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很沉稳,比徐恩的轻浮沉稳上一百倍,“我叫徐悉,熟悉的悉,是徐恩的孪生哥哥。”我讶然,“啊,你好,我,我叫黄青青。”
“我见过你。”
“见过?”
“对,你第一次见到徐恩的时候,我正在和他吃饭。”
我记起了徐悉,没错,我见过他,或者说,我见过他的背。那时,我只是以为,他有着和徐恩一样的背。
告别徐悉后,安娜对我窃窃私语:“那男人可真帅,不过好像冷漠了些。”我一边闷头挑选辣白菜一边冷笑,他的弟弟和他一样帅,而且,还不冷漠。安娜的眼神既小心又牢固地追随着徐悉的身影,我烦躁地对她重复了严维邦对我说的话:“丫就是一流氓。”我说的是中文,安娜自然没有听明白。
安娜就住在我们上课的那栋黑色玻璃楼的对面,市中心的位置,面积狭小,租金不便宜,图的就是个方便。我抱着七八磅重的酱菜罐子去安娜家吃饭,酱菜又酸又辣,我吃得津津有味,出了一脑门的汗。
严维邦又打来电话,说唐人街上的一间花店来给我送花,找不到我,问了楼下的黑人警卫,而黑人警卫给他指了条明路,而那明路就是严维邦。“花在我这儿,你回来时记得过来拿。”严维邦末了还附加了一句,“青青,行啊你,魅力无边啊。”
什么魅力无边?我敢保证,那花是流氓徐恩送的。
我抱着酱菜罐子告别了安娜,在回家前去了严维邦那里拿花,一捧瓷瓷实实的红玫瑰。“谁送的?”严维邦好事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我装傻。
“花店的人说不知道,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