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生命里有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更具力量,那种能摧毁我一切理智的力量。我知道我跟爱字过不去,还非要把爱整出个是非分明,但爱从来没道理,对我又很刻薄,我爱的不过是一场错误。
人不能两次跨进同一条河流,人也不能两次犯同样的错误。我也没有,但我的两个错误都很蠢,像杨宪奕说的,特别特别蠢。彻头彻尾,我就是个失败的二十七岁的女人。
他抱着我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我胳膊上的伤口。我很疼,抹着眼泪强忍着。两只大狗在背后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伺机又窜了出来。我一听见狗叫,滚着从沙发上爬下来像小狗一样满处找地方躲,最后就缩在茶几后面。杨宪奕一边翻箱倒柜地找创可贴,一边劈手给了两只大狗好几下重的,扯到房间里砰的一声撞上了门。
我第一次听见他说粗话,他骂药箱子,骂狗,越着急越找不到创可贴。我胳膊上掉皮流血的地方沾着脏东西,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创可贴过来,举着我胳膊看清楚了,骂了个更难听的脏字。
杨宪奕拿纸巾过来给我擦,越擦我越是疼得哭。他也急了,把我扶坐在客厅地毯上一边亲我一边给我上药。亲吻治疗不了哭泣,堵不住我的嘴,他的架势那么吓人,我哭着试图说话气气他,最后搏一搏。
“我跟他们都好过!我跟他们每个都好过!”
他听了什么表情也没有,专心地把创可贴好。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刺啦一声,大手一抓把我领口的衣服撕破了,揉着我的头说:“我不在乎,我就要你。”
我一听他这么说就没辙了,又想哭,但这次是因为委屈里带一点点感动。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看上我什么,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上的,但是他刚刚说的话真的有那么点儿打动人的力量。我顺势靠在他身上,眼泪刷刷的都流到他肩上的湿衣服里。
他沾着我的眼泪又压了过来,我感受到不一样的力量,他身上一团热,融化了我身上的冰冷。他的手在我身上搜寻着,好像要证明我是他的。我听到喘着粗气的叹息,身子随着他混乱地颤抖。
我错了两次,但这次我没错,就是错了我也不觉得是错。毕竟这个男人看上我了,给我找创可贴,为了我设了一个不能逃脱的陷阱。
“你要吧。”我艰难地吐出几个清醒的字眼,后面就又泪眼蒙眬了。
杨宪奕突然停下来,定在我上方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还把我抱着坐起来,举着胳膊上的伤口使劲嘬了一口,像是表扬我。然后换上心满意足的笑容,突然把我扛到肩上,霸道地宣布,“今天不给我也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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