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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泣血涟如

两人出了出口,又驾刀遁回到梁丘家,入了暗道,他们耳朵锐利,远远正听见梁丘公归在骂小雪,骂他只搬来两人,这两人若不能救他,反而会害死他。两人进到房间,梁丘公归这才住了口。

梁丘公归见两人进来,立即堆了笑脸道:“两位小侠辛苦了。是否搬来了救兵?”

宛若刚刚在入口处接到猫头鹰传来信息,说是张若西省亲的大队人马即将到达,宛若第一次接受这种业务,心情激动不已,再三叮嘱李天衡不要轻易Сhā手,要让她依靠自己的力量独立来办这件事情。此时见梁丘公归如此说话,言语中透露出对他们不信任,心中便觉得懊恼,她没好声气地回答:“你怕什么,就我们两人就足够了。”她将在织绡宫打探来的消息说与梁丘公归听,但隐去了消息的来路。梁丘公归听了大吃一惊道:“黑蝶居士,是五十年前横行江湖的大魔头,他的书肯定恶毒无比,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的小平平,爹没办法救你啊,爹没办法救你啊。”他说着涕泪俱下,用手捶着心肝头。待宛若给他讲归心炮破象时梁丘公归似乎又见到了生机,他不再哭了,而是陷入迷茫的幻想之中。他像大海中抓到一根稻草抓住宛若的袖子道:“我要亲口对她说,我要亲口对她说。”

宛若甩开他的手道:“先别哭,我们现在合计一下,立即出去将那个假的做了,然后待他们前来,由我和李天衡断后,梁丘公归将梁丘平引到大厅的地道机关入口,一齐下地道乘快马直接奔出出口,前往投奔乌丸庄。”因为宛若与妙文章的部下没有交往,没法让他们接应,所以想了这个笨法子,宛若还觉得很得意,李天衡因为先前已经答应不Сhā手,总是依了宛若,宛若觉得此计划一定能够实现,梁丘公归听了也觉得可行,况且不同意也来不及了,人家就要带着自己的女儿来了,就只好同意了。

三人摸出院子,来到梁丘公归房前,将暗哨除了就破门而入,假梁丘公归鬼混累了,正在蒙头大睡,被宛若从被窝中拎出,在寒冷中吓得浑身哆嗦,他问真梁丘公归是谁,真梁丘公归道:“我来接你的班来了。”

宛若道:“大队人马即将到来,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赶快将此行的安排说了,否则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假梁丘公归也是个识时务者,立即说道:“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劝梁丘平从了张若西。”

宛若问:“如何劝说?”

假梁丘公归答道:“要我告诉梁丘小姐,二十年前江湖大仇杀时,我与夫人抱着刚刚出世的梁丘小姐被大漠双煞追杀到淮南张家庄,庄主张天翔是我的结义兄弟,他的妻子正好生了一对龙凤胎,双生儿一男一女,正在欢喜不已,见我夫妻俩狼狈来归,知道大漠双煞即将追到,我们自忖不是对手,为了挽救我全家和合庄老少的­性­命,张天翔之弟张天义将面目毁去,和张天翔的妻子怀抱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假扮我一家,在路上被大漠双煞追上杀死,事情过后,我答应日后如能出头,就将女婴就是现在的梁丘平,许配给张家的男婴就是现在的张若西,张若西因为丧母照顾不周,落下个脚残废,但他能勤学苦练,终于不负重望,比其父更有出息,如今双方俱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旧话提起,我夫妻俱无意见,愿将所有财产让他们继承,但又怕女儿不同意,只好想了个笨办法,让他们先圆房,然后举行大婚,如今年轻人不是时兴试婚么,这件婚事如果她不同意,我就自己先斩断一支手指,这样自残直到她同意为止。就是如此。我话已毕,请给我一个痛快,你现在杀我,我等一下就不必自残了,你就是不杀我,我以后也要自杀,因为我透露了他们的秘密。”

“什么?已经圆房!真是气死我了。”梁丘公归捶胸顿足道:“我的女儿可是要嫁给妙盟主的啊,你们竟敢欺负到妙盟主头上,也不先问问妙盟主他舍得么?气死我了,什么张天义,什么大漠双煞,什么龙凤胎,简直是一派胡言!”梁丘公归稀里糊涂骂个不停,宛若只好劝住道:“如今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你气也没有用,不如先收拾一下,等候他们前来。”说过一刀将假梁丘公归杀了,她遵守诺言,让他无痛。假梁丘公归捂住胸口说道:“谢谢。”说过倒地而死。李天衡见了暗暗点头。人即使掌握生杀大权,也要遵守诺言,这是起码的江湖品德。

天亮了,张若西率大队人马来到门前,梁丘公归、宛若和李天衡将他们迎进院子。双方见了互相寒暄一番。便将梁丘平迎下轿。梁丘平见了梁丘公归立即投入他的怀抱痛哭不已,梁丘公归抚背安慰,亦双目含泪,唏嘘不已。

双方来到大厅坐下。此时正值冬天清晨,从关刀湾吹来的海风带着咸味冰凉如水,不时掀着大厅的绣帘,张若西坐在中央,指挥剑阵演练,这是他每天的功课,他也要让梁丘平看看他的实力。

大厅上人分两队,一队着红衣,象征着象棋的帅方;一队着蓝衣,象征着象棋的将方。红衣的是女子,蓝衣的是男子。每人衣服的前后都绣有各自所担当的角­色­:将、帅、士、仕、象、相、车、马、炮、兵、卒。

张若西坐在梁丘平父女身边,一手搂着梁丘平,他们面前摆着一副象牙制的象棋和名瓷茶具。茶杯里盛着琥珀­色­的酽茶。他的眼睛和蜂刺一样尖利、有毒。他的身后立着一个梳髻童子。此刻,他伸手鼓了两下掌,堂下即刻抬进三个人,将他们置于地下,各自喂了一碗药并解开了|­茓­道。张若西指着他们对梁丘平父女说:“他是江湖上的独行盗宝骞,曾经上点苍山偷取镇山宝剑菱花剑,并一口气杀了点苍三杰,然后携剑逃走,轰动了江湖。”他呷了一口茶又指着另一人道:“她名叫黑明,是鳄鱼塘三十六连环坞主人的掌珠,小时向异人学得隔花藏露剑,单是她受聘为覆巢大学剑术系主任这一项,就见得她不简单,她的学生遍布各大门派,成为她上了轭的牛,在学校里她颐指气使,在江湖里她神通广大,我看不过眼,才将她擒来切磋一下到底是她的剑法厉害,还是我的阵法厉害。”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话时,梁丘公归认出了场上的第三个人是他的老朋友老客户美东镖局的总镖头无名。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美东镖局的脸就栽到家了。可是梁丘公归现在更担心的是连无名都被他擒来,他所托付给美东镖局的业务,他所付给美东镖局的镖银,岂不是都打了水漂?这使他揪心地痛,暗暗地恨无名无能,又对张若西的心狠手辣感到触目惊心了。此时无名见梁丘公归在座上端坐,就向他求情,张若西道:“如今只是切磋武艺,至于个人的交情,待比武后再叙。此次比武若破得剑阵,不但立即放行,而且还有重赏。”

这时场上躺着的三个人渐渐站起来,黑明指着张若西叫道:“张若西,你胆大妄为,要是校长知道了这件事情岂能饶你?快快将我放了,咱们的过节就此了结,否则你将后悔无及!”

张若西道:“你就知道校长,眼中还有我么?告诉你,我早晚要将那个猫屁校长抓来试一试我的剑阵,闲话少说,快快破阵。”

宝骞趁他们说话间稍作调息,他在积蓄逃走的力量,他不知道张若西说话是否有信,但是鱼在网中,说什么也要做一做垂死的挣扎。他从跟前拾起一根宝剑,这根宝剑略弯,窄刃,宝骞一生嗜剑若狂,知道这是一根有在武当上香历史的锁骨剑,端的削铁如泥,他手一弹剑尖,宝剑发出一声龙吟,看来张若西不但善于相剑,同时善于相人,就他拿这根宝剑给宝骞来看,他早就将他这个人吃透了。宝骞知道张若西送给他这根剑,目的就是要检验剑阵的威力,他明白了张若西所说的重赏就是这根剑,否则就是死亡。

剑客面临着死亡,可是他手中还持有一根召唤死亡的利剑,

剑阵发动了。三人不约而同地背靠背,打算利用合力去突围。

黑明仗着自己轻功超绝,纵身一道飞弧就要逃走,只见剑阵中几人随她一起升空,阻挡住了她的去路,更是有几个人跳得比她高,用剑朝她头上猛斩,这几个人如同一只大轮,围着她转,黑明只得落下地再找出路,看来剑阵的剑手武功都不俗,她做梦也想不出以张若西这等身份,何能搜罗来如此高手,黑明傲气顿消,专心施展开隔花藏露剑。

那边无名也遭遇到同样的尴尬,他剑指向卒,却发现马在身后窥视,他若攻卒,必将伤在马的手下,他急转身子将剑指向马,只见车又在旁边窥视着,正踌躇间冷不防炮劈头盖脑地从天上打下来。劈歪了他的花盖帽。

阵法越发动转动越快,搞得三人头晕目眩,只好仗着宝剑硬碰硬猛磕,空中叮叮当当,声如骤雨。三人恨不得地下有个洞好钻进去。他们捏剑的手湿了,他们的呼吸粗了,豆大的汗从额上流下,搞得汗流浃背,终于三人­精­神不支,体力不支,意志崩溃,倒地不起。

“废物,都给我拉下去斩了。”一口茶刚落肚,三人的头已装在盘中献上来了。张若西对梁丘平说:“你我两家在江湖中仇家不少,有了剑阵就不怕他们了。你看黑明,在上海滩上尚称女中豪杰,被人抓来竟落得如此下场,若被­色­狼抓去,其后果更不堪设想。消失了二十年前的仇家盖天虎如今又打算向我们寻仇,我们两家要抱成一团,方能渡过此劫。这里头的情节我怕说了你不相信,还是由岳丈大人亲口对你说罢。”说过做了个手势,侍从的童子立即给梁丘公归上茶。梁丘公归呷了一口茶,便将那子虚乌有,离奇古怪的话对梁丘平说了,说话间梁丘公归想,张若西的剑阵如此厉害,若不是他用鹊巢鸠占的办法来对付他,许了这门亲事也是个靠山,如今想来他一定迷上了梁丘平,自己溜走他也不会做出对梁丘平不利的事情,可是张若西此时正坐在地道入口处,想溜也溜不了。他想此时对张若西求情,张若西定会看在梁丘平份上饶了他,可是宛若和李天衡定然不肯,此时这二人反倒成了他的累赘。不如让他俩和张若西较量一番,若他俩胜了最好,若败了,就让张若西将他们杀了,再向张若西求饶。想罢便发话对张若西道:“贤婿的阵法果然厉害,不过我这里也有两位少年英雄,不如让他们长长见识如何?”张若西此时已被胜利冲昏头脑,并不计较梁丘公归节外生枝,立即同意。

宛若听梁丘公归所言,不知其计,反倒高兴地下到场中,并嘱咐李天衡不要Сhā手,李天衡见状只好随她下场。二人下场后,阵法随即发动。宛若之前听李天衡以传音入密告知此阵拘泥刻板,规矩太多,实在不得秘籍之心,所以心中轻视之,及下场之后,*不对,左支右绌,又怕李天衡笑话,只好极力硬撑。李天衡见她抵不过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便叫道尽管打出套路。说过李天衡忽然内急就脱身出阵去找寻厕所去了,宛若在阵中将那拳术套路施展开来,由于她功力深厚,果然无敌,阵中之人见她刚要对面格斗却忽然又转向左右无人之处猛扎两剑,待跟前去,又被她­精­妙的招式削断兵器,人也被她伤了几个。剑阵急忙对人员和兵器做了补充。张若西见她打法怪异不禁暗暗称奇,心中又多了一个课题。

梁丘公归见李天衡逃逸,宛若又不能取胜,心中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是老江湖,判断宛若迟早会栽,逃又逃不走,如不及早行险,恐怕这把老骨头要被收拾了。于是一脚踩下机关,大厅上落下一张网,将宛若和一些剑士罩在里头绑紧。张若西见状大吃一惊,正待发作,只见梁丘公归快速跪下道:“我是她的亲爹啊,我是她的亲爹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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