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恩急急忙忙地喂了一嗓子,而后问道:“你和我哥,很熟?”
“不,不很熟。”我答道。
徐恩支吾了一声,像个猫狗之类的动物似的。而我在挂了电话后,才意识到自己周身都刺骨的寒冷。我把自己浸在浴缸里,过热的水和浴室里拥挤的蒸气让我的皮肤有了花一样的颜色,就像徐悉送给我的红玫瑰。我昏昏欲睡,直到水温越来越冷,让我寒战。
徐悉来接我时,我的发梢还是湿漉漉的。他见了,体贴地打开了车上的暖风。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谢谢你的花。”徐悉听了,脸竟微微红了。他竟然和徐恩迥异到了这般。
我们去了一间淮阳菜馆。徐悉似乎是喜欢甜淡的菜,这也和徐恩不同,徐恩总是会嘱咐厨师或多放辣椒,或多放酱油。而我对吃并没有什么挑剔,别人喜欢怎么吃,我陪着怎么吃就是了。我可以陪着彭其连续吃上五天的面食,只因为他喜欢。
其实我讨厌自己去比较他们,但世上的事,往往就是因为你避免不了它们,所以才会讨厌它们。我好像避免不了去比较他们。
徐悉和徐恩同校,芝大,不过他念的是机械。
“你为什么念投资?”徐悉在长久的沉默后开口。
“大概是因为想发财吧。”我含着筷子回答。
“这你倒是和徐恩志同道合。”
是,我和徐恩读的都是商科,读商科的哪个不想发财?或者退一步说,不读商科的,又有几个不想发财?这个志同道合的队伍,大概是世上最庞大的一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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