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金林近来行事有些蹊跷,出差回来后,他抽空总往乡下跑。袁金林携带鱼具,假装对钓鱼饶有兴趣,回来时经过街头农贸市场买二斤鲜鱼冒充抵挡。他只去三民乡,而且目的地是三民联中。就是范小船上岗做门卫那所学校。
袁金林时刻留意那个绰号叫小仙女的初三学生,女孩一颦一笑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牵动他心肠。
原来,袁金林上中学时与一位有夫之妇发生过一段私情。那妇女本是学校食堂的老板娘,谢凤凰。谢凤凰的丈夫赵新华虽说是个个体户司机,却有垂钓的雅兴,并在自己老家三民乡承包一方鱼塘,请老爹看守,闲时自己就会架几根鱼竿子陶冶性情。袁金林的父亲袁亦发也喜欢钓鱼,那时,袁亦发是国税局副局长,虽然没有挪正,但是权利不小,经常有人请去垂钓。袁亦发去赵新华鱼塘钓过几次,这赵新华头脑灵活,又兼天生一双势利眼,见袁亦发被人前拥后簇,“袁局,袁局”刚出笼白面馒头一样热乎乎香喷喷地称谓,心说来人肯定是个大官。赵新华时不时送袁亦发一些家乡土特产,一来二去,就混熟了。谢凤凰过够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趁年轻,她想去城里闯一闯,就水蛇一样地缠绕赵新华。赵新华被缠得实在没有办法,舍下脸面去找袁亦发。当时,青屏一中校长是袁亦发故友,学校食堂欲承包给私人,于是卖起人情主动找到袁亦发。袁亦发思虑片刻,自己的亲戚在青屏都很有地位,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厨子爷老板,于是就很大方地将此好事送给赵新华,条件只有一个:儿子袁金林在该学校读书,吃饭时照顾一点。赵新华满口答应,千恩万谢,屁颠颠回家讨老婆欢心去了。
因为赵新华经常外出跑车,学校食堂就交给谢凤凰打理,赵新华一再交代谢凤凰,要她一定照顾好袁金林。袁金林吃饭都是免费的,不仅如此,营养还特别丰富。谢凤凰当时已经生好几个孩子,三十多岁,欲火正旺,再加上好日月滋补,因此,丈夫不在身旁,就有些耐不住寂寞。袁金林经常在谢凤凰房间里吃饭,外人都以为他是谢凤凰亲戚,其实,谢凤凰是以特殊待遇做幌子,她暗自打袁金林主意。既然有老牛喜欢吃嫩草,剩下的老茼蒿就留给牛犊去啃吧。谢凤凰喜欢袁金林这头怯生生的牛犊。谢凤凰觊觎袁金林好几年,直到袁金林十八岁那年,谢凤凰才等到机会。那年快要放暑假,食堂也要闲停,谢凤凰像往年一样哄袁金林。谢凤凰对袁金林说:“金林呀,我们家有一块很大的鱼塘,那里鱼可多啦,过几天放假,我带你钓鱼去。还有,我们家苹果园和桃园可大啦,桃园里还有一季晚桃,要多好吃就有多好吃哩,苹果虽然又青又小,现在也能上口了,有红富士,有金帅,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嫩得很。”谢凤凰心说嫩得像你袁金林,掐一下淌出白水哩,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色迷迷地瞄袁金林,眼睛里泼出两盆热辣辣的欲望。这一次,袁金林也不知道是被谢凤凰说得动了心,还是被她的风韵迷惑住了,放暑假就跟谢凤凰去了三民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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