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紫莹猛然站住脚,一脸疑惑地盯着眼前打扮高贵的女人。
钟静手挽着最新款的铂金包,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睨她一眼,
“你就是余成的另外个女儿,余紫莹吧?”
淡淡的声音,透着些许轻蔑,客厅内的云梅香跟余成都看到了她。
“钟……钟静?!”
余成足足愣了几秒钟,才恍然从嘴里吐出女人的名字。
原本还在眯眼疑惑的云梅香,骤然听到钟静二字,立刻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厉声出口道,
“钟静?!你这个女人,谁让你进来的?!谁给你的资格踏进这里?!”
“梅香!”
余成低吼一声,喝住她。
钟静却似是毫不在意,轻笑一声,不请自入地走进客厅。
余紫莹似乎也明白过来什么,质询地看向母亲,
“妈!她是谁?”
云梅香含恨地瞪着钟静,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抢了你老公的小贱1人的生母!”
“是你?”
现在余暖薇这几个字就是余紫莹心头最大的痛恨,一听着女人是余暖薇的生母,余紫莹立刻返回来,指着钟静鼻尖尖叫,
“余暖薇这小贱1人抢了我老公,你这个老女人还来这儿有什么目的?给我滚出去!”
“啪——”
在场的人谁都没料到,钟静会一掌甩上余紫莹的脸。
清脆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只见钟静收回手,冷冷地看向还没回过神的云梅香,
“云梅香,看到自己的女儿被别人殴打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心痛?”
“钟静,你这个女人,我要杀了你!”
“你这老女人敢打我,我饶不了你!”
云梅香跟余紫莹回过神后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要跟对方搏命。
“统统都给我住手!”
余成倏然大吼一声,冲过去,双手一把揪住老婆跟女儿的手腕。
两人同时不可置信地瞪向他,
“爸!你是要帮这个老女人?”
“余成?你竟然要维护这个贱1人?!”
余成的脸几乎黑到滴墨,紧紧拧着眉头看她们一眼,才忿声道,
“你们看看外面!”
两人闻言同时转脸朝院子看去,这一看,也顿时被点了|茓一般,门外至少站了四个高头大马的黑衣保镖,遒劲的大臂肌肉似乎随便挥一挥就能捏死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钟静看到她们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轻蔑地一笑,掸了掸身上的灰,优雅地走到沙发中坐了下来。
余成见两个女人还愣在那里,心底懊恼地叹口气,才抬步走到钟静跟前,
“钟静,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来是打算要向我报复吗?”
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一句抱歉的话没听到,换来的却只是“要报复”吗?
让钟静彻底寒了心,冷笑一声,她摘下脸上的墨镜,双眸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女孩儿,此刻却是透着犀利与冰冷,
“报复?呵呵,余成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你跟你的公司已经都落魄到这般田地了,我还有落井下石的必要吗?看看你泼妇一样的老婆还有连长辈都不懂得尊重的女儿,看来这些年来你入赘有钱人家,过得也并不怎么样啊。”
“你这个老女人,凭什么骂我妈?你女儿又有多好?抢自己姐姐的男人,十九岁就跟男人结婚,真是不要脸到极点!说我不懂得尊重长辈,你女儿就又多有家教?还不是跟她不要脸的***狐狸妈一样,只懂得用肉体去勾1引男人,说不定肚子里早就暗结珠胎,去要挟陆祁昊娶她!”
余暖薇就是钟静的心头肉,被人如此羞辱,钟静怒火中烧,可脸上的冷笑却越发深刻,直看得离开她最近的余成浑身一阵激灵。
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个黑衣保镖走进来,将一叠资料交到她手中。
“就算是暖暖她抢了你男人,那也是你亲手推给她的,况且陆祁昊那种男人也不是随便耍耍心机逼迫一下,就让他能心甘情愿喜欢一个女人的。”
若有所指地睨过余紫莹,而后才又转向余成,
“同样流着你血的女儿,一个你拿着当宝,另一个却当草,你就看看这个被你当宝的女儿,都做过些什么精彩的好事吧。”
唰,一份份被刻意放大的以余紫莹为女主角的“艳1门1照”跃然余成眼前。
余成一张张看过去,几乎气到口吐白沫,这里头前前后后加起来,几乎不下二十个男人,每张照片上,余紫莹跟人不是亲就是抱要不是就抚摸。
看到余成那忽青忽白调料盘一般的脸色,还有那母女俩一脸惊悚戒备的样子,钟静心头一阵畅快。
抽了支烟,保镖立刻为她点燃,她轻吸一口,朝余成喷去,蔑笑道,
“不是说我要报复吗?不过这些资料我可是免费附赠给你的小优惠,我钟静可不像某些人,嫌贫爱富,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云梅香瞪着昔日的情敌,又听着她的话,胸口的怒火一阵高过一阵,
“贱1人,当年若不是我们收留那个小野种,如今她早就化成烟了,你不知报恩,还在这里肆无忌怠!”
“余夫人,到现在你还认不轻事实嘛?真亏了你还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女儿。我都听说最近余氏岌岌可危,随时都面临倒闭的危机,急需资金周转,只不过很可惜,似乎连银行都懒得和余氏再多打交道。我今天来,就是想来提携你们一把,可似乎有些人都不怎么领情啊~”
一听这话,另外三人皆是怔在一边,云梅香却仍是尖刻地道,
“你这女人能按什么好心,况且,就凭你,能有什么本事口出如此狂言?”
“啧啧,余夫人,你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吗?你刚还不是说,若当年不是你们收留了暖暖,如今我早就见不着了,既是这样又怎会怕我没按好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