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的话,跟先前张仁凤的话一样,也是在继续给我洗脑,这一点我清醒,不过红玉的话说得巴心贴肺的,好像都是为了我好,让我一时恼不起来。再加上饿了三天的惩罚,我知道我在这里跟他们斗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有什么办法呢?反正我是被欺骗的,被强迫的,不是我自己选择的。
为了给自己的逃走创造条件,我还向红玉问清了我们这个镇的名字。这个镇叫赤豆镇,在陈陆市的西南郊区,属城乡结合部。陈陆市离我们三峡省的省城三峡市很近,只有一百多公里。
32
太阳的余晖散尽。
夜晚,如期来临。
我害怕夜晚来临,因为我不知道今夜将如何度过。
电话来了,红玉通知我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去。
《表演系女生》043
老鹰压低了声音,用命令的腔调说:走。
我知道再怎么磨蹭还是得走,而且说不定又是几个耳光侍候我,所以只好出发了。
我走在前面,老鹰紧紧地跟在后面,这情景,有点儿像是把我绑赴刑场执行枪决的感觉。是的,这就是上刑场的感觉。
到了二楼,红玉也在二楼等着我。她说在208号房间。到了门口,我仍然不肯进去,但是老鹰在后面替我把门拧开了,而且顺手推了我一把。
张仁凤是刀殂,我是鱼肉,我能怎么样呢?如果我能学古代的烈女,从楼顶上跳下去,可以保全自己的名节,但我却是贪生的,我很想好好地活着。
但我在心里抗拒着,而且我时刻在准备着怎么逃出这魔掌。是的,我一定得逃走。我要寻找机会。
我进去后,居然看到张仁凤也在里面坐着。房间里有两张靠背椅,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个四十岁样子的男人。两张椅子间的小圆桌上有一篮新鲜水果,张仁凤给他削了苹果,递到他的手上,他咬了一口。
我低着头根本不敢往前看那个人,且灯光也比较朦胧,我只慌乱地扫了他一眼,看到他理着个平头,满脸横肉。
见我进来,他们煞住了话头。两人都在看着我。我走到电视机那里便站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张仁凤对那男人说:三爷,这位女孩才十六岁,刚来。
那个叫三爷的男人把烟灰磕在烟灰缸里。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低着头,摇了摇头,表示我不愿意告诉他我的名字。
他笑道:这么害羞。哈哈,太可爱了。
他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边。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男人很恼火,不耐烦了,他一把揪住了我后脑勺上的头发,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去打听打听,陈陆的小孩子听到我“邓三爷”三个字,没有不尿裤子的。你还是乖巧点儿,把老子服侍好点儿,才叫明智。
原来这家伙是个黑老大。难怪张仁凤要拿我孝敬他哩。提起黑老大,我是毛骨悚然。这样的人在我的心目中,杀人放火,走私贩毒,无恶不作。我想,他会不会杀了我呢?我强自镇定情绪,我想,我跟他无怨无仇的,又没有钱财,他杀我干什么?这么一想,倒也减少了对生命安全的担忧。
他火了。
我僵在那里,犹豫着。
我不知他要干什么,吓坏了。他顺手拿过烟灰缸上的那支正在冒烟的烟头,在我的腿上灼了一下。
我惊叫起来。
他举起烟头,骂道:对不听话的女人,我向来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还敢叫?要不要让三爷在你的脸上再灼三五个窝窝?
被他灼烫过的部位疼得厉害。我吓得浑身发抖。我连连摇头:不,不要……。
33
邓三爷走后,红玉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到餐厅里去吃中饭。原来,时间已到了中午。
我洗漱完毕,又到顶楼的寝室里换好了白天穿的衣服,这才到餐厅用餐。红玉还在等我,我到了她才跟我一起打饭。其他的姑娘们早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我脑子里还是麻木的,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红玉的对讲机响了。她拿起来讲话:张总,有什么事?
张总说:你让杜媺快点儿吃完,然后到二楼去等候,一会儿有个重要客人来了。
我一听心里就冒火,我说:我不能休息一天?
我看了会电视,然后睡意上来了,我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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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系女生》044
34
我想到了一个出逃的办法,趁着房间里没有别人,我把床单撕成了布条,连结在一起,成了一根长绳子。我把绳子的一头系在顶楼的一根柱子上,另一头我缠在腰里。然后,我顺着外墙的墙壁往下垂吊,一寸一寸地松掉手中的布带子。
我成功了,我快接近一楼的窗户了,只有不到三米高了。这时,突然院子那铁门打开了,看门的老头儿出来巡视。我吓得吊在半空,一动也不敢动。但他老不走动,我手里被布带子勒得生疼。结果手一松,我掉下了一楼的地平面上。
老头儿发现了我,叫喊起来: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老头儿转身朝院子里去叫人了:不得了,杜媺逃跑了。
我撒腿就跑。
这时,我听到了汽车喇叭的声音,从院子开出了一辆越野车。而且,车里的那头鹰显然看到了我,把方向盘打过来,朝我逃走的方向开过来了。
我拼命地跑。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跑掉,如果被老鹰抓回去,肯定得死掉。
我在大街上疯跑,越野车在后面开足了马力追。在陈陆的街头,上演了一场只有在警匪片里才能看到的场景。
路上有两个年轻在,在拥抱着接吻。他们抬起头来看到了这一场面,觉得非常精彩。女的说:在拍电影哩。男人的说:不像呵,摄像机在哪里呢?
……越野车终于追上了我,朝我的身上猛地撞了过来,眼看就撞到了我的腿子上。
我大声地惊呀起来。
媺媺,你在叫什么?
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张仁凤叫醒了我。我心里犹自胆战心惊,太可怕了。
张仁凤站在我的床前,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件很有档次的体恤,可惜我不知是什么品牌。他身材挺拔,很帅气,很酷的那种。
张仁凤说:贵客来了,你帮忙照顾好。
张仁凤又对对方说:老板,这个丫头昨天刚来,你多担待点儿。
被张仁凤称为老板的帅男说:很好,我就不客气了。
张仁凤笑道:老板高兴便好。
那位老板说:行。
张仁凤讨好地笑笑:晚上稍晚一点儿给您安排晚饭,或者就送到您房间里来?
那位老板说:到时候联系一下,你打电话进来。
张仁凤说:那我先走了。
张仁凤轻轻地走了出去。我不知她是怎么走路的,竟听不出一点儿脚步声。
那位老板对我说:小姑娘的确很漂亮哩,可惜了。
我无法回答这话,但听到这可惜了二字,鼻子一酸,像是要掉泪了。我连忙抽了一下鼻子,克制住了情绪。
他从圆桌上的水果篮里拿过来一支香蕉,悠闲地把香蕉皮剥出半截,说:你吃吧,我喂你吃。
我哪能让客人喂我吃?我是被强迫的,但现在在这个房间里,毕竟他是客人,我是“主人”。
我连忙推着他的手,推到他的嘴边,让他吃。
我突然想,我能不能对他说一说我的处境,然后,他会不会帮我逃出去呢?
正在这时,这位老板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还停在我的身体里面,一边却慌乱地找到手机,摁下接听键。
喂,哪位?
龚大队,你在哪里?
我在朋友家串门,怎么啦?
我们辖区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怎么办?向你请示一下。
原来,这个被称作“老板”的人竟然是当地的公安,而且是个不小的官儿,下面遇到急事都向他请示哩。
龚大队对电话那头说:在什么具体位置?
电话里声音杂,我没听太清,只听清了一个赤豆镇,也就是说,案件就发生在离这儿不远的位置,同一条大街上。龚大队早停止了冲锋,安排说:你们先去吧,我马上赶到现场。
要去车接你吗?
不不,我自己去。
龚大队想去执行任务。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公安,岂能让他跑掉。我要靠他把我带出去,解救我出苦海。我紧张而又惊喜地对他说:龚大队,你带我走。
他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我望着他的眼睛,说:你带我走?
龚大队说:什么带你走?
《表演系女生》045
我说:我是被人贩子拐卖到这里的,然后被张仁凤他们强迫,我能遇到你,太好了。我要你把我解救出去,还我清白与自由。
是的,这本来是他的职责。如果他带我出去了,我会非常感激他。
他怔住了。然而只是一瞬间,他镇定下来了。他用了几分力气,一下子甩开我的手臂,他眼睛里射出来一道冰冷的光:你听错了,我不姓龚,也不是什么大队,我就是一个做点儿小生意的商人。你不要跟我胡搅蛮缠。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他的神态,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我被他的冰冷吓得呆住了。
我清醒了。
是的,我刚才不清醒。我的不清醒,不是我没有听清楚他是龚大队,而是我犯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这个错误早被古人总结成为一个成语:与虎谋皮。
我简直太轻率了,太不晓事理了,太不懂得社会了。
龚大队已经嗵嗵嗵地出去了,去处理他的案件了。我还处在深深地后怕中。
是的,我好后怕。如果我刚才不是还算冷静,如果我一定缠着他,不让他走,那会是什么结果?
我们会大声地嚷嚷起来。
我会威胁到他的前程,他的一切。
我会被他视为“最凶险的敌人”。
那后果是什么?他会跟张仁凤合力,不惜一切代价地将我清除掉,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再不留下任何痕迹。退一万步说,他们不将我清除,我也暴露了我要出去的心灵秘密,那么他们会将我看管得更紧,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冲出这。
太可怕了。我想一想后果,竟然想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我在最后还是没有对他死缠乱打。
可我不甘心呵。他居然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很帅很酷的男人,一个以降妖伏魔为职业且有着一定官职的男人,他怎么会这样呢?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像小羊羔一样无助的可怜女孩被毁灭吗?
我庆幸我被他吓住了。
我没有跟他大闹起来,这就为我另外寻找机会留下了余地。
我还想到,男人真是不可信。这么看着不错的男人,都是如此地不可靠,那么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可靠呢?世界上还有可靠的男人吗?
这世界,我有太多的弄不懂的东西。
35
这天晚上,我病了。
我发高烧。
我没吃晚饭。
红玉本来是来安排我晚上的任务的,但她看我躺在床上,脸上的颜色不对,便伸手摸了我的额头:呀,是不是感冒了?好高的体温,吓人,她说。
她用对讲机对张仁凤说了情况,建议由她带我去医院看病。张仁凤倒答应了,并说让红玉去找她拿点儿药费,该怎么看病就怎么看病。书包 网 想看书来
《表演系女生》046
人在病中,特别敏感,对于张仁凤回复红玉的态度,我是感动。我还年轻,我不想病死。
我们下到楼下的时候,老鹰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张仁凤派了车,让老鹰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我本来有一个计划,就是趁着看病的机会,逃离张仁以的魔掌。如果只有红玉陪着我,我完全有可能想办法跑掉。对付她一个人,或许不是太困难,我已经有了从我养母家里跑掉一次的经验了。但是,现在老鹰跟着我们去,随时盯紧了我,而我需要对付两个人,几乎没了逃走的可能。何况我还患着病,身上没一点儿力气。
那么这一次的看病、输液,然后回到钻石夜总会,已没有了悬念,没有了惊险,没有了更多的可圈可点的故事。
这是我遇到的第二次可能逃掉的机会,就这样泡汤了。第一次是那个所谓的龚大队来时,我让他解救我,他却装作不是公安而加以推脱。
逃离的念头久藏我心。
特别是这个月的好事没有如期到来,可吓坏了我。推迟好几天了。这是好长时间以来没出现过的事。我身体还不错,一般很准时。我知道,如果不来,极有可能是怀孕了。这可怎么办?我没有这样的经验。难道我要将孩子生下来吗?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只是因为情绪波动……
我一定要想办法冲出去,解放自己。
一天晚上,一个晚餐时喝了酒,带着七八分醉意的小商人来了。他姓方,我叫他方老板。看到他拿出手机接了一个电话,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跟他再喝点儿酒,把他灌醉,然后用他的手机打电话给我的胡伯伯,向他求救。
我还是很聪明的。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我只能在他醉倒的情况下打这个求救电话。而且现在除了胡伯伯,我已不可能找到别的救星。如果他是清醒的,他不可能让我打求救电话的,正如我刚来这里的第二天遇到的那个龚大队不肯解救我一样。
在对方醉酒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我自己难道不正是上过这样的当吗?杜牛牛不正是趁我醉酒,把我扛进他的房间里,在我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以圆房的名义伤害了我吗?
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当我成功地接通了胡伯伯电话,不知道会给张仁凤他们带来什么后果哩。我不知道胡伯伯会采取什么方式来解救我,如果他替我报案,让陈陆警方出动,说不定使钻石覆灭,使他们被摧毁,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如果事情不周密,泄露了,我打电话不小心被发现了,张仁凤他们会把我打死都说不定,至少,他们可以将我转卖给别处,胡伯伯他们即使能来解救,也找不到我。
当然,也有可能胡伯伯觉得不便解救,不好解救,然后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我继续在这里。毕竟,我对胡伯伯并不摸底,我也只不过是每年能匆匆地见上他一两次面而已,对他其实并不熟悉。他那么忙,他会管这样的小事吗?
这一次,我要好好地对付那个小商人,使他完全放松警惕,然后我才好行事。
像演戏一样,我要施展浑身解数,演好这一场戏。
方老板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走路都有些趔趄,喷着酒气。我微笑着迎接了他。他开始接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好像是外地打进来的,说得比较长,都是关于生意上的一些小事情,我懒得听。他是站着打的,并且他很快结束了通话。
《表演系女生》047
我假装不相信地说:真的?我真有那么可爱吗?
方老板竟激动地说:你不可爱谁可爱,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也最温柔的女孩子。
我假装不好意思,娇嗔道:不行,我要罚你。
他说:罚我?行,我任罚。你打算罚我多少钱?
我推搡着他:你们男人真势利,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会贪图你的钱吗?只不过是看着你还算喜欢,想跟你做个朋友,而朋友感情是用钱可以买到的吗?
他感动了,也糊涂了:你做我的朋友,我当然很喜欢,那么你罚我什么?
我说:我就罚你喝三杯酒。
他说:这里哪会有酒?
我说:我可以打电话替你点呀。
他为难地说:可你看我,今晚已经喝高了。
我说:妹子我还想喝哩。我要喝酒。
他连忙笑着说:你早说呀,你要喝酒我给你买呀。
我嗔道:我喝酒你不陪着我喝?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嘛。
他连连点头:我当然陪你喝了。
于是我通过内线电话找到红玉,说客人点了酒,还需要三四样小吃,请送到房间里来。
一会儿,红玉便用托盘托了酒和小吃来。听到敲门声,我去打开门,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红玉带上门走了。然后我将托盘放到圆桌上,看了看,酒是当地产的陈陆大曲,小吃有薯条,鱼片,花生米。托盘里还有两只酒杯。
方老板已有些醉眼朦胧了,我拉他:不许偷懒,陪我喝酒。
他很高兴地坐在靠背椅上,我说:先罚你三杯。
他爽快地喝下了第一杯,而我却呛得咳嗽起来。我如法炮制,二两多酒很快下了他的喉咙,进入他的腹内。我变着法子,让他喝下了六七两酒的样子,直到他连杯子都端不稳了,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真的醉了,头歪着倒着,醉眼朦胧。而我自己却没有喝下多少,一部分酒被我洒在地板上了,他根本发现不了。
我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沙发上,让他躺下。我自己也累得够呛。
一会儿,他已经睡得打起了响鼾。我叫他,他也不应,推他,也完全没有反应了。
我确信他真的醉得很深。于是,我拿起他的手机,躲进洗手间里,并关紧了门,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按了锁。
我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哪位?
胡伯伯吗?我是杜媺。
杜媺,天哪,你在哪里?我满世界找你,都没找到你。你到底在哪里?快告诉我。
胡伯伯,说起来话长,我先简单地告诉您,我被人贩子拐卖到一个夜总会里,我被看管得很紧,自己无法逃脱,也一直无法联系您。您快来救我吧。
我不由得哭了起来。
孩子,别哭,我马上来解救你。你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吧。
我在陈陆市赤豆镇钻石夜总会,老板是个女人,叫张仁凤。
好,我知道了。
胡伯伯,我这里偷偷地用别人的电话打的,我不能多说了,我挂机了。您一定要来救我呀,不然的话,我怕是再也见不到您了。
放心吧,孩子。我知道了。
我收了线。然后,我找到删除键,删掉了刚才我拨出去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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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系女生》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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