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抹了谁的脖子？”

“我只想抹你的脖子。”

“你和流氓徐恩统一战线了？”

“我们一直是无产阶级弟兄。”

显然，严维邦自有他的猜测，末了他感慨道：“徐恩这小兔崽子真有两下子啊。”

晚上有课。之前，我先跟我爸去唐人街吃了晚饭，他时不时地研究我的脸，“青青，你容光焕发啊。”我迷茫地摸了摸脸，走了，留下他结账。在学校，安娜和威廉又先后对我表达了近似的意思。我跑到洗手间去照镜子，却也不觉得有什么。

几天后，我爸又离开了芝加哥。

又几天后，我迎来了在美国的第一次期中考试。

我向黄又青抱怨道：“我们学校一年分四个学期，还设期中考试，这一年下来，期中期末总共八次，太不人道了。”黄又青声明道，“我们MBA期中不考试，我们交论文。”我愤愤道：“羡慕啊，世上不公平之事十有*。”

黄又青的妻子领着三岁的儿子来了学校。那女人的皮肤又黑又黄，儿子倒是白白­嫩­­嫩­。她诚心诚意地说：“我们台湾人的皮肤就是不如你们北方人。”黄又青附和道：“你们北方女孩子的脸上总是红扑扑的。”一边说，他还一边比划着自己的腮帮子。我不敢苟同，只好讪笑，事后自言自语：秋菊的形象果然是深入人心。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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