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并没有回去睡觉。当然,徐恩还要忙他的。于是,我躲在展板之后睡着了,与徐恩互不相干。
下午,展销会尚未结束,徐恩就带着我走了。他说:“浪费美好的夕阳是可耻的。”他带我去了帝国大厦。
观景台上人挤人,我站在视线不受阻的栏杆边,徐恩则站在我的身后,用双臂圈住我。没有人可以挤到我。正逢黄昏,夕阳下的纽约有一种血的颜色。我高高在上,纽约恰似一座血染的城市模型。那些大厦看上去那么脆弱,只像是模型。“喜欢纽约吗?”徐恩问我。我摇摇头,“非常不。”
“为什么?”
“你看,那些楼好像要塌了一样。”
徐恩俯身的笑混合着呼吸搔痒了我的耳后,我伸手挠了挠。
夜色降临得令人措手不及,一盏盏灯火争先恐后地辉煌开来,于是那抹夕阳变成了一块肮脏的血迹。太阳消失了,纽约却活了,它在瞬间变成一位肉感的女郎,舔着丰厚的红唇,似要吃人般。
“我不喜欢这属于夜晚的城市,我禁不住诱惑,会堕落。”我说。
“这城市是日夜不眠的。”徐恩说。
我回头还想说些什么,但我一回头,徐恩就吻住了我的嘴。很短,也许不足两秒钟。但我全身的神经却都绷紧了,似乎我的人生,永远地缺席了那两秒钟。我忘记了我本来想说的话。
“你的脸很红,还很热。”徐恩轻抚我的脸,“今晚,让我来圆你昨夜的梦吧。”
我伸手,在徐恩的腰间毫不留情地拧了下去,于是他的号叫令他瞬间幻化成了一头倒挂在秤上的绝望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