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吻上,任血味浸润这一吻,吮吸舔弄,压朱允文身于满桌墨迹未干的画上。
“什么时候你就算已如这画上之物,我……也会用我的方式为你着色。”朱棣说着已震下了自己手上的纱布用伤口上流下的鲜血染红了每一朵残莲。
“允儿,你的枯萎与背叛,我永不让其再现。”在血味萦绕中朱棣再次吻上朱允文。
“在噶玛巴活佛入皇宫设坛传授无量灌顶完我都不再出现,允儿,让我入你梦。”
朱棣已离去,朱允文依然坐于桌上,抚摸着雪白衣裳上与残莲同样经朱棣染上的艳色,他再一次发现自己深恶痛绝红色。
在入冬后下了第一场雪的早晨,已编纂完的《永乐大典》络绎不绝搬入了冷宫。朱允文见宫人们凌乱的脚步将杨花般铺满地面的细雪踏脏,为大典修成而雀跃不已的心暗淡了下来,原来有得必有失的铁律再哪都存在,一如郑和驾宝船再次扬帆,换得他与朱棣再一次的平静岁月。
搬完《永乐大典》朱允文不是马上沉静入书海,而是难得下令要冷宫中内侍打扫干净地上布满脚印的积雪。
当夜就又下起了比梨花更洁白的雪花,在如柳絮一样飞舞的雪绒花下,朱允文让冷宫点亮所有灯笼,拉着以为能因《永乐大典》而讨得一个温馨夜的朱棣赏雪景。
明明见不奈寒的朱允文已冷到牙齿打颤,竟还不让生火盆,朱允文的理由是何忍心让这些冬天的厚赐在未落地时就化去。
幸亏雪不到半夜就停了,朱允文才肯入房。赏雪景时朱棣已经有心将之拥在怀中御寒了,朱允文在温水中泡了很久手脚心还是冰凉,朱棣梦寐以求的温馨夜就变成了将朱允文抱拢,将朱允文双手贴在他的胸口,双脚捂在他的肚子上过了余下的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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