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生站在那儿,不说一句话。
俞秋兰单刀直入地说:“要让我说一句公道话,完全是你的不是。玉枝当众批评了你,是为了根治你的毛病嘛!”
如果换个别人,说出这样的话,白黎生也许不会过于激动,说他的偏偏是俞秋兰,一股酸楚的感,猛然从心田里升腾而起。他扭过头来,冷冷地说:
“你这个团支部书记,是不是要给我做思想工作了?”
“小白同志,你。”
“我怎么了?”白黎生的怨气冲天而起,“我觉得我干得很不错了。树没少伐一根,松籽没少埋一个。不怨石牛子管你们长头的叫‘事儿妈’,就是事多。”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俞秋兰的脸变得煞白。
白黎生不愿再多纠缠,他匆匆走进密林,抡开板斧,当当地砍开小树了。俞秋兰遇事,有着一竿子Сhā到底的个性,她不愿就此终止和白黎生的谈话,跟着他钻进密林,站在白黎生身旁,一声接一声地呼喊他:
“小白——”
白黎生不回答。
“小白同志——”
“当当”的砍树声。
“你瞧你砍的是棵什么树哇?”俞秋兰拉住他的胳膊,“这是棵稀有树种——黄菠萝,县委不是叫咱们砍歪巴松、柞树和桦树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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