可真有见地,取这名字就知道他妈未卜先知,这不,她不是流离失所了吗?”
话刚说完,春子就买了面包回来。
王刚说:“小妹妹,我们得走了。要不要我们帮你向镇上的相关领导啊?让镇上的领导们帮帮你。”
小女孩说:“不用了,前两天就有个叔叔帮我反映了,听说这个镇子的领导知道了我的事了,据说他们的领导很忙,我想等他们忙完了大事一定会送我回家的。”
大家决定继续西行,西行的原因是因为东行都行到了尽头还是没有看见所谓的郊区美景。乌合之众们认为,既然都走了这么长的路,如果没看见心中所往的郊区美景,那感觉就像是到了北京没看长城,到了外国还吃中餐是一个样子的。
以教堂为起点,继续向东而行,果然,在路的尽头我们就看见一条蜿蜒的溪流了。溪流中流淌着乌黑的水,水中散发阵阵恶臭。远处,不知疲倦的烟囱真吐着黑色的烟尘,吐出来的黑烟直冲云霄,大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隆重地向这帮比我还要傻冒的乌合之众们宣布说:“郊区到了,各位才子们观赏吧!”
凡高傻呵呵地笑着说:“看,这水里还有鱼,我们改天来这钓鱼吧!”
春子话一说完,我就看一只蜻蜓从我们面前飞过,蜻蜓飞到水面时就忽然掉进了水里。几乎是没挣扎一下,那只可爱的小东西就挂掉了。我看了看水中飘浮的死蜻蜓说:“这里的水这么毒,掉上来的鱼能吃的吗?”
凡高说:“谁说不能吃,你看,那边还有一个老头在钓鱼呢,要是不能吃的那人家钓鱼干嘛?”
我看了看不远的地方,在一个比较醒目的青石上坐着一个老头。那老头的年纪多大我就不得而知了,之所以断定人家是一个老头,那是因为他的头已经老的没有头发了,再看一幅干瘦的身子骨。不是老头那更不可能是年轻人了。我说:“可能人家老头不知道受了污染的水里钓的鱼不能吃的啊!”
金锤也说:“是啊,老头可能没什么文化,不知道地理知识吧!”
王刚说:“锤子你没文化,应该说是生物知识,水里的鱼是生物吧?和地理有什么关系?”
春子继续补充说:“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动物知识,鱼属于动物。”
凡高看看了眼前的仨傻冒,于是便乜斜他们一下说:“不是我鄙视你们,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把你们放在眼里,那水里的毒物是由化学肥料造成的。化学废料都是很毒的。”
春子忽然大叫了一声:“唉呀妈呀,不好,那老大爷可能欠缺这方面的知识,要是误吃了这里的鱼那就惨了。”
我说:“怎么了。”
春子拉起我的手说:“快跟我走吧,劝劝人家老大爷,这么毒的鱼,要是吃了的话,那不得没命吗?”
这些人有的是钱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都把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春子说:“那快过去看看吧!”
一票人迅速地向钓鱼的老头走了过去,到了青石边,我们发现那老头正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儿。金锤向那老头走了过去说:“大爷。”
那老头头也不回就冲着金锤骂道:“你大爷的,大爷什么大爷?别打扰我。”
老大爷话中气十足余音绕耳,话一出,我们便沉默了。我知道北京话中“你大爷的”是用来骂人的一个词汇,而外地话中的“大爷”是对人的一种尊称。现在贬义词和褒义词被这老大爷混在一起喊了。所以我们就沉默了,我们不知道这老大爷话是什么意思?是贬义还是褒义?是该还口还是不该还口?就在大家万般无奈的时候,我只好坐出一个万般无奈的决定。我把春子往我们中间往外面一推,然后示意他去跟老头交流。
春子回头看了看我们这几个乌合之众。这才终于鼓起了他那一直被我们打击的勇气,说:“老大爷……”
老大爷回过头骂道:“你丫还有完没完啊,老子跟你有仇啊你?干嘛把我叫成老头子啊。”
老头刚一回头,金锤就高兴地像忽然间认出了自己十年没见的老子一样大叫了起来:“嘿嘿,大哥,原来是你呀!你怎么在这啊!”
老头回头,说:“呵呵,小锤,你怎么也来这了?也来钓鱼的吗?我告诉你,这的鱼你最好别吃的好。”
金锤有点沮丧地说:“大哥,你别叫我小锤好么?叫我小金吧。”
春子戏谑地看着金锤说:“锤子,原来你哥也在北京啊?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出丑是吧!”
金锤说:“你别乱想了,这是我们的房东。”
我心想这广东人还真是做生意搞关系的料,一个小小的耍大锤的民工拍起马屁来都能这么的恶心。于是大家也跟着恶心地说:“房东大哥好。”
房东说:“你们是?”
我说:“我们都是你的房客,和小锤住一起的。”
房东说:“你们也来钓鱼?”
春子像抓住了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一样说:“大哥,这水里有毒,我们钓上来的鱼都是不能吃的。”
房东笑了笑说:“这里的鱼当然不能吃啦,你看水那么黑,肯定很毒啦。”
我说:“既然你知道这鱼不能吃那你还掉回去干嘛呢?观赏吗?”
房东说:“当然不是观赏用的啦,我们这鱼是卖给镇上的豪客大酒店的,你知道豪客大酒店吗?那可都是广东那些大老板们和一些房地产商们光顾的地方啊!”
春子看了看金锤说:“你们广东人和地产商去那干嘛呢?”
金锤别过头说:“我怎么样知道?我又没去过那。”
我说:“广东人和房地产商们怎么会吃这东西?他们然道不知道这东西有毒吗?”
房东说:“那些广东人和房地产商们当然不知道啦,这些人有的是钱,又喜欢吃希奇古怪的东西。只要酒店的美女服务员们告诉他们这种鱼是从北极运来珍稀品种,他们自然会乖乖地付钱啦。”书包 网 想看书来
一想起这事我就恶心
我说:“这都可以?”
房东说:“当然可以啦,只要不吃死人,他们就相信那是天然补品。”
房东的话一说完,一只动作缓慢的老鼠从我们面前缓慢地爬过,这显然是一只是被河里的毒水污染过的老鼠。只见房东动作迅速而有熟练地伸出手把那只老鼠抓住,然后把老鼠放进他的鱼篓里去了。
我不解的问:“大哥你抓老鼠干吗?难道你想拿回家喂猫?”
房东笑笑说:“当然不是喂猫啦,这老鼠我也是要拿去买给豪客酒店啦!”
我看着金锤说:“广东人和房地产商们喜欢吃老鼠?”
房东说:“他们当然不会傻到吃老鼠啦,不过人家酒店的服务员会告诉他们这是幼年穿山甲。这样他们就会欣然付钱的。”
我说:“可是这老鼠都已经中毒了,难道你不怕吃出人命吗?”
房东说:“没事的啦,那些大老板连毒水里养大的鱼都吃不死难道还会被中了毒的老鼠毒死?”
房东的话一说完,我就看见金锤正一脸痛苦地看着水里的游鱼。我说:“你怎么了?”
金锤看了看我说:“别提了,一想起这事我就恶心。唉!”
春子看了看金锤,用古代的那些英雄看见英雄狗熊看见狗熊时的那种惺惺相惜的语气说:“你也别恶心了,其实恶心也是一种幸福,你想呀,能够到这么恶心的东西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人家有钱,有钱就是一种幸福啊!”
金锤白了他一眼就往地上蹲了下来,样子像极了一个民工。的东西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人家有钱,有钱就是一种幸福啊!”
金锤白了他一眼就往地上蹲了下来,样子像极了一个民工。
时间过的挺快,一下子就到了晚上的时间了。等房东收拾晚东西我们的肚子都饿的开始发出抗议了。我忽然间觉得我们都挺傻的,干嘛浪费那么多时间跟人家侃大山啊?路上房东告诉我这些年来他的经历。其实他才四十出头,之所以看起来那么老是因为这些年的生活太过于迫窘了。房东原籍河南,十几年前他在河南也是一小有积蓄的万元户。据说之所以在北京定居,那是因为他很早的时候有一个和凡高一样的梦想:当一个画家。为了这个梦想,他卖掉了自己靠力气挣来的的洋楼,并带上了老婆本到北京寻梦去了。在北京,他也曾像我们一样迷茫。后来因为某种因素他就在那个没落的小山村里买了座破房子,就是我们现在租住的房子。
说到这,房东叹了叹口气说了一句让我们很震撼的话他说:搞了这么多年的艺术,感觉自己就像被艺术给搞了一样。
当然,对房东的那句话产生最大的的震动的就是凡高了。因为房东的梦想和凡高一样,都是画画儿的。一路上凡高表现的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知道他是从房东的目前近况里看出了自己的艺术前景而悲伤。为了不让他显得过于悲伤,于是我说笑着告诉凡高:“也许人家房东根本就不会画画,他只是有这个梦罢了。有这个梦不一定就是有能力,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由于说话的音量没有控制好,这话很不幸地被房东给听到了。房东笑了笑说:“我之前就是因为得了一次郑州市青年美术大赛三等奖才兴致勃勃地跑出来流浪的。”
听完这话,凡高就更加的沮丧了。沮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连一次像样的美术赛都没参加过。他就是那种真正的有梦想没多少能力的人。我还记得凡高第一次抱着画板想大家宣布他打算成为一个画家时的那种豪情,当时的情景和现在凡高脸上的表情打成反比就对了。凡高想当画家的初衷是我们这几个人当中第二雷人的(第一雷人是春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当什么艺术家,他只知道,只要出来流浪,然后再受点挫折,将来就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因为电视和小说中都这么安排情节的,所以在很多时候他都表现的很乐观),凡高想成为画家的原因是他认为当画家后就可以经常和美女接触,工作的时候画美女,休闲的时候画美女,有事的时候画美女,没事的时候画美女,甚至实在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和美女谈谈恋爱。他觉得,这种日子才是爷们过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吃过猪肉的人
我们决定回镇上找个地方吃饭,但房东认为今天自己难得遇见了同样是寻梦人的我们,所以必须得由他亲自下厨请我们搓一顿。我们都为此深感荣幸,看来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啊。
房东的家就在挨着我们房子旁边的一个小平房里。房间里挂着各种各样的山水画,和凡高画的一样都是中国传统的写意。春子看着房东家满壁的画,于是便对着房东随口赞叹道:“大哥真有钱,这么多的古画都能随便挂在墙上,要是被人偷了多可惜啊!”
房东笑了笑,脸上挂着几许的欣慰。他顿了顿才说:“这哪里是什么古画啊,都是我以前的拙作。”
春子说:“那这画画了这么久怎么不拿去卖呀?”
房东有点沮丧,刚才挂在他脸上的欣慰表情如今已经荡然无存了。他又顿了顿才说:“要是卖的出去我还挂在这里干嘛呢?有梦是好事,可你应该知道,这年头有梦的人是没几个能成功的。”
春子说:“哦。”他还想开口,但我拉住了他,然后小声地对他说:“够了春子,别再说了。”
春子这才沉默了下来,我转过脸,然后我就看见了凡高,这货正表情复杂地吸着嘴里的烟斗,看上去样子真像晚清时那些因为不得志而染上毒瘾的瘾君子。我又看了金锤和王刚,这俩货正对着大概是房东意淫时而画的一副美人图悠然自得地品味着。
房东对眼前的这俩货的举动表示地非常的感动,他握了握金锤那胖乎乎地小手说:“谢谢你们,我先去给你们弄吃的了。你们慢慢看吧。”说完就出去了。
房东一走,我就问王刚:“刚刚你们在评论什么?你们好像都不懂美术的嘛。”
王刚看了看我,说:“谁说我们都不懂美术的啊,锤子就是搞美术的。”
我说:“嗯。”
金锤这时候也凑过来说:“是啊,我是懂,可王刚不懂。”
我不解地说:“那你们还在那评论?”
金锤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啊,刚刚王刚问我房东的画中的美女为什么没有胸部?”
我看了看王刚,觉得有必要该端正眼前的这个有辱斯文的败类的德行,于是就说:“咱们都是文化人,你这样说是不行的,这是污辱艺术懂么?”
王刚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但终究还是没把我当成是一回事,这时春子也凑过来说:“也许房东没有看过女人,把自己当成模特儿来画啦!”
我冲着这傻冒喊道:“没见过猪走路难道还没吃过猪肉吗?人家房东没见过女人也许人家像我们一样是A片支持者,他画A片中的女人不是更好么?”
春子晃着脑袋,不服气地说:“哥你整反了,那句话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吧。”
我无奈地看着这个不耻下问的货,然后把脸转向从小生活在四川小城市的凡高说:“你吃过猪肉吗?”
凡高一头雾水地看着我说:“废话,谁没吃过猪肉啊!”
我不耻下问地又开始问他:“那你见过猪走路吗?”
凡高说:“没有。我连猪都没见过。”
凡高一说完,王刚就不屑地接上去说:“傻冒一个,现实中没见过,电视里没见过猪的样子吗?”
凡高白了王一眼说:“我都没有仔细观察而已,再说了,我有必要研究猪走路么。”
金锤更加不屑地说:“我真的很鄙视你们,怎么能连猪都没有见过呢?猪全身都是黑色的毛,然后嘴巴上有很长的獠牙。”
我看了看金锤,有点失望地对我的粉丝春子说:“好了,你看,现在连农村的小孩都没有见过猪,这说明吃过猪肉的人还是比看见猪走路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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