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女儿什么时候,自甘落后了?"她眯着眼看着女儿。颜青目光怪怪地对她妈说:"妈,你真会抓住机会挖苦人。"丁主任看了看手腕上的"钟山表":"好了,都九点半了,明天还得早点起床,七点半钟就要赶到公社去开会。"
秋末的天气不暖不寒,睡觉时被子可盖严可盖松,一切顺其自然。而这几天晚上被子简直在和颜青打架,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在床上左右折腾,始终烦躁不安,加上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更无法入睡。女孩子嘛,人大心也大,妈妈连日常提那刘军,她对他也特别留意了。刘军就住在她家前面生产队,一声叫能听见,去学校非走他家门前过不可,他那两间茅屋静静地座落在树林里,可她从未去过他家里。早上去学校只是习惯的对那扇破大门投去一瞥,看他是否去了。放晚学虽是一路同行,但从没有并肩过。当然这是很自然的,路上同样的人和车只要不是有意一块儿行的,他们绝对不会套脚步形影不离的。
这段时间,颜青似乎在注意研究刘军了,不注意也罢,一注意就觉得有些引起研究价值了。当夜幕四合时,她想看他家的灯光,夜里她想做些和他在一起五彩缤纷的梦,清晨她想听他家的金鸡啼叫,上课借故调头溜他一眼,心里会安慰些。有时他无意对她一视,或一笑,她心里立即洋溢着一份喜悦,一份快乐和一份满足。但有时她也有些失望,专看他的,他却若无其事,本来嘛,他能有什么反应呢。这只是她的单相思呀。
当爱情来临的时候常使人抑制不住自己,弄得你象腾云驾雾,又象喝醉了酒,还会使你废寝忘食坐立不安,它甚至能牵去你的思维,甚到每跨一步都想叠在他的足迹上,她意识到自己在爱人家,深知自己已掉入情坑,落入情网了。
放晚学的铃响了,刘军依旧等前面人离桌他才起身。
颜青走出教室,便鼓起勇气,但不听话的心怦怦直跳。她转脸正视刘军一刻,又把目光转向正前方:"刘军,一块儿走。"她那声音有点儿颤抖,但终于讷讷的扬了出来。"我……我想找你一点儿小事,行……行吗?"
"哟,能找我,太高兴了,就是怕癞和尚做不出好斋饭唷。"他很正常,讲话不费劲,并且还加大两步与她并肩,"本来我要快点回家才好,因为队长早上对我说今天队里分粮草。"
"你反正是五包户,烧了吃光就到仓库去领。"她心颤颤的,脸蛋全红了,低俯着头直盯着自己脚面,似乎鞋上写着与他对话的材料,虽发出轻轻的声音,但很生硬费力,极不自然,讲话也口不择词讲出伤人自尊的话了。
"谁说我是五包户,我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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