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武说这番话的意思,分明是激励邹丽梅把腹内苦衷都倾吐出来。ww因为唐素琴早把马俊友负伤后,和她产生的感波澜,向宋武简要地汇报过了。此时此地,马俊友老妈妈在场,屋内又没有别人,正是邹丽梅表白她心声的最好时机。宋武认为,马俊友和邹丽梅的爱归宿,妈妈对儿子起的作用,远远大过他这位北大荒的父母官儿。
偏偏邹丽梅不能理解宋武的用心,她听完宋武的话,如同冷水浇头,她穿着老羊皮袄子,竟然打了两个冷战。她想:她是来请求感支持的,不是来乞求感施舍的。失望灼痛了邹丽梅的心,她从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那两条辫,转身就走。
“小邹同志!你站一下。”老母亲说话了。
邹丽梅停住脚步。
“怎么回事?你和小马不是挺好的吗?”
“他。”邹丽梅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她激动地重新坐在椅子上。
“他变心了?”
邹丽梅点点头,又摇摇头。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我对他的要求是十分严格的,你只管说。如果有男同志在场不方便,老宋你。”
宋武刚站起身来,邹丽梅忙说:“不,宋书记对我们的况很了解,您别走。”邹丽梅的睫毛湿了,她索性叫她的痛苦心声,伴随着苦涩泪水一块流淌出来,——她把马俊友的感突变,向老妈妈简略地讲了一遍。
宋武笑着说:“小邹,这回你可真找对庙门了。昨天夜里,老嫂子刚下爬犁,打听完小马,就打听你。老嫂子说,在**广场就喜欢上你了。”
邹丽梅有宋武在旁边“烧火”,紧张的心略略松弛了一点。可是马俊友的母亲,听完邹丽梅的陈述后,并没流露出欢欣的神;正相反,这个白老人似乎比刚才更沉郁了,她下意识地摸着古铜色围脖上的毛线穗儿,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