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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回到过去

身下是柔软的大床,头顶是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木质的床头柜上,还点着两盏古老的油灯。摇曳的火苗映在绛朱­色­的墙纸上,勾勒出比之更深邃的黯影。

纵使盖在身上的被子还带着淡淡的温热,但任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这样一个偌大陌生的空旷房间里,都不太能淡定的了。

古屋花衣也是一样。

从厚重的羽绒被里抽出手,她揉了揉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额角。在弄清楚这里是哪儿之前,她觉得有必要先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她之前应该是在现世跟蓝染打架来着……吧?

虽然没有亲手杀了他,但古屋花衣相信,亲手捅烂了他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与之合体的崩玉,也就跟亲手杀了他没啥区别了。

然后?然后自己好像就被痛失命根子(误)的蓝染给揍飞了。

唔……再然后?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古屋花衣忽然睁大了眼睛。

——画面定格在那一瞬间。

白兰杰索。

古屋花衣发誓自己看见了白兰杰索。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会长着一对只有鸟人才有的白翅膀,但古屋花衣敢发誓,那个抱住自己的人,绝对绝对是白兰本人没错。

没错,她就是这么笃定。

可是,在那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记忆仿佛从这里开始出现断片,古屋花衣重新闭紧眼睛,努力从一片混乱中捋出一条清晰的思绪恋上校草的吻。

是了,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念头,一个一直埋在她心底的念头——

想知道真相吗?

这还用问么?那必须想啊,想的她都快发疯了。

我曾经说过,对于现在的古屋花衣来说,能称之为执念的东西,只剩下了三样。

杀了蓝染,见到白兰,找到真相。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从陌生房间的床上醒过来……

这种毫无逻辑的发展顺序,不管怎么联想都十分的细思恐极啊!

古屋花衣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找人深刻探讨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血滴子!】

……

脑海里一片安静,某个总是迫不及待的傲娇声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出现。

古屋花衣心下一悸,下意识地摸向身边——

入手一片冰凉,是属于冷兵器独有的触感。

她长舒了一口气,血滴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消失了,但只要斩魄刀还在,就万事不怕。

不过,应该不是只有血滴子才对。

【该隐?】她尝试­性­地呼唤了另一个名字。

可是,同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真是­棒­­棒­的。

这次连带着该隐一起离家出走了,你们俩是一起约好的吗?

古屋花衣有些无力地将头埋进被子里,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等等,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不宜观看不能言明的事情?

咔嚓——轰隆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雷声,令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古屋花衣猛然回过神来。

条件反­射­地望向被厚重的窗帘遮住的窗户,她刚刚好像就是被这雷雨声吵醒的。

翻身下床,鉴于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古屋花衣索­性­直接光着脚走到了窗户边上。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干­练利索的衬衣长裤,不知何时被长至拖地的黑­色­蕾丝长裙所取代。

黑­色­?这好像不是白兰的口味……

要知道,那家伙可是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染成白­色­的强迫症。

难道事情并非是她想的那样?

迫不及待地拉开厚重的窗帘,推开窗户之后,外面的景­色­令古屋少女焦躁浮动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跟她最初梦境里的一模一样。那么与之相对的,这个房间,应该就是那栋古堡里的其中一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似乎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最强熊爸。

一阵冷风刮过,带着细密的雨丝扑面而来。由于自己身上这件抹胸长裙只有下半身遮得严实,古屋花衣被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摩挲了一下有些发凉的胳膊,虽然昏沉的大脑被风一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但鉴于血滴子小姐的消失令她现在“又”变回了一个正常的人类,在自己被冻成重感冒之前,还是将窗户关上比较好。

咚,咚,咚。

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伴着雨水敲击在窗棱上发出的噼啪声,莫名有一种灵异电影的即视感。

古屋花衣顿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猜测了一下门外是谁。

选项有三个:血滴子,该隐,陌生人。

并且这三个选项都是基于‘这个地方是她的梦境’为出发点的。

想了想,保险起见,古屋花衣还是将枕头边的斩魄刀攥在了手里。

一把拉开门雕花的木门,下一刻——

少女愣住了,门外的人也愣住了。

时间凝结了短短几秒钟,古屋花衣茫然的歪了歪头:“该隐?”

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那个喜欢把被单当衣服裹在身上的吸血鬼祖宗么。

对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架在身前的斩魄刀上,某人面不改­色­地把手放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以为你在睡觉。”该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先反问了一句。

古屋花衣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关门,落锁。

门外安静了五秒钟,敲门声再度响起。

重新打开门,古屋花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想好说什么了?”

该隐双手举起,妥协地撇了撇嘴:“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你要不要猜一猜?”

“……”

古屋花衣下意识地又想把门摔在他脸上。

不过有了刚刚的经验,后者显然不会再重蹈覆辙,抬眼望向她的身后:“你不是最讨厌下雨了?怎么不关窗?”

因为被你的敲门声给打断了……古屋花衣默默在心里答道。

不过该隐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奇怪,无论是语气还是说话方式,都跟平时总喜欢在她出糗时补刀的那个有着天壤之别。

古屋花衣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房间,将窗户关紧,窗帘拉好。还没等她将“我只是想透透气”这几个字说完,后者又一脸震惊地快步朝她走来:“地上凉,怎么没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古屋花衣:“……”

稍等一下我的脑子有点乱,该隐你什么时候点亮了爱心保姆这一生活技能?

如果可以,她很想把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大吼一声“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将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便被该隐一把抱到了床上。

——以公主抱的方式。

如果刚刚那只是有些震惊的话,古屋花衣此时已经被他这自然亲昵的动作弄得彻底不知所措了过境小兵全文阅读。

看这熟稔的动作,这体贴入微的表情……救命!这已经不是态度奇怪的问题了,这妥妥是被掉包的节奏吧?

恐怖片都没这么惊悚啊有木有!

该隐你00c了血滴子知道吗?!

古屋花衣一把推开正准备‘亲自’为自己穿鞋的吸血鬼老祖宗。

开玩笑,就算她脸皮再厚,这种事情也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好。

鞋子也是黑­色­的,明显跟她穿的这身裙子是一套。明明是从未见过的繁复样式,古屋花衣却清楚地知道该怎么把那细长的缎带条理且唯美地缠在脚踝上。

就好似她以前经常这么做一样……这可真是奇怪。

你问为什么?

谁没事会把自己打扮成这么一副犹如黑寡­妇­般的造型啊!

“说吧,什么事?”整理了一下思绪,古屋花衣重新看向他:“关于血滴子还是关于白兰?”

“血滴子是谁?”

“……”

“白兰又是谁?”

“……”

看着该隐脸上那完全不似作假的茫然,古屋花衣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复杂的表情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若是将她心里那足足几万字的吐槽简单地总结一下,大概五个字就够了。

——我去你妹啊!

几次张嘴都没能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古屋花衣放弃地转移话题:“你还打不打算说了?”

该隐只当少女的坏心情是因为外面的大雨天,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柔和带着明显的宠溺:“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了伊甸园。”

“哦。”

不冷不热地回了一个字,古屋花衣兴致缺缺地表示自己完全不感兴趣。

亚当和夏娃被赶出伊甸园管她什么事啊,她一个无神论者,又不信奉上……

“你刚刚说谁?”终于反应过来的少女一脸惊恐地瞪着该隐。

“亚当和夏娃。”

“……”

该隐,亚当,夏娃,若是再加上……

“莉莉丝,你还好吗?”看着目光呆滞的古屋花衣,该隐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略带担忧地问。

……对,再加上莉莉丝,狗血大戏的人物,就齐全了。

古屋花衣僵硬地摇了摇头。

原来,这不是她的梦境……

原来,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她觉得那个不好的预感,大概要应验了。

这可真是糟糕。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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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这四个人凑在一起,就是一出最古老的的狗血大戏呢?

这首先就要捋顺他们四人之间的人际关系。

传说,莉莉丝是亚当的第一个妻子,世界上第一个女人。但由于她不满于屈居在亚当下面,就从伊甸园跑路了,变成了鼎鼎有名的夜之魔女。

这货绝对是有史以来要求男女平等的第一人,还要求的如此强势。这一点,无论是希腊神话,还是东方传说里的女神,跟她比起来都弱爆了。

——女王请收下我的膝盖。

等等,好像有点扯远了。

鉴于莉莉丝的不合作,人类之祖又不好让他自己单­性­繁殖,否则这不就违背上帝造人的初衷了吗?无奈之下,上帝只好用亚当的肋骨重新造了一个女人。

不知道夏娃对自己的‘身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至于该隐这个‘小辈’,为什么会掺合进‘父辈’之间的恩怨情仇,有些传言说该隐被逐出伊甸园之后,是由莉莉丝教导的,也有的­干­脆说莉莉丝就是该隐的情人……

不管这些传说是真是假,总之这四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是混乱的一比就对了!

简直就是在用生命来诠释狗血二字。

古屋花衣忽然很后悔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为什么要手欠去看这些关于吸血鬼本源的故事啊。

正所谓无知造就无畏……

自知了解太多的古屋花衣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变成什么见鬼的魔女?

为什么我不仅莫名其妙变成了魔女,还莫名其妙多出了个前夫?

为什么我不仅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前夫,前夫还特么有了新老婆?

原谅她只是一个苦逼的理科生,面对这种太高大上的狗血家庭伦理据……

救命,臣妾实在是搞不懂啊!!

#无比怀念曾经做单身狗的日子#

古屋花衣也试图否认这个莉莉丝的新身份,可无论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该隐,独属于她梦境里的城堡,还是镜子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都昭示着‘别自欺欺人了这特么就是你……或者说是过去的你’这一无可奈何的苦逼事实。

就算她的眸­色­重新变成了没遇到血滴子之前的棕黑­色­,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根本就是在‘究竟是不是莉莉丝’这一天平上,又给‘yes’这一选项增加了20kg的砝码好吗!

其实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好像还挺带感的?

……才怪啊喂!

古屋花衣终于明白为什么戳碎了崩玉之后会产生想要寻找真相的念头了。因为蓝染得瑟的时候曾经说过,崩玉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可以把存在于它周围东西的心,加以吸收从而具现化……

怪不得她之前还在奇怪,自己明明已经放下这个念头很久了,怎么又会莫名其妙地不甘起来呢?于是其实都是崩玉那个小妖­精­的杰作吧!!

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具现出一个世界,或者把自己具现到这个世界的……

算了就当成自己幸运e的问题吧,反正类似的倒霉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这种毫无逻辑的穿越里试图找出逻辑,算了,她还是别折磨自己了。

……可她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有个前夫的设定啊!

“在想什么?”身后忽然传来该隐的声音。

正沉浸在吐槽中无法自拔的少女想也没想地回道:“亚当。”

话音刚落,古屋花衣只觉得一阵寒风袭来,她有些不解地扭头,却见该隐依旧笑得无比淡然:“你还是忘不了他?”

古屋花衣:“……”

我去这幽怨的口气,是个什么鬼展开?

顿了顿,她的视线落在该隐那身白袍上:“你有没有考虑过换身衣服?”

电影电视里的吸血鬼不是向来喜欢穿黑西装的吗,这样的装扮总给她一种cos希腊诸神的不伦不类感。

“怎么?”顺着她的视线打量了一下自己,后者不解:“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

古屋少女收回视线,随口道“没,白­色­很适合你。”

“是吗?”该隐轻笑出声,嘴角的弧度上翘的角度更大了。

他伸出手,从少女的肩膀勾起一缕长发,细细的在纤长的五指间把玩:“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关我啥事?

“因为白­色­是跟黑­色­最相配的颜­色­啊。”说着,他将发丝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

救命警察蜀黍这里有变♂态!哦不对,现在还没有警察蜀黍呢……

上帝爷爷这里有变♀态!

面无表情地将头发从他手里抽回来:“我没有义务帮你排解心中的苦闷,有病找医生,我的专业不是神经学。”

该隐怔了一下,不过如果将几个听不懂的名字过滤掉,他大体还是能理解其意思的:“苦闷?你说我吗?”

“这里就俩人,不是你难道我说自己有病?”古屋花衣扫了他一眼:“毕竟你们曾经关系那么亲密,他们离开了伊甸园你难过也是应该的。”

“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听到这,该隐忽然有些哭笑不得:“我可从没招惹过那俩人类始祖。”

这下轮到古屋少女怔住了:“你们……没关系?”

“我认识亚当那家伙还是托你的福,为什么要跟他有关系。”该隐神­色­间透着淡淡的疑惑:“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难道——”

“打住!”古屋花衣立刻伸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完全不想听到他难道后面跟着的词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现在就算让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该隐想说的无非就是‘旧情复燃’‘念念不忘’这一类,先不说她根本就没见过亚当,就算认识,也绝对没有‘旧情’这种东西。

相反,比较令她在意的是,该隐居然不是亚当和夏娃的崽儿……

可既然该隐都跟亚当没关系了,为什么莉莉丝却还是亚当的大老婆啊?!

剧情君你既然都已经改了,就不能改的彻底一点吗?

真是连吐槽的欲望都没了。

“我出去一下。”古屋花衣淡淡开口,见他想要跟上来,又加上一句:“一个人。”

说完,不顾某人那一脸受伤的表情,转身朝门口走去。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犹如一条清晰的分界线,将该隐阻拦在身后。

至于换衣服?完全没有必要。

反正莉莉丝……或者说是她的衣柜里,从左到右清一­色­的黑­色­曳地长裙摆得满满当当,完全没有其他服饰的存在。

如果不是每件的样式不同花纹也不同,古屋花衣甚至以为是同一款复制了不同的几十件。

“可是外面还在下着雨。”该隐面露忧­色­。

谁料某人一点都不承他的情:“正好冷静一下。”

她是真的很需要冷静一下。

外面的暴雨比她想象中还要肆虐,刚一打开门,就被瓢泼大雨给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人越是在压抑的时候,就越是喜欢在这种天气之中疯狂一下。于是古屋花衣索­性­无视了直接被淋成紧身衣的长裙,顶着暴雨就冲了出去。

冰凉的雨水夹杂着狂风扑面而来,时值初秋,所以并不算冷,反倒有一种丧心病狂的感觉。

总之用一个字来表达的话就是——爽!

等到古屋花衣从‘放纵’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全然不知自己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原本的平原已经变成了低矮的小树林。虽然有些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但依旧郁郁葱葱地十分影响视野。

更何况,为了防止痴汉该隐的尾随,她还特地用了瞬步……

结果这下可好,把自己也坑进去了。

如果这算是悲剧的话,那么比这更悲剧的是,她还找不到人来问路。

原来曾几何时,人类也有如此稀有的时候。

古屋花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望着眼前一成不变的平原,她现在真是无比怀念哪怕挤死都挤不上去的东京地铁。

说到地铁……森林……雨天……

要是也能幸运地碰上等猫巴士的龙猫就好了嘤嘤……

完全被雨浇坏了脑子的古屋花衣,脑洞不受控制地越开越大。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在如瀑的雨中听不出内容,也辨不清来源方向。但古屋花衣确定,那的的确确是人的声音。

啊,老天总算还是有些良心的。

狠狠撕掉被水浸透已经变成累赘的长裙下摆,古屋花衣朝着希望重新奔跑起来。

奔跑吧,少年!

……等等台词错了。

事实上并没有走多远,古屋花衣便在树林中看到了两个身影。看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矮的那个还如同八爪章鱼一般,死死地攀在高个子的背后。

“我好饿啊~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

“我们明明才吃过没多久!”

“我没有没吃饱。”

“……你吃的比我都多还没吃饱啊?”

“嗯,不好吃所以没吃饱!”

“闭嘴,我不想跟毫无逻辑的大胸女说话。”

古屋花衣:“……”

很好,这下听清楚了。

只不过这个对话唔……好像哪里不太对?

是她想多了吗?

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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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行进路线刚好是古屋花衣这个方向,所以在少女只顾着诧异的时候,两人也已经看见了她的存在。

金发高个儿的男子先是一怔,随即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哈尼!”

……哈尼?

古屋花衣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叫谁?

正诧异着,男子已经跳过低矮的树丛,一个箭步朝她冲来:“你是来找我的吗?”

古屋花衣:“啥?”

哥们我连你是谁都不晓得,请别自作多情好吗亲?

可惜对方只给了她蹦出一个语气词的时间,便伸出双手,架在了她的腋下。然后稍稍向上一用力,古屋花衣便被他抛了起来。

没错,就跟抛五岁以下的小孩子一样……

那画面简直太美,以至于古屋花衣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一边抛,他还一边笑眯眯地喊着:“哟~举高高~举高高~”

高你妹啊!

就算她的身高在这个目测足有一米九的壮汉面前显得十分袖珍,但也并不代表他可以这么玩!!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你去见鬼!

于是,就在男子自作多情地认为古屋花衣‘是不是想他了’的同时,银发少女面无表情地收缩小腹,腿部弯曲,然后——两只脚正正当当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完全没有!”

“真无情。”男子揉了揉被她踩红的脸,委屈地说道。

古屋花衣面无表情地后退了两步:“你应该庆幸我今天没穿高跟鞋。”

“……”

“不然帮你整了容我是要收钱的。”

“……”

“她是谁?”

此时,刚刚赖在男子身边那个身材妖娆的美女也晃晃悠悠地穿过矮丛走了过来,同样的金发蓝眼,仔细看两人的眉眼间还有些相似。

美女歪头打量了古屋花衣几眼,斜眼看向一旁:“很少见你这么激动,难道……”

“我警告你!”不料男子一把将少女拦在身后,截下她的话:“别打莉莉丝的注意。”

古屋花衣真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关我啥事!

听到这话,女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毫不客气地将男人拨拉到边上,猛地将古屋花衣揽进了怀里:“初次见面,我是夏娃。”

——这又是一个可以用胸器憋死她的人物。

感受着紧贴脸部的柔软,贫­乳­少女古屋花衣再次郁卒了。

好在她比男人知道见好就收,只是抱了一下便松开手:“不过我猜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古屋花衣不知道自己应该点头还是摇头了。

夏娃这个名字她倒是早就知道,但要让她将其和眼前这个御姐挂钩……

稍等片刻,我先重新梳理一下自己的世界观。

然而,就在她努力想着措辞的时候,夏娃忽然话锋一遍,握着她的手,满怀真挚地说道:“请问,我可以吃了你吗?”

古屋花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严肃又认真地说道:“不搅基,不百合,不约。”

“……我只是肚子饿。”

饿到要吃人吗?!

听到这话,刚刚被她推倒一边的男人痛苦地扶额:“你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吃了啊。”

“你傻啊。”夏娃不屑地瞥他:“我要是把自己也吃了,肚子里哪儿还有地方装别的?”

“……”

古屋花衣觉得自己好像在无意间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实。

传说中的夏娃,好像个吃货。

那么问题来了,挖掘机技术……不是……是夏娃这副一脸‘吃不饱不幸福’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撒旦诱惑后才去吃的禁果。

她真的不是因为饿极了才主动去啃的吗?

总觉得撒旦莫名躺枪背黑锅的概率更高一些。

以及,既然这个御姐是夏娃,那她旁边那个男的妥妥就是亚当没跑了吧?

如果她曾经的前……咳咳那啥,是这副德行的话,古屋花衣觉得自己讨厌金发碧眼老外这一毛病,大概找到根源了。

原来自己从上辈子起就跟这类人命格犯冲啊!

“ok,叙旧时间结束,回去了。”夏娃一把拽住亚当的衣领子,面无表情地往回拖:“饿死。”

“松松松手!”亚当一把拍开,顺便扭头问正在一旁看戏的古屋花衣:“莉莉丝要不要一起?”

“我?”后者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其实电灯泡这种东西她不是很感兴趣,她只是想问个路而已。

“来换身衣服吧。”夏娃头也不回地说道:“透了。”

啥?

古屋花衣茫然地低头,紧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抬头:“你是在讽刺我身材没有你好,什么都看不见吗?”

夏娃:“……”

“心真脏。”

“……”

最终古屋花衣还是选择跟他们走了。虽然现在的她并不用担心感冒问题,但湿衣服贴在身上却着实有些难受。

夏娃和亚当的新住所就在这片树林里,就地取材搭建的丛林小屋。房子后面是一片挺大的湖泊,岸边拴着一搜小小的木船。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不过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城堡那么壮丽巍峨,但却更符合古屋花衣的审美口味。

简洁,温馨,舒适……这样才更有家的味道。

不过,以上感想仅限于她踏进房间门之前。

至于之后……

古屋花衣一直以为‘家徒四壁’是一个形容词,直到她造访了夏娃和亚当的住处,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名词。

夏娃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放弃亚当……这绝壁是真爱。

“吃吗?”在亚当去所谓的储藏室找衣服的功夫,夏娃抱了一个装满苹果的筐进来,自己拿了一个塞进嘴里,然后随手又抛给古屋花衣一个:“从伊甸园出来时拿的,虽然脆不拉几的,但好在还挺甜。”

伊甸园拿的?古屋花衣盯着手中红彤彤的苹果,该不会……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夏娃咔擦咬了一口,无所谓地说道:“所以我走之前把熟透的都摘了下来,反正不拿白不拿。”

好一个不拿白不拿,吃货做到如此境界……

好汉我要向你学习!

既然人家都不拿白不拿了,秉承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古屋花衣象征­性­地用衣服蹭了蹭,也咔擦咔擦地啃了起来。

唔……单就口感来说,这伊甸园出品还真不如富士苹果好。果然名牌效应也就贵在名牌俩字上了,你瞧亚当和夏娃吃了以后也没见智商高到哪儿去。

于是,当亚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娃和古屋花衣盘腿坐在一筐苹果前,脚边是一堆啃得­干­­干­净净的苹果核。

“你手里是是什么?”古屋花衣盯了他半晌,然后打了一个饱嗝。苹果吃多了的下场就是整条舌头都是酸酸麻麻的。

“衣服啊衣服!”亚当抱着厚厚的一摞被他称之为衣服的东西,无比兴奋地蹲在她面前,夺过她手里被啃了一半的苹果,抬手就扔到了看不见的角落里:“快去试试,你知道吗我……”

“停!”古屋花衣抬手制止他,然后伸出左右手,分别用两根手指捏起最上面一件。

粉红­色­,蝴蝶结,样式繁复用料却异常清爽的……小洋裙?看尺寸,和裙摆的长短,或许扥一扥勉强还能遮住大腿。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中的每一条基本都是这样的,而且颜­色­一条比一条艳丽!

天知道她多久没穿过如此少女的衣服了?高中?还是初中?

古屋花衣觉得她大概了解为什么曾经的莉莉丝铁了心要踹掉亚当了……

尼玛这种耻度破表节­操­破表下限破表的裙子,她这辈子都不会穿的好吗?

死都不穿!

下辈子也不穿!

衣柜里只有黑­色­真是明智的选择!

她宁愿当黑寡­妇­我要不要当花蛾子!

“请拿件正常的衣服。”古屋花衣着重强调了正常二字:“你们身上这种就行。”

“可是我攒了很久,就是想让你……”

古屋花衣冷冷截下话:“要么闭嘴,要么你穿。”

“……”

亚当乖乖选择了闭嘴。

古屋花衣在雨停了之后便离开了,当然她没忘记最关键的一点——问路。

沿着夏娃指明的方向往回走,就在古屋少女以为自己可以这样平平安安在天黑前赶回去的时候,她被拦住了。

“莉莉丝,来决个胜负吧。”

说话的是一个有着水银­色­长发,面容­精­致表情却异常冰冷的……人?

古屋花衣的视线在他背后那六对黑­色­的翅膀上停留了几秒,很快否决了自己的猜想。人,不长翅膀。

……白兰那个与众不同的家伙例外。

一想到白兰这个名字,古屋花衣的心情就会变得特别不好。

她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收回来:“美女你谁?”

话音刚落,之间刚刚还各种冷漠如高岭之花的对方瞬间炸毛:“劳资是男的,男的!”

“哦。”古屋花衣点点头:“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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