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性命是他救得,自己对他这么一副冷漠的表情已然不对,再不说话,似乎有些过分了。杨业抬 有钱先生燃文起眼睛向他瞧去,他依然是那一副灰土色的装扮,似乎每次见到他,他都是这般装扮。
难道他从来不换洗衣服的么?
杨业苦苦一笑,“我身上的味道,总要比你屋内浓重的味道要好的多吧。”说罢,只见老者的身子明显一怔。杨业装作没看见,随即轻轻一笑,接着说道:“我已经答应了菀儿,只要我的伤好了以后,我们就下山。”
“好啊,老朽从不勉强任何一个人。更不会擅自干涉你的自由,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你自己的权利。”老者抿了抿嘴唇,笑道:“看你脸上的瘀肿已经消下去了,想来你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吧。既然你这么不情愿留在这里,那么,这就请便吧。”说罢,右手一摆,似是要‘恭送’杨业出去。
杨业眉头一皱,虽然脸颊上的瘀肿已经消下去了,但是两边腮帮依然有一种酥痒的感觉。只要稍微用些力气,像大声笑,都会让杨业疼得揪心一般。
既然答应了方菀儿要在伤势完全好了之后才离开,杨业也不便食言。
“我的伤还没好,所以,我还不能这么快离开这里。”杨业声音低沉的说道。
老者面色严肃,轻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想要继续留在这里,那么就不要找诸多借口,像什么房子内有霉气之类的难闻味道。还有......”单手一指百丈开外的一个简陋的竹棚,道:“我不能够让你白吃白住,你虽然年纪小,但是已经有些力气了。只要你每天能够劈下五百根木柴,方能够算是完工。”
“五百根?”杨业瞪大了眼睛。
老者抿了一下嘴唇,“嫌少?那好,再加一百根。”
杨业张了张嘴巴,本想辩解,但是看到老者阴森森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的堵了回来。
狡诈!
杨业给他的本性下了一个定义。
老者嘴角扯起一丝笑,杨业心下暗骂了一声,狡黠!
木柴是从后山砍下来的。
因为是晨起而作,所以砍下来的柴的切口还有些湿润,这样劈起来有些困难。如果将其晒干,将里面的水分蒸发干净,劈起来就顺手的多了。所以,杨业到竹棚下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所有的木柴摊开来。
阳光很好,杨业的心情也很好。
虽然面对着六百根木柴,但是对于从小便被父亲严加训练的杨业来说,这点东西还难不倒他。
劈柴,无疑就是,劈呀,砍呀,繁而化简的一**作。
但是当杨业看到老者扔在地上的那把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早已锈迹斑斑的斧头的时候,差点将胸腔中的一口气憋下去。斧头表面锈迹斑斑不说,宽厚的锋刃,好像还没有开刃。
如此钝的一把斧头,一根柴就要劈到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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