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菀儿的口中,杨业知晓了关于自己昏迷了以后的事情。
原来,自己那日在缥缈峰昏迷了以后,方进与方宇一时便手足无措,要知道这缥缈峰上下极为困难。更不要说还要照顾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人了。但是继续留在这里,无异于找死。
夜里的寒风刺骨,几人想想,皆心有余悸。
后来,还是这位驼背的老者再一次帮忙,这才缓解了几人的燃眉之急。
老者是青云门的一个下人,专门为他们供伙食。如果要用青云门的说法下一个定义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灶下的老头,整天便与灶台为伍,每日里‘云海雾里’倒也似是‘闲云野鹤’一般自在。但是,他们这类人群,身份卑贱,在青云门是没有一点尊严和地位所在的。
如果说,刚入门的记名弟子是一颗枯松,那么他们就是长在枯松脚下盘桓着,不引人注目的根根枯藤。
任人践踏,蹂躏,却不能有任何反抗。
这就是他们这类人群的宿命。
也是这个世界以强者为尊的不公平规则。
吱呀——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条缝。
一缕炙热的阳光透过缝隙如蛇一般钻进去。
“啊!”
一声惨叫,只听屋内传来砰的一声,似是一个重物重重的砸在地上的声音。而不过一会儿工夫,只听见屋内传来一个凄惨的声音,“好疼。我的**,碎了。”随后,‘腾腾腾’的杂音在屋内此起彼伏。
使劲的拉开门,太阳光立时便如洪水一般彻底的将杨业淹没其中。
杨业的眉头在一瞬间便紧紧的蹙成了一团。一手扶着被摔痛的**,一只手却本能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阳光了?杨业不由的暗暗嘀咕着,只不过是早晨的阳光,那么微弱。但是照在眼睛上,就如同被几根针同时刺到了一样,痛的厉害。但是当杨业想到屋内的环境,就不在怀疑。
屋子被封闭的毫无缝隙似地,根本不能见一丝光从外面射进来,终年便是布满了阴霾,阴暗的很。
还有一股刺鼻的霉气。这是杨业对这个房子的最深印象。
“你终于舍得出门了么?”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杨业不用抬头去看,也猜得到说话之人是谁。也不搭腔,只是用手轻轻的揉捏了一下酸胀的眼睛,推整了一下早已寒酸的如山下的叫花子一般的棉衣。
“憋在里面十多天,也不怕发霉发臭了?”老者也不生气,依然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