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莫明其妙问:“为什么这么讨厌音乐啊?”
我无力地看着她说:“我不讨厌音乐,可我讨厌男人。”
“你又怎么啦?”真真疑惑地看着我。
我的眼睛突然湿润起来,顷刻之间,眼泪就像潮水一样涌动了。我说:“那个小我五岁的男人很可能是个骗子,借了我三万元钱再也没有音信了,开始还通通电话,煲个电话粥,现在索性连电话也不通了。”
真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要借钱给他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千万别给他钱花,这下好了吧,财去人空。你呀,都这么大年纪了,总是不能准确地把握男人,男人都是一群什么东西呀,你跟他们玩的时候是要清醒的,否则就会被他们认定为没智慧的女人,吃着你喝着你玩着你骗着你……”
真真边说边递给我一支烟,烟是美国的,一股清香的薄荷味,不呛人。我燃着后,她继续着男人的话题,我边听边打量她,一头黑发略微锔了红色,配上她那张白净的脸,很有点欧洲的风格;一件淡粉颜色的软缎睡袍,腰带似系非系的样子,给人庸懒华贵的感觉;手指甲和脚指甲都精心美容过,特别是手指甲,小拇指是精心绘制的韩式梅花甲。真真在完完全全地享受人生,这种享受在我眼下看来是一点都不过份的。我真有点羡慕起她来了,何时我才能变成她这样的潇洒自如呢?或许一生都不会发生这样本质的变化,我的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说:“女人要正派,否则是会被男人看不起的。”
就在我内心走神的时候,真真又说:“人最重要的就是适应环境,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再看我十五年前的样子,那时候我是西北黄土高原的村姑。”说着她把一大本影集拿给了我,我翻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又胖又土气,如果真真不介绍,真看不出是她的原型。
真真指着照片说:“我如果不发生实质性的变化,就这个土样子,哪个男人能真的喜欢我呢?有句话说适者生存,赶不上时代步伐的人,一定是会被淘汰的。”
真真见我没有说话的热情,就转了话题说:“不过嘛,你们文化人还是很重情的。女作家张爱玲爱上了一个叫胡兰成的男人,在这个男人遇到危难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给了他三十万。那可都是她用心血熬出来的稿费啊!”
“可是胡兰成最后并没有娶她,而是娶了一个比张爱玲俗气的女人。台湾女作家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就写的这个故事。”我补充说。
“所以呀,男人都是这么靠不住的,你跟他们相处一定要珍爱自己。”真真倒了一杯咖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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