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诗叫作《咏梅》,你的名字里不是有个‘梅’字吗?!那意思就是说,这诗不单是为两个伤号写的,也是为你写的。”诸葛井瑞寓意深长地说,“小白祝愿你像这束腊梅一样对待生活,特别是在爱上要经得起风雪的考验。这样,你才对得起你名字中的那个‘梅’字!对吗?”
邹丽梅正愁没有一个表白自己心的机会,经诸葛井瑞这么一暗示,她立刻接上了话茬,说:“谢谢你的鼓励。我一定要对得起小白这诗,我一定要对得起我名字中的那个‘梅’字。记得我在护士学校的时候,女伴中曾传阅一个苏联抒诗人的爱诗。其中有一是这样写的:
在爱中寻找安宁的人未免天真,
爱没有安宁,
——就算找到
也不要轻信!
我祝贺相互钟的人们,
心儿永远心心相印,
爱既是一优美的歌曲,
但也是难谱的乐章、难弹的琴。
我想:这就是爱两个字的全部含意。因而不论在我的生活中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我的心始终如一。”
邹丽梅激动地凝视着紧闭双目的马俊友。
诸葛井瑞也翘起身子向马俊友望去。
老猎人虽然不懂什么是诗,但却品出了诗中的主要含意,揣摩透了邹丽梅读这诗的心思。他用两只大手,爱抚地摸了一下马俊友的脑门说:“小伙子!你听见了吗?这姑娘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马俊友在炽烈感的包围中,仍然没有看邹丽梅一眼,但老少三个人同时看见了,他的喉头上下地抽搐着,随着他的喉头蠕动,两颗晶莹闪亮的泪滴,溢出他的眼角。邹丽梅看见他淌下脸腮的热泪,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两步迈到床边,想对马俊友倾吐一些闷在心里的话,可是马俊友似乎察觉到邹丽梅正俯下身子注视着他,便又筑起一座堤坝——把棉被蒙到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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