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抱住了徐恩,“徐恩,你是狼,你不要在我面前披上羊皮。”我害怕徐恩给我的感动,真的害怕。
考试考到了第五天,也考到了最后一科。在一切结束后,安娜邀请我,“要不要出去放松放松?”我推辞,“不去了,我累了。”
下楼时,黄又青拦住了我,问我一些关于投资专业课程的设置,他计划在下一个学期选修一科投资有关的课程。我让安娜先走了,然后我就站在二楼的楼道里,事无巨细地为他答疑。我从楼道的玻璃窗看下去,可以看见徐恩那辆香槟色的尼桑,还有徐恩,他站在车外,倚着车门。我莫名地欢快,很想马上下楼,很想马上拥抱他。
然后,就在我的目光移开了一刹那之后,就在我再看向徐恩时,我看见了安娜,她站在徐恩的面前,用右手拉着徐恩的左手。我不懂了:你们又不是初次见面,为什么还要握手?我更不懂了:就算是握手,也应该是右手握右手吧?
我蓦然回过了身,背对着玻璃窗。我很庆幸,我的后脑勺上没有长眼睛,所以当我不愿面对时,我可以背过身去。我继续为黄又青答疑,嗓子眼儿越来越冒烟,情绪越来越义愤填膺。黄又青感激不尽,“你们北京女孩子真热心。”我甩甩手,“咳,小意思,小意思。”
感谢安娜,让我用十二分的热忱为我们北京女孩子争了光。
黄又青买了两杯热可可,之后我们一边喝一边下了楼。我始终没有再望向窗外。
徐恩不在车外了,他在车里。安娜也在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与徐恩把水言欢。那是我买的柠檬汽水,有两箱,放在徐恩车子的后备箱里。那金灿灿的瓶子在安娜的手中,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挺了挺腰板:这也没什么,我和黄又青还在把可可言欢。这一杯可可的价钱,至少抵过两瓶的柠檬汽水。
安娜先发现了我。她若无其事地下了车,向我招手。徐恩顺着她的目光找到了我,脸上挂着一副不知好歹的笑。然后,徐恩发现了黄又青,他的笑容就此僵硬。这厮,还当真把这个三岁小孩儿的爹当了情敌了。我慢条斯理地跟黄又青告别,光“再见”之类的话就说了不下三遍。直到黄又青走远了,我才重新看向徐恩和安娜。
安娜老生常谈,“走吧,出去玩玩。”我的话也是毫无新意,“我累了,不去了。”
这时,徐恩Сhā了嘴,“你累?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全身的血液疾速涌向了脑门。我走上前,企图将手里滚烫的可可泼在徐恩的身上,同时配合上一句:“你看,我累得连杯子都端不住了呢。”可惜,我确实不是敢作敢为的。末了我只能说:“我真的累了。”然后,我独自走向了地铁站。可可晃了出来,泼在了我的手背上,根本不烫。天气,已经这么冷了。
我失策了。直到我走到了地铁站,徐恩也没有追过来。我本以为,他一定会追我的。
电梯上升到了四十二楼,我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不过,并没有任何人扑向我。
我落寞地倚在公寓的门上,并不愿踏进其中。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会与徐恩不欢而散。就在这时,门开了。我失去重心,往里栽去,栽在了徐恩的手里。我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觉得这一定是在做梦。
“你,你怎么进来的?”
徐恩晃了晃钥匙,那串钥匙,分明是我的。“你假装负气离去,把家门钥匙掉在我面前,难道不是暗示我在家等你?”徐恩大言不惭。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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