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几乎是第一时间从风中传来的熟悉的感觉,以及嘴巴里那种的淡淡的泥土腥让米拉(阿七:因为我家女儿已经回来了,所以恢复米拉的称呼~~!)明白,她的计划成功了。
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浅笑。
阿夫麦德,那个男人值得更完美的女人与他相配,而她这样一个心中无爱、只专注于心中的权力的女人,不值得。
心中或许有过疼痛,但这对于米拉?艾比德斯来说,什么都不是。
她的心中有着最明确的目的,而为了达成她的愿望,那些早就设定好的计划不容变更。所以,个人的感情什么的,早就被她放弃了。
那是她所不需要的东西。
“出去玩了一圈,看起来你的心情不错呢!”凛冽的杀气带着淡淡的不满,扑面而来。
似乎对那股气势毫无所觉,米拉轻笑着侧眼看过去,果然是那个人。“确实。毕竟戏剧很精彩。”左手纤细的无名指轻巧的挑起了鬓边潮湿的几根发丝别到耳后,简单的动作却透着几分妖娆的美感。
她设计了凯罗尔,使得两人通过尼罗河从二十世纪回到了这三千年前的古代……相信从撒拉雷基发现她到她现在醒转,应该也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要知道,三千年前的古代的发展可是落后的很,吹风机那些东西绝对是痴心妄想!至少这个男人没有让她一直穿着那件湿透的白裙,她已经谢天谢地了。
撒拉雷基眯着眼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一段时间不见,米拉她似乎出落的越发的诱惑了。
如果说以前的她还是一个努力用成熟的外表来伪装自己的孩子,那现在的米拉就可以说是彻底的从孩童变成了大人,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透露出女性的风韵。
就好比不起眼的毛毛虫,破茧成了蝶。
将披在身后的湿漉漉的长发一把抓起束到了胸前,米拉掀开盖在身上的轻薄被褥走下了床。脚底下传来的那种刺入心骨的寒冷让她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我失踪了多久?”
神情莫测的睨了米拉一眼,撒拉雷基转回头继续把玩他手上的酒杯。“……一个月。”
“是么……”顿了一下,米拉毫不客气的坐到撒拉雷基的对面,抬手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脖,咽下。辛辣的液体顺着干涩的喉咙滑到了胃里,烧得她有些难受,却又带着点病态的痛快。
他和她都明白,对方在自己的身边安排了怎样的监视者,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传入对方的耳中,只不过是他们厌倦了,对于这些小事,从未放在心上罢了。
监视什么的,无关其他,只是习惯使然的防备与试探。
至于比泰多国……她当初就是偷偷溜出来的。如果没有人发现她此次的失踪倒也罢,若是有人知道了,怕是又要拿着这次的事情来做做文章了。
不过没关系,和之后的那些麻烦比起来,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谁背叛了她——或者说,是否会有人背叛她。
要知道,除非是她的命令,否则没有人能够随意的进出神殿。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要没有人透露她失踪的消息,她就是最安全的存在!
只要,没有人背叛。
在这一刻,米拉在心中暗暗祈盼。最好,没有人会背叛她。
要不然,只怕她心中仅存的最后那一点善良就会被彻底的抹灭。
说她是单蠢也好,愚昧也罢。她只是在祈祷。
也仅仅只是在……这一刻。
从她下决心走上这条路开始,她就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当年那个依旧单纯的孩子了。
她可以原谅失败的人,但是对于背叛者,她不会让他们看见幸福的天堂。
绝望即是地狱。
和米拉比较起来,和她一同再次回到了过去世界的凯罗尔?黎德的遭遇则显得更加的狼狈与凄惨。
她比米拉更早的醒转,而在清醒后不久,她就把脑海中杂乱的记忆拼到了一块儿——爱西丝、穿越、奴隶、逃亡,以及那个把她从爱西丝的手中救出的美丽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