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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楔子+幽宅 凤歌最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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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因手打关系,章节没有名称。

第一部分楔子

他发现,自己又在天上。

他在飞翔,前方的暗夜中闪光不断,红的、白的、金的、青的、流星飞舞、闪电交错……这天与地,都要被撕裂了。

“五九之会结束了!”死寂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阴­狠、残忍,每一个字都在流血,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欲望和仇恨。

“那又怎么样?”回应者似乎疲惫,声音却意外好听。他抬头看去,迎面的山崖上,乌沉沉的长矛钉着一个长发的男子。

“用不了多久,所有的魂魄都将合而为一,除了我,一切的生灵都将死去!”残忍的声音在笑,他努力寻找笑声的主人,然而只见无边的黑暗。

“只有你,才会害怕死亡。”崖上人拔出长矛,“对于我,比起刹那的浮生,死亡才是万古长存!”说话时,长发间有光亮闪过,那是一只眼睛,明亮萧索,宛如天边的孤星。

崖上人一扬手,虚空中闪过一行青­色­的巨字,他尽力去看,一个字也看不真切。巨字翻腾、呼啸、跳跃、狂奔,终于凝结一团,化为了一轮天青­色­的满月。

青月亮挂在天上,皎洁好看!它向内一缩,突然飞涨,青­色­的怒潮席卷八方,吞噬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的颜­色­在由浓转淡,天地间,响起了一声可怕的号叫——

他呻吟一声,挣扎起来,身下一片濡湿,脸上尽是冷汗。窗外的一列火车拍面驶过,汽笛声尖锐而悠长。

他闭上眼睛,还记得飞翔的感觉,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发白了。

第一部分幽宅(1)

城市醒来了。

晨光勾勒出大城的轮廓,这只钢筋水泥的怪物,几十年来鲸吞蚕食,低矮的房屋接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挺拔时髦的楼宇。

但在南郊河边,坐落了一座古旧的老宅,宅子上下两层,圈了一道围墙,看那破败的样子,活是模特儿堆里混进了一个脏兮兮的乞丐。

一辆出租车停在老宅前面,一个少年下了车。他十四五岁,眉宇间带着不合年纪的忧郁,身子稍嫌单薄,比起旅行箱来,似乎还要小些。

宅门上有个门铃,少年伸手一摁,响起一串刺耳的铃声。

啪,门上开了一扇小窗,露出半张皱巴巴的脸膛,两只眼睛光亮亮的,像是泥土里埋藏的珠宝。

皱脸一言不发,只是上下打量,少年微微窘迫:“我叫方非,请问……这里是锦水路八号吗?”

门吱呀开了,一个银发老­妇­站在那儿,穿着泛黄的白衬衫,手里摇着一把蒲扇,她的神态恬静安详,像是老照片里走出的人物。

“方可的儿子吗?”老人的嗓音微微沙哑。

“我是!”少年迟疑一下,“您是……龙­奶­­奶­?”

“龙­奶­­奶­?真难听!”老­妇­笑了笑,“还是叫我伯祖母吧……”她的目光向下一扫,“你的包?”

方非还没回答,老­妇­人就拎起了两个大包,她的力气惊人,一阵风走进客厅,直上二楼,推开一道房门,迎面涌来霉湿的气息。

“这是你伯祖父去世前的书房!”老人打开窗户,窗外是一条幽绿的河水,水势平缓无波,河上漂浮着一股臭味。

“……别随地吐痰,字纸丢进垃圾桶……”老人忽问,“你读初三?”

“啊?”方非根本没听,抬起头来,两眼茫然。

“新学校不远,你明天就去上学!”说完这话,伯祖母就消失了。

空旷的书房里,只剩下了方非一人,他打开旅行箱,取出来一张合影,上面一家三口,方非站在中间,左边是一个中年男子,相貌平常,戴了一副无框眼镜;右边的女子挽着儿子的胳膊,瓜子脸微微带笑,目光沉静而温柔。

“都结束了吗?”捧着冰冷的相框,悲伤突如其来,一下子把这孤儿吞没了!

方非在东边的大都会长大,父亲方可是个小商人,经营一家裱糊店;母亲安岚是一位古琴教师,教了很少几个学生。家境不宽裕,但也过得去,年初刚刚搬了新居。可惜好景不长,方可夫­妇­乘车途径高速路段,发生了一次连环撞击。

夫­妇­俩没什么亲戚,葬礼是裱糊店的店员帮忙料理的;买不起墓地,骨灰就近撒在海里;房子的首付很低,失去信用以后,银行不花一文就收回了。

正走投无路,方非收到了一封快递信。来信十分简短,少见地用毛笔写满一纸。

来信人姓龙,自称是他的远亲。她从报上知道了方可夫­妇­的死讯,正好自己无儿无女,希望方非前来陪伴,并乐意负担他的食宿和学费。

这封信救了方非一命!信里还有一张火车票,他对着车票想了一晚,终于决定碰碰运气。他踏上了西行的列车,经过两天一夜,来到了这座灰蒙蒙的城市。

悲伤持续了一天,到了晚上,方非才下楼吃饭。饭菜丰盛可口,他一边吃着,一边打量四周——家具乌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向门的墙壁上,挂了一张墨龙大画,张牙舞爪,挥洒淋漓,美中不足的是眼窝空白、没有点染龙睛。

“瞧什么呢?”伯祖母端起一根长长的烟管,烟锅里盛着翠绿的­干­草,取火点燃,满屋子都是浓郁的香气。

第一部分幽宅(2)

“这条龙怎么没有眼睛?”方非没话找话。

“没听说画龙点睛吗?”老­妇­人笑了笑,“点了眼,这东西就飞了。”

方非听得别扭,看了老­妇­一眼:“画龙点睛,那不是传说吗?”

“传说?”袅绕的烟雾让老人的笑容模糊起来,“也许是吧!唔,你做梦吗?”

“做……做的。”

“梦到些什么?”

“梦见自己在飞。”方非盯着饭桌上的大理石,石头上的花纹叫人迷乱,“可醒来的时候,总是躺在床上。我也梦到爸爸妈妈,可他们,已经……死了……”

伯祖母默不作声,一口口吐着烟雾,烟圈在空中聚成小鹿小马,还有小狮小兔,此起彼伏,互相追逐。方非惊讶极了,定眼细看,这些小小的烟兽又消失了。他忍不住轻轻叫出了声:“这、这是怎么变出来的?”

“这不是变出来的……”老人笑了笑,“这是你的想象。你不去想,它就是一团烟气,你想了,它就变得了任何东西……”她俯下身子,凑近方非,笑容十分诡秘,“你不去想,那就是传说,你想了,那也许就是真的……”

一边的老摆钟敲响了八点!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烟杆,端着剩下的牛尾汤出门去了。

回来时汤碗已经空了。二人闲坐无语,直到香草燃尽。

“早些睡吧!”老人起身说,“附近是工地,晚上有动静,你也不要多心!”说到这儿,她眨了眨眼,“希望你今晚也能飞。”

“那只是梦!”

“那就做个好梦吧!”老­妇­挥了挥烟杆,消失在湘妃竹帘的后面。

列车上颠簸了一晚,方非不胜疲惫,老式的大床宽敞舒适,不由他不酣然入睡。

睡梦中,画上的墨龙活了过来,一圈圈地缠绕在方非身上。祂瞪着少年,两眼空空洞洞,猛可间,空洞里窜出一大群绿头苍蝇,嗡嗡嗡地向他扑来……

方非吓了一跳,突然惊醒,一张眼,床前悬了两点绿光,大如酒杯,­阴­森怕人。

“谁?”他的心被挤了一下。

绿光消失了,似有什么飘出门去。门扇来回晃动,发出吱呀呀的声音,门外吭哧吭哧,传来巨大兽类的喘息。

方非的血全都涌到了头上,他噌地掀被下床,双脚落地,浑身起了一阵战栗。

门户大开,喘息时断时续,方非口­干­舌燥,心子快要挣破胸膛,他的身子像是中了邪,不停脚地向前走去。眼前不辨东西,只有化不开的黑暗,白天短短的一条楼道,这时幽幽沉沉,长得无穷无尽。

喘息声越来越近,奇特的恐惧攥住了身心——前方绿芒一闪,炽亮起来,紧跟着,黑暗里响起一声吟哦。这呻吟十分可怕,不像是人世间的任何生物,起初十分细微,渐渐响如闷雷——

一阵头晕心悸,方非哆嗦了一下,意识模糊起来……

醒来时天已亮了!

方非坐起身来,夜里的怪事还历历记得,只有躺回床上的一段没有印象。他疑心是梦,可又感觉无比真实——踩踏楼板的触觉还在,听见的呻吟似乎还在耳边。

这栋房子不太对劲!方非心里突地一跳,看了看四周,慢慢起身下楼。

老­妇­人已经起来了,正在槐树下散步。大树浓荫茂盛,树下长满了如丝的碧草,香气浓郁不散,像极了昨晚的烟气。

“睡得好吗?”老人开口就问。

方非支支吾吾,大意是说,后半夜不太安稳。伯祖母笑笑说:“那也是常有的事!有的人换张床也睡不安稳,何况是换了一座城市呢?”方非低头不语,满心想着昨晚的怪事,只觉似梦非梦,简直无从说起。

第一部分幽宅(3)

“会骑车吗?”老人又问。

方非答会,伯祖母说:“后面院子有一辆单车,旧归旧,可还结实,我刚上过油,你骑了去上学吧!”

方非吃了饭,去屋后取车。目光扫了一圈,才见围墙边上靠了一个黄乎乎的东西,远看是一堆废铁,近了才有点儿单车的样子。

车子式样老土,提一提,还重得可以。方非宁可走路上学,也不愿沾惹这件古董。但有什么办法呢?他不愿住这院子,也不想去新的学校,可这一切,他无从选择。

呆了一会儿,正想扶车上去,冷不防角落里窜出一道黑影,来势又快又猛,砰的一声,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方非的后脑一阵剧痛,小腿擦过单车,蹭破了一大块油皮。就在他的面前,人立着一条牛犊大小的黑狗,两眼绿光闪闪,猩红的舌头吐得老长。

少年背靠墙壁,不敢妄动,大黑狗的舌头扫过左脸,又热又湿,方非汗流浃背,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黑魁!”伯祖母的声音响了起来。那狗放开方非,龇起獠牙,发出一连串低沉凶猛的吠叫。老­妇­俯下身子,摸了摸黑狗的脖子,狗眼中的凶光微微收敛,狂吠化为了一声呜咽,它匍匐下来,闭眼享受主人的抚慰。

老人有些伤感,轻声说:“黑魁年纪大了,疑心病重,总是怕贼来偷东西。”

方非这才发现,黑狗个头虽大,可是老迈脱毛,身上一块黑、一块白,凋敝得不成样子。伯祖母一面抚摸,一面叫唤“黑魁”,老黑狗的鼻子呜呜咽咽,听起来有一种凄楚的意味。

方非忍气吞声地推车出门,上车时一蹬踏板,轴承发出刺耳的惨叫。他拿出一张本市的地图,老­妇­人用红笔圈出了学校的位置,红圈里是学校的全称——西望外国语(贵族)­精­英中学。

校名恶俗得可笑,好在离家挺近。方非一边将车踩得嘎吱乱叫,一边想着那条黑狗——尖锐的獠牙,长长的涎水,还有那双绿闪闪的眼睛。更可怪的是,这两天一声狗叫也没听见,黑狗冷不丁窜出来,活像是地狱里钻出的三头犬。

“见鬼了!”方非只顾走神,冷不防骑到汽车道上,一声轰鸣,一辆奇形怪状的跑车擦身冲过。跑车上传来一声叫骂,那字眼儿极其下流。方非手忙脚乱地跳下车,抬头一看,那辆车已经不见了。

赶到学校,门外停满了各式名车,少年男女从车里钻了出来,三三两两,有说有笑。方非看了看单车,心里一阵翻腾,想了想,随手把车丢在一边的梧桐树下。无车一身轻,他走起路来,也轻快了不少。

接待他的是新学校的教导主任,一个中年女人,姓王,戴一副金边眼镜,面孔又瘦又长,目光像是两把剃刀。

“你的学籍档案我看过了!”王主任脸­色­­阴­沉,“去年的成绩一塌糊涂,语文八十五,数学七十三,英语四十九!活见鬼了,我们可是贵族学校,­精­英学校,培养的都是未来的­精­英,你这个成绩,来了也是倒数第一。真不知道你怎么混日子的,像你这样的人,在家里给爹妈丢脸,在学校给老师丢脸,到了社会给老板丢脸,就是侥幸出了国,也要给国家丢脸。哼,你这样的人也出得了国,我拿手心给你煎鱼吃……”

王主任指着那份档案,冷嘲热讽,挖苦了一个过瘾。方非一进学校,先挨一顿臭骂,心里又惊又气,难受劲儿真是别提了。

接下来的一天,方非度日如年。出于王主任的关照,他坐在了班里的最后一排,不但没有同桌,更加没有同排。班里的学生非富即贵。下了课,公子哥儿三句话不离跑车,常听说“我不喜欢法拉利,我喜欢蓝博基尼”一类的大话;那边的千金们一个劲儿地比拼衣服和手袋:“你还用香奈儿吗?好老土呀!我暑假去了趟巴黎……老佛爷?那儿有什么好买的?我上的都是专门店,哼,这个包全世界只有一只……”

第一部分幽宅(4)

这一类的谈话方非Сhā不上嘴,他是班上的隐形人,论成绩也是全校的压尾。只有上生物课的时候,同学们才会对他稍加留意。这门课由教导主任兼任,王主任对方非情有独钟,每次上课,都要把他叫起来,嬉笑怒骂地嘲弄个过瘾。

尽管百般遮掩,单车的事情还是露了馅,没过两天,“老单车”就成了方非的绰号,全校的学生都知道,初三(5)班有个学生骑了一辆垃圾堆里拣来的破车。

方非竭力摆脱困境,他假装忘记骑车,但每次都被伯祖母叫住。他故意把车丢在路边,渴望引起小偷的注意。可是有一天,他亲眼看见,一个拾荒的老头走过车旁,瞧也不瞧单车一眼——这辆车成了方非的噩梦,好多天,他都梦见自己在前面逃,破烂锒铛的老单车在后面追,不管他是跑是飞,老单车总是形影相随。

方非成了众人的笑料。女生们私下里都说,方非的身上有一股“铁锈味儿”。男生们变着法儿作弄他,藏起他的课本,模仿他骑车的样子,等到方非路过,伸出脚来绊他一跤,叫人奇怪的是,“老单车”每次都会绊倒。

不论受了什么欺辱,方非不作声、也不反抗,实在太过委屈,就用手指在桌面上写写画画。有的人猜测他在写骂人话,可瞧过的人说,那都是一些“鬼画符”,一个字儿也认不出来。

这样的逆来顺受叫学生们泄了气,认为对手弱得可笑,没有任何乐趣可言。一个月不到,这些恶作剧大多收了场,只有一个姓赵的男生除外。

这小子个头矮小,热衷于讨好师长,凡有风吹草动,打小报告一定少不了他。学生们对他厌恶极了,从不直呼其名,统统叫他“卧底”。

卧底在班里很受孤立,出于体格的原因,时不时还要受些欺负。但比起方非,卧底有一个极大的优势——他是王主任的宠臣,方非则是王主任最讨厌的学生。

班里面,卧底唯一能欺负的就是方非,他嘲笑方非的穷、方非的呆、方非的逆来顺受、方非的头脑简单。卧底伶牙俐齿,喋喋不休,又风趣,又传神,有了这张快嘴,方非上午受了王主任的羞辱,下午就会全校皆知。

这一天王主任心情恶劣,借口方非答不出蜘蛛为什么不是昆虫,狠狠挖苦一顿,罚他放学后去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扫地。

放了学,方非拖着一把大扫帚,孤单单地来到校后的树林。这一带人迹稀少,树叶扫了又落,不胜其烦。扫了两下,忽听林子里传来人语,方非知道学生们常来这儿消遣,抽烟喝酒、男女幽会,所以也不大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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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扫着,林子响起一声惨叫。叫声十分耳熟。方非忍不住探头去看。一个胖男生揪住卧底的头发,正往一棵大树上狠撞。每撞一下,卧底就惨叫一声,小脸上泪痕斑斑,看不出眼睛鼻子。

“别撞脸哇!他妈妈看见了也不好呀!”说话的高中男生个子高大、剑眉星目,脸上微微带笑,抱着手在那儿打趣。方非一眼认出,这是高三(1)班的吴能俊,市里的名人,全校的大王。他满头怒发冲天向上,活是一只神气活现的大公­鸡­。

大公­鸡­的古董车全市知名,一辆67版福特野马,《极速60秒》中尼古拉斯?凯奇的座驾,装有氦气加速系统,跑起来活是一头发了疯的火龙。入学的第一天,方非险些被他撞死,又传说他夜里飙车,撞倒过一对倒霉的夫妻。

吴能俊年少多金,人也风流多情,他惯常吹嘘,交过的女友如果用英文字母排号,从a开始,可以一直排到y。

第一部分幽宅(5)

y女友就在一边,全身心地挂在大公­鸡­的脖子上。只听胖男生一声断喝:“是不是你说的?”

“不……”卧底泪眼汪汪,“我没说……”

“还敢抵赖?”胖男生眼冒凶光,揪住他又是一撞。这一下,卧底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里咕咕有声,像是一只垂死的青蛙。

按说看见卧底倒霉,方非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怎的,始终乐不起来。卧底的惨叫可笑可怜,如果任其发展,这小东西也许会变成白痴。他闷了一会儿,忽地心血来潮,上前一步,大声叫道:“你们­干­吗?再这么­干­,我可要叫老师了!”

高中生掉头望来,吴能俊两眼放光:“嗐,老单车儿!听说过吗,他骑的车还会唱歌!”

“单车唱歌?”y女友咯咯尖笑,“你哄鬼还差不多!”

“不信吗?他踏板一蹬,那车子就唱:咿呀嗨哟,笨蛋踩我。”吴能俊连说带唱,怪腔怪调。y女友笑弯了腰,就连胖男生也咧了咧嘴巴。

“老单车儿,你说什么?叫老师?喝,好一个英雄救美?救这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吗?”大公­鸡­伸手揪住卧底的脸皮,拧了足足一圈,卧底应手发出一声悠长的惨叫。

“我说了放手!”方非一挥扫帚,长木柄扫中树­干­,发出啪的一声。

吴能俊愣了一下,深深看他一眼,点头说:“老单车,算你狠。”哼了一声,招呼胖男生放人。换作别人,卧底也许心存感激,可救他的竟是“老单车”,自己的倒霉样儿被方非看到,卧底不但丢了面子,更有一股出离的愤怒,一句话冲口而出:“是他!就是老单车说的!”

方非听得莫名其妙,大公­鸡­也皱了皱眉:“卧底,你没说谎吧?”

“学校里谁敢告你的刁状?”卧底一瞅方非,眼皮耷拉下去,“只有不上道的新生才会­干­!老单车就是新生,还不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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