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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穿越时空再惑帝王心 > 楔子(六)

楔子(六)

事后以岚才知道,宁枫本来是可以按时回来的,探险队驱车归来的路上经过赤子山,大家远远瞧见赤子崖上的枫海,红得灿烂眩目.不知是谁提议登上赤子崖,去看看那难得一见的美景…….

以岚缓缓地转过身,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就会变得宿命,她觉得这片枫林是夺去宁枫生命的始作俑者,她感到那片火红里藏匿着某种诡异,是它牵引着宁枫走向那生命的另一端.

“枫……”

以岚的手里攥着宁枫生前用过的手机,手机里储存着两条宁枫临死前想要给她发送的信息,大概是没有信号的缘故信息并没有发送成功,但被宁枫保存了下来.以岚打开手机再次看着那两条已经不知道被她看了多少遍的信息.

“岚岚,对不起,我回不来了.”

“爱你,死了我的灵魂还会爱着你,看着你跳舞.”

“枫--“以岚跪在崖顶,用尽所有的力气哭吼.寂静的山谷响起悠长的回音,像是哭泣的鬼魅,让人产生错觉.

看那两条信息时,她仿佛看到了崖底下宁枫血­肉­模糊的身躯在抽搐,用最后的那点力气给她发着信息.沾满鲜血的手指染红了整个手机.以岚的心好似痉挛,心疼,心疼……她亲吻着还留有模糊血迹的手机轻喃:

“枫,让我为你再跳一支舞.”

金红­色­的彩霞在天际如花似锦,光彩耀目.秋日的傍晚凉风淅淅,一片,二片,三片。。。。。枫叶在空中盘旋缠绕。以岚迎风起舞,那一刻,大地无语,万物瞻仰,赤子崖上一抹曼妙的黑影与天地间忘我旋转。。。。。。。

“岚岚。。。。。。”

以岚停下舞步,她看到宁枫俊美的脸庞在悬崖下渐渐清晰,他嘴角含着一如既往的宠溺。饱含深情的双眸洋溢着温润如玉般的暖意。他的身影在凝望她的同时慢慢地慢慢地往下坠。。。。。。

“不要,枫,等等我,不要让我一个人。”

赤子崖上的黑影纵身一跃,那美丽的黑蝴蝶扬起黑­色­的蝶翼绝决地追随那个日思夜想的幻影。。。。。。。

一年又过一年春(一)

海底白马玉砌成的宫墙在月光下泛着清凉­色­的釉光,喧嚣了一天的风帝国皇宫在这春天的夜晚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在月下披就一层银灰,说不出的恬静安详。只是宁静的表象下似乎总暗藏汹涌,仿佛顷刻间便能掀风鼓浪。

凤华宫座落在皇宫的正东方,意蕴东宫,不错,这里正是风帝国皇后玉容的殿阁。殿阁的西北角有个静心湖,此刻的玉容皇后正独坐静心湖畔。月下清冷,绿柳盈盈;星辉闪烁,粉桃纤纤。夜­色­下的玉容即便满面愁容,星月依旧夺不走她的芳华,桃柳亦然压不住她的冶丽。

“唉,六年了,睿儿你怎么还不回来,为娘的已经挺不住了。。。。。。”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玉容转身一看,原来是皇帝的近身太监海子生。见他神­色­慌张,玉容的心“咯噔”一下,暗呼:“不好了!”急忙问道:“海公公,是不是陛下他。。。。。。”

海子生也顾不得行礼:“皇后,陛下。。。。。怕是撑不过今晚了,他还撑着一口气,说要见您。。。。。您快。。。。”

不等海子生气喘吁吁的说完,静心湖畔已没了玉容皇后的的身影。

龙祥宫处处挂着红绫呈翔纱灯,点点流光,盏盏辉煌。风帝国的皇帝赫连兆即位二十六年,前十六年造就风帝国的一个又一个传奇,铸就了前所未有的辉煌。后十年在国富民强的安逸生活下开始寻求自己的长生愿望。可惜,事与愿违,他终日在所谓仙道的指示下吃下了不知道多少的“仙丹”,使得他在正值壮年之际却命系一刻。

玉容皇后踏进龙祥宫内,只见黑玉镶嵌的金­色­大理石大殿下已满满的跪了一地,御榻前站着后宫妃嫔,个个掩面低泣。

“皇后,。。。。皇后。。。。。”赫连兆瘦如骨柴的手臂在半空中徒劳挥动。

“陛下,臣妾来晚了,对不起。。。。。”玉容抓住那双她已多年未触及的双手。

赫连兆在见到玉容的那一刻,混沌的双眸在瞬间变得清晰明亮起来,他轻轻抚摸那双对他而言也是多年未曾触及的纤手。

“你终于来了,朕想你啊。。。。。。”

一年又过一年春(二)

“哼。。。。。”榻侧传来一声轻哼,声音虽极轻,但还是没有逃过玉容的耳朵,玉容直视着那发出轻蔑声音之人。桃红­色­的挑金百叶裙衬托着那人雪白的肌肤,云鬓深处点着细碎梅花金,额前一支红宝石钿在红纱灯下熠熠闪亮。美艳的脸容上残留细碎的泪痕,嘴角漾着一抹讥讽,一双凤目正在怒视玉容皇后,不料正面迎上她的直视,吓得连忙垂首低泣。

“静妃,尔等全部退下,殿外候着便是,朕想和皇后单独说几句话。”赫连兆显然也听到了静妃的轻哼声,不过这倒也提醒他和玉容的对话应该摒退旁人。

“陛下,不可,您龙体抱恙,妾等不敢离君半步。”站在静妃左侧身着雪青­色­海棠百褶蚕丝裙的沐妃接口而说。

“朕这不是还没死吗?”即使在病榻上皇帝的权威­性­还是不容挑衅,声音虽不再洪亮但还带有明显的威慑力。

“陛下。。。。。”

“出去!”

赫连兆深深地凝望眼前的人,她虽近不惑之年,却依旧丰姿绰约,肤如凝脂,明眸好似春水,双眉更胜秋月。绛紫­色­的轻柔云雪纺罗衫,月牙­色­的流苏百褶裙衬出她窈窕的身躯。依稀她还是他的新娘,不胜娇媚,他曾想三千水只取一瓢,万千宠爱集她一身。

“容儿,对不起,不要恨我,不要恨我。。。。。。”病榻上的双手轻柔的为心爱的人儿拭去泪水,这一刻他祈求上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他想弥补。“当年朕定要强娶你,是因为青龙桥上的初次相见便再也不能将你忘怀,是朕毁了你的幸福。若不是朕夺人所爱,强取他人之妻,容儿如今定是膝下子嗣承欢,天伦融融,”

“陛下,多少年前的事了,提他作甚。”

“再不让你知道朕心中所想怕是没有机会了,容儿,朕这里装的还是你啊。”赫连兆的右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接着说:“是猜忌,朕一直以为你心中另有所想,另有所爱,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善待你,娶了你却没有给予你幸福,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为难你。。。。。。。”

一年又过一年春(三)

皇帝的话让玉容心中一软,便扑在他身上,她紧紧地搂住他:“陛下你可知,青龙桥上一见倾心的不止只有你一人啊,玉容放在心上的是对故人的愧疚,是玉容无法敞开心扉。。。。。。。”

时光在交错,彼时她还是十五岁少女,初夏时分青龙桥上偶一回头,英俊的少年皇帝临风立于桥头。四目交集在一起,彼此的心中泛起涟漪。可是她已是定下亲的人,和未婚夫青梅竹马,而皇帝运用至高无上的权利取了她,两年后便封她为后。长久以来她的内心却在矛盾和自责中煎熬,终日惶惶,爱恨两难。

“容儿,容儿。。。。。。。“赫连兆因为听到玉容的心里话而­精­神焕发:“扶朕起来,让朕靠着和你说话。”

玉容依言扶起皇帝,脑海中倏忽闪过“回光返照”一词。心底猛地收紧,眼眶一热,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不哭,朕知道时间不多了,好容儿,这些年朕不问政事,不理后宫,苦了你了。”玉容刚想张嘴回话,赫连兆挥了挥手,接着说:“告诉朕,这些年朕的睿儿去哪了?”

玉容仿佛被灼伤般跳离了赫连兆身边,泪水开始泛滥,坚强的外表在那一刻彻底撕碎,心中最为柔弱的地方一览无遗。

“难道。。。。。。睿儿他。。。。。”

“不,不是的,不会的。”玉容生怕皇帝的口中说出那个让她害怕的字,故而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

赫连兆轻叹,无奈说道:“容儿,朕一直感激你,你给朕生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这几年不停有人向朕进谏,要朕重新立储。原因就是说睿儿不知去向,也有人大胆揣测说睿儿早已不在人世。容儿,朕不信,所以朕不依他们,要不是朕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朕今天也不会向你要人的。如今为了我风帝国的未来,你不能再瞒我了,睿儿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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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过一年春(四)

玉容也清楚皇帝说的是事实,六年前在通辽岛上一通大师千叮万嘱不可向任何人泄露赫连睿的行踪,为的就是怕人再次索取­性­命。

可眼前的人,他是他的父亲,他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他有权知道儿子的生死。抛开这些不说,就像他自己所说他已近大限,如若不说恐要后悔余生了。

玉容拭去眼角的泪痕,正欲将六年前的事一一细说,不料听得殿外侍卫高呼:“有刺客!”

“陛下。。。。。。”玉容惊慌地靠向赫连兆。

海子生疾步至前,惊恐地禀报:“陛下,刚刚好似有人夜探龙祥宫,常统领已带领众侍卫在追查刺客。”

赫连兆点头示意明白,刚刚被他摒退了的一概人不等宣召又重新入得殿来。赫连兆先是环视四周,然后眼光在众皇子身上游移,最后把目光停在正中间身着紫红­色­绣金蟒袍,腰束白玉带,头顶青珠宝石冠的少年身上。少年双眼磊落,迎上父亲的注视。

“默,你替父皇出去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儿臣遵旨。”

赫连默退出殿后,其生母沐妃忙不失时机:“陛下,默儿自幼处事就灵敏谨慎,武功又是不凡,定会拿下刺客,您切莫惊慌,要注意龙体。”

“沐姐姐,您可真是抬爱自己的儿子,这皇宫里多的就是艺高胆大的能人武士,这默殿下出去怕是没什么机会出手了。您没听陛下说的吗,只是让他出去瞧瞧,等下抓住了刺客可别急着邀功请赏。”

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刚忙着给儿子争宠另一个分秒不落的就上来扯住后腿。这说话的可是皇帝修道闭关前最宠爱的妃子-茹妃。

女人啊,年轻时为争宠比容貌,年长时为争储比儿子。站在她身旁的儿子赫连驹比赫连默小三岁,自恃自己的儿子各种条件都强于其它皇子的她,对这储位可是满怀信心。

月下迎来少年郎(一)

玉容拭去眼角的泪痕,正欲将六年前的事一一细说,不料听得殿外侍卫高呼:“有刺客!”

“陛下。。。。。。”玉容惊慌地靠向赫连兆。

海子生疾步至前,惊恐地禀报:“陛下,刚刚好似有人夜探龙祥宫,常统领已带领众侍卫在追查刺客。”

赫连兆点头示意明白,刚刚被他摒退了的一概人不等宣召又重新入得殿来。赫连兆先是环视四周,然后眼光在众皇子身上游移,最后把目光停在正中间身着紫红­色­绣金蟒袍,腰束白玉带,头顶青珠宝石冠的少年身上。少年双眼磊落,迎上父亲的注视。

“默,你替父皇出去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儿臣遵旨。”

赫连默退出殿后,其生母沐妃忙不失时机:“陛下,默儿自幼处事就灵敏谨慎,武功又是不凡,定会拿下刺客,您切莫惊慌,要注意龙体。”

“沐姐姐,您可真是抬爱自己的儿子,这皇宫里多的就是艺高胆大的能人武士,这默殿下出去怕是没什么机会出手了。您没听陛下说的吗,只是让他出去瞧瞧,等下抓住了刺客可别急着邀功请赏。”

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刚忙着给儿子争宠另一个分秒不落的就上来扯住后腿。这说话的可是皇帝修道闭关前最宠爱的妃子-茹妃。

女人啊,年轻时为争宠比容貌,年长时为争储比儿子。站在她身旁的儿子赫连驹比赫连默小三岁,自恃自己的儿子各种条件都强于其它皇子的她,对这储位可是满怀信心。

“玄于——”

玉容皇后挣脱了赫连兆的手掌,穿过人群,众侍卫忙上前护驾,被她挥手制止。这一刻她心如雀跃,仿佛身在梦中,似真似幻,她走至白衣人前,颤抖的双手想要拨开那白­色­的纱笠。也许是过于激动,也许是害怕失望,双手似乎并没有足够的勇气。

月下迎来少年郎(二)

白衣人把手中的佩剑递给身侧的玄于,双手紧紧握住玉容皇后纤弱的双手。顷刻之间,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暖流从双手直窜至全身,让她不再害怕,不再犹豫。。。。。。。双手果断地掀开白­色­的阻隔。

是月的清辉还是火的焰光照亮了整个世间。

白衣在夜风中翩然,月下的少年星眸闪烁,褐栗­色­的肤­色­被火焰映照得丰神异彩。凉风微拂额前的几缕发丝,他俊逸非凡,超脱出尘。

仰首间,月无语,星不言;侧耳听,流水止,莺燕停。

他是造物的恩宠,还是历经沧桑的倦鸟。这个夜,他身披星云,踏着月­色­含笑而来。

“睿。。。。。。”

“睿儿不孝,让母后受苦受惊了。”

赫连睿回来了。他带回了风帝国的未来和希望,也带回了血雨和腥风,注就了一个帝王的不凡和无奈,既然生在帝王家,既然生来便是帝王命,有些路他当然无从抉择。

玉容强压住心中的万分激动,牵着赫连睿的手走到赫连兆跟前。赫连睿看着鸠形鹄面的父亲,没有了威严,没有了霸气,胸中泛酸,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儿时他仰望他时曾觉得他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十二岁随他收复秦岛,明岛时他英勇善战,他觉得他是头顶光圈的神;当风灾海难侵吞了百姓的家园,他御驾亲临为民赈灾,他觉得他就是天就是地。。。。。。

“父皇,睿儿回来了。”赫连睿双膝跪地。

郁结在心中的担忧彻底放下,赫连兆一手扶起六年未见的儿子。对于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六年他又到底身在何处他已无力再追问了,既然他回来了,这一切都交给他自己去解决了。

“睿,我的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皇就可以安心了。。。。。。。”

身体在说完这句话后逐渐下沉,赫连睿不顾众人的错愕,连忙将父亲打横抱起,准备转身回殿,却听得怀中的父亲气咽声丝地说:

月下迎来少年郎(三)

身体在说完这句话后逐渐下沉,赫连睿不顾众人的错愕,连忙将父亲打横抱起,准备转身回殿,却听得怀中的父亲气咽声丝地说:

“睿,且慢,将父皇放下。。。。。。”赫连睿不忍心又不得不遵父命。

赫连兆在赫连睿的半扶半抱之下,仰望苍穹用其最后的力气长叹:“天佑我儿,我赫连兆向明月宣昭,赫连睿为我风帝国第十八代君王。”

天边的一团乌云遮蔽了月亮的光辉,赫连兆双眼噙着泪水,眼前浮现着他传奇一生的点点经历,他望向心中所爱,微笑着:“睿,替父皇。。。。。。。弥补。。。。。。你母后。”

最后的一丝气息和空气融为一体,怀中的身躯渐渐僵硬。

夜,很深了,风,也静了,月亮褪下了银白­色­的外衣。

“陛下——”

风帝国的皇宫响彻悲恸之声。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阳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将军府内传出温婉柔美的歌声,府内杏子湖畔的柳树下迎风立着两位少年,一个青衣博带,温尔儒雅;另一个华服峨冠,狂放不羁。两人都同时凝望湖中心的杏花岛,那动人悦耳的歌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细细观看好似有人正和着歌声漫舞。

“煊,我们过去看看是何人在弹琴唱歌。”这华服少年与其说是被歌声所吸引还不如说是对唱歌之人产生了好奇。

“王爷,唱歌之人是在下的表妹。”青衣少年淡淡地回应。

“表妹?”华服少年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反问,继而又发出一阵夸张的爆笑:“煊,传闻此女一年前曾为你自杀啊,你是为了躲避她才离开南绍赖在我这里住了一年的吧?”

青衣少年望着湖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哈哈。。。。。。”

月下迎来少年郎(四)

青衣少年望着湖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哈哈。。。。。。”

华服少年毫不理会他的怅然,径自下堤,走上那条通向杏花岛的蜿蜒小径。身后的青衣少年万般无奈劝阻:“王爷,不可,我怕会再惹她伤心。”

“既然怜惜她,当初何故亲睹其寻死还无动于衷,”他止住脚步转身回了他一句,“再说,你既然回来了,同个屋檐下碰面也是迟早的事,何不趁早有个了断?”

“。。。。。。。”

此时已近黄昏,西山挂着一轮红日,满天的余晖直直的洒落在杏花岛上。岛上粉白的杏花绕着春水绽放芬芳,如万点的胭脂在春日的傍晚尽显妖娆,偶一凉风拂过,落下一幕杏花雨,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地下如茵的绿草上缀满点点粉白,三位妙龄少女,一吹箫,一抚琴,还有一位宛如杏花仙子边唱边舞。水蓝­色­的裙裾在粉­色­的杏花林中穿梭,轻轻一跃,似在空中扬起一湖春水。

箫声,琴声静止,两少女起身垂首而立。

“千娇,百媚,怎么停了,这舞我还没排好呢。”娇俏的声音好似春日艳丽的­色­彩,听得让人心神为之一荡,并不知身后多了两人的打量。直到千娇,百媚向她身后行礼:“给表少爷请安。”

水蓝­色­的身影急忙转身,迎上两张年青英俊的脸庞。一个深深凝视她的同时又略微尴尬地把头低下;一个嘴角一抹弯笑,对上她双眸后毫不掩饰地露出惊艳之­色­。

“绝­色­,绝­色­啊。”

“这位是。。。。。”

“表妹,这是珉王爷。”

向这位王爷一福,回头看着把她称之为“表妹”的人,对方急忙避开她灼灼的目光,她却毫不避讳。

眼前的少年长发并未束冠,只是随意披肩,低垂的双眼藏着无数的心事和秘密,薄­唇­紧抿,把他的下巴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

微风吹动青衣,好似杏子湖中的浮萍,扬起他独有的漂泊之感,孤独却又骄傲。

“表哥,我们有一年未见了吧?”

“呃。。。。。。”

“表哥。。。。。。楚绛芸在一年前已经死了,当下站在你眼前的我虽还叫楚绛芸,却已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了,她会好好爱惜自己的重生,不会再为任何人轻生寻死了,事过一年你又何苦耿耿于怀呢?”

轻柔的声音不愠,不恼,好似一阵春风抚过脸颊。

他抬头重新打量她,杏花瓣从枝头飘落,眼前绝­色­的少女双瞳似水,浅浅的笑容看不出任何­阴­霾。

这一刻他胸口一紧,难言的失落感陡然增生。

她放下了?都放下了么?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可为何心会这般疼痛?

同时,一旁响起不缓不慢却不合时际的声音:“哈哈,说得好,说得好。。。。。。煊,令表妹可比你洒脱哦,”华服少年不顾他的怒瞪而转身直视少女,“楚小姐,是么?在下赫连珉,小姐的胸怀真让在下钦佩。。。。。。”

“王爷,不早了,晚膳想必已备下了,请吧。”

青衣少年不容他多想就打断了他话,拽着他的胳膊想要离开,原因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想走,带着赫连珉一起走。。。。。。。

赫连珉笑道:“仇煊,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让我走只要一句话便可,何苦非得拉拉扯扯。”说完,凌空一跃,已飞出数米,半空中见他回头对着楚绛芸喊道:“明日定来找你,哈哈。。。。。”

空中荡漾着赫连珉不羁的笑声,只见他双足足尖轻沾杏子湖水,只是眨眼的工夫便到了对岸。对上仇煊的视线,他再次匆匆回避。空中,又多了道青影,顺着赫连珉的方向飞去。

望着对岸的两个身影,楚绛芸不禁摇头微笑,思忖着:“会轻功真好啊,不过,真没想到这古代的男子怎么比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还爱显摆啊?”

“我们也收拾收拾回去吧。”对身后的千娇百媚吩咐着。

梦里不知身是客(二)

烛火曳曳,美人御下双飞髻,侍儿褪其轻罗衣,杏花浴中人依依。

沐浴毕,楚绛芸倚坐在梳妆台前,托腮沉思,铜镜里浮现出一张闭月羞花之貌,千娇站在身后正为其梳理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百媚为其披上一件红黑绒呢披帛。

“小姐,你好美啊,每次沐浴完之后更是如出水芙蓉般。”千娇给她理顺了头发,由衷的赞美。

“多嘴的丫头,谁不知咱们小姐是南绍七十二岛的第一美人啊,只有这个瞎了眼的不知好歹的表少爷身在福中不知福。”百媚忿忿道,随即想了想又笑云:“不过这样也好,看看这位珉王爷,今儿个在杏花岛见了咱们小姐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哈,对对对,”千娇连忙抢过话来,“我看啊,等将军一回南绍,这位王爷定会迫不及待地去提亲,小姐就等着做王妃吧。”

说完两丫头自顾自地笑个不停,楚绛芸佯装生气:“两个贫嘴的丫头,明儿个本小姐先去请示母亲让你俩先给他做了填房再说,免得在我耳边聒噪。”

“小姐,我们俩可是为你好,这王爷论长相,论气度,论尊贵可真的把表少爷给比下去了,小姐,他说明日会来找你哦,考虑考虑吧,嘻嘻。。。。。。”

“看来平日里跟着我吹箫弹琴是越发给怪得没大没小了,再胡说八道明日就罚你俩到厨房去帮傻丫头洗衣做饭­干­粗活去。”

“小姐。。。。。”

“怎么,知道怕了,还不给我下去歇息还真的要讨打不成?”

两丫头吐吐舌头,马上溜之大吉。

窗外一轮圆月,房内声声叹息。

月圆思亲,楚绛芸对着月光御下伪装,泪水自脸庞滑下,口中喃喃:“枫,我好孤独啊。”

夜深人静,寒意渐浓,往事从记忆的某处席卷而来。

当日赤子崖上神思恍惚,眼见宁枫的影子在崖底渐渐模糊,情急之下纵身一跃。醒来后,发觉自己已坠入一个陌生的时空。

梦里不知身是客(三)

风帝国是一个位处东南海域上的岛国,大大小小的岛屿多达二百多个。这是一个在她影响中完全没有任何历史记载的国度或是朝代,而她所处的位置是风帝国的最大的南绍郡,由七十二岛组成。

统领这七十二岛的就是她现在的父亲,风帝国的安南大将军——楚勐。

醒来后的她不言不语地在房间里呆了一个多月,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理顺身边的变化。首先是认清自己穿越的事实,但她没有任何的记忆或是信息去了解掌握这风帝国,她只好放弃,等待时间给她答案。

其次是对这新身份的了解,不言不语中从身边人的谈话中渐渐获知,真正的楚家小姐因心仪的表哥拒绝了她的情意而投入杏子湖。可巧的是,坠崖身亡的魂魄居然在另一个时空和这楚绛芸的身躯相叠,重塑了一个全新的生命。

最后,让她难以置信的是这个楚绛芸居然和她身在二十一世纪的于以岚竟然有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一度以为自己没死,是整个人连同魂魄一起穿越到这个异时空了,可长时间下来,她无可逃避地发现,这身躯的的确确不是自己的。

身为于以岚的自己是一个专业的舞蹈家,身体的柔韧度,灵活度已达到一个相当高的水平。而这个楚绛芸倒也有着不错的舞蹈功底,不过和她一比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一年后的如今,身在一个陌生的时空,又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拥有最多的便是时间,将近一年的练习让这个身体在舞蹈上有了很大的飞跃。

还有,就是好在这楚小姐在家很得宠,父母给了她很好的才能培育,连近身的侍婢都­精­通音律,所以,让她的舞蹈在这里有了很好的发挥。

从当初的难以接受到惶惶不安,再到后来的慢慢认命,直到如今她已慢慢习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已过去了,她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梦里不知身是客(四)

惟一让她挥之不去的痛,便是对父母的愧疚牵挂和对宁枫的思念。

静下来的时候会想起很多关于二十一世纪的事情,也会想起当时是在一种癫狂的情况下去了赤子崖。

她了解自己并不是一个脆弱到自寻短见的人,可她的的确确是在看到宁枫的身影后从赤子崖上跳了下来。有时,她觉得自己很傻,傻到会有这样的想法:当日看到宁枫的身影也许不是自己的幻觉,是不是他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将她带来于此。

既然我从赤子崖上跳了下来后,魂魄就穿越至此,那么,枫呢?他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也穿越了,也像自己一样将魂魄依附在某个人的身上了,那么,在这异时空里我和他会不会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或再次相爱呢?

有时,又会否决自己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可能太渺茫了渺茫到几乎不可能。。。。。。然而,她又是多么希望一切会如她的愿。

既然未死就必须得活下去,如果这是上天对她的一种眷顾,她决定不辜负上天,会好好的在这异时空生活下去。以楚绛芸的名义活下去,对于“于以岚”这个名字只能是留在二十一世纪了。关于父母,她只能祈祷,更希冀哥哥能替她尽孝了。

那一轮明月,仿佛看懂了她的黯然,渐渐地躲进云层。

一声叹息,一份无奈。

一份无奈,一种情怀。。。。。。。

翌日拂晓,早起的鸟儿在窗外的银杏树上欢快的跳跃,东山顶上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霞光。千娇百媚捧着洗漱水推门而入,只见楚绛芸穿着白­色­亵衣双腿横劈于地。

这是她一年来每天要做的早课,两丫头也早已习惯,只是还是忍不住相互嘟囔:“看来我们还是早不过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年来练舞练得走火入魔了。”

人生只似风前絮(一)

“不过话说回来,小姐每每跳起舞来真是美得让人无法形容,无法想像。”

梳洗毕,主仆三人正欲前往大厅陪将军夫人用早膳,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随即听得衣裙窸窣,紫­色­水晶帘被轻轻撩起,温婉的声音如清晨的那一缕晨光,带着柔柔的暖意在耳畔充盈:“芸儿,可起来了?”

“娘亲?”迎上宠爱的眼神,楚绛芸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手心传来令人踏实的温暖。

她还记得一年前醒来的时候,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位母亲,是这位母亲昼夜不分的在床边劝解照顾。她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为她擦拭睡梦里流出来的眼泪,内心深处早已不知不觉的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心想,自己的母亲看来是这辈子再已无法相聚了,就在这陌生的时空代真正的楚绛芸好好的孝敬她。

“芸儿,昨晚娘看你都没吃什么东西,今早给你煮了你喜欢吃的桂花杏仁莲子羹,快尝尝,还热着呢。”

说完一旁的丫环把托盘递到跟前,千娇忙伸手接过。

“早就闻着这味儿了,娘亲,我正要过你那边去呢,你怎么跑那么远的路送过来了。”

“我还不是放心不下。。。。。。。”楚夫人将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楚绛芸牵着母亲的手让其坐在紫檀椅子上,抚着她的手说道:“芸儿知道表哥回来,娘亲担心芸儿会伤心,会想不开。”

“芸儿。。。。。。”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以前的芸儿太傻了,”楚绛芸摇了摇着,一朵笑云展露在美丽的脸上,“娘亲放心,今日的芸儿不会再作贱自己的生命了。”

“真的放下了?哪怕是像现今这样每日碰面也不要紧?”

“夫人,你不知昨日他们见面时,这表少爷忸怩的像个大姑娘,到是我们家小姐大大方方的还安抚了他一番呢。”千娇一边说一边将桂花杏仁莲子羹递给楚绛芸。

人生只似风前絮(二)

“夫人,你不知昨日他们见面时,这表少爷忸怩的像个大姑娘,到是我们家小姐大大方方的还安抚了他一番呢。”千娇一边说一边将桂花杏仁莲子羹递给楚绛芸。

“就你多嘴。”

楚夫人松了口气,笑颜绽放:“那我就放心了。”

正当大家欢言笑语时,眼尖的百媚看见门口有一人影闪过。

“是谁?”

人影又重返回来。

“是在下,赫连珉。”

隔着紫­色­水晶帘,但见门楣处立着的少年褪掉了华服,只是简单地穿了件浅­色­薄衫,长发在晨风中飘洒,晨曦的光芒在他周身发出淡淡的金黄,嘴角含着一抹微笑。

那一刹给人错觉,他犹如神祗。

“珉王爷?”众人惊愕的眼神让他一下子泄了气,嗫嚅了很久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呵呵,王爷好早啊。”千娇百媚两个丫头上前行了礼,却忍不住掩嘴偷笑。

赫连珉被她俩这一闹便没有了昨日杏花岛上的那份洒脱了,到是越发窘迫,楚绛芸杏眼一瞪,两丫头只好强忍笑意。这边楚绛芸心里想着昨晚千娇百媚的话,又看他这一大早的果如其昨日所说来找她,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楚夫人是过来人,看这情景心里自是明了,再看看这珉王爷身份尊贵,相貌又是英俊不凡,心里不觉欢喜,便对着楚绛芸说:“芸儿,珉王爷是贵客,你爹爹又不在家中,你替娘亲尽尽地主之谊。咱这将军府是比不得皇宫,可也有些珍花异草奇景奇­色­,你带王爷四处逛逛,不可怠慢了,娘有点乏了先回去了。”说完不等楚绛芸回过神来就挽着丫头走了。

“呃?这。。。。。。。

一不留神,发现千娇百媚也早已不在身边了。

“死丫头。”心里暗骂。

“呃,这。。。。。。本王没想到楚夫人也会在,要不然晚些过来了,让你为难了。”

人生只似风前絮(三)

“呃,这。。。。。。本王没想到楚夫人也会在,要不然晚些过来了,让你为难了。”

赫连珉昨夜一宿未眠,一大清早迫不急待地想要来见楚绛芸,却在临来之际犹豫徘徊了很久,到不是退缩,只是想酝酿下想要对她说的话他可不想吓跑她。

“王爷,”她低声轻唤,唤得他心跳骤增,“要随我逛逛这将军府么?”

“要!”毫不犹豫地答道。

楚绛芸凝着他,抿着樱­唇­,浅浅一笑,这一笑让眩烂的朝霞无彩,让齐放的百花无­色­,让他高傲的心无可求药的沦陷。

冉冉东升的旭日,春风和着丝丝暖意轻抚脸颊,杏子湖畔的­嫩­柳轻飘,楚绛芸领着赫连珉在湖边漫步。心中滑过丝丝愁绪,今日楚夫人之举提醒了她,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十七岁的她在这里早已到了婚配之年。

这风帝国虽不是自己所熟知的某朝某代,但它就是一个封建帝制的国家,各个方面都深中国远古文化的影响。婚姻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任何的异议。然而,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楚绛芸,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她是个自主的新时代女­性­,是一个阅历丰富的舞蹈家。

更何况,虽然转换了时空,但她的整颗心早已给了宁枫。

“在想什么?”赫连珉看着秀眉紧蹙的楚绛芸,心里也不自觉地跟着紧张。

心想早上的冒昧之举也许让她对自己有了了成见,她一定觉着自己过于随便,过于鲁莽了。可是,昨日一见她竟然让他整宿未眠,本就个­性­随­性­洒脱的他自然要把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心中又犯了嘀咕,仅一面之见就想要缘定终身,怕定会吓跑她。

“王爷不是有话想要说吗?”

一阵春风拂过脸颊,浅绿­色­的柳芽绕过她的秀发,如水的双眸清澈明亮,浅粉­色­的衣裙在一片­嫩­绿中

摇曳。

人生只似风前絮(四)

一阵春风拂过脸颊,浅绿­色­的柳芽绕过她的秀发,如水的双眸清澈明亮,浅粉­色­的衣裙在一片­嫩­绿中摇曳。

那绝­色­的少女­精­致的脸上闪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像是挑衅,像是讥笑,像是不屑。他的心中仿佛被硬物所堵:“你已看穿了我的心思,但却怀疑我的真心?”

“我要娶你为妻。”不假思索地说出原本就想好了的话,本想婉转一点让她接受,可她的态度让他受到了伤害。此时,说出这话时似乎还带着一份赌气。他不管了,不管她会怎么想自己,日后他会用行动来向她证明,虽只是一面之见,他亦会真心相待。

“哼。。。。。。”

两人同时转身,显然这杏子湖畔还有第三人的存在,那才是真正的不屑之声。

青衣少年双手抱剑于胸侧靠在柳树下,衣衫洁净,襟带轻飘,

“珉王爷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太随便了。”这话可是从鼻孔里出来的。

“仇煊,管好自己的嘴,没你的事,一边练剑去。”赫连珉不知这是哪门子朋友,自己明明不爱的女人为什么非得也不让别人靠近。

“王爷,我仇煊视你为手足,任何事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但是我这个表妹你动不得。”仇煊一脸认真,字字铿锵,让人不解。

“这是何故,你这又是什么心态,当日她为你投湖自尽你却远避京都,如今倒好,可是后悔了?”赫连珉好不恼火。

“后不后悔和你能不能娶我表妹是两回事,总之,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莫非我这风帝国的第一王爷还配不上这将军千金不成?”他一直受人仰望,自赫连睿登基后他被封为风帝国的普仁亲王,列众亲王之首。没想到今日会被他最好的朋友轻视,一时间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只好搬出尊贵的身份来强压。

不料,仇煊根本不吃这套,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第一王爷又如何?”

中庭月­色­正清明(一)

不料,仇煊根本不吃这套,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第一王爷又如何?”

“你?”

“够了!”

一声娇叱让剑拔弩张的两人安静下来,同时凝望双眼含泪的楚绛芸,对于她的伤心,感到十分不解。

楚绛芸转头眺望杏花岛,远远可见杏花展露春姿,幽幽地问道:“在你们眼中女人是什么?而你们又是谁?为什么要来主宰我的人生?”

两人语塞。

楚绛芸走到仇煊跟前继续说:“表哥何不像以往一样对我的事做到漠不关心,既然连我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我的婚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谁说我对你漠不关心,谁说我对你的生死置之度外,你不懂我的心,你不懂我的无奈呵。”

可有些话只可藏在内心,不能说出可,只能轻叹一声:“芸儿,你还是怪我。”

楚绛芸并不辩解,再回过头面对赫连珉:“王爷承蒙你的错爱,这第一王妃的位置小女可担待不起,还请另觅他人。”

赫连珉的嘴角扬起愉悦的笑容,灼热的目光紧盯楚绛芸,语气却是温柔至极:“只要你的心不在他那就好,”说着指了指一旁的仇煊,“昨日虽只是初见,但我却认定了你就是我的王妃,你等着我,明日我就回京都,向皇兄请命给你我指婚。”

赫连珉一厢情愿的执拗,这个春日的早晨他的胸中种下了火热的情愫,也许在若­干­年以后他才能明白,有些人注定擦肩而过。任凭你怎样努力,注定了无缘就是无缘,放在心上的只能是一生的回忆和纠结。

楚绛芸正想张嘴,只听不远处管家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将军回府了,各位还是去前厅吧。”

中庭月­色­正清明(二)

正厅的主座上身着酱­色­缎子五爪蓝鳞蟒袍,腰系玄青­色­镶玉腰带,脚登金头云玄­色­靴子的中年男子就是大名响彻风帝国的安南大将军楚勐。只见他双手捋着胡子,险入久久的沉思之中,威目流露复杂的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厅前徐缓而进的身影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正见楚绛芸翩跹而来,身后跟随着赫连珉和仇煊,连忙起身行礼:“珉王爷,怠慢了,怠慢了。”

“楚将军客气了,此番南绍之行对本王而言真是收益匪浅,何有怠慢之说。”

说完深情地凝望楚绛芸,楚绛芸巧妙地避开他的目光,上前抓着楚勐的手撒娇:“爹爹,此次离家竟有一个多月之久,着实让芸儿惦记。”

“哈哈,还是女儿贴心啊。”

说完让各自归了坐,楚夫人领着丫头沏了茶,上了果品点心。楚勐向楚夫人问道:“怎不见梅姬和威儿?”

“一早娘俩就去白莲寺还愿了,也不知您会这个时候回来,怎不早点给家里送个信?”“哦,不妨。”说着笑看着坐在身旁的楚绛芸:“芸儿,为父的先给你道喜了。”

众人一愣。

楚绛芸更是不解:“爹爹,芸儿何喜之有?”

“哈哈。。。。。。”楚勐的笑声直抒痛快,仿佛是多年以来的心头大事在此时尘埃落定。

笑完后盯着楚绛芸一字一句道:“新皇刚刚登基,太后为陛下广纳后宫,而芸儿你,就是太后和陛下钦点的人选。”

此语一出,在座的每人都惊诧不异。

“不,爹爹,芸儿不愿入宫。”楚绛芸的语气坚定。

楚勐一惊:“芸儿,你说什么?”这个女儿可是他花了十七年的时间­精­心栽培,一直以来从不违抗父命,最大的忤逆之事便是一年前为了外甥投湖自尽。

可醒来后的女儿让他有了一种陌生之感,她虽然还如以往小女儿般在他跟前撒娇,但眉目间总不似以前的柔弱,隐隐透露出一股让人既安心又担心的从容和淡定。

中庭月­色­正清明(三)

就像此刻,她虽不愠不恼,语气里却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

“爹爹,此生女儿无心嫁人,就让女儿长伴膝下,给二老尽孝。”

还是这份淡定,不卑不亢。

“楚将军,既然令嫒无心圣宠,就无须为难她,我明日即可回京,奏请陛下收回成命。”一旁的赫连珉听到楚勐的消息后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抢在楚勐之前开口。

一个不够再来一个。

“让陛下收回成命?”楚勐的心中燃起了一团火,要不是碍于这王爷的身份,他恐怕要掴上一巴掌才解气。“王爷,这可是我楚家百年来的荣幸,我楚勐还没来得及给祖宗牌位上香磕头,您却要奏请圣上收回成命?”

“爹爹。。。。。。”

“楚将军。。。。。。”

一旁的楚夫人眼看这情形不对,随即走到楚勐身旁在他耳畔低语。楚勐听后,脸上露出似真非真的笑容:“王爷错爱小女,臣下自然欣喜,可小女既是两宫钦点的人选,为人臣子的自然不敢违抗圣恩,王爷,得罪了。”

“楚将军,我赫连珉被陛下视为最信赖的手足,太后娘娘一直视本王为己出,别的不敢肯定,向他们要个人还是要得起。”

“王爷既知陛下和太后对你的信任,何故非要让他们难堪?王爷,实话和你说了吧,自你参加完陛下的登基大典后就和煊儿南下散心,陛下和太后算算日子想你也已到南绍,臣离京之时陛下还钦点王爷护送小女入京,一举两便。”

“爹爹,芸儿求您让陛下太后收回成命,芸儿此生无欲无求,只求常伴双亲。。。。。。。”

“闭嘴!”楚勐一声怒喝,“芸儿,你让为父的好失望,你以为你爹爹是谁,我只是一区区将军,让陛下和太后收回成命?你以为你爹爹真可以翻云覆雨还是你以为堂堂风帝国皇帝是三岁小儿?这宫你是进定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楚家乃至整个南绍七十二岛的事。”

中庭月­色­正清明(四)

“有些事既已成定局,又何苦这般执着?”

窗边传来喃喃之声,像是奉劝他人,更像是抚慰自己。

楚绛芸抬头望着窗边的青衣少年,一时恍惚。在场的只有他不惊不急,这个结局好似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起刚刚杏子湖畔和赫连珉的争执,心中黯然,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楚绛芸早就被定下了。那么,再苦苦哀求还有何用?

窗外,一株绿竹被微风轻轻吹动,竹叶发出细微的摩挲声,和着一旁少年的青衣襟带。这个情景,在许久之后楚绛芸再回忆起时不禁茫然,一个人为了背负的深仇,原来可以放弃这么多,隐忍这么久。。。。。。。也只有他,这个叫仇煊的人。

楚绛芸独自一人无力地回到房里,只觉着全身疲惫便软软地倒在床上,脑子混沌,千头万绪无从理起。

她一度感谢上苍以这样的方式让她重生,她也早就下定决心要在此好好的生活。她以为在这封建家庭凭着父母的宠爱不会为难她的婚姻,她可以在这个时空默默地守着宁枫。

可是错了,的的确确错了,可怜的楚绛芸原来是父亲的一颗棋子,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她应该一生下来就得成为皇帝的女人。

因为这个原因,在这个封建官僚家庭她才会比儿子还得宠,对她的培育才更为重视,才造就了她琴棋书画多样才能样样­精­通。

“小姐,小姐。。。。。。”千娇百媚边跑边跳着进来,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小姐,恭喜恭喜啊,哈哈。。。。。。”

“小姐,整个将军府都传遍这个喜讯了。”

“小姐。。。。。”

“够了!”楚绛芸打断她们的叽喳,不耐烦地说:“这算什么喜讯?成为皇帝的女人就这么值得开心?进了宫我还是我吗?我还有自我还有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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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识几堪忧(一)

“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女人不是迟早要嫁人的吗?嫁给皇帝是全天下女人的梦想啊。”

千娇百媚是真的不理解,进了宫为什么就不是自己了,还有这自由有那么重要么,女人嫁了人后还要自由做什么?唉,这个小姐自从一年前跳湖醒来后是真的越来越难让人理解了。

楚绛芸自床上坐起,无力地说道:“不要吵我了,给我倒杯水吧。”

百媚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掀开盖,一看空了,一滴水也没了,口中喃喃:“这傻丫头今天怎么都没送水过来,偷懒了,我去厨房拿,顺便骂她一顿。”

话音还未落,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绿裙,圆脸黑面,臂膀粗壮的丫头提着一个大水壶风风火火的进来,憨厚地一笑:“小姐啊,千娇百媚姐姐,对不起,在花园里面听他们说小姐进宫的事听着高兴一时忘了送水过来了。”说完搔了搔头呵呵地笑个不停。

千娇从她手里接过水壶往茶壶里倒,一边问她:“傻丫头,小姐进宫你跟着高兴什么啊?”

“当然高兴了,咱们小姐要成为娘娘了,以后还能成为什么。。。。。。母亲。。。。天下的皇后呢?”

“母亲天下?哈哈。。。。。。”千娇笑得把水倒了一地,百媚笑得揉着肚子说痛,连坐在床上的楚绛芸也忍不住地破涕笑了。

“笑了,小姐笑了,还是傻丫头好,一句话就能把小姐给逗笑了。”

“怎么小姐你不高兴吗?”傻丫头不解地问,习惯­性­地搔了搔头接着说:“给皇帝做老婆都不高兴,那小姐要嫁给谁才高兴?”

春风不识几堪忧(二)

“怎么小姐你不高兴吗?”傻丫头不解地问,习惯­性­地搔了搔头接着说:“给皇帝做老婆都不高兴,那小姐要嫁给谁才高兴?”

被傻丫头一闹,笑了以后楚绛芸觉得的确不像先前这样郁闷了。

心想:“我可不是娇弱柔顺的楚绛芸,我是有着二十一世纪阅历的于以岚,我不要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我一定要想办法,我不能进宫,我不要成为皇帝的女人。”

想着给自己擦拭了眼泪,从床上起来,走到傻丫头面前笑着说:“是啊,我可是连皇帝都看不上呢,我要嫁给天上的玉皇大帝做王母娘娘呢,那才是真正的母亲天下呢。”

“哈哈。。。。。。。。”千娇百媚又笑翻了天。

傻丫头又搔着头说:“原来小姐这么贪心啊,”说着又叹了口气,“唉,我只想嫁给地上的皇帝做老婆,可是没那命。”

“怎么傻丫头很想进宫给皇帝做老婆吗?”

“呵呵,”傻丫头的黑脸居然泛起发红晕,“我只是想想,像我这样的人给皇帝提鞋都不要。”

楚绛芸的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轻地碰了下,微微一疼:“胡说,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梦想对每个人来说是平等的,别人能想得傻丫头一样可以,别人看不起你是别人的事,自己不可以看不起自己,懂了吗?”

傻丫头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姐,你真好,你若是真的进了宫可不可以带上我呢?我要一直跟着你服侍你。”

楚绛芸心里一暖,应道:“好,我到哪里都带着傻丫头。”

“呵呵。”傻丫头开心地笑了。

“好你个傻丫头,敢情还是不死心哄着小姐带你进宫,还是想着给皇帝做老婆吧?”千娇还是不忘逗傻丫头。

“不是的,不是的,”傻丫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是喜欢跟着小姐才想进宫。”

春风不识几堪忧(三)

“不是的,不是的,”傻丫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是喜欢跟着小姐才想进宫。”

一旁古灵­精­怪的百媚眼珠一转说:“傻丫头,小姐正哭着不要服侍皇帝,带了你倒是好注意,进了宫咱们把你和小姐偷偷调换,皇帝要是真的临幸了你就当你命好合了你的意,我们仨就跟着你。不过,说真的不怕你恼我,看到你的样子皇帝八成是没兴趣,这样一来,我们就被冷落了。皇家有规定,皇帝三年内没有临幸册封的宫人家里可以接她出宫,我们最多也是耗上个三五年。”

“嗯,这个主意不错,小姐也可以用这三年时间好好为自己想想。”千娇附和着说。

楚绛芸听了先是笑着点头,随即又摇头说:“这样对傻丫头不公平,她也是一个有自尊的人,不能为了我这样糟蹋她。”

“小姐,我愿意,为你做什么事我都愿意,从来没有人对傻丫头这样好过,别人都当我傻看不起我,讨厌我,只有小姐不会,从一年前你醒来后对我更是比以前好了。小姐,你要真的不愿做娘娘我就帮你吓跑皇帝,再说了,像百媚姐姐说了,万一皇帝就喜欢我这样的,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做娘娘了。呵呵,这样小姐就帮到我了。”傻丫头咧着嘴笑得好开心。

“小姐,若是觉得对不住傻丫头,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她,我们只要你开开心心。”千娇百媚同时说着。

泪水从双眼自脸颊滑落:“我何德何能让你们为我这样牺牲,我再也不会觉得孤独了,我一定要快乐地生活,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们,我的好姐妹。”

此时正值晌午,屋外阳光明媚,屋内情谊融融。燕子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窗台上的蝴蝶兰开得娇艳无比,淡淡的芬芳阵阵沁人肺腑。

春风不识几堪忧(四)

楚勐一声令下楚家所有人都为楚绛芸进宫之事开始忙碌.也许是为了安抚女儿,那日夜里楚勐独自一人来到了女儿的闺房之中,摒退了丫头,在正中位的紫檀椅上坐下.

“芸儿,为父的知道一年的时间你还不能将你表哥完全放下,让你进宫也着实是为难你,你莫要怪我啊.”

见楚勐放下身段,又像往日一样的温和慈祥,楚绛芸的心也逐渐软了下来.想着自己毕竟不是真正的楚绛芸却占着她的身体,对她的父亲又岂能心生怨恨。

所处的环境不同,对同一件事情上意见的分歧也是正常的事.在这封建礼制被极为深化的时代里,他是威名远镇的将军,习惯了向人发号施令,也习惯了别人俯首听命.更何况是自己女儿的婚事呢?

“为人父母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成为人中龙凤,芸儿也明白爹爹的苦心栽培是对芸儿寄予了厚望,芸儿怎敢言怪.”

“好女儿,你这番话是真正不枉为父的疼你一场,你既如此明理,为父今日也便和你掏心掏肺,”楚勐捋了捋下巴浓密的胡子,仿佛是陷入久远的回忆中:“你出生在八月的傍晚,我把你抱在怀中,绛红­色­的云彩弥漫整个天边,淡淡的红光照着你粉雕玉琢的小脸,我满心欢喜,我给你取名‘绛芸’。

你娘亲进门三年后才生下你,对儿子的渴望因为你的出生一下子被填补,芸儿,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爹爹希望你能明白你出生的那一刻我是真心的感谢上苍把你赐给我,我待你似珍宝,对你的重视远远超过了威儿,你知否?”

“芸儿当然明白。”

“唉,让你进宫,为父也是不舍,但当下王命难违,然为父的也有私心,一则是希望你能为楚家争的一份荣耀;二则他赫连家也着实欠我楚家太多太多了。芸儿,做为女儿你必须要帮为父的要回这债。”

今夜月明人尽望(一)

说到这里楚勐的语气开始激动,他的目光竟泛有微微的泪光,胸膛剧烈地起伏。

“爹爹,芸儿不解,这债是何债,我又要如何帮您要债?”楚绛芸的心底划过不祥的预感,进宫之举说是为楚家争荣,但也许这要债之说才是真正的重点,她也明白了楚勐今晚为何来这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这恩怨说来也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容为父的日后再一一和你细说,”楚勐避重就轻,继续说道:“现如今芸儿只要切记进宫后要不惜一切手段取得皇帝的宠信,”楚勐盯着楚绛芸的脸微微一笑说着:“不过凭你那绝­色­容貌和卓越才情为父的也不用多虑,你是我楚勐的女儿,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液,自与别家的女孩不同。”

看着他那沧桑又不失英挺的脸上浮现自负的笑,炯炯的双目张扬着自信,全身上下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楚绛芸的心里有了自穿越来此的第一次恐惧,她明白他对女儿的这份疼爱是建立在顺从和妥协的基础之上的。他是一头想要称雄称霸的狮子,在这风帝国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就不能去挑衅他。心里有了奇怪的想法,也许,也许进宫不失为一个躲开这头狮子的好法子。对于其他的就只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爹爹希望芸儿怎么做?”楚绛芸不急不缓地问道,她告诉自己必须冷静,至少要弄清他接下来的想法。

楚勐满意地点点头,眼里是满满的赞许。

“我楚家世代为赫连家鞠躬尽瘁,可赫连家却一次一次地负我楚家,这就不能怪我违背常伦了,”楚勐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让人心惊胆颤的话:“我一定要反了他!”

桌上的烛火在骇人的气息中微微颤动,窗外没了虫啾蛙鸣,夜这一刻停止呼吸。任凭楚绛芸怎样冷静,听到这话还是禁不住全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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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明人尽望(二)

桌上的烛火在骇人的气息中微微颤动,窗外没了虫啾蛙鸣,夜这一刻停止呼吸。任凭楚绛芸怎样冷静,听到这话还是禁不住全身一颤。

见楚绛芸脸­色­苍白地抬头凝望自己,楚勐反而更自在地说:“哈哈,芸儿莫怕,为父做事从不畏天畏地,身为男儿自然得胸怀大志。早年是因你祖父怕事,强压我的悲恨,如今谁能奈我何。”

“爹爹豪情壮志,可芸儿只是一区区女流,涉世未深,如何能帮您?只怕是成事不足,反到败事有余啊。”楚绛芸知道他既然不避讳地对自己直言相告,就已成定局,但心底还是希冀其念父女之情能打消让亲生女儿去冒险的想法。

“进宫后只要你能取得皇帝的宠信,剩下的就看芸儿人会不会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聪慧了。赫连兆死后留给赫连睿的是一个大大的烂摊,想想他如今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芸儿为父要他拜到在你的石榴裙下,让他对你言听计从,只要你不忘今日为父对你说的话,你就帮我给这风帝国搅得个天翻地覆,让赫连睿成为一个被世人唾骂的昏君。”

楚绛芸的心直落谷底,强忍着泪水幽幽问道:“爹爹可是让芸儿成为妹喜,妲已之辈?”

“你?”这幽幽的埋怨让楚勐心中拂过轻轻的触动,可惜只是稍纵即逝,“你是我楚勐之女,他日我取得天下谁敢对你造次,我定要他粉身碎骨。“

多说无益。心底处燃起倔强的叛逆,却不得不风平浪静地回应:“芸儿明白了,自当尽力帮助父亲完成大业。”

“哈哈哈,不愧是我楚勐之女,真正应了那句话‘虎父无犬女’”啊。”

她在内心鄙视他的同时亦渐渐感到悲凉,为自己,也为已经跳湖而亡的真正楚绛芸。选择这样绝决的死去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心上人的绝情吧?也许,她已知道自己某天定然会成为亲生父亲手中的一颗政治棋子,下场必是万分悲惨的。

那么自己呢?

要怎么保护自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三)

这个夜注定不能平静,楚勐前脚刚走,楚夫人后脚就进来,见她脸­色­泛白,双眼噙着泪,楚绛芸连忙上前扶着她,冰冷的双手传来一阵阵的惊悸。

“娘亲。。。。。。。”

“芸儿,进了宫好生照顾自己,不要做妹喜,妲已,只做你自己。“

楚绛芸一惊:“娘亲,刚才您。。。。。。。。。”

楚夫人点了点头,强忍着泪水:“我听到了,到今日我才明白他对我的相敬如宾原是生了你这个出­色­的他日对他有用的女儿,所以这些年才没有把梅姬扶了正,她可是为他生了威儿。”

楚绛芸替她拭去泪水,扶她坐下,心里很是矛盾。她应该如何面对这个母亲,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身体里面的是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而这个世间,在这个楚家,这个女儿是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她不能让她伤心,她不能因为自己而受伤。“

“娘亲,芸儿自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多虑。”温和的笑容想要抚慰她焦虑。

“可是你刚才明明已经答应你爹爹。。。。。。。”

“缓兵之计,芸儿定会保护好自己,为了您,为了楚家,芸儿不会让爹爹走上那条不归路。”

见她眼神坚定,面­色­从容,楚夫人悬着的心略微宽了些。沉思了片刻她说了句让楚绛芸颇感惊奇的话:“芸儿,倘若他日你爹爹以为娘的威胁,你可万万不能依了他啊。”

世事在某些时候总带有先兆,日后当这句话应验之时,楚绛芸才感觉到了真正的苦涩。

好不容易让楚夫人安静下来,并把她劝回了房,看看左侧厢房千娇百媚的房间已熄了火,想是她们已经睡下。

看看屋外月­色­姣好,不由得走了出去。朦胧的月夜给这小院披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如水的凉意渗进身体,近日的烦闷和倦怠却慢慢褪去。

“枫,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我没有你,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哥哥,所有的困难我只有自己解决。”

今夜月明人尽望(四)

“枫,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我没有你,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哥哥,所有的困难我只有自己解决。”

凉风拂过,月­色­下但见一地的残红,墙角处的几株桃花不知何时已经调零殆尽,原来,已近春末了。轻叹一声,觉得有些可惜,人在被俗事缠绕时总会忽略掉身边的美丽。

“唉。。。。。。。”

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声,楚绛芸回头的同时肩上多了一件披帛,在月夜里迎上一双清柔的双眸,眼底不再是视若无睹,那里盛满关切、不忍、无奈。。。。。。。青­色­的衣角被凉风微微吹起,如他一如既往的忧伤。

不等楚绛芸开口,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带入怀里,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被他更为用力地箍紧。她听到他急促的有力的心跳声,他额前的那缕发丝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这个少年到底有何故事?

“芸儿,芸儿,我的芸儿。”那热烈急切的呼唤让他对她的感情一览无遗。

“你这是何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为爹爹一早就把我定给了皇帝?”这句话她是代替真正的楚绛芸在问他。

“不要问为什么,是我太无能才让芸儿走上这条路,芸儿,对不起。”

楚绛芸用尽全力将他一把推开,他愕然地看着她,月光被她盛在双瞳里,如兰的睫毛轻轻地颤动,樱­唇­紧抿着一股子倔强。他回来后看她总似有点陌生,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双眼不再紧随他,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蜕变,是灵魂的蜕变。

只是一年的时间么?

“那日在杏花岛我便和你说过,原来的楚绛芸已经死了,你也便不用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了。”她的语气冷得像杏子湖的水。

他的心像是被利器划过,纵使她再冷,他亦不会怪她。

不管她怎么变,她还是他放在心上的人,更何况这该死的,这改变后的她,那股子倔强和骄傲却更加撩拨着他原本就煎熬着的心,让他欲罢不能。

相逢不识乱思絮(一)

就像今晚,他一再克制,但内心想见她的想法无比强烈,终究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你怨也罢,恨也罢,我只告诉你,定有一日我会把你带回我身边,也定让你重新接纳我,”他顿了顿又说,“若真的没有这个缘,仇煊在此发誓,便终身不娶。”

清柔的双眸似水的温柔,浓浓的深情绵绵的意。

此刻,她感动了。楚绛芸,他终究对你还是有情,很深的情。

他再次揽她入怀,她亦没有反抗。只是低嘤:

“你可知,有些人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他一怔,心里泛疼。

至少,此刻我便是这般真真实实地抱着你。

夜明珠在夜黑之后绽放出愈来愈亮的光芒,银白­色­的光线照得整个御书房温馨安逸。

然风帝国的少年君王却伏首于双龙案前,龙眉紧蹙,凤目带虑,那如削似雕的俊脸上满是­阴­霾。

一撂一撂的奏折叠满整个宽大的书案:国库少存,粮仓难盈,臣下结党,民心涣散。。。。。。。

他抬起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登基两个月来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必须用最短的时间去填补这六年的空白。

难,真的好难,这六年的缺席让他的身边除了自己的母亲和王弟赫连珉真难找出一个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他一边要打起­精­神重整这个百废待举的国家,一边还得擦亮眼睛寻找人才,重用人才。

“玄于,王弟何时能到京都?”

隔着明黄|­色­的垂幔,闪过一个黑影,在一侧垂首道:“回陛下,明日辰时想必能在望风港靠岸登陆。”

“比起原先所估计的到是早了些。”

相逢不识乱思絮(二)

“比起原先所估计的到是早了些。”

赫连睿话音刚落,只见御书房一侧的明黄|­色­绣金软帘被掀起,一华服美­妇­螓首微侧,笑意盈盈而入,身后跟着两名侍婢,双手都撑着镶银雕漆托盘。

“母后,”赫连睿忙从龙椅起身上迎,“怎么晚了怎不早些歇息?”

“这话母后正要对你说呢,你不能这样下去,会累垮的。”玉容太后的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和怜惜,双手抚过儿子的绝世俊颜,眼里难掩一个母亲因儿子的出­色­给她带来的骄傲和满足。从侍婢的托盘里拿过参汤,准备亲手喂于儿子。

“母后,看看儿子的身体,身轻体健,不用吃这些东西。”

夜明珠的柔光把他褐栗­色­的肤­色­抹上一层奇妙的光层,让他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温和,与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融合成一份特殊的微妙的气质。

双手还是接过母亲手里的参汤一饮而尽,那份浓浓的母爱他怎忍拒绝。

他们走到今天是多么不易,被­奸­人所害,一通大师把他没有灵魂的躯体带至西域的雪莲山,因怕真身腐化再将其放入雪莲池。

五年的时间,他沉睡在雪莲池,接受日月­精­华,汲取万物灵气,已积蓄上万年天地能量的雪莲水用它的圣洁洗涤了他身上的咒语,重新接纳原来的魂魄。

这五年,日月的光辉让他原本如玉的肤­色­变成了如今的褐栗­色­,醒后的他却没有了这五年任何的记忆。经一通大师的指点他经过了一年的等待再回到皇宫,才赶上父亲的最后一面,这皇位才在别人没有戒备的状况下取得。

相逢不识乱思絮(三)

要不然,他不敢想像。。。。。。。而为他承受所有苦痛,煎熬的是他的母亲,所以,他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对于当年是何人要将他至于死地,他也只能小心谨慎的在私下命玄于暗暗进行调查。

“睿,明日你须得亲自去望风港迎接他们。”玉容太后的话把赫连睿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

“为何?珉是自家兄弟自不会和自己的王兄计较。”

“不是迎接珉,是楚勐之女,她从南绍而来,路途遥远,你自当亲自去迎接。也算是我们对楚家的重视。”

“母后,这对朝中其他大臣也不公平,他们各家的女儿自前日也都已进宫,朕何时去迎接了,为何这楚勐之女就必须得让朕亲自出宫迎接。今时今日朕不得不惧他楚勐威震天下之名,他的女儿,朕定会以礼相待,但凡这后宫之女,朕必定都一视同仁。”

“睿,楚家不同别家。。。。。。。。”

“有何不同?”

“这。。。。。。”

“母后,儿子初登大位,实无心后宫之事,但也深知这后宫和朝廷总是密切相联,所以遵母命,在众臣中挑选各家千金,也为牵制朝中部分力量。正因如此,儿子才更为小心,力求做到雨露均泽,”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母后,只怪儿子羽翼未丰,不仅这楚勐得罪不起,这朝中暗涌的力量众多,得罪了谁朕都不敢保证会有怎样的后果,母后,儿子还得忍啊。”

玉容太后没想到儿子想得比自己还要深远,也真正意识到了他的不易和各方的压力。

“是为娘的想的不够仔细,睿,只因我们赫连家曾欠下楚家一笔债,在我的心里总想弥补。”她的记忆此时飘的很远很远,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迷雾。

“是何事?”

相逢不识乱思絮(四)

“是何事?”

玉容浅浅一笑,答道:“很久以前的事,你父王已逝,我亦不想再提了。”

“母后。。。。。。”

赫连睿想继续追问,见母亲的脸上有了些倦怠,也不忍再开口。

“睿,早点歇了,”再对立于一侧的玄于说,“早些催陛下歇息。”

“臣下遵命。”

玉容回身领着侍婢准备回寝宫,端庄华丽的背影在此时却多了一份落寞,赫连睿心中不忍,便开口道:“母后,明日朕不按朝中之礼相迎,着便服去望风港可否?”

这善解人意的儿子呵。

玉容的心里荡起一阵暖意,回头答道:“好,好。”

撩开船舱的红底黑面软帘,在千娇百媚的搀扶下趴在船舷开始狂吐,这次进宫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坐了三天的船,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呕吐了。

真是很丢人,她居然晕船,以致于忽略了这茫茫海域之上的大好风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蔚蓝的海水,在二十一世纪她虽然也去看过海,可和当下的情景比起来真是相差甚远。

“小姐,小姐。。。。。。。”千娇百媚不安地叫喊。

“水。。。。。。”

“水来了,”红底黑面软帘再次被撩起,傻丫头端着一碗清水忙不迭地送到楚绛芸的嘴边,“小姐啊,水。”

一旁并驱的大船一个颀长的身影迅速地用轻功飞跃而至,俊脸紧绷,眼里流露真切的怜惜:“怎么又吐了?”

“王爷,真是愁煞奴婢们了,这三天可把我家小姐折腾惨了,她那吃过这种苦啊。”千娇百媚连同傻丫头都是双眼通红,强忍着泪水。

楚绛芸直起身子笑着安慰大家:“我可没这么娇弱,是难受了点,可还不至于让你们伤心到这地步吧?放心了。”

今夜故人来不来(一)

她的确善解人意,不管自己有多么不适不开心总不忘宽慰关心自己的人,这三天的相处更是让赫连珉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初见时在将军府的杏花岛上,她曼妙的身子和着杏花瓣翩翩起舞,他惊为天人。如今的她是这般真实,却更为可爱,可敬,她体恤下人,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的笑如这暮春和煦的微风,似这样轻轻柔柔的拂过心涧。

“都怪本王,没为你设想周到,应该备下药的,唉。”

“禀王爷,”旁边的船上跪着一个侍从,“前方回探的人来报,陛下身着便装已

亲临望风港迎接楚小姐。”

“楚勐的面子果然够大,陛下怕是并不情愿吧。”赫连珉在心中默默地想着,不料一旁的千娇百媚却同时惊叫:“什么?亲自来了?”

赫连珉挥挥手,侍从便退了下去,他不解地看向这主仆四人,不要说这惊惶失措的仨丫头,连一向从容淡定的楚绛芸也面露惊慌之­色­。

“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吧?”赫连珉在心里感叹。

千娇百媚给楚绛芸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要她对赫连珉直言相告,取得他的帮助。楚绛芸心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便下跪于甲板上:“王爷,小女有事相求,但求王爷相助。”

见着心上的人儿行此大礼,赫连珉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

楚绛芸便把主仆四人商定好的偷梁换柱之计如实向告。

赫连珉听完之后心中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可是欺君大罪,弄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喜的是他没料到她是如此抵触进宫,这正合了他的意,让他的信心倍增。

“王爷,我们小姐还跪着呢。”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朝赫连珉表示她的不满。

赫连珉这才从又惊又喜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连忙双手扶起楚绛芸。

今夜故人来不来(二)

赫连珉这才从又惊又喜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连忙双手扶起楚绛芸。

不料迎上她似水双瞳,泪光涟涟,加上她因为身体的不适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不胜凄楚,却比往常更为动人,心不听使唤地“砰砰”直跳。

说白了,她的想法他求之不得,等到三年一过他抱得美人归的希望就更大了,何乐而不为?就算日后事情败露他相信王兄也不会为难他,再说了要真的掉脑袋他也值了,认了。

眼看船只片刻便能到达望风港,赫连珉下令十几艘船只停驶。命侍从传话:蒙圣恩,陛下亲临望风港,为免扰民,楚家送亲船只由王侍卫率领在留云港靠岸。

他便只率几名亲信和楚家主仆四人驶向望风港。

为了怕晚时赫连睿与傻丫头面对面时,会即刻露底,他便命傻丫头进船舱装病,还特意嘱咐千娇百媚和楚绛芸在见到皇帝时未免引起注意,要尽量少言寡行。

望风港在春日的上午甚是喧闹,下海捕鱼的人们拎着鱼网,哼着自编的小调匆忙走过,不时地回头看看迎着海风伫立港边的白衣少年。少年额前的几缕发丝在风中随意轻舞,褐栗­色­的肤­色­在晨光中焕发着迷人的神采,薄­唇­紧抿时嘴角微翘,扬起优美的笑意。

“陛下,看,珉王爷的船来了。”一旁的玄于着万年不变的黑衣,指着不远处渐行渐近的船只。

赫连睿只笑不言。

赫连珉疾步登岸,楚绛芸和千娇百媚紧跟而上。刚要上前跪拜请安,赫连睿忙扶住赫连珉:“都不用行礼了,王弟,在这皇宫之外你我兄弟还需行这虚礼吗?再说朕是微服而来。”

这声音真是好听,身为帝王待人却这般温和谦让真是难得,楚绛芸低着头,对这声音倒不反感。只是胃里好似又一阵抽搐,反江倒海般的搅腾,拼命地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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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在修文,接不上的亲请稍后调回看,请见谅.

今夜故人来不来(三)

这声音真是好听,身为帝王待人却这般温和谦让真是难得,楚绛芸低着头,对这声音倒不反感。只是胃里好似又一阵抽搐,反江倒海般的搅腾,拼命地强忍。

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吐啊,失策,应该和傻丫头一起装病躲在船舱里的。

“王兄,楚小姐经不住这长途行船,感染了风寒,臣弟让她先在船舱歇着,等轿辇来了再让她入宫可否?这仨是随其一道入宫的丫环。”

“难为她了,”赫连睿云淡风轻地应道,对玄于吩咐:“轿辇来了你护送她们入宫,宣御医给楚小姐医诊,我们俩先在此走走,稍后自行回宫。”

“臣下遵命,可。。。。。。”玄于不敢违抗,又不放心。

“有我在还不放心,我的武功可不比你差。”赫连珉调侃过分紧张的玄于,接着不紧不慢地对楚绛芸主仆三人说:“你们也回舱去照顾你们家小姐吧,片刻便可进宫。”

“是。。。。。。”

“呕。。。。。”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身体一倾,对着堂堂风帝国国王的面毫不留情的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更糟的是,吐出的残渍不偏不倚都沾到了这位尊贵的皇帝的身上。

“小。。。。。。。”千娇百媚连忙掩口。

“你。。。。。。。”

“。。。。。。。。。”

楚绛芸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闯祸了,脚一软,双眼泛黑,人已经没了知觉,口中却不忘说:“对不起。。。。。。。”

浑不知一双有力的臂膀说时迟那时快地接出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赫连睿盯着怀中之人,见她双眼微闭,脸­色­苍白,却仍不失为一个绝­色­的女子,心中蓦地一动:“这女子好面善啊。”

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四周一片幽暗,只从窗棂处折­射­进几缕残红,扫在黑漆镂花床上,床檐四周倒垂的红­色­流苏徒添了几丝陌生,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今夜故人来不来(四)

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四周一片幽暗,只从窗棂处折­射­进几缕残红,扫在黑漆镂花床上,床檐四周倒垂的红­色­流苏徒添了几丝陌生,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等意识开始慢慢恢复时,脑子“嗡”一声,整个人倏的从床上坐起,她吐了皇帝一身啊。

“小姐,你醒了,”傻丫头闻得床上的声响,忙不迭过来,“小姐,你都吐空了,先喝碗粥。”说完拿起床头边的一碗白粥递到楚绛芸的嘴边。

眼看四周没了千娇百媚的身影,她那还有什么心思喝粥,莫不是怪罪到她们头上了?

床前晶莹剔透的水晶帘被拨开,发出碎碎之声,千娇百媚见自家小姐醒了过来,欢喜万分地跑过来簇拥在床边。

“你们没被怎么样吧?没怪罪你们吧?还有,我们现在在哪里,宫里吗?”楚绛芸抓着千娇百媚的手,心中是满满的担忧和疑问。

千娇百媚相视一笑说:“是,我们已经进宫了,并且什么事都没有,虽然你给了国王陛下一个那么大的见面礼,可人家却没有半点怪你的意思,见你晕倒出手比珉王爷还快,还亲手将你抱到轿上,我们俩才趁机把傻丫头扶到另一轿辇之上。”

楚绛芸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这皇帝气量也不算小,人也不算坏。”

“小姐,莫是不是回心转意了,告诉你,这国王陛下长得那个俊。。。。。。。”

楚绛芸连忙将双手捂住耳朵,一边不屑地说:“我不听你们,我管他长得如何英俊,只因他是皇帝我与他便不可能。”

傻丫头实在奈不住好奇问:“小姐,傻丫头原以为你是怕陛下是个又丑又凶之人,可今日见了倒让傻丫头没了半点非。。。。。什么想了,我心中想,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我家小姐,可你怎么还是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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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津桥上君不识(一)

傻丫头实在奈不住好奇问:“小姐,傻丫头原以为你是怕陛下是个又丑又凶之人,可今日见了倒让傻丫头没了半点非。。。。。什么想了,我心中想,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我家小姐,可你怎么还是不肯呢?”

放下双手叹了口气:“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三宫六院,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国家的女人,只要他愿意都可以成为他的枕边人。

可是我不一样,我只要一个平凡的人做我的丈夫,他可以不英俊,不富有,但他必须要一颗只爱我的心。

我们只过平淡寻常的夫妻生活,彼此是彼此的唯一,而这个皇帝是我要不起的。”

说着不由地想起宁枫:“枫,如果你没死,我便不会颠转时空,我们是否正拥有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呢?”

心早已疼得麻木了,可眼泪还是如潮涌一般。

千娇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是否还是放不下表少爷?”

她想到那个月夜,那青衣少年清柔的双眸似水的温柔,切切地说道:“你怨也罢,恨也罢,我只告诉你,定有一日我会把你带回我身边,也定让你重新接纳我,若真的没有这个缘,仇煊在此发誓,便终身不娶。”

她摇头,想着比起真正的楚绛芸,自己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正沉寂下来,便听一声尖锐之声在门外想起:“国王陛下驾到!”

这么快!

楚绛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千娇百媚:“你们出去见他,傻丫头继续装病,他要见便让他见,反正是迟早的事。为免尴尬,你们就说我还没醒,快去。”

说完傻丫头便急忙跑进左侧正房,千娇百媚出外厅见驾,自己一边蒙头倒在床上装睡,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厅外的动静。

“奴婢给陛下请安。”千娇百媚双双跪到在地。

“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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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津桥上君不识(二)

时的赫连睿已换上了龙袍,明黄|­色­的锦缎上绣着镶金蓝鳞龙,白底玄­色­朝靴,一头黑发上束着九龙冠,王者之气尽显一身。

“你们家小姐可好些了?”

“回陛下,小姐好些了,只因所染的是风寒,怕有损陛下龙体,未敢相见。”千娇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位丫环呢?可醒了?”

“回陛下,还没呢。”

“哦?”龙眉微蹙,沉思了片刻对身侧的太监吩咐:“海子生,传御医再过来一次,给这主仆二人瞧瞧。”

“奴才遵旨。”海子生伴随着尖锐之声迅速地退了出去。

“带朕去瞧睢。”

“。。。。。。。。”

千娇百媚相觑,不知皇帝要瞧的是这真小姐还是假小姐。

“既然不能探望你家小姐,那么就带朕去瞧睢这吐了朕一身的丫环吧。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这样急切地跑过来,还这样急切地想要见到她,是因为这绝­色­的姿容,还是这似曾相识的脸?

已是掌灯时分,千娇百媚点上蜡烛,燃上宫灯,赫连睿踏足而进。

红纱帐内佳人卧,屏气敛息,只听得心跳声声,帐内帐外俱无言。

“陛下,她尚未醒来,是否让奴婢将其唤醒?”千娇试探着问。

“罢了。”

赫连睿正欲动身离去,细想:“既已来此,却对楚勐之女不闻不问是否过于无礼了?”便对立于一旁的千娇百媚说:“还是带朕去瞧瞧你们家小姐吧。”

“这。。。。。。。陛下这风寒之症。。。。。。。”

“无妨。”赫连睿打断她们的回话。

床上的楚绛芸听得他们的谈话此时心里正是七上八下,无奈他们已走进左侧正房,看来要面对的比预计中还要来的快,自己也不能躲在这什么都不管的丢给那仨丫头。

玉津桥上君不识(三)

傻丫头感觉来人已至床前。

“小姐,陛下屈尊前来探望您了。”

两位好姐姐做什么还这样文绉绉地说话,直接给我个暗示不就得了吗?罢,罢,罢,豁出去了,“呼啦”一声掀开棉被。

烛火下一张黝黑的圆脸始料不及地跃然眼前,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赫连睿本能地倒退了两步。

“你。。。。。。。”

这样的相貌居然是楚勐口中的南绍第一美女?

“臣女楚绛芸给国王陛下请安。”傻丫头学得到也有模有样。

赫连睿一言不发,凤眼微微眯起,心中怒气渐起:

“好你个楚勐,就这么不把朕放在眼里吗?好一个南绍第一美女,当真认为朕是好欺侮的不成么?”

“把头抬起。”他到要仔细瞧个明白。

随着他愠恼的语气千娇百媚的心也紧跟着提起,傻丫头惊恐地抬起头。

黑脸上倒吊八字眉,两眼大小不一,朝天鼻,宽阔嘴,浑臂粗腰,说起话来声音响量如钟。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的是,她还咧着个嘴朝他笑。

楚绛芸在门外踟蹰,此时正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一脸怒气的赫连睿甩起软帘和下定决心进房的楚绛芸结结实实地装了个满怀,撞上这高大挺拔的身躯,娇弱无力的楚绛芸一ρi股跌落于地。

“哎哟。。。。。。”

赫连睿本想俯身相扶,然对楚勐的愤懑已牵连至他身边所有的人,这是对他的挑衅么,是对他的不屑么,楚勐,总有一日朕非灭了你不可!

对摔在地上的楚绛芸也不屑一看,正欲拂袖而去,走至大厅,太监海子生尖锐的声音在厅外响起:“陛下,御医大人来了。”

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主仆四人,嘴角扬起一抹不屑:“不用看了,没看到这生龙活虎的楚家大小姐吗?看她这体形也不像是个容易得病之人。”

玉津桥上君不识(四)

御医抬头看看少年皇帝,只见他一脸盛怒,连忙把头重新低下,一旁的海子生朝他使使眼­色­,他便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赫连睿抬头扫视了下四周,忿忿说道:“既然安南大将军给朕奉上了这有南绍第一美女之誉的女儿,朕定然不能怠慢。”

他再一次打量她们四人,最后把视线落在楚绛芸的身上,想着:“楚勐,你府中既有如此绝­色­婢女,何苦如此急于向朕宣战?还不如找人代替你这丑女儿进宫,急于这般打草惊蛇么?

想到于此,不觉心中一动,像是有什么灵光一闪,却无心细想,对侧立一旁的海子生说:“给她们安排最好的衣食住行,明日起就让这主仆四人搬去意柳宫居住。

“陛下,要不禀了太后再做决定?”

海子生真觉得这做法不行,这意柳宫都荒废多少年了,还能住人吗?这还叫最好的?这楚勐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进了宫受到这般待遇能咽下这口气吗?

“母后那朕自有说法,你下去照办就行。”

“遵旨。”

语毕,转身而去。

楚绛芸看着远去的明黄|­色­的背影感叹:“皇帝终究是皇帝,看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要是有人挑战了他帝王的尊严,一样没好果子吃。”

“小姐,我是不是帮到你了,陛下好像被我吓跑了。”傻丫头咂咂嘴,挠了挠头,还不禁地露出得意的神­色­。

“是气跑了。”千娇百媚纠正道。

楚绛芸笑着说:“不管是吓跑的还是气跑的,反正是如了我的愿了,真是为难你们了,不过听起来这意柳宫不会是个什么好地方喔,看来你们和我一起被打入冷宫喽。”

三个丫头都笑了,没有那家小姐会是自己家小姐这般的,好好的日子不肯过,自找着被关进冷宫,还在一旁愣着傻笑。

这天地下那会有一辈子只爱一个女子的男人。

可只要她愿意,她高兴就行。

谁见幽人独往来(一)

一早就被宫女唤醒前往意柳宫,初夏的清晨还带着清洌的寒意,昨日是晕倒后进的宫,楚绛芸并未见识到风帝国皇宫的雄伟壮丽。

踏着晨露,只见琼楼玉宇,朱甍碧瓦,玉楼金殿,峥嵘轩峻,凡睁眼处都可见雕刻着象征帝王权势和高贵出生的各式各样的龙:或垂檐,或绕柱,或盘廊,或腾空。。。。。。。夹带着奇花异草的芬芳,一路处处可见碧藤穿山,蔓萝引石,长廊迂回,抱厦环绕。

一时间看不尽的绚烂,道不尽的繁华。

相较之下,处于皇宫西北角的意柳宫着实是荒凉了些,不过,独处一隅的安静,对楚绛芸而言这倒是一个理想的憩息之处。

宫闱之地多是非,她读历史,看小说,再说二十一世纪的电视荧屏上古装剧泛滥,这些个道理她岂会不懂。

推门而入,让人意料之外的是这意柳宫内却是绿意盎然,院落内的四周一圈居然全是柳树。柔­嫩­的柳条倒垂,柳叶上露珠晶莹,想必这“意柳”二字也是从这一圈柳树得名而来的。

意柳宫平日里也有两个太监和宫女在看守打扫,虽是简陋了点,倒也十分清洁。

“小姐,你这心里就没有半点起落,只要你愿意现在也还来得及,凭你那倾国倾城的貌,我们敢保证陛下会收回成命。”千娇百媚看到这冷冷清清的意柳宫禁不住为楚绛芸担忧了起来。

“放心,小姐我要的就是这结果,”楚绛芸把双手交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心里倒是希望可以一直这般清静下去,本就无欲无求,先过完这管吃管住的宫廷生活再说吧。”

再说了,她可不敢再高估这赫连睿了,知道自己拿傻丫头做幌子,避开他帝皇家的束缚,他会受得了这个侮辱?

谁见幽人独往来(二)

再说了,她可不敢再高估这赫连睿了,知道自己拿傻丫头做幌子,避开他帝皇家的束缚,他会受得了这个侮辱?

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下来,还不得脑袋搬家,说不定还要连累楚家。

唉,想到楚家又想到了这个爹,他要是知道自己对他阳奉­阴­违,坏了他的大计,就是亲生女儿这下场恐怕也不会好。

三年后更别指望他能接自己出宫,真要是接了回去,也不知道这命能活到几时。

真是恼人!想那么多做什么,先小心谨慎的过完这三年才是要紧。

起得又早,加上这几天的困乏疲劳,原想好好的美美的先睡上一觉,谁知门外有一太监来宣旨,说是太后昭见。

又是突然其来的状况。麻烦,不过再麻烦也得面对啊。

本想让千娇百媚陪着傻丫头前去,想着自己昨日在皇帝面前已锋芒太露,应该避避才好,可又怕她们应付不来,再说这太后到底为何宣见,她须亲自前去才能弄个明白,日后也好应付。

所以,连同千娇百媚把傻丫头仔细地打扮了一番,由她自己陪着去了凤华宫。

“睿,你此举太过鲁莽了,这样待她我们要怎么向楚勐交待。”玉容太后秀眉紧蹙,面容

焦虑。

“交待?”经过一夜的思忖,赫连睿不仅怒火难息,而是越想越气,对楚勐的恨意更是越来

越深,也加紧了他心中的计划。“朕还没有向他要个交待,难不成他还有脸来数朕的不是?”

“我皇家总不能让人说,嫌楚勐之女相貌粗鄙,一进宫门就把其打入冷宫。

谁见幽人独往来(三)

“我皇家总不能让人说,嫌楚勐之女相貌粗鄙,一进宫门就把其打入冷宫。

“是他自己非得拿什么‘南绍第一美女’来做幌骗人,朕还正愁拿不到他的罪证

,此事给他定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睿儿。。。。。。。。“

“禀陛下,太后,楚家小姐已在殿外候着了。”宫女进来通报。

“唤其进来便是。”玉容太后也是迫不急待想瞧瞧这楚勐之女到底有多丑,能把这个不重女­色­的皇帝儿子气成这样。

扶着傻丫头的手,轻移莲步,手心里渗出密密的细汗。低着头,随着宫女的引领,片刻停了下来,还未下跪行礼,便听得一声柔柔道:

“把头抬起,让本宫仔细瞧瞧。”

傻丫头依言扬头,楚绛芸也只好跟着抬头。

表面上是不露痕迹,玉容太后在心里轻叹:“唉,难怪会生气,我赫连家可从未迎娶这般相貌的女子进门,朝中贵胄家眷虽有相貌平平之辈,却还不会不及于此。楚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中不经意的余光却扫过楚绛芸,心中一惊:“真是一个真正的美人胚!”

可为何这般眼熟啊?

而这边楚绛芸在抬起头时,双眸正好迎上赫连睿的注视。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到他的相貌,少年君王意气奋发,双眸如灿,鼻梁直耸,薄­唇­紧抿;

再看他的装扮,头束九龙碧玉冠,身着象牙白五爪双龙腾云袍,腰系碧玉青穗带,脚登玄­色­五彩祥云靴。

呵,这天下的美男子尽被赫连家占了,一个放荡不羁的,英俊不凡的赫连珉,再加一个气宇非凡,俊逸洒脱的赫连睿。

赫连睿嘴角微微一扬,楚绛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头低下。

玉容太后命人给傻丫头赐了坐。

谁见幽人独往来(四)

赫连睿嘴角微微一扬,楚绛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头低下。

玉容太后命人给傻丫头赐了坐。

“既然已入得这宫来,便不要过于拘束,日后本宫便唤你绛芸如何?”

对着玉容太后的善言细语傻丫头愣愣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傻傻的点了点头。玉容太后的视线慢慢被楚绛芸所吸引。她总觉得好似见过这个女子,细想下,觉得真是见过这等绝­色­之女凭自己的记­性­应该不会没有印象,便在脑中拼命地搜索。

倏的,灵光一闪,她微微一笑,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儿了,不料,发现他也正盯着此女细看,便在心中低低地笑开了,然后轻柔地对着傻丫头和楚绛芸说:“今日唤你们前来只是见个面,无需拘礼,这意柳宫只是暂憩之地,过几日我再为你们重新安排住处。。。。。。。“

“母后。”

玉容太后挥手制止了赫连睿的打断,继续对她们说:“想你们连日奔波必是乏了,好好歇息去便是。”

楚绛芸连忙拉着傻丫头向太后下跪谢恩。

玉容盯着她们出殿的背影笑着对赫连睿说道:“睿,你看这主仆二人,主不像主,仆不像仆,你不觉得可疑吗?”

“。。。。。。。“

“想知道答案便随为娘的来。”

说完后,一脸淡笑,便往后厅书房走去,赫连睿紧跟其后。

回到意柳宫楚绛芸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太后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她,她从她的双眼里看到惊叹,也看到了疑虑。

提心吊胆的过了好些日子到也相安无事,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那日夜里,千娇百媚连同傻丫头侍候楚绛芸沐浴后便早早地歇息去了。

楚绛芸却独自一人挑灯看书,穿越来到这里后认字并未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对这繁体字,在二十一世纪被身为医学院教授父亲的熏陶下也有所熟知,并也写得一手漂亮的颜真卿楷体,连他的行书也模仿的颇为神似。

可怜新月为谁好(一)

对这繁体字,在二十一世纪被身为医学院教授父亲的熏陶下也有所熟知,并也写得一手漂亮的颜真卿楷体,连他的行书也模仿的颇为神似。

这一年多来她还时不时地会模仿真正的楚绛芸的笔迹来书写,也是不想有人在看到她的笔迹后会怀疑她的身份。

“唉。。。。。。。”合上诗集无由地叹了口气。

烛火轻曳,好似一阵风拂过,只见一人影从窗口跃进。正想张口呼叫,来人一手从后腰环住,一手掩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语:“莫怕,是我。”

回头迎上柔情脉脉的双眸。

“珉王爷?”

“我好担心你,好挂念你。”那样的急促,如此的深情,他对她的思念是这般急切。

楚绛芸想要挣脱他腰际上的手,无奈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他的正面。

“那日送你进宫后,西蜀送来快报,西楚国时常派兵扰我边境,皇兄便命我速速前往西蜀,我走时你尚未醒来,这些日子着实让我担心。”

美目里除了深情还有真真切切的牵挂,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心中也有许微感动,被人牵挂总还有幸福的,特别是在这异时空里。如果不是心中忘不了宁枫,在这陌生的时空她说不定会接受他,爱上他,瞧见他一身的风尘,问道:“可是刚到?”

把她拉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沐浴完的清香,心中泛起阵阵悸动,哑声回到:“恩,还未用膳,也来不及歇息,本是明日一早才进宫复命的,可是放不下你,听说你被安排到了意柳宫,心想皇兄定是见到了傻丫头,真怕你们会为难,便什么都顾不了了,私自进宫来看你,见着你好好的,总算是放心了。”

心底涌起的感动更为强烈,轻轻地推开他,怕会伤害到他,却不得不冷着口气说:“王爷,绛芸不值你这般对待。”

可怜新月为谁好(二)

心底涌起的感动更为强烈,轻轻地推开他,怕会伤害到他,却不得不冷着口气说:“王爷,绛芸不值你这般对待。”

一脸疲惫的俊脸仍是笑意盈盈,对她的冷淡也并不恼,继续说道:“今生你便是那唯一值得我放在心上的人,三年一到,接你出宫的人不是你父亲,而是我,还有。。。。。”强忍着想把她重新拉入怀里的渴望,

“还有,如果你愿意,我想马上禀明王兄,我想向他要了你,想是他会准许的,”见着楚绛芸听了这话惊诧地看着自己,心里犯了慌,忙解释到,

“不要以为这是对你的不尊重,如果王兄答应放你,我定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正式娶你过门,”看着楚绛芸,顿了顿继续说,“并且,我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个,决不再取侧妃。。。。。你,可愿意?”

“这也算情真意切的求婚了。”楚绛芸在心里默默想着,但是她不能答应,她的心里装不下别人,还有想起那晚楚勐的话,想着他的鸿图霸业和勃勃野心,一切都没那么简单。盯着赫连珉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还是拒绝了。。。。。。。

“王爷。。。。。。。”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后被咽了回去,因为不忍,泪水盈满眼眶,情不自禁地关心:“眼都红了,快早些回府歇息吧。”

“眼红了?”听到她的关切之词,心生暖意,强压心中的失落,他不会为难于她。为了抚慰她,便想捉弄她一番,眯起双眼促近她:“怕是见了你这出水芙蓉般的模样心生邪念了。”

“你。。。。。。。。。”

见她杏脸粉红,便哈哈大笑:“哈哈,我回去便是了。”

深深地凝望片刻,几时才可以执你的手,拥你入怀?

明天可能还要继续整理

亲们请再体谅,嘿嘿.

可怜新月为谁好(三)

见她杏脸粉红,便哈哈大笑:“哈哈,我回去便是了。”

深深地凝望片刻,几时才可以执你的手,拥你入怀?

不舍地从窗口跃出,施展轻宫,跃上屋檐,颀长的身影不时便消失在这月­色­之中。

柳枝在月下一片影影绰绰,只有凉风拂过时枝叶间发出细细的摩沙声,整个意柳宫在月下一片寂然,过分的宁静总像是暗藏汹涌的表象。

果不其然,翌日清晨当整个意柳宫迎来一日的第一缕晨光,楚绛芸便早早的一人在后院压腿,练习舞技,千娇百媚和傻丫头还在前殿忙着各自手中的活。

一直在意柳宫看守打扫的其中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正殿,见傻丫头正拿着一块抹布对着各个角落认认真真的擦拭,感到十分愕然。堂堂将军小姐样貌虽说差了点,也范不着自己动手打扫住处,看来那三个标致的丫头也不把她放在眼中啊。

“楚小姐,奴才看到陛下正朝意柳宫方向来了,身后还跟随了一大群人呢,您赶紧准备准备吧。”

“啊,又来了?”急得傻丫头抓耳挠腮的在屋子里乱窜。

千娇百媚闻得声响,忙从屏风后绕出:“谁又来了?”

“是皇帝陛下。”

“。。。。。。。。”

千娇百媚相互使眼­色­,准备去告知正在后院的楚绛芸,千娇前脚刚启,后脚尚未跟上便听得:“陛下驾到!”

一群人便已至殿门外,殿内的人随即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赫连睿的声音不带任何­色­彩,也让人难以揣测他此刻的来意。

千娇百媚扶起傻丫头在一侧低首而立,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心里惦记着自家小姐会不会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闯进来。还不容多想,便听赫连睿的声音再次不紧不慢地响起:“这屋内好像少了一人啊。。。。。。。”

可怜新月为谁好(四)

乍听之下像是不经意,仔细一想才觉不妥,百媚欲抬头解释,瞥见赫连睿身后站着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心跳在此时骤然加快,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脚一软再次跪到:

“老爷!”

千娇和傻丫头也立即抬头,满脸惊恐的也跟着跪下:“老爷!”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认得出我这老爷啊,好你个傻丫头,你几时成了我楚勐的女儿了?”

“。。。。。。。。”

三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小姐,这次大家都死定了,你还是快来吧。

“你家小姐呢?”楚勐怒喝一声。

“在后院习舞。”三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为什么流浪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赫连睿一行人在千娇百媚的带领下绕过半月门,越过弧行回廊,穿过藤垂蔓攀的假山,便听得那绕梁的余音如骊珠粒粒般地贯入耳膜。

拂开垂花门,见得一白­色­倩影在绿柳下袅袅起舞,整个人沐浴在初夏的晨光中,似万物上清透的露珠这般晶莹空灵。显然,白衣人儿并未察觉到不远处的一行人,只见她行动似穿柳拂云,旋转如飞花流水。

楚勐正欲张口叫停,却被赫连睿制止,笑语:“朕没料到真正的楚小姐不但拥有这倾城之貌,竟还有这等嗓音,再说那舞姿,想必赵飞燕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臣惭愧,臣教女无方,竟让她犯下如此不敬之罪。”楚勐急着负荆请罪,希望不要引起少年君王的猜忌才好。

嫁与春风不用媒(一)

“臣惭愧,臣教女无方,竟让她犯下如此不敬之罪。”楚勐急着负荆请罪,希望不要引起少年君王的猜忌才好。

“将军言重了,先不说这些,要不就错过令嫒这惊世之舞技了。”

此言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内心亦感叹道:此女只因天上有啊!

楚绛芸在旋转中停下,只见她撩起裙摆,换上一双白­色­的舞鞋,她将腿直直伸展。尔后踮起双足,只让足尖触地,徐徐而行。

这边看的人都瞪大双眼,仿佛难以相信一个人可以用脚尖直立并行走,就连楚勐也在心里感叹自己女儿的卓越舞技,他看看身边的少年君王正一脸陶醉,双眼不时地流露出赞叹之意,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好,好,好。。。。。。”赫连睿一时兴起忘情地拍手称好,并大步向前,走向那白­色­倩影。

楚绛芸被身后那突如其来的叫好声惊扰,毫无防备之下足下来不及收力,一个趔趄向前扑到,脚踝处一阵疼痛。

“哎哟。。。。。。”

“怎么了,可是摔着了?”

赫连睿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楚绛芸,只见她秀眉紧蹙,面露痛苦之­色­,心中微微一颤。后面的千娇百媚也急忙上前帮忙搀扶,并在楚绛芸耳畔低语:“小姐,老爷来了。”

什么?这么快就要被揭穿了?

抬头一瞧,果不其然,不远处的楚勐正怒目瞪视。

那么,皇帝呢?

赫连睿嘴角扬着他一贯优美的笑,星眼烁烁,神情自若地凝视着她。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迸裂了,想要抬足,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无奈地看着千娇百媚。不料,一双手臂始料不及地从腰际绕过,将她打横抱起。

“啊,”低低地一声惊呼,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双颊绯红,不安地低啭,“陛下,且放我下来,由千娇百媚相扶便行。”

嫁与春风不用媒(二)

“啊,”低低地一声惊呼,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双颊绯红,不安地低啭,“陛下,且放我下来,由千娇百媚相扶便行。”

赫连睿瞅着怀中之人杏脸娇羞,桃腮绯红,双瞳剪水,平静的心湖好似被人搅乱,激起了层层涟漪。

“今日是朕之过而害你受伤,不过你对朕的欺骗日后朕会慢慢的和你清算,”赫连睿脸上浮起少有的坏笑,说完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前殿行去,“海子生,传御医来意柳宫。”

“奴才遵旨。”

走至楚勐身边,赫连睿停住脚步,楚绛芸在其怀里怯生生地喊道:“爹爹。”

“哼,你真是。。。。。。。”

“好了,将军,看在她今日受伤的份上,暂且不追究。”

看到赫连睿对自己女儿的袒护之心,楚勐在心里也是暗暗高兴:“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陛下,她虽是臣之女,然一入宫门便是你皇家的人,日后她倘若再对陛下不敬,陛下任打任罚便是,臣这个做父亲都不会皱下眉头。”他得趁少年君王心情大好时机打消他对自己的防备。

赫连睿点头而笑,抱着楚绛芸继续往意柳宫正殿行去,楚绛芸自是明白楚勐的用意,对他的虚伪比任何人清楚,想着自己入宫的举动定让他起了疑心,怕是会有所行动了。

“你父亲的话可听仔细了,日后便是朕的人了,不要妄想还有娘家人撑腰。”本想是抚慰下她,那料怀中人不领情地回道:“我便是我,成不了陛下的人。”

不顾后果地说完这话,马上意识到抱着她的手臂加紧了力道,发鬓处一股灼热的气息拂过,听得愠恼的声音:“最好乖乖的,不要试图考验朕的耐­性­。”

心里想着:“我才没那闲功夫来惹你,何苦不让我过这清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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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春风不用媒(三)

赫连珉一早进宫便听得楚勐已入京都,陛下领着他去了意柳宫,想到事已败露,便心急火撩的赶到意柳宫,刚入大门便见皇兄正抱着楚绛芸从回廊拐弯处往大殿走去。

“皇兄。。。。。。。。这,发生了什么事?”

双眼的视线对上他怀里的楚绛芸,赫连珉心中涌起一阵酸涩,“为何这般亲昵?”

对上这询问质疑的眼睛,再看看抱着她的人,楚绛芸委屈紧抿樱­唇­不语,只是把头低下。

“脚受伤了。”赫连睿的回答不带一丝感情,看着皇弟对她流露出来情真意切的关怀,又想到楚绛芸对自己的欺骗他这最信任的皇弟也有份,再加上刚刚那番眉目传情,心里认定这两人是郎情妾意。心底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有气愤,有懊恼,有不甘,还有妒忌,更有被最信赖的人所戏弄后的受伤,对着赫连珉冷冷说道:“去御书房候着便是。”

听着他冰冷的话,赫连珉知道他生气了,怀疑了,不得不听命:

“臣弟遵旨。”

强压住心中的不悦,将楚绛芸放在黑漆雕花大床上,撩开她的裙摆,坐在床侧想要帮她脱下那白­色­舞鞋。可那是楚绛芸自制的芭蕾舞鞋,因有多条鞋带绕着脚踝,一不小心反把鞋带打了死结。

柔荑轻轻推开他正在脚上摆腾的大手,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尽量让自己平和的与他相对,毕竟她心里还没底,他到底会怎么和她清算这帐。

“我自己来。”

他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纤纤玉指只许几下就把鞋带解开,脱下鞋子的那一刹他看到她因疼痛,贝齿紧咬樱­唇­,鼻尖上渗出细微的汗珠。

“很疼吗?”温柔的询问声如微风细雨般在耳侧响起。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楚绛芸的理智告诉自己:“千万不可沉沦于他的温柔,谁不知这世间最是无情帝王家。”

“还好。。。。。。。”

嫁与春风不用媒(四)

他凑近一看,见得她的脚已经开始红肿,连忙站起急喊:“御医呢,御医怎还未到。”

见到他真情流露,楚绛芸的心里划过异样的情愫,便安慰:“陛下,意柳宫比较偏辟,离御医院甚远,这一来一回不会这么快的,”话还未说完,见他正回头用别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便住了口,心中疑问:“我说错了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见他重新坐回身边,美目微眯,不敢对上他的审视,连忙把头低下。但他却并未打住,而是伸出食指抬起她玉琢似的下巴。

“你可是在怪朕安排你住到这僻静荒凉的意柳宫来么,就当下而言,连招个御医来回也至少得花上半个时辰,可你怎不想想,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么。”

这算是猪八戒倒打一耙么?

“这意柳宫虽说是偏辟了点,可我倒是十分欢喜,怎会言怪。”面对赫连睿的忽风忽雨,楚绛芸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他的食指挑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凝脂般的脸颊来回摩娑,她的话激起了他心中的不快,她就怎么想避着他么?

“朕当然知道你喜欢住在这,如果更远点,譬如说住在普仁王府便更是称了你的意了吧?”

怎么就这样把话说开了,赫连睿正后悔这么直白的妒意会更让她对自己产生不屑。

“你。。。。。。。。”楚绛芸别过脸庞,避开他的手指,更不愿让自己的视线和他直对。真是一个任­性­,不讲理的少年皇帝。

他认为这是对他的厌恶,竟然连看都不愿意看上一眼。

他被她深深地刺伤了。

他虽坎坷的登上皇位,可自他有记忆以来,他是父亲众多儿子当中最受宠的一个,他十二岁就被立为储君,一直被众星烘托,光芒万丈。

期间虽经历了非常人难以想像的苦难,可今日他还是排除万难,登上皇位,成了万人敬仰的统治者。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

期间虽经历了非常人难以想像的苦难,可今日他还是排除万难,登上皇位,成了万人敬仰的统治者。

现如今后宫新进佳丽众多,朝中贵胄重臣更是纷纷将自家千金送进宫,这些个女子哪一个是像她这般千方百计的避着他,躲着她,还找个丑丫头当盾牌。

那颗高傲的心被她连日来的行为给激起浓浓的征服欲,她的倔强就像她的美丽叩拨着他的心弦,见她别过脸去,长久的压抑像是要在瞬间爆发,他不能自控地再次伸手扳过她的下巴。

他不再怜香惜玉,因他的重力再加上脚上的疼痛阵阵的袭来,泪眼盈盈地瞅着一脸盛怒的赫连睿。

这该死的眼泪。

这让他欲罢不能的女人。

他的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际,稍稍一用力,便将她拥入怀中,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俯首攫取了娇艳欲滴的樱­唇­。

晨光偷偷地从窗棂处探进,野蔷薇的芬芳似有似无地飘过,鸟儿在屋外正和着朝阳在柳树上跳跃。

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这个吻带着久违的气息,那温润如玉般的双­唇­让她迷失在陌生的时空里,一切的一切仿佛如梦境重现。含着她的朱­唇­,舌尖碰触到如编的贝齿,将其温柔地挑开,他闻到了清甜醇香的甘露,姿意的探索吸取。放在下巴上的那只手慢慢地下滑,抚过她白天鹅般的玉颈,再游至肩膀,探进衣襟,直落胸前。

白­色­的衣服滑下双肩,一阵清凉让她的意识倏的苏醒。

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他不是我的枫啊?

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啪。。。。。”

赫连睿的脸上被印上一记狠狠的火辣,推开怀中的她,难以置信她居然敢打她,这个女人是疯了还是吃了豹子胆了,她知道那一记耳光只要他追究起来可以让她死多少次么?而她还敢这样一脸无辜的,泪光涟涟的瞅着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二)

而她还敢这样一脸无辜的,泪光涟涟的瞅着他。

她岂会不怕,她只是连自己也吓懵了。

“我。。。。。。”想要张口解释,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赫连睿的震怒显得她多说一个字反而更容易引来不测。

“楚绛芸,朕定饶不了你。”赫连睿咬牙切齿地迸出几个字后,便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明黄|­色­的背影旋即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又惹祸了。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禁一阵懊恼,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连皇帝也敢打?以为还身处自己的那个年代么?怎么所有的事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呢?他会怎么惩罚自己?

凤华宫内

楚勐背着手,在黑­色­大理石镶嵌的大殿上来回踱步,他的双眼不时地闪过焦虑,一袭凉风从窗格穿进,及地的妃红­色­垂幔柔柔缱绻,扰得他的心跳急速。碧­色­的玛瑙坠帘被宫女的素手轻轻挑起,听得一声:“太后来了。”

他止步观望,碧­色­的玛瑙坠帘前,年近四旬的太后依旧云鬓高耸,雪肤花容,仪态更是万方。依稀她还是二十几年前那青梅竹马的小女孩,当他带兵出征时,她便拖着他的衣袖,撅着小嘴:“勐哥哥,带上容儿不行么?”

他总是溺爱地刮她的鼻子,笑道:“当然不行,女子哪能上阵杀敌。”

她便委屈地回应:“敢情是不要容儿了。”

这一走,他一年半后才回来,她却嫁作他人­妇­,嫁的夫家是他的主上,是国王陛下。任凭他在战场上怎样的金戈铁马,威震八面,他却无力要回自己已下聘定亲的未婚妻。

权力啊,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带走了他的幸福。仇恨的种子在他心是深深地埋了二十几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更何况,要清算的债又何止这些啊。

今天的又始了,

修文,整理中,衔接不上的话,请们请稍后.......,

此时无声胜有声(三)

权力啊,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带走了他的幸福。仇恨的种子在他心是深深地埋了二十几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更何况,要清算的债又何止这些啊。

她高高在上,双目带笑,那笑里有着坦然,有着释怀。

她是君,他是臣。他没想到有一天会向她下跪。

“臣楚勐叩太后金安。”

玉容太后命宫女赐了坐。

“臣是来给太后请罪的,小女犯下这欺君大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

玉容太后轻启朱­唇­笑语:“女儿家的心思,且莫怪她,将军也不要过放在心上了。”

二十几年的时间原来竟让你我生分到这般田地,罢,罢,罢。

“多谢陛下和太后的恩典,日后还望太后费心教导才好。”

“本宫本就想着让孩子们续下我们上一代的缘份,也希望借此能抚平对你的伤害,”看了看楚勐,见他神­色­泰然,便宽了宽心,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当初送进宫来的画册,本宫也可能会被这孩子给蒙过去了,凭她那绝­色­容貌本宫才对她的画像记忆犹深。”

“臣惭愧。”

“将军切莫自责,本宫倒是欣赏她的敢作敢为,你回南绍时和她见上一面吧,不过,千万不可过于责备她才好。”

“太后宽量,臣感激不尽,臣告退。”

他不敢抬头见她,也不愿在此多待片刻,她的生分,她的退让,她的温和都刺痛了他,原来,她早已放下,而自己却挂念了二十几年。

“将军,”玉容唤住了背对着她正欲离去的楚勐,“绛芸在宫里我自会照应,你和夫人可以宽心。”

楚勐转回身,躬身行礼。

“太后恩德,臣铭感于心,一切就拜托太后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句“对不起”还是没有说出口。。。。。。。

“勐哥哥,你老了,是我负了你啊。。。。。。。。”

此时无声胜有声(四)

早朝后,一脸­阴­霾的赫连睿踏进御书房,候了他一个上午的赫连珉忙从椅子上站起相迎,兄弟间第一次有了一份微妙的尴尬。

“西蜀边境状况如何?今日早朝群臣已向朕提议派兵攻打西楚国,但西楚国一向臣服于我风帝国,数十年来一直安分守己,朝中权力也未有更替,朕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你刚从西蜀回来,那边的情况你应该有所了解,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

“此事的确蹊跷,到达西蜀后的第二日臣弟便潜入西楚国境,镇守两国边境百雁岛的佟大勇正带着他的手下将领在岛上捕鱼守猎,哪有半点打仗的架势。再则,臣弟探得他们的五万­精­兵全在岛上,并未发过一兵一卒。”

赫连睿的美目没有了往昔的温和,而是蒙上一层­阴­冷。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们自己的人在捣鬼?有人在挑唆两国的和平,想要挑起战争?”

赫连珉颔首,接着赫连睿的话道:“以便坐收渔翁之利。”

会是谁?

两人同时想到一人。赫连珉首先打破沉闷。

“统领西蜀四十八岛的是和楚勐齐名的赵勃,她的女儿赵绾儿已先楚勐之女进了宫了,已被皇兄封为婕妤,而如今的茹太妃正是她的姑母,和皇弟赫连驹是姑表兄妹。”

“你的意思是说。。。。。。。”赫连睿双眉紧蹙,俊脸上的痛楚愈见明显。

为了皇位他到底还要失去多少?还要手足相残吗?

“一切还只是猜测,臣弟并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赫连珉又何尝不是怕面对这样的结果。

“唉,也许是朕的错,也许朕根本不该回来。”

“皇兄若没有回来,如今的风帝国怕是早在一片兵戎相见,手足相残当中了,如今虽还是危难之际,但毕竟万事已成定局,不是几个人就可以在一朝一夕中掀起风浪来的,皇兄何必自寻烦恼。”

伊人入梦曾相识(一)

他们的感情不同于别人,就算皇兄对他心有芥蒂,他也不会背叛他,便锃锃地说道:“臣弟一定会尽快将此事查清。”

那诚挚的安慰和一片忠诚让赫连睿想起早上对他的冷漠,心底一阵酸楚,又想起了楚绛芸的那一巴掌,怎么可以为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而损了兄弟之情,便愧疚地说道:“先好好的回府歇息几日,朕暂时应付的过来。”

赫连珉的心中亦是一热,躬身道:“好,那臣弟先告退。”

赫连睿点了点头。眼见赫连珉即将走出书房,心中那热热的感激之情不禁迸发:

“珉。。。。。。”

赫连珉停住脚步转身,他已经很久没有唤过他的名字了。

“辛苦你了,”停了停赫连睿继续说,“谢谢你。”

赫连珉笑了,赫连睿亦笑了。

一场小小的不快在兄弟两人的一笑中泯去。

“爹爹。。。。。。。。”娇生生的轻唤声里有虽已极力想要显得平静,仍有匿不住的恐惧。

崴伤了脚的楚绛芸被千娇百媚扶着从床上站起,又是一阵疼痛,忍不住暗暗骂着害她受伤的赫连睿。

她自穿越以来一直苦练芭蕾,可这个身体没有一点芭蕾舞的基础,直到近日才有了很大的进步,没想到眼下又偏偏受了伤。

入得宫来真是没有片刻的宁静,就像此刻,以为可以好好的休养一番,那知最怕见的人又来相见。

“哼,亏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楚勐眼里的怒意陡生,对着千娇百媚命令道,“扶她坐回床上,你俩且退下。”

千娇百媚依言,少顷,欠身而退。

“你是存心坏我大事么?在家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伊人入梦曾相识(二)

“你是存心坏我大事么?在家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爹爹。。。。。。。”对他的兴师问罪,她一时间不知该怎样为辩解,楚勐生­性­多疑,怕是言多反而必失,索­性­让其先发完气,再察言观­色­的进行应付。

楚勐还是一贯的背着手,来回踱步,他焦燥,他迫不急待。取得天下的心在再见玉容后变得越发迫切。

那个他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一刻也未曾把她忘怀,夜半醒来时瞅着枕边的女人,却不是她,纵使其它女子怎样的花容月貌也难敌她在自己心里的美。一想到,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仇恨的种子便日复一日的在心中生根。

世间上任何一个男子他都无所为惧,都不能也不敢从他手里抢走他的女人,只有他,那个叫赫连兆的男人。不是他比自己强,只因他手中拥有天下人难以逾越的权力皇权。

所以,让他有苦难诉,所以,让他有恨难言,所以,让他此生心无所依,所以,他要反,他要灭,他要取而代之,他要拿回他的一切,夺回他的女人。。。。。。即使,赫连兆已经死了,那么,这一切就让他的儿子来尝还。

“你说,你到这到底是何故,一边答应为父,助我完成大业,一边又背着我做这等忤逆之事?”

这种迫切被楚绛芸一目了然,她想劝阻,但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烈焰一般的仇恨,这份恨让她畏惧。本想为了她这身体,他毕竟是这身体的亲生父亲,他给予她生命,虽然她已不在人世。

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把她视为生命的温婉善良的母亲,即便是为了这母亲,她也想劝他回头是岸。

伊人入梦曾相识(三)

可楚勐会听她的么?

她分明看到了楚勐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这种疯狂的源头到底是什么?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得他在一旁不疾不缓地说道:

“芸儿,你若想在这时刻处于勾心斗角的皇宫里稳稳当当的生活下去,怕是离不了你爹爹这棵大树的。”

这是胁迫么?

她勇敢的直视着他,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里分明说道:“你好之为知吧。”

果然是头狮子!

这宫里怕是有他不少的眼睛吧?

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强忍心中那口恶气:“芸儿让爹爹费心了,日后不会再鲁莽行事,坏了爹爹的大事。”

楚勐并不言语,只是将信将疑的盯视着她。

她在脑中拼命地搜索可以让他信服的字句,倏的想起今早千娇百媚从其它殿阁当差的宫女那听来的闲话。说楚勐之女心机沉重,处心积虑的用了一招以退为进,把国王陛下引得一次又一次往她这里跑。

当时听了她也只是一笑了之,为了让楚勐相信,只好套用了别人对她的贬降之词,虽觉委屈,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爹爹,您也莫要再责怪芸儿,芸儿也是为了取得圣宠才犯险用了以退为进之招。”说着这话觉得牙齿都磕着舌头了,心里真不是滋味。

“哦?此话当真?”楚勐双眼微眯,一手捋须。想起前日赫连睿对受伤后的她流露出的关切,倒也不想是装出来的,看来少年君王的心的确是被俘虏了,心底蓦地豁然。

“哈哈,敢情是为父的错怪芸儿了。”

楚绛芸为自己捏了把冷汗,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让他信了。

“希望芸儿没做错。”

“嗯,不是没做错而是做的好,少年君王心高气傲,是得用点心才能让他臣服于你,哈哈。。。。。。。。”

伊人入梦曾相识(四)

楚勐的笑声听得一旁的楚绛芸心里发怵,想想也真够为难自己的,不曾想,楚勐却又给了她一记重锤。

继续说道:“既然已取得他的重视,你也该准备侍寝了,这个为父自会为你打点妥当,想想那赵勃之女被皇帝临幸了一次就被封为婕妤,还有那周璜之女也已被封为了美人,我楚勐之女怎会输给那些庸脂俗粉?”

“这。。。。。。。。。”

“哈哈哈。。。。。。。”

父女俩各怀心事,殊不知,窗檐下一个黑­色­的人影已伫立良久,听得父女间的谈话后,在内心里冷哼一声,随即用运上乘的轻功离开。

月潮宫

赫连睿登基后把寝宫安在了月潮宫,月潮宫虽处在整个皇宫的尾端,却是依海而造,再加上地势偏高,站在殿外还可以俯视整个皇宫。月明之夜海天连接之处有明月冉冉而升,更有潮起潮落之声声声入耳,故名月潮宫。

晌午时分,赫连睿只着家常白­色­便服侧卧于听潮阁的软榻上,美目微阖。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得女子的哭身,他循着哭声寻去,仿佛穿过层层的迷雾,才见得一黑衣女子跪在悬崖边掩面而泣。

女子侧脸对他,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总觉得有几分相熟,他想上前劝慰,可足下好似被钉,迈不出一步。

那女子的哭声渐止,缓缓站起,她一身黑衣迎风茕茕孑立于悬崖边,尔后,那女子开始跳舞,于天地间忘我的旋转,长发在空中凌乱地飞扬,张扬而又脱尘的美。

蓦地,女子停下脚步,望下崖底,毅然地跳下了悬崖,在风中扬起她如蝶翼般的黑衣。

“不,不要啊。。。。。。。”

又是同一个梦,一年多来重复出现的梦境,这黑衣女子为何频频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她是谁?又为何醒来后胸口总是这般被撕开的疼痛?

抚着胸口站起,凭阑望远,可见湛蓝的海水一望无垠,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夜深忽梦少年事(一)

一黑­色­人影迅速从殿阁外闪进,跪在他身后。赫连睿并不回身,只是低低问到:“可听得些什么?”

“是,一切如陛下所料,话虽说的不是十分明白,但可以确定楚勐将女儿放在陛下身边是作为眼线,他希望女儿能帮他完成大业。”

“嗯,”赫连睿转过身,像是刻意地轻描淡写地问,“那么他女儿呢?是什么态度,就没有半点劝阻她父亲的意思么?”

“不但没有,反而很是配合她父亲,还有。。。。。。”

“还有什么?”赫连睿不再如刚刚这般镇定,而是急切地追问,

“让楚家那丑丫头假扮其面圣,原也是她用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之计。”

他的心仿佛被针尖狠狠的刺了一下。

“可是她亲口说的?”赫连睿难以置信,故而不死心的求证,希望听到他心中想要的答案。

“是的,她是这样向他父亲解释她为何进得宫来有此之举。”

赫连睿转回身子,再次远眺大海,胸脯渐起渐伏,强劲的双手紧紧握着红漆雕花阑­干­,手背上青筋突兀,闭上双眼,强压怒火,对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玄于,日后楚勐之女在宫里的一举一动都给朕给盯紧了。”

“臣遵旨。”

“你且下去,让朕静静。”

玄于不忍地看了主子一眼,便躬身退下。

楚绛芸,你做到了,你这招以退为进的确引得朕对你上了心了,可美丽如你,却为何这般心如蛇蝎呢?

既然你如此无情,便也怪不得朕对你无义了。

宫女们给他褪下白衫,换上明黄|­色­绣金龙袍,束上紫金冠。

“海子生,摆驾意柳宫。”

“遵旨。”

踏出月潮宫后,赫连睿又随即止步,俊颜勾起一抹冷笑。

楚绛芸,朕何不将计就计,如了你的愿呢。

“算了,朕不去了。”

夜深忽梦少年事(二)

楚绛芸,朕何不将计就计,如了你的愿呢。

“算了,朕不去了。”

“陛下?”海子生刚刚迈开的步子又缩了回来,唉,这年头奴才不好当,即使是当上总管了,也得小心翼翼,毕竟伴君如伴虎,特别是这少年皇帝。看着温和可亲,实则­阴­晴难料,只好躬身听候吩咐。

“你去意柳宫传旨,今晚。。。。。。。”赫连睿在心里轻哼了一声,字字清晰地说道,“今晚命楚勐之女楚绛芸侍寝。”

“奴才遵旨。”

海子生忙急急告退,直往意柳宫宣旨。

双手交叠于身后,问自己:“真是只为将计就计么?难道,自己不是一直有让她侍寝的想法么?难道,不想看到她,亲自应征玄于的话?难道,不是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么?”

楚绛芸,定不要负朕啊。。。。。。

月如白练,照得花草生辉;群星明灭,闪得虫鸟啾鸣。蔷薇花在月夜里散就淡淡的清香,墙垣边几枝红黄玫瑰已结出花蕾,探出似有似无的妖娆。

赫连睿踏着月­色­,含着一抹浅笑,向意柳宫行去,身后的太监宫女提着宫灯步子细碎地紧跟其后。

意柳宫的大门站着两个陌生面孔的太监,见着皇帝慌忙下跪叩安,随即向里面喊到:“国王陛下驾到!”

在柳枝的掩映下,殿内烛火曳曳,虚幌缠绕,入得殿来看到意柳宫在今日焕然一新。他听说母后给她安排了新的殿阁却被她婉言相拒,于是太后也便依了她,但还是派人将意柳宫重新布置了一番。

他在环顾四周的同时,瞥见楚绛芸由千娇百媚扶着出来相迎,见她身着青碧­色­竹纹雪纺上衣,纯白­色­浅褶裙。

一头如墨漆般乌黑的长发只挑了一半随意的挽起一个髻,除了髻上斜Сhā的一支象牙簪子,并未配带任何发饰;再看她面容清柔,脂粉未扑而艳,绛­唇­未点而赤,眉黛未画而远。

夜深忽梦少年事(三)

一头如墨漆般乌黑的长发只挑了一半随意的挽起一个髻,除了髻上斜Сhā的一支象牙簪子,并未配带任何发饰;再看她面容清柔,脂粉未扑而艳,绛­唇­未点而赤,眉黛未画而远。

心里想着:“好一个美得脱尘的女子,只是这可是真正的你?”

她的脚看来还未痊愈,待她福身行礼时,他还是忍不住出手相扶:“罢了,脚还未好呢。”

说完对着千娇百媚命令:“你们也都下去。”

“这。。。。。。。”千娇百媚相互递了一个眼­色­。

“怕朕会吃了你们家小姐?”

真让人气恼,小姐、丫头怎么都这样?唱的到底是哪出?

听得这愠恼的喝斥声,把千娇百媚吓得噤若寒蝉一般,只是用眼角睨楚绛芸。

“你俩下去吧。”楚绛芸以浅浅一笑抚慰着她们。

千娇百媚只得退了下去。

殿外宫灯隐隐约约,殿内烛火愈烧愈旺,烛下两人皆无语。。。。。。。

楚绛芸因为长时间站立又无人搀扶,脚上隐隐传来疼痛,内心在千娇百媚走后早就慌作一团。

今晚,该怎样逃过这一劫呢?

“不侍候朕就寝么?”

头皮一阵发麻,古代皇帝怎么都这样?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就这样同床共枕?不过,随即一想,也不是只有古代皇帝才这样。

“不愿意么?”

抬起头见着他一脸似笑非笑,那双可以颠倒众生的美目如窗外闪烁的明星,褐­色­的肤­色­被烛火映得熠熠生辉。

心跳突突加快,不安地嗫嚅道:“不。。。。。。不是的,陛下。。。。。。只是。。。。。那个。。。。。”

话音未落,已被他猛地抱起,直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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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忽梦少年事(四)

话音未落,已被他猛地抱起,直往内室走去。

初夏夜里的那一丝凉风不知从何处掠来,浅紫­色­纱幔上垂着同­色­流苏,被轻轻拂动,好似心田被人用手指柔柔叩动。

他将她置于铺着大红­色­鸳鸯锦被的床榻上,她双颊酡红,双眼盈盈,双­唇­微启,欲语还休。

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来到朕的身边,楚绛芸,今晚,朕注定为你沉沦。

他的­唇­覆盖了她的­唇­。他感觉到怀中的人一阵惊悸。

“莫怕,”他的­唇­离开她的­唇­,滑过她的脸颊在她耳畔私语。

“陛下,可否听绛芸说几句?”

“朕今晚什么都不要听。”灼热的气息在耳际愈来愈急促,强劲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耳光是不能再打了,可她要制止他。

“哎哟,我的脚啊,陛下,您弄疼我的脚了。”

充满情yu的双眼被她的叫疼声隐去,换回浓浓的担忧。用了点小聪明换来的却是他真切的担心,楚绛芸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他对自己倒还是关心的。

“陛下,脚不碍事,只想您听我说几句话。”

他的脸在瞬间没有了任何感情。又来这招,楚绛芸,脱俗如你,不要让朕鄙视你啊。

“陛下,绛芸想取得您的谅解,”她想了很久觉得还不如向赫连睿道出一部分实情,算是赌上一把,“更想取得您的帮助。”

“哦?”

赫连睿盯着她示意她说下去,心里真真希望她能道出实情,只要她坦诚相告,以心换心,不管她曾出于怎样的动机,自己都会原谅她。一边脱下靴子,座到床上,整个人顺着楚绛芸的身侧躺下。

“让朕靠会,到底何事你说来与朕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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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风流陌上花(一)

他靠在她的身侧,微阖双目。楚绛芸扫过他的俊脸,见着他轻松自然的靠在自己的身旁,仿佛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不禁粉脸通红。心里暗暗的斥责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三心二意了,每每对着他心里总会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内心也总被搅得难以平静。

不可以,她这一生只愿为一个宁枫守候,再也会接受第二个男子。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皇帝,她更无意一辈子和众多女子去分享一个丈夫。就如今而言,他的后宫已有了数十位佳丽了,这往后的日子呢?

“陛下,不如放了我吧?”她的声音如莺般婉转,却听得他一悸,他睁开眼,星眸微愠。

“你到底还在矫情什么?”

“矫。。。。矫情?”

他不并直接回答,只是盯着她,嘴角的那抹讥笑分明问道:“要不然呢?”

她的心好似被刺剌过,鼻子一阵酸楚,想要争辩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可胸口处却有一股子热浪想要喷涌而出。

“那么就请陛下让我矫情到底,放我出宫吧。”

她泪眼濛濛,语气却是铮铮。

他只是睨她,她生气了,微微涨红的粉脸,可是真的因为自己的话生气了?他无法看透她。那个才是真正的她?

“放你出宫?”他挑起剑眉,却淡淡地说,“给一个能说服朕的理由。”

也许是被左右逼得透不出气了,她便不再顾忌,只愿一博,希望这个看上去不像是暴君的皇帝能动侧隐之心,真的将她放了。她便避开这些纷纷攘攘,天高水远,只寻得一小小容身之所度过余生。如果真的不行,她也觉得真是累了,乏了,大不了还有一死呢。最好一死还能死回二十一世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既然能到这里便也能回得去,逼急了再跳次崖又如何?

“陛下,不怕您会恼,也不是对您的不敬,只是和您相遇的太晚,我。。。。。我的心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了。”

赫连睿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而又委婉地向他坦露过往,她对他而言是个猜不透的谜,他细细的再一次打量她。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连同她身上似有似无的香味,他都觉得自己在梦中曾闻到过。

在梦中?此时的她正侧对着他,长长的黑发半掩着她的侧脸。

他的心蓦地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是梦中的黑衣女子么?

身后风流陌上花(二)

楚绛芸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激怒了他,不敢和他对视,只得怯怯的把头低下。不料,他却伸手,极快地抽掉了她发髻上的那支象牙簪子,一头长发就像突然倾泻而下的墨­色­瀑布。

她真正是像极了梦中的女子,那长发,那侧脸,那似真似幻的气息。

“你是谁。。。。。。。”赫连睿双眼蒙上一层淡雾,像是魂不守舍的自言自语。

“陛下。。。。。。你。。。。。”她惊奇于他的异举,觉得他不同于往日。

她的疑问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地加以掩饰,“你的心给了谁?”

“这。。。。。。。他已不在人世了。”

她幽幽的回答他,脑海里重复交叠着宁枫血­肉­模糊的身影,想着他的惨死,想着自己身处异世的孤独无助,泪水便再也无法抑制。

赫连睿的心里泛起阵阵酸痛,原来,朕真是一厢情愿了,那么直接的坦诚不是自己想要的么,可为何这么酸疼。他双手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拥她入怀。下巴抵着她头顶,闻着她发际渗出的幽香。

“何苦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这般对待自己,你。。。。。你着实让朕伤心了。”

她在他怀里仍是一味地哭泣,泪水湿了他的衣襟,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朕答应你,以后不会为难你便是了。”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却仍是粉泪盈盈,眼里是满满的期待。

赫连睿俯首凝视她,万般无奈地向她解释着:“至于出宫,一直以来没有这样的先例,朕也不能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再说了,太后亦是不会准许的,”再次为她拭去流下的泪水,如此近距离地和她相视,强压著想要吻她的念想,哑声说道:“三年后再说,到时你还如现在这般坚持,朕。。。。。朕便放了你。”

“当真?”

还是满脸泪痕的她在刹那变得笑靥如花,殊不知,这笑深深地刺痛了他。

“当真。”

不管她和楚勐到底有怎么样的商议,但是赫连睿能感觉的出,她是真心的想要离开皇宫,离开他。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替那死去的人守身如玉?

身后风流陌上花(三)

“谢谢。。。。。。”她发自肺腑地感谢,原来她真的没看错他,虽然有时他有点­阴­晴难定,但他毕竟不是一个昏君,更不会是一个暴君。这样的胸怀日后必能成大器,这是她在心里对他的褒奖。

对她的感谢之辞他只抱无奈一笑,虽然伤心但还至于和一个死去的人争什么。再说,有些事他必须要确认才能做决定,他不是一个轻言放手的人,何况,三年可以改变太多东西了。他心里自有另外一番打算。

“不早了,歇息了。”说完径自解下衣带,准备就寝。

等等!不是说不会为难她了吗?

对着她询问的眼神,他浅浅一笑,“给朕一点面子,若是这会儿出去,明日怕是整个皇宫都会谣言四起,你的日子想必也不会好过的。”

他说的倒是在理,不说别的,赫连睿若此时一走,怕是楚勐的眼线会立即将此事传回南绍,她可不想再和楚勐这只老狐狸打心理战了。

“那我。。。。。。。”

话音未落,一侧的烛火已被赫连睿熄灭,在她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时,已被他带入怀里,他顺势倒下,她便自然也跟着倒在他的怀里。为免他过分地靠近,她将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挣开他的拥抱,口中急急地说:“放开我,你不可食言。”

“朕不会食言,但你再不安静点,朕可后悔了。。。。。。。”

暧昧的气息在耳边拂过,闻得他的低笑声。抬起头,月光从窗外的柳叶柔柔地­射­进来,洒满整整一床的银白,撞上他璀璨的星眸,心跳乱了节拍。忙低头,听得他浑厚低沉的心跳声,只好乖乖的任他抱着入睡。

须臾,便听得他低低鼻息声。轻轻地移开他环绕在她腰际的大手,借着月光看到少年皇帝在睡梦中紧锁眉峰。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他的不易,在这二十一世纪这个原本是上大学的年龄,一切都还依附着父母,还不知愁滋味的年龄。

身后风流陌上花(四)

而他,虽是万人仰视的帝皇,可肩负着整个国家的兴衰成败,其中的辛苦怕只有他自己才体会的到,要不然何止在睡梦中还这般不安宁。

夜,很深很深了。抚着如潮起潮落般的心境,重新躺下。。。。。。

翌日,当清脆的岛鸣声划过静寂的晨晓,楚绛芸睡眼惺忪,却发现身侧已没了赫连睿的身影。抚过锦绣鸳鸯被,脑海想起昨晚和他的对话,蓦地觉得,他应该不会再来这里了,心里泛起难言的失落。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还是心心念念着宁枫,想着他还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痛。她排斥着其他男人的靠近,所以她无视犹豫徘徊的仇煊,拒绝一往深情的赫连珉,可独独对这赫连睿却产生了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想要他靠近却又不愿接受,想要避开却又依恋着他。

枫,我对你的感情原来并不是这般深刻,你离去仅仅一年多,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别人放在心上了。如果他不是皇帝,没有这三宫六院;如果他只出生于一般人家,自己是不是就能接受他了?

傻丫头捧着洗漱水,千娇百媚跟随身后,推门而入见得楚绛芸还坐在床上发呆,想着昨晚必定是受了委屈了,真怕她会想不开。

“小姐,你没事吧?”千娇百媚凑近跟前,忧心忡忡地问道。

楚绛芸抬起头,看着三个丫头满脸的愁容,心里感到一阵暖意,不禁莞尔。

“没事,他没有为难我,放心,”见着她们松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不过不可以让外边的人知道了。”

三人会意点头。楚绛芸起了床,她们服侍她更衣,洗漱。刚刚整理妥当,正预备依着楚勐临行前的吩咐,要给太后早晚定省,最近脚伤已近痊愈,也应该去拜见太后了。不料,太后给她新安排的宫女翠玉正在此时叩着房门,福身道:“绛芸小姐,赵婕妤和周美人给您道喜来了。”

“道。。。。。。道喜?”

来得真够快的!

渐行渐远渐无情(一)

意柳宫大殿左侧的黄花梨木椅上坐着两位年方二八左右的丽人,两人身侧各立着一名侍女。着樱桃­色­绣百蝶恋花阔袖及地长裙的便是已被封为婕妤的赵绾儿,一头乌黑的长发梳成双环望仙髻,金灿灿的凤翘被从窗外折­射­进的晨光照耀的异常眩目;一旁已被册封为美人的周双双着石青­色­海棠挑线镶边裙,金玲珑发簪斜Сhā云鬓深处,紫瑛坠子在耳垂上曳曳颤颤。

楚绛芸由千娇百媚扶着出来相迎,看着这一大清早就大驾意柳宫,又不知道意欲何为的两人,同时对方也在细细的打量着她。此时的她只着半旧蓝粉­色­云纺湘裙,长发随挽,只别一支象牙短梳,却是神情自若,对着二人不卑不亢的行礼道:“让俩位贵人久候了,绛芸真是惶恐。”

“啊哟哟,不敢当了,想必是昨晚圣露恩泽,姐姐怕是乏了,起得晚了也是可以理解的。”赵绾儿先声夺人,气势相当凛沥。

果真是来者不善!只是可惜了这如花季般的妙龄,急急的投入到宫闱纷争处去了。

一旁的周双双也不甘示弱,忙不迭地掩嘴笑道:“姐姐勿须向我俩行礼,凭姐姐的花容月貌,再加上这邀宠的本事,想必过不了多久我们得向姐姐行大礼喽。”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斜睨着楚绛芸。

楚绛芸看着这肤浅的两位只是回以一笑,在心里替她们感到惋惜,也并不打算和她们一般见识,只是浅浅地回道:“二位说笑了。”

本想就此打住,殊不知这二位是打定注意来找事的,所以不但不理会她的迁让,反而被她的从容淡定给激起了三分恼羞。

“怎么姐姐觉得我们说的话很好笑么?”赵绾儿咄咄逼人地反问。

“。。。。。。。”楚绛芸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答案好像肯定否定都会被这两人拿来做文章。

一旁的千娇则早就忍无可忍了,憋不住硬是指桑骂槐地朝里屋喊道,“傻丫头,定是你笨手笨脚的一大早把醋坛子给打破了,惹得这一屋子的酸味。”

“你。。。。。。。。”赵绾儿没料到会冒出这么个伶牙俐齿的牙头,这一喊谁不会在心里笑她是因昨晚皇帝临幸意柳宫而醋意大发,“啧。。。。。。。果真是厉害,连调教出来的丫头都这般厉害。”

渐行渐远渐无情(二)

赵绾儿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走至千娇跟前细细地将其打量了一番。

“啪。。。。。。”

猝不及防地给千娇的小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啊。。。。。。”千娇惊呼,左脸上已是阵阵火辣。

这赵绾儿打小就被父母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父亲赵勃更是威名不让楚勐,进宫前父亲已给了她一份关于楚绛芸的详细资料。入得宫来更有姑母茹太妃和表哥赫连驹这两座大靠山,而她又是自认自己是何其幸运的成为被皇帝第一个临幸的女子。所以,她是有备而来,所以,她是有恃无恐,所以,她更是恃宠而娇。

千娇强忍着盈满泪水的双眸,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和百媚虽是身为下贱,却也心比天高。二人因为聪颖过人被楚勐放在楚绛芸身边,自幼被调教的秀外慧中,百伶百俐。何曾受到过这种屈辱,虽是气愤不平,却也不敢再顶撞,只怕会给自家小姐带来不利。

赵绾儿没想到这一小小丫头居然如此倔强,见她忿忿地盯着自己,虽不言一语,气势却仍是凌人。

“哼,不服气?”一张俏脸在千娇面前渐渐放大,“你主子就没教你奴才应该有奴才的样么?要是没教过,今天便让你领教领教。。。。。。。”边说着,左手同时举起。一个巴掌怎么能让她解气?就是吃醋了,就是不开心了,就是要给这些人一点脸­色­看看了。

扬起的左臂在半空中被人猛地攥住,侧首,只见楚绛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眼神让她不禁一颤,她居然敢这样看着她?那剪水双瞳里居然有着对她的不屑。。。。。还有。。。。。居然还带着对她的一丝可怜,一点厌恶,甚至还带点嘲弄。。。。。。。。这是什么眼神?更为可恶的是她在她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如小丑般被她攥着,自己却只是慑着,震着,愕着。。。。。。。。一阵恼怒,狠狠地想要甩掉楚绛芸攥着她的手。

不料,她的力气倒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竟然甩不掉她。

“你。。。。。。。”气急败坏地看着楚绛芸,她仍是这般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仍是让她又恼又恨的眼神。

这是真的楚绛芸么?父亲给她的资料里不是说她,虽有倾国倾城的貌,却只是一个水晶心肝人,一触即碎;虽有多才多艺的能,却是寡言少语,不胜柔弱,一点就破。

眼前的那个人真的是她么?

渐行渐远渐无情(三)

“我这意柳宫虽是简陋,但还容不得二位来撒泼,我的丫头虽是粗鄙也还轮不到二位来管教。”收起一贯的温和,说话的同时楚绛芸放掉了一直紧攥赵绾儿的手,再稍稍用了点力,反应不及的赵绾儿往后退了两步。正巧身后站着的是百媚,那丫头见机不可失,又用力推了赵绾儿一把,一边委屈地喊到:“哎哟,赵婕妤您踩得奴婢的脚好疼啊。”

这生来就是娇贵的赵绾儿被百媚这一猛推又推回了楚绛芸的前边,这一来一回的早已把她给整得晕头转向了。双腿一软,双膝着地,楚绛芸连忙扶着她,却柔柔一笑说道:“婕妤,虽有心陪罪亦不可行此大礼啊。”

一旁的周双双连同赵绾儿的侍婢连忙急急跑过来,周双双更是气急败坏地打掉了楚绛芸扶着赵绾儿的手,瞪着杏目狠狠地说:“你们欺人太甚了,我定要告知陛下,让他重罚你们。”

被扶起的赵绾儿已是狼狈不堪,原本粉白娇­嫩­的俏脸更是被气的红一阵紫一阵,盛在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最后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咬着牙,刚想开口,岂料,楚绛芸已先于她说道:“到底是谁欺谁你们心知肚明,我这意柳宫只与才高行贞之人为友,不与争荣夸耀之辈为伍,若是前者我意柳宫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若是后者,望你们自爱,不要再踏足于此,免得自取其辱。”

她已料到今日之举和这骄横的赵绾儿积怨,但这又何惧呢?她无意侵犯他人,但并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辱。再来,今日之事,楚勐安在她身后的眼睛应该会很快传于南绍,这接下来的事楚勐不可能不Сhā手,说白了,无非是风帝国两大将军的争斗。只不过眼下把宝都压在了女儿的身上,今日自己并未处于下风,楚勐想必也会满意,他定会保护好女儿这颗重要的棋子。所以,她没必要向人低头奉讹,委屈自己,还苦了身边的人。

对上赵绾儿愤恨的怒视,她恢复了以往的淡定,浅浅一笑而道:“两位若觉得我这意柳宫晨光怡人,大可在此欣赏,恕绛芸不能奉陪了,”转过身对着千娇百媚,“怎么还不准备前往凤华宫,杵在这里还等着挨打不成?”

千娇百媚从不曾知道自家小姐原来这等厉害,从小伴着她,觉得她虽是心底纯良,终是过于软弱。可今时今日的她面对强敌竟表现的这等泰然自若,从容不迫,那反应之快,那言语之辣让她们重新认识了一回她。在心里不禁暗暗佩服她的同时更是坚定了对她效忠的决心。俩人相视一笑,上前扶着她,毫不理会身后这盛怒中的二位。

眼瞅着她主仆三人转身离去,那曼妙的身姿隐隐于晨光之中,然而看在赵绾儿和周双双的眼里是这等刺眼。赵绾儿粉拳紧握,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定会让你后悔的!”

渐行渐远渐无情(四)

玉兰花的香气醇香馥郁,通往凤华宫的幽径,晨曦穿梭于玉兰树厚重的叶隙这间,在影影绰绰之间一路斑驳。

“小姐,你的脚还未痊愈,到前面亭子歇会,离凤华宫还远着呢。”千娇百媚细心地发觉楚绛芸已显疲惫之­色­。

楚绛芸点点头,循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通往那座八角凉亭,绕亭周围有红漆阑­干­,底下是木制坐椅。夹杂着各种草新花香,莺儿歌唱,燕儿起舞,放眼望去整个皇宫琼台玉阁,雕梁画栋,在初夏的清晨尽显富丽。心,在那一刻归于平静,不禁依栏而坐,托腮望远,只见飞絮漫漫,光辉灿灿。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闻得这首《硕人》,楚绛芸随即回首,只见亭下阶梯缓缓行来两位翩翩美少年。那吟诵少年大约十六七岁,一袭缃­色­麒麟云纹袍,碧­色­腰带系着红绦璎珞,那张脸似玉雕石啄般俊美,似正似邪的凤目狭长入鬓;一侧的那位稍长于他,二十上下,紫­色­金螭宽袖袍,明黄|­色­嵌镶白玉腰带,手持玉扇,双目磊落,笑意暖暖。

“驹,你吓到她了。”手持玉扇的紫衣少年看着楚绛芸对身边的那位含笑而说。

两人一边说,一边已走至跟前,楚绛芸慌忙起身,看这两人的装扮,气势必知非富即贵之人,在这皇宫里来去自如,指不定是哪位皇亲国戚,少得罪为好。福了福身,对着千娇百媚使了使眼­色­,准备告退。

岂料,这凤眼少年步疾眼快地闪在她面前,邪邪地笑着:“本王还没看够呢,不要急着跑啊。”

自称是“本王”,看来又是赫连家的一位王爷了,楚绛芸虽是又急又恼,在心里却不得不再次感叹赫连家的优良基因,生出一个又一个的美男帅哥。

“这位王爷,小女有事在身,先告退了。”

千娇百媚也连忙上来救急,站在两侧,不安地看着这位轻狂的王爷。

“驹,好了,放她走吧,不要吓着她了。”

“哈哈,王兄,打从娘胎出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绝­色­的女子,我可不能就这样放她走了,”那邪邪的凤目盯着她肆无忌惮的上下左右打量,凑近她,吹出热热的一口气,“喂,做我的王妃好么?”

“皇帝陛下的女人也想要来做王妃,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亭外一声斥责声,众人回首。

不明缘由心生隙(一)

只见赫连珉银冠束发,着宝蓝­色­锦绣蟒袍,气宇轩昂地向亭内拾阶而来。双眼时有时无地扫过楚绛芸,碍于众人,不敢仔细地将她看尽眼底。

“王兄,你来晚了。”赫连驹斜睨着赫连珉,显然并不把他的斥责当一回事,接着说到:“是我先发现了她的,不准和我抢,我这就向陛下要了她去。”

“是你晚了,”赫连珉对着赫连驹摇摇头,问道,“还不知道她是谁吧?”

赫连驹一双凤目再次无所顾忌地盯着楚绛芸:“我管她是谁,我就是看着欢喜。”

“她是楚绛芸,安南大将军楚勐之女,昨日陛下已。。。。。临幸于她,想必,很快会被册封了。”

虽是背对着她,也在强压心中的痛楚,楚绛芸还是感觉到了他内心起伏不定的痛,觉着不忍,“不,我和他什么事都没发生,”想要安慰他的话差一点冲口而出,“为什么要告诉他呢?就让他这样认为,就让他对自己死心不好么?”

“哈哈,所以说,驹,你还是死心了吧。”一旁的紫衣少年用玉扇敲了敲赫连驹的肩膀,开怀一笑,像是轻风掠过,让人舒畅,“王兄,看来你是去凤华宫给太后请安,的确是你晚了,我们已经准备回府了,就不等你了。”

“现在不是还没册封么,还来得及,我这就要去。。。。。。。”赫连驹仍不死心。

“默,带着他先出宫吧,不能让他去陛下那。”

赫连默含笑点头向赫连珉回话:“王兄放心,有我在不会放任他,若是不肯听我的,点了他的睡|­茓­,让他睡上三天三夜。”

朗朗之声像是说笑,却带着三分真,楚绛芸对上他温润的双眸,不禁好感倍增,比起赫连家其他的兄弟他更显华而不纵,贵而不骄。他对楚绛芸回以暖暖一笑,像是告诉她:“有我在,由不得他胡闹,你放心便是。”

楚绛芸也毫不吝啬的报以感激的一笑。

赫连驹满脸的不屑,却深知自己的武功不及两位王兄,此时任­性­沾不到半点便宜,说不定还要在佳人面前失了风度,不耐烦地对着赫连默嚷嚷:“走就走,”狭长的凤目仍是邪邪地睇着楚绛芸,“楚绛芸?本王记下了。”

“。。。。。。。”

千娇百媚伶俐地避开两人的对话,在亭外数米远处采摘着已含苞欲放的玫瑰。亭内,赫连珉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经过昨晚,原以为再见她时定会看到一个万念俱灰,顾影自怜的人儿,毕竟,当日她是这般抵触进宫。没想到,此时站在眼前的人,她还是神飞顾盼,镇静自若,而自己。。。。。。。知她于昨日奉旨侍寝,心,早已被撕得粉碎,是心疼,妒忌,无助。。。。。。今日进宫说是来给太后请安,实则是无法抑制对她的思念,想看到她是否安然无恙,怕她会想不开。

“对不起,王爷。”到底是她先打破这沉默。

这样一言不发的凝视让她无所适从,他受伤的眼神里藏匿不住从心里涌动出来的剧痛,她仿佛能感受到他体内的痛在一寸一寸的扩张。纵使他如此气宇轩昂的出现在别人的眼中,但他早已不是当日在杏花岛上初见时的他了。彼时,凝望她那不羁的眼神,掠过杏子湖时洒脱的身姿和着明亮的笑声。

“经过昨晚你的心还如从前这般心心念念的离开皇宫么?”这是他今日进宫来唯一想要得到的答案。

“是,”她坚定快速地回答他,如水的双瞳开始绽放耀眼的光芒,“我还是如从前这般的想要离开这里,这华丽的监狱困住了我想要放飞的自由,我所想要企及的天地不是这脚下的一方土,不是头顶的那一块天。我想要的生活也不是和一群衣着光鲜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终日在宫闱之中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我的心早就生出了翅膀,飞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飞翔的小鸟,那里有轻流的小溪,那里有宽阔的草原,那里还有我梦中的橄榄树;那里的空气的清香的,那里的溪水是甘甜的,那里的人是我日思夜想的,与我平凡执手至老的。。。。。。”她的声音逐渐低沉,双眸蒙上一层淡淡的迷雾,她仿佛看到宁枫含着对她永远宠溺的微笑徐徐走来。

“跟我走!”还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一手却被赫连珉紧紧攥住,惊愕不解地看向他,慌忙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用力地带入怀里。

他疯了!这里是皇宫,就这一个僻静的亭子她已注意到一早一直有人来人往的,他居然敢搂着他皇帝哥哥的女人?远的不说,千娇百媚就近在跟随前啊,她知道这俩丫头早就看见了,正掩着嘴吃吃地笑着,可她那点力却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怀抱。

不明缘由心生隙(二)

“求你,不要动,让我抱着你,一会,哪怕一会也好。。。。。。。”赫连珉近乎祈求的声音让楚绛芸在顷刻间变得软弱。自己对他原来是这般残忍,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第一王爷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向她渴求一个拥抱,纵然铁石心肠亦会有所融化。僵硬的身子渐渐松弛,双手情不自禁地绕过他的后背,想给他一点抚慰却又怕带给他希望。

“芸儿,”他第一次唤着她的名,暖暖的气息在她耳根浮绕,“那梦想的地方让我带你去寻找,让我带你去实现,我保证能为你找到你心中的天地,跟我离开你所说的华丽监狱,我不再是王爷,你也不再是楚绛芸,跟我走好么?”

她的心被震撼,他的深情她要怎样回报?

“啊哟,死千娇,刺痛我的手了。”

百媚的一声娇呼将赫连珉拉回现实,他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地放开怀中的楚绛芸,不远处的回廊转角正有一群宫女行过。

楚绛芸对着千娇百媚会心一笑,这两个机灵的丫头总是给她不求回报的保护,细想一下刚才和赫连珉相拥的情景若被宫女们撞见,纵使清白也难逃惹上一身麻烦。

迎上赫连珉歉疚的眼神,对着他微微一笑:“王爷,绛芸虽有心离开此地,却不能祸及无辜,再说绛芸又有何德何能让您放下尊贵的身份跟随我流浪。”

“那么你那日思夜想,执手至老的人呢?你不是放下仇煊了么?不是不愿留在陛下的身边么?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唉。。。。。。”

绝­色­的少女俯下螓首,一声幽幽的叹息仿佛藏着万千心事,左肩侧的那缕青丝被微风拂过粉脸,垂下眼睑,卷曲的睫毛在阳光下如绽放的蝶兰扑闪扑闪的跳跃。这样的楚楚动人,让他不能不留恋,不能不心动。过了许久才抬首,漆黑的瞳仁里隐隐闪着泪光,郁郁而道:“王爷,绛芸此生注定会有负于你,不如相忘于此吧,对于我心里所想恕我不能相告,因为。。。。。。我有我的难言之隐。”

多么委婉而又直言不讳的拒绝,她的心为何如磐石之门那样难以打开,他不愿意为难她,他只能默默守候她,等待她,总有一天能开口带她走。

赫连睿看着这往凤华宫而去的两个一深一浅的蓝­色­身影,脸上涌现着­阴­郁,双眸不再明亮璀璨。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心尖上好似被人用鞭子狠狠地笞打,他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他看到了她为自己的弟弟时而心疼,时而开怀,时而落泪的神情。她是天生多情还是过于随便?昨晚的她满脸泪水告诉他,“陛下,不怕您会恼,也不是对您的不敬,只是和您相遇的太晚,我。。。。。我的心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了。”彼时,心虽被伤,面子上也觉得过不去,却不得不折服于她的专情,更让他觉得应该对她倍加珍惜,对于这个女子到底是何品­性­他着实难以猜透。

还有他那个最为亲密,最为为信赖的弟弟已经对她用情至深,愈陷愈深了。而自己呢?不也是为这变化多端的女子迷失了自我了么?

楚绛芸被玉容太后邀请在凤华宫内共进午膳,亲自给楚绛芸在鎏金白瓷碗内盛上一碗首乌红枣粥。楚绛芸连忙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谢太后。。。。。”

“芸儿,”玉容太后打断她的话,“日后在这凤华宫内就当是自己家,不必如此拘泥。”

楚绛芸点着,随后盈盈而笑。望着这位笑容可掬,美艳不让二八年华的美­妇­,不禁感叹她的保养之术。原以为皇帝的母亲虽都养尊处优,美貌自然不用说,太多手握重权,专制严谨,最擅倚老卖老。可眼前的那位听说已年近四旬,不但美貌胜似月里嫦娥,为人更是谦恭有礼,没有丝毫强势之气,却会让人在不经意中为之折服。对于自己更是较别人于不同,心想,皇家也还是有忌于楚勐威名吧。

“这粥的味道可合芸儿之口味?”

玉容太后的声音温软细绵,笑意恬静温柔,这让楚绛芸的确不如之前这般紧张拘泥了,于是拿起绣兰白丝绢轻拭嘴角,轻启朱­唇­而道:“太后,这首乌红枣粥清甜香糯,甚合绛芸的口味。”心想,这可是养颜佳品啊,难得,多吃点,于是再次拿起汤匙细细品尝。

“陛下驾到!”

“咳。。。咳。。。。”

玄­色­五彩祥云朝靴,明黄|­色­­精­绣龙袍在她被呛俯首摁胸时突至显现跟前,连忙起身行礼。

“免礼吧。”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就在他一侧,却至始止终未看她一眼,觉得委屈,更像是受伤。

“陛下看来尚未用膳,不如和芸儿陪为娘的一起午膳可好。”

赫连睿点头,宫女忙再摆上镶银象牙箸,鎏金白瓷碗。

“睿,今日早朝后怎不见你下旨给芸儿册封啊?”玉容太后心存疑虑,便开口询问。

两人同时想起昨晚的约定,不禁对视。迎上幽深的双瞳,是对他的恳求,心蓦然收紧,甚是疼痛。环视一旁垂首而立的粉装宫女,说道:“都且退下吧。”

宫女们纷纷躬身而退,玉容太后和楚绛芸同时狐疑地望着他。

不明缘由心生隙(三)

“母后,她仍是完壁之身。”赫连睿直言不讳的坦白相告。

“这。。。。。。。”玉容太后紧蹙两道远山眉,不解地看着坐在她左右两侧的人。

“我,太后。。。。。。”楚绛芸没料到赫连睿会向玉容太后如此坦承,对上太后怔怔的眼神,她该如何解释?这该死的赫连睿,居然一点准备都不给她,让她措手不及。

“她的心本就不在这皇宫,也不在朕的身上,想必是父命难违,皇命难违,才不得已进得宫来,朕不愿强人所难,母后也就不必为难她了,等三年一过,放她出宫便是。”

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他怎么了?想起昨晚他还是脉脉柔情,搂着她入睡,柔柔的月光洒满一床银白,他璀璨的星眸深深地凝视着她,他有力的心跳仿佛正充盈在耳畔,他灼热燎人的气息好似依旧缠绕。容不得她多想,听得他对着玉容太后颔首:“母后,朕还有些事未处理,就不陪您用膳了。”

不等太后追问,明黄|­色­的背影已隐没于凤华宫妃红­色­的垂幔中,他还是不曾看她一眼。一股热浪从眼眶涌出,她起身向玉容太后躬身:“太后,容绛芸先行告退。”

玉容太后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摇头,稍作思考后,一丝笑意浮上她姣美的脸上。

藤萝架下追上那明黄|­色­的背影,气喘吁吁地喊道:“赫连睿,站住!”

“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在这岌岌深宫之中直呼皇帝的名讳,唉,”转过身子,“要学会叫朕‘陛下’。”

“好,敢问陛下为何在太后面前说这些话?”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朕知道让你即刻出宫更能称你的意,他日出宫你总得让太后有个心理准备吧?”

“你。。。。。”一时语塞。

是啊,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么,到底在为什么而生气,不是应该高兴么?只是因为他没在事先给自己打个招呼,还是他对她置之度外的态度,还是他这样说放手就放手的决心。抬首看到赫连睿眼中的不屑,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不想让她看穿自己的挣扎。慌忙地转身,藤萝划过她的青丝,凌乱而散,顾不得整理,只想逃开,往意柳宫方向快步而奔。

背后两道怜惜的光芒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景菊宫

粉­色­绫纱宫灯内如豆般的火芯散漫着橘黄|­色­的光泽,一盏一盏地挂满殿宇四周,赵绾儿的寝宫内红­色­纱幔在红烛照映下显得似梦如幻。紫荆红木屏风后刚刚沐浴完的赵绾儿坐在赫连睿的大腿上,整个人像是酿了蜜,软软地粘在皇帝身上。端起一侧黄花梨木几上的夜光杯,娇媚一笑,递于赫连睿嘴边:“陛下,这葡萄美酒的味道如何啊?”

“美酒倒是醇厚香甜,不过怎及绾儿你万分之一的娇媚呢?”

“陛下就会哄臣妾开心。”呶起樱桃小嘴,放掉勾在赫连睿颈上的左臂,从他的大腿上直起,烛火下只见赵绾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浅粉­色­透明罗纱裙。裙内未着寸缕,玲珑曲线若隐若现,晶莹剔透的胴体好似刚刚成熟的水蜜桃,焕发着甜蜜的光润;饱满的胸部上跃然着两颗鲜红的梅花蕊,隔着那层薄纱,散发着神秘诱人的气息。

是的,良辰美酒,佳人在前,为何不珍惜?他伸出右手,赵绾儿顺从地将双手递过,赫连睿用力一拽,娇躯再次倒在他的怀里,怀中人脸如芙蓉,欲语还羞。直起身子,将她抱起,走向那鲛绡帐缱绻缠绕的黑漆描金大床。

春光旖旎,褪去身上层层阻隔,燃起的欲望想要得到尽快地发泄,毫不理会身下的佳人便突兀地进入,怀中人一阵娇怪:“不,陛下,好痛。。。。。。”

只沉溺于自己逐渐膨胀的欲望之中,闭着双眼甩掉浮现于脑海之中那剪水双曈,一阵低呼,身体某处积聚的炽热终于释放,快乐达至欲望的巅峰。那张绝世容颜再次闪过眼前,那濛濛双眸哀怨伤神,仿佛听得耳边一声幽幽的叹息。

“陛下,”赵绾儿柔软的双臂绕过他埋首于他的胸前,玉指游走于他褐­色­的肌肤上,最终停留在他强健的胸前抚摩,“您今晚一点都不温柔。”

情yu退去后的空虚,心中徒然而增的寂寞。几日前派去南绍的人向他禀报,原来,她心中的人是她那个名为仇煊的表哥。她曾为他投湖自尽,那个仇煊至今还活得好好的,并没有死,在他面前撒谎应该是为了保护心上人。只有说他死了,身为皇帝的自己才无能为力。

楚绛芸。。。。。。刚刚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取得了生理上的满足,却又情不自禁的把她想起,什么时候起你已成了我的毒药了。

不耐地推开伏在他身上的赵绾儿,披衣下床,整冠理带。

“陛下,为何要走?”赵绾儿全身赤­祼­急忙从床上下来直奔赫连睿,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

“绾儿,朕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今晚不留宿于景菊宫了。”

“陛下。。。。。。。不要走。”

瓣开箍在他腰上的玉手,语气已不似先前这般带着温度:“朕不喜欢同样的话说上第二遍。”

怔怔地看着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愤懑之情刹那间迸发,一颗芳心在初进宫时,从远远地望着他的第一眼就已沦陷。可他呢?

“哗啦-”朱红­色­檀木镂花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饰品和胭脂水粉被她用尽所有力气拂于青­色­大理石铺陈的地面上,乒乓作响,光亮的地面倒映出一脸的盛怒。

不明缘由心生隙(四)

宫女们俯身整理地上的狼藉,收拾完后个个躬身而退。赵绾儿长发披肩,斜靠在床榻上,杏眼红肿,芙蓉脸上泪痕犹存。

“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谁?”窗外倏然传来的声音,惊得赵绾儿从床榻上一跃而起。

烛火一闪,一黑­色­人影已飘然而立于跟前,赵绾儿还来不及出声喊救,已被来人点了哑|­茓­,黑衣人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吓得胆小的赵绾儿粉泪扑簌扑簌的直流。

“啧啧啧,没想到将门之后也不过如此,赵婕妤无须害怕,在下是来帮你的,帮你如何取得皇帝的心,”藏在面具之下发出一阵冷笑,“替你解了|­茓­道,最好不要大呼小叫,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话音落下,两指一点,赵绾儿还是惊魂未定,结巴着说道:“你。。。。。。。你到底是何人。。。。。想做什么。。。。。”

“镇定点,”黑衣人双手交叠身后,像是无视赵绾儿的恐惧,径直走到黄花梨木几前,给自己在夜光杯里斟了一杯葡萄酒,送到面具之下,抿了一口,赞道:“不错,好酒。”

瞅着来人好像并无杀人之意,赵绾儿的心逐渐放下,但仍是怯怯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唉,”黑衣人叹气,“你知不知道皇帝的心为什么不在你的身上?”

“还不是因为楚勐之女。”不假思索地说出这话后赵绾儿方觉不妥,她心里是十万分的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不要不甘心,”他居然看穿她的想法,不禁讪讪,黑衣人继续说道,“看上她的可不止赫连睿一人,赫连家那几个成年未娶的王爷可都钟情于她了。”

“哼,真是想不通她有什么好,这些人都被她的外表给蒙骗了,压根就不知道她在惺惺作态。”想起那日在意柳宫受到的羞辱,那口气始终咽不下。

“抛开这些不说,你想不想让你的陛下对她死心,从此对你一心一意?”

“当然想,”她倒直率,“只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这样无故出现,我又怎知这隐于面具之下的是什么人,叫我如何信服于你?我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另有企图?”

“这些王爷中数赫连珉对楚绛芸用情最深,”他并不正面回答赵绾儿的疑问,“皇帝对此也有了心结,你想不想让皇帝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好兄弟有­奸­情?这样一来,你还怕他对这个女人不死心?”

“你要我怎么做?”赵绾儿已被说动,她才不管其他的,她只要楚绛芸消失,这是她目前唯一想要做的,她的姑母一直教她,邀宠一定得靠年轻貌美,一定得不择手段。像今晚的那袭浅粉­色­透明罗纱裙,就是姑母一手为她准备的。只是,过程还算顺利,结果并不理想而已。

“到时你便会明白。”黑衣人神秘的迸出几个字,面具之后又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赵绾儿畏惧一颤,觉得这人太过危险,但一想到能铲除楚绛芸这颗眼中钉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意柳宫内楚绛芸正在抄手回廊下对着一只鸟笼屏气凝神的细看,笼内关着一只红嘴白毛的鸽子。

“信鸽?真有那玩意,古代人真是用它来传信的?”

半个时辰前,她独自一个在柳树下披着月光荡着用柳条和藤萝编织而成的秋千,竟不知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着大内侍卫服的青年男子。发现时吓得七魂差点掉了六窍。拍着胸口,蹙着眉问:“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样一声不响地站在身后弄不好会吓死人的?”

青年男子连忙下跪:“小的该死,小的名叫张祥,哥哥张源是楚将军的副将。”

“原来是楚勐的人,”呼了一口气,“起来说话吧。”

张祥依言起身,从身后变魔术般的提出一只鸟笼,笼子里羽毛洁白的鸽子扑腾了一下:“小姐,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它左脚羽毛下绑着将军给小姐的信。”

“信鸽?”楚绛芸接过笼子

“小姐以后给将军的信可由它传回南绍,”顿了顿再继续说,“小姐在宫里如有什么吩咐可随时来皇宫北玄门来找小的,现在多留于此恐有不便,小的先告退了。”

细细看着这信鸽和普通鸽子也没多大区别,只好放弃研究。手里捏着刚刚从鸽子腿上取下的信。在灯下展开,楚勐遒劲张扬的草体跃然纸上:

“芸儿吾女,独居深宫为父甚感担忧,所幸吾女聪颖过人,想必能在岌岌深宫之中深得人心。吾女为父之霸业而入宫门,父甚感愧疚,心盼举家团圆之日速能到来,所以,父心中所想亦越发急切。皇帝于登基之前,曾隐于宫廷之外六年之久,期间行踪无人知晓。此中是非父一直不得其解,望吾女能探得其中缘由。”

“唉,真是太高估我了,”如今的他流连于后宫的裙衩之间,再也不会踏足我这荒凉的意柳宫了,“六年,他居然失踪过六年了?”

心,没由来的一怔。

月儿挂起,人儿凄凄,叶儿青青,心儿静静。。。。。

一场风云一场梦(一)

端午刚过,天气逐渐炎热,普仁王府内槐树成荫,红榴吐蕊,西角正殿外一隅荷塘乍绿,暗香浮动。此时正值傍晚,天­色­渐暗,王府上方如墨的乌云久久盘旋,雾障层层,雷声隐隐,一场倾盆大雨果真而至。只是刹那间,滂沱大雨便从天上狠狠砸下,仿佛是要冲刷着立于天地间的万物,将一切污垢恢复于本来面目。风声如磬,满院落叶残红飞舞在天地之间,搅起无尽的凌乱,扰起一场风云。

须臾,雨停雷隐,云散风轻,最后一抹光亮被黑暗吞噬,晚风凉凉,天边一轮新月,照着湿漉漉的大地,甚是清冷。一颀长身影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拾阶而上,行过穿堂,侍婢们忙上前为其取下蓑衣,解下斗笠。

“王爷,晚膳已备下了。”

“嗯,”赫连珉点头,随即又道:“珠云,翠云今晚为本王打点行装。”

“王爷又要出远门?”

赫连珉点头,净完手便进得厅内用膳。用完膳后他会习惯去书房。而在他正用膳之际,一条黑影如蛇般敏捷地闪进王府书房,从怀里掏出一包灰­色­粉末涂抹在书案上的三脚双耳异兽青铜炉内的檀香上。.

亥时,已是夜深人静,挑灯仔细研究着风帝国地图上西蜀局势,明日一早奉命又要动身前往西蜀。据报西楚国官兵经常在两国边境扰民,不时有­奸­­淫­掳掠的事情发生,到底是何人所为,此番前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三脚双耳异兽青铜炉内的焚香将烬,今晚一场大雨之后原本感到极为凉爽,不知为何,此时倒觉得体内异常燥热烦闷。觉着一波一波的热浪从体内乱窜,呼吸急促,胸口处像是积聚着某种难言的欲望。眼前有恍惚的身影拂过,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巧笑倩兮,正轻启朱­唇­,笑意盈盈地向他款款而来。

“芸儿。。。。。。”

急急的上前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却发现书房里空无一人,原是幻影。用力地甩头,体内的燥热却愈来愈激烈,猛地抓起乌木案上的梅花形茶壶,将壶内的水一饮而尽。窜烧的火焰好似得到了暂缓。还来不及细想,听得屋外有轻细的衣袂磨碎之声,有人影从门前掠过,连忙取下墙上的佩剑,打开房门准备追赶。正欲用功展示轻功,却瞥见房门外蜷缩着一团白影,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人,并且是一女人,一头乌黑及膝的长发散乱,掩住了她的面容。赫连珉皱眉,只好放弃追赶,蹲下身子问道:“你是何人?何人带你来此?”

并无回应之声,虽心有顾忌,不得已只好伸手拂开遮挡女子脸庞的长发。一张倾城倾国的容貌蓦然呈现于黑夜中,月光在她脸上晕染一层淡淡的光华,此刻的她双眼紧闭,像是仍在睡梦之中,说不出的安静柔美。心中一阵悸荡,哑声唤道:“芸儿。。。。。”

抱起她走进书房,将她置于楠木椅中,一颗心全在楚绛芸的身上,强压着体内那股又开始漫延的燥热,见她仍在沉睡之中,觉得反常,才意识到是被人点了睡|­茓­,急忙将她解开|­茓­道。

睁开双眸,睡眼惺忪,眼前站着赫连珉,英俊的脸上是满满的疼惜,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嗫嚅着:“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芸儿莫怕,我也不知是何故你会被人放在我书房门口,还被人点了睡|­茓­。”

楚绛芸眉黛蹙拢,惊叫了一声,脸­色­煞白,赫连珉即忙将她拥入怀里,轻抚她的后背:“芸儿,不怕,有我在。。。。。。。”

“我记得我在睡梦中醒来,床前站着一个黑衣人,他。。。。。他带着一张怪兽面具,我还来不及思想。。。。。。接下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感觉到怀中人在颤抖,心很是疼痛,将她紧紧地拥住。身体内的那团火焰又开始燃烧,呼吸开始再次急促,心跳突兀加快。已经意识到今晚事有蹊跷,猛地将怀里的楚绛芸推开,

奔向案前,梅花壶里已倒不出一滴水。胸口在膨胀,此起彼伏的呼吸沉重又急速,楚绛芸怔怔地瞅着一反常态的赫连珉。

赤着足奔向他,“王爷,你。。。。。你怎么了?”

“芸儿,快走。。。。快走。。。。。。”

“你是不是生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懂得一些医理,快告诉我啊?”

“走,快走。。。。。,”身体上的变化让他的理智渐渐模糊,“我。。。。。。危险。。。。。”

楚绛芸的心被揪起,想着他对自己的深情,不明缘由的她又岂会在此时离他而去,伸出手抚上他的额头。

“你在发烧。。。。。。。”

话音未落,已被赫连珉使全力拉入怀里,滚滚的热吻已覆盖了双­唇­,在她还没在突然其来的错愕回过神来。他带有侵略­性­的吻让她几乎窒息,粗鲁地撬开贝齿,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索取。

“不。。。。。”她推不开他,只好将头扭开,眼泪如珠般滚落,“求你。。。。。。。不要。”

眼泪唤醒他仅有的清醒,看到楠木椅旁的剑,想要给自己刺上一剑,放开怀中的她,踉跄着的身子却不听他的使唤,红丝渐起在眼眶里,心里只有一个念想:要她!

一场风云一场梦(二)

意识到他的失常,楚绛芸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是的,快走,快走。。。。。。急忙提起虚浮无力的双腿,腰际后的那双大手却再次将她拽回怀里。

紧紧箍住她的身子在燃烧,他的吻狂风暴雨般的在她的脸上掠过,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一头处于疯狂中的豹子。此时他亦看不到她的眼泪,听不到她的哀求。。。。。。

“嘶。。。。。。”胸前白­色­的亵衣已被撕下一大片,露出粉­色­抹胸,粉­色­下一道神秘的沟壑更加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吻已密密麻麻地落到胸前,楚绛芸绝望的闭上双眼,她逃不掉了,难道今晚真的要被自己一直默默放在心里所尊重的人以这种方式弓虽暴。

“枫,对不起,对不起了,我很快便来找你。。。。。。。”

“呯”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一道青影只在眨眼间便立于赫连珉身后,将处于疯狂中的赫连珉点|­茓­制服,赫连珉应声倒地。

“表哥。。。。。。。”

提起手,剑从鞘出,持剑一挥,截下一段秋香­色­窗幔,将她已近半­祼­的身躯裹住。

“芸儿,”扶起惊魂未定且泪眼婆娑的楚绛芸,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歉疚地说道:“别怕,表哥不好,来迟了。。。。。。差一点就真的来迟了。”

安抚好楚将芸,仇煊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赫连珉。

“表哥,珉王爷是不是被人下药了?”楚绛芸已逐渐冷静下来。

“嗯,更确切点说是被人下毒。”

楚绛芸沉思不语,随即问道:“表哥怎会出现在京都?”

仇煊深深地凝视她,良久才低下头回答:“有好些天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潜进宫去,就坐在意柳宫的屋檐上。。。。。。。看着你平安无事就好。”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可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只好撇开话题,“那要怎样为王爷解毒?”

仇煊走到案前,用食指在三脚双耳异兽青铜炉内沾了些许粉末,闻了闻说道:

“他中的是一种名为‘销魂散’的毒,要附在焚香上随着焚香的气味慢慢地渗入到人的体内,等到焚香烧烬体内的毒便开始发作,现在我虽点了他的|­茓­,但他体内的毒仍在流窜,要不尽快为他解毒,等到毒发至全身,王爷恐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我得尽快想办法为他解毒。”

“表哥有办法拿到解药?”楚绛芸忙从椅子上站起。

“一时间我也没办法拿得到解药。”

“那如何解毒?”

“但凡这类迷情瑃药只要行过男女之事。。。。。便能自行解毒。”说完低下头,不敢正视楚绛芸的双眼。

明白他的意思,双颊不禁泛红。

“呃。。。。。。所以,我要带他去个地方。”他清泠的俊脸上也微微泛红。

楚绛芸当然知道他所指的地方是哪里,看着倒在地上的赫连珉心底觉得一阵酸楚,骄傲如他,醒来后会怎样看待他自己,可毕竟生命重过一切啊。

楚绛芸点头:“不如早去早回,我要这里等候便是。”

仇煊并未多言,将赫连珉往肩上一扛,替楚绛芸关好房门,施展轻过,跃上屋檐,月光下的那抹青影潇洒自如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三更刚过,月夜下两个颀长的身影脚步沉重。其中一位,抬头望着这满天的繁星,不禁叹息:“煊,我应该谢你还是应该恨你啊?”

另一位淡然一笑,迸出两个字:“随你。”

“不知道她会怎么看我,会不会恨我。”赫连珉喃喃自语。

“不知道。”

赫连珉瞪眼望着仇煊:“多说几个字会死啊,还有,虽说今晚是你救了我,可。。。。。。可你怎么能将我送到妓院,你真是。。。。。。”

“我说王爷,你以为良家­妇­女能让你这样糟蹋啊,再说了万一赖上你了,非得要博得这第一王妃的位置不可,你怎么脱身?还有,我算是够朋友了,为你招的可是翡翠阁的头牌,不要不知好歹。”

“今晚之事。。。。。。。”赫连珉想起要不是仇煊的出现,他恐怕要犯下难以弥补的错了,并且直觉告诉他,这只是­阴­谋的开始,“你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在意柳宫屋檐睡觉,看到有人潜进芸儿的房间,拨开屋瓦,见一带面具的黑衣人点了芸儿的睡|­茓­,扛起她便往皇宫外飞身而去,此人内功相当深厚,我跟随在他身后亦觉得吃力。我一直跟着他来到你的府邸,他将芸儿放在你书房门口便起身离去,当时我不明缘由,以为他是发现了我的追踪,不得已才将芸儿放下,心想芸儿到了你的普仁王府也应该安全。便顾不得多想,只想要追上此人,想是他的确发现我在追他,像在故意在和我拖延时间,这才意识到事有不妥,便连忙返回,差一点。。。。。只差一点你就把芸儿给毁了。”

“谢了,是诚心的。”

赫连珉伸出拳迎向仇煊,仇煊扬起优美的下巴,同样伸出手和赫连珉击上一拳,抱以一笑:“走吧,她还等着呢,想是等急了。”

一场风云一场梦(三)

走至普仁王府的正大门前,高高悬起的红灯笼被点亮,照得朱漆金铜大门在子夜时分分外撩人心神,依稀可见王府里灯火通明,人影穿梭。

赫连珉皱眉,疑惑回头望着仇煊,仇煊也是一脸茫然回答:“带你走时并未惊醒任何人。”

赫连珉急忙上前,准备动手叩门,大门“吱嘎”一声打开,发须灰白的管家探出脑袋,见着赫连珉,混浊的双眼泛光,呼了口气:“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府里出什么事了?”

“皇帝陛下来了,都等了您一个时辰了。”

皇帝深夜造访定与今夜之事脱不了­干­系,细想之下也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忙问管家:“你将陛下请至何处了?”

“老奴瞅着您书房的灯还亮着便迎着陛下去书房了,那知道您原来和仇公子出去了。”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

想到楚绛芸在书房里还是衣衫不整的模样,想让皇帝不起疑都不行,连忙疾步向书房走去,心里想着应该如何跟赫连睿交待,自己倒没什么好怕,王兄怪罪下来他自会担待,就怕会连累芸儿。

书房的乌木雕花双扇门正打开,橙­色­烛光在子夜里泛着清寂的光亮,一身黑衣的玄于面无表情地立于房门一侧。赫连睿看着案几上摆放着的风帝国的地图,地图上在西蜀一带是密密满满的红­色­记号;地上有盖身分离的梅花形水壶,还有赫连珉最为珍爱的剑;秋香­色­的窗幔被截下一大块。。。。。。。还有,还有他手里紧紧捏着一块白­色­的布屑。布屑上还残留着她的香味,他知道这是从她亵衣上撕下的布料。心,仿佛被某种硬物在撞击,是疼,是痛,是后悔,是自责。。。。。多种情愫纠结着。如今,她怎么了?为什么看不到她的人?当他看到这一地狼藉,却看不到想要看到的人,煎熬着心底涌动着复杂的冲动,难道自己最为信赖的弟弟真的会背叛他,会在深夜掳走她,并对她。。。。。。他不敢再想。

“王兄。”

赫连睿蓦然回头,赫连珉迎上那双熟悉的双眸,只是此时的双眸却不是他所熟悉的温和,而是­射­出两道灼人的光芒。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开口,赫连睿已抢先问道:“她呢?”

赫连珉和身后的仇煊相视,异口同声地问道:“她不在此?”

赫连睿眉峰紧蹙,那份不安渐增,看着眼前二人的惊愕不像作假,“朕进来时只见这一地狼藉,却未曾见得有任何人,你可以问你府里的管家。”

赫连珉只得再一次像身旁的仇煊求证:“煊,你真的确定?”

仇煊点头,心里却后悔不已:“当时只想着救你,没考虑到她一人留在此地的危险,想是有人中途折回,将她再次掳走?”

赫连睿虽不清楚在普仁王府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关心的那一位不见了,这一回是真的不见了,俊逸的脸上闪过­阴­霾,“玄于,你速回宫,带上朕的三百御前骁将,夜查京都,挖地三尺也要将她寻到,”紧绷的下颔被勾勒出一道棱角分明的愤怒,冷冷地说道:“明日辰时朕定要见到毫发无损的楚绛芸。”

“臣遵旨。”立在房门一侧的玄于急速转身,身影旋即消失。

看到身侧的两位,担忧之­色­并不逊于自己,“朕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光似是无意地扫过赫连珉一侧的仇煊,“这位是?”

从忧虑中回过神来的赫连珉忙介绍:“王兄,这位是仇煊,是芸儿。。。。。”如此轻昵的称呼,赫连睿不禁皱眉,赫连珉惊觉失言,忙纠正,“是楚小姐的表哥,也是臣弟至友。”

仇煊,终于来了!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他早已探听到他是她的心上人,这个傻女人还曾为他跳湖自尽,差点掉了­性­命。一直在疑惑这仇煊到底是何须人,终是见着了,一身青衣洁净随意,一头披肩长发飘然洒脱,英俊的脸容温文尔雅,扬起的下巴有一道优美却又骄傲的弧形。相较身旁赫连珉来少了一份贵气,却多了一份成熟和苍桑,他躬身俯首,右手摁着左胸,不卑不亢道:“草民仇煊见过皇帝陛下。”

这尊贵的皇帝,他曾千万次想过和他见面的情形,没想到终是见着了。他在深夜里只身着家常白衣,却仍是顽强的释放着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褐栗­色­的肤­色­被烛火照耀得神采奕奕,剑眉下一双璀璨星眸,高耸的鼻梁恰到好处地承起整张脸的轮廓,两片薄­唇­紧抿时微扬的嘴角闪过让人为之心慑的动人优雅。

紧握手中的剑,这一刻天赐良机,他身边那个绝顶高手刚刚离去,就是一个赫连珉,他有足够的信心对付。取了他的命,这是他活着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他放掉了自己的幸福,将心爱的女人对他的感情活生生的埋葬掉,他为了复仇放弃了太多。芸儿,想到为了复仇放弃了她的一片痴心,心便是生生被剐了的痛,杀了他,杀了他便能要回这一切。

剑,缓缓放松紧握的手,脸上还是一贯的温雅,心,他清晰地听得自己的心跳因将要达到多年目的的激动之声。

“王兄,今晚之事不是臣弟三言两语可以解释的清,臣弟问心无愧,当下最重要的楚小姐的安危,找到她臣弟会为今晚之事给您一个解释。”

重新握紧手中的剑,赫连珉的话不但让赫连睿澎湃的心逐渐冷静下来,仇煊那颗燥动的心也归于平静,并为自己的鲁莽自私感到羞惭,还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让人牵肠挂肚的。杀皇帝不急于一时,一定,一定还有机会,若此时动手怕是对芸儿的下落乃至生命都会受到影响,他不能再有负于她,不能让她再让她受到伤害了,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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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云一场梦(四)

人声鼎沸的东大街是京都最为热闹的地方,鳞次栉比的商铺贩位,纷纷籍籍的酒楼饭馆,更甚厉害的还数妓院和赌场。车如流水,承载着多少达官贵人的气派;人马如龙,看不完世井的庸俗真实。在繁华喧嚣的景象衬比下,那张绝­色­小脸下这似怨似哀似娇似嗔的双曈则更为吸引人的眼球。

好在,处在这京都最为奢华的酒楼,又有两位出手阔绰的王爷包下了级别最高的包厢,才不至于人人听得到她的第一百零一次的叹息声。

“唉。。。。。。”

赫连驹邪邪的凤目斜睨着对面这虽着男装却仍是难藏一身娇俏的可人儿,修长有力的手指和着她的叹息声同时叩着桌面,不冷不热的从­唇­齿间迸出:“一百零一。”

一侧的赫连默则仍是轻摇玉扇,朗朗一笑,红­唇­里绽放一口洁白的牙齿,悦耳的中低音缓缓问道:“绛芸小姐,想好了没有,是走还是留?”

“走什么走?”赫连驹好不懊恼,说实话活了也将近十八年了,他还没遇到过搞不定的女人,眼前的这位虽说身份特殊了点,长得美了点,脾气拗了点,胆子大了点,想法怪了点,可她毕竟也是女人啊。奇怪,不愿留在宫里侍候皇帝也罢了,可为什么凭自己那可以颠覆众生的脸孔,加上一流的嘴皮子功夫,这女人还如吃了秤砣一样不肯答应做他的王妃。

楚绛芸抿嘴而笑。

“驹王爷,昨日您可是答应了让我走的哦?”

“那是定下来真的要走了?”赫连默也难掩失落之意,只是随即玉扇一摇,浅浅一笑,“你交待的事放心便是,在下会为你办妥。”

谦谦君子,俊美如斯,温润似玉,赫连默为人从不喜强人所难,眼前这位女子有她独特的秉­性­,她的率­性­,她向往自由的眼神,在她绝­色­的容颜里绽放着奇特的魅力。也在他的心里闪动着复杂的情愫,这样的人生向往,他,几时才有勇气去追求,他愿意冒险去成全她,也是在成全另一个自己。

包厢外一阵­骚­动,门外似有人伫足,赫连默,赫连驹相视一望,赫连驹不冷不热地对着楚绛芸说道:“丫头,看来想出得京都并不容易啊,我那皇兄莫不是对你动真情了吧。”

心,“咚”的一声,眼前闪过那张俊颜,他还没放弃么,已经半个月了,他是真的不舍,还是在捍卫身为帝王的面子。“赫连睿”这三个字,只是她生命的流星,美得眩目,却是稍纵即逝,还夹杂着丝丝的疼痛。

赫连默毫不迟疑地把门打开。门外,果不其然地站着一­干­人。

“王爷,小的惶恐,”店家急忙下跪,指着身后的一­干­人,“他们说在奉旨办事,小的。。。。。。不敢得罪,王爷。。。。。。”

赫连默玉扇一挥,示意店家退下,站着的一­干­人忙躬身行礼,“王爷,小的们只是奉旨办事,陛下下旨掀翻寸土寸草也要找到要找的人,所以,得罪王爷,小的们该死。”

为首的那位,对上赫连默的温和,却仍是诚惶诚恐,赫连默玉扇一指,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一探究竟。

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却还是给自己壮了壮胆,猫着身子上前探了一步,向内觑了一眼,只见这位声名狼藉的驹王爷正搂着一位少年郎饮酒作乐。心里暗暗嘀咕,原来传言是真的,这位王爷果真有“断袖之癖”。对上赫连默似笑非笑的眼神,连忙抱拳:“王爷,今日得罪之处望海涵,小的们告退了。”

关上门,重新入座,赫连驹却趁机抱着楚绛芸不放,赫连默只是摇头失笑。

“你再不放了我,仔细我掀了你的皮。”老被这小邪王吃豆腐真的好是气恼,虽说他这人也不坏,并且也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可这就动手动脚的毛病让人真的很抓狂。

“你最好别这么凶,你越是凶巴巴的本王就越发的欢喜。”对着她娇­嫩­的耳根呵气,呵,逗逗这个女人,看她脸红的样子真的太好玩了。

“默王爷,”求救的眼神真的好可怜又无辜。

赫连默只笑不语,良久,才折起玉扇,扇骨对上赫连驹修长的手指关节狠猛一敲。

“哎哟。。。。。”放掉在她腰际上的大手去揉搓被敲疼了的那只手,楚绛芸才从他腿上跳下,对着他粉舌一伸,调皮的跑至赫连默的身后。

“其实,对于他的轻薄你大可不必在意,他对女人其实不感兴趣的。”赫连默的中低音异常悦耳。

赫连驹倒也不恼,只是盯着楚绛芸摇头:“啧啧啧,果真是红颜祸水,为了取悦你我这王兄竟然把我这点喜好都兜给你了。”

“那就是说默王爷说的是真的?你的确是同­性­恋?”清澈的双眸里是满满的好奇,随即是长吁一口气,像是放下心头大石,这口气却吁的这位小邪王很受伤。

“同­性­恋?”两位王爷对这新词好似很感兴趣,“这词说得好,有意思。”对上弟弟的讪讪,赫连默不禁失笑。

“丫头,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蹙起蛾眉,呶起小嘴,认真地问道:“驹王爷还有其二,莫不是你不是同­性­恋而是双­性­恋?”

不是对这来自己二十一世纪的词感兴趣么,那就一次­性­满足你们,反正马上也要分道扬镳了,当是回报你们了。

“双­性­恋?”又是异口同声。

“哈哈。。。。。这词更好了。”

为伊消得人憔悴(一)

“丫头,哪里弄来的怪词,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还是从了本王吧?”想想以后的日子要是有这么个人陪在身边,他还要什么男宠啊。不过,看来有人并不领情,哼哼唧唧地说道:“离开皇宫是不愿和女人去抢丈夫,从了你倒好,不仅和女人斗,外加一群男人,我白忙活了不算啥,只怕迟早让人撕了吃去。”

“好了,”赫连默很合时宜地打断两人的争吵,对上楚绛芸:“你若真的要走,逸云港我的船怕已等候多时了。”

“两位王爷,绛芸大恩不言谢了。”

赫连默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锁,“你先去北邺我的鹤栖斋落足,后面的事你可以自己做主,你若愿意这鹤栖斋可以是你永远的家。”

“丫头,”赫连驹凝视着她俏丽的容颜,不舍之情溢于言表,“若是想明白了就回来做我的王妃,你没回来之前这正妃位置我会一直空着的。”

这也算是他这辈子讲的最认真的话了,楚绛芸吸了吸鼻子,那股酸酸的热浪即将决堤。离开,不仅仅只为自由,她,不想成为楚勐的政治棋子,不想陷入宫闱没有硝烟的斗争。那日被人掳至普仁王府,差点失身于被下了毒的赫连珉,便下定了要离开的决心,想起那晚所经历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

“我们俩不便出城,只能就此分手了,我会安排好一切让你安全上船的,”赫连默冷静且镇定,不忘对楚绛芸的叮嘱,“好好照顾自己。”

强忍着辗转在眼眶里的泪花,嫣然一笑:“能遇见两位王爷,绛芸好幸运,两位也保重,希望他日还能重逢,定与你们不醉不归。”出了皇宫,御下枷锁,她便不再是名门淑媛,不用刻意地去塑造或是模仿楚绛芸了,倒是一个真正的不拘小节,豪情十足的自我了。

“丫头,不要以为穿上男装就真的把自己当男人了,”怎么鼻子这么酸,相处了半个月,真的是舍不得那丫头了,赫连驹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过不下去就给我滚回来,知道不?”

“知道了。。。。。。。”终究还是掉下眼泪,人生千金易得,知己难逢,足矣!

晌午时分,一艘船身­精­美小巧的船只迎着微浪悠然驶出逸云港,已近仲夏,船上的人儿却并不因为顶头上的这份炎热而影响到自己欢快的心情。躺在甲板上,双臂为枕,眯着杏眼,蓝蓝的天上白云悠悠,偶尔掠过几只大雁,点缀在宝蓝­色­的苍穹之中。嗯,闲,悠闲,躺在烈日下丝毫不觉得闷热,也不要任何遮蔽之物,她要的就是这份自由的空气,多久了,从穿越至今,她就再也没有吸过这样悠闲纯净的空气了。

“自由万岁!”抽出小脑袋后面的一只手,振臂一呼,意识到自己的傻样,连忙粉舌一伸,将手又塞回。呵呵,低调点,和她的船还并行着一艘华美小船呢。

唉,总算是出了这皇宫了,虽然心中还有诸多牵绊,尤其觉得对不住和她有金兰之义的千娇百媚和傻丫头。好在默,驹两位王爷答应过段时日会将她们弄出宫,并给予照顾;还有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赫连珉,可是还在为那晚之事内疚;还有这位对自己若即若离的表哥;还有那位身在南绍的母亲;还有。。。。。还有这半个月来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赫连睿。。。。。。天,来到这里才一年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牵挂了。

直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风尘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下去可能要让撑舵之人将船头调回了。捂了捂火辣辣的小脸,“还是进舱吧,再晒下去可真的会把皮肤晒伤了。”

卸下这一身男儿装扮,梳着及膝长发,一阵困意席卷而来,走至那柔软的睡榻,倒头便睡。真的好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如今可真的是山高皇帝远,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梦里,她迎上一双璀璨星眸,眸子里有深深的哀伤,像是对她的愠斥;耳边还闻得他无奈的叹息声;他的大手温柔抚过她的长发,留有浅浅的责怪;脸上像是他湿润的双­唇­在久久停留。。。。。。

原来,对他真的有着牵挂。。。。。。

迷糊中双手揽过温暖,枕上一只暖暖的睡枕,才含着满意的笑靥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缓缓睁开双眸,惺忪间船舱的昏暗给人徒增了几份寂寞。摸索着想要起来,一手支撑着自己刚刚一直枕着的睡枕。

不对!

怎么是暖的?

慌忙地抽回,抬头;天-

“啊,怎。。。。。么,怎么是你?”

发发牢­骚­:天气好热,好累........

为伊消得人憔悴(二)

慌忙地抽回,抬头;天-

“啊,怎。。。。。么,怎么是你?”

昏暗中的星眸,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刚才不是梦。

微启的朱­唇­已被攫取,整个人被有力的双臂紧箍,他的吻几乎是野蛮的掠夺,用力地吻着她的双­唇­。而她却仍怔忡于他的突然出现中,忘了反抗,直到他带有惩罚­性­的舌头挑开她的朱­唇­,粗暴地撬开皓齿,用力地狠狠地含着她娇­嫩­的粉舌。

“好痛。”挣脱他­唇­齿间的束缚,想要躲闪。

“痛?”星眸中升气愠­色­,捏着她如修葺过的下巴,他,找了她半个月了,要不是坐下来仔细认真的分析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怎么也不会盯上自己的两个弟弟。而她真的是借他们的手要逃出皇宫,逃开他,虽然,他知道她受了委屈,可,这女人的心是不是也忒狠了点。

“朕,就是让你痛。”

明明是口是心非,对她更甚是担心,还有如火噬般的思念。

重新含住那已泛红的双­唇­,如水双瞳莹莹闪闪,那张眠思梦想的俏脸,真的好想她!不再粗暴,这次,温柔的轻轻的吻着她,让她感受他对她的思念。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眩晕,迎上他的思念,心,已经没有了宁静。他的­唇­,扫过她的光洁的前额,触着她柔美的鼻翼,最后停留在她的耳根处,咬住粉­嫩­的耳垂,轻呵:“芸儿,朕想你。”

本就不平静的心因为这温柔的情话激起层层涟漪,仿佛被他蛊惑,听得他第一次温柔地唤她“芸儿”,双手情不自禁地绕过他的颈项。像是得到她的鼓励,他的­唇­再次覆盖了她娇滴滴的樱­唇­,如火的舌头探入齿后,与她的粉舌厮绕纠缠。环抱她的一手松了力,她倒回软榻之上,赫连睿不给她一刻的迟疑,整个人覆于她身上。­唇­齿间的缠绵不足以弥补对她的思念,想要彻底的拥有她,让她成为他的,不再放掉她。

“芸儿。。。。。。”

双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抚上她胸前柔软的圆润,指腹碰到圆润上坚挺的蓓蕾,感受身下的她一阵惊栗,身子在那刹着了火。胸前襟带被他食指轻轻一挑,悄然滑落,他炙热的吻已至颈间,月白­色­的抹胸紧裹着呼之欲出的丰满。因急促的呼吸带来上下的跃动,强烈刺激着他男­性­的冲动,他的至爱在他温柔的抚慰下渐渐沦陷。去掉她身上最后一层的阻隔,晶莹的浑圆赫然而显,在昏暗里闪现撩人的姿­色­。

“不。。。。。。。”在他温柔的情网里想做最后的挣扎,他却不想给她任何的机会,在她胸前呢喃:“芸儿。。。。。不要拒绝朕,不要离开朕。”含着诱人的蓓蕾,身下的人在他怀中一声娇嗔怪,攀附着他的双臂更加有力地绕过他的颈项。

“芸儿,朕要你,要你。。。。。”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下着她。

“楚公子。。。。。”船舱外撑船之人不合时宜的叫唤声引得舱内人一声低吼,却惊得他身下之人一跃而起,慌忙拾掇着枕边凌乱的衣衫挡于胸前,那知,有力的大手打掉了她手中的遮掩之物。昏暗下看不清楚她比番茄还红的双颊,只好将双臂缠绕于胸前,一边狠狠地瞪着他,一边向舱外问道:“何事?”

“没什么事,猴岛到了,小的告知您一声,那些顽皮的猴子可能会跳到船上来,怕到时惊着您。”

“谢谢,我知道了。”说完盯着赫连睿失笑。

“笑什么?”佯装生气,却是浓浓的宠溺。

“我笑是因为瞅着顽皮的猴子早就跑上船来了。”

“什么,你敢笑朕是猴子?”双手掰开她绕于胸前的双臂,一片雪白的丰满再次收入眼底,刚刚冷却的身子也再次被点燃。

“放掉我,坏蛋。”

“不放!”

“不放想­干­嘛,无赖!

“还骂人,不放是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听得他邪魅的低笑声。

“你。。。。。。。”后面的话已被滚烫的双­唇­堵住,抓住她双臂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落于她的胸前,握住盈盈于手掌内的柔软。自己怎么这样软弱,不可以,自己是一定要走的人,“陛下,不。。。。。不要。”

他不会再顾及她的恳求,固执地认为,要了她,便是自己的人,她便不会再跑。

“好芸儿,”又是带着蛊惑的温柔撩拨着她,“给朕,好么。。。。。”

“唔,”他的手游走于她身上每一个部位,缠绵悱恻的吻使她自然而然地迎合与他。

“好么?他就是在给她下蛊。

“。。。。。。。”

为伊消得人憔悴(三)

他已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年,可怀中的人让不他敢有丝毫唐突,他温柔至极,­精­心呵护,奉若神圣,颤抖的双手留恋于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想要除却自己身上的衣衫,手指却在此停伫,屏气凝神,侧耳倾听,已闻得舱外有一股肃杀之气正在靠近。

拾起衣衫,给楚绛芸穿上,在她耳畔轻语:“芸儿,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害怕,朕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了。”

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感受到他的内心里的不安,意识到危险好像正在靠近,对着他暖暖一笑:“我相信。”

替她整理好,抱她下了软榻,牵着她的手,“在里面等着,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嗯?”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执拗地拉着他的衣袖,他的心一怔,第一次,她如此依赖于他,“好。。。。。”执起她的手,他自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撩开软帘,一艘华丽漆铜雕花的大船横亘前方,四周站满黑衣蒙面人,个个手上持着剑,剑身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银黄碎光,炎热下渗漏出­阴­森之气。

“上。”为首的那位看着从船舱而出的人,手中的剑在空中一挥,光斑连同剑气一齐指向赫连睿。

而他手无寸铁,­阴­郁的俊脸居然带着不屑的冷笑,黑衣人一个个施展轻功,已跃至跟前,楚绛芸不禁一颤。握着她的大手仍是温暖如初,回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加紧了手上的力道,“别怕。”

不能让他分心,他如此淡定,定有他的道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对着他灿烂一笑:“知道了,有你在,我不怕。”

有她这句话,他更是无所畏惧。

数道银光直直­射­来,赫连睿一手将楚绛芸搂于身后,另一手向前一挥,只见手腕上的白­色­护腕内伸出一条如发丝般细小银丝,细小柔软的银丝在他手中突然变得坚挺有力。眉棱一挑,俊颜­阴­冷,一双美目杀气腾腾,银丝末端于他掌间旋转,银丝的尖端却向四周幻­射­出无数条光影,黑衣人纷纷而避,避之不及者,身上被光影照­射­之处都已绽裂剑痕,血迹斑驳,让人触目惊心。

黑衣人均步步后退,为首的故作镇定,然声音却仍有藏匿不住的恐惧:“没想到当今圣上居然会使失传与世的‘银丝剑’。

“哼,让你的主子出来和朕明着较量,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耍­阴­。”话音未落,一抖银丝,光影再次­射­出,相较之前更为强烈,已有几人应声倒地,余下几人,互使眼­色­,施展轻功,跃回对面的大船。船在急急而行,不时便消失于海面之上,恐怕其中有诈,加之身旁又有楚绛芸,故而不敢追赶探其究竟。不屑和­阴­郁从俊逸的脸上隐去,收回银丝,转身搂过楚绛芸,双眸里是让人沉溺的温柔:“可是吓着了?”

伏于他怀中的螓首轻摇,白玉般的手指在他胸前轻抚:“是我让你陷入险境,不是为了寻我,陛下应该正在宫中。。。。。。”

放开怀抱着她的双手,抬起优美的下巴:“朕这个皇帝做的相当辛苦,但是只要芸儿能一直长伴于朕,朕便有信心做个好皇帝,芸儿,跟朕回宫好么?”

“这。。。。。。”其实她和他从未有个心灵上的交集,她的心一直于宁枫和赫连睿之间徘徊,其实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至高无上的身份,即使选择他,也无法接受他后宫的三千佳丽。

“芸儿。。。。。。”高傲如他,尊贵如他,唤着她的声音居然带有隐隐的惶恐,聪明如她又岂会感觉不到。只是,这样的深情能持续多久,他,终究不是她可以要得起的人。。。。。。

“对不起,陛下,放了绛芸,绛芸定会铭感于心。”灿烂的光芒下红润的小脸下,有着一股小小的倔强,这份倔强却是他心中的一抹酸楚。

彼此间的凝望,深视。。。。。。。两颗心就在之前仿佛有了微妙的触碰,这一刻又似渐行渐远。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当她含泪转身的时候,当他无奈叹息神不守舍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支利箭对上她的背影。

“嗖。。。。。。”

“芸儿,不要。。。。。。”当利箭即将穿过她曼妙的身姿,赫连睿用以眨眼的时间挡在她的身后,背后一瞬间的撕裂如火灼的疼痛,双臂却还是固执地缠绕于她的腰肢。

“陛下。。。。。。”还未看到他后背上那支突兀的羽箭,却已感觉到一种绝望的气息从内心深处漫延,“不,”反身抱着他的双手一股粘液温热流下,“不要吓我。。。。。。”

那苍白的俊脸仍笑意盈盈,嘴角含笑,优雅慑魂,“乖,不怕,没事。。。。。。”

“嗖嗖嗖。。。。。。”这次是带火的利箭。

抱着她,身姿仍是矫健灵活,避开箭林,洒脱地在空中旋转。火箭纷纷地Сhā在船身上,顿时间,船上火光冲天,烈焰喷溅,劈厉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

“陛下,怎么办?”惊慌失措地抱着赫连睿,像是十二岁那年的那场车祸,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船,看来马上要下沉了。”

写得有点急,这章有点乱,时间太紧,见谅!

为伊消得人憔悴(四)

“陛下,怎么办?”惊慌失措地抱着赫连睿,像是十二岁那年的那场车祸,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船,看来马上要下沉了。”

漫天火光里她清澈的黑眸噙着泪水,深深地凝望于他,不再挣扎,紧紧和他相拥,与其一起葬身于这浩渺深海,是幸还是不幸,闭上双眼,绝决的等待着死亡。

湛蓝的海水已徐徐溢入船上,足下凉意渗入,环抱于她腰肢上的大手加紧力道,抬首,星眸溢满从容。帝王之气,身处何时都是如此镇定,当海水已至于颈项之际,凝视着无畏等死的她不禁在她耳畔笑语:“朕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放心。”

“呃,”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船已完全沉没,放眼望去是一望无垠的湛蓝,只有不远处隐约可见却望尘莫及的岛屿。他们还有生的希望么?

“傻丫头,抱紧了。”

当海水淹于­唇­边,水下的大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抱着她在海面上如神勇的鲸鱼在海里穿梭。就算他深谙水­性­,楚绛芸却无法乐观,距离最近的岛屿亦实在太远了,况且他还中了箭伤,再拖上自己,生机几乎为零。松开攀于他颈部的双手,“陛下,放开我。。。。。。”

他惊愕于她的放弃,在他心里这个小女子柔弱的外表下有一股很强的韧­性­,她不会轻言放弃的。只露于海面上的那张动人小脸被一波又波的浅浪推得时高时低,溅满水珠的脸上落下晶莹的泪水,对着赫连睿几乎是吼的:“我不要拖累你,放了我你还有生机,你是一国之君。。。。。。。”

带着咸咸涩涩的吻堵住了她的骄燥,水下的一只手抚慰着她的脊背,将她紧紧搂于怀中,放弃原是为了自己着想,冰冷的海水下一颗心被她温暖,却又恼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若真的为朕着想就不要任­性­地说这些让人伤心伤神的话,你知道说话亦会耗掉人的真气,听话,如刚才这般附于朕的身上,不要放弃。”

惶急的心在他如星的双眸里安静,夕阳的最后一抹绚丽已隐于海际,灰­色­与蓝­色­在天地间布上一张磨人心志的荒芜,世间仿佛只留下他们,彼此是彼此的唯一。

京都郊外,仲夏之夜,月光如水,星辰闪烁,风铃草在夜风中习习吹拂,草间夹杂着不知明的花香。月光下一地高高低低的漆黑,原是跪着一地身着黑衣的人,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的缘故,跪在地上的双腿都在轻微地颤抖。

夜空下,一道黑影飞来,一个漂亮的转身立于众人跟前,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在黑夜里狰狞无比。

“怎么样?死了没有?”面具后­阴­冷的斥问声。

“回主人的话,”最前头的那一位双臂撑地,兢兢而答,“葬身于大海之中了。”

“葬身于海?”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是明显的不满,“那么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呢?”

跪在地上的人惶恐低首,嗫嚅了很久才道:“跟着她一起长眠于海底了。”

“什么?”抓起回话的那位,声音­阴­冷不耐“怎么交待你们的?”

“他会使‘银丝剑’,小的们无法近身,所以只好­射­箭,他替那女的挡了一箭,小的们再用火功,才让他连船带人沉于海底。”

良久的沉默,才冷冷地说道:“都先下去。”

月光下的黑影有些许的凄凉,喃喃:“死了,都死了,就这样死了?”

“嗒嗒嗒,不远处向一匹褐­色­骏马正踏着月­色­不疾不缓地行来,马上的中年男子须髯如戟,威而不猛。

“赵将军,你倒是从容得很啊。”

“和你约好的就是这个时辰,来早了总还是不好掩人耳目,我赵勃倒也没事,只怕对你这神秘身份有碍。”字里行间无不带着不满与讥屑。

“赵将军不必冷嘲热讽的,在下的身份到时你自会知道,你我只按协定办事,也算是各取所需,赫连睿已经死了,你就等着西蜀四十八岛独立称王便是。”

“你何以如此笃定他就真的死了,不要忘了当年你请来西域巫师给他下了最厉害的蛊也奈何不了他,事隔六年他倒不早不晚赶上,顺顺利利,名正言顺的继承了皇位。”

面具后传来一声­阴­狠的笑声,“他自小怕水,这次除非是老天帮他,我敢肯定这次他是回不来的。”

赵勃瞥了他一眼,心想,这话听着倒是自我安慰。

“听说楚勐之女也在船上,想不到这少年皇帝倒也长情,会为她挡箭,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对苦难鸳鸯啊。”调侃之语和他刚猛的外表极为不符,谁不知楚勐是他多年的宿敌,他女儿死了,免不了幸灾乐祸一番。

“哼。。。。。。”一阵冷哼,黑影飞身离去,隐于月­色­之中。

留下独坐于马背之上的赵勃,嘴角一扬,扬起一抹复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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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移月影人脉脉(一)

银白­色­的月光罩着本是荒凉的小岛,处于深海间的岛屿,终年无人问津,奇花异草的芬芳刺激着人的嗅觉,虫声啾啾,蛙鸣阵阵。高大的针叶树下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影为其增添了几许唯美和暖意。

“芸儿,让朕靠会。。。。。。”那让多少女人为之魂牵梦萦绝世俊颜,曾如此神采奕奕,此时却于月下煞白。背上的箭头仍未取出,加上在海水里浸泡多时,力气消耗殆尽,已近虚脱。

“陛下,坚持会,等我回来。”娇柔的身躯抵着他的高大,自己亦是­精­疲力尽,却顾不得喘口气,向四周张扬。

“芸儿,别,别离开。。。。。。。”紧握她的柔荑,可他手心里传来的滚烫让她心悸,他烧得不轻,自责和愧疚自他们在船上与人打斗直至现在一直梗塞在心头。久久抑制的柔情于胸口涨满,不可自持地迸发:“我不离开,我们永远在一起,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相信我,再也不让你陷于困境和危险之中了,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穿梭于岛上,寻找药草,一定要为他取出箭头,止住血,退了烧才好。

“陛下,”赫连睿已处于晕迷之中,对她的叫唤声没有一点反应,“你忍忍,我让帮你把箭头取出,会很痛。。。。。。。要忍住。”

褪下衣衫,褐­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晕着迷人的光泽,背上血迹斑驳,玉指拂上伤口,箭头陷在其中,已开始化脓。心不由自主地颤抖,眼泪夺眶而出,他本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何苦为了寻找自己而身陷囫囵。一手将昏迷中的他拥入怀里,怕他等下会因疼痛身体会抵触,一手已将箭头迅速拔出。

“啊。。。。。。”因为疼痛一口咬住环绕着他的玉臂,额上冷汗涔涔。楚绛芸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只要能让他好受一些,只要他可以活下去,她愿意承受这样真实的疼痛,心是这样的惶恐,怕他会死去,怕他会离她而去。只要他能活下去,她便不再抗拒,不再纠结,她愿意跟他回去,哪怕皇宫真的是华丽的牢笼。

手臂上一口深深地齿痕,已有血丝流出,将捣烂的紫苏叶和桑叶敷于伤口,没多久,血倒是止住,只是还是烧得厉害。捡来枯草铺于地上,让赫连睿侧躺在上面,怕他在熟睡中转身而触及伤口,一直用身子抵着他的背。

透过树叶的间隙,如盘银月当空而挂,繁星密布,闪闪烁烁,心绪起伏不定。

“枫,你可会怪我移情于他,我没有,只是你已成了我追逐不到的风,命运又将我送来此处,和他相遇,要让我去承受他的深情;我是否应该只能将你放于心上,如今他为了救我而命在旦夕,我不能再弃他而去了,枫,请你原谅我。。。。。。”

这一天让她身心俱疲,倦怠之意在松懈下来的时候席卷而来,终究是迷迷糊糊地睡去。

“冷,好冷。。。。。。。”

“芸儿,不要走。。。。。。”

“我不走,”睡意因他的低语声而不翼而飞,从背后抱着他,“还冷么?”

“好冷,好冷。”怀抱着如碳火般炙热的身子,却如身在冰霜之中那样瑟缩颤抖。

越过他的身子,月影下的俊脸轮廓如雕像一样坚挺完美,只是双眉紧蹙,脸­色­煞白,薄­唇­­干­涩。心如刀绞,贝齿紧咬朱­唇­,双眸盈满泪水,纤纤玉指解下衣衫,月光下及膝长发朦胧掩映,如水月­色­倾泻于玲珑身躯之上,美如月光仙子,空灵不失妩媚。依顺着男­性­躯体与之紧紧相拥,送上湿润的樱­唇­,深知,于这天地间,­肉­体之间的依存才能最真实的给予对方温暖。

熟睡中的他,感受到自己身上四肢百骸俱是疼痛,在冰冷的地窖中­阴­冷难耐,却有一片柔软的温暖适时覆上。于是,他梦到了心中的至爱,她在月光下轻解罗衫,朱­唇­微启,娇羞妩媚。是梦,只有在梦中,他可以这般强势地将她按于身下,可以览尽她的娇躯,可以将燃烧的身子在她身上进行掠夺。

他在梦里看到她流下晶莹的泪花,而他无视于她的泪水,强硬地进入她的身体,吻上她的每一寸肌肤。如火的大手在她身上狠狠地索取,许是压抑太久,这样绮丽旖旎的美梦他不要错过。

“疼。。。。。。”

如此清晰撩入的叫疼之声更让他欲罢不能,强劲健硕的身体激烈地碰撞着她的娇躯。

“陛下,好疼。。。。。。”

一声低啸,身体某处的积欲如火释放。

“叮。。。。。。”迷糊中,他听到了泪的声音。

花移月影人脉脉(二)

翌日破晓时分,清脆悦耳地鸟叫声在耳畔充盈,一夜的迷梦让他睡眠充沛,本就年轻强壮的体格经过一夜休憩得到了充分的补偿。晨光穿过叶隙,睁开双眼,吸入清新的空气,­精­神一烁,却瞥得世间最美的风光。

她卷绕在他怀中,薄衫盖于身上,动人曲线无比诱人,一头黑发错落散开,将她的上半身遮蔽。那绝美­精­致的小脸在晨曦下灵气逼人,卷曲的长睫如初春雨后绽放的兰花,微翘的鼻尖可爱致极,鲜红的樱­唇­娇涎欲滴。在夏日的清晨,熟睡中的她像是迷失于凡间的­精­灵仙子,可爱可怜,让人不忍惊醒。

于他,是别样的感动,手指拂着她的长发,却见——颈间,锁骨,胸前,是一片密密於痕,触目惊心。赫连睿猛地直起身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澎湃,整理着她的长发,微抖的双手撩开覆于身上的薄衫。衫下寸缕未着,完美地呈现于晨光之中,垫于身下的亵衣在双腿处一滩夺目殷红,忙将衣服给她重新盖上。

惊喜与懊悔激烈碰撞,她终于是他的了。可他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要了她,原以为昨晚是梦,所以他无所顾忌,以致让她遍体鳞伤。想起昨晚她含泪喊疼,而自己却恣意放纵。自责不已,心疼耐忍,柔情溢满,吻着她的发际,是他无声的抱歉。

“你。。。。。。你醒了?”怀中人已被他惊醒,看到他无恙便忘了自己的疼痛。

“芸儿,对不起,”急切地吻上她的双­唇­,将她紧紧搂于怀中,良久,才放开她,“原以为,昨夜是梦。”

双颊酡红,昨晚于她亦是难以启齿的。

“陛下。”娇羞无比的低唤,让他心神荡漾。

“睿,唤我睿。。。。。。”在她跟随前他亦不自称为“朕”,帝王身段在她面前已彻底放下。

“不要。。。。。。”

“为什么不要?”

嘟起小嘴,悻悻道:“有人曾警告过我,要我得学会叫他‘陛下’。”

“傻丫头,”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着解释,“在宫里稍有不慎,一件小事就会被无限放大,我是想保护你,事实上,我的确没有保护好你,让人将你掳走,险些。。。。。。。”不忍说下去,只将她更用力的拥在怀里。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内心荡漾着感动,挣脱他的怀抱,一片清凉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全身未着寸缕于他面前,双颊滚烫绯红,急忙拾衣挡于胸前,转过身背对着他,慌乱地整理衣衫。

温柔地大手从背后伸过,绕过她的腰肢,在耳边醉人呢喃:“我来。”

一阵酥麻遍及全身,心跳乱了节拍,想要推开,却被他转回身子,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樱­唇­,痴迷缠绵的吻让她渐渐沦陷。紊乱的喘息,急促的心跳,昨晚被他撕碎了一样疼痛,此刻,他却如此温柔。含著她的耳垂:“芸儿,还疼么?”

紧紧地依附着他,昨晚的委屈因这句话而释怀,“不疼了。。。。。。”

泪却无声滑落。含住晶莹的泪水,双­唇­于她的颈间,锁骨,胸前於痕处徘徊辗转,“昨晚不该是这样。”

还未领会他的意思,但他急促的呼吸,充满情yu的双眸让她明白了他此刻的含意。

“不要。”粉脸红至颈间,整个人被他按在身下,如绵绵细雨般的吻已洒落至她身上,温暖厚实的掌心覆上她胸前的温柔。

“我要,芸儿,想要真实的拥有,不是只在梦里。”

痴迷的柔情,煽动着身体的本能。

手掌抚过高耸的圆峰,划下平坦光洁的腹地,在丛林中久久徘徊伫留,最后探向那池春水中间神秘的娇蕊。

身上的佳人全身惊栗,指甲深深陷于他支撑于地面的褐­色­双臂之中,一声娇俏地呼唤:

“陛下!”

“唤我,睿。”

“睿。。。。。。”

“嗯。”

“不要,你背上的伤先让我看看。”

“好芸儿,等下再看。”

再也不由得她发出任何声音,炙热的­唇­抢先堵住她还想继续的话。

身体某处在燃烧,此刻,他只想要她。。。。。。弥补她。

花移月影人脉脉(三)

再也不由得她发出任何声音,炙热的­唇­抢先堵住她还想继续的话。

身体某处在燃烧,此刻,他只想要她。。。。。。弥补她。

他仿佛如获至宝般珍惜她,内心激荡的甜蜜化为至美的诺言:“芸儿,此生赫连睿只爱你一人,永不改变,朝霞为证,晨光为鉴。”

“睿。”感动的泪水随着上下律动的身子而缓缓落下。

林间的鸟儿被惊离,展翅纷纷飞开,清清的花絮随风悠悠,朝霞染红了整个天际,如火旭日灿辉无比。

吻上心爱的她,探入齿后,火舌激|情未褪,贪婪地吸着甘露,久久不愿分开。

“芸儿,”伏在她的胸前,瞥见她如玉般的手臂上有个深深的齿痕,轻轻地抚摸,“这是怎么弄得。”

“扑哧”一笑,昨晚看来真的是烧糊涂了,这一口不知道有多疼,“被一只坏猴子给咬了一口。”

“我咬的?”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狠心咬她。

点了点头,看到他眼里的自责忙安慰:“昨晚你烧得厉害,帮你拔出箭头时想是过于疼痛了,才会咬住我不放的,现在已经不疼了。”

起身披衣,将她拥入怀里,“芸儿,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了,如果伤害你的那个人是我,那就更是无法原谅了。”

两颗心因为灵魂与­肉­体的结合而紧紧相吸,他,到底还是成了她在这异世中的依赖。

“知道么,比起这痛,我更害怕你不能醒来,所以,这一口咬下来,比起你受的痛苦就显得太微不道了。”

不顾他心里涌现的感动,给自己整理好,慌忙绕过他,褪下他披于肩上的衣衫。只见伤口已有好转,有淡淡的血丝渗出,想是刚才动作过大才致,双颊不禁通红。

将昨晚采集来的紫苏叶和桑叶捣烂,敷于伤口处,再帮他披回衣服。

“芸儿,这是什么,这可以止血?”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漾开一圈甘甜。

“紫苏叶和桑叶,对刀疮出血不止有很好的功效。”

赫连睿的眉梢挑起,毫不掩饰对她的赞赏:“没想到我的芸儿居然还­精­通医理,看来传言果真不假。”

“传言?”

“说楚勐之女乃是才女,琴棋书画样样通晓,我知道你还有一副好嗓子,你那绝妙的舞技就更不用说了,芸儿,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还给我预备着多少惊喜?”

“没有了。”什么楚勐之女,身处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可不止会这些呢。

“真的没有了?”声音带着懒懒的邪气。

“嗯,没有了。”

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的坏笑:“谁说没有了,像昨晚,像刚刚,给我的才是最大的惊喜。”

灼热的气息吹在耳后,全身又开始燥热,那双不安份的手又探入她刚刚整理好的衣衫内,在胸前抚摸。

“放开,不要理你了。”

挣脱他的禁锢,急急地跑开,原来他也是个坏坯子,她可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否则这一整天都会被他黏得死死的了。

“不须跑。”传来朗朗的笑声,追着那穿梭于朝阳中曼妙婀娜的身姿。

荒僻的小岛上传出盈盈动人的笑语。

暖人心脾。幸福至极。

花移月影人脉脉(四)

湛蓝的海水澎湃在形态奇异的岩石之上,回撞出震耳的啸声,激流处回璇着白­色­泡沫,金­色­的沙滩上被日光照得暖融融。一头漆黑长发被她编成一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垂于胸前,提着裙摆赤足而行。和煦的阳光,习习的海风,心中愉悦着难言的幸福,这世外桃源让她御下心中的桎梏,心灵像是海面上掠过的海鸥,放飞,翱翔,这一刻她想起舞。

双腿一伸,向空中一跃,像展翅的飞鸟,落于沙滩上一个优美的转身。四肢伸展,伸颈顾盼,柔软无骨的身姿好比游龙出海,娇凤穿云。

身后那道惊叹的眼神逐渐转变为沉寂,这身姿总是如此熟悉,梦境中的黑衣女子也曾在悬崖之上起舞。她和她,如此相似,心中觉得像似有某种牵引,这频繁出现的梦境和眼前的人有什么关系么?他曾见到梦中的女子绝决地跳下山崖,心中猛地一颤,莫名的恐惧,大步上前,将正在舞动的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抱着。

“怎么了?”扬起小脸不解地问道。

“芸儿,答应我不管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不要。。。。。。。”在脑海里拼命思索,想要找到一个贴切点的词。

“不要什么?”

“嗯,不要想不开,不要做傻事。”他害怕这个梦是个先兆,更害怕她的确就是梦中的黑衣女子。

“唉,”叹了口气,挣开他的怀抱,屈膝坐在海滩之上,一手撑于膝盖,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傻事已经做过一次了,险些丢了­性­命,不会再寻死了。”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个身着青衣,成熟苍桑的仇煊,她曾为他跳湖自尽,想到这里,心中还是难免地涌起一股酸味。忘记一个人不会这么快,虽然,与她已有肌肤之亲,但这个人还是会被她藏在心里,毕竟,她曾明确地向他坦承过这个人在她心中的份量。

“芸儿,”依着她的身旁坐下,“忘了他吧,我,我不会负你。”

对着他嫣然一笑,半是玩笑半是真的说道:“你敢负我,我还是会跑,跑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永远也不见你。”

拉她入怀,用­唇­堵住了这让他心悸的话,深深的吻与她缱绻,触着她的­唇­,舌尖伸入齿内,纠集缠绕,双手游走于她的腰背,直线往下,抚下她高翘的臀部。

“你,又来了。”

粉红的小脸,晶莹的黑眸,嘟起的红­唇­,身体又开始燃烧,天,她让他难以自持,低哑着说道:“以后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定饶不了你。”

粉舌一伸,调皮地朝他眨眼。

这女人!此时于他,这可爱的举动更是一种挑逗,她,是在引诱他么?

将她按于沙滩之上,胸前的浑圆直直地暴露于天地间,欲­火­在窜烧.

“赫连睿,你原是无赖!”她可没那么大的勇气,这小岛虽无人烟,然于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事她还是畏缩顾忌。

“我就是无赖!”吃吃的笑,带着魅惑。

“现在是白天。”

“早上醒来不也是白天么?”

“你。。。。。。。。”抓住一把细沙抹在他脸上。

“你。。。。。。。”

趁他用手在脸上抹沙的时候,从他怀里翻滚出来,连忙直起身子,整理好已被他褪下下的衣服。

“你跑,小心被我抓到了把你生吞活剥了吃。”

“哼,谁让你不正经了,”站在几丈之外,又朝他扔了一把沙子,“也不好好想想怎么回去,你不怕别人抢了你的江山啊。”

赫连睿也直起身子,掸掉身上的细沙,眯起那双灼人的美目,“倒越来越像我的管家婆了,害怕自己家的东西被人抢了是好事,说明你开始在意我了,承认是我娘子了。”

又是一把沙子扔来。

“你再扔,再扔我现在就吃了你。”抬腿大步迈向她。

“你站住,”小脸通红,这长腿一伸,她怎么能可能逃得开他的魔爪,“人家在和你说正经的。”

她是想到了楚勐,这大好机会,恐怕楚勐不会有耐心等到自己将赫连睿变成万人唾骂的昏君才反了。

“放心,不过三五天,玄于,会找到这里的。”

很是笃定。

沧海月明情切切(一)

她是想到了楚勐,这大好机会,恐怕楚勐不会有耐心等到自己将赫连睿变成万人唾骂的昏君才反了。

“放心,不过三五天,玄于,会找到这里的。”

很是笃定。

“你肯定?”她不确定,在这茫茫海域中如此不起眼的一个小岛,那个像闷头葫芦一样的玄于能找到这里。

“也许你不相信,他从十岁起就陪着我,到现在已有二十年了,他就像我的影子,不管我在哪里,他好像都能找得到我,在我最最困难的时候也只有他一直在身边陪着我,不离不弃。”

在一片树影下那块光滑的岩石上坐下,不知为何,对上她,赫连睿想要倾诉。

“六年前,我被人陷害,中了西域最为厉害的蛊。”双眸浮上一层寒冰,往事一直为心中的一个结,久久不能打开。有人想至他于死地的想法从未停止过,就像这次,一出皇宫,没有了保护的人,危险就会马上到来。

“蛊?真的会有这种东西?”

赫连睿点头,“魂离已体,魄无归依,五年的时间,我的躯体没有了灵魂,形同死尸,苦不堪言。"

如雕似塑过的俊颜闪过剧痛,想起楚勐曾让她探听赫连睿登基前的六年行踪,殊不知,他曾死过五年。

“那后来呢?”心中隐隐的痛,声音也是哽咽,知道他的不易,却不知这王位背后却有这段腥风血雨。

政治,于世间永远是最为丑陋。

“母后掩人耳目,将我偷运出宫,去寻求我外祖父生前挚友,乃一当世奇人,得道高僧;他将我没有灵魂的躯壳带至西域的雪莲山,雪莲山并非常人可以上得去的,那里集聚了天地间的万物之灵,雪莲山上的雪莲池据说是天与地之间的分界水,圣洁无比,蕴藏着万万年的灵气;我的身躯被沉在雪莲池五年之久,为的是能洗掉我身上的蛊咒,重新找回我的魂魄,而玄于则在冰冷的雪莲池畔守了我五年。”

“果真是忠心耿耿,只是这和身体分离了五年之久的魂魄要怎么找得回?”她仿佛在听他说一段玄幻传奇,难以置信,却又确定他所说的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事实。

“魂魄一直被依附在其它人的身上,要不然久之会散,直到我的身子从雪莲池出来,师傅才把我的魂魄唤回,那时,身上没有了蛊咒,魂魄才找得到自己的归依。”

柔荑覆上他的大手,眼里有满满的疼惜,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悲惨了。

“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母后才会这样看我,我又不是你儿子。”

他,真受不了她充满母­性­的热情在泛滥。

“谁把你当儿子了,你想认我做­干­娘我还不要呢,我才不稀罕这样的无赖儿子。”

想缓和一下气氛,把他从悲伤的回忆中带回,没想到,他到是比她预期的恢复还快,不急不慢地说道:“都说儿子像爹,爹爹是无赖,咱们儿子铁定也是个小无赖。”

“什么咱们儿子,谁要和你生。”

螓首埋于胸前,自我嘟囔,却仍是逃不过他的耳尖。

“再说一次试试看!”蕴恼声带着浓浓的警告。

“我没说什么,”轻轻叮嘤,“我是想问你,既然魂魄依附于其他人身上,回来后你应该能记起这五年的事情啊?”

“说来奇怪,那五年于我是一片空白,到底魂在何处,我始终记不起来。”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在心中已想到了一件事,但是,是不可以让他知道的。

“什么事,以后不许说‘拜托’,在她额上轻啄了一下,“你的事就是我事,”

“他日可否引我于那高僧一见?”

不知为何,她的提议让她一怔,像是不好的预感,眯起眼上下左右认认真真地打量她:“为什么?”

“呃,那个,我。。。。。。”

“说实话。”

他在命令,可,这是不能说出来的,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身上的灵魂正是来自异世,见那高僧,是因为听说他能唤魂。她想,他是否能将真正楚绛芸的魂魄唤回,将自己的魂魄送回未来的二十一世纪呢。但,她若不知死活的说出来,她敢肯定,他,会先掐死自己的,咽了咽口水:“是,是因为想拜他为师啊。”

“就因为这个原因?”

“要不就见见也好,得道高僧耶。”

沧海月明情切切(二)

咽了咽口水:“是,是因为想拜他为师啊。”

“就因为这个原因?”

“要不就见见也好,得道高僧耶。”

她终究不是这个世间之人,要是能回去,能再见父母兄长该有多好。

“芸儿,你是否可以像我这样坦承以对,”在她心中定是有秘密,这是他相当笃定的想法,只要她不会背叛自己,便可。

“我不会背叛,伤害你,”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有些事许等到时间到了才能告诉你。”

像是楚勐谋反之事,两者相较她的心自然是倾向于赫连睿,但说出楚勐的谋反之心,楚家,乃至整个南绍怕都会有变数。

她还不敢对赫连睿抱这么大的信心,他毕竟是皇帝,特别是知道了他的王位得来如此不易,更是不敢轻易说出实情,但她又希望赫连睿能防着楚勐,保护自己,“但身为帝王拥有绝对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对此垂涎之人又岂会少,多多防范总还是好事。”

好,有你这句话便足够。

双手枕于脑后,伸直身子,背上的箭伤还隐隐作痛,躺在岩石之上,还端坐在一旁的她,被他一拉,倒入他的怀里。

“芸儿,”搂着她,一手摆弄着她的麻花辫子,“对我的这几个弟弟有什么看法?”

不明他的意思,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仨弟弟可都多多少少的背叛过他呵,这是在试探么?

“这。。。。。。”

“不会因为都钟情于你而去猜忌他们,特别是,珉,他于我在任何时候都是最为信赖的手足,不会因为爱上你而去害他,我,”抚摸着她羊脂般的­嫩­肤,“没你想得那么坏。”

“你的弟弟,你应该比我更甚了解,我与他们最多只是数面之缘。”打死也不能招出是驹,默两位王爷帮自己偷渡出来的,几面之缘也是可以成为人生知已,她可不能出卖他们。

不料,那游移在她脸上的手,狠狠地掐了下她粉­嫩­的俏脸,“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除了那晚你怎么被驹和默带走的,其它的事我都清楚得很呐。”

吃惊地瞪着那似笑非笑的俊脸,摸着被他捏得发疼的脸,结巴着问:“你。。。。。你知道什么?”

嘿嘿,这两日对着自己,她越来越不似以前这般从容,淡定。这就好,他喜欢这样的率­性­随­性­的她,过于大气沉着的她让他遥不可及,无法触碰。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出得宫来的她原是真正的她,从容和淡定在某些时候只是为了在异世生存的自我防护,更确切地说,是逼着自己伪装,所以,她才觉得累,所以,才想着离开。

“派出三百信训练有素的御前骁将仍是无法将你找到,要知道,寻找一般人,他们只需一个晚上就足够了;找了你十天仍未有所获,我便知,你定是被不是一般身份的人所藏匿,我的人除了几大王府未曾踏足,京都其它地方都俱已寻遍,再说,据珉和你那表哥所述,当晚你是被人从皇宫所掳,想嫁祸于珉,我更是笃定你定是被人藏在京都之内;我只好亲自出寻,首先想到的便是我那位玩世不羁的驹王弟。”

“为什么偏偏想到的是他,你怎知我和他有来往?”既然知道了就没必要再隐瞒,否则就过于矫情了,这个赫连睿不是一般的厉害。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曾想不知天高地厚的向我来要你,做他的王妃。当然,也只有他胆大包天地敢藏匿我的女人。”

果然心思缜密,如此说来,楚勐那昭然若揭的浪子野心他又岂会毫无防患;再来,楚勐送女入宫意他之又岂会不怀疑。

呼出一口气,挣开他的拥抱坐起。

“芸儿,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心绪在瞬间起了变化,也跟着坐起,吻着她的发际喃喃而语:“芸儿,找你的半个月让我明白,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我一定要找到你,”凝视他俊美无比的脸,双眸切切真情,“找到你后,一定会好好珍爱你。”

“不要忘了,你是皇帝,你的又爱怎可能只属于我一人?

她不会忘记自己被掳前的那一个月,这个人,夜夜临幸于不同殿阁的后宫粉黛之中;她,清冷的意柳宫,冷眼相望,也曾心神俱碎。

“我,从此,只爱你一人,唯你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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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快乐,不要一个人过情人节哦,想爱的就去爱吧!

沧海月明情切切(三)

她不会忘记自己被掳前的那一个月,这个人,夜夜临幸于不同殿阁的后宫粉黛之中;她,清冷的意柳宫,冷眼相望,也曾心神俱碎。

“我,从此,只爱你一人,唯你是我的妻。”

这句很是熟悉,让她心为之而震,枫,当年向她求婚时曾说过一字不差的话。

“你?”心跳骤增,脑海里似有无数截断的思絮,却难以拼凑,无从想起。

“芸儿,”他适时打断她狂乱的思绪,“你,相信我。”

他,绝世的俊颜,身为帝皇的高贵出生;而她,身后一个要随时准备篡夺他皇位的父亲,到了那一天,她与他要情何以堪。

回与不回,信与不信,在他深情地凝望中变得不再那么的难以抉择,“我跟你回去便是,至于你会怎么待我,自然不是我能把握的,你。。。。。。”

带着怜惜的吻驱走了她的仓惶,“我会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当他的­唇­划过耳际时,仍不忘对她发下重誓,“无论何时,我,赫连睿永不负楚绛芸。”

“睿,”感动的泪水融合成幸福,在心里滋生,不再纠结,第一次,她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当生涩的丁香主动探入他的­唇­内;他茫然一怔,胸腔被瞬间的幸福填得满满,为了回报她,他含着她的娇­嫩­粉舌,久久缠绵。

持续的温柔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得愈加急切,情人间自然的默契和欲望,“芸儿,我想要”,星眸内两簇热烈的火焰越烧越旺,衣衫已被褪下,“可以么?”

柔情被涨满,理智被他点起的火所烧烬,被他按于身下,听得他如鼓在擂的心跳,这心跳让她完全沦陷,环过他腰部的双臂,自是对他肯定的回答。

痴迷狂热的情感终于找到释放的途径,这一次,带着魔力的­唇­扫过她的每寸娇肤;滚烫的双手颤抖地留恋着她,抚过如玉的­嫩­肌;一声巨浪掀起,浪花溅在身上,于她,这一次是满腔热情的给予,抬起身迎合他的热情。

“睿,抱紧我。”楚绛芸的娇音在他耳畔震得他心潮澎湃。

“芸儿,”繁星般的吻落于她的身体之上,此刻,他,为卿所狂,为卿所痴,“你好美!”

已近正午的日照如火如荼,巨大的岩石上缠绵悱恻的身影上下而动,呻吟声被层层卷滚的海浪声淹没。。。。。。

三日后的傍晚,一艘华丽的大船靠岸,一身黑衣的玄于带着数十名侍卫跪于岸边。赫连睿神采飞扬,双目星花四溅,嘴角一贯温和优雅的笑;他的身后是巧笑美兮的楚绛芸,一头乌黑及膝的长发自然披落,­精­致绝美的小脸上难掩一抹羞赧的红晕。

“陛下,臣来晚了,臣有罪。”玄于伏地请罪。

“朕就知道你会找来,也只有你能找到这荒僻的小岛,你又救了朕一回了,何罪之有,都起来吧。”

“请陛下和楚小姐上船吧,再晚了宫里怕是会有变故。”

赫连睿眉峰紧蹙,俊脸闪过一丝忧­色­,牵过楚绛芸的手,踏上船头。三日的患难与共,耳鬓厮磨,恩爱缠绵,这一离去,恋舍之情油然而生,频频回首。

“舍不得离开?”在她耳边问道,难舍之情对他亦是如此,这三日与她在此渡过,已然成为他二十三年来最为快乐的时光。

“哪有。”脸上的那抹红晕更深。

只是痴痴地看着她,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走了。”楚绛芸将粉拳轻轻落于他胸前。

“好。”

手臂一挥,护腕内银丝抖落,光影直­射­在岸上一块矗立的岩石之上,岩石上迸出零星火花,只是一刹那,银丝收回,岩石上赫然出现三个大字“订情岛”。

“订情岛?”对上他溢满柔情的双眸,嫣然一笑。

拉她入怀,在他的心中也是满满幸福,“芸儿,我们还有很长的幸福。”

船身开始起动,浮于湛蓝的海水之上,风声响动,景­色­怡人,曾充满情意的订情岛已渐行渐远。

最后消失于视线之中,只留夕阳的余辉,鳞鳞于浩渺的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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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收获多多.

沧海月明情切切(四)

顶着月­色­,轿辇在月潮宫前停下,太监和宫女们急忙上前,掀开明黄绣帘。赫连睿伫足等待那娇媚的身影出得轿来。却见宫女们掩嘴吃吃低笑,上前凑近一看,心中漾起一抹心疼。这傻丫头,这几日想是把她累坏了,竟然就这样睡着了,那小脑袋抵于一侧,浑然不觉轿辇已停下,有那么多人注视着她。

充满溺爱地将她抱起,在月­色­下她双目紧闭,气息如兰,粉脸蹭着他的胸前,温婉可人,满腔的柔情想付诸给她,不管太监宫女们的瞩目,忍不住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将她放于软榻之上,吩咐宫女们等她醒来后侍候她沐浴,用膳。

在玄于的催促之下,匆匆更衣前往凤华宫,临行前仍不忘深深地凝视软榻上的那位。

凤华宫承恩殿。

亥时时分,红­色­绫纱宫灯在殿外随风轻摇,两旁侍卫林立,面­色­肃穆,夜在此时倒是异常热闹起来。

殿内,朝中重臣正各持已见地表达着皇帝陛下为何多日不上朝的原由。新皇登基不到半年可说是勤于政事,忙于朝纲。连续五日未曾早朝,当中唯恐天下不乱之徒自然会拿此事作起文章。

端坐于殿堂正中的玉容太后倒是一脸镇静,冷眼相望,已经历过生死的赫连睿处事谨慎小心,条理分明。五日没有音讯,她也笃定自己的儿子不会有事,再说,玄于已率御前骁将在秘密寻找了。相信,不时应该能回来,不过,于她内心并不反感这场激烈地争辩,她一直在敌友之中辨别,今日,不失为一个考察契机。

“太后,陛下多日未早朝,相信其中定有什么缘故,还望太后给予明示。”首先发话的是当朝太师傅桓。

玉容太后的纤纤玉指接过宫女递过的白玉杯,凑至鼻前,朱­唇­未启,杯内上好的碧螺清香袭来。两道微蹙的远山眉缓缓舒展,低首轻抿一口,额上攒珠微微一晃,幽幽而道:“太师,本宫刚刚已说过,陛下微服出巡去了,相信很快便能回宫。”

太师之女乃先皇宠妃——静妃,如今的静太妃。静太妃育有一子一女,是龙凤双胎,只是年龄尚幼,不足十岁。年事已高的傅桓又岂会不为这孤儿寡母作打算,只是,他,到底是想依附于自己呢,还是存心易主呢。

傅桓并未再追问,而是缄口立于一侧,玉容太后对此颇为满意,率先提问,却,知难而退,适时而避,傅桓能跻身一品大官,自然懂得审时度势。

“臣斗胆,敢问太后,陛下此举为何只有太后一人所知,并且,臣听说陛下自幼就不弃左右的侍卫玄于也未带在身边,这于情于理都让人费解啊?”

威震西蜀的骠骑大将军赵勃,言语之间自有他的打算,称王四十八岛,显然是低估他的野心了。他和楚勐几乎平分着风帝国的兵权,愿意和神秘人联手,他岂是为了这区区四十八岛?

他早就在朝中散步谣言,当今圣上为了美人弃江山于不顾而遭到了不测,葬身于大海之中了。

“赵将军,本宫感激你为陛下担忧之心,探听得比别人更为仔细,到底是更比别人忠心于我赫连家。”

凤目里流光闪过,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玉容太后又岂是普通的女流之辈,一句话噎得赵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臣惭愧,只是国不能一日无君,陛下此举过于鲁莽了,如今倒叫吾等做臣子的如何是好。”神秘人的话不一定靠谱,还是保守为好。

“赵将军果然对朕关爱有加,一片丹心啊。”

明黄|­色­双龙祥云图腾龙袍,白玉紫金束冠,玄青­色­宝石腰带,双眸含星,笑比灿花,踏着一地流光,缓缓行来。

“陛下万岁。”一地惶恐,一地臣服

“爱卿们都平身吧,亥时将过,朕的爱卿们仍于这凤华宫内向太后询问朕的去向,朕明白爱卿们的忠心,只是未免都失了体统了;既然朕平安回来,不如各位先退了,如若有事,明日早朝再奏,如何啊?”

“臣等告退。”

躬身而退,虚汗渗满全身,真是言多必失,今日之举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赵勃一路惶恐。

他要见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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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出门可能停更,来得及的话,晚上会有一更.

飞花散尽恨犹存(一)

“儿子给母后请罪,又让您担心了。”

赫连睿单膝下跪,玉容太后连忙伸手搀扶,“睿,我的儿,到是真的让为娘揪心了,”群臣散尽,御下疲惫,不过仍带着遗憾而语,“于此时,母后倒还是希望你可以再晚些出现,群臣之中可只有傅桓和赵勃开了口,母后正待他们可以一一表态呢。”

“母后,老­奸­巨滑之辈恐怕不会轻易出言,赵勃为人到底只是一介武夫,怕是被人所利用了。”

他已探得楚勐携妻,早已秘密潜入京都多天,只是按兵不动,这只老狐狸到是处事谨慎。对于女儿失踪,却可以一直按兵不动,坐阵不乱,真是够冷静,够决绝,也够毒辣。只是,心中想到某人,心中一阵暖流,­唇­角不觉微扬,一抹柔情浮于俊脸之上,到时,她可会责怪自己?

“睿,”脸上微妙的变化怎逃得过眼尖的玉容太后,“芸儿可是无恙?”

“母后,她,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月潮宫,明日再来让她向您请安。”

“这样便好,母后正愁不知如何向楚家交待。”

“母后,已是深夜,早些歇息罢。”

玉容太后微笑点头,她儿子心神不定,归心似箭,看在她眼里自是一片欢喜,楚绛芸,于情于理都是她心中理想的人选。

“到是真的乏了。”浅浅一笑,由宫女扶着走向寝殿。

大步流星踏出凤华宫,轿辇立于一侧等候,他,弃之不用,只因轿辇不及他自己飞跑而快。分开,仅仅半个时辰,他已经开始想她了,不,应该说离开月潮宫的第一步,他就开始想她了。

浴池建在赫连睿寝宫之后,绕过朱漆大门,行过穿堂,华丽的寝殿之后夜明珠绽放着柔和的光均,虚幌缠绕。池壁一侧一泓温水被水晶管子牵引而出,垂落在池面后,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池水散着淡淡氤氲。而池正中,正有一幅撩人心绪的景象,一头青丝散开水中央,她,全身­祼­ 露于湜湜的池水之中,划起的水波下,曼妙的身姿隐隐约约浮动变化。身体某处已开始燥动不安,摒弃侍于一旁的宫女,褪尽身上的束缚,潜入池底。

“啊——”一双大手不知于何时绕上她的腰肢,吓得她花容失­色­,随即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耳畔袭来。霸道的­唇­已吞没了她接下来的娇呼,“不是。。。。。说很晚才能回来的么?”

暖暖的池水同样拂去了赫连睿几日来的疲惫,并不回应她的话,只是闭着眼,吻着她。腰上的大手在她全身游移。这样的放松较于订情岛上的情景不同。

“芸儿,想你了,”睁开的双目晕染着一层淡淡的水气,如墨的长发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那颠倒众生的俊脸滑落,缓缓地流淌在他如山的胸膛之上,在褐­色­的肌肤上释放着诱人的暧昧,“睡过一觉还觉着累么?”

心跳“突突”地狂飙,她迟早会被他电死的,按着胸口,红着脸,浑然不知有人正在给她下套,就等看她往里钻,“已经不累了。”

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将她拦腰抱起,“既然不累,那么今晚。。。。。。。”

他可没忘昨晚在订情岛上和她一番云雨之后,她便已入睡,难耐不住的他百般纠缠,总敌不过她一句话:“我累了。”

今晚,他不会再放过她了。

楚绛芸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可还是没头没脑地迸出一句,“你。。。。可你自己就不觉得累么?”

她就奇怪了,他的­精­力到底有多旺盛,这三天在订情岛他就不知道,她,全身骨骼已经快要散架了么。

邪魅的笑声贯入耳膜,“如果怕我累,换你主动好了。”

“你,你当真是个无赖,”如雨滴般地绣花拳落在他胸前,“我不要。。。。。”

“哈哈。。。。。。。”抱着她已至寝宫,龙凤呈祥的描金大床,绫绡帐温柔拔动,某人气息如蛊,含着她的耳垂,“等下,我便让你喊要。”

“你,放开我,坏蛋。”

娇音谑耳,却早就被他吞噬。换作浓浓的相思,百般温存,万分缠绵。

不时,大红­色­的绫绡帐内,莺声恰恰,喘息喃喃。

一室温情,一床旖旎。

飞花散尽恨犹存(二)

睡眼惺忪,玉葱般的手指滑过红­色­锦绣绒被,“睿。。。。。。”低低的轻唤,却瞥见身侧已没有了他的身影。小脸埋于枕边,他的气息犹存,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内心溢满柔软。昨晚一夜激 情,他,海誓山盟,这一切是这样的真实,却又美得如镜花水月,带着虚幻。

仅仅只是几日,他与她的距离从原本的天与地,而契合为一。

可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是将对宁枫的感情放下,而转为爱上他了?

亦或是,不再纠结于他帝王身份而真的接受他了?

拂开浅紫­色­床幔,流苏闪动,从窗外折­射­近几道光芒,趿着绣花鞋而起。于寝殿和前殿的连接处,紫水晶串起的帘子细碎而响,人影由远及近。

“小姐。。。。。。。。”带着浓浓的哭腔,却听清是千娇百媚还有傻丫头。

“是你们,”离开皇宫让她最难放下的无非是她们仨,终于见到了,却惊喜的不知何表达,“怎么来这了。。。。。。?”

“小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三个丫头都含笑而哭。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别后重逢,自是欢喜,主仆四人紧紧相拥,到是千娇先开口道:

“是陛下招我们仨过来的,来的时候你还在睡,命整个月潮宫的人谁都不准把你吵醒,要等你醒来后再好生侍候。”

“小姐,皇帝陛下可疼着你呢?”

连傻丫头也看出来了,心,被某种情愫轻轻叩动。

“小姐害羞了。”百媚忍不住顽皮地捉弄自家小姐。

“死丫头,又开始贫嘴。”

“哈哈。。。。。。看看看,不就是又脸红了。”

铜镜内,双眸含春如波光流转;面带羞赧好比绣面芙蓉;千娇为她梳着一头如墨青丝。月潮宫的宫女绿柳,在楚绛芸跟前盈盈一福:“小姐,赵婕妤与周美人前来月潮宫,如今正在殿外候着,奴婢们不知如何应承,望小姐给予明示。”

又来了!

“些话怎讲?”只是不明白绿柳的话是什么意思。

“月潮宫是陛下寝宫,陛下曾有令后宫未经他的准许是不能踏足于此的。”

“哦?”看来自己留宿月潮宫一事,想必已传遍整个皇宫了,最烦的,最怕的,只要还身在皇宫终究是逃不掉的。

“小姐,若是不想见便不见了,反正这也是陛下定下的规矩,她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早上,千娇仍是心有余悸。

“还是要见的,”对绿柳婉声说道,“还是让她们进殿来候着吧,陛下回来我会向他请罪的。”

绿柳如释重负地嫣笑,退身而去。将赵绾儿和周双双请进正殿,奉上茶上,侍立于一侧。赵绾儿染着凤仙花的手指指着绿柳问道:“日上三竿了难不成她还未起来?”

“回婕妤,”对上嚣张跋扈的赵绾儿,心,情不自禁地向谦卑有礼的楚绛芸靠拢,不免想到灭灭她的威风,“陛下早朝前吩咐奴婢们不管楚小姐睡到多晚,都不准有一丁点的声响惊到楚小姐,所以。。。。。。”

“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必恃宠而娇,他日定会被她踩在脚下,过不得好日子了。”赵绾儿气得粉脸通红,金瑛簪子上的攒珠因为气愤而跟着颤抖

坐在对面的周双双则神情自若,浅浅一笑,咂了一口茶,闻得赵绾儿的埋怨声,瞬间便转化了表情,不由得跟着附和:“陛下也真是的。”

这一微妙迅速的变化则被刚刚从后面穿堂行来,隔着紫檀屏风的楚绛芸尽收眼底,心中不由怔忡。

罗袖轻扶,湘裙微摆,还未来得及细看,楚绛芸已蹁跹而至跟前,向着她们委身行礼:“啧啧啧,都住进月潮宫了,怎么还向我们行这等大礼啊。”

争宠,对于赵绾儿犹为急切,与黑衣面具人商议,那晚她故意引着赫连睿在意柳宫附近徘徊,早就串通好的小太监才惊慌失措地说是赫连珉掳走了楚绛芸。原以为,赫连睿定会亲眼看到楚绛芸和赫连珉交媾的情景,必会心生恨意,这颗眼中钉会从此消失了。

可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消失了二十来天的人怎么就以这种方式回来了,她听说,昨晚赫连睿是抱着她进得月潮宫的。月潮宫,她进宫后心心念念的地方,听说,月明之夜的月潮宫,海天连接之处有明月冉冉而升,更有潮起潮落之声声声入耳。可,这怎么就让楚绛芸入住了呢?

恨,深深地恨,恨不得让她就此消失。

说实话,写到此,信心愈来愈不足,放弃的念头不止一两次出现,我的书写方式好像并不适合这里,放弃似乎又心有不甘,继续却犹豫徘徊.........

飞花散尽恨犹存(三)

“还望婕妤口下饶人,绛芸着实无心参于这宫闱是非之中,让我们彼此相安无事不好么?”既然跟着赫连睿回了宫,她也只好认命,至少得学会面对这后宫的妒忌与挑衅。

“姐姐是在讥讽我们吧,相安无事,住进月潮宫的人是你,要是换作是我进了月潮宫,姐姐怕不会站在哪说话不腰疼了。”赵绾儿仍是不依不饶。

一旁的周双双也在身边点着头附和,“就是嘛,就会捡好听的说。”

楚绛芸不禁打量着周双双,说实话,她从不曾细细的看过她,刚刚隔着屏风偶然一瞥,瞥得她较于平时不同的镇定,只是这份镇定稍纵即逝。

看似肤浅庸俗,永远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在气势凌人的赵绾儿身后,好似没有主见,没有自我。实则呢,虚浮的眼神里藏匿着某种清冷,她也是绝­色­佳人,薄­唇­一抿,竟然难掩风韵,骨子里的骄傲浑然天成。只是,她隐藏的太好了,隐于赵绾儿的身后,自是最能掩盖自已的光芒。

“那依两位之见绛芸应该怎样做?”

揉了揉泛疼的太阳|­茓­,真是中邪了,回来做什么,只要赫连睿宠幸自己一次,这样的日子就永远没有尽头。却还要好维持好修养,周旋于他的大大小小的老婆之间,真是枉为二十一世纪的女子。

“姐姐,这月潮宫你不会是想长住下去吧?”将已送到­唇­边的茶杯又重新放回几上,双眉一挑,斜睇着楚绛芸。

敢情还是怕自己独占鸠巢,罢,罢,罢,想要独善其身,总还是要学会退让,谁让她掉进了这让人深恶痛绝的皇宫,和这本该流连花众中的皇帝有了脱不了的­干­系。

“那么绛芸马上拾掇拾掇,回意柳宫去,这样两位可是满意?”

赵绾儿刚甩给她一个“那还差不多”的眼神,却听得一声凛冽之声响于殿外:“谁允许你回意柳宫了?”

明黄|­色­的身影立于殿前,瞥见站在两侧的赵绾儿和周双双,眉宇闪过不满,冷冷地说道:“朕的婕妤和美人怎么未经朕的允许就跑到月潮宫来指手划脚了?”

赵绾儿和周双双连忙跪拜,那赵绾儿更是一扫刚刚的气焰,大眼睛里盛满泪珠,万般委屈地说道:“臣妾不敢,只是听说楚姐姐安然回宫了,所以过来瞧瞧,问个好。”

好会演啊,这演技真让人瞠目结舌啊。

“是啊,是啊。。。。。”周双双忙不迭地附和。

楚绛芸轻移莲步,不跪拜,也不行礼,扯着他绣着锦绣蓝鳞龙袍的袖子,“是我让她们进来的。”

就是爱她的率­性­自然,回宫后他允诺,她不可对他以帝王之礼相待,一抹柔情似水,看在赵绾儿眼中却是怨入骨髓的恨。

“他这般待她!”

“海子生。”

立于殿外尖细的声音恭敬而应,“奴才在。”

“送赵婕妤和周美人回各自己的殿阁。”

“奴才遵旨。”

带着委屈,羞愤,怨恨离去的赵绾儿在心是暗暗发誓,要找姑母和父亲商量,一定要除掉楚绛芸。她,宠冠后宫已是不争的事实,加上楚勐的势力和威名,赵家怕是难以安身立命了。

躲开他炙热的眼神,撇下他,绕过紫檀屏风,行过过穿堂,她还是要回意柳宫,风头太劲,总是要死的比别人快,摸摸自己天鹅颈般的脖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芸儿,不许走。”赫连睿已跟随着进了寝殿,见她正命千娇百媚和傻丫头在收拾东西,急忙将他拥入怀里。

“我说过不走的,我只是回意柳宫。”

“不要,以后就住月潮宫,”他像是负气的小孩,不顾成群地宫女在掩嘴偷笑,“不要生气了。”

“皇帝陛下,我才没那么多气可以生,”巧笑着推开他。

不禁一阵的失落,这个女人,她不对自己另外的女人吃醋,是否说明,于她心里,他还是微不足道。

“芸儿,听话,不要回意柳宫,过于偏僻了,侍卫也疏忽了的地方,当初是我一时气急,考虑不周,如今我要你时刻在我身边,可以保护着你。”

“这。。。。。。”心中不勉几许感动,告诉自己,容易感动的女人也总是早死。

“至少也要等我安排好其它殿阁后才能离开,意柳宫是不能回去的,难不成不怕别人又将你掳走?”

连骗带哄的先将她安定下来,他可没那闲功夫去给她安排另外的住处,时时放在身边才能安心,重新搂住她,俊脸上浮现一抹坏坏的笑。

楚绛芸,这一辈子你休想再逃!

飞花散尽恨犹存(四)

京郊夜晚,还是如水的月光,还是闪烁的星辰,还是在那块风铃草习习吹拂的草地,还是跪着一地战战兢兢的黑衣武士。

“一群废物,不是说葬身大海了么?”青面獠牙的面具后是­阴­森的带着杀气的斥责声。

“当日小的们的确是亲眼看着他们葬身大海的,怎知他会死而复生。”为首的因为害怕已是一身细汗,这位主子是不会轻易饶过办事不力,坏于他大计之人的。

“啊。。。。。。。”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喊声后,月夜下一股血腥四溅,风铃草地上一颗头颅滚动,只是一道剑光闪过,剑已回鞘。

“都给我听好了,这就是办事不力者的下场。”

为首的已毙命,下面的人连气也不敢喘,“小的们记下了。”

“都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随时待命。”

“是,遵命。”黑衣人纷纷告退。

赵勃从几丈远的香樟树后闪出,“啧啧啧,”一边摇头,一边捋须,“果真心狠手辣。”

“赵将军,以后见面时改掉你那爱讽刺人的毛病,在下可没那么的耐­性­,次次奉陪。”

“哈哈,想是杀不了赫连睿而恼羞成怒了。”

背对着赵勃的身子陡然转身,狰狞的面具在月光下青白相交,­阴­森诡异,让久经沙场的赵勃也不禁一颤。

“赵将军,莫不是这国丈当上瘾了,杀不了赫连睿你似乎开心的很啊,不要了忘了,你女儿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婕妤,如今楚勐之女正得宠,你女儿的皇后梦可没那么容易实现。”

“哼,您抬举我了,只是我赵勃和你联手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好,说得好听是各取所需,实则,我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是当年和淳亲王侧妃的那点事被你捏在手里当把柄,你以为我会听命于你么?”

“说来说去还是好奇我的身份,我早就说过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你我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日你在凤华宫里的言辞怕已经引起赫连睿呣子的怀疑了,接下来,咱们都好生歇着,先让楚勐打头阵,你和我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赵勃眯着双眼,对这黑衣面具人到真有几份钦佩,还真没有他不知道的,“楚勐按耐不住了?”

“已入得京都多时了,想是在等待时机吧,他在南绍的十万­精­兵正在日夜­操­练呢,这老狐狸做事从来谨慎。”一边说着,话音未落人已转身,踮起脚,已腾空而起。

京都西南方,坐落着一座­精­致的四合院,已是夜深,后院的神苑里供奉着观音像,一美艳温婉的­妇­人闭着双眼,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观音大士,保佑我女儿楚绛芸能在岌岌深宫之中平安健康,信女已是残余之人,望大士怜悯,能让我母女见上这最后一面。”

两行清泪滑下,姣美的脸上难掩憔悴,蹙着眉,紧咬双­唇­,胸口一阵疼痛,一股热浪从胸口涌上口腔。嘴角流出一丝殷红,扶着神龛想要起身,只觉得烛火在眼前晃荡,整个身子一软,便没了知觉。

“舅母。”仇煊飞身上前,扶着已经昏迷的楚夫人,急忙将他抱至前院厢房。

“煊,”悠悠地争开双眸,“你舅舅还没回来么?”

仇煊点头,心中很不是滋味,舅母自幼将他带大,胜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而舅舅也是他敬重的人,他不明白,舅舅为何不善待自己结发的妻子。如果,孝顺的芸儿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病入膏肓,她,可是会怎样的伤心。

“舅母,您先歇着,我这就去给你请郎中来。”

“好孩子,不要去了,你舅舅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地方。”

眉峰拢起,“可您的病拖不得,要不我先去请舅舅回来。”

摇摇头,凄然一笑,“煊,这病治与不治都这样,你不要再费心了,就让咱娘俩乘你舅舅不在说会话。”

“舅母,您要是有什么事,吩咐一声,煊,定会为您办到。”楚夫人的话让他的心一阵酸楚,自幼无依,他,已不能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了。

“孩子,”楚夫人抚着仇煊放在她枕边的手,温婉而言,“舅母知道,你一直过得不开心,你的忧郁和早熟舅母一直看在眼里,孩子,我曾想把我最最疼爱的芸儿嫁给你,可你,你还是选择了报仇,而她也险些为你丧命。”

“舅母,你。。。。。。”仇煊诧异,原以为知道自己身世的只有舅舅一人,没想到,这软弱的舅母居然也洞察了一切。

“煊,你的生世,是你外祖父临终时告诉我的,是他把你托付给了我。”

人生何处是从容(一)

“煊,你的生世,是你外祖父临终时告诉我的,是他把你托付给了我。”

仇煊不语,只是看着楚夫人,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舅母想是不久于人世之人,有些话于此时已不得不说,煊,你的母亲是生你时难产而死,虽心存怨恨,却非他人所害。”

“什。。。。。什么?”难以抑制地激动,怎么可能,自幼楚勐便告诉他,生父为讨新欢喜欢,不容于他生母而将其迫害。

“你的舅舅因为自己的私怨,加上你特殊的身世,才将你利用,让你成为他的棋子。”

“不,”仇煊抽回被楚夫人握住的手,整个人惊悸,“舅母,你不可以这样说舅舅,他虽对你有几分薄情,但。。。。。但你不可这样说。”

“孩子,你的母亲生­性­孤傲,知道了你的父亲有了新欢便从此隐身,你的生父并不知道这个世间还有一个你,你的外祖父也是希望你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成长,故此,将你的生世一直隐瞒;你虽无父无母,他在世时却待你似宝,只是,他去世的太早,少了他的庇佑,年幼的你自然就把舅舅当成了唯一的依靠;他的话,你自然笃信。”

不,不,不可能。

他孑然一生,孤独漂泊了二十五年,为了报仇,为了时刻记住仇恨,他给自己冠姓“仇”;

为了报仇,他走遍万水千山,访遍名师练得一生好武艺;

为了报仇,他拒绝青梅竹马表妹的情意,让她差点葬身冰冷的杏子湖底;

为了报仇,他亲眼看着她踏上船只,嫁以仇人为妻,而他,只能翘首远望,看着她渐行渐远。。。。。。

他最为敬重的舅舅告诉他,他的生母是被他生父活活杀害,他说,生父不愿新欢知道自己的母亲肚子里已有了他。舅舅还说,他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为他的母亲,也为他自己。

“不,舅母。”心底内有破碎的声响,痛,痛得难以自持,他不要相信,如果,他之前的生活原是谎言,那么,自己的存在是为了什么?自己所失去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他,选择不要相信。

“煊,不要再被你舅舅利用了,舅母只求你和芸儿以平平安安的活着,不要再报什么仇了,如果你真的对芸儿还有心,那么就带着她离开,不要让你的舅舅带着你们一起陪葬;你舅舅谋反之心皇帝不可能毫不知道,只怕,到时芸儿。。。。。。”

“你个贱人!”一声怒斥,楚勐彪悍的身形已骤至床前,“为了怕连及女儿居然对煊儿胡编瞎绉,平时倒是装得端庄娴静,临死了却想扯住我的后腿么,你这是为报复我这些年来对你的冷漠么?“

果真是老狐狸,只寥寥数语,将夫人说得话全盘否定,间接地告之仇煊,她是为了女儿的安全,以及报复他多年来对他的冷漠才篡改他的身世,挑唆他们舅侄间的关系。

“老爷,”埋于绣花枕上的楚夫人苍白的脸上满是凄婉,“请你放手吧,不要毁了孩子们,也毁了你自己。”

“闭嘴,”楚勐又是一声怒吼,转身对着一脸茫然,面呈痛苦之­色­的仇煊,放缓了语气,“煊,你相信舅舅的便是,你尊贵的身世是不争的事实,焉能我来信口雌黄,你先回房,明日舅舅再找你详谈。”

仇煊默默而退。

他需要冷静,谁是谁非,谁真谁假,只是他心中的取向,只要他愿意相信,谁的话便是对,便是真。

繁星点亮整个苍穹,时明时灭,闪闪烁烁。心中硬生生的疼,侵入心脾的孤独,他想见她,好想。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愿意相信舅母的话;他愿意带着她远离是非,远离争斗。

只是,于她心中可还有他的位置?

那绝世的美貌,那空灵的带水的双瞳,那倔强又温婉,那清纯又娇媚的她,可还是当年默默跟随于他身后,深情注视于他的表妹。

不一样了么?还来得及么?

飞身跃上屋檐,距离皇宫的尾端而伫足,月潮宫就在不远处。据说,她,已宠冠后宫,此时想必正与皇帝燕好,心里可曾还会想直昔日的他。

“芸儿,我要怎么办?”

“芸儿,我要相信谁?”

“芸儿,你可会跟我走?”

“芸儿——”

撕心裂肺的呼喊,划破静寂地苍穹。

人生何处是从容(二)

“表哥,表哥,等等我。。。。。。”

清柔温婉的叫唤声于将军府幽暗的回廊响起,仇煊心中疼痛,刚刚从舅舅的书房出来,她就跟了过来,她原来一直在等他。

转身,回头,那脆生生的小脸连忙低下,埋于颈间。

“怎么了,芸儿。”声音里有淡淡的疏离,像是刻意,又像是无意。

“我不要进宫。。。。。”埋于颈间的绝­色­小脸蓦然抬起,黑夜里清澈的双眸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这个不是我可以主宰的,芸儿,各人都有各人的宿命,注定了的。。。。。。”

“不,”晶莹的泪花簌簌滚落,“芸儿此生要嫁的人是表哥。”

心中哪怕是百转千回的怜惜,也伪装成无情和冷漠,“芸儿,别傻,你永远是表哥的好妹妹,你和我,此生只能是兄妹,永不可能成为夫妻。”

青­色­的衣袂绝决地消失于回廊一角,早春的夜,寒意逼人,泪水刺得眼睛生生的疼,可这疼怎及我心里万万分之一的疼。

表哥,为何这般绝决,你可知道我爱了你多少年;

表哥,为什么不回首看看我,我眼里噙满爱的泪水;

表哥,你可知道不能与你白首偕老,我的生命便毫无意义。。。。。。。

冰冷的杏子湖水如她心里翻涌的寒潮,她慢慢地走向湖边,双脚汲水,由浅至深。

冷,刺骨的冷;

痛,灼伤的痛;

她需要用这样的冷去浇灭这火烧般的疼痛。。。。。。。

清冷的月光,幽深的湖水,还有淡淡的梅花香,那美绝人世的姿­色­,只是片刻就被淹没。

“不——”心中某处蕴藏着一股剧痛,但这痛仿佛被人活活撕裂,漫延到全身,四肢百骸都在痛。

“芸儿,芸儿,醒醒。。。。。。”赫连睿心疼地抱着怀里的人,煞白的小脸,双眸迷离,“芸儿,可是做恶梦了?”

“我。。。。。我是谁。”幽幽地吐出几个字,仿佛还在梦境中。

“芸儿,不要吓我。”看着这样的她,赫连睿心疼万分,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让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和温暖。

“睿。”

“哎,”这一唤声让他的心安了不少,“我在,别怕。”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我,但又觉得唤得不是我,恍恍惚惚的,只觉得心很疼很疼,我好像看到了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埋在他的胸前,心安定了不少,闭着眼,诉说着梦境里的感觉。

赫连睿伸手按在她额头上,“没发烧啊。”

“我没事,睡吧。”

情不自禁地吻上她,双手将她箍于怀中,温柔的­唇­扫过脸颊,含着她的耳垂,“芸儿,是我不好。”

“怎么了,你怎么不好了?”被他圈在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的确感觉到一阵踏实。

耳边轻轻的低笑声:“这几日一直缠着你,夜夜与你缠绵,想是把你累坏了,定是身子虚了,才会做恶梦。。。。。。。。”

话还未完,胸口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哎哟。。。。。。手劲还挺足的,不至于累着啊。”

“你还说,你还说。。。。。。”挣脱他的怀抱,抓起床侧的一只抱枕,狠狠的砸下。

“别啊,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一手挡住飞来的抱枕,一手搂上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里,欺于身下,“要不,我再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累的动不了了。”

“无赖,无赖。。。。。。。”

双手探入她的衣内,停在她的胸脯上揉搓,“只要你唤我一声‘夫君’,我便饶了你。”

“你,”好汉不吃眼前亏,叫声夫君又不会掉块­肉­,清清嗓子道,“饶了我罢,夫君。”

“嗯,不错,还算有点诚意。”抱着她在大床上翻了个滚,她便压在了他的身上,身下的他不再嬉闹,柔柔地问道:“芸儿,好些了么?”

他原是用这种方式在抚慰自己,梦境里的­阴­冷和不安顷刻被温暖取代,从他身上挣脱下来,侧于他的臂弯里:“睿,谢谢你,我没事了,我们歇息吧,你明日还要早朝。”

轻轻地在她额前一吻,这样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他才放心。

她不想再惊扰到他,心里,却还是莫明的纠结。

楚绛芸,是你么,是你的灵魂要回来么?

你若是回来了,那么,我呢?

我和你,到底谁是谁?

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让真正的楚绛芸出来客串一下......呵呵

人生何处是从容(三)

六月天还未到晌午时分,天气便已经开始闷热,在一棵大榕树的掩映下,小院到是暑气不盛,还隐隐透着几分清凉。

斜靠在躺椅上的楚夫人已是面如黄蜡,而一身酱­色­蟒袍,­精­神焕发的楚勐正昂首阔步而来,停在跟前,悻悻而道:“我有事出去一躺,等下煊儿练完剑定会过来看你,什么是你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可给我记好了。”

楚夫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揶揄,“老爷,垂死之人,有何所惧,你威胁不了我,要么,就此了结我那在你眼中不值一文的命,如何?”

“你,”一时气结,他,竟不知跟随在他身边二十年的温婉娴静的女子竟在病入膏肓之际会这般强势,不禁有几分瞠目,“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天下没有你安南大将军不敢的,只是我这快死的人对你还有几分用处,还未到你下手的时候吧。”只是淡淡一瞥,并没有过多质问。

认真打量着自己的妻子,年轻时她也曾美若灿花,只是那时的自己心里装满了对另一个女人的牵挂和思念。他,从未认真仔细的看过她一眼,垂死之人,垂死之人却还这般恬淡柔美,自己,是不是真的忽略了某些东西。

“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也许你早料到,从杏子湖里捞出来的芸儿已非真正的芸儿,如今的芸儿已脱胎换骨,遇事沉着冷静,心思缜密,主见分明,她岂会乖乖地听命于你,也许只有我这娘亲才成了她惟一的弱点;所以,老爷你才会带着我入京,以备到不时之需,可以掐着芸儿为你送命。”

这番话到真给了楚勐大大的震惊,深深注视良久之后才开口,“夫人,看来我一直小看你了,你这样的女子本该是我所欣赏的,可以助我大业的,也许,父亲在世时早已洞悉,所以才如此看重你,把楚家所有的秘密都告之于你。”

“你错了,”幽的叹息声,将她的思绪拉入久远的回忆之中,“公公在世对我期望过高了,他原以为,我可以改变你,然,结果是,你并未改变,而我到是日渐衰老,被俗念所绊,二十年来,回首往事,改变了的,原来仅仅是我自己,如此而已。”

心中隐着多年积淀下来的痛,她,年轻时也曾幻想过美丽的爱情。她曾无比骄傲,嫁的人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

“夫人,埋在心底几十年的痛,岂是你区区几句话就能改变了的?”

楚勐的语气相较之前已经缓和了不少,也许,他不是没有丝毫动容。

“老爷,听说芸儿已宠冠后宫,只要你放下仇恨,你依然是无人可以媲美的神话,”她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你硬生生地拆开了她和煊儿的姻缘,不要在为难她了,她本就是应该得到幸福的孩子。”

幸福?幸福,他也曾触手可及,他那纯美无邪,­精­灵美貌的未婚妻,他只要凯旋而归,他们便可大婚。可,那个叫赫连兆的男人,只因他是皇帝,他便生生的抢走他的妻子,从痛苦中沉寂后,让他明白,幸福,原来总是依附着权力才可以达成。

“夫人,休要再劝,你且把身子养好便是,”这是他第一次关心着她的身子,“老夫,取得天下之心犹如磐石,芸儿的幸福到时就会随之而临,而你。。。。。”

看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人生何处是从容(四)

“舅母,”仇煊从回廊一侧行来,几抹骄阳掠过他披肩的长发,一身青衣清净明朗,面容上是几份深深的担忧,“今日,您的脸­色­越发不好。”

枕在躺椅上的楚夫人摇了摇头,­干­涩的双­唇­轻轻蠕动,勉强地一笑,“无妨,只是。。。。”

双眼里噙着泪花,定定地看向远方。

那是皇宫的方向,她又在思念着芸儿。

自己又何尝不是,也许,是得想办法,让芸儿来看看,也许这是她们母女最后一次见面了。

“煊,你舅舅会带她来见的。”

仇煊惊愕地望着她,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而楚夫人仍是淡淡一笑,“不要惊奇,只因你是孝顺的孩子,舅母岂会不知你的所想。”

“舅母,煊,一直敬佩您的心胸,却从不知您如此智慧,更能洞悉人之所想。”定睛相望,心中的疑问还是有所顾忌,他不知是不是应该开口相问。

“何事,问吧?”慈母般的微笑鼓励着他。

“舅母,”仇煊在一旁的石凳坐下,“煊,一直有疑问,如今的芸儿,可还是从前的芸儿?”

很长很长的沉默,楚夫人微眯的双眸穿过榕树层层叠叠相互交错的叶枝,筛漏的光线,丝丝透过。深深的吸了口气,眼里一层淡淡的雾气,心里的疼痛渐趋而退:“她,已不是以前的芸儿,换句话说,她不是芸儿。”

这,仿佛是打在胸口的一击闷雷,惊心动魄,却又难以言辞。不是心中所愿望的,却又是想要听到的。

“舅母,您确定?”因为他亦是不能确定。

“他是我宠爱了十七年的女儿,一举一动,一笑一颦,睁眼闭眼俱在我这个做母亲的脑海里;煊,连你都看出来了,不是么?”

仇煊低下头,楚夫人的话让他倍感内疚,他,是害死表妹间接的,不,应该是直接的凶手,面对她的母亲,让他觉得羞愧。

“对不起,舅母。”

一声叹息,斑驳的光­阴­笼罩在楚夫人的脸上,两行清泪顺着她蜡黄的脸落下,“煊,这是她的命。”

帮她拿出掖在身侧的绢帕,拭去泪水,小心地问道:“煊,可以冒昧的再问您一个问题?

“好。”对这个外甥她又何尝不是寄予了很多的母爱呢。

“如今,舅母心心所念的是哪个芸儿?”

“煊,你可知这同样的问题舅母也想问你,”含笑看着一脸窘态的他,继续说道:“我感谢老天爷让我的芸儿以这种方式重生,不管躯壳下的灵魂是到底来自何处,但,我们都不能否认现在这个芸儿更讨人喜欢;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么会不知女儿的缺点,曾经的她,过于脆弱,摔不得,碰不得,结果,轻轻的一摔,就可以要了她的命;煊,舅母曾痛彻心扉,是如今的芸儿,她的重生,也给了我的重生;她亦是我的女儿,不是么?”

一抹笑意也浮于仇煊的脸上,他感激楚夫人的大量,这番话安慰她自己也安慰了他,他一直徘徊,一直惶恐不安的心终于让她抚平。

“煊,”楚夫人拉过仇煊的手,“如果你对芸儿的死还心存愧疚,那么,好好的保护好现在的她,可好?”

“您放心,我会保护她,这一生一世,只要她愿意,我都会守护着她。”

“那么,刚才你问舅母的话,舅母可否同样的回问你?”

英俊的脸上一抹红晕闪过,避开楚夫人烁烁的眼神,低下头回道:“希望舅母不要怪我无情,曾经的芸儿,是我心里的一片柔软,疼在心里;可,如今的她,却是一块烧红了的碳,烙在我的心上,很痛,痛得刻骨铭心。”

拍拍他的手背,说道:“如果有一天皇宫不容于她,那么想办法带她走吧。”

仇煊应道:“好。”

头顶一阵轻风拂过,榕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知了同鸣,稀疏的­嫩­叶飘零而落,将那个简短的“好”字淹没。

莫教伊人空对月(一)

月潮宫庭前花香怡人,今晚皓月当空,繁星密布,耳畔听得宫墙外阵阵海浪之声,海风从窗棂处穿梭而进,殿内顿时纱幔飞扬,虚幌摇曳。卸掉身上的束缚,那些个衣饰,首饰俱被摘下,反正天­色­已晚,去了这些累赘倒叫人更有心情去感受这怡人的夜­色­。此时赫连睿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据说,最近又和朝中重臣商议如何应对风灾来临之际必要的防护措施。

因为风帝国地处东南沿海,他们所说的风灾,楚绛芸自然明白就是二十一世纪人们所说的“台风”,每年这个时际的确是台风最为频繁出现的时候。身为国君,面对自然灾害将对百姓造成的损害,他责无旁贷。

趴在窗棂上却看到海天之际的明月冉冉而升,一派恬静温馨的夜­色­,至少,现在还是风平浪静,趿着绣花鞋,走出殿外,拾阶而下,一群宫女太监紧随其后。

“我就在这里,你们不用侍候我的,都歇着去吧。”她是真的不喜欢每走一步都有人奴才长奴婢短的跟在后面。

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谁让他们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好脾气好侍候的主呢?敢情,一时间还适应不了。

楚绛芸叹了叹气,无奈地说道:“好吧,也不为难你们了。

踏入月潮宫的赫连睿,于庭前的玫瑰花丛中看到思念了一天的人儿,长发披肩,一袭绢丝月白­色­长裙,不施眉黛,清新淡雅,如盛开在月夜里一躲洁白空灵的白玫瑰。这朵玫瑰在见到他时嫣然一笑,刹那间,满院芬芳的颜­色­顿挫,只留得她风情万般。

大步上前将她带入怀里,急不可待的吻已封住了她要说的话,站在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吃吃低笑,更有怕羞的红着脸不敢多看一眼。

“等。。。。等下了,他们看着。”红蕃茄一样小脸埋在他如山的胸膛里,真的很丢人,自己那点可怜的面子都被这个皇帝给践踏的一无所有了。她还怎么面对他们,怪不得千娇百媚以及傻丫头每天都拿当初哭着不肯进宫,和傻丫头调包的那点破事在她耳边唠叨她,取笑她。唉,这也算是晚节不保了吧。

赫连睿抬头一瞪,那些个宫女太监连忙吓得噤若寒蝉,肃立一侧,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胸口被人重重的捶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怀中人撅起了粉嘟嘟的樱­唇­,一阵激流穿过胸口,这个样子的她好可爱,好。。。。撩人。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再迅速抬起,柔声道:“怎么不高兴了?”

俯在他耳边轻轻地命令道:“以后不许这么凶。”

呃,这她也要管,不凶哪有帝王威严?不过随即一想,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傻丫头,怪不得近来月潮宫的气氛异常的好,宫女丫头都抢着喜欢侍候她。

“我。。。。以后尽量不凶他们了,”如星双眸溢满对她的宠溺,抬首尽量放缓语气,对宫女太监们吩咐道:“都退下罢。”

“是。”一个个躬着身纷纷而退。

偌大的庭院只剩下他们两人,“芸儿,”抬起埋于他胸前的下巴,手指在凝脂般的脸颊上摩挲,这几天一直忙于朝政,忽略了她,心底涌上怜惜,她可是在月明花香的夜晚等着他的归来,“你,可是站在这里等我?”

满满的期待,他希望她已经放下了过去,完完全全的接受了他,所以等待她回答的时候,心跳剧增。

他,赫连睿,风帝国高高在上的皇帝,于内心居然如此卑微地渴望这个女人对他的重视。

莫教伊人空对月(二)

他,赫连睿,风帝国高高在上的皇帝,于内心居然如此卑微地渴望这个女人对他的重视。

如水的双瞳波光潋滟,浅浅一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等你回来,只是你不在,我便不想一个人待在里面。”

一声叹息之后,难掩心中的落寞,不过仔细一想,这个答案虽然不算理想,但也不算太糟糕。唉,只是她非得说得那么清楚么,让他体会一下晚归的丈夫被心爱的妻子所等待的感觉也不行么?

“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早点回来啊。”像是看穿了他的落寞。

这句话让他心里的­阴­霾顿时消失,炙热的­唇­再次寻找着对她的爱意,浓浓的爱恋于­唇­齿间缠绵。如火的舌,带着胸中深挚的爱,长驱直入,熟稔地含住了她的粉舌,忘情的厮绕。如蛊气息渐渐取代了之前的温柔,游走于背后的双手已落在胸前,隔着薄如蝉丝的衣裙抚摸着她的胸脯。

衣服下坚硬的蓓蕾瓦解了他的克制,感受到他身下的变化正抵触着她,忙地推开,自己亦是,双眸迷离,气息紊乱。

“怎么了?”如此娇媚动人的她,他可不想放过,再次拉她入怀。

“今晚夜­色­出奇的美,我不想太早。。。。。。”

酡红的双腮,让他心神荡漾,但真如她所说,今晚月­色­如华,他也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的陪过她了。他也不想让心爱的她认为,他对她的爱仅止于床闱之间,他要用最为真挚的情感打动她,俘获她的心。

“好,跟我来。”牵着她的手,拾阶而上,绕过抄手回廊,于后院的假山上的石阶而上,正是月潮宫的最高端——听潮阁。

海天之间挂着如银盆般明亮的月亮,如银的光华照在海面之上,波澜壮阔的海面犹如铺陈于大地间的一张银­色­巨毯。只是随风而涌动的海浪时不时地将这银­色­捣碎,再修复,周而复始,动人心弦。

“好美啊!”情不自禁的感叹。

背后一双强劲的臂膀从她不盈一握的腰上绕过,赫连睿将下颔低于她头顶,低低唤道:“芸儿。”

“嗯?”

“我。。。。很幸福。”

转身面对着他,月­色­盛在他的双眸里,银­色­的波光在双瞳里流转,褐­色­的肤­色­镀上一层水银。坚挺的鼻梁下,­性­感的嘴­唇­微启,还有那抹慑人心魂的笑。

她的心在狂跳的同时漏了一拍,她一直知道他长得俊逸非凡,只是,每次细看时还是被他电到,所以,很多时候,她宁愿避开他的注视。

“看着我!”命令着她,他不喜欢她闪躲的眼神,他想要她好好的听他说心里的话。

对上他的注视,心,又开始不听使唤地跳,跳得仿佛快从胸口蹦出。

“芸儿,等风灾一过,我便于你大婚,你。。。。可愿意做我的皇后?”

“皇。。。皇后?”心中一怔,一时间到不知要怎么回答他。

这天下女人都想得到的桂冠,她却从未有过希冀,她只想,哪怕和他,她也只想和他做平凡的夫妻。

莫教伊人空对月(三)

“芸儿,你。。。。不愿意么?”赫连睿眉心逐渐收拢,她不会拒绝吧,自己原本也打算再晚一点和她提这件事。但,她毕竟已是他的枕边人,给予再多的宠爱应不及一个名份来得更有说服力。

“你曾答应我三年内不给我册封的,”狠了狠心,她不是不愿意,只是心里明白时候未到,亦或者自己本来就要不起这份殊荣,“暂且保持原状可好?”

她果然拒绝了,拒绝了这后宫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份地位和荣极一生的富贵。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怀疑,自己真的是人人仰视的皇帝么?

放开怀抱着的她,颓丧地靠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心里是难言的痛涩,她,是温暖他内心寂寞的一缕阳光。为了她,他愿意冒被朝中众臣所对立的风险,后宫之中,夜夜专宠于她。什么雨露均沾,只因心中有她,便再也不愿触碰其他女子。

可她,只要保持原状,定是因为还想着离开,到时可以身无羁绊,毕竟有了这皇后身份,她与他便注定了一世的牵绊。心,仿佛被利刃所戳破一般的疼,隐隐地好似有血丝渗出。

“睿。。。。。”

他寂寞的转身同样刺痛了她,走到他的身旁,将他的头揽于自己的怀内,她伤了他了,伤了他了!刚刚他还告诉她,他很幸福,她很想让他幸福。只是他怎会明白,到时楚勐一反,她皇后的身份,将要致他于何其两难的境地。眼泪抑止不住的流下,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要看他难过!不要让他伤心!

“傻瓜,我逗你呢。”

沉寂下来的心,被这轻轻的几个字蓦地挑起惊喜的巨浪,大手一揽她的腰肢,将她反抱过来,放在大腿之上。见她晶莹的泪花里闪烁着细碎的月光,双眸里的柔情像醉人的美酒。

“那,你。。。。。”

“等你忙该忙的事,我。。。。。。”一抹红晕浮于两腮,借着月光,更让人心神为之一震。

“如何?”赫连睿急切地追问,不给她一丁点思考的时间。

柔荑攀上他的颈项,双­唇­贴在他耳畔,轻轻呢喃:“做你的妻子。”

心,一阵悸颤,这远比他想要的答案更为动人,是,是妻子;她从来就不在乎“皇后”这个头衔。妻子,两字像是他内心最为柔软的两根弦,被她轻轻一拨,拨出世间上最为动听的韵律,悠然长远,仿佛是期待了一辈子的声音。

颤抖的双­唇­寻找着他永不厌倦的柔软,“芸儿,芸儿。。。。。。我爱你,我爱你。”

醉人的呢喃,醉人的吻,她感受到他如月下的大海正在潮涌滚翻般的心。她亦是,回应着他激烈的吻,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为他沦陷。

“睿。。。。。。”

“嗯。”

应着她,却并未停止对她痴迷的吻,炽烈的吻已从她的­唇­瓣滑下颈间,再轻轻地啃噬着她美丽的锁骨,她的双手却不适时宜地捧住他还想往下移动的脸。

“先听我说嘛。”一声娇嗔,只好停下。

真是个会折磨人的小妖­精­,今晚,她已经第三次打断他了。

他发誓,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莫教伊人空对月(四)

“呃,那个。。。。。”她不知这样的事情她该不该关心,但她也想凭自己的所知替他分忧,不过对上他想吃人的眼神,她不禁有点退缩。

“又想反悔?”对上这样的女子真的有几份懊恼,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下来又会说出什么惊心动魄的话来。

“关于风灾,似乎给你带来不少的困扰。”

捏了捏她隆直的琼瑶鼻,讶然问道:“我的芸儿是想为我分忧么?”

“我哪有这本事。”分明是想为他分忧,却不知何故就是不愿承认。

“唉,”赫连睿深深地叹息道:“每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风灾,有时一年内会有好几场,每年于风灾之后,将有大部分的农种遭淹,田舍被毁,死伤无数。。。。百姓们又将流离失所。对于朝廷也是不堪重负,这几年本就国库少存,如果风灾一来,朝廷必将要拔款赈灾;对百姓而言本就遭受风灾之苦,税赋徭役对他们将更加雪上加霜,所以,朝廷为减轻他们的负担,还得减轻税征,国库存粮存银怕犹为困难。万一,别国于此时来侵,如要开战,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

“睿,往年都是怎样预防风灾的,风灾来临之际可有好的预防措施?”

“预防措施?”显然对这词有点陌生,但也被他很快理解:“只知每年的这个时间风灾来袭,到底如何应对,一时间终还未想到更好的办法,当风灾真的来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将百姓的家园毁灭,将老弱­妇­孺的­性­命带走。。。。。。”

说到这些让他头疼的事,眉峰又开始紧紧收拢,纤纤玉指抚过他的双眉,柔声说道:“可有什么人懂得观天象,可以在风灾来临之前观测到各种异象?譬如说,风灾来临前会无风起长浪,其传播的速度远比风灾速度快好几倍,这就说离风灾来临之际不远了,居住在海边的百姓应该更易察觉得到。还有。。。。。。”

迎上他讶异,赞赏的眼神,连忙砸舌住了口,“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不,说得很好,你。。。接看说。”璀璨的星眸里像是有无限的惊喜,像是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得到他的鼓励,她便放心大胆的将在二十一世纪书籍上看来的那点知识,凭借自己的记忆慢慢拼凑,只是后悔平常关心的不够多,也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那点告诉他:“除了无风所起的涌浪,你还可以派人注意天空是否出现‘跑马云’,所谓的‘跑马云’也叫‘碎积云’,属于低云,由形状近似馒头的积云破碎而成。碎积云从东南沿海方向移向本地天顶,速度快,势如跑马。这种云的出现也预示着本地将受狂风侵袭的前兆之一。”

放在她腰肢上的大手加紧了力道,俊美无比的脸上是毫无保留的赞叹,“芸儿,你怎知这其中的道理?你可知道,对于本国的臣子也好,百姓也罢,最多也是熟知夏季乃风灾多发之际。然而,心虽知如此,但还是抱有侥幸想法,这漫长的夏天,出海的人还是要出海,播种耕耘的人也要为一年的生计打算,贫穷的人也还是将就住在摇摇欲坠的危房里,”说到此时,赫连睿的双眼绽放出比平时更为耀眼的星光,“芸儿,有了你所说的这些异常天象,的确可以助我风帝国子民防患于未然,减少悲剧惨剧的发生啊。”

“不过芸儿知道的毕竟还是有限,你可以在朝中寻找人才,相信隐于民间也会有这样的人才,对天上出现的各种异象特别敏感,有心想要研究,却困为多种原因无法达成愿望。还有,自然灾害始终是人力无法控制的,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怎样去克服它,防备它,以及更好更快地保护自己及身边的人。”

“我的好芸儿,”赫连睿一手挑起她如修葺过完美的下巴,心中感慨万端,又像是激流勇增,更像是如获世间至宝,“你定是上天派来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来帮我的。”

咋都不给偶留点言?

鸟惊庭树时将到(一)

“我的好芸儿,”赫连睿一手挑起她如修葺过完美的下巴,心中感慨万端,又像是激流勇增,更像是如获世间至宝,“你定是上天派来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来帮我的。”

打掉挑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娇嗔到:“那接下来的还要不要听?”

“要听!”虽还是笑意盈盈,但语气却是相当诚恳。“芸儿字字珠玑,金言良语,我当然要听,一定得听。”

赫连睿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不禁让楚绛芸莞尔,他,的确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君王,心里居然萌生出几分自豪感。

“怎么不说了?”说话的同时迅速地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一下,盯着的她双眸溢出细碎的星光,一脸诡计得逞后的坏笑。

“再不正经,本小姐接下来要说的可要收费了。”

“好好好,我不敢了,你要知道,你夫君虽贵为皇帝,其实是相当穷的,说到钱我能省则省。”

瞥了他一眼,才开口道:“对风灾来临时出现的异象芸儿所知的也只有这些了,不过多少也是用得上。接下来的便是告知人们风灾来临时必要的防备了:第一,要储备好­干­净的水和食物,当然条件允许的话最好还备好药品,防寒物品,火种;第二,置于室外的,特别是高处的易碎易裂物要提前放入屋内;第三,加固门窗以及易被吹动的物品,清理排水的沟渠;第四,防止屋内积水,可在家门口安放挡水板或堆砌临时的土坎;第五,住在低洼地区和危房中的人要迁移到安全住所;第六,尽快通知出海船舶尽快返港避风,人员上岸。”

她说得口­干­舌燥,他却难以置信地听着这锦囊佳句从一深居闺阁女子的口中娓娓道来,如果说之前她给他的是震惊,那么此刻便是彻底是折服。

“芸儿,你原来真的给我预备着这么多的惊喜,好,好,我就这样享受着你给我的一次次惊喜。”

对于他的赞美之辞她到表现的异常冷静,心里还在嘀咕:“在我生活的时代里,那可是基本常识,我可没你说的这么神,呵呵,不过,被他崇拜的感觉到是真的不错。

“呃,还有第七。。。。。。。”清澈如水的双瞳闪过一丝狡黠。

“第七是什么?”赫连睿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着她。

“第七是,我渴了,困了,累了,皇帝陛下,你不准备犒劳下我?”­精­致动人的小脸在月光下撩人心神。

“那我怎么犒劳你?”一脸揶揄,转身将她按于身下,邪邪的笑着,“夫君我很是乐意啊。”

用力推开身上的他:“赫连睿,你就那点坏肠子,”一边说一边起身,“我要回去睡觉了。”

赫连睿在她转身时急忙拉住她住她,双手按于她的腰肢之上,用力一抱,将她放在贵妃榻上,自己则转身,拍了拍肩膀,说道:“来吧!”

“你。。。。。要背我回去?”一阵暖意让她于心里低低的笑开。

“嗯,”半侧回头看着她,“我的芸儿,如果你愿意,我乐意天天背着你。”

月的清辉温柔至极,花的芬芳时淡时郁,宫墙之外潮起潮涌的海浪不绝于耳,这样的夜,这样的月­色­,她伏在他和肩上,笑意浓浓,原来,幸福很简单,很简单。

赫连睿背着楚绛芸刚至庭前,却见月潮宫宫门开启,总管海子生满头大汗,急急而来。

赫连睿蹙眉,转头看看伏于他肩上的人儿已有了睡意,忙给已经跑至跟前的海子生一记警告的眼神。那海子生兴许是被少年皇帝背着楚绛芸的举动给震懵了,张着能塞进­鸡­蛋的大嘴,一时忘了来的目的了。

“海子生,朕看你是越发糊涂了。”

“啊,奴才该死。。。。。。”急忙下跪请罪。

楚绛芸已被两人的对话惊醒,没了睡意,挣扎着想要从赫连睿的背上下来,却被他箍得紧紧,动弹不了半分,只好作罢。

“都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急着跑来所为何事啊?”

赫连睿愠恼的声音从头顶想起,海子生仰起满脸皱褶的老脸,笑逐颜开地说道:“陛下,大喜啊,刚刚太医院诊出赵婕妤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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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可能更不了,先传上一更.......累

鸟惊庭树时将到(二)

赫连睿愠恼的声音从头顶想起,海子生仰起满脸皱褶的老脸,笑逐颜开地说道:“陛下,大喜啊,刚刚太医院诊出赵婕妤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

幸福?幸福,往往就是这样,就像于蓝天中悠悠而过的白云,却经不起风生而变,只在刹那,便变幻成另一个模样;有时却像月光如水的夜晚,明明是皎洁银亮,一片安详宁静,却因为被天际的一团乌云所遮蔽而失去光华,变得一地漆黑。

赫连睿感觉到环绕于颈间那柔软的双臂生生而颤,他的心,从喜悦无垠的广阔中而退却到一片黑暗无望之中。心禁不住猛地一悸,他,感觉到自己有可能又要失去她了。

这一次楚绛芸从赫连睿的背上,挣扎着落于地面,他亦无力紧箍她的娇躯。

“海子生,且退下。”

飞快地瞥了一眼立于一旁的她,自然披洒的长发半掩住她一侧的脸,他看不清她,亦觉察不到她的变幻。不,好不容易靠近的两颗心,不能再生间隙。

“可。。。。。陛下,赵婕妤说等看您去景菊宫。”

从未像这一刻这般讨厌海子生这尖细刺耳的声音,双眉紧蹙,不耐地说道:“告诉她,今晚不必再等了,朕明日再去看望她。”

听出了少年君王言语间的不耐和隐隐的愠恼,想着这跋扈的赵婕妤,以为这下可以母凭子贵了,看来要失算了。这赫连家第十九代的第一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好像并未带给他爹多少喜悦。侍候两代君王的海子生可看多了宫闱之中的是是非非,心中感慨,要是,是如今得宠的楚家小姐有了龙种,这境遇怕就不一样了吧。不敢多留,连忙应诺着躬身而退。

拉过她的柔荑,已非刚才在他颈间这般温暖,而是有了如水般的凉意,心疼地拂开挡在她额前的发丝。如水般清幽的双瞳比起刚才越发明亮,心很疼,原来,原来她的眼里已盛满泪水。只是,仍是倔强地抿着嘴,对上他的怜惜的目光,推开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比丝无比牵强的笑:“陛下,芸儿给您道喜了。”

那美绝人世的脸,因为眼角即将溢落的那一滴泪而更显我见犹怜,凄婉动人,只是这清淡清冷清幽的声音像是一杀无形的鞭,笞得他心神俱失了方寸。

“芸儿,不。。。。不要这样。”他的话在她面前显得底气不足。

“那么,以陛下的意思,芸儿应该怎么做才好?”

隐忍着的那滴泪,终究还是从美丽的脸上无声滑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别的人有了孩子?那自己算什么?如果换作在二十一世纪,自己这样的行为算不算破坏分裂别人的家庭?算小三?不对,不对,在自己之前好像有十五个还有十六个女子立于他的后宫之中了?那么算起来自己是小十六,还是小十七?

天哪,自己是那根筋不对了,怎么可以对皇帝动心,怎么可以幻想成为他唯一的妻,自己充其量也是他的第十几位小老婆,是他的妾,是妾。。。。。。

转身跑回寝殿,一滴泪落下之后,便是抑止不住的纷纷扬扬,她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只想快点离开。

“芸儿,我错了,”赫连睿拉着她往怀里带,不管她怎样用力挣扎亦是将她紧紧抱住,不愿放掉她,“你打我骂我恨我恼我气我都好,就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芸儿?”

鸟惊庭树时将到(三)

芸儿,我错了,”赫连睿拉着她往怀里带,不管她怎样用力挣扎亦是将她紧紧抱住,不愿放掉她,“你打我骂我恨我恼我气我都好,就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芸儿?”

那声音里带着近乎卑微的乞求,心底最为软弱的地方被他扯开,却在心软之前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沦陷,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对上他歉疚,自责,懊恼的眼神,心中微微一软,泪如雨下:“难怪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陛下,赵婕妤如今已怀了你的孩子,做为丈夫,做为父亲,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直奔景菊宫,去感谢她,去守护她,对一个女人而言,孩子和丈夫便是她的一切,她的一生。而我,陛下,我什么都不是,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放手,让我走,让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替她拭去源源不断流下的泪水,“芸儿,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不要说放手,我做不到,你是我唯一爱上了的人,于我心里早就认定,你才是我唯一的妻,我决不放手,决不,”温柔如水的声音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告诉我,你想要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订情岛,那里的沧海明月,那里的树影花香,还有那里世外桃源般的宁静,更重要的是。。。。。。在那里的他,才是属于她的他。

这样一幅详和温馨的画面,就是她想要和他一起过的生活。

无法忽略自己内心里的那份痛,她再也无法逃避的事实,原来自己还未放下宁枫的同时,却已经爱上了他——赫连睿。

和他的双眸久久对视,才幽幽而叹:“陛下,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也给不起。”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原谅我?”

她从未觉得他做错了,这是他生活的年代,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他拥有再多的女人,和再多的女人生儿育女都是正常不过的事。而她,以及根深蒂固的二十一世纪女人的思想,与多个女子共侍一夫,如果自己生下孩子,自己的孩子则还要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去一起分享他的父爱?她做不到,也接受不了。

摇了摇头,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我好累。。。。“

赫连睿心疼万分,懊恼万分。

两个月前,是为了报复她也好,想要引起她的重视也好,他日日临幸于不同殿阁,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之前,他从未想过让哪个女人来为他生孩子。

只有她,只有对上这样一个时刻想要逃开他的女子,生平有了想要当爹的想法,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来绑住她的心,绑住她的人。

将她拦腰抱起,她亦无力再争。

柔柔的月光从窗棂洒进,几缕微风吹动着寝殿内的垂幔绫纱,虚虚实实;水晶帘子因为晃动发出细微地碰撞声,在深夜里清脆异常。

这一刻的她,在他怀中脆弱安静,月下美丽动人的脸上残留着泪痕,轻轻地放于床上,她转身背对着他。叹了口气,自己也解下一身束缚,上了床,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生怕一夜之后,她会离他而去。

“芸儿,不要离开我。”

她在他怀里一怔,泪,再次无声而落。

鸟惊庭树时将到(四)

翌日清晨,一夜无眠的赫连睿凝视着怀中的楚绛芸,细碎的吻忍不住密密落于她的脸上,他知道,她也是一夜辗转,一夜无眠,心疼地伏在她耳侧低语,“芸儿,多睡会,等我回来一起午膳。”

她佯装入睡,并不转身面对他,也不回应他。只听得他从身侧起来的动响,便有宫女鱼贯而入,侍候他洗漱穿戴。

等一切就绪后,宫女们纷纷退下,他站在床前良久之后才起步离开。

无人注视的环境下她便不再伪装,起身后随手拿过靠枕垫于身后,没有赫连睿在旁边她才可以静静地思考,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离开,亦是不可能,纵然自己可以舍下对赫连睿的感情,他,又岂会放手;留下,那么要以怎样的方式相处,这与他要朝夕相处的月潮宫她是不可能再住下去了。

心,就如宫墙外潮起潮落的海潮,一浪接着下一浪的撞击而被粉碎成千万朵细碎的浪花,可不管怎样,还是要这般机械地维持下去。人也一样,心明明有了痛,却还得忍这着份痛继续生活下去。

因为一夜未曾合眼,这下子到觉得头疼难忍,­精­神也有了些许的恍惚。

“岚岚。。。。。。”那是从很遥远很遥远传来的呼唤,她的心速因这样温柔的唤声而骤然增速。

在枫叶漫天飞舞地山崖上,她看到了自己,一身黑衣,迎风而立。。。。。身后是一片红得歇斯底里的枫叶。她在崖边起舞,天际金红­色­的彩霞如花似锦,她看到了宁枫的脸,俊美的脸庞渐渐清晰。他嘴角含着一如既往的宠溺,饱含深情的双眸洋溢着温润如玉般的暖意。

于是,纵身一跃。。。。。。。。

“不,不要啊。。。。。。”

是宁枫无助的呼唤。

她的身体落在崖壁的一棵大树之上,不堪重负的枝桠被折断,再沿着崖壁一直滚落。四肢百骸俱已分裂,痛。。。。。好痛。。。。。。

她见着自己的魂魄离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股袅绕的青烟,即将随风而去。她看着自己血迹斑驳的身躯:“不,我不要死。。。。。不要。”

她明明听到宁枫的呼唤,枫,没有死,自己怎么可以死?

金­色­的云层之中,她又一次看到了宁枫的脸,“枫,你要去哪?带我走,带我走。”

宁枫只是一言无语的看着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当她想要开口相问的时候,宁枫的顶头上方却闪过一道明亮刺目的蓝光,宁枫便不见了踪影。。。。。。

无法抑制地痛,飘浮在空中的灵魂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远去了,不复存在的云层中。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这外,还是在这云层相叠之处竟然。。。。。。出现了赫连睿的脸。。。。。

嘴角那抹慑人心魂的笑,他胜似白雪的衣裳,一路向她行来,衣袂无风而飞。

他伸出手,温和而言:“我来接你。”

她怔怔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温暖厚实,她只是无语地瞅着他,跟随在他身后,一起消失于这绚烂似锦的云层之中。

金风玉露柳径逢(一)

“小姐。。。。。。”

千娇百媚立在床前,疑惑不安地看着靠在床头上似睡非睡的楚绛芸,只见双眼紧闭,双­唇­不停蠕动,像似要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怕她被恶梦而扰,所以将她唤醒。

悠悠地睁开双眸,一脸的疲乏之态。

“小姐,你没事吧?”

楚绛芸摇了摇头,思绪仍陷在梦境之中,难以抽离。好奇怪的梦,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怪我移情别恋,又不像;是要将我完全托给赫连睿么。连忙否决,心里还暗暗骂着自己着实无耻,竟然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开罪。

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来,当初自己从赤子崖上跳下来后,就完全没有其它意识,醒来后便成了楚家小姐。而刚刚的梦境则像是自己坠崖后的情景,这情景竟是这样的熟悉,可又想不想来,好像是被自己遗忘了的某个片段。

“小姐。”傻丫头闻得声响便捧着洗漱水进来。

千娇百媚相视一望,便忙着为楚绛芸梳妆打扮。

一边为她打理着头发,一边看着铜镜里心神不宁的小姐,千娇开口道:“小姐,用完早膳千娇百媚陪你去趟景菊宫吧?”

“想必这下子景菊宫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她不回答千娇话,只是自言自语。

千娇拿着象牙梳的手在楚绛芸乌海的发际一顿,心想:“小姐原来吃醋了。”

“小姐,”一旁正在整床叠被的傻丫头Сhā话,“你放心吧,很快你也会有孩子的。”

楚绛芸听着这话,心好似被人用力地扭搓。不,不行,自己千万不能再和赫连睿同榻而眠了,她不要有他的孩子,她的孩子怎么可以和别人的孩子拥有同一个父亲?再说,这后宫之中如今是唯有赵绾儿一人有了身孕,可谁知还有没有没被诊出的人在。他,又不是只临幸了赵绾儿一人,想到此,心就难以平静,连气也吐不顺,胸口抑郁的要紧。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世事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绿柳拂开紫­色­水晶帘,欲在楚绛芸跟前行礼,却被她制止,“别动不动行礼,就像她们一样不好么?”她手指着千娇百媚和傻丫头。

绿柳也是一个心眼灵活的丫头,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也知道了楚绛芸的为人,对她也是打心里的喜欢和尊重。这不,有了对楚绛芸不利的消息,马上进来汇报。

“小姐。。。。。那个。”不过顾及到楚绛芸将会受到的心理波动,还是有点忌讳开口。

“说吧。”她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自己爱的男人都和别的女人有了骨­肉­,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昨晚赵婕妤被诊出喜脉后,今早被陛下临幸过的宫嫔们都纷纷急召御医诊脉,御医院里的御医如今正穿梭于各大殿阁,这不,泉梅宫已传出消息了。”

“什么消息?”

千娇百媚抢在楚绛芸之前问道,楚绛芸的心也因绿柳的话而开始惶恐,天,不会这么灵吧?

金风玉露柳径逢(二)

“什么消息?”

千娇百媚抢在楚绛芸之前问道,楚绛芸的心也因绿柳的话而开始惶恐,天,不会这么灵吧?

“泉梅宫的王婕妤也有了身孕了。”绿柳嗫嚅着说出这惊人消息。

“王婕妤?不就是陛下还是身为储君时的侍妾,等了陛下六年,太后亲自下旨封为婕妤的那位么?”

百媚真是万分担心,自家小姐好不容易愿意待在陛下的身边了,怎么一下子生出这么多事来。她还记得她们家小姐曾说过只想和一个一辈子只爱她一人的男子相守,可如今这皇帝后宫一个接着一个的所谓“好消息”传来,叫小姐如何受得了。

屋内的四个丫头把目光都集在了楚绛芸身上,老实说,她住在月潮宫的那些日子,和皇帝的恩爱缠绵她们可都看在眼里了。回宫之后,她也的确受到了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待遇,谁知竟然好景不长,母凭子贵在封建社会是最为普遍的现象。

日后只怕皇帝想要独宠于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楚绛芸紧紧地攥着手心里的那支碧玉簪了,胸口被一波还未平静又接着一波的痛给袭的几乎窒息。

她,于人前一直都是温婉谦恭。

她,告诉自己,有着二十一世纪女子的阅历和思想,却因为莫明其妙的穿越而生活在远古时代。这是老天最为奇特的安排,她想努力地做好自己,所以,她几乎不对人发火动怒,她告诉自己女人要有良好的修养才行。

可是,现在去他的狗屁修养,她,很想很想发泄心中的愤懑。

狠狠地扔掉手中的碧玉簪子,黑­色­的大理石上翠玉的碎片四溅。

“赫连睿,你这匹种马!”

呃,种马?寝殿内的四个丫头面面相觑,小姐真的生气了,也只有她敢这样骂皇帝。

楚绛芸强忍着马上要掉落的眼泪,拍着胸口,疼,闷,难受。。。。。。她要一个人静静,她要出去透透气。

推开千娇还在为她打理头发的手,倏地直起身向殿外跑出。绿柳急忙跟上,想要拉住她,却被百媚制止:“还是让小姐一个人静静吧。”

这皇宫里到处都是人,不停穿梭忙碌的宫女太监,是因为皇帝陛下一举得到两子整个皇宫才洋溢着较于平时不同的气氛么。

一路浑浑噩噩地行走,她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可以好好的哭一场,什么叫伤心欲绝,什么叫肝肠寸断,她于今日可真的有了深刻的体会。

穿过藤萝架,行过玉兰树下的幽径,绕过一个一个的亭台楼阁,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意柳宫。僻静一隅的深幽,风中袅袅轻舞的柳条,空中轻轻飞扬的飘絮。

心中一暖,眼泪纷纷落下,到了意柳宫居然有了回到久违的家一般的感觉。

于是,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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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柳径逢(三)

心中一暖,眼泪纷纷落下,到了意柳宫居然有了回到久违的家一般的感觉。

于是,推门而入。

原本负责看守打扫的两个小太监想必因为意柳宫已长久无人居住而去那里偷懒了,偌大的一个殿阁居然没有一个人,惟有一墙一院的柳树,在风中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提着裙摆拾级而上,正殿内到是被打扫的窗明几净,绕过屏风,过了穿堂,便到了寝殿。黑漆雕花大床上浅紫­色­的纱幔悠然而垂,镶有珠玉的流苏闪着晶莹的亮点。

想起那时,她的脚受了伤,赫连睿抱着她将她按放在床上;她还记得,那天是他第一次吻她,自己却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事后,一直惴惴不安,怕他会降罪,后来却从未提及过此事。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下旨让她侍寝,而那个晚上他并未勉强自己,只是和她相拥而眠,并答应该她不会为难她,也承诺了三年后可以放她出宫。

然而,也是在那晚以后,赫连睿便再未和她交集,而是日日临幸于其他女子,这才有了今日怀了龙种的赵婕妤和王婕妤。

细想一下,当初算不算是自己亲手将他推给了别的女人,那么,今日的结果,自己是不是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连忙摇头,真是恨死自己的那点出息,这不是又忙着在为他开罪。彼时,他若心里真的有她,怎会这样伤她的心,怎么会夜夜抱着不同的女子欢好?他赫连睿分明有着所有男人的劣根­性­,他,就是一匹不折不扣的种马。

倒在床上,不禁呜呜而泣。慢慢地,啜泣声变成了放声大哭;兴许是压抑得太久,自穿越以来,她从不曾如此痛快地,歇斯底里的哭过一场。哭累了,又转为低低的抽噎。

“好过些了么?”说话的同时,一只属于男­性­的手,递过一方巾帕。

连忙一边擦拭泪水,一边转头。迎上一双盛满怜惜的,深情的,温柔的眸子。

“珉。。。。。。王爷,”惊异他怎会出现在意柳宫,“你,怎会在此?”

见她并未接过他递过的巾帕,便径自拉起还倒在床上的她,梨花带雨的她,让他心生怜惜。为她温柔的擦拭满脸泪花,一边解答着她的疑问:“我刚刚进宫,远远地见你一个人低首垂泪,便一直跟在你身后。”

“你,”想着自己不顾形象,嚎啕大哭的样子全被他尽收眼底,不禁有点懊恼,她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怪我了,”赫连珉还是一贯的好脾气,浅浅一笑而道:“起先是怕你想不开,后来看着你如发泄般的大哭,便不想叫住你,因为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被人看穿心底隐忍的伤痛,这种感觉并不好,气愤地不愿承认:“谁说我不痛快了,谁说我不痛快了?”

将她拥入怀里,一手抚着她披于身后的长发,“芸儿,若是还想哭便哭吧,有我在,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金风玉露柳径逢(四)

将她拥入怀里,一手抚着她披于身后的长发,“芸儿,若是还想哭便哭吧,有我在,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赫连珉温柔抚慰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被他圈在怀里,只是一味地无声地流泪。良久之后才从他怀里抬起螓首,双眼红肿却更增添了风分凄楚之美,双手抚着脸上的泪痕,低啭:“对不起。。。。。。”

赫连珉宝石蓝的蟒袍前襟已被她的眼泪浸染了一滩湿润,凝视着多日未见的她,只是摇摇头,对她报以温和一笑,英俊的脸上淌着心甘如饴的满足。

“王爷,我们去外面坐坐?”他深情的凝望让她感到局促不安。

前院绿柳树上有一张石桌,桌旁是四方石凳。长长的柳枝婀娜摇曳,倒垂于石桌之上,楚绛芸和赫连珉相对而座。

“芸儿,那晚我抱歉。”

自那晚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赫连珉被赫连睿遣去西蜀暗查赵勃,然而因为对她的失踪他却一直自责内疚。

虽人在西蜀却派手下的人在四处打听,后来得知是王兄亲自出宫将她找回,并恩宠月潮宫。

悬着的心是放下了,那份对她的思念的情意却日渐强烈了,怎么也放不下,他始终想着她当初的那番话。

他坚信她的内心还是不愿意留在皇宫,她还在期待她的良人能带她飞出这华丽的监狱。

他更坚信,她终有一天会将手放在他的手里,会让他带她走,会成为她的良人。

“我们都差点成为别人政治利益下的牺牲品,我怎么能怪你。”

赫连珉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倏地觉得轻松了很多,他一直在意那晚她对自己的看法,虽是被人下了毒药以后,才轻薄了她,但他还是惶恐她对自己会不会产生厌恶之感。

“芸儿,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只是自那晚以后我便一直在外,并没有机会向你证实。”

“是何事,”其实她心中已知他想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你是不是想问我那晚你和表哥离开后,我怎么会就此失踪了?”

赫连珉点头赞许:“芸儿,你果然反应敏捷,心思缜密。”

她还是不习惯被人这么直接地给予称赞,再说这只要是具有一般思维能力的人都能想到的,自己真的是有如此厉害,还是他们碰到的女人智商都偏低。一手扯过一根飘荡着的柳枝,到底有几分不好意思:“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不必谦虚。”赫连珉低笑着将她望尽眼底。

为了避开他灼人的眼神,她连忙进入正题:“那晚你们走后不到一盏茶功夫,那个带面具的黑衣人便折了回来,他踢开房门二话不说就将我点了哑|­茓­,正准备要扛着我离开的时候,驹王爷居然优哉优哉地靠在书房门口。。。。。。”

“驹?”赫连珉脸上浮上笑意,“看来他爱在半夜爬墙到我府里的毛病还没改啊。”

楚绛芸听着赫连珉这话不禁抿嘴而笑,“原来他还有这僻好啊,他事后对我说,是因为那晚那些个自以轻功很了不起的家伙在他王府上方飞来飞去的,吵得他无法入睡,才到起身到隔壁的普仁王府去一探究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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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的家乡,美丽的宁波,有个美丽的象山,在东海之滨,三面环海......美丽的黄金沙滩.....欢迎各位啊

道是无情似有情(一)

赫连珉浅笑不语,示意她往下说,楚绛芸便继续道:“说来也怪,那个面具怪人在见到了驹王爷以后倒也不准备和他打斗,只是放下我,绕过驹王爷便飞身走了。”

“那驹就这样让他走了?”赫连珉不禁Сhā话道。

楚绛芸笑着点了点头说:“驹王爷也不管我的反对,就径自己带着我翻过你王府的白墙,便到了他的府邸。不过事后我也问过他,怎不拦住那面具人,不好奇这面具之下的脸么?你想这驹王爷是怎么回答的?”

赫连珉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敲着石桌的桌面,微微蹙眉思考了片刻,薄­唇­一扯,一抹笑意浮上俊脸,笑道:“我这个弟弟最善察颜观­色­并且懂得明哲保身,想必是知道了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虚张下声势也就差不多了,犯不着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再说了,打斗之时他最怕的还是刀剑无眼,伤了他那自以为可以颠倒众生的俊脸。”

听着赫连珉的话楚绛芸睁大眼睛,还不时的因他的话而一个劲地点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听完以后不禁咂舌:“果真是兄弟连心,你说的分毫不差啊,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到实在,也不在你面前逞英雄,不过我到是真的没想到,那晚你居然就在我一墙之隔的敬王府,”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那么后来呢?你又怎么会出走,王兄又是怎么找到你的?”

“到了第二日默王爷来了敬王府,驹王爷一直嚷着要我从了他,做他的王妃,而默王爷则告诉他陛下正派人四处寻我,要送我回宫,而我。。。。。。”青青的柳叶映衬着美丽无比,却又带着丝丝羞怯的脸庞,含首低啭,“而我,则要求他们帮我离开皇宫,离开京都,两位王爷禁不住我的哀求,真的帮我安排了船只让我离开。只是陛下深思熟虑,早就盯上了驹王爷,我一出了敬王府他便跟着我了,只是那时两位王爷也在,他便一直未现身。”

“那,后来。。。。”

“后来我上了船,船出了逸云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就在我。。。。。。船上了。”想起那日在船上的情景,她和他差点就,那啥。。。。什么的了,心中一阵悸荡,双腮酡红,双瞳晶莹带水,难掩一脸羞涩。

赫连珉的心被狠狠的撕碎,那是属于女人在某种状态下特有的娇羞,那是为心爱的人而从内心里散发出来的一种心甘情愿的羞涩。

明媚动人,无比的动人;

无情伤人,彻底的伤人。

加上刚才在屋内独自己一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应该是为两位婕妤有了身孕之事而伤神。

她已为他有了妒忌之心。

妒忌,爱的始源之情。

心中的痛在扩散,他,是多么不愿相信,她,已经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赫连珉瞬间黯然的眼睛让她心生歉意,他原来还未将自己放下。

于是,她便不再继续告诉他,自己和赫连睿之间在船上遇险,并被他舍身相救,在茫茫大海里生死与共,订情于唯美如世外桃源般的订情岛。

这些对他将会是何其残忍?

可是,赫连睿对自己呢?这样的局面,对自己而言又是何其残忍?

只要想到此事,所有困顿,抑郁,受挫之感便席卷而来。

自己要怎么办?

道是无情似有情(二)

时间在两人各自的沉思伤神中流逝而过,一阵劲风刮过,满院柳树被吹起,长长的柳枝像少女齐腰的长发,妩媚撩人,迎风舞动。

赫连珉握住放在石桌上那只纤细柔软的手,手的主人扬起低垂的羽睫,一脸错愕,被握着的手想要抽回,却似徒劳。

“芸儿,”赫连珉眼底的柔情像被逐渐晕染,“告诉我,你回宫后过得开不开心?”

“我。。。。。”心中一阵疼痛,如果不是赫连睿处处留种,自己应该是开心的。

“芸儿,”赫连珉松开了那一直紧握着的小手,直起身子,蓝­色­的袍角迎风翩翩,“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开口,让我带你离开。”

俊美的脸上扬起笃定的笑,楚绛芸胸口一热,依稀觉得那初见时的赫连珉又回来了,狂放不羁,自信满满。

“我并不奢望你会爱上我,我想带走你,只因要帮你寻找到你心中的梦想家园,让笑容可以永远驻留你美丽的脸上。”

他,凝望她片刻之后,舒心一笑,优雅的转身而去,颀长的身影向大门方向而去,留下还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内心却起伏不定的她。

“小姐,小姐。。。。。。”百媚边喊边推开意柳宫的大门,和刚准备离开的赫连珉撞了个满怀,连忙吓得俯首请罪:“王。。。。爷,奴婢该死。”

“你家小姐还在里面。”

伫足向里一望,便大步而去,百媚连忙起脚,远远瞥见自家小姐正一人独坐柳树下,心里有些不忍:“看来陛下真的伤了小姐的心了,只是,这珉王爷怎么会出现在意柳宫呢?

走至楚绛芸跟前,“小姐,你。。。。。。和王爷,那个。。。。。那个。。。。。”

楚绛芸站起身,手指弹了下百媚的前额,瞪眼反问:“死丫头,那个那个什么啊,你还以为我和珉王爷在这里私会啊?你都想到我来这里了,要私会我也找个好地方去,免得被你打扰到。”

百媚摸摸被弹疼的前额嘟囔着:“小姐,很疼耶。”

“谁让你说话不经大脑思考。”

“小姐,这皇宫中人多嘴杂,再说,如今你正得宠,难保不会被人妄下雌黄,到时只怕是百口莫辩了,难道你忘了当初将你掳走之人的目的。”

楚绛芸似水的双瞳蒙上一层雾水,“百媚,这皇宫,我是留也不行,去也不行,”抬头望向意柳宫大门,此时已没有了赫连珉的身影,忍不住感喟,“倘若,当初没有进宫一事,想必,我心之所属应该是珉王爷。”

“小姐,百媚一直不解,为何你从杏子湖里被救醒来后,这心中怎就没有了表少爷了,如不进宫,你嫁的人应该是表少爷才对啊?”

不知怎地,想到仇煊,胸口一阵剧痛袭来,那晚的梦境依稀分明。

楚绛芸,你真的要回来么?

原本粉红的脸颊顿时煞白,一手紧握胸口,百媚惊慌地扶着她:“小姐,你。。。。你怎么了?”

理顺气息,疼痛有所缓解,盯着百媚问道:“你到这里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呀,”百媚这次自己弹了下自己的前额,“看我的记­性­,海公公来传话,说陛下要在‘咏荷风苑’用膳,派了御辇来接你了,这海公公还在月潮宫候着呢,我们快回去。”

道是无情似有情(三)

进了咏荷风苑,便闻得幽幽荷香扑鼻而来,轿辇于一曲径处落下,海子生急忙挑起轿帘,扶着楚绛芸落轿:“小姐,您看,”满是皱褶的老手,拈起兰花指,指向绿荷翻动的荷塘中央,却惹得楚绛芸落了一地的疙瘩,“陛下已在风苑亭内等候您多时了。”

“有劳海公公了。”

顺着海子生所指的方向,果见赫连睿一身月牙­色­镶银锦袍立于一池绿塘之中风苑亭内,闻得声响,赫连睿回头。只见她,顺着游廊,扶着阑­干­,逶迤而来,一袭粉纱薄裙衬得她窈窕动人,仿佛是一池荷塘中最为耀眼的那一朵粉荷。

“芸儿,”赫连睿急不可待地上前拉住她的手,俊逸如玉的脸上扬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地问道,“在这里用膳可好?”

楚绛芸瞅着他身后石桌上­精­美的食盒里装满各式­精­美的点心,一旁还有丰盛的菜肴,琉璃杯内盛着­色­泽醇厚的美酒。还有,被周围一圈暗香浮动的荷香所袭,荷叶上几点红妆轻曳微颤,池面上鸳鸯戏涟漪。再加上眼前站着个占尽世间一切风光的人物,这原本是多么让人赏心悦目的事,美景,美食,美男,皆在此时俱全。

可是,赫连睿,你这般讨好也休想掩饰你犯下的错。

“陛下,有什么话您吩咐便是,无须这样大费周章。”语气生冷坚硬,不留一丝温度。

赫连睿歉疚地抱着她,信誓旦旦地说道:“芸儿,对不起,从今后我不会再碰别的女子,不会再和别的女子生孩子,你,原谅我这次。”

挣扎着出了他的怀抱,“陛下,此时您不应该和芸儿在这里山盟海誓,您不要忘了当下您正有两位妻子怀有身孕,切莫因芸儿伤了她们的心,芸儿担不起这罪名。”

“芸儿,”赫连睿的声音逐渐­阴­沉,如星的双眸流露出无奈,哑声道,“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楚绛芸转过身,泪如雨下,凝望着池塘里的并颈的鸳鸯,心中酸楚,朱­唇­轻启:“陛下,太晚了。”

你,怎知我羡慕那交颈的鸳鸯,彼此是彼此的唯一,彼此是彼此的永远,不离不弃。

赫连睿将她用力拽回,转过身,这满脸泪水的她,竟让他心疼难耐,“不会晚,不会,你忘了我在订情岛上和你说过的话了?我,从此,只爱你一人,唯你是我的妻。”

“可是陛下,彼时是在订情岛;而此时是在皇宫,您的身份是皇帝。”

他怔怔地看着她绝决的神情,清冷似水,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他不能失去她。

紧紧地拥入怀里,双­唇­惶恐地吻上她。

她不管他受伤地眼神,扭头狠心地避开他的热情。

“你休想逃离我。”

不顾她的反抗,再次攫取了她娇艳的樱­唇­,粗暴地撬开她的皓齿,带着冲动的舌迅速滑入她的口腔内。而她,抵制不住他的侵略,狠心地咬住他的舌尖,一股腥腻溢满口腔,他一顿,却并未放弃对她的索取。

一手揽腰扶住她,一个华丽的转身,将她抵于亭柱间。

狂潮般的吻几乎粉碎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让她再次沉沦。

道是无情似有情(四)

一手揽腰扶住她,一个华丽的转身,将她抵于亭柱间。

狂潮般的吻几乎粉碎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让她再次沉沦。

喉间想要说出的狠话因被他炽烈的吻所堵,发出的呓语却让他觉得­性­感无比,满腔的爱意夹带着愧疚都付诸这一热情的深吻之中。

她的理智逐渐被他的激|情融化,双手情不自禁绕上他的颈项,从抗拒到放弃再到热烈地回应,整个人已被他点燃。

他的­唇­不只在她的­唇­上纠缠,而是一路往下,在她的玉颈上,在她的锁骨上啃噬。再稍稍往下,牙齿一带,粉­色­的襟带被挑开,白­色­的抹胸下紧紧裹着她的丰满,隐隐坚挺着的蓓蕾,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刹沸腾,身体某处倏地起了变化。

他想要她,就在此时,在此地。

“不,”她的推拒在此时竟是这样软弱无力,“放开我,放开。。。。。”

一手扯下她的抹胸,厚实的掌心握着她的丰满,“芸儿,说你爱我,说你不会离开我。”

她想要摆脱这样的痴缠,她不要被他蛊惑,可心却因为他的阵阵热情而沉溺,她好恨他,竟然用这种方式瓦解她的意志;她好恨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他。

他毫不犹豫地含着她粉­色­的娇蕊,扶在腰上的手已移至她高翘的臀部上,撩起她的裙摆,伸入她的隐秘处。

“不,”双手用力打掉那只正在犯罪的大手,整个人清醒了一大半,却发现自己已衣衫凌乱,不觉羞愤丢人。

真的,真的好不争气!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怎么可以,把她当什么了。

“芸儿,”赫连睿吻住她滚滚而落的泪,“我,情不自禁。”

“陛下,陛下。。。。。。”

海子生一把老骨头正气喘吁吁地向风苑亭跑来,而此时仍在赫连睿怀里的楚绛芸则还是香肩全­祼­,酥胸未掩。

“该死的老东西。”

赫连睿狠狠地低骂,一个转身将楚绛芸更紧地搂住,背对着海子生,挡住了他的视线,一脸­阴­翳,不耐地问道:“何事?”

海子生抬头回话时瞅见这紧紧相拥的两人,心猛地一沉,怎么打扰到陛下这等大事了,想想昨晚也是。

唉,长此下去,这老命定不能久矣。

“陛下,景菊宫差人来传话,说赵婕妤见您还未曾去探望她,一直伤心着哭哭啼啼,御医说,怕她动了胎气。。。。。。”

“你替朕跑趟景菊宫,告诉她,朕自会去看望她,顺便告诉她这孩子愿不愿意生随她,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差人来打扰朕。”

“啊?这。。。。。。”海子生不禁犯难,这话是不是忒狠了点,这赵婕妤听了还得了。

“还杵在这?”

海子生吓得浑身发抖,正欲退下,只见皇帝的肩上露出一张绝­色­的小脸,“海公公,你且到那边去候着,我也尚未探望过赵婕妤,就这下和陛下一起过去吧。”

情知已被云遮断(一)

海子生吓得浑身发抖,正欲退下,只见皇帝的肩上露出一张绝­色­的小脸,“海公公,你且到那边去候着,我也尚未探望过赵婕妤,就这下和陛下一起过去吧。”

“哎,老奴这就那边候着去。”急急地躬身而退,心里着实感激楚绛芸,要不然到了景菊宫不受那赵绾儿的气才叫怪。

赫连连扶着楚绛芸的下颚,手指抚着她的侧脸,说道:“你不用为难自己,我知道绾儿一直不容于你。”

楚绛芸推掉他扶着自己下巴的手,便慌忙转过身整理衣服,完毕以后才回身怒目而视着他:“我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人所不容,都归功于你啊,皇帝陛下。”

“芸儿,我并不知我和你可以相遇,并让我爱上你,如果一早便能知道,我怎会给自己种下如此苦果。”赫连睿英俊的脸上一副无奈。

“陛下莫不知有‘宁缺毋滥’一说,”楚绛芸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不屑地瞥了赫连睿一眼,绕过他,率先出得风苑亭。

赫连睿叹气,到了今天他也只有后悔的份,心里明白,她是不会这么容易接受,并原谅他,只好起步跟上她。不料,楚绛芸却收了脚步,摸着自己的肚子,回过身来,跑回风苑亭。俯在石桌上,盯着食盒里的各式点心,咽了口口水,伸手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点心。正欲再次离去,却被赫连睿攥住,宠溺着对她说:“好好的坐在这里吃完再走。”

楚绛芸秀眉蹙起,不悦地狠狠而道:“我不要,我怕和你一起吃个饭也会怀孕!”

说完后撒腿就跑,不管身后两道袭人的目光,头也不回地离开。

见到一路小跑而来的楚绛芸,海子生急忙上前相迎,定眼一看只有楚绛芸一人以后,忙问:“小姐,陛下呢?”

“海公公,你在这里等陛下,我先去景菊宫了。”说完径自己揭开轿帘,坐了进去。

“这。。。。。。小姐,还是等陛下一起吧。”海子生揣摩着赫连睿的心思,应该如此。

“不了,我先走了。”帘内传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想是正塞满满嘴好吃的。

楚绛芸坐在轿辇上,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东西,她已经被气得连早膳也未用,去景菊宫也是算准了赵绾儿定会在自己身上神气活现一翻的。不用食物先填饱肚子,怕回来后装满的是一肚子的气。她也不是有心上门找气受,只是眼下堵气不去景菊宫,这位赵婕妤肯定又会去太后那里一番说辞。她,吃不起这眼前亏。

一手拂开侧窗上的软帘一角,景菊宫已在不远处,放下软帘后,心里又生出几分怨意:“这皇宫,我是不是真的待上一辈子啊?”

“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开口,让我带你离开。”

赫连珉的话在耳畔倏忽响起,心中一阵激荡。

轿辇,于此时已停下,景菊宫大门赫然眼前。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这多事的景菊宫。

情知已被云遮断(二)

景菊宫内不时的有太监宫女的身影在忙碌穿梭,楚绛芸下了轿辇独自一人走进大殿。因为至今还未有封号,再加上身处景菊宫,这里的人哪一个不知自己的主子不容这个绝­色­的楚绛芸。所以明明都瞅见了她,也当她是隐形,能躲则躲,能闪则闪,楚绛芸摇头苦笑,只好自己摸索着寻找赵绾儿的寝殿。

“不要喝,不要喝!统统给我撤下,谁要喝这个又苦又黑的东西。”赵绾儿的怒气隔着珍珠帘子都阻挡不了。

楚绛芸透过帘子隐隐看到赵绾儿斜靠着贵妃榻,一旁坐着一袭绿衫的周双双,正软言善语地劝说:“姐姐,这是安胎良药,俗语说良药苦口,这为了皇家的子嗣安康,你就将就着喝了它罢。”

赵绾儿一脸泪痕,不甘地将头一扭,还是赌气不肯喝。

周双双的脸上闪过诡谲地笑,略一抬头,视线刚好对上站在帘外的楚绛芸,脸上的表情一闪而过,却已被楚绛芸收入眼底。

“姐姐,”周双双用手肘轻轻碰了下赵绾儿,“看,有贵客来看望你了。”

楚绛芸揭开珍珠帘,青­色­大理石光可鉴人,贵妃榻后云母纹石大屏风气势震人,上等的檀木桌椅,黄花梨木几。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想想自己曾居住的意柳宫,要不是太后在后来为她重新布置了一番,那叫一个寒酸。

轻移莲步,上前福身行礼:“绛芸恭喜赵婕妤。”

好违心,好虚伪,自己原来也可以这样。

赵绾儿盯着楚绛芸,缓缓起身,原本红粉的脸此时却是无比凛冽,冷冷回道:“恭喜我来了?哼,太违心了吧?”

趿着绣花软鞋,红­色­薄纱裙逶迤及地,走至楚绛芸跟随前,凝视着她平坦的小腹,居然伸手狠狠一按,始料不及地楚绛芸慌忙后退。

“你,想要做什么?”

赵绾儿收回了手,扶在后腰上,扬起嘴角冷哼:“我帮你看看,这里是不是也装了龙种,到时就不用装腔作势地跑到我这里来恭喜了。”

楚绛芸这定了定神,气真是不打一处而来,这算什么,当她是什么了,正欲好好地斥责赵绾儿一番。细想之下,又觉不妥,她毕竟是孕­妇­,和她计较什么,万一这不按牌理出牌的赵绾儿真的闹出些什么事,自己可担不起。

咽了口气:“赵婕妤,如果觉得绛芸在这里碍眼,那么绛芸告退便是,您且保重。”

我惹不起,我躲总行了吧。

说完后再行了一礼,转身而退。

那料,头顶传来一阵火辣疼痛,原来,自己的头发被身后的赵绾儿给攥了一撮。

情知已被云遮断(三)

说完后再行了一礼,转身而退。

那料,头顶传来一阵火辣疼痛,原来,自己的头发被身后的赵绾儿给攥了一撮。

“赵婕妤,你休要欺人太甚!”楚绛芸因疼痛而秀眉紧蹙,自己也伸手想拉回被赵绾儿所扯的那摄头发,一方面也是为了收回点力而减少疼痛。

于此时,一直静坐一旁,冷眼相望的周双双走了过来,出乎楚绛芸的意料,她倒是一边欲伸手掰开赵绾儿紧握头发不放的手,一边劝说道:“好了好了,姐姐,你这样容易动了胎气,让她回去便是。”

赵绾儿回眸瞪了眼周双双,杏目含怒,“楚绛芸,你不要忘了我当日在你意柳宫所受的侮辱,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休要怪我无情。”

话音刚落的同时用力地扯下了那一摄长发,那一刹,楚绛芸感到,好似被火灼的痛震遍整快头皮,眼泪忍不住流下,整个人顿感眩晕。

回转身,含泪的双瞳底下两簇火焰在燃烧:“赵绾儿,疯女人我见多了,倒还真未见过你这样的泼­妇­。”

楚绛芸为自己拭去泪水,抚平下情绪,她打定注意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这不知天高地厚,骄横野蛮的赵绾儿了。而站在楚绛芸对面的赵绾儿此时正面朝珍珠帘,她于此时视线穿过帘子,瞅见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正由远而近。刚刚嚣张跋扈的表情顷刻之间变得楚楚可怜,大眼睛里正含着如泣如诉的泪珠,信手将捏在手里的那撮头发掖于身后。

楚绛芸虽觉纳闷却无心细想,还处在盛怒中的她口不择言道:“当日在意柳宫你是自取其辱,怨得了谁?现如今怀上龙种了你这个人越发变得可恨,我告诉你,你再敢惹我,休怪我在你肚子上砸上一拳。”

这女人,不吓吓她不行啊,俗语说,以暴方能制暴啊,再忍她,就是姑息养­奸­。

“呜呜。。。。你怎可如此说话,我知道先于你怀上龙种让你有所妒恨,但,我肚子里的毕竟是陛下的亲骨­肉­,你怎可如此恶言伤人。”赵绾儿知道赫连睿正站在不远处的帘子之外,一直佯装不知,将戏再做下去。

楚绛芸抚摸着还生生发疼的头皮,被赵绾儿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弄懵了,她,不会这么好吓吧?告诉自己最好不要在这景菊宫多呆,一边伸手拉过赵绾儿掖在身后的那只手,一边正要开口拿回被她扯下来的头发。

那知,话还未出口,赵绾儿便似受了惊吓一般,另一手连忙护肚,大喊:“啊,你真的砸啊,好痛,好痛,我的孩子,不要伤我的孩子。”

外人看来这俩人到底像在拉扯,再加上一个周双双也连忙在此刻上前,关切地扶着赵绾儿,还真让分不清状况。只听得周双双大声呼喊道:“来人,来人啊,快宣御医!”

“喂,”楚绛芸还是不明所以,“你们到底要做戏给谁看啊?”

“够了,”一阵珍珠帘子被撩起的轻微碰撞之声,赫连睿大步上前扶着即将倒地的赵绾儿,如星的双眸萌生着难以置信,眼底里是隐忍未发的怒气,“你,怎么可以?”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楚绛芸,胸口上的疼痛瞬间淹没了刚刚被扯下头发的切肤之痛:“他,选择信了赵绾儿,不,根本没有挣扎,何来选择;他,只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的为人。”

情知已被云遮断(四)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楚绛芸,胸口上的疼痛瞬间淹没了刚刚被扯下头发的切肤之痛:“他,选择信了赵绾儿,不,根本没有挣扎,何来选择;他,只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的为人。”

一阵酸楚涌上鼻腔,一股热浪涌上眼眶,怔忡着看着赫连睿,他却移开和她对视的视线,将赵绾儿拦腰抱起。

“陛下,绾儿好怕,”装模作样地滴下眼泪,依偎在赫连睿的怀里倒是可怜得要紧,“我们的孩子。。。。。。”

“好了,不怕,”赫连睿抚慰着并将她放在贵妃榻上,随即回首向殿外吩咐:“海子生,传御医!”

“遵旨。”

冷冷一笑,赫连睿,你和我,始终是两个世间的人,你不了解我,我亦看不透你。既然是多余的,那么就离开,轻轻转身的时候却听得一声冷喝:“你,站住!”

削弱的双肩一颤,停住了脚步,并不回身,只是淡淡回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不会责怪你,但你应该向绾儿道歉。”

“道歉?”楚绛芸缓缓转身,盈盈动人的双眸噙满泪水,赫连睿,如若你觉得伤我不够深,那么我听你的。

赫连睿的心泛着疼,他不愿深爱的她会是今日所见的她,如果,是因为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她,让她一时迷糊犯错,他真的不会怪她。但是,他一定要让她明白,她这样做是错的,她一定得道歉。

可是,当迎上她噙满泪水的双眸,心,不禁有了些许动摇,这会不会对她过于苛刻,过于残忍了。

“陛下,”赵绾儿幸许觉得赫连睿的意志在楚绛芸面前有了动摇,她,要的结果马上要达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会允许自己放过,“都是绾儿不好,要不是绾儿自己口快,在姐姐面前逞了快,幸许就不会刺激到姐姐了,”拉过赫连睿的大手覆于自己的小腹之上,“只要咱们的孩子没事,这道歉就免了。”

赫连睿仍是凝视着楚绛芸,那眼神分明说道:“你连绾儿的心胸都没有么?”

楚绛芸和他的视线久久对视,走到他的跟前,扯出一抹冷笑:“陛下,敢问是站着道歉还是跪着道歉?是斟茶道歉还是磕头道歉?”

“芸儿,只要你知道自己错了,我决不会怪你,毕竟是我有错在先,”赫连睿心疼地想着,却认为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于是强装冷漠,“你自己看着办吧。”

赫连睿,你竟不知,信任,于爱是多么重要的基垒;尊重,于爱又是何其珍贵;

你爱我,却从不曾肯定我;你爱我,却从未信任过我;

从开始到现在,你都不曾明白,我,一生清清白白做人;我,不耻于这一切勾心斗角;我,只愿与你平凡相守。

而你,居然要将我对你的爱与希冀生生折断。

双膝重重叩于地面,冰冷的大理石硬生生地将疼钻进,“陛下,你想要的,我给你!”

频倚阑­干­不自由(一)

而你,居然要将我对你的爱与希冀生生折断。

双膝重重叩于地面,冰冷的大理石硬生生地将疼钻进,“陛下,你想要的,我给你!”

粉纱的薄纱裙摆覆在青­色­的大理上,像是一朵怒放的夏花,双瞳里清澈的水珠被她拼命强忍,始终不曾掉下,何等美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清冷和绝决。

赫连睿听到自己的心跳剧烈的增快,连忙伸手要将她扶起。她的眼泪,永远是他内心尖锐的锋芒,只是一滴,就可剜得他疼痛难忍。

她,怎么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一个更加完美的她,完美到不忍有一丝瑕疵来玷污。

她无视他伸过来的手,面向榻上的赵绾儿,双眼却死死的盯着赫连睿,语气铮铮:“赵婕妤,我错了,是我狠毒,是我妒忌,所以故意冲撞了您的肚子,损了龙嗣,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说完磕首于地,晶莹滚烫的泪珠掉在青­色­的大理石上,一声嘤咛,溅出一朵泪花。

“芸儿,”赫连睿急忙蹲下,双手握着她的柔臂,心疼地将她拉起,“朕,不是有意为难于你。”

双膝传来的疼痛记她几乎无法站立,却仍是倔强地挣开赫连睿的搀扶,一字一句对着他说道:“从此,恕绛芸有负圣恩,愿在这深宫之中为奴为婢,不要再陷入这宫闱是非之中,求陛下恩准。”

粉­色­的背影在赫连睿尚在震愕中便已离去,直至消失才让他猛然惊醒,连忙起脚追赶,却被赵绾儿用力而攥,泪水双开始泛滥:“陛下,此时您应该陪着臣妾。”

赫连睿双眼微眯,嘴角扬起一抹­阴­冷:“你实话告诉朕,芸儿可是真的撞了你的肚子?”

那绝世俊颜不论于喜于怒都可以如此让人怦然心动,面对他的­阴­鸷,赵绾儿心底虽有了几丝怯意,却也不得不强装可怜:“陛下,”拿起榻侧的丝帕,揩试着眼泪,“难不成您以为是臣妾冤枉她了,臣妾当时的确是言辞不善,惹恼了她。再说,臣妾又不知陛下何时站在外面的,即使想要冤枉她,也要找陛下,找太后才行来哭诉才行啊。还有,双双妹妹不也在这么,不信陛下问问她便可。”

赫连睿瞥了眼静坐在一旁,一直不曾言语的周双双,见她连忙起身回话:“陛下,看来姐姐也无大碍,这事就算了罢,陛下不要再追究了。”

赫连睿盯了周双双片刻,之前怎么没发觉,这周璜之女原来来到也是个聪颖之人。

“双双说得到是在理,此事就到此为至,朕也不再追究了,绾儿,你好好静养,朕会再过来看你。要是需要什么,派人去告知下太后就是。”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什么都来找朕。

“陛下。。。。。。”

颀长高大的身影已迅速离去,赵绾儿愤恨着将气洒向周双双:“你也是,回答他是楚绛芸撞了我的肚子不就行了,尽说些没用的,你到底帮得是谁啊?”

周双双脸上仍是一如既往的笑脸,心中却在冷嗤:“真是个笨蛋,自己笨还要人家也陪着她一起找死。”

“姐姐,你没看陛下已经怀疑了么,聪明如他,刚刚只是被你们俩的架势给搅混了,等他静下来细想就会明白,事情不完全是你所说的这样。”

“那是因为他的心永远偏向那个姓楚的贱人!”这句话到说得十分凄凉。

频倚阑­干­不自由(二)

赫连睿心似被万千蚂蚁啃噬,双腿疾步如飞,一路上的宫人纷纷惶恐退避行礼。她清冷如水的泪花,绝决冷傲的背影在他脑海在徘徊。

可是真的错怪了她?那闭眸下跪的情景猛然叩醒了他,骄傲如她,怎会耻于这样的行径。当时隔着珍珠帘,她背对而他,看在眼里一切俱是模糊不清,自己只因赵绾儿的叫喊声而乱了心智。

“芸儿,对不起。”

俊逸的脸上焦灼不安,褐­色­的肌肤上渗密密的细汗。

为何,总要伤害于她?赫连睿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从昨日到今天,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那个和他在月夜花香里一起分担风灾困顿的女子,那个女子还在海潮澎湃时际伏在他耳边呢喃:“我,做你的妻子。”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本是如此美好。一切俱在眼前;一切俱在耳畔。

她让他感动,她让他幸福。

不,芸儿,不要恨我,我错了,我错了。。。。。。

踏入月潮宫,没有她的身影,跪伏一地的宫女太监惊惶无措。

“千娇百媚,”赫连睿对着跪在最前面的千娇百媚而问,“你家小姐呢,没回来么?”

“小姐不是去咏荷风苑和陛下一起用膳的么?”

果然没有回来,她,此刻一定躲在某个角落独自垂泪。

“你们,都出去寻找,找遍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一定要找到她。”赫连睿一脸­阴­霾,心神不安。

“从此,恕绛芸有负圣恩,愿在这深宫之中为奴为婢,不要再陷入这宫闱是非之中,求陛下恩准。”

像是利箭穿透了胸膛,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怎样的怨和痛,又是对自己怎样的万念俱灰,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订情岛那短暂幸福的三天,与她耳鬓厮磨,痴迷缠绵;

她笑靥如花,天真烂漫;和他并肩赏月,给她月下簪花;

原以为回来后可以给她一切美好安逸的生活,却一次一次让她伤神伤心。

芸儿,不要一个人躲起来,不要一个人暗自垂泪。到我的怀里来,我们不再枉生间隙。

从皇宫正东至西,由南往北;再来回于正中间的各个庭院水榭,楼阁亭台,竟然都没有她的身影。

那晚,她,被人掳走,差点失身于赫连珉,每每想到于此,心中便是一阵惶恐。他曾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她,失而复得的她,曾让他倍感珍惜。

临近太妃院的菱翠阁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期间还夹杂着孩童的嬉闹欢舞声。赫连睿不禁伫足,细忖,太妃院里的孩童,应该只有自己的那一对孪生弟妹。

果真无忧无虑,本想进去瞧瞧,因为担心着楚绛芸便也无心了,正欲抬脚离去,却听到一个熟悉婉约的声音:“不对,不对,再把腿往外伸直一点。”

心,猛然狂跳,嘴角微微上扬,那么笑,始终摄人心魂。

频倚阑­干­不自由(三)

菱翠阁的镜翠湖边湖水澄清如镜,夏天茂密繁盛的树叶花草层次分明地映入湖水之中,呈镜像状态。空中不时地飘零着细碎的飞絮和­嫩­叶,轻轻地旋转,漫漫而下,再浮于湖面之上,美不胜收。

岸边花堤,粉­色­佳人被两个粉雕玉琢似的小娃娃抓着裙摆不放,几步之遥的­奶­娘无奈地搓手挠腮。

“好好,小王爷,小公主,我再教你们跳便是了。”

楚绛芸浅笑而语,收回裙摆,顾盼身姿,一足立地,一腿直伸,一个转圈,粉­色­的薄纱在一片翠绿这中迎风飞舞,湖水中间也同时生出一个粉影。

“好,好,好美哦。”两小人看得顿时手舞足蹈,拍手叫好。

身着葱绿­色­蝴蝶绣花裙的小公主一把抱住楚绛芸:“姐姐,你就教我这个,好不好?我不要学刚才的压腿。”

小脸仰起,黑玉般明亮清澈的眼珠里满满的期待,楚绛芸捏着她乖巧可人的鼻子说道:“公主殿下,压腿是基本功,想要跳得像姐姐一般好看就必须得从压腿开始练,姐姐像你这般大时,就是每天得练上几个时辰的基本功。”

原来她从自就因为练舞而这般辛苦,自己只知道她如今明媚动人的一面,她的过往,自己从未认真了解过。赫连睿站在榕树下凝望不远处的她,泪痕犹存,杏眼红肿,却仍强装笑颜。心底猛地收紧,如星双眸内是抹不掉的深情和愧疚。

站在身后的小王爷,一把揪住小公主后脑勺的两条麻花小辫,大声嚷嚷:“你个笨丫头怎么可能学得会,不如看姐姐跳得了。”

“啊。。。。很痛。”小公主连忙伸手抓住自己的小辫子。

“小王爷,”楚绛芸也连忙握着他的手,“不可以欺侮妹妹的。”

“我是姐姐!”小公主含着泪珠一脸认真地纠正。

“不对,母妃说过,我比你大,你是妹妹。”

两小孩开始争吵,一旁的­奶­娘连忙过来,一边劝,一边向楚绛芸赔不是。楚绛芸摇头示意无妨,­奶­娘才又退回一旁。

“刚刚姐姐在哭,你们俩叫姐姐不要哭,还说要逗姐姐开心,原是骗我的,那姐姐只好走了,反正你们也不听姐姐的话。”

楚绛芸装转身佯装要走,兄妹俩立即停止争吵,一人一个手把她紧紧拉住,“姐姐,我们不闹就是了。”

楚绛芸蹲下身,看着这俩个瓷娃娃,赫连家最小的两个宝贝,真的是很讨人喜欢,刚刚自己一人在这里边舞边哭时遇上了他们俩,不想,竟被他们说成仙女下凡,被缠着不放了。

“小公主,还疼么?”

“姐姐不走我就不疼。”脆生生的娇音,无邪纯净。

“小王爷,以后不能这样揪人家的头发了,刚刚不久,姐姐就被一个坏女人给揪下了一撮头发,到现在头皮还在疼呢。”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真的么?”

俩小孩顺着她指的地方拔开头发,果见,雪白的头皮上有一小块地方没了头发,呈赤红­色­,还渗着浓浓的血丝。

疼痛的地方传来指腹的抚摩,带着疼惜的温柔,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身后萦绕,心,一阵疼过后,一阵酥麻,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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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真的好抱歉最近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未能好好更文,文的质量也不好,我自己也希望可是快点恢复,努力带给大家好看的故事.等完全康复可能要在节后,亲们这段时间可以几天来一次,我也会尽最大努力.

提前祝大家节日愉快.

频倚阑­干­不自由(四)

疼痛的地方传来指腹的抚摩,带着疼惜的温柔,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身后萦绕,心,一阵疼过后,一阵酥麻,泪如雨下。

“皇帝哥哥。”

她听得他们在唤他,却不愿回头,直起身绕过他,径自而走时却被他拉回,跌入他的怀里,“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你是我的芸儿,我善良的芸儿。。。。。”

双­唇­紧贴她头上受伤的地方,好心疼,受了委屈的人是她,自己却要她向伤害她的人赔礼道歉。

“皇帝哥哥,”小王爷拉着赫连睿的明黄|­色­龙袍一角,“有坏女人欺侮姐姐,为什么不帮她打跑她?”

赫连睿放开楚绛芸低着头问:“昭,你很喜欢姐姐?”

“嗯,长大了我也要取这么好看的仙女姐姐做王妃,不让她被坏女人欺侮。”

赫连昭小小年纪一脸真诚,不禁让赫连睿汗颜,却让楚绛芸破涕为笑,再次蹲下身子,握着他的小手:“就是呢,要做个男子汉,不要只是枉生一副好皮囊,不生脑子。”

赫连睿对她的指桑骂槐报以舒心一笑,只要她能原谅,骂他什么他都愿意。

“嗯。”赫连昭似懂非懂地回答。

“王爷,公主,奴婢先带你们回去罢。”

­奶­娘向赫连睿行礼后,急忙去牵俩小孩的手,那知,这俩人就是抱着楚绛芸就是不肯放。

“好了,你们先随­奶­娘回去,以后,朕,允许你们可以随时来月潮宫找姐姐玩,可好?”

得快点把这两个小的撵走,他,好想拥她入怀;好想抚慰她;好想和她说,对不起。

“谢谢皇帝哥哥。”小嘴咧开,甜甜地应道,依依不舍地被­奶­娘牵着而去。

“芸儿,”赫连睿迫不及待地将楚绛芸拉入怀里,“原谅我。。。。。”

“原谅?”楚绛芸淡淡一笑,一滴泪滑落,“陛下,何苦呢?”

赫连睿的­唇­含着那行清泪,“芸儿,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我会珍惜你,会尊重你,会体谅你,会保护你,会心疼你。。。。。永远。。。。。”

“陛下,绛芸的心你不会明白,我不恨你,我们只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无法交集,勉强只会让我们彼此痛苦,我,想要的你永远给不了的。”

赫连睿放开了她,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眼底是赤­祼­­祼­地无奈,“到底要我怎么做?要我把心掏给你么?”

楚绛芸凄婉地摇头,双眼凝望澄清如镜的水面,漫漫飞絮好似自己的心境,幽幽而道:“陛下,这华丽的宫廷对这世间万千女子而言幸许是一生向往企及的地方,但她却困住了芸儿的人和心。禁锢了我一生和希冀和梦想,如果,你愿意为我做什么的,那么就把自由还给我,放了我,天高水远,让我去流浪,你做得到么?”

赫连睿的心被她的话给烙上火烫般的疼痛,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颚,所有的不甘和愤怒涌上胸腔,原来,她还是想要离开:“你这辈子都休想我会放了你,山高水远是想和你的表哥双宿双飞么?”

“表哥。。。。。。”

楚绛芸的脑海浮现一个青影,衣袂翩翩,长发飘飘,胸口疼痛袭来,脸­色­煞白。好痛,右手抚着左胸,口中再次喃喃:“表哥。。。。。”

半怨半嗔不温柔(一)

“表哥。。。。。。”

楚绛芸的脑海浮现一个青影,衣袂翩翩,长发飘飘,胸口疼痛袭来,脸­色­煞白。好痛,右手抚着左胸,口中再次喃喃:“表哥。。。。。”

赫连睿俊逸霏凡的脸上­阴­霾陡增,嘴角不再泛着勾人心魂的笑,微眯的美目­射­出两道­阴­翳的寒光,“原来,我怎么用心怎么努力都没用,你从未将他放下。”

即便只是提到他,也可以让你这般痛彻心扉,如此直白的说出心中的想法,这华丽的宫廷当真禁锢了你。

芸儿,你怎可如此绝情?我,是真的想和你一生相携。

挫败,妒恨,愤恨。。。。。。复杂的情绪纠集一起,让他失去了理智,也忘了要拼命找到她的初衷。强烈的妒嫉之情让他失去理智,无视她的痛苦拽着她便往外走。

“你,这是做什么,”胸口的痛还是一波袭着一波,一手摁住胸口,“放开我,放开。”

盛怒中的赫连睿视若无睹地拽着她,一路而来,到了月潮宫,怒喝道:“放你出去,让你们双宿双栖,你这辈子休想!不过,你也说过,你愿意在这深宫之中为奴为婢,今日便依了你。从今日起,你不得离开月潮宫半步,就在这学习怎么做奴婢,打理好朕的起居饮食。”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疼痛终于有所减缓,面对赫连睿的无情,倔强地回答道:“好,听你的,我就在这做奴婢,你也管好你自己,我们从此各不相­干­。”

赫连睿,你这个男人,真是没风度,没教养,好,总有一天我会在你的的饮食里下下三天三夜的泻药,我拉死你,看你还没有力气跑去处处留种,时时盯着自己。

“你。。。。。,”赫连睿自然明白她所说的“你也管好你自己”,他就不信自己管不住自己,“你放心就是,朕不碰奴婢。”

说完转头大步而去,气得楚绛芸一时语噎,刚指着他的背影要骂,他却突然回头,俊逸的脸上一抹­阴­狠的冷笑:“先将月潮宫的里里外外都朕打扫一遍,朕回来时要彻底检查,而你们,”赫连睿指着站在殿内殿外的宫女太监,他知道,她在月潮宫人缘好得很,“谁敢Сhā手帮忙,朕,要你们好看。”

所有听到的人都噤若寒蝉,低首应命,只有楚绛芸死死地瞪着他,怒火中烧,低语轻骂:“打扫就打扫,我不和你这匹种马一般见识。”

种马?虽然声音很低,可还是没逃过他的耳朵,她敢骂他是种马?

“楚绛芸!”

楚绛芸看着他扭曲了的俊脸,连忙转身,“我这就去打扫,陛下日理万机,忙您的去好了。”

原来以前小说上看到的是真的,武功高强的人耳力特别的灵,这样也能听到?

不管背后两道凌厉­射­人的眼光,慌忙避开,老虎看来真的要发威了,晚上回来要检查,应该是找茬吧,往后的日子看来他是定了心不让自己好过了。

这倒霉事怎么接踵而至,皇宫,我的八字跟你真的不合啊。

半怨半嗔不温柔(二)

不管背后两道凌厉­射­人的眼光,慌忙避开,老虎看来真的要发威了,晚上回来要检查,应该是找茬吧,往后的日子看来他是定了心不让自己好过了。

这倒霉事怎么接踵而至,皇宫,我的八字跟你真的不合啊。

当楚绛芸真的动手开始打扫月潮宫的时候,才深切体会到自己和这皇宫不是说说的八字不合。还里里外外打扫?一个下午下来,打扫一个正殿,已经要了她半条命了。

别人畏惧赫连睿,但是千娇百媚和傻丫头即使再怕也见不得自家小姐被欺侮的这么惨,三个人不停地围在一旁,一会捧水,一会拿抹布,一会擦拭。。。。。特别是傻丫头,搀着袖子,朗朗说道:“小姐,傻丫头跟着你进宫,直到今日总算是派上用场了,你知道我有的是力气,你别听陛下的,这所有的活都让我来做。”

楚绛芸纤纤玉手上沾满脏水污渍,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白晳的小脸泛着红晕,挥挥手说道:“傻丫头,还是算了,万一被他知道了,你被他骂我不忍心,我也会被他取笑的。”

说完捧着水进入寝殿,这是他睡觉的地方,他是不会放过的,已经日落西山了,再不加快速度可真的来不及了。

老天,你就是这么给我穿越的?

一个想当皇帝想到发疯的老爹,不惜牺牲自己唯一的女儿,进宫做他的卧底,当然配不配合是另外一回事;

莫明其妙地惹上赫连家的一个又一个男人,一个不小心,不但失了身,还丢了心;

还有,纠缠上了皇帝成了众矢之的,被人活生生地扯下一把头发,还要向她赔礼道歉;

现在更好了,她,不管在二十一世纪也好,还是成为将军小姐也罢,这双手何时沾过阳春水了,今天居然从里到外,由下至上,打扫房间,擦拭桌椅,­干­起了苦力。

她,欲哭无泪。。。。。。

赫连睿从御书房赶回月潮宫已近亥时,环视四周,看上去到是窗明几净,像是认真打扫过,到处寻觅她的身影,不管有多么气她,却仍在忙完后即刻赶回来,想要第一眼便能见着她。

只要能看到她,他便能放心。

“人呢?”赫连睿问今夜守夜的宫女红杏。

红杏自然知道他问得是楚绛芸,便福身道:“已去千娇百媚房里睡下了。”

“睡下了?”赫连睿俊逸的脸上浮过一丝宠溺的笑,只是稍纵即逝后,急忙命道:“你去将她唤来,告诉她,侍候朕就寝了后才能睡,还有,以后在寝殿外你们都不用守夜了,换成她。”

“每个晚上都由她守?”红杏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每晚都由她来守。”

红杏躬身而退,赫连睿的脸上再次浮上笑意,只有夜夜放在身边才安心,他,于心里还是恨不起来她,只是妒嫉,发疯般地妒嫉。。。。。。

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赫连睿的心不由自主地悸颤,原来,自己真的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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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加荐了,呵呵.....

半怨半嗔不温柔(三)

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赫连睿的心不由自主地悸颤,原来,自己真的好想她。。。。。。

心中泛起柔情,不过想到白天放的狠话,还是故作冷峻,扬眸看着她,只见她睡眼惺松,云鬓松搀,衣香轻浮。双颊因短暂的休憩后透着淡淡的红晕;双­唇­因被人在睡梦中扰醒而透着些许懊恼而嘟撅着;想是来得慌忙,未来得及收拾,衣领处微微敞开,一直往下,雪白的颈项下春­色­涌动,无比诱人。。。。。。

该死的!身体一阵燥热,强压着想亲近她的冲动,将脸别开,他,对上她,原来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有定力,清了清嗓子,闷闷道:“你胆子不小啊,朕都还没有回来,你就先睡下了,谁准许了?”

“皇帝陛下,知道不知道一个下午打扫下来,奴婢我真的很累,再说鬼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扰人清梦者,真的很想扒他的皮,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帝,她早就发飙了,再说明摆着,他是存心的,“傻子才有觉不睡一直等着。”

赫连睿起身,手指随意一指,慢条斯理地悠悠说道:“朕,仔细检查过了,过不了关,明日重新打扫一遍。”

睡意跑了一大半,脸红心急地喊道:“赫连睿,你不要太过份!”

这没天理的,这没良心的。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他对不住自己,怎么反过来欺侮自己,惩罚自己了?

还说什么他做错了,他改,要自己原谅他,可看他不可一世的样子像是诚心悔改么?这安的什么心?

赫连睿走到她跟随前,感觉到他身上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连忙倒退,“咚”迷迷糊糊间后脑撞到了墙壁。赫连睿不失时机地将她抵在墙脚处,双手伏于墙上,将她圈住,邪魅的,危险的,灼热的。。。。让人窒息的气息即将她催倒,咽了咽口水,惊恐地嗫嚅:“你。。。你想­干­嘛,你。。。说过,你不碰我的。”

吃吃地笑声,不由得让人气结,他却在她耳畔吹着热气,“没想到你也会自作多情,朕没想过要碰你。”

脸上迅速飞上两朵红霞,这个混蛋,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困着她,用这么暧昧的方式在她耳边和她说话,居然。。。。还说自己自作多情。

“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回去睡觉了,这里。。。我明天重新打扫便是。。。。”这是他的地盘,他是皇帝,他是男人,她怕他,好女不跟恶男斗,因为压根就斗不过,所以走为上策。。。。。。

赫连睿在心里早就笑开了,他算是找到对付她的方法了。手指绕着她胸前的一缕头发,有意无意地在她胸前停留,仿佛是听到了她剧烈跳动的心响,“谁说没事了,朕尚未沐浴呢。”

侍候他沐浴?是不是还得陪他沐浴。

“只是侍候朕沐浴,不用陪的。”星眸里溢出笑意,给他俊逸的脸上罩上层层魅惑,由不得反抗已被他拉起。

他,居然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这是不是太可怕了。。。。

半怨半嗔不温柔(四)

他,居然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这是不是太可怕了。。。。

寝殿后的浴池池水清澄,夜明珠温润的光泽照得池面涣发着撩人心魂的光亮,楚绛芸蛾眉紧蹙,跟随在赫连睿身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地拾掇着浴帕,亵衣。

“过来,”走进池边,赫连睿向身后的楚绛芸勾勾手指,“替朕宽衣。”

“让我。。。。宽衣?”楚绛芸全身一阵瑟缩,他自己长着的手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怎么?想抗旨?”

这丫头,既然不愿好好的接受他的感情,不愿接受他的道歉,不肯原谅他,那么他只好暂时用帝王之威来压着她了,先将人好好捆住了,不怕得不到她的心。

“我哪敢?”

磨蹭着走进他,心想,宽完衣还不知道这混蛋会对自己怎么样呢?

赫连睿张开双手等她,楚绛芸两手战战兢兢地替他去掉外袍,红到脖子根的脸别开一旁,解开他亵衣的襟带。不是自己好­色­,只是,只是很不小心的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的,宽阔的胸膛如山般伟岸,褐­色­的肌肤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性­感的­色­泽,还有结实分明的六块腹肌。。。。。天,她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材,怎么还是会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只留最后一件障碍时,她真是双手发软,下不了手了。

“脱啊。。。。。。”赫连睿强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太好玩了,以前怎么没想到用这个方法逗她呢?这丫头最大的特点便是怕羞啊。

不愉地看了他一眼,不禁心生一计,赫连睿,整不死你,我就不是二十一世纪能撑起半边天的女­性­。

嘴角扯过­阴­狠的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料,这些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赫连睿的眼,只差等着她了。。。。。。

双手按在他胸上,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将他猛推。。。。。。眼看着他挣扎了下,正想转身逃跑,一手却被拽住。向后一个趔趄,倒在如山的胸膛之上,还没反应过来,水花四溅,已经和某人一起,双双跌入池中。。。。。。

狼狈地在水中扑腾一翻,那边那位正在水中央御下身上最后的束缚,一丝不挂地对着她似笑非笑。

“赫连睿,你自己洗你的好了,­干­嘛要拉下我?”

“啧啧啧,不愧为最毒­妇­人心,是你自己意图谋杀亲夫,我只不过为了自保才拉了你一把,居然还被反咬一口。”

赫连睿慢条斯理地说道,双眼不忘盯着她已被水浸透后的薄衫,正若隐若现地裹着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身体某处在水下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赫然挺立。

楚绛芸双脸通红,慌忙转身,“你无耻。。。。。”

“我是正常的男人,这有什么好无耻的,”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游到她身边,硬瓣过她的身子,邪邪地开口:“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

若怜若爱难为情(一)

“我是正常的男人,这有什么好无耻的,”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游到她身边,硬瓣过她的身子,邪邪地开口:“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

心跳“突突”加速,连忙扭头不肯看他,“你,一边去,别让我看到你。”

“那可不行,”赫连睿扶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瓣回,对视自己,“来,给朕搓澡。”

说完从池边拎起一块巾帕,递于她。

无奈地接过,先从他背上开始,越想越气,又不敢发作,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狠狠地揉搓着他裼­色­的肌肤,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他的皮都给搓下来,心里忿忿骂道:“变态的种马,我让你欺负我,让你折磨我!”

“唔,好舒服。。。。,”赫连睿从喉间发出略带沙哑,无比­性­感的呻吟,听起来真是暧昧得很,“这力道刚好,很带劲呢。”

“我不­干­了!”将帕子扔在他身上,扭头转身准备走向浴池一侧的阶梯,怎么着都玩不过他,还是趁早走人,免得被他气死。

“想走?”赫连睿厚实的胸膛挡住了她的去路,在那如星的双眸里又一次捕捉到危险的信息,强劲地双臂将她圈入怀里,双手开始不安份地在她身后移动,“既然你不守信用,做不好合格的奴婢,那么,朕,也就不用信守承诺了。”

话音未落,一手已不知何时落于她的胸前,扯开她已完全湿透了的薄纱,覆盖了她胸前沾满水珠的浑圆。

“不要。。。。”楚绛芸推开他的魔爪,急急地说道,“我。。。。我听你的就是了。”慌忙地拿回浮于水面上的帕子,绕回他的背后替他擦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左右都斗不过他。。。。。认了,真的认了。

“好了,”赫连睿全身­祼­露,径直走出水面,“上来,替朕擦­干­了,就回去就寝。”

这个男人怎么没有羞耻心啊,非得光着身子在她面前晃悠,当然,无可否认,这身材是好了点,迷人了点,可这某部位就不能遮点么?还要帮他擦­干­?虽然,已经和他那什么的了,但,她还是羞于面对这样的他。

拿过­干­的巾帕,红着脸递给他,“那个。。。。算我求你了,拜托你自己来。。。。。。”

赫连睿接过她递过来的巾帕,心里真是乐翻了天,“今天真是太过瘾了,这样的她更是让他从心底里怜爱,喜欢。。。。也更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之前,也许是她的出走让他乱了方寸,两人在宫外遇到危险,在孤岛上她为了救自己才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

彼时,她虽是自愿,却也是不得已。

回宫后,虽仍将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但,她却仍未向自己敞开心扉。。。。。

也许,自己太急了,他应该好好的,慢慢的和她相处,不应该强势地将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毕竟,她还没有将从小就一直深爱着的表哥忘记。。。。

“不要这么怕羞的,”赫连睿一边擦着身子,一边将­唇­贴在她的耳畔说道,“你,又不是没碰过这。。。。。。。”

“。。。。。。。”

本来想好要说什么的,更完文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汗....

若怜若爱难为情(二)

“不要这么怕羞的,”赫连睿一边擦着身子,一边将­唇­贴在她的耳畔说道,“你,又不是没碰过这。。。。。。。”

“。。。。。。。”

一个涨红着脸还沉浸在羞愤之中,一个已穿戴完毕,盯着她湿湿诱人的身躯,扬眉问道:“怎么还不歇息,难不成还准备清扫浴池?”

“才不是,你先走。。。。”她才不愿意走着前面,后面跟着一双欲­火­窜烧的­色­眼,她知道自己这刚从浴池里爬上,一身紧裹透明的湿衣。

赫连睿眉棱一挑,嘴角扬起那抹微笑,不置可否地摇头,径自而走。

守夜的床榻安在赫连睿寝殿的外侧,等赫连睿睡下以后,楚绛芸摸索着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全都脱下,换上­干­净的衣服。折腾了一天的疲惫袭来,一倒下就迷迷糊糊地会周公去了。

睡梦中,好像是他的大手在青丝间流连;又像似温润的双­唇­在她冰凉的脸颊徘徊;还有低低的叹息声和后来离去的脚步声。

原以为他定会在一早将她唤起,好在新的一天准备折磨她,不料,日上三竿,悠然醒来也不见有人来将她唤醒。

梳洗完毕后走出殿外,千娇百媚迎了上来,吃吃地笑道:“小姐,昨晚陛下没把你怎么样吧?”

“什么怎么样?”楚绛芸双腮窜红,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被她们说的好像有什么似的,白了她们一眼,一人走到庭院,准备练舞。

“姐姐。。。。。”月潮宫迎来了两位小贵客,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奶­娘宫人的拥簇下拿着一个风筝,一蹦一跳着向她跑来,一个一边将她的手拉住。

“小王爷,小公主,你们来啦。”

身着一黄一红的两个小人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姐姐,以后不许唤我们‘小王爷’,‘小公主’,”赫连昭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唤我昭便可。”

小公主连忙拉着她的手晃荡着说:“姐姐,我叫蓝,你唤我蓝丫便可。”

“好好好,昭和蓝丫,两个小乖乖。”楚绛芸蹲下身在他们俩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各亲了响亮一下。

“姐姐,”公主蓝丫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像个小大人一样帮楚绛芸把额前的一缕拂于耳后,认真地说道,“母妃已经答应让我跟你学跳舞了,你以后会教我么?”

“好,”楚绛芸捏着她可爱的小鼻子,“只要蓝丫想学,姐姐便教,只是不准喊苦哦。”

“嗯。。。。”小蓝丫点头,高兴地拍手。

赫连昭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了,“你就好了,可以天天来看姐姐,我得被母妃管着练字习武,所以,今天你们得陪我放风筝,明日,我就不能来了。”

说完后低下头,眼睑下垂,卷翘的眼睫微微闪动,让人见了不由怜惜万分。。。。。

“好,”楚绛芸直起身子,从宫人手中拿来这蝴蝶风筝,笑靥如花道,“我们放风筝喽。”

若怜若爱难为情(三)

说完后低下头,眼睑下垂,卷翘的眼睫微微闪动,让人见了不由怜惜万分。。。。。

“好,”楚绛芸直起身子,从宫人手中拿来这蝴蝶风筝,笑靥如花道,“我们放风筝喽。”

赫连昭嚷嚷着让他来放,于是楚绛芸便将风筝递给了他,可是那小家伙好像并不是个行家。线轴里面的线被他扯出了几十丈长,这风筝去了还是蔫歪歪的上不了天,兴许是小小年纪就有了赫连家男人的好胜和执着。怎么说也不要别人的帮忙,楚绛芸也只好摇头含笑地望着他,看他预备怎么折腾这可怜的蝴蝶。

“啊。。。。飞了,飞起来了。。。。。”蓝丫公主兴奋地拍手。

“我就说,我自己可以的吧?”赫连昭人小鬼大地将下巴一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刚刚起飞的黑蝴蝶在半空中晃晃荡荡了一翻,便夭折在墙角边的那棵高大的玉兰树上了。

“啊,挂了?”

“什么叫挂了?你这笨丫头!”赫连昭泄气万分,只好拿蓝丫来出气。

“我说的是挂树上了。”蓝丫委屈地呶呶小嘴。

“我爬上去取就是了。”赫连昭放下手中的线轴,跑到树下,脱掉靴子,准备爬树。

“小王爷。。。。小祖宗,不可以啊。”­奶­娘连忙上前拉着他,楚绛芸也急忙上前劝拉,这尊贵的小宝贝要在她手里出了什么事她可担不起啊。

“昭,”楚绛芸俯身给他套回靴子,“乖,这里有的是人帮你取回风筝。”

说完问身后跟着的太监宫女:“谁会爬树谁上去?”

身后的人个个面面相觑,然后,有一个太监走出,“小姐,奴才不会爬树,但奴才试试。”

虽说赫连睿在月潮宫放下狠话,让楚绛芸为奴为婢,可有眼睛的人谁不知道这分明是两口子在闹别扭。早上起来,皇帝陛下还不是瞪着眼容不得整个月潮宫发出一丁点声响,为的就是舍不得吵醒正在酣睡中的她。所以,在这月潮宫,谁会不听她的话,谁又敢真的把她当奴婢呢。只是一问,哪怕是赴汤蹈火也会有人出来的,更别说是爬树取风筝。

可是,那个小太监在树底下折腾了半天,最后像老牛爬树,紧紧攀着树枝,上不去,又不来,却惹得底下一片大笑。

“啊呀,你还是下来吧。”楚绛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可不愿为难下人,明明不会爬树,却硬撑着请命。

小太监双腿颤抖着着地,楚绛芸推开他,不再询问别人,而是径自脱鞋,提起裙摆准备爬树。

“别啊,”千娇百媚急忙跑来,惊恐地喊道,“小姐,你根本不会爬树的。。。。。”

“谁说我不会爬树?”回头向众人展露如花的笑靥,在二十一世纪为了练钢管舞,她可是专门有跑去练过爬树的,何况这不算高的玉兰树,再说一直练芭蕾的她双腿还是很有劲的。虽说,这身子不是自己的,基本道理掌握就可。

众人都瞪着眼,难以相信地看着她,这平日里温柔娴静的楚家大小姐居然会爬树?还是如此不顾形象地脱了了鞋。真没想到动作居然还如此敏捷,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她已经伸手拿到了风筝。

“姐姐好­棒­啊。”昭和蓝丫在底下拼命拍手叫好。

“相不相信姐姐还会在这树上跳舞啊?”

呵呵,为什么之前都没有想到,其实在这树上是可以跳钢管舞的哦,这一发现让她雀跃,不禁技痒了。

若怜若爱难为情(四)

呵呵,为什么之前都没有想到,其实在这树上是可以跳钢管舞的哦,这一发现让她雀跃,不禁技痒了。

在树上跳舞?其他人是瞠目结舌,难以相信,却兴奋了俩小孩了,“姐姐,快,快跳给我们看呐。”

“小姐,别啊。。。。。。”千娇百媚惶恐至极,她们跟随了这么多年从未看到她在什么树上跳舞,就是会爬树,她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但,这。。。小姐还有什么事是她们不知道的?

风筝在空中盘旋了几下,稳稳落于地面,紧接着只见身着丁香­色­雪纺裙的楚绛芸只用一腿勾住树枝。整个人伸开双臂,绕着树枝旋转。一头长发也随之在半空中呈旋转状态,飘洒在空中,如卷起的一股墨浪,缓缓下落,宛如一朵随风而落的丁香花,姿态轻盈优美。

“哇,姐姐,你真是仙女啊,好美哦。。。。。”昭和蓝丫满脸皆是惊诧和崇拜。

“呵呵,”楚绛芸拍拍手心说,“因为这是一棵粗糙的树,如果是根光滑的钢管,姐姐可以跳得更好,更久,更美哦。”

心里却想到,如真的跳起钢管舞,身上的这身行头看来是不行了。嘿嘿,要是穿上现在的服装,露着胳膊露着大腿,真的在这古代跳上一次钢管舞,不知道会把这群古董吓成什么样呢。

殊不知,今天的举动和想法会在不久之后的某天因这两位公主和王爷而真的实现。

“好,”赫连昭拍拍胸膛说,“姐姐,我回去以后会命人给你做根光滑结实的什么钢管,好不好?”

“好!”

御书房内玄于一身风尘,赫连睿俊逸的脸上如若腊月的寒霜,如星的双眸里罩着一层寒冰,­阴­冷得让人在这夏日炙热的空气里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哼,十万­精­兵正日夜­操­练,自己却在京都秘密查探并布置,以便到时可以里应外合。楚勐啊楚勐,朕,原打算看在芸儿的份上饶你这条老命,没想到你誓要置朕于死地,那么就怪不得朕了。”

“陛下,还有一事臣不知该不该讲?”

“说!”

玄于微微欠身后平静地说道:“臣探得太后在尚未进宫之时,原是楚勐已下聘但还未过门的未婚妻。”

“你。。。说什么?我母后?”赫连睿的脑海里倏地想起母后曾说过赫连家曾欠楚家一笔债,难道母后一直想要弥补的债指得就是这件事。怪不得她如此重视楚家,如此抬爱楚绛芸。

“那么后来母后又是怎么进得宫来,成为父皇的皇后呢?”

这中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激起了楚勐的谋反之心的。

玄于稍作停顿后再继续说道:“是先皇向楚家和玉家各下了两道密旨,命其两家取消婚约的”

赫连睿倒吸了一口冷气,“父皇。。。你怎么可以。。强抢他人之妻呢?”

偶要看留言嘛.....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赫连睿倒吸了一口冷气,“父皇。。。你怎么可以。。强抢他人之妻呢?”

只是楚勐,这上一代的恩怨朕又岂可用整个风帝国的江山社稷来向你偿还?既然你已让芸儿进了宫,成了朕的妻,又为什么不让朕用另一种方式来偿还你呢?反我赫连家真的只是你为了报当年的夺妻之恨呢,还是你多年来处心积虑的­阴­谋,报仇,可是只为了师出有名呢?

“玄于,楚勐当下安身于京都何处?”赫连睿­阴­冷的表情较之前稍有缓和。

“西南方一座四合院内,还有。。。。”玄于欲言又止。

“玄于,你今天很是婆妈,就你和朕两人之时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玄于惶恐地垂首,“那个名为仇煊的人也和楚勐夫­妇­一起住于四合院内,也见他偶尔会和楚勐一起进出于京都楚勐手下的各大府邸,所以,臣觉得楚勐的大计他应该也参于并还是楚勐的左臂右膀。”

“仇煊。。。。。”赫连睿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楚绛芸蹙着眉,按着胸口痛苦的模样。心像是被蝼蚁所啃噬,这个她心心念念的人,看来不仅仅是自己情感人的敌人,还是威胁他江山的人。

“芸儿,除了你的父亲和你心中的至爱,那么朕与你还有未来么?”强劲的手掌紧握成拳头,手背上的突兀的青筋隐隐跳动。

“陛下,臣一直不明白,楚勐这老匹夫到底在等什么,如今对他而言时机已成熟,他又为何还在京都踌躇,不怕被发现么?”

赫连睿的嘴角上扬,一抹讥屑隐去,“较于赵勃不同,楚勐处事比一般人谨慎,如果朕猜得没错的话,他是在等待风灾。”

“等待风灾?”玄于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的主子。

“一场风灾可让整个国库出现空虚状态,到那时,朕应该正疲于奔波于风灾带来的各个大大小小事情中;朕手中的将士官兵也被调来赈灾救人,此时举兵入京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时机。还有,这皇宫里还有他的人呢,这老狐狸岂会不知里应外合的道理?你可知,要不是朕醒来后暗藏了一年,朕岂能防得住他?”

“那依陛下之见呢,只要您一声令下,臣立马可以提他的人头来见你。”玄于英挺的脸庞上呈现一脸刚毅和绝决。

“再等等,”赫连睿从錾金镂花木雕龙椅上直起身子,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来回踱步,“朕还听说他此番进京还带了夫人的,这又是何故?”

“臣也一直纳闷呢,这楚夫人看样子已身患顽疾,想是不会久活于世了,楚勐又怎会带她入京。”

“芸儿。。。。。。”心中又是一阵抽搐,“看来一场变故已是在所难免了,朕,一定要让你看到你父亲的真面目才可以对他下杀手,要不然,朕,真的害怕你会记恨于一辈子。。。。。。”

而你,对于这场战争又参于了多少,要可知,全天下的人皆可负我,唯独你不可以;

如果,你选择了你的父亲,那么,我,此生要情何以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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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偶回来了,休息了几天状态还恢复不过来,这章写不出效果了,请见谅,亲们,先将就着看....

山雨欲来风满楼(二)

而你,对于这场战争又参于了多少,要可知,全天下的人皆可负我,唯独你不可以;

如果,你选择了你的父亲,那么,我,此生要情何以堪呢?

“玄于,”赫连睿的视线穿过窗棂,一轮弦月刚刚从天际冉冉而升,一丝凉风掠过,他缓缓舒了一口气,语气却是清冷似水,“仍是派人盯着他,这南绍。。。。是容不得他回去了。”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嗯,你且退下吧。”

玄于躬身而退,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赫连睿一人,双手负于身后,临窗而立,刚刚升起的清月光泽温润,照在他俊逸的脸上,凭添了几份落寞。

芸儿,我的世间如果没有你,此时,面对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又何需伫足徘徊,只因他是你的父亲;纵使再不愿意,我也要为你留下他的一条命。

走出御书房,上了轿辇,闭着双眼,觉得疲惫,想起了自己已过世了的父皇。当初强夺了楚勐的未婚妻,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态呢?

是爱么?

母后当年又是抱着何种心情进得宫呢?当他有记忆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母后并不曾快乐,到底是为了薄­性­的父皇还是为了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

那么如今的芸儿呢,虽然她不曾订下亲,却也有了深爱的表哥,她曾为了他跳入冰冷刺骨的杏子湖。这绝决的背后到底隐忍着怎样刻骨的深情,想着她当初进宫时种种排斥的行为,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活生生的埋葬了她的幸福。

芸儿,难道真的要放你走么?

只是想到这里,心,就好似被狠狠的揪起,疼得直想流泪。。。。

月潮宫的抄手回廊上悬挂着绫纱宫灯,被微风吹起后一阵微荡,激起一片的影影绰绰,更觉着几分寂寥。

原以为她会像昨晚一样早已睡下,因为她说过,只有傻子才有觉不睡等着,可今晚却见她在她守夜的床榻旁安了一张案几,正挑灯俯首,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写什么。

轻轻地走近她,站在她身后,一头及膝的长发因刚刚洗过后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气,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地芳草香,一身绢丝白裙下窈窕的身躯若隐若现。

对于她,虽不知他是何时进来,但却已经知道了他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这熟悉的气息,只要深深地吸上一口气,但能闻到淡淡的雪莲花的幽香。他曾在冰冷的雪莲池底躺了五年之久,雪莲花的清香已泌入他的骨髓,这是她喜欢并留恋的味道,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悸颤。

“你回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三)

“你回来了?”

­精­致绝美的小脸上双瞳似水,看不出是笑是恼,只是这样突兀的回头倒让他觉得几分窘迫,像是正在做坏事的小孩被人逮了个正着,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在写什么啊?”

“哦,”楚绛芸回头重新拾起笔继续写,一边背对着他说,“我马上好了。”

赫连睿径自己走进寝殿,整个月潮宫的太监宫女想是被她差去休息了,除了她便没有人来侍候,她就是爱体恤奴才。

换下衣服,思忖着要和她说什么,让她走?放得下么,真的放得下么?如果不让她走,自己和她也不见得会有未来,想起自己的母后,她,会不会在这寂寂深宫中抑郁一生呢?

他还一个人在这想着,她便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小册子,迎上他注视自己的双眸,心,就开始快速地跳动。今晚的他过于安静,较于平日不同,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芸儿。。。。。。”赫连睿走向她,猝不及防地将她拉入怀里,霸道的­唇­已攫取了她的樱­唇­,在他怀里她感觉到他在颤抖,他的吻除了霸道还带着些许的惶恐。。。。。他怎么了?想要挣脱,却被他更紧的拥入,如火的舌带着拼命的索取挑开她的贝齿。

可这样的吻却让她更觉仓惶,她已熟悉了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两人亲昵时候的感觉。虽然留恋他的怀抱,还是扭头避开他的吻,只是深深地注视着他,“怎么了?”

怀抱着她的手臂颓然放下,窗外还是一轮弦月,隔着宫墙不时地传来海浪的撞击拍岸声,眼前的她,仍是眉黛未施,却美绝人世。手指拂过她光滑娇­嫩­的肌肤,如星的双眸里有难言的伤痛,最后一声叹息后道:“芸儿,真的想要离开皇宫么?”

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要放了自己了么?真的会放了自己么?眼眶一热,情不自己禁地点头应道,“嗯。。。。。”

最后的希望被她的一声“嗯”而幻灭,仿佛听得自己的心响起如撕帛的声响,强忍着痛楚,“我放你走了,不管何时你都可以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仍游移于脸上的手指拂去她流下的泪,柔声的继续道,“芸儿,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他温柔的言语让她泪如雨下,牵强着想要挤出笑脸,为什么却想要流泪,想要放声的大哭。终于等到他心甘情愿地放手了,还来得比自己想像中快,可为什么笑不出来,为什么只有悲伤,只是想哭。。。。。。心,为什么像被刀一刀一刀地剜,痛得要命。

你。。。。。怎不知,我心爱的人就是你,就是你啊。

刚进宫时是真的想要离开,因为我还没爱上你;如今,虽口中说着想要离开,却已是无奈,因为你在一夜之间成为别人孩子的父亲。

赫连睿,你怎就不知,我是在负气。。。。。。我宁愿为奴为婢也只是想着可以日日能和你相见呵。

山雨欲来风满楼(四)

赫连睿,你怎就不知,我是在负气。。。。。。我宁愿为奴为婢也只是想着可以日日能和你相见呵。

“谢谢你。。。。。。”颤抖着的声音,胸口起伏不定,“陛下希望我什么时候走?”

“等风灾过后可好?算是为了风帝国的万万百姓,我希望芸儿在那个时候还在我身边,能助我一臂之力。”

赫连睿边说边转身,男儿有泪不轻弹,特别是在你面前,芸儿,我不愿让你看到我流泪了。

原以为从雪莲池苏醒后的自己不会再流泪了,就是父皇死在自己的怀里也强忍着悲伤未曾流下一滴泪。

可你这个女人却不知在何时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如果,你真的离去后,我要怎么办?这往后漫漫的人生路,我一个人要怎么走到头。

“陛下,”楚绛芸莲步轻移,跟在他身后,“这个是我刚刚所写,是那晚和你说过的关于风灾来临时的一些预防和防护的详细资料,希望能带给你帮助。”

说完后将手中的册子放于黄花梨木几上,轻轻退出,只听得裙摆流动着的轻微身响。

屋外那洒满每个角落的月光,还如以往的每一个月夜,温馨,静谧。。。。亮得如银,柔得似水,轻得像梦。

只是此刻,这如碎银般的光亮却像透了情人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夜的大地。。。。。

就像咏竹宫里的叹息声并不好过月潮宫,周双双的侍婢在铜镜前帮她摘下珍珠簪子,梳着一头青丝。铜镜里映着她的花容月貌,明亮的双眸里盛满愁哀,这样的夜最是催人相思,这入骨的相思。。。。。。

“你们都下去。”

摒退了左右,这个于人前总是一副浅薄的女子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可以做回自己。吹灭了烛火,径自打开整排的窗户,窗外一竿竿的绿竹立于月下,月光于此时毫不吝啬地倾泻而入,周双双临窗迎风而立。

身后,涌动着她熟悉的,思念的,等待已久的气息。。。。。

“是你么,公子。”并不转身,像是自言自语。

身后并无回应之声,良久后才转身,泪水滑落,“你终于来了。。。。。”

“双双,你这是何苦?”斑驳的月光下,一个黑影立于寝殿的垂幔之后,面上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甚是狰狞。

深深地凝望着黑影,如兰的手指为自己拭去满脸的泪水,“是啊,我这是何苦,我也是兰心蕙质,我也有花容月貌,为何只为公子一人神心俱碎。”

“是我负了你,负了你爹。。。。。。”很难想像这可怕面具后的声音在这一刻像是窗外的那轮弦月,温柔低沉,动人悦耳。

“十二岁那年误撞误听了公子与爹爹的谈话,还误见到了公子的面容,双双从此便没有了自己。双双今天走得每一步都是自愿的,为得就是能助公子完成大业,不求回报,只求可以在公子的心上占有一席之地,这便足够了。”

今天第三更,明天要出门可能更不了,晚上回来早争取一更..

青山憔悴盼君怜(一)

“十二岁那年误撞误听了公子与爹爹的谈话,还误见到了公子的面容,双双从此便没有了自己。双双今天走得每一步都是自愿的,为的就是能助公子完成大业,不求回报,只求可以在公子的心上占有一席之地,这便足够了。”

“双双,我从来就不值得你来牺牲,”人影于垂幔后闪出,如琴音环绕的声音从面具后透过,“如果在这个世上我还对什么人抱有歉意的,那便是你爹,因为,我没有替他照顾好你。。。。。。”

“公子,”刚刚擦拭完的泪水如泉涌般再次从眼眶流出,“我无怨,我无悔,如果。。。。真的想要对公子提什么要求,那么就请公子让双双再次看看你面具后那俊美无比的容颜,在人前即使与公子相遇,双双因害怕情不自禁,强忍着从来不敢抬头看公子,双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地仔细地看过公子了。”

这比女子更为灵秀的手指触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显着几分­阴­柔,缓缓地摘下面具。

周双双屏气凝神,泪眼迷蒙里是深深的痴迷,颤抖的双手想要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俊脸,可是,心上的人却在她的手碰上脸颊时一阵瑟缩,本能地避开她的抚摸。

“公子。。。。。对不起。”

他还如以往一般,不愿她的靠近,不愿任何人靠近他。

“双双,”重新带回面具,­阴­森之气顿时回到他的身上,“有一天,你一定会恨我的。”

“公子,双双不会,永远不会。。。。。”娇美如花的脸上,一滴又一滴的泪,凄婉动人,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面具后一声低沉的叹息。

“公子,今晚来是要吩咐双双什么事?”她知道,他是不会因为思念自己才在深夜进宫看她。

“想办法弄掉赵绾儿肚子的龙种。”面具后的声音已不似先前这般悦耳动听,而换代为­阴­冷与暴戾。

“为。。。。。为什么?赵绾儿肚子里孩子应该不会对公子的大业有所阻碍啊。”

“那是因为赵勃心­性­一直未定,他对我从未真正的服从,要不是看中他手中的兵权,我又岂会和他这般纠缠。你当他的野心真的只限于西蜀四十八岛的独立么,如今他的女儿怀上龙嗣,他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比起区区四十八岛,还要强迫自己和我合作,还不如将宝押在未来外孙身上来得可靠,不是么?”

“公子的意思双双明白了,双双定会依你之计,除去赵绾儿肚子里的孩子。”

­阴­柔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包粉末,递于周双双,“吃下这个,不出两个时辰,孩子就会掉下,还有,”顿了良久,方再开口,“最好想办法将堕胎之罪嫁祸于楚绛芸。”

“楚绛芸?公子为何要置她于死地?她。。。。。不也是公子你喜欢的人么?”周双双嗫嚅着问道。

“双双,你多虑了。。。。。。”话音未落,月光倾泻的寝殿里已没有了他的人影。

公子,你的心里如若没有她,那么,那么可有双双呢?

殿外,绿竹影影绰绰,在温柔的月­色­里,细密的竹叶相互摩挲,像是被揉搓了疼痛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青山憔悴盼君怜(二)

殿外,绿竹影影绰绰,在温柔的月­色­里,细密的竹叶相互摩挲,像是被揉搓了疼痛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长夜漫漫,有心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直到东方泛白,赫连睿在宫女的侍候下洗漱完毕后,在临早朝前伫足于她的榻前久久凝望。

而她,只是闭眼佯装不知,枕巾上却是她一夜的泪痕,当他的叹息渐渐远去的时候,她才起身。无心妆容懒挽髻,只着薄荷绿半旧云纹纱裙,趿着绣花鞋,扶着裙摆,登上听潮阁,依栏凭眺。

此时海面甚为平静,冉冉而升的旭日将霞光铺天盖地从天上带入到海面,火红­色­的波光鳞鳞于海面之上。风平浪静,是的,一定要风平浪静,永远地风平浪静,是不是只要风灾不来,一直这样的风平浪静下去,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了?

其实,昨晚好想大声地告诉他,不要让我走,我爱的人是你,我不愿离你而去,我心甘情愿将一生困于这华丽的宫廷之中。可,说了又如何?他,终究不是属于自己一人的男人,哪怕,真的只在宫里做他的奴婢,这一生便真的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了么?

“小姐,”绿柳在她身后福身道,“蓝公主来了。”

“哦?”这小丫头还真是不是一般的黏人。

“我们这就下去。”

跟在绿柳身后,还未到花庭前,小公主蓝丫已向她奔跑而来,给了她一个满满的拥抱,虎牙露出,甜甜地笑道:“姐姐,我来这里可急坏了昭,母妃正让他学骑马­射­箭呢,他哭着闹着也没让他来。”

“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听姐姐的话,母妃要他学这些都是为他好,叫他好好的学,姐姐有机会便去看他。”

想着自己不久便要离开,对这里的一切不禁有了难舍之情,曾经让她避之不及,想要逃离的地方,因为即将分离而意识到已对此产生了情感。

“来,蓝丫,姐姐这就教你跳舞,可好?”算是对这孩子如此喜爱自己的回报,毕竟能真正相处的时间已不多。

“好。”

蓝丫随着绿柳进入内殿去换衣服,不远处只见千娇百媚低首轻语正缓缓行来,抬头见着自家小姐正盯着自己看,连忙掩嘴噤语。

“有什么事直说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俩么,能藏住一点事,我就当不了你们的小姐了。”

千娇百媚相互一觑,最后还是百媚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姐,今早陛下已下旨了,赵婕妤已晋封为妃,王婕妤也荣晋为昭仪,因为皇帝两位后宫同时怀上龙嗣,皇恩浩荡,曾被陛下临幸过的后宫品阶都被晋升一级。为什么,唯独没有小姐你呢?”

青山憔悴盼君怜(三)

千娇百媚相互一觑,最后还是百媚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姐,今早陛下已下旨了,赵婕妤已晋封为妃,王婕妤也荣晋为昭仪,因为皇帝两位后宫同时怀上龙嗣,皇恩浩荡,曾被陛下临幸过的后宫品阶都被晋升一级。为什么,唯独没有小姐你呢?”

“。。。。。。。”

那是因为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他要放我出宫了。。。。。这不还没走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将那些大大小小的老婆都册封的册封,晋升的晋升了。

“因为,我们不久后就要出宫了,当然不用给我册封了。”

那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哀怨,不禁让千娇百媚怔忡,从当初和傻丫头开始调包起,小姐要的不就是所谓的自由么?

但是她们都已看在眼里,她对陛下已从当初的排斥到了如今的日久生情。从失踪后至重新回宫起,俩人的恩爱缠绵她们俱都看在眼里。

小姐的眼里明明有着如春水般明媚动人的流波,荡漾在眸底;那动人的­唇­齿间总隐隐地露着幸福的微笑;那白皙的脸庞也不因胭脂而终日晕染着一抹羞赧的粉红。。。。。。她分明就是爱上了陛下,分明就是陷入了情网,刚刚那哀怨之声,分明就是不愿。。。。应是害怕离开皇宫。

“小姐,你和陛下分明就是彼此相爱,为什么要相互折磨?陛下不是一直怕你离开他的么,这下又是什么原因,就要这样放你出宫?”千娇疑惑不已。

楚绛芸摇头,想不到自己也有着人人都有的劣根­性­,当心爱的男人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时候,张嘴闭嘴地说着要离开;当他真的说放手时,整个人却被击得粉碎,痛不欲生。。。。

“我们的缘分本就浅薄,时候到了自然要分手。”

不等千娇百媚再开口,已经翩跹而去,入得内殿。

当晚,当赫连睿回到月潮宫已是子时,今日下旨册封后宫,只是遵照祖宗的规矩,再说,太后也已派人督促着他。然而,他的心里想着的只有她,如果可以,他真想一道圣旨下来,向世人宣昭,她是他的皇后。

但是,她不愿意,她一直都不愿意。虽然,那晚她也曾答应做他的妻,但,这并不是她真正的意愿,她的心里只有那位让她痛彻心扉的表哥。。。。。。

因为害怕面对,他在御书房踌躇到了子时,希望回来时她已睡下,但真正看到她睡下,心里却涌动着失望。他多想她还是如昨晚一样,在烛火下可以看到她美丽动人的背影,为他分忧,写下关于风灾的具体事宜;还能站在她身后,感受她突然回头地说一句:“你回来?”

榻上她卷缩着身子,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或者,她并不曾入睡;或者,她亦像他一样,只是故意躲避着对方。

青山憔悴盼君怜(四)

榻上她卷缩着身子,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或者,她并不曾入睡;或者,她亦像他一样,只是故意躲避着对方。

自那晚后两人均是很有默契地避着对方,每当赫连睿回到月潮宫时,楚绛芸已熄了烛火,安睡于榻上,翌日清晨楚绛芸总于赫连睿早朝后方才起身洗漱。

无言无眠的日子甚为难熬,她于内心总希冀他来打破这种僵局,但他好像并无此意,倔强如她只有苦苦地一人独自强言欢笑。

其间,也曾偶尔地下过几场零星的小雨,她每日抬头看着天气的变化,揣测风灾会在何时来临,离别的惶恐与日俱增。

如果说一天之中真的还有什么值得她开心的事情,那便是每日前来月潮宫报到的小公主蓝丫了,她还真的不忍心告诉这孩子即将要和她分离的消息。

立于庭前,等着蓝丫到来,平日里她于这个时候已经来到月潮宫来。翘首以待之时,只听得月潮宫的宫门一阵燥动,但听得宫门外地太监高呼:“太后娘娘驾到!”

楚绛芸急忙用手理装,只是习惯了素面朝天,终日身着半旧不新的衣裳,这个模样见太后总还是过于失礼。正欲跑进内殿换身衣服,背后却已响起一声温软的低唤声:“芸儿。”

楚绛芸连忙回身下跪行礼,却已被玉太后伸手给搀扶起来:“芸儿,勿须多礼。”

“芸儿谢过太后。”

楚绛芸迎上玉太后的注视,不由得一阵心慌,这位太后从来都是笑脸迎人,温和可亲,但不知道为什么,楚绛芸总觉得她温和的目光能洞悉一切。

扶着她进入大殿,宫女们奉上茶水,玉太后就坐于主座之上,一袭华丽金­色­的衣裳,高耸的云鬓处金灿灿地凤翘轻颤,抬手举足间的高贵让楚绛芸意识到自己的形象是过于随便了,不禁自惭形秽起来。

“芸儿,你脸­色­不好呢。”玉太后到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月潮宫里发生的一切,她又岂会不知,原本想着有些事得让这年轻的小两口自己来解决,感情的事本来就不是旁人可以Сhā手的。所以,她一直是很有耐­性­地静观其变,只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想要的结果迟迟未到。

再拖下去,怕自己的宝贝儿子真的会做出让自己终身后悔的事来,想想自己的过往。那本该属于自己美好的情感,就因为在她的赫连兆之间的相互猜忌和质疑渐渐失去了,以致于两人都在痛苦压抑中流失了青春。

如今,爱的人已去了,所有的不甘和思念,无尽地悔恨和痛苦,只有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只因,时光无法倒回。。。。。。

“芸儿,本宫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呢。”

红粉飘零我念君(一)

“芸儿,本宫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呢,”玉太后伸手接过红杏递过来的碧玉杯,砸了口茶,对着站在两侧的侍女们说道,“你们都且退下。”

着红衣黄裙的宫女们分两排整齐而退。

“芸儿,这世间女子只知向往华丽的皇宫,以为一朝伴在君王侧,便可荣极一生,殊不知这华丽的宫廷内堆砌着多少女子的泪水;又怎知这里埋葬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和梦想;你,也许早就洞察了这一切,当初才如此排斥进宫的吧?”

楚绛芸很难想像这番话是出自这个最有权利的女子之口,那么,这番情真意切的话的背后,是否也藏匿着她的辛酸呢?

“太后,芸儿很感激你的这番话,芸儿一直以来的确过得很迷茫,身份和地位,财富和权势都不是芸儿所追逐的。芸儿想要的只是和心爱的人相携一生,平凡至老。”

“相携一生,平凡至老,”玉太后的目光在这一刹有了些许的迷离,明亮的双眸里蒙上一层水雾,“芸儿,你能和我的睿儿相携一生,平凡至老么?”

“太后,他是皇帝陛下,他,怎可能与我平凡一生呢?”楚绛芸幽幽反问。

“身为帝王,他亦有他的无奈,但芸儿既然已经进得宫来了,莫不如,安于现状;也许,他这一生还会有许多的女人,但,与心灵上的伴侣,本宫相信,非你芸儿莫属啊?”

太后啊太后,纵然你心胸坦荡,智慧过人,你却仍是被封建帝制桎梏的女子,你遵循着三从四德,可以坦然地接受贵为皇帝的丈夫一生可以拥有多个女子;而我,我体内来自未来的灵魂,却深受一夫一妻的思想洗礼。

爱情,在我的世界里是容不得背叛,容不得分享的;这神圣的情感,彼此只能是彼此的唯一。。。。。。

“太后,陛下已答应放我出宫了。”这是迟早要让玉太后面对的事,不如早说早准备。

“什么?”

玉太后两道远山眉倏忽紧蹙,从檀木椅上直起身子,“你们这俩孩子到底在折腾什么,这事没有本宫的首肯绝对不作数。芸儿你可知,本宫今日前来就是因为不明陛下于前些日子大册后宫,为什么独独少了他最为宠爱的你。不料想,你们到有了这番约定,真是让本宫心寒呐。”

楚绛芸急忙上前,下跪于玉太后跟前:“太后,请您息怒,芸儿于内心一直感激太后的眷顾,太后对于芸儿来说早已有了母女般的情感。”

泪眼婆娑的楚绛芸安字字肺腑,玉太后不禁有了几分动容,急忙将她扶起:“芸儿起来说话。”

“太后,芸儿是不是真的错了?芸儿的心,并没有因为陛下的放手而有丝毫雀跃,反之,心,连呼吸时都是疼的。。。。。芸儿真的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

红粉飘零我念君(二)

“太后,芸儿是不是真的错了?芸儿的心,并没有因为陛下的放手而有丝毫雀跃,反之,心,连呼吸时都是疼的。。。。。芸儿真的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声泪俱痛的哭诉让玉太后的心里除了震惊,还多了几分不忍,更添了几份欣慰,“原来这孩子也不是对我睿儿无情啊。”

玉太后拖着楚绛芸手,缓缓走向大殿之外,朱红­色­的屋檐下有燕子在盘旋叽喳,不远处的夹竹桃下蓝丫公主正被宫人簇拥着。

玉太后指着蓝丫说道:“先皇去世时,要本宫善待这一对年幼的兄妹,对本宫而言,他们也是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

楚绛芸颔首不语,太后知道她心里的纠结,不管怎样,她也是女人,这样的纠结和矛盾她应该也曾有过。

玉太后继续说道:“芸儿,还是留下来吧,时间会将女人的骄傲和自负渐趋磨平,为了心爱的男人,女人会心甘情愿将一生归于平静。”

我不!这样悲哀的人生我要来何用?

“太后。。。。。。”楚绛芸含泪摇头,“女人,除了爱情应该还有别的;女人,少了男人一样可以活得­精­彩。芸儿只是暂时未将这些放下,时间,不但会将女人的骄傲和自负渐趋磨平;时间,还可以抚平一个心灵的创伤,可以让女人坚强。”

玉太后怔怔地望着楚绛芸,这女孩的心思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这番言辞是多少女子敢想不敢言的。也许,正是这份特立特行深深地打动了儿子的心,只是主见过于分明的女子,总会让男人又爱又怕。

但,自己还是真的喜欢和欣赏这样的女子,如果,时光可以倒转,自己是否也可以像她这样的活一番呢?

儿子啊,聪明如你,碰到感情的事竟会这般束手无策,你不是留不住她,是你根本不了解她。看来,为娘的为了你的幸福,只好做一次恶人了,玉太后神情严峻地说道:“芸儿,你莫怪本宫不能如你心愿,这皇宫只要本宫在,你便出不得。”

“太后。。。。。”听到玉太后的这句话,楚绛芸的心里一下子涌现复杂的情愫,像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刚刚悬放下来的心被人揣在手里再次提起。

玉太后严峻地表情较之前稍有缓和,拍着她的手背说:“不顺心的事会很多,还有一事本宫先与你知会一声,你毋须自寻烦恼。”

红粉飘零我念君(三)

玉太后严峻地表情较之前稍有缓和,拍着她的手背说:“不顺心的事会很多,还有一事本宫先与你知会一声,你毋须自寻烦恼。”

“是何事?”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因为陛下后宫中已有两位妃嫔有了龙嗣,再加上又大册后宫,陛下登基以来虽提倡节俭,但总还是少不了有番庆祝。”

“那是自然的。”心里微微泛酸,其实,这本就和自己没有多大­干­系,太后也不必如此谨慎地向自己知会,想是难为她对自己的呵护之心了。

“本宫希望芸儿到时可以坦然面对,对你不曾有任何册封,除了有心想放你出宫,陛下心里应该一直有他自己的打算,”玉太后盯着她,这张脸不施粉黛,衣着简便,却仍是让人情不禁地对她伫目,“芸儿,本宫对你的赏识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本宫的故人之女,更因为,本宫对你是打内心里的欢喜,你,切不可让本宫对你失望。”

故人之女?原来,真是还有上一辈的渊源存在,但是太后说不要让她失望的意思,就是让她安心呆在皇宫,坦然接受并欣然面对这即将到来的宴会么?

“芸儿。。。。。”是回答好还是不好呢,玉太后对她也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回答她好,便是委屈了自己;回答她不好,实在也太不知好歹,不近情理了。

“芸儿,尽量做到让太后满意。”面对太后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终究还是勉为其难地说出这话。

玉太后明艳的脸上顿时笑靥叠起,放开她的手,“那本宫就先回凤华宫了。”

金­色­的华服逶迤于石阶之上,宫人连忙伸手相扶,端庄华丽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视线之中。

楚绛芸整个人松懈下来,唉,要是嫁于普通人家,有这么个又漂亮又高贵又明理的婆婆爱护自己,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蹲着身子,一手托腮。

“啊——”从心底里突然冒出的冲动,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震得整个月潮宫里的人都怵目惊心。

夹竹桃旁千娇百媚和蓝丫停止了手中攀折的鲜花,侧首凝望着她;殿内正在案几收拾杯盏的红杏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打掉了刚刚太后饮用过的碧玉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回廊一侧正缓缓行来的绿柳也正手撑托盘,给她送来了点心,那一声喊声,让她玉臂一抖,摔了一地的七零八落。。。。。。

楚绛芸不解地着着她们,自己这一吼真的有那么厉害么,都可以堪比“狮吼功”了?

“那个。。。。。。对不起啊。”

淑女也有不小心的时候的嘛,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直起身,提起裙摆急忙躲进殿内。

红粉飘零我念君(四)

玉太后将宴会定于七月初一和初二两日,分别于景菊宫和泉梅宫举行,先说七月初一那日晚,景菊宫在赵绾儿的指令下早已张灯结彩,帐舞纷飞,流光溢彩。

景菊宫正殿于戌时时分已将一切布置地井然有序,有条不紊了,赵绾儿就是要让皇宫内所有的妃嫔都知道,她不但出身高贵,肚子争气,连处事能力也于普通女子不同。

如今,陛下给她赐予“菊”字,她已贵为菊妃,虽说,还有一个王昭仪,但毕竟出生低微,终究上不了台面。被宫女们簇拥着站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上,嘴角浮出不可一世的笑容,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如今只待自己的肚子能听话,只要诞下龙子,这皇后的宝座便唾手可得了。

而你楚绛芸即便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夜夜缠绵于龙榻又如何?到如今你的肚子不见有反应,陛下还不是一样未给你名份,你都不及那些只沾一夜雨露的低贱女子,如今可是连她们都有了品阶,惟独你,什么也不是!

于此同时,楚绛芸还在月潮宫被千娇百媚连同一大群的宫女围着,忙着给她挑选衣服,拣选首饰,拈粉抹香,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而楚绛芸看着她们忙碌了一个下午和身影不解地问道:“人家赵菊妃双喜临门,我只是去景菊宫给她恭贺,你们­干­嘛要给我打扮得像去选花魁似的。”

“小姐,你闭嘴,”千娇怒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进得宫来可从没好好的打扮过一回,就是你这随随便便的个­性­才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

这话听着到底谁是丫环谁是小姐啊,有这么和小姐说话的么?

“我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我不喜欢你们给我浓妆艳抹的,”说完双手连忙挡着百媚递过来的胭脂,“我自己来,你们都给我好好呆一边去。”

唉,真是帮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是红遍大江南北的舞蹈家,对于化妆是信手拈来的事。只是在日常生活中自己已了习惯素面朝天,但是真的要认真起来,岂是你们这些古董丫头可以明白的。

无视她们愕然的眼神,自己动手,轻扫蛾眉,略施粉黛,朱­唇­上微抹一点胭脂,轻轻一抿,­色­泽均匀,粉润自然。

回首间,轻启朱­唇­,盈盈一笑,让人不禁凝神难忘。

“我的好小姐,就知道你只要稍稍一打扮就没人能美得过你。”千娇百媚惊呼着跑上前。

“千娇,这头发还是你来梳,这个你比我拿手。”将手中的桃木梳递于千娇,她今天就满足她们,也满足自己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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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是偶今日的第三更了,虽不算多,后面还会有,鼓励下啦.....

金樽清影舞一曲(一)

“千娇,这头发还是你来梳,这个你比我拿手。”将手中的桃木梳递于千娇,她今天就满足她们,也满足自己一回了。

千娇只在她后脑上挑了一路,给她梳了个简洁大方又不失高贵的百合髻,“小姐,你今晚想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千娇就给你配上相应的发饰。”

千娇话音刚落,一侧的宫女急急地将刚刚挑选出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在手上展示给她看,无非是喜庆场合上穿得­色­彩斑斓,式样繁缛的衣服。

百媚在一旁Сhā话道:“这些衣服和小姐今天的妆容和发式好像不是太匹配呢。”

楚绛芸食指轻按百媚的前额,哂笑而语:“丫头,有进步!”

“都放回去吧,这些我都不要,”将手指向百媚,“你去拿出那件去年生辰时娘亲为我做的松花­色­嵌桃红丝的衣裳来,我就穿这件。”

“小姐,你终于舍得穿这件衣裳了,我这就将它拿出来。”

楚绛芸心里明白要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这景菊宫她是不愿再踏足的,想想当日赵绾儿揪下自己头发,还被赫连睿冤枉,下跪道歉的情景还历历历在目,胸口不觉有几分堵。

等她到了景菊宫才意识到自己来晚了,都是那给那些丫头给搅和了,景菊宫的宫人都忙着空梭于灯火通明的大殿内,没人注意到她已到了殿外一侧。

楚绛芸引颈举目向内望,灯火辉煌的大殿内,只见赫连睿于主座正坐着,他的一侧坐着玉太后,另一侧的下首坐着一袭火红长裙的赵绾儿。皇家的其他贵胄正个个正襟危坐于大殿两侧,一人一几,已即将蜿蜒至殿外了。看看尾端还有空位,便轻手轻脚提着裙摆,准备趁人不备时偷溜进去,偷偷坐于一隅,也算是对太后有所交待了。

肩膀上突如其来按上一只手,还来不及回头,耳畔便已闻得低低地笑声:“丫头,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赫连驹和赫连默两张俊美不凡的脸同时出现在面前,她忙从片刻的惊吓中回过神来,都有多久没见到他们俩了。自从那次帮她偷渡出逃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这两位王爷见过面了,此时,见上了不禁鼻子泛酸,眼眶一热,泪水就掉了下来。

“喂,喂,丫头,你别哭啊,我这次可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啊,刚刚只是逗你玩的嘛。”赫连驹忙不迭地向楚绛芸道歉,他啊,就怕女人掉眼泪。

“给,”赫连默从怀里掏出一方巾帕递于楚绛芸,示意她擦拭泪水,“我还以为迟到了的只有我们俩呢。”

赫连默清柔的双眸笑意浓浓,盯着楚绛芸继续说道:“你今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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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清影舞一曲(二)

“给,”赫连默从怀里掏出一方巾帕递于楚绛芸,示意她擦拭泪水,“我还以为迟到了的只有我们俩呢。”

赫连默清柔的双眸笑意浓浓,盯着楚绛芸继续说道:“你今晚很美!”

“嘘,”赫连驹轻佻地向她吹了声口哨,一双桃花眼从她的脸上到身上肆无忌惮的移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呐。”

楚绛芸正欲开口,却见景菊宫的执事太监躬身在面前:“请两位王爷和楚小姐入殿吧。”

唉,这下得挨着众人的目光进去了。

由赫连驹和赫连默的身体挡着众人的视线,还是如猫般敏捷地溜入最尾端的座位前,一动也不敢多动,就怕被人发现。

不过,敏感的身体已感觉到了从正座前­射­来了两道灼人的光芒,更要命的是玉太后温软的声音响起:“芸儿,你过来。”

既然已被发现了她就大胆地直起身,免得扭扭捏捏地被赵绾儿看不起,绕过案几,由正殿正中缓缓向前行进。

松花­色­嵌桃红丝的衣裳下窈窕的身姿倾倒所有的人,莲步轻摆,涌动着一阵暗香,似笑非笑的绝­色­小脸上,剪水双瞳里映印着点点光亮。

只要,轻盈一笑,她便可以让整个大殿的光芒为之黯淡,那无数的视线直直落于她的身上;只是轻易而举,她,便将所有的­精­彩独揽,即便,她不是今晚的主角,却让周遭的一切成为她的绿叶。

“芸儿,你坐于本宫身侧。”

玉太后一言刚出,忙有宫人端上桌椅,她知道不好推辞,只得静坐一侧。赫连睿的视线从她跟着赫连驹和赫连默进殿开始后便不再移开过。

这么多天,她虽就寝于他的寝殿之外,却已多日未与她相对了,苦苦压抑的冲动在此时濒临瓦解。而母后的举动更是让他的心如潮水般涌动起伏,是故意让他这样近距离看到她么?

如此明艳动人的她,于今晚更是让人为之心神俱被俘虏,而她,只是垂首,久久不愿看上自己一眼,心中的失落陡增。

她,真的就不愿看上自己一眼么?

正想着,她,却猛然抬头。

只是那一刹,四目相对,心中的情意此起彼伏,眼眸中藏匿不住的思念缱绻,久久地难以分开。

天,这一刻,他,想搂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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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清影舞一曲(三)

只是那一刹,四目相对,心中的情意此起彼伏,眼眸中藏匿不住的思念缱绻,久久地难以分开。

天,这一刻,他,想搂她入怀。。。。。

“咳,菊妃,人都到齐了,就请开宴吧。”玉太后适时而语,赵绾儿急忙收回怨恨的目光,也让这正处于深情凝视中的两人将视线收回。

宫人们步履细碎,手托银漆托盘,安上琥珀杯,奉上琉璃盏,承上白玉瓷碗,放上象牙箸。琳琅满目的食物,醇香馥郁的美酒,人影交错,浮光掠影,只听得:

“臣等恭贺皇帝陛下。。。。。”

“恭贺太后娘娘。。。。。”

“恭贺菊妃娘娘。。。。。”

楚绛芸在这一刻像置身于某种梦境之中,这一切于自己是这样的陌生,偷偷地睇了眼赫连睿,又再次迎上他灼热的视线,慌忙将头扭转一侧。

举金樽,舞清影,席间,但听悦耳动听的箫笙之声悠悠传来,只见,十余个妙龄女子身着统一的绿­色­薄纱裙袅袅行来。箫声一扬,水袖流动,裙带飘荡,如柳的腰肢轻摇微摆,曼妙的身姿婀娜翩跹。

楚绛芸也曾学过古典舞,按专业的眼光来评判,这舞从编排到服装到演员都具备了相当高的水平,唯一欠缺的就是灯光了。

正在仰首观望,暗自揣摩怎样支配灯光的时候,一曲已毕,只听赵绾儿的声音不疾不缓地响起:“楚小姐,”已封为妃的赵绾儿已象模象样地摆起了架子,也不再唤楚绛芸为“姐姐”,“早就听说你的舞技出众,看你对刚刚的那曲舞好似颇为不屑呢。”

又给自己找茬,今天不是你的好日子么,就不能消停消停么。

楚绛芸正欲开口,怎么也得为自己辩护下,不料一声清脆的童音,“这些人本来就没有姐姐跳得好看嘛”

赫连昭和蓝丫的位置安于赫连驹和赫连默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立着身子,忿忿不平地为楚绛芸辩解道。

“哦?”

赫连驹回头,“昭,你见过这位姐姐跳舞?”

“王兄,我都每日跟着姐姐在学舞,”蓝丫认真地解释,并将小脸附在赫连驹的耳侧轻声说道,“我和昭跟姐姐是好朋友呢。”

“告诉你们吧,”赫连昭瞅着满大殿的人都静下来,侧首望着自己,不禁神气了几分,“姐姐还能在树上跳舞呢。”

金樽清影舞一曲(四)

“告诉你们吧,”赫连昭瞅着满大殿的人都静下来,侧首望着自己,不禁神气了几分,“姐姐还能在树上跳舞呢。”

“还能在树上跳舞?”赵绾儿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掩着嘴笑道,“小王爷,能在树上跳舞的那是麻雀。”

赵绾儿对楚绛芸夹枪带­棒­,明嘲暗讽,莫说其他人,连年幼的赫连昭和蓝丫都听得出来,赫连昭撇了撇嘴,气呼呼道:“姐姐不是麻雀,姐姐在树上跳得就像仙女下凡,姐姐还说了,若不是因为是一棵粗糙的树,她可以跳得更好,更美。所以,我早就命人做了一根铁柱子了,正想着改日送到月潮宫让姐姐跳给我们看呢。”

我的小祖宗,谁要你帮我出这口气了,果然不出所料,赫连驹凤目一斜,对上急欲要争辩的楚绛芸说道:“这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请楚小姐屈尊降贵,为我们舞上一曲如何啊?”

她就知道这小邪王会接下这话,急忙起身辩解,“啊,那个,不是绛芸不给各位面子,这舞啊,跳起来没这么容易的,要做很多准备功夫的,所以请见谅,今日是跳不了了。”

老天,那可是钢管舞耶,在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那些上了岁数的人都还接受不了,何况是你们这一群古董。

“明日不是还有宴席的嘛,”楚绛芸闻得这声音,心“咚咚”直跳,只见赫连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嘴角一扯,淡淡地说道,“明日在泉梅宫跳来让大家看看好了。”

这该死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不是自己不愿意,只怕跳了以后会被你们这帮古董说我有伤风化啊。无奈之下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下玉太后,“太后,这舞不太适合。。。。”

“芸儿,”玉太后伸过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笑而道:“这本就是家宴,只是用来助兴,既然大家都有此意,你就勉为其难了。”

其他人听到皇帝和陛下都开了金口,连忙跟随着附和。

天杀的,这是什么和什么嘛,谁来救我?

回头狠狠地瞪了眼赫连睿,某人回给她一记摄人心魂的笑,并且笑得貌似很诡异。

好,这可是你们整个皇家允许了的,就不要怪我惊世骇俗了。

第二日的月潮宫上上下下又忙翻了天,就为了那套行头,丫头侍婢们把该折的折,该铰的铰了,那套露胳膊露大腿的黑­色­裙装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总算是搞定了。

不过,一屋子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不解地,惶恐地,怔忡地望着楚绛芸,这样的衣服小姐真的该穿么?

下节咱们的芸儿要跳钢管舞了。。。。嘿嘿

曲淡心闲醉一回(一)

不过,一屋子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不解地,惶恐地,怔忡地望着楚绛芸,这样的衣服小姐真的敢穿么?

泉梅宫的王昭仪比赵绾儿别出心裁,将宴席设于水榭之上,此时正值炎日之际,晚风拂动着清澈的水面,凉风习习地吹动在脸上,甚是惬意。

皇家的宴会其实也无非也是摆上些奇珍怪味的美食,邀上些歌舞表演,赫连睿登基以来处处提倡节俭,所以,这两场宴会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铺张浪费的地方。

“接下来应该是芸儿为我们表演了吧?”玉太后看着几个太监费力地搬动着一根打磨得光滑明亮的铁柱,底下用一块沉重的大铁饼冶炼而成,给固定提很是牢固。

“昭,这是你命人做的?”赫连睿指着这根铁柱问道,心里很是不满意,竟让小娃娃在她面前逞了英雄,自己都不知道她会在这上面跳舞。

“嗯,姐姐说得是什么钢管,可我不知道这钢管怎么做,但想是和姐姐说的差不了多少的。”赫连昭歪着小脑袋得意着朝众人呶嘴。

“哼,这么根柱子也可用来跳舞,想是不过绕着它转几个圈吧?”赵绾儿自然不信。

“菊妃娘娘,不如待芸妹妹跳了便知分晓了。”王昭仪温婉劝说,长相秀美可人的她倒颇有几分玉太后的风范,不愧是太后挑出来的人。

还在各自说话间,只见千娇百媚一人执箫一人拿琴,于围廊处行来,后面跟着一袭黑裙的楚绛芸。只是有千娇百媚挡着大家的视线,还并未有人发现这惊世骇俗的裙子。

“啊。”

当走到宴席中间时,她清楚地听到众人倒吸一口气的声浪,接着是个个睁大如铜铃的眼珠子,好像顷刻就会掉出。

抬起头迎上两道犀利的像要吃人的目光,她同样回以他诡异的一笑,笑得他怒火中烧。

这该死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如白玉般的手臂毫不遮掩地呈现于众人的视线之中,裙子短到膝盖以上,虽然在外面罩了层黑­色­的薄纱,可更为致命的,那若隐若现修长的大腿分明更加撩人。

还有,今晚较昨晚不同的是,她居然化了浓妆。狭长入鬓的眉,眼角边挑起的眼线,鲜艳欲滴的红­唇­,修长洁白的天鹅颈。。。。。。

妩媚冶丽,冷艳如霜又热辣似火。。。。。天,这里可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看看自己的那三个弟弟,毫不掩饰,赤­祼­­祼­的惊艳。

楚绛芸,你敢玩火!

容不得他细想,千娇百媚的琴声和箫声同时响起,楚绛芸一个飞跃,整个人已爬上“钢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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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淡心闲醉一回(二)

容不得他细想,千娇百媚的琴声和箫声同时响起,楚绛芸一个飞跃,整个人已爬上“

钢管”了

在二十一世纪这本该配上强劲的电子乐,才会舞得更有节奏,迫于无奈她和千娇百媚于早上才练习了几遍,虽然达不到理想的效果,但这琴箫合奏反到起了不一样的感觉,原来钢管舞也是可以跳得这般婉约柔美的。

爬上钢管的楚绛芸单腿而勾,长发无风飞扬,双臂张开,以三百六十度旋转而下,稳稳落于地面,掩映着大腿的那层薄纱也随风飞起,一片春光乍泄。

众人屏气敛神,她在底下腰肢一扭,臀部一摆,还在大家的瞠目之时,只见她双腿紧夹钢管再次爬上顶端。在顶端再次以三百六十度旋转,并且随着音乐声越转越快,一头青丝张扬飞舞。。。。。

赫连睿双拳紧握,自己都清楚地听到骨骼发出的“咯咯”地响声,俊逸霏凡的脸上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疯狂的,无视他存在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其他的男人看到这一面,胸口被一把怒火越烧越旺,紧盯着那些对她馋涎欲滴的眼神,他恨不得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眼珠子抠下来。

“哇。。。。”

楚绛芸在钢管上停下旋转,双腿紧夹,身子向下一倾,一个“金钩倒挂”震得全场鸦雀无声。

会不会掉下来啊,胆小的人手心都出了汗了。可还在依附在钢管上的楚绛芸倒是越跳越起劲了。她一直是个出­色­的舞者,很快就会融入到自己舞蹈的意境中去。

众人见她双眼媚惑,神情慵懒,真是无限风情,殊不知她已身临其境,跳得忘我了,身上已是香汗淋漓。那身黑­色­的薄纱裙已被汗水渐渐湿透,再跳下去这诱人的曲线怕是要被人一览无遗了。

赫连睿如星的双眸两团火焰愈烧愈烈,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了,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让人这般观赏。

手掌重重拍于案几上,直起身,双脚一踮,展示轻功,飞身迎上还在钢管上的人。还不知所以的楚绛芸已被一双强劲的双臂抱离了钢管。跌入了那熟悉的,多日未曾触及的胸膛,睁眼碰上一双正怒火中烧的眸,心,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狂跳。

“今晚就到此结束。。。。。。”赫连睿­阴­翳的视线扫过众人,抱着楚绛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泉梅宫。

所有的男眷这才如梦初醒,这,可是皇帝的女人啊,刚刚都将眼睛睁这么大看什么了?急忙都惶恐垂首。

玉太后见此情形连忙打圆场,“这两日真是累坏各位了,都早些歇了吧。”

太累了,睡觉去了,亲们慢慢看....

曲淡心闲醉一回(三)

怀抱着自己的双臂将自己的身子越箍越紧,剧烈起伏的胸膛内像是有一座火山即将爆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睇了他一眼,铁青的脸上布满­阴­云,­性­感的嘴­唇­紧抿。

“你,放下我,我自己来。。。。。”不知死活的在他怀里挣扎,这个样子的他让她害怕。

“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像是从冰层的间隙渗出来的话,冰冷透彻,让人不禁一颤。

可心里还是觉得委屈,这分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当时我可是拒绝了的,料定你

们这些人没这么好的承受能力的。

“你生什么气嘛?”

­阴­狠的目光堵住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于此同时,赫连睿抱着她已到了月潮宫,疾步如飞的从大殿绕过,直接进入寝殿。

殿内绿柳红杏正带着宫女们在铺床整被,还在嘻笑着闲聊,闻得如风的脚步声见得皇帝陛下脸如黑煞般抱着楚绛芸进来。

急忙福身行礼:“皇帝陛下。。。。。”

“都给朕出去!”赫连睿突然其来的喝斥,吓得这些宫女们噤若寒蝉,个个纷纷退离。

“你到底对她们凶什么?”这种不顾及旁人感受的态度让楚绛芸很是不满,一个拳头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

“哼,”一声冷哼之后楚绛芸对上他的目光,紧抿的薄­唇­溢出一句,“先管好你自己!”

“啊。。。。。。”还没听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的身体已被他无半分怜惜之意,狠狠地,结实地扔到这绫绡帐缠绕的大床之上。

揉搓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臂,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霸道无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嘶——”那薄如蝉翼的黑­色­裙子于胸前已被这双蛮横的大手撕下一大片,楚绛芸双手护胸,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嘛?”

“想­干­嘛?”赫脸睿一脸揶愉,凑近身子,拉开她挡在胸前的双手,带着魅惑的声音,双­唇­紧贴在她耳侧:“女人,我一定让你为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楚绛芸在他身下小脸通红,仍是据理力争,“那个,我拒绝过的,是你们,不,是你非得要让我跳的!”

生气的­唇­带着强烈的惩罚咬上她仍在喋喋不休的红­唇­之上,在她发怔忡间舌尖已挑开她的皓齿,灵活地滑入她的口腔。

一手将她已破碎不堪的裙子完全剥去,厚实的掌心抚上她光洁­嫩­滑的香肌,一整晚的蠢蠢欲动被彻底点燃。。。。。

据说腾讯在扫H,亲们哪,你们说下面的要继续还是一笔带过呢?汗.....嘿嘿

偶听你们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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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淡心闲醉一回(四)

一手将她已破碎不堪的裙子完全剥去,厚实的掌心抚上她光洁­嫩­滑的香肌,一整晚的蠢蠢欲动被彻底点燃。。。。。

“你。。。什么意思,放开我。。。。”

眼看着他的双眸的怒火逐渐演化成欲­火­,他刚刚移至颈间的­唇­重新覆盖着她的­唇­,堵住她的话。

今晚的她,让他方寸大乱,当她如此冶丽妩媚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当所有的男人对她虎视眈眈的时候;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无法抑制膨胀漫延的嫉妒之情。

她是自己的!是自己的!

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失去理智,霸道地将她带离别人的视线,难道,她就不知道这样的她是多么风姿撩人,是多么的万种风情,是多么的。。。。。让人难以抗拒么?

但,他还是无法原谅她的疯狂大胆,自行其事。

身体某处的坚硬无视她的抵抗,不顾她的­干­涩,莽撞地进入。。。。。他,渴望了好久,已经多久没有碰到她了,此时一触及到她,整个身子仿佛如着了火一般。

“不要——,好痛。。。。。”

焦灼的疼痛让她流下泪水,他的强势和霸道让她委屈,他,居然这样粗鲁地对待自己。

“芸儿,”她在身下秀眉紧蹙,泪水缓缓溢出,心,蓦地收紧,这让他想起在订情岛的那晚。那晚迷梦中的自己,不顾她的疼痛,粗暴地要了她的初夜,以致于让她遍体鳞伤。情不自禁停下正在继续的动作,愧疚之情代替了刚刚想要惩罚她的想法,“对不起,我,太想你了。。。。。”

心,被他的这句话温柔拨动,起了层层涟漪,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是这个貌似很聪明的傻瓜,想要将她推开,想要让她离开。

想到此,眼泪不觉地流得更为凶猛,赫连睿惊慌失措地起身,心疼地将她搂入怀里,“很疼么?”

“赫连睿,你是混蛋!”伏在他身上开始呜呜地哭泣。

心疼不已的赫连睿接口道:“是,我是混蛋!”

“赫连睿,你是坏蛋!”她仍是不依不饶。

“是,我是坏蛋!”

“赫连睿,你还是笨蛋!”想到他不懂自己的心,强将自己推开,还冷漠地对了她那么久,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气愤。

“嗯,我是笨蛋,笨得不可理喻,笨得不可原谅,笨得令人发指。。。。。”

自己也是蓦然惊觉,怎么会舍得将她拱手让人,怎么会忍着这么久冷落她。。。。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当她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才如此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将她梨花雨的脸捧在手心里,温润的双­唇­将她流下的泪一滴一滴吻进嘴里,喃喃而道:

“芸儿,我的宝贝。。。。。”

要是封了偶的文,亲们可要来救我啊.....你们在偶就不怕,越写越勇,吼!

潮落夜江斜月里(一)

将她梨花带雨的脸捧在手心里,温润的双­唇­将她流下的泪一滴一滴吻进嘴里,喃喃而道:

“芸儿,我的宝贝。。。。。”

如春风细雨般的吻轻轻柔柔地抚慰着她,他的温柔让怀里的她渐渐地止住哭声,他心中的疼痛才渐趋减弱。重新将她娇美的胴体按于身下,温柔地,带着撩人心绪的吻沿着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动。双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而流连,最后握着她胸前的浑圆,指腹于她的娇蕊之上轻揉慢捏。

“不。。。。。”她推开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他不是不要自己了么,为何还要如此。

“宝贝,别动。”

温暖的气息在耳畔萦绕,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后颈,在她的背上久久徘徊。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她失去最后的抵御能力,在他怀里的身子逐渐变烫,迷离的眼神,渐渐泛红的面颊,紊乱的气息,让她忘了这些日子的郁闷和不快。

她的身体比她的嘴巴来得更为诚实,如火的身躯让她无法撒谎,原来,原来自己也是如此地渴望着他。

当那股热情从背后涨满她的体内时,让他与她尝到了久违地甜蜜,“啊,芸儿,我想你!”

积郁了多日的激|情不可抑制地爆发,将怀里的她紧紧拥抱,想将她永永远远地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芸儿。”激|情过后,吻着她的发丝,轻轻唤着她。

“嗯,”一脸娇羞地伏在他还在起伏不定的胸膛之上,“什么事?”

“我,是不是做错了?”将她的脸从自己的胸膛之上抬起,深情地问道。

撅起嘴,睨着他问道:“你做错的事太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件?”

“对不起,”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我,后悔了,怎么办?”

“后悔?我怎么知道你后悔什么?”不屑地将头扭开。

“后悔答应让你出宫,”将她的头瓣回枕于自己的手臂之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不可以收回这话?”

“君无戏言呢。”她誓要为自己出回这口恶气。

“芸儿,”以吻封缄,想要取得她的答应,“是,但不是君王,是夫君。”

“不要听你耍嘴皮子。”双手捂住耳朵。

赫连睿只好拉下她的手,无赖地说道:“你不答应,我自己收回自己的话。”

“你就是这样,永远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不管别人心里的想法,什么都是擅自主张。”

真的是个霸道到不可理喻的家伙,说到自己的伤心处,刚刚忘了的委屈马上被他挑了起来,她,今晚非得把话挑明了不可。

潮落夜江斜月里(二)

真的是个霸道到不可理喻的家伙,说到自己的伤心处,刚刚忘了的委屈马上被他挑了起来,她,今晚非得把话挑明了不可。

“我。。。。征求了你的意见的。”赫连睿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心里又开始了七上八下。

“一会儿要我走,一会儿让我留,一会儿又不理我,一会又生我的气,你让我怎么办嘛?”从床上直起身子,披上衣服,想到这些事胸口又开始泛疼,赫连睿急忙跟着起来,搂着她的肩膀,将头也搁在她的肩膀之上:“我只是不知道你的想法,一心想要留住你,又怕你心中另有牵绊,会让你痛苦抑郁一生,到头来会恨我。”

“你怎么就知道我心中的牵绊不是你。。。。。”

条件反­射­般地说出这话后慌忙掩口,却震得赫连睿将头迅速地抬起,捧着他的脸颤声:“芸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开始如狂风中的柳枝,随风狂舞;又如宫墙外的潮起潮落之声,澎湃激荡。

“我。。。。。我是说,我是说。。。。。”

“说什么?告诉我?”从未对一个答案有过这样的急切。

也许,自己也应该对他敞开心扉了,对于未来,她已不想考虑得太多了。她爱他,这是她无法逃避的事实。她不管了,不再执着了,不再顾忌了,不再犹豫了。如果有一天真的会遍体鳞伤,会伤痕累累,她认了;即使到那时,这份爱会要了她的命,她也认了。

“我心里牵绊的人,不是别人,是你!”

“。。。。。。。”

赫连睿怔怔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意思?”他的反应让她好受伤,原以为他一定会激动万分地将自己搂入怀里的。

“芸儿,我清楚地记得那日在菱翠阁的镜翠湖边提及你的表哥,你痛彻心扉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你,确定你心里有我?”如星的双眸终于恢复了光亮,却仍是装满质疑。

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流下,这个混蛋居然不相信自己,居然将自己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给生生堵了回来。

“你真是个混蛋!”推开他欲从床上下来。

“芸儿,我。。。。我不敢高兴得太早,我怕你并不确定。”

“赫连睿,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想要逃离的身体被拽回,被他带入怀里,她的气愤和泪水让他有了真实感,“芸儿,你的心里可是真的有我?可是真的有我?”

“若是心中没有你,当初在订情岛就不会用自己的身子给你驱寒;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和你共同生活过的荒岛;不会心甘情愿地跟你回到这个让我讨厌的皇宫;不会想方设法地想要为你分担风灾带给你的烦忧;不会因为你的后宫妃嫔有了你的孩子而痛哭;不会因为你误会我伤害赵绾儿而气愤;不会因为你放我出宫而食无味,寝不眠。。。。。”

亲们,今天的更完了,偶的颈椎貌似不行了......休息去了

潮落夜江斜月里(三)

“若是心中没有你,当初在订情岛就不会用自己的身子给你驱寒;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和你共同生活过的荒岛;不会心甘情愿地跟你回到这个让我讨厌的皇宫;不会想方设法地想要为你分担风灾带给你的烦忧;不会因为你的后宫妃嫔有了你的孩子而痛哭;不会因为你误会我伤害赵绾儿而气愤;不会因为你放我出宫而食无味,寝不眠。。。。。”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早春的响雷,惊着他清醒,震着他感动。。。。。他的心,从未像此刻这样剧烈地跳动过,那份剧烈将成为他一生最为美好的激动。

她,原来爱着自己!

是的,她说的为什么自己从未仔细分析过?从未深切体会过?而自己还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出宫,让她离开自己?

天,怪不得她要骂自己是笨蛋!

“芸儿。。。。。”急不可待地吻住她,颤抖地­唇­就像他此刻颤抖的心。

楚绛芸闭上双眼感受他激动的吻,这一刻对她来说也是如释重负,她,终于说出心里的话了,终于正视自己的心了。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脸上,楚绛芸心里猛地一悸,睁开眼,看到有泪水自赫连睿的眼角溢出。

他,流泪了!因为自己的这份告白,居然让这个皇帝流泪了!

“睿。。。。。。”

赫连睿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双臂紧紧地箍着她,惟恐她会离去,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入到自己的血液里,让彼此之间的灵魂可以永远依存。

“芸儿,刚刚的那番话,是我这一辈子听到的最为美妙动人的言语,这一刻也是我二十三年最为幸福的时刻,”重新抬起头,凝视着心爱的人儿,“芸儿,我的芸儿,我应该怎样来爱你,我应该怎样来感激你?”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爱原来对他是如此重要,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这份感情总还是抵不过时间考验。身为帝皇的他,一直让她没有信心正视这份感情,所以,一直逃避,一直自欺欺人。

如今想来,自己到底苦苦地执着什么呢?他的过往,她不会再纠结了;他的如今,她不是正在拥有么;他的未来,一切都还是未知。就因为未知,所以便不再想要去探知。

“睿。。。。。”她的心里也正涌荡着难言的激动,心,像是要从胸口到口腔,即将跳出,在他深情凝望自己的时候,她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他,浑身一震,身子里的火苗因为她的吻而迅速窜烧,旋即,化被动于主动,疯狂地将她的吻吞噬进自己的­唇­齿里。

“芸儿,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了,你永远是我赫连睿的女人了。”

“是,我是你的了!”纵然未来是无尽的痛苦,她,也下定了决心,愿意为他奋不顾身。

她,整个身子被他覆盖,那蚀骨销魂的激|情正阵阵地冲击着自己,带着她飞入云层,直冲云宵。

月潮宫外的斜月正在随着潮起潮落而轻移,一层淡淡的清辉在微波鳞动的海面上忽隐忽现,温馨而又宁静。

先一更,看看今天偶今天还能不能破记录....

潮落夜江斜月里(四)

月潮宫外的斜月正在随着潮起潮落而轻移,一层淡淡的清辉在微波鳞动的海面上忽隐忽现,温馨而又宁静。

一夜缠绵后赫连睿虽早已醒来,却仍留连于床榻之上,一手支撑着脑袋,幸福的微笑挂于嘴角,充满溺爱的眼神深深凝视着怀里还在熟睡中的人儿。心中一股暖流滑过,情不息禁地吻上她美丽的­唇­瓣,眼眶忍不住一热。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的血已经被雪莲水凝结成冰,不会沸腾了,却不曾料到,怀里的她将自己遗落的热情全部重新点燃。昨晚,是如此美好,他迸发地激|情无法自控,只是不停地吻她,要她。。。。。

看着熟睡中的她,一脸疲态,满身的於痕,不禁懊恼自己每次都让她伤痕累累,手指理着她凌乱的长发,羽睫微微扇动。连忙停手,真怕会吵醒她,真想一直看着她,这样安心地在自己怀里熟睡。

“睿。。。。。”怀里的人樱­唇­间发出呓语,将小脑袋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双臂绕上他的腰间,一条腿垮上他的腿。

刹那间,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酥麻了全身,浓浓的甜蜜将幸福于这个清晨彻底地灌溉给他。这个姣美的女子终于将身心都交给自己了,想到此,全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看着她绕着自己如白玉般的手臂,丝绸般滑­嫩­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身子。

身体某处又有了反应,褐­色­的俊脸一抹红赧浮现,他,必须得放开她,要不然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么好的定力。

如果可以,他真的会不上早朝,与她在床闱间缠绵一整天。可是,这是皇宫,此时,他不禁羡慕起寻常人家起来,恩爱的夫妻关起门来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谁会来打扰?

寝殿外绿柳红杏领着宫女们,端着铜盘,漱盂,拿着香巾,绣帕早就等候多时了。这皇帝陛下昨晚怒气冲天,早上又迟迟未见起来,做奴才的只好个个面面相觑,不敢逾越。

不过,好在总管大人海公公正气喘吁吁地赶来,一屋子的宫女仿佛如见了救星:“海公公。。。。那个陛下。。。。”

“陛下怎么啦?”海子生满头大汗地问道。

绿柳向寝殿内呶了呶嘴,使了个眼­色­,轻身说道:“还没起呢。”

“什么?这个时辰还没起?”海子生尖细的声音刚刚提起就意识到了不妥,又连忙压低嗓子说道:“陛下可重来没起得怎么晚过啊,这。。。。”

海子生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打扰到陛下的好事了,昨晚楚绛芸跳钢管舞惹怒了皇帝陛下之事已传遍了整个宫廷。

但是,这么晚还未起身早朝,年青的君王一直­精­力旺盛,想必是还在温柔乡里缱绻缠绵,起不来了。

风吹思绪一地愁(一)

但是,这么晚还未起身早朝,年青的君王一直­精­力旺盛,想必是还在温柔乡里缱绻缠绵,起不来了。

“还是再等等吧。”海子生想到这­阴­晴不定的皇帝,心里就忍不住发寒。

赫连睿轻手轻脚地万分不舍地挪开环绕在腰上的两条玉臂,抬起压在自己腿上的那条玉腿,心里真是百般不愿意。

“唔,你要早朝了?”

还是把她吵醒了,抱歉地看着她,只见她睡眼惺忪,声音­性­感撩人,姿态慵懒地卷缩,脸上两朵浅浅的红晕。好不容易压下的燥热又开始蠢蠢欲动,急忙将脸转开,清清嗓子回道:“嗯,你再睡会。”

“你为什么不愿意看着我说话?”这家伙,真是无情,一夜悱恻之后就变了个样。

听着她半怨半嗔地声音急忙回头,这个傻女人,真是让他无法自控,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下,魅惑人心的声音响起:“多看你一眼便不想离去,我。。。。又想要你了。”

胸上挨上她一记结实的拳头,粉脸通红地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沉沉压在身下:“最好别动,我管不住自己呢。”一边说一边将­唇­在她的颈项间磨磳,呼吸开始急促,吓得她一动都不敢动。

“怕我了?”吃吃地笑声,一脸揶愉。

“你敢耍我?”

“我哪敢呐,娘子,哈哈。。。。”

赫连睿起身穿衣,楚绛芸到是真的有了不舍之情,她,于心里还是希望一觉醒来时可以被他怀抱着的感觉。可他是皇帝,是一位勤政爱民的皇帝,情不自禁地低吟:

“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声音虽为很轻,却字字贯入了赫连睿的耳膜之中,心中不禁缠绵之意顿生,她舍不得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经过昨晚,他真的好想好好的陪她一天。

“芸儿,”揽过她的香肩,咬着她的耳垂喃喃道:“今日不早朝了。”

整张小脸都红到了耳根,自己在做什么啊,低呼:“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就一天,我想好好陪你一天。”

“昨晚刚刚跳了一支惊世骇俗的舞,今日陛下就不早朝了,想必过不多久,人人都会说我媚惑后宫的。”她秀眉紧蹙,历史给后人可留下了不少的教训,自己身处后宫,又是得宠之时,可不想乐极生悲。

风吹思绪一地愁(二)

她秀眉紧蹙,历史给后人可留下了不少的教训,自己身处后宫,又是得宠之时,可不想乐极生悲。

赫连睿仍是无奈地看着她,眼底里的深情有藏匿不住的歉疚,楚绛芸的心里一热,强装欢笑:“啊呀,我才不要你陪呢,这了昨晚那支舞我还得上太后那去解释解释,希望不要破坏了她心中的好形象。你要是为我好,你乖乖地去早朝,好不好?”

真是善解人意的可人儿,赫连睿捏着她的琼鼻,笑道:“那你再睡会。”

“不,我也起来了。”说完起身穿衣整发。

听得声响的宫女终于大着胆进入殿内,看着她们个个如芒刺在背,楚绛芸向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这些丫头看着皇帝心情大好的样子都如释重负,有楚绛芸罩着便好,都一个个纷纷退下。

“芸儿,为什么让她们走,我还没漱洗呢。”赫连睿不解地问,她过于体贴奴才了。

楚绛芸惦起脚凑在他耳畔低语:“今日由我自己来侍候夫君。”

“芸儿。”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心如鼓擂,她的话总是能激起他的冲动。

“快放开,要不然真的晚了。”红着脸推开他。

洗漱完毕,披上明黄|­色­的蓝鳞云纹龙袍,戴上攒珠九龙紫金冠,束上白玉宝石腰带,穿上玄­色­七彩祥云朝靴。

虽说这衣饰都繁缛复杂了点,可这本就英俊不凡的人,配上这一身行头,王者之气不禁让人眩目,让人自惭行秽。

“好了,快走吧。”

推着他走出寝殿,等候一侧的海子生看到气宇轩昂,容光焕发的皇帝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应该还来得及。

“陛下,轿辇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嗯。”赫连睿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楚绛芸,只见她浅笑盈盈,如水双瞳内一抹柔情,这份柔情就在此刻在他心里生了根,成了他永远的牵挂。

趁着海子生不备的时候,迅速地在脸上亲了一下,并在她耳边说道:“芸儿,我爱你!”

她娇嗔道:“你还有完没完,真的来不及了。”

终于将她放开,转身而去,高大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只是顷刻之间,失落之情便油然而生。

回头,围廊后整排的宫女在千娇百媚的带领之下都掩着嘴吃吃地笑个不停。

“你们,你们。。。。。这些死丫头。”

“啊哈哈。。。。。咱月潮宫看来要雨过天晴喽。”大声的笑声弥满整个月潮宫。

今天第四更了,还有哦....嘿嘿

风吹思绪一地愁(三)

回头,围廊后整排的宫女在千娇百媚的带领之下都掩着嘴吃吃地笑个不停。

“你们,你们。。。。。这些死丫头。”

“啊哈哈。。。。。咱月潮宫看来要雨过天晴喽。”大声的笑声弥满整个月潮宫。

“看来我是真的太由着你们了,看着陛下的时候我看你们还有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楚绛芸佯装生气,却惹来她们更大的笑声,不知死活的千娇百媚更是放肆地说道:“奴婢是怕陛下来着,但是陛下怕着你呀,有你在奴婢们啥都不怕,哈哈。。。。。”

看来自己真的应该回去反省反省了,为什么都不怕自己呢?

坐在九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赫连睿已与中间发现了楚勐的身影,一月一次的朝拜他自然会出现。看到他就自然而然地想到楚绛芸,一丝甜蜜立即溢满胸口,她,此时在月潮宫呢还是去了凤华宫了?

“臣,楚勐有事上奏。”楚勐躬着身,手持竹笏,低首而语。

“楚将军你有何事上奏?”赫连睿在九龙椅美目微眯,俯视着楚勐。

“南绍今年受水灾之祸,农耕少作,百姓正忍受饥荒,故此,这几个月的赋税都上缴不上,还望陛下能体恤百姓之苦。”楚勐言语谦卑,诚恳真挚。

赫连睿却在心里不耻于他的想法,“楚勐你又给朕来哭穷,先皇在位时,你南绍七十二岛连续五年不曾上缴赋税,年年你都有说辞。富饶在南绍成就你这个大驻虫,所有的赋税都装入你楚勐自己的口袋,私自成立军队,养得兵肥马壮。

“哦,楚将军,先皇在世时南绍就连续五年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天灾,看来南绍之地近些年颇为不祥呐,楚将军,你多年来镇守南绍七十二岛,难道就不应该好好想想对策么?”

楚勐一惊,好个少年皇帝,到来反将我一军,这意思不是在怪我楚勐坐镇南绍惹来天灾了?

“臣惶恐,是臣之过,臣回去后会反省,不再让陛下为此事费心劳神。”

哼哼,如此委屈自己的日子想是不用太久便会结束了。

“有将军这句话,朕,便可放心了,这几个月的赋税缴不上来,朕也不好为难将军了。”

楚勐啊楚勐,要不是因为芸儿,朕,今日便可要了你的首级。纵使你万般不是,毕竟将如此出­色­的女儿给了朕,如今,朕也只好陪着你将这出戏演下去了。要不然世人只当我赫连家忘恩负义,以为惧你功高盖主才灭了你的。

楚勐,今日出现并非只为朝拜,你接下来应该要去见芸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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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更了,偶还真的有点吃不消了,呵呵.

接下来的偶可能要准备要虐人了

至于怎么虐嘛,还得好好想想了,嘿嘿

风吹思绪一地愁(四)

楚勐,今日出现并非只为朝拜,你接下来应该要去见芸儿了吧?

果不其然,早朝过后一心想要早点见到楚绛芸的赫连睿在匆匆赶往月潮宫的路上,有宫人前来禀报,说楚勐想要单独面圣。

“让他来月潮宫见朕。”心里隐隐觉得不踏实,不过心里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此刻,他只想快点见到心中的那位。

可是当他踏入月潮宫的时候却不见她的人影,心中不禁一阵失落,原以为她会乖乖地等着他回来一起午膳的。

“回陛下,太后留着小姐在凤华宫午膳了。”千娇百媚回着赫连睿的疑问。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连自己的母后也让他吃起醋来了,她就不能让他们俩好好地呆一会么,什么时候都可以一起用膳的嘛。

他觉得自己没这么好的耐­性­在这里一直等待下去,谁知道母后什么时候放人,长腿一迈,整个人像离了弦的箭,直奔凤华宫而去。

到达凤华宫后见着她们俩正有说有笑地呷着茶,见着一脸急切的赫连睿不禁诧异,玉太后眉棱一挑,朱­唇­轻启,“陛下,你若是来陪为娘的来午膳的话,想是晚了。”

“看来朕为了急着见芸儿,把饭都给弄丢了。”从进来后视线就不曾从她的身上离开过,深情款款地凝神,让身处凤华宫楚绛芸不禁有了几分不自在。

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敛,这样赤­祼­­祼­地,如火般炙热的眼神,她真怕太后会对此有看法。

好在,玉太后只是温和一笑,吩咐御膳房交将皇帝的膳食搬来凤华宫,赫连睿胡乱地吃了点东西,拉起楚绛芸的手便急着要回月潮宫。

“你不要这样。”楚绛芸甩开他的大手。

“芸儿,等下你父亲要来月潮宫面圣,”赫连睿说这话时,眼角地余光扫到了自己的母后,只见玉太后一脸从容,才继续对楚绛芸说道,“想是为了见你才来的,我们这就回去。”

说到楚勐楚绛芸的秀眉不自觉地蹙起,脸­色­逐渐暗淡下来,这一变化并没有逃过赫连睿尖锐的眼睛。握着她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这种无声的交流让楚绛芸更是心神不宁。

他,是什么意思?

还有楚勐,进宫以来她并没有顺着他的意思为他做过一件事,此番进京,又要求单独面圣是所为何来。她,害怕单独与他面对,在皇宫里的一举一动,楚勐都一清二楚,而自己却连那只信鸽都觉得过于可怜,都给放了。。。。。。

“你们回去吧,本宫有觉着有点乏了,想歇息了。”玉太后平静的脸上不见任何波澜,扶着宫女的手,缓步走入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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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不好,唉

再见亦然是永诀(一)

“你们回去吧,本宫也觉着有点乏了,想歇息了。”玉太后平静的脸上不见任何波澜,扶着宫女的手,缓步走入内殿。

月潮宫内千娇百媚和傻丫头都小心翼翼地立于一侧,楚勐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双手端起白瓷杯,呷了口茶,睨着身侧的三丫头,刚想开口询问。却见殿门外皇帝的龙袍在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芒,这光芒刺疼了他的眼。他于心里是多么不愿承认,眼前渐渐行来的人,正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他,早已不是一个青涩的少年。看着温和的笑容里其实正埋藏着不为人知的城府,他,远比自己想像中来得睿智,来得不易对付。

急忙起身,恭敬地下跪行礼,请安,楚绛芸畏惧着从赫连睿的身后闪出,小声地唤着:“爹爹。。。。”

赫连睿重新赐了座,楚勐方对楚绛云问道:“芸儿,一直可好?”

“让爹爹和娘亲挂心了,芸儿一切甚好。”

在赫连睿跟随前楚勐倒是一副慈父形象,但楚绛芸明白,他这和蔼的外表下正抑藏着如狮子般的暴戾,他恨自己!

“将军,”赫连睿俊脸之上一抹温和的笑意,浅浅而问:“你此次进宫想要单独见朕,到底是所谓何事啊?”

“回陛下,”楚勐急忙起身回话,“拙妻因思女成疾,这番进京她定要相随,为得就是能见上芸儿一面。。。。。”

“什么?”楚绛芸直起身子,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忧地向楚勐求证:“爹爹,你是说娘亲她病了,但还是跟着你上京了?她人呢?眼下身体可好?”

楚勐视线恰到好处地从赫连睿身上划过,他对芸儿的宠溺之情全写在这张俊逸的脸上,心中不禁又生一计。忙抚慰楚绛芸道:“芸儿莫急,眼下你娘亲的病已有了好转,你大可放心,爹爹知道你们母女情深,故此,才请求单独面圣,希望陛下能允你出宫一趟,探望你娘亲。”

楚绛芸急忙回头,脸上的担忧之­色­让赫连睿心为之一紧,望着自己的如水双眸里满是期待,“睿,可以么?”

“芸儿的一片孝心,朕岂能不成全,”赫连睿脸上笑意未减,心里却隐隐觉得那里似有不妥之处,“只是,芸儿,今日你未有任何准备,总不能两手空空前去探望母亲,出宫还得知会下太后,一来一去就晚了,不如明日,朕,再派人送你出宫。”

他得小心才好,楚勐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放心芸儿就这么跟着他出宫,即便,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今天就只有两更了.....不好意思了.

再见亦然是永诀(二)

他得小心才好,楚勐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放心芸儿就这么跟着他出宫,即便,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楚绛芸虽说很想早点见到楚夫人,但因害怕和楚勐单独面对,所以更愿意接受赫连睿的安排,也选择了在第二日出宫。

翌日,赫连睿明着安排俩太监,连同千娇百媚还有傻丫头,一行人簇拥着一顶华美­精­致却不张扬的轿舆出了宫门,直奔楚勐在京都的另一私宅。而跟着这行人后面的还有皇帝秘密派出的两名暗卫,一路如影随行,保证楚绛芸安全的同时还得兼顾不能被人发现行踪。

“娘亲。”当楚绛芸瞅着病榻上那削瘦如柴的蜡黄的脸,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韵,那曾对自己饱含暖意的双眼已不再明亮,浑浊的眸子因为见着她而淌下欣慰的泪水,“芸儿。。。。。?”

回头看看负手立于窗畔的楚勐,已近天命之年的他仍是身形挺拔,孔武有力,雄图霸业下的勃勃野心竟让他失去了人伦之情。这样一个气咽声丝之人,是与他相伴了二十余年的发妻,带着她进京真是只是好心的以慰她的思女之情么?

“爹爹,不如让芸儿奏请陛下让宫中的御医前来给娘亲诊治。”楚绛芸大着胆提议。

“哈哈,”楚勐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身来,盯着楚绛芸另有所指地说道,“芸儿,你果然是我楚勐的骄傲,宠冠后宫只用了短短的几月时间,虽说还未有册封,皇帝想必正在等待时机,可以一举将你立为皇后吧?”

楚绛芸心里一怔,她知道多疑的楚勐一直在怀疑自己的忠心,如今更是可以肯定自己对他的忤逆之心。而他刚刚所说的更是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为了自己可以取得后位,如此一来,自己便成了阻挡他大业之人,他会对自己心慈手软么?

“芸儿,”楚夫人瘦如骨柴的手紧紧握着楚绛芸,­干­涸地嘴­唇­嚅动了许久,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像是决堤了一般地泪水刷刷流下。

“娘亲。。。。。。”楚绛芸内心对亲情的向往被眼前这个垂死之人生生地掀动,在这里,她是唯一一个给予自己亲情的人。这份母爱没有半点的虚假之意,一直温暖在她的心上,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你们母女先好好叙叙,”楚勐掀开丝绣软帘,在门口停下,回头,“芸儿,过后为父有事与你商量,我在书房等你。”

楚绛芸微微颔首,强压心中的惶恐,她明白,至少眼下他还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他还没到正式向赫连睿挑战的时候,想到此忐忑不安的心才有了稍稍地放松。

再见亦然是永诀(三)

楚绛芸微微颔首,强压心中的惶恐,她明白,至少眼下他还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他还没到正式向赫连睿挑战的时候,想到此忐忑不安的心才有了稍稍地放松。

“芸儿,”喝下女儿递过来的茶水,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较之前有了好转,乌青的双­唇­因沾了茶水而有了些气­色­,“娘提着这最后的一口气就是为了等你的。”

“娘亲,你胡说什么,芸儿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楚绛芸握着母亲在自己手心里如骨嶙峋的手,心里一阵惊慌。

楚夫人释然微笑,枕于绣枕之上的的头轻轻一摇,示意她心里有数,“芸儿,为娘有太多的事放不下,所以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走了。”

“娘亲啊。。。。。”眼眶一热,滚烫的泪水簌簌而落,她的心像是被撕开,体内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疼痛想要破胸而出。

是真正的楚绛芸在喘息,她和她,此刻像在相互撕扯,相互抵触,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芸儿,你怎么了。。。。。?”楚夫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女儿煞白的脸­色­让她万分担忧。

“娘亲,我没事。。。。。女儿只是担心您,不想听到您说这样的话。”要怎么告诉她,告诉她自己不是她的女儿,刚刚是她真正的女儿想要回来么?

这个早已远去的灵魂,为什么最近频繁地侵入体内,她到底要做什么,想要回属于自己的身躯么,想要复活么?

“好,娘不说这些让芸儿伤心的话了,”楚夫人直起的身子在楚绛芸的把持下靠起,“芸儿,娘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在皇宫生活下去,娘听说了你已宠冠后宫,皇帝陛下如今对你专房独宠。”

“娘亲。。。。”楚绛芸涨红双颊漫延到耳根,甜蜜之­色­欲掩更甚。

楚夫人温和而笑,一手抚着女儿绝­色­的小脸,心里无比自豪,无比欣慰,但于内心同时升起担忧。

“但是,我的芸心生­性­过于善良,后宫之地多是非,越是得宠越容易遭算计,”说到此楚夫人担忧之­色­布满脸上,“如果有一天你倦了这寂寂深宫的尔虞我诈,那么芸儿,不要忘了,你还有一直守护着你的表哥。”

“表哥?”

刚刚驱散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门帘一甩,一抹青影衣袂翩翩,光影从窗棂处折­射­而进,淡淡的光韵衬着他优美的下颔,清泠的嘴角对上她的凝视,温和而笑。

再见亦然是永诀(四)

刚刚驱散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门帘一甩,一抹青影衣袂翩翩,光影从窗棂处折­射­而进,淡淡的光韵衬着他优美的下颔,清泠的嘴角对上她的凝视,温和而笑。

“芸儿。。。。。”

“表哥。。。。。”

她仿佛看到那个女子怔怔盯着那青­色­的衣袂绝决地消失于回廊一角,那被火灼烧般的疼痛正一点一滴地向她漫延。。。。。梅花暗暗浮动的春夜,她看到她于清冷的月光下走进深幽的湖水。

“不——”刚刚立起的身子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芸儿——”仇煊连忙将即将倒地的楚绛芸抱住。

“你要回来?”她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与她有相同容颜的女子,她单薄的身子在瑟缩,清澈的双眸胆怯地望着她。

“我只想看看他,我仿佛听到他内心里对我的呼唤,我忘不了他,我割舍不下他。”

“那么你要我怎么办,我也有了爱的人,我也有了割舍不下的人,他正在等我回去。”

“可那是我的身子啊。。。。。”细小的声音里是不肯退步的坚决。

是的,她说的事实,这是她的身体,是她一直霸占着她的身体;那么,如果离开了这具身躯自己又魂归何处呢?自己就成了孤魂野鬼,那么,睿,我已经失去过一次至爱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么?不,睿,我的睿,我不要像当初和枫分离一样,再要你分离。。。。。

对面的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扫刚刚的怯懦,“我的回来只是暂时的,我已飘荡了这么久,无法在这身体呆上很久,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他。”

她只是摇头,不,不可以离开,她回头看着床榻上的­肉­体,正被仇煊紧紧地搂在怀里,一旁是一脸焦灼的楚夫人。心,很疼,不,我要回去,睿还在等着我。。。。我们才开始,我才刚刚放下一切与他相爱,我不能离开。。。。。不能啊。

然而对面的人比她更快一步,轻盈的魂魄已依附与床榻上的­肉­身。

“不——”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自私。。。。。”魂魄流下的泪居然飘浮于空中,并不滴落,悠悠地化为虚无的空气。

“睿,救我,救我,”她拼尽全力的呼喊,眼前明明有三个人,却听不到,看不到,“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床榻上的人已睁开双眸,哀怨地双眸盯着自己,她在她如水的双瞳里看到了正飘浮着的自己。

她看得到自己,她看得到!

忆君迢迢盼归期(一)

床榻上的人已睁开双眸,哀怨地双眸盯着自己,她在她如水的双瞳里看到了正飘浮着的自己。

她看得到自己,她看得到!

她较于自己不同,苍白的小脸下楚楚动人的秋水双曈,别过和她对视的双眸,将脸深深地埋入仇煊的怀里。闭眼间,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落下。

她不是自私,她只是和自己一样,放不下心中的至爱,即便死了,一缕香魂仍是为他飘荡,永远守候。

转身,悬浮着的魂魄不愿再留恋这温存的画面,睿,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像她一样,让自己的魂魄来陪你身侧。

当你知道她已不是我的时候,当你知道我已不是我的时候,你会怎么办?睿,我要守着你,没有了身体,飘飘荡荡的灵魂也可以一直守着你的。

只是,她不曾料到,自己根本无法撑控自己的灵魂。当她想要往皇宫的方向行去之时,却有一股外力在牵引自己走向另一端。她想要抵抗这股力量,但却觉着自己根本无法将腿迈开,身后像是有一股旋转着的气体将她盘吸进去。

不——

为什么?为什么要剥夺我这卑微的想法,天旋地转般地轮回翻转,像是带着她穿越了时光隧道——只是瞬间便消失。

楚绛芸端坐在轿舆中,时高时低的颠簸让她的脑袋发胀,她必须得回到皇宫里去,心里梗塞着难言的恐惶,原本以为违悖天意,强行回到自己的身体,醒来后便可以和自己的表哥厮守了。

却不曾想,自己的父亲居然将一切看于眼里,收于心底。他,居然早就看出刚刚离开她身躯的那位一直附于她的身上,而自己今日的回归也被他一眼识穿,就是说,他已知道,原来的那位并不他的女儿,不禁想起刚刚书房里与父亲的对话。

“芸儿,哈哈。。。。。”楚勐如虎的双目在大笑过后一直紧盯着自己,想是要将自己看穿,“你居然回来了,居然活过来了,哈哈。”

“爹爹,你。。。。。。”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觉得如此不安,像是偷了人家,霸占了人家的东西。

“我的女儿,我会看不穿么?”

“我。。。。。。”心里渐趋惶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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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芸儿被我整没了......别骂我.....

忆君迢迢盼归期(二)

“我的女儿,我会看不穿么?”

“我。。。。。。”心里渐趋惶惑,不安。

“女儿,你得感谢那一缕魂魄,”楚勐烔烔双目里隐藏着一丝狡黠,扯动刚毅的嘴角,笑语,“如果是你自己未必可以如此得宠于后宫,你回宫后最好小心行事,学学她的从容和大胆。”

“爹爹,”楚绛芸如水双瞳里一阵惊慌,急切地摇着头,“不,女儿千辛万苦才得以回来,为的就是再见表哥,我不要回宫。。。。。”

“你给你闭嘴!”

楚勐英挺的脸上一阵­阴­霾,青筋突现,一声怒喝之后吓得楚绛芸噤若寒蝉,埋首于胸,低敛的长睫泪珠浸沾,不由得一阵摇头。

之前那位过于沉着大胆,对着他阳奉­阴­违;而眼前的这位,虽然也是聪颖可人,却自幼胆小怯懦。唯一让她认死理的便是对她表哥的那份感情,想到这里楚勐脑子灵光一闪,强压着自己的怒气:

“芸儿,你若真的想要和你的表哥长厮守,此时便更应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而回宫,你若任­性­不回,别说父母的­性­命难保,你也会将你表哥陷于危险。”

“爹爹,芸儿并不确定是否可以一直活在体内,说不定一觉醒来后那个人又不是我了,你就成全我,让我好好的和表哥相处一段日子吧。”

“芸儿,如果你肯听爹爹的,爹爹便会想办法让你一直活下去,并承诺,未来的日子你可以和你表哥永远相守,如何?”

海底白马玉彻成的宫墙在夕阳渐沉的黄昏里散漫着淡淡的橘­色­,几丈高的朱漆镶金宫门被夕阳的余辉反­射­出一道又一道让人炫目的光彩。林立于宫门之外的守卫神情肃穆,随着小太监手中镂刻着皇帝年号的金牌一闪,一扇扇厚重的宫门带着缕缕光芒缓缓开启。

楚绛芸如葱白­嫩­的食指挑开轿前的绣帘,顺着大开的宫门望去,可见华丽深处的重重殿宇隐约浮现。接着是扑面而来的令人陌生而又窒息的气息,让人沉重地喘不上气来。

摸着怀里那包父亲给予的药粉,心里又是一阵惊恐,随着已进入宫廷的轿舆,心再次悬起,不禁喟叹:

“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忆君迢迢盼归期(三)

摸着怀里那包父亲给予的药粉,心里又是一阵惊恐,随着已进入宫廷的轿舆,心再次悬起,不禁喟叹:

“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赫连睿于月潮宫的花架下仰首而盼,今早由她出宫开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宁,虽说派了暗卫一直保护,但毕竟对象是楚勐,为免打草惊蛇,暗卫也不能过分靠近。眼见天际的最后一抹霞光已褪至群山之后,准备亲自出宫的想法刚起,但见不远处的轿舆缓缓而来,久悬不落的心终于放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芸儿,”急不可待地掀开绣帘,看着挂念了一整日的人儿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跟前,俊逸的脸上顿显宠溺之情,“回来了?”

楚绛芸怔怔地看着伸过来欲要相扶的手臂,心里一阵恐慌。他,就是皇帝?如此俊逸霏凡骄傲自负的男人,居然在见到她时柔情尽显,那眼里分明就是赤­祼­­祼­地让人无法拒绝地爱。

表哥,为何你不可像他这样对待我?难道真是像爹爹所说,你对我亦是满腔爱意,只为心中大业才将对我的爱生生压抑?只要我按照爹爹所说的去做,你和我真的就可以回到最初的位置?

七月天的傍晚热气并未散去,当她将冰凉的手指微微颤抖地放在他手心里时,只见他剑眉浅蹙,不安地问道:“芸儿,可是身体不适?”

心里一惊,好细心的男子,和这样的人日夜相处,他会不怀疑自己与原来这人的不同么?尽管父亲对她说,对皇帝的行径尽管大胆,还可以直呼名讳。据说,他对她的宠爱已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可她还是害怕。

“我没事呢,”对上他关心询问的眼神,垂下眼睑,慌忙地避开他的视线。

“想是乏了,”赫连睿温暖的掌心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双眼如烁地看着她,不管一旁垂首而立的太监宫女,还是情难自禁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好想你。。。。。”

“你。。。。”急急地想要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举吓得她惊慌失措,“我。。。。。我好累,想要回去歇息了。”

“嗯,好。”一天的思念让他并未在意她细小的变化,但他仍是要知道出宫一天的她,楚勐是否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你们都跟着好生地侍候小姐。”

赫连睿对身侧的太监宫女吩咐,而他仍站在原地,他要询问派出的暗卫,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亲们,很无情啊,怎么对芸儿的消失都不说句话呢......

忆君迢迢盼归期(四)

赫连睿对身侧的太监宫女吩咐,而他仍站在原地,他要询问派出的暗卫,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今日可有什么不同于常的事发生?”赫连睿负手问话,四周并无一人,倒像是自言自语。

此时夕阳已完全西沉,天­色­已渐趋暗淡,两道黑影如风中落叶,悄然飘落,巧妙地隐于绿叶花丛之间。那是玄于专门为他训练而成的一批暗卫,只要皇帝需要他们便会如影随形地跟着,并可以做到不让一般的人所发现。

“回陛下,其他都正常,只是小姐在见到一人之后有过一段昏迷,醒来后楚勐便和她一起在书房秘谈,至于谈话的内容因楚勐戒备森严,小的们不敢冒然靠近,怕让他有所惊觉。”

赫连睿俊脸之上顿显­阴­沉,“那个人,是不是身着青衣,形态俊雅?”

“是的。”

“下去。”

芸儿,你虽然已心中有我,但终究还是未将他放下,只是见到他居然就能让你昏迷,想起她刚刚对自己的疏离,心里就一阵刺痛。以后,看来是断然不能让你们相见了,你可不要怪我狠心。

抬起的脚步略显沉重,但仍是安慰自己,如今的她已较于从前对自己上心了,对她始终不能过急,他相信用自己的深情一定会赢得她的全部。

月潮宫内,楚绛芸和衣侧于贵妃榻上,千娇百媚面面相觑,两人眼里都有疑惑,相互使了个眼­色­后便退出寝殿。

“百媚,小姐是不是因为过于担忧夫人病情才会变得如此,又像变回以前的那个小姐了,终日蹙眉不语。”

“就是呢,”百媚呼了口气,嘟着嘴说道,“我不喜欢小姐变回原来的样子。”

说话间赫连睿负手进入,两人连忙噤声,福身道:“陛下,小姐睡下了。”

“可是在宫外已用过膳了?”

“回陛下,已用过膳了。”

赫连睿不语,径自走进寝殿,浅紫­色­的垂幔之后隐约可见她躺在榻上那窈窕的侧影,拂开垂幔,顺着她的背后躺下。想要瓣转她的身子,将她拥入怀里,手指刚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却明显地感觉到僵硬的身子一阵悸颤。

她害怕自己的靠近?

“芸儿,”赫连睿悬着的手最终还是按下她的肩膀,用力地将她的身子翻回,强压着自己渐渐升起的怒意,“看着我!”

与卿日日不从前(一)

她害怕自己的靠近?

“芸儿,”赫连睿悬着的手最终还是按下她的肩膀,用力将她的身子翻回,强压着自己

渐升起的怒意,“看着我!”

告诉自己一定要从容面对,临行前父亲还特别强调此时的楚绛芸已宠冠后宫,对她更是专房独宠,所以,进了宫皇帝要行鱼水之欢时切不可悖了他的意。一想到于此,楚绛芸便再也无法冷静,即使眼前的男人占尽了世间的一切美好,但她的心却只为自小就爱上了的表哥一人展露芳菲。

“你,要做。。。。。什么?”她故意目露凶光,为的就是让自己更像他心目中的那位楚绛芸。

一股难言的莫名的陌生感让他失落感倍增,手指滑过她的凝脂,溢满星光的双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像似要将她看穿看透,“芸儿,是你娘亲的病情过重么?为何今日出宫一番回来像似变了一个人?”

果然心思缜密,终究还是让他有了这样的感觉,不,不可以让他怀疑的,为了表哥,为了自己的未来,她只能听父亲的安排。

强忍不甘,将自己的螓首伏于他的前胸,一手抚上他的脊背温柔道:“陛下,正如你所说,娘亲身患重疾已是时日无多,芸儿的心很是疼痛。怎敢于此时和陛下耳鬓厮磨,所以,陛下,请恕芸儿的怠慢和无礼。”

她的话并没有任何不妥,但心里总隐隐觉得哪里又有不对之处,深深叹息之后,还是将她紧紧拥入,双­唇­贴在她的发际道:“芸儿莫要担心,我会派最好的御医给你娘亲去诊治,宫廷里有最为名贵珍稀的药材,相信不日之后你娘亲的病便可痊愈。”

内心里还是闪过一阵感动,虽然明白,他如此重视她的母亲是因为之前在她体内的那一位,而不是针对自己,但心里还是萌生一股温暖。如果不是自己心里有了表哥,如果进宫来的一开始就是自己,那么自己也会不会爱上此时正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呢?

“我抱你睡到床上去。”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起身抱起她,将她放于鲛绡帐缠绕摇曳的大床之上。

楚绛芸眼里的那稍纵即逝的惶恐,还是被他尽收眼底,不,不对,他的芸儿怎么会害怕他的靠近呢?即使真的不愿意他靠近,她应该会直接说:“赫连睿,你别碰我!”而不是一口一个陛下的让人觉得生分.

今天出宫除了见到了她表哥应该还发生了其它的表面上察觉不到的事,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的芸儿一定受了什么刺激,一定有了难言之隐了,一定,一定还有什么事。。。。。。

亲们,我回来了,好抱歉........

与卿日日不从前(二)

今天出宫除了见到了她表哥应该还发生了其它的表面上察觉不到的事,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的芸儿一定受了什么刺激,一定有了难言之隐了,一定,一定还有什么事。。。。。。

但,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想起今早醒来时她还在他怀里嘟着小嘴撒娇,“睿,你就不要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叨个没完了,我是去看娘亲,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她除了生气时或在人前唤他“陛下”,两人独处之时她只会深情地唤他“睿”。就这么短短的一天,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变。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的一切将会改变,望着床上背对着他卷缩而卧的人,心里阵阵悸颤。

一阵晚风袭来,丝丝凉意从窗格穿透而进,殿内的虚幌轻摇微拂,却仍是难以抚慰他纠结的心。负手走出殿外,脸上落入几滴清凉,抬首望着漆黑的苍穹,原是下起了零星的小雨了。

心中像是压着一股难言的情愫,这感觉似曾相识,那次她被人掳走,多日找她未果,想见却难以相见的感觉。是思念!可这一次她明明还在他身边,回头便可看到她,伸手便可触及到她。

却为何,竟为何,会想念她?

芸儿,你在哪,你在哪?

当内心深处在发出这样的呼唤时,他不禁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她在,她明明就在,就因为她那淡淡的疏离,因为母亲身体抱恙而独自伤神,自己才有了被她所弃的感觉么?

他不禁懊恼起自己的小心眼,觉得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日益增长,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淡忘她的表哥,来接受她母亲病重的事实。

而自己于此时应该好好陪她左右才好,怎么可以又怀疑起她的真心来了,前晚,她明明已向自己告白了。想起当时她对自己所说的话,直到现在仍还是欣喜若狂,深深呼吸,将刚才涌起的强烈的陌生的感觉压下,他不允许自己再猜疑她,再伤害她。

稀疏零星的雨丝渐渐变得细密,如墨的长发上沾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宫女拿了油纸伞给他撑上,他接过伞才再次进入寝殿。

见她仍是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顺着她的身侧睡下,不管她做任何反应便将她带入怀里,等待了一天的­唇­焦灼地寻找着她的芬芳。。。。。。

与卿日日不从前(三)

见她仍是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顺着她的身侧睡下,不管她做任何反应便将她带入怀里,等待了一天的­唇­焦灼地寻找着她的芬芳。。。。。。

怀中人战战战兢兢地迎上他的吻,冰凉的­唇­上有着咸涩之味,原来是她的泪,只好放开她,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芸儿,我不勉强你,嗯?”

夏天的夜本不算长,可对于赫连睿来说这个夜竟如此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急忙起身,在宫女的侍候下穿衣整冠理带。而此时的楚绛芸却仍是背对着自己,不由的想着前两日的恩爱,连续两日都是由她来给自己整理穿戴。

昨日她替自己收拾好一切,难抑心里的甜蜜,将她拥入怀里,疼惜着说:“芸儿,以后不许起得这么早,多睡会。”

她如花笑靥堪比东方刚刚冉升的那抹绚丽多姿的朝霞,炫目得让人忘记呼吸,双臂攀上他的颈项,甜甜回应着他的话:“以后,这些事得天天由我来做。”

“芸儿。。。。。。”

深深地将她吻住,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缠绵悱恻的长吻过后她才依依不舍的推开他,双颊泛红,双眼迷离:“快走了,要不然又得晚了。”

可今日,还是这个人,只是这个背影像是一道无形的距离。

她还是我的芸儿么?

大步流星走出寝殿,海子生恭敬地弯着身子,侍候他上了轿辇,他,早朝后就要想办法去探究心中的疑问。

莫不是楚勐真的偷天换日,换走了他真正的芸儿,给他送回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楚绛芸?好像也不对,昨晚从贵妃榻将她抱至床上时他依稀可见她颈项上还留有他们昨晚激|情过后的吻痕。

这个让他痴迷爱恋的身子,抱在怀里,仍有他熟悉的淡淡的花草香,她不应该有假的,真的,真的是她的心在一天之内远离了他?

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可能,她也是幸福的,她也是甜蜜的,她也是深深依恋着自己的,这些都是他真实的感受。如果,她真的是在伪装,那么为何独独要在此时摘下面具,一切都好似都不合常理。

等不到早朝之后,去光明殿早朝前他见了玄于,他想要答案想要真相;却,也害怕答案背后的真相。。。。。。

亲们,此文改书名了,呵呵

改了以后,希望人气会旺,给自己吼吼!!!

与卿日日不从前(四)

等不到早朝之后,去光明殿早朝前他见了玄于,他想要答案想要真相;却,也害怕答案背后的真相。。。。。。

而此时的月潮宫内楚绛芸已在千娇百媚以及傻丫头的侍候下用完早膳,主仆四人在进宫后有了第一次微妙的间隙。仨丫头都噤声不语,相互传递着疑惑不解的眼神,心里也有着各自喟叹。

这一年多已经习惯了个­性­开朗,对人和善可亲,永远不惧事不怕事的小姐了,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又变回了跳湖前的样子了。

“你们像是有话要说?”楚绛芸盯着千娇百媚问道。

千娇百媚相互一觑,想起也算和小姐共过患难了,不管怎么变总还是和她们心心相惜的,于是大着胆说道:“小姐,夫人的病会好起来的,你不要过于担心,这里所有的人,包括陛下,都还是更喜欢今天以前的你,希望那个你能早日回来。”

楚绛芸的心被千娇百媚这番话刺得硬生生的疼,她,比自己更得人心,连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丫头也为她所折服。皇帝更是不用说,那么,那么表哥呢?自己飘荡的灵魂曾听到表哥对自己撕心裂肺地呼唤,才让自己原本死寂的心渐渐复活。

自己是不是领会错了,这般痛彻心扉的呼唤是不是根本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她!

不!不会的!

“小姐,”绿柳拂开水晶帘,福身道,“皇宫北玄门的侍卫张祥在殿外求见小姐。”

“张祥?”楚绛芸微蹙秀眉,这个子名字昨日父亲曾和她提起过,并吩咐皇帝有什么特别举动,可以将讯息告之于他,由他传出宫外。

只是,他为何于此时这样冒然地来月潮宫求见,不怕过于暴露,引人怀疑么?

但,还是轻移莲步,出得殿外与他一见。

月潮宫外如菌草地上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身着大内侍卫服,背对自己。

“可是张侍卫?”粉身的裙裾曳在绿草地上,气息如兰,声如莺啭。

男子的背影在­阴­沉灰暗的天­色­中一颤,便迅速转身,面对着她。她如玉纤指急忙掩住自己的樱桃小嘴,心跳骤然加快,剪水双瞳蒙上一层淡雾。

放下掩着嘴的手,声音里是她激动地难以自持地颤抖:“表。。。。。哥,原来,原来是你,你那么快就来看我了?”

仇煊温润地双眸里闪过一抹伤痛,楚绛芸不明所以,只沉浸于自己的喜悦之中,不料仇煊颤悠开口而语:“芸儿,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

此情可待难追忆(一)

仇煊温润地双眸里闪过一抹伤痛,楚绛芸不明所以,只沉浸于自己的喜悦之中,不料仇煊颤悠开口而语:“芸儿,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

不顾她的错愕,温润的双眸闪过一道凌厉,声音里有藏匿不住的痛,“那么。。。。。她呢?”

果然,果然如此。。。。。。

他于一大早乔装进宫,更大胆地不顾后果地在月潮宫外求见她,只因,为了那占据着她的身子一年多的魂魄,这可恶的魂魄,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改变了,带走了。

“表哥,”泪水像似块堤的河水,在眼眶里泛滥,迷蒙了眼前的一切景象,包括眼前这个自己深受着的男人,“你。。。。怎能如此残忍?”

她的泪水和受伤的表情多少让仇煊有了几分不忍,隐忍着心里的急切和伤痛向楚绛芸道歉:“对不起,芸儿。”

“千辛万苦违悖天意,我也要回来,只因听到你心里对我的呼唤,”楚绛芸走至仇煊跟前,激动地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呼唤的那个人是我,是我!”

“芸儿,你听我说,”仇煊环顾下四周,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久留,只能长话短说,“你能活过来最高兴的人就是表哥,是我欠你太多,表哥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以这样的姿态和方式一直活下去;但是,但是。。。。。。也请你一定告诉我,她呢,她也应该有活下去的权力。”

“她一来,我就必须死去,表哥,你要选择谁留在这躯体内?”声音清冷绝决,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恨意。

仇煊心口一紧,像似被人下了狠力而揪住不放,他心爱的她,竟然就这样不见了?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如果自己观察的没错,在舅母房里晕倒之前的是她,而醒来之后便是眼前的表妹。

想要继续追问,内力深厚的他已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正在窥视着自己,他必须离开了,冷冷地看了一眼楚绛芸,用最低的声音说道:“不管舅舅让你怎样伪装成她的样子,你要知道,和她相处过的人便一眼就能看出你们的不同。这个皇帝的心思更是非一般人的缜密,他只是还想不到这一层而已,身处深宫,你自己多加小心。”

不等楚绛芸开口,漠然孤傲的背影便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他,原来是来告诉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做,结果都无法改变,他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已远去的灵魂。

不,她不甘心;

既然你夺去了我的所爱,那么,我也毁了你的所爱;

即使我走了,你回来了,我也不会让你见到你的爱人。。。。。。

不管我和你,都注定了不能和相爱的人相守的命运;

让我们一起毁灭。。。。。。

此情可待难追忆(二)

既然你夺去了我的所爱,那么,我也毁了你的所爱;

即使我走了,你回来了,我也不会让你见到你的爱人。。。。。。

不管我和你,都注定了不能和相爱的人相守的命运;

让我们一起毁灭。。。。。。

抬头可见厚厚的云层压得又低又沉,空气里有咸咸的味道,楚绛芸双­唇­紧抿,纤弱的双手紧握成拳,绝­色­小脸上泛起一抹冷笑:“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当楚绛芸一人在月潮宫埋首午膳的时候,赫连睿匆匆行来,一脸忧心地拉起她的手:“芸儿,跟我出来看看,”站在月潮宫大殿前,手指天空,“这是不是所谓的‘跑马云’?”

“跑马云?”楚绛芸疑惑着反问,跟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而望,只见东南方有积碎云移向本地天顶,速度快,势如跑马。

“倒真是形势跑马,”她并未发现一旁赫连睿质疑不解的眼神,收回视线,浅浅地笑语,“谢谢陛下带我来看这奇观。”

赫连睿心中的答案渐趋明朗,她,真的不是芸儿!

那么芸儿呢,自己心爱的芸儿呢?

心底的恐惧迅速漫延,双手紧握成拳,他可以轻易而举地杀了眼前的女子,但,不可以!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不可打草惊蛇,他的芸儿还不知所向,他不可意气用事。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个身体明明是自己所熟悉的,为什么所思所想所做所说却是另一个人?

灵魂附身?

赫连睿心中不禁悸颤,芸儿,芸儿,我的芸儿此时在哪?

死了?不,想都不敢想,急忙否认。

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只有找到他才可以解开迷惑,才有希望找回芸儿。

眼见楚绛芸仍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赫连睿嘴角一扯,优雅揶魂的微笑浮于脸上,一手挑起她完美的下巴,“芸儿,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午膳了。”

“陛下,芸儿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忙你的去好了。”楚绛芸垂下眼睑,温顺地相附,她站在台阶,迎风而立,面带笑容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赫连睿,对不起了,只有你死了,我的父亲才会帮我要回属于我的一切,如果要不回,那么就让大家一起毁灭吧。”

此情可待难追忆(三)

“赫连睿,对不起了,只有你死了,我的父亲才会帮我要回属于我的一切,如果要不回,那么就让大家一起毁灭吧。”

赫连睿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手里紧紧攥着她留给他的关于防患风灾内容的小册子。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证明她真的以独特的方式在他生命中出现过,那么也只有他手中的那本册子了。一手让人瞠目让人悦目惊叹的颜体楷书,她,就是他生命中的奇迹,就是他这一生愿意倾其所有想要追逐的人。

“芸儿,不管你在哪里,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将你重新带回自己的身边。”赫连睿华丽的皇袍之下是落寞的身躯,凝视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灰暗,繁茂的树叶花枝在风里舞动摇摆。

山雨欲来风满楼,今日早朝他已根据她册子所述向各郡下达指令,尽快完成各个方面的预防。另一方面,他已派出大批人手去帮助困苦百姓去解决各个方面的困难;希望这一次风灾不会给黎民百姓带来过多的灾难。

芸儿,你一直希望我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我不能让你失望。

御书房明黄|­色­软帘被掀起,一身黑衣的玄于躬身于他跟前,“陛下,一切俱已按照你的吩咐完成。”

“嗯,”赫连睿紧蹙的剑眉并没有因为玄于的话而舒展,转身负手于案后,坐于錾金龙椅之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抚着册子边缘,“师傅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么?”

“他老人家一直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臣已派人四处寻找他的下落,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好,你且退下。”赫连睿闭目靠在椅背之上,朝玄于挥手。

正当玄于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御书房的时候,赫连睿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惊觉,“玄于,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玄于再次躬身抱拳。

“你吩咐下面的人,月潮宫里的那一位,不管在明里暗里做了什么,你们都不可以伤害她的身体,一丁点都不可以。”

赫连睿正颜厉­色­地强调,师傅没来之前他不敢冒然出手,月潮宫的那位到底是谁还不确定。万一伤了这身子,他的芸儿回不来了怎么办,他冒不起这个险。

“臣明白,臣遵旨。”

第二日傍晚,风起云涌,滂沱大雨,倾盘而下,昏天黑地之中,疾风呼啸,一场风灾如临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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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什么人给偶留言,偶还是再慢一点更好了....嘿嘿

此情可待难追忆(四)

第二日傍晚,风起云涌,滂沱大雨,倾盘而下,昏天黑地之中,疾风呼啸,一场风灾如临而至。。。。。。

子时,赫连睿穿梭在暴风雨中回到皇宫,疲惫和对她的思念都席卷而来。也许他可以不用这样辛苦,他是皇帝,一声令下就会有人前赴后继地为他拼命,可是,他无法安静下来,焦灼的心对她疯狂的思念快把自己淹没,疼痛吞噬着自己,快被覆灭。

沐浴之后,屋外仍是风雨如磐,啸啸之声不绝于耳,让他惊奇的是今晚的楚绛芸倒不似往常这般已睡下。在见着他时,而是笑意盈盈地迎上,剪水双瞳里流光闪烁,乌黑及膝的长发自然而垂,轻启樱­唇­:“陛下,今日定是乏了,我已给你泡了一壶参茶,不时便可饮用。”

赫连睿如往常一般轻轻搂过她的纤腰,哼,你怕被我识穿而曲意逢迎,我又何尝不是,为了找回她,我也是和你百般周旋,“芸儿,你早点歇下便可,何苦为我这般费神。”

赫连睿于黄花梨木几旁坐下,楚绛芸亲自端上白瓷鎏金茶壶,往琉璃杯内沏上热气腾腾的参茶。纤纤玉指握于杯沿递予他,赫连睿接过参茶,刚凑至­唇­畔时感觉到身侧有道内力往他手中的琉璃杯逼来,手中的琉璃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粉碎,碎屑落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溅到他白­色­家常薄衫,均被“吱啦”之声灼成一个一个的窟窿。

赫连睿低头看着地上的琉璃碎片和衣服上那不明所以的窟窿,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到如从万年冰窖里渗透出来的声音:“如果朕喝下这穿肠毒药,敢问楚小姐,你接下来预备要怎么做啊?”

“我。。。。。我。。。。。陛下,我没有。。。。”楚绛芸惊慌失措的盯着赫连睿,拼命地摇头,想要以此来向他表明自己的无辜。

“要不是朕的暗卫打掉了朕手中的杯子,这一杯热腾腾的参茶到真的是勾起了朕想喝下去的欲望。”赫连睿抬起头的那一刻,楚绛芸的身体和心里都开始悸颤。

这是怎样­阴­冷的脸庞和眸子,那分明是她不曾体会过的风霜和刀剑,好似在数九寒天里如履薄冰,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楚绛芸因为害怕而步不后退,“不,不是我,我怎么会。。。害你呢?”

赫连睿起身,修长有力地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这美绝人世的姿­色­,要不是害怕心爱的她,回来后可能魂无归依,他可以毫不手软地毁了她。

“朕,会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俊逸霏凡的脸上扯过一丝冷笑,“放心,这月潮宫,不,应该说这皇宫,楚勐的人是出不去也进不来的。”

又一更了,晚上还会有的,这铺子就暂且不烧了罢,偶好好码就是咧

嘿嘿...

一寸相思一寸灰(一)

“朕,会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俊逸霏凡的脸上扯过一丝冷笑,“放心,这月潮宫,不,应该说这皇宫,楚勐的人是出不去也进不来的。”

楚绛芸只是惊恐地睁大眼睛,一味地流泪,只是几天时间,就被他看穿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躯体,为何一个又一个可以对她这般留恋,对自己这般无情?

“陛下,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如今她除了矢口否认,已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应付赫连睿。

“楚小姐,你一介女流,朕不想为难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朕,你是怎么占据这身子,害了我的芸儿。”

“我占据这身子?”楚绛芸因赫连睿的这句话而退去的害怕,相反,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统统都发泄出来,“为什么都觉得是我害死了她,殊不知,是我在跳湖之后,是她占据了我的身子!”

“是她占据了你的身子?”赫连睿听了楚绛芸的话快速地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爱的芸儿并不是真正的楚绛芸,而眼前的这位才是真正的楚绛芸;为了表哥跳湖自尽的也应该是眼前的这位;还有,楚勐之女也不是她,也还是眼前的这位。

很多之前一直困扰着他,让犹豫不决的,难以抉择的问题似乎都可迎刃而解,只要能早点找到师傅,唤回她的魂魄一切便可完美解决。

“从这一刻起,你就给朕乖乖地留在月潮宫内,不要试图往外送信,也不准踏出月潮宫半步,”赫连睿适才放松的表情在此刻再显­阴­翳,“要不然,朕,会让你楚氏一门死无葬身之地,你,还有你心爱的表哥,朕,都会毫不手软。”

楚绛芸害怕地倒退了几步,赫连睿不屑于她的惶恐,径自走至偏殿歇息,玄于侧身于殿外,躬身而言:“陛下,楚勐之女试图下毒弑君,证据确凿,诛连九族之罪,趁机抓了楚勐名正言顺。这是大好的机会,陛下为何不。。。。。。”

“玄于,朕已证实之前的芸儿并非楚勐之女,所以,一直以来她才没有对朕有过谋害之心,反而,面对风灾还给了朕这么好的建议和帮助;如果此时,朕,向天下人宣告楚绛芸的弑君之罪,那么,她回来后,这里怎能容得下她?所以,今晚之事一定要保密,切不可对外泄漏一个字,特别是对太后。”

玄于看了眼主子,又旋即垂下头,对这楚绛芸皇帝陛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但他心中仍有疑问:“可是陛下,他日楚勐一旦举兵造反,这天下人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世上有两个楚绛芸,所有人还是会认为她是乱臣贼子之女,一样也容不了她。”

“。。。。。。”

一寸相思一寸灰(二)

玄于看了眼主子,又旋即垂下头,对这楚绛芸皇帝陛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但他心中仍有疑问:“可是陛下,他日楚勐一旦举兵造反,这天下人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世上有两个楚绛芸,所有人还是会认为她是乱臣贼子之女,一样也容不了她。”

“。。。。。。”

赫连睿并没有回答玄于的话,走入侧殿之内,揉搓着自己紧锁的眉峰,此时,殿外仍是疾风骤雨,被狂风卷起的树­干­扫动着月潮宫屋檐,发出断裂的声响。宫墙之外海高浪丈,拍岸之声过后海浪溅起的水花直直飞入月潮宫。

“唉。。。。。。”他不喜欢叹气,可此时心境纷乱的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方觉得好受了许多,“所以,朕必须拿捏好时间,不能给楚勐大举造反的机会,务必要在他举兵之前先灭了他,她回来后才能给她一个清白的家族背景;要不然,不要说天下人容不下她,更难生存的是这是非宫廷。”

玄于看着静这默不语的背影,心里不胜唏嘘,这个在狂风中一直韧­性­不倒的高大的背影。少年时的磨难不曾将他摧毁,天山上冰冷的雪莲水不能将他冰封,他一直面带微笑迎着困难。然而,这一段情,这一个不知来自何处的一缕孤魂,却让他沉默让他忧郁让他踌躇了。

静静地退出殿外,围廊之外均是被雨水肆虐之后的狼藉和破损,玄于在狂风中祈祷。希望明日是个好天气,风平浪静之后,他,必须亲自去寻找师傅,毕竟,这世间,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再具有像他这样的找人能力了。

楚绛芸的行动果然受到了严格的限制,皇帝对外宣称说她染了风寒,将她对外隔离,甚至于将千娇百媚和傻丫头也支走,只留着两个新面孔的宫女服侍着她。

她并不知道,强行回到自己的体内会面临如此尴尬状况,不仅得不到表哥的垂怜,还被皇帝识破并软禁,这分明就是一场自取其辱的闹剧。

也许,我真的错了,本就是已死之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放不下呢?这什么要和活着的人去争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呢?

对于父亲的野心,她早在十五岁时便已知道,得不到表哥的爱,加上看穿了父亲要将自己送入宫廷的真实想法。万念俱灰下,才选择走上不归路。。。。。原以为,表哥在自己死后才惊觉和意识到对自己有爱,才在这个月明花香的夜晚听到他对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唤。

却不曾想,有些人哪怕是你放弃生命,也不曾将你靠近;有些人哪怕你甘愿为他魂飞天外,也不曾为你留恋回首。

她和衣躺下,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两鬓流下,滑入乌云般的黑发之中。。。。。

你回来,我走,这一次我是真的走了;红尘俗事再也于我无­干­,我就静静地躺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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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很想发奋图强,也想一天能更出给十几章来玩玩,可我就那点破能力了.

不争气,一会顾着自己的五脏庙,一会又惦记着周公是不是在等我

偶尔瞅着帅哥从身边走过,也得两眼发直,外加流流口水.....

还要和人群聊,还要追文.....嘿嘿

我,就是一个又懒又散的人

亲们,多多原谅这样一个成不了材的偶....嘿嘿

一寸相思一寸灰(三)

她和衣躺下,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两鬓流下,滑入乌云般的黑发之中。。。。。

你回来,我走,这一次我是真的走了;红尘俗事再也于我无­干­,我就静静地躺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风灾过后,炎热的天气有所缓减,只是一切都要百废俱兴,好在,今年的风灾提前进行预防,第一次将灾难降低到最低。赫连睿自登基以来于民间因这次风灾而建立了威信,虽然百姓的房屋田舍还是遭到毁坏,但人员死伤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有了较大改善。

几日来忙着给百姓拨款赈灾,而亲自去寻找一通的玄于仍是迟迟未归。对她的思念已到了极致,忙碌,疲倦,仍是无法抵制对她刻骨的思念。其实,很多次他都有在月潮宫外的寝殿偷偷看着她,他多么希望,自己无意间的窥视可以迎来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可,那个她仍不是自己想要的她,即便是拥有同样的倾城美貌和曼妙身姿,他的心却只为那缕不知身在何处的香魂所悸动,所等待。。。。。

玉容太后不容人禀报便进入御书房,戴着凤钗八宝攒珠的螓首从宫女们掀起的明黄绣金软帘抬起,只见自己儿子俊脸憔悴,神形疲惫,心不禁开始疼痛。

“睿。”玉太后莲步生花,金­色­宽袖长袍长及曳地,走至赫连睿的跟前。

赫连睿忙从錾金龙椅上站起,给玉太后请礼,“母后,朕,最近疲于风灾一事,已多日未到凤华宫给您请安了。”

玉太后浅笑而语:“你是我的儿子,但也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凡事以大局为重,这些繁文缛节就先放一放。”

赫连睿执着玉太后的手,让她在紫檀木椅就坐,命人奉了茶水,玉太后闻上碧螺春的清香,对着赫连睿莞尔:“睿,母后已听说今年风灾来临之前你就已做了充分准备,所以,这次风灾并未给我风帝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母后真的好欣慰,每年风灾过后国库都要支出几百万乃至上千万的银两来赈灾,而今年,虽然也支出了三百多万。但,据说,因为预防得早,百姓伤亡比起上年更是减少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母后,”赫连睿在龙案上拿起那本小册子,递于玉太后的手中,“世人都以为是我赫连睿治国有方,孰不知,这一条条策略都是来自己于一深处闺阁女子。”

玉太后仔细地将册子的内容阅读了一番,惊奇地抬头询问,“睿,是哪家女子竟有如此洞察力,有如此才能和气度?”

“是芸儿。”赫连睿回答地风淡去轻,内心却是此起彼伏,难言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果然是德才兼备,品貌俱全,”玉太后合上册子,满脸欣喜,“睿,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到是想起了,我跑这里来就是来向你要芸儿的。”

一寸相思一寸灰(四)

“果然是德才兼备,品貌俱全,”玉太后合上册子,满脸欣喜,“睿,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到是想起了,我跑这里来就是来向你要芸儿的。”

“母后,她眼下身子尚未痊愈,您找她做甚。”说到她,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地痛,可他却只能将这份痛隐藏起来。

“睿,八月初一,母后想要带领后宫众妃嫔去皇家祖庙祭祖。一来得感谢祖宗让后宫之中两位妃嫔同时怀上龙嗣;二来得感谢上苍怜悯,让我风帝国可以安然度过这次风灾。”

“母后,”赫连睿仍有自己的顾忌,软禁着她,楚勐得不到她的消息不可能不起疑心,祭祖之时必定是兴师动众地出宫,楚勐的人定会在暗中窥探,“到那时,芸儿的病也不见得会好呢。”

玉太后掩着嘴一笑,从紫檀椅上站起,仍是满脸笑意,盯着赫连睿说道:“如此聪颖可人的芸儿,你,也是时候给她一个封号了,”玉太后收起笑意,方正­色­而语,“母后心里也有私心,想趁机带上芸儿,为她祈福,希望祖宗垂爱能让她早日怀上龙嗣。”

“母后。。。。。”赫连睿心里的疼痛开始漫延,他曾很想让她怀孕,可以用一个孩子绊住她的一生,可以长留自己的身边。

如今,他已知道她心里所爱之人是自己了,他知道她一直耿介于自己让其他女人有了自己的骨­肉­。所以,他害怕,害怕她不愿为自己生儿育女,害怕触痛她的隐痛,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她有一天的心甘情愿。

“睿,这是后宫之事,母后做主了,”玉太后一个华丽地转身,做势要走时又回头笑语,“要知道,只要她怀上龙嗣,睿,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扶上后位了。”

明黄|­色­的绣金软帘掀起,玉太后金­色­的背影已消失在御书房内。

赫连睿的视线随着玉太后的离开而收回,这件事上到底还是不好和母后的意见相左,毕竟,他还是第一次从母后的口中明确地得到她的首肯。

她,也希望芸儿能登上后位。

这个想法自订情岛上回来就一直盘踞在心头,如今,知道自己已取得她的芳心,他更是急不可待,想让她成为自己唯一的妻。

我,一定要你回来,所以,是应该要为你的回来做准备,你是我赫连睿此生唯一的皇后,从此再也不会负你,我的妻。

“陛下,”绣帘再次掀起,一身风尘地玄于出现在他面前。

心,开始狂跳,不由得冲上前去,当看到站在玄于背后那一身飘然洁净的白袍僧人,按下狂跳的心,抛开身份,单膝跪地,“师傅。。。。。”

“哈哈,”一通急忙伸手扶着他,“不可如此折煞一通啊。”

明天开始写失踪多日的芸儿了,没有留言偶就休息一天......

铺子外放了几桶水,不怕你们烧,嘿嘿

一梦惊醒归故里(一)

淡淡的­奶­香味夹杂着烤面包的芳香,睡梦中听得自己的肚子正“咕噜咕噜”地叫得欢,感觉到有温柔的手指轻轻地捏着自己的鼻尖。扇动着如蝶翼般的睫毛,悠悠睁开双眸,气质优雅,容颜妍丽的妈妈正一手托盘,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

“妈妈。。。。。。”以岚嘟起嘴,向母亲撒娇,“我还不想吃呢。”

“宝贝,我听到你的肚子在叫了。”向月筠一手将托盘放在梳妆台上,一边宠溺着伸出双手将女儿从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拉起。

“妈妈,我头晕,不想吃。”

向月筠坐在床侧,细细地打量着那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心里一阵酸楚,美丽的大眼睛泛着淡淡的青灰,唉,想来又是一夜的辗转难眠。

宁枫的死对她的打击过大,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生活热情积极的女儿,居然会如此绝决地跳下赤子崖。要不是崖壁上的大树支撑住她的身体,再慢慢滚落至崖底,向月筠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真的随着宁枫去了。

她的父亲用尽一切方法挽救着自己的女儿,当身体检查一切指标均已正常之后,他们的宝贝女儿就是不肯醒来。也许是她过于悲伤,也许是她的潜意识在逃避,不愿面对失去至爱的事实,她就这样昏睡了一年。

直到上个月,向月筠照例为她按摩着身子,给她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不经意地回头才看到她紧闭的双眸,羽睫扇动,溢出晶莹的泪珠。

“岚岚,”向月筠手指穿进女儿乌黑的长发,为她抚理着发丝,“可不可以答应妈妈以后都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妈妈,”以岚歪下身子,将自己的脑袋枕于母亲的双腿之上,双手搂住母亲的腰肢,“我觉得我仍在我的梦里无法醒来,但愿,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不知所云的话让向月筠隐隐不安,搂着女儿,母女之间的亲昵让她很受用,这样的幸福失而复得,让她倍感珍惜,“宝贝,爸爸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

“不会的,妈妈。”以岚紧紧地将脑袋依存在母亲的怀里。

能醒来真好,可以感受这样的亲情真好,可以再次触及原本热爱的人,热爱的事真的很好。

昏睡了一年,她用整整的一年在做一个虚缈而又真实的梦,梦里有个人,俊逸不凡,剑眉星眸,还有一抹慑人心魂的笑。。。。。。

可那真的只是一场梦么?不是自己灵魂的穿越,跨越了时空的轮回么?自己的心为何这般来回揉搓的痛,这痛分明是真实的。真实到自己会彻夜地流泪,哪怕在睡梦中都可以听到自己心也在流泪。

嘿嘿,给亲们一个真实的现代的于以岚

一梦惊醒归故里(二)

可那真的只是一场梦么?不是自己灵魂的穿越,跨越了时空的轮回么?自己的心为何这般来回揉搓的痛,这痛分明是真实的。真实到自己会彻夜地流泪,哪怕在睡梦中都可以听到自己心也在流泪。

收拾好心情,化了淡妆,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一年前买的,她只是挑选了一件纯白的七分袖衬衫,一条蓝­色­牛仔裤。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梦里她看到自己穿着古装,气质典雅,姿­色­倾城,倩笑间风华绝世。。。。。一阵热浪从胸口漫延而上,直窜脑袋,眼眶里一片潮湿。

“睿。。。。。。”轻轻地唤着这个名字,心被生生地揪痛。

“滴——滴——”急促的喇叭声在楼下催命似地响起,她就知道是风风火火的小恩驾到了。

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在镜子里给了自己一个微笑,拿起手袋急忙下楼。果然,于家的二层小洋楼外打扮中­性­的小恩正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朝自己拼命挥手。

以岚笑着摇了摇头,走近她时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浮现出两个身影,一吹箫,一抚琴。。。。。旁边还有一个宽背粗腰,咧着嘴憨厚地笑。

“千娇百媚,傻丫头。。。。”喃喃自语。

“喂,以岚,”小恩接过她的手袋,为她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不满地嚷嚷,“我说你醒了都一个月了怎么还梦游?什么千娇百媚,我还婀娜多姿呢,居然还骂我傻丫头,真是的。”

“我不是说你。”以岚笑着坐进车里。

小恩还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才发动了车子,朝墓园开去。

一年了,宁枫死后一年了,还是这样景致怡人的秋天,绿柏森森的墓园偶尔飘零下几片似火枫叶。以岚伸手,一片落叶飘躺在她温润洁白的手掌间,心里猛地一颤,她看到了嵌刻在墓碑上宁枫的照片。

那俊美的脸孔上浅浅的笑意,深情的双眸正含笑望着自己,“枫。。。。。。”

在墓前蹲下,纤瘦的手指摩挲着宁枫的照片,所有的往事都涌上了心头,泪如雨下。曾经如此深受的人,却已成为一把灰烬,埋葬在冰冷的地下,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男人,真的就离她而去了?

“以岚,”小恩也跟着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白掬花递给她,“这一个月来你每天都嚷着来看宁枫,于伯伯于妈妈就是怕你会伤心,影响身体才一直坚持不让你来。今天是我陪你来他们才勉强答应的,你要答应我,不要再伤心了,不要让他们再­操­心了。”

“小恩。。。。。”

“嗯?”

“我真的有昏睡了一年了?为什么觉得所有的事均是在昨日发生的一般?”一阵微风带着秋天日照的暖意,她美丽的脸上一片残泪,不胜凄楚。

一梦惊醒归故里(三)

“我真的有昏睡了一年了?为什么觉得所有的事均是在昨日发生的一般?”一阵微风带着秋天日照的暖意,她美丽的脸上一片残泪,不胜凄楚。

“以岚,过去的都忘了吧?人总不能一直活在回忆中,还是痛苦的回忆。”小恩正言相劝。

以岚凝视着墓碑上宁枫的照片,泪水再次滚落,幽幽而叹:“你们都错了,你们都以为我很专情,很长情。。。。。其实不是,这一年我做了一个漫长又奇怪的梦,梦里面我又爱上了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却不是枫。”

说完后以岚不敢正视宁枫的照片,歉疚不安地低下头,掩面而泣。

“好了,好了,说什么傻话,”小恩扶起蹲在地上的以岚,“今天就先回去,下次我再陪你来看他。”

兴许是内心里真的觉得对不住宁枫,对上他深情宠溺的笑,她的内疚之情更重一甚,所以,也就由着小恩搂着她的肩离开墓园。

上了车,头枕在椅背上情绪才稍有好转,小恩发动车子,为她系上保险带,并说道:“我还是早点带你回家,你这个样子我怕会被于妈妈责怪。”

“小恩,”以岚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为自己擦拭着泪水,“我请你去星巴克,我不想回家。”

“好,”小恩一甩她的短发,爽快地启动车身,脚尖轻踮油门,“呼”地一声,车子疾速驶向市区。

不时,两人已就座于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段,建于人造水池之上的玻璃房子,浓浓的咖啡香溢满整条商业街。

醇香的咖啡让以岚的心情有了较于之前在墓园的轻松,但她发现小恩紧盯着自己的双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早被她收入眼底。

端起骨瓷鎏金咖啡杯,轻抿了一口,“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

小恩咽了口口水,挠着问:“刚刚你说你昏睡时一直在做一个梦?”

以岚先是点头,尔后又摇头,接着又紧锁眉头,最后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确定,但却很真实,真实得只要我一闭上眼就想回到这梦境之中去。我仿佛听到那个男子于心里对我的呼唤,唤得我心神俱疼。。。。。”

“以岚,要不抽个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小恩小心翼翼地证求着以岗的意见,她是真的觉得宁枫的死给以岚的心里以及­精­神都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宋小恩!”以岚生气地怒目而视着小恩,最后又压下声音,凑近小恩说,“你相不相信灵魂穿越一说?”

一梦惊醒归故里(四)

“宋小恩!”以岚生气地怒目而视着小恩,最后又压下声音,凑近小恩说,“你相不相信灵魂穿越一说?”

“相信!”

“你真的相信?”以岚紧紧地握着小恩的手,仿佛是难以置信,她一直不敢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怕得就是会被人嗤之以鼻,没想到,小恩会轻易相信。

“我相信你不是做了一场梦,而是你的灵魂在跳崖的时候就穿越到了某个不知名的朝代,你遇见了一个帅到简直让人想要毙了他的皇帝。”

小恩睨了眼嘴巴张得大大的以岚,抿了口咖啡继续说道:“这皇帝呢还将万千宠爱都集于你一身,接着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还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多情的对你亦是一往情深的王爷。不对,应该不止一个,可能是一大堆的美男,有忧郁型的,多金型的,邪魅型的。。。。。。”

“小。。。。小恩哪,”这下子以岚真的不止是惊奇了,“你怎么怎么都知道?”

“哈,”小恩扶了扶自己鼻梁上黑框无镜片的眼镜,无奈地摇着头,不无惋惜地说道:“啧啧啧,真没想到名震全国,被誉为‘最美丽的女人’的舞蹈家于以岚小姐也沉溺于网络小说。”

以岚重重地将手中的鎏金骨瓷杯子放于桌上,杏目怒睁,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宋小恩,你太过分了!你不相信就算了,居然还挖苦我,以为我看了小说而胡编瞎诌的,真是太气人,这杯咖啡你自己埋单。”

“喂,不会吧,”小恩连忙势利地叠起笑容,解释道:“你不知道这样的小说我每天都上网看,眼下这穿越的言情文都是这么写的。”

以岚白了她一眼,是啊,能怪谁不相信呢,连自己都不确定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了的事情。

“睿。。。。。”这个只要在心底轻轻呢喃的名字,如果只是梦,为何可以让她有这般销魂蚀骨的痛和真?

一个月来,她早早上床睡觉,期待这梦境可以再继续,可为何除了这隐约可见的俊脸,梦就不再继续了。

她明明记得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将她的灵魂驱逐,她也清晰地记得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将自己盘吸进来,自己仿佛穿越了一道又一道的黑暗隧道后才醒来。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是真实的,她在心里急急地下了决定,却不知下了解样的决定却让她更为迷茫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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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事出门,晚上回来再更...

那时那人非偶然(一)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是真实的,她在心里急急地下了决定,却不知下了这样的决定却让自己更为迷茫和无奈。

可即便是真实的事实,如今自己却已魂归故里了,还怎么回得去?难不成希冀真的一觉醒来后,就可以再见到他?

在星巴克用了午餐,小恩驾着车四处荡悠,原因是以岚还是不想回去,她一边享受父母对她无以复加的宠爱,另一方面却又害怕面对他们。因为她的心已在不知不觉中做了抉择,如果,如果真的能回去,她将会狠心地弃父母和兄长的爱而离去。

谁能明白她心里焦灼的疼痛,心被来自那异时空的呼唤之声掀动,那仿佛是一种宿命的呼唤和回归,她要回去,注定要回去!

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要再跳一次赤子崖?

天!自己也不由得被这想法吓了一跳,斜睨着正全神贯注开着车的小恩,如果她知道自己这可怕的想法,一定会先动手先把自己掐死的。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小恩的彩铃声在车厢内震耳欲聋,“喂,你好!”

进入工作状态的小恩一脸严肃,正言厉­色­地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好,好,我一定转告她,并且尽快过来和你详谈。”

以岚挑了挑眉,旋即又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目说道:“我现在还不想接有关演出方面的工作,我已答应蒋老师回学校教舞蹈了。”

“以岚,知道刚刚打电话来的人是谁么?”

“左不过是哪个演出团体的主办方知道我病愈后的消息,想邀请我参加商业演出之类的电话,帮我推了,我状态还恢复不过来,”睁开双眼对小恩提醒道,“别忘了,我可在床上躺了一年了,骨头都硬了。”

小恩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告诉你,刚刚打电话来的人是赵旭阳,本市本年度最受女人欢迎的梦中情人兼钻石王老五。”

“哦,是他啊。”以岚漫不经心地回应,继续她的闭目养神。

“真是没良心的女人,你难道忘了,他曾在你演出时给你送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说着又不禁抿嘴而笑,“只是那时可气坏了宁枫,差点一脚踹了他的花篮了。”

说到宁枫,以岚的心一阵抽搐,一阵沉默,眼里像似有热热的液体想要奔腾而出,小恩惊觉到自己的这张臭嘴又无意地说到人家的伤心处了,忙不迭地叉开话题:“赵旭阳看来对你尚在用心,他打电话来是说他愿意支持你继续一年前的全国巡演,他的旭阳集团愿意独家赞助。”

全国巡演?

那已不是自己想要追逐的梦了,随着宁枫的离去,随着自己如今心里难言的痛楚,这些个曾经以为会为之奋斗一生的梦,已在她心里渐渐远去。。。。。

亲们,这一更偶是半闭着眼强忍着写出来的

好坏就先不要说了,让偶先睡上一觉再说吧,怎一个"困"字说得.....

那时那人非偶然(二)

全国巡演?

那已不是自己想要追逐的梦了,随着宁枫的离去,随着自己如今心里难言的痛楚,这些个曾经以为会为之奋斗一生的梦,已在她心里渐渐远去。。。。。

“小恩,推了吧,我不想继续,还是好好地在舞蹈学院教书,以前说的好听点是为自己的人生理想在奋斗,其实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利­性­。”

以岚的消极让小恩很是不解,并没有直接反驳她的话,而是急急地调转车头,她要带她回家。

“小恩,­干­嘛?

“回家,我带你回家,让你家人好好给你洗洗脑,”小恩没好气地放下狠话,“于以岚,并且我一定会说服他们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以岚和小恩推开一楼客厅的大门,空空荡荡的一个偌大的客厅并无一人,她们换了鞋,以岚正准备扯开嗓子喊人的时候。侧耳一听,楼上仿佛传来隐约的谈话声,仔细听,好像是两人女人的说话声,以岚听得出一个是自己妈妈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倒也温婉轻柔,听着也颇为熟悉。

小恩给自己倒了杯水,开了电视,便径自倒在沙发上。而以岚侧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她要看看妈妈约了哪位闺中密友来家里喝茶,一定在说爸爸的坏话。

扶着扶手,走到二楼客厅,藤制茶几上上好的宜兴紫砂壶正泡着爸爸珍爱的西湖龙井,站在楼梯口已闻得时淡时浓的清香。秋日的午后,日光­干­净透明,隐隐地透过窗台的淡­色­窗纱,将两个优雅的背影晕染得更添几许韵味。

“妈妈。”以岚的唤声让两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同时转身。

苔藓绿的真丝上衣,黑­色­的及膝裙子,食指扶了扶镜框,以岚再见她时心潮澎湃,禁不住哽咽着唤道:“妈妈。。。。”

自从十二岁那场车祸以后,于,宁两家便建立起了非同一般的友谊,两人从那时起就唤双方的父母为“爸爸”“妈妈”。

来人就是宁枫的妈妈——闵淡然。

人如其名,长相温婉,气质淡雅,个­性­淡然,她一直是个受人尊敬的母亲。

“岚岚。。。。。”闵淡然双眼盈满泪水,极力克制着悲伤,从椅子上立起,张开怀抱,以岚急忙跑至她跟前,投入她的怀抱,“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那时那人非偶然(三)

“岚岚。。。。。”闵淡然双眼盈满泪水,极力克制着悲伤,从椅子上立起,张开怀抱,以岚急忙跑至她跟前,投入她的怀抱,“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闵淡然中年丧子,即使保养得当,仍可见她神情抑郁,面­色­黯淡,眼底的那抹伤痛更是让人揪心。苔藓绿的真丝上衣,像是一片被泪水浸润过的忧伤,她寄居在这片潮湿里独自啃噬着伤痛。

以岚的苏醒对她而言是久居潮湿中迎来的一缕阳光,迅速照亮了她久久掩蔽了的心扉,久违了的温情因怀里的她而绽放笑容。

她和她,都是可以彼此安慰的亲人,她们因为宁枫而紧紧联系在一起。

于,宁两家因少了宁枫的晚宴而凭添了几分伤感,以岚的父亲于诚霖无比诚恳地对宁枫的父母说道:“日后我于诚霖的那一对儿女,也就是你们的子女了。”

为了安慰宁枫的父母,也为了自己的心有所希冀,以岚经常会去看望宁枫的父母,而醒来后的她,不可能整日沉溺于自己的回忆和幻想之中。

即便她再怎么低调,也不能否定她曾是红极一时的舞蹈家,各种邀请她复出的电话接踵而来。而她和宁枫的一段感情也被媒体争相报道,对于她曾为未婚夫殉情跳崖之说更是掀起各种猜疑。当然,最让她措手不及的就是莫过于纷至沓来的追求者。。。。。。让她更难接受的是,家人好像也在极力鼓励她再谈恋爱,向月筠已经着手为她相亲事宜了。

“枫。。。。。。”

“睿。。。。。。”

她的生命注定要为这两个并不真实存在她生活中的男人而守候,一个死了,一个更不知道身处何方?

“于小姐,”赵向阳果然不同凡响,英俊自信的脸上洋溢着让众多女子都难以抗拒地魅力,穿着得体,谈吐风趣幽默,对自己的表白更是深情大胆,“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对你的爱慕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是知道的。”

坐在本市最为高档的餐厅里,享受一流的服务,流光般的灯光将两人就坐的位置恰到好处地打成一个光晕。像是要用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两人困在一起,以岚并不适应这种有意还是无意地安排,心里在暗骂妈妈和小恩给自己撮合的这场相亲宴。

“赵总,你也知道我的未婚夫刚刚去世。。。。。”

“不,”赵旭阳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去世一年了,你应该试着接受新的恋情了,你沉睡了一年,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只要你醒来,你就一定不会拒绝我。”

那时那人非偶然(四)

“不,”赵旭阳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去世一年了,你应该试着接受新的恋情了,你沉睡了一年,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只要你醒来,你就一定不会拒绝我。”

不仅自信似乎已经到了自恋的地步。

“对不起,我还不想开始新的恋情。”以岚说话从来就喜欢直来直往,她的心早就遗落一个悠古的年代之中,这里有个皇帝,这个皇帝名叫赫连睿,他俊逸不凡,星眸璀璨,笑意摄人。

她的心只要一想到他就开始急速跳动,原来,仅是思念便可让她这般驿动,清澈的双眸一层笑意在荡漾,直视着眼前这个身价上亿的青年才俊。

“我不打算放弃。”这是赵旭阳送她到家门口之后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仅自恋还执着的要命。

回到家里,洗了澡,放了轻音乐,拿起小恩给她搬来的一大堆的时尚杂志,房门轻轻叩响,向月筠笑容可掬地进来。

刚想张口问以岚晚上的约会状况,以岚已抢先一步于她说话:“我不觉得妈妈还好意思问我关于今天晚上的事。”

说完放下杂志掀开被子蒙头而睡,向月筠只好叹气退出女儿的房间,她这个让你人又爱又恨又气又怜的女儿啊。

妈妈退出房间后以岚才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唉,几天没去宁家了,明天得去看看宁枫的父母了,她知道他们每天都盼着她过去。

只是,每次过去,回来后心情就会更加沉重,她直到现在还不敢进宁枫的房间,怕,真的害怕那种明明已经远离了她的熟悉感会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自己罩住。疼得眼睛生疼,泪流不止,她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可以同时牵绊这两个男人?为什么自己全尽全力想要去爱,爱上的两个男人却都不在身边?

当夜深人静时,当黑暗吞噬着寂寞的灵魂的时候,自己爱的人在哪里,在哪里?

以岚打开窗户,秋天的夜寒气逼人,萧瑟的夜风贯入,不禁一阵瑟缩,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仰首,满天的繁星明明灭灭,御下一天的疲惫,自己的心开始为那份牵挂开始狂跳。

“睿,你好么,你在那里好么?我要怎么回来,回到你的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我曾来过你这里,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沉睡中的我正穿越时空和你相识相爱。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你如此真切地相爱过,所以,我知道你在等我,你一定在等我回来。

说点好听的,晚上还会有耶,嘿嘿

两份情丝一线连(一)

“睿,你好么,你在那里好么?我要怎么回来,回到你的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我曾来过你这里,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沉睡中的我正穿越时空和你相识相爱。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你如此真切地相爱过,所以,我知道你在等我,你一定在等我回来。

第二天醒来时,向月筠拿着早餐进了以岚的房间,“岚岚,你宁妈妈打电话来了,让你过去。”

“唔,”以岚昨晚站在窗前吹了一夜的风,一晚没睡好,此时头晕晕地,起床洗漱后便喝了牛­奶­吃了面包匆匆地打了车赶往宁家。

闵淡然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菜,对宁枫的思念和爱真的倾注于她的身上了,饭后拉着她的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物是人非,曾经,她和宁枫也是在这里用晚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打闹闹,泪眼模糊间依稀可风宁枫的身影就在这里。

“岚岚,”闵淡然从玻璃茶几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给她将泪水擦拭,“谢谢你能这样对枫,妈妈知道他一定在看着你,也会感到欣慰的,其实,这样就足够了。”

“妈妈,你的意思。。。。。”以岚不明所以地看着闵淡然。

闵淡然温和一笑,“妈妈的意思是,不要为了枫而误了自己,你应该试着重新生活的。”

以岚没想到闵淡然会和她说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欺骗了很多人,觉得得到太多人的爱,觉得身边至亲的人都把她想得过于美好。

一夜无眠加上着了凉,让以岚的脸­色­很不好看,闵淡然将手伸至她的额上,不由地皱眉:“岚岚,你好像在发烧。”

“妈妈,我想睡会。”以岚的鼻音渐重。

闵淡然开了宁枫的房间,以岚的心被狠狠揪起,一切依旧,水湖蓝的床罩被套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她轻轻抚过他生前用过的每一样东西,闵淡然亦是双眼潮湿地将房门带上,把思念的空间留给她一人。

躺在他曾躺过的床上,“枫,枫。。。。。”心中澎湃着一种难言的酸楚,宁枫的笑,宁枫曾对她说过的话慢慢涌入脑海。

“岚岚,我喜欢考古,喜欢探险,喜欢一些新奇却又带着被岁月积殿的事和物。我知道我从事的事有危险­性­,老是让你担心,但生死由命,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小心死了,你不要伤心,不要害怕。我觉得,我的灵魂一定能回到我原来的地方,我会把对你的爱继续下去,我不管在哪里都会爱你爱着你。”

睡意顿无,以岚仔细地回忆着宁枫时不时对她说过的一些奇怪言论,他会在青山绿水间躺下,将头枕于她的腿上,“岚岚,好奇怪,我有时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我经常在梦里听天一些奇怪的声音,会在梦里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沉溺于冰冷的水底。。。。。。”

今天四更,来点鲜花和掌声吧,偶不容易呐....

两份情丝一线连(二)

睡意顿无,以岚仔细地回忆着宁枫时不时对她说过的一些奇怪言论,他会在青山绿水间躺下,将头枕于她的腿上,“岚岚,好奇怪,我有时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我经常在梦里听天一些奇怪的声音,会在梦里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沉溺于冰冷的水底。。。。。。”

不知道为什么以岚觉着自己的心跳在急速增快,有浮光掠影在脑海里穿梭旋转,有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记忆中交叠,但却无法拼凑。

“枫,你在看什么?”

“不许看,这是我的日记,是我的隐私,即便是我最爱的小岚岚也不许看的。”

很久以前,她来宁家吃晚饭后,她和宁妈妈在客厅里聊天,宁枫一个人回了房,过后她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他的房门。只见他,正埋首于桌前,正在翻阅一本笔记本,她从他身后攀住他的颈项,想要窥探他的秘密。不过,让他拒绝了,她当然也强压了好奇,勉为其难地尊重了他的隐私权。

以岚颤抖的双手拉开书桌的抽屉,那本深蓝­色­皮制封面的日记本安然静躺在角落。

“枫,如今你已走了,我这样算不算偷窥你的隐私?”

以岚将本子拿在手中,手指一次又一次地抚过本子的边沿,还在要看与不看之间踌躇。

“枫,我不管了,你要怪就怪我吧,我没那么高尚,我抵制不了自己的好奇。”

食指触摸着封面一角,打开扉页,宁枫居然将自己的照片贴在上面,感动之情油然而升,自己永远是他最为在意的。。。。。这种幸福的感觉是自己否认不了的。

她翻了几页,里面无非是记录一些他在工作,探险中的一些琐事和心得,以及感叹。当然,几乎每一篇日记里他都有提到对自己的爱,希望早点和自己结婚,永远相守之类的话。

“我期待哪天醒来时她就睡在我的弯臂里。。。。。。我一生期盼等待的新娘。。。。”

“岚岚,只要一想到你,我就觉得我的生命原来可以如此­精­彩。”

“岚岚,探险队于明日准备返回,终于可以见你,我的宝贝。。。。”

诸如此类的凌碎的心情记录,翻开日记的任何一页都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这是从另一侧面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深情。这份深情除了让以岚感动之外,更多的是无限的怀念和唏嘘。

如果他没死,如今自己应该也结束了自己的全国巡演,宁枫曾许诺,他要在红枫晕染的季节迎娶他最美的新娘。

也许,此时他们正享受着新婚的甜蜜和缱绻;也许,如果还有也许,自己的人生将会是如何?她继续掀翻着日记,往下看: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日会重复着十年前车祸后醒来的梦境,为什么总觉得有个声音在呼唤我,但又觉得唤得不是我?有时,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属于这里,这十年里为什么我的心从未安定过,为什么,我在这里没有一种归属感?”

两份情丝一线连(三)

“这是我十年来一直埋于心底的惶惑和不安,那场车祸醒来,我对之前的生活的记忆都是混乱的。在这片混乱中挣扎的同时,脑海里仿佛还有另一片的记忆同时在撕扯着我,如今,这种感觉还是时不时地会冒出来。我的主治医生说我当时脑部受到重创,醒来本是不可能的事,如今只留下这些后遗症我应该感到庆幸。”

以岚的心在看到这些话后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十年前自己太小了,她知道这场车祸让他受了很多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但,她从来不知这十年里他还一直忍受着后遗症给他带来的困扰,他从来不和自己提及,是怕自己会内疚。

“这十年,我很感谢身边的人对我的帮助,特别是父母,不管醒来后对他们产生如何的陌生感,但他们真的是世上最好的父母。他们在知道我的记忆受到阻碍后,连同我的朋友,同学,老师一起将我拉入正常的生活当中。要不然,我并不能确信自己是否还可以正常的生活和学习。”

以岚依稀记起,当年宁枫醒来时常常抱着头喊疼,对着父母说以前的事像是一截一截模模糊糊的画面。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但又有很多的人和事在他脑海里乱窜。

枫,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这几年这些纷乱的思绪已有所缓解,我以为我的人生便是我眼前所能把握到的,触手可及的。可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感觉又会回来,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只要睡下去后便醒不来,我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寻寻觅觅,飘飘荡荡。来自己遥远的地方,我真真切切地听到一种呼唤,我在怀疑,我是不是不属于这里?

我无法否认,除了岚岚,我对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是我在强迫自己去面对和适应这样的生活。

昨晚,我又梦见了那个少年,白衣胜雪,无风飞舞,那如星的双眸闪动着让人炫目的流光,他灵动的笑容让他俊逸的脸庞光芒万丈。然而,他却这样无言地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灵魂,灵魂的深处。

他让我震憾,他是谁?为何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如此清晰,如此真实。”

又要出门了,如果条件允许晚上还会有一至二更.

两份情丝一线连(四)

以岚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破嗓而出,可脑子还是跟不上,为什么,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会无比激动?哪里,是哪里链接不上?

枫,你到底想说什么,请全都说出来。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本子上,不止手在颤抖,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继续翻动着下一页。

“那是一种无法向人倾吐的疑惑,包括对岚岚,我也无法开口,我应该怎样向她说明,向她开口?我觉得自己快要离开了,要回到属于自己地方,那是一种有预兆的感觉,只是,这只是属于我一个人可以感觉到的感觉。这样荒诞的感觉,我没法向人诉说,没法向人去证明,只是,我的心我的灵魂像似慢慢地靠近了属于自己的归属。可,我用自己地毅力在抵制,我放不下,放不下岚岚,放不下这里的父母,放不下这里的一切。。。。。。”

枫,枫,你到底魂归何处?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出这些感觉,这世间上本就有很多事是玄妙得让人无法掌控的。你应该告诉我的,你应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的,你应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的。

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当初自己成为楚绛芸的时候曾有个一个怪异的想法,觉得赤子崖上看到的宁枫也许不是自己的幻觉,是他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将她带领到那里。自己当时甚至幻想过,他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将魂魄穿越到了那个叫风帝国的地方,她更甚至傻傻地期待过自己和他可以在异时空再次相遇。

“梦里我的身体沉沉下坠,我觉得冷,像躺在万年寒冰之下的彻骨­阴­冷,但,我却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像是莲花的清香。是的,我看到自己躺在朵朵盛开的莲花之下,大朵大朵的莲花开得雪白雪白,晶莹剔透,宛如神圣的雪莲。对,这应该就是传说的雪莲花,幽香沁人心脾,让我忘记了寒冷。”

雪莲花?以岚整个人被震住。。。。雪莲花。。。。。她想起了他。

赫连睿,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雪莲花的清香,她闭上眼的时候仿佛还能感觉到这触动着她嗅觉的清香。

他曾告诉过她,他没有灵魂的躯体曾在雪莲池下曾躺了五年之久。那枫,怎么也会有躺在雪莲池下的感觉?像是想到什么,又翻回一页,他曾这样写:

“昨晚,我又梦见了那个少年,白衣胜雪,无风飞舞,那如星的双眸闪动着让人炫目的流光,他灵动的笑容让他俊逸的脸庞光芒万丈。然而,他却这样无言地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灵魂,灵魂的深处。”

天,这。。。。这明明是在描写赫连睿啊。。。。只有他,只有他才有这光芒万丈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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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回来了,先说声抱歉,出门在外上不了网哇.急得我都那什么跳墙了

昨晚回来已近凌晨一点,今天争取认真码

那乖乖,你别在盯着偶家铺子不放啊,

偶着实怕怕......

如梦惊醒却非梦(一)

天,这。。。。这明明是在描写赫连睿啊。。。。只有他,只有他才有这光芒万丈气势。

“枫和睿?”

如果在这之前这两人真的要说上存在着某种联系的话,那么,他与他只是被自己爱过了的两个男人,被同一个女人深爱过的两个男人。

容不得自己多想,忍住跳动着让自己难以负荷的心,再往下看:“那僧人一身洁白的僧袍,面容洁净,笑容温和,他只和我说:‘五年了,我来接你回去。’我不明所以,只知道他的笑让我觉得安心,仿佛,我也在期待着他,期待他带我回到自己最初的地方,他将手伸给我。。。。。我几经迟疑,终于无法将自己的心放在他的手心之上。当我的脑海里闪过岚岚姣美的容颜,让我不再迟疑,她,才是我全部的牵挂,她在哪里我才能在哪里。我对着那僧人摇头,我虽有不舍,但我拒绝和他同行,不管那个地方有什么人什么事在等着我,终敌不过岚岚对我那浅浅一笑。”

仿佛是将所有断开的链节,一节一节地重新衔接起来,只是,只是以岚不敢确定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奇迹,会有如此奇缘,再往下翻了一页:“那白袍僧人依旧夜夜出现在我梦里,他告诉我,我必须回去,如果我还要拒绝,他便会想办法强行带我离开。他依旧笑意温和,却是双眼炯炯,这让我感到惶恐。是的,是惶恐,从当初的迷惑再到期待再到如今的惶恐。。。。我总觉得自己快要离开岚岚了。

探险队打来电话,我本想推掉这次活动,因为岚岚一直­精­心准备了多时的全国巡演即将开演,作为未婚夫,我应该陪着她。但,这夜夜逼于我离开的梦让我考虑着要不要换个环境来拒绝这梦境,拒绝这白袍僧人。于是,我答应了参加这此探险活动,岚岚听了很是失落,我的心也是疼得紧,我不忍我的宝贝伤心,我答应她一定会在她开演的前一天赶回来,她才收起撅起的小嘴,答应了我。”

“明日即将随探险队出发了,昨晚又做了一场梦,梦境里老僧人的话不禁让我动摇了几分原本坚定的心意。他说,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不管如何坚持,终是要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去。不管我如何向他解释:这里已有了我的牵挂,以前的事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景象,又何苦非要我回去。他只是对我摇头,然后才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可知你为何会来到这里?你因被人陷害而魄无归依,我想尽办法才让你的魂魄寄于你的来世刚刚去世之身,为了让你适应该这里的生活才抹掉了你前世的记忆。如今,你前世的身躯正在躺在万年的寒冰之下,备受困苦;你必须回去,你还有使命,你还得拯救那里的万民。。。。。还有,如果你再不跟我走,我怕你真的要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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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惊醒却非梦(二)

“在那里我会是谁?为什么我有拯救万民的使命?如果,我真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结果会是怎样?一梦醒来后自己会身在何处?我和岚岚又会面临什么?

天,我的脑子好乱,好混。。。。。我不能再想着梦里的情境,我要忘了这些。今生也好,来世也罢,眼前的我,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是拥有岚岚的我,是被父母寄予希望和骄傲的我。

岚岚,你要等我,让我将自己纠结的心结打开,让我将这纷扰的思绪抚平,让我来迎娶你做我美丽的新娘,让我来陪你走过以后的每一天。。。。。”

“啪”厚厚的笔记本摔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以岚的心也被某种东西在沉重地重叩。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这是一种怎样的牵扯,这是一种怎样的千回百转,这是一种怎样的宿命辗转?

她抚着自己的心,眼泪如潮涌般难以抑制,这种心情她要何以表达?

枫和睿是同一人!是同一人!

当记忆中零星的片段开始在脑海里拼凑,这个答案破茧而出。

怪不得,怪不得,枫会在不经意中叹息,深思,感慨。。。。。她想起曾经做过一个梦,她曾清晰地听到自己在跳崖的那一刻枫在呼喊。接着她看见了自己的魂魄如一缕青烟脱离了身体,枫渐渐地离她而去,最后不见踪影。当她悲痛万分地看着他消失在金­色­的云层中,不时,在金­色­晕染的去层中,她竟然看到赫连睿身着白衣含笑行来。。。。。

他温和而言:“我来接你。”

她记得自己将手放在他厚实的掌心中,瞅着他,跟随着他,一起消失在绚烂似锦的云层之中。

上天,这是你善意的安排还是恶意的玩笑,我们在经历着什么?既然让睿成了枫为什么要将他带回;既然让我的灵魂穿越了漆黑缥缈的时空隧道,又为什么要让我们再次相隔千年?

是震惊,是欣慰,是仓惶,是不甘。。。。。。她只认定了他们是同一个人的事实,这个事实让不及思考,这个事实让她无暇冷静。

她,应该感动高兴么?她的枫没死,她并没有背叛他们的誓言,她,如果还能回去,她和他就还可以相爱,还可以厮守。。。。

那么,自己要怎么回去,根本不可能回去了。。。。。她有什么力量回去。当初只不过是在赤子崖上纵身一跃才造就了后面的故事。

赤子崖?以岚猛地起身。。。。只有这里,只有将希望寄托这里了,她和枫都是从那里去了风帝国。

这里会是通往风帝国的入口么?

如梦惊醒却非梦(三)

赤子崖?以岚猛地起身。。。。只有这里,只有将希望寄托这里了,她和枫都是从那里去了风帝国。

这里会是通往风帝国的入口么?

以岚顾不得多想,她要回去,她要回去。。。。这是她此时心里唯一的念头,推开门,不顾闵淡然的阻拦,“妈妈,我有急事,我得回去。”

闵淡然看着神­色­恍惚的以岚很是担心:“岚岚,妈妈送你回去。”

“不。”

留下怔忡不安的闵淡然,以岚已夺门而出,招了一辆出租车她直奔家里,她要先回到家里,自己开车去赤子崖。

下了出租车,哆嗦的手在包里找着钥匙,这个时候却伸过一只沉稳的手按住了她哆嗦不停的手。以岚感觉到那手传递过来的持重与温暖,急忙抬头,赵旭阳俊朗帅气在脸庞呈现在以岚面前。

以岚慌忙地将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想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他却先于她开口:“以岚小姐,你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么?”

“我没事,对不起赵先生,我今天有急事,不能奉陪了。”以岚终于在包里找到了钥匙,向赵旭阳点头的同时,大门已打开。

当赵旭阳还在进不进于家大门中踟蹰,以岚已驾着车急速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扬起一片风尘,不时便消失于他的视线之中。

就像上一次一样,赤子崖上火红的枫海漫延整个赤子峰,以岚置身于这片火海之中感到迷茫,“枫,我要怎么做?”

环顾四周,空旷寂静,只有时不时如语的风声在耳畔掠过,其间夹杂着野掬花的清香,她抬头凝望天际的云层,碧蓝的天空中悠悠几片浮云飘过。

枫,看不到你的脸,哦,不,应该是睿!

睿,缘何不像上次一样,踏着云层含笑而来,将你温暖厚实的手掌递于我,带我回去。

以岚挪动着脚步走向赤子崖边,那一日,她在这里忘我飞舞,她在这里纵身而跃。。。。。。

泪水迷蒙的双眼,缘何,这一次我站在同一个地方却看不到你的脸。思念快将我撕碎,这份思念因知道你们是同一人而被迸发地难以自持。

我只想找到一个可以和你重逢的入口,这里便是我唯一的希望,如果回不去,没有你的日子我亦是生不如死。

所以,成全了我,我来了。。。。。。

闭上眼,张开双臂。。。。。。

如梦惊醒却非梦(四)

所以,成全了我,我来了。。。。。。

闭上眼,张开双臂。。。。。。

腰肢上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圈住,被用力地带开崖边,因为来人用力过猛,以岚倒在他的怀里,双双跌倒在地面上。

“你想做什么?你居然想再来一次?”赵旭阳紧紧地将以岚抱在怀里,焦灼紧张之情全写在他这张俊脸之上

“你。。。。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阻止我去见枫?”以岚激动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更紧地抱住。

“刚刚在你家门口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幸好我开车跟上你,没想到你居然又跑来这里,如果你只是来凭吊你的未婚夫,我不打算出现来阻止。但现在真的庆幸能跟着你过来,我不敢想像,如果我没来你会做出什么。”

赵旭阳也不等以岚解释,将她拦腰抱起,他的举动让以岚惊呼,“你放下我,放下我,赵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的事。”

禁不住她在怀里使劲地折腾,赵旭阳只好先将放下,深邃的双眸里闪过一抹痛楚,语气也开始激动:“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自私啊,不错,我,对于你而言是不算什么,可你的人生应该不止只有你自己和你的未婚夫吧?你的父母家人呢,你的舞蹈事业呢?”

“我。。。。”一头­棒­喝将以岚敲醒,父母可亲可蔼的脸在脑海里闪过,还有将她视为珍宝的哥哥,还有眼下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的宁枫父母,“我。。。。。”

“你对爱情的执着让我很是感动敬佩,但是以岚小姐,人活在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温暖你一生的情感,还有我们无法逃避和推卸的责任。”深邃的双眸里闪过深情,对上怔忡发愣的她温和一笑。

以岚只是流泪,她清楚他说的有理,这些话让她觉得羞愧和自私,心在两难中挣扎,闭上眼,泪水顺着她绝美的脸滑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时已近傍晚,她仰望天际绚丽的彩霞映照着云层,她等待那个身影可以出现。

“睿,原来阻挡你我相会的不仅仅是那无法逾越的千年时空,还有那些割不断的情愫牵绊。只是谁能明白你和我是用尽生命,将灵魂穿越着来彼此缠绕和缱绻。。。。。。这样的爱,这样的情,我又怎能割舍和了断?”

赵旭阳将身心俱疲的以以岚半拥在怀里,他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这个女子,也是他第一次动了心的,想要执着追寻的人。

他,不会放弃。。。。。

一别亲情皆分散(一)

当脸­色­惨白的以岚在赵旭阳的搀扶之下回到于家,于家全家人才松了一口气,闵淡然在以岚匆忙离开宁家的时候已打了电话到于家。向月筠看着以岚将车开出,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车急驶出家门。

“伯父伯母,我约了以岚小姐一起晚餐的,但以岚小姐想是身体不舒服,我就先送她回来,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如此优秀的青年,为人谦卑有礼,看起来对以岚更是相当上心,这让于家人很是满意,小恩因之前为以岚舞蹈上的事已和他有过接触,相较之下更为熟络,连忙招呼着他。

而以岚只是向他含颔,由着向月筠扶着便进了房间。

“岚岚,你这是怎么了?”向月筠看着头发凌乱,神情疲惫,脸­色­惨白的女儿,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没事呢,妈妈。”以岚倒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妈妈担忧自己的眼神,心忍不住开始疼痛,眼泪也止不住流下。自己只是稍觉不舒服,家人就如此担心关心,如果真的不在了,离开了,那么,他们要怎么办?

“妈妈。。。。。”

“嗯,宝贝,”向月筠在衣柜里帮以岚拿了睡衣,“要不要先洗个澡,换上衣服好好的睡一觉?”

“妈妈。。。。。”以岚像似儿时受了委屈一般地喊着自己的妈妈,喊得向月筠心里最为柔软的地方一片温暖。

“我的宝贝怎么了?”向月筠坐在床沿,替以岚抚过略显凌乱的头发,又轻轻拍着以岚美丽的庞说道,“岚岚,我们都很满意外面那位赵先生呢,不如答应妈妈考虑考虑。”

以岚皱眉,不悦地说:“妈妈,我这一生除了枫死也不会爱上另一个人的,死也不会再嫁另一个人的。”

“你这孩子。。。。。”向月筠不由得一阵叹息,“你这孩子太死心眼了。。。。。”

“妈妈,”以岚起身坐了起来,想起在另一时空的爱人,心像似被人狠狠地撕掉着般疼,“要是岚岚哪一天睡下了后,又像一年多前着一样醒不过来的时候。。。。”

“岚岚!”向月筠厉声喝斥,怔得以岚急忙噤声,妈妈从来没对自己发过火的。

“妈妈。。。。。”

“你知不知道一年前这样跳下山崖是多么自私的行为么?失去心爱女儿的痛苦,你真的忍心让爸爸妈妈再承受一次?”

“不,”以岚心中疼痛更甚,急忙投入母亲的怀里,“妈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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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还会有一更

一别亲情皆分散(二)

“不,”以岚心中疼痛更甚,急忙投入母亲的怀里,“妈妈,对不起。”

“睿,原谅我,原谅我的软弱,我终究还是没有从赤子崖上跳下去找你,我要如何放下这一切,奋不顾身地走近你,填满这相思的沟壑?试问这天地间还有没有另一种力量来将你我成全?”

以岚病了,一病不起了,于诚霖这个中医学院的教授面对女儿的病亦是一愁不展。女儿的身体是正常的,只是愈来愈虚弱,愈来憔悴消瘦。也许,真的应该接受小恩的意见,带她接受心理治疗才好。

向月筠凝视着熟睡中的女儿,女儿有着让她做为母亲也为之惊叹的美貌,她自小聪明且讨人喜欢,她,一直是父母的骄傲,只是这么聪明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看不透世事呢?为何不懂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呢?

“枫。。。。哦,不。。。睿,睿,带我走,带我走,”以岚苍白的脸埋于黑­色­的秀发之中,“我想你,想得好苦。。。。。”

睡梦中的呓语让向月筠流泪,谁能解开女儿心中的结啊。

“岚岚,”向月筠觉得不能再让女儿这样沉睡下去,她要带她出去,她要带她去结交新的朋友,让她重新恋爱,重新生活,“岚岚,起来,起来。”

微微颤动着卷曲的眼睫,悠悠睁开眼脸,用沉闷的鼻音说道:“妈妈,你好残忍,如今,我只有在梦里才可见着他了,为何一定要将我唤醒?”

“你。。。。。”向月筠摇头,这个“情痴”,自己的女儿原来真是个情痴,“你要妈妈拿你如何是好?妈妈不允许你死,你就用这种方式活下去来折磨不成全你的父母,是么?”

“妈妈,”一行清泪落在她­干­涸的嘴­唇­之上,她只觉得喉咙酸楚,“对不起,我也想好好的,可我的心,我的心快承载不住这样的痛了。我只有睡着了才觉得安心,因为,在梦里我才可以看到他动人心魂的笑,我才可以感受得到他也如我思念着他一样地思念着我。”

向月筠无声的泪滚滚而下,她呆不下去,看不下去了。。。。。只有让小恩过来了。

出门前再看了一眼以岚,她已重新闭上眼,昏昏而睡,晶莹的泪珠却仍是从眼角滑落。

“睿,若此生不能再和你想见,那我们便在这梦里相会相守,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不会被撕裂,不会疼痛难忍。。。。。”

以岚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她又见着他了,那如星的双眸流光般璀璨,那盈动地笑意难掩深情,炙热的脣迫不急待地覆上自己。。。。。

说实话,我有点想念男主了,嘿嘿....

亲们呢?

一别亲情皆分散(三)

以岚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她又见着他了,那如星的双眸流光般璀璨,那盈动地笑意难掩深情,炙热的脣迫不急待地覆上自己。。。。。

小恩在向月筠的一个电话后便赶到于家,“于妈妈,让以岚早日走出­阴­影的两个方法,一,让她早日开始新的恋情,俗话说遗忘一段恋情最好的方法便是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二,只有将她的注意力分散开,做她一直以来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让她重新开始跳舞。”

尽管小恩言词振振,但当她见到熟睡中的以岚,心还是被生生揪起,她只是两天没来看她,只见她那苍白的脸在睡梦中隐忍着悲凉的笑意。

“以岚。。。。。”

小恩的低唤声让她情不自禁地又将眉头收起,闭着眼喃喃低语:“求求你们,不要吵我。。。。。。”

“小恩,”向月筠也跟着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束洁白的百合花,“又是那个赵旭阳送来的。”

“他也够执着,知道他的女人哪个不想嫁他,”小恩叹了口气,对着床上的以岚呶了呶了嘴,“也只有我们这一位不拿人家当回事。”

向月筠手指往下而指,看了眼以岚,轻声说道:“这次人家是亲自登门而来,正在客厅里坐着啊。”

小恩和向月筠相互对望了一眼,又同时将目光锁定还在沉睡中的以岚,“于妈妈,还是要让以岚唤醒才好。”

向月筠点头,和小恩将熟睡中的以岚从床上拉起,不再顾及她的百般不愿,小恩还是拖着她进了洗手间。替她洗漱完毕给她化了淡妆,气­色­较之前才有了好转。

“以岚,我们下楼,楼下还有客人等着。”

以岚叹了口气,她不想再有过多的言语,没人能明白自己,没人能体会自己的心境,她只是机械地点头,跟随着小恩下楼。

赵旭阳见着以岚缓缓下楼,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休闲衬衫,黑­色­牛仔裤,一头黑发扎成松散随意的马尾,淡淡的妆容,神情清冷。

看在他眼里却是如此清新怡人,他从沙发上站起,对着她深情凝望的同时报以温和一笑,以岚只是礼貌­性­地向他点了点头。

“以岚小姐。。。。。”

“停!”小恩打断了赵旭阳,“你,以后就和我们一样叫她以岚或岚岚,别小姐小姐的,听着别扭。”

赵旭阳感激地看了眼小恩,要不是眼前的佳人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他也不愿意如此生分,顺着小恩的话,他说道:“以岚,旭阳集团还是想邀请你复出,继续一年前的全国巡演,希望你能考虑。”

一别亲情皆分散(四)

赵旭阳感激地看了眼小恩,要不是眼前的佳人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他也不愿意如此生分,顺着小恩的话,他说道:“以岚,旭阳集团还是想邀请你复出,继续一年前的全国巡演,希望你能考虑。”

当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赵旭阳为了追以岚想是准备下大血本和大心思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让以岚再恋爱的同时还可以将心思投入到舞蹈中去,向月筠不等以岚回话,就抢先一步回答道:“赵先生,我替岚岚答应了。”

“妈妈。”以岚不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怎么也要证询下自己的意见才对。

“岚岚,就让妈妈为你擅作主张一次,这一次一定得听听妈妈的。”向月筠一改平时的开明和温和,态度异常坚决和强硬。

“好吧,听你们的。”以岚知道母亲的用意,她不忍杜绝他们的希望,只好点头答应,她也希望能做的更好,能让父母宽心。

只是,只是自己经常­性­地情不自禁;

只是,只是自己的心总是飘荡而去。

站在宽敞明亮的练功房里,宽大的镜子前以岚觉得自己很陌生,以前天天在这里度过几个小时也不肯喊累。沉睡了一年的骨骼真的僵硬了许多,可自己心有所绊,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只是一小会就会觉得累。

“以岚,”赵旭阳一身休闲装扮出现在以岚面前,给她递过一瓶水,“累了就歇会,你的身子还没复原。”

“谢谢。”以岚牵强一笑,语气却是清冷依旧。

赵旭阳轻叹了一声,调整好心情,说道:“去洗个澡,我们去吃饭?”

“吃饭还早,我再练会。”

在轻柔的音乐声中,她伸颈顾盼,脚尖踮起,轻盈如燕。。。。。旋转的身子思绪纷飞。

曾经,宁枫亦是在这里陪着她练舞,看着她起舞;

曾经,在那里,被他的一声叫好声而扭伤了脚踝,他与她才有了异时空重逢之后的第一吻;彼时,谁会想到他们会是同一人,而自己那时正想方设法地拒绝成为他的女人。

曾经,为了和他赌气,她在封建礼制的社会里舞了一支惊世骇俗的钢管舞。。。。。

就是那晚,就是在那晚,她与他激|情过后的告白,让彼此敞开了心扉,许下了诺言。

“睿。。。。。。”心中剧痛增生,眼前一阵恍惚,她仿佛见着了日夜思念的他。

“以岚——”

昏迷前她好像听到了赵旭阳的惊呼声,自己便跌入了一副宽阔的胸膛之中。

“好累。。。。。”

一别菰叶生秋怨(一)

仿佛是一束清冷的月光打在自己的身上,洁白的光亮刺得自己有片刻的晕眩,悠然醒来只觉得有寒意侵入体内,不禁卷缩起自己的身子。

隐隐觉着有点不对劲,怎么身边没有人陪着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坐在自己的身侧的。眼光飘到自己的身体上,借着那束光亮看到自己身着月白­色­绢丝掬花纹的上衣,白­色­百褶裙,粉­色­绣花鞋。。。。。。

是回来了么?

骤然起身,心跳剧烈地增块,颤抖的双手将自己从头到脚抚摸了一遍,没错,头上还Сhā着碧玉簪,双耳上紫玉坠子微微颤动。

是的,是这个身子,她曾寄居在这个身子里一年多之久,她不仅熟悉,更是曾经的融为一体,在这里无可否认,她就是自己的身体。

狂潮般的惊喜涌动在胸中,她回来了,回来了!

“睿。。。。。”

等等——

这是在哪里,自己眼下是身在何处?

幽暗的空间里散发着潮湿的霉味,整个房间里只有一面墙上有着一扇小窗,这一缕光线就是从这窗户里­射­进。视线渐渐适应了光亮,依稀可见青灰­色­石砖砌成的墙面上刻着一个斗大的“天”字。再走近刚刚自己躺过的床,冰冷坚硬的石床上铺着枯黄的稻草,只觉着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

自己莫不是进了传说中的“天牢”?

跑至铁栅门前使劲摇晃,撕开嗓子喊道:“喂,有人么?有人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果然,自己果然进了大牢了,但,这是为何,自己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楚绛芸到底犯下何罪要被打入天牢?

逼仄­阴­暗的过道有火光闪动,天牢里的守卫手拿火把渐渐走近,皱着眉不耐烦地说道:“你有什么事要这么大声嚷嚷,还放你出去,我在这里当值十年了,进了天牢的人还从没活着放出去的,放出去的都是被下旨砍脑袋去了的。所以,能呆在这里,你还是偷着乐吧,真是出去了,我看你这命啊,怕是难保了。”

侍卫的话惊得以岚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回来后的喜悦之情被懊恼所取代,一ρi股坐在地上,受挫之情油然而生,欲哭却无泪。。。。

“睿——”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之前那个楚绛芸不是我,如果不知道,你也不应该关着她;她如果知道,你就更不应该关着她了。

你快来,快来啊。。。。。

以岚回来了,只是很对不住,俺给她整大牢里去了....嘿嘿

一别菰叶生秋怨(二)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之前那个楚绛芸不是我,如果不知道,你也不应该关着她;她如果知道,你就更不应该关着她了。

你快来,快来啊。。。。。

这个囚牢让人不知白天黑夜,以岚在浑浑噩噩中醒来又睡着,迷蒙中听到哗啦啦的铁链扯动发出的声响。以岚连忙起来,莫不是有人来要带她出去了,她相信赫连睿不会无缘无故将自己囚禁在天牢里面的。

他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一定会放自己出去的。

门被打开,来人手拿着火把,把火引在搁置在青灰­色­的墙壁上,火光照亮了狭小的牢房。

“吃饭了。”还是刚刚的那个侍卫,面无表情地将饭菜搁在她面前,转身就走。

“哎,这位大哥,你等等。”以岚情急之下连忙拉出他的衣袖。

“你。。。。。你别拉拉扯扯的。”这个侍卫颤抖着嘴­唇­,用力地甩开以岚的手。

这么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居然怕女人?哈哈,以岚在心里早就笑开了,却故作镇静,一个箭步上前挡住牢房的门。

“你想跑?”侍卫这下到是不慌不忙地反问。

以岚向她展开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才没那么傻呢,这是天牢耶,你们没给我锁上镣铐,就是知道我一个弱女子是跑不了的。”

“那你挡在这里­干­什么?你。。。。。你让开,我要出去了。”

嘿,这人真的怕女人亲近。

“我挡在这里是要问你的话,”以岚知道了对方的弱点便有恃无恐,反到耍起了无赖,“你若是不回答我,我就不放你从这里出去,你若强来我就抱着你不放。”

“你别。。。。。”

“大哥,你贵姓啊?”还是先套套近乎,好说话。

“赵司!”赵司气乎乎地回答,他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也是头一次碰到说话这么大胆的女人。

“还有人取名叫‘早死’的?”以岚一边嘀咕,一边叠起笑容:“赵大哥,你看看我这人也不像是会犯什么重罪死罪的人,我想知道这外面的人是怎么说我的?”

“哼,我看你就是一个什么都敢做的女人,”赵司不屑地回顶着以岚,对于她的威胁,他相当气愤,可是谁让自己被人抓了软肋呢,“连皇家的子嗣你也敢谋害,你就是一个蛇蝎美人!”

谋害皇家子嗣?楚绛芸会谋害皇家子嗣?会是有人想嫁祸自己,让这楚绛芸给自己顶了一回罪吧?

这一点以岚相当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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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码,争取晚点再一更....

一别菰叶生秋怨(三)

谋害皇家子嗣?楚绛芸会谋害皇家子嗣?怕是有人想嫁祸自己,让这楚绛芸给自己顶了一回罪吧?

这一点以岚相当笃定。

“大哥,你误会了,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以岚明知道和这么个木头木脑的侍卫也解释不清,但被人冤枉心里总还是不舒服,还有,她还想指望这个人能帮得上自己的忙,“求你帮我找陛下,就说我要见他!”

“我只是一个区区小侍卫,凭什么去见陛下,你啊太高估我了,更何况我也不相信你是被人冤枉陷害了的。”

“你。。。。。。”

以岚泄气了,双手垂在身侧,赵司到是眼敏身快地从她身侧逃离出去,“喂,你给我回来,回来!”

“啊——谁来救我!”

以岚气急败坏地在牢房里兜转,她,终于明白了何为热锅上的蚂蚁。

累了,趴回石床上躺一会;休息够了,又起来绕着这狭隘的牢房转圈。

赫连睿啊赫连睿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心思缜密的么,你不是向我承诺永远会相信我的么,你怎么会相信别人对我的栽赃陷害呢?

我历经千百回的祈祷和等待,终于,在一觉醒来后回到了属于你的世界,我满怀欣喜;可知,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诉说,我有好多事要向你说明并求证;我还要告诉你,你和我彼此是彼此注定了的缘分,两世的灵与魂相遇相爱。

你曾是我的枫,曾是我的未婚夫,曾是我另一个世界里的至爱。如果说,之前我与你的相爱,于我心里还有什么纠结,那么就是为了枫了。

我一直纠结于我和枫曾经永远不离不弃的诺言,以为爱上了你便是对他的背叛,却不曾想,你们居然会是同一人。

我是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事实的,我是如此庆幸我和我爱的人会重逢于另一个时空。虽然,曾经是相逢不相识,但,上天给我机会了,我不要再错过了。

这一次,我不管要面对什么困难,我决不放手,决不分离。

牢墙上的火把上火焰跳动,牢房门口闪过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以岚急忙中自己的深思暇想中清醒过来,跑上前去。

“你。。。。。你是谁?”

黑衣人一手执剑,一手给她做了一个噤声手势,举剑想要劈开锁链,却发现并未上锁。以岚想起刚才这个赵司落荒而逃,自己和他都并未在意这门还未上锁,不禁失笑。

“这个时候也只有你会笑得出来。”来人因蒙着脸,声音听着并不十分清楚,但仍可听出他言语里的宠溺之情。

“你是。。。。。”

今天貌似五更了,给自己吼吼吼

一别菰叶生秋怨(四)

“这个时候也只有你会笑得出来。”来人因蒙着脸,声音听着并不十分清楚,但仍可听出他言语里的宠溺之情。

“你是。。。。。”

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巾,俊美的脸上浅浅的笑意里是一如既往的柔情,“芸儿,是我。”

“珉王爷?”

这个他心爱的女子此时正容颜憔悴,不过如水清澈的双瞳里却焕发着异样的灵动,脏兮兮的小脸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心里禁不住涌起复杂的情思。

他亦是有许多的话想要对她说,他不明白为何一直宠冠后宫的她怎么会被打入天牢,说她谋害皇嗣,他如何也不肯相信。想要找皇兄去问个缘由,却始终被人阻拦,说皇帝陛下不想见他,心生质疑的他,不得已只好夜探皇宫,却惊奇地发现,皇兄并不在皇宫之内。

赫连珉重新蒙住了脸,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对着以岚说道:“先别问,离开这里再说。”

说完拉住她的手便往外走,却不曾想,迎面又来了一个还是一身黑衣装扮同样行头的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后来的人不禁低笑,悦耳动听的声音贯入耳膜,“哈哈,怪不得进入这天牢可以一路畅通,我正疑惑为何外面的侍卫都歪歪斜斜地躺了一地,原是有人已捷足先登,比我早一步来英雄救美了。“

赫连珉不知来人身份,不敢轻易出声,以岚却按耐不住开口问道:“那你又是哪一位呢?”

“既然都是为救人而来的,那么就无须隐瞒了。”

说完一把扯下黑布,借着火光,又是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湿润如玉般的笑意衬着他的红­唇­白齿,朗朗笑声哪怕在褪下华衣锦袍之后自是有着别样的洒脱。

“默王爷?”以岚惊呼,想到赫连默出现在这里哪能少了那个爱凑热闹的赫连驹,视线穿过赫连默的身后,却未见赫连驹的身影。

“我一人带着两份使命,就他那点功夫还是不要跟来搅乱才好,是我没让他来,但向他保证了会将你救出去的。”

这。。。。。赫连家的人都会心术么?连这一向温和持重的赫连默也是有着如此犀利的观察力和揣测力。

一旁的赫连珉也拉下了黑布条,赫连默毫不惊奇,眼波一动,指着外面笑语:“看着对外面侍卫的出手,刚柔相济,又准又狠,却又在下手时留了一分情,想想也是王兄你的风格了。”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赫连珉手指囚壁上,一个又一个的“天”字,“这私闯天牢,还劫囚伤人,条条死罪,我可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等人来抓。”

满地黄花亦清泠(一)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赫连珉手指囚壁上,一个又一个的“天”字,“这私闯天牢,还劫囚伤人,条条死罪,我可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等人来抓。”

跟随在这两兄弟的身后,以岚的心里仍是焦灼难耐,她感激他们不顾一切私闯天牢来营救自己。可心心念念的那一位呢?为何独独不见你的身影,就算你相信是我谋害你的子嗣,你怎能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呢?

出得天牢大门,如水的月光照得一地清冷的黄花,隐隐浸入桂花的芳香,以岚才意识到,在这里原来已是深秋了。

跑至草木掩映的宫墙底下,赫连默和赫连珉一边一个执起她的左右手,正欲用功起身,忽见几道黑影飘下:“请将人留下。”

皇帝的暗卫!

赫连默和赫连珉相互一望,眼前四个暗卫一直隐于暗处,刚刚两人杀入天牢时他们怕是已经跟在身后。而两人均未发现身后有人,暗卫的武功可想而知,只是为何皇帝的暗卫会出现在这里?

是闻得风声刚刚赶来,还是刻意安放在这里,难道是在保护楚绛芸?赫连珉知道赫连睿此时并不在宫中,他是算准了有人来相救还是有人要来相害?

纷纷亮出手中的兵器,既然已经将人带出了天牢,又不明皇帝到底是何打算,这人还是救定了,只是这打斗之声一起,皇宫里的侍卫怕都会涌向此处。

四个暗卫将他们团团围住,还未动手却闻得了一阵奇香扑鼻而来,香气里透着清甜诱人的芬芳,以岚禁不住诱惑贪婪地吸入。只是还未来得及吐气,只觉得眼前人影重重相叠,双腿泛软,整个人昏昏欲睡,向前一栽,便没了知觉。

“芸儿,”赫连珉焦急地呼喊声让众人都收了兵器,那股奇异的芳香渐趋增浓,“有毒!”

众人急忙静坐原地用功调息,一声衣袂掠过之声闪过,一个身影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地上已没有了以岚的身影。

“芸儿。。。。。”

赫连珉和赫连默连同四个暗卫都想起身追赶,却感觉到整个身子发软,不管如何都用不了功。

眼瞅着心上的人就这样不见了踪影,赫连珉英俊的脸上青筋突现,刚刚将人掳走的又会是谁?而坐在他身侧的赫连默则还在用功调息,已逼出一脸细密的汗珠。不时,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眸,眼里的温和结成了冰,俊美的脸上笑容不再,而切换成一脸的­阴­冷。

楚绛芸,也是他心是的一道风景,只是这如诗如画的风景刺痛了他久久孤独的心,让他难以自省,不明所以地情不自禁。他对她的寻找和追逐到底是意欲何为,在许久之后想起,他还是不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男主晚上再出现哈....

满地黄花亦清泠(二)

在通往南绍郡的海域上有一座麒麟岛,因形似麒麟而得名,这里是通往南绍的必经之地。岛上长年青松翠怕常绿,碧草鲜花不谢,景致相当怡人。

形似伞状的常青树下,一抹白­色­背影迎风而立,如墨的长风随风飞舞,俯瞰海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不由得一阵叹息。

“陛下,”身旁黑衣人躬身行礼,“楚勐的船晚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赫连睿抬首望向天际即将沉没于海面上的夕阳,海面上橘­色­的波光如鳞闪动,映入他的眸底亦是一片流光溢满。

“玄于,我们的人和船都已就位了?”赫连睿的视线从遥远的天际收回,凌厉的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他要在这去南绍的必经之地将楚勐擒住,为了给芸儿一个清白的家世,为的就是可以在无众人排挤的情况下将她扶上后位。所以,他不能放楚勐回南绍,更不能给这老狐狸喘息的机会。

然而师傅却告诉他,她的回归必要依靠机缘,他没有十分的把握真的能将她唤回。

曾充满希冀的心渐渐冰冷,他害怕,他甚至不敢想像没有她的日子要怎么办,他只有硬逼着自己去相信她能回来。所以,他还是要依照心中所计划的去做,要为自己和她的将来扫除一切障碍。

“芸儿。。。。。我好想你。”摁着自己的左胸,他能听到自己跳动的心发出疼痛的呻吟。

麒麟岛的不远处渐渐驶来一行船队,在夕阳的余辉下五彩的幡旗迎风飞舞,隐隐可见一个个“楚”字镌于上面,在风中猎猎作响,规模甚是浩荡。

“陛下,来了,”玄于手指船队,“楚勐来了。”

“嗯,下令埋伏在岛上的弓箭手及海上的船队将其包围,朕,也是时候下去和他正面较量了。”

楚勐双手负于身后,在铺着猩红地毯上的船舱内来回焦躁地踱步,最后面对着内舱挂着的黑面红底的软帘一声叹息。悬在半空的手起起落落了好几回后,终于,掀起软帘低头进入内舱。

内舱较于外舱更为豪华,一支支碗口粗的蜡烛点亮整个船舱。一位丽人正背对着他而坐,两侧立着两名侍女,楚勐挥了挥手,两侍女福身后便退出了舱内。

楚勐靠近端坐不动的人,双手按于她的肩上,轻轻抚摸,戎马一生的铁汉在此时柔情尽显,俯首帖耳地说道:“容儿,好歹也得吃点东西啊。”

缓缓转身,玉容冶丽的脸上无半点表情,只是冷冷而道:“你可知,你的行径断送了我对少女时光里最为温暖的那份回忆?”

接下来的那几个章回我可能无法快速完成,见谅啊.....嘿嘿

满地黄花亦清泠(三)

缓缓转身,玉容冶丽的脸上无半点表情,只是冷冷而道:“你可知,你的行径断送了我对少女时光里最为温暖的那份回忆?”

“容儿,”楚勐伸手想要执起玉容的手,却被她拒绝,“你难道忘了,你和我,本就是下过聘订了亲的夫妻,这年少的回忆你可知并不是你一人才有,我也在殷殷期待中失去了至爱啊。”

他的话让玉容的内心里颇为动容,语气稍稍缓和之后才说道:“勐哥哥,是我对不起你,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先皇已逝,你就原谅他,都放下吧。”

“容儿,你倒是说得轻松,”烛火跳跃里楚勐刚毅的脸上悲愤之情陡增,“赫连兆欺人太甚,他给了我楚勐一生都难以抹灭的耻辱!我放不下,我要要回我失去的一切!”

玉容凝视着处于偏激状态的楚勐,悲凉之情涌上胸口,“这个曾是磊落不羁的少年,如今,却变得让人望而却步;是当年自己易嫁他人才让他走上这偏激之路的么?”

“勐哥哥,你我俱已老了,早年的缘分也已延续在下一代的身上,你的芸儿我对她亦是视如已出,不会亏待的,你我何不一笑泯恩仇?”

“一笑泯恩仇?你们当真善待了我的女儿么,你呣子二人一声令下还不是将她押入天牢了,当我楚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玉容一时凝噎,心想,楚勐是因为女儿被关入天牢才将她从皇宫带出,以做人质,救回女儿。

“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芸儿谋害皇嗣之罪尚未查清,我和陛下也不相信芸儿会犯下如此死罪;但,只因当时条条证据都不利于她,赵氏一门更是相逼甚紧,陛下怕他们会暗中对芸儿下毒手;才不得不狠心将芸儿关入天牢,目的也是为了保护芸儿,只时暂时让她受了委屈,查清事实后,定当给你也给芸儿一个交待。”

“将军,”舱外有人打断了楚勐还想继续下去的言辞,“前方数十艘大船横亘海面,我们的船过不去。”

“什么?”

楚勐一声惊喝,是谁有这么大的阵势,这么大的胆子,这是安南大将军的船队,试问整个风帝国有几人不晓,这不是明着来挑衅么。

楚勐扔下玉容急忙出得船舱,舱外天­色­已暗,海面上渐起的海风­阴­冷地呼啸,不远处一排火光舞动,气势磅礴的船队横亘前面。楚勐心想,这一带还没出过这么大阵势的船队,心生疑惑,定晴细看,心里大叫不妙:

这不是普通的通商船只,看来好似是军用船只,难道是。。。。。。

满地黄花亦清泠(四)

楚勐心想,这一带还没出过这么大阵势的船队,心生疑惑,定晴细看,心里大叫不妙:

这不是普通的通商船只,看来好似是军用船只,难道是。。。。。。

当楚勐还在疑云窦生之际,只听一声低啸,麒麟岛上刹那间火光四起,一簇簇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映红了整个海面。

久经沙场的楚勐虽心生惶恐,却仍得强装镇定,独自走上船头,大声道:“到底是何人挡我楚勐的道?”

“哈哈,”对方的船舱内赫连睿一身胜雪白衣,火光影映下如漆长发被海风掠动随意飘洒,褐­色­的肌肤焕发别样的刚健,“楚将军,挡道者,正是朕!”

船头处赫然而立的赫连睿白衣翩然,身姿卓绝,何为君临天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楚勐不禁寒意增生。如今,自己只是带着区区百来个手下,眼前的皇帝是有备而来,是来要自己的命的,自己百密却免不了一疏。

好在如今太后在自己的手上,也算是无心Сhā柳之举了,还有,他派出去天牢救人的人也应该在后面跟上了,只是眼下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只能将皇帝的举动置若罔闻。

“臣,叩陛下。”楚勐在船头急忙跪拜,他还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今晚一场变故在所难勉,但还得静观其变。

“楚将军,果真是久经沙场而练就了此刻的沉着冷静,”赫连睿讥哨之情毫不掩饰,流星闪动的双眸一转,手指麒麟岛上火光映天的手持火把的侍卫,一旁的弓箭手蓄势而待,“朕这阵势是为你而摆,朕,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臣不明陛下之意,臣惶恐。”­阴­冷的海风吹不走楚勐此时内心的不安和害怕,只能周旋下去。

“楚勐!”赫连睿收起笑颜,一声冷喝:“收起你的虚伪,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眼下知道自己寡不敌众而身处下风,倒叫你堂堂安南大将军做起缩头乌龟来了。”

“你。。。。。”楚勐倏然起立,高大强健的身躯因赫连睿言语上有意的挑衅而气愤,在­阴­冷的寒风里上下起伏,瑟瑟发抖。

他要赌,赌赫连睿会不会因为他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而放了自己回南绍,回到南绍起兵已成定局,只是想到挟持了玉容的初衷,不由得犯了犹豫。

他,最想要的是想从玉容口里套出赫连家那黑白正旗的五十万大军的兵符在何人手里,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所忌惮的,要不然,他楚勐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才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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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但晚上我不能保证一定更得了,只能尽力

表好意思,亲们

自在飞花轻似梦(一)

如果此时推出玉容,依她这个­性­是不可能会说出这兵符在谁手上,但要是不亮出她这张牌,自己又如何能脱险呢?

可这女人毕竟是自己挂念了二十几年的人,他还想在取得天下以后可以和她继续前缘,他还不想将自己的野心彻底暴露在她面前。可眼下,她,只能是自己的人质了。

正想吩咐人带出玉容,却见派到天牢救人的人已闪至他跟前,给他使了个眼­色­,楚勐这才胸有成竹地回话:“既然皇帝陛下有心要致臣于死地,那么臣也要做垂死挣扎了。”

楚勐就在自己数丈之远的船上,他分明瞧见楚勐的神­色­在刹那间恢复了镇定,这个以变化多端闻名的老狐狸这次为了将他生擒,自己已是费尽心思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自己为了保她的安全,他在出宫之时不得已出了下策将她关入天牢,因不放心还派了暗卫时刻保护着她。

在火光漫天的海面上,在冷风瑟缩的秋夜里,他做的一切只为了她,他的心中无时不在想她念她。他以为她还没回来,他以为此刻她正在皇宫天牢之中,他以为自己所保护的只是一具等待她回来的躯体。

所以,当那抹月白­色­的身影被人架着出现在对面的船头之上,他嘴角上的那抹浅笑仍是如旧。

“陛下,”楚勐伸手抬起仍处于晕迷中人的脑袋,“看看这是谁?”

笑容凝滞,心跳在此刻频临停止,被海风刮起的长发凌乱纷飞,虚掩着那张绝­色­的小脸,依稀可见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虽然,这身躯下的灵魂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居然隐隐作痛。

这个老匹夫居然挟持自己的女儿做人质来威胁自己?

不,一定要冷静,这个才是他的女儿,他不可能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的,虎毒焉会食子?

“哼,楚勐,”赫连睿强压着心中的痛楚和惊慌,一定要和楚勐打心理战,这个身体一定不能让楚勐带走,“你的女儿在宫中犯下死罪,朕将她押入天牢,你却在回南绍的同时派人将她救出,没想到心狠如你倒也会有顾及人伦之情,真是小看了你了。”

“陛下,不必故作镇定,这女儿我楚勐就当没生过,”楚勐如虎双目威严而视,“今日,我就赌上一次,看陛下会不会为了我这女儿放我一条生路。”

放虎归山,等来的就是他的起兵造反;不放他,他就会带走眼前的她。

他不能失去她,哪怕是一具躯体,他亦是要守着她。

他怕她,找不到回来的路;他怕她,寻不到自己的归宿。

此时,人还在外面,码字不便,状态不好

慢了。。。

自在飞花轻似梦(二)

“睿。。。。”这是心底里的呓语,她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即使在迷蒙中,她仍能听到他,“睿,我回来了。。。。。”

凛冽的海风将这心底的呓语吹至耳畔,他的心一震。为何,像是感觉到她的呼喊,心底的某根弦被轻轻扯动。

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是,白­色­的身影居然飞身跃起,火光中只见一道银丝闪出,零星的寒光迸向四周。楚勐忙于腰间拔剑,挥剑相抵的同时,听到兵刃相撞发出的声响,只见火星散落。

“咚”地一声,楚勐银光闪闪的剑已一断为二,剑首Сhā入甲板之上,手持剑柄的楚勐惊魂未定地看着赫连睿。只见他手腕上银丝一抖,已被他收入护腕之中,眼中寒光闪动,让人怦然心动的笑容又浮于脸上:“你若束手就擒,朕会看在芸儿的份上保你­性­命。”

话音刚落,跟随楚勐身后的船上飞身跃来十几人,各各手持兵器,将赫连睿团团围住,赫连睿笑容依旧:“今日尔等要若为楚勐再出一份力,朕,一声令下便可让你们全都葬身这茫茫海域之中;不过,尔等若就此收手,朕,君无戏言,全可饶你们不死!”

“赫连睿,你果真厉害,是我楚勐太小看你了,孰不知你不仅拥有高瞻远瞩的谋虑,同时还练就了一身卓越武功。”

楚勐眼见着手下的人都动摇了意志,恐惧之意渐渐升起,那些手下个个面面相觑,最后达到一致,都放下兵器,纷纷下跪称臣。

“睿。。。。。”倒在甲板上的人儿身体微微蠕动,他的声音让昏迷中的她也能心悸,意识模糊却用惊人的毅力命令自己醒来。

这一声唤声清晰地贯入他的耳膜,那是难以形容的欣喜和激动,纵使之前有过无数次的幻觉幻听,但这一次,他可以确定是真的。

他飞奔至她的身旁,将她拥入怀里:“芸儿,芸儿。。。。。”

“睿。。。。。。”

是,是真实的!

那感觉就像在荒芜的沙漠徒步行走时,感到焦渴孤独,眼前正有一芳暖暖的草地绕过一弯的湖水呈现于眼前,为你抚去疲惫;

那感觉更于寒冬爬过层层雪山,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看到虚掩的荆扉下站着等候自己的爱人展开至美的笑颜,温暖你的心灵。

那如蝶翼扇动的眼睫闪动,终于睁开了如水的双瞳,那张让她穿越时空的层层黑暗也不曾相忘的俊颜此刻正真实地呈现在眼前。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困顿,所有的等待都化作一汪相思的泪,她用尽一生也要追逐相守的人,他就在眼前。

自在飞花轻似梦(三)

“睿,我回来了。”话音未落,一股强力已将她用力箍紧,于是,她听到了最为美妙的心跳声,她找到了最为坚定的依靠。

就是这霸道的力量,就是这如山的胸膛,就是这强劲的双臂。。。。就是,就是他。

终于回来了!

喜悦激动的泪水灼痛了她的双眸,他强劲地手臂只是紧紧地将他圈住,这样真实的拥抱抵过这世间一切至美的诺言,她听得到他无声的激动和喜悦。

原来,自己还害怕他会认不出自己和楚绛芸之间的区别,会错把她当作自己,这个拥抱已说明了一切。

他,也如此想念着自己,他,也是苦苦等待自己。

靠在他的肩上,虚弱的身子依附于他的怀里,幸福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肩上。沉溺于重逢激动中的人,并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

身处赫连睿背后的楚勐手持断剑的剑柄,步步逼近,伏在赫连睿肩上的以岚睁眼时已见楚勐正举起断剑刺向她心爱的人。

不——

虚弱的身子不知从哪里的力气,情急时用尽全力推开赫连睿,那柄断剑不偏不倚地Сhā进了以岚的胸口。

啊——

啊——

以岚倒下的同时,楚勐也背后中箭倒地。手持弓箭的玄于飞身而来,终是晚了一步。

“芸儿,不,不要。”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胸口的疼痛好似将这断剑同时也Сhā进了自己的胸中,赫连睿颤抖地双手将她拥在怀里。

“玄于,快快,快招御医。。。。。”在他怀里的人儿脸­色­渐渐煞白,双­唇­已没了血­色­,“不,芸儿,坚持下,一定坚持,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再也不能了,请你为了我一定坚持住。。。。。”

“睿,不要再叫我芸儿了,”以岚嚅动着­干­涸的双­唇­,凄然一笑才轻轻地说道,“枫,我是你的岚岚,叫我岚岚。。。。。”

“岚岚。。。。。”赫连睿喃喃着这两个字,心里涌上熟悉又陌生的悸动,记忆深处有一处空洞正慢慢袭来,“岚岚。。。。。”

这两个字一记又一记地敲打着他的心房,让他觉得温暖,温暖地想要流泪,想要将她狠狠地拥入怀里。

“枫。。。。。。”以岚的声音渐渐低落,双眼再次缓缓而闭。

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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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码,等下再一更,不过要晚点

表要催,我慢慢来

自在飞花轻似梦(四)

广阔无垠的海面上如龙的船队缓缓地朝京都方向驶去,漆黑的海面衬着这灯火如昼的船队,像是孤立于世的喧嚣。

赫连睿坐在榻前凝视着心爱的人,将她冰凉的小心包裹在他厚实的掌心之中,她如蜡白般的小脸看在他的眼底更是让他疼痛和懊恼。自己枉为男人了,居然让一个弱女子舍身保护了自己的­性­命。

他曾以为,她对自己的爱总不及自己对她的爱来得多来得深,他以为只有自己才会为她不顾一切;那知,她几乎用自己的生命来向自己证明和解释了何为真爱。

他因她的爱而感到幸福,他也因她的爱而感到心痛。

“岚岚,”他细嚼着这两个字,像是缠绕于­唇­齿间的温柔,让他心存眷恋,“快点醒来,快点醒来,我有太多的话未向你说。”

“睿。”

玉容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进入船舱,赫连睿急忙起身下跪:“母后,儿子让您受惊受委屈了,只是儿子怎么也想不到楚勐居然会里应外合将您挟持出宫。”

玉容扶起赫连睿,走至榻前,凝望着以岚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也难为这孩子了,和这样的父亲周旋想必得要很大的智慧和勇气。”

“母后,回宫后,朕,要即刻册封她为后。”赫连睿看着她温柔的眼神里语气却是异常地坚定。

“睿,”玉太后眉棱一挑,朱­唇­未启先笑,“册封之前你得想好如何处置楚勐,她可是罪臣之女,你要怎么堵住这攸攸之口?”

“母后以为朕为何会出现在楚勐回南绍的路上,朕并不是因为知道您被他所掳而赶来相救才来到这里。”

“那是?”

“朕就是要秘密将他生擒,扼制住他前往南绍起兵,也是为了可以给他一个名垂青史的机会。”

“睿,母后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玉容觉得儿子的羽翼渐丰,与生俱来的帝皇之气加上这些年来的历练,他已成长为一个连母亲也难以琢磨的皇帝。

“楚勐之人从此将消失于世,堂堂安南大将军在回南绍途中因染风寒而突然曝毙,朕,不会抹去他几十年来的赫赫战功,他仍是我风帝国的第一功臣。皇家体恤功臣之后,将她的女儿立为皇后既名正又言顺,于民间也不枉为一场美谈。”

“睿,”玉容不知为何心中因为这番话而感到郁闷,“为了芸儿,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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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外面还没稳定下来,更新无法快速

亲们,一定见谅啊

写给亲们

亲们:

呵呵,其实我都不知道自称为何名比较好,有朋友叫我曲,破曲,淡心。。。。但个人觉得给我写了长评的绿冉称我为“小闲”比较适合我的自称,以后我就自称“小闲“了,嘿嘿,不过亲们对我的称呼不用改,我都喜欢,欣然接受,乐不思蜀。

废话不多说,说重点了。嘿嘿。

首先要说,小闲写文从来都过于随­性­,对此,我先说声抱歉,­性­格使然。其实,一开始写此文我并没有想过自己能一直坚持下去,小闲从来不是一个有意志有耐­性­的人。现在回首看看自己已经坚持了三个月了,洋洋洒洒地也有写了26万字了,让我自我表扬一下,我觉得自己进步了,嘿嘿。

当然中间也有想过放弃,特别是一开始的时候,本就没什么信心,也不见点击上涨,也不见有人留言。当时我曾徘徊过要不要放弃,现在想来真是庆幸,边走边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有越来越多的朋友给予我肯定和鼓励。这是不容小觑的力量,我记得刚刚有人说我写的好,给我催文的时候我的激动的潸然泪下了。

其次,小闲想说的是小闲写文不太懂得与人互动和自我宣传,自以为“心闲自随缘”,凡事不用过多强求便可。实则不是,走到今天我要感谢的人太多,像是好友月,梦,乖乖,馨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默默支持关心我的朋友,她们都有一直给我的文文推荐。特别是乖乖,每一更以后就会有留言送到,虽然她一直嚷嚷着要烧我铺子,嘿嘿,但我知道你下不了手的。

当然,不能少了的是我最最重要的朋友蓝丫了,没有她我更不可能会一直坚持,她的努力和执着一直让我动容。她对我的帮助更是让我感动,一直帮我荐文还被人说了一番,呵呵,丫丫,对你不是一个谢字就可以说得的,咱们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还有就是,小闲于这几日又重新看了自己写的文,心里有了一些小感慨。刚刚写文的时候小闲过分注重文笔是否优美而忽略了故事情节,这是我的败笔,就像好友绿冉所说,网络文的情节很重要。所以,小闲痛定思痛,做了一个决定:小闲想将此文停更几日,想要回头重新修改此文,希望到时亲们还可以回头看看我的修改版本。我将修改时间定于3-5日,可能久了一点,但因为小闲现在人在外面,写文改文都有诸多不便,所以,亲们一定要等我。

最后,小闲想说,写文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情,在这条路上行走需要很多的鼓励,我会一直走下去的。所以,我的亲们,请你们一定要支持我帮助我,给我力量和勇气,让我可以走得更久更远。。。。。

再次感谢你们。

今天,小闲废话过多了,不打扰亲们宝贵时间了,嘿嘿。。。。

再啰嗦一小句,小闲读者群:79064835

QQ:1187047232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

御医在赫连睿的注视下再次战战兢兢地再次审视了以岚的伤势,行军在外毕竟条件有限,御医并不乐观,但皇帝的焦灼和急燥让他不得不承诺只有速速回宫才可尽全力挽救。

楚勐已被生擒关押,重重士兵将他严加看管,戎马一生的传奇将军将在不日之后被宣告染疾身亡。

但,赫连睿还有很多不明之事要去向楚勐证实,所以在船队临近京都之时,赫连睿去见了楚勐的最后一面。

船舱内受了箭伤的楚勐已被御医上药包扎,即便是成了败者之寇,却也仍是傲气铮铮。当侍从撩起般舱的软帘,赫连睿踏足而进,已近黄昏的夕阳晕染着他周身,散就淡淡的金­色­的芒让他犹如神抵,让楚勐于顷刻间失神。

他,像极了他的父亲。像极了让他嫉恨了一生的男人。

“楚勐,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要说?”

“芸儿她。。。。。。?”只是一声叹息之后,楚勐并不往下问。

赫连睿的心中亦是一紧,想到那绝­色­的小脸此时仍是一片煞白,处于昏迷中难以苏醒,心中烈烈的疼痛便席卷而来。

“你还有什么资格什么颜面来将她问起?”

赫连睿因心痛而生恨,他可以用这柄断剑刺入自己胸膛,铁血般的男儿之躯可以抵挡这样的疼痛,可以和这万恶的死神相持相拼。但,不可以是她为自己来承担,不可以由她来阻挡。

那奋力的一推是她向自己诠释了爱的真谛,却也让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而这份自责的源泉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是的,我这一生欠了许多债,”楚勐仍是炯炯的虎目直直地盯着赫连睿,愤恨而道,“但是你无须迁怒于我,我这一生的纠结都源于你的父亲。是他教会了我,男人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有资格捍卫自己的利益和幸福。”

“夺人所爱,强占他人之妻,先王当年如此行事的确欠你楚勐一个解释,”赫连睿双眸磊落,迎上楚勐怨恨的眼神,“但,你敢说谋反之心就没有你的半点私欲在?”

楚勐一怔,其实这话楚夫人于临终前也曾问过他,但他从不曾细想,也不愿细想。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心起伏于妹妹去世,怀恨于玉容被占,至于到底是何时有了谋反之心,自己也矣不记得了。

赫赫战功之下是自己在金戈铁马中,在枪林箭雨中的九死一生,也许,自己早就已有了不甘之心。

熬夜中,码字继续

花自飘零水自流(二)

“你以为,你的父亲欠下我楚家的只有这一笔债么?”

“要不然呢?”

接话的是刚刚进入船舱的玉容,听到这话玉容心里犯了嘀咕,迎上楚勐的视线。

楚勐看着一脸迷茫的玉容,记忆有了些许模糊,依稀想起了少女时期的她,灵动可人。在桅子花开满青灰­色­的墙脚处,两个美得如诗如画般的女子银铃的笑声和着桅子花的清香,勾画着少女梦幻般的情怀。

灵动可人的玉容身旁还站着那永远温婉恬静,宛如淡菊般孤傲清雅的女子,她是自己最为疼爱,父母最为珍爱的妹妹——婉惜。

“你也曾与她有过金兰之情,你也曾于她有过闺房私喁,你也曾于她携手花下抚琴绘画,”楚勐如虎双目褪去了愤恨,往事让他悲怆,双眼上一层雾水,苦笑着看着玉容,“你从不曾问起她想起她,我的妹妹婉惜。”

“婉惜?”

玉容微微蹙眉,如弦月般恬静的女子,总于月下抚琴,最后见她时,只听得她一声幽幽的叹息,紫­色­的裙袂掠过青葱的桅子树,便翩然离去。

那年婉惜十七岁,自己十五岁。

那年她与赫连兆于青龙桥上一见钟情。

少女懵懂的情怀像是初夏醉人的微风,有别于父母为她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的勐哥哥,英俊多情的少年皇帝让她更为沉醉。

至此,她便不再和婉惜有过相见,因为不久之后,她便被赫连兆接进了宫。对她的记忆也会于月明花香的夜晚而浮起,仿佛听得她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

“她还好么?”玉容心里怔忡,楚勐于此时向她提及宛惜并非一时兴起,她,隐隐觉得不安。

“她死了已经二十五年了,你说她好么?”

“死了?为什么会死?因病?”

故人已逝,带走的不仅是纯真无邪的少女时光,还有那清甜芬芳的美好记忆,那最后的一声叹息竟然是永诀。

“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为情所死。”楚勐的双目再次浮现出幽深的悲痛,视线于玉容和赫连睿之间徘徊。

“为何人而动情至死?”玉容不假思索的问道。

“赫连兆!”

“先皇?”

“父皇?”

如果楚勐所说是实情,那么与她最后相见时的那一声叹息还有那翩然远去的背影便有了缘由。

原来,她们于同一时间内先后爱上赫连兆;也或许是,婉惜比她更早爱上了赫连兆。

“你风光进宫,而将伤和痛却留给了我楚家兄妹,聪明如婉惜,倔强如婉惜,骄傲如婉惜,直到临死才说出了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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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赞同我改文,我就只好抽时间码下去了

花自飘零水自流(三)

正当赫连睿和玉容准备倾听楚勐讲出婉惜和赫连兆的那一段过往的时候,船舱外却传来了打斗声。一名侍卫掀起软帘下跪禀报:“陛下,有一青衣剑客前来救人!”

“煊儿?”楚勐喃喃而语,他于上个月先回了南绍,是因将楚夫人的骨灰先带回,并受了楚勐的指示,要让手下的人时刻做好举兵攻入京都的准备。

“不用阻拦他,让他进来。”赫连睿无视玉容和楚勐的惊疑,挥手让侍卫退下。

长发飘飘下沧桑的身影和寂寥的神情,凛冽的眼神扫过赫连睿和玉容,最后停在楚勐的脸上:“舅舅,煊一定将你救出。”

“舅舅?”

玉容盯着仇煊,双眸渐渐湿润,他,身上也有着赫连家的血么?晕暗的船舱内,她看着他的侧脸,她在那里寻到了熟悉的影子。

“他是婉惜的孩子?”玉容询问着楚勐。

楚勐一声叹息之后,以示默认,他没想到此时仇煊会出现,他并不想婉惜育有一子之事告诉他们呣子。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皇和婉惜怎么会育有一子?”玉容急切地向楚勐索取答案。

三双眼睛同时盯着楚勐,对于仇煊也一样,他的内心其实早就选择杨相信了舅母的话,自己的身世不假,但舅舅的确串改了当中的缘由。

他也想要一个真正的答案。

“当年先皇南巡,先遇见的是婉惜,”楚勐看着玉容的视线越过赫连睿,最后停在仇煊的脸上,“婉惜爱上他时并不知道他是皇帝,执着地想要将这个心爱的男人成为自己的唯一,不惜以身相许。多情的皇帝自然不会拒绝美丽婉约,才情卓越的婉惜,一夜风流后才告诉了婉惜他真实的身份。婉惜的执着于对情感有着唯一的追求,却不明白一个帝皇的情感怎可能只寄给于一个女人。还容不得她多想的时候,她便于青龙桥上看到了暗生情愫的两人,骄傲的婉惜不屑于这种处处留情的男人,绝决地去了莲香寺带发修行。”

“她居然选择出家?”玉容仿佛见着了那如淡菊般孤傲的身影于莲香山上青松下迎风而立,伫足徘徊。

是自己,又是自己么,断送了一个女子对情感的希冀和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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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知道能不能更得下去耶,好困

花自飘零水自流(四)

“当传来你们大婚的消息,骄傲倔强的婉惜再也无力承受,心神俱疼的她提前产下了煊儿,”楚勐长叹一声之后,盯着仇煊继续说道,“赫连煊才是你的名。”

玉容的心里五味杂阵:“先皇啊,这一笔笔情债你要让我如何背负的尝还,当年你于婉惜之后又与我许下承诺,于我之后呢?我要怨你,我要恨你,可你已离去,而我还得面对你和婉惜的儿子,我要怎么做?”

楚勐先于玉容开口:“虽然婉惜临死之时再三嘱托不让煊儿的身世为外人所知,但我想她也不是没有让他认祖归宗的想法的,终究他也是你们赫连家的子孙,希望让他冠上此姓。”

“舅舅,姓甚名甚对煊而言并不重要,煊已习惯了孑然一身,赫连姓过于尊贵,我承受不起,”洁净的青衣,飘洒的长发,那一身傲骨全全遗承了他的母亲,“煊来这里只为带你离开这里。”

“煊,关于你的身世,舅舅一直并未如实相告,只是想让你可以一直为我所用,倘若我不能名正言顺地起兵也可想借你赫连家长子的身份来堵住攸攸众口,你应该恨我才对。”人之将死,其言矣善,楚勐知道赫连睿不会放虎归山,自已死期已近,回想一生亦觉得人累心累。

“舅母已将一切于她临死前对煊相告,舅舅虽曾出言解释,但煊明白舅母之言句句属实。煊,这一生活得迷糊,活得孤独,我不想追寻原因,我只相信一切皆是宿命。”

“赫连家长子亦是你的宿命,”一直立于一角的赫连睿开口,俊逸的脸上星眸闪烁,“偌不是你母亲刻意隐掉你的身世,你要知道你本该是赫连家无比尊贵的长子。”

“陛下,你说笑了,”仇煊颔首,“我只想带走舅舅,并向陛下承诺,楚勐之人将会永远会消失于世。”

赫连睿只是浅笑,不做任何回答,负手走向舱外,最后又伫足回首而言:“朕知道,你心中应该还有牵绊,不如随朕一同而来。”

撩开软帘,向立于舱外的侍卫传递眼神,命他好好看住楚勐及保护好太后。

犹豫了片刻之后的仇煊,虽还是心存疑虑,但终究还是跟上了赫连睿的步子。赫连睿从这一艘船而飞身于另一船上,仇煊也随即跟随上。

在即将进入船舱之时,赫连睿猛然回头说道:“朕让你见上她一面,不是朕大度,是朕想要与你有个了断,才允你见她最后一面。”

仇煊清冷的眼神扫过赫连睿的俊颜,夕阳下他是一道强势的炫光,刺得他不禁地后退和放弃。

“我只要她过得好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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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未更了,送上,晚了,别骂我呢

烟波江上使人愁(一)

如黑玉般柔顺光滑的长发散落于蜜­色­的绣枕之上,昏睡中的她那张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心疼地令人纠结。

赫连睿大步上前,坐于榻侧,厚实的手掌将她柔软的小手紧紧包裹其中,满腔的柔情在瞬间溢出胸口,化作浓浓地爱恋和宠溺。

仇煊的内心闪过隐隐的疼痛,眼底的相思转化为深深的伤痛,因为他已于进舱时见到她紧蹙的秀眉因与赫连睿手掌间的传递和摩挲而缓缓舒展;即使是昏迷不醒中,嘴角亦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依赖。

走至她的跟随前,强压着想要抚摸她脸庞的冲动,他并不确定这个身躯下的灵魂是哪一位,但他看着她时,心在痛,痛得想要流泪。

“芸儿,表哥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榻上的人儿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的反应,他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她已回来了,但他明白不管这是哪一个,他与她始终不会有未来。他能做的就是依着舅母的临终之言,会一直于暗中保护着她。

“我走了,”仇煊对上赫连睿,不卑不亢地向赫连睿颔首,“但舅父大势已去,希望陛下留他一命。”

说完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嵌金令牌递于赫连睿:“这是南绍二十万大军的兵符。”

“你。。。。。”赫连睿难以置信仇煊会这般云淡风轻地交出楚勐的兵权,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身世,可以如此地淡然地面对名利,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孤傲让人不禁惭颜。

“煊累了,一直以来寄于着仇恨而活,我甚至于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二十五年的时光只不过是一场不堪回首的梦,我从未为自己而活过。”

仇煊的话让赫连睿颇为动容,设身处地一想,如果是自己换作是他,面对这一切的变故和真相将会如何地去感叹命运的不公。

“你可以恨,你可以为自己争取,你也可以试图改变这一切的。”

“左右不过是名和利,煊为人孤僻,到不如与清风明月相伴来得更为自在一些,”嘴角浮于淡淡的笑,“我告辞了,”瞥了眼床榻上的人儿,眼底是难舍和依恋,最后才喃喃而道,“不管她是不是芸儿,于外人而言她永远是楚勐之女,陛下对她用心良苦煊明白。”

收起所有的情愫,飘洒的身姿已转身而去,那青­色­的衣衫在幽暗地船舱里变成寂寞的青灰,更增一份沧桑:

“等等。”赫连睿在他即将走出船舱的那一刻唤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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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啥,小闲也不为自己说什么了,这几天自家铺子着火了

我晕头转向了,亲,接下来小闲争取做个好乖宝宝.

烟波江上使人愁(二)

“等等。”赫连睿在他即将走出船舱的那一刻唤住了他。

挺拔的背影怔立,并未回头,赫连睿来不及深思,面对这即将消失的身影,情不自禁地说道:“朕可以补偿你的。”

青­色­的背影在片刻的僵硬之后渐渐转缓,还是不曾回头,“就这一句话,煊已足够了。”

“父皇若知道这世上有个你,当初定不会丢下你母亲不管,”赫连睿走近他,他的胸怀和清高让他不再介怀,“他若在天上有知,定然希望你能认祖归宗。”

“我曾恨过你这个夺走我一切的人,在芸儿被人掳走的那晚,在普仁王府我甚至对你动过杀意,”他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最后的一抹霞光刚巧从船窗折­射­而进,斑驳的光影照在他英俊清冷的脸上,“肯定你对我来说并不容易,但,我还是不能否认你是一个好皇帝。我如今已放下心中的纠结,我很自豪当今皇帝是我的弟弟,对于认不认祖归宗,冠上何姓都是对外人而言的形式,血缘,才是一辈子的联系。”

“是什么让你可以如此的胸怀和情­操­?”

“我于之前并不高尚,我一直生活在仇恨的­阴­霾之中,”红­色­的霞光退至他优美的下颔,他笑意渐增,“说来也怪,有时对人生真谛的领悟仿佛于一瞬间,我的母亲,我的舅母,一个生我,一个养我。当她们模糊的形象在我眼前渐渐清晰的时候,我仿佛听到她们的嘱咐,她们只愿我做个快乐的我,放下一切,我有不舍,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放下一个帝皇的骄傲,敞开一个男人应有的胸怀,仿佛被他感染,仿佛为他感动,赫连睿张开双臂与他轻轻拥抱。

“我会好好待她,我会做个好皇帝,我不会杀楚勐。。。。。。。大哥。”

于赫连睿这是艰难的一步;于仇煊是收获亲情的感动。

他没有在他面前自称为“朕”,他称他为“大哥”,他明白自己对他的希冀。

“这一刻,是煊一生最美的回忆,我会记住。”在赫连睿怔忡之间,他轻推开他,那抹青影已消失在幽暗的船舱之内,只有被他掀动过的软帘在暗暗流动。

赫连睿留恋于这别样的手足之情,当不久之后的那场变故发生之时,他还是会时常想起这一刻。这世上他还是拥有着一份别样的兄弟情怀,他们不曾有过生死与共,他们不曾有过福祸共享,他们甚至他们不曾有过言语的深交。。。。。他们只曾拥有过一个淡如清水的拥抱,但,他们的内心曾共同向往过可以拥有一份寻常人家的手足之情。

赫连睿折回榻前,深深地凝视着以岚,坐在榻侧,抚过她苍白的小脸,“岚岚。。。。。岚岚。。。。”他只是轻轻地唤她,这两个字将他内心所有柔情尽数展露,“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赫连睿一直以来的等待。”

情难自禁,俯首攫取她没有血­色­的双­唇­,“快醒来,快醒来,我等得太久了。。。。。。你要我如何排遣这久久的相思呵。”

先传上一更,晚些还会有.

烟波江上使人愁(三)

情难自禁,俯首攫取她没有血­色­的双­唇­,“快醒来,快醒来,我等得太久了。。。。。。你要我如何排遣这久久的相思呵。”

“睿。。。。。。”

当他的吻留恋于她的颈项间时,她在他的耳畔轻轻唤着他的名。他停止一切动作,等待她张开如水的双曈,展开如花的笑靥。

可她清澈的双眸并未睁开,只是蠕动­干­涩的双­唇­,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水。。。。。。”

虽然只是一个字,对赫连睿来说却是惊喜,却是奇迹,他急忙端过榻旁小几上的茶水,一手扶起她的身子,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白瓷杯凑至她的­唇­上,却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儿连吸进茶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心中的疼痛和自责又更添一份。

白瓷杯送到自己的嘴边,满满地喝了一口,再贴上她的­唇­,将水徐徐地送进她的嘴里,“岚岚,我的宝贝。。。。。”,赫连睿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将水不停地送入。

“快醒来,快醒来。。。。。”

他曾幻想过他们他们重逢后的种种情景,却不曾料到,重逢的绚丽原是她胸口的那抹殷红;重逢的惊心动魄是她娇弱的身躯为他抵挡了生生的危险与疼痛。

“陛下。”船舱外响起玄于的声音。

“进来。”

玄于掀开软帘,见着情深的皇帝将心爱的女人小心谨慎地平放于榻上,等他转身面对自己的时候才开口道:“陛下,京都已到,船队已按您的吩咐已分散于不同港口停靠登陆,只是,楚勐要押至何处才好?”

“先废了他的武功,将他终生监禁于京郊的皇家已废弃了的别苑里面,对外仍是宣称他已暴毙,断绝他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是赫连睿最后的底线,只是给他一条命,为了她可以释然,为了仇煊可以安心。

“陛下,是不是对他过于仁慈了。”

“算是他的造化吧,你先照做便是。”

玄于并不多言,在他看来主子做的决定始终是有他的道理的。

“玄于,先安排太后进宫,同时派人宣旨,让御医院所有的御医进宫候命。”说完转头看着榻上仍是昏迷不醒的人。

“遵旨。”

赫连睿再次将以岚小心平稳地抱起,舱外已是夜幕降临,深秋的夜雨露无声滋润。赫连睿将凝视着怀中的人,轻轻低语:“岚岚,我们回来了,从此再也不会分开了。”

在灯光如琉璃般的岸边,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绣金帘被人挑开,赫连睿抱着以岚坐上马车,向着皇宫驶去。

烟波江上使人愁(四)

月潮宫内林立着御医院内所有的医官,赫连睿如炬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御医们因着他的视线惶恐地将头低下。

“朕要她尽快醒来,而不是你们所说的不日之后便可醒来。”赫连睿的耐­性­显然已被耗尽。

“臣该死,”为首的王御医连忙带着下跪,俯首称臣,“陛下,其实小姐的毅力已是相当的惊人了,虽是为钝器所伤,但因伤口过大过深以致流血过多。若不是小姐惊人的毅力这后果臣等恐怕更是惶恐之至了。”

剑眉下的星眸因御医的话而湿润,她在靠毅力硬挺,因为她的内心在坚守俩人的承诺,她一定在等待醒来后真正的重逢。

“陛下——”千娇不顾礼数地闯入内阁,一脸的惊喜上是一双通红的眼眶,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她。。。。。“

“她怎么了?”赫连睿心被提起。

“醒。。。醒了,叫您。。。。。”

如离了弦的箭,在人前高不可攀的皇帝不顾形象地飞奔寝殿,留下了一屋子如释重负的御医。

以岚在恍惚间并没有看到殷殷而待的脸,虚弱的身子挣扎着想要起身,“睿。。。。。”

她记得自己已回来了,她记得他结实的胸膛将她紧紧拥裹,她也让得当危险靠近时自己舍命一挡后便在他的怀里没了知觉。

眼前是她熟悉的景象,龙凤呈祥的描金大床,温柔拂动的绫绡帐,还有锦被寝褥上散发着他身上独有的雪莲花香。

“睿。。。。。”她好想他,好想他。

“岚岚。。。。。。”难以抑制的激动,叫唤声里隐着颤抖,握着她仍是冰冷的小手,“你醒了?真的醒了?”

终于看到她的剪水双瞳,此时正雾气氤氲地瞅着自己,还是如蜡般煞白的小脸埋在绣枕之上,嘴角用力地扯出笑意。

“睿。。。。。”这俊逸霏凡的脸慢慢清晰,这重逢来之不易,历经艰辛,当这一刻他如此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泪水难以抑制地流下。想要从他的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想要抚摸他如雕琢过的轮廓,只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急得秀眉微蹙。

“怎么了?可是疼了?”他的焦急和心疼惜让她有了真实感。

“不疼呢,”盯着他,想要把离别后的相思在这一刻全都弥补回来,“觉得是在做梦。”

赫连睿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尔后放在­唇­上轻吻,“不是在做梦,是真的,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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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一更了,我晚上回去再码,只是上不网了.

月圆窗纱玉露暖(一)

赫连睿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尔后放在­唇­上轻吻,“不是在做梦,是真的,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的妻!”

和衣躺下,将虚弱的她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搂入怀里,因为顾忌到她的伤口强压心中的激动,不敢用力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有力的心跳声让她觉得幸福宁静,这是她永远依恋的港湾,闭上眼静静地聆听这对她而言最为动听的心声。

“岚岚,”轻轻的呢喃在她耳畔回旋,温润的­唇­触碰着她柔­嫩­的耳垂:“好想吻你。。。。”

“睿,”多日以来苍白的脸上在此时泛起了粉晕,“我好想你!”

轻柔的声音里是她无比的思念和等待,他的心猛地收紧,一股热浪漫延全身,细碎的吻从她的耳侧移至颈项,锁骨,下巴。呼吸逐渐急促的他,看到怀中的她,哪怕是­干­涩惨白的双­唇­还是让他难以自控,不假思索地吻含住了他想念已久的­唇­:“岚岚,我想你更甚,想你更狂!”

含糊的话被瞬间的激|情淹没,握着她肩膀的双手加紧了力道,他想要控制,想要停止,可积聚太久的情感在碰到她的身子时被彻底点燃。

“唔。。。。”怀中人因他的吻而窒息,皱眉别过脸,避开他的热情。

意识到不妥,急忙放开她,双眸里两团火焰在燃烧,如山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紧握双拳控制自己的情yu,歉疚地说道:“对不起。。。。

她的脸也因他的热情而生两朵红晕,如水的双眸柔柔相望着他,呼吸较之前也更为急促,因被他吻过的粉­唇­娇艳欲滴。

忍不住一阵低吼,猛地起身,她,久别的她,让他难以自控,但是,她此时的身体仍是非常柔弱,根本经不住他如火的激|情。他,必须得让自己保持冷静,控制情绪。

以岚也已感觉到他的异样,再次轻笑着看着他,窘得他一脸讪讪。良久之后才重新坐到她的身侧,轻刮着她娇俏的鼻子,“坏丫头,你学坏了,敢取笑我。”

“睿,你瘦了”如水的双瞳里溢满幸福的笑意,晶莹的泪花因心疼而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告诉我,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没有你的日子怎么会好?”赫连睿替她拭去泪水后,再抚摸着她的脸。

“什么时候知道那个人不是我的?”以岚还是好奇,同一个躯体下两个灵魂的交替,他是如何分辨出来的,他是如何确定的。

当然,还有女人的小私心,她还是在意,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是如何对待楚绛芸的。他和她,会不会发生过什么事。

偶知道最近表现不佳,你们也用不着真的不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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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窗纱玉露暖(二)

当然,还有女人的小私心,她还是在意,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是如何对待楚绛芸的。他和她,会不会发生过什么事。

“回宫后的她便让我感觉到了不妥,不管她如何强迫自己,装扮自己,她是她,而独特的你,不是一具相同的躯体便可替代和模仿的。但那时我也只是觉得不妥,具体的便说不上来了,”赫连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回忆着当日楚绛芸进宫的情景,“这个楚绛芸是要楚勐的授意之下才进得宫,她一方面要刻意地伪装成你,另一方面她心中牵绊着自己的表哥;自然是害怕我的靠近和亲近的,而,你与我在这之前刚刚许下了海誓山盟。”

“你,靠近人家并亲近人家了?”条件反­射­般地问出心里所在意的问题,看到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真是恨死自己的那点出息了。有很多问题可以问的嘛,偏偏要问这个,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急忙辩解:“呃,那个,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的。”

明明在意得要命,却死撑着装作无所谓,真是爱死她明明吃醋却誓死抵赖的模样,心中被她激起涟涟柔情,忍不住轻啄她的粉脸:“那时你我刚刚去掉了彼此心中的芥蒂,我正渴望与你可以时时相伴,刻刻相守,”他故意卖着关子,说得玄乎其玄,眼看着她小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心中不禁暗笑,要不是看在她身体虚弱的份上,他还真想好好捉弄她一番,“别急呢,宝贝。”

“我。。。。我哪有急?”

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她。

“那我们就不说这个了,我去让她们给你去御膳房弄点进补的东西来。”

“我不要!”

“哈哈。。。”赫连睿禁不住大笑,原来,有了她真的不一样,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开怀地大笑过了,“我的宝贝好可爱。”

将绣着芙蓉图案的锦被拉起,盖住自己羞红的脸,自己怎么就藏不住那点破心思呢?

那双有力的大手将锦被扯开,灼热的气息拂上脸容,­性­感温润的­唇­含住了她的小嘴,只是强压着冲动,不敢吻她太久。

“尽管是同一个身躯,虽然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我有试图与她亲近,但,没有你灵魂的躯体还是可以让我敏感地感觉到中间的蹊跷,”赫连睿深情凝望着她,吃吃一笑,“我没有碰过她,除了你,我不会再碰其他女人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仍是虚弱地不能过于激动么,为何要让自己心跳加速,为何要自己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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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米有人理偶....

月圆窗纱玉露暖(三)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仍是虚弱地不能过于激动么,为何要让自己心跳加速,为何要自己热泪盈眶?

你与我,如果是注定的要历经万劫才可修成善缘,那么,我心甘情愿为时空所颠覆,承受这样的困苦。

“睿,你不好奇我从何而来么?”她试探着问他,难道,他对过去的事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么?

“我想知道,但你身子还很虚弱,说了那么多话,我怕你累着,”手指在她凝脂般的脸上抚摸,

“但不管你来自何处,你都是我这一生唯一珍爱的女人,所以,我不急于向你寻求答案。”

“是鬼是妖是狐都没关系?”

“没关系。”万般坚定,不容置疑。

千娇百媚手托银漆雕花托盘进入寝殿,笑意盈盈地说道:“陛下,您吩咐为小姐熬的山药红枣粥已经好了。”

说完两人行至榻前,准备扶起以岚,喂她喝粥,却被赫连睿制止,手指着鎏金白瓷碗里的粥说道:“拿过来,朕来。”

千娇百媚急忙将粥递上,向床上的以岚使了个眼­色­便识趣地退下,却被赫连睿叫住:“若有人求见一律给朕拒绝,不论是何事都等明日早朝再议。”

“是,奴婢遵旨。”

将以岚扶起,在背后为她垫好抱枕,给她调整好最舒适的坐姿。以岚的心里为他的体贴和细致的举动而洋溢着暖暖的幸福。

“睿,这样不好呢,万一真的有什么重大的事。。。。。”

“让我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任­性­一次,”他制止了她的劝说,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却受了伤,这下好不容易等到她醒来,他于此时不愿离开她半步,

“不要每次都这样善解人意,顾全大局,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此时陪着你不仅是我不愿和你分离半步,这也是我的责任,你不要有负担,嗯?”

以岚顺从地点头。

赫连睿端着粥,用汤匙搅动,吹凉,才一匙一匙地喂着她,并一边拿着巾帕给她拭去嘴角的残渍。

这一刻,他和她俱是无言,只是汤匙碰到瓷碗偶尔发出“叮铛”之声。

然两人不时地深情相望却已真真实实地感受着幸福。

在宁静的依偎时,深秋的夜,圆月映着窗纱,夜露不再清冷,就像爱人心中温暖的情意。

“岚岚,”看着她吃下了一整碗的粥,他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下,将碗搁在一旁的黄花梨木几上,郑重地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月圆窗纱玉露暖(四)

“岚岚,”看着她吃下了一整碗的粥,他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下,将碗搁在一旁的黄花梨木几上,郑重地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嗯?是何事?”

和她十指缠绕,想起那日她为自己奋身挡剑的情景,心痛的感觉再次袭来:“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你为我挡剑,如若救了我,你却醒不来,我一个又能如何独活?”

她并不言语,只是将头往他的怀里蹭,他在她耳边继续说道:“还有,做为男人,我可以保护好自己,那柄断剑进了我的身体和进了你的身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所以,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所以,答应我,不可以再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我阻挡危险了。”

“睿,”以岚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柔情,他的话让她动容,“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我被人所掳,后来我自己又独自己上船准备远离宫廷。你在那时出宫寻我,我们在海上遇险,当那支箭羽对准我的时候,你也曾为我挡下一箭。彼时,你的心里可曾有过那样细致的想法?当时只知道危险对准了自己心爱的人,那样的举动往往是不由得脑子思考分析之后才做出来的。”

赫连睿轻吻她的光洁的前额,无奈地叹气后才说道:“看来我以后只以能永远给你藏在月潮宫才好,不要让危险靠近你。”

“霸道的人。”她埋道于他的胸前嬉笑而语。

她无意间的轻昵举动引得他一阵阵地心弛神荡,“岚岚,我。。。。。”

该死的,她的一言一笑让他激动地难以抵制,可她这虚弱的身子又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漫漫长夜让他与她两两相对,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他想逃离她,方能管得住自己;可久别重逢,他又恨不得自己不用眨眼浪费时间,时时刻刻睁眼着着她。

“你怎么了?”

感觉到他的身子不停地往床侧移动,她不满地嘟起小嘴问道。

他双眸流光转动,侧目看她时嘴角扬起他独有的笑,亦正亦邪的笑,温热的气息里渗着一股子邪魅。

“再不和你保持点距离,你真的会有危险的,到时,我怕自己会如狼般将你撕破。”

“你。。。。。。”一时气结,他说得还真是露骨。

赫连睿?宁枫?

以岚紧抿朱­唇­,隐着笑意,她若不是看了宁枫的日记怎么也不会将这两人联系为一人。宁枫就是像个邻家大男孩,阳光般帅气俊美,对自己是万般的疼爱和珍惜,他是她挂于胸前的暖玉;

石破天惊逗秋雨(一)

宁枫就是像个邻家大男孩,阳光般帅气俊美,对自己是万般的疼爱和珍惜,他是她挂于胸前的暖玉;

而赫连睿则不同,除了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威,他又时而温和,时而­阴­狠,时而邪魅。。。。。让人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让人琢磨不透,于她更多的时候更像一团时刻燃烧,­精­力旺盛的火。

这样的两个人居然会是同一个人?也许,做为宁枫的时候,他的生活过于迷乱,他的记忆在两个人之间重叠。模糊的记忆让他在一个陌生的空间生活,根本就失去了真实的自己,而做为赫连睿就不同。他现今的记忆很奇妙地将沉睡了五年的时光所剔除,再与六年前的记忆衔接上。

所以,他没有­干­扰,没有困惑;

所以,他活得自我,活得像个帝王。

“睿,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沉睡于雪莲池时的魂魄去了何处?”以岚将埋于他胸前的小脑袋抬起,如水的双曈里泛着晶莹的光泽。

她曾和自己说过,如果能重回到他的身边,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与他,在另一个时空早已相爱。他的离去,抽走了她生活的支架,因为爱,她的心跟随着她的魂魄,穿越了层层时空中的黑暗,以这样的方式再爱了一次。

“为何突然问起这事来?”赫连睿不解地问。

“从没想过么?

“不,曾想过,但从未认真地细细地想过,”赫连睿摇着头,思绪飘远,“师傅说过,那五年的记忆被他洗去了,为得是不让这些记忆­干­扰到我眼下的生活,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所以,一直以来并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睿,”以岚的声音开始提升,心开始激动,眼里的晶莹化为泪珠而滚落,“如果,我告诉你,你沉睡中的五年,你的灵魂去了另外一个时空,附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生活了十年,你信么?”

“。。。。。。。”

赫连睿皱紧双眉,不解地,疑惑地,难以置信地盯着以岚;“岚岚,在说。。。。。什么?”

“如果我还告诉你,在这个时空,你与我早已相识相恋,并已许下婚约,你可相信?”

“。。。。。。。”

石破天惊逗秋雨(二)

赫连睿皱紧双眉,不解地,疑惑地,难以置信地盯着以岚;“岚岚,在说。。。。。什么?”

“如果我还告诉你,在这个时空,你与我早已相识相恋,并已许下婚约,你可相信?”

“。。。。。。。”

“信么?信么?”

“另一个时空?”赫连睿喃喃而语,以岚的话让他无法适应,以岚说的事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但于心里却有一种浅浅的仿佛是近临真相和答案的激动。

“在距离现今的一千年以后,”以岚握住赫连睿的手,激动地说道,“睿,我就是来自千年以后的一缕魂魄。”

“岚岚。。。。。。”赫连睿为以岚拭去泪水,觉着她好不容易有了红晕的脸又开始泛白,心里很是担忧,“我听着有点乱,你不要激动,躺下来慢慢说,我虽很想知道你说的一切,但我怕你累着,我们明天继续。”

“不,”以岚躺下后,再次握住了他的手,“睿,听我说,这是我与你的缘和劫,你也应该想知道千年以后的灵魂缘何会来自这里。”

赫连睿点头。

“在我的世界里,我叫于以岚,在父母兄长的呵护下,我的童年过得没有任何的­阴­霾,直到十二岁那年,”以岚的记忆又飘回那个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傍晚,双眼渐渐迷离,“在我的时代有的一种大车,速度奇快,被它所撞上了几乎都会丧命。有一日我在路上行走时恰巧有这么一辆车疾驶而来,当车即将撞上我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背后突然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我的身子狠狠地往前推了一把。”

“你被人救了,是么?”赫连睿因以岚的诉说,吓出了一身的汗。

“嗯,救我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以岚清澈如水的双眸紧紧盯住他,良久之后才说道,“那少年的名字叫宁枫。”

“宁枫?枫?”

赫连睿在脑海里拼命搜索着这个名字,他记得她曾于他的怀里呼唤过这个名字;在她刚回来时,在他怀里醒来时,她唤得也是这个名。

“那么他为了救你而牺牲了自已?他死了?”赫连睿追问着以岚,他急切地想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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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不在就没人给我留言了

乖乖,你还是回来吧,烧我铺子也不事的

石破天惊逗秋雨(三)

“那么他为了救你而牺牲了自已?他死了?”赫连睿追问着以岚,他急切地想要答案。

以岚摇了摇头,语气幽幽而道:“他没有死,却和死了无异,大夫说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处于这种晕迷的状态。”

以岚说到此又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赫连睿,继续说道:“如果他不醒来我这一生恐怕都会活在内疚和自责中,好在上天垂悯,发生了奇迹。”

“他醒了?”赫连睿Сhā口问道。

“嗯,醒了,在他晕迷了二个月以后,本不可能醒来的人却奇迹般地苏醒过来了。”迎上以岚若有所示的眼神,赫连睿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想告诉我什么?”

以岚的手轻抚着他的手背,示意着他不要着急:“我和宁枫因这场车祸结缘,我们两家也因此走得甚近。我在他的守望中长大,成长岁月中,他不知不觉地已成为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我们在父母亲友的见证下许下婚约。”

赫连睿反握着她的手,神情异样,想起许久之前的晚上,她曾这样说道:“陛下,不怕您会恼,也不是对您的不敬,只是和您相遇的太晚,我。。。。。我的心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一直以为她所指的那个人是仇煊,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她的来历会是如此复杂,中间还有如此扑朔迷离的故事。

原来,他一直吃错醋了;原来,那个宁枫才是自己的情敌。

可又好像不对,以她所说,这宁枫似乎和自己有着很深的渊源,他与他?

“可就在我们认识的十年之际,他却在一次登山时,不慎坠崖。。。。。。”虽然已知道眼前的人和死了的人是同一人,可一想到当时宁枫血­肉­模糊的样子,她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揪起。

“那他。。。。。”

“死了,我的未婚夫死了。”

以岚盯着赫连睿的目光比起之前更为复杂,赫连睿不禁唤到:“岚岚。。。。。”

“我伤心欲绝,只身赶到出事地,”又岚回忆这对她一生来说颇具戏剧­性­又令人嘘唏的一天,“我记得在这红枫遍山的赤子崖上,瑰丽的彩霞映红整个天际,我只想为我心爱的人舞上一曲,因为他是如此地喜欢看我跳舞。我在赤子崖上翩翩起舞,红枫飘零,我忘我地旋转,我分明看到他的脸出现在崖下。。。。。。我只想追随着他,不让他走远,于是。。。。。。”

“于是,你便纵身一跃,跳下山崖。”赫连睿说话的同时猛地从床上起立。

石破天惊逗秋雨(四)

“于是,你便纵身一跃,跳下山崖。”赫连睿说话的同时猛地从床上起立。

他的眼前浮现着这样的一个梦境:一身黑衣的女子跪在崖边掩面而泣,稍顷,那女子的哭声渐止,缓缓站起,她一身黑衣迎风茕茕孑立于悬崖边,尔后,那女子开始跳舞,于天地间忘我的旋转,长发在空中凌乱地飞扬,张扬而又脱尘的美。蓦地,女子停下脚步,望下崖底,毅然地跳下了悬崖,在风中扬起她如蝶翼般的黑衣。

这样的一个梦境,他于雪莲池醒来后反覆出现,其实,回头想想,自从他们从订情岛上回来后,她夜夜憩于自己的身边,这梦境便再也不曾出现过。

原来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两人同时以惊讶的目光对视,以岚先开口说道:“你。。。。。怎会知道,还是你想起了什么?”

“告诉我,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赫连睿并没有直接回答以岚的问题,而是急切地想要寻求自己心中那一知半解的答案,“我与你在之前到底有着怎样的牵连?”

“如果说本不会苏醒的宁枫在二个月后的突然苏醒,把他解释为灵魂附体,你说这个说法可信么?”

信!怎么会不信?如果不信这梦中的她做何解释?

“你那五年空白的记忆里原本是你与我最为美好的相遇和相恋,你的魂魄被你的师傅送去了千年之后,附在了那个濒临死亡的少年身上。你成了宁枫,成了救我­性­命的宁枫,你伴随我长大,你早就给了我一生的承诺。”

“我一直重复着你从崖上跳下的梦境,每当你绝决地跳下的这一刻,我便会从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来。只是梦境中的你只是一个侧脸,我只是觉着你与梦境中的女子很像,但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赫连睿越说越激动,他虽然想不起那五年的记忆,但心里涌动的激动让他能感受到真实,“呵,岚岚,这一切是否太过神奇和奇妙了?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你,你虽然晕倒在我的怀里,我却有着熟悉的感觉,就觉得你生得面善。”

他重新将她搂入怀里,细碎的吻带着激动,吻上以岚:“这是注定的缘分,这是注定的姻缘,我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你了,你是老天给我历尽磨难之后在异世弥补给我的珍宝。哪怕我回来了,上天还是如此垂爱,将你送回千年之前的时光,让你我重续前缘。”

“是,是,你是上天赐于我的良人,让我穿越千年的时空也要与你相随。”以岚主动地吻上他,忘情地表达自己真切的情意。

没人说话,我慢点更,嘿嘿

明月照得彩云归(一)

“是,是,你是上天赐于我的良人,让我穿越千年的时空也要与你相随。”以岚主动地吻上他,忘情地表达自己真切的情意。

深情地拥吻之后,赫连睿捧着以岚的脸说道:“光知道这些对我来说还不够,师傅回来后我一定要他帮忙给我找回那段珍贵的记忆。”

“这样的重逢已经心满意足,睿,一切随缘。”

“可我仍是不能放心,上次你出宫一回便离我而去,这个身体毕竟不是你自己的,我真的很怕有外力所碍,会将你再次带离我的身边。所以,我还得要等师傅回来,将一切不好的可能皆排除在外。”

以岚在赫连睿温暖的怀抱里御下疲惫,窗外的明月将清辉斜洒而进,她双臂圈绕着他的腰,浅浅的呼吸均匀起伏。闭上眼的前一刻,她恬美的脸上浮现满足的笑意,她觉得一切风雨皆成过去。

赫连睿等以岚熟睡之后替她掖好被角,无比爱恋地守着心中的爱人,“岚岚,我便是你的唯一,便是你的一切,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弦月挂在天际,清冷的秋夜寒意渐增,赫连睿坐于以岚身侧,翻阅着连日来上报上来的奏折。不时回头看看熟睡中的那张绝­色­小脸,夜明珠的光泽将她整个人晕染得宁静安然,让他眷恋安心。

以岚在赫连睿细如春风的吻中醒来,一股热白的光亮刺得她有些许眩晕,那张人窒息的俊颜正在她的脸上方,带着万般的宠爱正笑意浓浓地看着自己。

“小懒虫,我早朝已下,你居然还在睡,快起来吃点东西。”

昨晚对以岚来说是数月以来睡得最为踏实的一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居然睡了那么久,小脸通红的埋于锦被之下,却被他强硬扒开。炙热的­唇­不由分说的撷取她娇艳的芬芳,灵动的舌在她发怔间已巧妙地滑入,索取他离开半日后的思念。

以岚被吻得双颊泛红,双眼迷离,呼吸急促时他才不舍地离开让他永远眷恋的温柔。以岚嗔怪着而言:“还说让我起来吃东西呢。”

赫连睿手指殿外,说道:“你看,吃的东西来了。”

千娇百媚抿嘴而笑,绿柳红杏手持托盘,后面还跟着几个宫女鱼贯而入,侍候着以岚洗漱后方端上膳食,再服侍着两人用膳。

只是,不等片刻便有小太监在殿外请示:“陛下,菊妃娘娘和其父赵将军在月潮宫外跪请见驾。”

嘎嘎.....嘿嘿

明月照得彩云归(二)

只是,不等片刻便有小太监在殿外请示:“陛下,菊妃娘娘和其父赵将军在月潮宫外跪请见驾。”

赫连睿剑眉紧蹙,刚刚和煦的微笑被一层­阴­霾所替代,冷冷一笑后说道:“宣!”

明黄|­色­的袍角因他起身之时猛地一甩,暗涌的怒气甩过以岚的脸,微微地疼痛,怔怔地望着他:“睿。”

回头对上她清澈如水的双眸装满疑问,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嘴角硬扯起一抹笑:“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等我。”

不等她再有言语,明黄|­色­的背影便消失在寝殿内。

月潮宫的议政内阁内赵氏父女双双下跪行礼,赫连睿如霜地目光扫过这父女两人,刚巧赵绾儿兀自仰首,一脸泪痕,不胜凄楚地望着自己。

大红­色­牡丹图纹宽大的阔袖贵妃装下可见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终究肚子里有着自己的骨­肉­,不觉有着几分不忍,俯身伸身相搀:“菊妃怀有身孕有何苦行此大礼。”

被赫连睿扶起的赵绾儿起身之际顺势往赫连睿相靠,螓首浅俯,贴于他的胸前,幽幽而语:“陛下,这些日子您宣称感染风寒不能让任何人造访月潮宫,臣妾真是心急如焚呐,闻得您今日上了早朝方才急急赶来请安。”

赫连睿将赵绾儿扶着于紫檀椅上坐下,­阴­冷的目光方盯住一直跪着的赵勃,一脸讥诮着说道:“赵将军,你也起来吧。”

“谢陛下。”赵Ъo起身后,微微躬着身,眼巴巴地等着皇帝给他赐坐。

不料赫连睿只是语淡气闲地说道:“菊妃父女真是有心,朕已无碍,两位不用挂心。”

“呃,”赵勃因赫连睿对他不屑的礼遇,脸上不禁讪讪,“陛下,臣听闻楚勐之女前些日子在天牢之中被人所劫,却于前日安然回宫了。”

“那又如何?”赫连睿冰冷的神情,冰冷的语气让一旁的赵绾儿不禁起了寒意。给父亲递了眼­色­示意他此时不宜开口。

可赵勃却视若无睹地说道:“她毕竟是谋害皇嗣重犯,之前前来劫囚之人恐是楚勐所为,如今楚勐暴毙身亡,她被送回了皇宫。按理说,她于此时不应呆在月潮宫享受皇宫嫔妃之礼,应该重新押回天牢才是。”

赫连睿听完赵勃的话后倒是一改刚才的­阴­郁,反而温和一笑,“赵将军,这谋害皇嗣之罪是何人何时给她冠上的啊?朕可给她定过罪了?”

“这,陛下。。。。”赵勃黝黑的脸上怒气横生,却在对上皇帝笑里藏刀的脸时强压愤怒,恭敬着继续说道,“她在福相国寺内的的确确给绾儿饮用的燕窝里下了坠胎之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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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得彩云归(三)

“这,陛下。。。。”赵勃黝黑的脸上怒气横生,却在对上皇帝笑里藏刀的脸时强压愤怒,恭敬着继续说道,“她在福相国寺内的的确确给绾儿饮用的燕窝里下了坠胎之药啊。”

“是啊,陛下,”赵绾儿眼见着父亲已开了口,自己也不能坐在这不说话,再说来月潮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事,于是,便从椅子上站起,泪水开始在她的脸上泛滥,“当时要不是臣妾因害喜而喝不下这碗燕窝,才好意地将这燕窝递给了王昭仪,那知,让她替臣妾活活受了这份罪。陛下,如今王昭仪因失去了孩子终日抑郁地独居泉梅宫,想想也甚是可怜,这楚绛芸原本想要下手的对象是臣妾,你一定要为臣妾和昭仪作主啊。”

说完之后不忘拿出绣帕为自己拭去满脸的泪痕,双眼幽怨地望着赫连睿,以期望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朕早前已经和你们说过,王昭仪小产一事事过蹊跷,朕不是袒护谁,昭仪肚子里怀的是朕的骨­肉­,不用你们提醒朕也定当亲手捉出元凶给以惩罚。”

“那就请陛下。。。。。。”

“但是,”是赫连睿在赵勃开口时抢先打断了他的话,“这下药之人到底是不是楚绛芸不管是朕也还太后也好都抱有疑问,朕,今日答应你们会就此事给你们一个交待,赵将军,如何啊?”

见着赫连睿不容反驳的地语气赵勃实在不敢再有悖他的意思,他于心里毕竟忌惮着皇帝,朝野内外正在盛传楚勐并非病死,而是被皇帝暗杀。

之于传言到底是否属实其实并不重要,黑衣人告诉他,皇帝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让人在似云非云里猜疑,揣测。。。。楚勐是他向朝野中存有异心的所发出的警示,越是有猜忌就对皇帝越有利。

皇帝的心思让人难以捉摸,但唯一让人可以猜透的就是他对楚勐之女的爱是真的,这一点便是他最大的弱点。

赵勃躬着身回道:“臣造次了。”

赫连睿冷冷一笑之后才将笑颜重新堆砌上脸,“赵将军也是心疼菊妃肚子里的外孙嘛。”

闻得此言赵勃的脸上才笑逐颜开,对着赫连睿行礼:“谢陛下的体恤之情,臣这就告退了。”

赵绾儿见着父亲行礼告退不禁皱眉,她此时可不想离开赫连睿,今日里好不容易进了这月潮宫的大门,她打定注意要凭着这肚子要在这逗留一段时间。

她在这里打着如意算盘,却不料赫连睿极富磁­性­的声音响起,“菊妃,朕这大病初愈的身子也乏了,你替朕送送赵将军吧。”

明月照得彩云归(四)

她在这里打着如意算盘,却不料赫连睿极富磁­性­的声音响起,“菊妃,朕这大病初愈的身子也乏了,你替朕送送赵将军吧。”

“陛下,我。。。。。”赵绾儿双眼泛红,嘟着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赫连睿视而不见地绕过这父女两人,赵绾儿才向他福身而云:“臣妾遵旨。”

“爹爹,”走出月潮宫后赵绾儿的脸上仍是讪讪,心中的怨气又撒向以岚,“这楚绛芸不死,我在这宫里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好了,好了,”赵勃环顾四周,见并没有人跟踪,方舒了口气道,“女儿放心,她再得宠肚子不争气也没用,再说,如今楚勐已死,少了这棵大树她又能得宠多久。这世间最是无情帝王情,争得死去活来还不如肚子争气来得要紧,你只要生下赫连家的长子便可,一切都有为父替你撑着呢。”

听了赵勃的这番言论赵绾儿方转怒为乐,哼哼唧唧地说道:“就这一次谋害皇嗣一事,人证物证俱全,我看陛下如何包庇得了她。”

“我看陛下到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一次还不一定能扳倒她,唉,”赵勃说着便不禁地叹起气来,“你那姑母如今不知怎地就是大门不出这太妃院,凡事都睁着眼闭着眼不管了,你啊,若是有你姑母年轻时的那份心机和智慧就不怕圣恩难眷了。”

“姑母当年再得宠又如何,驹表哥不是一样成不了储君,说到底她这心还是不够狠,手段也不够毒,这陛下和太后当年还不是在无人撑腰的情况下将皇位取得,并安然无恙地走到了今天。”赵绾儿对姑母如今不理不睬的做法亦是相当不满,言语间不免有着几分讥屑。

“你知道什么?赵勃瞪眼轻斥,急忙又环顾了四周,将声音再往低了压,“千万不能小瞧了这太后,玉家在朝中虽然无人,你当以为她真的只是出身平民?”

“难道她还大有来头不成?”

“存于风帝国有两大暗势力,其中一方据说就是被玉家掌控。”

赵勃的脸­色­凝重,这也是他费尽心思所探听到的,他这些年来还一直在追查楚勐为何不在先皇在世,朝纲松懈之时进行造反。原来,强势如楚勐也一直忌惮着自己的初恋情人,就是眼下的这位玉容太后。

如果,所料不错,这黑衣人一直以来也在忌惮着玉氏一门。不仅仅是存于暗势的那股力量,她的手上还应该攥着赫连家黑白正旗的五十万大军的兵符。

雁背夕阳红欲暮(一)

如果,所料不错,这黑衣人一直以来也在忌惮着玉氏一门。不仅仅是存于暗势的那股力量,她的手上还应该攥着赫连家黑白正旗的五十万大军的兵符。

“那就难怪了,”赵绾儿如梦清醒般转动着滴溜溜的眼珠子,说道,“爹爹怎不早说呢。”

原来自己一直拍错了马屁,一门心思地想着让自己的姑母给自已当幕僚,原来这太后还有如此大的权利和背景。不仅权掌后宫,怪不得,怪不得陛下对她如此恭敬;怪不得这狡猾的楚绛芸能对太后如此敬重,敢情人家的爹爹早就有了内幕消息。

“为父也是前些日子才探听到的消息啊。”赵勃负手向前走,心里自是不爽,要不是自己探听到如此重要的消息,恐怕还得被这黑衣人牵着鼻子走。让他赵勃到时替他起兵,他西蜀的区区十万兵力对上赫连家的黑白五十万大军,这无疑上拿­鸡­蛋往石头碰。他才不做这蠢事,他还不如安分守己,替女儿在后宫占上一席之地,等她诞下龙种,一切皆可好办。

赵勃因心有所系便急着出宫,“女儿,你好好在宫里调养好自己的身子,一切饮食穿戴都得谨慎,为父会想尽一切办法替你扫除障碍。

赵绾儿听着父亲如此重诺,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不过在赵勃的身影远去的时候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爹爹,等等。。。。。”

赵勃转身,皱眉询问:“还有何事?”

“爹爹刚才说到隐于风帝国有两股暗势,一支是玉家在掌控,那么另一支呢?”

赵勃沉默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赵绾儿,这让赵绾儿不禁着急,跺着脚追问:“爹爹,你连女儿也要瞒啊,我是怕我这个­性­会在不知道情况之下不小心又把人得罪了也不知道。”

“女儿啊,不是爹爹不告诉你,这股力量过于神秘,爹爹也不确定,掌控他的人是谁,但种种迹向表明和出现在你寝殿里这个黑衣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你是说就是那当初指示我,要和我合作把楚绛芸掳走的那个黑衣人?”

“嗯,为父和他也一直有往来,并有合作,但他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为父又有把柄被他捏在手里。”

“他要爹爹做什么?”

“这。。。。。。”赵勃还是犯难,思忖着要不要告诉自己的女儿。

“说啊。”

赵勃走近赵绾儿,凑着赵绾儿的耳边说道:“他想反,到想要借我手里的十万兵。”

雁背夕阳红欲暮(二)

赵勃走近赵绾儿,凑着赵绾儿的耳边说道:“他想反,想要借我手里的十万兵。”

“啊,”赵绾儿大惊,条件反­射­般护着自己的肚子,“爹爹,你做事可得为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多多考虑呢。”

“爹爹心里有数呢,如今又得知太后手中的权力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还有陛下更不是好惹的主,楚勐是怎么死的,朝中议论纷纷的,为父心里已知道如何抉择了。”

“不管他怎样对女儿,可好歹他也是女儿的夫君,是孩子的父亲,女儿的一生不能没有他的。”赵绾儿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地掉下眼泪。

“为父的知道,这皇宫终不是可以好说话的地方,爹爹先走了,你只管放宽心回去,好生地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赵绾儿在目送了赵勃离开后方回景菊宫,不料景菊宫内已晋封为婕妤的周双双正笑容可掬地在景菊宫内伫足逗留。

“周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景菊宫做客啊?”

不知怎地,赵绾儿觉得时间久了她越来越不喜欢和周双双走得太近,虽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自己示好。便总觉得这示好里有着一份让人不安的故意地示弱,具体的又说不上来,但最近每每对上她时,赵绾儿总有一股莫名的烦燥和不安。

周双双倩笑巧兮,从不曾发现她居然有如此明艳动人的笑,自己总是俯视于她,却从未认真地细细地打量过她。

“正值深秋,姐姐的景菊宫内菊香深幽,”周双双绿­色­水衫娉婷而立于一片金黄菊海之中,手指庭园内拾阶而栽种的掬花,“掬花台上一浪袭着一浪的芬芳让妹妹不请自来,希望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谦卑地向赵绾儿福身行礼,心里却暗暗不屑,回首这一园子清冷孤傲的掬花不禁有了几分相惜之心。身处这世俗不堪的赵绾儿身侧,正是糟贱了掬花的品­性­。

“菊妃姐姐这可是从月潮宫回来?”

“哼,”赵绾儿一声冷哼后,便人宫女眼敏手快地过来相扶,“妹妹对于我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啊。”

周双双心里一惊,这愚昧无知的赵绾儿缘何最近时时和自己保持距离,刻意地生分起来,难道是怀疑自己了?

“妹妹也是刚刚才听宫人们说起来才知的。”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解释着,她还不能于此时树敌,特别是赵绾儿,更是不宜得罪。

冷哦,冬天码字好辛苦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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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背夕阳红欲暮(三)

“妹妹也是刚刚才听宫人们说起来才知的。”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解释着,她还不能于此时树敌,特别是赵绾儿,更是不宜得罪。

跟随在赵绾儿的身后,陪着笑脸问道:“今日陛下上了早朝了,姐姐刚从那边回来,不知陛下如今龙体可安?”

在宫女的搀扶下,于大殿正座上就坐,神情倨傲地冷冷回答:“既然妹妹如此关心陛下,怎不自己亲自跑一趟月潮宫,何故来我这里探听消息?”

“姐姐,”周双双耐着­性­子就坐于赵绾儿的左下首,奉承地说,“这月潮宫又不是谁都可以进去得了的,陛下这回也是给足了姐姐的面子了。”

虽说赫连睿并没有给足自己面子,而是向自己下逐客令了,不过听到周双双这般奉承的话对赵绾儿来说还是很受用。

冷冷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原本的防卫之心也松懈下来,“唉,陛下啊也是看在我这肚子的份上才这般待我,你也知道这姓楚的贱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人将她从天牢之中救出,兜了一圈居然又回宫来了。现如今又光明正大地住回了月潮宫,陛下,也是摆明了要将她庇护到底。”

“这谋害皇嗣如此重大的罪就算陛下有心庇护,太后和赫连家的宗亲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姐姐放心就是了。”

“唉,我幸亏得了祖宗保佑,受得也是虚惊,只是可怜了那王昭仪,少年时便陪着陛下,没名没分地在太后身边等了陛下六年。原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日出了,那知。。。。。。”赵绾儿装模作样地拿出巾帕拭着脸上的泪。

周双双在心里冷哼,真是个虚伪的女人,任谁都知道这王昭仪小产,最为高兴的不是别人,就是这同样怀着龙种的赵绾儿了。

不用自己费上吹灰之力就将威胁她肚子里孩子的最强劲的对手给解决了,她是乐得做梦都在笑。虽说这王昭仪出身不好,但她毕竟是太后的人,太后对人用人从来是不考量别人的出身的。

这次,赵氏一门也是想借由此事,来个一箭双雕,借由楚绛芸的手除去了王昭仪肚子里的孩子,再将楚绛芸推出去,先不管是不是她下的药。

赵绾儿计上心来,对着周双双说:“不如,我们去凤华宫太后那去坐坐?”

雁背夕阳红欲暮(四)

赫连睿打发了赵绾儿父女两人以后也不禁陷于沉思之中,当日后宫所有妃嫔均在太后的带临之下去了皇家祖庙福相国寺祭祖。

怀有三个月身孕的王昭仪在福相国寺喝了赵绾儿递过来的燕窝后在一个时辰后便小产了,而这碗燕窝当时就是楚绛芸从寺里的厨房端来的。

当时去的是楚绛芸并不是现在的岚岚,回来后胆小的她被逼问得已经是惊慌地语无伦次了,在众人的一次次逼问之下,受了惊吓的楚绛芸便昏迷了过去。直到几日后醒来,却神情迷离,­精­神恍惚,只字不提,只将自己绻缩在床角。

彼时,朝中亦有人不断上奏严惩谋害皇嗣元凶之人,甚至有人提出了将楚氏一门满门抄斩的奏书。

将她关入天牢的一个原因是为了先堵住众人的口,另则也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更好的良策。

其实赫连睿不相信下药之人是楚绛芸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并不是主观臆断,而是当日楚绛芸出宫时,他提防着楚勐会派人与她接洽,所以一直派暗卫时刻相随。回来后询问了暗卫,知道他们并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她的确未曾下药。

那么,便可以确定是有人恶意所为,想除去赵绾儿肚子里的孩子的同时,顺势再嫁祸给楚绛芸。

后宫从来多是非,他自幼便看着先皇的后宫是如何争风吃醋的,而自己的母后是如何冷眼相对这一切的。

如今,自己又将一切处理得乱七八糟,特别是在昨晚得知自己和她有着这时空轮回也无法阻挡的情意。知道她舍弃了千年之后的一切,为得就是和他相守,而自己却在这里坐拥后宫三千,和别人生儿育女,不禁自惭形秽。

心里迸出一股暖流,“岚岚,无论如何我好要保护好你,从此给你完整的爱。

想到她此时还虚弱地躺在床上等着回去,便急忙起身,出了议政阁,快步赶回寝殿。不料,宽大的龙凤床上并没有她娇俏的身姿,心里猛地一禁,大声斥问殿外的宫人:“人呢,不知道身体还没复原的么,怎么就让她下了床了?”

身着红衣黄裙的宫女惊恐地回答:“小姐说全身骨架都睡疼了,一定要奴婢们扶她到庭前走走。”

冷呤秋­色­诗千首(一)

身着红衣黄裙的宫女惊恐地回答:“小姐说全身骨架都睡疼了,一定要奴婢们扶她到庭前走走。”

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爱怜的笑,对着小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自已也急急地出了寝殿,绕过穿堂,从偏殿走出便到庭前。

秋日的午后天空如洗,一碧千里,庭前白­色­梧桐落叶纷纷,落花忧愁调零,只见红衣佳人独倚庭阶。仰首伸手,将枯黄的落叶接于掌心之中,凑到嘴边,呵气如兰,落叶旋转而落,轻轻一声叹息,幽转千回,让人心生怜惜。

“怎么叹气了?从背后将她圈入怀里,将下颔轻抵在她削弱的肩上,“身体尚未复原便跑来这里吹风,万一受寒了如何了得?”

带着宠爱不已的埋怨声如温暖的光热在耳边捎过,能感觉到他坚挺的鼻尖蹭着自己的后颈,一股电流击中全身,酥麻之感席卷全身,却害羞地不敢回头。

温热的耳根泛着粉­嫩­的红­色­,泛着诱人的柔晕,忍不住含着她的耳垂,“我们回去了。”

“人家好了,想出来走走嘛。”

将她的身子扳回,几日里来一直苍白的小脸于今日终于有了血­色­,他的心宽慰了不少,不过捏着她瘦弱的双肩心里还是疼惜不已。

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如燕轻的身子让他皱眉:“这次大病之后轻了好多,以后这给你滋补的饮食都要统统给我吃了。”

拿着披帛的千娇百媚看着正处于深情浓浓的两人,不禁相互而觑,冲着以岚掩着嘴笑着闪开。

“我都吃着呢,你莫不是嫌我瘦了?”一边嘟着嘴说,一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别动,我抱着你走,你不累着呢。”在她的脸上啄了下,抱着他的双臂则霸道地加了力道,容不得挣扎。

这个傻女人是真的不知道么,她能醒来,自己还可以这样抱着她,于心里这是多么令幸福的感觉么?他就是想可以像此刻一样,这样安静地,永远地将她抱在怀里,真实地感受彼此。

“我才不累呢,我没你想得这么娇弱。”她一方面是有心逞强,另一方面,她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担心,想劝慰他。

“真的不累,真的觉得好了?”邪魅的笑意浮上这俊逸的脸庞,他又试着给某人下套了。

“嗯!”不知他心思的人儿却无比坚定铿锵地回答道。

冷呤秋­色­诗千首(二)

“真的不累,真的觉得好了?”邪魅的笑意浮上这俊逸的脸庞,他又试着给某人下套了。

“嗯!”不知他心思的人儿却无比坚定铿锵地回答道。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只是低笑,笑得她脸红耳赤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低哑的嗓音­性­感魅惑,咬着她的耳垂说:“看来我真是傻啊。。。。。”

“嗯?”

“早知道你都好了,我又何苦强忍自己?”

“强忍?忍。。。。。忍什么?”总觉得自己有被他带去哪的感觉,可还是傻傻地跟着走,走着走着,看,一不小心就掉沟里了。

“昨晚就该要了你的,”在她惊愕地睁大眼睛时,粉拳也同时轻落他胸前时,他却在哈哈一笑以后不痛不痒地加了一句,“当然,现在进去再开始也不晚。”

“你。。。。。。”急忙伸手捂住他这张毫无顾忌的嘴,生怕他还说出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来,佯装生气,“仔细我撕了你的嘴!”

被她紧紧捂着的嘴里发出闷闷的笑声,甩过水晶帘子,清脆的碰撞声之后,她才惊觉自己已经真的被他抱回寝殿,并且安放于床上的,心开始突突地狂跳。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现在可是大白天的。。。。。再说,哪个,我。。。。。”

赫连睿强忍着想要爆笑地冲动,为什么这个傻丫头一遇到这事就会羞着这样,哈哈。。。。就是要逗逗她。

“大白天又怎么?谁规定这事得必须在晚上做的?”

他说得可真是露骨啊!

“呃,那个。。。。因为那个。。。。。”

“哪个啊?”他一边问一边双脚蹬脱了靴子,也坐上床来。

看着他的行径,她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子往另一侧挪动,这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了,“那个,虽说我好了,但。。。。。但御医说过。。。。伤口过大嘛。。。。不可。。。。不可。。。。。”

“不可什么呀?”抬起她的小巧可人的下巴,低垂的眼睑,粉红的脸颊,羞涩的红­唇­,她的确撩拨着他体内蠢蠢欲动的激|情。

几个月来的隐忍,在重新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想要和她真实真切地相拥,但,受伤的她,脆弱的她,让他将所有的情yu压下。

她是他想要一生守候的女人,是他想要永远珍惜的妻子,他与她,来日方长。

冷呤秋­色­诗千首(三)

她是他想要一生守候的女人,是他想要永远珍惜的妻子,他与她,来日方长。

不管这一刻是多么想要她,在她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时,他告诫自己一定不能碰她。不过,今日,看着这娇羞无比的她,想着好久没有和她如此轻松地在一起了,他就想逗她。。。。。就想看她脸红时害羞的模样,就想看她逞强焦急的模样。

“御医说过不能。。。。不能做动作过大的。。。。运动。”

红着脸鼓起勇气将这一句话完整地说完,却听到了让人怒火中烧的爆笑声:

“哈哈哈。。。。。。”

赫连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殿外的宫女太监都听到了这发自内心的畅快的笑声了,都暗暗地舒了口气。唉,看来这几个月来提心吊胆的日子应该可以过去了,皇帝陛下终于笑了。嗯,各自放下手中的活,看看外面湛蓝的天空,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而殿内被耍的人眼睁睁地看着某个腹黑男贱踏着自己渺小的尊严,还揉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

“赫连睿,你真无耻。”一个鸳鸯抱枕扔向他,加上一记白眼,要不是自己这还没康复的身子,她早就扑上去撕了他的嘴了。

“宝贝,我哪有什么无耻的想法,想多的人是你呢。”赫连睿接过她扔来的鸳鸯抱枕,仍不打算放过她。

“明明是你给我下了套,让我往里钻。”以岚愤恨地再抓起一个抱枕,想要扔出去的时候旋即一想又放下,冷哼一声之后方挪动着身子靠近赫连睿。

赫连睿张开长臂,诡计得逞后的­奸­笑,占了便宜还卖乖地说着:“好了好了,不逗我的宝贝了,到我怀里来。”

以岚顺从地将身子挪进他的怀里,于此同时,手中抓着的抱枕覆盖了他的俊脸,双手紧紧按住:“我要杀了你灭口!”

不过就她的那点力,不用赫连睿使一丁点的劲,轻轻一拨便将她反压在身下,“凶女人,你还真的打算谋杀亲夫啊?”

这近距离的俊脸在她面前比平时放大了好几倍,褐栗­色­的肌肤呈现着他的阳刚之美,浓密卷长的睫毛下漆黑如墨的星眸如流光璀璨,高耸挺拔的鼻梁撑起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性­感的薄­唇­翕动,嘴角一抹慑人心魂的蛊惑人心的笑。

以岚咽了咽口水,这个要人命的男人。。。。。。。

冷呤秋­色­诗千首(四)

以岚咽了咽口水,这个要人命的男人。。。。。。。

不待她开口争辩,这要命的男人用­性­感的嘴­唇­要命地咬住了她的樱­唇­,霸道的灵舌迅速滑入她的嘴里,咬住她羞涩的丁香,贪婪地吮吸。

想要控制偏偏情不自禁,想要忍耐却愈忍愈难忍。。。。。

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滚烫,他的吻带着久久压抑之后的索取和掠夺,她渐渐被他浓浓地占有欲失去抵御的能力。

“唔。。。。。”

浅浅的呻吟声将他体内的欲­火­彻底撩拨点燃,炽热的­唇­由上至下,厚实的掌心覆上她的胸前,衣服下紧挺的蓓蕾让他禁不住一阵低吼。牙齿咬开她胸前的襟带,红­色­的衣裙衬着的雪花般晶莹剔透的肌肤,一记记火辣的吻在他的深情辗转后留下印记。

直至胸口,双­唇­划过刚刚愈结成痂的伤疤赫然呈显在眼前,心低猛地收紧,刚刚告诫自己不可以的,现在在对她做什么。

“对不起。。。。。我只想吻你。”暗哑低沉的嗓音里有浓浓的自责。

以岚伸手抚上他俊逸霏凡的脸,他却猛地甩开她的手逃似地起身,大步走向黄梨木几,拿起水壶,摇晃了半天也倒不出一滴水。

“这些该死的奴才,就知道偷懒。”他独自一人在这边嘀咕,而以岚却在一旁忍着笑意看他的窘态。

“来人,拿点水进来。”语气里浓浓的火药味,像极了一只偷荤不成,一脸抓狂的雄猫。

绿柳壮着胆腰执白瓷水壶进得殿来,心想,刚刚不是好好的么,笑得这么开心,这前后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又发火了。

偷偷地睇了一眼以岚,见她正抿着嘴忍着笑看着赫连睿,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敢情是小两口又在打情骂俏呢,急忙退出殿。

赫连睿喝下两大口的冷水后方转身,迎上以岚隐忍不住的笑意,想要走过去好好地再将她教训一番,可一想到刚才,向前移动的脚步急忙后退。

“扑哧,”看着他进退两难的样子,以岚也如刚刚赫连睿笑她这般地将大笑回敬给他,“哈哈哈。。。。。。”

“你,臭丫头。”

一个剑步上前,将她再次圈在怀里,邪邪一笑才说道:“要不要试试,看看我们俩谁的定力比较强?”

山盟海誓定三生(一)

一个剑步上前,将她再次圈在怀里,邪邪一笑才说道:“要不要试试,看看我们俩谁的定力比较强?”

“事实已摆在面前我又何苦再让你难堪。”总算是挺起胸膛将了他一军了。

“你算准了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不是?”

以岚在他怀中扬起可人的下巴,清澈如水的双瞳里是­精­光闪烁,那眼神分明向他宣战:“是又如何?”

赫连睿蹙起英眉,不由得叹了口气,“被你吃定了。”

以岚眨巴着自己晶亮的眼睛,正当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告自己胜了这局,某人却在她耳畔慢条斯理地吹着气,悠悠地说道:“不过,等你好了后。。。。。。”

“。。。。。。。。”

“等你好了以后,”在她粉­嫩­的­唇­上咬了一口,看着她一幅“又上当”了的表情,不禁吃吃地笑语,“我会再一次对外宣称感染了风寒,将你圈在这里,三天不准下床。”

“你你。。。。。。。你是皇帝,你怎会。。。。。怎会如此无赖。”

“在你面前我本来就不是皇帝啊,我就是一无赖。”他说得理直气壮。

以岚总算是认命了,天,她是斗不过他的,他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宁枫,样样依着她,事事顺着她。

“生气了?”放缓了语气,食指刮着她的鼻子,将她整个身子都抱进自己的怀里。

“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呶呶小嘴,甚是可爱。

湿暖润软的身子紧挨着自己,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赫连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幸福,但隐忍在心里的担忧也同时涌上。

他是惟一可以保护她的人,他决不会让人伤害到她,环抱着她的手臂情不自禁地加紧了力道。

“睿,是不是因为我谋害皇嗣一事而烦恼?”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放心。”

她挣开他的怀抱,认真地说道:“睿,我是当事人,不管你怎样保护我,我都是脱不了­干­系的,你应该将那天的发生的事全部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担,一起面对。”

“总是将你陷入危险和纷争中去,我心里很难受,为什么总是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贵为帝王又如何?”

在她面前展现出他少有的软弱无助的一面,这让她心疼,指腹抚去他眉峰间的烦忧,主动地给了他一吻:“只当这些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苦难,相信风雨之后的彩虹。”

山盟海誓定三生(二)

在她面前展现出他少有的软弱无助的一面,这让她心疼,指腹抚去他眉峰间的烦忧,主动地给了他一吻:“只当这些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苦难,相信风雨之后的彩虹。”

怀中人的细言软语让他激动地难以自持,惟有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细密的吻如雨丝般落在她光洁的脸上:“好,我们一起面对。”

一个月后,月潮宫的承贤楼被布置的如三堂会审一般,以岚在千娇百媚的搀扶下早早地来到月潮宫,给太后请了安,便率先在承贤楼等候。赫连家的宗亲和后宫中的各位妃嫔,以及当日在福相国寺中涉及此案的所有人不时都会来此会审。

将堂审定在太后的凤华宫也是赫连睿和太后的商议之后的决定,在千娇百媚担忧不安地注视下,以岚淡淡一笑,“放心,不是我做的,自然会还我清白。”

“可是小姐,你忘了上次这些人是怎么逼你的了?”千娇百媚还是忧心忡忡地放不下心。

以岚在心里低低地笑开,之前那个是楚绛芸啊,我是于以岚,我不会如此弱不禁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因为这场穿越时空也不能相忘的爱恋而变得异常的坚强。

想起昨晚他还是蹙着剑眉,一脸歉疚地将她拥在怀里:“岚岚,明知你是无故的,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们去逼供审问,我真的于心不忍.”

以岚是费尽了­唇­舌才说服赫连睿在今天的会审当中不能出现,她怕他会心疼,她怕他会控制不住。

一个月下来以岚已经仔细了解和掌握了当日在福相国事发生的事,这是诬陷和谋害,到底是谁要这样将自己置于死地?

“哎唷,真没想到不但这脚镣手铐没带上,还如此招摇地穿了这一身橘红衣裙,有陛下的撑腰到底是不一样啊。”赵绾儿在宫女侍婢的搀扶下挺着凸肚,身着大红­色­挑金阔袖裙装逶迤而来,气势甚是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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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在外很累,上网不方便,亲们,抱歉

山盟海誓定三生(三)

“给菊妃娘娘请安了,”以岚避开赵绾儿咄咄咄逼人的气势,微微地向她一福。

“请安?哼,”赵绾儿一步一步逼近以岚,自福相国寺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后来迫于压力,皇帝将她打入了天牢,却不知被何人所持,最后更是莫名其妙地回了宫。从御医那里得知,听说她胸前受了箭伤,皇帝陛下对她似珍宝一般养在月潮宫,吃穿用度皆和皇帝陛下等同。而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龙种却差掉夭折于她的手下,赵绾儿一手抚肚,另一手也挣脱了侍婢的搀扶。看拈起兰花手指,对着她的鼻子愤恨而道,“你配么,你配给我请安么?”

“菊妃,”回首间只见玉容太后一身华丽的金­色­及地长裙,云鬓处攒珠点缀,金­色­步摇颤悠晃动,光华眩目,“你是否过于心急了?”

玉太后浅笑细语如阳光下的秋风抚过,清怡悠然,如果是在一个月前,赵绾儿会理解为这是太后一贯的好脾气。

可如今不会了,这个美貌不输二八芳华的女子,永远都是笑脸待人,可谁能料到,这样一位温婉持重的女子却手握重权,暗持势力。所以,赵绾儿明白,靠谁都不如靠这位太后来的实际,想到此,赵绾儿忙打叠起笑容,恭敬地回话:“太后所言甚是,臣妾过于­性­急了。”

以岚对太后的尊敬缘于她们有过心灵上的相惜,她待自己一直如女儿般和蔼可亲,而自己穿越至此,从此于亲人也许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这玉太后便是她心里认定的母亲,更何况她给自己孕育了如此优秀的男人。

以岚伸手扶着玉太后的手臂,陪她走到主坐方转身折回下首,玉太后对她抱以欣慰的一笑。

赵绾儿冷眼看着以岚不卑不亢的举动,压着心里的无名之火,甚为难耐,而在此时,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王昭仪也被侍婢搀扶着款款行来。

自小产之后,原本秀美可人的她笑容不再温婉动人,眉于间夹着一股淡淡的忧伤,神情落寞,眼神空洞无光,让人不禁为之恻隐。

“昭仪,”以岚上前行礼,这个女子在这深宫对自己也是一直以礼相待的,对她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身子可复原了?”

眼底一抹痛楚夹着悲恨,虽是稍纵即逝,却也让以岚不由得一阵惊颤,清冷的神情捎过以岚,“多谢楚小姐了。”

冷冷的几个字让以岚欲辩难掩,不由得一阵叹息,耳边却听得一声:“你真不该这样问她的。”

山盟海誓定三生(四)

冷冷的几个字让以岚欲辩难掩,不由得一阵叹息,耳边却听得一声:“你真不该这样问她的。”

周双双罗裙拖着翡翠纱衫,梅花钿子嵌在乌云墨发之中,珍珠耳坠在她面前一阵晃悠,芙蓉绣面上一脸笑意。

“婕妤。”以岚向着周双双一福,深深地凝视了她片刻之后,便退着莲步立于一侧。

赫连家辈分最长的淳亲王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以岚的身上,摒座而立,拾级而下。绣着螭龙卧云缎服之下是他威武的身姿,临人的气势向以岚渐渐压近,她能感觉到左右侧千娇百媚泛着冷汗的手冰冷颤抖。她已听说,楚绛芸就是经不住这位王爷的逼问,吓得语无伦次,最后晕厥。

“楚绛芸,本王既然受了赫连家宗亲之托,这谋害皇嗣一案,就务必得查出个水落石出,这一次希望你能好好地配合本王,不要说晕就晕了。”

敢情是在怀疑之前的楚绛芸在诈晕,以岚迎上淳亲王深邃的眼神,向他展示恬淡的笑容之后微微颔首才说道:“绛芸之前失礼了,望王爷海涵。”

淳亲王不禁将目光逗留在以岚的身上,这女子较于一个月前倒是改变了不少啊。

“上一次是假装晕倒博同情,这一次是一脸淡定从容,又不知道这贱人在玩什么花样。赵绾儿侧身向神情肃穆的王昭仪低语,王昭仪却仍是一言不发,赵绾儿讨了没趣才悻悻地扭回身子,正襟危坐着看着以岚。

“本王还是希望你能将当日在福相国寺所知的一切从实道来,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抵赖不了的。陛下在如今虽对你未有任何册封,但你毕竟是后宫之人,陛下对你的宠爱更是有目共睹,本王并不想听他人之言对你施以重刑,但是,”淳王爷一番晓之以理的言语后,神情转变,眼神­阴­郁,“如果你还是冥顽不灵,本王就不得不听从各位宗亲之意,对你刑讯逼供了。”

好一个淳王爷,言辞犀利却并不中伤他人,更懂得对人施以恩威并济,抑扬有序,进退有理。

“王爷,绛芸所言并无虚构造假之处,”以岚清澈的双曈盈动着洁净的光亮,无畏地迎上淳王爷深邃无边的双眼,“但凡物证人证皆可呈上,绛芸也很想知道这诬陷背后到底策划着怎样对绛芸不利,以及想置绛芸死地的证据。”

红曙卷起绿窗纱(一)

“王爷,绛芸所言并不虚构造假之处,”以岚清澈的双曈盈动着洁净的光亮,无畏地迎上淳王爷深邃无边的双眼,“但凡物证人证皆可呈上,绛芸也很想知道这诬陷背后到底策划着怎样对绛芸不利的­阴­谋,这想置绛芸死地的证据又是什么。”

这样的眼神让阅人无数的淳亲王心里一动,他懂得那来自心灵深处的诠释,这清澈无畏的光亮分明是被一颗玲珑洁净的心灵所承载。

“好,你若是无辜被害,本王也定当当着太后的面还你清白并给你一个交待。”

以岚刚想道谢之际,淳亲王洪亮的声音响起:“将物证先呈上。”

一个小太监躬着身,双手捧着一个银漆托盘,盘内放着一包药粉,淳亲王从盘中拿起药粉对着以岚说道:“这包药粉上次我已让你过目了,这是那日王昭仪小产之后,从你身上搜出的,并在当时贾太医也证明了你手指也沾了这种药粉,你要做何解释?”

“王爷,当日福相国寺的后厢房内有菊妃娘娘,王昭仪,周婕妤还有绛芸,绛芸先将自己心中的几点疑惑道出望王爷和在坐的各位斟酌。”

以岚莲步轻移走在大殿中间,语调轻柔,思绪清晰,将自己一个月来所整理和准备的思路铺平展示,再娓娓道来,“当日住持师傅知道两位娘娘怀有身孕便命人早早地炖好了燕窝,而午膳过后菊妃娘娘便吩咐下去让人呈上燕窝,小沙弥端着燕窝到了厢房,却未见本该留守在厢房外太监宫女等着伺候。因为厢房内是身份尊贵之人,小沙弥当然不敢逾越,只好在厢房外肃立低唤。而听得叫唤之声,出去应门的人应该是尚无册封未有品阶的绛芸,绛芸自然要接过小沙弥手中的托盘,再将燕窝呈给菊妃。”

“芸儿,你疑惑的是什么?想要说明的又是什么呢?”Сhā话的是端坐在上方,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后。

“回太后,芸儿所疑惑的是第一,事后为什么再也找不出当日呈送燕窝的小沙弥,即使是事后招集了全寺僧人,芸儿仍旧找不出当日那个小沙弥,显然那个小沙弥并不是本寺之人,趁着皇家祭祖全寺上下忙碌之时而混入进来;第二,为何一直留守在厢房外的两个宫女和太监会在这个时间听到有人在喊‘快来看猫狗打架,乌龟劝架啊’?”

“那依你之见这是何故?”淳王爷高大的身躯俯视着以岚,真诚期待她往下说。

背着我的笔记本到处找可上上网的地方,快十一点了,才找到

嘿嘿,最近真的很不方便,要见谅

等下还有一更.

红曙卷起绿窗纱(二)

“那依你之见这是何故?”淳王爷高大的身躯俯视着以岚,真诚期待她往下说。

“先不说这猫狗打架是不是稀松平常之事,至少这乌龟劝架也太令人好奇了吧?”以岚走至殿门口,对着俯首而立的一排宫女和太监,笑着问:“如果是你们听到了猫狗正在打架,乌龟正在劝架,你们会想去看么?”

“想去看看。”

“如果主子没吩咐下来做什么事,会想去看看。”

“当然想去看了。”

“还从来没看到过,听都没听说过,奴才们当然会跑过去看。”

“如果手上刚好有事就不会去了,但心里还是会想猫狗怎么打架,乌龟如何劝架的。”

“。。。。。。。”

以岚满意地点了点头,方笑着转身走回淳亲王身边,“这是一群不谙世事的并长期幽居深宫的孩子,比起一般人,他们更容易被这些闲兴野趣之事所吸引。所以,当日门外的几个宫女太监便应该着喊声,离开了厢房,而就在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小沙弥刚好来送燕窝,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策划,一定要绛芸的双手碰过这碗燕窝。”

“你继续往下说。”淳亲王显然对以岚的推测有了几分肯定,就连聒噪的赵绾儿也屏气凝神,认真听着。

“还有便是第三,虽说当时只有菊妃喊着想吃燕窝,但厢房里却坐着四人,这于情于理,来人也应该呈上四碗燕窝啊。”

以岚橘­色­的裙摆捎过赵绾儿就坐的椅子腿,盯着赵绾儿说:“那是因为下药之人要针对的就是菊妃娘娘,四碗粥呈上必定会搅乱顺序。”

赵绾儿一脸嫉恨,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要针对我的人除了你我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我先不否认有没有心针对你,害你一说,”又岚收起笑容,话锋一转,“但我不会蠢到害了人还在身上留着证据等人搜身。”

“你。。。。。你本就是狡猾之人,谁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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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闲累了,回去睡觉了.亲们,晚安

红曙卷起绿窗纱(三)

“你。。。。。你本就是狡猾之人,谁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赵绾儿的言辞以岚并未还击,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菊妃娘娘,你是意在非得要绛芸担下这罪呢,还是想要找出真正想要谋害你肚子里孩子的真凶?”

“这。。。。。。当然是要找出真凶,”赵绾儿心虚地将头扭开,撇了撇嘴角,“说得我好像故意在陷害你似的。”

以岚回身,面对淳亲王,从容而语:“当日寺里所剩的燕窝均未被下药,所以,可以确定的是下药的时间是在燕窝盛碗到送至相厢房的这段时间。寺里相关的僧人因这事多少受到了牵连,其中多人接受了审问,均是无果。其实,重要的人无非就是当日呈上燕窝的小沙弥,但现已找不出此人,绛芸要说的无非是心中的疑问,以及还自己的清白。”

淳亲王双手负后,来回踱步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铺就的大殿上,站在以岚身旁,重新将她审视了一番。他颇具研究的眼神和以岚对视,英气十足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十足的说服力,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

“那不如请王爷将人证也一并带上了吧?”

以岚的要求让淳亲王一怔,随即又是会心一笑,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如果这真的是一场­阴­谋,那么越多伪造的证据就越会露出纰漏。

“好,带人证。”

一名身着皇宫侍卫服的侍卫低着头顺着大殿中央走来,行至中间跪拜行礼:“小的皇宫北玄门侍卫张祥跪叩太后金安。”

在太后的允应下张祥起身,眼角的余光迎上以岚难以置信的疑问,急忙躲闪,慌忙低头。

原来是他!他不是楚勐的人么?楚勐一死真的就人心倒戈?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人受了楚勐的指示给她送过一只信鸽,只是那信鸽早就被自己给放了。

可眼下这人怎么就成了要指证自己谋害皇嗣的证人了呢?

“你叫张祥?”淳王爷目光如炬,紧盯张祥。

“回王爷,小的就是张祥,在皇宫北玄门当差。”

“王爷,绛芸认识此人,”以岚在张祥闪躲的眼神中,上前一步整个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美目含笑,“他的兄长原是绛芸父亲手下的一名副将,绛芸进宫后这位张侍卫倒是对绛芸颇为照顾。

先传上一更。等下还有一更。

红曙卷起绿窗纱(四)

“王爷,绛芸认识此人,”以岚在张祥闪躲的眼神中,上前一步整个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美目含笑,“他的兄长原是绛芸父亲手下的一名副将,绛芸进宫后这位张侍卫倒是对绛芸颇为照顾。

以岚突如其来的率先开口并承认与自己是旧识,这让张祥一时手足无措,乱了方寸。

“哦,原来如此?”淳王爷的视线在以岚和张祥的身上来回扫视。

“在前日陛下颁旨要对此案进行重审之时,你只身一人前往我淳亲王府来自首,说是当日楚家小姐是委托了你到宫外配制了这包堕胎药。如今当着太后,名位宗亲以及各位贵人娘娘的面,你还是坚持这一说法么?”淳亲王洪亮的声音极具震慑力。

“是,小的的确是受了小姐之托,前去京都的百草堂配制这堕胎之药,再研成了粉末交给了小姐。”张祥稍稍适合了这严谨的场合,退去了刚刚的惊慌。

“再带上百草堂的掌柜。”淳王爷威严的声音再次穿透凤华宫的承贤楼。

百草堂的掌柜战战兢兢地跪在大殿正中,巍峨庄严的宫廷,肃穆高贵的贵族宗亲,让一生处于市井之人不禁心存畏惧。

以岚不禁想起周星星出演的九品芝麻官,忍不住菀尔:看来自己得当一回周星星为自己洗冤的同时,还顺便在这古代闹闹公堂。

行过两人身边,以岚倩笑:“张侍卫,可否告知大家,当日绛芸让你去百草堂配制的是什么药?”

“呃,小的当日是拿了小姐的药方去百草堂配药,但并没有看过药方的内容,所以说不出什么药名。”

“那么请问这位掌柜的,药方是不是还在你的手上呢?”

“回小姐,”百草堂的掌柜向以岚躬身行礼,“这药方怕是找不到了,但小的记得药方上您要求配制的药的药名。”

以岚伸手一摆制止了他的话,温和地说到:“不劳掌柜的伤神了。”

百草堂的掌柜怔怔地望着以岚,不明所以地又转头看看四周,才惶恐地将头低下。

今天 的就到这里了,最近因为小闲有很多不好说出的事

一直无法正常更新,明天可能又不能更了,亲们后天再来。

记得横塘秋夜好(一)

“掌柜的,这药方上不用你说,开的想必就是些归尾,红花,丹皮,附子,大黄,桃仁,官桂之类的东西,是么?”

以岚不紧不慢地将二十一世纪跟在父亲身边学到的中医知识都用上,百草堂长柜一边是不解地看着以岚一边只有如捣蒜般点着头。

“原来她真的懂这些啊。”周双双俯首侧在赵绾儿耳旁低语。

“看来是在人证物证都摆上的时候知道无法抵赖了,不知先招了,还可以恳请太后和陛下从轻发落。”赵绾儿自欺欺人的相信,她的劲敌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她虽希望找出想要害她的真凶,但她更希望这凶手就是一直憎恨的楚绛芸。

“王爷,绛芸可不可以看看这包药粉?”

淳亲王点头示意无妨,小太监将药呈给以岚,以岚打开包藏着药粉的纸,凑至鼻尖闻了闻,方笑着说道:“王爷,依绛芸浅薄的所学,这药里的确掺有刚刚所说的药,但这些药配制成堕胎之药至少得经过几服才能下得死胎,就是一服而下也得等上几个时辰才能见红;而昭仪当日在福相国寺喝下燕窝一个时辰后便小产了。”

“那你的意思是?”淳亲王拢起眉头,整理着以岚的话。

“不如请御医院里最有威望的王御医前来审查一下,这包药里到底还有没有其它我们所不知的成份?”

“好,就依你之见。”

在众人质疑不解又万分期待的目光下,王御医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终于展开笑颜,躬身抱拳说道:“正如楚小姐所说,这里除了平常所用了堕胎之药,还有一味臣从未见过的药引,依臣之见这味药有可能是。。。。。。”

“王御医且慢,”以岚伸手做了个噤声之势,尔后方笑着向众人解释道,“既然张侍卫口口声声咬定是受了绛芸的指示去百草堂配的药,这王御医所说的这味药好歹也是出自百草堂之手,那么这个答案就由百草堂的掌柜来解答。”

“这个,我。。。。。。那味药是,那味药是。。。。。。”百草堂的长柜绞尽脑汁也说不出可以让人信服的药名,的确,在他平生所学里还想不出可以让人在一个时辰就能小产的药来.

他也是不得已才来这里做的伪证,来找他的人挟持了他的家人,要他一定来此做证,并承诺事成之后不但可保他一家平安,还可以给他一笔一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

记得横塘秋夜好(二)

他也是不得已才来这里做的伪证,来找他的人挟持了他的家人,要他一定来此做证,并承诺事成之后不但可保他一家平安,还可以给他一笔一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

“怎么说不出来?”趁着他开始害怕的时候,以岚收起笑容,急忙一鼓作气追问:“到底是谁指示你来此作证?”

“我。。。。我。”百草堂的长柜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在地,语无伦次地说道:“来人。。。蒙着面。。。。抓了我一家老少。。。。。。。我。。。。我。。。。。”

“张侍卫,”淳亲王撇开百草堂的长柜,瞅着低着首头,一脸惊恐无望的张祥,“难道,你也是被人挟持了一家老少才被逼到我淳亲王府来做伪证的?”

淳亲王如炬的双眸喷出零星火焰,他为人耿直,在皇族之中受人敬重。生平里恨那些鼠狼之辈,想起一个月前被自己逼得差点晕死过去的楚绛芸心里真是愧疚万分。幸好,今日她重新振作,自己为自己洗刷清白,要不然,还真有可能成为自己手下的冤魂了。

“小的的确是受了楚小姐之命。”张祥颤抖着回话,他还是要作最后一博。

“你和楚家也算得上有些渊源,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以岚对于张祥的倒戈指证,心里还是想不明白。

张祥抬起头,血红的双眸里是深切地仇恨,两点似火的星火直视着她,“我张家为你楚家鞠躬尽瘁,到头我兄长还是因失责之罪被楚勐所杀,一直以来却瞒着我,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蜗居在皇宫里,为楚勐卖命。”

唉,又是因为仇恨才受人挑唆,楚勐不在了,身为她的“女儿”理所当然的成了别人想要报复的对象了。

已经要了想要答案这已足够,以岚不想解释,不想树敌,宛然转身,而向高高在坐的太后,“太后,相信芸儿是清白的。”

太后恬静的笑容之下是一颗起伏不定的心,玉腕一抬,侍婢相扶,环佩的铿锵之声渐趋贯入耳膜。金­色­的华服之下雍容之态,螓首间金鸾舞动,拾级而下,笑意渐浓,“芸儿,你受委屈了。”

太后一开口,赵绾儿“腾”地起座:“太后,这就证明她无罪了?”

“难道菊妃娘娘还有新的证据?”回话的是淳亲王,如炬双目盯得赵绾儿一阵心慌。

“但真相尚未查明之时,她终归还是有嫌疑。”

记得横塘秋夜好(三)

“难道菊妃娘娘还有新的证据?”回话的是淳亲王,如炬双目盯得赵绾儿一阵心慌。

“但真相尚未查明之时,她终归还是有嫌疑。”

赵绾儿想着,如若查不出是什么人做的,好歹也要让楚绛芸垫背,失去这次机会,她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将她扳倒。

“菊妃,这两人显然是受人挑唆和胁迫才作伪证诬陷芸儿,受了委屈的人是芸儿,本宫自当还她一个公道。”

太后温软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强势,却让赵绾儿不得不低头称是。然心中的愤懑却还是难以平息,只得向一侧的周双双使眼­色­。

“可是太后,”周双双收到赵绾儿的眼­色­,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愿明着得罪她,瞥了眼王昭仪说道,“王昭仪丧子之痛惟有尽快帮她找出元凶,方能缓解她的痛苦啊。”

王昭仪清秀的小脸上泪痕残存,虽少言寡语,不为自已争辩要求什么,看得人更为之怜惜。

赵绾儿急忙上前搀着王昭仪,装模作样地说道:“姐姐要怪就怪绾儿吧,这分明就是向着绾儿来的,让你替我受了这罪。”

赵绾儿话音一落,抬起头杏眼怒睁,毒辣的眼光如利剑般穿向以岚,以岚回她冷冷一笑方道:“菊妃娘娘,莫不是还是心有不甘?”

“当然不甘!”赵绾儿语气坚定。

“菊妃娘娘可知王昭仪小产,最为可疑的人可不是绛芸,而是。。。。。”以岚故意将话一顿,惹得赵绾儿一阵急,忙不迭地追问:“而是谁?”

“是你!”

“你——,”赵绾儿气结着伸出兰花手指,坠云髻上凤钗颤栗,菱­唇­因生气而微微颤抖,“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一旁的淳亲王在轻哼一声之后,旋即笑出了声,“不如请楚小姐说说理由,相信在坐的各位都有意知道。”

大殿之上的宗亲果然都点头称是,附首以待。

赵绾儿粉脸通红,眼里是想要吃人的光芒,恨不得将以岚生吞活剥了解气,同时在心里也不停地暗骂:“楚绛芸啊楚绛芸,有我赵绾儿在的一天,你休想好过!”

以岚对着赵绾儿恶毒的眼神,不但不惧,反而回敬她一记美美的笑容,颇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她忍她太久了,也应该给她点厉害,回敬回敬她。

“试问各位,两位娘娘同时怀有身孕,这王昭仪一流产,对谁更为有利啊?”

记得横塘秋夜好(四)

“试问各位,两位娘娘同时怀有身孕,这王昭仪一流产,对谁更为有利啊?”

以岚适时掩口,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的扫向赵绾儿,赵绾儿粉脸转紫,泪珠纷纷,“我没有,我不会。。。。。。”

“当日厢房内就坐四人,唯有你菊妃娘娘最具谋害昭仪的动机和居心,”以岚似笑非笑地盯凝着赵绾儿,“更何况这燕窝明明是你吩咐呈上了,为何一到你手里就喊着说吃不下了,顺势推给王昭仪了呢?”

“楚绛芸,你给我闭嘴!”赵绾儿急欲争辩,情急之时伸出右手,一个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以岚稳稳将她的手臂攥住。

“怎么菊妃娘娘,只允许你自己周官放火,强加重罪于绛芸,就不许他人点灯,在这里道出心中疑惑么?”

“唉。”太后和淳王爷一个叹气,一个摇头,让处于下风的赵绾儿更是委屈,狠狠地摔开以岚的手,上前扶着太后,摇晃着她的手臂。

“太后,你要为绾儿作主,绾儿不是这样的人。”

“菊妃,”太后的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满,语气却仍是温软,“以后切记,贵为一国之君的妃子一定要有容人之量,不要动不动就甩手动粗,失了体统。”

“绾儿惶恐,绾儿记下了。”赵绾儿马上使出她最为拿手的“苦­肉­计”,泪眼纷纷地望着太后,说完之后挺着大肚预备下跪请罪。

“免了,”太后急忙双手相扶,而着­性­子说道,“仔细肚子里的孩子。”

见太后如此重视,赵绾儿才觉着多少为自己争了点面子,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巾帕,为自己擦拭着一脸泪花。

“太后,看来接下来的审讯得依靠陛下亲自督察了。”淳亲王抱拳请示。

太后环视大殿,见各位宗亲也在淳亲王话落之时点头称是,再神­色­冷漠地看着刚刚做了伪证的两人。

“来人,将这两人先押入天牢,等候陛下亲自询问再定夺。”

“朕这不就来了。”

大殿的一侧穿堂,纱幔垂曳,赫连睿一身家常白­色­嵌银便服,于垂幔之后闪出。俊逸的脸上,褐­色­的光辉让所有人为之侧目,如星双眸藏着笑意,眼波一闪,流光盈盈。

玉钗恩重是前生(一)

大殿的一侧穿堂,纱幔垂曳,赫连睿一身家常白­色­嵌银便服,于垂幔之后闪出。俊逸的脸上,褐­色­的光辉让所有人为之侧目,如星双眸藏着笑意,眼波一闪,流光盈盈。

在众人的一片跪拜声中,以岚也急忙跟随着下跪行礼,忍不住仰首,碰上他双眸里溢出的光华,击得她心跳剧增。

原来,他一直藏身于垂幔之后;原来,他一直看着刚才自己在大殿上的一举一动。忍不住担心,刚刚自己是不是过于强势和犀利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哎,想得太多了,她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眼里分明是灼热的爱意和惊喜。

“都平身吧。”赫连睿大步流星走至上座,于垂幔之后闪出他的视线就压根没离开过以岚。

昨晚她软硬兼施着不让自己于今天的会审中出现,早上她又是信心百倍地和他吻别,告诉他,她一定会为自己洗刷冤情。

他答应了她,但还是不放心她。淳亲王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所以,他才被推举成为宗亲代表。这就更让他担心,淳亲王会不顾她是自己最爱的女子,在不得已的时候会动刑,所以,他早早罢朝,一直隐于垂幔之后,以便在万不得已之际为她挡下一切。

不料,目睹这一切,让他不禁佩叹诚服她的睿智和细心,他从不知道心爱的女子有如此敏捷的思维和良好的口才。可以在这样严谨庄穆的场合中化被动为主动,今日,她的风采盖过一切,她的风华让人由衷仰慕。

“朕刚刚一直立于垂幔之后,”赫连睿一记漂亮的甩手,银白袍角上扬舞动,坐于椅子上,袍角轻轻搭落在他的大腿上,“虽说还未查出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但至少楚绛芸已为自己洗刷了嫌疑,不如让她先回去歇息。”

大殿之内一处缄默以示赞同,赫连睿向以岚使了个眼­色­,以岚带着千娇百媚便率先离开。

“小姐,你好­棒­,真的好厉害!”千娇百媚的崇拜排山倒海一般地涌向以岚。

“好小姐,那个勇敢坚强,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看来是真的回来了。”

“真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大殿外的抄手回廊的一端两个美男子正衣袂叠韵,神采飞扬地款款行来。

“给两位王爷请安了。”以岚带着千娇百媚俯身向赫连默和赫连驹行礼。

“死丫头,几个月不见到是和本王生分起来了,刚刚在大殿之上那股傲视一切,唯我独尊的气势呢?”赫连驹斜睨着以岚,与生俱来的桃花眼轻佻地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扫过。

玉钗恩重是前生(二)

“死丫头,几个月不见到是和本王生分起来了,刚刚在大殿之上那股傲视一切,唯我独尊的气势呢?”赫连驹斜睨着以岚,与生俱来的桃花眼轻佻地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扫过。

以岚不语,只是轻笑,视线穿过赫连驹的身后,赫连默正手持玉扇,美目含情地凝视自己,视线相对时他浅浅一笑,红­唇­白齿,风情难掩。

“默王爷,那晚。。。。。。”她想起他和赫连珉一同杀入天牢来救她的那一晚,虽说后来自己被楚勐的人所掳。但事后想起不免为他们担心,赫连睿不可能对他们兄弟俩的行径一无所知,只是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探听不到他们的消息。

“我这不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么?”赫连默跃过赫连驹走在她的面前,温润的笑意和着悦耳的中低音,让人从刚刚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出来,不禁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赫连默像是读懂她心里还有疑问,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王兄也没事,眼下正为纳妃一事在忙碌,你放心便可。”

“珉王爷要纳妃了?”

以岚一惊,心里到生起了几分失落,不过随即笑靥绽放,内心深处某个地方的牵挂放心,顿时轻松不少。

“丫头,你这是悲还是乐啊,”赫连驹也上前一步,俊美的脸凑近以岚,邪邪而语,“别难过,还有我呢,我会坚守到底,为你一人守身如玉。”

“扑哧”以岚和千娇百媚以及赫连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爷,您这是折煞我了,您的美名天下谁人不知啊。”以岚卸下了一个多月来沉得的负担,此时一身轻松,不禁玩­性­大起,想要拿这小邪王好好地来调侃捉弄一番。

“美名?我赫连驹为人豪爽,重情义,有胆识,再加上那俊美无双的脸,挺拔威猛的体态,天下人谁人不知我?谁人不仰慕我?”

靠!自恋的人见多了,自恋到这种地步的还真是少见,并且,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自嘲。

“王爷,你忘了说自己身上最大的优点了。”以岚倩笑巧兮,下决心损他一回。

“你还发现我身上其他的优点了,说说,让我来听听。”

赫连驹和赫连默跟在以岚身后,不经意间已出了凤华宫,穿过一曲幽径,竟然来到了初见他俩人时的八角凉亭。此时正值深秋,秋风扫着落叶,拾级而上,以岚转身,婉嫣一笑,“王爷,你怎忘了说自己是春日里勤劳的采蜜蜂?”

玉钗恩重是前生(三)

此时正值深秋,秋风扫着落叶,拾级而上,以岚转身,婉嫣一笑,“王爷,你怎忘了说自己是春日里勤劳的采蜜蜂?”

“嗯?”赫连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赫连默强忍着笑意,将脸别开,背对着他,以玉扇捂脸,笑个不停。

“亦可说自己是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忙着穿梭于花香,流连于花众。”

“你!?”

“哈哈哈。。。。”赫连默终是忍不住,一改平常的温文尔雅,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赫连驹狭长的桃花眼一挑,琉璃般的光泽随即闪动跳跃,盯着以岚不紧不慢地说道:“纯属谣言,我可是专情的很呢,丫头。”

“京都有传,敬王三千佳人在抱,不忘筑个‘男宠巢’,你可不要说这敬王指的不是王爷您哦。”以岚甜美的笑在赫连驹面前荡漾,搅得他好不恼火,真想拔了那些烂舌头。

“好了,”赫连默止了笑声,玉扇敲着赫连驹的肩头,“仔细越描越黑。”

赫连驹回敬赫连默一记大白眼,轻啐:“你也少在我这里装清高,活了二十年都没见你碰过女人,那不是洁身自爱,那是你不正常。”

赫连默如白玉的脸颊因赫连驹的话而泛着微红,玉扇打开,顺势带过很自然地掩住粉红的脸,乍看之下,到真是有着几分女儿娇态。

以岚定睛细看,如果他生的女儿身,将是何等的集美艳与风情一体,见他好脾气地笑道:“你莫将这不爽之情发泄到我这里来,我惹不起你。”

赫连驹刚想回敬,只见亭下匆匆行来一个太监,对着他们行礼:“敬王爷,可让奴才找着您了。”

“何事?”

“您府上管家正在宫外候着,说是您府上的两位宠妾在王府相互掐架,将各自的心腹都推出,大打出手,眼下王府上下乱成一团了,就等您回去了。”

“反了,反了。”赫连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因生气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了,甩起衣袖,拾级而下,走了两步好似想起什么事,又停下脚步。

扭头一看,只见以岚正以衣袖掩嘴,秋水瞳仁里溢满笑面意,不由得一阵挫败,感叹到:“栽了,认栽了,再也挽不回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

只好又将怒气转在赫连默身上,臭脸一摆,扬声问道:“不一起走么?”

今天两更了,争取晚上再两更.

玉钗恩重是前生(四)

只好又将怒气转在赫连默身上,臭脸一摆,扬声问道:“不一起走么?”

赫连默悠哉着摇着玉扇,不忘调侃:“我府里又没有美妾为我群殴,不急着回去呢,你先。”

“好你个兄弟,过河折桥,见­色­忘义,哼!”赫连驹一个猛烈转身,气得大步而去。

亭内只剩以岚和赫连默,少了赫连驹的聒噪,一时间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身子可复原了?”赫连默凑近她,言语间是真切的关怀。

“都好了。”

“那晚是何人将你掳走,之后又怎会受了箭伤?”

以岚一时语噎,怔在这不知如何回答。赫连睿对朝野上下都隐瞒了楚勐谋反一事,为的就是怕会累及自己,被世人枉为乱臣贼子之后。眼前的人即便与自己知己相待,但她毕竟不能忤了赫连睿的良苦用心。

“其实我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那天是玄侍卫将我救回,醒来后便回了皇宫。”

对不起啊,默王爷,我不能如实相告。不能告诉你,伤我之人是楚勐;不能告诉你,当时陛下也在场;

“只要你如今安然便好。”轻轻的低啭声,像极了一声叹息。

“王爷,你。。。。”以岚不明赫连默为何只在一刹那间情绪低落。

赫连默漆黑的双瞳内明亮莹泽,紧紧盯着以岚,以岚迎上他的注视,她知道他对自己亦有情意。只是,他一直是个谦谦君子,从不越雷池一步,为何今日会以这样赤­祼­­祼­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一阵慌张,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久久的相视之后,他终究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轻叹一声,才迸出几个让她匪夷所思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不让你受伤。”

话音刚落,他一个优美的转身,执扇的手轻撩袍角,拾阶而下,以岚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内,才蓦然惊觉自己原是有话要说的:“王爷,我不会再受伤了,他会保护我的。”

“人都走了,你准备还在杵在这看到什么时候啊?”

某男­阴­阳怪气里夹着浓浓的酸味,以岚侧身看到赫连睿正一脸­阴­翳地盯着自己,乌云密布的脸上满是酸味。

这个爱吃醋的男人,呵呵,生起气来还像个孩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以岚欢快地奔向他,投入他的怀抱。

粉融香汗鸳鸯锦(一)

这个爱吃醋的男人,呵呵,生起气来还像个孩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以岚欢快地奔向他,投入他的怀抱。

看着她主动投怀送抱的分上,心里的不悦扫了一大半,不过为了惩戒她,他还是佯装着生气,顺便可以给她点警告:“以后对着自己的小叔记着要避嫌,不要没头没脑地对着人家笑,还没心没肺地盯着人家看。”

胸脯上被她的粉拳不痛不痒地捶了一下,“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若以后再敢说出这样没水准的话小心我要你头顶绣花鞋,双膝跪算盘!”

哼,不给点颜­色­瞧瞧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以前是因为对周遭的一切太过茫然,即便是穿越而来也时刻告诫自己不可任­性­地将二十一世纪女子的特­性­表现出来,所以,总是刻意地将自己的言行接近于古代女子;如今不一样了,在他面前她已经没有秘密了,她可以做回自己了,至少在他面前是可以如此的。

呵!赫连睿倒抽一口冷气,他怎么没发现她原来这么厉害?要让自己的丈夫罚跪,还要顶着绣花鞋?那还得了,不行,他怎么说也是个皇帝,以后可不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听了去自己的脸要往哪搁。

“你,跟我走。”赫连睿拉着她的手,顺着回月潮宫的路行去。

“­干­嘛啊?”以岚不满地撅起小嘴。

“回家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女德,教你如何做个贤妻。”

切!一把甩了他的手。

“告诉你,在我们那里女人也可以休夫的,等你的记忆恢复了你便知道,这世间上最惹不得便是女人,你再敢在我面前妄自尊大,我就休了你!”

以岚扬起美丽傲人的下巴,不可一世地向他挑衅。

这女人,看来她是真的忘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也忘了自己脚下踩着的是谁的地盘了。

咬着­性­感的嘴­唇­,他独有的笑慢慢浮上嘴角,蔓延到整张俊脸之上,以岚高高扬起的下巴不禁气势减退。

心中暗忖不妙,提起裙摆想要逃跑,可某人猿臂一伸便将她带入怀里,咬上她的­唇­。是真的咬,不是吻。。。。。

“疼。。。。。”

粉融香汗鸳鸯锦(二)

心中暗忖不妙,提起裙摆想要逃跑,可某人猿臂一伸便将她带入怀里,咬上她的­唇­。是真的咬,不是吻。。。。。

“疼。。。。。”

放开她后还是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着她樱­唇­上有自己浅浅的牙印,忍不住后悔起来,看来真的用力过头了。

“真的疼了?”

以岚睁大眼睛,尽量地想把眼泪逼出来,她今天一定要把他这嚣张的气焰给压下去,只好利用自己宝贵的眼泪了。

“对不起嘛。”看着眼泪在她的眼眶里直打转,真的是后悔了,真的是心疼了。

“要不你也咬我一口?”

“别想着净让自己占便宜的事。”以岚背过身,佯装不理他。

“那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知不觉地妥协了。

“真的?”以岚清澈的双眸缩放明亮的光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他是心甘情愿被这小女子一步逼着一步往后退。

“好,那我们回去再说。”收起眼泪,大方地牵起他的手,回月潮宫去了。

赫连睿知道她这次来势不弱,只怕会让他做出些有伤男儿之气的事情,回到寝殿,急忙将宫女侍婢打发的远远。

“你­干­嘛把人都打发走了?”以岚不明地问道,其实她也没打算怎么整他,只是想让他帮自己来个全身按摩,这一个多月在床上躺久了,全身上下都紧绷酸疼。

以岚一边说一边脱下绣花鞋,一骨碌爬上了大床,趴在床上,回头对着呆若木­鸡­的赫连睿甜甜一笑,“来吧!”

那么主动?不可能,这是她么?

苦苦忍耐了一个月真的可以解禁了?她对自己的惩罚原来是这个?天,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解风情了?

佳人主动邀约,自己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亲自动手摘掉白玉束冠,宽衣解带,一跃而上。

“啊——,你。。。你要­干­嘛?”

当以岚再次不小心回头时看到了全身赤条条的人正扬着惑人心魂的笑,将高大健美的身躯覆上,口中还不忘念叨:“宝贝,我太喜欢你这个治我的办法了,看来我把人全都打发走也是对的,以后你一生气就用这个方法治我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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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五更了,小闲尽量把以前落下的补上来,呵呵

来点掌声和鲜花啊

我继续码字,不过不是码这个了,这里晚上就到这里了

小闲打算近期开新坑,所以,要码字,希望到时亲们可以继续支持小闲

先谢过,撒花...闪人,嘿嘿

粉融香汗鸳鸯锦(三)

当以岚再次不小心回头时看到了全身赤条条的人正扬着惑人心魂的笑,将高大健美的身躯覆上,口中还不忘念叨:“宝贝,我太喜欢你这个治我的办法了,看来我把人全都打发走也是对的,以后你一生气就用这个方法治我好不好?”

“。。。。。。。。。”

还没说出口的话已被他炙热的吻所吞没,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紧箍,不行,她得解释,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在引诱他啊。

“我不是。。。。唔。。。。这个意思。。。。”

“傻女人,既然点起了火就得负责灭火,”赫连睿璀璨的双眸溢出烈焰星火,说话的同时手指熟练地挑开她胸前的襟带,“现在解释晚了。”

久违了的气息带着两人狂潮般的心跳,他们相互期待着这刻太久了,以岚的执拗在赫连睿如火的功势下渐渐归于迎合。

晶莹剔透的胴体呈现在他面前,这真实的美丽让他的眼眶湿润,他心爱的女子闭着双眸,如兰气息吞吐有力,享受着他的爱抚。

“睿。。。。。”

短暂的停顿让以岚睁开双眸,见他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双颊不由得一阵滚烫,伸手想要抓过锦被覆于自己的身上。却被他的大手所拦截,褐­色­的肌肤下起伏的胸膛,那火一般的气息即将燃烧自己。

“岚,”他俯下身子,在她耳畔充塞着惑人的声音,“想我么?”

她听得自己如擂的心跳,娇羞着将脸埋入他的颈窝,他,怎么这样问。

“想么?”他咬着她的耳垂,施了魔咒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呢喃。

“嗯。。。。。”

这一声娇音激起他久抑的欲望,坚挺的火热让还处在娇羞中的她一阵颤栗,“啊。。。。。”

“岚——,宝贝。”湿润的紧致将他淹没,尝到了久违的甘甜,体内的热情,激荡的情怀好似冲出山涧,奔向汪洋的激流。

无法阻挡他火一般的激|情,她即将被他融化,即将被他颠覆;只觉得自己身处云端,轻盈飘动,如梦似幻;又好比弛聘旷野,迎着遒劲的狂风,震憾心魂;

浓密的长发下是他梦幻般的俊脸,如山般强健的胸膛上渗透细密的汗光,仿佛听到他将要破胸而出的心跳。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抚上胸膛,剧烈的心跳是他对她思念和爱的诠释,雪玉般的手指在他褐­色­的肌肤上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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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汗滴滴地写着这画面

腾讯又扫黄,希望不要扫到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啊

亲们,我算是搭上身家­性­命了

继续,吼吼

粉融香汗鸳鸯锦(四)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抚上胸膛,剧烈的心跳是他对她思念和爱的诠释,雪玉般的手指在他褐­色­的肌肤上游离。

这如丝般轻轻的拨动更加激励着他的澎湃,他一手抚上她丰盈柔软的酥胸,身体某处却在激烈地冲刺,他要将自己对她所有的等待都撞击在她的体内。

“睿。。。。。。。”

他抓住她已攀附在他腰肢上的小手,十指缠绕,紧紧相扣,她与他深情融融。轻拂而过的鲛绡帐内,绵延不断的喘息,时渐时浓的呻吟,她与他享受着久别之后的第一次­肉­体带来的欢愉和激奋。

像是徜徉在深海之中的鱼儿,在湿润温暖的水里姿意游畅,忘情厮绕。。。。。

“岚。。。。。”在攀至最高峰的时候,他将躺在床上的她用力带入怀里,紧紧嵌进体内,将积蓄已久的爱都灌入她的体内。

和着她的一声娇啸,感受着彼此给予彼此快乐的悸动,久久不愿分离。。。。。。

“陛下,”殿外响起宫女的轻唤声,“午膳已备下。。。。。”

“出去!”赫连睿沉闷的一声厉喝,吓得殿外的宫女急忙退下。

而以岚仿佛如梦初醒,午膳?她居然和他连午膳都没用就在床上。。。。。。对啊,从凤华宫出来就已是用膳时间了,怎么就。。。。

慌忙拉开某人还圈禁着她身子的长臂,催促着:“快,快起来用膳了。”

背对着他收掇着衣服,却不知某腹黑男正盯着她光洁如羊脂般的玉背又起了­色­心,大掌有意无意地抚着她的背。

一阵电击般的激流再次席卷着她,急忙转身按住他的手,娇嗔着:“别闹了,快起来。”

忘了胸前还是一片赤­祼­,赫连睿做势起身时,趁她不备之时,一手握住她的一胸,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娇蕊。

“啊,你。。。。。。”

火舌长驱直入,含着她的娇怨,将她再次压在身下,俊逸的脸上荡漾着邪魅的笑意,俯下身来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我这几个月来的煎熬了?”

嘿嘿,小闲正腹黑地偷笑

没有掌声上送上今天就更到这里了,让你们欲­火­焚烧.....

东风斜揭绣帘轻(一)

火舌长驱直入,含着她的娇怨,将她再次压在身下,俊逸的脸上荡漾着邪魅的笑意,俯下身来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我这几个月来的煎熬了?”

“可是。。。。。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那有皇帝在大白天还赖在床上做。。。。那个事的,被人知道了我得被冠上­淫­乱后宫之罪。”以岚还是死命地想挣脱他的怀抱,奈何自己的二两力根本抵不过这山一样的身躯。

“这里是月潮宫,没有人会偷觑我在做什么,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赫连睿鼻尖蹭着她白玉般的颈项,­唇­舌不时挑逗着她敏感的耳垂,“我下道旨便可。”

“嗯?”

赫连睿披衣而下,对着殿外宣喊:“来人!”

殿外有人影晃动,没有赫连睿的宣进,只得在殿门外伫立行礼:“陛下。”

“今日朕要在此与楚小姐商议大事,任何人求见都给朕挡了回去,”回头看了哭笑不得的以岚,清了清嗓子,继续吩咐道,“午膳晚膳都给朕放在殿门口,尔等一律不准入内打扰。”

“遵旨。”殿门外的人屈膝行礼之后一一告退。

呵,他还真是说的煞有其事,商议大事?

“现在好了,”某人重新跃上床来,将以岚再次带入怀里,“今天,什么事情都不能让我分心,我只要你!只要你!”

她不再推辞,不再执着。是的,她也想要有这样的时刻,只因他是帝王,一直以来不管她与他如何倾心相对,却从未有过只有两个人的时刻。可以倾诉情怀,可以深情相拥,可以赤诚相对。

几个月的时间让她来回穿梭于时空,重逢时却又经历了生离死别。此刻,他告诉自己,他是她的,完完全全地是她的!

在他的吻还未覆上时,她主动迎上,送上香吻,双臂环绕上他的颈项,柔软光滑的娇躯贴上他的胸膛。

她的主动她的热情让他疯狂:“你。。。。。这个小妖­精­。”

一把抱起她,让她坐于自己身上,某处的坚挺灌入她的体内,刚刚熄灭的火星再次复燃。。。。。。

“啊。。。。。。。”愉悦的声音惊离殿外枝头上的雁儿,纷纷飞离。

写得偶面红耳赤.....嘿嘿

东风斜揭绣帘轻(二)

“啊。。。。。。。”愉悦的声音惊离殿外枝头上的雁儿,纷纷飞离。

殿外是深秋的掬花香,穿过层层阻挡,将秋的浪漫散向殿内痴缠尽绵的人儿,绫绡拂动将春­色­吹入秋意。。。。。。

直到秋月渐沉,烛火燃尽,爱至灵魂深处的两人仍是依依难舍地耳鬓厮磨,­唇­齿相依。

“睿。”

“嗯?”

“我为自己洗刷了嫌疑,但真正想要谋害菊妃再陷害我的人却仍在身后,想起来我始终不安心。”以岚靠在他怀里,白日里的一幕幕再次困扰着她。

赫连睿拂着她额前沾满汗水一缕头发,轻啄着她的脸颊,安慰着说:“有我在,不要担心,作伪证的两人其实都没见过唆使他们那人的真面目,我已经暂时将这两人押入天牢。”

以岚在他怀里轻轻点头,挪动着身体,重新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态靠着他。

“岚。”

“嗯。”

“你真的让我骄傲,”他和她成绕指柔,再亲吻着她,“你真的做到为自己洗刷冤情了,今早在凤华宫的风范让那些古板的宗亲,严谨的淳亲王都深深折服了。我走出凤华宫时,你知道淳亲王和我说什么了么?”

“说什么了?”

“他说你具备了国母风范,让我立你为后。”

“他这样说?”

以岚不禁觉得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从怀疑她是谋害皇嗣的凶手到认肯为自己有一国之母的风范,这个淳亲王到是个能屈能伸的汉子。

“等珉的大婚之后,我便正式册封你为皇后,可好?”旧事重提,虽知道她的心中只有自己一人,但仍是小心翼翼地证询她的意见。

“想和你厮守一生,这是我不能拒绝的,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皇后”一职好像一点也不热衷向往,她还是向往和他做平凡的夫妻,过闲云野鹤的田园生活。

“我知道你不愿生活在皇宫,”扶着她的下巴,宠溺着说,“这几个弟弟之中,细细想来珉根本无心帝位;驹过于随­性­,也惟有默可让我放心。不过江山易主不是一件小事,我必须谨慎考量之后才能选出继位之人,你可愿意再等我几年?”

“睿。。。。。。。”心里涌动着的不仅仅是感动,这来之不易的帝位,差一点断送了他的­性­命,他真的愿意为了自己说放就放么?

今天的更晚,亲们,晚安!!!!!!!!!!

东风斜揭绣帘轻(三)

“睿。。。。。。。”心里涌动着的不仅仅是感动,这来之不易的帝位,差一点断送了他的­性­命,他真的愿意为了自己说放就放么?

“哭什么?傻丫头,”为她抚去泛滥而下的泪水。

“你有这份心对我来说就就已经足够了,从此,不管皇宫深院还是乡间山野,有你的地方就有我,誓不分离!”

她在他的怀里许下重诺,那一刻,让他觉得,为了这样的女子不要江山又如何?拥有了她,不就拥有了自己梦想的一切了么?他将她搂进怀里,用尽所有的力道将她圈于怀里,嵌入心里,让她感受他热烈地为她跳跃的心。

在缠绵悱恻的情怀里,在缱绻难舍的春梦里,东风斜斜拂进,绣帘轻揭。

又是一年冬临,一辆华盖宝顶的马车停在普仁王府的大门前,明黄|­色­的绣金软帘被揭起,丝丝寒意侵入车内,以岚忙拢紧披氅,以御寒意。

“小姐,普仁王府到了。”千娇百媚伸手相扶,驾车的太监忙上前叩门。

当以岚还在初冬的寒风里翘首以待,不时,一抹挺拔颀长的身影似飞一般出现在王府门前。

他风采依旧,长发在微风中轻舞,蓝­色­袍角随风闪动,一如既住的潇洒不羁,深邃的双眸在见到她时绽放炫耀的光彩。

“你。。。。。怎么来了?”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涨满了他,到让他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以岚笑意盈盈,拾级而上,走至他的跟前,灵动轻盈的双瞳里是如水般的澄清,“你打算让我在这寒风中站多久才肯请我进王府喝杯热茶?”

“哈哈,你看我,贵客临门到教我忘了最起码的礼数了,”亲自推开朱漆大门,伸手作请之势,“快请进。”

以岚跟随着赫连珉的步子进入王府正殿,侍婢奉上热茶,承上点心,端上暖炉。顿觉阵阵暖意袭来,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却迎上他的注视,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不自觉地调换视线。

赫连珉心里一阵激荡,她,越发地美丽动人了,初冬里红­色­披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她出现在他的王府门前,这是他多年以后也不曾相忘的画面。

“你明明无病无痛,缘何声称身体抱恙,不肯进宫。”以岚开门见山地相问。

亲们,接下来几位帅哥王爷都将华丽丽的登场了,嘿嘿

东风斜揭绣帘轻(四)

“你明明无病无痛,缘何声称身体抱恙,不肯进宫。”以岚开门见山地问。

“我。。。。。”心里隐隐作痛,她终究不明白不了解他的心。

以岚下意识的噤声,她看到他蹙起了眉,心里十分不忍,她怎会不知他的心,就是因为他的一往情深,才让她放不下,才让她下决心向赫连睿请求来见上他一面,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西域娑罗国公主三日后便可到京都了,你是她未来的夫婿,按理是应该亲自去接她的,如今人已到铜陵岛,你不可驳了她的颜面,不去迎接。”

“芸儿,这桩姻缘原本应该是属于陛下的,他想要对你忠情,才将云罗公主推给了我,我又何尝不是呢?”

瞥了一眼以岚,她低垂着眼睑,无辜委屈的样子让他心疼:“王命难违,我已答应迎娶云罗,但真的无法笑脸相迎,前去铜陵岛迎接,只好慌称有病了。”

“王爷,”以岚轻言细语地开解,“陛下不是有意为难你的,只是长幼有序,亲王这中惟你最长还尚未纳妃。”

赫连珉从坐椅上起身,走到她的跟前,蹲下身,深邃的双眸里是他一如既往的深情,久久地凝视着她,伸出双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其中。

以岚慌忙地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温暖的掌心中抽离出来,而他却更为有力地将她紧握:“告诉我,他对你好不好?你过得幸不幸福?”

王爷啊,你不知他是我今生缘定的人,是我舍弃了一切,穿越了时空也要紧紧相随的人,只是我要如何向你说明,我和他彼此之间至死不渝的感情呢。

“他对我很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是坚定,“我。。。。。觉得很幸福。”

虽是残忍,但总比让他永远活在对她的希望中来得好,但愿那远道而来的云罗公主能给这个让她敬重的人带来幸福。

说起赫连睿时那不经意的甜蜜自然而然的流露,双颊两朵粉红的飞霞让她本就倾城倾国的容貌更为艳丽动人。

“好,只要你过得好我便放下心来,我便认了命,”让人心疼和感动的话撞击着以岚的心,“明日我便动身前往铜陵岛,却迎接那云罗公主。”

落花满地不开门(一)

“好,只要你过得好我便放下心来,我便认了命,”让人心疼和感动的话撞击着以岚的心,“明日我便动身前往铜陵岛,却迎接那云罗公主。”

“王爷,”以岚也直起了身,他才将她的手松开,“我来的目的不仅仅是让你迎娶云罗公主,我更希望你是心甘情愿地主动地去争取自己的幸福,我希望你能幸福。”

他将她拥入怀里,她并没有挣扎,轻幽而语:“忘了我,开始新的生活,你值得比我更好的人来爱。”

“你说的我都听,”明明是痛彻心扉,却不想增进她的思想负担,“我会开心的生活。”

风清云淡里是无言的伤痛,他怎能忘掉她,那惊若天人的第一次相见,早已让他无怨无悔的沉沦。杏子湖上漫天的杏花雨纷纷扬扬,她着一身水湖蓝的衣裙,翩翩起舞,彼时,她便轻易地掳取了他的心。

三日后风帝国迎来西域娑罗国公主,皇帝亲临城门以示重视,以岚因为好奇古代各国如何举行和亲之礼。硬是央求着赫连睿带上她,经不住她的软硬兼施,他只好缴械投降,因女眷不宜出此场合,只好让她装扮成小太监模样贴身跟随。

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初冬的寒意灌进衣衫,以岚忍不住一哆嗦,赫连睿心疼地解下自己的披帛,想要披在她的身上,却被她制止:“你不怕别人好奇皇帝陛下缘何对一个小太监如此照顾有加啊。”

悬在半空中的披帛被她推回,他无奈地摇头,半是责怪半是怜爱的说道:“就知道你会冷,又非得嚷嚷着要跟来。”

以岚白了他一眼,正想回敬他,却听得城墙下有快马飞驰而来,马上的侍卫收住缰绳,一个跃身下了马,下跪禀报:“陛下,仁王的人马已带着娑罗国送亲队伍入京了,半个时辰便可到此。”

果然,半个时辰后,前方徐徐行来一队旌旗翻飞的人马,隐隐听得有鼓乐阵阵入耳之声贯入耳膜。赫连睿引着朝中重臣早已下得城墙等候,靠近城门,鼓乐之声而止,赫连珉飞身下马。

“陛下,臣弟不负所托,已将公主迎回。”

“皇弟,辛苦了。”

赫连珉起身时却见得一旁身着太监服的以岚,俏生生的脸上肤白­唇­红,正含着浓浓的笑意看着自己。

她也来了!

落花满地不开门(二)

赫连珉起身时却见得一旁身着太监服的以岚,俏生生的脸上肤白­唇­红,正含着浓浓的笑意看着自己。

她也来了!

三人在彼此的目光中游离,前方队伍之中一阵燥动。金顶华盖的马车,绣着各种图腾的绣帘被高高撩起,金属碰撞细微的响声,云罗公主被四名侍女扶下马车。

初冬的午后,太阳当空将金­色­的光芒散在云罗公主火红的裙装上,丝绸缝制的紧身连衣裙,套着毛料缝合的外套,金丝镶嵌的红­色­小皮靴。头上辫着细小密麻的小辫,一顶­色­彩艳丽,手工­精­致的小花帽下一块红巾遮脸,只露出她美丽的大眼睛。琥珀­色­的瞳仁在见到赫连睿时荡漾着春光,笑意盈动。

她的到来让冬天不再萧瑟,如火的衣纹捎过以岚,对着赫连睿双手合十:“云罗给风帝国皇帝请安!”

云罗的身后长相俊杰,轮廓分明,眼神沉敛的是娑罗国的大王子,依着云罗也给赫连睿行礼:“皇帝陛下安!”

“哈哈,云罗,云什,别来无恙啊。”赫连睿一手一个,扶起兄妹两人。

等等!别来无恙?以岚睁大眼珠盯着他们,赫连睿和他们是旧识?

“我以为赫连哥哥早已将云罗忘记了呢。”

红巾下隐约可见云罗翕动的嘴­唇­,扯下那块红­色­丝巾应该也是倾城倾国的貌吧?可是她这话以岚听着不舒服,还赫连哥哥?

杏眼眯起,上下打量着赫连睿,怎么看这家伙都不老实,怪不得今日不肯让她跟着出城,貌似做贼心虚?

赫连睿已感觉到身侧传来别样的目光,看了一眼之后急忙调转视线,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名位远道而来,都辛苦了,朕早已命人为各位打点好一切,各位可以稍作休息;朕于今晚已在宫内设下晚宴,到时再为两国这次联姻与各位同欢!”

“皇帝陛下万岁!”众人跪拜谢礼。

浩浩荡荡的长队跟随皇帝的御驾进入京都,宽敞的马车之内,只有赫连睿和身着太监服的以岚。赫连睿急忙将她拥入怀里,宠溺着说道:“冻着了吧?”

不管以岚的白眼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以岚猛推了他一下,“赫连哥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的存在了呢。”

“你,那个。。。。我。。。。”

“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以岚凶神恶煞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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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明天小闲外出,目前还不能保证是不是能更,我只能尽力

落花满地不开门(三)

“你,那个。。。。我。。。。”

“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以岚凶神恶煞地追问。

刮了下她微微皱起的琼鼻,再次拉她入怀:“不要多想,当年我被蛊术所害,没有娑罗国国王的许可是上不了雪莲山的,师傅不得已之下向他们道出了我的真实身份。娑罗国的国王才答应让我们上雪莲山,五年后当我醒来时,国王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在等我坐上帝位之时两国要联姻,他的三公主云罗要嫁入风帝国。”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渊源,”以岚叹了口气,随后秀眉紧蹙,像是忆起什么事,“你好像在避重就轻,只字未提这云罗公主,还有,当时国王之所以说要等你登上王位,两国再联姻,那么,他心仪的驸马应该是你吧?”

赫连睿摇了摇头,心里不禁感叹,女人太聪明男人就得累,可是,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就是心甘情愿被她抓紧抓牢。

“这不当时也没说明嘛,也幸好没有说明,今日夫君我才可以脱身啊,”瞅着醋意横生的她,嘟着粉­嫩­的樱­唇­,心里煞是甜蜜,“至于云罗嘛,我醒来后曾在娑罗国皇宫逗留许久,自然而然的便熟稔起来了。”

“不仅仅是熟稔吧?人家姑娘情窦初开,怕是早就将芳心暗暗想许了吧?”

“宝贝,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赫连睿不管她的讥讽,忍住吻住她嘟嘟的小嘴。

“你就是心虚。”

她嘟囔一句他的吻便更深一层,浓情深处的时候马车停下,有侍从在车外禀报:“陛下,到了!”

赫连睿率先下得马车,再伸手半扶半抱着以岚下车。一时间的情不自禁,引来身后多双眼睛伫目。

其他人到是还好,都是心知肚明,皇帝陛下带着心爱的女人一起出城了,都装作看不到;可云罗和云什却将视线紧紧锁在了以岚身上。

“好俊俏的小太监。”云罗碰了下云什的手臂。

“这明明是个女子,”云什的目光闪过一抹惊艳,扯起玩味的笑,“这女子真是雪肤柔肌,美得像我们雪莲山上纯洁的雪莲花。

云罗琥珀­色­的瞳仁在看到赫连睿对着以岚深情的笑容时渐渐变为褐灰,双手紧紧交叠,手腕上银铃手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落花满地不开门(四)

云罗琥珀­色­的瞳仁在看到赫连睿对着以岚深情的笑容时渐渐变为褐灰,双手紧紧交叠,手腕上银铃手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云罗,你的夫君是他,”云什手指不远处正在忙碌的赫连珉,“风流倜傥,气宇轩昂,这位珉王爷倒也不差啊。”

云罗琥珀­色­的瞳仁转动,狠狠地瞪了眼云什,跟着出来相迎相扶的宫女拂袖而去,火红的裙装拂过赫连睿和以岚。双手合什,微笑行礼,“赫连哥哥,这位是?”

赫连睿刚想开口,以岚却抢在她前面,摘下自己的黑纱帽,一头黑玉般的及膝长发倾泻而下,如瑛似玉的脸上促狭灵动的笑意。学着云罗的手势,双手合什,低颔而语:“楚绛芸给云罗公主请安。”

云罗俯身行礼,身上­色­彩艳丽的服饰和手饰相互碰撞之声清脆入耳,琥珀­色­的瞳仁下红巾一角轻轻跃起,转首望着赫连睿,像是向他在证询以岚的身份。

赫连睿扬臂一拦,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以岚带入怀里,对着云罗一笑之后,再转身对着以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朕即将要册立的皇后。”

“睿。。。。。。”以岚娇嗔着阻截了赫连睿的话,心里却涌动着甜蜜。

听着是云淡风清的一句话,掀起了皇宫之内一场暗涌的激流,这一句话就是已定的圣旨,像是被初冬里的微风一吹,吹入了皇宫里各大殿阁的妃嫔的耳朵内,在各自的心里搅起巨浪。

云罗琥珀­色­的曈仁里一闪而过的伤痛被以岚收入眼底,红巾下的双­唇­在翕动许久之后才再次向以岚行礼:“云罗失敬,向风帝国未来的皇后请安了。”

“云罗不必拘礼,在朕的心中你就如朕的妹妹一般亲切,”赫连睿适时地打断以岚和云罗之间微妙的气氛,“在你和仁王举行大婚之前,你就暂居锦翠楼,十日后的王道吉日,朕便为你和仁王主持大婚。”

“赫连哥哥。。。。。”

“来人,好好侍候云罗公主和云什王子以及远道而来的娑罗国的各位贵宾。”

赫连睿大手一挥,宫女侍婢依次而上,而赫连睿却拉着以岚的手向月潮宫方向行去,云罗目送着这个让她日思夜想了一年多的背影,红­色­的裙装依风临立,泪水潸然而下。

一弦一柱思华年(一)

赫连睿大手一挥,宫女侍婢依次而上,而赫连睿却拉着以岚的手向月潮宫方向行去,云罗目送着这个让她日思夜想了一年多的背影,红­色­的裙装依风临立,泪水潸然而下。

为了款待娑罗国的和亲使团,皇家备下了最为了隆重的礼宴。赫连睿和玉容太后为首带领后宫妃嫔以及皇族宗亲及朝中重臣都出席了晚宴。

晚间宴毕,歌舞呈献,流光溢彩中赫连珉华服锦袍之下是黯然神伤,双眼不时地流连于以岚身上。在他的左右侧分别是赫连驹和赫连默,三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对面俏佳人,神情专注地看着歌舞表演,手指在几上和着音乐的节拍轻叩。偶尔的回头,双眼的柔情只给高高就坐于上方的男子。

杯觥交错,一曲清柔婉约的水袖舞毕,另一种热情奔放的乐声响起,节奏分明,明朗欢快,其间夹杂着鼓声。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云罗公主一手执鼓一手击鼓,红­色­鎏金的裙装下玲珑曲线。腰肢一摆,银制手镯脚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裙摆飞扬,在初冬萧瑟的寒风中,云罗公主击着鼓,飞身跳跃,却是赤脚而来。

头顶白­色­燕羽,细辫在她旋转时散开盘舞,琥珀­色­的瞳仁涣发着妩媚,在众人还陶醉在她别样的异域风情之中时。她手指伸向耳后,摘下一直掩遮着她脸容的红巾。

“哇,这云罗公主好美啊!”

“真是仙女下凡啊。。。。。”

人群中不是发出惊艳赞叹之声,这极具西域风情的脸容下除了那一双极具魅惑的琥珀般的瞳仁,长而浓密的眼睫,高耸挺拔的鼻梁下微微上翘的鼻尖。扯开嘴角,浅浅一笑,如编贝的皓齿闪着洁白的光泽。丰满红润的双­唇­­性­感撩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灵动柔软的腰肢如蛇般扭动,丰满紧致的臀部随着她所击的鼓声摆动,欢快的步子在如莲的红裙下跃到以岚的跟前。

琥珀的瞳仁里是她极具挑衅的傲慢的眼神,手鼓在以岚跟前击动,节奏沉稳有力,声声撞击着以岚的心。

呵,敢情是在向自己宣战?

姐姐我别的不行,跳舞是信手拈来的事,以岚似笑非笑的盯着云罗公主。不远处的赵绾儿侧身和周双双说:“这个云罗公主,这不是帮着她出风头么?她最拿手的便是那风月场子里那些女人的伎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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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弦一柱思华年(二)

不远处的赵绾儿侧身和周双双说:“这个云罗公主,这不是帮着她出风头么?她最拿手的便是那风月场子里那些女人的伎俩了。”

“可不是么,不久前的什么钢管舞什么舞的像是好人家的女孩儿跳得舞么?”周双双附合着说道。

这时,手鼓声停下,云罗公主玉臂一伸,手掌摊开,放在以岚眼前。

这一刻所有的声音停止,所有的眼睛停着眼前的情景。赫连睿想要起身时,手臂被一侧的玉太后按住:“无伤大雅,就不必如此认真,再说跳舞又难不到芸儿的。”

赫连睿一想,觉得到有几分道理,以岚的睿智和聪慧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心安了不少,但也安然而观。同样感到不解不安的还有以岚对面的赫连珉,想要起身去制止,却被一边一个手所按下。

赫连默玉扇轻摇,睇了眼赫连珉,浅笑低语:“王兄莫怪我不帮你的未婚妻,就让她出来跳一下又如何,杀杀这第一王妃的气势也好。”

“王兄,”赫连驹手肘一撞赫连珉,笑眯眯地说道,“这云罗公主不好对付啊,看着像是在邀请人家共舞,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来就怎么敌视上楚绛芸了?”

对话还在继续,以岚已笑意盈盈地将手放在云罗的掌心里,绛紫­色­的裙裾云纹流动,裙摆闪过云罗公主的银铃脚镯,发出清冷的声响。

“未来的皇后,愿意为我共舞么?”

“尊敬的云罗公主,绛芸很愿意。”

以岚的面不改­色­让云罗心里一惊,她是天生大胆还是她根本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手鼓击起,笙管之声奏响。

以岚一脚踮起,伸劲顾盼,一个优雅的转身之后,如花笑靥绽放在初冬的夜里,云罗公主贝齿轻咬红­唇­,加快击鼓的频率。

以岚对着她一笑,自信满满地将刚刚云罗跳过的动作都丝毫不差地复制了一遍,满朋高座中发出不可置信的赞叹。

转过云罗的身侧,在她琥珀­色­的瞳仁里看到丝丝讥屑和恨意。以岚在此时加入了自己的舞蹈动作,比起刚刚云罗的更具难度和美观。

眼角的余光扫过主座上的人,他在那里正一幅怡然自得享受的表情,以岚嫣然一笑,云罗手鼓一停。

“好!”

叫好之人不是别人,却是云罗的哥哥,娑罗国的王子云什。

一弦一柱思华年(三)

“好!”

叫好之人不是别人,却是云罗的哥哥,娑罗国的王子云什。

云什双手合十,在流光溢彩的照­射­下,他微卷的长发拂额,俊脸轮廓有致,走到以岚跟前,对身边瞠目的眼光置若罔闻。

“你真就是我们雪莲山上的雪莲花,美丽,圣洁,脱尘,让人赏心悦目。”毫不掩饰的赤­祼­­祼­的惊艳和赞美。

以岚福身行礼,“王子过奖了。”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某人不满的声音:“以后就是一国之母了,不能在这样的跳舞供人观赏消遣了。”赫连睿的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酸味。

“你。。。。。。”

当着万千双眼睛,只差一道圣旨,她就是他的皇后,不顾一片低语窃窃私语声,拖起她的手,走到正位主座。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云什王子也是一脸悻悻而归坐,云罗的裙裾在黑夜里闪动,倨傲的背影难掩落寞。

在通往皇宫大门的转角,周双双临立于夜风中,目送着这个远去的身影。他于她而言,永远就像此刻的距离,她只能在某处远瞻着他。

刚刚在宴席结束后,她收到他眼神传递过来的暗示,她在黑夜的掩映下与他匆匆一见之后又给了她一项新的任务。

抚去眼角的泪水,凄然转身,皇宫在曲终人散之后还是不时有太监宫女忙碌的身影,此时她的身侧没有侍婢相随。她喜欢这样的独处,不用刻意地伪装,穿过曲径阑­干­,清冷的空气里是自己幽幽的叹息声。

她在这样的夜晚怀念起当年身为镇国候的父亲,为了心爱的女子,牺牲着自己所能牺牲的一切帮助她,成就她,甚至要将她的儿子拱上大位。

而自己遗承了父亲相同的秉­性­和痴情,爱上了父亲情人的儿子,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将自己的人生彻底颠覆。

皇宫,困住了她一生的等待;粉碎了她一生的希冀;淹没了她一生的情爱;

只是,她,无怨无悔。。。。。。却又心存眷恋。

夜空中一阵清脆的银铃之声,琥珀­色­的瞳仁里是放肆的打量,绝美的脸上荡漾一圈笑意,走在周双双的跟前:“双双小姐,是么?”

一弦一柱思华年(四)

夜空中一阵清脆的银铃之声,琥珀­色­的瞳仁里是放肆的打量,绝美的脸上荡漾一圈笑意,走在周双双的跟前:“双双小姐,是么?”

这个倨傲的来自异域的公主,缘何会在这寂冷的夜晚出现在自己的跟前,在这里没有人会称她为“双双小姐”。

她是谁?她为何目的而来?

“云罗公主。”周双双低首含笑。

“你很美,”卸下骄傲,听得出来是一句肺腑之言,“掩藏着自己的风华是为了谁?”

周双双内心惊异,这个自己在此之前从未谋面的娑罗国公主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知道什么?

云罗公主浅笑出声,琥珀的瞳仁里散就惑媚,“你不用揣测我知道多少,我只是和公子赫一直有着来往,我们达成共识,互谋利益。”

“你?”

“很惊奇是么?”云罗­性­感的红­唇­在夜­色­下一抿,随即毫无顾忌地咯咯而笑:“公子赫可是我师兄,他的一切我当然知道。”

周双双并没有接下云罗公主的话,而是一声叹息之后,就坐于藤椅之上,脚下是一片掬花枯萎的残梗,在夜下轻曳。

“你得帮我,我也可以帮你。”云罗依着周双双而坐下。

周双双斜睨了她一眼,“我和你素未谋面,聪明如云罗公主怎可如此轻易道出你的目的,还有,这里毕竟是是非之地,你这样出现,不怕被人发现,引人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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