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粉说:“至少,你迟一些时日责怪我。”
陈君寻说道:“我怎么舍得责怪你呢。再说,我又有什么权利责怪你呢,你们谈的可是正当的生意合作。好一个池承诺,你也和我玩起捉迷藏,哈哈。”陈君寻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秦粉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为青屏百姓担忧。到我上海的公司里去干吧,我给你年薪百万,这可是金领待遇,你考虑一下,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只要决定下来,即刻就可以走马上任,省得你在池承诺身边浑身不自在。”陈君寻说:“谢谢你好意,不过,现在我就明确答复你,穷家难舍,故土难离,年薪百万对我来说的确不少,可是,我很难从命。”秦粉理解陈君寻顾及家庭,深爱之中不免夹杂酸酸的埋怨,说道:“只要答应去我的公司,你前脚离开青屏,我后脚跟着离开,绝不再和百顺谈合作事宜。”陈君寻说:“跟百顺合作,既然你有兴趣,我拦是拦不住的,何况池承诺也有这个想法,你不合作,总归有人跟他合作。到时你能把企业污染治理好,别赚黑心钱,我一定带青屏百姓给你立庙塑金身烧高香叩响头。”秦粉笑道:“别这么抬举我,其实,我对百顺有兴趣不是看好它的市场地位与前景,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你在百顺,我对百顺公司的你饶有兴趣。你不是不想接受我的聘书不服从我领导吗,到时候我成为百顺的大股东,还是要管你。”陈君寻说道:“你Сhā手百顺就是为了管我?”秦粉笑起来像个淘气的孩子,“对,统治你!不行吗?不过,到时,我肯定提拔你为公司副总,做我的助手。”陈君寻又恼又笑,将秦粉拥入怀抱,“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企业也是这样,劳资双方一旦不对光,多数是劳方卷起铺盖走人,别看我现在在百顺兢兢业业,说不定哪一天就挥手说拜拜,可能我主动请辞,也可能我那老同学炒我鱿鱼。”秦粉热望陈君寻,说道:“他池承诺不敢!你也别想!你这一走,我再往哪追你去?你瞧我辛辛苦苦追到青屏这个破县城,我多不容易!”陈君寻与之对视,怜香惜玉,说道:“有时觉得你傻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看来,爱情真的可以软化人的性情,并且让人变得天真无邪。”
两个月后,秦粉以金色集团投资项目部总代表的身份去百顺造纸公司商务考察。为迎接秦粉一行,池承诺亲自负责接洽。池承诺钦点陈君寻留在他身边,协助他搞好接待工作。陈君寻判断不出池承诺是否知道秦粉和他的暧昧关系,池承诺是在利用他,提拔他,还是另有企图?陈君寻无法下定结论。但是,回想到上次在齐福街吃烧烤时池承诺故意放话给他的情景,再联想今天的刻意安排,池君寻认为池承诺知道他与秦粉之事的可能性比较大。陈君寻在秦粉来百顺参观的头天晚上打电话给秦粉,问秦粉在池承诺面前是否提起过他,或者不小心说漏了嘴,秦粉矢口否认,秦粉也不能断定池承诺的真实意图。
陈君寻对池承诺有所防备,因此,见到秦粉时,陈君寻彬彬有礼,保持初打交道的宾主尺度。秦粉配合陈君寻表演双簧,二人佯装不认识。当二人以宾主之礼握手的时候,秦粉心里暗觉好笑。秦粉暗自加力捏一捏陈君寻的手。秦粉觉得陈君寻的手要比别人的温暖,而陈君寻觉得秦粉的手比别人的润滑。
池承诺等人陪客人来到生产厂区,让其参观企业生产规模,然后,陪同客人回到办公大楼。中午的欢迎宴会设在青屏最高档的商务酒店,吃罢饭,卜凡将上海方面来人安排去预定房间休息,许健则开车送秦粉回到她私人寓所。秦粉电话相约陈君寻,没过多久,陈君寻就开车过来。秦粉觉得今天戏演得很精彩,心里兴奋,就与陈君寻进行一次深情的拥抱。“今天你是司仪,可是,你没把客人陪好,所以,我要你到这里来陪我。”秦粉说道。陈君寻吻了吻秦粉的额头,说道:“这不如影随形跟过来了嘛?你有没有发现,池承诺看我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看来,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他是以我为饵,促使你尽快与他合作成功,我可就成了罪人。”秦粉说道:“合作的事情不是三天两天就能谈妥的。看得出,池承诺这个人相当精明,不过,他想占金色集团的便宜,除非老虎打盹。”陈君寻脑子转得飞快,“你承认自己是母老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秦粉一愣怔,回想刚刚说的话,品出别样滋味。秦粉风摆腰肢,轻轻捶了捶陈君寻的胸脯,撒娇道:“天底下有这么温柔这么漂亮的母老虎吗?”陈君寻深情地望着她,由衷地感叹道:“是啊,从没遇到过。加之这么多情,这么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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