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抱来的冰淇淋的确不同凡响。我在吃了几天之后,发现它表层的下一层并不是和表层同一个味道,虽然,它们都是细腻的象牙白色。我打电话问徐恩:“那里面一共几种味道?”“八种。”徐恩已经习惯了我省略开场白的作风。
“好像是些花花草草的味道。”
“的确是八种花,我定做的。”
我没问是哪八种花。我对花并不在行,我最熟悉的大概就是菜花了,九十九美分一个,炒一个够我吃两餐。
徐恩吁出一口气,“你终于主动找我了,这就不枉费我的心机和辛苦。”
“再见。”挂断电话前,我只给了他这两个字。
周四时,徐恩主动给我打电话,说他周末会去纽约,问我要不要同行。我干脆地拒绝了他,“不去。”徐恩做作地哼唧,“真没义气。”我忍俊不禁,“如果我们之间是‘义气’的关系的话,那我考虑考虑。”
MSN上遇见彭其。他大概正在忙,消息回复得慢慢腾腾。我寂寞得几乎斯文尽失,我真的只是他的一只宠物而已,在他忙时,我就该蜷在他的脚边,在他落寞时,让他取暖。
这时我爸给我打来电话,向我抱怨说:“你妈可真够没义气的。”
义气?就在这一刻,我决定了要和徐恩去纽约。
“她怎么了?”
“我给她打电话,还没说几句呢,她就说困了。”
“爸,请问您是如何看待‘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的呢?”
“两个字,谬论。”
“也对,看您和我妈这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我也是对婚姻抱有无限的信心。”
“青青,你想结婚了?”
“哈哈,想啊,可惜没人要我啊。”我是多么想嫁给彭其,可他却不想娶我。
我和徐恩准备坐周五下午的飞机去纽约。周五中午,严维邦敲开了我公寓的门,“青青,你要和徐恩去纽约?”我点点头。
“青青啊,你好糊涂啊!”严维邦两手一拍大腿。这次,我倒认为他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