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朋痛苦道:“你何必为难我。”
关凌道:“我知道天下间没有你陈神医治不了的病,只要能治好我这位朋友的病,我会不惜代价的。”
陈朋叹了口气道:“此人与你非亲非故你有何必苦苦求我。”
关凌正色道:“就算是我和他只是相逢一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更何况他已经是我们的朋友了。”
朋友二个字也许是一种力量或者说是一种呈托,呈托别人的力量的情感,或者说这就是信任;也许这几个字更能代表忠实——人与人之间的忠实。
李继迁心里暗道:“他为了我一个一面之缘的人而苦苦哀求别人,而且不惜代价的帮助我,我心里还对他有些不满,我真是个混蛋啊!”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知名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这种感觉有点酸、有点冲动,也许这就是感动。李继迁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为此人赴汤蹈火,他不知道他今天的决定使他跟大宋结下了宿世的怨仇,大宋的边境由此也进入了永世不安宁的世界。
此时沈丹凤的心里可没有李继迁的感动,在她心里除了对关凌的敬佩之外似乎还多了一丝不悦,当然这种不悦之情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陈朋目视远方许久,悠悠的道:“好吧!既然你如此说了,我也不推辞了,死马当活马治吧!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前辈请讲!”
“帮我杀个人!”陈朋目露凶光的道。
“杀人?”秋子实惊叫道,“难道陈神医也有仇家?”
陈朋厉声道:“你不用管是不是我的仇家,只要你们答应帮我杀了他,我就有办法让你的朋友双臂行动自如。”
关凌沉思着有些犹豫的道:“不知神医要我等……”
陈朋怒道:“不管是谁,我只问你是否答应。”
秋子实道:“我等岂是滥杀无辜之辈。”
“如果你们办不到,对于你们朋友的伤势我也是无能为力的。”陈朋嘲笑道,“不是说可以为了朋友做任何事的吗!虚伪之辈。”
关凌正色道:“为了朋友我会不惜拿自己的性命换取,但要我去做伤天害理或滥杀无辜的事我宁愿让我的朋友去死!如果这也叫虚伪,我想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虚伪的人了。”
关凌看了一眼李继迁继续道:“我想我的朋友也会希望我这样继续虚伪下去的……”
“对!我想他是不会怪我师叔的。”秋子实抢嘴道。
李继迁当然不会怪关凌,李继迁非但不会怪他,心里还会多出一份敬佩。
陈朋却哈哈大笑道:“好!果然让人敬佩,其实我要你们杀的人并不是什么善类,此人不但欺师灭祖而且还最恨别人四肢健全、五官端正,他虽为医者但此人心肠实在狠毒;找他医治病情的人,医治好者他必将取其身体的某一部分做为治疗的代价,治不好的当然也是死无全尸得了;江湖中人因此送他外号‘十全十美鬼修罗’。”
“啊!”沈丹凤惊叫道:“你说的是十年前以医术纵横江湖的鬼修罗裘不全?”
陈朋面有恨色的道:“正是!你们说此人可杀否?”
关凌道:“此人虽为该杀却在十年前就已消声灭迹了阿!听说此人医术了得啊,似乎不在你陈二指之下啊!”
陈朋口齿‘咯咯’作响恨恨的道:“你们不必担心找不到他,别人也许找不到他,我却死也不会让他逃出我的视力范围。经过了这几年的秘密调查我终于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
关凌沉思了一会道:“既然如此!我等岂能不尽力。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神医赐教。”
陈朋道:“你说。”
关凌道:“不知鬼修罗跟神医有何冤仇?”
陈朋恨恨的道:“这让你们知道也无妨!我跟他仇深似海,此人正是我的师兄。他杀了我的师傅还抢走了我师傅的毕生心血鲁德医经。”
关凌默然,秋子实接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如何找到此人?”
陈朋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锦囊道:“你们按照上面所说的就能找到他,锦囊里还有你朋友的暂时药方,此药方不能医治你朋友但能保你朋友的血脉畅通、筋骨合一从而安定内腑,保证你朋友的伤势不恶化,也能减轻他的些许痛苦,你们杀了裘不全后我自会给他接骨医治。”说完陈朋甩手转身离去。
关凌心中为之一沉,叹了口气道:“看来如今的江湖已非我等善类人物所能预见的了,连大夫都被仇恨所包裹了,天下江湖之血腥犹见一斑啊!”
鲁琪哈哈大笑道:“老弟别唉声叹气了,舍下已备了酒席请移尊用膳否。”
关凌瞪大双眼惊讶非常的道:“鲁兄怎改了一贯之风啊?如今如此客气,唉……”关凌摇了摇头接着道:“看来江湖人心险恶啊!哈哈哈!说笑说笑而已啊!我等已不能耽搁了,饭是不吃了,还请鲁兄帮忙叫辆马车,我等可赶路啊!”
鲁琪见关凌说的有理,当下道:“我已帮你们备好车马了,你们随时可起程。”
关凌点点头道:“看来鲁兄还是老样子,刚才只是客气了一番而已,我还以为鲁兄大改以前的作风了,哈哈哈!”说完关凌大步的朝门外而去,秋子实恨恨的抱起李继迁跟着而去。
沈丹凤最后也不忘了嘟起小嘴数落鲁琪道:“小气鬼!”风也似的离去了,只留下鲁琪在屋里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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