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菜园里除了白黎生担任从厕所往菜园粪坑里挑粪外,完全是“女儿国”的天下。ww瘦高瘦高的迟大冰一到,立刻引起一片嬉笑声。
“喂,你咋不放马,跑娘子军群里来了?”
“是不是怕再放死那头白马驹?”
其实,这些都是姑娘们顺口说出的玩笑话,丝毫不包含贬义。可是迟大冰听起来是那么扎耳朵。刚才,他从石牛子的话里,已经品出了弦外之音,此时他嘀咕开了,是不是姑娘们在影射那天夜里他的诡秘行为。他把眉头一皱,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态回答说:“别胡说八道了,浇菜园也是工作嘛!”
“哎呀!干吗耷拉着脸,倒挂着八字眉?”小皮球刘霞霞挖苦地说,“我们‘女儿国’可不欢迎吊死鬼!”
“霞霞,你。”俞秋兰把间下来过密的菜苗往远处一抛,同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本来么,草这么绿,花这么红,他该高高兴兴的嘛!”小皮球不服气地嘟哝着,“谁愿意用笑脸去迎冷ρi股!”
唐素琴Сhā嘴说:“算了,咱姐妹们唱个歌吧!看,‘音乐家’挑着粪桶过来了,让他带个头吧!”
白黎生把大粪倒进粪坑,掏出手绢擦擦脑门上的汗珠说:“干吗叫我带头?我收的那个徒弟,唱土嗓子不比我更合适吗?”
“小白,你。ww你真该死。”鲁玉枝甩了他一句。她虽然这么说,还是领头唱了起来:
二月里来呀,好春光!
家家户户生产忙。
种瓜的得瓜种豆的得豆,
谁种下仇恨谁就遭殃!
歌声随着五月的微风,在草原上升腾起来。姑娘们笑着、闹着,只有迟大冰像是另一个星球来的陌生人。他一边摇着辘轳,心里却像塞了一把蒺藜狗儿:她们为什么偏唱“种瓜的得瓜种豆的得豆”这支歌儿呢?是不是故意唱给我迟大冰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