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归队了”这一消息使全队沸沸扬扬本来战士归队是件很平常的事,可柳芳的出现却象见到了外星人一样的目光盯着她,对她好像生疏了许多,见到她像避开雷区样的躲着他。就连马超也不愿和她接触,马超说她给自己惹的麻烦太多了。
归队后的柳芳一改以往的活泼,好动,善谈的秉性,而变的孤寂,寡言少语。放射科主任说她是危险人物,硬是让队领导把她调出放射科。她被安排到了急诊室。
燠热的天气向人们宣布三伏天的到来。卫生队的大楼像大蒸笼似地清蒸活人。电扇也和人们作对,尽扇些“温暖”的风。
吃过晚饭,战友们大都找有风的地方凉快去了。这天我值班。进到药房,我开开了所有与室外相通的口,好让过路的风从药房通过。
我面对取药的窗口坐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当天的处方,就拿出了一本《病理学》。
刚看了两页,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了我的鼻观,我无意识地抽了两下鼻子,我的嗅神经告诉我:这个馨香是我久违的老朋友。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窗外。只见身材窈窕,面容清秀的柳芳正站在窗外看我。两人凝眸的一瞬,她莞尔一笑,嘴角旋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形:“看什么书呢?这么用功。”
我把书一合,封面冲着柳芳说:“我报了一所医学院的函数大专课程,今年是第二学年。”
柳芳有些不解地问:“你不是科班出身嘛?(指受过正规卫训队培训)怎么还学?”
“卫训队的那点知识,当一个卫生员是足够用的,但要当一名好医生,那些知识简直是杯水车薪。”我侃侃而谈。
“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欣然答应后把她让进药房坐下。她向我提了许多关于护理、药物、急救等方面的问题,我一一做了解答。我觉得她的求知欲很强,在卫生队这个业务性很强的单位她很想独当一面,崭露头脚。
我送给她一本上卫训队时用过的《卫生员教材》:“在自学中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她高兴地接过书连声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