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ww
老半天没有声音。
诸葛井瑞那挺“机关枪”似乎被马俊友道义的火力射击,压了下去。站在窗外的邹丽梅,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样,一连打了几个冷战。这时,屋内传出老猎人鲁洪奎的声音,他对马俊友说:“小伙子!眼下你的任务是养伤,不要胡思乱想。至于你和那姑娘的事,不是你一个人能说了算数的,还要看小邹的态度。当然啦!我喜欢你这男子汉的气概,遇事总是先为别人着想,如果那姑娘是我的闺女,我就会对她说:‘丫头!这样好心肠的小伙子,打着灯笼也难找,他越是冷淡你,你越该热乎他。丫头!你就跟定了这个小伙子吧!没错!’”
邹丽梅如同受了什么启示似的,老猎人的话陡然使她有了勇气。她抱着那两束腊梅花,推门而入。马俊友看见邹丽梅,马上闭上双眼,诸葛井瑞忘却伤痛,用胳膊支撑起身子,兴冲冲地喊道:
“呵!腊梅?”
“嗯!”
“哪儿来的?”
“卢华和大个子留下的,他们昨天晚上回了伐木队。ww”邹丽梅尽量装出欢快的样子,“你看!白黎生还在墙上留了一《咏梅》诗呢!”
诸葛井瑞虽说鼻子上少了眼镜,但墙上的几行大字,他还能看个清清楚楚。他匆匆读了一遍,不禁喊出了一个“好”字。
“小伙子,安静点!”老猎人鲁洪奎提醒他说,“你的伤势也不轻,医生吩咐只能卧床静养,不能胳膊腿乱动。”
“鲁大爷,您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我们不正处在不会安静的岁数上吗?您别向医生报告就行了。”诸葛井瑞虽然这么说,还是把身子躺平了。他瞧了瞧邹丽梅脸上没有融化的泪疙瘩,沉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依我看,白黎生这诗,不单单是写给我和小马的。也是留给你的!”
“留给我?”邹丽梅惊异地睁大眼睛。
“没错。”
“我没叫树砸伤,又没冻坏腿脚,怎么是留给我的呢?”
“有的人伤在外表,有的人伤在内心。”诸葛井瑞斜瞟了马俊友一眼,“小马!你说我的话对吗?”
马俊友除了喉头蠕动了一下以外,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