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迟同志——”
迟大冰把登上汽车轮子的那条腿又放了下来,略带惊异地回过头说:“喊我有事?”
“这时候就登上汽车,多冷?”
“谢谢!”迟大冰还是重复着刚才的话。
“回礼堂暖和暖和,跟大伙一块上车不好吗?”邹丽梅觉得迟大冰态度反常,她惊奇地看着他。
迟大冰忽然想到,邹丽梅上午是去过县委办公室的,或许知道有关那封信的事,便把皮袄往身上一披说:“真是树林子大,什么鸟儿都有,居然有人诬告卢华。”
“我听宋书记读那封信时,肚子都快气炸了。”
“在哪儿读的?”
“在小礼堂啊!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宋书记对这个写信人,有个揣摩没有?”
“没听说。”
“你不是去过宋书记的办公室吗?”
“去过。”
“宋书记没有谈这件事?”
“老迟你是怎么了?”邹丽梅若有所思地ぱ劬Γ“宋书记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事!”答话之后,邹丽梅突然产生一种本能的惊觉:迟大冰为什么对这封信如此关心?难道是他。不,不能胡乱猜疑一个同志,他刚刚受过处分,这样揣测是没有依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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