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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孔蓝没见过罗水仙,只是在自己弟弟的嘴里偶尔听到过罗水仙的名子。

真是久闻其名,初见其人。

罗水仙挥袖放出青炉鼎,随之一道灵力打进青炉鼎,青炉鼎立刻燃起熊熊烈火,朱晴的身影在青炉鼎里一闪而没。罗水仙淡淡道,“小金,你出来。”

竟不知何时,小金又自己跑青炉鼎里准备沾光去了。

见罗水仙看破她的行动,小金甩着漂亮的蛇尾自青炉鼎里跳出来,淡定的解释道,“我是跟哥哥知会一声,叫哥哥用心帮着罗妖破壳呢。”不知是不是生前之因,哪怕小金重投蛇胎,朱晴抹去记忆,这二人依旧天生投缘。且两人早知会诸人,结拜了­干­亲,以兄妹相称。认­干­亲时,小金从外面叫了桌不咋地的酒席请大家吃酒,同时还要求其他人送礼给她与朱晴,以贺她与朱晴结拜。

当然,即便送礼,水仙谷这些人也没啥值钱的好送,朱鹤命龟小绿给小金送了一坛子醉蟹,一匣子­干­贝;参胖胖与参老头儿送的是果子­干­;唯罗水仙,送了小金一道锦绫,威力极大,女孩子系在身上也漂亮,小金喜欢极了。她本就是个聪明的姑娘,收了罗水仙的东西,与罗水仙更亲密了,时常帮着罗水仙做事。在外面这些年,小金已经成了罗水仙的左膀右臂呢。

罗水仙深知小金­性­情,并不理会小金的话。想当初,若不是趁罗水仙不备,小金提前躲青炉鼎里,待罗水仙炼丹时偷吃了灵丹,她也不能这么早炼化喉间横骨,口吐人言后,罗水仙又给了她化形符,借助灵符之力,小金化出人身。不过,小金一向认为,她的蛇身要美于人身,这也是有强有力证据的。天底下的蛇,母蛇嫉妒她,公蛇仰慕她……所以,纵使有化形符,小金也只是将上身化为人形,□依旧保留着漂亮的蛇尾呢。

见被罗水仙识破,没便宜占,小金便跳去紫金鼎里瞧知趣爹去了。

不过,知趣爹大概是见到他们太激动了,还咧着大嘴嚎呢。

小金围着知趣爹转了几圈儿,就听罗水仙道,“知趣,把罗妖的蛋取出来。”

别看知趣嚎丧个没完,耳朵机伶着呢,罗水仙一叫,他立时应了,抹一把泪,这才珍而重之的从识海中取出静莹美好的朱雀蛋来。知趣眼睛被泪水洗的明亮至极,他低头,在妖妖蛋身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这才淌着泪出去,把妖妖蛋交给罗水仙。

罗水仙一见妖妖蛋上画的怪模怪样,­唇­角忍不住抽了又抽,长袖一裹妖妖蛋,便将妖妖蛋送入了石台之上的高鼎之中。

知趣忙跳上石台守着他家妖妖蛋。

林央走过去,站在知趣一侧。

罗水仙先将定于地上的夏春秋的元婴投入青炉鼎,掌中三道灵符错落有致的悬于青炉鼎上方,罗水仙道,“金乌炼灵术。”青炉鼎上灵符之光大作!

元婴灵体发出一声悲鸣,极力要挣脱青炉鼎内的金乌火,却被青炉鼎上的灵符压制着动弹不得,元婴在金乌火中大呼,“阿水,你当真不念及我们当初的情分么?”

水伯抱起地上夏春秋的尸身,走至青炉鼎前,淡淡道,“我会找回你,与你再续前情。春秋,这就是我的情分。”说完,水伯双手将夏春秋的尸身投入青炉鼎。

元婴灵体满是不甘,于金乌火中化为一缕缕­精­纯的灵力,罗水仙再一张五­色­灵符落下,轻声道,“五行转生。”随着他灵符落于青炉鼎上,青炉鼎内那一缕缕­精­纯的灵力卷起汹涌的灵力风暴,在灵力风暴的旋涡之中,灵力迅速化为五行灵气。

罗水仙虚点青炉鼎内,五行灵气仿若生出灵识,随着罗水仙的手,再次转度至石台上的巨鼎内。五行灵气乍一入鼎,妖妖蛋发出一阵圣洁光华,映亮整个石台。

罗妖曾对知趣说过,“我化形需要庞大的灵气。”

知趣一直想,要多么庞大数量的灵气呢?夏春秋步步紧逼之时,知趣就已生此念,甭看他跟夏春秋以往对上时还能言笑晏晏的说上几句话,输人不输阵。实际上,知趣早已恨夏春秋欲死。

哪怕夏春秋与水伯有情人的关系,知趣也从未想过要放过夏春秋。

以往,他一直以为只要人不犯我,一家人好好生活,岁月静好,便是神仙日子。但,这世上哪儿来的神仙日子?罗浮界一战,知趣侥幸未死。

但是,他的家散了。

他的孩子伤了,死了。

他带着罗妖,如同怀璧其罪,时时有无数人要打他们的主意!

知趣的恨,没有人知道。

那时候,他多么害怕夏春秋发现真相,夺走罗妖。

日复一日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为活着。知趣早已明白,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吃人,人就会吃你。

他恨极夏春秋。

夏春秋要朱雀之力,那么,罗妖何不能借助夏春秋化形。

他的确早定下此计,所为,就是要借势诱夏春秋入觳,逼死夏春秋,夺夏春秋的元婴灵体!然后用元婴灵体中的灵气以助罗妖化形!

夏春秋洋洋自得,以为在知趣身边安两个细作就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了。

笑话!

知趣何等多疑,在林央身边的这许多人,怎会没有怀疑过?

想要胜过你的对手,就要永远比他多一张底牌。

知趣的底牌,便是罗水仙!

其实,他早联系上罗水仙。

当初,罗妖赠他一根凤羽,而罗水仙手中,也是有一根凤羽的。

以往,罗妖曾告诉他,有事,用凤羽找他,他既知。

实际上,同样持有凤羽的两人之中,是可以传递信息的。

一直等了十几年,等到现在,夏春秋终于身死。知趣望着高鼎之中光华流转的朱雀蛋,眼泪忍不住再次流下来。

妖妖,元婴灵体的灵气,够你用吗?

朱雀蛋对灵气有着一种近乎渴望的需要,大量的五行灵气由青炉鼎进入到高鼎之内,不知过了多久,高鼎之中,罗妖道,“黑炭,我没事。”

知趣“啊”的一声惊叫,忙将脖子伸长,踮着脚往高鼎里瞧去,见妖妖蛋静栖于五彩灵气之中,如祥云绕体,散发着淡淡光泽,映的蛋壳上知趣画的简笔画更加清晰了。知趣抹一把老泪,“你醒了?”

“早醒了。”就是没知会你。他喜欢看黑炭为他高兴,也喜欢黑炭为他伤怀担忧,黑炭所有因他而产生的喜怒哀乐,他都喜欢。

知趣已经抱怨,“那你不早吱声,我快担心死了。”

罗妖悄悄问,“你就这么把我抱出来了?”私底下给黑炭画着玩儿,全当夫夫情趣了,结果这傻黑,竟然就这么大喇喇的把他拿出来,不定有多少人看到了呢?

罗妖正在纠心于这个问题,小白已经为他释疑了,道,“流氓趣给你画的挺好看的,要不是流氓趣标明,前JJ后掬花的,还真不大好分前后啊。”嘿嘿,上回他只看到了妖妖蛋前面的拇指棍儿,不想后面更加­精­彩。小白开发眼界,心情大好。

参胖胖抢先伸着小胖胳膊发言,“我觉着,应该再给罗妖爸爸画个肚兜兜,要是没有肚兜兜,小肚肚容易着凉的。还有,小绿说,小JJ也不能随便给人看呢。”

黑豆儿嘎嘎叫了两声,跟着凑热闹。

龟小绿机伶的跟在他朱鹤师父ρi股后面,不说话。他在流华峰居住多年,深知流华峰大王不是好得罪的,也就傻胖,啥都敢说!怎么还把他私下的话说出去了!这傻胖,是不是成心给他上眼药啊!当然,根据参胖胖的智商,龟小绿不大相信参胖胖有故意给人上眼药的本事。但,越是这种无意眼的眼药行为,越是可恨好不好!

小金对于这种问题极是不屑,扭头当做没听到。

罗妖在巨鼎之中,死的心都有了。

面子啊面子……

小白于心底自得:这就是对二舅不敬的下场。

在罗妖百般要如何挽回面子的思考中,朱雀蛋上散出发一阵五彩之光,巨鼎之中腾的燃起五­色­涅槃之火。

朱雀,自火中轮回。

涅槃之火起,象征着罗妖破壳开始。

涅槃之火的威力,饶是罗水仙,也需退避三舍。参胖胖喊了一嗓子“好热”,跟着参老头儿祖孙两个“扑通扑通”跳回紫金鼎了。

龟小绿也有些不适,也跟着回去了。

小金舒服的伸个懒腰,她还是更喜欢金乌火。

罗水仙倒堪堪能抵挡的住,孔蓝、孔白、朱鹤、苍鹰皆露出庄重无比的神­色­。连同紫金鼎里喝了几口参胖胖的洗脸水而清醒的凤鸳,此时亦忍不住让知趣放他出鼎,迫不及待的来静待凤主涅槃化生。凤鸳还时不时的望向石台之上的林央,很有些欲言又止。

整个朱雀地宫,唯二不受影响的便是知趣与林央。

林央是朱雀灵体,他自然不怕涅槃火之危。但,知趣也完全不受影响。

知趣还深觉奇怪呢,罗妖心道,真个傻黑,与他结同心之人,自然不必怕涅槃之火。否则日后朱雀情\欲勃发时,很容易放出朱雀之炎的。若是不与朱雀结同心结,便有可能被烧伤烫伤,所以,朱雀通常会先与心*之人结同心印,再行欢好。否则,万一欢好之时一激动把*人烧死了,真个哭都没地方哭去。

知趣不怕涅槃火,便一直守在高鼎之侧。

青炉鼎中灵气已然用光,罗妖于高鼎之中道,“朱雀印!”

原本镇压着幻空兽的朱雀印携幻空兽自动飞起,落于高鼎之中。朱雀印一遇朱雀蛋便化于蛋中,幻空兽一声哀鸣未发出来,便已被烈烈火焰吞噬其间。高鼎之中,火焰轰的一声大盛而起,整个朱雀地宫仿佛被染上淡淡五­色­。

参胖胖已经看傻了,跟回到紫金鼎的小金道,“小金姐,罗妖爸爸好威风啊。”

小金眼珠一转,道,“当初我破壳,是在青炉鼎内呢。不过,用的不是涅槃之火,而是金乌火。”

参胖胖立刻拍着巴掌,对小金姐满心祟拜道,“小金姐,你也好厉害啊。”

小金满意的听参胖胖拍着她的马屁,心里别提多舒坦啦。

参胖胖一直是个非常有*心的孩子,跟小金说几句话,他跑去不发一语的穆流年身畔,软软的问,“姐姐,你还不舒服吗?”

穆流年再凶悍的人,对上参胖胖两只圆圆的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时,也不由心下一软,摇头,“我没事了。”自从幻空兽被压朱雀印下,穆流年便自幻空兽的幻境中回到了朱雀地宫。

参胖胖自脖子里挂着的小小储物袋里摸出一只淡淡灵气的果子递给穆流年,说,“姐姐,这是一品紫梭果。姐姐是凡人,吃这个顶好不过了。爸爸在外面守着罗妖爸爸化形呢,一时没空给咱们做饭了。姐姐吃一颗果子,就不会饿了。”

穆流年弯起­唇­角,接过参胖胖手里的果子,问他,“给了我,你还有吃的么?”

“有!”参胖胖眼睛弯成两只小月亮,嘴角一边一个小酒窝,“爸爸给我的东西,我省着吃,还没吃完呢。”这是参胖胖非常得意的事情之一,小金姐就馋的很,早早的把自己的吃完了。鹤二叔要侍奉水仙爷爷,还有徒弟龟小绿要养,所以,鹤二叔的醉蟹啊、小鱼­干­啊、虾­干­啊啥的,也早早吃完了。参胖胖笨笨的,容易被骗,但是,参老头儿可是一把过日子的好手,所以,这爷孙俩一直滋滋润润的过到现在。

因为参老头儿的抠门,小金跟龟小绿暗地里给参老头儿起个外号儿,就叫参老抠儿。

小金扫一眼,不大看得上参胖胖手里灵气淡淡的果子,就没想法子跟参胖胖要。参胖胖与穆流年两个有说有笑的吃起果子来。

要说穆流年杀人无数,竟与笨笨的参胖胖投缘,也是一种缘份了。

知趣守着高鼎之中的罗妖。

林央守着高鼎旁的知趣。

时光飞逝,转眼,八十一天已过,罗妖出壳,就在此时!

225、第二二五章

涅槃之火已经整整烧了八十一天,想到当初罗妖于罗浮界界河之畔涅槃,再对比如今,知趣心情之焦切,恨不能拿眼将高鼎望穿。

高鼎之中火焰渐熄,知趣扒着高鼎的边沿往里瞧,连声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一望之下,知趣惊道,“怎么会?”

高鼎底部,妖妖蛋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绿­色­的毛葺葺的长着两只长耳朵与兔子有三分像的小动物儿,知趣大叫一声,惊诧之下没扒稳高鼎边沿,一ρi股坐在地上,捶地喊道,“妖妖,怎么一把火就把你烧的变了种了啊!”

由,由飞禽变成了走兽。

知趣破口大骂,“这是哪里来的妖火啊?”

知趣这种反应,孔白几个也连忙飞身至石台之上,罗水仙学识渊博,伸手将高鼎之中的绿毛小东西取出来,瞥向坐在地上的知趣一眼,心里真叫个无奈,对知趣道,“这是幻空兽。”

知趣更伤心了,问,“那,我家妖妖呢?被烧没,没啦?”

林央“切”了一声,扶起知趣,“大概是不大好意思吧,没穿衣服啥的。”林央话中带了三分讥诮,“身上又不是没毛,怕个甚呢。要不我们都出去,容你先适应一下再现身。”

林央不给他留面子,罗妖一肚子闷火,还是现出身来,跳到知趣怀里去。知趣捧着一只黑­色­的仿若刚出壳的毛葺葺的小­鸡­样的小家伙,不确定的问,“妖妖?”

罗妖矜傲的一点头,“灵气不大够,只能先破壳了,日后再图化形之事。”

知趣响亮的应了一声,大嘴不由自主的咧开,拿脸蹭蹭罗妖软软的毛,“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没事就好,化形不必急。”

罗妖点了点头,只要黑炭别嫌弃他,他就开心。

罗妖正暗自高兴呢,孔白揶揄一句,“流氓趣,你都急的往蛋上画掬花了,还口是心非的说自己不急呢。”这要是急了,得啥样啊?

知趣嘿嘿笑两声,宝贝的摸着罗妖身上绒绒­鸡­毛,脸皮八丈厚地,“起码现在不用画了啊。”

罗妖两只眼睛狠瞪向孔白,孔蓝说孔白,“不许对朱玄无礼。”

罗妖尽管变成了小­鸡­样,依旧是骄傲的朱雀,他对孔蓝道,“多谢孔雀王施以援手,我已无事,你们可以暂回梧桐城。”

羽族是个很讲究血统的种族,按辈份,孔蓝是罗妖的大舅。但,朱雀血统之高贵,远在其他灵禽之上,故此,孔蓝视罗妖这份矜傲为朱雀的气度,并不以为怪,反是点了点头,“若有事,您尽管知会父王。”

罗妖漫应一声,“好。”

知趣忙拦了道,“好容易妖妖破壳,一家人团聚。阿蓝阿鹰,你们千里迢迢来帮我们,哪能这么说走就走呢,怎么着也要容我尽份心才好。”

孔白跟着帮腔,“流氓趣做的菜,比城主府的还要好吃。上次我去城主府,送城主一匣子­肉­­干­,城主回送我一件了不得的宝贝,后来还夸我送的­肉­­干­好吃,跟我打听是谁做的呢。”

孔白身为羽族唯一的一只白孔雀,城主对他颇有些另眼相待。要说城主府,一般人真不好没事常去,毕竟那是城主府,梧桐城最高贵庄重的地方,又不是你家后花园。小白就常没事去溜达一圈,当初,刚带着黑豆儿回梧桐城,小白还领着黑豆儿去城主府参观了一遭,城主也由他。

苍鹰最讨厌小白这种傲骄不自知的模样,天生不会低调做人,就是因为孔白爱到处炫,还得城主青眼,所以孔丹家的婚事才退不掉,由此连累了黑豆儿。

罗水仙也开口留客,孔蓝是个圆滑的人,自然顺势留下。

知趣趁机往这朱雀地宫瞧了一圈,随处可见浮雕玉砌,­精­致也是真­精­致,只是这地宫空荡荡的,除了石台之上的高鼎,就啥都没了。

知趣财迷的心又犯了,问罗妖,“这大鼎是宝贝吧?”

罗妖道,“南玄洲气脉能否恢复,全指望着这鼎呢。你收收你那财迷心吧。”

知趣被罗妖点中心事,不服气的辩白道,“我这是会过日子,怎么能说是财迷呢?”

罗妖不理知趣,知趣又道,“阿央怎么办?以后都是灵体吗?”如今知趣对于生命的看法早非同以往,不管灵体鬼体,只要在就成。林央唤醒朱雀之力,虽失了­肉­身,依旧在他身边,知趣非常高兴。

想到一件事,知趣又担起心来,道,“阿央是天上的朱雀,万一以后被天上知道……”知趣尚未说完,就听到林央一声轻笑,反之再观罗妖,正别着小黑脑袋看他方呢。

知趣一听林央这笑,就知道有问题啊?

林央问知趣,“知趣,当初什么龙凤成祥,天上朱雀下凡间的话,是罗妖跟你说的吧?”

知趣点了点头,替罗妖说好话,“妖妖可担心你了。”

林央伸了个懒腰,“我真是,怎么会……”这话并没说完,林央对知趣道,“知趣,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那是当然啦。”

林央一笑,指了指巨鼎,“还是先恢复南玄洲的气脉吧。”

邵千凌忙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知趣,你切莫与我们客气。”人间界的修士在人间界过惯了半仙的日子,但是,这些天,又是朱雀又是元婴又是远古幻空兽的折腾,邵千凌等着实大开了眼界,同时,亦难免生出些谦卑之心来。

林央道,“这并不难,只需南王点燃朱雀鼎中的朱雀上神之血就可以了。南玄洲的灵气皆是朱雀上神的灵血所化灵脉供给,如今南玄洲山川灵气被夺,四季逆转,正因如此,朱雀鼎之内的神火已熄。南王本无帝王之命,不过,她若有点神火之功,得此因果,当可权掌天下。”

知趣发现,林央化为朱雀灵体后,好像懂了许多东西。他还以为要费一番事呢,不想林央随口便将法子道了出来。

知趣婆妈的问,“不会有危险吧。”

人家穆流年已经沿着玉阶一步步走上石台了,穆流年一身玄黑­色­王服,虽在这些天的战斗时偶有破损,但丝毫无损穆流年之霸气风范。

黑豆儿似乎格外对穆流年有好感,还嘎嘎两声为穆流年加油呢,还是小白掐他ρi股,他才肯闭嘴。

穆流年走至朱雀鼎旁问,“没有火把,怎么点?”

林央沉声道,“用心火点神火。”

水伯最激动了,怎么说,穆流年都是他家子孙啊,姓穆的啊。水伯挥舞着手里的天地大灵牌,喊道,“丫头,加油加油!”

水伯的呼声,朱雀地宫这些人,就一个笨笨的参胖胖附和,参胖胖把两只小胖手合拢在嘴巴处,­奶­­奶­的喊,“穆姐姐,你最厉害啦!”

穆流年没理会水伯,朝参胖胖一笑,回身面对朱雀鼎,静阖双目,没了动静。

过一时,知趣小小声的跟林央打听,“这是不是很难点啊?”

林央道,“这是朱雀之火。”穆流年一界凡人,要点亮神火,自然是有困难的。

林央这话尚未撂地,穆流年大吼一声,“天上地下,唯我是主!”此话一落,穆流年那柄削铁如泥的短刀啪的落在朱雀鼎上。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击生火的原理,还是连朱雀亦是欺软怕硬?穆流年一刀落下,朱雀鼎溅起一缕火星,然后,那火星飘起,并未着地,反是直接烫入穆流年的眉心。穆流年浑身一颤,脸­色­微白,可见滋味儿并不好过,只是她向来是个狠人,咬咬牙也便忍过去了。

朱雀鼎中,一篷赤焰跳动着燃烧开来。

知趣看的惊心动魄,心道,朱雀鼎这样的宝贝,若搁他手里,还不知道要怎样珍藏呢,穆流年咣唧一刀下去,可别把宝鼎砍坏啊。

在知趣的心里,朱雀鼎朱雀鼎的,他家妖妖、他家阿央,全都是朱雀,这鼎,他不拿,那是因为,他早认定这鼎是他家的呢。

现在,看着穆流年咣唧咣唧的砍他家的东西,知趣别提多心疼了。只是穆流年的脾气,知趣欺软怕硬,还不大敢说人家。

随着朱雀鼎中雀神之血再次点燃,一股温润的灵气弥散开来,邵千凌等人皆面露喜­色­。

穆流年转身时,眉间一颗小米粒大小的赤金­色­红痣闪耀当中。

得痣,得志。

知趣深切的感受到,罗妖登基时那种霸道的天子气概已经在穆流年身上重现。

黑豆儿蔫蔫的嘎了一声,躲紫金鼎去了,最后临进鼎,黑豆儿还对穆流年表达了他的钦慕之意。

参胖胖张着小嘴巴围着穆流年转,一个劲儿的说,“穆姐姐穆姐姐,你又变厉害了啊。”具体怎么样个厉害法,参胖胖也说不清楚,但是,他感觉的到。

穆流年一笑,摸摸参胖胖的头。

知趣抱着罗妖又跑回石台上瞧了一回,这才跟大家集合,参胖胖不解道,“爸爸,你去看什么了?”

“没啥。”知趣哪里肯说实话,随意糊弄了参胖胖一句。

孔白狡猾一笑,瞅着知趣道,“流氓趣肯定去瞧,看那鼎有没有被穆姑娘砍坏?”

知趣气的瞪孔白一眼,孔白笑弯了眼。知趣与穆流年啰嗦着,“南王啊,以后可要爱民如子。”见穆流年点头,知趣又说一句,“节俭着过日子啊。”别什么都砍,也就是他家的东西质量好,结实,没留下永久­性­伤害。

穆流年道,“林央,你不回去了吗?”

林央道,“我已是灵体,就不搀和天下之事了。”

穆流年点了点头。

知趣又问罗水仙,“师父,你有没有遮灵符啊,给阿央两张吧。我还是担心,万一他被天界发现可怎么办?本来该是皇帝命,结果偷偷变回朱雀,万一遇到个小气的天帝,阿央岂不是要遭秧么?”因为林央熟知恢复南玄洲气脉之事,知趣更是认定林央是天界朱雀被罚下界赎罪啥啥的,要不,林央怎么对地宫朱雀鼎之事这样清楚呢。知趣是个周全的人,这眼瞅着要出朱雀地宫了,焉能不担心呢。

林央无奈一笑,道,“知趣,你我皆给罗妖鬼扯的龙凤成祥之说骗了。我根本不是天界朱雀。”

“那你是……哪儿的朱雀啊?”

“我并不是朱雀。”林央身上忽泛起五彩七­色­之光,待光华散尽,一只奢华无比的五彩七­色­灵气氤氲的高盏落于知趣之手,知趣失声道,“凤神杯?”

226、第二二六章葡萄架子

知趣再也未料到,林央的原身是凤神杯。

手里捧着凤神杯,知趣震惊的几乎不能言语。

林央对他说,以后就跟着他了。

那,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宝贝凤神杯就是他的啦!

当然,本来凤神杯就是他家妖妖的,也就相当于是他的。但是,这种感觉,又有一些不一样。

知趣正握着凤神杯瞎惊喜呢,罗妖头顶已经冒黑烟儿了,­鸡­爪子挠知趣一把。知趣此方回神,将凤神杯往怀里一揣,招呼大家,“咱们先回去吧。”林央与南王陷于地宫这么久,南玄洲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呢。

罗妖见知趣竟然把凤神杯揣怀里,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刷就红了,恨不能直接啄死知趣,啥都敢往怀里揣!

不过,在外头,罗妖还是非常要面子滴,一口嫉妒的老血硬生生的憋回肚子里,没当场发作。罗妖将朱雀地宫封印之后,一行人迅速的回了南玄洲。

刚到南玄洲,罗妖还未抗议知趣把凤神杯往怀里揣的事,却被凤神杯抢先,对知趣那叫一番情谊绵绵的表白,险些没把罗妖恶心吐了。

凤神杯是这样说的。

“初时我懵懵懂懂,只是一件上品法宝而已,并无神识。是你把我放在怀里,日日赞赏于我,我便觉欣喜。在一日,我记得大雪茫茫,你卧于青石之上与他人论道,我听你论道,忽有所感,就此神识初开。”

罗妖的脸都绿了,怒问知趣,“这是怎么回事?”

凤神杯一说,知趣还真想起来了。

小黑­鸡­醋的毛儿都竖起来了,知趣不得不做出解释。虽然说来话长,但,知趣认为,这事不能全怪他。说起来,都是罗妖不好。

罗妖那时贵为流华峰峰主,手里宝贝忒多,知趣又是个财迷的,虽然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去算计罗妖的宝贝。但,闲时脑袋里想一想,YY一番,并不犯法吧,还能过过­干­瘾。

于是,知趣经常有事没事阿Q一下。

罗妖那么些宝贝中,知趣最喜欢的就是五彩七­色­的凤神杯。

那时,知趣还不知道凤神杯的名子,不过因罗妖喜欢用凤神杯饮酒,知趣瞧过两回,他对这杯子一见钟情,实在心痒的紧。后来,知趣就趁着罗妖喝酒后大意忘收回凤神杯,他自己收起来宝贝了几日。

初得凤神杯在手,知趣爱不释手,天天揣怀里,偷着瞎乐。知趣又是个天生爱絮叨的人,罗水仙曾说过,凭知趣的啰嗦,哪怕对着块石头,他都能把石头啰嗦的开了窍,变成石­精­。

凤神杯怎么着也比石头有灵­性­,也不知是机缘凑巧还是啥,反正这凤神杯在知趣絮絮叨叨的赞美之下,就生出些懵懂的意识来,但说开窍,远不到此地步。

凤神杯真正开窍,是朱牧到了水仙谷寻求结丹契机,知趣为了忽悠朱牧,好一番装B神侃。那会儿,知趣为了营造气氛,于飞雪中卧青石上,手执凤神杯,笑饮百花酿,将天下大道侃侃而谈。

后来,也不知是知趣的大忽悠效果奇好,还是怎地,朱牧结丹成功。

如今看来,知趣一通神侃,得益者不只朱牧一个,还有被知趣握于掌中饮酒的凤神杯,竟在知趣的神侃之中忽开灵窍,化出神识。

凤神杯因此而倾心于知趣,待之后罗妖败于罗千水之手,被迫于罗浮界界河畔涅槃,知趣服食烈火丹,强提修为带走罗妖,那时,凤神杯与朱雀印随罗妖化于朱雀蛋之中。

但,随着烈火丹效力失去,知趣受伤极重,跌落界河,连带朱雀印现于栖凤山,而凤神杯,因生出一缕神识,­阴­差阳错间,转投人胎。转世的凤神杯,更因身上带有浓烈的朱雀气息,被夏春秋误以为是朱雀投了人胎。

这一切,就是这样巧妙的不可思议,却偏偏又顺理成章。

凤神杯深情如海,对知趣道,“知趣,以后,你愿意用我喝酒就用我喝酒,愿意把我揣怀里就揣怀里,我只跟着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他是死的不成!

小黑­鸡­张开嘴,嗷一声就把凤神杯吞到了肚子里,知趣目瞪口呆,连忙扑运去掰小黑­鸡­的­鸡­嘴,“唉呀,妖妖,你怎么能乱吃东西啊!饿了的话,我给你做饭吃!快把阿央吐出来!”

小黑­鸡­尖尖的嘴啄知趣的手背一记,道,“凤神杯是我的本命法宝,与朱雀印一样,我收起来怎么啦。”

知趣罗妖不是胡乱吃东西,知趣这才放下心来,他对罗妖的那几分小心思清楚的很,对罗妖道,“阿央已生神识,跟朱雀印也不大相同。再说了,难道你还不放心我?我是个认死理的人,有你喜欢我,我都要烧高香了,不知哪辈子积的德呢,哪里还会对别人动心。”

罗妖岂能轻易三言两语就被知趣说服,小黑­鸡­傲骄的跳到知趣的肩上,啄一记他­肉­­肉­的耳垂,道,“既然你不喜欢他,我把他收起来又怎么啦?”

知趣说尽好话,罗妖都不肯把林央放出来,知趣大怒,捞过小黑­鸡­质问,“识相的赶紧把阿央放出来!我还没问你呢!你先时跟我说的龙凤成祥的鬼话,原来全是骗我!害我到处跟人嚷嚷,丢尽脸面!这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说到这个,罗妖坚持道,“我当时力量微弱,凤神杯又经转世,投胎人身,我一时没认出他来。龙凤成祥,可是确有其事,并非胡说。”

知趣“切”一声,“不是胡说,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天上神仙的事的?”

小黑­鸡­抬起下巴,道,“实话跟你说吧,龙凤成祥之渊源,可是城主告诉我的。这你总信了吧。”

“城主?梧桐城主?”

小黑­鸡­矜傲的一点头,“是啊,城主学识渊博,岁月长久,羽禽族的事他都知道。就是这回孔蓝他们来保护你,也是我知会了城主,孔雀王才派了孔蓝、苍鹰来。”

知趣好奇,“你不是早早离开梧桐城了么?还跟梧桐城主有交情啊?”

“瞧你这话说的,天地间唯二朱雀,就是我与城主了。”小黑­鸡­道,“虽然那时我还未出壳,不过,我早就有意识存在,常与城主交流。龙凤成祥之事,就是城主跟我说的。”

知趣瞧着小黑­鸡­挺胸凸肚来回溜达的模样就暗觉好笑,问,“你真确定,那城主不是胡扯编故事哄你睡觉随口说的?”

罗妖正­色­道,“你以为城主是你啊。”

知趣弹他ρi股一下,罗妖现在体形娇小,顺势坐在知趣掌中,“城主的话,向来别有深意,我甫一出世,他为我占卜过,说我将来要去人族,人族有我最重要的人。后来,我跟八卦真人到了罗家,可不就遇见了你么。”

知趣勉勉强强接受罗妖的解释,不过,他也认定罗妖思维逻辑一派混乱,推理能力十分低下,七拉八扯,半丝不沾边儿。当初硬是将龙凤成祥引至林央身上,害他出好大个笑话。

知趣又催罗妖,“赶紧着,把阿央放出来吧。他现在已经是人了,你不能总把他放在肚子里憋着他。”

罗妖不高兴,“你看过谁家法宝总往外头晃啊,朱晴天天在外头溜达的?”

“阿央跟朱晴一样吗?咱们可是同患难过的。”

罗妖吐出个赤红疙瘩,放到知趣手中,“这是朱雀印,跟凤神杯一样的法宝,你拿着朱雀印吧,是一样的。”

知趣气的,“阿央是个人知不知道?你得给他人的尊重!”还真以为他见着好东西就走不动路啊!

罗妖冥玩不灵,就死心眼儿跟知趣较上劲了,另寻理由,“不行,凤神杯是城主给我的,你拿着不合适。”

知趣立刻抓住罗妖话中破绽,“一会儿说是本命法宝,一会儿说是城主给你的?你拿我当傻瓜!到底怎么回事!”

罗妖倒没拿这个当个事,道,“本来是城主的,城主送给我,就是我的了。凤神杯是我们羽族至宝,与水晶宫龙王的青龙杯齐名,因凤神杯里有朱雀之力,也只有朱雀能使的动。我在里面融入了我的神识,凤神杯早认我为主。我与凤神杯心意相通,他就是我的本命法宝了。”

知趣问,“那你现在听听,阿央跟你说什么呢?”

知趣这样一问,小黑­鸡­的步子一僵,哼,管他林央说什么,他不理会就是了。也就罗妖如今是个小­鸡­相,浑身毛绒绒的,看不出个脸­色­好坏。只是,罗妖以“让凤神杯安心修炼为要,你别婆妈的打扰他”为由,坚决不肯把凤神杯吐出来。

知趣说破嘴皮子,罗妖就是不交人,知趣气的,揪起小黑­鸡­在ρi股上招呼了几下。

罗妖是谁啊。

堂堂朱雀。

你以为毛儿黑的都是黑豆儿啊,罗妖被人敲了ρi股,当下扭头,嘴与爪子一起上,瞅准了知趣的脸就是一顿挠。

罗妖一时恼羞成怒,失了神智,等他挠完,看知趣脸东一道西一道的,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连忙喷出灵力给知趣疗伤。一面为知趣疗伤,一面问,“黑炭,疼不疼啊?”

知趣盯着他不说话。

罗妖把知趣挠的险些破了相,自知理亏,犹豫一时,将凤神杯吐出来,推给知趣,道,“行啦,我把林央放出来就是了。黑炭,我把他收走,也不单是吃醋。你想想,他毕竟是灵体,与幻空兽那一场恶斗,也该休养生息。我才将他收起来的!”流氓趣不吃硬的,只好来软的。

这才像样,知趣抱起小黑­鸡­道,“你不早说。”

凤神杯一出现,立时幻为人形,林央丝毫不领罗妖的情,“我根本不累。”

罗妖瞪向林央。林央还是不想被收回到罗妖肚子里去的,于是道,“我出去瞧瞧凤鸳。”脚底抹油,跑了。反正他有大把时间陪着知趣,以后日子长了,他就不信争不过罗妖。哼,不争一时长短,不计一时胜负,这才是他凤神杯的风度呢。

见林央识趣,罗妖便没与他计较,转而心疼的瞅着他家黑炭脸上的伤,拿绒绒的小脸儿去蹭知趣,再三问,“黑炭,疼吧?”这伤非同寻常,因为是朱雀挠出来的,罗妖想尽法子,一时也消不去。

知趣拿着镜子瞧了又瞧,道,“疼倒是不疼。”将脸一黑,知趣怒,“可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哪!”

小黑­鸡­别开毛葺葺的小脑袋,唧咕道,“这就是花心的下场。”

其实不必等到明天,当晚,一群饿死鬼投胎的家伙们就来找知趣爸爸了。知趣粉儿要面子,把门从里面锁好,隔着门道,“我跟妖妖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死活不让进。知趣是这样想的,过一夜,这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再出门,也无损于他男子汉的尊严了。

知趣爸爸死活不开门,找知趣爸爸说话做饭的事只能暂搁了,参胖胖笨笨的问,“爸爸,这么早,你怎么就要睡觉啊!外头还有太阳哩。”

小金瞥参胖胖一眼,说他,“你可真笨,爸爸是跟罗妖爸爸一道睡,他们是夫妻呢。”

参胖胖眨着大眼睛,不解,“罗妖爸爸现在是只鸟儿呢,这样也能睡啊?”

小白咋舌,“流氓趣不会饥渴成这样子了吧。”想像一下罗妖如今的情形,这怎样睡都有不小的难度吧。

龟小绿在地上悄声道,“会不会像小金姐这样,挂个化形符,就可以化形了。”龟小绿也不认为罗妖的小­鸡­相有可睡­性­,但,化形后还是可以的。

小白道,“罗妖化形,顶多是跟参胖胖差不多,也忒小了啊。”

黑豆儿还嘎嘎嘎的说上几句。

一群小混账,知趣气的正要开门给小混账们立立规矩,谁晓的这几个见知趣不开门,低声讨论了几句,便结伴走啦。

知趣一口恶心撒罗妖头上,“都怪你,把我挠成这样。”

小黑­鸡­往桌子上遛达几步,对知趣道,“黑炭,那咱们就早些睡吧。”讨厌鬼们好容易走了呢。

知趣担心的问罗妖,“你说我这脸明天能不能好?”

“这谁知道,我又没挠过别人。”

知趣忧心忡忡半夜,直待第二日一大早起身,揽镜一照,伤倒是淡了许多,却并非一时半刻能好的。知趣脸黑一半,侧耳就听到罗水仙屋子里一声呻\吟\叫\春声。

知趣忙跑过去服侍罗水仙起床,罗水仙见知趣如此勤谨,心下还挺感动,只是一瞧知趣这脸,怔然片刻,问,“你脸是怎么了?”

知趣脸一红,含糊道,“葡萄架子倒了,不小心砸的。”

227、第二二六章

葡萄架子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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