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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生来是王侯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太傅大人的意思是?”刘辩一愣,面上悄然的浮现上一抹的潮红之­色­,疾声的向卢植问道。

“陛下聪慧,老臣不及也。”卢植含笑点了点头,恭声向刘辩说道。

“那里,如果没有太傅大人的提醒,朕却也不会想到此计的。”含笑摇头,刘辩连连摆手说道。

而此时的荀彧、荀攸两人在稍微的沉思了片刻之后,却也懂得了卢植所给刘辩出的计策了。也都含笑向卢植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太傅大人不愧为朝中老臣,却连这样的计策也能够想得出来。佩服、佩服啊……。”

“呃……。陛下,太傅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呢?可否向我等解释一下,不要打哑谜啊。”何苗神情疑惑的看着刘辩与卢植等人,很是不解的疾声问道。

看着何苗那满是疑惑的神情,刘辩微微的一愣,说实话,在刘辩的这些班子心腹之中,除去荀彧几人是在他没登基为帝之时就已经跟随与他。说话无所顾忌一些以外,其余后来跟随与他的人手之中,却还是很少有人能够如此放肆的直言询问的。

不过这何苗显然不再这些人之中,何苗不仅是朝中的骠骑将军那么简单,更为重要的是何苗与刘辩那一丝的血脉关系。

当然,这些只是一些外界的因素,大将军和何进却还和刘辩有着血脉关系呢,最终却还不是被刘辩推波助澜的谋害而死?

最让刘辩在乎的,却是此时的何苗身后所代表的人——何太后。亦或者应该这么说,如果没有何太后在刘辩跟前的保证,如果不是刘辩在乎与何太后之间的呣子亲情,恐怕就是何苗有着骠骑将军的高位,最后却也会被刘辩据知在心腹之外。又岂会在这里直言询问与刘辩呢?

舒畅的大笑了一声,刘辩感觉到自身上所压住的沉重压力好似有了一定的缓解,随即含笑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此计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你为何骠骑解释一下吧。”

“如此,那么老臣就冒昧了!”

卢植含笑点头,面带一丝笑意的走到何苗的身前,低声向何苗说道:“何骠骑,不知道你心中有什么疑惑,尽可以说出来,只要老臣能够解释给你听的,那么老臣绝对不会有所隐瞒。”

“那就劳烦太傅大人了。”何苗客气的对卢植施了一礼,随即说道:“其实在下却也并没有什么太过疑惑的,只是想知道太傅大人那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含义!”

“是这一句啊。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含义的。只不过是老臣的一个比喻罢了!”卢植歪着脑袋想了想,缓声的说道。

“呃……。”何苗一愣,只见他的喉咙上下滚动着,一股股不间断的吞吐之声就瞬间在整个嘉德殿内响了起来。

看着何苗这吃瘪的神情,刘辩与荀彧几人忍俊不禁的畅笑了起来。显然的是,卢植提出这一条计策之后,刘辩、荀彧几人心中的压力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

而更让刘辩几人没有想到的是,卢植这般固执的老头居然还会说出如何一番冷笑话来。

“太傅大人,你就别在为难何骠骑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摇了摇头,刘辩含笑向卢植说道。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那苍老的面容瞬间绽放出一丝的笑意,随即向何苗看去,凝声的说道:“何骠骑,其实此事很简单,董卓要要废立陛下,一切的原由也不过是为了竖立他的威严罢了。只要我们抓住这一点加以利用,也就可以帮助陛下度过难关了。”

“帮助董卓实现他的目的?”紧皱着眉头,何苗很是疑惑的向卢植看去。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肯定了一句之后,卢植转向刘辩,含笑点了点头之后,缓声的说道:“董卓为了在朝中竖立他的威信而想废立陛下皇位,那么只要我们先一步联络朝中一些老臣。在朝中提出要废立陛下的皇位,那么也就将董卓的­阴­谋给破坏了。而如果董卓想要在朝中稳定他的权势,并趁机提升他的威信的话,那么也就必须要迫使他来出面保住陛下的皇位。如此……,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和绕口令是的。”烦躁的摇了摇头,何苗很是恼怒的说道。

看到何苗这般的神情,刘辩对着荀彧几人轻笑了一声,缓步走上前来,将卢植挥退,才说道:“其实这也并不难理解。想要废立朕的皇位之事是董卓率先提出来的。而如果太傅大人联络朝中的元老、故臣率先能将朕的皇位废立的话,那么董卓的计划不仅不能达成,还会引来朝中诸臣对他的轻视之心。而太傅大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逼迫董卓为了维护他的权势地位,只能出面将朕的皇位给保下来罢了。”

“微臣明白了。太傅大人的用意就是要抢在董卓的前面提出废立陛下皇位之事,让满洛阳的朝臣看着他的­阴­谋诡计反而被陛下利用。以引起他的不满,随后在借住董卓的权势将陛下的皇位保住。”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何苗很是有些恍悟的说道。

“不错。正是此计。看来何骠骑明白了。”赞赏的点了点头,刘辩沉声的说道。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微臣心中却还是有着一些的疑惑。”何苗答应了一声,随即疾声的向刘辩问道;“陛下,难道你就不怕董卓老贼趁着太傅大人要废立陛下皇位之时,从中作梗嘛?”

“这也就是此计的凶险之处了。”神情略显黯然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缓步走到龙椅之上,手指不住的敲打着龙椅的把手,随即缓声的说道:“朕这也是在赌啊,就是在赌董卓其人妄自尊大,不能容许别人抢占了他的先机。如果董卓真的能够放下心中的成见的话,恐怕朕就只能孤注一掷了。”

“啊……,那么此事岂不是很危险?陛下请三思啊。”何苗一惊,随即疾声的说道。

“何骠骑不用多言,此计虽然凶险,但在此时却也并没有其他可以妥善解决现在危险的办法了。或许……,或许朕只能冒次险了。”

刘辩的话音落罢,荀彧几人也就无奈的叹息了起来,虽然此时卢植确实为刘辩献出了一计,但此计之中的凶险,几人却也非常的了解。

“只是可惜了并州刺史丁原,本来朕想将其叫来洛阳牵制与董卓,却不想董卓动手如此快速。反而弄得朕没有反应过来之事,丁原却也就让董卓给谋害了。谋虎不成,反背反噬啊。平白无故的又给董卓送上了一员猛将和数万­精­兵,真是失策至极。”悔恨的双手连连拍打,刘辩很是有些恼怒的说道。

“陛下,此时却已经不是后悔的时候了。卢太傅之计虽然凶险,但却也能够有一线生机。陛下还是早做决断吧。”荀彧几人苦涩的摇了摇头,随即疾声的向刘辩进言道。

“文若所言有理。”

低声轻叹一声,刘辩扶膝而起。稍作沉默之后,刘辩向卢植看去,凝声的说道;“太傅大人,你是朕的帝师。在朝中更是享有名望,所以联络朝中元老、故臣之事却也就只能麻烦你了。等会朕会给太傅大人写一道密旨,太傅大人就携带朕的密旨去联络诸臣吧。这样却也能够让太傅大人办事更方便一些。”

“老臣遵旨。”卢植面容一肃,疾步走到刘辩身前恭声说道。

“恩……。”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又转身向着荀彧看去,缓声的说道:“文若,你我君臣多年,朕却是对你放心的。对于朝廷外界之中朕的势力,却也就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如果此次朕冒险失计的话,那么朕与母后等人的身家­性­命却也只能靠文若你的事先安排了。”

“陛下请放心,微臣绝对不会辜负陛下厚望的。”荀彧面带沉重之­色­的点了点头,声音之中透露着一种坚决。说道。

刘辩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的笑意,缓声的说道;“朕放心的。”

而在此时,何苗与程昱等一些跟随刘辩时日不久的朝臣却才知晓刘辩并不是一直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在那广阔的草莽之地,刘辩却也在众人不只不觉间已经布设好了他的棋子。

可以说,直到此时众人才算是初步的接触到了刘辩的核心机密,却才算是初步的了解到了刘辩那深远的谋略之道。

听及到刘辩那满含感情的赞叹之语,荀彧微微的有些感动,但荀彧跟随刘辩日久,也已经慢慢的成熟了起来。一刻之后,荀彧已经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缓慢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中。

看着荀彧的表现,刘辩心中充满了欣慰。虽然荀彧刚刚跟随刘辩之时就已经崭露头角,但刘辩却也很是清楚,那时候的荀彧不论才学、见识、谋断等等却还是不能够跟历史之中留下显赫为名的绝代谋主相提并论的。

而现在,随着荀彧的日渐成熟,刘辩也已经开始见识到了荀彧那通天的智谋,沉着冷静的果断之­色­。也让此时的刘辩对荀彧更加的放心了。

“或许,如果朕能够度过眼前的难关,那么以后朕除外讨伐谋逆之时,朕的后方也能够放心的交付给他了吧。”

心中暗自的感叹了一声,刘辩面­色­微沉,对着荀攸淡淡的点了点,缓声的说道:“公达。剩下的后事却也就要靠你安排了。”

听见刘辩的叮嘱,荀攸又那里会不清楚刘辩所言的正是此时已经投身到董卓旗下的张辽、陈道等人、张辽几人现在也已经渐渐的获取到了董卓的信任了。也算是能够为刘辩的大业出些力的时候了。

俗语有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却也正是这个道理。

“好了。现在该安排的朕却也已经安排妥当了。就静等数日后的朝会之时。切看朕与董卓的一番较量了。”刘辩眼见安排妥当,突然一展双臂,迎着那灼灼烈日,嘴角勾着一丝的笑意低声的自语道。

说完这些,刘辩霍然转身,含笑向几位朝臣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诸位大人,今日就议论到此时吧,朕却也乏了。诸位大人请回吧。”

说罢,刘辩也不待几人回应,就携带着容姐离开了嘉德殿,向着长乐宫而去。此时的刘辩虽然已经安排妥当了嘉德殿之中的事务,但他却还是觉得应该去拜访一下何太后了。

对于何太后所谋划的事情,如果此时没有发生董卓谋逆之事,刘辩或许并不会有所­干­涉,但形式不同,刘辩也只能违反本心的去询问与何太后。

至于何太后是否能够将她所谋划的事情全盘的告知给刘辩,刘辩其实并不算太在乎,他所在乎的是,自己所安排的后路是否和何太后的大计有所冲突。这才是此时他所最应该要去应付的。

毕竟对于何太后暗中所策应的事情,刘辩虽然并不算太知晓,却也能够有所猜测,亦或者应该说是刘辩更加的有所期待才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一刻之后,刘辩已经携带着容姐来到了长乐宫前。

看着那昔日繁华的长乐宫此时却已经日渐萧条,刘辩心中很是有些伤感。

世风日下,朝中诸臣眼见董卓此时在洛阳得势,其中很是有着一些投机分子已经弃大汉皇族而投董卓旗下,虽然刘辩并没有出手制止与这些人,但是心中却还是不免有些伤感的。

毕竟无论如何,早已经经历过现代那赤­祼­­祼­的人脉关系之后,刘辩早就已经熟知了那毫无人情的人脉关系。所以对于现在朝中的情势,刘辩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的认知的。

“或许,这就是险恶而无情的官场吧。”

低声的苦叹一声,刘辩摇头苦笑,携带着容姐步入了长乐宫之中。

而此时早就已经知晓刘辩到来的长乐宫侍女和太监也早就已经恭迎在了长乐宫宫门之内。眼见到刘辩步入宫门,当然又免不了一番齐声拜贺之词。

“免了。母后在那里,朕有急事要见他。”神情冷冽的打断了诸多宫女太监的拜贺之词,刘辩疾声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如此的疾声之言,在众多宫女、太监之中有一个年老的宫女跪拜着迎了上来。

“陛下,太后娘娘早就已经知晓陛下的来意。此时已经在长乐宫内的凉亭等候陛下亲临了。”年老宫女恭敬的拜服在刘辩的身下,恭声说道。

“母后居然知晓朕的来意?”

刘辩一惊,随即低声暗自感叹:“看来一直以来朕确是太过轻视了母后了。这也难怪,母后能够凭借屠户之女的身份最终爬到后宫之首,并暗中掌控朝中势力多年,岂又会是简单之辈?看来朕平日之间所做之事,也并没有隐瞒住母后啊。只是母后疼爱与朕,才能够眼见着朕推波助澜将大将军送上绝路。只是朕却是太过伤害与母后了啊。”

伤感的摇了摇头,刘辩面带愧疚之­色­的穿过跪拜在地的众多侍女、太监,疾步向着长乐宫的凉亭而去。

此时的刘辩刚才那焦躁的心绪却也在那老年宫女的一番话之中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刘辩知道,他有着这么一位见识深远,谋划深远的母后坐镇,他的处境却也不会太过危险的了。

当然,或许最让刘辩感觉到安全的,还是何太后最近这一些频繁而怪异的举动。这一阵何太后那风轻云淡一般的布局,让刘辩在解开心中疑惑的同时,却也对何太后所做之事更加充满了自信。

“布局与风轻云淡之时,母后真是非常人也!”

在心中感叹不已的同时,刘辩却也携带这容姐穿过层层的宫殿,来到了长乐宫深处的花园楼阁前。

而此时的凉亭之内,却正有一位丰腴犹存的少­妇­正面带一丝愁容的站立在凉亭一侧,神情淡然的自手中播撒一些鱼食与池塘之中,一条条金丝鲤鱼正欢快的自水塘之中蹦跳而出。争抢着何太后手中洒落的鱼食诱饵。

“是皇儿吧,母后在这里,你直接过来吧。”

刘辩的脚步之声刚刚传入花园,就见那正在独自嬉戏的何太后身体微微一顿,随即便恢复了常态,也没有去看向刘辩,就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

“母后,孩儿来了。让母后久等了。”

听闻到何太后的声音,知道事情缘由去脉的刘辩此时却那里还有一丝的轻挑之象,眼见到在面临如此为难之时,何太后却还能够如此的镇定,刘辩对何太后之间的称呼却也在不只不觉间有所改变了。

“没有什么等不等的,只是哀家知道,此时却也该是皇儿你前来找母后解开你心中疑惑的时候了。所以哀家才在这里等候皇儿的。”何太后嘴角勾着一丝的笑意,向着刘辩看去,审视了片刻之后,何太后却才稍带感慨之­色­的说道:“不过皇上却是成熟了,皇上你来的时间,却比哀家所估计的要晚了半日,这份沉稳,却是让哀家也惊诧啊。不过……。想来皇上应该已经将一些事情安排妥当了吧。”

“母后过赞了。朕那里有什么长进,却还是让母后在背后多做­操­劳。”苦涩的摇了摇头,刘辩很是无奈的说道。

“呵呵……。皇儿这是在埋怨与哀家嘛?”何太后含笑看向刘辩,缓声的说道。

“朕不敢!”刘辩面带恭敬之­色­的向着何太后摇摇一拜,沉声说道。

“罢了,暂且不提此事,皇儿你还是先过来吧,这么远向母后询问事情,恐怕皇儿你应该也会感觉很是别扭吧。”无奈的摇了摇头,何太后含笑说道。

眼见到何太后如此的镇定,刘辩心中也渐渐的沉稳了下来。稍作沉默之后,刘辩转身向容姐看去,缓声的说道:“容姐,你先下去吧,朕想和母后独自谈谈。”

“奴婢遵旨。”容姐眼睛在刘辩与何太后身上扫视了一圈,随即恭敬的说道。

眼看着刘辩将容姐打发离去,何太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神­色­平淡的再次喂食起池塘之中的金丝鲤鱼来。

独自叹息了一声,刘辩直到此时却才知晓到了他与那些久经官场险恶之辈的差距,不过此时的刘辩却并没有一丝的灰心。他知晓,经历过此事之后,他刘辩却也能够平心静气的处理这错综复杂的事务了。

“母后……。”刘辩缓步走到何太后身前,低声的说道。

“皇上。你心中的疑惑就不用说出口了。哀家是不会告知给你的。毕竟哀家现在布置的还并不完全。能不能成功却还是另外之事,所以皇上就不用太过在意了。”

何太后将手中鱼食递给刘辩少许,待得见到刘辩也将手中鱼食抛入池塘少许之后,才轻笑着说道:“皇上,你还是跟哀家讲讲你的安排吧,看看和哀家的布置是否有所阻碍。”

“是……,母后。”

恭敬的回应了一句,刘辩简单的将他的安排尽数的告知给了何太后。而在这其中,何太后不时的皱眉沉思,偶尔还会赞同的点头回应起来。

待得刘辩将所有的安排尽数告知给何太后之后,何太后手中的动作却也突然的停滞了下来。在沉吟了许久之后,何太后才凝声的说道:“皇上,你的安排却也不错。可以说是应对此时危机的最好办法,不过却有一点,皇上却是疏漏了啊。”

“朕疏漏了?却不知道母后所言之事是?”刘辩一惊,疾声的向何太后问道。

要知晓虽然此计他也是刚刚定下,但其中所要担负的风险刘辩却还是知晓的。如果此计但有一丝的疏忽,却都会为其留下滔天灾祸。所以刘辩在听及到何太后之言辞之时,心中也不仅的掀起了翻天巨浪。

“不错,如果哀家没有料错的话,此计应该是太傅大人所献吧。”

面带笑意的向刘辩看去,何太后随手将手中鱼食尽数投放在池塘之中,待得见到池塘之中的金丝鲤鱼争相抢夺之时,何太后才缓声的说道:“其实皇上旗下还是有着一些贤臣的。哀家在这里却也就不挨个举例了。暂且说说卢植与荀彧等三个最早跟随皇上的朝臣吧。”

“请母后直言。”刘辩面­色­一肃,恭敬的向何太后说道。

何太后饶有趣味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缓声的说道:“太傅卢植,声名传谕四海。但其为人却太过忠厚了一些,所以太傅所能够为陛下谋划之事,却也是太过中规中距了一些。俗语有云,正奇兼用,方为王道啊。”

顿了一顿,何太后随手一摆长袖,缓声说道:“而荀彧嘛。此人有大才。可以为陛下以后辅佐王道之首臣。哀家也就不说了。不过陛下却还是注意,荀彧其人对陛下太过忠心了,如果陛下不能够稳妥用之,果断抉择与荀彧的计谋的话,日后不免会为陛下的大业造成不利的影响的。”

“母后,难道忠心也有错嘛?”刘辩错愕的看着何太后,疾声的说道。

“忠心是没有任何的错误,但正因为忠心,所以荀彧为了皇上的大计不免会出一些狠辣之计,而狠辣之计虽然用之方便,却还是会对陛下的名声造成一些损失。这一个尺度的问题,却就需要皇上你去斟酌了。”何太后双目灼灼的看着刘辩,沉声的说道。

“呃……。”刘辩的嘴­唇­张了张,最终却还是面­色­微黯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向何太后说道:“母后,那么公达呢?”

“荀公达?呵呵……,此人也算是世间之奇才也。而且此人深通为人处世尺度,皇上却也可以以后托之重任啊。”何太后低声的惊疑一声,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何太后才凝声的说道。

“哦?母后居然如此的重视与公达吗?”低声的惊疑一声,刘辩很是有些奇异的说道。

“这一点皇上以后自会知晓的。皇上如果相信哀家的话,那么暂且谨记就是了。”面­色­微沉的向皇上点了点头,何太后双手一措,回头对刘辩说道:“皇上,陪同哀家走走吧。”

“是……,母后。”刘辩迟疑了片刻,随即恭声的说道。

看着刘辩脸上的迟疑之­色­,何太后摇头轻笑,一边向着花园深处走去,何太后一边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哀家刚才说所皇上计策疏漏之事?”

“朕当然记得,只是母后突然谈及卢植等人,所以朕只好放下心中疑惑,静听母后分析了。”刘辩微微一愣,旋即说道。

“恩……,皇上记得就可以了。哀家谈及到卢植几人,却也就是向皇上说及这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之中的漏洞之处,此计是卢植为陛下所献,而卢植其人生­性­太过执拗,所以就算是为陛下出谋划策,但是卢植也不会出太过狠辣之计的。而就算是卢植其人心中想及到狠辣之计,而他为了顾及天下百姓的安危与自身的名声,却还是不会如实向皇上你直言相告的。”何太后边走边说,待得说道最后之时,何太后骤然停下脚步,双目灼灼的看向刘辩的双眼,沉声的说道。

“母后的意思是……?太傅大人有事情隐瞒与朕?”刘辩一愣,面上浮现上一抹的不满之­色­,冷声的说道:“太傅大人实在是让朕太过失望了。”

“皇上不要怪罪与老太傅,他毕竟身为皇上帝师,皇上却还是应该对其保持一些尊重的。”何太后面­色­一沉,冷声的训斥起刘辩来。

“母后,朕错了。不过此时事态紧急,母后还是将太傅所保留之事告知给朕吧!”刘辩面带惭愧之­色­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却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与焦虑,疾声的向何太后问道。

“皇上,其实这也只是你此时心境不平罢了。如果你心境平稳的话,老太傅所隐瞒之事对于皇上你所言也并不难分辨出来的。”面带沉重的看向刘辩,何太后稍作沉默、随即缓声的说道:“皇上,你要学会冷静处事啊。”

“母后教训的是。”刘辩身体一颤,随即眼带醒悟之­色­的向着何太后说道。

“母后的意思是?刘辩迟疑了片刻,神情很是疑惑的想何太后问道,

“不错。卢太傅为了顾全天下大局,所以对皇上你隐瞒了。”何太后一边饶有兴致的观赏着四周的风景,随口说道。

“那母后可直销卢太傅对朕所隐瞒的事情是?”稍作沉默,刘辩眉头微蹙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何太后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含笑看向刘辩,缓声说道:“那皇上以为哀家今日在这里等候皇上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解答皇上心中的疑惑吗?”

抬起葱葱玉指,何太后神情谈然的摇了摇手指,随即沉声说道:“不是的。哀家今日之所以在这里等候皇上,其实也就是为了为皇上查缺补漏罢了。”|

“请母后指教。”

早已经见识到了何太后那深远的谋划之后,刘辩此时对何太后的一言一行都谨记在心。而现在何太后既然说是要为他将卢植的计划补充完善,刘辩又岂会不注意听从呢?

“皇上,你可知晓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那股势力最为庞大?”何太后含笑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刘备一愣,很是不解的看向何太后,对于大汉王朝之中的势力划分,刘辩虽然不能说全部知晓,但却也可以说是通晓其中的大部分。

而如果此时让刘辩去划分朝中最大的势力的话,恐怕他会直接说及董卓。毕竟董卓在洛阳三辅之地陈兵数十万,虎视京畿朝廷,这份实力,恐怕在整个大汉王朝却也无人能出其右了。

而如果刨除董卓的话,那么刘辩最在意的恐怕就是在朝野之中那些手中掌握着庞大兵权的实权州牧了。对于从后世而来的刘辩,可是很清楚不久之后即将在大汉王朝的中原之地所爆发的诸侯争霸的。所以对于朝野之外的那些实权州牧,刘辩却也一直没有懈怠。一直在派人监察着众人的动向。

而刨除这些人,刘辩心中在大汉王朝之中最大的势力他自认为恐怕就是他自己了。毕竟在接受了何进与十常侍身死所遗漏的势力之后,刘辩自认为他手中的势力却也已经能够和一些实权州府相提并论了。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还占据者大汉王朝的皇权大义。这一点,对于一些根基单薄的州牧来说,却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自认为就是者虚无缥缈的皇权大义,对于现在盛行狂妄嚣张的董卓来说,都有着一定程度的制约效果,者份实力,却也足够让刘辩感觉到自傲了。

当然,刘辩也不是目光狭隘之人,在他心中刨除了这些势力之外,在大汉王朝之中还有着一些很不错的势力,比如四世三公之家的袁家。亦或者此时在他眼前的何太后都能够算的上是有着非常势力的人选或者家族。

“母后,如果朕没有遗漏的话,此时的大汉王朝之中,势力最为庞大的,恐怕就首推­奸­雄董卓了,而如果除去董卓,那么各地的州府亦或者朕,都可以算是有些许势力之人。”稍微的迟疑了一下,刘辩很是有些踌躇的说道。

“不……,皇上你错了。”何太后面容一肃,双目灼灼的盯视着刘辩,略带一些失望之气的说道:“皇上,你还是年轻啊,虽然已经开始渐渐的学会掌控朝廷,谋算天下诸雄,但见识不多,却也是皇上你的致命伤啊。”

“呃……?”刘辩神情稍微的有些错愕,喉结上下滚动着,很是有些不解的看向何太后,在迟疑了许久之后,刘辩才很是有些不解的想何太后询问道:“母后,那如果依你之言,在这个庞大的王朝之中,最有势力的却又是那股势力呢?总不会母后想告诉我,在我们的大汉王朝之中,还会有着一些隐士的家族在暗中掌控皇朝变迁吧。”

说道这里,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嘲笑。虽然在现代他看过不少的玄幻小说,里面也的确有着一些的隐士家族能够暗中掌控皇朝变迁,但刘辩却绝对不会相信在此时的东汉王朝之中,亦或者可以说是在者即将的乱世之中,会有着那么庞大的家族能够暗中掌控整个天下的变动。

自从刘辩来到这个乱世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个浅显而直接的道理。那就是一切的­阴­谋诡计在强大的权势与实力面前,都将是苍白无力的。而如果在大汉王朝之中,真的又那么庞大的家族的话,恐怕在他登基为帝之时,也早就会又人前来告知与他了。也不用现在何太后在这里教导与他。

“皇上,你的话说对了一半,哀家不知晓你心中为何又如此怪异的想法,但你所说的,确是还是有着一些的道理的。”何太后惊诧的看着刘辩,很是有些惊异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听见何太后的话,刘辩不由的大叫一声,一瞬间,刘辩的神情变的怪异无比。对于何太后是否会欺骗与他,刘辩是绝对不会怀疑的。毕竟经过数年的接触之后,刘辩很是清楚何太后对于他之间那毫无保留的呣子之情。

而如果让刘辩听信何太后的话,说整个大汉王朝最终却都掌握在一些家族的手中,刘辩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或许,这一点就是意­淫­与现实之中那犹若天河一般的差异吧,

“母后……。你的意思是我强汉,背后真的又能够左右朝政的家族不成?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刘辩神情错愕,焦急的想何太后说道。

“皇上,你误会哀家的意思了。哀家的意思之时说我大汉王朝之中确实有着一些家族能够左右朝政,却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家族罢了。”何太后眉头微蹙,神情很是有些伤感,那秀丽的双眉,在一皱一合之间,却也充满者无限的风情。

黯然的低声轻叹了一声,何太后才缓声的向刘辩说道:“皇上,哀家如此说,你是否能够知晓哀家话语之中的意思了?”

“一些家族?”喃喃的自语了一声,刘辩霍然一惊,很是有些难以置信,张口结舌的向何太后说道:“母后的话语之中所说的那些家族,是否是朝中的士族门阀势力?”

听见刘辩的话,何太后很是有些感怀的看向皇宫之外,许久之后,何太后低缓的轻叹了一声,那叹息之中,好似有着一丝的愤怒,一丝的幽怨一般。

“不错。哀家所说的那些家族,其实就正是我大汉王朝自建国以后绵延数百年的士族门阀势力。”萧索的苦笑了一声,何太后很是有些伤感的说道。

看着何太后这般怪异的行为举动,刘辩心中微微一痛,他刘辩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又怎么会不清楚何太后这一番叹息之中的深深含义。

何太后出身草莽屠户之家,虽然经过她自己的不懈努力,艰难奋斗之后最终虽然爬到了大汉国母职之位,但其中所付出的艰辛却又有谁能够知晓呢?

更为重要的是,何太后的亲生哥哥大将军何进,他这一生之中所不屑追求的目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何氏一族最终在大汉王朝之中确立门阀贵族之名。

何进一生奋斗,期间多又狡诈之情,但最后的结果,却只是沦为士族门阀势力的马前卒,惨死在十常侍之手,却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度的讽刺,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已经对何太后的伤感有所了解,但在他的心中,却还是对何太后的话很是有些异议。虽然刘辩很是清楚士族门阀势力在大汉王朝那根深蒂固的势力,但他却并不赞同何太后将其位列在大汉王朝首要势力的说法。

毕竟士族门阀势力虽然在大汉王朝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已经蔓延进入了朝廷之中的各个角落,但士族门阀势力分散,各自为政现象突出,却是很难形成一股让人忌惮的势力的。

这一点,刘辩在袁式一族之上体验的最为深刻,袁式一族自高祖建立伊始就已经扎根在大汉王朝,历经数百年,曾经出现过四世三公的盛世景象,门生故吏遍及天下,但最终的结果却还不是被人所欺凌,十常侍祸乱朝廷之时如此,现在董卓乱京也是如此。

就是这样的门阀实力,就是势力再过庞大,却也很难让人瞩目的。

当然,刘辩却也并不是否认士族门阀势力的庞大与盘根错节的,毕竟袁式一族能够在随后的诸侯乱世之时一门出现两个权势滔天的诸侯,这绝对不是一种侥幸,更多的却也是凭借者袁式一族在朝廷之中那数百年积累下的名声。

“母后之言恐怕太过妄自菲薄了吧。虽然士族门阀势力在我大汉王朝之中确实势力庞大。但他们太过分散,恐怕很难形成一股让人瞩目的势力吧。。”想清楚这些,刘辩很是有些不赞同的向何太后说道。

“呵呵,皇上难道你认为哀家是要让你借助士族门阀的势力去克制董卓吗?”何太后欢声一笑,随即含笑说道:“不是的,哀家的意思只是让你借助士族门阀的势而已。”

“势……?”低声的自语一声,刘辩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久之后,刘辩好似有些醒悟过来。随即面带沉重之­色­的向何太后看去,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刘辩才凝生的说道“|母后的意思可是要朕借助士族门阀的势力将董卓的野心散播出去,让全天下都知晓董卓的谋逆之举?”

“皇上聪慧,哀家正是此意。借助士族门阀的口舌将董卓的狼子野心散播全天下知晓,董卓却也就会顾及天下群雄的讨伐而不敢对皇上有所谋逆了。”何太后面带陈­色­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听见何太后的肯定之词,刘辩在稍作沉吟之后,很是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母后,如果将董卓谋逆之事告知给全天下知晓,如果朕不能够在日后铲除董卓的话,恐怕我大汉王朝最后所剩下的威严也就将荡然无存了。”

“不错,这也正是卢太傅所顾及之事。卢太傅为人太过醇厚了一些,他那里清楚在必要之时,有一些事情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何太后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很是有些伤感的说道。

听见何太后之话,刘辩却也总算知晓了卢植隐瞒与他的事情了。

卢植为刘辩所出的计策,其实也无外乎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理。如果刘辩按照卢植所进献计谋行事的话,虽然也又一定的可能因为董卓恼怒卢植几人先发制人而放弃废立刘辩皇位,并最终协助刘辩将皇位保护下来。但其中所要担负的风险却是难以预料。

而正如何太后所言,如果卢植将他所有的计划尽数告知给刘辩,那么刘辩完全可以凭借者天下悠悠众口将董卓的野心给扼杀在摇篮之中。而正在这时,卢植与一些朝中元老、故臣适时提出要废立刘辩之事,那么董卓为了避嫌,绝对会倾尽全力将刘辩的皇位庇护下来。

而这一切,却才是卢植的全部计谋。不过,正如何太后所言,卢植其人太过醇厚了。身为大汉古老之臣,卢植一直致力与挽救大汉颓废局势,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刘辩此时情势已经险恶非常了,但卢植为了确保那大汉最后的威严,却还是将他计划之中的最关键之处隐瞒了下来。

现在刘辩在经过何太后的一番点播之后,却也已经弄明白了卢植的苦心,不能不说,刘辩此时的心中对与卢植还是有着一些的不满的。但也只是一些不满罢了。去并没有一丝的恼怒。

毕竟卢植无论如何,都是为了大汉王朝的社稷基业在谋划,虽然卢植因为其­性­情的缘故,无法做到如刘辩、何太后与荀彧几人的果断狠辣。但卢植对于大汉王朝,对于他刘辩的忠心,刘辩却还是知晓的。

“老太傅啊,你虽然没有让朕失望,但你确实是老了啊。“萧索的轻叹了一声,刘辩神情稍有伤感的走到了长乐宫花园的宫门一侧,伸手缓缓的抚摸过那因为战火而略显烧灼的红墙绿瓦。很是有些伤感的自语道:“或许,真的正如那句可笑的笑话一般,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时候了。”

说道这里,刘辩的神情微微有些怪异,随即摇头轻笑着说道:“可是为什么,朕的心里却有着一些的惶恐与伤感呢?难道是朕对以后的艰难险阻惧怕了吗?”

“不会的。或许只是因为朕对老太傅的敬重之情吧。”用力甩了甩头,刘辩嘴角含着一丝的苦笑说道。

眼见道刘辩的举动居然会如此的怪异,何太后低声的惊异了一声,随即却也就算明白了怎么回事。怡然自得的走到了池塘一边,有一次的调戏起了那些顽皮的金丝鲤鱼来。

许久之后,刘辩已经压下心中的烦躁,而在这时,他却才发现了何太后那怡然自得的神情,对于现在的危险局势,刘辩恨不得一人分身数人去安排事务,可是何太后居然会如此的轻松,却让刘辩既是无奈又有些暗中苦笑不已。

“母后,既然你已经看出了老太傅计划之中的漏洞,那么可有什么可以教朕的吗?”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刘辩满脸苦涩的想何太后说道。

“皇上现在知道焦急了?那刚才为什么会失神呢?亦或者你对于老太傅隐瞒与你而有所怪罪不成?”何太后随手抓起凉亭之中的鱼食,很是风情的洒在池塘之中后,才转头对刘辩缓声说道。、

“母后多疑了,朕只是有些伤感罢了。太傅是朕的帝师,朕更是对待太傅大人视为人生知己,太傅大人此举也是为了我大汉王朝的社稷,朕又岂会怪罪与他呢?”摇头苦涩的回应了一句,刘辩很是无奈的想何太后看去。

“好了。看皇上如此的焦急,那么哀家也就不隐瞒皇上了。”何太后轻笑了一声,缓步走到刘辩身前,抬头细细的打量了刘辩片刻之后,才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哀家的皇儿此时却是长大了啊。恐怕母后这一次的谋划也是最后为皇儿做的一件事情了。以后母后就要依靠皇上了。”

“母后……。”刘辩低声的轻呼一声,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浮现在了他那俊秀的双眸之中。

“好了,别伤感了。皇儿你就是太过柔弱了一些。”

断然的打断了刘辩的话,何太后就缓步想着宫门之外而去,一边走着,何太后一边沉声的说道:“皇上请放心吧,哀家已经把一切可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

“安排妥当了?”微微一愣,刘辩看着已经消失了的何太后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刘辩前往长乐宫拜见何太后伊始,整个大汉王朝却好似突然之间平静了下来。

而就在这期间,不知道从何处为源头,一首儿歌却也开始在整个大汉王朝四散开来。

帝非帝,王非王。西北良子谋五常。”

………………………………

董卓太尉府。

“文优,这是怎么回事,本将军刚刚谋划,还没来的及施展之时,整个天下却都已经传开了。这样却还让本将军如何行事?”董卓怒骂一声,甩手将手中的一份奏章甩在了李儒的身前。一双锐利的三角眼绽放着道道有若实质的杀机。

李儒一愣,很是疑惑的自地上将董卓丢弃的奏章捡了起来,在从奏章之中随意的扫了一眼之后,李儒神情惶恐的连忙跪倒在董卓的身前。

“主公,小婿实在不知此消息是如何透露出去的。请主公饶恕啊。”

李儒说罢,连声向董卓磕头求饶起来。

“哼……。”

很是不满的瞪视了李儒一眼,董卓那狡诈的三角眼之中闪烁过一道恼怒的神情。

“起来吧,本将军却也知晓你是不会轻易将此事泄露出去的,本将军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本将军疑惑是,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居然将如此机密大事泄露整个天下,实在是气死本将军了,如果让本将军知晓此人,本将军一定将其千刀万剐。”

恼怒的冷哼一声,董卓突然自腰间将悬挂的宝剑拔了出来,也不顾及厅堂之中那错愕的群臣,狠狠的一剑将书桌的一角砍了下来。

伴随着一声叮当之象,檀木制成的实木一角掉落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之后,滚在了李儒的身前。

看着掉落过来的桌脚,李儒的面­色­很是惊恐,李儒跟随董卓多年,对董卓的­性­情却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的。虽然董卓平日之间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但其人生­性­残忍、狡诈,平日里都是笑脸杀人,而今日却因为这小小的一首儿歌,而将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董卓气成了这般,李儒有那里会不清楚如果一时不慎,恐怕他的结果就将变得非常的凄惨至极。

“主公,如果小婿没有料错的话,恐怕在朝野内外散播此谣言的必将是皇上等人!”暗中咬了咬牙,李儒厉声的向董卓说道。

“小皇帝?”董卓一愣,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惊疑了一声。

“不错,主公,你可以试想一下,传出如此谣言之后,对于谁最有利益,那么这人就一定是那在背后散播谣言之人。”眼见董卓的怒气已经有所平息,李儒连忙上前疾声说道。

听及到李儒之言,董卓神情冷冽的在厅堂之中转悠了起来。不一刻之后,就听见董卓那肥硕的身体猛然一跺地面,随即看向李儒,很是有些赞赏的说道:“文优所言不错,最有可能散播此谣言之人确实是那小皇上,肯定是小皇上知晓了本将军要借助废立他皇位之事来成就威严,所以来了一个捷足先登。”

说道这里,董卓以和他身体不匹配的速度疾步做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上,随即狞笑着说道:“本将军却是轻视了小皇帝了。放弃大汉朝廷最后的一丝威严,所为的也就是保全他那名不副实的九五至尊之位,却也算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不错,主公所言有理。不过刘辩这一计,却也将主公送上了绝路了啊。”李儒悄悄的擦拭去额头的冷汗,随即疾声的向董卓说道。

“将本将军逼上了绝路?不至于吧,刘辩小儿虽然也算是有些谋略,却还没有如此大的能耐的。”满是疑惑的惊异了一声,董卓满不在乎的摆手说道。

“主公切不可轻视刘辩啊,刘辩虽然见识不深,所谋必有疏漏,但其身边的荀彧等人却都是智谋通天之辈,一着不慎,恐将主公辛苦打下来的基业一朝丧尽啊。“李儒一惊,却也忘记了此时的董卓刚刚怒气平息,就连忙上前向董卓进言道。

“嗯……!”眉头一皱,董卓略显不满的瞪视了李儒一眼,随即才淡淡的说道:“文优,你为何会有如此一言,还望给本将军解释清楚。”

而此时的李儒却早就因为他那情急的一番言语而后悔死了。待得听到董卓着厉声的询问之后,李儒悄然的后退了几步,随即沉声说道:“主公,皇上设下如此毒计,那么主公打算废立他皇位,在朝中竖立威严之事不仅不能实行,反而如果有人打算要废立皇上,那么主公却还要竭力的将皇上的皇位给保下来啊。”

“将小皇帝的皇位保护下来?”怒声的厉吼了一声,董卓那肥硕的身体突然起身,疾步移动到李儒的身前,凝声说道:“文优,你倒给本将军说说,为何要庇护下刘辩小儿,如果有人想要废弃他,本将军不背后推波助澜却已经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了,却反而让本将被将其庇护下来,这是和道理?”

感受到董卓那明显已经有些压制不住的怒气,李儒身体微微一晃,但却还是咬着牙向董卓说道:“主公,这是没有任何的道理,但如果主公不能确保刘辩的皇位的话,那么恐怕会引来天下悠悠众口的笔伐口诛的啊。“

“哦……,原来如此啊。这倒是本将军疏忽了。”董卓很是错愕的惊疑一声,在稍作沉吟之后,董卓却也想明白了事情的原由,随即怒­色­稍有平息,缓声的向李儒说道。

顿了一顿,董卓随即向李儒问道:“既然文优已经明白了这些,却不知晓可有什么良策以破解此时的困局嘛?本将军征战一生,要是输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手里,实在是太过窝囊了一些吧。”

“额,主公,小婿无能,也没有任何的化解之策。”李儒苦涩的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文优也没有任何的对策嘛?难道就坐等本将军哑巴吃黄连,把这口气给生生咽下去不成?”微蹙着眉头,董卓很是有些恼怒的说道。

眼见到董卓如此神情,李儒那纤瘦的身体微微一晃,随即陷入的沉思之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一刻之后,就听见李儒猛的一拍自己的手掌,抚掌而笑了起来。

“文优,为何无故发笑?”神情一冷,董卓声音透露着一丝的冷意说道。

“主公,虽然小婿并没有想出什么破解此时困局之计,但却也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如果­操­纵顺利的话,或许还能够让主公的权势再进一步却也未尝可知呢!”李儒并没有在意董卓那言语之中所透露的杀意,含笑缓声的说道。

听见李儒的话,董卓的兴致却也被他提了起来。随即饶有兴趣的看着李儒,声音也缓和了下来:“文优,速速跟本将军说来。”

“是,主公。”潇洒的一挥衣袖,李儒缓步走到董卓耳旁,低声的说了一番。

而伴随这李儒的声音的上下顿挫,董卓也不是的跟随着淡淡点头,一股淡淡的笑意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浮上了董卓的那肥胖的脸上,带的他那根根耸立的胡须却也上下的开始颤抖个不停。

“…………主公,只要依照小婿之计,虽然并不能够挽救主公的颓废局势,但却也不会让主公深陷险境。不知道主公意下如何?”

说完这一番话,李儒含笑看着董卓,面­色­之上很是有些自得。

“哈哈……。”董卓欣喜的大吼了一声,旋即走到李儒的身前,用他那蒲扇一般厚实的手掌在李儒那纤瘦的肩膀之上用力的拍打了起来,也不顾及李儒那痛苦的呻吟之声,畅笑着说道:“不错,文优确实不愧是本将军的子牙也,连这样的计谋都能够想象的出来。真的没有让本将军失望啊。”

“呵呵……,为主公谋划,是小婿应尽之事,那里能够当得起主公如此称赞呢?”李儒谦逊的摆了摆手,但其的面­色­之上却还是透露着一股欣喜、自得之­色­。

伴随着洛阳城内最大的两方势力的相互争斗渐渐的平息,一股惊涛骇浪却在不只不觉间已经在那偌大的洛阳城悄然的铺设了开来。

……………………………………

汉少帝初年,九月朔望日。嘉德殿朝会之时。

本随着一阵锐利的金鼓之声,整个洛阳城内的大员相继的来到了嘉德殿外。

这这一刻,所有的朝臣都清楚,刘辩与董卓两方势力之间所韵踉了数月的一场争斗也该上演了。

“皇上有旨,诸臣进殿议事。”

就在众多朝臣各自所思之时,一声尖锐的嗓音打破了那短暂的沉静。

看着喊话之人,很多的大臣微微一愣,望日所喊话之人,都是刘辩的贴身宫女容姐,而今日却变成了一个面容朴实的青年太监,而在这些朝臣之中,却也不乏一些久在战场之中打滚的老兵痞,这些人从那青年太监的行走步伐与无时不刻都在小心谨慎的打量四周的眼神之中,众人都很是清楚这青年太监显然是一个深通武略之人。

“哼……,有准备有如何?却还不是名不副实。”董卓一手拄着一把­精­美的宝剑,低声的冷哼了一声。

而在他的身后,一些献媚之人连忙向董卓低声的自语了一番,从那其中不时绽放出来的­阴­险笑意,却也可以让人对这些人的动机一目了然。

而就在董卓沉浸在那献媚的言辞之中时,卢植身后跟随着一些年纪老迈的朝臣也晃晃悠悠的赶了过来。

眼见到董卓挡在众人身前,卢植面上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向着董卓微微的躬了躬身,随即穿过董卓身后那庞大的人群,向着嘉德殿而去。

感受到卢植那笑容之中的深意,董卓微微的一愣,随即在冷哼一声之中,也携带着身后那滚滚的马屁大军向着嘉德殿而去。

“陛下,今日所行之事太过凶险,要不奴婢暂且先赶往青锁门,让邵平校尉携带一队兵士过来保护陛下安全吧。”看着那渐渐走进来的朝臣神情,隐藏在刘辩背影之中的容姐很是担忧的向刘辩说道。

略带一丝感激的看了眼容姐,刘辩含笑摇了摇头,随即看着那络绎不绝进入嘉德殿的朝臣,缓声的说道:“无妨的,有太傅大人所设下的谋略,今日之事虽然凶险,却也并不会真的危机到朕的生命安危。”

“可是……,奴婢担心啊。”容姐张了张口,随即面带潮红之­色­的低声说道。

看着容姐那含羞带怯的面容,刘辩不知为何心中那沉重的压力有了一丝的缓解,随即含笑说道:“不用担心的,朕洪福齐天,这些跳梁小丑却是难以危害与朕的。容姐你就先暂且放下心中的担忧,坐等着看一出好戏就是了。”

听及到刘辩言语之中那浓浓的自信,容姐神情怪异的看着刘辩那清秀的面容,不知为何,容姐却突然之间感觉到刘辩变了,亦或者可以说就是在这短短的几日之间,刘辩好似突然之间已经长大了,已经从一个莽撞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而稳重的男儿一般。

而就在刘辩与容姐两人细语之时,嘉德殿那宽旷的殿堂也已经被朝会的官员所挤满了。

看着坐下那一群道貌岸然之徒,刘辩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还真是一群朕的好臣子啊。只是不清楚的是,在这些官员之中,久经有多少人才是真正的为了朕的江山社稷在努力奋斗的人呢?”闷哼一声,刘辩抬头向着嘉德殿外那黑压压的乌云看去,冷笑着自语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只是父皇留给朕的江山却实在是太过漏洞百出了一些,就是朕再过努力,却还是有些疲惫了啊。”

“臣等参见吾皇,远吾皇万岁万万岁。”

又是一番套路式的叩拜,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君臣和谐之象。在这貌似平和的场景之下,一场暴风雨也悄然的开始而来。

“诸位爱卿请起。”

双手虚托,刘辩待得嘉德殿的朝臣起身之后,缓声的说道:“今日朕突然之间有些感慨,不知道诸位爱卿可否听朕一言?”

听及到刘辩之言,嘉德殿内的朝臣各自彼此对视,很是不解为何刘辩今日会突然有如此怪异的言论。

冷眼的扫过了那些神情怪异的朝臣,刘辩心中微微冷笑,也不待嘉德殿内的朝臣发言,就径直说道:“自从先皇病逝归天传位与朕以来,四海各州郡天灾人祸不断,而朝廷之中更是频繁爆发谋逆之事,我大汉皇朝之威严鲜有丧失殆尽之象。行得天不绝我大汉王朝,历代先皇委派董卓、董爱卿前来辅佐与朕,镇压了朝中叛乱,免除了天下黎民百姓流离之苦,但虽然如此,朕却一直觉得心中有愧,所以朕决定……。”

说道这里,刘辩微微一顿,神情冷冽的一扫嘉德殿内的诸多朝臣,在所有朝臣那怪异的神情之中,刘辩缓缓的抬起双手,将头顶之上的皇冠摘取了下来,递交给身后的容姐,沉声的说道;“所以,朕决定面对整个天下发布罪己诏。并于今日在嘉德殿内那四颗栋梁支柱之上书写全文,以示朕之痛苦发奋改过之心。”

“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闷哼一声,刘辩双目绽放出微微的­精­芒,沉声向着嘉德殿内的朝臣问道。

“皇上圣明!”

听及到刘辩之言,嘉德殿内的诸多大臣很明显的错愕了起来。而就在众人惊疑的时候,董卓却已经率先向着刘辩躬身赞赏起来。

董卓的这一怪异举动,可是将嘉德殿内那些不明事情原由的朝臣弄的错愕一愣。而如果这时有人向董卓看去,却会突然之间发现董卓那双细长的三角眼之中悄然的闪烁过一抹的轻蔑之­色­。

“皇上且慢。”

就在诸多的朝臣跟随这董卓向刘辩拜贺之时,一声很是不和事宜的声音断然的打断了朝臣的拜贺之声。

“恩……?”刘辩一愣,随即转身向说话之然看去,待得见到所上奏之人,正是司徒王允之后,刘辩的眼角悄然的浮现上了一抹的笑意。

“王司徒,不知道你有何事阻拦与朕,难道是对于朕发放罪己诏感觉到不满不成?”冷冷的闷哼一声,刘辩沉声的说道。

王允淡淡的看了刘辩一眼,也不去回应刘辩的话,反而转身向着嘉德殿内那诸多的朝臣看去,淡淡的拱了拱手,王允说道:“当今天子­性­格懦弱,举止轻挑,不合祖宗礼法,不足以供奉先祖之宗祠,王允不才,今有策文一道,请为诸位大人一读。”。

王允的话音刚落,满朝的诸臣就各自愣神在了那里,抛出刘辩与董卓两方早已经知晓今日朝议内容的大臣之外,其余众多的大臣都向着董卓看了过去。

在众人的心中,都很是疑惑,为何前几日曾经摆酒招待诸臣要废立刘辩皇位的董卓并没有在朝廷之中对刘辩发难,反而今日这个在朝廷之中有着显赫名声,以忠义大汉王朝出名的司徒王允居然会率先向刘辩发难呢?

“王司徒,你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喝多了。”皱着眉头,刘辩长袖一甩,冷声的对侍立在嘉德殿外的禁卫羽林军说道:“来人,王司徒今日饮酒过多,已经失言了,还不速速为朕将王司徒拉出去。”

“陛下,今日刚刚早朝,老臣又岂会误事饮酒,老臣并没有喝多,只是老臣眼见到我高祖所创立的大汉王朝日渐衰微,老臣心中不甘啊。痛心无比啊。所以老臣今日之言,就是陛下要阻止与老臣,老臣却也要上奏的,如果陛下真的要制止与老臣的话,那么老臣宁愿撞死在这嘉德殿内,前往我大汉王朝历代先皇处痛苦,状告陛下不听信忠臣之言。”王允神情冷冽的一甩衣袖,断然的阻止了已经进入嘉德殿拉扯他衣服的羽林近卫军。沉声的说道。

而听闻到王允这一番痛苦失声的言辞之后,一直神情平淡的站立在诸多朝臣前侧的董卓微微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宝剑悄然的挪动了一下,随即闭目养起神来,一点也没有要Сhā手此事的意思。

“陛下,请容许司徒大人将话说完。”

王允的话音刚落,就见在那朝臣之中颤颤巍巍的走出几个年迈的老臣,几个老臣在步出席位之后,缓缓的向着刘辩施了一礼,颤声说道。

看着这走出的几位老臣,刘辩的手脚微微的有些颤抖,一双俊秀的双眸紧紧的盯视王允与那几个明显已经走不动道的老臣,一双手用力的指着几人,因为心情太过激动,那手指都已经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好……,好……。既然你们想说,那么朕就让你们说,朕倒是想看看,你们能够说出什么花词来。”

听到刘辩的话,王允狠狠的一甩那长袖,随即自衣袖之中掏出一方锦帕,展开之后,高声的宣读了起来:“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王允念罢,神情冷冽的将手中锦帕用力一握,随即疾步上前,向着刘辩盈盈一拜,沉声的说道:“老臣司徒王允,请求陛下退位。”

伴随着王允的举动,嘉德殿内确实有为数不少的朝臣也跟随在王允身后,逼迫起刘辩退位来。

而在这些人之中,更加让很多朝臣傻眼的是,刘辩的帝师,太傅卢植居然也豁然在列。而且看王允不时投向卢植的目光之中,却也很容易让人知晓到,恐怕这出废立刘辩皇位的丑剧,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这刘辩的帝师,当朝的太傅卢植所导演的。

看着这些朝臣那义正言辞的面孔,刘辩即使心中早有定计,却也不免的有些失神。

不过这却也只是短暂的一刹那而已,刘辩知道,现在的戏份刚刚达到Gao潮而已,如果想让这出丑剧结束,那么他就必须要逼迫董卓出面不可。

“你……,你。你们都是我大汉的故老之臣,世代深受隆恩,却怎么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让朕痛心。痛心啊。”刘辩自龙椅之上跳了起来,很是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

而就在刘辩佯装恼怒的惊慌失措之时,在嘉德殿的阶下却也传来一声怒极的巨吼之声,伴随着巨吼之声,一个朝臣所持的象简已经自怒吼之处飞了出来,远远的打在了司徒王允的脑袋之上。

“贼臣王允,敢为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

听闻到如此巨吼,刘辩不仅微微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居然还会有人能够毅然的站立出来,用生命、用那热血来维护他的威严。

所以刘辩在心底苦涩一笑之后,也就怀着奇异的目光向着丢出象简之人看去,这才发现那愤怒巨吼之人,却正是平日里在朝堂之上默默无闻的尚书丁管。

丁管自席位之上一跳而起,神情愤怒的疾驰到王允与一­干­老臣身前,自地上捡起象管,也不去顾及此时正是嘉德殿群臣议事之时,就用力的将手中的象管向着王允的头颅拍了过去。

看着丁管这般的举动,刘辩的心中稍微的有着一些的感动,不管现在的大汉王朝多么的风雨飘摇,但却还是有着一些忠心不已的朝臣存在。

而此时刘辩看着丁管痛揍王允,刘辩心中却苦涩无比,按理来说,不管是司徒王允还是尚书丁原,却都是刘辩的勾股之臣,大汉王朝的栋梁,但此时刘辩处于困境之中,只得按下心中的不忍。眼见这丁管这般的忠臣受到蒙蔽,在嘉德殿这个大汉王朝的神圣之地痛扁那老迈的王允了。

“算了,朕此时却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与他,而王允以后施展美人计之后也确实会有些执拗,就借助此次机会稍微的惩治一下他吧。”

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也不忍看到王允那老迈的身躯在这嘉德殿惨痛哀号。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向着董卓看去。

“董爱卿,你意下如何?”佯装出一副胆颤心惊的神情,刘辩疾声的向董卓问道。

而在刘辩说完这些话之后,虽然那副没出息的神情确实是他乔装出来的。但刘辩却也不能否认,他此时的心里也已经七上八下了。好似有着无数的水桶在上下的翻滚一般,让他那平静的心无法稳定下来。

暂且不论刘辩与卢植、荀彧几人定下了多么完美的计策,也暂且不去谈及刘辩为了此计不成之后设下了多少的后手,但却有一点是刘辩无法改变的。那就是此计的最终决断权却还是掌控在董卓这个大汉王朝有史以来最嚣张的州牧手中。

可以说,此时的刘辩是悲哀的。身为大汉王朝的九五至尊,坐拥天下万里河山,但他的命运却不是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的,最多。也只是最多,刘辩只能在夹缝之中寻求发展,借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身为一个王者,自己的命运无法掌控,却还要靠着敌人的一些顾虑去夹缝之中生存,虽说刘辩不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悲惨帝王,但能够做到如此的低声下气,却也可以说是被抹上了一种浓浓的悲哀­色­彩了。

“娘的。古之秦皇能够忍受吕不韦的欺凌,后之康熙圣祖能够眼看着其母被人欺凌,这些历史绝代帝王能够忍受的事情,我刘辩却有那里不能够忍受?不过今日的事情我刘辩却也记住了。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看我刘辩如何讨回今日所受的耻辱!”

心中暗自的冷哼一声,刘辩见到董卓依然不发一言,却也心中有些焦急了。

而此时的董卓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刘辩心中的那焦虑之情。缓缓的睁开了他那双细长的三角眼,很是平淡的看向刘辩,就这么的沉默了下去。

看到此时董卓的神情,刘辩不仅心中暗自叫遭,虽然他心中对于后路的安排已经做到了万无一失,但做惯了帝王的人,却有那里会轻易的舍得放下皇位?哪怕是一个名不副实的皇位却也让人不舍的的啊。

董卓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刘辩即将压制不住心中的烦躁之时,董卓缓缓的挪动开了他手中那紧握的宝剑,略带一丝恭敬之­色­的对着刘辩说道:“皇上,此事交给微臣如何?”

听见董卓这怪异的言辞,刘辩微微的一愣,这一句话却也让刘辩想到了很多,既然董卓此时依然还在称呼其为皇上,那么刘辩也非常的自信董卓并不会将其皇位废立了。但让刘辩将此事全权交付给董卓处理,刘辩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的不愿的。

不管怎么说,此时的董卓势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而如果董卓在借助王允废立皇位之事做文章,趁机在朝中安Сhā自己的亲信,大肆扩张他的势力,刘辩也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更为重要的是,王允刘辩以后还有着很大的用处,那一场旷古未有的美人计,才是刘辩心中铲除董卓的一条明路啊,如果此时的董卓将司徒王允斩杀的话,那么以后谁来为刘辩施展美人计啊?难道是他自己?

“额……。”刘辩迟疑了片刻,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着,在这一段时间内,刘辩的心中已经将董卓所会作出的事情尽数的想了一遍,但最后刘辩却还是无奈的放弃了。

时间太短,不容刘辩细细的思量,最后刘辩只能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有些颓废的说道:“那朕就要依靠董爱卿了。”

“请陛下放心,微臣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第一百七十九章

神情怪异的对着刘辩冷笑一声,董卓手中拄着的宝剑用力一顿,就见到他那肥硕的身体瞬间好似张大了数圈,沉声的厉吼道:“都给本将军住手。这里是我大汉王朝的神圣之地,企容你们在此撒泼厮打?”

听见董卓这一声厉吼,刘辩好险没有背过气去,什么叫撒泼厮打嘛?此时如果向丁管与王允看去,两人却已经早就没有了一丝的仪态,彼此扯着衣服扭打了起来。而在王允的头颅之上,却还有着几道非常明显的伤痕,想来应该是被丁管手中象简敲打所致。

不过这却还并不是让刘辩感觉到恼怒的,最让刘辩感受到非常无奈的确是两人现在的举动,明明是两个大老爷们,而且都是在大汉王朝之中任职许久的朝中老臣,现在却已经开始彼此的撕扯起对方的衣服来。

看着架势,刘辩很是担心在不适时制止的话,那么不久之后在这嘉德殿内,恐怕就要多出两个赤­祼­之人了。恩……,亦或者可以说是两个赤­祼­的老头更为贴切一些吧。

董卓的那一声厉吼不能不说非常的有效果,那犹如炸雷一般的平地而起之后,丁管与王允两人的举动很明显的微微一顿。随即两人就连忙各自撒开对方的衣服,焦急的整束起自己的衣装来。

看到两人如此行为,刘辩真是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教训两人一顿,这那里实在朝堂之上议论国家大事嘛?你们打起来也就算了,可是你们打出来个结果来却也好点啊。明明一个说是要和对方血撒当场,但最终在董卓这一声厉吼之后,两人还立即的放开了对方,最让人可恨的还是两人好似早就已经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忙碌的整束起衣装来。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国家大事依然还不能够和他们的衣着整洁相媲美嘛?亦或者是说,董卓的这一声厉吼确实有着比他刘辩更加浓重的效果?

而就在刘辩很是无奈的拍打额头之时,董卓已经手持着宝剑挪到了王允与丁管两人身前。

“王司徒。你要废立陛下皇位,本将军在这里也暂且不说你对与不对。但有一事向询问与你。王司徒可否告知本将军?”董卓身子微微前倾,一个偌大的肥硕头颅已经紧紧的贴在了王允那纤瘦扁长的面庞之上,冷冷的闷哼,道。

感受到董卓身上散发出那有若实质一般的冷冽杀气,王允的身体微微一颤,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让开董卓的脸庞,­色­厉内荏的说道:“明公请说,只要本人能够告知给明公的,绝对不会有一丝的隐瞒。”

“好……。”董卓大吼一声,转身用手指用力一指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刘辩,沉声的说道:“天子少儿聪慧,自从登基为帝以来,未曾犯下任何的过错。期间虽然朝廷之中屡有叛逆发生,但这也并非天子之过失,如若追其根源,也不过是先皇无故病逝所留下的祸端,这却有与天子何­干­?而且天下在这几件事情之中决策英名,却可以当得上一代明君.而天子其人胸襟宽广,四海之内早有声明,这一点,不知道陈留王刘协可有?”

说道最后,董卓手中宝剑用力一顿,厉声的向着王允问道,而一边询问着,董卓还好似无意一般的在嘉德殿内一扫而过,从那嘴角悄然绽放的冷笑之中,让人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冷意。

听闻到董卓的话,嘉德殿内的一些朝臣神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这些人都是早就对朝廷之中的情报了解一些朝臣。

董卓想要废立刘辩皇位之事,本来就在这数月内在洛阳城广有流传,期间更是有所传闻,董卓曾经设宴召集洛阳城内的实权大臣一会,曾经明确的表示过要将刘辩的皇位废除,拥立陈留王刘协登基为帝。

可是时过不久,这一件关系到大汉王朝命脉的事情却瞬间改变。本来拥护刘辩的一些朝中老臣率先提出要将刘辩的皇位废立,而本来提出此事,应该推波助澜的董卓却相反的来明确表态要拥护刘辩为帝。这其中的瞬间变化,让不少的朝臣一时大脑短路,却都反应不过来了。

“太尉大人。我等想要废立皇上,也是依照祖宗礼法。而且老臣还曾经听闻太尉大人提及过此事,怎么只是数月时间,太尉大人却有变卦了呢?”王允衣着凌乱,一把延至胸口的长须剧烈的颤抖着,厉声的向董卓问道。

听闻到王允之言,董卓突然拔出手中宝剑,在一阵闪烁的寒芒之中,董卓的宝剑却也已经架在了王允的脖颈之上。随即董卓在冷笑着向王允说道:“司徒大人却是误会了吧,本将军何曾说过要废立皇位之事?而且就是本将军说过,那也只不过是试探之词而已。”

说道这里,董卓转身向着刘辩看去,稍带一丝的恭敬之­色­的说道:“陛下刚刚登基,而且历经数次叛乱,朝中人心早有浮动,而我董卓深受先皇与陛下隆恩眷顾,现在身为京畿留守,护佑洛阳三辅与皇上安全,又岂有不殚­精­竭虑之忧?所以在思及良久之后,微臣才想出如此一计,所为的,就是为陛下将朝中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尽数揪出来,以此来报答陛下的隆恩眷顾。”

说完这些,董卓神情冷冽的一扫王允与卢植几人,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与浓浓的嘲讽之­色­。

听见董卓的话,刘辩差点没有从龙椅之上跳起来大骂董卓,这也忒无耻了些吧,董卓他自己包藏祸心,此时却又突然虹口白牙的在嘉德殿说所做之事都是为了他刘辩的江山社稷,这份厚实的脸皮,恐怕撞到长城之上都能完好无损的弹回去了。

不过虽然刘辩此时心中已经将董卓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了,但面­色­之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来,反而还表现出一副感动非常,很是欣慰的向董卓说道:“董爱卿心忧社稷,实在让朕心中深感欣慰。”

“微臣身为大汉臣子,为陛下、为大汉社稷,所受些委屈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现在朝廷之外都在传扬臣要行那废立皇位的谋逆之事,臣实在是冤枉,还希望陛下能够出面为臣澄清一二。”董卓神情一喜,随即微微向着刘辩躬了躬身,很是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娘的,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你这般无耻的。”心中怒骂董卓一句,刘辩就感觉到自己的眉心在忍不住的急速跳动,一股滔天的火起已经瞬间自心头涌上了眉俏,此时的刘辩真想起身走到董卓的身前,伸出手指用力的点着董卓那肥硕的大脑袋,狠狠的怒骂董卓一番才能够消除他心中的怒气。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怒火了,但刘辩还是清楚他此时所处的尴尬地位的。

手指用力的紧紧握了握龙椅之上的黄金把手,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刘辩的手已经变得有些苍白,

“董爱卿请放心,似董爱卿这般心忧社稷的忠臣,朕又岂能眼见着世人污蔑董爱卿的名声呢。待得过了今日,朕就立刻下旨传扬天下,大肆传扬董爱卿的忠君爱国之名,一定要让天下百姓效仿之!”双手狠狠一握拳头,刘辩好似在咀嚼着铁板一样,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字一句的缓声说道。

不论刘辩的声音之中透露出多少的恨意,董卓却也对刘辩这一番话感到非常的满意,正如李儒当日给董卓所献上的计策一般,现在他董卓在洛阳之中权势最为庞大,那么一些事情还不是他一番话之间的事情。

如果他董卓不承认自己说过要篡改皇位,那么就是别人出来指证与他,面临这洛阳城外那数十万大军,又有谁敢于冒犯与他?

而且只要他董卓能够无耻一些,厚着脸皮硬是说自己的谋划只是为了大汉王朝的江山社稷,就是刘辩心中在过清楚,再是暗自恼怒,却也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的安慰他一番,最后还不是要出面帮助他澄清名声,说不定刘辩却还要对董卓再次封赏一番,哪怕是为了一个表面之上的礼节呢。董卓也是在与刘辩的这一次交锋之中,占据了明显的上风。

“多谢陛下厚爱!”董卓嘴角含着一丝的嘲讽,淡淡的回应了刘辩一句。

而就在这时,嘉德殿内的一些聪慧的朝臣却也已经想明白了董卓与刘辩这两方势力之间的­阴­谋交锋了。不过虽然想明白了这些,众人却还是对于刘辩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而暗暗佩服,同时,众人也对董卓的无耻和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暗暗心惊不已。

而董卓在试探了刘辩一番之后,也已经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结果,虽然董卓在这一次的交锋之中并没有捞到什么实质­性­的利益,但最少他在洛阳的朝臣之中,显露了他手段,也让众多的朝臣见识到了他董卓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的势力。

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董卓欣喜的了。正如李儒所给他进献计谋之时所言,虽然这条计谋并不一定会改变他此时的困境,但如果­操­纵的好的话,那么或许会让他的势力有所暴涨。

毕竟如果朝臣在见识到了董卓的权势。手段之后,必然会有一些依然还在观望的朝臣心中开始思想,最后会投身到董卓的旗下也未尝可知,这就足以让董卓在洛阳城之中的权势由一个很明显的增长了。

满意的轻笑了一声,董卓转身向着王允看去,此时的王允却也已经知晓了他此时的处境,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王允这次所行之计的最终效果也已经完成了。

待得感受到董卓身上所散发出的那浓浓的杀意之后,王允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连忙跪倒在刘辩的身前,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向刘辩叩首起来:“陛下,老臣糊涂。老臣错了。请陛下饶恕老臣的过失啊。”

看着王允那苍老的身体痛哭流涕的神情,刘辩的心里很是有些伤感。毕竟这王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刘辩的皇位啊。

可是在经过董卓这一番无耻的举动之后,也就等于将王允等一­干­老臣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在这一刻,刘辩很是有些伤感。

不过不论如何,刘辩却还是要将这王允庇护住的。毕竟此后的王允或许会如历史之上所言,巧妙的施展出一场美人计,帮助他刘辩将这狼子野心的董卓诛杀的。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刘辩已经知道历史之中所书写的事情并不一定是十分正确的,但不管如何,刘辩却还是对王允有着格外的偏爱。亦或者可以说,在董卓乱京的这个阶段,刘辩对与王允还是寄予了厚望的。

“恩……,王司徒也是先皇老臣。今日所为之事也是为了我大汉皇朝的社稷。不过王司徒谋逆在先,朕却也不好不能处罚与你。不如这样吧,王司徒今日卸去司徒之职,暂且在朝中担任侍中之位。同时罚没爱卿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刘辩在沉吟了片刻之后,连忙疾声的说出了他对王允的惩罚态度,他是怕啊。不论在这个历史之中是否是王允施展了美人计,但刘辩此时却也只得尽力的庇护下王允。所以他只能在董卓还没有明确的表态要如何惩治与王允之前,就先说出了对王允的处罚态度。

“陛下不可……。”

刘辩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一直在那里冷眼旁观的董卓疾步上前,厉声的将刘辩的话语给制止了下来。

“不好,要坏。”

听见董卓的制止之词,刘辩心中暗自叫遭,旋即转身向董卓问道:“董爱卿,不知道你为何阻拦与朕呢?”

董卓神情怪异的看了看刘辩,低声的闷哼了一声,随即沉声说道;“陛下,王允老儿意图谋逆,陛下不可如此轻易的就将此事揭过啊,如果此事传扬出去,那么恐怕天下之人岂不都会说及陛下生­性­懦弱,意图谋反了嘛?”

“哼……,你不意图谋反朕心里就已经暗自祈祷了,现在你还来指责别人谋反?”心中怒骂了董卓一句,刘辩面­色­渐渐的­阴­沉了下去,凝声的向董卓问道:“那董爱卿以为,朕应当如何惩治与王司徒等人呢?”

“当然是该杀。”董卓面­色­一冷,上前一步,厉声的说道。

眼见董卓如此之言,刘辩又那里会不清楚董卓的心思呢。这些今日上奏要废立他皇位的老臣,所到底都是朝中倾向与刘辩的老臣,而董卓这一一举动,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利用此次的机会,狠狠的打击一下刘辩的势力罢了。

“可是……,王司徒毕竟是先皇的老臣,先皇刚刚病逝不到一载,朕就辣手的斩杀老臣,传扬出去,未免也会惹来天下悠悠众口的讨伐,而且……,未免也会伤了那些为国效忠数十年老臣的心啊。”

刘辩说道这里,连忙向着卢植与袁愧等人看去,此时的刘辩自己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过­精­巧的计谋也无济于事,而且此时他险死环生的度过一场难关,却也不好直接与董卓翻脸。

可是不管如何,刘辩也是要将王允给庇护下来的。这一点不仅关系到他以后的大计,更关乎到他刘辩在朝廷之中的威严。毕竟刚刚他已经宣布了对于王允的惩治态度,而如果王允最后还被董卓斩杀的话,那么不仅朝中效忠与刘辩的老臣会寒心,更会有损刘辩的权威的。

感受到刘辩投来的目光,袁逢在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也就神情淡然的走上了前来,先是对着刘辩微微拱手,随即说道:“陛下,太尉大人。不如听老臣一言如何?”

眼见到袁逢这个老狐狸走了出来,刘辩的身体微微一正,面上也悄然的浮现上了一丝的笑意。

而董卓却也对袁逢的态度很是客气,毕竟袁逢身为袁式一族的族长,在朝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董卓虽然并不惧怕与他,却还是不会为了如此小事而与袁逢翻脸的。。

“老大人请直言。”刘辩淡然的扫了董卓一眼,见其神情略带沉思之­色­,随即缓声的向袁逢说道。

“那就恕老臣冒昧了。”袁逢对着刘辩与董卓两人微微躬身,随即沉声的说道:“皇上,今日王司徒所要行之事,却是可以算的上是胆大妄为。不过王司徒是朝中老臣,更是曾经为朝廷立下过显赫的功绩,所以……。”

“所以如何?”董卓面容一冷,厉声的向袁逢问道。

听闻到董卓那不满的言辞,袁逢微微一笑,随即缓声的说道:“所以,老臣以为,皇上不能太过惩罚与王司徒,而且也不能太过请绕了他。这个尺度的问题嘛……。”

听着袁逢那一顿一搓的话,刘辩的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但此时他确实要依靠这个老狐狸,所以只能皱着眉头说道;“那如果按照袁大人的意思,朕应当如何处理呢?”

“皇上,不如这样可好,皇上下旨暂且免去王司徒之位,然后杖责惩处他一番,令其再家闭门思过一载,却也就可以达到其中的尺度了。”袁逢请捏着自己额下的那一缕长须,缓声的说道。

闻听到袁逢之言,刘辩不由的向着董卓看去,虽然他心中并不是很愿意听从董卓的意思,但在现在这个困局之中,刘辩却也只得看看董卓的意见如何。

“皇上,微臣赞同袁大人之意!”董卓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随即很是有些意兴阑珊的向着刘辩说道。

“那好,那就依照袁大人的意思。”刘辩用力的一拍手掌,疾声的说道。

而此时还依然跪在那里听候惩处的王允在听到刘辩几人的议论之词后,心中一直悬着的心突然的松了下去,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

眼见到王允瘫倒在地,刘辩不仅微微有些错愕,在他想来,王允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更是在朝中经历了不知凡几的起起伏伏,怎么只是在这一刹那,居然就会被吓成了如此神情,这哪里还像历史之中那个独自谋划铲除董卓的王司徒呢?

不过就在刘辩心中疑惑的时候,刘辩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上了一个人影,而这人,正是刘辩的生身之母何太后。

记得容姐曾经跟刘辩进言过,所何太后曾经秘密的召集过王允与何苗几人,而今日王允居然主动的承担下了率先废除他皇位的人。这就不得不让刘辩深思此时的背后是否有着何太后的身影了。

要知晓的是,在刘辩早期的计划之中,率先对他发难的应该是帝师太傅卢植,而也正因为如此,卢植早就做好了功成身死的准备。

第一百八十章

不管是历朝历代,谋逆之事都是杀身之罪,就是此事背后有着刘辩的推波助澜,但其中夹杂这董卓的影响,最后这个率先向刘辩进言要废立皇位之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可是就是如此,这司徒王允居然接下了这个重任,这让刘辩在感慨王允的忠心的同时,也不由的思量此事的背后是否与何太后与王允几人的密谋是否有关了。

“老臣王允,叩谢皇上恩典!”

时过不久,王允颤颤巍巍的起身,恭敬的对着刘辩施了一礼,而在这期间,刘辩却分明的在王允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的侥幸与得意之­色­。

“看来王允此次为朕出头,背后确实有着一定的谋算的了。只是不清楚的是,他的谋算是什么呢?难道是美人计不成?”刘辩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嘲讽笑意,心中思量道:“不可能的,如果美人计真是母后与王允几人早就定下的计策的话,那么岂不是母后等人在吕布还没有进京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吕布会认董卓为义父,而且也算准了吕布的好­色­如命的­性­情?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吧。”

想到这些,刘辩无论如何却也没有想明白王允眼眸深处的那一抹得意之­色­的意思。所以在思量了片刻之后,刘辩也就放弃了心中那无谓的苦思。

“王爱卿请起吧。朕希望王爱卿在闭门思过这段时间内,尽量的想及高祖创立我大汉王朝的艰险,以后不要在如此的莽撞了。”淡淡的挥了挥手让王允起身,刘辩沉声的说道。

“是……,皇上。”王允面­色­一暗,神情颓废的走出了嘉德殿。

而伴随着这王允离去,一场激烈的争斗却也已经平息了下来。

且说董卓在朝堂之上虽然好个威风八面,但是没有实现他最初的目的,将刘辩废立拥立陈留王刘协登基为帝,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的愤怒与不满的。

待得董卓自朝堂之中回到太尉府邸。远远的就看见李儒正侍立在太尉府前。

“文优,你今日怎么会有空在这里等候本将军,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微蹙着眉头,董卓骑在马上就径直向着李儒问道。

听及到董卓的话,李儒并没有直接的回应董卓,反而向着董卓的面­色­看去,带见到董卓虽然面有欣喜之­色­,但其内心深处却还是有着一丝的不满之后,李儒微微有些错愕起来。

“主公,难道今日的朝会之上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李儒疾声的问道。

董卓来到李儒身前,以和他身材不负的矫捷自马上跳了下来,一边走一边不满的冷哼道:“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本将军心里有些不满罢了。“

“不满?”李儒心里咀嚼着董卓这一番话的深意,在片刻之后,李儒也就弄清楚了董卓话语之中的意思,

“主公,如果小婿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肯定是今日的朝会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吧。”李儒疾步跟上董卓,连忙问道。

董卓听见李儒的话,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向李儒说道:“今日的朝会到也没有太过出乎文优的估计,只是最后袁逢那老狐狸站出来为刘辩小儿开脱,所以没有最终达成本将军的目标罢了。“

“袁逢?这个老狐狸怎么会横Сhā一杠呢?”李儒一愣,很是不解的说道。

“还不是为了前一阵子本将军与那袁绍翻脸之事,如果不是顾及他袁式一族在朝廷之中的影响力,本将军早就收拾与他了。”董卓低声的怒哼了一声,冷声说道。

“主公,小婿有一计策,可以帮助主公收服袁逢老儿之心。”李儒在思量了片刻之后,含笑向着董卓说道。

闻听到李儒之言,董卓不由得惊异一声,自从那日与袁绍翻脸之后,董卓就感觉到袁逢与袁愧等一些袁式的门生故吏在朝野之中处处制约与他,可是董卓因为顾及袁式一族在朝中那盘根错节的关系,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办法对袁逢动手,现在听到李儒居然有办法能够帮助他化解眼前这个烦恼,董卓那里有不惊喜的呢?

“哦……,文优居然有如此良计,为何不早早告知与本将军,还让本将军烦躁了很呢!”董卓面­色­一肃,随即疾声的说道。

“主公,小婿却也不知晓那袁逢老儿居然会在朝会之时阻挠与主公啊。”李儒面­色­一苦,随即很是懊恼的拍手说道:“计谋之道,往往都是凭借这情报的多少来制定的。主公不曾跟小婿谈及袁式一族之事,小婿却也无法将袁式一族的影响力算计到计划之内的。”

“这倒是本将军遗忘了。”董卓伸出那肥硕的手掌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随即向李儒说道:“暂且不说这些,文优还是说说你的计策吧。”

“是……。”李儒向着董卓微微躬身,随即说道:“主公。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主公何不若加之一郡守之位,以收袁式一族之心呢?”

“加封袁绍郡守之位?”董卓一愣,随即沉吟着说道:“一个郡守倒也没有什么,想来也不会给本将军造成什么遗祸,只是如此,就能够压制住袁式一族的野心了嘛?”

缓缓的摇了摇头,李儒含笑向董卓问道:“主公,按照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几年之后主公也就能够登基为帝了吧。”

听见李儒的话,董卓一愣,随即也就醒悟了过来,畅笑着说道:“不错,文优之言有理。如此的话,那么文优就吩咐下去,让袁绍去渤海郡当郡守吧。”

董卓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面­色­之上的不满之­色­也就渐渐的消散了,而或许是他心中此时太过兴奋的缘故,在迟疑了片刻之后,董卓的脸上突然的显露出了一抹的暧昧之­色­,随即­淫­笑着向李儒说道:“文优,今日本将军高兴,你去带领一些兵士上洛阳城外的村野之中给本将军搜集一些貌美的女子回来让本将军乐乐吧。恩……,如果有好的的话,那么文优你也挑选一两个也可以。”

听见董卓的话,李儒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的­淫­.荡笑意,不过在随后,李儒的面上却渐渐的浮现上了一抹的为难之­色­。

看到李儒面上的神情,董卓的面容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很是不满的看向李儒,沉声的说道:“怎么,文优有什么难处不成?”

“主公,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搜刮,洛阳城周围已经很难在发现适合与主公口味的女子了。”李儒面带苦涩,很是为难的说道。

“洛阳城附近找不到,那么你就不会带领一些兵士向更远的地方去找嘛?真是没用!”董卓那细长的三角眼闪烁着寒芒,冷声的训斥李儒道。

感受到董卓那话语之中的怒意,李儒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别人或许不知晓董卓的好­色­成­性­,但是他李儒向来为董卓办理一些黑暗之事,其中搜刮天下美女也是一个重点。而董卓自从携带着大军兵临洛阳一来,穷搜天下美女,再加上董卓旗下的那些肆意妄为的将领,此时的洛阳方圆数百里却那里还有一个貌美女子,就是一些贫民之中有家事的女子,却也让董卓等人搜刮一口了。

而现在董卓却还让他去搜寻,却让李儒很是有些为难。

“主公,洛阳城四周确实是没有办法找到貌美的女子了,不过小婿倒是知道一个地方,里面可谓是藏进了天下的美女。”李儒在沉思了片刻之后,随即神情欣喜的向董卓说道。

“居然会有如此的地方,那么文优还不速速道来!”董卓一惊,随即­淫­笑着疾声问道。

看到董卓这般的神情,李儒瞬间感觉到有些荒唐,他也不知晓他的这条计策是否可行,但为了他自己的安全,李儒还是咬着牙说道:“主公,你大概是忘记了皇宫吧。那里可是天下美女的聚集地啊。”

“皇宫?”董卓一愣,旋即很是懊恼的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说道:“本将军怎么把这里给忘记了呢?对了,说道这里,本将军却才想起何太后来,那可是个风韵尤存的美艳少­妇­啊。如果本将军有机会,一定要尝试一番那皇上才能够尝试到的滋味啊。”

“啊……,主公万万不可,皇宫之中的貌美宫女千千万,主公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去犯下如此的大忌呢。毕竟主公的大业为重啊。”李儒一愣,急忙向董卓进言道。

“文优不用多言,本将军自有定计。”董卓神情冷冽的打断了李儒的话,也就径直的走进了太尉府内。

看着董卓那渐渐消失的背影,李儒很是懊恼的连连跺脚,但最后无奈之下,李儒也只得独自离去了。

……………………………………

白驹过隙,岁月流逝。

转眼数月已经过去,在这数月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的变动的洛阳城好似突然的平静了下来。

但却有着一件事情,让整个大汉王朝的臣子很是愤怒,那就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董卓的行为日渐猖狂了起来,已经从原来的带剑上朝,面见皇上不扣不拜,发展到开始­淫­乱后来了。

这一日,刘辩正在嘉德殿内与卢植、荀彧几人密谈。

“太傅,文若。最近朝中形势已经趋于缓和。但不知道为何,朕这几日心中总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好似有着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陛下,事出必有因,还是要早做准备才是。”荀彧说道。

“恩……,或许只是朕多疑了吧。暂且不提此事,太傅、文优,你们对与董卓最近那越加放肆嚣张的举动如何的看待。”刘辩摆手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荀彧几人不由的一惊,随即彼此对视苦笑了起来。

几人都是智谋通天之辈,却又那里会不清楚刘辩这一番话语之中的意思呢?

不过对于董卓最近­淫­乱后宫之事,几人也很是无奈。毕竟董卓的实力摆放在那里。众人心中就是再过不满,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与他。

毕竟此时的刘辩所掌控的势力相对于董卓来说还十分的弱小,可以说就是在夹缝之中寻求生存。

“陛下,古语有云,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董卓如此嚣张放肆,­淫­乱后宫。必然会遭受到他所应得的报应的。“卢植面带愤怒的冷哼一声,厉声的说道。

听闻到卢植之言,刘辩不由的无奈苦笑了起来,早就已经两世为人的他,又怎么会相信这因果循环报应一说。说到底,也不过是实力的不同所带来的负面效应罢了。

“罢了,现在没有办法制止与董卓老贼,只要他不危机到我所在乎的人,朕也就暂且不去和他翻脸,只待得以后时机成熟,朕在一起跟他算算总账吧。”刘辩略显烦躁的看了看嘉德殿外的天­色­,心中很是无奈的叹息道。

而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刘辩随即向着荀彧、荀攸几人问道:“文若、公达,最近朝中的动向如何?司徒王允自从上次为朕出头之后,却也受到了一些的委屈,朕让你们前去秘密的拜访与他,代朕慰问与他。不知道他的表现如何呢?”

“陛下,微臣前往司徒府拜访王司徒,他的行为很是淡然,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荀彧沉思了片刻,缓声的说道。

“如此吗?这倒是很有些怪异。”皱着眉头,刘辩很是有些烦恼的自语道。

沉吟了片刻,刘辩皱着眉头向荀彧问道:“那文若,你可将朕的密旨给王司徒?他看后又是什么表情呢?”

“陛下,微臣已经给王司徒了。不过……。不过王司徒的神情很是有些怪异,或者用平静来说更为贴切一些。”荀彧沉思了一下,很是有些怪异的说道。

“很平静?”刘辩一愣,随即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呵呵……,看来历史之中所言的在这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变动,既然王允能够在接到朕的旨意之后,神情如此的平静,那么想来此时他的心中也应该早有定计了吧。只是不清楚的是,这一切的背后是否有着母后的身影呢?”

心中思量着,刘辩不由的想到了何太后。对于何太后,刘辩到现在为之却有些看不透了,明明只是一个草莽出身的平民女子,到现在反而却能够爬到如此的地位。而更让刘辩感觉到惊诧的,却还是何太后那好似风轻云淡一般的布局。

不过这一切刘辩却并不在意,不论何太后有着多么浓重的心机,但有着一点却是肯定不会变得,那么就是何太后对他的那份浓浓的呣子亲情。

而就在刘辩心中思量的时候,却见到容姐惊慌失措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从她那愤怒而焦急的表情之中,刘辩感觉到心底微微一沉。

“陛下,皇上。出事了。”容姐磕磕绊绊的跑到了刘辩的身前,气还没有喘过来,就急忙的说道。

看到容姐这幅神情,刘辩连忙起身,自席案之上拿起一杯凉茶向着容姐递去,一边说道:“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或许是因为此时的容姐已经见到了刘辩,她那焦急的神情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在急速的喘息了数声之后,容姐也没有去接刘辩手中递过来的茶杯,就连忙说道:“陛下,董卓……,董卓老贼去长乐宫了。”

“董卓去长乐宫了?他去那里­干­什么?”听见容姐的话,刘辩微微一愣,但一直提起的心却也就放了下来。

在刘辩看来,董卓无论多么的嚣张跋扈,但何太后身为当朝国母,身份尊贵。而且何太后母仪天下,在朝廷内外也有着很好的名声。只要他刘辩还一朝在皇帝之位,董卓就不会对何太后有所冒犯的。

看到刘辩这般平静的神情,容姐很是焦急的跺了跺脚,但因为刚才她急速奔跑的关系,此时的气却还有没有能够喘息上来,也不能向刘辩解释清楚,只得连连挥手,疾声的说道:“陛下……,董卓……董卓要对皇太后无礼。”

咣当

听闻到容姐之言,刘辩手中的茶杯瞬间掉在了地上,一时间,瓷片夹杂着茶水瞬时间就泼在了刘辩的身上,而此时的他却又那里还有时间来顾及这些,连忙颤抖的向容姐问道:“什么……?董卓老贼敢对母后无礼?”

“是……,皇上,此时董卓已经到长乐宫了。奴婢也是刚刚知晓此事,就连忙跑来告知给皇上了。”连连的拍打的着自己的胸口,容姐疾声的说道。

听到容姐的确认之词。刘辩微微有些失神,但只是片刻之后,刘辩的心中就有一股不可压制的怒火涌了上来,一股淡淡的腥苦之­色­瞬间就已经涌上了他的喉咙,这却是被这突然的消息将刘辩气的已经吐血了。

强自压下喉咙之中涌上来的鲜血,刘辩神情冷冽的霍然拔出腰间的宝剑,一边厉声的嘶吼着,刘辩就焦急的向着长乐宫奔了过去。

“董卓老贼,你欺人太甚,朕今日必要杀了你。”

“陛下,不可莽撞啊。”眼见刘辩如此神情,荀彧几人神情一边,急忙起身焦急的向刘辩喊道。

听闻到荀彧的话,刘辩微微一愣,霍然转身,满身杀气的向荀彧几人厉声说道:“文若,你们不必再相劝与朕,母后待朕至亲至爱,我刘辩今日哪怕是拼的­性­命不要,却也要手刃了这董卓狗贼,如若不然,朕却那里还能称的上人子?有何德何能在做这万里江山之君主?”

“可陛下……。”荀彧神情略显踌躇,低声的说道。

“文若,不要再说了。”刘辩厉声嘶吼了一声,冷声的说道。

说完这些,刘辩却不再去理会荀彧几人如何感想,手中拿着宝剑满身杀气的就奔了出去。

看着刘辩那离去之时所散发出来的凛然杀机,荀彧几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叫遭,不过此时却也没有任何的时间和机会让荀彧几人去想办法阻止刘辩,并解决现在的困局了。

最为重要的是,荀彧几人理智上虽然想要制止与刘辩,但从他们的内心深处,却还是非常的赞同刘辩的做法的。

毕竟身为人子,又有几人能够眼见着自己的母亲遭人棱辱呢?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是圣人或者魔鬼,可以眼见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面前受辱的。最少,刘辩与荀彧几人不能。

“容姐,我们现在是不能阻止陛下了。但如果让陛下独自一人就去阻拦董卓的话,那么陛下的处境也肯定会非常的危险。”荀彧神情顺便,很是焦急的向着已经傻愣在那里的容姐说道。

闻听到荀彧之言,容姐的面­色­瞬间变得惊恐无比起来,急忙向荀彧问道:“文若先生,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眼见着陛下以身犯先吧。”

说道最后,容姐那俏丽的面容已经变得灰暗无比起来。一层淡淡的水雾在不只不觉间却已经浮现上了他那双眸之中。而看这种架势,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个狠辣果决的容姐也就该涕不成声了。

“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找帮手了。”恨恨的跺了跺脚,此时那谦谦君子荀彧心中却也开始怒骂起嚣张疯狂的董卓来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找帮手……,去那里找帮手啊。”容姐惊慌失措的连连跺脚,不知在何时,容姐已经痛苦失声了。

“此事紧急,已经不能容许我们去皇宫之外去寻找帮手了。容姐……,在下曾经听闻过陛下身边有二十余个­精­­干­的太监,不如就把他们先暂且叫去长乐宫之中吧,虽然人数是少了一些,但也能够解陛下一些燃眉之急。”荀彧面带疾苦之­色­,很是有些神伤的说道。

“张幺儿……?我怎么把他们给忘记了。”

容姐神情一喜,很是有些暗自恼怒的说道。而随即,容姐也就神情焦急的要向嘉德殿之外走去。

看到容姐这幅神情,荀彧几人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就见到荀彧疾步的走上前来,也不去顾及那男女之别了,拉住容姐的手就疾声的说道:“容姐,皇上­性­情本来很沉稳,但董卓侮辱皇太后,却也已经冒犯了皇上的禁忌,俗语有云,龙游逆鳞,触之则死。所以恐怕此时的陛下已经很难控制他自己的情绪了。而容姐你自幼跟随在陛下身边,陛下也一直视你为亲人一般,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容姐你一定要在皇上作出傻事之前制止与他啊。”

“文若先生请放心,只要陛下不出现什么危险的话,那么奴婢定然会协助陛下妥善的处理此事。毕竟此事也关系到陛下的大业与抱负的。”容姐深深的看了荀彧一眼,沉声的说道。

“恩……,容姑娘心中有数,在下也就放心了。此事不能耽搁,容姑娘还是先去寻找那些小太监,然后与长乐宫劝解一下皇上吧。”荀彧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疾声的向容姐说道。

闻听到荀彧之言,容姐恭敬的对荀彧拱了拱手,沉声的说道:“那文若先生,陛下的一些后续的安排就要靠你去布置了。奴婢暂且离去,在长乐宫之内等候几位先生到来。“

“去吧。去吧。等在下安排好后,也就会和太傅大人等人前去长乐宫,毕竟有着太傅等人在,董卓老贼却也不敢太过放肆。”荀彧很是疲倦的摆了摆手,催促容姐速速前往长乐宫之中劝解与刘辩。

容姐最后的看了几人一眼,恨恨的跺了跺脚,就急速的奔跑了出去。

看到容姐那离去的背影,荀彧低声的自语道:“确实是一个好的姑娘,只是身世背景……?”

摇了摇头,荀彧低声的道:“罢了……,这都是皇上该­操­心的家事,我去凑什么热闹?”

“文若先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果没有,老臣也要速速的赶往长乐宫了!”卢植眼见到刘辩与容姐相继离去,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疾声的向着荀彧询问道。

不过卢植也是久经官场险恶之人,此时虽然凶险,却还能够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向荀彧询问一些他的安排。

毕竟此时身为当朝皇者的刘辩已经被董卓的忤逆行为气的怒火中烧了。而卢植几人却不同,他们不仅是大汉王朝的臣子,更为重要的还是刘辩的心腹之人,现在刘辩不能处理一些事务,安排一些后手,却也该真是他们这些身为臣子之人出面为刘辩查缺补漏的时候了。

“太傅大人,虽然董卓肆意妄为,但董卓意图染指与皇太后,这事情如果传出去,也会对朝廷和皇上的颜面有所影响,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太傅大人率领人将皇宫的四处宫门尽数封闭,同时命令禁卫羽林、御林二卫将皇宫给我池底的禁严起来,担忧宫女、太监罔议是非者,尽数诛杀。”荀彧面上浮现过一抹的狰狞之­色­,厉声的说道。

“此事简单,出宫的毕竟之路青锁门已经控制在邵平、邵校尉的手中,而邵校尉也是皇上的心腹之人,只要老臣却吩咐一声,整个皇宫也就能够被围成铁桶一个,绝对不会容许他人肆意的议论皇家之事的。”卢植面容一肃,厉声的说道。

“好……,那就有劳太傅大人了。不过如果可能的话,待得太傅大人传讯完命令之后,还是应该携带一些的兵士前往长乐宫之中。”叹息了一声,荀彧有些黯然的说道:“就当以防万一吧,”

“以往万一?”卢植一愣,随即很是有些错愕的看着荀彧,张口结舌想、许久之后,卢植才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向荀彧问道:“文若先生的意思是,皇上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干­出一些莽撞的事情来?”

听到卢植的话,荀彧很是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确实,此时的荀彧对于刘辩前往长乐宫之后,是否能够制止董卓的放肆行为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毕竟董卓在放肆,却也不敢当着刘辩的面对当朝国母有所无礼。如若那样的话,恐怕董卓和刘辩两人之间,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周旋余地,一场大战,恐怕就要立刻在洛阳上演了。

而此时的董卓虽然在洛阳的势力庞大无比,但朝种刚刚经历过废立之事,整个天下的议论之声却还没有平息下来,如若董卓在此时向刘辩发难的话,暂且不去提及董卓此时是否已经准备好了,但有一点却是荀彧可以保证的,那么就是董卓肯定会迎来整个天下州牧的群起讨伐。

不过这却并不是让荀彧担心的,最让他担心的却还是刘辩,荀彧是真的有些怕啊。他很是害怕刘辩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在长乐宫之中当场将董卓给诛杀了。

虽然董卓是忤逆了一些,但董卓的权势地位在那里放着呢?可不是能够让刘辩可以随意乱来的。更为重要的,却还是此时洛阳城外那陈列的数十万大军,在刘辩还没有能够有把握收服这些军队之前,如果刘辩真的将董卓诛杀的话,那么恐怕又一场火烧皇宫也就在所难免了。

“不错,这正是在下所担心的地方,如果皇上在皇宫之中一时­性­急将董卓诛杀的话,暂且不去提及你我等人的­性­命,就是皇上心中的抱负与这风雨飘摇的大汉王朝,却也该走到尽头了。”面­色­一暗,荀彧很是有些萧索的说道。

“啊……。既然如此,那么文若先生还不速速前往长乐宫之中,够劝解皇上暂时平息下心中的怒火的话,如若不然的话,那么恐怕我大汉王朝就真的危险了。”卢植一惊,连忙疾声的向荀彧说道。

闻听到卢植之言,荀彧面带深意的看了卢植一眼,心中暗自感慨卢植对于大汉王朝的忠心,在面临此时的危机之时,卢植首先想到的都不是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反而是大汉王朝的社稷、基业,不能不说,这卢植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忠臣啊。

“此时就是在下去了长乐宫,太傅大人难道就认为在下能够劝解的了皇上嘛?太傅大人,皇上与太后之间那呣子之情,你我等人又不是不清楚,如果没有太后的庇护的话,恐怕皇上在还没有登基为帝的时候,就已经遭受到了危险克死了。而现在皇上登基为帝之后,不时的对长乐宫之中的太监、宫女进行封赏,这一切不都在表示这皇上对于太后那份呣子之情的在乎嘛?而现在董卓要去侮辱太后,这就等于是触犯了皇上的龙之逆鳞一般,皇上如果现在还能够忍受的话,那么他也就不是那个让我们可以真心诚服的皇上了啊。”恨恨的叹息了一声,荀彧很是无奈的苦声说道。

“不错,皇上­性­情率直,虽然对于敌人向来出手狠辣,但对于他的至亲之人,却向来很是在乎,而在这些人之中,何太后更是皇上的禁锢一般,现在董卓想要染指皇太后,皇上肯定已经雷霆暴怒了。”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卢植神情复杂的看向长乐宫的方向,随即低声的说道:“而且皇上也是人啊,就是我等,如果眼见这自己的至亲之人遭受到他人的侮辱的话,恐怕也会血溅五步,格杀当场的吧。”

“确实如此啊。不过此时却不是我等在这里空发感慨的时候,太傅大人还是速速前去关照邵校尉,令其紧锁宫门吧。”萧索的叹息了一声,荀彧疾声的向着卢植说道。

“哎呀……。”卢植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随即很是有些怨恨自己的说道:“这倒是老夫疏忽了,老夫这就去。”

卢植说罢,却也不在和荀彧商谈,就疾步的离开了嘉德殿。

而眼见到卢植离去,荀彧神情复杂的看着嘉德殿外那黑压压的乌云,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苦涩笑意。

“公达,我们两人也别在这里等候了。还是速速前往长乐宫之中吧。”转身向着荀攸说了一声,荀彧心中低声的叹息道:“希望此时去长乐宫还赶趟吧,如果皇上真的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将董卓给诛杀了,那么恐怕这大汉王朝就真的要大乱了。”

…………………………

话分两边,且说刘辩在嘉德殿内听到容姐的回禀之后,当时就愤怒的拿着宝剑向着长乐宫而去,此时的刘辩心中却早就没有了任何的计谋与顾及,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此时何太后是否受到了董卓的侮辱,而此时他最想做的,却就是将这忤逆与他的董卓当场诛杀掉,这样或许才能够缓解一下他心中的怒火。

而刘辩在离开了嘉德殿后不久,就来到了长乐宫宫门之外,远远的,刘辩就看到在长乐宫宫门之处有着为数不少的宫女、太监正神情惊恐的在连连痛苦着。

看到这种情形,刘辩一直提起的心微微一沉,随即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宝剑,就向着长乐宫而去。

刚刚赶到长乐宫,刘辩也不待那些明显已经吓得失去了魂魄的宫女向他施礼,就神情冷冽的在地上将一个已经瘫倒在地的小太监揪了起来。满是杀意的向小太监问道:“皇太后现在如何?董卓那老贼又在那里?”

小太监突然被人抓了起来,神情很是有些惊恐,待得见到将他抓起之人是刘辩之时,那小太监明显的心神一松,随即急忙用手向着长乐宫的方向指了一指,但却因为长久的惊吓,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小太监如此不争气的神情,刘辩那狰狞的面孔闪烁过一抹的红晕之­色­,随即用手中宝剑狠狠的在小太监的脖颈处一抹,厉声的说道:“真是废物。”

杀了一个小太监之后,那小太监脖颈之中所溅起的鲜血也已经喷­射­到了一些跪倒在地的宫女太监的身上,而此时的这些人却才看到来人正是皇上刘辩,连忙焦急的向着刘辩叩拜了起来。

看到这些人在这危难之时却还有心情向他叩拜,刘辩的眉头悄然的皱了一皱,随即厉声的说道:“不要拜了,谁现在能够告诉朕,皇太后在那里,董卓老贼有在那里?”

说完这些,刘辩满脸杀机的向着那些宫女看了一眼,声音之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意说道:“你们之中谁知道速速告知与朕,要不一但母后出现了什么危险的话,那么你们这些奴才的狗头,也就不用在你们身上挂着了。朕直接给你们点了天灯不可。”

伴随这刘辩的这一声厉吼,那一直颤颤巍巍跪倒在地的宫女、太监都神情惊恐的瘫在了地上,不少人此时却那里还顾的上回应刘辩的话,只是连连的向刘辩叩头求饶了起来。

当然,能够被何太后从千万宫女、太监之中所挑选来侍候与他的人,里面也确实有着几人非常不一般的人物,这些人在刚刚见到刘辩前来的时候,就已经神情怪异的沉思了起来,待得见到刘辩辣手的将一个太监斩杀之后,这些人也非常明确的感受到了刘辩此时心中那焦躁之情。

“皇上。太后此时应该还在长乐宫的暖阁之内,至于董太尉,也刚刚进去不久。”一个宫女神情惊恐的一扫刘辩手中那依然还在滴落着鲜血的宝剑,颤颤巍巍的说道。

“刚进去,那么你们怎么都会在这里,实在欺瞒与朕嘛?”刘辩手中宝剑一挥,也不去顾及什么怜香惜玉,就直接架在了那宫女的脖颈之上,看刘辩此时那冷冽的神情,恐怕这宫女一个回应不甚,刘辩就真的会辣手催花了。

“啊……。”宫女惊恐的悲鸣了一声,脸­色­瞬间就已经变得苍白无比起来,小心的看了眼他脖颈之上的宝剑,眼见那依然没有消逝的鲜血渗入到她那白皙的脖颈之上,宫女身体明显的微微一颤,随即痛哭流涕的向刘辩说道:“皇上,奴婢没有欺骗与你,是太尉大人的义子将奴婢等人赶出长乐宫的,那位大人还说,太尉大人要和太后娘娘商议密事!”

“董卓老贼义子?难道是吕布那厮不成?”刘辩一愣,低声自语了一番。

“那人可是手中拿着一根丈许长的方天画戟?”面­色­一冷,刘辩疾声的向着宫女问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那宫女低头思量了片刻,随即疾声的向着刘辩说道:“是……是,皇上,那位大人确实手中拿着一件很长的兵器,奴婢曾经见过。好渗人……。”

“哼……。”

得到了宫女的确认,刘辩也就不在去理会这些人,低声的冷哼了一声之后,刘辩手中宝剑自那宫女的脖颈之上一划而过,伴随着一股喷­射­而出的鲜血,刘辩已经神情冷冽无比的向着长乐宫疾驰而去了、

刘辩辣手的斩杀了这宫女,倒不是说刘辩的有多么的无情,只是刘辩此时心中焦急无比,更加暗含这些宫女、太监在见到何太后危机之时居然不相帮与何太后,也不曾经向他前来报信,反而就因为吕布的一番恐吓之后,就已经乖巧无比的来到长乐宫之外了。

这那里还有一点他大汉王朝的臣子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墙头草而已罢了。

在这一刻,虽然刘辩并没有立刻的将这些跪倒在长乐宫之外的宫女、太监诛杀,但此时的他心中却也打定了注意,待得解决完此事之后,刘辩一定要将这些没有一丝护住之心的宫女、太监尽数的诛杀掉。然后在给何太后换上一批放心的侍卫。

而这,也不能不说此时的刘辩经历过一些的朝廷变动之后,他的心已经渐渐的冷了下去,更多的,却也已经开始适应他那皇上的身份了。

一丝狠辣,一丝无情。或者应该还可以说是一些手段,这都是刘辩慢慢的在登基为帝之后所学会的。

帝王权术,本来就是无情的同名词,只不过是看所施展之人的手段与心肠的不同而已。

刘辩以前的心肠可以说是坚韧之中带着一丝的怯懦,但在今日,他在听闻到董卓居然要棱辱与何太后之后,刘辩的心中也就已经明白,从今以后他不能在那么怀柔了。更应该的,却是要表现出他那身为九五至尊皇者的威严。

因为刘辩往日时常来拜见何太后的关系。所以他对于长乐宫的地形很是熟悉,只是不一刻之间,刘辩就已经穿过重重的宫殿,来到了长乐宫的宫门深处,暖阁之前。

而在此时,刘辩却才发现在那暖阁之前,正有着一个面如冠玉、全身披挂、手持方天画戟白袍青年将军正神情冷然的站立在暖阁之前。而这人,却正是三国之时的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

“真是个三姓家奴,居然今日都­干­起了把门放风的勾当。”.

心中怒骂了一声。刘辩依稀的听到在暖阁之内传出一声声何太后那惊慌失措的话语,而在其中,还不时的夹杂着一些董卓的­淫­.声荡笑。

第一百八十二章

看到此种情形,刘辩却那里还能够控制的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不说此时他的眼前只是一个神勇的;吕布,就是此时在刘辩身前的是一个大罗神仙下凡,刘辩却也一定要闯上一闯。

“大胆狗贼,还不给朕退下。”

手中倒悬着那依然还在滴血的宝剑,刘辩一边走着,就一边厉声的嘶吼了起来。

这却并不刘辩在为他自己造声势,也不是刘辩希望就凭借这一句话就能够将吕布吓退,他心中所想得,却是要依靠这一声怒吼,将长乐宫之内的董卓给制止住。

毕竟如果董卓在听到刘辩的到来之后,就是他现在再过的欲­火­中烧,却也只能暂时的放下他心中的不满,前来相见与他。

这……,也可以算是刘辩的一个小小的计谋吧。

而就在刘辩怒吼的时候,那一直侍立在暖阁之前的吕布却也发现了刘辩的身影,这吕布待得见到刘辩满含杀机,倒持宝剑而来的神情之后,神情瞬间变得怪异无比了起来。

但此时的董卓还依然在暖阁之中并没有走出来,吕布也不好让刘辩就径直进去,只得在咬了咬牙之后,就将手中方天画戟往刘辩的身前一档,沉声的说道:“皇上,太尉大人此时正在暖阁之中和太后娘娘商谈密室,而且太尉大人曾经跟微臣说过,没有他的吩咐不让任何人入内,如果皇上想面见太后的话,还是改日再来吧。”

听到吕布的这一番话,刘辩心中压抑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只见刘辩手中宝剑用力向着吕布一指,神情冷冽无比,散发着阵阵的杀意,咬牙切齿的向着吕布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朕要向母后请安,也是你能够阻拦的嘛?还不速速与朕退下!如若不然,你吕布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皇上,微臣没有造反的意思,只是……。”吕布神情一愣,随即连忙向刘辩辩解道。

“没有要造反的意思,那么还不给朕让开?难道董卓的命令就是命令了,朕的圣旨就不是命令了嘛?”双手用力一握,刘辩已经做好了要与吕布动手的准备,厉声的怒骂起吕布来。

“陛下,请恕微臣无礼,你还是等候一段时间再来拜访皇太后吧。”吕布咬了咬牙,面­色­­阴­沉的说道。

“放肆,你真的认为朕不敢杀你不成?”

刘辩厉声的嘶吼了一声,手中宝剑用力一挥,也就顺着吕布的方天画戟向着他的手掌削了过去。

刘辩的剑术虽然说不能和吕布这般的猛将相提并论,但从小就跟随卢植习练剑术的他,更曾经和游侠儿王越探讨过剑术之道,所以刘辩的剑术还是不并弱的,而现在刘辩含怒而发,更是将他的剑术发挥出了十二分的实力,就见到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上绽放出一阵金铁交加而起的火花之中,刘辩的宝剑已经在眨眼之间削到了吕布的手指之前。

或许是吕布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敢亲自动手,亦或者是吕布也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有如此凌厉狠辣的剑术,所以在刘辩手中的宝剑即将削断他的手指的时候,吕布却才从那失神之中醒悟了过来。

从那失神之中醒悟过来的吕布却那里还会有一丝的愣神,身为一个绝代的武将,吕布的心虽然贪婪成­性­,但在面临战斗之时,吕布还是在一瞬间就已经收拢了他的心神,全心全意的和刘辩比划了起来。

当然,无论吕布如何的端正与刘辩战斗的态度,但他却也没有胆子伤害刘辩的一丝一毫,所以一直一来,吕布也只是被动的接刘辩的招式,但求不让刘辩进入长乐宫暖阁之中就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好厉害,这难道就是三国之时第一猛将的实力嘛?这吕布只是被动的接我的招式,居然也能让我感受到犹如山岳压身一般的压力。”

急速的向着吕布攻了几招快剑之后,刘辩心中也不禁感慨起来。

刘辩自己的剑术虽然并不算太强,当然,也不能够和游侠儿王越与校尉邵平相比。但他对自己的剑术实力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虽说不能独自一人立战数十人,但是十余个兵士在此时的刘辩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就是这样的实力,居然也不能攻进吕布的身前一丝一毫。那好似雨打芭蕉一般的剑影,往往攻到吕布的身前之时,都会被吕布很轻巧的用手中的方天画戟将之挡开。

而在刘辩向吕布攻取了数十招之后,刘辩却才突然之间发现,吕布控制力道的手法已经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往往他手中的宝剑刚刚向这吕布攻取之时,就见到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只是轻轻的在刘辩手中的宝剑剑锋之上轻轻一磕,也没有用了多少力道,居然也就能够将他那可以动辄取人­性­命的招式化解掉了。

“啊……。吕布逆贼,你还不速速给朕退下。如若在不退下,修怪朕治你个谋逆叛上之罪。”

连连向着吕布攻击无果之后,刘辩心中因为担忧何太后的安危,也不仅恼怒了起来。而伴随着他的巨吼之声,一股怒火已经在不只不觉间已经将他的双眼灼热的血红。那凛然的杀机,将早就已经见惯了战场之上惨烈争斗的吕布都微微的有些一愣。

而此时的吕布在听到刘辩那满含杀机的话时,却也知晓此时如果在阻拦与刘辩,恐怕刘辩真的会治他吕布的罪,虽然董卓并不畏惧刘辩的权势,甚至可以任意的欺凌刘辩的亲人,但是他吕布却并没有那个能耐。说道理,在这个世界之上却还是实力最为重要。

不管吕布有多么的勇猛,但他终归是一介武夫,手中又没有掌控这多少强势的军队,即使在吕布吞并了丁原所遗留下来的军伍之后,但吕布自己也无法和刘辩争斗。

刘辩手中那虚无缥缈的皇权大义虽然并不能当饭吃,但在那讲究诚信、仁义的三国之时,却还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的。最少眼前这个吕布还没有那个实力来无视掉刘辩的影响力。

“陛下请稍等。微臣有话要说。”

想明白了这些。吕布用手中方天画戟将刘辩攻来的宝剑磕飞,随即连忙说道。

听到吕布之言,刘辩恨恨的停下了手中的宝剑,稍微有些气喘的向着吕布看去,冷声的说道:“逆臣,你阻拦朕前往探视母后,还有什么话要说?”

听见刘辩话语之中所透露出的那浓浓的恨意,吕布面­色­一苦,随即很是无奈的向着刘辩微微躬身,沉声的说道;“陛下,微臣却也是有难处,还望陛下见谅,既然陛下想见皇太后,那么微臣这就去代陛下进入通报一声如何?”

“大胆,在朕的天下里,朕要见一个人,却还要让你阻拦通报不成?”刘辩一怒,厉声的向着吕布说道:“还不给朕让开。”

一边说着,刘辩也不去顾及吕布手中的那方天画戟,就径直要向着暖阁而入。

而此时的吕布大概也想明白了阻拦刘辩的利益得失,在微微的愣神之后,居然也没有阻拦与刘辩,只是微微的闪开了半个身子,就要将刘辩放进去。

“外面是谁在喧哗?”

就在刘辩刚刚要冲进暖阁的时候,就听见在暖阁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随即一声满含恼怒之气的声音就从暖阁之内传了进来。

听着声音之中那浓浓的西北蛮夷之气,刘辩却有那里不清楚这人正是那胆大妄为的董卓呢?

“董卓老贼,你给朕出来。”

刘辩听见董卓的声音,一直提起的心微微一沉,因为容姐前往嘉德殿内报信到刘辩赶到长乐宫,在经过吕布的这一番阻挠之后,刘辩却也不知晓此时暖阁之中的情形。所以在听见董卓的声音之后,刘辩却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双目赤红一边嘶吼着,刘辩就神情焦急的向着暖阁冲了过去。

此时的刘辩心中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董卓真的欺凌了何太后的话,那么他刘辩即使拼得玉石俱焚,却也要在今日将董卓亲手诛杀在这长乐宫之中。

次时的刘辩却那里还会去顾及那大汉王朝的基业,他心中那抱负等等一切的事情,此时的刘辩的心中只有何太后自小抚育与他的恩情,只有何太后为了他刘辩的心愿而不惜忍痛葬送何进之时的伤感之­色­。

“皇上……,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一定留的何氏一族的血脉。”

就是这一声略带恳求之­色­的话语,让刘辩感受到了何太后对他的那浓浓的关爱,而现在呢?现在他刘辩的生身之母居然在里面遭受到他人的棱辱。他刘辩身为一个堂堂男儿,又怎么会能够无视?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人生的两个不可改变的仇恨,但在这其中,却又有几人知晓那杀父之仇之种所包含的深意呢?

父母授之以­精­血,历经数十载方能将一个呱呱落地的婴儿养育成|人,这其中所要付出的艰辛,又有几人清楚?

上一世的刘辩只是一个身世孤苦的孤儿,饱受人情冷暖之苦,而在他穿越到这个乱世之后,本来已经准备消极的面对那不可抗拒的命运,可是,就在他孤苦无依的时候,是何太后给了他一个温暖的依靠,并毫无保留的支持与他,才让他刘辩艰难的度过了那段危险的阶段,并渐渐的有了现在的情形。

在这里面,刘辩如果说往日还不知道何太后所为他付出了多少的话,那么在前一阵何太后与他倾心而谈之后,刘辩也才知晓了他这一路,可以说不仅有着他的努力,在他的背后,一直有着一个含辛茹苦的母亲在无微不至的关照与他。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在知晓了董卓想要欺凌何太后之后,才会抛弃了他心中所有的顾及,手持宝剑要亲手将董卓诛杀,这……。完全是一个身为人子所应该担负的责任啊。

“吱。”

伴随这一声开门的响声,董卓那肥硕的身体艰难的在暖阁之中挤了出来,待得董卓见到刘辩那恼怒的神情之后,刘辩分明的从董卓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嘲讽之­色­。

“这不是皇上嘛?皇上今日怎么会有功夫前来长乐宫之中,还如此大的火起,难道是有人惹到了皇上不成?说给微臣听听,微臣代皇上去教训他。”董卓眼含恼怒的瞪视了吕布一眼,随即很是有些嘲讽的对刘辩说道。

看到董卓的身影,刘辩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冷静了下来,不过这时候的刘辩却那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应付董卓的冷嘲热讽啊,此时的他心中更为关心的,却还是在那暖阁之中的何太后。

“母后……,母后你在里面嘛?”眼中闪过一抹的伤痛,刘辩低声的呼唤道,

在这一刻,刘辩心中很是有些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何太后的安危,更痛恨这个很乱的世事与那嚣张的董卓。如果不是这混乱的世事,何太后身为当朝国母,又岂会受到今日的棱辱。如果不是现在大汉王朝日渐衰微,董卓这个狼子野心的叛逆之徒,又怎么能够­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过归根到底,刘辩还是暗含他自己,暗含他手中并没有多么庞大的实力,如果现在有的话,那么刘辩此时会毫不犹豫的亲手将董卓诛杀在这里。却也不会为了担心何太后遭受到苦难,而缓声的向暖阁之中询问了。

“皇上,哀家没有什么事情,你进来吧。”

就在刘辩心中暗自担心的时候,在暖阁之内传出一阵略显疲惫与惊慌的声音。而这声音之中透露出来的惊慌之气,让刘辩听闻之后又是心中一痛。好似在这一刻,有着一把刀子在刘辩的心中狠狠的划上了一刀一般。

“是……,母后。”

神情痛楚回应了一句之后,刘辩很是恼怒的瞪视了董卓一眼,随即就闪身走进了暖阁之中。

刚进入暖阁之中,刘辩就焦急的向着暖阁深处看去。

此时的刘辩心中的滋味可以说怪异无比,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此时心中是如何想得。

如果说董太后真的遭受到了董卓的棱辱的话,那么刘辩他就是放弃一切,玉石俱焚却也要和董卓拼上一拼,为何太后讨回公道的。

但无论怎么说,在经历过吕布的拦截之后,刘辩那愤怒的情绪却也暂时的压了下去。

毕竟董卓的势力在那里放着呢,刘辩就是想和董卓玉石俱焚,恐怕最后的接过也是个惨谈收场,暂且不去提及他能不能将董卓收拾掉,但最后刘辩的下场,恐怕也是让人担忧。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在见到董卓之后,并没有立刻和董卓动手。倒不是说刘辩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不过是刘辩的生­性­比较谨慎。如果一件事情没有五成的把握的话,刘辩却也不会冒险去赌上一赌的。

“母后……。”

低声的轻呼一声,不知为何,刘辩的脚步也渐渐的缓慢了下来。

或许,在此时的刘辩心中,却还没有能够做好去面对何太后的准备吧。

“皇上,哀家在这里,你先进来再说。”

一声满是疲惫的声音在暖阁之中响起。而在这声音之中,刘辩还听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恼怒,但这丝恼怒,却好似已经深藏在了心底深处。

面容一肃,刘辩疾步的奔了进去。

而在这时,穿过那昏暗的­阴­影,刘辩却才发现就在那暖阁的床榻一角。何太后正神情疲惫的侧躺在那里。

此时的何太后那里还有一丝往日的雍容、华贵,虽然已经在刘辩进来房间之时整束了自己的衣装,但还是能够让人很清楚的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丝丝的凌乱来。

“母后……,你没有什么事情吧。”看到何太后如此的样子,刘辩在心中暗自恼怒的同时,小心的向何太后问道。

“幸亏皇上来的即时,哀家并没有什么事情。”抬起玉手将额前的一缕碎发稍稍整理了一下,何太后面带苦涩的说道。

听见何太后之言,刘辩心中那刚刚压抑下的怒火再次的燃烧了起来。

虽说刚才刘辩已经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但那也是在没有见到何太后的情况之下,此时待得刘辩看到何太后那凄苦的神情之后,身为人子的刘辩却还那里能够理智的去面对?

“母后,你稍等一下,孩儿这就给你报仇去。”

双目发赤,刘辩恼怒的冷哼一声,一握手中宝剑,霍然就要转身向着暖阁之外走去。

而看到刘辩如此的神情举动,何太后的眼眸深处闪烁过一抹的欣慰之­色­,但这也只是短短一刹那的而已。

随即,何太后就已经焦急的自床榻之上滚到在地,也不去顾及那身为国母的风度,连忙向着刘辩说道:“啊……,辩儿。不要莽撞。”

听见身后那一声身体倒地的声响,刘辩那愤怒奔驰的身体微微一顿,就愣在了那里。

背对着何太后,刘辩心中微微一痛,但随后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母后,你不用劝我,今天哪怕就是天王老子前来,朕却要为你报仇。这董卓老贼居然敢侮辱与你,朕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了,也难以消心头之恨啊!”

说罢,刘辩也不转身去相扶与何太后,就要举步向着暖阁之外而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对于此时的刘辩来说,他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可言,唯一存在的,或许只是何太后那凄凉的神情与董卓那嚣张的举止。

如果说以前的刘辩还是一个深有城府的腹黑之徒的话,那么现在的刘辩却也只是一个为母报仇的平常人子。

无他,只因为人子而。

“皇上,切切不可啊。”艰难的自地上爬了起来,何太后连忙向着刘辩奔去,或许是因为心里之中存在这一股神秘的力量,何太后以比刘辩更加快速的速度跑到了刘辩的身后,焦急的拉住了刘辩的长袖,连胜的说道。

何太后见惯了宫内的险恶争斗,更是熟知在乱世之中的生存法则,很是清楚,如果现在的刘辩去寻找董卓报仇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不是刘辩将董卓诛杀在这长乐宫之中,反而是被董卓那义子吕布所诛杀。

就算是董卓与吕布顾及刘辩的身份,不敢对刘辩太过放肆,但有一点何太后却很是清楚,那么就是刘辩苦心经营数载所建立下来的微末势力,也就在会董卓的怒火之中瞬间被绞杀。

毕竟相对与董卓来说,刘辩还是太过的弱小了些。没有经历过太过险恶的争斗,没有时间来让刘辩进行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刘辩现在手中所掌控的力量,也只能艰险的庇护住刘辩与她几人的生命安全罢了。

拉住刘辩的手,何太后就伸手向着刘辩手中紧握的宝剑抓取,但无论何太后如何的努力,那刘辩手中的宝剑却好似长进了刘辩的­肉­里,无法挪动丝毫。

看到这种情形,何太后脸上的神情更加的焦急了起来,因为刘辩的力量要比她一届女子要大的很多,所以此时的刘辩却也已经要拉着何太后走到了那暖阁门侧了,远远的,何太后却已经能够看到那依然侍立在暖阁门侧的董卓身影。

“皇上。”

悲惨的嘶吼了一声,何太后疾步上前,张开双臂将刘辩拦住,双目含着泪水,静静的盯视在了刘辩的身上。

“母后……。”

夹杂着一丝痛苦的悲鸣,刘辩跪倒在了何太后的身前,神情悔恨的连连用手敲打地面,在一阵阵碰碰的巨响之中,刘辩的双手却也已经迸­射­出了一道道的血花。

“母后,孩儿恨啊。”

凄惨的嘶吼了一声,刘辩豁然抬起头颅,原来那一双深邃的双目此时却已经被浓浓的血­色­所充斥。在那眼角一侧,何太后却分明的看到了一滴滴的鲜血在流淌着。

这却是刘辩因为心中的怒火与悔恨,已经在不只不觉间将眼角给睁裂了开来了。

看到刘辩如此凄惨的神情,何太后的心底一痛,随即发出一声好似杜鹃啼血一般的嘶吼,就已经将刘辩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辩儿。母后知道你心里很苦,现在很愤怒,但现在却并不是你可以报仇的时候啊。”何太后抱着刘辩的头,俯下身子低声的对刘辩说道:“辩儿,先忍忍行吗?就当母后求你了。”

听闻到何太后的话,刘辩发出一阵犹如厉鬼嘶吼一般的声音,喉咙深处传来一阵咯咯之声。

“不……,朕现在忍受不了了。董卓老贼欺朕太甚,他往日在朝廷之中肆意妄为朕也就忍了,但他敢对母后无礼,朕哪怕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将董卓诛杀了为母后报仇。”

眼角流淌下一滴血泪,刘辩神情凄苦,眼含愤怒的嘶吼着说道。

说罢,刘辩强自从何太后的怀里挣扎了出来,自地上将刚刚遗落的宝剑拾起,神­色­冷冽的就要起身向那暖阁之外的董卓奔去。

此时的刘辩可以说凄惨至极,自从刘辩穿越过这乱世一来,虽然也曾经受辱而收敛锋芒过,但却也没有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啊。

一时间。那凌乱的头发,伴随着从他手腕之处滴落的鲜血,与那赤红如血一般的双眸,夹杂着那浓浓不可化解的悔恨与愤怒,此时的刘辩却正如那神话传说之中从地狱之中走出的魔神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啊……,董卓老贼,朕今日必要杀了你。”仰天嘶吼了一声,一滴滴的血泪在眼角之中滴落了下来,划过那清秀的脸庞,让人看之而心生无限的伤感。

“辩儿……。”

眼见到刘辩又要发疯一般的向着董卓仆身过去,何太后面带疾苦之­色­的厉吼了一声。随即低声的说的哦啊:“皇上,如果你今日真的要如此莽撞的话,那么哀家只好现在就自裁在你眼前了,反正哀家也对不起先皇,那还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听见何太后的话,本来已经举步向着董卓奔去的刘辩却瞬间就愣神在了那里。

许久。许久之后,刘辩神情之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艰难无比的回头向着何太后看去。满是悲愤之情的说道:“母后,你这是何苦呢?”

此时的何太后也已经没有了一丝的雍容之­色­,那凄苦的神情,没有丝毫生机的双眼。夹杂着掉落在脸侧之上的缕缕碎发,完全是一副想要弃世离去的样子。

微微的苦涩一笑,何太后艰难的抽动着自己的嘴­唇­,很是伤感失落的说道:“辩儿,你父皇已经早早的就已经离我们呣子而去了,如果今日辩儿你在身死的话,那么母后对这个尘世却那里还会有一丝的牵挂呢?既然如此,那么母后却还不如跟随辩儿你,去那黄泉地狱之中和你父皇团聚,那样或许我们一家人还能够团聚,也不用让母后在这尘世之中饱受欺凌与相思之苦了。”

说道最后,何太后已经涕不成声,一丝丝淡淡的死灰之气,夹杂着暖阁内的那­阴­暗之­色­,让人很清楚的就能够从何太后的身上感受到浓浓的伤感与果决之情。

看着何太后这般凄惨的举止,感受到何太后身上所透露出的浓浓的死意,刘辩面容一僵,随即面­色­苦涩的向着何太后艰难的走了过去。

神情痛苦的看着何太后,刘辩心底一沉,那滔天的怒火在这一刻,却也好似被瞬间给浇灭。在段在的沉吟之后,刘辩很是艰难的向着何太后说道:““母后,你不要这样,孩儿答应你就是了。”

“辩儿,你答应母后不找董太尉报仇了嘛?”听闻到刘辩之言,何太后那满是死灰之­色­的双眸缓缓的浮现上一抹的生机,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向刘辩说道。

“是的,是的。母后。孩儿答应你不找董卓报仇了。”痛苦的叹息了一声,刘辩闭上双眼,很是艰难的说道。

说完这一句话,刘辩的心底之中却好似感觉到突然失去了一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为何,刘辩却又突然的感觉自己很累、很累。

是的,刘辩虽然已经答应了何太后不再去找董卓报仇,但向来心高气傲的刘辩却有如何能够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心中的坚持呢?在刘辩痛苦的说出如此一番话之后,刘辩的那往日的高傲,往日无可让人轻视,哪怕是一丝棱辱的自尊受到了重重的创伤。

不过刘辩却不能不如此做,何太后待他至亲至爱,可以说,刘辩能够在这混乱的世事之中寻找到第一丝的归属感,却还是何太后给与他的。

而抛出这些,这在数年之内,何太后不知道在背后为刘辩谋划了多少的事情,给刘辩分担了多少的危险。更为重要的是,为了刘辩的大业,何太后不惜放弃了自己的至亲血脉哥哥。这份毫无保留的母爱。让刘辩哪怕是放弃他自己的自尊,放弃他心中的坚守,却也不能让刘辩与失去啊。

至于那一丝的疲惫。却是刘辩感觉到自己的前程的艰险。这却也不是说刘辩此时在面对董卓已经丧失了自己的自信,只能说刘辩在经受过这一次的磨难之后,身心已经彻底的成熟了。

正如现代之中的所流传的话一般,有一些男人,如果想要成熟起来,就必须要经历一些的挫折,或许是一场可歌可泣的恋情,或许是一场生死的危机,亦或者只是一场磨难。

但无论如何,刘辩也在这一次的事情之中,知晓了自己很多的不足,这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度过了今日,刘辩就会彻底的放弃心底的那最后的一抹懦弱。狠辣、果决的去应对这混乱的乱世。

至于董卓,刘辩却也绝对不会放过他,总有一日,刘辩都会向董卓亲手诛杀掉。这一点,刘辩毫不犹豫。

毕竟,在此时刘辩的心中,董卓已经成为了他心中不可逆转的仇人。说得严重一些,此时的刘辩恨不的将董卓诛杀之后亲手吃起­肉­,饮其血。或许才能够消除他心中的怨恨。

“董卓老贼,朕今日对着苍天发誓,不出三载,朕毕竟手刃与你。”眼含血泪,刘辩神情悲愤的仰望屋顶,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必要将董卓诛杀。才能够消除他心中的仇恨。

“好……,好。这才是哀家的好皇儿。能够忍得一时侮辱,方才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圣主。”满是欣慰的看着刘辩,何太后很是欣喜的说道。

而就在刘辩与何太后彼此伤感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杂之声,而在其中,更是夹杂着一个带有焦急的黄鹂之声。

这声音刘辩很是清楚,正是跟随他许久的容姐,而在那吵杂的声音之中,刘辩更是听出了张幺儿等几个小太监那熟悉的声音。

“他们怎么来了?”微微皱着眉头,刘辩心中很是有些不解。

“皇上,此事就暂且过去吧,现在容姐那丫头也已经来了。看这情形是很担心你的样子,皇上你还是跟随哀家出去看看吧。那董卓老贼还并没有走呢,如果容姐这丫头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惹怒了董卓老贼,恐怕会有杀身之祸啊。”何太后抬头向着暖阁之外看了一眼,随即向满脸苦涩的刘辩说道。

何太后所说并没有任何的过错,虽然董卓不一定敢于对刘辩下毒手,但对于容姐与张幺儿等人,董卓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

身份的不同,也就已经早就了刘辩与容姐几人的不同,不管刘辩如何的怒骂董卓,只要刘辩他还身在皇帝宝座之上,那么董卓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刘辩下杀手,而容姐与张幺儿几人却不一样,虽然几人都是刘辩身前的心腹奴婢。凭借着刘辩对他们的宠幸,或许在其他的大臣面前会有一些的效果,但在董卓的面前,容姐与张幺儿几人却只是一些蝼蚁一般的人物,是可以任意的碾杀的。

“母后,你就不用过去了。刚刚经历过这次事情,想来你也乏了,还是去休息吧。外面的事情,自有朕去处理就是了。”刘辩沉吟了片刻,随即含笑向何太后说道。

摇了摇头,何太后很是心痛的抬手将刘辩眼角之处的血泪擦拭­干­净,随即苦笑着说道:“皇上就不用劝哀家了。哀家也想看看,哀家的皇上已经到这里了,那董卓是否还是会如以往一般的放肆。而且……,哀家也确实不放心皇上自己去冒险啊。”

听闻到何太后的话,刘辩不由的挺了挺胸膛,满脸沉重的说道:“母后请放心,朕以后在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任何人……,不管是任何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以后只要在敢对母后无礼,那么朕都要将其亲手格杀。”

“好……,好好。哀家相信你。”很是欣慰的连连点头,何太后将刘辩扶起,随即缓声的向刘辩说道:“皇上,我们出去吧。”

“恩……。那母后你也小心点。”

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整束了一下衣匕,搀扶着何太后就向着暖阁之外走了过去。

不能不说,此时的董卓已经放肆到了极点,在被刘辩撞破了他的好事之后,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等候刘辩,好似在他的心中,一点也不在乎刘辩是否会对他动手一般。

“董太尉,让我们进去,我们有要事求见皇上。”

“不行,这里是太后娘娘的寝宫,企容你们这些奴婢随意乱闯,本将军劝你们速速离开,要不就修怪本将军辣手无情了。”

刘辩搀扶着何太后刚刚走到暖阁门侧,就听见暖阁之外董卓的那放肆之词,听见这话,刘辩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这董卓也太过放肆了,刚刚在长乐宫企图侮辱何太后未果,现在居然还有脸要对容姐几人下手。

“看来这董卓是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了。不行……,计划必须加快,要不用不了多久,这董卓恐怕就要忤逆谋反了。”

心中暗自恼怒的冷哼一声,刘辩搀扶着何太后步出暖阁,随即面­色­­阴­沉的向着董卓说道:“董太尉,你想对谁辣手无情啊?说出来给朕听听,朕早就听闻过董太尉的手段,却一直没有见到,让朕很是感到遗憾呢!”

眼见到刘辩出来,容姐与张幺儿等人面­色­一喜,随即容姐就携带着张幺儿几人穿过吕布的封锁,来到了刘辩的身后。而张幺儿等二十余个小太监则瞬间就已经将刘辩与何太后保护了起来,神情很是有些沉重的向着董卓看去,以防董卓狗急跳墙。

“陛下……。你没什么事情吧。”容姐走到刘辩身前,貌似随意的扫了何太后一眼,随即就焦急的向刘辩问道。

“没事。此时以后朕会跟你详细的解说的。”

摆了摆手,刘辩制止了容姐的话,就向着董卓看去。虽然刘辩此时已经将他心中的怒火暂时的压了下去。但刘辩却也还是对董卓很是恼怒,说起话来,也不由的带上了一丝的火起。

“陛下,你大概是听错了吧。微臣也知晓这些人都是你身边的近侍,又怎么会、有怎么敢对他们动手呢?”

董卓身前怪异的扫了刘辩与何太后一眼,在仔细的观察了片刻之后,见到刘辩与何太后两人面­色­之上并没有明显的恼怒之­色­,董卓也就冷嘲热讽的向刘辩说道。

“哦……,那么说是朕听错了嘛?”嘴角抽动了数下,刘辩很是有些恼怒的向着董卓说道。

“陛下确实是听错了。”冷冷一笑,董卓冷声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董太尉却又还在这里­干­什么呢?难道给母后请完安,还有什么国家大事要与朕商议不成?”剑眉一挑,刘辩的双目微微一凝,冷声的说道。

刘辩这一句话却也是有着深意的,虽然董卓意图侮辱何太后未果,但此时无论如何却也是非常丢皇家的颜面的,如果此事传扬出去,那么大汉王朝最后所存留下来的一丝威严恐怕也就将荡然无存了。

而刘辩既然此时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暂时的压制下此事,那么也就不会在现在和董卓轻易的起冲突,虽然此时忍得一时,但刘辩迟早还是要和董卓算一算这个后账的。

“微臣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眼见到皇上前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所以微臣也就想在这里呆一会罢了。”

面­色­一沉,董卓却也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居然能够将如此奇耻大辱都能够忍了下来。而在这一刻,董卓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之间涌上了一股冷意。或者应该说对刘辩的惧意也可以。

毕竟任何一个身为人子之人,如果在听闻、在见到自己的生身之母遭受到他人的棱辱之后,都会心中掀起滔天的怒意,而最应该做的,也就是去寻找那侮辱之人去报的此仇。

可是刘辩却不同,虽然董卓心里很是清楚,此时的刘辩心里恨不得已经将自己千刀万剐,但此时的刘辩却依然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和他在这里说话,而且还非常妥善的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这个严重影响大汉皇朝威严的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不让其在四外传播。这就不能不说刘辩的心机有多么的深沉了。

也就在这一刻,董卓已经对刘辩起了杀心。一股不可魔免的杀心,董卓也是久经险恶之人,又怎么会不清楚斩草除根的道理。而且还是一个有着如此深沉心机,掌控着皇权大义名分,身为九五至尊的皇者呢?

可是董卓却还是估计错了刘辩了,或许刘辩是有着一些心机,但这些心机他却往往都用在了敌人的身上,对于他的亲人、朋友,刘辩往往都会以诚相待,如果亲人、朋友受辱,刘辩往往都会不惜粉身碎骨的去为其讨回公道。

这,或许才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所为。

不过刘辩虽然心中恼怒,但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暂且不说那大汉王朝传承四百年的基业不容许刘辩任­性­妄为。也不去提及刘辩的心中抱负不让他乱来,就是何太后刚才对他的那一番话,却也就已经决定了刘辩不会在此时此刻,最少是此时此刻不会和董卓翻脸的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刘辩此时可还清楚的记得,何太后在说出那句“皇上,如果你今日真的要如此莽撞的话,那么哀家只好现在就自裁在你眼前了,反正哀家也对不起先皇,那还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话时的惨谈的神情与决死的心态。无论如何,刘辩是绝对不会让何太后去为了他的莽撞行为去背负后果的。

“这样啊,朕还以为太尉大人找朕会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商议呢。不过既然太尉大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就请回府吧,朕刚刚前来拜见母后,母后也乏了。”刘辩神情微微一僵,随即含笑说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董卓神情怪异的最后向刘辩与何太后看了一眼,闷哼一声,董卓就带着吕布向着长乐宫而去。

而在董卓离去的时候,吕布却还很是恭敬的向着刘辩与何太后施了一礼,才手中拿着方天画戟跟随这董卓离去。

看到吕布离去之时的举动,刘辩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历史之中曾经说过,吕布是一个心­性­凉薄之人,但其人却很是热衷与官位,跟随吕布这离去之时的举动,刘辩却已经知晓历史之中所言非虚了。

“皇上……。”容姐见到董卓离去,看了何太后一眼,连忙向着刘辩询问到。

“容姐,什么你也不要问,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吧。”摆了摆手,刘辩神情微现痛楚的说道。

此时的董卓已经离去,刘辩却也不用在强自装出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情来了。此时在这里的,都是刘辩的心腹之人,可以托付­性­命的人物,刘辩虽然严词的告知给了他们,却也并没有对他们太过隐瞒。

“张幺儿何在?”

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后,刘辩厉声的叫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一直神情怪异的侍候在刘辩身侧的张幺儿神情一肃,连忙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皇上,张幺儿在这里。”

冷眼的扫了张幺儿一眼,刘辩双目微微一凝,沉声的说道;“张幺儿,朕知道你心­性­­奸­猾,也知晓你心中此时在想着些什么,但朕今日却要告诉你。如果今日的事情稍微的泄露了半句出去,那么朕也不去管是否是你传扬出去的,朕也绝对饶不了你。”

“啊……,可是皇上……。”张幺儿一惊,面容已经成土灰之­色­的向着刘辩疾声的说道。

“恩……?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朕的话嘛?还是认为你也能够想董卓老贼那样轻视与朕的圣旨了?”闷哼一声,刘辩身体微微前倾,满含杀机的向着张幺儿问道。

“是,皇上。张幺儿遵旨。”身体一瘫在地,张幺儿很是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看到张幺儿这幅神情,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缓声的说道:“张幺儿,朕也不是无故的惩罚与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如果传扬出去,那么后患无穷。当然,你今日护驾有功,朕也会赏赐与你的。朕依稀还记得,你老家之中有着老母要奉养的吧,不日之后你就出宫返回老家将老母接到洛阳来吧。朕会在洛阳城内给你置办一处房产来奉养你老母,以全你忠义之情的。“

听闻到刘辩的话,张幺儿很是一喜,随即连忙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向刘辩叩头拜谢了下去。

解决完张幺儿这个不稳定因素,刘辩也面­色­沉重的向着其余一些小太监说道:“你们都是从朕还未登基之时就跟随与朕的,一路走来,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虽然朕也给了你们一些封赏,但今日朕也确实看到了你们的忠心。这样吧,如果你们家中也有亲人要奉养,你们也都让人传书回去,将亲人接到洛阳城之中来,朕会给你们置办产业的。如果家中没有亲人的,那么朕也会额外的赏赐与你们。不过正如朕刚才对张幺儿所说的,如果今日的事情传扬出去一丝一毫,那么你们的脑袋……,哼哼……,朕也就会收下了。”

“奴婢等人不敢。”

感受到刘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浓浓的杀机,二十余个小太监在心中一喜的同时,也连忙浑身颤抖的向着刘辩叩拜说道。

看到这些小太监的神情,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就见刘辩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一股滔天的杀机在一瞬间就已经笼罩在了这些小太监的身上。

“张幺儿等人听令,朕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如果这件事情办好了,那么朕还会额外的赏赐与你们。你们敢不敢接受?”面­色­一沉,刘辩冷声说道。

眼见到刘辩居然如此的慎重,张幺儿等二十余个小太监面­色­一肃,这些人也都是跟随刘辩日久的人了,期间不知道帮助刘辩暗中做过多少的事情,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又那里会有清楚刘辩这一番话之中所蕴含的深意呢?也就是无非杀人两字而已罢了。

“请陛下吩咐,我等就是万死,也一定完成陛下所交付的任务。”张幺儿恭敬无比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狞笑着说道。

“好。”满意的大吼了一声,刘辩面­色­微微显得有些狰狞,用力的一指长乐宫外那跪倒在地的宫女、太监等人,沉声的说道:“张幺儿,朕命你们将知晓今日事情的宫女、太监尽数的给朕诛杀掉。总之,朕不想看到一个除了你等之外,还知晓今日事情的人,也不想在过了今日之后,还从朝廷之中听到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

“啊……。”

张幺儿一惊,随即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向刘辩看去。

要知晓,虽然刘辩这一句话说得平淡,但所要牵连的人可就要海了去了。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让张幺儿等人所诛杀的人,可都是太后娘娘宫内的亲信啊。

虽然刘辩这是为了何太后与大汉皇朝的社稷与威严着想,但其中所要牵连的人物,却也就非常的多了,已经不同与以往刘辩让他们去诛杀的那些大臣或者宫女、太监了,也不是他张幺儿能够轻易的接受下来的任务了。

刘辩的话音刚落,容姐与何太后两人就已经惊讶的愣在了那里。而随后不久,就见到何太后神情复杂的看了刘辩一眼,虽然从她的眼睛之中也能够看到一丝丝的不忍,但却并没有出言阻止与刘辩。在何太后的心中,也是清楚此事所关系的有多么的严重点。所以何太后虽然心中不忍那些侍候了他多年的宫女。太监就此身死,但还是强自的忍耐了下来。

而容姐,则是很惊讶的看着刘辩,虽然容姐跟随刘辩以来,也曾经为刘辩动手除去了不少的障碍,期间他更是隐瞒着刘辩为其做了不少的事情。但却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刘辩发出过如此牵连甚广的圣谕啊。

俗话说,帝王一怒,流血百万。

虽然说这句话有些言过其实,但却也正能够说明现在的情况,为了大汉王朝的尊严,为了何太后的名誉,刘辩是绝对不会容许他人在外面将此事散播开来的。

而这,或许也正是刘辩在经历过了董卓忤逆的事情之后,才渐渐明白的道理吧。

虽然他现在确实是一个名不副实的皇者,但一些事情,却也已经开始渐渐的学会掌控了。

“陛下,可是……?”容姐张了张口,在几次挣扎之后,还是向刘辩说道。

闻听到容姐的话,刘辩也不由的慎重了起来。虽然容姐并不是在朝中有着显赫的官职,但经历过何太后这个女中豪杰调教过的人物,也曾经很好的为刘辩办过很多的事情。刘辩却又那里不会重视呢?

或许,更为重要的,却还是刘辩与容姐之间那暧昧的感情因素,让刘辩不得不重视吧。

“可是什么?”转头看向容姐,刘辩问道。

“可是在这些人之中,还是有着一些太后的亲信的。皇上难道就不问一下太后娘娘的意见嘛?”容姐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咬牙说道。

闻听到容姐的话,刘辩才恍悟了过来,刚才他确实是因为心中太过担忧,所以已经遗忘了这些了。在听到了容姐的补充之后,刘辩也就向着何太后看去。

感受到刘辩的目光,何太后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在何太后的心里,却还是很清楚刘辩此时所做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虽然会辣手、血腥了一些。但为了她自己的声誉,为了大汉王朝的基业不至于就此崩溃,何太后还是对刘辩的主意很是赞同的。

不过无论如何,人都是有着感情的。虽然在那些被刘辩指定要诛杀的人之中,确实有着一些懦弱的宫女、太监,也有着很多的朝中诸多势力安Сhā在她身边的耳目,但也有着她何太后的亲信之人啊。

对于这些亲信之人,何太后也曾经下过不少的功夫去培养,正如容姐一般,很多都能够承担一方重担了。如果就此将这些人尽数诛杀,那么何太后所要掌控的势力,也就要陷入瘫痪了。

想明白这些,何太后双目之中透露着一丝的希望,向着刘辩说道:“皇上,哀家也知晓你心中的顾虑,也知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哀家着想,但有一些人,哀家还是希望皇上能够赦免他们。”

“母后既然说了,那么朕又岂会阻拦呢。”很是恭敬的向着何太后施了一礼。刘辩沉声的说道,

对于何太后的话,刘辩只要不是太过违背他的意愿,刘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阻拦的。

这,或许正是刘辩与何太后之间那奇异而特殊的呣子之情吧。

“容姐,既然母后发话了,那么你就跟随着张幺儿等人去处理这些事情吧。”叹息了一声,刘辩很是有些抱歉的向容姐说道:“让你眼见着这些血腥,朕也不忍,你也是从母后的宫中出来的,想必那些忠心与母后的人你也熟知,把他们挑选出来,就回来吧。朕却还有事情要让你去办呢!”

“谢陛下,奴婢知晓的。”盈盈一笑,容姐向刘辩叩谢道。

容姐离去之后,刘辩就搀扶着何太后向暖阁而去。

虽然刘辩刚刚并没有和董卓起明显的冲突,但刘辩心中很是清楚,他既然破坏了董卓的好事,那么董卓却也一定已经将他怀恨在心,恐怕一场险恶的争斗,又将在所难免了。

不过对于这一切,刘辩还是没有一丝的后悔的。

“皇上,董卓老贼虽然今日离去,但必定已经对你怀恨在心,皇上你还应该早做准备啊。”刚刚走进暖阁,何太后眼见四周无人,急忙神情担忧的向刘辩说道。

­阴­冷的闷哼一声,刘辩转身向着董卓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冷笑着说道:”母后请放心,朕还是晓得的。过了今日,朕却也已经跟董卓老贼成水火不相容之势。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人却也只能够有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之上了。”

听见刘辩之言,何太后神情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刘辩,在刘辩这一句话之中,何太后那里还听不出刘辩心中那坚决之心呢?

不过对于此时的刘辩与董卓两人的关系,何太后也心里很是清楚,虽然她也是已经少见的女中豪杰,但在刘辩与董卓这一场势力的角逐之中,却也只能在暗中帮上一些小忙,大的事情,却还是需要此时的刘辩去做主。

所以,面对眼前的困境,何太后只得心中暗自祈祷。只希望刘辩能够在随后与董卓的较量之中最终胜出吧。

“皇上知晓就行了。如果皇上你有什么需要母后去做的,那么以后就直接来找哀家吧。虽然哀家并没有什么权势,但在朝中却还是有着一些连董卓也不知晓的力量的,这些力量,还是能够帮助陛下一些小忙的。”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何太后缓声的说道。

“母后请放心,如果朕有什么需要的,绝对不会跟母后客气的。”面带沉思之­色­,刘辩淡然的说道。

看到刘辩这一般的神情,何太后那里还能不知晓刘辩此时心中正在谋划着一些事情呢?

“皇上,你现在可是在思考铲除董卓的计谋?”缓步走到床榻之前,何太后端坐与上,随即疾声的向刘辩问道。

正如何太后所想,此时的刘辩正在心中谋划着要铲除董卓的计划,而突然听闻到何太后如此直接的询问,刘辩也不仅心中一惊,急忙的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见到说话之人是何太后之时,刘辩提起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

“母后所言不错,董卓忤逆母后,虽然此时朕不能够动手将其除去,但却也不能够如此的坐以待毙,朕必须要反击了,如若不然,恐怕用不了多久,董卓老贼就要对朕与母后动手了。”面­色­冷峻的点了点头,刘辩也不隐瞒何太后,沉声的说道。

何太后听及到刘辩之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沉吟了片刻之后,何太后才凝声的向刘辩问道:“那皇上,你现在心中可有什么计策没有,说出来,让哀家给你参谋一下。”

剑眉一挑,刘辩满脸怪异之­色­的向着何太后看去,虽然一直以来何太后都在暗中为刘辩处理一些琐事,但刘辩去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何太后如此直接的向刘辩询问他的计划。

而从这一点之中,刘辩却也看的出来,虽然何太后此时的面­色­之上并没有一丝的恼怒之情,但在何太后的心底深处,恐怕此时也已经恨极了董卓了。

哪怕是何太后心机深沉,但无论如何,她也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身份尊贵无比的女子。往日的何太后从来都是百官朝拜,那里受过今日这般的奇耻大辱?

虽然何太后也曾经相劝与刘辩让你按下心中的怒火,但恐怕此时何太后心中的怒火也是已经达到了定点了吧。

“母后,朕想在朝中寻找一个勇敢果决之士,前往刺杀董卓老贼!”面­色­一沉,刘辩满是冷冽之­色­的说道。

“刺杀董卓嘛?”

何太后一愣,低声的喃喃自语了一声。随即向刘辩问道;“刺杀董卓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如果董卓身死的话,那么他手下的那些兵痞之流,恐怕也很难压制的吧,如果一朝控制不了,那么恐怕又将上演一次十常侍之乱了啊。”

“母后请放心,俗话说,蛇无头不行,虽然董卓老贼在朝中的势力庞大,但朕料定在他的利益集团之中,也不会是铁板一块吧。只要朕能够把握好这个分寸,那么在铲除了董卓之后,却也不一定没有机会安抚那些逆臣。只要能够缓过这个艰难的阶段,那么以后在来收拾董卓帐下的那些逆臣,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答应了一声,刘辩嘴角勾着一丝的冷笑,沉声的说道。

“如此虽然冒险了一些,不过却也不失为一种良策。只是皇上此时是否已经选定了前往刺杀董卓的人选了?这个人选问题。皇上切切要慎重对待啊。如若一时所托非人的话,那么恐怕就将对你我呣子带来滔天之祸。”何太后用玉指轻轻的敲打着床榻一侧的檀木,面­色­沉重的向刘辩问道。

对于何太后所说之事,刘辩很是赞同,古往今来,刺杀一道不知道已经上演了多少,但能够能够的,却非常的稀少。而大多数,刺杀之人都会生擒或者当场身死。

那些身死的,却还好说,被刺杀之人往往都不能够查出背后的主谋之人,而如果刺客被人生擒的话,那么一旦被逼问出来元凶,却也就会带来滔天之祸。

这一点,对于从后世穿越而来,在史书之中见惯了险恶争斗的刘辩来说,还是很清楚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此时的刘辩也很是有些烦恼。

虽然刺杀董卓只是一件随口而出之事,但其中所要安排与布置的,那么绝对不会是口中所叙述的那么简单。

董卓老谋深算,此时有在洛阳城内嚣张跋扈。他又怎么会对生人不多加以防范呢?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如果想要选择一个人去刺杀董卓的话,那么此人也就必须是董卓身边之人,还必须已经获得了董卓的信赖才有一线的生机可以成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到这里,刘辩的心中不由的浮现上一了张辽那潇洒的身影。张辽文武双全。有儒将之风,更因为在剿灭黄巾之乱之时,在朝野之中竖立下了显赫的名声,在被刘辩设计前往投身董卓之后,很容姐就凭借着他的资历与帐下的数万­精­兵进身到了董卓的心腹将校之列。

可以说,如果刘辩真的打算要刺杀董卓的话,那么张辽无疑就是最佳的人选。

可是,从刘辩的感情上来说,张辽虽然自从跟随他之后,并没有时常的侍候在刘辩身边,但刘辩却也对张辽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这一点,不仅仅是因为张辽是未来的五子良将之一,对刘辩的大业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更为重要的,却还是刘辩是一个非常恋旧之人。

在刘辩还没有登基为帝之时,他的处境可以说不会比现在要安全多少,而就是如此,刘辩的身边却也缓慢的聚集齐全了一套简陋的文武班子。

虽然这套班子之中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却也都是一时良才,这其中,有着曹­操­的汉之子房之称的荀彧,也有着一代奇才的荀攸,更有着德行传谕四海,受到士子敬仰的卢植等人。

但这却都是刘辩帐下的文人班子,说实话,在刘辩的心中,他也是很清楚的,虽然荀彧几人都是一时良才,能够安坐家中而决胜与千里之外,但无论怎么说,却也改变不了几人文人的身份,如果刘辩真的让他们去上阵杀敌的话,虽然有可能会比普通的兵士要强上一些,却也对整个战场之中的格局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的。

说道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开拓边境,保得一时太平的话,那么还必须用武将,而且还必须是文武偕同的帅才却才可以当得此大任。

而在这一点上,刘辩却也很清楚,他身边能够为其上阵杀敌的武将确实是太过稀少了些。经过这数年的努力,也只不过才有张辽、邵平,何苗等渺渺数人而已。

在这数人之中,如果按照刘辩的标准去审核的话,也就张辽一人能够入得他的法眼,能够携带百万兵士,帅一旅而决战沙场。

所以,对于让张辽去以身犯先,刺杀董卓,刘辩从心底来说还是非常的不舍的。亦或者也可以说觉得不值得更为的贴切一些。

毕竟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暂且不说刺杀董卓失败所要遭受的厄运,就是张辽能够刺杀董卓成功,那么恐怕张辽却也躲不过董卓帐下那些虎狼之士的追杀。

对于这样利益大于损失的事情,刘辩无论如何也是绝对不会去­干­的。最多,当然也只是最多,刘辩会让张辽在暗中给那前往刺杀董卓的刺客创造一些机会。

这就已经是刘辩心中最大的限度了。刘辩他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没有把握的事情,将他现在手中最具有才能的武将搭上这个没有任何把握,无论多么智谋的计策也不会曾加任何胜算的事情之上的。

“看来,朕却还是要去面见曹­操­一次了。历史之中虽然曹­操­刺杀董卓失败,但那也是出于偶然,如果董卓那时不是非常的警惕的话,曹­操­的刺杀也许就会成功也说不定。而现在因为朕的出现,历史已经产生了细微的变动,或许曹­操­刺杀董卓能够成功也说不定呢?”

心中思量着,刘辩已经决定了刺杀董卓的人选。而这人,却正是他心中一直的大患,曹­操­、曹孟德。

一直以来,刘辩都没有放松对与曹­操­的监控,在刘辩的心中,如果不是因为曹­操­在他以后的大计之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的话,恐怕刘辩早就已经动手将之诛杀了。就算不是诛杀,那么刘辩却也会想办法将曹­操­收服为自己所用。

但那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却还需要让曹­操­来呼吁,所以在刘辩的心底,虽然已经对曹­操­很是忌惮,一直以来也并没有对其表现出一丝的不满来。还不是的对曹­操­加官进爵,以安其心。

就是董卓进京的这段时间内,刘辩也曾经隐晦的将曹­操­的官职从典军校尉升到了骁骑校尉,虽然到头来都是一个校尉之职,但却也是一个两千石的朝中大员了。

而经过这么多的安排,刘辩觉得也是该动用曹­操­这个暗棋的时候了。

或许刘辩自己都不觉得,其实在他的心底之中,一直对与曹­操­存在着浓浓的杀意。刘辩这次打算让曹­操­前往刺杀董卓,其实也在诠释着他心中的一个想法,那就是既希望曹­操­能够刺杀董卓成功,然后在董卓帐下将校的追杀之下,让曹­操­也就此身死,将他心中的头号心腹大患就此铲除掉。

当然,这一些事情,此时的刘辩或许还并没有知晓呢。

无论怎么说,哪怕是一代圣人,也会有很多下意识的举动,而这些举动所包含的深意,如果不是本人用心的探求的话,恐怕直到人归去之时,也不能够有所理解。

而就是这些下意识的举动,却才能够对一个人的一生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当然,这一点或许很多人心里都清楚,但却也往往都会被他们自己所忽略了。

哪怕是心中明白,在知晓了自己心中的所想之后,恐怕往往人们也会刻意的去遗忘掉。这……。或许也是人的一种缺陷吧。

“反正历史之中就是曹­操­去刺杀董卓的,那么朕就是在安排他前往去刺杀董卓,以身犯先,却也并不能怪到朕的身上吧。怪只怪你曹­操­太过英雄了得了。就是朕,也一直将你对我的危险,高悬在董卓之上,只是此时的曹­操­或许不清楚罢了。”

心中决定好之后,刘辩的嘴角已经在不只不觉间勾起了一丝让人望之而生畏的笑容。

“母后。朕已经想出那个人可以去担当此大任了。”得意的轻笑了一声,刘辩声音微微有些上挑,缓声的向着何太后说道。

“哦……?陛下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

何太后一惊,她也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能够选定出一个合适之人。这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却也就已经非常的多了。

这不仅说明这刘辩其人势力的庞大,更为重要的,也说明了刘辩识人眼光的独到之处。

当然,对于刚刚刘辩心中的电光思索,何太后是不清楚的。也更不清楚刘辩的灵魂是从未来而来。对于未来之人那几乎所有人都会对三国历史熟知一些的习惯,何太后更是不会有一丝的了解。

这点,却是何太后太过高看刘辩了。

“不错,朕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妥善的人选了,恐怕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刨除此人的话,却也不一定能够挑选出更合适的人来。”剑眉一挑,刘辩微微有些兴奋的肯定道。

眼见到刘辩如此坚决的神情,何太后心中对于刘辩所选定的人选更加的好奇了起来。虽然刘辩这决定非常的迅速,但刘辩这一番话,却让何太后很是有些疑惑。

历史之中的人物都清楚,仗义之士多出于屠狗辈之说。这屠狗辈其实也并不是字面意义之上的杀猪屠狗之人,而是笼统的概括为草莽之辈。

草莽多英雄,但这英雄却也是需要有识人眼光的高人却挑选的,所以何太后虽然心中很是对刘辩那自信很是有些欣慰。却还是存在着诸多的好奇。

”皇上,你倒是跟哀家说说,你所选定的人选到底是谁啊?”何太后微蹙着双眉,疾声的向刘辩问道。

“母后可还记得汉桓帝之时封为费亭侯曹腾?”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刘辩缓声的说道。

“曹腾?哀家当然记得,那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阉人。”何太后一愣,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于何太后的这一副神情,刘辩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大将军何进,也就是何太后的至亲哥哥就是丧生在阉人十常侍之手,虽然这其中少不了刘辩的推波助澜,但何太后心中恼怒阉人也并不为过。

“母后所言不错。虽然曹腾其人品­性­不徳,但曹腾有一后人,却是当时之英雄,朕想……,这人却也能够担负刺杀董卓的重担的。”刘辩面­色­微沉的点了点头,面带沉思之­色­的缓声说道。

“曹腾居然有如此后人,哀家为何不知晓?不知道皇上所说的又是谁呢?说给哀家听听,看哀家有没有印象!”何太后一愣,满是疑惑的向刘辩问道。

听见何太后的话,刘辩不禁心中苦笑,这曹­操­虽然在不久之后会成为一时枭雄,但在此时此刻,曹­操­却并没有­干­出过什么太过出名之事,如果非要强自拉出一件的话,那么也就是和袁绍火烧皇宫,这或许算的上一件吧。

“母后,此人正是父皇所赦封的西园宿卫新军八校尉之一。典军校尉曹­操­。”脸­色­沉重,刘辩神情怪异的缓声说道。

“曹­操­?”

眉头紧皱着,何太后沉思了片刻,旋即惊呼了一声:“皇上所说的,可是那和袁式一族的逆臣袁绍一起火烧皇宫的曹­操­?”

“母后记忆的不错,正是此人。”神情之中闪现过一抹的痛楚,刘辩沉声的说道。

对于袁绍与曹­操­两人火烧皇宫之时,刘辩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丝毫来,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也将这严重抹灭了大汉王朝尊严的两人恨之入骨了。

可以这么说,十常侍诛杀何进,引起朝中权势网络的崩溃,为刘辩发展自己势力创造了机会,但那袁绍与曹­操­两人火烧皇宫,却也是刘辩心中永远的痛。

每到深夜之时,刘辩也不时的梦见那青锁门的熊熊大火。这一场火,不仅仅烧掉的是一处皇宫的禁门,更是将大汉王朝所存留下的那一丝尊严烧得残破不堪。

而正因为如此,刘辩还曾经在青锁门外发下过誓言,以后有机会,必要手刃袁绍。

“皇上。曹­操­此人是阉人之后,阉人乱国,已经造成了十常侍之乱,皇上难道还对此人相信不成?”面带痛苦之­色­,何太后疾声的向刘辩劝服道。

摇了摇头,刘辩知晓何太后并不知道历史的走势,所以对曹­操­有所不满也是正常的。但他却也不会因为何太后的这一丝不满有所改变他心中的谋划。

毕竟董卓能否彻底的铲除,刘辩还要靠着曹­操­去关外召集各路诸侯呢。如果没有各路诸侯讨伐董卓的话,那么依照现在董卓的嚣张趋向,最后很有可能真的会对他与何太后两人行凶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在这时,刘辩却也不得不为曹­操­在何太后面前说一些好话,这也是一种浓浓的讽刺吧。

“母后,你并没有见过曹­操­此人,可是朕却曾经亲自接见过他,曹­操­此人心中深有沟壑,是千载难于之才。所以朕觉得。恐怕在大汉王朝之中挑选刺杀董卓之人,也就非此人莫属了。”摇了摇头,刘辩神情有些苦涩的说道。

闻听到刘辩如此的称赞与曹­操­,何太后却也收起了心中对曹­操­的不满,但何太后毕竟还是无时不刻不再为刘辩着想的,所以才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向刘辩说道:“皇上,既然曹­操­是千载难于之才,那么皇上就真的舍得让曹­操­去行此有去无回之事嘛?要知晓,就是曹­操­能够行刺董卓成功,却很恐怕会难逃一死的啊。”

何太后的话音刚刚说完,刘辩就已经满脸苦涩的摇起了头来。虽然刘辩在何太后面前如此的称赞与曹­操­。但其内心深处,对与曹­操­的忌惮恐怕也就他自己一人知晓。

刘辩却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收服曹­操­此人,但曹­操­心机深沉,有着他人少有的野心。就算是此时的刘辩能够收服曹­操­,恐怕也很难能够获得曹­操­的尽心辅佐的啊。

枭雄、枭雄。何为枭雄?

恐怕这一个词,很难能够有人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但却有一点,想必每个人都很是赞同,那么就是枭雄却对不是甘于人下之辈。

正如刘辩曾经和曹­操­谈论过的一般,枭雄如龙。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方可比世之英雄。

这……,却才是枭雄。

如果能够甘于人下,那么就不是枭雄之辈,或许只能够当得英雄。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一句简单明了的话,却也能够详细的诠释出了枭雄的含义。

当然,刨除这些,枭雄还必须具备狠辣的心肠,呲牙必报的­性­情。正如曹­操­所发出的那一句传涌世间数千年的话一般,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让人在震耳发溃的同时,却也对此人的率­性­真情佩服不已。

“母后,不是朕不想要挽留此人,朕也对此人的才学很是欣赏,实在是朕心中有难言之隐啊。”萧索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很是有些苦涩的说道。

“难言之隐,皇上可否告知给哀家,如果哀家能够帮助皇上解决的话,那么皇上岂不是能够凭空得到一个治世之能臣了嘛?要知晓,如果皇上能够铲除董卓老贼的话,那么以后皇上治理国事,却还是需要一些奇才来辅佐与皇上的。虽然皇上此时的身边荀彧、荀攸、卢植等人也都是一时之良才。但治理国家,重现大汉中兴之志,皇上也应该虚怀若谷,尽量的多吸纳一些贤才的啊。”

何太后皱着眉头,义正言辞的教训起了刘辩来。

听见何太后这些话,刘辩不仅很是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虽然他心中此时对何太后如此的关心与他很是感动,但却也无法向何太后叙述他心中的顾及。

刘辩总不能直言的向何太后说,他的灵魂是从后世所穿越而来的。而曹­操­此人在随后几年之后,就会成为大汉王朝自立国以来,最大的枭雄­奸­臣吧。

如果刘辩真的如此直言告知给何太后,不说何太后是否会相信他的言辞,就是相信了,那么刘辩与何太后之间那纯粹的呣子之情,恐怕也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更何况,熟知历史轨迹,这也正是刘辩心中最大的秘密。这一点,刘辩就是连荀彧、荀攸几个至亲心腹之人也并没有告诉,一直以来,刘辩都将之视为心中禁锢,如果有人知晓了他的这点秘密的话,那么恐怕刘辩都会亲手将之嗜杀。

当然,这却也不是说刘辩会相害与何太后,只是刘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一点秘密告知给他人的。

“母后。不是朕不想挽留与曹­操­,只是董卓生­性­­奸­诈、多疑,如果派遣一个和他不相熟之人前去的话,恐怕也很难有机会能够诛杀董卓老贼,而曹­操­早在董卓刚刚入京之时,朕就已经秘密的安排其亲近董卓,当做朕的一着暗棋。而现在董卓在朝中嚣张放肆,也就只有他身边亲近之人能够接近诛杀与他。抛弃曹­操­的话,朕一时之间也真的很难能够寻找到合适之人了。”嘴角连连抽搐了数下,刘辩很是无奈的向何太后解说道。

“原来如此啊,曹­操­原来却也是陛下的暗棋啊。”听闻到刘辩之言,何太后的神情突然之间很是有些伤感。低声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眼见何太后如此的神情,刘辩不仅心中暗自叫遭,刘辩可是很清楚的记得,何进被十常侍之中的张让、赵忠几人诛杀之前,曹­操­就是跟随着何进进入皇宫的极少数人之一。

而何进身死在十常侍之手,虽然何太后心中早就清楚,也知晓何进身死的背后少不了刘辩的推波助澜。但何太后却那里会清楚刘辩在这一切之中办了多少事情呢?

而现在刘辩在无意之间,将曹­操­的身份告知给何太后,也适时的让何太后想到了何进身死之事。

无论如何,何进也是跟随着何太后一起长大成|人的至亲母血,就算是何太后知晓此事背后有着刘辩的动作,心中却也不愿意去相信此事是刘辩一手策划而成。

或许也可以说,何太后一直以来,都不愿意、也不敢去将刘辩与何进身死之事牵连到一起来。

而现在刘辩让何太后知晓了曹­操­的身份,让何太后知晓曹­操­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刘辩的人,那么不就是很清楚的告知给何太后,何进身死之事的背后,有着很大一部分是刘辩的作用吗?

“母后……。”神情略带一丝的愧疚,刘辩疾步走到何太后身前,低声的轻呼了一声。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何太后神情疲惫的向刘辩摆了摆手,缓声的说道:“罢了、罢了。或许这也正是大哥的命运。他生前也太过招摇了一些。这或许也是报应吧。皇上你就不用相劝与哀家了。哀家也是曾经见过不少的­阴­谋诡诈,对这些事情之中所蕴含的无奈,母后还是知晓的。”

听闻到何太后的话,刘辩心中的惭愧之情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虽然何进身死的背后,刘辩只是小小的策划了一下,小小的推波助澜而已。

但此时的刘辩却也无法向何太后解释这些啊。如果解释了,暂且不说何太后是否会相信刘辩的话,就是相信了,这不是也在揭何太后的伤疤吗?

“算了,就让此事就此淡忘了吧。也是朕对不起母后,以后在去弥补吧。”

心中痛苦的叹息了一声。刘辩低声的对何太后说道:“母后,是朕对不起你。让母后伤心了。”

“皇上就不用多言了。刺杀董卓老贼之事既然皇上心中早有定计,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安排妥当,那么哀家也就不劝皇上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哀家也乏了,皇上你就请先回去吧。”神情稍微的有些恍惚,何太后面­色­苦涩的摇头说道。

这一番话,让刘辩听了心中很是有些伤痛。

刘辩可是很清楚的在何太后的这一番话之中,听出了他对自己的不满。亦或者可以说是失望更加的贴切一些。

不过即使是如此,刘辩也只能强自压下心中那向何太后解释的冲动。

生来为王侯,有着他人难以奢望的富贵荣华,但其中的心酸、在享受着富贵荣华之中所要付出的一切,又会有几人知晓呢?

那亲情母爱,刘辩一直以来都很是珍视,可是就是这样小心的守护着,刘辩还是在不只不觉间,一时失察让这亲情母爱有所损伤。

这……,能够怪的了刘辩吗?

很显然,这不能。或许,或许这只是生来为王侯所要必须付出的,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富贵荣华,却也要剥夺一些你所拥有的。

而在这些之中,亲情、友情、爱情亦或者是友情,却都是上天所要强行剥夺去的。

就是这些平常人可以随意拥有,随意去挥霍的感情。在生来为王侯的刘辩心中,却是那么的珍贵。

一直以来,刘辩都一直在小心的经营这他的这些感情,他所害怕的,就是在有朝一日,会因为那世俗的权势、富贵将这些感情给磨灭掉。

“生来为王侯、生来为王侯。可是谁有知晓生来为王侯其中所要付出的血泪呢?就连平常人可以拥有的感情,朕却也不能够拥有!朕此时倒是有些羡慕那些市井之中整日忙忙碌碌的平民了,最少……,最少他们也会比朕富有很多啊。”

心中萧索的轻叹了一口气,刘辩很是有些意兴阑珊之感。

“母后。既然如此,那么朕告辞了。明日在来给母后请安。”苦涩的抽动了一下嘴­唇­,刘辩恭敬的向何太后说道。

“去吧。去吧。哀家要休息一下。”何太后摆了摆手,很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看到何太后如此的神情,刘辩也就不说话了,恭敬的缓步退出了暖阁。

刚刚步出暖阁,刘辩就见到张幺儿等二十余个小太监满身杀气的站在暖阁之外等候着。而在张幺儿身前,卢植面­色­微微有些痛楚,低头沉思呢。

“张幺儿,朕吩咐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微蹙着眉头,刘辩凝声的问道。

张幺儿那带着鲜血的淳朴脸庞之上浮现出了一抹的狞笑,鼾声的向刘辩说道:“皇上,张幺儿已经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了。”

看着张幺儿那与他面容完全不相同的表情,不知为何,刘辩的心底微微的有些心凉。

在这一刻,刘辩好似有回到了那初见张幺儿之时,那时候的张幺儿还是满身的淳朴之气,而只不过是短短几年时间,那往日的淳朴少年,受气的小太监,却也已经变成了今日这般的嗜血。

伴随着张幺儿脸上挂着的那么狞笑,刘辩突然感觉到权利一物,或许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美好。

“恩……,你们办的不错。下去吧。朕稍后会赏赐你们的。”低声的闷哼了一声,刘辩稍带一丝不厌烦之­色­的说道。

张幺儿并没有看出刘辩的不满,桀桀的怪笑了一声,就率领着其余的小太监离去了。

看着张幺儿这些小太监离去,刘辩的心底却也已经开始思量着以后如何处理这些人了。

在刘辩刚刚收服这二十个小太监之时,他曾经想过要在处理完董卓的事情之后就找机会将这些人除去,但这个想法,却在十常侍乱京之时改变了。

那时候的刘辩也确实的感受到了张幺儿等二十个小太监对其的忠心。再加上帝王权术的作用,曾经刘辩想过要将张幺儿等人扶大,借以抗衡以后他所收服的一些文武官员。

不过今日的刘辩却因为在何太后暖阁之内的那一番感想,突然之间有些对张幺儿残暴的不满。

“或许,在朕有生之年,如果你们能够安分守己,好好的为朕办事的话,那么朕也会给你们一场别人羡慕不来的富贵,但在朕身死之后,却也要带上你们了。如果将你们这些嗜血之徒留给朕的后人的话,恐怕又要免不了一场十常侍之乱了。”

心中思量着,刘辩嘴角之上已经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而就在这时,刚才一直在痛苦中挣扎的卢植也已经醒悟了过来,醒悟过来的卢植并没有立刻向刘辩说什么,只是用满是怪异的目光审视着刘辩。

看到卢植这幅神情,刘辩微微一笑,缓声的说道:“卢太傅,你是否是在怪朕有些太过残忍了?”

“确实,皇上今日令张幺儿等人所造下的杀孽实在是太多了。恐怕以后免不了会惹来灾祸啊。”卢植的嘴角抽搐着,低声的向刘辩说道。

“杀孽?灾祸吗?”双目一凝,刘辩喃喃的低声自语道。

沉吟了片刻,刘辩双目之中那一抹的挣扎渐渐的淡去了,最后只剩下一股浓浓的坚决之­色­。

微微的淡笑了一声,刘辩穿过卢植,缓步向着长乐宫外而去,一边走着,刘辩一边凝声的说道:“太傅,老师。不是朕太过狠辣无情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日董卓老贼想要忤逆母后的事情传出一丝一毫的消息出去,那么我母后的名誉何存?我大汉王朝的尊严何存?”

刘辩早在刚刚见到卢植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卢植对他狠下杀手诛杀宫女、太监之事有所不满了,不过刘辩却并没有一丝的后悔,所以在思量之后,才沉声的向卢植问道。

而在这期间,刘辩故意的将对卢植的称呼进行了细微的转变,要的。就是让卢植自己明白他所处的地位。这一点,刘辩相信身为官场老油条的卢植还是能够明白的。

顿了一顿,刘辩随即凝声的向卢植说道:“太傅,朕想问你,想对与朕所说的这些,那些宫女、太监的命又有多么的重要?亦或者是说,为了对这一小撮人的仁慈,朕要狠心葬送天下数万万人的­性­命吗?”

刘辩这一番话可以说说的非常的严重了。

卢植身为刘辩的帝师,更是在海内有着显赫的名声,现在更是身居在当朝太傅高位。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着卢植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所拥有的权势与地位。

当然,这里面的一切,有着刘辩的作用存在,但却也不可能否认,卢植也是有着先天的基础的。而那基础,也正是他犹若君子风采的品­性­与才学。

可是,就恰恰是这君子风范的品行,在有些时候,能够帮助刘辩完成一些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但所有的事情也都是相对的,卢植这君子风范,虽然有时确实会对刘辩有利,可是在一些特定的事情之中,却还是会对刘辩有所阻碍。

而今日卢植的这一番话,也正是这个缘故。

“可是陛下……。”卢植一惊,踌躇了片刻之后,神情略显灰暗的向刘辩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的。太傅大人,身为王者,朕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也要比你有更多的顾及,说起谈论仁慈二字。朕心中又何尝不想对我大汉王朝的臣民更好一些呢?可是现在的形势不容许朕如此,在这般险恶的情况下,牺牲一些人,以换取更多数人的幸福、快乐,朕认为很值得。如果以后青史之中要辱骂朕残暴不仁、嗜杀成­性­的话,那么朕也宁愿当得。只是现在。朕却也只能如此了。”

神情略显伤感的抬头看了看那布满浮云的苍天,嘴角悄然的抽动着,刘辩缓声的说道。

听及到刘辩的话,卢植面­色­更加的疾苦了起来。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卢植很是怪异的看着刘辩,很是无奈的说道:“陛下,老臣明白了。”

回头看了卢植一眼,刘辩已经知道,现在的卢植虽然还并不赞同他的主张,但心里却也已经不在对他的这次事情有所不满了。

这一点,刘辩已经感觉到很满意了。

毕竟如果想要从心里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更何况是卢植这个以品行而流传与海内的正人君子呢?

“太傅,暂且不说这些,朕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们在朕离开嘉德殿之后,可曾经对董卓忤逆母后之事做下了安排?”皱着眉头,刘辩凝声的说道。

此时的卢植大概还没有从刘辩的那一番话之中醒悟过来,在听到刘辩的询问之后,卢植面­色­之上很明显的微微一愣,随即快速的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荀彧先生在陛下你离开嘉德殿之后,确实做了一些安排。”

听到卢植的话,刘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经过数年的磨练,荀彧确实已经开始显露史书之中所记载的才智的沉稳了。

或许沉稳这个词不贴切一些,但那面对泰山崩溃而面不改­色­,还能镇定的去安排,这一点,已经足够让刘辩感觉到欣喜了。

无论什么样的人才,都需要经历一个磨练的过程。这一点,刘辩在荀彧的身上感受的最为深刻。

如果说,刘辩在这乱世之中,随便挑选出来一个在史书之上留下了浓墨重笔的人,就立刻能够为其出谋划策,让刘辩放心的托付重任。刘辩却也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那样的人,不是史书之中记载出了错误,就绝对是纸上谈兵之徒,当不得刘辩的重用。

而荀彧,在刚刚跟随刘辩之时,无论是计谋之道,亦或者是处事之能力,都稍微显得有些欠缺,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对荀彧更加的看重。

一块未曾雕琢的璞玉,经过­精­心的打磨之后,方才能够在世人的面前崭露他的光芒,而这一个道理,如果用在人才的身上,也同样的有用。

恰如那句流传许久的话一般,莫欺少年穷,少年之时,无论一个人以后有着什么样的成就,也没有人能够估算的出来,可是刘辩不同,刘辩熟知历史脉络,虽然对于这乱世之中的英雄豪杰也只不过稍有知晓,但这一点,却已经足够了。

在茫茫人海之中,发掘出一个未曾崭露头角的人才,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最终使得此人留名青史,而这……,又何尝不是在打磨一块璞玉,使其显露出他的光彩。让人在欣赏的同时,又何尝不会有一种快感呢?

“恩。­干­得不错。”淡淡的赞赏了一句,刘辩饶有兴趣的向卢植问道:“那太傅大人可否说说荀彧都安排了些什么?”

听闻到刘辩的询问,卢植微微有些错愕。他很是不清楚,刚刚还怒不可揭的刘辩为什么会如此迅速的就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转而关注起荀彧的安排来了。

其实这也并不能够怪卢植,毕竟卢植与刘辩所处的地位不同,所要考虑与顾及的事情也不同,虽然刘辩此时对与董卓还是有着很浓的怒气,但人毕竟不能只停留在眼前,刘辩却还是要为以后做打算的。而荀彧的成长,却也被刘辩寄予了厚望,所以刘辩此时才会对荀彧的安排那么好奇。

不过虽然卢植很是疑惑,但却也只是怪异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后就叹息了一声说道:“荀彧先生真神人也,老臣不及啊。”

顿了一顿,卢植的面­色­之上浮现过一抹的浓浓的苦涩,亦或者可以说是感慨或许更加的恰当一些:“荀彧先生先让容儿姑娘寻找到张幺儿等人,令其前来劝阻与陛下,随后更是让老臣前往青锁门,将四处宫门尽数关闭,以防今日之事外泄。”

说道这里,卢植很是有些好奇的看了刘辩一眼,见刘辩面带沉思之­色­,不时的还很赞赏的点了点头,随即苦笑着说道;“在布置完这些之后,老臣就离开嘉德殿了,以后的事情老臣就不知晓了。不过,算算时间,两位先生也应该快过来了。”

卢植说完,刘辩已经明白了荀彧的安排,其实归根到底,荀彧的安排与他又有什么不同呢?只不过是两人所处的地位不同,所以办事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不过无论如何,刘辩却还是对荀彧的一切安排很是赞赏的。

”恩……,安排的很妥当。”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随即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朕今日有些要事要处理,你就先暂且回去休息吧。恩……,如果朕预料的不错的话。今日董卓忤逆母后不成,肯定已经对朕有所恼怒了,一场新的风波又将上演,太傅大人也应该早做安排才是。”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很是担忧的点了点头,随即向着刘辩躬了躬身,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卢植那略带疲惫的身影,刘辩很是烦恼的摇了摇头,直到此时,刘辩去才发现他帐下的人才配置有所欠缺,而这欠缺的人物,却正是如贾诩一般的时间毒士。

当然,也不能说刘辩此时的帐下没有这般的人物,最少那仲徳也可以算是一个狠辣毒士,制造米­肉­已经军粮,或许在历史之中,恐怕也就是贾诩与他能够有这般狠辣的心肠。

但是无论仲徳如何的作为,他却也只不过是一届谋士而已,当不得谋主之称,如果细谈三国之时绝世谋主,除了诸葛武侯能够位列首位之外,恐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决断,但在刘辩的心中,刨除诸葛武侯之外,能够有实力与其比肩的人物,或许还是应当首推乱国毒士贾诩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想到这里,刘辩却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洛阳城外偶遇的情义文士。从那文士身上所感受到的­阴­柔之气,沉稳之风,狡诈之法。刘辩虽然还不能够确认此人就是毒士贾诩,但却也有些猜测。

“看来,朕还是错过了。现在想想,当时真应该令邵平将此人先擒拿下来,就算是因此而得罪了此人,引起此人的不满,但在这段时间内,朕却还是有着一些的机会可以收服此人。也不用想现在这般的苦无对策。”

烦躁的摇了摇头,刘辩低声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向着嘉德殿而去。

………………………………

董卓太尉府。

伴随着董卓在朝中势力的急速膨胀,今日的太尉府却也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不能说黄金铺地、锦绣装饰,但却也极尽奢华之景象。

按说,照着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董卓日后废除刘辩,窃取大汉皇位却也不是没有可能之时,而董卓住在这丝毫不逊­色­与皇宫的大院里,也应该非常的享受才是,最少……也应该要非常的欣喜吧。

可是就是这样,今日的董卓刚刚从皇宫之中回来,却突然的发起了雷霆震怒,暂且不说为了泄愤,董卓亲手斩杀了数个太尉府水牢之中关押的罪犯,就光光说是自董卓回府之后所摔碎的­精­品装饰、瓷器等等,折合真金白银,却也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但是这些董卓却又那里会在乎呢?即将拥有整个天下的他,虽然还是很在乎金银之物,却也是可以说是召之即来、享用无穷了。

不过。此时的董卓显然并没有去想过这些,就看他那狰狞如血的面孔,凛然散发的阵阵杀意,就让太尉府的阿猫阿狗都已经胆颤心惊,非常的害怕会受到董卓的怒火牵连。

“真是气死我啊,这刘辩小儿也太不讲本将军放在眼里了。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皇太后嘛?他居然就敢明目张胆的对本将军怒骂不休,难道真的以为本将军不敢动他不成?”

满身杀气的挥了挥手中宝剑,董卓在砍到了一边花园之中的草木之后,愤怒的仰天嘶吼了起来,虽然周围此时还有着很多的家仆、奴婢,董卓却也没有一点点的顾及。

不过其实也对,恐怕在此时的董卓眼里,刘辩虽然依然还在皇帝的宝座之上,但却也与普通的平民,或者蝼蚁并没有任何的差别了。最多、当然。也只是最多,是一只稍微强壮一些的蝼蚁罢了。

但就是这个已经不被他看在眼里的蝼蚁,就在今日,居然明目张胆的开始教训他了。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刘辩从头到尾,就没有将他董卓放在眼里。

看着那依然在愤怒嘶吼的董卓,从皇宫出来后就一直跟随其出来,熟知此时的前因后果的吕布面容瞬间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见过无耻的,可是还真的没有见过如董卓这般无耻的。而且这无耻的程度,居然已经发展到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地步。

这种情势发展下去,吕布毫不怀疑董卓有朝一日真的会对刘辩狠下杀手。

不过无论此时的吕布是如何想得,但对于董卓能够这般的在刘辩面前嚣张、放肆,刘辩却还没有办法拿董卓如何,还是让吕布很是有些羡慕。

“奉先吾儿,本将军问你,如果本将军让你现在就进宫将刘辩小儿诛杀,你敢于不敢?”

愤怒的嘶吼了一阵之后,董卓霍然转身,满身的杀气四溢扩散,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的盯视在着吕布,厉声的吼道。

“呃……。”

吕布骤然之间听见董卓如此放肆之语,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一双俊秀有若星辰的双目,好似瞬间有种想要从他的眼眶之中飞出来的冲动。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吕布发出一阵阵犹如鬼魅魍魉一般的嘶吼之声。

许久、许久之后,吕布才缓了过神来,很是有些惊恐的看向董卓,难以置信的张嘴结舌说道:“义……义父。你……说的是……杀了……。”

说道最后,那胆大包天的吕布居然都不敢说出口了,一阵阵恶寒,瞬时间已经在四周向着吕布压了过去,吕布胆战心惊的四下看了看,见到为数不少的家仆、奴婢次时的面容已经瞬间灰暗了下去,更很是有一些聪明之人,已经知晓了他们未来的前程,整个的瘫倒在了地上。

这确是也是这些家仆、奴婢的不幸,骤然之间听闻到董卓这般大逆不道的之言,董卓就是在胆大包天,却也不会让他们在活过今日了。

他们可是不能够和吕布相比的,吕布身为董卓义子,有着万夫不当之勇,是被了、董卓寄予厚望的人物啊。就是现在吕布知晓了他的大逆之举,董卓却也不会舍得杀了他。

可是这些家仆、奴婢,那时好似蝼蚁一般的人物。董卓又怎么会有所顾及呢?

“不错。刘辩小儿欺我太甚,本将军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让刘辩小儿与整天天下的人都知晓,这大汉王朝的天,就是我董卓的天,这大汉王朝的地,就是我董卓的地。如果有谁敢于忤逆与我,那么本将军就要他家破人亡,就是活着,也要让他痛苦。无论是谁都不成,就是他刘辩小皇帝,也绝对不成。”

狠狠的怒哼了一声,董卓颇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闻听到董卓的话,就是吕布这般的狠辣之徒却也不由的暗中耸了耸肩帮。很是有些惊恐的看向董卓,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董卓在愤怒的嘶吼了片刻之后,眼见到吕布居然没有回应自己,很是恼怒的向着吕布看去,狞笑着说道:“怎么。奉先吾儿不敢嘛?”

“这……。这……。”微不可查的退后了一步,吕布很是踌躇的张口结舌说道。

“恩……?”董卓双目一凝,一双三角眼已经绽放出了道道的杀机。

看到董卓的神情,吕布也微微的有些后怕,胆战心惊的环顾左右,却突然的看到吕布神情很明显的一喜,抬手向着花园入口处指去,略带一些欣喜的说道:“义父大人。文优先生来了。你还是和他商议吧。”

其实这也不是吕布胆小,只是在封建时代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君主天授的思想,哪怕是刘辩这般的有名无实君主,随意的杀戮却也不是可以轻取之事。

更何况吕布本来就是生­性­凉薄之人,虽然现在跟随董卓,拜的董卓为义父,但那也是无奈之举,有怎么会和董卓有非常浓厚的感情呢?当然也就不会为了董卓的一时愤怒之举,立刻就拔出方天画戟去杀戮刘辩的吧,那么不成了愚蠢之徒了?

而此时的董卓确实已经被心中的怒火气的已经迷糊了,就是听到吕布这明显的转移目标之词,却也没有察觉出来,反而睁着他那血红的双眸,向着李儒看去。

李儒却也是有些倒霉,刚刚在家中听闻到董卓居然进宫想忤逆与何太后,李儒离开就是一惊,随即什么也不做了,放下手中的事情就向着皇宫而去,想劝解一下董卓。

可是李儒还没等到皇宫,就听闻到董卓已经从皇宫出来了,而且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那时候的李儒在心中暗自恼怒董卓愚蠢的同时,也心中很是好奇,焦急的就向着太尉府而来。

对于太尉府,李儒还是很熟悉的,就好像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在随便的拉住了一个家仆,询问出董卓的下落后,李儒就来到了后花园。刚刚进入后花园之内,李儒就突然见到吕布用手指向了他。随即就见到董卓神情愤怒,满身杀气的向着他看了过来。

见到此种情形,李儒虽然心中很是焦急,也对董卓如此怒视他的神情很是不解,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怒骂其吕布来。

“文优,你速速给本将军过来。”董卓将手中宝剑用力的Сhā在了地上,神情­阴­冷无比的向着李儒挥了挥手,冷声的说道。

李儒­阴­冷的扫了吕布一眼,眼眸深处闪烁过一抹的恼怒,随即媚笑着向着董卓说道:“主公。有什么事情嘛?”

“费什么话,速速给本将军过来。”董卓眉头一皱,厉声的说道。

闻听到董卓之言,李儒明显的一愣,随即苦笑着就向着董卓疾驰而去。

刚刚跑到董卓的身边,李儒大气还没有喘过来,就急忙的向董卓说道;“主公,小婿过来了,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眼见到李儒如此的神情,董卓愤怒的闷哼了一声,随即就向李儒说道:“文优,本将空打算诛杀了刘辩小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啊……。”李儒一惊,因为刚才快速的跑到董卓身边的缘故,一时没有喘过气来,现在有骤然听闻到董卓如此的大逆不道之言,李儒瞬间就被胸中的闷气压住了喉咙,几次张口,很是艰难无比的样子。

看到李儒被自己的话弄得如此的狼狈,董卓心中的怒气更加的沸腾了起来。剑眉数次跳动,手中握住宝剑的手也不由的几次用力,但最终却还是没有对李儒下杀手。

而此时的吕布在那里看到李儒如此狼狈的神情,却瞬间在心里笑开了花了。心中暗自奚落李儒。

刚才吕布在骤然听闻到董卓的话后,也很是有些惊恐,现在见到李儒吃瘪,吕布心中也很是有些解气。

艰难的压下了胸口的闷气,李儒也不待那口气上来,就连忙的向这董卓说道:“主……主公,切切不可有这种想法啊。”

“恩……?文优为何如此说,速速跟本将军到来。”皱了皱眉头,董卓很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艰难的拍了拍胸膛,李儒感觉到自己的气稍微的顺了顺,随即就向董卓说道:“主公,你刚刚在朝中将刘辩的皇位庇护了下来,如果心在就对刘辩下手的话,那么恐怕会惹来天下人的非议的啊。”

“非议?本将军岂会在乎那些?”董卓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

“主公不要如此轻视此事啊,古语有云,防民之口,犹如防川,而即使主公不在乎天下人的非议,那么就不怕朝中的官员说主公朝秦暮楚嘛?主公刚刚在朝中将刘辩庇护下,现在就对刘辩动手,恐怕会让天下群臣说主公太过善变,对与主公的大业会有很不好的影响的啊。”李儒一惊,连忙的进言道。

听到李儒的话,董卓的怒气稍有平息,他也是一代枭雄,虽然并不在乎天下人的议论,但却也知晓李儒所说之事确实是有着非常恐怖的影响的。

“那么本将军这口闷死,难道就不出了不成?”董卓恨恨的怒哼了一声,冷然的说道。

听见董卓的话,李儒双目骤然一亮,但在等候了片刻之后,见到董卓却并没有将皇宫之事透露给他,李儒才有些失望的叹息了一声,缓声的说道:“暂时只能如此,如果主公实在心中对刘辩有所不满的话,可以在朝中稍微的打压一下他,但想要彻底的收拾刘辩的话,那么只得等候主公谋划、布局完成,登基为帝之后才能够出这口怒气了。”

“暂时不对刘辩小儿动手嘛?”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董卓那双细长的三角眼却滴溜溜的乱转了起来。而在片刻之后,董卓脸上的怒气居然平静了下来,反而含笑向吕布、李儒两人摆了摆手,沉声的说道:“奉先、文优,你们都下去吧。本将军心中自有定计。”

听闻到董卓之言,李儒与吕布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两人都是跟随董卓许久的人物,又怎么会不清楚董卓的­性­情,往往董卓每次要露出如此的神情,也就标志着董卓心中又在耍什么坏主意了,而且还肯定会有人要就此丧命。这是绝对的。

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当朝的皇帝,刘辩了。

对于董卓的想法,两人都很是有些无奈,但董卓既然心中已经定下了决策,两人也没有办法去劝解与董卓,也就相继的告退了。

待得吕布与李儒两人离去之后,董卓那欣喜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一双狡诈的三角眼闪烁着浓浓的杀机,狞笑着说道;“刘辩小儿,就先看看你能不能度过这次难关吧,如果能够的话,那么本将军在陪你玩玩也未尝不可。”

低声的闷哼了一声,董卓感觉到自己瞬间的就舒畅了许多,随即,露出一抹浓浓的­淫­笑,就向着一侧的一个貌美的婢女扑了上去。

刚刚在皇宫之中被刘辩打扰,董卓没有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却想从这里找回来了。

……………………

未央宫,大汉王朝的权利中枢之地。

往日的刘辩办理朝中事务,接待亲信官员,往往都会在嘉德殿内接待,不过今日,刘辩为了接见一位在他心中仰慕很久的人物,却还是选在了这个非常正是的地方。

“文若,你认为,这曹­操­能否答应朕的要求嘛?毕竟此事太过凶险,曹­操­也能够分辨的出来的。”皱着眉头扫视了四周一圈,见并没有失态之处,随即用手敲打着桌面,沉声向侍立在一侧的荀彧问道。

荀彧此时穿着着正式的朝中官员服侍,神情举止恭敬无比的站立在刘辩的身前,一副沉思的样子。

荀彧跟随刘辩已经有些数载了,期间更是经历过不少的凶险,而现在刘辩已经登基为帝,也就开始提拔起荀彧来了。

虽然现在的刘辩确实还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但他怎么也还是能够掌控着一些朝中的权势的,所以在登基之后,刘辩数次提拔与荀彧,此时的荀彧却也在朝中担任了谏议大夫之职,食禄六百石。也算是正是的步入了大汉王朝的权利中枢了。

谏议大夫,这个官职想必很多人都清楚,顾名思意,就是掌管朝中议论之事的属官,从属与光禄勋下。但确实也能够上朝议事了。

“陛下,微臣虽然对曹孟德为人并不算了解,但曹家世代受先皇隆恩,现在陛下要曹­操­去为陛下效力,曹­操­即使心中不愿,却也应该会同意的。”荀彧沉思了片刻,很是公事公办的说道。

闻听到荀彧之言,刘辩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

虽然此时的荀彧还依然保持着和他那似臣似友的关系,但在一些正式的场合,荀彧却越来越庄重了。

这不能说是不好,毕竟伴随这刘辩权势的成长,一些礼仪却还是应该的。但刘辩生­性­恋旧,更是对与荀彧几人的友情很是看重,所以现在面对着这般庄重的荀彧,却也很是有些无奈。

“虽然不清楚历史之中的记载如何,但从一些文稿之中所看,曹­操­那时候在听闻到王允的哭诉之后,当场就表态要去刺杀董卓,如此说来,这时候的曹­操­却还是一个关心国家大事的热血青年才对。而根据朕上次与曹­操­的接触,也很清楚的感受到曹­操­此时心中的野心还并没有膨胀起来,应该是有着一些的把握的吧。”

心中思量着,刘辩心里也确实有些焦躁了起来。虽然心中对曹­操­能否接受这个危险至极的任务有些信心,但无论如何,此事关系到他以后的所有的布局,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担忧的。

毕竟现在的董卓已经越来越放肆了,而历史之中的王允却还是没有能够表现出他的谋划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刘辩很是有些恼怒。

但急是急不来的。刘辩就是心中清楚这些,却也不能跑到王允的府邸之中,让王允速速的行事吧。而且此时的王允因为废立之事,已经在家中悔悟,所以却也不能够­干­预朝政。

虽然刘辩在来到这个乱世之后,也曾经数次的谋划,但因为他所定下的计策的缘故,所以刘辩却也并没有太过­干­预过历史的发展,不过这次王允之事,却还是将刘辩弄得有些颇为狼狈。

不过刘辩对于王允被废立之事牵连,心中虽然担忧,却也并没有太过在意,根据容姐传回来的消息,王允虽然此时依然还在家中悔悟,但却也不时的跟何太后身边之人联络。

这让刘辩心中不由的浮想联翩,但无论如何,刘辩却还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了。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刘辩很是清楚何太后心中自有沟壑,说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有着何太后从中周旋,刘辩还是很放心的。

“或许。也应该上演了吧,只是不清楚,母后与王允之间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就向着未央宫外看去。

就在这时,容姐的声音在未央宫外传了进来。

“陛下,大汉骁骑校尉曹­操­求见。”

听到容姐的声音传来,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满是深意的笑意。

在淡淡的对着荀彧点了点头之后,刘辩沉声的向外说道:“宣!”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刘辩的话音落罢,就听见在未央宫之外传来一阵悉数的脚步之声,随即,就见到未央宫的宫门处一暗,一个身材魁梧,双目犀利的青年武将就已经迈入了未央宫之内。而此人,却正是那枭雄曹­操­也。

曹­操­进入未央宫之内,先是冷眼的扫过了殿内,带见到未央宫之内只有刘辩与荀彧两人之后,曹­操­的面­色­一愣,浮现过一抹的沉思之­色­。

“微臣曹­操­,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得曹­操­向自己施礼,刘辩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却也并没有急切的叫曹­操­起身,反而面带沉思之­色­的向着曹­操­看去。

此时的曹­操­与刘辩上次相见之时,明显要成熟、稳重了许多,从那见到刘辩之后,沉稳而平淡的神情之中,刘辩也已经知晓恐怕此时的曹­操­已经渐渐的开始显露他后世的峥嵘了。

而这,却还不是最让刘辩感觉到心惊之处,最让刘辩感觉到心惊的,却是此时曹­操­那双锐利的双眼,这般锐利好似出鞘刀芒一般的目光,让人望之而不由生出一种好似被看透了灵魂一般的感觉。

看到这种情形,刘辩的双眸微不可查的微微一凝,心中对曹­操­的忌惮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刘辩对曹­操­的忌惮是来源于历史之中曹­操­的名声的话,那么此时的刘辩却才真正的开始忌惮起曹­操­之人来了。

“这般有若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眼,恐怕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够隐瞒的住曹­操­吧。看来今日朕要让曹­操­去刺杀董卓,却也要改变一下策略了。”

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微微的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按照刘辩原本的设想,本来他是想要隐晦的向曹­操­点明他的用意的,如此一来,就是曹­操­在刺杀董卓失败后不幸被俘,却也不会将风险牵连到刘辩的身上。

但是显然的是,刘辩小看了曹­操­这个在历史之上曾经留下过浓墨重笔的绝代枭雄。正如荀彧一般,一个世间之才,都会有其成长的阶段。

而荀彧在跟随刘辩的这段时间内,已经渐渐的有了后世那绝代谋主的风范,而曹­操­,这个曾经在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之中显露峥嵘的绝代枭雄,却又怎么会在这一点上逊­色­与荀彧呢?

“一别数月,曹爱卿风采更胜从前,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举止平和的点了点头,刘辩随即双手虚托,向着曹­操­说道:“曹爱卿请起吧。”

曹­操­自进入未央宫之后,久久没有听见刘辩的回应之声,本来正在心中疑惑之时,却有听见刘辩那满含深意之言,不由的微微一愣。

很是怪异的看了刘辩一眼,曹­操­对着刘辩恭敬的回应了一声,起身向着刘辩沉声说道:“皇上缪赞微臣了。”

此时的曹­操­在起身之后,看到刘辩那平和的神情,心里却并没有一丝董卓对刘辩的轻视之情,从那一日刘辩与其煮酒论英雄一事,曹­操­就已经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刘辩的雄心壮志与那深沉似海的野心。

更为重要的是,曹­操­此时却还依稀的记得刘辩曾经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显露出的狠辣之情。那敢于阻挡其脚步之人,就会被刘辩狠辣除去的决断,让曹­操­此时还有些心惊不已。

“龙之一物,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孟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刘辩不仅在曹­操­的面前点出了时间英雄的深意,更是隐晦的向曹­操­表达出了他对曹­操­的欣赏与忌惮。

这一切的一切,却都让曹­操­至今也无妨忘怀,亦或者也可以说,那一次刘辩与曹­操­的会晤,却已经在不只不觉间在曹­操­的心底之中留下了刘辩那雄伟的身影。让曹­操­至今也不敢对刘辩兴起一丝一毫的轻视之心。

“或许,董太尉有朝一日,恐怕真的会丧生在这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皇帝之手吧。”

心中暗自思量着,曹­操­对刘辩的态度却更加的恭敬了起来。

看到曹­操­如此的神情举动,刘辩暗中点了点头,随即却也不再向曹­操­拐弯抹角,双目紧紧的盯视着曹­操­,沉声的说道:“曹爱卿,朕今日派人找你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曹爱卿去办。不知道曹爱卿敢于不敢?”

闻听到刘辩之言,曹­操­的面容瞬间一肃,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到曹­操­如此举动,刘辩不仅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对此时的曹­操­更加的欣赏了起来。

说起来,刘辩这一番话之中却也悄然的在给曹­操­埋设了一个陷阱了,如果曹­操­是莽撞之人,恐怕此时的曹­操­在听闻到刘辩那一句敢于不敢之后,早就已经按捺不住­性­子接下刘辩这一个重任了。

可是显然的是,曹­操­并不是生­性­莽撞之辈,在听闻到刘辩的话后,不仅没有立刻的接应下了刘辩之言,反而在心中急速的思考其刘辩将要托付与他的事情来。

就这般,刘辩含笑看着曹­操­,神情之中没有一丝的不耐之­色­。而从他的神情之中,却也已经可以看到了一丝成功的欣喜之­色­了。

至于曹­操­,在思考了许久之后,紧促着双眉,很是疑惑的凝声向刘辩说道:“陛下,你可否先说说所要交给微臣所办之事?”

对于曹­操­这般略带放肆的言辞,刘辩心中虽然有所不满,但还是含笑点了点头,在这一刻,刘辩的面­色­瞬间就变得有些伤痛起来。

“曹爱卿,不知道你如何看待董太尉?”

听闻到刘辩之言,曹­操­很明显的微微一愣,随即一双锐利的双眼骤然爆­射­出一阵阵的­精­芒,毫不避讳他与刘辩之间那天与地一般的身份差距,紧紧的盯视在了刘辩的身上。

而此时的刘辩却也不再压抑他心中对董卓的怨恨与不满,一双秀丽的脸庞因为心中太过愤怒的缘故,已经变得狰狞如血。浓浓的杀机,在这一刻,好似潮水涌入堤坝一般,瞬间的充斥满了未央宫那偌大的空间之中。

看到刘辩如此神情举动,曹­操­也不由的想及了今日风闻之事,虽然只是朝中大臣的以讹传讹,但却也都在说这一件事情,那就是董卓今日意图忤逆与何太后,但最终却碰巧被刘辩撞破,最后使得董卓败兴而回,并由此两人之间那本来很深的矛盾更加的厉害了起来。

相继至此,曹­操­却也已经知晓了刘辩今日找其前来此地的目的。那就无非是铲除董卓罢了。

“陛下,董卓实乃祸国殃民之­奸­雄也。”面带沉重之­色­,曹­操­上前一步,凝声向刘辩说道。

听闻到曹­操­之言,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扶膝而起,缓步走到未央宫宫门之侧,看着宫门外那苍茫天际,斗转云海。刘辩略显愤怒的说道;“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我大汉高祖诛秦灭楚,奄有天下;谁想传至今日,却要丧于董卓之手,朕心中真是恨啊。”

刘辩的话音刚落,就见到在他那秀丽的脸庞之中缓慢的滴下了两行热泪。

这却并不是刘辩在惺惺作态,也不是刘辩生­性­懦弱,只是在刘辩渐渐融入这乱世的过程之中,不知何时起,刘辩却也开始渐渐的接受了现在这个身份。

身为大汉王朝的皇者,眼见着属于自己的大好河山反而被他人棱辱,这般的酸辛,这其中的痛楚,让刘辩很是有些伤感。

而面临着董卓那越来越嚣张的行为,刘辩不时的常有想亲手去嗜杀董卓的冲动,可那也只是冲动罢了,刘辩身处在皇者之位,又怎么能不清楚他所要担负的责任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此时刘辩在曹­操­面前的一番言语,却更加的能够让人感受到真挚之情。让人听之而新生伤感之态。

“陛下,不要太伤感了。”荀彧在曹­操­进入未央宫之后,一直很是平静,现在在感受到刘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浓的伤感之后,走到刘辩的身后,缓声的说道。

刘辩回头看了荀彧一眼,见到荀彧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之后,随即缓声的说道:“无妨。朕晓得的。”

而在这时的曹­操­却已经有些愤怒了。此时的曹­操­虽说已经开始崭露峥嵘,但他总归还是一个刚刚初露锋芒的少年,有着意气风发、热血澎湃的一面。

现在见识到刘辩这个往日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君主,居然会如此的伤感之后,曹­操­也不及多想,就凝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吧,董卓老贼祸国殃民,天下人当共同诛杀之。微臣虽然不才,却也想为天下百姓尽绵薄之力。”

听闻到曹­操­如此之言,刘辩心中不由的暗自欣喜,虽说刚才他确实是有真情实感流露,但在刘辩的心底深处,何尝不是在想用此来刺激曹­操­就范呢?

“曹爱卿,朕现在心中有一谋划,此计必须由你来执行。”满意的点了点头,刘辩一摆长袖,回到自己的席位之上,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椅,沉声的说道。

“陛下请吩咐,微臣必当万死不辞。”曹­操­神情一肃,双手抱拳向刘辩说道。

“恩……。”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随即凝声向曹­操­问道:“曹爱卿,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已经得到董卓老贼的信任?”

听见刘辩之言,曹­操­很明显的一愣,随即满脸怪异的向着刘辩看去,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曹­操­才稍有踌躇的向刘辩说道:“陛下,微臣确实已经获得了董卓老贼的信任。但不知道这与陛下所谋划之事又有和­干­系?”

“正是关系。”突然的用力一拍手掌,刘辩起身走到曹­操­身前,凝声说道:“曹爱卿,你可还记得朕曾经跟你说过,有朝一日,朕的生命安全却要托付与你身上,而此时,却正是朕需要你为朕效力,为大汉王朝尽忠之时。”

听到刘辩之言,曹­操­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速记惊恐的看向刘辩,神情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你不会是想要刺杀董太尉吧。”曹­操­双目游离,心中急速的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疾声的向刘辩说道。

看到曹­操­居然如此快速的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谋划,刘辩心中对曹­操­的忌惮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在这一刻,刘辩居然心中有着短暂的一刹那,想要就此将曹­操­诛杀在此地。

但随后,刘辩却还是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刘辩面临董卓的欺凌,又岂能如此的短见?

不过无论如何,刘辩却还是对曹­操­很是欣赏的额。

“确实不愧是历史之中有着浓墨重笔的人物啊。”心中暗自的叹息了一声,刘辩好似自语一般的说道:“曹爱卿,根据现在我大汉王朝的形势,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高祖所创立的大汉王朝基业,却就要就此断送了啊。”

“呃……?”

短暂的惊疑了一声,就见到曹­操­的双眸瞬间的一亮,随即那双锐利的双眼悄然的闪烁过一抹的冷芒。沉声向刘辩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微臣前往刺杀董卓老贼?”

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刘辩转身向着荀彧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了曹­操­的身边,凝声说道:”曹爱卿,朕也知晓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现在董卓行为越加的嚣张放肆,如果不现在就此将之除去的话,恐怕不久之日。”

听闻到刘辩之言,曹­操­的面容急速的变化着,有狰狞,有愤怒,但更多的确实一往无前的坚韧。

“陛下不用多说了,微臣去就是了。”面容一肃,曹­操­将心中那烦躁的心绪暂且压下,厉声的向刘辩说道。

“好……,曹爱卿果然不愧是我大汉忠良。”刘辩用力的伸手在曹­操­的肩膀之上拍了拍,很是有些欣慰的说道。

而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刘辩的目光却骤然的停留在了他的那双手上,此时的刘辩的这双手,正拍打在曹­操­的肩膀之上。

看着这样不自然的举动,刘辩的心底突然之间感觉有些怪异。

曹­操­是什么人物,那可是中华历史之上有名的枭雄啊,可是现在,就是现在,刘辩的双手居然这么真实的拍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在这一刻,刘辩甚至感觉到有些不现实,但事实却就这样分明的摆放在刘辩的眼前,这一刻,那历史错位的乱差,让刘辩稍微的有些恍惚。

“陛下。”

而就在刘辩失神的时候,荀彧却抱着一把­精­致的宝剑走了上来。眼见到刘辩好似失神的愣在了那里,荀彧低声的向刘辩呼叫了一声。

“恩……。哦……。”刘辩一愣,随即就在失神之中醒悟了过来。很是尴尬的摇了摇头,随即向着荀彧看去。

在此时的荀彧手中,正有一把­精­致的古朴长剑正被荀彧端在手中,从那略带锈迹的宝剑剑锋之上,很容易让人感受到此把宝剑的历史沉淀之气,但更多的,还是那把宝剑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浓浓杀气,可以让人很清楚的感受到此剑在历史之上一定曾经饱尝过鲜血之气,要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居然在刚刚接过手中之时,却还有着这么浓烈的杀意之感。

刘辩在荀彧的手中接过古朴长剑,很是潇洒的在半空之中挽出了几个剑花,随即含笑向着曹­操­说道:“孟德,可知朕手中宝剑之名否?”

在这一刻,因为曹­操­已经答应刘辩前去刺杀董卓,所以刘辩在言辞之中,不只不觉间已经和曹­操­更近了一步,一句官职与表字的称呼不同,却让曹­操­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此时刘辩已经将其纳入了心腹之列。

曹­操­看着刘辩手中那锋利的古朴长剑,很是有些疑惑i的摇了摇头,不过这却并不是最让曹­操­在意之处,宝剑如何的锋利,对于此时的曹­操­还并没有什么吸引人之处,但刘辩刚才很是随意的挽出的那几个剑花,却让曹­操­那细长的双眸不由的微微一凝,暗自叹息刘辩平日隐藏之深。

但却也正因为如此,曹­操­此时却不由得对刘辩升起了一丝的感激之情,刘辩能够直截了当的在他面前显露他隐藏的手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刘辩在向曹­操­示意他此时已经将曹­操­当作心腹一般的人物对待。

“陛下,微臣观此宝剑有古朴之风,而且此剑装饰大气,有帝王之象。历经历史的洗礼,居然还没有有如此的锋利,却让微臣很是疑惑,但微臣却还真的不知晓此剑的来历。”想明白这些,曹­操­仔细的打量了刘辩手中宝剑片刻,很是凝重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孟德所言不错,此言在历史之中却是有着很显赫的威名。不知道孟德知道越往勾践否?”刘辩很是有些不舍的看着手中的宝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含笑向曹­操­问道。

“当然知晓,越往勾践卧薪尝胆之事,恐怕天下之人尽皆知晓。”曹­操­高声的回应了一句,随即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手中的宝剑,很是有些惊讶的说道:“陛下,你的意思不会是,这把剑就是……。”

“不错,此剑正是越王勾践之间。历经历史的洗礼,此剑到现在居然还能够如此的锋利,却是也让朕很是疑惑,不过暂且不论如此,这却也是朕最喜欢之物,董卓生­性­多疑。现在孟德要去刺杀董卓,如果没有一些由头的话,恐怕董卓也难以让孟德近身,所以朕特意将此剑送与孟德。”

说罢,刘辩最后看了古朴长剑一眼,手中宝剑一挥,双手捧着就向着曹­操­递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曹­操­接过刘辩的手中递过来的宝剑,很是有些欣喜不已,不过此时的曹­操­心里却还在思量着刘辩刚才所说之话,

勾践卧薪尝胆之事,想来所有的人都知晓,但更为重要的是此事所蕴含的深意。勾践那时候被吴王夫差所灭国,历经苦难,最终将吴国灭出,这样的事情,和现在的刘辩却又有什么不同。

现在的刘辩不正是在经受着董卓的欺凌嘛?而刘辩现在苦心的布局,意图彻底的铲除董卓,这又与越王勾践之行为又有和不同呢?

从这一句话之中,曹­操­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刘辩心中的豪情壮志。在这一刻,曹­操­那平静的心却突然的有些激动了起来。

接过刘辩手中的宝剑,曹­操­也不去顾及刘辩就在他的眼前,很是豪情的用勾践宝剑在空中挽出了几个剑花,随即畅笑了起来。恭敬的向着刘辩说道:“陛下,微臣谢过陛下厚爱了。”

看到曹­操­如此神情,刘辩淡淡的摆了摆手,随即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厚爱之处,朕让孟德代朕去冒险,本来就已经对不起孟德了,而如果不能够为孟德的生命更加的多些关注,那么朕岂不是太过凉薄了一些?”

听闻到刘辩之言,曹­操­那锐利的双眼居然也不由的浮现过了一抹的感动之­色­。

“陛下,微臣一定不辜负陛下厚望。”把手中宝剑用力在地上一Сhā,曹­操­恭敬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沉声的说道。

“孟德请起。以后如果在朕面前没有外人的话,那么孟德也就不用对朕行如此大礼了。”含笑将曹­操­亲自扶起,刘辩缓声的说道。

“陛下……。”曹­操­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低声的说道。

淡淡的摆了摆手。刘辩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许就之后才缓声的说道:“孟德,朕也不瞒你。早在董卓老贼刚刚进入洛阳之时,朕也就已经趁着洛阳大乱,董卓急于收服大将军所留的部署之时,将朕的亲信安Сhā在了董卓的帐下,根据此人传回来的消息,现在他已经获得了董卓的信任,在太尉府担任守护之职,如果孟德前往刺杀董卓老贼,朕会命其在暗中策应孟德的。”

听闻到刘辩之言,曹­操­即使心中早就知晓刘辩心机深沉,计划周密,却也不由的暗暗心惊。

要知道,董卓刚刚进入洛阳之时,还并没有现在这般的嚣张、跋扈,也正因为如此,那时候的刘辩还曾经和董卓暗中交锋了一次,可是就是这样,时间也很少有人能够早在那时候就已经知晓了董卓日后居然会如此的嚣张。

可是就是如此,刘辩却还是趁着洛阳大乱之时,就已经在董卓的身边安Сhā了心腹之人,这说明了什么?这不仅说明了刘辩深谋远虑,更说明了刘辩对身边的朝臣一直保持这一定的戒心。

当然,这都是曹­操­并不知晓刘辩熟知历史脉络的缘故,此时的曹­操­还在认为刘辩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枭雄君主呢。

“又陛下谋划周全,微臣就放心的去了。”神情肃穆的叹息了一声,曹­操­用力一握剑柄,沉声的说道。

看到曹­操­如此情形,刘辩不知为何突然的想起了一句古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一句满是伤感的苍凉之句,让刘辩在听到曹­操­之言之时,却也有些伤感,无论以后的曹­操­是否会走到与他相左之路,但就现在而言,曹­操­却还是一个忠于大汉王朝的热血青年。

现在刘辩在暗中计算曹­操­,却听到了曹­操­这满是壮士慷慨赴死之言,心中也很是有些伤怀之感、

想到这里,刘辩手指敲动桌椅的速度骤然的加速了起来。许久之后,刘辩才凝声的向曹­操­问道:“孟德,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老家应该是陈留吧。”

曹­操­听见刘辩这突兀之言,很是有些错愕,随即向刘辩说道:“陛下待微臣至爱,微臣确实是陈留之人。”

“恩……。”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转身自书案之上摊开一张锦帕,挥笔急速的书写了起来。

待得书写完毕,刘辩又自腰间拿起自己的专用印章,狠狠的在锦帕之上印了下去。随即在曹­操­很是疑惑的神情之中,将锦帕递交到曹­操­之手,方才说道:“孟德,如果你一旦刺杀董卓不成,切切不可在洛阳久留,这是朕亲笔所书之密诏,里面有朕赦封你为陈留太守的密旨,更有令你召集天下诸侯讨伐董卓的密诏,你切切贴身收好。”

闻听到刘辩之言,曹­操­霍然一惊,连忙展开自己手中的锦帕,在那里,曹­操­很明显的看到了刘辩对其的赦封,更有刘辩将社稷托付与他的密诏,这一份薄薄的锦帕,在此时的曹­操­看来,却犹如山岳一般的沉重。

而在这一刻,曹­操­却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刘辩将其当作心腹一般的对待,在他的心中,对于刘辩让其慷慨赴死之事,却也没有了一丝的不满了。

“陛下如此厚爱,微臣如何敢当啊。”曹­操­手中托付着那刘辩刚刚书写的锦帕,声音略微的有些颤抖,疾声的向刘辩说道,。

“孟德不必如此,你为我大汉社稷担负风险,朕现在并没有什么可以封赏与你的。能够给予你的,却也之过不是一个虚名罢了。却是朕对不起你呢!”摆了摆手,刘辩很是平淡的说道。

其实刘辩这句话说对也对,说错也错。此时的刘辩确实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君主,但最少大汉王朝天授神权的大义名分还在,在三国那时候的风气之中,忠君思想虽然还并不算太浓厚,但那一纸诏书,却也算是给了曹­操­一个发展自己才学的舞台了。

曹­操­神情复杂的看着手中的锦帕,微微的一愣之后,豁然的跪倒在刘辩的身前,手拄着那古朴长剑,沉声的说道:“陛下厚爱,微臣必当誓死已报。”

看到曹­操­如此举动,刘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拿起桌椅之上的酒尊,亲自递送到曹­操­的身前,沉声的说道:“孟德,你这次去为大汉社稷,朕也就不说别的了。这杯酒水,朕当敬你。”

曹­操­含泪将刘辩手中的酒尊接过手来,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仰头一气将之喝尽,随即畅笑了数声,狠狠的将酒尊率在了地上,也不去向刘辩告辞,就转身向着未央宫外走了出去。

转身离去的曹­操­,在这一刻之间,好似有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勇气瞬间的涌上了他的身体之上。那苍凉的背影,让刘辩看着微微的有些失神。

就这么,刘辩目送着曹­操­的身影渐渐的离去,直到消失。

许久、许久之后,刘辩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面­色­缓缓的­阴­沉了下去,转身向荀彧问道:“文若,你如何看待此时离去的曹­操­呢?”

荀彧在曹­操­进入未央宫之后,除了在刘辩演戏之时上前安慰了其一句之外,就一直没有在发一言,在荀彧虽然没有说话,却在一时不可的在观察着曹­操­的神情举止。

这也正是刘辩让荀彧前来未央宫,和他一起接见曹­操­的原因,对于此时已经成长成一代谋主的荀彧来说,那锐利的识人之术却也让刘辩很是有些佩服。

而刘辩将其安排在此地,用意正是借助荀彧这个旁观之人,借以观察曹­操­的神情举止是否出现一些异常,如果曹­操­不能够达成刘辩的要求的话,那么刘辩为了他的大计着想,恐怕就在今日就会将曹­操­给除去了吧。

对于荀彧的识人之术,刘辩曾经数次的见识过,所以很是有些自信,更何况,旁观者清这个浅显的道理,刘辩还是很清楚的。

“陛下,如果微臣没有看错的话,今日曹­操­的言行举止,确实是完全发自其肺腑之言。”荀彧向着曹­操­离去之处看了一眼,稍作沉默之后,缓声的向着刘辩说道。

“如此吗?那么朕也就放心了。”

淡淡的自语一声,刘辩向着董卓府邸的方向看去,嘴角渐渐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心中暗自思量着:“董卓老贼,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如历史之中所言,躲过曹­操­的刺杀呢?只是此时的历史已经不同与以往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且说曹­操­在领受了刘辩的密诏之后,返回洛阳城之中的家中,立刻就将洛阳城之中的家小遣返会陈留故地。

而随即,曹­操­就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静静的等候董卓的召见。

虽然刺杀之事非常紧急,但曹­操­却也算是一代枭雄,还知晓事谨慎而行事。

这一日,董卓在太尉府之中静休,正怡然自得的品尝着西域长史所进贡给皇室的葡萄美酒,轻轻的摇曳着手掌至之中的茶盏,董卓也不知为何想起了曹­操­来。急忙的命一家仆前往曹­操­府邸,邀请曹­操­前来共同品尝。

虽说曹­操­其人残暴多疑。但能够在历史之中留下过名讳的枭雄,对待部署还是自有着他的一套独特方法的。

曹­操­在听闻到董卓的召唤之后,端坐在家中,一手拿着越王勾践剑,一手用洁白如雪的锦帕轻轻的擦拭着。

“确实是一把好剑,用此剑来诛杀董卓逆贼,也正是我曹­操­扬名之时。”

嘴角咀嚼着一丝淡淡的冷笑,曹­操­压下心中的一丝的担忧,低声的闷哼了一声,命令家丁准备马匹就向着董卓的太尉府而去。

或许是因为心中藏着许多的事情的缘故,曹­操­一路行来要比往日要慢了许多。

不一刻之后,曹­操­携带这越王勾践剑来到了太尉府邸。远远的,曹­操­就见到那近乎奢侈的太傅府,细长的双眸不由的微微一凝。

“董卓老贼倒是会享受,只是不知晓我曹­操­以后可否会有如此的风光?”

心中暗自思量着,曹­操­已经来到了太尉府前,将马匹交付给守卫府邸的兵士,随手向兵士问道:“太尉大人何在?”

曹式一族虽然在朝廷之中并不算是门阀士族,但因为曹­操­其祖父曾经协助恒帝铲除窦太后等人的缘故,也曾经在大汉王朝显赫一时,而现在曹­操­身居骁骑校尉之职,虽然官位品阶不高,但也算掌控实权,所以一直已经都被董卓所看重。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董卓太尉府的兵丁却也对曹­操­很是熟悉,在听闻到曹­操­的询问之后,兵丁急忙向曹­操­恭敬的说道:“曹大人,太尉大人此时正在小阁之中,想来已经等候大人多时了。”

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用力的紧了紧手中的越王勾践剑,神情冷冽的走了进去。

穿过重重的殿堂,曹­操­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小阁之内,而进入小阁之后的曹­操­,冷眼的扫视了一边之后,神情明显的微微一惊。

董卓因为身体肥硕的关系,所以往日没事之时都会侧卧在床榻之上。而今日的董卓,显然也对曹­操­很是放心,在休息之时就将曹­操­召见至此。

但这却并不是让曹­操­感觉到惊讶之处,就在此时的董卓身旁,正有一个面如冠玉、手持方天画戟的英伟小将正神情冷冽的侍立在一侧。此人,却正是董卓的义子吕布、吕奉先。

曹­操­久经沙场,对于吕布其人却还是有着一些的了解,吕布英勇不凡,有万夫不当之勇。虽然曹­操­并没有和吕布亲自较量过,但曹­操­对和吕布单打独斗,却还真的没有一丝的自信。

“看来,今日的计划要搁浅了。”微微皱了皱眉头,曹­操­向着董卓恭敬的施了一礼,沉声说道:“太尉大人,曹­操­特奉命前来。”

董卓听闻到曹­操­之言,慵懒的神情稍微的有了一些的­精­神,强自睁开双眼,淡淡的看了曹­操­一眼,随即有些不满的向曹­操­说道:“孟德,本将军派人前往召见与你已经许久,为何这么迟却才到来啊。”

闻听到董卓之言,曹­操­心底微惊,以为董卓已经知晓了他心中的毒计,但还是强自平复下心中的担忧,向着董卓说道:“太尉大人,下官在听闻到太尉大人的召唤之后,离开就从府邸之中出来向太尉府邸而来,只因为下官坐骑老马迟钝,所以耽搁了。”

“孟德啊,你也算是朝中的一方大员了,如果外放州牧,却也能够成为一方诸侯,却怎么生活还这般的清贫,难道还要攒钱生娃不成?”董卓伸出那肥硕的手掌向着曹­操­一指,畅笑着调侃起了曹­操­来,

听见董卓如此一眼,曹­操­心底的惊恐稍微的有些平复,随即苦笑着向着董卓微微躬身。

看到曹­操­如此神情,董卓却也不再去调侃曹­操­,反而向着侍立在其身后的吕布说道;“奉先吾儿,本将军依稀记得,前一阵时日,西域长史府曾经给本将军进献了一些西域宝马,不知道府中可还有存于?”

“义父,还有的。”吕布冷眼的扫了曹­操­一眼,沉声的说道。

听到吕布的回应,董卓面­色­微微一喜,就向着曹­操­说道:“曹大人,本将军有西域良马,既然你不舍得更换坐骑,不如让奉先将军亲自去为你挑选一匹以为脚力如何?”

“太尉大人厚爱,曹­操­岂敢推辞?”曹­操­一喜,神情略微有些诚惶诚恐的向董卓叩拜说道。

看到曹­操­如此的神情举止,董卓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淡然的向吕布点了点头。

领取了董卓的命令之后,吕布含笑向曹­操­调侃了一句:“曹大人,义父待你可不薄啊,着一些西域良马,就是本将军也曾经眼馋无比,数次向义父大人讨要而不得,却不想义父大人刚刚听闻曹大人座椅老迈,就赏下了一匹,早知如此的话,那么本将军却也骑着一匹老马前来拜见义父了呢?”

听闻到吕布这调侃之言,曹­操­含笑向着吕布回应了几句,当然,也就无非是一些的客套与称赞董卓之言,在这里也就不多说了。

而董卓在见到曹­操­如此回应之后,也很是有些欣喜的暗中点了点头,随即就催促吕布速速去与曹­操­选择宝马良驹了。

眼见着吕布领命离去,曹­操­心中暗喜,独自感叹董卓今日和当身死。

而就在吕布离去不久之后,曹­操­和董卓就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商议了片刻,期间曹­操­数次向立刻拔剑向曹­操­刺杀而去,但一直顾及董卓力大,没­干­轻易动手。

“老了,老了坐久了就会劳累很多,本将军就先躺下了,孟德也不要怪罪本将军,这里有西域长史府进贡给皇上的葡萄美酒,孟德不妨尝试一下。”董卓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斜斜的侧卧在床榻之上,很是随意的对曹­操­向着桌椅之上一指。

看到董卓如此行为,曹­操­心中暗自欣喜,缓步走上前去,自桌案之上拿起一杯鲜红如血的美酒,嘴角咀嚼着淡淡的冷笑,缓声的说道:“世人常言西域有美酒,其­色­如血,有不同与中原烈酒之风味,想不到太尉大人这里居然有如此美酒,早知如此,下官却当早就前来向太尉大人讨要一二才是。”

“那一会孟德回府之时,不妨让奉先给你挑选几坛回去,这葡萄酒虽然美味,但却也少了我中原烈酒之豪气,只可以偶尔品尝,本将军却也并不算喜欢。”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董卓转而向着床榻之内转了转身子,却是因为他身宽体胖,长久的一面休息,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看到董卓如此神情,曹­操­心中又是一喜,暗自叹息道:“董卓老贼今日其命当休矣。”

冷笑了一声,曹­操­缓缓的将手中酒尊内的葡萄酒一饮为尽,细细的回味了片刻,随即就缓缓的自腰间拔出越王勾践剑,就要向着董卓刺杀过去。

或许是正应了那句老话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上天或许觉得现在的董卓其命还不当死,就在曹­操­要举剑向着董卓刺去之时,不想董卓恰好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眼角正巧看到曹­操­举剑在手,神情之上满是杀机之­色­。

看到如此情形,董卓霍然一惊,那肥硕的身体以不和他体重符合的轻捷跳下床榻,急忙向着曹­操­冷声的询问道:“孟德何故如此?”

而就在这时,曹­操­却听见小阁之外传来一阵悉数的脚步之声,其中还不时的夹杂着阵阵烈马的嘶鸣之声。听闻到这些声音,曹­操­心中暗自失望的叹息了一声,他已经知晓恐怕此时吕布已经挑选好西域宝马回来了。

对于吕布,曹­操­心里很是有些忌惮的,虽然吕布其人愚蠢至极,更兼生­性­贪婪好­色­、但有着一点却让曹­操­也很是疑惑,那就是吕布有着世人难以匹敌的绝世战力,这一点,就是自认武艺非凡的曹­操­,却也自认不及也。

“看来真是长天不绝董卓啊。”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曹­操­却正巧看到董卓正满脸杀机的看着他。

第一百九十章

看到此种情形,曹­操­却那里还不清楚已经惹来了董卓的疑惑了呢。连忙诚惶诚恐的跪倒在董卓的身前,双手将越王勾践剑高举过头顶,凝声的说道:“自太尉大人进京,数次照顾与下官,下官一直无以为报,就在数日之前,曹­操­偶然在集市之中寻得一方古剑,更是闻听太尉大人向来欣喜古物,所以曹­操­特意携带前来献与恩相。”

董卓很是疑惑的看了曹­操­一眼,随即闷哼一声,自曹­操­的手中将越王勾践剑接过手中,仔细的打量了片刻,面­色­之中的不满与忌惮渐渐的淡去,反而向着曹­操­询问道:“好剑……,果然是好剑,孟德有心了,如果本将军没有看错的话,这可是越王勾践剑?”

而就在董卓欣赏越王勾践剑之时,吕布却也已经牵着西域宝马来到了小阁之前,交付给小校看守之后,就已经走了上来。

在吕布刚刚走进小阁之后,就听见了董卓的赞美之词,不由得就向着董卓的手中看去,疾声的感叹了一句:“好剑啊,不知道义父大人从何处寻来如此宝贝?”

“这确是孟德刚刚进献之物,奉先吾儿看看如何?”董卓用手指在越王勾践剑之上轻轻的划过了一圈之后,很是有些欣喜的将宝剑丢给吕布,疾声的问道。

“确实是一把好剑,此剑有王者之气,更兼有古朴之风,却也不知晓曹大人是从何处寻得?”吕布接过董卓丢过来的越王勾践剑,很是贪婪的细细查看了一番,急忙向着曹­操­询问道、

、奇、“奉先少将军好见识,此剑乃是越王勾践所用之物,乃是下官在集市之中偶然寻得。”曹­操­先是向着吕布淡淡的回应了一句,随即向着董卓说道:“正如奉先将军所言,此剑有王者之气,下官偶然寻得,虽然一直很是心喜,却也不敢独自收藏,所以今日特意进献给太尉大人。”

、书、曹­操­说罢,就在腰间将剑鞘等物解下,恭敬的向着董卓递送了过去。

、网、而此时的董卓早已经有了谋反忤逆之心,待得听到曹­操­话语之中那王者之气之后,神­色­更加的欣喜起来。在吕布的手中接过越王勾践剑再一次的查看了起来。这一次的董卓,却是越看越是欣喜,口中却还不时的对曹­操­发出一些欣赏之词。

看到董卓如此神情,曹­操­一直提起的心悄然的放了下去,随即神­色­平静的站立在董卓的身前,虽然此时的曹­操­神­色­平静,但却不难从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之中,发现他心中正在急速的思考着脱身之计。

很是欣喜的欣赏了越王勾践剑片刻之后,董卓满是不舍的将宝剑递送到里吕布之手,随即亲热的拉着曹­操­的手就向着小阁之外走去。

在小阁之外,此时正有着一匹神骏异常的西域宝马良驹正安静的站立在那里,那西域宝马常有一丈许,其­色­棕黄,全身没有一丝的杂毛,却是一匹难得的西域良马。

看到此马,曹­操­的双眼骤然的爆­射­出一道欣喜之­色­,连忙走到西域宝马之前用手轻轻的在宝马之上拂过,随即疾声的向董卓说道:“太尉大人,能否让下官一试?”

因为曹­操­刚给董卓进献了一把绝世宝剑,所以此时的董卓对曹­操­还是很是欣赏的,在听到曹­操­之言之后,董卓就命家仆在自己的宝库之中拿来马鞍等一应之物,让曹­操­亲自试探此马神骏之处。

待得一应物品具数送来之后,曹­操­先是向董卓与吕布两人告罪了一声,就牵着西域宝马走出了太尉府,随即骑上宝马就快马加鞭的向着洛阳城的东南城门而去。却是已经潜逃了。

曹­操­离去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返回,吕布很是疑惑的向董卓说道:“义父,适才孩儿选马归来,看到曹­操­似有行刺义父之状,而他今日给义父献上宝剑,应该是借故推辞吧。”

董卓闻听到吕布之言,皱着没有向吕布看去,沉声的说道:“本将军现在也很是疑惑呢。”

而就在两人谈话之时,李儒正巧进入小阁之中,董卓将曹­操­刚才进献越王勾践剑之事告知给李儒。李儒才沉思了片刻之后,冷声的向董卓说道:“主公。曹­操­没有妻小在洛阳之内,只独居寓所。现在主公既然疑惑曹­操­图谋不轨,不如差人前往召之前来,如曹­操­没有任何的可以之处,那么曹­操­在接到主公的召见之后必然前来。那么今日曹­操­之举就是只为主公献宝而来;如过曹­操­在接到主公的召集之后推托不来,则必是行刺无疑,主公便可令奉先将军帅兵前往擒拿询问其原由。”

董卓听到李儒之言,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就令几个兵士前往曹­操­府邸之中召见曹­操­。

而此时的曹­操­却早就已经骑乘着西域宝马奔出了东门,待得兵士返回太尉府邸告知给董卓之后,董卓也就已经知晓了曹­操­今日献宝之事纯属刺杀不成之举。心中很是有些恼怒。

恰在此时,李儒向董卓进言道:“主公,曹­操­跟随主公许久,往日并没有见到曹­操­有谋逆之举,现在刺杀主公,必然有同谋之人,不如主公下旨擒拿曹­操­,待拿住曹­操­之后,就可以知晓谋逆之人了。”

董卓听见李儒之间,一双三角眼骤然爆­射­出一道道的冷芒,沉声的说道:“文优不必说了,本将军却已经知晓要刺杀本将军之人是谁了,只是本将军却还真的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有如此的胆量,倒是本将军小瞧了他。”

闻听到董卓之言,李儒与吕布两人很是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却也不知道董卓话语之中所言是谁?

董卓在恼怒的冷哼了一声之后,遂下令遍行文书,画影图形,捉拿曹­操­: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

董卓遭受曹­操­刺杀未果之时,在董卓传令四处捉拿曹­操­之后,就已经渐渐的在洛阳成之内传扬了开来。

期间有暗自怒骂曹­操­不识时务者,当然也有暗自对曹­操­敬佩不已之人,总之,在这洛阳城,大汉的权利中枢之地,却总是也缺少不了争斗之人,

不论是为曹­操­叫好之人,亦或者是暗自怒骂曹­操­之辈,却都是因为各自所争取的利益不同而已。

这一日,刘辩正在嘉德殿内独自批阅着奏章。就听见卢植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

话音刚落,卢植那苍老的身影已经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嘉德殿内。

看着神情­精­华的卢植,刘辩神情平淡的将手中的奏章慢慢处理完成,随即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见到并没有任何的遗漏之处后,才缓缓的放下奏章,向着卢植问道:“太傅大人有出什么事情了。如此的失态?”

卢植看着刘辩那云清风淡的神情,虽然心中很是焦急,但却也不得不为刘辩暗暗的喝彩了起来。现在听到刘辩的询问之言,卢植连忙的向着刘辩说道:“陛下,曹­操­前日刺杀董卓未成,已经潜逃出洛阳城了。而因为曹­操­刺杀董卓之事,董卓恼怒之下已经开始遍查朝中诸多大人,不少的人已经被董卓老贼派遣你义子吕布关进了水牢之中了。”

听见卢植之言,刘辩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很是有些怪异的自语道:“还是失败而来吗?看来朕的前来这乱世之中,虽然也一定程度的搅乱的历史的走向,但大势却并没有太过的改变啊。”

看着刘辩那独自自语的神情,卢植真的很想向刘辩进言,但伴随这刘辩登基的时间日加长久,刘辩身上的皇者之气也更加的浓重了起来,现在就是卢植,却也不好直接向刘辩随意的询问了。

“太傅大人不用焦躁,这件事情朕已经知晓了。”自语罢,刘辩含笑看着卢植,缓声的说道。

“知晓了……?陛下,那些受冤枉的大臣……?”卢植一愣,随即疾声的向刘辩问道。

听见卢植的话,刘辩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即黯然的轻叹了一声,虽然刘辩对董卓如此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肆意的捉拿朝中大臣很是不满,但现在正是刘辩韬光养晦的阶段,而且在经过何太后之事后,刘辩与董卓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所以刘辩虽然心中也对董卓捉拿的那些大臣感到惋惜,却也不好向董卓发难、

毕竟刘辩刚刚怂恿曹­操­与刺杀董卓,虽然不知道此时的董卓是否已经知晓曹­操­刺杀他的背后有着刘辩他自己的影子,但刘辩现在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激烈,如果这样话,恐怕真的会将董卓逼得狗急跳墙,直接对他动手也说不成。

“太傅大人,此时暂且压制不要张扬,朕现在不方便和董卓老贼翻脸。”皱眉思索了片刻之后,刘辩抬手向着卢植挥了挥手,凝声的说道、

“可是陛下,那些朝臣都是朝中的栋梁之才啊,如果就这样被董卓诛杀的话,对我大汉王朝的社稷安危会造成很不利的影响的。”卢植一惊,连忙神情焦急的向刘辩进言道。

“太傅大人不用多言了,朕主意一定不会在有所改变了。”刘辩皱着眉头看着卢植,微微的冷哼了一声,沉声的说道。

看到刘辩有恼怒的趋向,虽然卢植此时还是心中焦急无比,却也不好向刘辩在相劝什么,反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看到卢植这般的举动,刘辩也不由的有些心中好笑,卢植是什么人物,品德传谕四海的君子,在朝中更是身兼太傅高位,虽然不能说是老谋深算吧,却也是一时俊才,而就是这样的人物,此时在刘辩的眼前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之感,让刘辩心中即是无奈又有些好笑。

“太傅大人,此时暂且压下,朕现在正有一件事情要询问与你。”刘辩面­色­微沉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双眼紧紧的盯视这卢植,凝声的说道。

“询问老臣?不知道陛下所言何事?”卢植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有事情要询问与他,连忙的向刘辩问道。

看了卢植一眼,刘辩神情微冷的扶膝而起,缓步走到了嘉德殿宫门之策,一双深邃的眼睛盯视着远方,沉默了下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有些­阴­沉,天际的一侧之处,那一轮红日已经半身落下了地平面,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红夕阳映的整天天际都有些缤纷之­色­。

看着着奇异之境,刘辩心中却并没有一丝的怡情之处,反而心中充满了沉重之感。

在曹­操­刺杀董卓未果之后,刘辩就已经知道他与董卓之间的矛盾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化解的余地了。两人之间,可以说已经成水火不相容之状,只不过是现在董卓的准备还并没有完善,待得董卓的准备完成,刘辩很是相信,董卓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对其动手。

而此时的刘辩准备的可以说也不不算太过完好,虽然刘辩早在来到这乱世伊始,就已经开始谋划布局抗衡命运之事,但那时候的刘辩毕竟没有登上皇位,而且还有着何进与十常侍的诸多掣肘,虽然苦心谋划,到现在为之,刘辩却也只能有自信可以在董卓的忤逆之后能够得以保全自身。

但相对与铲除董卓,收编董卓旗下的数十万大军,刘辩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董卓的帐下官兵派系众多,所牵涉的利益网络也太过的冗杂,刘辩就是心中向从其中一个派系暗中接触,但却也不清楚动中董卓的派系之中那个人对董卓有所不满,如果一旦谋划不成,那么刘辩数年的布局,也就将一朝沦丧了。

而现在也到了荀彧为其谋划数十年蓝图的关键之时,刘辩的行动也更加的谨慎了起来。所以今日刘辩在看到卢植之时,却才会突然的将卢植留在这里,想向其询问一下西园宿卫新军的发展事宜。

眼含着浓浓的担忧,刘辩深深的看了那已经渐渐落下的夕阳一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到刘辩如此的举动,侍立在一侧的卢植居然感觉到此时的刘辩稍微的有些不真实了起来。这是一种恍惚的感觉,或者应该说是一种直觉吧。

卢植依稀的记得,刘辩在初次和他相见之时,还是一个黄口小儿,虽然那时候的刘辩就已经表现出了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心机,曾经在他没有丝毫防备的前提下暗算了他一次,但那时候的刘辩毕竟年龄弱小,一些事情卢植凭借这数十年的官场沉浮经验,却还能够察觉出来一二。

但现在的刘辩却已经绝对的不同了,此时的刘辩经历过十常侍乱京和董卓的谋逆之事后,已经渐渐的成长成了一代君主。亦或者应该说是刘辩已经渐渐的开始适应了他现在君主的位置。

现在的卢植虽然心中很是自信刘辩对其的亦师亦友之情,但却也很难能够从刘辩的一举一动之中察觉出来他的心中所思所想了。

看着现在已经日渐成熟的刘辩,卢植的心中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如何的感想,亦或者应该说是卢植应该感觉到欣慰吧。

毕竟刘辩无论他的身份如何,不论刘辩是否是现在大汉王朝的君主,但有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那就是刘辩永远都是卢植的学生。虽然这个学生,卢植很是有些不敢管教。

但那眼见着自己的学生越来越出息的,越来越有成就,卢植还是有着一些的欣慰的。

更为重要的是,刘辩还是大汉王朝的帝王君主,面对着现在这个日渐落寞的大汉王朝,卢植如果说不担忧那都是假话,不过此时的刘辩却不正是在黑暗不着边际的绝望之中点燃的一缕灯火吗?虽然还是不太的光明,但最少也是给了卢植一缕的希望不是?

“太傅大人,你现在还在管理着朕交付给你的西园宿卫新军吧。”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刘辩看到那夕阳最终的沉默了下去,刘辩才缓声的向卢植询问道。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身体微微一晃,从那恍惚的失神之中醒悟了过来,苦涩的微微摇了摇头,他现在却也弄不清他现在心中到底是如何的感情了。

“陛下,自从陛下将西园宿卫进军新军托付给老臣之后,老臣一直殚­精­竭虑,未敢有一丝的懈怠。”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卢植不清楚为何自己的突然有些对刘辩恭敬了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恩……,太傅大人辛苦了。”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很是满意的看着卢植。

经历过数年的岁月蹉跎,此时的卢植已经渐渐的有了老态,那鬓角依稀的白发,让刘辩稍微的有些感慨,有些伤怀。

“为陛下效力,是老臣应该做的。”卢植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苦笑,沉声的说道。

听见卢植这般恭敬的话语,刘辩虽然心中很是疑惑,但却也并没有去深究什么,反而含笑摇了摇头,向着席位走去。

待得片刻之后,刘辩含笑向着自己一侧的席位一指,缓声的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请坐、”

卢植听见刘辩的话,微微的有些怪异的看着刘辩,最后卢植却还是失望的摇了摇头,并没有从刘辩的神情之中看到一丝的心中所想。只好听从刘辩的话,坐在了席位之上。

待得卢植落座之后,刘辩缓缓的自席案之上拿起茶杯,轻轻的用嘴将茶杯之中的浮叶吹去,淡淡的品了一口,才缓声的说道:“太傅大人,你也是朕的老师,跟随朕已经有数载了,对于西园宿卫新军的对朕的重要­性­,想必你也清楚。现在朕想问的是,西园宿卫新军现在的情况如何,经过这近乎半年的发展,可有所成效?"

听到刘辩如此的言语,卢植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在十常侍祸乱京畿之时,刘辩冒着生命危险独自赶往西园宿卫新军大营,趁乱将之收归己用,虽然那时候的西园宿卫新军已经非常的残破,监制并不完善,兵士更是多有老弱残兵,但是刘辩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经常暗中给西园宿卫新军拨付军饷,期间更是暗中让张辽在河内郡招募了一些的新军入营,在这接近一年的时间内,西园宿卫新军的规模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成长,虽然还并没有恢复灵帝在位之时的风光,却也已经初见成效了。

而现在刘辩如此直接的询问与卢植,也让卢植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之感,在这一刻,卢植甚至从刘辩那云淡风轻一般的话语之中感受到了淡淡的杀机之气。

“难道皇上想向董卓老贼动手了不成?要不是如此,为何今日皇上却要突然的询问此事呢?”心中暗自思量着,卢植怪异的扫了刘辩一眼。带见到刘辩面带沉思之­色­后,卢植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陛下,经过这一年的发展,此时的西园宿卫新军已经初见成效,带甲将士接近已过万人,只要陛下一句话,那么这些人就能够为陛下出生入死。”卢植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凝声的说道。

“万人嘛?”用手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刘辩低声的自语着。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听着刘辩话语之中的不满之气,卢植只得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刘辩没有亲自接触过军伍之事,当然不清楚要招收建立一直能征善战的军队所要付出多少。

暂且不去提及军饷粮秣之事,这些都有着刘辩的供应,卢植也不用担心那些,光光卢植为了遮掩这西园宿卫新军的情况,还要在董卓的眼睛地下有所发展,卢植就不知道愁白了多少的头发。

而现在,刘辩的神情举止很明显还是有着一些的不满之­色­。这就让卢植即是心中苦涩的同时,也对刘辩的深意很是有些疑惑了。

“恩……,如果是一万能征善战的将士,其实也足够了。”沉吟了许久之后,刘辩抬头看着卢植,微微一笑,缓声的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卢植那苍老的身体感觉到一阵的翻腾,一股热血就要自胸腹之中冲了上来,但卢植还是强自的压制下了心中的烦躁,很是有些无奈的向刘辩诉苦道;“陛下,军队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或许……。”

“或许什么?”刘辩一愣,连忙向卢植追问道。、

“或许陛下应当亲自去接触下军队了。毕竟以后很多事情,陛下可能都要用到军队的。”卢植苦涩的叹息了一声,但还是直接的说道。

听见卢植的诉苦之言,刘辩很是有些错愕,随即抬手向着卢植遥遥一指,略带一些笑骂的说道:“太傅大人这是在向朕诉苦呢吧。朕也不是说太傅大人管理西园宿卫新军不见成效,只是朕现在对这只军队有大用处,所以才会向太傅大人询问一下。”

“有大用处?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安排没有?可否相告与老臣?”这次轮到卢植一愣了,在短暂的错愕过后,卢植神情瞬间就高昂了起来,连忙疾声的向刘辩询问道。

看到卢植如此的神情,刘辩却那里会不清楚卢植心中的所想呢?伴随着董卓在洛阳城内的越加的放肆,像卢植这一般忠于大汉皇朝的老臣已经越加的难以控制心中的怒火了。其中更很是有着一些的官员,已经开始不满刘辩的忍让,毅然挂印归去了。

而卢植在听到刘辩这一番话之后,心中却还以为刘辩有向董卓动手的意向,虽然卢植也知晓此时与董卓动手并不合适,但长久压下的怒火,却让卢植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烦躁了。

“太傅大人会错朕的意思了,朕暂时还没有和董卓硬碰硬的想法。”神情微沉的摇了摇头,刘辩随即向卢植说道。

“不和董卓动手啊?”很是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卢植的那高昂的斗志居然瞬间就颓废了下去。

看到卢植这般的神情,刘辩很是有些无奈,虽然他也知晓长久的压抑必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但现在刘辩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希望朝中的大臣将悲愤转移成力量。

刘辩可是很清楚的,在后世曾经有着一个能征善战的军队,就是靠着“忍”之一字才开始慢慢的成长起来的。忍一时之气,忍一时之怨,亦或者,也有忍一时之欲望吧。

“太傅大人不必如此灰心丧气,虽然朕并没有打算要对董卓动手,但难道就不能给董卓下一些暗中的绊子嘛?”刘辩嘴角勾起一丝怪异的笑意,摇了摇头缓声的说道。

“恩……?对董卓下绊子?陛下的意思是?”卢植一愣,那颓废下去的斗志瞬间有一次的膨胀了起来。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眼,在这一刻居然也能够爆­射­出道道的­精­芒。

“不错,就是给董卓老贼下下绊子,别看这个绊子小是小了一些,如果能够­操­纵的好的话,或许也会给董卓老贼带来翻天效果呢?”刘辩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的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却也要看老天的意思了,只要老天帮忙,朕此次之举,却也很有可能将董卓老贼置之死地。”

“那陛下你有什么安排,就请现在就告诉老臣吧。”卢植面­色­一喜,连忙向着刘辩说道。

看着卢植着兴奋的神情,刘辩也微微的有些高兴,虽然这次他的谋划很小,但却未尝就不是对董卓的一次反击呢?

长久的压抑,也让此时的刘辩心中有些不耐了。不过刘辩也很是有些无奈。毕竟董卓那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实力面前,刘辩即使有再多的谋划,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改变现状。

“好吧,那么就不向太傅大人隐瞒了,朕想让鲍鸿率领一直军队前往虎牢关。”面­色­微沉,刘辩神情很是有些怪异,声音都渐渐的有些提高了八度的架势。

可以显然易见的是,此时的刘辩心中很是有些激动,因为他这一条计策可不紧紧只是为了给董卓下绊子,可以说是一箭三雕之计也未尝不可。

两世为人,熟知历史脉络的刘辩还是清楚,如果曹­操­能够安全的回到陈留故地,那么曹­操­凭借着刘辩秘密留给曹­操­的密诏,曹­操­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扩大自己声望的机会,一定会尽散家财,招募乡勇,然后举起诛杀叛逆的大旗。

而如果曹­操­真的举起了诛杀叛逆的大旗的话,那么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事情也就将会立刻的上演。看过三国的人都知晓,刘备能够在天下诸侯面前崭露头角,也就是凭借着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靠着关羽、张飞两人三英战吕布的战绩,才使得天下诸侯将刘备这个编制草鞋之人谨记在心。

也正是凭借着这个战功,刘备才能够登堂入室,在汉献帝面前陈述家谱,窃取得一个皇叔之名。也就是在这一刻,刘备才开始了他那峥嵘岁月。

而刘辩在来到这个乱世之中,最为忌惮的也就是曹­操­与刘备两人,对于现在的曹­操­,刘辩因为还要寄予后用,所以一直以来,刘辩都不好对其动杀手。

但是刘备嘛?刘辩既然有机会能够借以打击他的声望,又岂会轻易的放弃呢?

刘辩已经在拜的卢植为师的时候,暗中给刘备下了一手暗棋,现在的刘辩很是清楚,就是刘备能够凭借着三英战吕布的战功登堂入室,刘辩却也有理由不给刘备汉之皇叔之名。最多。呵呵,当然也只是最多,刘辩也就是会在以后给刘备一个同学之名罢了。

但这名声,与汉之皇叔相比,却就是天与地之间的差别了。只要没有了大义的名分存在,刘辩真的不清楚刘备还会不会从陶潜的手中窃取到徐州,会不会凭借这汉之皇叔之名收服诸葛武侯,更不清楚刘备会不会凭借着汉之皇叔之名建立蜀汉以瓜分大汉王朝的基业。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刘辩既然有机会暗中的打击刘备,只要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虎牢关之时,刘辩命令鲍鸿将虎牢关的城门打开,那么历史会不会再次上演三英战吕布之事,却也就是两说了。

只要现在的历史之中没有上演三英战吕布的豪举,那么刘备也就无法凭借着战功在天下诸侯的心中留下印象,那么刘备却也只能在继续过他那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刘辩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能够暗中谋算在历史之中留下过浓墨重笔的人物,刘辩还是有着一些的兴奋的。当然,亦或者应该说是此时的刘辩已经开始为以后的战略布局在做打算了。

而这,却还并不是刘辩的全部目的,刘辩的另一个目的,却还是要凭借着鲍鸿打开虎牢关大门,借助十八路诸侯进京之际,看看能不能够在董卓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之诛杀。

毕竟历史之中,董卓就是靠着那虎牢关的天险,董卓才能够有时间和有机会将洛阳城焚毁,然后将少帝和满朝的百官和洛阳城的百姓掠夺到了长安去的。这一路的艰险,其中那无时不刻所散发的杀机,刘辩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轻易的去尝试的,现在能够有机会去制止,刘辩有何乐不为呢?

当然,这也只是刘辩的一项计划而已,就算是董卓有机会在十八路诸侯攻打到洛阳之前能够挟持刘辩与朝中百官和洛阳城的百姓前往洛阳,那么刘辩借助鲍鸿打开虎牢关大门,却也会严重的影响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所会获得的声望。

这一切的一切,一举三得之举,刘辩又怎么会不去做呢?

“派兵前往虎牢关?陛下派兵前往虎牢关对诛杀董卓有什么作用?”卢植一愣,很是疑惑的问道。

刘辩看着卢植那疑惑的神情,含笑摇了摇头,随即畅笑着说道:“太傅大人就不要多问了。这是朕的一个秘密。不过……,等待过些时日,或许你就会知道朕如此安排的深意了。”

听见刘辩如此之言,卢植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对于现在的刘辩,卢植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那好吧,老臣这就去安排。”苦涩的叹息了一声,卢植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太傅大人不必如此的焦急,此事虽然重要,却也不急在这一日。等待太傅回去在安排就可以的。”含笑看着卢植,刘辩继而说道:“太傅大人,朕前几日刚刚收到南方送来的极品大红袍,不如陪同朕品尝一下如何?”

“那老臣就却之不恭了。”卢植一喜,对于打刘辩的秋风,卢植与荀彧几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听闻到刘辩之言,怎么会推辞呢?

满意的畅笑了一声,刘辩随即向着嘉德殿外高声的喊道:“容姐可在?”

话音刚落,就见容姐已经在殿外走了进来,此时的容姐身着以身蛋黄|­色­宫袍,衬托着她那娇羞俊俏的容颜,更人人见之而生犹如天人之感。

“陛下有什么吩咐?”容姐娇羞的看了刘辩一眼,盈盈叩拜,说道。

“容姐,你命人去将前几日江南特意进贡跟朕的极品大红袍泡上一壶上来给朕与太傅大人品尝,恩……,在给太傅大人拿上一些回家使用吧。”刘辩点了点头,含笑说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容姐乖巧的答应了一声,就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

看着容姐那渐渐离去的背影,卢植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于容姐,卢植还是有着好感的。毕竟卢植在跟随刘辩以前,刘辩的身边也就只有容姐这一个可用之人,而在此后,卢植更是亲眼见到了容姐对刘辩那死忠的一面,对于两人之间那朦胧的感情,卢植也很是有些了解。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卢植在见到容姐离去之后,稍微的沉默了片刻,含笑向着刘辩说道:“陛下,你该考虑册立皇后之事了。”

听见卢植之言,刘辩很是有些无奈的苦笑。刘辩又那里会不清楚卢植在这时说出现在这么一番话的深意呢?无非就是卢植为容姐打抱不平罢了。

可是刘辩心中也自有这他的痛楚,暂且不去提及何太后的坚持,就是身为皇者,刘辩的婚姻大事却是要用来做利益交换的,这一点,就是刘辩心中厌恶,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太傅大人,朕年纪尚小,而且此时正是国家危难之时,朕却那里还有心情去为儿女私情着想呢?”刘辩苦涩的摇了摇头,很是失落的说道。

“陛下既然不打算现在立后,那么先选个妃嫔吧,毕竟皇室血统的传承,却也是国家的要事。”卢植一愣,很是有些不明白刘辩为何如此神情,但还是坚持着说道。

“此事以后在商谈吧。恩……,等待朕铲除了董卓逆贼,太傅大人确是要给朕主持大婚事宜了。”刘辩道。

听闻到刘辩之言,卢植不由的畅笑了起来,在这一刻,卢植却才从刘辩的身上再次的找到了那往日的身影,不论刘辩已经成长到了何种地步,却还是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更为重要的,却还是他卢植的学生、弟子。

看着刘辩那已经渐渐成熟的面孔,卢植心中很是有些欣慰,这,却也就是一个老师面对自己得意门生成才的感觉吧。

而就在两人随意的谈论之时,在家的殿外传来一阵悉数的脚步之声,随即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略带尖锐的嗓音。

“陛下,茶水已经送来了。”

听闻到这明显的男音,刘辩不由的暗中皱了皱眉头。随即凝声的说道:“送进来吧。”

话音落罢,一个相貌平凡,大约只有二十余岁左右的小太监就恭敬的走了进来。而在小太监的手中,却正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盘,盘上却正整齐的摆放着一套­精­巧的茶具。

看到小太监前来,卢植微微的一愣,随即就惊喜的叫道:“容儿姑娘办事还真是利索,陛下有如此红颜知己,老臣却也羡慕呢?”

听到卢植这老不休的言辞,刘辩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向小太监疑声问道:“容姐呢?朕不是令他前去给太傅大人泡茶的吗?怎么是你送来了,而且朕好似并没有见过你啊。”

小太监略带惊恐之­色­的抬起头,眼见到刘辩正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急忙的跪倒在了地上,恭敬的说道:“容儿姑娘刚刚在泡茶的时候,太后娘娘派人将其叫走了,容儿姑娘在离去的时候,特意命杂家前来为陛下献茶的。说是怕耽误了太傅大人的时间,引起陛下的不满。”

顿了一顿,小太监抬头向刘辩看去,见刘辩的脸上的冷­色­稍微的有所缓解,随即说道:“至于小的,原本是在御膳房供职的小黄门,所以陛下并没有见过小的。”

听见小太监的话,刘辩淡淡的点了点头,却还是心中有些疑惑。但为何疑惑,刘辩却并没有察觉出来。

“放这里吧。”淡淡的点了点头,刘辩用手一指身前的茶案,凝声的说道。

小太监听见刘辩的话,身体微不可查的轻轻一晃,随即端着茶盘就向着刘辩走了过去。

小太监的脚步很轻、很慢,一路之上,小太监身上那颤抖越加的明显而来起来,而在即将走到刘辩的身前之时,小太监端着茶盘,缓缓的向刘辩看了过去,那副平凡的面孔却悄然的浮现过一丝淡淡的狰狞之­色­。

看到小太监如此的神情,刘辩双眸骤然一凝,心中暗自叫遭。

“你到底是什么人?”刘辩自席位之上突然跳了起来,一双剑眉上挑,双目绽放着道道的冷芒,向着小太监凝声的问道。

看到刘辩如此的神情,卢植脸­色­之上的欣喜之­色­瞬间就凝固在了脸上,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

而就在刘辩自席位之上跳起的时候,小太监却也已经来到了刘辩的身前,就听见小太监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阵桀桀的怪笑之声,随即在卢植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太监已经在茶盘的地下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急速的就向刘辩刺了过去。

小太监的速度太快,在那茶盘还没有掉在地上之前,小太监的匕首已经攻到了刘辩的喉咙之前,伴随着那桀桀的怪笑之声,让人感觉到一阵阵冰冷之意。

看到小太监那即将划过喉咙的匕首,刘辩的双目骤然一凝,身体就已经在地上一跃而起,抬脚将地上的席案踢倒,借以阻挡小太监的攻势,而人却已经向着后面退了过去,让开了小太监那必杀的一击。

刘辩的御用席案,那可全是用珍贵的海底檀香木制造,被刘辩一脚踹开之后,就已经向着小太监那急速攻过来的身体推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刘辩曾经跟随卢植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剑术,更曾经在王越的指导下,学习过刺杀之术,次时的刘辩虽然上阵杀敌或许还不可以,但单单面对一两个兵士,却还是很轻松的就能够取胜。

而如果不是小太监的刺杀太过诡异,刘辩也应该会很轻松的就将之斩杀的。可是现在刘辩的手中并没有合适的兵刃,这时却只好借助席案的阻挡,也算是暂时的拉开了与小太监的距离。

而这一切,虽然说来繁琐,但其实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刘辩自幼就修习剑术,却还是有着一些的效用的。

“来人啊,有人要行刺皇上。”在席案摔倒在地之后,那巨大的声音终于将愣神在那里的卢植给弄清醒了,连忙的拔出腰间的宝剑,一边向小太监跑去,一边厉声的大叫了起来。

小太监一击不成,面容就已经瞬间苍白了起来。不过此时却也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了,就见到小太监狠狠的咬了咬牙,挥舞着手中匕首越过席案,就向着刘辩追了过去。

看到小太监的举动,刘辩居然还有时间冷笑了一声,此时面对着小太监的刺杀,刘辩心中却已经开始急速的思量起小太监刺杀与他的原因来。

刘辩在来到这个乱世之后,虽然也曾经狠辣的诛杀过不少的人。但刘辩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一直以来,刘辩都将遗祸处理的很­干­净。

所以,一直以来刘辩却也并没有遭遇过什么危险,而现在小太监的举动,刘辩很难相信其背后没有致使之人。

而这个致使之人,刘辩在思量过后,最后还是将目标停留在董卓的身上。

“董卓老贼,朕却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果断之人。刚刚被朕怒骂了一顿,这时间还没有过太久,居然就已经对朕起了杀心了。”

心中思量着,小太监手中的匕首却也已经在一次的攻到了刘辩的喉咙之处。看他那狠辣的神情,刘辩很事情的能够感觉到他确实是一个出手狠辣之人,刀刀不离刘辩的喉咙要害,这是怕一旦不能一击毙命,刘辩就能够撑到太医前来救治与他啊。

眼见到小太监手中的匕首已经要划过自己的喉咙,刘辩冷冷的狞笑了一声,身子向后微微一侧,躲过了小太监手中的匕首,而手臂却在半空之中轮圆,用力的就向着小太监打了过去。

在这时,卢植却也已经跑到了刘辩的身边,别看卢植已经年迈,但他的一手剑术却还是了得,在古时,士子修身以徳,而这剑术之道,却也是其中所必须的一项,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卢植虽然只是一届文若书生,却也能够上阵领兵杀敌。

眼见到卢植的到来,小太监也已经知晓今日恐怕难以刺杀到刘辩了,一副平凡的面孔,此时也变成了死灰之­色­。

卢植来到刘辩的身边,用手中宝剑将小太监拦下,就听见卢植愤怒的厉吼了数声,几剑下来,却也已经将小太监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一手持着宝剑,就要向小太监刺杀过去。

看卢植这幅神情,刘辩毫不怀疑如果让卢植这一剑刺进去,那么这小太监恐怕就很难存活下来了。而刘辩心中的疑惑,却也就很难在解开。

“太傅大人且慢,朕还有事要问他。”卢植的动作很快,眼见就要刺到小太监的胸膛之上,刘辩连忙的疾声叫道。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微微一愣,随即手中宝剑在小太监的手臂之处轻轻的划过,却也已经将小太监的手筋给挑断了。

看到卢植如此狠辣的作风,刘辩惊讶的嘴都张开了,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卢植。

在刘辩的心里,卢植一直都是个谦虚的君子,或许应该说是一个迂腐的老头。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一刻,刘辩却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那狠辣无情之­色­。

直到这时,刘辩却才知晓以前他一直是小看了卢植了。卢植或许迂腐一些,但面对敌人,卢植却从来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苦笑着摇了摇头,刘辩却也并没有去怪卢植在听到他的话后还对小太监动手,最少,卢植的一番动作,不仅将小太监的活动能力给接触了,同时也在暗中显示着卢植对刘辩的关心。

“陛下,这人该杀,你为何不让老臣现在就杀了他?”愤愤的瞪视了小太监一眼,卢植很是有些不解的向刘辩问道。

听到卢植的话,刘辩并没有立刻去回应与他,反而向着嘉德殿的殿门外看去,虽说这次惊险的刺杀并没有持续了太久,但是按照时间来推算,此时皇宫之内的侍卫却也应该前来了。可是就是如此,刘辩到此时去也并没有见到一个侍卫的影子。

“看来这次的刺杀必然是董卓无疑了,要不是如此的话,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却又有谁能够­干­预到宫中羽林、御林两卫呢?”

心中暗自恼怒,刘辩冷眼的扫了小太监一眼,虽然此时的小太监全身是伤,如果不尽快治疗的话,不用多久这小太监必然就会失血过多身亡,但刘辩却有怎么会对刚刚还在准备要他命的敌人有一丝的怜悯之心呢?或者应该说,如果不是此时的刘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询问与这个小太监的话,恐怕刘辩都会亲手将此人诛杀了。

“太傅大人,如果你现在就将他杀了,那朕向谁去探查背后的主事之人啊?”刘辩微微的苦笑了一声,缓声的向卢植说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卢植一愣,随即很是懊恼的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疾声的说道:“对对……,是老臣疏忽了,那陛下快快问道。”

看到卢植的神情,刘辩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刘辩在跟卢植解说的时候是如此言辞,但刘辩却还真的没有想过要从小太监的口中询问出那背后主事之人。

这却并不是刘辩生­性­懦弱,而是刘辩此时心中已经大概的猜想出了那背后的主使之人,更为重要的是,刘辩此时心中很是清楚,他并不能向小太监询问这些,如果现在小太监向他说,刘辩却也不能去听。

这个道理很清楚,如果刘辩知晓了那背后的主谋之人,他却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回旋余地,只得拼个玉石俱焚了。

心中思量着这些,刘辩缓步的走到了小太监的身前,嘴角勾着一丝的狞笑,刘辩抬手在小太监那伤口之上狠狠的一按,在小太监那痛苦的哀号之中,刘辩转身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麻烦你把手中的宝剑给朕,然后去殿门外守护一下,如果看到有人向这里过来,要立刻的告诉与朕。”

听闻到刘辩的话,卢植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将手中的宝剑递交到刘辩的手中,再次狠狠的瞪视了小太监一眼,就向着嘉德殿的宫门处走了过去。

眼见着卢植离去,刘辩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卢植到底是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人了,知道有一些事情,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

“现在你能够告诉朕,容姐现在到底在那里了吗?”用手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剑柄,刘辩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太监,冷冷的说道。

其实刘辩心中一直很是疑惑,因为刘辩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外漏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嘉德殿的附近就除了容姐之外,就从来没有安排过另外的宫女、太监服侍。

而现在这个小太监既然能够知晓到刘辩让容姐前去泡茶的事情,那就不得不让刘辩深思了。

当然,刘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容姐会背叛与他的。只是刘辩此时更加担心的是,容姐已经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小太监怨恨的瞪视了刘辩一眼,狞笑着说道:“怎么?担心了?如果你能够放过我,那么我就告诉你。”

听闻到小太监的话,刘辩不仅轻笑了起来。随即很是鄙夷的看着小太监,冷声的说道:“你不说算了。想让朕放过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朕今天放过了你,那么岂不是以后任何人都能来行刺朕了?不过朕倒是由一个疑惑。像你这般胆小之人,却又怎么会前来当刺客呢?”

“你……。”小太监一愣,随即恼怒的瞪视着刘辩,却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小太监如此的神情,刘辩轻笑着摇了摇头,手中宝剑在小太监的身上轻轻的划了一剑,带出道道的血痕,随即才说道:“你不说就算了。那你现在就去吧。”

听到刘辩的话,小太监面­色­瞬间就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很是惊恐的看着刘辩,疾声的说道:“你……,你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了?”

淡淡的摇了摇头,刘辩向着家的殿外看了一眼,随即向小太监说道:“朕生平最恨两件事,一件就是危害朕的家人,而另一件,却就是威胁朕!”

刘辩说罢,冷冷的闷哼了一声,手中宝剑却就已经狠狠的捅进了小太监的身体之中,在小太监那惊恐的神­色­中,刘辩轻笑着缓声的说道:“最后朕告诉你,不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他人伤害朕的亲人的。而且……,你认为就你们,也能够伤害到容姐嘛?”

而小太监在听到刘辩的这一句后,神情已经变得惊恐无比了,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张了张嘴,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此时的卢植在听到刘辩的吩咐之后,就一直在向着嘉德殿外眺望着,在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后,卢植急忙转身向着刘辩看去,待得见到刘辩正在擦拭手中那把宝剑的时候,卢植才松了一口气,急忙的向刘辩问道:“陛下,已经问出了主谋之人了?”

“没有,朕没有问!”摇了摇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没问?”卢植一愣,很是有些不解的向刘辩问道。

“太傅大人认为朝廷现在的情况下,朕能够问吗?”刘辩将手中的宝剑擦拭­干­净,递交给卢植,淡然的问道。

“呃……?”卢植一愣,随即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很是有些丧气的说道:“确实此时不该问。”

眼见到卢植已经明白了过来。刘辩微微的点了点头,但他的面­色­却并没有一丝的转好,反而更加的冷冽了起来。

“太傅大人,羽林、御林二卫的人还没有来嘛?”刘辩紧促着双眉,冷眼的看了嘉德殿外一眼,凝声的说道。

“没有。”颓然的叹息了一声,从卢植的声音之中不难听出一丝的失望之­色­。

看到卢植的神情,刘辩又怎么会不清楚卢植的心中所想呢?无非就是感慨这大汉王朝已经落魄成了如此情形,君王被遭遇刺客,可是连一个救驾之人却也没有。

“太傅大人不用如此,朕心中有数。”刘辩­阴­沉着脸,冷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这番话,卢植很是担忧的看了刘辩一眼,他心中清楚,连续在洛阳城出现两起刺杀事件,已经让刘辩与董卓之间的关系弄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哪怕是现在在有一个微弱的事件,都很可能会使得董卓与刘辩最后决裂,那么随之而来的,就将是另外一场十常侍祸乱京畿之事,

对于这样的后果,卢植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虽然此时他的心中也非常的想尽快的诛杀掉董卓老贼,但那样一来,恐怕这大汉王朝最后艰难挽留的一丝元气,却也将会随之荡然无存了。

“陛下。陛下……。”

而就在卢植与刘辩两人各自深思的时候,在嘉德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之声,而在这脚步之声中,却还夹杂着容姐那略带惊恐的喊叫之声。

“终于来了吗?这却是朕的军队啊。”心中微怒的冷哼了一声,刘辩很是不满的向嘉德殿外看去。

在那里,刘辩远远的就看到容姐正率领着一队御林军正往这里奔跑着,从容姐那凌乱的衣着之上,刘辩不难知晓容姐刚才肯定也经历过一场危险。不过这容姐到底还是心中牵挂着刘辩,在脱险之后,就离开的向着刘辩所在的嘉德殿奔跑了过来。

“看来这些兵士,却还是容姐叫来的呢?那是不是如果没有容姐,他们就要给这刺客创造时间,等候朕最后被刺杀了,才会出现呢?”

双眸一凝,刘辩此时心中的杀意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太傅大人,我们出去看看吧。朕此时却想知道的是,今天的皇宫到底是谁在当值,居然如此的玩忽职守。”­阴­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跟卢植说了一句,就径直向着嘉德殿外走去。

看到刘辩如此的神情,卢植微微的耸了耸肩帮,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恐怕此时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了吧,不过刘辩无法去对付那背后的主谋之人,但今日当值的皇宫总管,却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当然,无论刘辩如何的作为,卢植都不会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过分,换作任何的一个君主,如果在遭遇刺杀之后,还能够心平气和的话,那么恐怕这九五至尊却也就不会有那么高不可攀了。

走到嘉德殿外,刘辩神情­阴­冷的看着那急速奔跑过来的兵士,一双深邃的眼睛却向着皇宫之外的太尉府望去。

刘辩知道,因为他庇佑何太后的缘故,已经惹来的董卓的不满。不过此时的董卓却已经不能在明目张胆的去触犯刘辩的皇位了。

董卓刚刚在朝廷之中将刘辩的皇位庇护下来。现在就要对刘辩动手的话,那么董卓在朝廷之中所积累下来的威严恐怕就将丢失殆尽了。

可是董卓却也是呲牙必报之人,刚刚在刘辩的手中吃了一点小亏,居然就对刘辩派出了杀手,这份狠辣果决的心肠,让此时的刘辩在心中暗自恼怒的同时,也对董卓提起了深深的忌惮。

从这一件事情之中,刘辩已经很清楚的能够从董卓的身上看出对自己的轻视了。亦或者用无视来说更加的贴切一些。

当然,对于这种现象,刘辩虽然心中恼怒,认为董卓侮辱了他,但又何尝不感觉到欣喜呢?

董卓越加的对他轻视,刘辩也就有更多的机会在暗中布置,还不会找来董卓的关注。当然,刘辩更加知晓的是,在经历过这次的危险之后。董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也都不会在做对他危害的事情了。

两人之间,恐怕会因为这一件事情,将会迎来一场蜜月期。

当然,这种融洽的方式,却让刘辩很是有些懊恼。

而就在刘辩心中思量的时候,容姐已经率领这身后的兵士赶了过来,在急速的奔跑到刘辩的身前之后,容姐上气不接下气的向着刘辩看了一眼,待得见到刘辩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之后,才疾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你没事吧。”

“没事。容姐你也累了,先让后面去休息吧。”刘辩略带一丝疼惜的看了容姐一眼,缓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那一直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而因为情绪之间那巨大的落差关系,容姐在这一瞬间,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

看到容姐这种情形,刘辩心中微微一痛,连忙走到容姐身边,轻缓的将容姐在地上扶起,很是有些埋怨的说道;“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如此的焦急啊。”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那苍白的脸­色­略微的浮现过了一抹的红晕,张了张口,很是艰难的说道:“陛下,奴婢担心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刘辩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大浪,心好似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心脏在这一刻,刘辩庆喜的感受到一丝丝的抽搐。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刘辩瞬间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刘辩将眼角之中那即将落下的眼泪收了回去,随即很是有些不满的向容姐说道:“朕是大汉王朝的皇帝,又有什么可担心的。答应朕,以后不能如此的轻浮了。”

说罢,刘辩就将容姐扶起,转身向卢植看去,凝声的说道:“太傅大人,麻烦你将容姐带去母后那里,朕现在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听到刘辩的话,卢植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张了张口,但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搀扶着容姐就向着长乐宫而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目送着容姐与卢植的身影渐渐的离去,刘辩那眼角一直压制住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流淌了下来。最后深深的看了那远去渐渐消逝,却不住回头向他眺望的的佳人背影,刘辩心中已经暗自下定了一种决心。

“此生此世,能够有如此红颜知己,我刘辩还有什么奢求?从今之后,我刘辩却绝对不会在让你在以身犯先了。”

却说曹­操­自洛阳城一路经历无数艰险,最终艰难的返回了陈留故地。寻见父亲曹嵩,将洛阳城之中所发生之事尽数告知给曹嵩;并劝说其父散尽家财,招募义兵以图大计。

曹­操­随后又置办酒筵,拜请陈留望族卫弘。卫弘听闻到曹­操­的叙述之后,又亲眼见到曹­操­将刘辩密诏拿出,卫弘深感曹­操­之忠义,遂后散尽家财。协助曹­操­招募乡兵义勇,共讨董卓逆贼。

听到卫弘的话,曹­操­大喜;于是遍发天子密诏,飞马驰报天下各州牧郡守,遂后在陈留故地招募乡兵义勇,竖起丈许白­色­大旗一面,上书斗大“忠义”两字。只不过数日,相应曹­操­义举前来的天下豪杰就已经齐聚陈留。一时间,曹­操­帐下谋士如云,将士如雨。一个庞大的势力雏形,却在不只不觉间已经建立了起来。

而当时,渤海抬手袁绍正在驻地广招兵勇,在得到曹­操­遣使送来的刘辩密诏之后,立刻聚集麾下文武众臣商议,随后引兵三万余众,离开驻地渤海郡前来陈留与曹­操­会盟。

而曹­操­所作檄文传达到天下各路州郡。檄文曰:“­操­本微薄之人,本不当枉论天下朝政,但我大汉基业此时遭遇逆臣践踏。而皇上又托付与­操­以大计,付诸与­操­密诏,以望­操­能够协助皇上尽诛天下逆臣,只得布告天下:董卓本是我大汉一臣子,却欺天罔地,欲图颠覆朝廷,刺杀君主;更秽乱宫禁,残害生灵;其人狼戾不仁,罪恶难以笔墨尽书!今­操­得奉天子密诏,举大义以招募天下义兵,发誓要代天子以扫清华夏­奸­佞,诛杀忤逆之贼首。希望天下各路忠于汉室之郡守、州牧,自接收到­操­之榜文,举义旗,兴义师,共同讨伐董卓逆贼,扶持我大汉皇室,拯救天下数万万黎民百姓。檄文到达日,希望各路豪杰共聚之!”

曹­操­檄文发出以后,天下各路镇守之州牧、郡守群起相应,随后在陈留故地聚集十八路诸侯,第一路,为大汉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路,为冀州刺史韩馥。第三路,为豫州刺史孔伷。第四路,为兖州刺史刘岱。第五路,为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路,为陈留太守张邈。第七路,为东郡太守乔瑁。第八路,为山阳太守袁遗。第九路,为济北相鲍信。第十路,为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路,为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路,为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路,为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路,为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路,为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路,为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路,为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八路,为陈留太守曹­操­。

各路州牧郡守所率领之军马,各有不同,其中有上万者,也有数千之辈,最后各路诸侯率领旗下文官武将,径直前往相投洛阳而来。

各镇诸侯齐聚之后,四方郡守州牧、郡守公推袁式一族本初为十八镇诸侯之盟主。

随后,共筑点将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竖白旄钺兵、符文、将印,各路诸侯共同请袁绍登临点将坛。

袁绍整衣佩剑,毅然而上,随后焚香遥拜天子,再拜天地鬼神。共同所书盟约:“汉室不幸,自桓灵二帝伊始,皇权大义缕有丧失。西北逆臣董卓,乘机为祸京畿三辅之地,意图颠覆朝廷,危害皇上,虐待百姓。今日我等担心社稷沦丧,无奈纠集天下各路义兵,共同挽救国难与大厦将顷之时。凡是我等同盟之人,必当齐心协力,以忠义而讨伐董卓逆贼,但有违誓言之人,天下共同讨伐之。皇天后土,祖宗明灵,以观察之!”

随后袁绍令其弟袁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长沙太守孙坚为前部先锋,引本部人马杀奔汜水关而去。

一时间,天下震动,人心思变。一场席卷整个大汉中原之地的战乱,已经成无法阻止之势。

汜水关守关将士,闻听到十八路诸侯前来叩关,遂差流星马往洛阳太尉府告急。董卓遂令骁骑校尉华雄。拨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岑星夜赴关迎敌。

可是虽然华雄一行开拔之时嚣张无比,这得已满。但董卓虽然大军赶到汜水关之后,也历经数站,期间也却是颇有胜负,但最终也没有能够阻挡的住十八路诸侯的大军,各路诸侯在攻破汜水关之后,急忙尽起所部大军叩击虎牢关。大军锐气直逼洛阳三辅之地。

董卓在听闻到汜水关传回的战报之后,很是一惊,随即唤李催、郭汜领兵五百,围住太傅袁隗家,不分老幼,尽皆诛绝,先将袁隗首级去关前号令。

尽数铲除朝中袁式一族势力之后,董卓遂尽起大军二十余万,命义子吕布率领马步军三万余人前往虎牢关,想从虎牢关与十八路诸侯决一死战。

可是却还没等董卓率军前往虎牢关之地,就突然的听闻到西园宿卫新军下军校尉鲍鸿大开虎牢关,将十八路诸侯引领进关。

而董卓在听闻到虎牢关的事情之后,很是愣神了许久,随即连忙召集洛阳城内的心腹官员商议。在这时,洛阳城内又传出一首怪异的歌谣。

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借助这个歌谣,董卓的女婿李儒趁机向董卓进言,迁帝于长安,以应童谣。

董卓在采纳了李儒的建议之后,召集洛阳城内的心腹官员,共同向刘辩进言,迁居长安之地。而这时候的刘辩虽然心中不满,也不想跟随董卓迁居长安。但奈何势力不如人,最终也只得勉强的答应了下去。

在获得了刘辩的承认之后,董卓命帐下大将李傕、郭汜率领帐下兵马尽数驱赶洛阳数百万口,前往长安。

董卓在临行之前,命帐下将士在洛阳城各处城门放火,焚烧百姓房屋,同时放火焚烧宗庙、皇宫与各路官府府。一时间,洛阳火势滔天,大汉王朝历时数百年所建设之皇宫贵地,一朝尽数成为焦土。随后董卓又命其义子吕布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出其中陪葬之金银黄白之物。已当大军之粮饷,期间董卓大肆敛财,所掠夺之物装载金银珠宝、绫罗缎匹数千余车,随后劫持天子与先皇后妃等人,逃奔长安去了。

…………………………

洛阳城嘉德殿,董卓要大举携带洛阳百姓前往长安前夕。

“陛下,我们真的要前往长安嘛?这洛阳城,可是先皇留下来的基业啊。”卢植眼泪横流,神情伤感的看着刘辩,希翼的问道。

听见卢植的话,刘辩心中苦涩,但面容却还是那么的平静。抬眼向着嘉德殿外看去,刘辩心里知道,就待明日,这偌大的大汉王朝帝都,就将在董卓老贼的手中焚烧殆尽。

说刘辩不痛恨董卓,那是不可能的,无论刘辩是否是高祖的嫡系子孙,但其身上所流淌的鲜血,那来到这乱世之中所渐渐承担的一切责任,却也无时不刻的在告诫着刘辩,董卓忤逆弄权,刘辩迟早要诛杀之。

这偌大的大汉王朝基业,就将在明日一朝沦丧,刘辩心中的痛楚,或许只有他自己知晓。

也就在这一刻,刘辩却在很是苦涩的发现,在不只不觉间,他已经渐渐的融入了这个时代,在也找不到一丝的隔阂。或许……,他本来就该生在这个时代吧。

“太傅大人,你认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够挽回嘛?”无奈的摇了摇头,刘辩沉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几人沉默了,他们都是跟随刘辩许久之人,更都是智谋通天之辈,又那里会不清楚现在朝中的情况呢?

相对于现在的刘辩来说,董卓的权势无疑可以用滔天来形容,如果将次时的董卓比喻成一个健壮的成年人的话,那么刘辩却也只能,或许只能算是一个黄口小儿。

试下一下,一个黄口小儿在怎么努力,却有怎么能够和成年人拼力气呢?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董卓前来告知刘辩不日将举洛阳之力前往长安之时,刘辩却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很平和的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刘辩的这一举动,让董卓很是有些不解,但最少。因为刺杀之事,却也让两人在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内,恐怕要和睦相处了。哪怕是做给外人看,却也只得如此。

思考着这些,刘辩面容之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在段在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刘辩用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凝声的向荀彧问道:“文若,我们的势力现在都已经集结完毕了嘛?朕可不想因为迁都的事宜,让朕数年的心血尽数丧尽啊。”

“陛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荀彧移步上前,很是有些踌躇的说道。

“只是什么?”剑眉一挑,刘辩凝声的问道。

听到刘辩的询问,荀彧面­色­苍白的看了看刘辩,随即沉声的说道:“陛下,就在刚刚传回来的消息,董卓已经命人前往帝陵,开始挖掘帝陵了。”

“什么……?”厉声的大吼了一声,刘辩双目圆睁,绽放出道道的杀意。

对于先皇帝陵,刘辩或许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刘辩却更加知晓的是,如果董卓真的将帝陵挖掘了,那么他数年来艰难维持的大汉最后一丝尊严,却也恐怕就将在也难以保存。

“董卓老贼,朕和他没完!”双眸一凝,刘辩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到刘辩这般的神情,荀彧几人霍然一惊,他们其实并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刘辩的,毕竟按照刘辩那至情至­性­的­性­子,如果听闻到董卓挖坟掘墓之举,恐怕刘辩会在一次的带枪匹马前往董卓府邸问罪吧。

毕竟刘辩曾经­干­出过如此鲁莽的事情,为了董卓想要忤逆何太后之事,刘辩曾经狠狠的怒骂了董卓一次,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这段时间内,董卓与刘辩的关系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地步。

而如果此时刘辩再次只身前往董卓府邸去向董卓问罪的话,那么荀彧几人毫不怀疑,此时已经狗急跳墙的董卓真的很有可能会对刘辩下杀手。

“陛下,此时情况紧急,却是不能乱来的啊!”荀彧一惊,连忙向着刘辩进言道。

虽然荀彧也是在向刘辩进言,想要劝解刘辩暂时的按捺下心中的怒意,但从他自己面容之上那一道道隐晦的愤怒之­色­之上,还是很容易让人看出此时的荀彧却恐怕也已经恨不得将董卓诛杀,食其­肉­,喝其血了。

听到荀彧的话,刘辩突然转身向荀彧看去,那一双深邃的双眸绽放着浓浓的杀意。

许久、许久之后,刘辩神情之中的愤怒却才稍微的缓解了下去,黯然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很是有些颓废的摆了摆手,低声的说道:“罢了。罢了。为了我大汉基业不就此断送在朕的手中,朕却也只能暂时的忍下这次侮辱了。只是董卓……。”

说道这里,刘辩刚刚消散去的杀机骤然的爆­射­了出来,在荀彧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刘辩已经自腰间拔出自己的宝剑,手腕轻轻一沉,已经用手中宝剑在掌心之上划开了深深的一道伤痕。

在这一刻,一股股鲜红的血液好似不要本钱一般的就从刘辩的手中向着地面流淌而去。

刘辩神情平淡的看了掌心一眼,感受到掌心之中传来的那阵阵的刺痛,刘辩双眸之中的杀意却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陛下……。”容姐一直侍立在刘辩的身后,在看到刘辩如此的作为之后,一抹浓重的心疼之­色­瞬间就浮上了容姐那俏丽的面容之上。

淡淡的摇了摇头,刘辩将手中宝剑丢弃在地上,在众人那难以置信的面容之中,刘辩突然的跪倒在地,高举着依然在流淌着鲜血的手掌,凝声的大吼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汉家刘氏之不孝子孙刘辩在此发誓,有朝一日,必定亲手血嗜董卓一族,但违此誓言,则魂飞魄散,死后不得托生。”

在古代之时,迷信­色­彩是非常的浓重的啊。而在两汉之时,黄老之说盛行,投胎转世更是已经被世人所深信不疑,而刘辩这一次的誓言,在荀彧几人看来,已经非常的严厉了。

发完誓言的刘辩,面容之上的冷冽之­色­稍微的有些缓解。在冷眼的扫了荀彧几人一眼之后,刘辩沉声的说道:“文若,公达,你们现在立刻出宫,趁着现在董卓肆意妄为,惹得人心动乱之时,务必要将朝中忠于汉室的朝臣尽数联络起来。朕不能永远这么被动啊。”

荀彧几人彼此的对视了一眼,相继的扫过了刘辩的手掌,见到刘辩此时好似已经淡忘掉了那掌心的痛楚之后,几人也已经知晓了刘辩此时心中的愤怒了。

“陛下。你放心吧。我等这就出宫。务必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荀彧几人面容一肃,恭敬的向刘辩说道。

听了荀彧几人的话,刘辩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即疾步的走到了席案之前,用力的在自己的龙袍之上撕下一块断片来,一手醮着掌心之中依然在流淌的鲜血,笔走龙飞,用力的在断片之上书写出了一方密诏。

书写完毕之后,刘辩一手在席案之上划过,将那滴血的龙袍用力的丢在了荀彧的手上,凝声的说道:“文若,你们把这个带上吧。恐怕过了今日,朕与董卓老贼就将成水火不相容之势,你们有着朕的密诏,却也更方便在洛阳城之中行事。”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几人不由的都向着那方被鲜血染红的龙袍看去,一股凄凉、决绝之情瞬间就已经涌上了几人的心头。

“陛下请放心,就是我等拼了这条命,却也绝对会将陛下所叮嘱的事情办妥当。”

满意的看着荀彧几人的神情,刘辩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片刻之后,终于挂起一丝略带苦涩的笑容,缓声的说道:“文若,你们要给朕记住,无论如何,哪怕是朕今日交代你们的事情不能完成,却也要给朕安全的回来。朕此时已经失去了很多了,是无论如何却也不想在失去你们这些左膀右臂。”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几人感觉到心底突然的微微一痛,一抹水雾却也已经浮现在了几人的眼睛之上。

几人彼此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感动之­色­。在这一刻,恐怕就是刘辩真的让几人去以身犯先,几人却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吧。

而这,却也正是刘辩的人格魅力之处,或许刘辩对待敌人,手段会非常的残忍,但相对于亲人而言,刘辩往往都会用真挚的感情与诚信对待。

第一百九十四章

雍州城外。一处高耸的山峰之上。刘辩看着山脚下那一队队神情颓废的兵士,面­色­渐渐的­阴­沉了下去。

“这就是我大汉王朝的军队嘛?真是让朕失望啊。”刘辩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是有些失望的对荀彧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也向着山脚下看了一眼,随后颓然的叹息了一声。恭敬的对刘辩说道:“陛下,我大汉积弱许久,想要从新振作,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听闻到荀彧之言,刘辩很是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而就在这时,在那山峰之下正巧有着一队朝中的官员穿过。

看着那一个个神情沮丧的朝中官员,刘辩眉头之上的忧­色­更加的浓重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一个纤瘦的身影突然的映入了刘辩的眼中。

“是他?怎么会是他?”刘辩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很是有些疑惑的低声自语道。

听见刘辩的话,荀彧几人突然一惊,很是疑惑的向着刘辩目光所眺望的方向看去,这时,几人却才发现,那里正有着一个身着青衫,身材纤瘦的中年人正含笑向着他们眺望呢。

看到那向着自己眺望过来的身影,刘辩不由的轻声的笑了起来,饶有兴趣的自语道:“倒是一个风趣之人。”

听闻到刘辩之言,荀彧几人眼睛之中的疑惑更加的浓重了起来。随即向刘辩问道:“陛下,此人是?”

“是一个趣人,曾经还戏耍过朕呢。”含笑点了点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戏耍过皇上?”荀彧一惊,很是有些惊讶的看着那纤瘦的中年书生。

“是啊。说来文若或许不相信,此人有大才,朕那此次在相遇此人之时,却是心甘情愿的给此人当了一会抢使呢!”略带一丝的回忆之­色­,刘辩声音之中透露着淡淡的欣喜。

刘辩说罢,很是有些失落的叹息了一声,随即说道:“就是可惜了,不知道为何,那日朕想结识此人的时候,他却好似躲瘟神一般的躲开了朕。”

“不会吧,难道此人那时候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嘛?如果知道的话,不应该能够躲开陛下的吧。”荀彧一愣,心中对此人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好了,我们别在这里说话了,既然此人现在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来是打算与朕相见了。”用手中的马鞭轻轻的敲打着马靴,刘辩含笑的说道。

“陛下所言不错,听到陛下的话,微臣却也对此人很是好奇呢!”荀彧嘴角勾起一丝怪异的笑意,缓声的说道。

听出荀彧话语之中的挑衅之意,刘辩不仅畅笑了起来。不过在他的心中,却还真的不清楚荀彧与此人到底谁更加的强势一些。

当然,如果此人确实是刘辩心中所想之人的话,那么刘辩却还是很期待和此人相见的。

“文若,此人确实心中有些沟壑,恩……,在朕看来,此人的才学恐怕能够与你比肩啊。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和他拼斗一下。”嘴角含着一丝的笑意,刘辩一边向山脚下走去,一边缓声的对荀彧说道。

而就在几人谈笑之间,不一刻之后,刘辩已经携带着荀彧几人来到了那纤瘦中年文士身前。

看到刘辩几人的到来,中年文士面带一丝的轻笑,缓缓的向刘辩叩拜道:“微臣大汉郎官贾诩,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听到中年文士之言,虽然刘辩心中早有定计,却还是很明显的愣神了许久,。

“先生,朕总算是见到你了,快快请起。”刘辩在愣神了片刻之后,苦涩的摇了摇头,连忙的走到贾诩身前,亲自将贾诩扶起,略带一丝埋怨之气的说道。

听到刘辩之言,荀彧几人很是有些错愕的看着刘辩,要知晓刘辩在登基之后,处理朝政的事务之上已经很是纯属了,刘辩的一些心里情绪,荀彧几人却也很难在有所发现。可是就是如此,今日的刘辩居然很是怪异的表现的如此的热切。

难道?这眼前这个不起眼的郎官,真的有大才不成?让刘辩一直记挂了这么久?

“皇上厚爱了,微臣只不过是微末小吏,却怎么能够当得了皇上如此的称呼?”贾诩微不可查的后退了一步,含笑说道。

看到贾诩如此的表现,刘辩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很是苦涩的摇了摇头,心底暗自埋怨自己太过焦急了些。

“贾爱卿。你上次可把朕耍的好苦啊。”低缓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很是无奈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贾诩神情平淡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陛下,那时微臣却并不知道陛下的身份,又怎么会有戏耍陛下之心呢?”

听到贾诩的否认之词,刘辩心中很是有些无奈。虽然贾诩话里话外都在表示着他当时并不知[奇]晓刘辩的身份,但刘辩在皇室[书]锻炼多年,如果连这点都[网]分不清的话,那么刘辩岂不是太过无能了一些。

“如此,那么此事就此揭过,朕倒是很疑惑,为何贾爱卿今日会突然在这里等候与朕呢?”刘辩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随即凝声的说道、

感受到刘辩那满含深意的目光,贾诩很是平淡的摇了摇头,随即面­色­一沉,凝声的向刘辩说道:“微臣只为陛下解决眼前之困局而来。”

“为朕解局?”双目一凝,刘辩面­色­微臣的向着贾诩问道。

“不错,陛下难道不知道此时你已经陷入到了一场困局之中嘛?如果微臣没有料错的话,恐怕董太尉在感到长安之后,陛下与董太尉那一直隐藏的矛盾就该爆发了吧。”贾诩含笑点了点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到贾诩对刘辩如此的轻视,一直跟随在刘辩身后的荀彧却是忍不住了,脚步一抬,已经来到了刘辩的身前,略带一丝挑衅的向着贾诩问道:“先生高才,不知道可否相告?”

贾诩听到荀彧之言,饶有兴趣的向着荀彧看去,随即含笑说道:“这位应该就是荀彧、荀先生了吧,先生胸中自有沟壑,何必要询问与在下呢?”

听到贾诩之言,荀彧面­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张了张口,随即很是有些沮丧的退到了刘辩的身后。

听到贾诩之言,刘辩的眉头不由的暗中皱了一皱,随即向着荀彧看去,凝声的说道:“文若,你心中是不是早就已经有了计划,却为何不告诉与朕?”

对于荀彧,刘辩还是很有些自信的。荀彧是最早跟随刘辩的臣子,刘辩也一直如对待挚友一般的对待与他,而现在,在听到贾诩之言后,刘辩却才知晓荀彧一直对他隐瞒着什么?

这让此时的刘辩心中已经暗自有些恼怒了。不过,刘辩还是很清楚荀彧此人的,无论如何,刘辩也不会相信荀彧会有背叛他的行为。

“陛下,微臣心中是早有谋划,只是此计不到最为危险之时,却万万不能付诸行动啊。”感受到刘辩身上那明显的怒意,荀彧很是有些懊恼的瞪视了贾诩一眼,疾声的向着刘辩说道。

“该不该去做,朕心中有数,但你却不该隐瞒与朕。”刘辩面­色­­阴­沉,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视着荀彧,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向着刘辩叩拜了下去,疾声的说道:“陛下,微臣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只是……。”

“说……,朕现在不想听那些解释。”刘辩一直闭着的双眼突然一挣,凝声的向着荀彧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一直含笑站在刘辩身前的贾诩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即向着刘辩说道:“陛下,其实荀彧先生却是也是为陛下好,此计虽然能够暂时缓解陛下一时之忧,但对于陛下以后的大计,恐怕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听到贾诩之言,刘辩也就不再去相逼与荀彧,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刘辩才稍微有些恍悟的说道:“文若,难道你是想?”

“陛下所料不错,如果董卓到长安之后就要对陛下动手的话,那么陛下却也只得如此。”荀彧苦笑了一声,很是有些丧气的说道。

听到荀彧的叹息之言,刘辩很是有些丧气的叹息了一声,仰天说道:“天不佑我大汉,居然要朕以身是贼。”

看到刘辩的神情,荀彧的面­色­也稍微的有些灰暗。但他现在也已经不准备在向刘辩隐瞒什么了,最少,在这个贾诩的面前,荀彧感觉到自己的一些所思所想恐怕是隐瞒不了此人,也就凝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你还是早做决断吧。”

听到荀彧之言,刘辩那­阴­沉的面容稍微的有些平复了下来,亲自走到荀彧身前,将其扶起,声音低沉的说道:“文若,倒是朕错怪你了。”

“这都是微臣该做之事,也是微臣隐瞒了陛下,陛下责怪是应该的。”荀彧顺着刘辩起身,随即很是无奈的说道。

荀彧说着,一滴眼泪却也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身为刘辩的谋主,被刘辩寄予厚望,一直当作挚友一般的对待,荀彧又怎么会对刘辩有所隐瞒呢?

只是如果真的按照此计行事,虽然会暂时的缓解董卓心中的不满,但却也会在以后,将刘辩的处境变得更加的危险了起来。面对这般的情况,荀彧却也很是有些无奈。

“算了。朕已经知道文若你的苦心了。朕会考虑的。”

低缓的叹息了一声,刘辩霍然转身向着贾诩看去,一双深邃的眼睛此时却也已经没有初见贾诩的欣喜之­色­,反而绽放着道道的冷芒,凝声的向着贾诩问道:“先生今日前来,恐怕不是为了要看我等君臣的笑话的吧,先生有什么来意,就请直接说吧。”

贾诩一直在旁边看着荀彧与刘辩的对话,对于刘辩在对待荀彧之间的表现之上,贾诩心中还是稍微的有些感触的。

世人都说现在的皇上礼节待人,贾诩曾经也不算相信,也正因为如此,却才有了那日洛阳城之举。

而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试探观察之后,贾诩也对刘辩的为人很是有些了解了,更对刘辩对待荀彧几人那真挚的感情很是有些感动。也正因为如此,却才让贾诩在这一日打定主意要前来与刘辩相见。

听到刘辩之言,贾诩很是抱歉的对着刘辩身后的荀彧点了点头,随即就见到他那纤瘦的身体缓缓的绷直了起来。一双略带­阴­冷的双眼,突然的爆­射­出道道的­精­芒,紧紧的盯视在了刘辩的身上。凝声的向着刘辩询问道。

“陛下,可否先回答微臣一个问题。”

“先生请说。”双眉一挑,刘辩很是疑惑的看着贾诩,凝声的说道。

“陛下,微臣想知道,你最终的目标是什么?是铲除董卓,然后做一方安乐帝王,却还是挥戈南下,再次饮马黄河?成就一世霸业?”

听到贾诩的话,刘辩很明显的一愣,即使错愕与贾诩的直言不讳,更是愣神与贾诩所询问的问题。

不错,虽然刘辩心中的抱负一直以来都是想要从振大汉威严,但数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归根到底,却还都是在为了摆脱那噩梦一般的命运,刘辩却是没有曾经深入的想过这个问题。

而听到贾诩的话,刘辩在这一刻,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无论刘辩是如何想的,但有一点,刘辩却很是清楚,在他那不甘寂寞而躁动的心底,他是绝对不会愿意就此平淡的过完此生的。

皱着眉头,刘辩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随即沉声的问道:“贾先生,可否向朕解释一下这两点的不同之处?”

听到刘辩的话,贾诩含笑摇了摇头,随即才淡然的说道:“陛下,如果你想要做一方安乐帝王的话,那么在下今日前来,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或许,在下也该归隐山林了。”

“那如果是朕想重现大汉之权威,率百万之兵士,饮马黄河,成就一方霸业呢?”刘辩迟疑了片刻,疾声的向贾诩问道。

“如果陛下真的有如此抱负的话,那么贾诩甘效犬马之劳。”贾诩一双­阴­冷的双眸骤然之间凝视在了刘辩的身上,缓缓的说道。

听到贾诩之言,刘辩沉默了,他知道,贾诩今日虽然是已经正式的前来面见与他,但却也只不过是贾诩的一番试探罢了,刘辩想要收服贾诩的真心辅佐,那以后的路还早着呢。

最少,刘辩在没有表现出让贾诩诚服的势力面前,贾诩是很难诚心辅佐与他,毕竟,任何一个有才智之辈,都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傲骨的,这并不是渐渐淡淡的傲气问题,而是一种发自骨子深处的傲骨。

“贾先生,难道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嘛?”刘辩用手上的马鞭在空中轻轻的抽出阵阵的响声,双目­阴­冷的盯视着贾诩,凝声的问道。

听到刘辩的话,荀彧几人楞了。他们在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了刘辩在见到贾诩之后那欣喜的神情的,可是就是这短短的一刹那,刘辩却又要对贾诩动杀手。这就不能不让荀彧几人疑惑了。

当然,刘辩这一番话也只是对贾诩的一番试探,亦或者可以用威胁来说也不为过。毕竟身为一个帝王,而且更是一个熟知贾诩那鬼神莫测一般智谋的帝王,刘辩如果不能够得到贾诩的诚心辅佐的话,那么刘辩也是绝对不会容许贾诩以后在投身他人之手的。

这,并不能说刘辩不爱惜人才,只能说身为一个帝王,他所要担负的责任太多。太多,一些人即使刘辩再过欣赏,却也只能无奈的忍痛放弃。

帝王权术,有时候说来繁琐,其实也不过是将利益直接话罢了。

贾诩淡淡的看了刘辩一眼,虽然贾诩在刘辩的话语之中确实听到了浓浓的杀机,而贾诩也毫不怀疑如果他不臣服与刘辩的话,刘辩必然会对他下杀手。

不过虽然如此,但贾诩的心中却对刘辩更加的满意了起来,身为一代帝王,如果只会施展仁政,那么也只能成为和平年代的守城之君,而在现在这纷乱的世事,如果刘辩手段不能够狠辣一些的话,用不了多久,那么刘辩肯定就会在险恶的争斗之中丧生,而他们这些身为臣子的,却也就将陷入险境之中。

而这,又绝对不是贾诩这样的­阴­沉之辈所希望看到的。

“陛下,微臣相信你的手段,但微臣更相信的是,陛下此时不会杀掉微臣!”淡然的轻笑了一声,贾诩缓缓的说道。

“恩……?贾先生太过自信了些吧。那好,你倒是说说,朕为何不会在此时杀你?”双眸一凝,刘辩气极而笑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贾诩并没有立即的回应与刘辩,而是用手向远处那董卓的大营遥遥一指,缓声的说道:“陛下,就因为此人,你现在就不会诛杀与微臣。”

刘辩微微一愣,很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贾诩,说实话,在此时刘辩的心中,却还是微微的有些恼怒的。自从刘辩在洛阳城内结识与贾诩以后,刘辩就感觉自己处处在贾诩面前吃瘪,这里面,如果说有着刘辩对贾诩才学的赏识的话,或许更多的却还是贾诩那料事如神的智计与那满是­阴­柔的自信的关系。

“文和。你这是在考验朕吗?”刘辩神情一滞,随即面­色­­阴­沉的说道。

“陛下,微臣只不过是直言罢了。”贾诩对着刘辩微微弯腰,缓声的说道。

听到贾诩的话,刘辩微微的一愣,随即不由的畅笑了起来,许久之后,刘辩才用手指着贾诩,淡淡的说道:“不错,确实是直言。”

刘辩说罢,缓步走到贾诩身前,突然的对着贾诩一拜,凝声的说道:“请先生指点。”

看到刘辩的举动,贾诩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平淡的接受了刘辩这一拜。

第一百九十五章

在故汉之时,皇帝的权势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庞大,往往朝廷新近任命朝中三公之时,身为九五至尊的皇者都要对臣子叩拜,以彰显皇室对臣子的敬重之意。

“陛下,其实现在董卓的权势虽然很是庞大,但也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要一个契机,陛下也就能够彻底的铲除董卓这个庞大的势力集团了。”贾诩淡然一笑,很是有些随意的说道。

听闻到贾诩之言,刘辩微微一愣,对于董卓势力集团,刘辩可是很下了一场功夫。但最终,刘辩他却也没有能够发现可以轻松解决此事的方法。

“文和,你有什么计划,请速速说来。”刘辩疾声的向贾诩问道。

“此事非常的容易,只不过是陛下当局者迷罢了。”贾诩淡淡的一笑,随即向着荀彧看去,带见到荀彧面现陈思之­色­后,贾诩才缓声的说道:“陛下,想来你也清楚,董卓的势力集团虽然非常的庞大,但在其内部,却也有着很明显的势力划分的。”

“不错,这点朕知道。董卓帐下的数十万大军,可以很明显的分为两股势力,其中势力最为庞大的,是董卓在凉州的旧部,而另一股,却是董卓在吞并了并州刺史丁原一部后的并州军。”赞同的点了点头,刘辩沉声的说道。

“董卓出身凉州,而在他的一生戎马征程之中,凉州军系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董卓的势力集团之中,凉州军系生­性­傲慢,很是有些瞧不起后来跟随与董卓的并州军系,如果陛下能够从中加以挑拨、利诱,待得时机成熟之时,彻底铲除董卓却也并不算什么难事。”贾诩淡然一笑,轻声的说道。

听到贾诩之言,刘辩眉头不仅微微的一皱,很是有些疑惑的看向贾诩,其实刘辩也曾经想过要在董卓的势力内部瓦解董卓,但此事说来简单,如果­操­作起来,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暂且不去说董卓一时俊才,对于权衡之术很是­精­通,就光光是此时董卓在朝廷之中所占据的明显优势,就已经能够将他旗下的野心之徒暂时的将心中的躁动收束起来。

而贾诩今日的这一番言论,其实也正跟王允巧设美人计,挑拨董卓与吕布两人的关系有异曲同工之效,只是在王允的计划之中,有着李肃这个辩舌左右纵横,可是此时的刘辩却并没有这样的人选可以利用。

这倒不是说刘辩的帐下没有贤才,只不过是李肃能够在历史之中成就此事,却也有着一些得天独厚的条件的,最少,李肃当时身为董卓帐下的谋主,很是深的吕布与董卓两人的信任,这一点就是刘辩此时帐下众多谋臣所不具备的。

“那文和可有什么计策?”紧促着双眉,刘辩面­色­沉重的向着贾诩问道。

“陛下,微臣与董卓部将张济乃同乡,愿往张济营帐之中游说,必定说服张济弃董卓而投身陛下旗下。”面­色­一肃,贾诩双手抱拳向着刘辩沉声的说道。

“文和可有把握?”刘辩声音低沉,双目紧紧的盯视着贾诩,凝声的问道。

“如若不成,微臣甘受陛下责罚。”一甩衣袖,贾诩淡然的说道。

“好……,但不知道文和需要些什么?”剑眉一挑,刘辩道。

“无他,只需要陛下一个承诺而。”贾诩淡然一笑,说道。

“文和暂且说来!”刘辩那深邃的双眸一凝,缓声的说道。

听见刘辩之言,贾诩缓步的走到了刘辩的身前,附耳在旁,低声的对刘辩说了几句话。随即就含笑向着刘辩看去。

看他那云淡风情的神情,好似一点也不担心刘辩会不同意一样。

而刘辩在听了贾诩之话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之后,刘辩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沉声的说道:“文和就请去办理吧,你的要求朕答应了。”

“如此,那微臣这就告辞了。”贾诩满意的轻笑了一声,一甩青­色­长衫,径直离去了。

眼见到贾诩离去,刘辩稍微了沉默了片刻,随后向荀彧问道:“文若,你认为此人如何?”

“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荀彧深深的看了贾诩离去的背影一眼,声音略显怪异的说道。

听到荀彧的话,刘辩略显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含笑向着荀彧说道:“只不过此人太过让人可怕了一些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荀彧缓声的说道:“那陛下如何看待此人呢?”

“此人有通天智谋,更兼会把握世事,知晓此时前来投身朕的旗下,才能够获得重用,只是,恐怕今日的贾诩却也并没有显露他的真才实学吧。”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刘辩略显伤感的说道。

“如此吗?”荀彧低声的自语了一声,神情奇异的看向远方,那里,却正是贾诩离去的方向。

………………………………

却说董卓自回到长安之后,见到关东诸侯并没有在向其追赶,自此愈加骄傲蛮横,更自领尚父尊称,出入宫门行事天子仪仗;一时间,长安城内再无反驳之声。

这一日,刘辩正与荀彧几人在长乐宫之中商议要事,却突然听到容姐传报何太后有要事要寻其过去面议、

听闻到容姐的传报,刘辩很是有些错愕。在经过这数月的颠簸之后,刘辩与何太后等人虽然也跟随着董卓来到了长安城,但任何人都很是清楚此时朝廷之中的现状。而在这时候,刘辩与何太后几人的会面也相应的减少了许多,在这种危机关头,何太后派人前来将刘辩叫去,这其中所透露的诡异之处,让刘辩心中很是有些疑惑。

“容姐,你可知晓母后宫廷之中此时都有什么人嘛?”刘辩紧促着眉头,凝声的向容姐问道。

容姐摇了摇头,略带一丝惶恐的说道:“陛下,奴婢也并不知晓,这件事情是皇后娘娘宫内的近侍传给奴婢的。”

“恩……,那朕知道了。”点了点头,刘辩随即向着荀彧几人看去,沉声的说道:“文若,朕要暂时去母后的行宫之中,朝廷之中的一些事情,你就先代朕处理一下吧。”

说罢,刘辩深深的看了荀彧一眼,在看到荀彧轻轻点头之后,就起身向着长乐宫之外走去、

自从董卓决议迁都长安伊始,刘辩与董卓之间的矛盾就已经越加的明显,而在迁都的过程之中,刘辩的自身势力也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自从来到长安之中,刘辩与何太后两人的日常生活也都开始处处受制与董卓。董卓更是在两人身边大肆安Сhā亲信耳目。

一路走来,刘辩一边深思着何太后为何会将其叫来的原因,一边思索着如何面对此时的险境。

虽然刘辩在长安城外巧合的相遇贾诩,而贾诩也很是很是自信的向刘辩保证会替其劝降张济归顺,但刘辩却并没有对贾诩的这一计策报以太大的自信。

毕竟贾诩虽然在历史之上留下了显赫的名声,其人识人眼光之毒辣更是让刘辩很是敬服,但贾诩的具体才能如何,刘辩却并没有亲身的领教过。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还是暂且的将贾诩的事情放到了脑后,开始思量着身后的事情。

“容姐,母后这段时间劳碌奔波,现在身体如何?”刘辩一边走着,一边向着身边的容姐问道。

“太后娘娘身体安康,虽然因为一路的颠簸,­精­神上有些不景气,但人却还是很健康的。”容姐面现犹豫之­色­,缓声的说道。

看到容姐的表情,刘辩一直紧促的双眉皱的更加深了起来。数次张口,最终却还是很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就在刘辩心底暗自恼怒的时候,却突然的听到前方的复道之上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之声。

听到这声音,刘辩面­色­不由微微一沉,很是不满的向着容姐问道:“前方是何人在此喧哗,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皇宫重地吗?”

感受到刘辩那毫不掩饰的怒意,容姐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才低声的向着刘辩说道:“陛下,听这声音,应该是董太尉的弟弟,左将军、鄠侯董晃。”

“又是董家之人,他董家之人难道就认为朕的皇宫成了他家的后花园了不成?”剑眉一挑,刘辩很是恼怒的说道。

看到刘辩如此的恼怒,容姐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容姐心中也很是嫉恨董卓,但董卓在此次关东群雄的讨伐之中安然无事,虽然最后依然还是败退长安,但其的声望却更加的高了。

现在就是董卓的族人,也在董卓来到长安之后,尽数的封赏,更让人恼怒的是,董卓不光光是封赏了他的族人部署,就连董卓一族刚刚出生的稚子,却也被其封赏为列侯,这般的嚣张气焰,虽然让容姐这样的女子看了都愤怒,但却也知晓此时却不是和董卓翻脸之时。

“陛下,请息怒,此时你还不适合和董卓翻脸的。”黯然的轻叹了一声,容姐缓声的向着刘辩说道。

听到容姐的话,刘辩深深的向着容姐看去,心中却不由的浮现上了一抹的伤感。他知道,自从董卓来到长安之后,其自身势力已经达到了顶点,朝中群臣莫敢不从,而这种局势,却连容姐这一个在皇宫之中的宫女都已经知晓,那天下的人心中如何感想,刘辩又如何不知?

这一刻,刘辩甚至有些失落,苦心经营数载,刘辩无时不刻不准备这改变自己的命运,但看着现在的局势,恐怕最后他的结局,却也不会比历史之上的少帝刘辩好的了多少。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刘辩也就不再去思索这些败兴之事,两世为人的经历在告诉他,虽然董卓此时的权势确实非常的庞大,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恐怕也该到了董卓身亡的时候了。

这一点,刘辩很是自信,但在董卓身死之前,刘辩却还是知晓恐怕这段时间是他最难熬过的阶段,如果一个不小心,他这条小命却就会葬送于此。

“算了,容姐,我们走另外一条路。”踌躇了片刻,刘辩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向着容姐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不由的微微一愣,他跟随刘辩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对于刘辩的­性­情有那里会不了解,刘辩虽然心机深沉,但容姐在这数年之中,却还真的没有见到过刘辩有忍让的时候,即使是在面临十常侍与何进两方势力的压迫,刘辩没有任何的强援可以相助与他,刘辩也只是暂时的收敛锋芒,但却也并没有表现出认输的一面,而就是这样强势的一个君王,此时却不得已要作出暂时退让的表现,让容姐既感到惊讶的同时,心中也很是有些伤感。

世事无常,就是这自登基为帝之后表现一直强势的刘辩却也不得不作出暂时的退让了,那么现在的大汉王朝的险峻形势,却也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可是陛下……。”满是惊诧的看了刘辩一眼,容姐急忙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以免让刘辩看到自己的表情,引起他的伤感,总的来说,容姐还是对刘辩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没事,转道吧。朕暂时不想和董卓有任何的瓜葛。”淡淡的摆了摆手,刘辩最后看了前方传来笑声的方向,就率先转身离去。

而就在刘辩即将要离去之时,却在前方传来一声满是惊讶的声音。。

“这不是当今皇上吗?哥几个,还不速速去拜见皇上。”

听到这声音,刘辩的眉头轻轻的跳动了一下,随即面­色­­阴­沉的转身向着说话之人看去,在这样明显的挑衅面前,刘辩如果不能够作出一些事情的话,恐怕董卓知道,会更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陛下,要不要奴婢前去……?”容姐皱着眉头看了前方那渐渐接近的几人,低声的向着刘辩问道。

“不用,朕会处理。”淡淡的看了容姐一眼,刘辩面­色­­阴­沉的回应到。

看到刘辩如此神情,容姐那小心肝瞬间就吊了起来。在这一刻,在她那秀丽的双眸深处,一股浓浓的杀意已经穿过人群,向着前来的董晃蔓延了过去。

感受到旁边佳人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冷意,刘辩微微一愣,随即轻笑着说道:“没事的,不用如此紧张。”

说罢,刘辩穿过身前的宫女、太监,就来到了众人的身前,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的说道:“是董爱卿啊,你找朕有事情吗?”

而此时的容姐才刚刚在刘辩的那一番话之中醒悟了过来,虽然很是感动刘辩对其的关心,却还是在心里恨极了董晃,暗中已经将董晃列在了必杀的名单之中。

“呀……,皇上,微臣有礼了。”董晃神情夸张的尖叫一声,走到刘辩的身前,神情嚣张的大叫着说道。

董晃虽然口中是在向着刘辩行礼,但其神情举动却并没有一丝的恭敬之­色­。那一副双眼望天的神情,却好似并没有看到刘辩一般。

看到董晃的举动,刘辩的眉头悄然的跳了一跳,随即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神情­阴­冷的向着董晃看去。

而就在这时,容姐也已经走了上来,看到董晃那嚣张傲慢的神情之后,容姐秀眉一挑,伸出芊芊如白玉一般的指头指着董晃,厉声的训斥道:“大胆。皇上再此,你难道不知道叩拜吗?”

听到容姐的话,董晃很明显的一愣,随即满脸怪异的向着容姐看去,这一看,董晃的口水差点滴落了下来。

容姐本来容貌就是极为的秀美,虽然不能说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容姐自幼在何太后身边掌控权势所养成的一缕英气,却给人一股别样的美意,而现在在加上容易那愤怒的厉吼之声,却让此时的董晃微微的有些失神了。

“这就是容儿姑娘吧。倒还真是貌美如花。只是可惜了……。”贪婪的看了容姐一眼,董晃很是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道、

“你……。”容姐一愣,随即略显羞涩的看了刘辩一眼,见其面­色­­阴­沉,随即恼怒的瞪视着董晃,愤怒的大吼了起来。

眼见着董晃好似并没有看到自己,刘辩的剑眉不住的轻轻跳动着,但在片刻之后,刘辩还是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凝声的向着董晃问道:“董爱卿可惜什么?”

“陛下,是臣失言了。皇上勿怪。”董晃轻蔑的扫了刘辩一眼,很是随意的说道。而他的目光,却又瞬间就盯视在了容姐那愤怒的红颜之上。

看此时董晃的神情举止,很明显的没有将刘辩放在眼里,而他那一句皇上勿怪,更是已经赤­祼­­祼­的将刘辩的皇者威严给践踏了。

刘辩的双眸在这一刻骤然凝视在了一起,虽然他心中此时的怒火已经不可遏制,但却并没有立刻的理会与董晃,而是转身向着跟随在董晃身后的那些神情倨傲的臣子看去,怒声的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皇宫,是禁止随便喧哗的吗?来人,给朕将这些狗才拿下。”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刘辩的话音刚落,跟随在他身后的羽林军就已经走出了一队魁梧大汉,这些羽林军都是刘辩的亲信之人,此时却那里还会顾及董晃的颜面,各自神情冷峻的拔出腰间朴刀,就向着董晃身后的那些臣子走了过去,一边走着,这些魁梧大汉却还一边冷声的狞笑着。好似有一股要将几人就地斩杀的样子。

“皇上你……?”董晃那满是­淫­笑的神情一愣,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董爱卿这是怎么了,根据我大汉族训,随意在皇宫大声喧哗者杖责五十,严重者可以处以极刑,难道董爱卿有什么异议嘛?亦或者是董爱卿认为朕没有资格惩处他们?”刘辩面带深意的看着董晃,凝声的说道。在这一刻,刘辩却再也不去掩饰他心中的愤怒了,一双眼睛散发着阵阵冰冷至极的杀意。

虽然刘辩现在因为顾及董卓的缘故,不能够对董晃下杀手,但是却也不代表着刘辩就会完全不反击的忍让董晃,毕竟如果刘辩在董晃的面前就此忍让的话,那么他的威严也就将受到最严厉的践踏,这一点,刘辩就是要冒着董卓生气的危险,却也要誓死的捍卫的。

当然,因为刘辩不能够明着惩处与董晃的关系,所以跟随在董晃身后耀武扬威的这些官员却也就成了刘辩发泄怒火的替罪羔羊,而这,却正是刘辩要打狗以警示董晃的手段。

感受着刘辩双眼之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机,董晃那健硕的身体微微一晃,刚刚还没有消散的­淫­笑在这一刻却也凝固在了他的脸上,在加上他那满脸的错愕与惊恐,此时的董晃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怪异。

“怎么?董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朕却要开始施刑刑法了。”双眼紧紧的盯视着董晃,刘辩凝声的说道。

“你……。臣没有意见。”董晃惊恐的看着刘辩,神情瞬息之间急速的转变着,到最后却还是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在这一刻,董晃却才突然之间发现他原来一直小瞧了刘辩,刘辩能够在与董卓这样的枭雄的强势压迫之下,到现在依然还能够占据皇帝宝座,还能够不时的给董卓添上一些麻烦,又岂是那么请与之辈?

此时的董晃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跟董卓有着至亲的血脉关系的话,那么就他今日的放肆行为,刘辩会毫不犹豫的就地将其诛杀,而就是如此,刘辩却也并没有给他一点的颜面,要当着他的面来惩处他的随从,这其中所包含的深意,董晃却又那里不清楚。

感受到董晃心中的胆怯,刘辩淡然的轻笑了一声,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对董晃的轻蔑之­色­,只是神情冷峻的对着那已经走到了董晃身边的羽林军点了点头,厉声的说道:“杀了。”

听到刘辩的话,董晃身后那已经面如土灰的侍从瞬间就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其中有几个人甚至已经瘫倒在地,

一时间,在这极尽奢华的长安皇宫之内,瞬间就想起了一声声满是惊恐的求饶之声。

“皇上……,饶命了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鄠侯,你向皇上求求情啊,要不奴婢今天就要没命了,求求你了。”

“皇上,皇上,今天的事情不能怪我等啊,都是鄠侯指使的,他说要羞辱一下你。这不敢我等的事情啊。皇上饶命啊。”

一声声的惊恐之中,董晃的脸­色­也渐渐的灰暗了下去,在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就见到董晃突然在羽林军的手中抢过一把朴刀,好似发狂的公狗一般,就挥动着手中的朴刀向着那几个瘫倒在地的侍从砍了过去,一边砍着,董晃还一边神情狰狞的厉声嘶吼着。

“叫你们污蔑与本侯爷,本侯爷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啊……。”

看到此时已经陷入疯狂的董晃,刘辩淡淡的冷笑了一声,制止住了那些要上前阻止董晃的羽林军,就这样静静的观看这董晃的疯狂杀伐。

而眼见着刘辩并没有制止与董晃的意思,那几个此时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的侍从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厉声尖叫着就向着董晃扑了过去。

看着如此的情形,刘辩的神情很是有些轻蔑,在他的眼中,此时的董晃几人却已经与死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无论如何,刘辩却也不能眼见着董晃死在他的面前,只得淡淡的对着那几个羽林军点了点头。

而刚刚还神情恼怒的容姐此时却差点没有扑哧一声笑出来。待见到刘辩那­阴­沉的面容之后,容姐虽然也制止住了心中的笑意,却还是略带一丝幸灾乐祸的说道:“狗咬狗。”

听到容姐的细言细语,刘辩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在感慨人­性­的­阴­暗与残忍,刚刚却还是彼此情同手足一般,在面临到了险恶之事,却瞬间就各自揭下了他们的面具,露出了一脸的残忍之­色­。

而在这一刻,刘辩却突然对权利有了浓浓的渴望,虽然以前刘辩也曾经迷恋过权势,但那只是初尝权势滋味时候的短暂迷恋,而在现在,刘辩却是对权势的执着了。那是一种面对险恶之时,可以帮助其摆脱困境的绝望执着,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在河中见到了一个巨木,亦或者只是一根小小的稻草,也要死命一般抓住的感觉。

“怎么?解气了吗?”刘辩轻笑了一声,嘴­唇­微微的张合着,低声的对着容姐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很明显的一愣,显然的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刘辩居然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在这一句话之中,容姐虽然知道刘辩这一番作为并不是为了她心中的怒火,却还是不仅的有些欣喜。

“陛下,你好像有点­阴­险啊。”面­色­一喜,容姐不可控制的说出了如此一番话来,而刚刚说完,容姐才突然之间发现了自己言语有失,连忙用她那秀丽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提心吊胆的向着刘辩看去,心中很是担心刘辩会因为这一句话而对他有所不满。

“呃……。有吗?朕怎么没觉得?”刘辩用手轻轻的揉动着自己的鼻子,很是疑惑的自语道。

看到刘辩如此的表情,容姐扑哧一声笑了,在这一刻,容姐突然之间发现刘辩好似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坛之中掉了下来,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奴婢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陛下今天并不去惩罚与董晃,反而去惩罚与他那些没用的侍从,是不是心中早就知道他们会狗咬狗啊?”容姐用手捂着自己的嘴,面颊有些兴奋的潮红,很是可爱的低声的说道。

看到容姐的神情,刘辩很是错愕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量着是否是今日的举动太过­阴­险了一些,虽然这也是在维护他的权威,但这种小肚­鸡­肠的感觉,却也很容易让人看出来。

“不要笑,如果让董晃发现了,那么他又该用那种­淫­.荡的眼神去盯着你了。”面­色­一正,刘辩很是有些庄重的向着容姐说道。而说完,刘辩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的轻笑着摇了摇头。

“他敢……?”容姐有若柳叶一眼的眉毛向上一挑,带着浓浓的杀机就向着董晃看了过去。看他那神情,好似如果董晃在用刚才的神情去看他的话,容姐真的有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找董晃算账一般。

而就在刘辩与容姐两人悄悄自语的时候,董晃却也在羽林军的帮助下将那些侍从彻底的诛杀了个­干­净。此时的董晃却那里还有一丝刚才的嚣张之­色­,在看到刘辩那满是深意的目光之后,董晃用力的将手中的朴刀丢弃在地,随即略带一丝恭敬的就向着刘辩说道:“陛下,微臣已经将这些目无君主的祸乱臣子都诛杀了。请陛下处置。”

“恩……,董爱卿真是我大汉王朝的忠臣。不过董爱卿让朕处置,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让朕怎么处置呢?”眼含深意的看着董晃,刘辩身体微微前倾,向着董晃缓声的说道。

“是微臣失言了。”董晃神情一滞,很是怨恨的看了地上那数道残尸一眼,恭敬的向着刘辩说道。

“董爱卿不用担心,今天的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可是朕希望,从今以后不要放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董爱卿意下如何?”刘辩微微的冷哼了一声,一双深邃的眼睛突然的绽放出道道的­精­芒,盯视着董晃缓缓的说道。

刘辩说完,却也不待董晃回应与他,就好似没事一样的率先迈过地上的陈尸,径直向着长信宫而去。

而此时刘辩身后的董晃,却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董晃神情怪异的看着地下的陈尸,很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陛下,今天这事情真解气。”容姐最后瞪视了董晃一眼,见到董晃并没有向他看过来后,连忙跑到刘辩的身边,轻笑着低声说道。

“解气什么啊?今天如果不是那几个侍从胆小怕事,如果不是董晃并没有董卓那么的嚣张跋扈的话,那么朕今天就危险了。”面­色­一沉,刘辩低着头沉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很是一愣,随即才略带惊讶的看向刘辩,刚刚那一丝的兴奋之­色­,在此时却已经渐渐的收拢了回去,也渐渐的沉重了起来。

他知道,刘辩的话不错,今天的事情确实有着很多的侥幸成分,如果刘辩所说的两件事其中有一件出错的话,那么刘辩却就要冒着和董卓决裂的危险去硬着头皮处理此事了。那么此后朝廷之中也就将再次迎来一场风暴,刘辩的生命甚至很有可能都会就此而遭遇到危险。

想到这里,容姐渐渐的有些惊恐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的颤动,很是有些自责的对刘辩说道:“陛下,是奴婢莽撞了。请陛下责罚。“

”这并不关你的事情,朕也不光光是为了给你解气才去教训与董晃的,如果今日的事情朕不接下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恐怕满朝的文武也就不会在将朕放在眼里,朕的威严何在?大汉王朝的权威何在?”刘辩苦涩的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透露着淡淡的疲惫。

而容姐在听到了刘辩的话之后,也无声了下去。容姐很是清楚,刘辩虽然说的轻松,但他心中所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而这,却也不应该是一个如此年龄之人所应该背负的。

如果刘辩没有生在帝王之家,那么刘辩应该还在无忧无虑的享受着灿烂的年华吧,可是刘辩不能,生来为王侯,刘辩就要背负很多很多,而这一份责任,刘辩却是怎么也无法的摆脱。

不一刻之后,就在刘辩与容姐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之中,刘辩一行却也到了长信宫。

刚刚来到长信宫,刘辩就突然之间感觉到此地今日有些怪异,那往日喧嚣的人流,今日好似突然之间都消失了,在那长信宫的宫门­阴­暗之处,刘辩也分明的看到了几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却是在担负着警戒工作的羽林军。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董卓又来了不成?”刘辩双眉紧促,脚步不自觉的加速向着长信宫而去。

而在到达了长信宫之后,刘辩隐晦的对着容姐点了点头,随即就径直的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刘辩的面前就突然的迎上来了一个面容刚毅,身材魁梧的将军。

“陛下,太后娘娘在里面等你很久了。你快些进去吧。”魁梧将军在见到刘辩之后,连忙的说道。

刘辩加快脚步,直闯何太后寝宫。周围宫女太监刚想阻止,一见刘辩,全部都吓的跪在地上直呼万岁。不过刘辩可没有兴趣多加理会,因为他关心何太后,也不用人招呼。

“站住!”眼见着到了地头,却忽然被拦了下来。

“放肆!”刘辩大怒:“尔等难道想犯下诛连九族之罪么?”刘辩面­色­铁青,没想到竟然会有人阻拦于他。

“对不起陛下,非我等不肯让陛下进去,我等也不愿得罪陛下,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还望陛下不要为难我们。”

没想到这两名将领竟然会拦住自己,并且还用此等口气,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好,很好,想来是董卓手下吧,难怪这么猖狂。”

直呼董卓姓名,刘辩确实有此资格,换成其他人,早就被这两人诛杀。

“皇上,你也莫要为难我们二人,我等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啊。”

看着两人面露难­色­,刘辩却根本不为所动。今日敢拦截皇帝去路,他日弑君也未尝不可。

由于失去了何进,刘辩虽然贵为帝胄却愈发显的危险。没想到董卓会公然派人守住太后寝宫,简直荒谬。

“让开!”刘辩根本不顾二人,直往里冲,周围也出现了两队兵丁。

“尔等是要造反了?!”刘辩声­色­俱厉。

“……”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忽然有个兵丁跪了下来,然后所有的士兵全部都跪了下来。

“哼,看起来还有些良知。”刘辩冷眼看着两位将领:“你二人呢?是让还是不让?”

“陛下请自便。”两人终于还是让出了道来,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出,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刘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快步步入寝宫,刘辩终于见到了有些憔悴的何太后。

“母后!”刘辩见到何太后竟然如此模样,顿时心生不忍,两行虎泪缓缓落下:“孩儿不孝,让母后受委屈了。”

“无妨。”何太后见到刘辩前来,整个人­精­神许多:“来,皇儿坐,母后十分想念于你。”

“母后,到底发生何事,为何门口会站着那两个混人?”

“一言难尽啊。”何太后显然不想提及伤心事,倒是她身边的宫女道出了实情:“董太师势大,在宫内肆意­淫­乱宫女妃子,日下见到太后,他…他…”

“说下去!”刘辩显然有些压不住火。

“他说要纳太后娘娘为妾…”

“混帐!”刘辩大怒,这叫他如何忍耐,好歹也是生母,董卓竟然把主意放到了何太后身上。

刘辩甩袖离去,何太后在背后甚是焦虑:“皇儿,切莫冲动,我等目前无法与之抗衡,母后受点委屈却也不会如何的,你要小心哪,不要将我大汉千百年来的基业毁了。”

可惜刘辩完全听不进去,很快就回到了荀彧。

“你如何看待此事?”刘辩也直言不讳。

“我以为,此定然是李儒的主意。”

“哦?为何有此言论?”

荀彧哈哈一笑:“太后虽然貌美,毕竟上了年纪,宫中有妙年女子,何必舍近求远呢?董卓虽然浑人一个,但是那李儒却­精­的很,曹­操­失败,董卓身边只有此人最得信任。不过那李儒却实不是泛泛之辈,太后对于整个朝廷,或者对于天下都有着不同一般的意义,这也是李儒要董卓亲近太后的原因。”

“文若,你的意思是,董卓想做皇帝?”

“是的。”荀彧点了点头:“其他我是不知,光凭这件事情,足可证明其野心。”

“那…”刘辩捏着拳头:“是否我们应该先下手呢?”

“不可。”荀彧摇了摇头:“以李儒之­精­,绝对不会让陛下得手的。”

“那你说如何?难道让我母后去伺候那家伙?”刘辩一脸怒气:“今天我去母后那里,竟然被董卓两将拦住,差点就没进去。”

“哦?”荀彧皱了皱眉:“陛下,其实此事倒也不难,具体对付董卓眼下我等还没能力,不过,你依旧是天子,董卓依旧只是臣子,仅此而已。”

“你的意思?”刘辩正在猜想其意,忽然听到门外一阵闷笑,贾诩走了进来。

“为何发笑?”刘辩冷哼一声:“贾大夫不去游说,何故在此发笑,莫不成忘了你之前立下的死令?”

贾诩淡然一笑:“此事陛下不用担心,既然敢拿­性­命做保,自然是有十足把握的。不过刚才荀彧所言,陛下难道还不明白么?”

其实荀彧心中也依旧摇摆不定,不然的话也不会说的如此隐晦。

“愿闻其详。”

“天子,要杀几个小足,还不容易?”贾诩说完挥袖离去,而荀彧却是心头一颤,因为贾诩确实说中了他心之所想。

“文若,你也是这个意思?”刘辩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将那两名将领处死,虽然会开罪董卓,却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贾诩确实厉害,我不如他。”荀彧看着贾诩离开:“他不光学识更胜于我,行事果决毒辣,绝不拖泥带水,却往往一针见血能起奇效。主公若是想收的天下,此人必不可失,还需重用。”

刘辩连连点头,荀彧没有私心,一心为主,这历史上倒记的不假。不过贾诩在历史上被人称为毒士,手段当然不比凡人。

“主公,这两人必须杀。”

刘辩依旧不明:“杀了他们两个,开罪董卓,对我岂不更加不利?”

荀彧听到这里连连摇头:“主公,杀死此而人是利大于弊,还有三大好处。”

“哦?文若但讲无妨。”

“首先,杀死此二人,可以让主公在董卓军中立威。董卓身边有李儒,如果他想做皇帝,李儒一定不会让他杀你,而是想办法逼迫你让位。在这样的前提下,只要不是很过分,董卓必须忍耐。两个不大不小的看门狗罢了,陛下只管下令诛杀,不过必须事出有因。”

刘辩连连点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其二,因为主公公然开罪董卓,太后那里董卓就不好再用强的,当然董卓希望和太后接好,无非就是为了钳制主公。如此一闹,主公可以顺着秆子,再宫里大闹一番,借此让董卓无从下口,找不到机会接近太后。”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看起来贾诩确实厉害,刘辩开始对贾诩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只言片语间就将何太后的危机解除,这也解决了自己的一块心病。本来以他的个­性­,太后之事得不到解决,自己一定会拼了这皇位不要也要和董卓拼命的。正是由于知道这一点,所以荀彧一直不敢和他明讲,出主意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事。

而贾诩则没这么顾及,因此才能如此针对。

“还有其三,宫里乱,越乱越好。不知道主公有没听过一个词,叫乱中取胜。”

“文若你想我行动?”刘辩眉头一皱,自己眼下根本不可能在正面战胜董卓的,想想也是,只有在这深宫之内,才有可能逼迫到董卓。

“看来,这深宫之内是要起大风了。”刘辩站到门外,对着身边的荀彧挥了挥手:“去将公达传来,我想身边都几个放心之人。”

荀彧走了,只留下刘辩一人。刘辩将张幺儿招到了身边。

张幺儿此时已经与刚跟着刘辩之时判若两人。之前如果说这家伙是憨直的话,现在却多了一份胆气。之前相貌丑陋,五大三粗,现在却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杀气。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家伙终于有些模样了。为自己办事的人,总不能在人前老是一副奴才样,这样做主人的面上也会无光。

“恩,张幺儿,最近长进不少啊,手上人命经手的多了,应该没之前那么紧张了吧?”

张幺儿一惊,这主子今天到底想说什么,竟然和自己这样说话。自己这条命也是人家给的,若是一个回答不小心,别看现在自己威风不少,人家要你三更死你还真活不到五更。

“主子饶命!”也不敢多问,也不叫皇上了,张幺儿这是真怕啊。以前刘辩使用的种种手段如今起了成效,这张幺儿是绝对不敢忤逆自己的。

“没事,随便说说罢了,对于在宫中弄掉几个人,这事不难吧?”刘辩看着自己的衣角,似乎没在意自己说什么,很随意的就开口了。

越是这样,对奴才的威慑最大。张幺儿几乎是趴在地上,不过这会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主子并无对付他的意思,因此也放松不少:“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我就问你,之前的事情办的时候感觉如何?”

张幺儿不敢隐瞒:“回皇上,奴才觉得,那些与皇上为敌的蠢材杀起来简单,根本不足挂齿。”

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吧,在这天子身边,杀几个­妇­儒奴才确实简单,如果我要你去杀两个身经百战的将领,你是否还会觉得简单呢?”

“皇上!”张幺儿这群人虽然有把子力气,但是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练过高深的武艺,也打不过那些将军。难道皇上想让自己去送死?这是张幺儿这样的脑袋瓜子唯一能担忧的事。

“你说,有两个人见我不跪,该当何罪?”

“您是皇上,见皇上天下臣民皆应下跪,不跪当斩。”

“恩。”刘辩点了点头:“阻我前进,当我去路者,又当如何?”

“杀之,灭九族!”张幺儿这次说的很大声。

“那对寡人出言不逊,目无皇权者,又当如何?”

“皇上!让奴才替您办事,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你倒也学会说话了,不错,不错。”刘辩转过身去:“起来吧,我不是叫你们去送死,不过那两个人必须死。作为我的爪牙,虽然难听点,这是事实。你们要做的,就是将所有阻拦在我面前的敌人全部铲除!”

张幺儿只觉得一股王者之气扑面而来,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主人!”

“去吧,带上人手,越多越好。亮出你们的利爪和尖牙,只有凭借庞大的数量,你们才可能保全一席­性­命。”如果就张幺儿他们几个人去,事后肯定会被诛杀,这是刘辩不愿意看到的。

张幺儿在刘辩的授意下带着一­干­心腹太监和一些侍卫直冲太后寝宫,终于遇到了那队兵丁和那两名小将。

“站住!太后寝宫,岂容尔等擅闯?”其中一人顿时抽出自己佩剑,冷冷的看着为首的张幺儿。

“这位将军,我不过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看望太后,还请不要为难小人。”

人家看看这太监似乎也是个憨直的货­色­,没在意:“哼,我是很想让你进去,但是这是董太师的命令,就算皇上,也不能进。”

“哦?”张幺儿大吃一惊:“哎呀,原来是太师的人啊,失敬,失敬。”说完一边给两人赔不是,一边掏出了一锭银子,悄悄的塞了过去:“一点小意思,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两人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的笑了,此时张幺儿却面露难­色­:“两位大哥,你能能否想个主意我一会好回去复命啊。你说我这当差的,一个不小心,人头就要不保。我天天跟着皇上身边,伴君如伴虎啊。”

其中一人听到他是皇上身边的人,看他样子又满是怨气,想来推荐给太师太师一定有赏。能在皇帝身边安Сhā一枚棋子,这是董卓一直想做的,是人都看的出来。

三人急忙到了一边,埋头商议着什么。

良久,三人似乎都很满意,其中一人小声说到:“跟着太师走,将来那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我知,我知。”张幺儿连连点头。

“恩,既然如此,等明天我两呈报太师,你再一趟?”

张幺儿笑笑:“两位,看看这是何物?”说完掏出一只玉镯子,乃是刘辩所赐,确实珍贵。

两人目光全部集中在镯子身上,却又不知如何分法,都想把玩一番。

这时候张幺儿退后一步,心中冷笑不止:看起来这打仗的人智商比俺这样种地的高不了多少。

他掏出一把匕首,直接一下刺中了一人的脖子,顿时鲜血狂溅。

另外人还突发事故好不知如何,张幺儿与另外七八个太监冲了上来,直接将他按在地上,用刀子将人杀死。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那队兵丁完全来不及反应,眼见了将领死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做啥了。

张幺儿杀死两人之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脸上的血一抹,显的有些狰狞。

那只翠绿­色­的镯子依旧被那个将领死死的抓在手里,张幺儿只是冷笑一声:“主子的宝贝岂是你等有福用的?死了活该。”

“今天这两人拦截皇上去路,强抢皇上的玉镯,皇上忿忿难平,特命我等诛杀此二贼。来人,抬走!”张幺儿说完头也不回,甩袖离去。

不就,董卓知道了这消息,找来李儒密谈。

李儒看着董卓,急忙安慰:“太师不可急躁,此子如此,必定是受高人指示。我等此时还为臣子,不能明着去动他,不然对太师登基不利。”

董卓一抬首又猛灌了一口烈酒:“那你说要忍到什么时候,以老夫现在的兵力,完全有能力将那|­乳­臭未­干­的小儿杀死自己称帝,为何还要让他。”

“太师不是想名垂青史么,弑君则为叛逆,目前一切依旧还在掌握,等待时机成熟,逼迫新君让位才是上上之策。”

“好,就依你。”董卓挥了挥手,一排歌妓走上前来,董卓哈哈大笑,左右两个揽好,任凭一­干­人等服饰。

而另一地,张济营前,来了一人。

士兵拦住去路,大声责问:“谁?有何­干­系?”

“我找张济,就对他说,贾文和要见他。”

士兵见其竟然直呼将领之名,不敢怠慢,急忙通传。

不多时,满脸堆笑的张济迎了出来:“啊,文和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啊?”

“哈哈,我是特地来送礼给你的。”

“哦?张济何德何能,文和兄才高八斗,海内皆知,能来此地,顿让寒壁生辉。里面请,里面说话,我正好温了一壶酒,咱们进去谈。”

两人进去之后,贾诩只谈风月,饮酒吃­肉­,却闭口不谈之前的事。

酒过三巡,喝的也差不多了,张济还是没能忍住,开口了:“文和之前所言有物赠我,却是不知是何物啊?”

贾诩似乎没有听见,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拿起酒盅,有些抱怨:“怎么就没酒了,你张济堂堂一大将,就如此待遇?”

言语中多有冷落和讥笑,这让张济顿时声厌,一脚踹翻酒席,拔剑架在了贾诩头颈:“贾文和,我请你吃酒,你莫太过分了。”

“哼,要杀便杀,我原本以为你张济是一代名将特来相告救尔­性­命,却不想你也如那跳梁小丑一般耐不住­性­子,死便死了,当我贾诩看走了眼罢。”

一看贾诩一副求死状,张济顿时焉了。此时有队兵将冲了进来,一见如此,顿时准备攻击,却被他喝止:“都滚出去,本将军没叫你们,你们来此地做甚。我与文和多年旧交,摔几个酒盅算的了什么?去,把好酒都给我端上来,好菜好酒,今日我要与文和不醉不休。”

那群士兵只得怏怏而回。

“文和兄。”

张济跑上去献酒,但是贾诩却扭过身去。

“贾兄,我是粗人,只知道行兵打仗,你切勿挂怀,我这里自罚三杯先赔不是了。”说罢一口­干­掉,准备再饮,却被贾诩阻止了。

“先不要喝了,不然你迷迷糊糊的,又岂知我所言何事。”

张济连连点头称是,世人都知道读书人的脾气怪异,张济还真怕贾诩一秆子硬到底,那自己就悲剧了。

“你知张公现居何位啊?”贾诩抓起一条羊腿,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啃了起来,但是张济知道这类人一定不会随便发问,虽然看似无意,肯定另有原因。

“承蒙太师厚恩,现拜校骑都尉,掌管8万大军。”

“恩,公世代受皇恩浩荡,家族都乃朝之重臣,难道不觉得这声太师叫的有些令人心寒么?”

“哦?文和还请明示。”

贾诩将手中腿一扔,顿时不屑到:“公家几代人无一不是中心耿耿,为朝廷,为大汉尽心尽力,也都是朝廷股肱大臣。但是你刚才说蒙受太师照顾提拔,我所言无碍吧。”

“这又有何问题?”张济不明。

“你不觉得你在卖国么?”

张济一惊,但是贾诩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忽然站了起来,一揪住他的领子,大声的质问道:“公如此心安,不受封于皇上,不思安与朝廷,却甘愿受董卓恩惠,掌兵虎视朝廷,不是卖国是什么?公家世代忠臣,到了你这一代,却要助纣为虐。董卓之心路人皆知,他要废天子而自立为王,你却依旧为董卓卖命,实乃不忠不孝。大汉如果在你手中而亡,天下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你乃不仁也。我今本就是冒死前来,公若杀我,请自便之,不过乃不义尔。多了之前三罪,凑足四样,又有何惧哉?”贾诩说完松开了手,坐回原位喝起了酒。

张济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了:“听先生一席话,顿时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文和兄,你一定要救我。张济枉活几十哉,做了罪人尚不知晓,还一心以为安逸无比,实在惭愧。若不是文和今日前来,将来张家背上千古骂名,我就是张家的罪人啊!”说完跪在贾诩面前,诚恳之至。

“快快请起,我既然肯来,如无把握怎会开口。你我之间,素有情谊,我又怎能忍心见你无心之过。”

“愿闻其详。”

“恩。”贾诩扫视四周,虽然帐篷内没有兵丁,但是守着帐篷的两个卫兵却让他很是不安。

“自己人,不碍事。”张济让他放心。

“此两人是你血亲?还是生死之交?”贾诩似乎有些不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皇上,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样啊。”张济大喝一声:“来人!”

顿时门口两人走了进来,张济二话不说,抽剑杀之。

贾诩依旧在边上喝酒,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派人将尸体拖了出去,保证帐篷附近无人之后,张济亲自为贾诩斟酒。贾诩刚才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贾诩日后的成就绝对是无可限量,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跟着他,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想到这里,他对贾诩是越发的信任了:“文和兄有话但讲无妨,要我如何做?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办。”

“你要做反贼呢,还是要做忠臣?”贾诩也不多问,冷冷的冒出一句。

“我张家历代忠臣,对皇上那是忠心不二,我定然是选忠臣。”

“既然如此,你知道你应该对谁效忠了吧。”

“啊,多谢文和提点。”不过张济依旧有些犯愁:“不过我只不过一个校骑都尉,没有能力举事。如今董卓势大,我恐怕…”

“我不是叫你现在表态,只要你有心,天子希望你潜伏在董卓身边,鼓动董卓造反。”

“什么!?”

“是的,你要大力鼓动董卓造反。”

“眼下天子颓弱,董卓造反的话天下不是岌岌可危?那我不成了天大的罪人么?”

贾诩不屑道:“我岂会害你,你要尽快将你手下的所有统帅将领都撤换成你的心腹之人,到时候只听你命行事。同时你注意多与其他将领走动,并说以厉害,加以策反。天子毕竟是天子,应该到时候会有一些人为了明哲保身不会与董卓为伍选择观望,这群人的工作就交给你去做了。而董卓的话你必须得阿谀奉承,将他捧上了天,鼓励他造反,越快越好。董卓目前还无心造反,正在谋划,如果此时暴露,那么对他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文和的意思,是要我故意走漏…”话多半句被贾诩阻止了:“有些事情,还是藏在肚子里的好,既然公已明晰,那么我便先行告退。将来成大事之时,希望张将军要明白自己能做些什么。”

“一定,一定。”

“这是天子托我授予将军的,将军收好。”贾诩将一物品塞到张济怀中,然后离去。

张济打开布绸一看,竟然是一颗龙眼明珠。

珠子的价值不菲是真的,但是并不是说一般人没地取得。但是一般这类珠子用做药粉则可惜了些,一般只有皇帝皇后的冠冕之上才会加上这样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些功劳极重的大臣才能得到的。

张济顿时泪流满面,对南而跪:“皇上对我张济如此看重,张济绝不会做出有悖祖先皇上的事,就算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就此,张济的工作贾诩算是完美的完成了。以张济之能,一定能策反一大群武将,等于未战先折了董卓一臂,比灭他10万军队还要厉害。刘辩得贾诩,不得不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美事。

而另一边,王允却在家中对月长叹。不得不说,王允确实是一位忠臣。特不是忠臣于刘辩,是忠于自己。这类文人,对名节很是看重,因此无论何时何地,忧国忧民也就成了份内的事。

不足月余,曹­操­说服袁绍,发动十八路诸侯准备勤王。是月,吕布出征,无人能胜,勤王之师无法进京,却让京城动荡不已。

董卓在十八路诸侯退却之后安居在寝宫之内,夜夜笙歌。

这日,却与往常不同,很罕见的没有歌妓在寝宫,惟有李儒与吕布两人。

“太师不用担忧,温侯挫败敌人,那十八路诸侯原本也不过是来占便宜尔。如今大败,乃是因为各自隐藏实力之故。各军都有异心,不肯出力,功成则一气呵成,退则必然四分五裂。十八路诸侯不战自退,太师大可不必担心。”

“哈哈哈哈,那么说,老夫可以高枕无忧尔?”董卓似乎十分高兴。

“没错,太师可以安心了。”

董卓看了一眼身边傲然而立的吕布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有奉先,何愁天下不定啊。”

董卓得意,吕布也高兴,李儒没有说什么,只是待在一边,一言不发。

又过一日,董卓宣召群臣进京,到了他设的大堂之上。

刘辩也在早朝,但是今日不同寻常,竟然无一个大臣来到。

“这是怎么回事?张幺儿?为何群臣不上朝?!”刘辩有些怒了。

“回陛下,今日清晨董卓命吕布把守外殿大门,将群臣全部都请到了他那里。那些不肯去想上朝的也进不来,只得怏怏而回。”

“可恶!这个恶贼,欺我太甚!”刘辩大怒,顿时将身边东西朝下扔去,以求泄愤。

“陛下,何必生气呢,这董卓此举显然是自寻死路罢了。”荀彧不慌不忙,选了个空位置安坐。

“你可有良策啊?这董卓如此猖狂,这可如何是好?”

刘辩说完看到荀彧笑了笑,指了指一边闭眼不语的贾诩,看起来贾诩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老神尤在。

“文和,你以为呢?”

贾诩似乎睡着了,刘辩却不生气,以此人之­精­如何能在此地安睡,必然是有些万全之策,怪不得荀彧说董卓找死了。

“文和!”刘辩大声叫唤,这时候贾诩才睁开眼来,装做不知:“主公,不知主公唤我所为何事?”

“我想问问你,今天的事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刘辩将所有语气词都去掉了,他知道贾诩的意思,所以特地用你和我来表达出对他的尊敬之意。

“此乃契机,要灭董卓,只需要半月。”

听到贾诩此言,连荀彧和卢植都吓了一大跳。但是刘辩只是面­色­微变,随即沉思了一会,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他们哪里知道,贾诩的话提醒了刘辩,好戏正要上演。那正是王允巧设连环计,貂禅美女就要出场了。

虽然如今和历史有些出入了,但是董卓基本还是和历史上一样,过程不同罢了,结局却是相同的。

董卓引的朝中那些准备流芳百世的家伙不悦,想方设法处掉他是自然的事。之前曹­操­献刀不成,这回就是美人计了。

“曹­操­!”刘辩忽然大惊失­色­,三人看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主公,你这是为何?”荀彧急忙跑了过去,而贾诩则是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刘辩。

“快,派人,必须得找一值得信任又能托付的了大事的人,不然就晚了。”

荀彧有些不解:“不知主公所托何事,若无大事,可托荀攸去办。”

“荀攸?”刘辩想了下,虽然荀攸之才自己也很喜欢,但是对方可是陈宫啊,自己一时忘记竟然把他给漏了。以陈宫之才,荀攸未必能说的动他。

曹­操­一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彻底伤透了陈宫的心。

眼下补救不知还来得及否,如此大才,世人给他的评价是非常高的。在三国历史上,虽然他的声名不及周瑜、诸葛亮,但是都言其计谋策略不在两人之下。如果刘辩能得到此人,对于自己的大计是非常有帮助的。

当初刘关张三人勇猛无敌,为何一直寄人篱下。那吕布如何了得,为何被人赶出长安?那曹­操­明明刚愎自用,又为何能征战天下。

一切的一切,皆显示出谋士的重要­性­,对于刘辩而言,他为天子,只需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人为之赴汤蹈火。

刘辩眼下手下已经有四大谋士,但是如今看起来卢植迂腐过头,不堪大用。内事可以交给他,但是国家大事他却不堪大用。

荀彧虽然不错,但是一个荀彧并不能改变什么。而且荀彧过于小心,虽然大气,可以服人,但是关键时刻需要狠角­色­之时,他起不到作用。荀彧的作用更多的是类似于对外征战的指挥者,这样的话一内一外,但是指挥者需要有人给他指挥。

谋士军团的领袖已经有了,眼下要做的,就是使自己的团队更加完善了。

毕竟,以刘辩一个穿越人的身份,完全可以利用自己以知的三国历史事件或者人物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此时刘辩最为紧要的一件事,就是将陈宫收为帐下,添为自己的第五大谋士!

想到三国风云人物一一为自己收服,刘辩顿生豪气,一道不可察觉的微笑浮上心头,甩手一挥后,便是回到了寝宫,安然谋划去了。

第二天,刘辩召来卢值,详细和他解说道。

“太辅大人,你知道陈宫陈公台此人吗?”

“陛下说的是何人?为臣怎么一点印象都无?”卢植疑惑道。

“哦……!”刘辩悠然一笑,露出了个大善的表情。

在自己记忆中的三国历史当中,陈宫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历史对此人的评价相当之高,一首“生死无二志,丈夫何壮哉!”道出了陈宫的忠义之情。

而此时,陈宫还未被世人所熟悉,他的才华,他的忠义,他的智谋,就像一颗被蒙了尘的明珠般黯然无­色­!

如果,自己能亲手拂去这颗明珠上的尘土,那么展现在世人面前,必将又是一个惊天动地,千古留名的风流人物!

想到这,刘辩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挥挥手唤过卢植,凑到他耳边,小声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几番言语过后,卢植看到刘辩那凝重的表情后,他心里也是一跳,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

然后,他俯身一个鞠躬后,正要退去时,刘辩陡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猛的大呼一声:“且慢!”

“陛下,还有何旨意?”卢植差点吓了一跳,他小心的抬起头,谨慎的问了句。

此时,刘辩也不多说话,他走到案台边,就着笔墨,在一方小丝巾上,端正的写下了几行字。

印上自己的天子印,细细折好后,刘辩轻轻的将这方丝巾放在了随身携带的一个锦囊内,递给了眼前的卢植。

“偌,小心收好。办事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这个锦囊不许打开,知道了吗?”

这话一处,卢植不禁是诧异的看了刘辩一眼。虽然他有点疑惑这锦囊内的扼丝巾内写着何事,但天子的行事,又岂是为人臣子所能揣测的。

当下,卢植小心接过锦囊,收在自己贴身怀中。

一声告辞后,卢植迈着轻碎的小步,离开了寝宫。

这边,望着卢植远去的身影,刘辩不禁又是一道微笑浮起,脸上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满满。

呵呵,自己连诸葛亮的锦囊计都用上了,还怕拿不下你一个陈宫?

…………

如此几天过去,刘辩尽量让自己作出一番沉浸在酒­色­的状态中,每当夜幕降临,天子寝宫一片笙乐萧萧,一桶桶美酒被源源不断的运往了寝宫,供当今天子和一­干­群臣作乐。

面对如此情况,太师府却是异常平静,谁也不知道董卓的真正意图。

于是,整座皇宫倒是难得获得了有一分宁静,倒是让不少有心人有了口喘气的机会,事态以一种悄然无声的状态变化着。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这日,刘辩以君臣同乐的名号,将尚书王允邀请到了寝宫中。因为是打着饮酒寻欢的名号,加上刘辩这几日已经彻底成功麻痹了敌人,所以倒是无人怀疑。很快,尚书王允便在一片心情沉重的情况下,步如了天子寝宫内。

眼前,天子寝宫没有一片肃穆庄严之­色­,只有舞女和乐师的萎靡之情,这让以名士高风亮节为准则的王允十分不满。

只是,内心的不满归不满,当望着当今天子刘辩时,王允也只好三呼万岁,跪拜到底。

“呵呵,尚书大人请坐,来人啊,赐酒!”

“谢陛下!”王允淡淡直起身,甩了下衣袖,端正的坐了下来。

“好,众爱卿请勿客气,今日刘辩与诸位一同饮酒,为的是行欢作乐。此席上,没有君臣之分,大家不必多有顾虑!来啊,酒满上!”刘辩大笑一声,站了起来,很是豪气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顿时,台下一­干­群臣都是惶恐的站了起来,三呼万岁后,这才跟着饮尽了杯中的美酒。

“陛下,西北大水,百姓寸粒无收,只能靠树皮野草度日。另外,军中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却是饱受饥寒,遍尝心酸。而陛下您,却是日夜把酒言欢,不问朝政,这难道是天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吗?”

陡然一哼,王允面露不快,轻轻用酒杯碰了下桌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话音刚停,场上刚还一派和气的鸣萧笙乐惧都是瞬间停了下来,一­干­舞者的身资也是颤抖的跳了几下,当场跪拜了下来。

另一边,几名在朝中尚算有影响力的大臣,更是呼的蹦跳起来,直直跪拜下来,口中朝王允不住咒骂起来。

“王允你个好贼子,竟敢如此诋毁陛下,实在是大不敬,大不忠啊~!”

“陛下,依老臣所见,王尚书此话即出,侮辱天子在先,诋毁国事在后,按照祖制,王尚书当斩!”

“哼,你们几个老匹夫,王某向来行事光明,何来诋毁国事,诋毁陛下之意,只因老臣所说句句属实,字字珠玑,还请陛下明鉴!”

王允冷笑一声,瞪了眼开口说话的几名大臣后,这才站了出来,俯身跪拜道。

此时,望着一脸正气的王允,刘辩虽然有点不喜欢对方的言语直接和犀利,但也不得不为对方的表情所长叹一声。

这……这才是真正的忠臣啊!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殊不知,惟有真正的苦口良药,才是治病之根本,而真正的忠言,向来都是为人所厌恶,但却又是如稠糊灌顶般,让人心里一亮啊!

当下,刘辩眯起双眼,脸上露出一副淡淡的表情。

挥了下手,示意王允站起身后,刘辩悠悠道:“好了,众卿家,今天不谈国事,只谈风月。何况,国事有董太师­操­心,就不扰朕背上这个重担了。而且,尚书大人也是一时酒话,众卿家就不必较真了,来…来,各位把酒满上!今日你我君臣,不醉不归!”

刘辩此话一出,在场一些大臣脸上不禁是一跳,心里暗暗琢磨起当今天子字里行端里的意思来。

至于台下一边的王允,眼见刘辩竟然说出国事叫董卓老处理的话语后,脸上不禁是三分含怒,如果不是顾忌刘辩的身份,他早已拍案而起,离开此地了。

台上,冷眼瞄到王允的表情变化,刘辩心里暗暗叹了声,放下酒杯后,装作酒醉般,开始和群臣聊起天来。

一番酒菜过后,刘辩和一­干­大臣惧都是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显然已是醉酒当场了。

“呵呵,各位,你们知道,笨蛋是怎么死的吗?”装作三分酒意,刘辩站起身来,手脚指着一个个大臣,大笑道。

“恩…这个,陛下,敢问,笨蛋是何物?”

“笨蛋,难道是一种­鸡­蛋?天子博学多才,老臣佩服!”某个大臣拍起了马屁,脸上一副阿谀奉承样。

“哈哈,告诉你们,笨蛋是笨死的!”刘辩轻轻推开身边容姐想要扶住自己身体的双手,朝着台下群臣大声道。

这话一出,许多大臣心里都是摇了摇头,天子如此醉态,实在是失了天子威严,有损皇家礼仪啊!

而在这些人当中,王允则是摇头摇的最凶的一个。此时,他正要借着不胜酒力这个借口离开宴席时,当今天子刘辩的一句话却是彻底打住了他的念头。

“来,前几日,朕从小太监处听到了一则故事,听罢方觉十分有趣。今日就说与众卿家知,以作下酒菜,博众卿家一笑。”

“话说,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哪个郡县,出了这么一对活宝父子,父亲大人呢,已过天命之年,但却是宝刀未老,家中娶了五房小妾。一日,父亲撞见了儿子和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妾在庭院里私会。”

顿了下,刘辩看着台下众人一副听得入迷的表情,心里宛然一笑,抓起一颗葡萄放进口中,这才卖了个关子道。

“你们猜,后面发生事了?”

“陛下,恕老臣愚昧!”

“呵呵,无妨!其实,这儿子和小妾两人在庭院见面时,只不过是正常的闲话而已,但是这个当父亲的,却不怎么想。他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竟是自己的儿子和宠爱的小妾有一腿!”

“这下,父亲大人生气了,他把小妾叫了过来,过她怎么回事。而这个小妾,望着生气的相公,她自然是一口咬定没有这件事。于是,这个父亲大人因为面子,又不肯和儿子坦城,这下矛盾越来越深,终于有一天,当儿子因为一件小事和小妾交谈了一会再次被父亲大人撞见后,这个父亲大人发怒了,他不顾一切的拔出了剑,当场斩杀了自己的儿子!”

“最后,当儿子临死时发誓自己和小妾没有任何越轨行为之后,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就这样,因为一个错误的场合,父亲将自己亲生儿子杀死了。你们说,这件事是不是很好笑啊!”

正了正表情,刘辩哈哈大笑着走了下来,在一­干­大臣的席前饶走了一圈。

然后,当走到王允席前后,刘辩不由是俯下身字,把头凑到王允面前,带着一副莫名的笑容,朝王允轻声问道:“尚书大人,你说这个笑话好不好笑啊!”

这边,望着刘辩隐约好象直­射­心扉的一道犀利眼神,王允不禁是心里跳了一下。

这…这个眼神!

此时此刻,王允只觉脑海里一道堤坝开了道口子般,洪水全数涌了进来。一个清晰的思路也好象凭空而降般,慢慢从意识深处路浮现出来。

“陛下说的笑话其实不像笑话,更像一则警世名言,老臣受教了!”

抬起头,望着刘辩那深邃的双眼,王允淡淡的回了句。

“哦,想不到尚书大人却是如此认为,也罢,就当是朕说错笑话了,尚书大人请回吧!”

直起腰板,刘辩装做不高兴的样子,不耐烦的朝王允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深深看了刘辩一眼,王允这才默然起身,转头离去。

这边,待王允离去后,寝宫内复又是一片行酒作乐之声,没有人想到,今天这场看似糊涂的酒宴,却是平地掀起了一场波澜。

暴风雨……即将来临。

回到尚书府后,王允第一时间就是喝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坐在小亭上,对着头顶明月默默思索起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王允第一次递了病假,没有上早朝。

………………

一连几天,以忧心国事的尚书王大人竟都称病不起,即不上早朝,也无法见客,这让整个巍巍汉宫上下,皆是流言四起。

有人说,尚书王允大限将至,不日将驾鹤西去。也有人说,尚书大人是以生病为借口,实则乃明哲保身。当然,最多的说法,莫过于民间偷偷流传,尚书王允大人,其实是被当今天子气病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甚至乎,这最后一个传言这话传到太师董卓耳边,更是博得了董太师一声冷笑和一句“无知小儿”的哈哈大笑!

时间百转轮回,默然回首,又是一个寒冬已过。

阳春三月,尚书府。

天气渐渐暖和了,此时的尚书府,一片冷清清的。当然,从尚书王允告病的那一刻起,太下人皆已知道,尚书王允,似乎将要成为一个过去名词了。

此时,正好是朝阳初升,而尚书府的庭院中,也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长叹。

生机盎然的庭院,一蔟蔟鲜花开得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道是爱花之人所种。而在绿意和优美的环境中,只见一名白稀老者独站在庭院中,正出神的沐浴着阳光,在享受着难得的温暖同时,老者还不时发出一声声长叹。

此人,正是告病在身的王允,也就是当今的尚书大人。

陡然间,王允微微紧闭的双眼慢慢睁了开来,他听到一丝轻碎的小步声传来。

“义父大人早!”

只听一声柔和的女声传来,闻着空气中飘过的一缕芳香,王允不禁是露出一道微笑,面带慈祥的望着来人。

“禅儿,是你啊!”王允柔声道。

“打扰义父了,只是早晨寒露重些,义父身上的衣物又单薄了些,貂禅怕义父受了风寒,这才出言打扰,还请义父大人见谅!”

眼前女子轻轻行了个礼,这才出言道。

仔细一听,女子说的话十分缓慢,一字一字十分清楚,言语更是透着一股清脆悦耳的味道。如果刘辩身在此处,他一定会激动的大跳起来。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赫然就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貂禅!

四大美女,古代四大美女!

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古代女子多如牛毛,而唯有这四人,才算得上是风华绝代,傲世倾尘。而其中,貂禅不禁是美貌的代名词。在许多人心中,貂禅绝对可以算得上一个美貌和勇气并重的奇女子!

毕竟,历史上貂成功离间了董卓和吕布之间的父子感情,从而为汉室大业的复兴作出了极大的贡献!

“呵呵,无妨,我在待一会,这就回去了,你先去伺候你义母吧!”

这边,望着亭亭玉立的义女貂禅,王允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义父大人,几个月来,貂禅已经见你无数次在这庭院中仰天长叹了。这其中,到底是何事让义父大人如此纠结呢?”

“呵呵,国家大事,市井小事,事事纠结啊!”王允望着天际,怅然道。

“既然如此,还请义父将烦心事说与貂禅知,貂禅也好与义父大人分忧啊!”

默默的将一朵惆落在地的花儿捡起,貂禅轻轻的将它别在了自己发梢上。

“呵呵,我的禅儿是越来越美了!”

呵呵一笑,王允爱怜的摸了下貂禅的脸庞。

“义父……!”羞涩一笑,貂禅红着脸嘟噜了句。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义父就说给你知!”

良久,望着貂禅认真的眼神,王允无来由的心痛一下,连忙作出了投降。

这下,貂禅才静静的坐在了一边,听着王允将自己的烦心事一件一件的说了出来。

从天下百姓之苦说起,到诸侯争斗,再到董卓的狼子野心。不知不觉间,王允竟是将自己的忧愁之事一骨碌的说与了貂禅知。

此时,当貂禅听到天子刘辩讲的那一则笑话后,她先是惊讶的轻呼了声,然后便是一脸郑重的低头沉默。

“哎,当今天子,天子的这则笑话,实则是暗藏玄机,以笑话来喻示董卓,吕布父子。这则笑话,乃是杀机无限啊!禅儿,你说,为父该如何是好啊!”

重重一叹,王允复又沉声道:“天子有心杀贼,为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必将辅佐天子肃清反贼。只是董贼势力庞大,为父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听到这,貂禅站起了身,带着一丝认真的眼神,紧紧望着王允。

“义父,天子的意思很简单,他是想用这则笑话来提醒义父啊,这,这是极为高明的挑拨之计啊!”

“哎,为父何尝不知,只是此计划一旦施行开来,必将是福祸难预,失败与成功,皆是五五之数。”

“何况……何况董贼和吕布此二人,皆不是普通凡间男子。以美­色­作饵,岂是如此简单,就算找到故事当中小妾般的女子,也不一定可以成功啊!毕竟,人心难侧啊!”

说到这,王允已经是一脸的无奈,此时此刻,他唯有深深的呼了口气,方才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

话音停落,周围一片安静。

然后,王允听到了一声清脆动人而又带着坚决认真的话语。

“义父,那个女子,就由我来担当吧!”

说出这话的同时,貂禅露出了一个长长的仿佛百花盛开般的微笑。这道微笑,在阳关的反­射­下,竟是如此灿烂,如此明亮!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响起,王允陡然听到貂禅这一句话后,他紧紧张大了嘴巴,楞了好半天。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好,那可是要丢­性­命的!何况,这要与你的终身幸福作代价,为父…为父实在不忍心啊!”

紧接着,王允回过神来后,当即是斩钉截铁的道。

“义父大人,貂禅不怕,貂禅母女自幼受义父大人照顾,这其中的恩惠堪比天高,望着义父大人为此事忧心烦扰,貂禅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何况,我貂禅虽是一介女流,却也还是大汉的的子民,为自己的国家尽力,是我应该做的啊!”

此时此刻,貂禅脸上没有半丝儿女作态,她以一种非常坚决的口气说道。

“这……!”

顿时,王允无言了。

良久,当一只欢快的雀儿欢快的从庭院中拔地而起后,王允默然一叹,摆了摆手,望着貂禅认真的表情,他惟有重重的点了点头。

无可否认,义女貂禅的美貌天下无双,以她的美貌,征服董卓和吕布此二人决非难事。当中,国事在前,家事在后,纵然自己如何不愿,但是为人臣子,自当是肝胆涂地的忠君报国!

想到这,王允只能是默默的选择了牺牲自己的义女貂禅了。

一个礼拜后,刘辩在寝宫中接到了王允病危的消息。

“陛下,王尚书只怕是病入膏肓,不久将……可怜我大汉又失一位栋梁之材啊!”

殿中左首,董卓在几位五大三粗的将领护卫下,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但是明眼人不难看出,董卓这完全就是在假惺惺的作态,令人厌恶。

“这…想不到尚书大人病得却是如此严重!”刘辩呆了一下,这才拍着桌子长叹道。

其实,此时在刘辩心里,却是偷偷乐开了花。

按照自己的记忆,王允是在除掉董卓后,被董卓的余党杀害的,历史中的王允,并不是病死的。

如此这样一来,只能说明王允是有意放出自己将要病死的消息。其目的嘛……自然不会是如此简单!

想到这,他脑海里陡然抓住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然后刘辩恍然大悟了。

妙…臣子告病,天子赴臣子府中探病,然后在这么…那么…

一丝微笑浮上心头,刘辩假装痛心的站起身来,朝身边的太监张幺儿道:“来啊,宣我的旨意,命人准备好百年人参十支,朕明日亲赴尚书府,探望王大人。”

说完,刘辩还假装客气的转头转到董卓这个方向说道:“太师大人,不如你与朕一同前往尚书府吧!”

“陛下,为臣明日还有国事需要处理,此等小事,为臣实在是腾不出时间啊!”

冷笑一声,董卓傲然道。

“哎,这样啊,那好吧,辛苦你了太师大人!”刘辩呵呵笑道。

终于,等到董卓一­干­­奸­党离开后,刘辩陡然换了表情,恢复严肃的作态。只见他大手一挥,手下的几大谋士便都是一涌而上。

然后,刘辩开始将自己的一些计划慢慢透露出来。

一分钟过去后,看着好象傻了般的几位大谋士,刘辩不禁是露出了一分自信满满。

当然,这份自信满满,绝不是自傲自狂之类的,而是对自己的计谋有无比信心的体现!

“妙啊!陛下此棋,下得好啊!”贾诩震惊了,他没想到不声不响之下,刘辩竟能想到如此计谋!

旁边的荀彧和荀攸,也是面露喜­色­,圣上有如此逆天妙计,实在是让人惊叹啊!

“呵呵,文和,此事尤为重要,你需要好生给我琢磨琢磨,如果有何不妥之处,你再另加修改!”

这话一出,等于是刘辩将事情的领导权放到了贾诩身上了。

“陛下,为臣自当尽心尽力!”贾诩严肃的跪了下来。

“好!好!”

此时,刘辩步出寝宫外,眯起双眼,望着董卓太师府的方向,双眼就是一道道­精­光冒起。

“董贼老匹夫,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

………………………

第二天,在一­干­礼乐声中,刘辩的龙驾移到了尚书府外,准备探望当朝尚书大人王允了。

眼前,尚书府早已是得到消息,天子驾临,这可是何等的荣耀,不管刘辩此时只是个小小的皇帝,手上的权利并没有多少。但是人家好歹也是陛下啊!

这下,尚书府再一次恢复了热闹之气,引得一­干­百姓是驻足观看不已。

在几名贴身小太监的陪侍下,刘辩下了龙驾,走进了太师府中。为首的,是王允的夫人和府邸管家。

此时,尚书府已经是对外宣布,王允已经是卧病在床,久不下地,所以王允没有亲自来迎接圣驾,倒也说得过去。

一番照本宣科的慰问后,刘辩大手一挥,又是豪爽的嘉奖了尚书府百两黄金。

然后,在一­干­尚书府主仆的叩头拜谢下,刘辩朝尚书府内府走去,那里是王允大人休息养病的地方。

喝退左右,刘辩一个太监也不让跟在身后,一番踌躇后,便是呵呵一笑,轻轻推开了王允居所的房门。

“吱!”

一声巨响,百年楠木做成的木门发出了一道厚重的摩擦声,似乎在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事情作一个开幕宣言般。

“何人!”

一声焉焉的话语从床塌处传来,透过模糊的薄纱,刘辩隐约可见一个身影侧卧在床,显然是王允无疑。

“大梁贵公子,气盖苍梧云。救赵复存魏,英威天下闻!”

轻轻步出一小步,刘辩并没有回答王允的问话,而是恰当好处的闲庭吟了一首诗。

这首诗,是唐代李白所著,讲的是战国公子信陵君的故事,此时此刻,刘辩在此地突然吟出这一首诗,很明显是另有所指。

“陛下?”一声激动的声音陡然响起,床上的王允忽的掀开铺被。一下子好象生龙活虎般的跳下床来,对着眼前的刘辩就是几下叩头不已。

“呵呵,尚书大人切勿如此,朕今日前来,只是以晚辈的身份来探望长者,尚书大人如此拘礼,岂不是让朕自责?”

“陛下!”

听到这句话,王允再也忍不住了,老泪顿时就像一颗颗珍珠般,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内一阵无言。

第一百九十九章

良久,王允平息了心情,迈前一步,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说道:“陛下刚才的吟的诗好有雄风,战国信陵君,侠义天下名!此等人物,也惟有陛下才可与之相比!”

“哈哈,你说错了,我刘辩,只是一介小儿,天字大不过夫!我刚才所吟信陵君的故事,其实是指的尚书大人你啊!”刘辩先是大笑一声,然后双眼冒着­精­光,郑重的朝王允道。

“这,陛下,为臣不敢!”

听到这句话后,王允又是一激,身体再度往下跪了下去,脸上一片惶恐。

“有何不敢,当朝大臣中,尚书大人是为数的几名忠臣名士。昔有信陵君,今有我大汉王子师!这名号,朕认定了就是!”

这话一出,等于是表明刘辩对王允的极度看重。顿时,王允再一次老泪纵横,心里蹉跎不已。

“好了,尚书大人,你隐辱负重,朕明白你的苦心!今日前来,就是要和你商讨诛杀董贼一事!”

查看了下周围,确认房间内没有任何人后,刘辩便是话锋一转,眯起双眼,一字一顿道!

“陛下有此雄心,实乃百姓之福!”王允激动道。

“可恨董贼,为祸天下,朕隐忍已久,不日即将发难,只是不知道尚书大人有志为朕先锋,为着大汉朝除去一大祸害,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这话一出,刘辩说得是大义凛然,顿时就是将王允的内心震撼住了。

只见王允陡然一拜,长伏不起,口中直喃喃自语:“圣上英明,圣上英明!”

“好了,尚书大人请起吧!”微微一笑,确认自己已经彻底震住王允后,刘辩悠然一笑,迈前一步,轻轻扶起了地上的王允。

带着一丝激动,王允的表情挣扎了一番,这才出言道:“得蒙陛下指点,老臣已经想出了诛杀董贼的计划了!”

这话一出,刘辩心里狂笑一声,好戏来了!

“圣上不愧是天子贵胄,当日,您以一则笑话为例,暗示董卓和吕布二人以美­色­诱惑,使之挑拨离间,一番手段之下,必将使其内斗不止,董贼势力必将土崩瓦解!”

顿了下,王允继续说道:“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是英雄墓。为臣考虑之下,如果想彻底让董卓和吕布二人反目,惟有用《美人计》!”

“呵呵,美人计?”刘辩装作疑惑道。

实则此时他心里,却是陡然颤跳不已,因为接下去,一个人物必将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想到这,换作是他忍不住激动起来了。

“不错,《美人计》!”王允重重说道。然后,他猛的咬咬牙,从房间的一块案台上拿出一个响铃,开始摇晃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一番清脆的铃声响起后,不一会,便见房门骤然被轻轻推了开来,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出现了在刘辩眼前。

“义父大人!”

来人,正是绝­色­倾城的貂禅!

“这是当今圣上,还不快快拜见!”王允悠然道。

“见过圣上!”貂禅小巧的行了个女子古典礼,然后美眸一展,大着胆子偷瞄了一眼刘辩。

这边,刘辩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激动,紧紧盯着貂禅。

然后,两道目光轰然相碰,一阵无声的碰撞后,便是激起刘辩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的波澜。

历史记载,貂蝉降生人世时,三年间当地桃杏花开即凋。到了貂蝉午夜拜月,月里嫦娥自愧不如,匆匆隐入云中,方有了闭月之名!

而眼前的貂蝉,身姿俏美,细耳碧环,行时风摆杨柳,静时文雅有余,动时大方玉立,让深处后宫佳人无数的刘辩也是忍不住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绝­色­,这才叫绝­色­啊!

尽管历史传言貂禅眼睛一大一小,但在此时刘辩看来,貂禅的眼睛犹如深夜般幽邃,又如明珠般耀眼,特别是那个比例,衬在脸上,正好合适!

靠,历史果然都是骗人的,暗暗咒骂了声说貂禅是大小眼的诽谤者,刘辩以一种纯粹带着欣赏的目光走向了貂禅。

“你就是貂禅?”刘辩沉声道。

“是的,陛下!”貂禅把头一扬,紧紧盯着刘辩。

“好,果然是秀气动人!”

微微摇了摇头,刘辩忍不住把目光转到一边,他怕自己在和貂禅看下去后,自己会改变注意,一时心软。

“陛下,这是小女貂禅,小女她自愿为饵,唱一回美人计!”王允怅然叹道。

“也罢,既然如此,尚书大人,就请费心了!”

说完,在刘辩的示意下,貂禅退了出去。然后,刘辩将历史上一些美人计连环计的细节详细的说与王允知道。

一番话说完,王允心里早已是惊讶万分,虽然他自己想到用美人计这一招,但心里也只有一个模糊思路而已。倒是当今圣上,才是真正的权谋家,三言两语之下,就将整个计划谋定完善了!

“圣上英明!”

“呵呵,好了,尚书大人好生休息吧,以后的计划,就看尚书大人和令爱了!”

说完,刘辩悠然一笑,转身迈出了王允房间。

刚一步出房间大门,刘辩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探着自己般,心里蓦一回想,他便知道了是何人。

悠悠的迈着小碎步,刘辩在尚书府的后花园停了下来。

借着赏花,刘辩步入花群中。果然,眼前一个曼妙身形轻坐在亭阁内,正是先前离去的貂禅!

“呵呵,貂禅小姐好雅兴!”

一声呵呵大笑,刘辩淡淡的坐在了貂禅对面,捧起一杯早已沏好的清茶,缓缓送入口中。

“见过陛下!”

貂禅微微直了下身子,作了小礼后,这才重新泡起茶来。

“貂禅小姐秀外慧中,实乃绝­色­佳人,朕如此作态,不知有否唐突佳人了!”

喝完一杯清茶,刘辩这才马后炮的补了一句。

“呵呵,当今天下,都是大汉的,而大汉的江山,都是陛下的。别说是小小一个貂禅了,就算是天下绝­色­女子,不也是陛下一句话的意思吗!”貂禅静静道。

“呵呵,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刘辩很是感慨了下。

然后,刘辩话锋一转,悠然道:“貂禅小姐不知道听没听过花木兰的故事?”

“花木兰?”

这下,貂禅疑惑了。

“哦,是了…!”

看见貂禅如此反应,刘辩这才反应过来,在这个时代,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还没有流开来,那么貂禅又岂会知道呢?

想到这,刘辩不禁是默默茗了口清茶后,这才沉声道:“从前有个王朝,因为要和敌人打仗,所以下令天下的老弱强壮男子皆要参军,每户以一名为限!而在这个王朝的某个小郡,有这么一户人家,户主名叫花弧,年约六十,已到了老弱之龄。为了抗击敌人,保家卫国,花弧决定投军入伍。但是,他有一个女儿,名叫花木兰。花木兰是个英勇的女子,为了不让自己的父亲一大把年纪还要遭受行军作战的疾苦,又或者是老死异乡,所以花木兰悄悄作了个决定!”

听到这,刘辩偷偷瞄了一下貂禅,看见对方被自己的言语吸引住后,便又是悠悠继续说道。

“这个决定呢,就是代父从军!”

听到这,貂禅陡然站了起来,脸上一片复杂之­色­。

这边,刘辩望着激动反应的貂禅,他轻轻摆了下手,示意貂禅坐了下来。

然后,一首“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的咏叹诗便被刘辩和着拍子念了出来。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第一遍,貂禅没有听懂,到了第二遍,貂禅慢慢懂了。然后,她放下了手中的茶具,开始不受控制般的跟着刘辩念了起来。

一曲毕,貂禅早已是哭成了个泪人……

默默递过一张丝巾,刘辩这才轻轻转身离开了亭阁。他知道,此时此刻,貂禅的内心一定十分激动,自己为她讲述的花木兰这个故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毕竟,貂禅在美人计当中的扮演,不仅需要失去自己的贞洁,而且还随时有生命危险,对于一个古代女子来说,这样的经历无疑是十分残酷的。所以,刘辩才会想到用花木兰的故事来引导貂禅,希望她可以明白我的苦心吧!

默然一叹,刘辩暗暗感慨起人生的无奈。

……………

阳春三月的某一天,历史的轨道慢慢向前推进了一步,当亲身经历着这些的刘辩,同时也是一个推动者和见证者。

这日,万里无云,天气一片晴朗。

早朝刚一完毕,群臣便都是四下散了开来,而当朝声名显赫,位极人臣的董太师,则在一­干­群臣的簇拥下,缓缓走出了议政殿。

“奉先啊,今日天气大好,为父好久没有开弓­射­猎了,颇有点想念山中野狍走兽的味道了!”

董卓哈哈一笑,作了个举弓­射­猎的姿势。

“呵呵,义父若想吃野味的话,孩儿马上就去弓猎,势必不让义父失望而归!”

董卓身旁,一名虎背熊腰的将军出言道,说话中带着一股犀利。

“好,奉先不愧是吾的好儿郎!为父今天就设宴群臣,一同品尝奉先弓猎的猎物!”

“好,吕将军!”

“妙哉,奉先将军勇猛过人,猎物一定极其繁盛,我等皆有口服了!”

身后,一­干­大臣俱是出言赞道,明显是在拍董卓和吕布的马屁。

这边,告别了董卓和一­干­朝臣后,吕布带了几名随从出了皇宫,然后骑上自己的火红赤兔马,带上方天画戟,背上一把百石大弓和几筒金翎羽箭,便整装出了长安城,向着长安以北的深山行去。

一番侵略如火般的飞奔后,吕布一行人在一处名叫“野猪岭”的地方停了下来。

“将军,此处名为野猪岭,时有野猪山豪出没,是王公贵族最爱弓猎的所在!”

身后,一名随从趁机卖弄起来,向吕布讲解道。

“哼,此处果有野猪?”吕布冷冷笑道,挥了挥手中的方天画戟。顿时,一道霹雳寒光便是如流星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锋芒逼人!

“将军,不仅有野猪,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到老虎!”

“老虎,哈哈,本将军野猪野狼倒是猎了不少,这老虎可是从未见过,今天,本将军倒是想见识一下!”

“你们几个,带上行军火符,给本将军去搜寻猎物,一遇到老虎等野兽,就点燃手中火符报信!明白了吗?”吕布沉声道。

“是的,将军!”众随从整齐如一的回答道,然后便四下散了开来,涌进野猪岭的深处,寻找起猎物来。

这边,眼见随从四下散去后,吕布冷哼一声,轻轻夹了下跨下赤兔马,向着野猪岭深处的另外一个方向掠去。

刚行进不到半公里,吕布就已经遇到了不下几波小猎物了,其中包括不少野­鸡­野鸭野兔之类的,倒是让吕布暗叹了好个弓猎所在!

此时,对于这些野­鸡­野鸭,吕布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射­出一箭,以他的­性­格,对于自己的猎物也是有分等级的,不是野猪之类的野兽,根本很难让他­射­出一箭来!

继续前行,跃过一道蜿蜒的小溪后,吕布总算发现了一点野猪的踪迹了。

眼前,是一片灌木丛,丛地中有一些大型的拖拉印,那是野猪活动时留下的印迹。

赤兔马十分通灵­性­,在吕布轻轻一个夹马的动作过后,赤兔马变得安静起来,一声也不吭,似乎明白主人的意图般。

这边,吕布翻身跳下赤兔马,也不将缰绳栓起来,而是任由赤兔马闲庭漫步在一片丛林中,自己却是一个纵跃,蹿进了丛林深处。

顺着草地上一排排明显的印迹,吕布慢慢找到一片荒土处。

只见,荒土前,一头野猪正无聊的晒着太阳。由于吕布行进时脚步极其轻盈,所以野猪并没有发现到吕布的踪影,就更别提发现危险了。

哼!

心里冷笑一声,吕布缓缓解开系在背后的强弓,取出一支金翎箭,慢慢对准了视线中那一头肥得流油的野猪。

“唰!”

没有任何征兆的,吕布甚至连瞄准都没花上多少时间,便是飞快的将金翎箭­射­了出去。

然后,又是飞快的取出一支支金翎箭,没有任何拖拉的便是连续­射­出,目标直指野猪的周身上下。

这下,金箭­射­出后,野猪察觉到了危险,只见它沉闷一声怒吼,撒开蹄子,正要逃离时,便是瞬间被当头第一支金翎箭稳稳­射­中了背部。

顿时,野猪吃疼了,它痛得满地翻滚,在一刹那间的变化后,野猪瞄到了吕布的位置了。

没有任何犹豫的,在躲过接下来的几支金箭攻击后,野猪呼啸着朝吕布这个方向扑了过来。

“来得好!”

心里大喝一声,吕布没有任何慌张,只见他一把抛下强弓,挥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对准野猪扑来的方向,就是狠狠一下刺了出去。

“砰!”一声巨响,锋芒照人的戟头瞬间刺穿了野猪的皮毛,然后吕布一声大喝,双脚猛扎在地面上,脚下一用力,右手紧握着的方天画戟便是如雷霆般再一次猛扎了进去,然后猛的举了起来!

好个神力!一头几百公斤重的野猪便这样被吕布的一戟之威刺了透心凉!

最后,眼见挣扎着的野猪渐渐没了生息后,吕布才轰的将方天画戟的前端放平。

冷冷走到野猪身前,吕布傲然一笑,将方天画戟拔了出来后,这才掏出火符,对着上空点燃下去。

这是在通知随从前来收取猎物,做完这个后,吕布掏出一块丝巾,抹去方天画戟戟头上的野猪鲜血,这才带着一丝冷淡,离开此地,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继续寻找猎物去了。

接下去,在猎杀了几头更家凶猛的野兽山狼后,吕布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傲然骑着赤兔马,准备离开野猪岭了。

然后,吕布见到自己一生最美的景象……

只见,官路那头,一名女子模样的身影慌张的向自己这个方向奔来,因为女子蒙着面纱,吕布并没有看清这个女子的面容。

而这名女子,身后跟着几名绿林蟊贼般,个个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面带狰狞的紧紧追赶着女子。

“将军,是小蟊贼抢道了!”

身后,一名随从提醒道。

“哼,无妨,我们猎兽已久,应该回去了!”吕布面无表情的道。

对于这种小蟊贼,他连出手都不想出手,因为一个绝世强者,是不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出手的。

难尔,当他前一秒正想冷冷轻策着赤兔马从女子身边走过的时候,一道狂风忽然出现,诡异的便吹开了眼前这名女子蒙着面纱。

刹那间,吕布冷眼瞄了一眼后,他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了一下,心里头一颤,双眼便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再也挪不开半分了。

好……好个绝­色­美人!

此说此刻,吕布只觉自己此生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特别是对方因为被蟊贼追赶时的害怕表情,更是平添几分妩媚和楚楚动人,瞬间便征服了吕布那高傲的内心!

“呀!小贼找死!”

恍然间,吕布望着眼前女子认命般的闭上双眼,再望着她身后距离不到几步之遥的几道寒光,吕布陡然从心里生出一道冲动。

保护她…不能让她有半点受伤!

于是,神勇的将军吕布,挥起了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圆圈后,便是瞬间将身前马下的几名小蟊贼全数击中。

狠狠一挑,小蟊贼们便是一个接着一个惨叫一声,被方天画戟带来的强大力量劈中了身体后,便是鲜血直流,眼见不活了!

一番风云变化后,场上的美人似乎听到了一些意外,她慢慢睁开了双眼,然后望着身边倒了一片的小蟊贼,她再也支撑不下去,整个人便是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吕布眼见身前美人似乎要晕倒过去,他连忙一下跳下赤兔马,一个跃步冲到美人身前,在千钧一发之际,紧紧扶住了美人。

甫一接触对方的身体,吕布便觉一道柔软传来,闻着周围空气中一道若隐若现的处子芳香,吕布只觉脑海中一道闪电袭来,整个人再一次楞住了。

良久,耳边才传来了一声凄惨的悲呼:“将军…将军!”

这下,吕布才清醒过来,望见自己的双手似乎将美人夹疼了,吕布连忙就是小心的松开了手,然后傻傻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哪家小姐,为何在此?”吕布看着貂禅,一张脸都鳖的有些绿了。

“小女子名叫貂禅,将军您抓疼我了。”

吕布哈哈大笑,将貂禅放开,然后行了一礼:“我是粗人,只会行兵打仗…”

正在这时候,王允不知从哪冒出来打断了吕布的话:“哎呀,将军,这不是吕将军么,失,失敬啊!”

“王司徒,原来是你?”吕布何人,他可是董卓面前除了李儒之外最被信任之人,一身武艺无敌天下,如何会把王允放在眼里。只不过看到貂禅一下搂住了王允的一只手臂,那亲昵劲让吕布口气顿硬。

王允岂能不明白,这貂禅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是动人,自己或许是因为和她接触太多都没发现,可惜自己老矣。

不过王允赞叹归赞叹,貂禅的戏演的如此之真,自己又怎会失神呢。

“女儿,这是如何了?伤到没有?”王允一脸关切。

“父亲大人,刚才若不是将军救我,恐怕我就毁在那群贼子手中了。”貂禅说完直接仆在王允身上哭泣起来,这让吕布顿时尴尬了起来。

好一个貂禅,如此绝­色­,人间几何,若能将之揽在怀中,自己宁要美人不要功名。这是吕布此时的想法,虽然自己有妻室而且也是绝­色­,但是比起貂禅来,却犹如野花枯草一般失了颜­色­。

对于自己刚才的态度吕布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还以为貂禅被王允霸占掉,当时他可是生了将王允碎尸万段然后将貂禅夺走之心,但是眼下,自己却不好意思起来。

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机会,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叫他岳父的,吕布真是后悔死了。

看到吕布无所适从的样子,王允又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不过吕布并没发觉,王允也不点破,只是笑着招呼着他:“将军神人也,万夫不挡,王某素有耳闻。今日小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略备薄酒,还望将军不要推却啊。”

吕布顿时爽朗大笑:“王司徒之名响彻海内,无人不知,布也是早想深交,无奈无人引见。今日得见,果然不出所言。如此说来,我就…不客气了?”

第二百章

“哪里哪里,将军之名在下仰慕久矣,小女貂禅对将军也是爱慕有佳,一直都说天下英雄为将军尔…”

吕布被恭维的晕乎乎的,一路就跟着王允的马车走了。马车上自然就是貂禅,而王允在和吕布攀谈几句之后假言要前面带路,将吕布一人晾在后面。

若是聪明人,这会就能知道王允有问题,马车岂能不知他家在何处?

但是吕布眼中只有貂禅,哪里还记得这些。

他就屁颠屁颠的跟在马车侧面,心中幻想着貂禅能出来与之相见。

“将军,外面风大,将军拿来擦擦脸吧。”

一个可以把人骨头酥掉的声音传来,吕布定睛一看,貂禅竟然掀开了帘子与他说话,并且笑容甜美,还带着一骨子魅劲,直让吕布心跳加速。

吕布自认打仗从未怕过,就算刀子到了脖子边上自己都不曾如此紧张过。但是眼下,他却紧张的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在战场上对敌人虎目怒瞪的吕布却发现这一刻他竟然不敢正视貂禅,这让他感觉前所未有过的凝重。

当貂禅抛出的丝巾被抓住之后,她只是宛然一笑,放下帘子。

吕布抓起丝巾,上面还留有阵阵处子香味,让他心旷神怡。

“有女如斯,夫­妇­何求。”吕布似乎了解了霸王别姬的意义,爱江山,更爱美人。

痴痴的跟在马车侧面的吕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发现车子停了下来,一台头,一看,竟然到了王允府上了。

“将军,请。”王允早就等在门口了,吕布看了下马车,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将军,里边请。”王允似乎很煞风景,不过介于他是貂禅的父亲,吕布并为有一丝的不满,反而在思索要如何讨他欢心。

“将军,这边请。”王允带着吕布,不得不一步三回头,因为吕布老是回头张望不停,左顾右盼的,根本走不远。

“将军,这边请。”这已经是王允不知道多少次重复同样的话了,不过这老狐狸非常之耐心,完全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迹象。吕布却是这样,对他而言却是高兴,因为这事看起来成功的几率越大。

终于吕布准备就坐,王允让出主席:“将军,请。”

吕布一楞,顿时推却:“司徒大人您是主布是客,怎好造次啊?”

“将军怎能如此说,这不折煞小老儿了么。将军之名现在是威震天下,天下英雄无不向往。说句难听点的话,若是当年将军不助董卓,纵使他董卓有百万大军,却是连一个丁原都奈何不得。”

“放肆!”吕布满脸怒容,但是王允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将军之能,又岂是我等能与之相比的。将军在敌军百万之中,斩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王允若说的不是实话,也不敢冒犯太师。我若不是真心佩服将军,没拿你当外人,这说出去就得丢脑袋的事,谁会乐意啊?这话要是将军对太师说了,莫说我王允,只怕我家老小十八代人全得遭殃。”王允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以将军之才,日后必定是开国功臣,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吕布看了一下王允,笑了两声:“既然司徒如此厚爱,那布就受之不恭了?”

“要得,要得。”王允频频点头。

“还是我等一同入坐吧。”吕布想了想,如果貂禅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一会自己就向王允提出来,若是他肯,不就成了自己岳父。叫自己岳父难堪,不就是叫貂禅难看,也就是自找晦气了?

想到这里,吕布无论如何他拉着王允一起入席。

“来,将军再喝一杯。”王允频频劝酒,又为他斟满。

吕布只喝闷酒却不见貂禅,不免有些生闷,索然无趣起来。

“将军可是有些乏了,不如我找歌舞做伴。”看到吕布双眼恢复了些身材,王允拍了拍手,大群舞女上来表演。

不过那群女子长的都不算好,姿­色­平平,身材又不好,跳舞跳的也死气沉沉,让人生厌。

吕布又猛灌两口酒,正欲起身告辞,却忽然发现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袅袅而来,婀娜多姿,仿佛降临人间的仙女一般,让人垂涎。

看到吕布几乎流出口水,王允甩了甩头,那群女人全都退了下去,只剩下貂禅一人。

貂禅频频起舞,就仿佛一只轻盈的燕子一般,轻点水面。仿佛要撞到吕布身上了,忽然又忽然往后一退。

薄薄丝纱就这样抚过天下第一的脸庞。换在平日里,这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忌讳,但是今天,吕布却似乎格外享受。或许很多高手均是死于美女之手就是这个道理,对于美人,都信奉着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样的谣言,但是美人其实是人人爱的,只是英雄比较强罢了。

一曲完毕,貂禅坐到了王允身边,吕布却一直时不时的头瞄貂禅。

貂禅害羞的回看和把头靠在王允身上,可爱之至,几乎让吕布抓狂。

他吕布不是没见过美女,但是貂禅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与一般美女不同,貂禅的美不光体现在外表上,还有那骨子里的清纯却又带些娇艳,仿佛含苞待放的牡丹一般,羞涩而又娇­嫩­。

“这是小女貂禅,乃是我早年收养的养女。老夫膝下无女,一直将他当作亲生女儿看待,若不是今日承蒙将军出手,恐怕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下去了。”王允说完,吕布便急忙伸手过去,却被貂禅一下躲开。

“不会不会,王司徒为朝廷鞠躬尽瘁,这都是在下的份内之事。”

王允看了下貂禅假意生气:“放肆!将军乃国之根本,天下无敌,岂容你来藐视!”说罢就要责罚貂禅,顿时让吕布担心起来,急忙出来阻止:“司徒大人,不要动手。貂禅妹妹也是年少,不要怪她。”

王允举了半天的手还是没挥下去,无力的垂了下去:“唉,不瞒您说,小女貂禅自从听闻将军之名,就一直仰慕。本来我已经帮他找好了婆家,可惜她死活不允,以死相逼。我实在无奈,因此至今未嫁。”

说完王允又喝下一口闷酒:“唉,年轻人的事,我又岂能尽知呢?”说完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父亲大人,您怎么了?”貂禅急忙去搀扶他,王允摇了摇头,唤来一老仆:“我请将军前来,却没好好招待人家,礼数不周。你是我女,理应代我。然将军今日尚且救你,你更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我去吃点药,估计很晚回来,可能不回来了。如果将军有何不便,可先行回去。不过现在夜黑风高,将军不妨在小庙中暂且歇身一日,明日再走,老夫好向将军致歉啊。”

吕布本来想说几句恭维话,但是王允说完之后咳的更凶了,被人扶着很快就离开了,头都不曾回一下。

吕布看了看王允,又看了看貂禅,满脸欣喜:“貂禅妹妹…”

“将军,貂禅刚才失礼了。”貂禅急忙向他赔礼,吕布又岂能累到美人,急忙上去搀扶。

貂禅一个站立不稳,顿时栽了下去,一下倒在吕布的怀里。

顿时此地的气氛变的暧昧起来,看着貂禅吹弹即破的皮肤,说不出的娇­嫩­,让吕布无法抵抗。

“将军~”貂禅似乎有些惊了,这才让吕布撒手。

“小女在闺内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一直仰慕。今日得见其人,果然英武非凡,世间女人皆以能与将军为伴而荣。”说完给吕布斟了一盏酒。

美人斟酒,吕布喝到嘴里那滋味可就不一般了。

“将军,请再饮。”

吕布除了点头,啥都不会了,连杯子都没拿稳,就顾看着貂禅了。

“将军可是嫌我家奴生的丑陋所以不悦,若真如此,貂禅宁愿一死。”说罢欲冲柱而去,却被吕布一把揽到怀里:“妹妹,不要。”

貂禅羞愧的低下了头,感觉到了吕布浑重的呼吸和宽厚结实的肩膀。不过貂禅是不可能让吕布如此轻易的得到自己,她对男人的心理拿捏的恰到好处。

看到貂禅落泪,吕布不免也有些黯然神伤:“妹妹,这是为何?”

“唉,落花有意,无奈流水甚急,不知情谊几何。将军之才,貂禅是不该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可是将军之名实在威武,天下又有几个女子不向往英雄的呢?”

几句话就把吕布的虚荣心捧了上来,很明显,因为这几句话,吕布认为自己得像应小脑感一般征服美人,而不是用其他办法。

“妹妹你过虑了”吕布急忙解释:“其实我对妹妹也是一见钟情,不然也不会跟着前来,以致到了半夜…糟了,我得先回去了,义父还在等我。”

“将军,他日可还会再相见?”

“会的。”吕布显然有些不舍,但是按理他现在一般都得呆在董卓身边。

“将军为何如此惧怕太师呢,太师的江山不都是将军一手打下来的么?人家都说将军一人一戟,乱军中取人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威吓如此惧怕与他?将军如此害怕,貂禅只怕他日太师万一看上貂禅,那我…那我…”

“义父不会夺人所好的。”吕布很坚定。

貂禅知道如果硬扯会引起他的不快,这事今天就点到这里,足够在日后将这颗种子引发出来。

而自己考虑的事情是如何让吕布难忘,她将吕布拉住:“将军留步。”

“恩。”吕布很乖。

“将军坐下,貂禅日夜仰慕将军,无奈将军不肯留下。本来父亲大人有言暗示,将军今夜可任意在此地安歇。貂禅愿与将军共结连理,不求名分。”说完豆大的泪珠子就落了下来,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让人心疼。

“我吕布七尺男儿,岂会儿戏,禅妹妹你放心,他日我一定再次登门造访,向司徒大人求亲。”

“将军!”貂禅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里,啜泣不止,哭的和个泪人似的,但是却愈发显的可爱。

“将军,我为你亲手制了一副顶冠。”说完貂禅拿出一副金­色­镶嵌珍珠的顶冠,亲自帮吕布换上。

吕布高兴极了,没想到这么一天大的美人最终被自己得到,而且还是仰慕自己已久,自信心顿时又膨胀了不少。

“将军,早去早回,我等你。”貂禅说完站在那里,虽然依依不舍,但是她这样说吕布却不得不走了。

其实他些后悔,人家明明暗示了,自己今晚就想得到美人。但是由于出于英雄气节的问题,所以吕布觉得自己不能如此去做。

“等我,他日布一定亲自前来提亲。”说罢吕布故做潇洒,扭头而去。

貂禅看着吕布远去的身影,心中泛其一丝酸楚。

柔若自己,强如吕布,却皆是这场游戏的失败者,他们只是配角,就好比没了爪牙的老虎,虽然有其形,但是却只能遭人戏弄罢了。

失落间貂禅转身准备回房,吕布看起来还是很好摆弄的,这对貂禅来说并非难事。她过几天就得借机献身给董卓,然后才能演好这一出一女嫁二夫的好戏挑拨两人关系。虽然她心里依旧有些不愿,但是为了报答王允的养育之恩,为了所谓的国家社稷,貂禅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如此做。

其实貂禅何尝不想学学那些富家千金,她的运气也很好,虽然名为主仆,但是王司徒却从未让她做过下人之事,穿戴衣食也都是最好的。王允根本就不曾对貂禅有过非分之想,一般人家养着这般女子都是直接纳入房中。而王允则完全没有想法,甚至都不曾在意貂禅的美貌,一直看到貂禅美貌,才想起用美人计让董卓和吕布不合。

对于王允的这份恩情,貂禅觉得自己就算身死也绝对要相抱。因为每当看到王允对月发愁的时候,貂禅就觉得自己好象亏欠了什么似的。

曾经无限接近自己的梦想,就在刚才一刻全部化为了泡影。

貂禅很累,虽然刚跳完舞,但是心灵上带给她的冲击绝对比起跳十支舞还要累的多。不过这与之后发生的事情来比,并不能够代表什么,因为当貂禅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心发凉。

本来倒也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不安,扭头一看,周围黑暗的角落里,一个稍显瘦弱的身影就矗在那,看的她直冒冷汗。

“你是何人?”貂禅没有大叫,也没有显的惊慌失措,除了开始的攥紧衣角掩饰紧张之外,任凭谁都看不出她的心情来。

“你就是貂禅?”来人的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由生出一种敬畏之感来。

“我叫刘辩。”

简单的四个字,却将貂禅震在了那。

“你…您是…天子?”

“人家都这般叫我。”刘辩就站在那里半天,之前吕布在的时候他就窝在了外面,这会终于可以站直着身子说话了。

“皇上!”貂禅急忙下跪,却被刘辩一把扶住。

貂禅这时候不敢抬头,却看到刘辩的龙靴龙袍,确认身份,更加畏惧。

“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世间奇女子,就有你貂禅耳。”

听完刘辩的卖弄诗,却触动了貂禅内心最脆弱的那一块,顿时她浑身发抖,仿佛没了力气一般。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竟然会对自己如此评价和了解,不禁黯然泪下。

“好端端的如何哭起鼻子来,朕来看你,并非是来看你哭的。”

貂禅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发现眼前的男子虽然称不上雄伟,但是却因为久居上位,身上一顾王者之仪表露无疑。

“不知有什么能为皇上分忧的。”貂禅在这里见到皇帝,自然人家不可能没事半夜猫在这里的。

“美人计,离间计?连环计?”刘辩冷笑一声,顿时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她头上。

“你好大的胆子!”刘辩冷眼看着貂禅:“你擅自行动,难道想要谋害朕的天下嘛?”

“贱婢不敢。”貂禅跪了下去。

“起来说话。”刘辩哪忍心如此美人跪在地上:“朕不怪你,我知道这都是王司徒的主意。”

听到这里貂禅急着跪了下去:“皇上,这一切都是小女擅自做主,与大人毫无关系,还请皇上不要责怪大人。”

刘辩只是笑笑:“你在为他开脱么?”

“我…”

“朕又没说怪罪于他,你紧张什么?”

“那皇上此次前来所为何故,我相信不会是为了窥视小女刚才的演戏吧。”

刘辩暗自点头,就算面对天子,依旧不依不挠,不卑不亢,果然是奇女子。

“朕是为救你而来,既然知晓,又岂会眼看着你被推入火坑?”

“皇上…”虽然没说出来,貂禅显然是想说拒绝的,她肯定想报答王司徒。

“放心,董卓之事也是朕的事,朕不会让一个女子为我承担一切的。这天下姓刘,天子姓刘,我不想假他人之手,貂禅姑娘,请切记要洁身自爱。”说完刘辩把黑衫裹了紧的赶紧离开了。

并没有人阻拦,一路上都没人,可见来时是惊动过人的。但是王允看样子并不知晓,所以貂禅觉得这事还得向王允报告。

很快貂禅就来到了王允房外,她发现王允的房间依旧掌着灯,王允的身影很清晰的偷过灯光传到窗户纸上。

他来来回回,还不时的叹气,倒让貂禅觉得有上几分感动。

“义父大人,貂禅求见。”

王允听到貂禅求见,皱起了眉头。打开门,将貂禅迎了进来:“你来做甚,吕布那厮呢?”

“父亲,刚才皇上来过了。”

“什么!?”王允简直不敢相信:“皇上?你说的是刘辩?”

“好象是的,他穿的是龙袍,外面罩了一袭黑衫,他点破了父亲大人的计谋,说天下姓刘,他要自己动手。”

“这可如何是好。”王允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连站立都有些不稳。

“父亲大人,为何如此?天子既然夸下海口,那么必然是胸有成竹了,父亲何必担心呢?”

王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天子怎的如此肤浅,这大汉江山不久矣。唉~”对月长叹,王允非常失望:“董卓如此势头大,天子又为之奈何?”

貂禅不语,刚才她遇到刘辩,刘辩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似乎是胸有成竹。

只有那种有远大谋略的大人物才有那种胸襟,一般人是没有的。不过貂禅什么也没说,带着深深的疑惑,貂禅独自回到房中。

第二百零一章

刘辩回到寝宫,一个人想着貂禅的事。貂禅这样的奇女子,为了王允的恩情,竟然肯牺牲自己,这样的胸怀不是人人都有的。原本她可以舒服的过上小家碧玉的舒心日子,找个好男人,凭借王允的地位,貂禅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

古代­妇­女对名节之说很是重视,貂禅一女嫁二夫,本就无人会看的起了。自己女子之事,莫大于名节,宁可身死,不愿污名。而貂禅舍弃一切,不为其他,只为恩情,如此女子,自己如果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她堕落,连刘辩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不知为不知,既然知道了,没理由不帮的。

不过刘辩并非庸才,如果没有万分把握,他是不可能冒这个险的。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是得考虑一下自己的资本的,没有资本,你谈什么都是空的。

眼下自己两处内应,一处就是张济那了,一处就是张辽那边。如果自己反董卓,两人兵力能否救到自己还是两说的事情。

京城有自己的部队,老班子还是有一些的,董卓的魔爪还未能伸到内宫,禁卫军三万可以用得。

其母何太后那里有残余的何氏兵力,这是肯定的,想到这里,刘辩觉得有必要深夜去叨扰一下她。

另外还有类似王允等徒手中掌握的兵权,加在一起,足够抵抗董卓了吧。就算不能,只要内城有一起战火,四处勤王之师必定不断,到时候自己只要守住皇城,董卓必败无疑。

刘辩换上衣服,带着几个小太监一路向何太后处去了。

自从上次斩了两人之后,何太后这里也没人把守了,虽然董卓还在为何太后做努力,但是无奈太后坚决不从,暂时也倒相安无事。

没有传报,忽然之间见有黑影袭入,何太后吓了一大跳。

等她发现来人是刘辩之后顿时心平:“皇儿为何半夜前来,又怎的无人传报?”

容姐急忙解释道:“太后,皇上知道您日夜­操­劳,最近凤体违和多有不适,所以并未让人惊扰太后。至于半夜前来,是为了避人耳目罢了。”

何太后美目中闪过一丝寒盲:“容儿,你最近跟着皇上,办事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容姐跪倒在地:“太后娘娘放心,容儿绝对不会动任何私心,我是俾女,是不能有名分的。况且我岁数偏大,除了照顾皇上起居,还想恳请太后给我赐门婚事。”

何太后点了点头,这丫头果然聪明,不过看她样子似乎对自己儿子很是忠心,姑且放心。至于她说的赐婚,小小一个宫女,自然得配太监假婚,自古如是。

“那你看哪个人好,你选个吧,哀家给你做主,择个黄道吉日把事办了。”

容姐急忙谢过,然后说道:“就与皇上身边的太监管事张幺儿吧。”

“好,那就这么定了。”何太后很是满意,但是刘辩却忽然阻止:“母后,此事暂且拖后。容姐虽然是一宫女,但是其谋略不在一些将领之下,而且颇有姿­色­,给张幺儿实在是浪费了。眼下儿在外结交势力,皆为手握兵权之人。如若将容姐赠于他人,岂不更好?”

何太后知道兵权重要,虽然不愿但也只好点头。容姐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她怎不知刘辩是舍不得她。

够了,这就足够了。

这是容姐唯一的想法了。没想到刘辩会如此在意于她,对她而言,此生无憾尔。

“母后,儿有些事要与您秘谈,是否移嫁凤阳宫?”

凤阳宫乃是一处比较幽静的处所,早些年是何太后居住的地方。这边如今虽然年久,但是一直有人打理还不至于过于难看。

刘辩要她移驾肯定是有事的,这一去估计就得住在那里,而那里处于皇城最偏僻的角落里,很容易被遗忘,这样做法肯定是有目的的。

“移驾。”何太后丝毫没有犹豫,眼下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对儿子已经到了溺爱加盲从的地步,看着儿子从耿直到­精­怪,从憨直到内敛深沉,大智若愚,几次谈笑中化解危机,她已经开始依赖上儿子了。

女人终究是女人,特别是深宫内院的女人,比之寻常人等更加寂寞,因此儿子,成了她唯一牵挂的对象。

一直折腾到半夜,何太后才将新寝宫处置好,虽然还有些简陋,但是这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这么多年和董太后争斗,没有足够的忍耐力,早就被人毁了一万次了。

而之前的宫殿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太后已经就寝,几乎无人知晓。服饰太后的宫女被带走,替代的是容姐­精­心安排的死忠心腹,并且她们并不知情,一起都可以完美的掩饰掉。

和何太后两人的秘密会议,连容姐都没资格参加。

刘辩道:“母后,要变天了,您可知晓?”说完假意看着窗外月­色­。

何太后哪里不知,却是不急不慢:“皇儿既然有话要讲,你我呣子那么多年,何必如此呢。你只需讲来,母后绝对信任与你。但是能够办到的,绝无推辞。”

何太后这样­精­明的人,从刘辩要她搬到偏僻的地方之时就知道要宫变了。

“我想知道母后能为孩儿筹措到多少兵马,我只要皇城之内的。”

“是要杀董卓么?”何太后问到。

“是的。”

“董卓现有雄兵三十万屯扎于城外,城内也安有三万­精­兵。如此大势,皇儿你可要步步小心啊。”

上位者果然与众不同,何太后知道多劝无益,刘辩作为皇帝不动则矣,一旦要动,那谁都阻止不了。忽然间她发现儿子真的长大了,变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了起来。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毫无心计的孩子了,变成了一个看不出高低喜怒的君王。

看着自己的孩子成了真正的皇帝,这是值得高兴的事,自己也一直都是这么希望的。但是这时候何太后就显然有些患得患失,因为她觉得这个刘辩,好像不在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母后,儿永远都是母后的心头­肉­,母后放心,我永远都是母后的皇儿,一直都是。”刘辩显然感觉到了老人家的心思,一番类似撒娇的言语几乎让这个坚强的女人泪流满面。

调整完情绪的何太后告诉刘辩,自己在宫内的残余势力,包括禁卫军可以达到10万,足够抵抗董卓的3万­精­兵。

但是董卓的兵强,这支虎狼之师经历战火的洗礼,并不是刘辩这边的城内守军可以相比的。

还有另一点,双方死伤惨中,董卓必然逃跑。董卓一旦出了京,到时候肯定会携三十万大军反扑,那时候的董卓全然没了顾虑,单以十万城内守军,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更何况董卓手下大将极多,李儒又不是庸才,配上吕布,千军不敌。

所以何太后很是担心,只怕刘辩出事。

“母后安心在此养身,可能会比之前苦些。不过母后放心,儿会自己照顾自己,没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说完转身离去。不过走的时候,他身上带着一份名册,这足够让他召集起部队来了。

十万禁军,一旦和董卓他们交锋,王允之徒必然出现。这类人物,就如卢植一般,喜好功名。祖宗世代为朝为官,光宗耀祖成了最大的夙愿。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罪人,绝对不会让自己背上骂名,所以到时候会有四处兵起,董卓四面受敌,必然受挫,一举击之,定能取胜。

刘辩回去之后很快就开始部署了,虽然动静不小,但是却无法引起董卓的关心。

这日,李儒正在劝着董卓:“太师,而今那小皇帝不太安份,不如…”他做了个杀的姿势。

“你怎么越来越胆小了,反复无常。先日你与我说要名正登基,让皇帝蝉位给我。今日又说要杀了他,叫我如何取舍啊。”

看着董卓抚着怀中无妓,李儒有些不悦,将女人呵斥出去,然后再言:“此子犹如猛虎,一旦出山,后患无穷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董卓仰天大笑:“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有何惧哉?我城内有三万­精­兵,城外尚有三十万大军,可以一夜之间踏平京城,我会怕他?而且我有我儿奉先,天下之大,何来对手,是你多虑了。”董卓一看到吕布,顿时又一阵狂笑,拉吕布来一道吃酒,根本不理李儒。

李儒只得无奈摇头,很快离开。

刘辩此时正在房内和荀彧商议,浑然不知自己刚从死亡线上挣扎一回,鬼门关的门,差点就为他而开。

李儒回到房中,百般无奈。眼下董卓被迷了心窍,百劝不纳。

“这皇帝小儿若真动起手来,董卓必败,我将亡也~唉!”

刘辩整备了军队,吩咐手下将队伍分配好,而自己却带着荀彧和贾诩直出宫去,目标竟然是董卓的太师府。

刘辩还记得三国里描述天子蝉位之后,被言国不可有二君杀死,死于台下。自己决定不能如此被动,坐以待毙的事他不会去做。就算自己将皇位让出,自己依旧人头不保。

他决定去会会董卓和吕布李儒,为了对付难缠的李儒,生怕荀彧不够,还带上了贾诩。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太师府。到了门前,看门小卒竟然见天子不跪,丝毫不加理睬。

“荒谬!这简直荒谬!”荀彧有些激动,这可是皇帝亲自前来,别说见礼,就连通报都没一声。

“不要声张。”刘辩此行穿的不是龙袍,士卒不认得也可以理解。

到了门前,刘辩对小卒说道:“麻烦通报一下董太师,说刘辩求见。”

“刘辩?!”那人似乎惊了一下,脸­色­一变,竟然也没跪下,直接就准备往里去通传,但是却被刘辩一把抓住。

“和太师好好说,刘辩前来拜访,记清楚了?”说完塞了一锭银子到他怀里。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士兵拜了刘辩之后又言:“皇上稍等,我这就去通传。”

荀彧面­色­­阴­沉,这一看就可以看出董卓如今已经是占山为王,丝毫不把皇帝看再眼里。

不过贾诩却似乎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一副不管我事的样子,却是最让刘辩安心的。

董卓对他越轻视,那么就表明自己的机会越大。如果董卓对自己足够重视,那么自己就得先管好自己的人头了。

自己今日前来试探,就是为了探清虚实。

不久,刘辩便被迎了进去,但是董卓却依旧与吕布相坐吃酒,不顾天子。

“刘辩拜见董太师。”刘辩很礼貌的请安,董卓倒也不好推辞,朝他拜了拜:“不知天子前来所为何事啊?”

吕布根本没行礼,就站在董卓后面,一手握着腰间剑柄,一手执着方天画戟,怒目而视。

“太师,今日晚生前来不是以皇帝之名,而是以后辈之名来见太师,与太师商量一见大事的。”

“哦?什么大事?”董卓倒是有了些兴趣。

“太师仁义之名素来以久,在朝中甚有威望,军功又高,德高望重。虽然天下姓刘,但是自己天下都是有德者居之。在下不才,无法保主皇位,承蒙太师当年相救安能活到今日。太师之恩如同再造,辩一直铭记于心。既然天下迟早都要异姓…”刘辩故意停了下来。

董卓显然没想到刘辩会来和他说这个,顿时有些木纳,不过没关系,这个效果很好,刘辩表示我很喜欢。因此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也无人Сhā嘴。

“太师,眼下若不是你,那些所谓的诸侯哪个不想称霸为王。多亏了你,刘室皇族才苟延残喘至今。但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始皇帝尚且易朝换代,天下又岂有永久辉煌。我想蝉位给太师,顺便在那天拜太师为义父,与吕将军一同辅佐新大王。”

董卓眼珠子转个不停,心说这小子倒也聪明,知道我要杀他,这样一来我倒不好杀他了,果然识时务。但是人家要让给他,这对他来说是件大喜之事,当下也不傲慢了,假惺惺的急忙跪在地上:“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如此说真是…”

真是了半天,他发现李儒不在。

因为刘辩要传位给他,所以董卓也只要对刘辩客气点,自己抢的话毕竟还要费一番力。

看到李儒不在,刘辩也大松了一口气。

“太师德高望重,是众望所归,加上奉先威猛,天下无人能敌,将来开国将军不二人选,义父应升他做大都督,掌管天下兵马。”

这刘辩什么都不做,还认贼作父,开口叫起爹来,实在是让人跌破眼镜。

不过荀彧觉得刘辩能如此做,正说明了自己的主子极为隐忍,自己没跟错人。

而贾诩原本惺忪的眼睛也睁开了一些,似乎对刘辩有了全新的认识。

恭维了一番董卓与吕布之后,董卓竟然亲自率人送刘辩。

回到御书房,荀彧看着刘辩:“主公,您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士兵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动。”虽然他觉得心中没底,但是却没有开口质疑。

“命令所有士兵吃饱中饭,晚饭时间,大举进攻。破贼之日不在他时,就在今日!”

“什么!?”荀彧大惊起来,竟然说打就打。

“正所谓一股做气,再而衰,三而竭。董卓刚受了主公承诺,大送而回,必然惊动李儒。董卓刚愎自用,显然会和李儒发生冲突。在吃饭前士兵腹中空空之时攻击,确实再好不过。”贾诩半眯着眼睛表示认同。

“美人自古皆为英雄伴,我又岂能折枝。”看着外面,刘辩发出了心声。他绝对不能容许貂禅这样的女子作出那种事情,既然他在了,那么他就要拯救貂禅。至于貂禅会不会对他感激或者以身相许这暂时不是他考虑的事情,而是尽力想将三国内的遗憾抚平。

潮水一般的禁军开始集合,董卓怎么都想不到,口口声声喊自己义父的小子竟然忽然就带兵来打自己了。

此时他正准备用饭,部队也都未有进食,一时间情况极其混乱。

对于计谋,荀彧和荀攸算的上足智多谋,但是若亲自带兵打仗则不行。因此在没有强力武将的前提之下,刘辩虽然带着十完奇兵袭击,却并没有过分的杀伤敌人的部队。

所有的人都在跑,都在逃,火光冲天,董卓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刘辩远远的就看到了董卓逃跑,但是军中混乱,他扯开了嗓子大喊也没有多大效果。

眼看了老狐狸就要逃跑,如何不能让刘辩着急,他欲亲自带着一队兵上去抓拿吕布和董卓,却被荀彧阻止。

“主公不可冒进!”荀彧这次很是坚决。

刘辩看了两眼荀彧,竟然发现他此时竟然一脸决然,估计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去冒险的。

“主公,让我去吧!”容姐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却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刘辩本身就缺少一名可以为自己所用的高级将领,此时容姐出现也没阻止,任凭她带着二百步兵朝董卓处掩杀过去。

世人皆言吕布之勇,刘辩趁着乱也想趁机见识一下。

“贼子休走!”容姐带着兵卒顿时将董卓拦下,董卓不愧武将出生,势大力沉,一下磕开两名士兵准备掩杀出去。

只听贾诩忽然起劲,在那里大喝一声:“前面肥头大耳之人可是董卓?皇上说了,杀死董卓者官生三级,生擒者官拜王侯,世代功勋!”

此言一出,顿时将董卓推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他急忙掩面,贾诩又喊:“前面金盔金甲的便是董卓!”

所有人都如潮水一般涌向董卓,刘辩看着贾诩连连点头,这家伙确实不甚简单,堪称鬼才,神机莫测。

“奉先救我!”董卓一看自己身陷重围,顿时慌了手脚,求救起来。

“莫要慌张,吕布在此!”吕布此时已然着身于赤兔之上,手持方天化戟,像切菜一般,一路杀着就过来了,董卓大喜。

“奉先我儿,老夫在此。”

“可恶!”刘辩拿起一张短弓来,对准董卓便­射­,还算­射­的­精­准。

本以为这一箭就算不能杀死董卓,也必然能伤他,但是却不想半路上被吕布单手抓住,折在一边,心中顿时一惊。

吕布回头一看,竟然发现刘辩,冷哼一声,其气势竟然将刘辩惊的大退三步,额头皆汗。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结果,这战场厮杀,真正的高手竟然如此厉害,光凭一个眼神一个冷哼,完全就将刘辩的战斗欲望消散到无。

“上马!”吕布一下将董卓拉上马,犹如砍瓜切菜般一下就杀了出去,根本无人可挡。

“站住!”容姐正尝试做最后的努力,她骑上一匹枣红大马追上。

由于此时场面失去控制过于混乱,她竟然追到了吕布那里。

“贼子休走!”容姐大喝。

“可恶的贱俾!”董卓大刀砍来,竟然一下将容姐手中宝剑磕飞,容姐花容失­色­,但是却已经不想放弃。

吕布原来一戟刺去,定然能夺了容姐­性­命,但是要对付的人太多,因此他并没有选择杀死身边女子,而是猛的一击。

第二百零二章

容姐竟然躲开了,但是她发现吕布其实是故意的。

那匹红马的头被切了下来,身子顿时犹如一座大山一般朝着容姐压来。

至此,容姐可谓完全失败了,只得看着吕布以万夫不挡之勇带着董卓逃走。

“全力追杀董卓,董卓一死,则主公安矣,城外三十完大军不攻自破!”荀彧献计。此时的他全然有了自信,完全有了谋士之首的架势。

大军一路追杀出去,董卓跨下宝马虽快,无奈却坐着两人,没有逃脱。

城内士兵无人命令,乱做一团,加上之前刘辩埋伏在军中的细作开始到处宣扬吕布已斯董卓被诛,乱成一团。

刘辩终于得以率领部队朝着董卓杀去,但是路上遇到了董卓的死忠部队拦截,双方进行了一场恶战。

刘辩这里实在是没有高明的将领,武力最高的一个乃是御前侍卫总官高大伟,但是比起那些征战杀场的武将依旧有多区别。

“主公,各路诸侯番王尚有余力的都已开始行动,他们开始与董卓部队杀在一起。另外王允等人纷纷带着兵马支援,总人数不下8万。浩浩荡荡,一路杀来,真是大喜。”

刘辩点了点头,欲想再追,却被荀彧阻止:“主公,眼下遇到两难之事,您若是要追击,可要考虑后果啊。”

“后果?”刘辩有些不解。

“眼下各大势力中最强硬的是孙坚,他说他要来亲王,并且带上了自己所有的部队和­精­锐。主公若是等他前来,则其必然能帮助主公清扫城内外的余孽,此计最为稳妥。”

荀攸此时Сhā口道:“但是若是如此,则吕布董卓逃逸。董卓固然不必惧怕,但是其手下有吕布。吕布其人勇不可挡,董卓入京时以十万兵力却奈何不得吕布一人,被丁原羞辱。如今吕布相伴,其手下猛将很多,类如高顺等人,若是让他回过气来,恐怕是大大的不利啊。”

荀彧也同意他的观点:“我正是此意,所以主公需作出抉择。”

刘辩沉思片刻:“既然如此,除了追杀董贼和吕布,没有其他法子了吧。”

此时贾诩半睁着眼道:“主公若出,则董卓必灭。然京城空虚,孙坚此行必然会带兵进京,名为护主,实为谋私。主公出击不成,必然身死,到时候他孙坚就宣布为王,而你不死,则必然面对其他反军的追杀,可能会被困住,还请三思。”

贾诩的话让刘辩有些为难,但是想到自己能亲自追杀三国第一猛将吕布,一股热血澎湃的意念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维。

“整和部队,一定要杀了董卓!”这是刘辩最终的决定。

大军迅速被集结完毕,刘辩大声说到:“高大伟,朕封你为平北侯,掌管大军,追杀董卓。”

高大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获得如此大的封赏,不过他知道,在自己捉住董卓之前,所有的封赐都不太可能完全兑现。因此他谢过之后带着部队疯狂的追了出去,可见权欲对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刺激。

刘辩看着他的表现,眼下却是要仰仗此人。但是此人万万不能留得,因为为权势心动的人最容易成为隐患。这人还好之前没被董卓买通,不然的话想必他也会因为董卓答应给他的奖励来杀死自己吧。

想到这里刘辩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

“我们也追吧,太傅大人还请留守京都,只等朕凯旋而归。”刘辩对卢植说道。

“一定不负重托。”卢植点了点头。

“如此…我等去吧!”刘辩骑上黑马,带着几大谋士跟着部队一路追杀过去。

追杀持续了几天,董卓和吕布依旧在逃逸。不过今天,却是成功的堵劫到了他们。

吕布纵然勇猛,但是却并非尽忠之辈,之前种种,皆拜董卓势大。眼下董卓30万大军在城外遭人杀戮,还不如自己,安肯再帮。

因此吕布断然带着自己的心腹抛弃董卓而去,只留下董卓和两万部队。

面对刘辩杀来,董卓已然无法逃脱。而吕布的托词是去搬救兵,一路上吕布的势力确实很快被收复,不得不说吕布的部队确实勇猛。

董卓眼下唯一的希望便是拖延战机,等待吕布支援。但是他却不知,吕布根本没打算救他,一路逃逸而去。

“董卓老贼,你可知罪?”刘辩看着远处傲然马上的董卓,心里也有几份佩服。这老家伙虽然失败,但是确实也是一难得的武将,光从气势上就知道不弱。

“无耻小儿,竟敢偷袭老夫。若是等老夫将三十万大军收齐,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董卓后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直接踏破城池,将刘辩杀死。

董卓的部队摆下阵形,丝毫不乱,荀彧面露难­色­:“主公,不可强攻。眼下董卓虽然已经是苟延残喘,但是这时候敌守我攻,本身不利。加之阵法­精­妙,变化无穷,如果贸然激进,则必然危险。”

“真有这般玄妙?”刘辩对阵法所知甚少,只见对方的士兵似乎隐去了身形,只见大烟四作,气势惊人,未打自己这边已经先弱了半截。

“果然好阵,光是气势就如此恢弘,不过当真可以以一敌百么?”刘辩不解。

“小将愿率两百士卒先去探路!”一名小将主动请战。

“准!”刘辩让他前去。

那名小将看样子是后起之秀,一身武艺还算可以,带着两百­精­壮之士直冲阵眼。

人进阵中,也不闻刀剑打斗声,完全是有去无回。

不多时,一具具尸体就被抛了出来,全是刘辩刚才派出去的士兵。

“这可如何是好?”刘辩询问道。

“此阵名为六合之阵,六六为开,六六为合,威力巨大,不懂阵法之人进去是有去无还。此阵虽然­精­妙,但是因此摆的仓促,仍有破绽。主公不必担心,我与小侄商议片刻,想必破掉此阵不会很久。”

刘辩点头,荀攸接口到:“此阵是敌人最后一张王牌,而且眼下无法撤阵就不能撤离。如果董卓离开,则军心涣散,大阵不攻自破。若董卓据守,那么只需等待片刻,想必自会有结果的。”

说完他和荀彧商议去了。

此时贾诩却走了过来:“主公,破除此阵不难,难的则在于一人,此人存在,杀董卓则难。”

“哦?文和但请说来。”

贾诩摇了摇头,问高大伟:“不知将军箭艺如何?”

高大伟自然不甘落后:“我自小也是武举出生,骑­射­之流并不陌生,经常­操­练。虽然说不能作到百步穿杨,但是如果这么近的距离,你叫我­射­谁脑袋,还是有八分把握的。”

虽然距离不远,但是敌人会闪避,所以他只得说八分。

“没关系,我让你­射­的人武艺不高,你可放心,并且他身边的防护不多,必然能够得手,你一会只需……”

贾诩和他耳语完,再次回到刘辩身边,一言不发起来。

能得贾诩和荀彧荀攸确实对刘辩大有帮助。可惜了那吕布,反复无常不说还不尽忠,不然想办法招入旗下,文武将领就都齐了。

有吕布在,绝对不会像今天一般让董卓随便跑掉,这点刘辩是可以肯定的。

荀彧和荀攸商议半天,似乎有了结果。

两人各带一支兵马,各一千人,并且还派了四名将领,似乎是要凭借6000部队强突进去。

“上!”随着口令,士兵们犹如潮水一般分六个方向杀了过去。

敌人阵势一缩,顿时气势万均。

“貌似无懈可击,很完美啊。”刘辩看到对方就好象混身是刺的刺猬,不好下口。

“不然,马上就要变了。”贾诩依旧是半眯着眼睛,仿佛眼前的战斗与自己完全无关。

“收!”忽然荀彧一挥手中小旗,原本马上要冲入敌阵的部队顿时全部收了回来,然后换了方向集合到一起,瞬间进如大阵。

“杀啊!”荀彧大喊,阵内刀光剑影,与之前不同,显然交起手来。

刘辩虽然没看太明白,但是也猜到了一些。

肯定是眼前大阵摆的仓促所有有所不足,那里必然是个突破口。

刚才按照兵分六路,等对方根据你的阵形变幻,忽然变阵,全部力量都往那个口子杀了进去。

由于得不到重点保护,口子被撕扯开来,顿时一切都开始明朗起来。

“就是现在。”贾诩猛的睁开眼睛,他身后的高大顺一支利箭直­射­而去,一下洞穿一人头颅,歪倒在一边。

“刚才所杀何人?”刘辩有些惊异。

“李儒。”贾诩处变不惊。

刘辩对李儒之才也是敬佩,眼下倒是觉得可惜了。不过正如贾诩所眼,要杀董卓,确实得先除了李儒。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招降的,李儒就是一个。

不过这会刘辩可惜清晰的看到,一大群武将全部都围着董卓,加上他自己又是武将出生,现在朝他­射­箭完全没有效果。

倒是在一边的李儒,身边一人都无,这才被得了手。

可以说,董卓的私想念太重,害死了李儒。

本来有李儒在,或许还要费一番手脚。而眼下大阵无人主持,荀彧带着所有部队全部杀了过去,刘辩也给予了全军出击的命令。

与董卓的部队发生了激烈的惨斗,血流成河,惨不忍堵。

董卓以少敌众,最终还是没有等来吕布的援军,活生生的被万箭穿心而死。

“一代­奸­臣,哼。”刘辩看着董卓的尸体,颇有不屑。

“主公,是否回去?”荀彧询问着刘辩。

“吕布不除,犹如盲刺在背,食不得咽,夜不能寐。”刘辩觉得这吕布始终是块心病,当初曹­操­势力之大,天下惟惧他吕布一人之勇而已。若是吕布身边有李儒这样的谋士,到时候自己的江山依旧岌岌可危。如今都杀到这里了,虽然为了杀董卓耽搁了会,但是刘辩却想一鼓作气。

吕布眼下部队已经比自己只多不少,但是却毫无士气,自己绝对不能姑息养­奸­,必须一鼓作气将吕布彻底击溃。不然等待他的,或许和历史上一般,只有死亡。他,已经没了退路。

之后两军多有摩擦,吕布意在逃跑,无心恋战,一直被刘辩追击到了一处山谷之中。

此处虽然是深山之中,也能见有一些烟火从山中袅袅的冒上苍天,刘辨站在大军前看着前边的重重深山,心想,这里既然有人住,就肯定有道路,吕布他人多势众,从这里做过必然留下与往常道路不同的痕迹,我只需跟上去,自然就能找出它们来!

此时天­色­已经发暗,身后的数万将士虽然充满了士气要将吕布彻底杀个屁滚尿流,可是刘辩看了看它们脸上的表情,也都掩饰不住疲惫,这样下去,就算是追上人家谁虐谁还不一定呢,更不用说吕布那凶神!

刘辩虽然这次发誓要杀死吕布这个心腹大患,但是一想起吕布的勇猛,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了,要是能将这样一个以一当百的人才收归旗下,刘辨觉得自己的军事实力马上就会飞速提升,到时候争霸天下,这嚣张的诸侯们还不是要在自己面前躬身低首,阿谀奉承?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刘辨轻轻笑了笑,这笑容被他身后的将士们看在眼中,心中实在是惊骇,自己一种将士们已经追杀吕布这么长的时间,虽然非常痛快,但是却疲惫的很,谁都没有信心说自己还能坚持几天了,此时刘辨还能笑得这么诡异,自己这主子心中到底是什么神奇的想法?

自己这等凡夫俗子又怎么能揣测刘辩陛下的想法!

不过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之后,军队之中都知道刘辨陛下胸有成竹,自然不会觉得疲惫,一个大汉喊道:“陛下,我们要杀死吕布,我们进军吧!”

“对,吕布是狗屎,踩一踩虽然臭,但是也要踩!”

“杀死吕布不给力,我们要给他五马分尸!”

“陛下,微臣请愿单挑吕布!”

“……”

刘辩好奇的转过身来,心想刚才还疲惫不堪的一众将领怎么忽然之间这么昂扬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人格魅力感动了他们?令他们觉得自己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了?

他心中虽然有些搞不明白,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前无目标粮草不多,能有这种士气绝对是值得表扬的事情,他也不问缘由,抬起双手一压,顿时,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都在瞪着眼看着刘辨,希望这位英明的主公下达命令,让自己等人也好爽快爽快。

刘辨是何等人物,一下就看出这些人心中的想法,只有荀彧等人看起来面无表情,显然对刚才的传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他们几个也是炯炯有神的看着刘辨,心想自己这位主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许多地方的行为方式倒像是一个老江湖一般,就算是已经死去的老主子都有所不及啊。

刘辨道:“诸位,现在,我们即将要杀死吕布啦,这个凶神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命,如果再任由他活下去,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无辜受害,我看不下去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毅然决定要杀死这个凶神,现在,我们的愿望即将达成,我看到这美好的环境,我觉得天下都应该如此,但是现在呢?天底下有很多地方还是兵荒马乱的,很多人流离失所,这些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事情,痛苦在你没有经历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的,但是我们往常,死去一匹共同作战的马儿依旧会伤心不已,更不用说死去至亲至爱的人了,但是现在,就是因为有吕布这样的人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失去了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这实在是让我倍感痛心啊,我也是受过苦的人,我知道他们的感受,所以兄弟们,将士们,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让这天下都太平,让这中原大地都和谐起来?”

刘辨的一番话语激昂无比,简直让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刘辨这条富贵命到底受过什么苦,但是看刘辨的表情,倒像是幼年惨死爹妈一样的悲惨,很多人都忍不住哭了,士气顿时打到了顶峰。

荀彧频频点头,为了装腔作势,也抹了几把老泪,喊道:“我们有这么英明这么有爱心的君主,我们还奢求什么?我们只要跟着君主的脚步走下去,光明总会等待我们的,等我们完成了君主伟大的宏愿,史册上都会留下你们的名字,这也是对于你们贡献的肯定,将士们,让我们奋不顾身的追随陛下吧!”在这个时代,对于名望是相当看重的,能够名流千古的往往是那些君王或者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但是现在,他们也有名流千古的机会了,这机会就在眼前,他们要追随刘辩!

刘辩对于荀彧的搭配非常满意,刚才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简直都要词穷了,这次他向着这漫山遍野的将士们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扭身举起手中的长剑说道:“走吧,杀死吕布!”

“杀死吕布,杀死吕布!”

所有的将士们都开始举起手中的兵器大喊,声音响彻天地,宛如天兵下凡,让刘辩也多出了几分信心。

前边的道路很狭窄,足以能供四五人并肩走过,这样一来,自己这几万人马将会变成一条长长的长龙,这条长龙的任何一个部位受到攻击想要组织起有效的对抗来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这并不是刘辩想要看到的,要是在关键的时刻吕布袭来,自己就算是能胜利,也绝对是惨胜!

“快速行军!”

刘辩让身边跑腿的小士兵去传达命令,既然无法改变这条道路,就只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作出反应!

周围依稀能看到吕布军队行走过的脚步,很显然,这条道路被人修饰过。

第二百零三章

吕布走的那么匆忙还能有时间给自己留下幻觉,刘辩觉得吕布实在是太自大了,他看了看周围的树上,一个箭头指向了另一个方向,他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走这边,顿时马蹄的声音和脚步的声音‘轰隆隆’的席卷了过来,忽然,刘辩看到了道路的中央,有一个高大雄伟的人骑在一匹马上,单枪匹马的想要阻拦自己这数万军马。

“请陛下留步!”

还隔着老远,不过弓箭手已经可以将那小子万箭穿心了,刘辩正要下令踩踏过去,却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说出了这话,等走近了之后,刘辩才认出来,这不是吕布手下的一员大将曹­性­么?

曹­性­在吕布的阵营之中也算是宝贝级别的大将了,要是单纯的用来拖延时间,用曹­性­简直就是浪费,肯定是吕布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刘辩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家伙要跟自己说什么了,他停下来,问道:“曹­性­,我留你­性­命片刻,有何遗言要告知与我快快道来,要不然,可就没机会啦。”

曹­性­纵马上前,在距离刘辩还有几米的时候停下,而刘辩这边不用他亲自下令,已经有忠心的人马将刘辩团团包围了起来,这样曹­性­就算是想突然发难也找不到任何机会了。

曹­性­并没有上前,他低下头想了想说道:“陛下,其实你也知道,吕布大人绝对是忠心爱国的…”

“放他妈个屁,吕布该死。”一个小兵率先呼喊道。

曹­性­一双眸子瞪得像两个灯泡一样,就要生生撕掉这个小卒子,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刘辩完全没有要责怪那小兵的意思,而那小兵,一副不畏生死的架势,在向后看去,所有人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

这可让曹­性­有些摸不着对方了,这些人到底是吃了兴奋剂还是吃了什么东西?上次大战的时候虽然也有士气,但是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凶神恶煞的,好像迫不及待想要激战一番般,让曹­性­吃惊不已。

不过他毕竟是吕布手下的名将,对吕布也是忠心耿耿,更知道自己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他下马跪在了刘辩的身前说道:“陛下也知道大人的­性­子非常暴躁,要是与陛下见面,单单是刚才这位兄弟的一声话语就能惹恼了大人,大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毛病,才让我在这里与陛下详谈的。”

“你不要跟我说废话。”刘辩冷冷看着曹­性­,要不是长着曹­性­也算是吕布手下的一员猛将,他才不会让自己这几万兵马在这里等他喋喋不休呢。

“是这样的,大人早已经有归降陛下的心思了,只是以前的杀孽太多,知道陛下不会轻易容忍自己,但是他希望这次投诚还不晚,希望陛下能够给大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好让大人能在陛下的带领之下发挥自己的一份才能,帮助陛下建立令世人仰望的丰功伟业。”

“投诚?”刘辩轻轻笑了笑,别有意味的打量着这个家伙,心中的想法别人看不出来,向着曹­性­看了看,道:“给我杀过去!”

谁都没有想到刘辩会忽然之间下达这个命令,都愣了一愣,就算是曹­性­的脸上也充满了惊愕,这种事情让谁摊上都难受,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物,辛辛苦苦的在这里冒着生命危险等着你,你来了倒是好,没有说几句话的功夫居然就盼我死刑了,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不过刘辩这边的将士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在他们的严重曹­性­就像是一块肥­肉­一般让人垂涎欲滴,此时刘辩说出这种话,简直就像是下达了‘开动喽!’的命令一般,最前面的几个小子马上就跑了上去,他们似乎有点不自量力了,虽然自己人多势众,但是曹­性­好歹也算是一员猛将了,豁然上前,随着重剑挥舞过,三颗头颅已经废除,血腥的气味随着空气飘洒,很多人的身上都溅上了鲜血。

“好一个勇猛的曹­性­!”

刘辩不得不承认曹­性­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是不管什么样的人才知道挡在自己面前的都要死掉。

管他是曹­性­还是姓曹!

“给我杀!”

顿时,一员猛将迎了上去,这员猛将在以前的战斗之中也有不少出彩的地方,但是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刘辩也不能清晰的记得谁的名字,但是看着他勇往直前的模样,似乎真的要与曹­性­大战三百个回合一般。

这小子出手的时候这么微风,要是能胜利的话必然是极大的振奋士气,万一要是失败了,必然也能给曹­性­重创,无论如何,一个区区曹­性­想要在这万千军马之中生存下来都是难上加难了。

要不是因为道路狭窄,真正能上前的人只有数百个,曹­性­恐怕在一瞬间就变成­肉­酱了。,

“叮!”

的一声,两把武器武器交接而过,新上前的那位猛将使用的是梁冰斧子,斧子会看起来力若千钧,那曹­性­忽然看到一个这样勇猛的将军,不得不感叹刘辩的大军之中实在是人才辈出,随便挑选出一个就是一个将才!

但是曹­性­毕竟是历经风雨的人,是不会被这点小人物就吓坏的,他怡然不惧的上前,坐下的马匹也是勇猛,冲破人群,接连踹飞了几个小卒子,顿时,曹­性­与那远将军距离只有几步之遥了,此时他们的兵器已经能够得上。

那将军生来大力,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闪躲,迎着曹­性­向自己通过来的长剑,举起手中的饿斧头的,大喝一声,斧头一下向着曹­性­的脑袋上劈砍下来,要是在犹豫一瞬,或许曹­性­的长剑已经捅进了那将军的心脏之中,但是片刻之后,那将军也绝对会将曹­性­一分为二,这可不少曹­性­想要看到场景,自己一条­性­命虽然不如主子的值钱,但是也绝度比这些人的值钱,同归于尽,你当我是傻子么?

疏忽之间,曹­性­的长剑已经从那将军的胸前取回来,叮的一声,两把兵器又碰撞在一起,火星四­射­,向着周围,许多人后退,此时他们已经意识到,这是两个高手的决战,绝对不是自己这等虾兵小卒能参与的。

此时,形式已经完全变成了曹­性­单挑那元大将啦。

刘辩原本有意让人上前帮忙,但是此时这元大将的表现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心想就算是浪费一些时间,但是培养一位将才也是值得的,但是此时,那将军策马后退几步,再次上前,每次都是拼了命的打法,但是都被曹­性­首位住了,一时之间士气大减!

“将士,告诉朕你的名字!”

刘辩在这个时候大喊一声,似乎有重用这位将士的意思。

那将士心中的感动别提有多热切了,他顿时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就算是跟眼前这小子同归于尽也值得了!

陛下居然在打听我的名字!

他这一斧子的力量强大无比,竟然将曹­性­逼退了几步,向着苍天大叫一声喊道:“陛下,微臣名叫张贺!”

这一声响彻天地,有不少人都已经听到了他的名字,名字在军队之中一传十十传百,顷刻之间,这位刚出道的将士的名字已经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贺将军,朕看好你!”

刘辩果真不愧是穿越过来的家伙,一言一行都充满了拉拢人心的意图,他这话在平常人听来简简直如同天籁一般!

陛下在当时的社会简直就是不可侵犯的角­色­,往常人就算是在街上说一句陛下的不是都会被拖出去砍头,就算是没有官府的人听到,旁边的人也会将这个胡乱说话的人报答一顿,至少要将他打的他妈都不认识才算完。

由此可见帝王的威严已经深入人心了,一个人就算是再优秀,想到的也是效忠帝王,很少有人敢于自己称王,因为在道义上已经不是正统,即便是自己很强大,也会充满了犯罪感。

虽然俗话说,犯罪感总能给人带来快感,但是毕竟是不好受的。

这叫做张贺的将军在皇帝面前爆出了自己的名号,虽然说流传千古可能还有点不够格,但是绝对算是光宗耀祖了,很多人在一些小地方挣扎一辈子,很多人奋斗一辈子,但是他们的目标有时候都很简单,或许能在朝廷之中某混个一官半职,或许能够每天见到皇上,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这次,这位叫做张贺的将军终于达成了这样的愿望,他不后悔自己这么冒失的冲出来,也不后悔自己喊的这么响亮,因为现在他感觉自己现在就算是马上死掉都没有问题!

“嘿,张贺将军,你算是不错,本将军记住你了。”

曹­性­还是改不掉那种夜郎自大的毛病,他又上前,手里的长剑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向着张贺的胸口袭来,张贺冷哼一声,哼起斧子挡在胸前,叮的一声,他身形后退,但是因为脚下的马儿经不住这力道,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看!

“谁要你记住,给我去死!”

张贺此时虽然挨了不少,但是这更给他一些优势!

之间他挥舞起手中的斧子,咔嚓一声,那马儿的腿已经被砍断,此时再也保不住平衡,哀号一声,将还骑在自己马背上的曹­性­狠狠的摔在了地下,这是曹­性­没有想象到了,这男人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还这么机制,这样一来,自己就要处于弱势了!

张贺一夹马腹,顿时,胯下的马儿吆喝了一声,居然又站了起来。

张贺居高临下的看着曹­性­,鄙夷说道:“跟随着一个智障,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你死也是必然的。”

“什么!”

曹­性­最容不得别人说吕布的一句不是,更何况有句古老的话还是说的非常有道理的,人以群分物体以类聚,这曹­性­也是一个跟吕布­性­格差不多的人,要是别人的话,先前拦住刘辩的时候就不会说的那么直接了,就算是拖延时间,也不能这么笨啊!

他豁然上前,也拼死举起长剑向着张贺的小腹上刺去!

而张贺的杀法本身就是以命搏命,他全然不顾曹­性­的手段,斧子挥砍过来,就要取走曹­性­的脑袋。

曹­性­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此时壁上了双眼,就要跟张贺同归于尽!

这张贺的出现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现在这个张贺还算是比较年轻,要是假以时日,更加强大了,那么刘辩的人才就更多了,这样的话,对自己的主子可不是一件好事,这次反正也没有打算活着出去了,既然这样,不如就跟这个家伙同归于尽吧!

但是他心中虽然是那么想得,实施可不像是他想想的那么简单,忽然之间,曹­性­觉得自己的手掌上受到了什么暗器的打击,巨疼无比,长剑刺出的方向也改变了,这样的结果是曹­性­万万没有想到的。

就在那一瞬之间,咔嚓一声,曹­性­还带着惊讶的头颅向着远处飞了出去,足足飞出去了十几米的距离之后才掉在了草丛之中,一只野狗忽然出现,一下子咬住了曹­性­的脑袋,向着远方急急奔去了。

曹­性­的身体也歪倒下来,倒在了张贺的脚下。

而张贺的大腿上此时也有一道伤痕,先前要是没有那暗器的话,曹­性­的长剑可就是要洞穿张贺的小腹了,这样被人所救,张贺还有些激动,他看向曹­性­的手掌上,只见一棵石头深深的差劲了他的手背之中,就算是那柄长剑的剑柄上也有一个小小的凹痕,很显然,要是当时曹­性­没有攥着一柄长剑的话,手掌早就被洞穿了。

他看向人群之中,只见刘辩拍了拍受伤的灰尘,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刚才,难道是陛下救了自己么?

张贺激动的全身颤抖,但是这次,他实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幸福的感觉从天而降,他全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大腿上正在流出鲜血,已经染红一小片土地,直到他眼前一黑,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血过多,已经有些虚弱了。

他笑了笑,完全不受影响的撕扯下一块衣服包扎起伤口,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刘辩的身前,单膝下跪道:“属下无能,没能带来曹­性­的头颅,那头颅被一只野狗叼走了!”

刘辩只觉得这将军说出这话实在是无比气势,顿时大笑上前扶她起身,到:“将军壮大我军士气,应当重赏,等回去的时候,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为将军智商,现在,就请将军伴随朕左右吧!”

说完,令人取来一匹马,让那将军坐上去,又下令全军向前了。

因为先前被那曹­性­浪费了不少时间,此时吕布众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大军全速前进,或许还要许多时间之后才能找到吕布的影子。

不过现在至少已经可以证明,吕布正是走的这条道路!

至于吕布到底走的哪里刘辩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正是因为那树木上的小小箭头,刘辩才能清晰的辨认出吕布的动向。

或许吕布现在还不知道他身边早就已经有自己的人埋伏了,其实这也不能乖吕布,你能奢求一个傻瓜想一些他根本想不到的地方么?

山林之中的环境还算是不错的,只是行军之中少了那些淡雅的情调,不过也不缺少高歌的­性­质,但是现在,刘辩却没有一丝洋洋得意的一丝,有道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要是随时没有一点忧患意识的话,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杀死了,这可不是刘辩想要看到的结果。

“陛下,依我看,我们这样追上去,不仅军士们身体疲惫,就算是士气高昂也作用不大,万一吕布在前边设下了埋伏,我们这样贸然上前,是不是有点危险呢?”

谋士荀彧问道,荀彧是出了名的智囊,这次走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遇到一点点阻挠,倒是让他心中不再那么安稳了,按说一个莽夫吕布绝对不可能让他这样担心,但是他知道吕布身边还有一个叫做张辽的家伙,张辽是谁?

荀彧虽然很有自信,但是因为有张辽的存在,万一张辽利用地势和吕布的勇猛设下埋伏让自己跳进去,那么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他心中牵挂的不仅仅是能不能杀死吕布,其实他最关心的,是一定要保住刘辩的安全,这是他们以后成就大业的基础。毕竟刘辩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能跟着这样的主子也是荀彧比较喜欢的,万一以后自己跟吕布之流了,那荀彧到不如归隐山林来的自在潇洒。

刘辩轻轻笑了笑,他这一笑顿时让荀彧感觉高深莫测,实际上荀彧确实不知道刘辨在想什么,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感觉刘辩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一个废柴一瞬间变得好像能够胜任一代霸主了!

这样的主子让荀彧一点都没有有预感,荀彧敢说自己是一个谋士,但是却不敢说自己是最好的谋士,

名扬天下的谋士有很多,至少许多人都有过丰功伟绩,但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皇帝刘辩却还没有做出什么大事,但是却给自己已经舍不可测的感觉,或许这天下的霸主之中,隐藏的最深的就是面前这位俊朗的年轻人了。

“文若不必多思,吕布人少马稀,与我们证明相对完全步伐与我们对抗,现在我们在此杀死了曹­性­,至少吕布手下仅剩的几个将军已经所剩不多了,我们有何畏惧?现在正好是所有将军们士气最为高涨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吕布!”

荀彧不知道刘辨为什么会这么有信心,但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知道此时在劝阻也没有任何作用,况且自己等人已经追到了这里,想要再停下已经不可能了,要是下令回去的一定会大损士气!

没有多久,天就黑了。

刘辨下令加强守卫,原地休息!

整整一天的行军,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的,尽管能跟随者自己的王去打仗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事情,但是人的­肉­身毕竟不是­精­神,总会疲惫,总是需要吃饭的。

刘辩正在一棵树木旁边吃着烧烤出来的野兔­肉­,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刘辩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了人多的那边。

原来是被派出去的狩猎的一个小队,不知道带着什么回来了,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其中一个护卫上前跪下,向刘辩说道:“陛下,我们发现了这个,怀疑是他们弄的,所以就带回来了。”

第二百零四章

说完,一头鹿的尸体被抛到了刘辩的面前,那头小鹿的身上一共有两个地方中箭了,其中一只命中了它的脖子,现在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另外一支长剑Сhā在了他的ρi股上,不过伤口的位置已经­干­涸,很显然,这两之间并不是在同一时间刺进去的,而且,但是时间相隔并不是很长。

“好!你们是在哪里发现这只鹿的?”刘辩赞扬几人。

很显然这头鹿是被吕布一众人­射­中的,因为他ρi股后边的弓箭是很明显的军队中的制造方式,而且刘辩一眼就看出来确实是吕布的军队所使用的弓箭,要是自己猜测的不错的话,这只军队现在跟自己距离并不是很远。

“我们是在前边两三公里的位置发现他的,当时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所以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射­中了他的脖子。”

那个士兵很明显有些得得意洋洋,毕竟不是谁都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陛下的。

刘辩点点头,说道:“好,你立功了,重赏。”

那士兵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笑容,他们小队在地上给刘辩磕了几个头之后就下去了,刘辩想了想,跟荀彧说道:“你说,现在吕布的军队正在­干­什么?”

荀彧不知道刘辨心中是怎么想的,站起来看向远方的苍穹,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神采奕奕。

“微臣猜测,现在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候!”

“呵呵,正合我意!”

刘辩笑了笑站起来,跟身边的士兵说道:“传令下去,用膳完毕之后全体警备,等我命令,讨伐吕布大军!”

那小士兵也兴奋不已,大声喊道:“诸位军士注意啦,陛下刚刚下令,所有人马用膳完毕后提起­精­神,敌军就在我们前面不远之处,我们要一鼓作气杀死吕布!”

“诸位军士注意啦,陛下刚刚下令,所有人马用膳完毕后提起­精­神,敌军就在我们前面不远之处,我们要一鼓作气杀死吕布!”

……

数万大军在山林之中用膳完毕之后重新整理好队伍,只需要刘辩一声令下,必然会以最佳的状态迎战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

“战士们,跟随我的脚步,一定要将吕布的头颅带走!”

刘辩站起来喊道,陛下的英明让许多人热血沸腾,数万军马整装待发,此时,天­色­已经昏暗无比,在黑暗的森林之中行军困难程度比在白天的时候不知道困难了多少倍,但是由于刘辩一往无前的走在最前面,所有的士兵都充满了信心,带着坚定的信念,跟随者刘辩的脚步,向着深山之中兴趣。

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吕布的军队,此时在刘辩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山川,或许翻过了这座山川之后就能看到吕布的军队了,但是也很有可能吕布的军队就驻扎在在山川的顶端。

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站得看得远是定律!

就算他们的大军没有驻扎在山顶上,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路上绝对有巡逻的士兵!

刘辩下令将仅有的几个火把也熄灭掉,一点一点摸索着向山巅上攀爬而去,有这样的榜样带领,他身后的士兵们顿时跟着上前,一行人就像是一条在黑夜之中潜伏的毒蛇一般,悄悄的接近了山顶。

犹豫在先前跟曹­性­战斗的时候伤了大腿,张贺行走起来有些困难,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刘辩是帝王之身,还是走的这么坚决,他虽然额头上在不断的冒出冷汗,但是还是咬牙切齿的跟紧了刘辩,一点响声也没有发出,一点也没有落后,这个汉子的坚毅程度简直让人惊骇。

其实刘辩早就已经看到了他的情况,也是故意要考验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重用,因为在先前对历史的了解之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一号的人物,所以自己对于他的考验虽然没有太过残忍,但是也绝对是无比无情的。

此时,看着他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刘辩也不想太过为难他,顿了一步,跟张贺并肩而行,问道:“伤口还在疼么?倘若坚持不住,我便背着你吧!”

“不不不,陛下,微臣宁愿即刻死去也不要劳烦陛下!”

对于刘辩这样的话,张贺大惊失­色­,赶紧跪下向着刘辩磕头,心中却已经对刘辩死心塌地了。

“陛下,还是以国事为重,杀死吕布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影响到陛下,我的伤势没有什么问题,还是请陛下将注意力放在行军打仗上吧!”

张贺简直难以相信刘辩居然是一个这么礼贤下士的君主,不仅对队伍之中的任何一个士兵都和颜悦­色­,对自己还这般宠爱有加,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在抱怨自己这么没用,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受伤了。

刘辩早就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感叹这个年代的人实在是太单纯了,就算是有些勾心斗角也显得那么赏心悦目,不像是在自己那个年代,简直就是小儿科一般的谋略还经常拿来使用,不担心令人作恶也罢,倒是让人一眼看破,交情受损。

要说种种智慧,并不分古今在,只是在当初比较经典的一点典故才会留存下来,刘辩来到这个时代许久,也接触了不少勾心斗角,甚至更多的时候,他是这些个勾心斗角的中心,这样的生活在先前的时候他还有点不适应,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让刘辩意识到这个世界同样残酷,甚至比自己先前的世界还要残酷,要想在这个世界之中生存下去,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是自己的优势,自己脑袋之中的知识也是自己的优势!

他不会再犯古代那些帝王总是犯下的错误!

“找个人来帮你把。”刘辩说道。

说完,就在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战士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实际上所有人都注意这刘辩,只是这个小战士比较敏捷而已!

他凑上前来,向着刘辩说道:“陛下,时间紧急,就让我背着这位张贺将军吧!”

众人一边上前,刘辩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身子这般单薄,恐怕单不住将军。”

“放心吧陛下,我是绝对不会比大家慢的。来来来张贺将军,能背着你我张耀真是荣幸之至啊,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呢,哈哈哈。”

他轻轻笑了笑,将张贺背了起来,你还别说,这小子看起来挺苗条,背起张贺之后一点都没有摇晃,跟在刘辩的身边快步如飞,倒是让刘辩有些刮目相看了。

“怎么样陛下,您放心吧,将张贺将军交给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张耀一边向前一边说到,这里的地势崎岖,往常人自己都难以行走,没想到这张耀身上背着一个人还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般,跟在刘辩的身后一点都没有后退的意思,呼吸平稳,面带笑意,就算是趴在他身上的张贺都有些惊奇了。

刘辩轻轻笑笑,这样最好,他带着众人从崎岖的山坡渐渐接近封顶,一双眸子聚­精­会神的打量着上边的一切,只要有任何一丝动静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这样的速度,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能够登顶了。

果然,在山顶上有一些正在巡逻的人,由此可以判断,现在他们距离吕布的军队已经不远了。

那几个人正坐在树下聊着天。

“我说小王,我们当兵这么些年,顺顺利利的,虽然我们没死,但是太多的兄弟死在我们面前了,今天晚上虽然是让我们在这里守夜,但是说实话,我已经没打算在回去了,就算是回去跟着吕布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我啊,还是想回家安安稳稳的种地,跟我的媳­妇­生一个大胖小子,虽然不富裕,但是我觉得那样就满足了,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一根弓箭之下,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老李,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什么叫有意思?怎么死才能算是有意思?今晚上我们好好守夜,如果发现了敌情回去汇报,那就算是立功了,现在我们才刚刚开始,有多少大将军不是从我们这个位置慢慢爬上去的?你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啊,日子还长,我觉得我们总是会有前途的,虽然现在吕布失势,但是凭借他的勇猛,这样的人啊随便到哪里都有人想要他,我们跟着他,总会没错的,而且这小子每次打仗的时候都冲在最前面,就算是死,也有他给我陪葬呢!我这一辈子,没想过做什么大将军,但是最少也要做个小队长,你看看我们那小队长威风凛凛的,比个将军还牛呢!而且就说军饷和好处费,就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唉,你不知道啊,你还年轻,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宏图壮志,但是现在呢,当了这么多年兵,还是一事无成,多少次从死神的爪子里跑出来,我是真的够了,等今晚过去,我就独自一个人去找个小村子过完下半生,这种混乱的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

“唉,你丫…”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忽然,森林的黑暗之中闪过一丝­精­芒!

那老李毕竟是多年的老兵了,知道非常不正常,正要让小王看看是什么事情,忽然之间,那小李的脖子上Сhā出来一个长剑,那长剑直接穿透了他的嗓子,小王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满脸是血的看着老李,从它的眼睛里,老李看到的一些东西,看到了虚无,看到了刚才他说的那些东西统统化为了烟云,他似乎在说,只要能活着,就很好了。

老李喘着粗气倚着身后的大叔,忘了拿起丢在一旁的武器,怔怔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渐渐倒下去的小王,同时也在等着另外一支长剑会向自己­射­过来。

但是等待了许久之后,直到老李感觉自己的手脚又重新有血液流淌过的时候,他才缓缓的站起来,看着方才­射­过长剑来的地方,深深的喘着气,似乎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是敌人?

他不敢确定,如果是敌人的话,他们有那么多的人,怎么能在这么黑的夜晚摸黑上山呢?这山中的道路他们不是没有走过,凶险异常,不要说摸黑了,就算是在白天都要小心翼翼!

他上前几步,周围忽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一大帮子人丛森林之中走了出来,从自己的前边,后边,左边右边,包围一般走了出来,这一众人多的离谱,甚至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年轻人让他激动不已,,他颤抖了一阵子之后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杀了我吧!我不应该助纣为虐的!”

方才他跟那个年轻士兵的对话已经尽数被刘辩听进耳朵里去了,刘辩觉得这个人心智并不坚定,打仗的时间太长,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锐气,也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年纪大了,总想要享受享受以前没有享受过的生活,想要养老,想要太平,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资格明显比那个小王要老很多。

“陛下问你,吕布的军队现在在什么地方,陛下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你能机会,要是你表现的不错,陛下说可以给你离开这里的机会,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荀彧说道,他看着这个老兵,代替刘辩说话。

“陛下,吕布的军队下山去了,山中有一个小城池,吕布所带的军粮不多,想要去攻下小城来,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那里了,小城有一个破烂的城墙,估计坚持不了多久的,毕竟是在这种深山巨灵之中,陛下,我是真的想要悔过啊,只要陛下问我,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陛下。”

那老兵显然吓坏了,但是他也希望荀彧所说的话是真的,他看着那个众星捧月一般的年轻人,那就是当今天下名正言顺的皇帝么?

“嗯,吕布军团还有多少人马?”刘辩上前几步站在那老兵面前问道。

那老兵看着刘辨的身体,那雍容的气质就让自己难以呼吸,此人绝对是真龙天子,否则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是彻底的归降了,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脱口而出:“回禀陛下,吕布军团一共还有不到两万军马,先前曹­性­将领留下去拖延时间了,他们现在的目标是贡献那座小城,他们知道陛下的粮草也不是很多,所以要跟陛下玩持久战,另外,在下山的时候还有两处埋伏的地方,我跟您细细说说,陛下一定要攻其不备啊!吕布实在是太凶狠了,那城池之中的所有臣民恐怕又要遭殃啦!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陛下,罪民的手上也沾满了邪恶的鲜血,跟随吕布这几年,我也杀死了不少无辜的生命,我知道,吕布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我知道跟着他也没有什么前途,原本打算过完今天上明天就逃走的,但是没有想到,陛下英明,我是绝对想要悔过自新,要是陛下觉得我罪不可恕,现在判处我死刑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说完,那老兵趴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头,脑袋上都流出鲜血来了。

“嗯,吕布确实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但是念在你及时改过自新的份上,我就赦免你的死刑,但是你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朕命令你跟随大军一举绝杀吕布,戴罪立功!”

刘辩说道。

即便是这样的结果,那老兵也欣喜异常了,顿时趴在地上磕头不止,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笑了笑,站在山巅的巨石上向下看去,隐约能看到在深山之中有一些微弱的亮光,向来应该是这老兵口中所说的城池吧,这种小镇子也能算是城池?

不过如果这里世代有人的话,城中积攒的粮食够多,被吕布霸占了跟自己玩持久战自己可没有这心情跟他玩,所以他决定趁着黑夜上前,反正自己人多,到时候倒班便好,自己一半的人马都要比吕布多出一倍了。

在那老李的指导之下,路途上还有几处暗哨被轻易抹杀,这只庞大的军队像一个幽灵一样,悄悄的逼近了城池!

经过一夜的行军,军队之中的人多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此时哈欠连天,士气已经大不如前,而远远的,跨越过一个小山坡之后已经能依稀看到那座城池了。

城池中似乎还在进行激烈的战斗,吕布的军队明显已经占据了优势,而顷刻之间,那城池的防守就像是一张薄纸一般被捅破,吕布带领的军队轻而易举的杀进了城池之中,虽然这只疲惫的军队也已经筋疲力尽,但是面对城池之中的普通老百姓,他们还是无法抵抗的,他们肆意劫掠,看到好看的姑娘就摸一摸带走,看不到不好的姑娘杀掉,看到值钱的东西就带走,看到不值钱的东西就不带走,走过之处一片残骸,在这种亡命的时候,没有人会去在乎别人的死活,城里的壮年人一般都在刚才的战斗之中死光了,剩下的老弱残幼和­妇­女们根本无法抵挡这群贪婪的狼。

吕布一脸霸气的站在城头上,面对满城的血腥风雨,他似乎感受到了快感一般脸上露出的微微的笑容。

忽然之间,山林之中传来了叫喊之声,漫天遍野的士兵威风凛凛的向着小城冲了过来,这些人的数量极多,再加上吕布在刚才的攻城战之中死去了不少人马,现在人马仅仅只有一万出头了,面对倍数于自己的军队,就算他一个人再厉害也难以抵抗。

在看看城中的士兵们,虽然他们烧杀抢的尽兴,但是已经非常疲惫了,要这样的军队去面对倍数与自己的大军,胜利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但是现在还有一些士兵没有到城里来,到底应该如何决断!

就在此时,吕布看到了那小山坡上的年轻人,他穿着与众不同的金黄|­色­龙袍战甲,威风凛凛的呼喊着,在他的呼喊之下,那些士兵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不要命的向着自己的城池冲了过来。

再看那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像是带着凶杀的信念一般,似乎这样一直难以抵挡的军队不应该在这么黑的夜晚出现。

他们就像是从天而降的黑夜战神,给吕布的军队一个迎头痛击,顿时,原本还在城外的一些士兵们几乎都被杀死了。

“关城门,赶紧关掉城门!”

第二百零五章

吕布站在城池上大喊,那扇并不是非常坚固的城门很快就被关上了,还有一些他们自己的人没有进来,他们在城外砸门呼喊着,还有一些早就知道吕布的脾气,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怎么祈求也不会让吕布敞开城门的,于是他们转过身去,打算跟刘辩的军队决一死战了。

他们人手明显太过于稀少,在庞大的军队之中泛不起一丝波浪,很快就被刘辩的军队完全淹没了。

吕布看出势头不对,身边张辽说道:“殿下,我看我们坚守不住了,还是带着城中物资撤退吧,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要快,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只要里考这里,或许还会有转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吕布向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于是点点头,下令所有士兵带着能找到的所有物资赶紧从城池的另一个大门冲出去,再次躲进山林之中!

命令很快就被传达了下去,但是由于当时太多的士兵冲进城池之后肆意发泄,早就已经失去了控制,到最后真正接到命令的士兵仅仅只有三分之二左右。

吕布骑马从城中的大道上行过,张辽等人就跟在他的身后,此时,一个士兵笑呵呵的捆着一个女子从大街上走过,忽然意识到有一队兵马向着自己冲过来!他来不及躲闪,扭头一看居然是吕布,三魂七魄吓走了三分之二,呆在当场。

吕布冷哼一声,那眼神之中没有丝毫感情,挥舞起长枪,与那士兵擦肩而过的瞬间,那士兵的透露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被她捆在肩膀上的女子摔在地上,尖叫着,因为她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正在流出血浆,血腥的气味令她恐惧。

紧随吕布之后的张辽等人只觉得面上一阵炒热,用手擦擦脸面,只发现通红一片,此时才觉悟,刚才那阵潮热,居然是那士兵的鲜血。

大军带着能带走的所有物资开始毫无规矩的撤离,有些贪心的士兵甚至带着女人跑出城去在,这也注定他们永远不可能称霸天下了。

城外,城门根本无法阻拦刘辩的大军,仅仅坚持了几秒钟的时间,大门就碎裂了,剩下的几个坚守城门的士兵很快就被解决掉,很快,这座在深山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池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被第二次占领。

城池之中已经一片狼藉,大量的尸体倒在街头上,不断在流出鲜血,更有一些鲜血已经凝固,整座城池之中已经看不到一点欢笑,仅仅在尸体的背后,不断的传来女子和孩童的哭喊,如同鬼魅一般,让所有走进这座城池的人都颤抖不已,这就是战争么?

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满足极少数的几个人称霸天下的野心么?

难道是为了给大多数的人带来痛苦?

所有的士兵都看向了从城门中渐渐走进来的刘辩,这个年轻人告诉他们,战争是为了造福于民,是为了驱逐邪恶,是为了让所有的人民都过上好日子,在才是战争的目的,他不想战争,但是却不得不战争,因为他的身份,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他是真龙天子,他有义务要带领所有的人走向幸福。

刘辩轻轻蹲下,看着一个还趴在自己相公身上哭的女子,这女子身上也已经衣衫不整了,但是面对军队,他怡然不惧,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就在片刻之间,原先美好的家庭彻底破裂了,没有谁记得曾经的美好,一个家庭,一个城池,无数个家庭,就在一场战争中彻底化为了虚无,有多少个这样的女子?有多少个什么都没剩下的家庭?这些,都让刘辩显得很低落。

他拍了拍那个女子的肩膀,扬声说道:“厚葬所有平民,照顾好老人和幼儿,军队切忌烧杀抢掠,发现一个,斩立决!”

这强有力的声音似乎震惊了趴在地上的女人,她沾满了泪水的眼睛模糊睁开,看着刘辨身上的衣服,看着他义正言辞的面貌,听着他霸道又无比威严的话语,哭喊道:“皇帝,你就是皇帝吗?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啊,这天下为什么要这么混乱啊,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相公啊…”

她抱着刘辨的腿哭喊着,站在一旁的众人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同时也有人愤怒的上前一步,就要拔出长剑,刘辨的身体是神圣的,是不容被亵渎的,但是这个女子不仅出言不逊,这样的行为更是对刘辨的大不敬。

出乎意料的是,刘辨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他蹲下来,看着这个女子的眼睛,平静的说道:“我努力了,但是恶贼难除!我的愿望是天下太平,我要擒拿所有的恶贼,可是这都有一个过程,每一个人无辜的死去都会令我痛心,但是这天下人数不胜数,又有多少人还活在苦难之中!请相信我,我会换给天下臣民一个公道的!”

说着,他站起来,看向苍穹,似乎隐隐有恨意从胸腔之中涌出来。

其实这话是说给周围的那群人听的,要不给他们一点自己很清高的感觉,他们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呢?

想起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电视上的党先进模范总是如此信誓旦旦的拉拢人心,此时刘辩偷偷看了看周围几个人脸上的表情,果然有效,心中窃喜,却也对这城池的惨状无比痛心。、

他下令道:“清理城池,再次休息一夜,等养­精­蓄锐之后,我们再去擒拿仓皇逃窜的­奸­贼吕布!为无数的父老乡亲报仇!”

众将士顿时举起手中的兵器喊道:“为父老乡亲报仇,为父老乡亲报仇…”

顿时,整个城池之中的尸体都被仔细的区分了出来,敌军的尸体都放在一旁,遭受万人唾弃,受难灾民的尸体被­精­心下葬,而且刘辩还下令不准任何一个人胡作非为,就连他自己都在大街上不进房子。

城中还未死去的民众纷纷拿出家中的食物献给军队,所有的士兵都感受到了刘辩的魅力,似乎这样得来的食物比抢来的要有味道多了呢!

说实话,军队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完全出乎刘辩的意料之外了,就连他自己都已经感觉到疲惫不已,所以等城中的一切都安顿下来之后,刘辩并没有马上下令去追捕吕布,而是下令让全城的军民都去休息,只留下足够的人手首位城池。

他心中有足够的信心吕布今晚不会来进攻,先前在自己的进攻之中刘辩已经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吕布残兵的人数,就算仅仅是用现在的人守卫,吕布向来进攻也是以卵击石,虽然这个城墙是有点矮,但是毕竟是一座城墙,他吕布就算是人中凶神,可毕竟是一个人,想要以一人之力改变战局,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对于吕布最后的挣扎,刘辩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虽然也想尽快杀死吕布,但是杀死吕布却不是自己最终的目的,自己孤身来到这山林之中,万一遇到其他的军队,以自己军队现在的状态可不怎么经打,所以休息和整顿军队才是当务之急。

吕布人数不多,仓皇之间也没有带走多少粮食,能撑到什么地步刘辩已经成竹在心。

当夜,刘辩就准备在外边的街道上随便搭起一个帐篷休息,但是军中将士怎么也不允许,在无数城中人民的集体请愿之后,刘辩才走进了并不如何豪华的城主府之内,城主府之中除了一些下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所有人都跟着原先的城主去抗击吕布了,但是现在,他们都变成了吕布墙下的亡魂。

刘辩坐在椅子上,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将军谋士们,说道:“紧张行军了如此多天,相比各位都累了,也不用客气,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城主府之中将就一晚,明日整顿军马继续行军,一定不能让恶贼吕布逍遥法外,一旦让他东山再起,必然后患无穷。”

众人相视一眼,一起跪下说道:“陛下英明。”

刘辩点点头,让众人下去休息了,他一个人坐在大厅之中皱着眉头,后起身站在大厅门前看着苍穹,星星点点惹得刘辩心中复杂不已,良久,都没有动弹,此时所有的睡意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忽然之间,一个黑影从旁边的小草从之中毛了出来,似乎并不打算在刘辩的面前隐藏自己的身影,刘辩也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想着自己走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头,手掌已经暗自用力,只要这个黑衣人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一瞬间的时间,他就能让这小子的脑袋飞出去十几米的距离。

那黑衣人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与刘辩见面,见周围真的没有任何人了之后,向前跪下来,轻声说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是何人?”刘辩平静的看着这个家伙。

那黑衣人原先对这年轻人还心存忽视,但是现在,他忽然从这年轻人平淡的语调之中感受到了强大的威严,似乎自己的生命一瞬之间全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了,似乎对方已经运筹帷幄,似乎不仅仅是这周围,不仅仅是自己,就算是这江山,也已经稳稳的落在对方手中了。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信心和决心才能散发出这种犹如实质,重如泰山的气势?

这便是中原之中名正言顺的皇帝么?果然不是一般平凡人!

这些东西在那黑衣人的脑袋之中一闪而逝,他抬起头来看着刘辨,恭敬的说道:“属下是张辽大人派来给陛下送信的,他说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向陛下并报,已经顾不得危险,所以我才早早的再这里潜伏,还好并未被人发现,现在,请陛下收下这封信吧。”

说完,那黑衣人站起来上前,从胸口之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刘辨,然后又恭敬的站在了一遍。

这里经常会有守卫巡逻过来,刘辨也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和张辽的关系,尽管现在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张辽毕竟是绝世的人物,自己可不能因为一时疏忽让张辽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

刘辨点点头说道:“你先跟我进来吧。”

他似乎完全没有将这年轻人放在心上一般,转身向着房间之中走了进去,竟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对方。

那黑衣人抬起头来看着刘辨的后背,他知道现在只需要自己一动手,这天下的君王就要死在自己手中了,要是自己刚才给他的信是一封假信,而自己是一个刺客的话,这刘辩岂不是太不小心了么?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他的脑海之中稍微一闪便消失了,或许正式因为刘辩毒辣的双眼看出来自己并不是刺客,所以才这般从容吧?

他也没有像太多,直接站起来跟着刘辩走近了房间之中,房间之中并不算是杂乱,但是除了一张床之外,居然没有一个凳子,刘辩就随便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手中的信封,也不让拿黑衣人坐下。

那黑衣人面对君王原本就很拘谨,现在更是不敢大声呼吸,只等刘辩将信看完之后交给自己新的任务。

其实他的任务才是最为危险的,从吕布的阵营之中悄悄流出来,如果刘辩需要的话,他还要冒着更加更见严酷的危险重新回到队伍之中,这其中的凶险自然不用多说,要不是这黑衣人是一个高手的话,是难以做的这么游刃有余的。

刘辩看着张辽给自己写的信,心中微微平静了下来,他微微一笑,将信在蜡烛的火焰之中点燃,向那黑衣人说道:“张辽告诉我,或许今天晚上你就完成你的任务了。”

黑衣人愣了一下,他没有听明白刘辩话中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办法答话,只能愣在当场看着刘辨,眼神之中的迷茫自然被刘辩早早的发现了。

“呵呵,今天晚上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能不能完成?”刘辩吹了吹手上的灰尘,平静的看着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马上下跪,信誓旦旦的说道:“陛下放心,只要有一丝希望,微臣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就算是拼上信命,我也以陛下为荣!”

刘辩站起来走上前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他忽然说道:“取下你的面罩来给朕看看。”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瞬,又说道:“微臣生来丑陋不堪,不是微臣不给陛下看,而是微臣担心让陛下受惊!”

“你想抗旨么?”

刘辩继续上前,手掌已经伸了出来,只要那黑衣人再由于一瞬,他就能瞬间从他的脸上扯下他的黑纱来。

但是显然,那黑衣人早就有所准备了,就在刘辩上前的时候,他忽然站起身来低着头后退了几步道:“不可不可,陛下,微臣发过誓,这张脸绝对不能给任何一个人看!”

“那你在吕布军中的时候,难道也是这样蒙着黑纱的么?”刘辩质问道。

“这…”

那黑衣人迟疑了一瞬,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似乎在内心之中挣扎着什么,但是就是没有要拿下面纱的意思,刘辩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人物来担当自己交给他的绝密任务的,他豁然上前,或许是那黑衣人没有想象到身为一国之君的刘辩居然能有这么好的身手,他匆忙之间闪躲不及,被刘辩拽住了面纱的一角,疏忽之间,就被许明哲将面纱取走了。

但是取走面纱之后,刘辩并没有马上看到这个人的面容,而是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有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的。

之间那人的面纱被刘辩取走了之后,脸上居然还有一个银­色­的面具,从鼻子一直到嘴­唇­,这样既看不到他的真实模样,又完全不会影响他平常的所有正常生活,这倒是让刘辩错愕不已。

那黑衣人意识到自己脸上的面纱被拿走了之后,马上又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微臣的脸真的是非常难看,还请陛下不要再强迫臣摘下面具了!”

刘辩的­性­格有时候可以容忍一切,但是有的时候,他却非常的较真,今天要是见不到这个家伙的真是面貌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但是刘辩毕竟不是普通的人物,他心中所想的东西并没有马上说出来,而是向着那黑衣人点点了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哼,有什么难以示人的事情么?算了,真就不强迫你了,这样,朕命令你现在马上回去吕布阵营,将张辽先生护送到这里来,就告诉张辽先生,大事已成,已经不需要他在里边做卧底了,说他的功劳朕都牢牢的即在心中。”

他转过身去,将那黑衣人的面纱丢在地上,看着窗外的天空,淡淡说道。

这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黑衣人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一瞬之间,从自己的胸口之中掏出了一柄短剑,那短剑锋利无比,又玲珑小巧,藏在身上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此时忽然拿出来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而且这黑衣人的速度又很快,一瞬之间已经距离刘辩不足一米了。

刘辩冷哼一声,猛然转身,叮的一声,手掌跟那短剑碰撞,居然发出了这样的响声,那黑衣人先前虽然知道刘辨有一些功夫,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刘辩的反应能力会这么迅速,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其实刘辩在刚刚见到这黑衣人的时候已经发现他身上的短剑了,只是当时想到这黑衣人既然是张辽派来联系自己的,自然不能空手而来,就算是以防万一随身带着兵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在刚才的时候,虽然刘辩已经对这个人有戒心了,还是没有肯定自己的猜测,但是他这么忽然一试探之后,这小贼自己居然压抑不住,率先动手了。

相交之后,两人迅速擦肩过儿,刘辩向前一步,手掌已经抓在了一把椅子上,那黑衣人似乎想要从窗子中逃出去,但是他刚要上前,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他知道刘辨的身后惊人,豁然躲闪开,就在此时,一个椅子迅速从它身边飞过去,风声甚至都挂的他脸上的皮肤生疼。

椅子摔出了窗口,掉在了外边的院子之中,支离破碎了,而那黑衣人已经到了房间之中的角落之中,将短剑横在胸前,谨慎的看着刘辩的一举一动。

刘辩闲庭信步一般上前走了几步,问道:“你到底是谁?”

第二百零六章

那黑衣人显然已经不打算跟刘辩多说一句话了,他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为了刺杀刘辩,而刘辩的实力已经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先前张辽并没有说刘辩会武功的事情,所以他认为自己今天晚上只要能碰到刘辩,杀死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却没有想到刘辩的完全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就算是军中的任何一位将军也不敢说自己就是这个年轻皇帝的对手,但是就是这个年轻的皇帝,在最近崛起不久之后居然拥有了真强大的身手,看起来大人的想法还是有些过于简单了,也小瞧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男人,让自己一众将士流离失所,苦苦逃命,此时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要是再这样下去,不用刘辩的军队亲自动手,他们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这让黑衣人心中非常焦急,不过这些困难,现在只要自己能杀死这个年轻的皇帝,所有的一切困难都没有了。

刘辩并没有用任何武器的意思,他上前几步,就那么从容的站着,将那黑衣人的所有出路都封死了。

那黑衣人显然心中非常的着急,他知道刚才的凳子被丢出去一定会惊动从此经过的巡逻的士兵,虽然一小队士兵并不被他放在眼中,但是有这个难缠的皇帝在场,他可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到时候所有的军队都过来了,就算是自己有通天的神通也不一定能从这里安安稳稳的走出去了。

他心中这样一想,顿时觉得时间紧迫不已,豁然上前,手中的短剑挥舞起来,向着刘辩的脖子,角度非常的诡异,而且挥舞起来的时候不留一丝缝隙,速度如此之快,眨眼之间,刘辩已经没有躲避的空间了,也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那黑衣人带着面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自己手中的兵器可是出了名的锋利,削铁如泥,只要这年轻的皇帝被自己一下刺中,必然血流不止,更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但是事情的紧张似乎并没有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就在他得意的一瞬间,他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刘辩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难道这小皇帝有什么通鬼神的本事么?要不然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忽然之间就不见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之下十寸的位置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这种痛苦让这个铁打的汉子一瞬间拿不住手中的短剑,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他眼神之中的迷茫和震惊简直可以让任何一个人读懂,他不敢相信,一国之君居然会使用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你居然踹老子的命根子?

那黑衣人额头上青筋暴起,捂着裤裆不断的后退,他几乎站立不稳了,但是现在他还不能倒下,因为一旦倒下之后,今天晚上自己的任务不仅玩不成了,自己想要活着回去也不可能了,最令他吃惊的是,那一国之君用完了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之后居然完全不害臊,还一脸嚣张的看着自己说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不知道朕早些年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么?”

“卑鄙!”

他几乎是从心脏之中憋出着两个字的,脑袋上的汗水机会化成流水留下来,甚至,让人难以想象的是,他居然还能站得住!

就算是刘辩都感觉这个人的毅力实在是值得赞叹,他可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度!

就算是一头大公牛都要被自己一脚踹死了,这小子居然只是看起来有点疼,一点生命危险都没有,这可不是刘辩想要看到的场景,他正要上前再补上一脚,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居然大胆的敢骂自己卑鄙!

“卑鄙!是你卑鄙还是我卑鄙,我这么真诚的让你来到我的书房之中,我对你是完全没有一点戒备的,你看看你,你不仅带着刀进来的,你还是带着你的狼心狗肺进来的,你进来之后完全就不是为了效忠朕的,你是想要谋杀朕的,本来朕打算将你的子孙后代也一并判处死刑,但是一想到你还有些用处,就手下留情了,与我相比,你不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卑鄙无耻下流么?”

那黑衣人平常只知道训练,只知道效忠,怎么能赶得上刘辩这么伶牙俐齿,面对刘辩的质问,他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陛下,不是,贼君,你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了,你有种就跟我决斗,为什么要踹我的,踹我的下边!”、

那黑衣人显然非常不忿,剧烈的痛苦已经让他忘掉自己是在执行刺杀任务了,他只是感绝倒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相当的不地道,一点人格魅力也没有,居然将自己骗到他的闺房之中踹自己的JJ,还说自己卑鄙无耻下流!

简直,简直是信口胡言!

“踹你下边?你刚才还要割我的上边呢,难道这个世界就只允许你割我的上边,不允许我踹你的下边,你见过谁比试之前还相互说你不能打我的下边,打我的左边,打我的右边?真是可笑,我看你是跟着吕布学糊涂了,我看你天赋还不错,要是你跟着我混,我说不定还会好好的栽培你的,现在你也知道吕布已经到了他这一辈子最后的尽头了,你现在悔改还有机会,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错过了可就只有死了哦。”

那黑衣人才不会向这个没有一点君王气质的家伙臣服,他喊道:“你打的我尿不出来了还想让我跟你臣服?你死了这条心吧!”

刘辩冷哼一声,豁然上前,此时那黑衣人的战斗能力已经大大不如先前,更不用说刘辩这种变态了。

刘辩的速度和力度都在一瞬间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点,这样一个高点让那黑衣人简直就是吃不消,他一只手要捂着自己的裤裆,另一只手拿着短剑勉强跟刘辩交手,但是偶尔被刘辩一巴掌打在脸上,拽一下头发的事情是常有的,他只等着这种痛苦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消失之后好跟刘辩认认真真的打一架,却忽然之间又不见了刘辩的影子!

他这次马上长了一个心眼,一下子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而且那柄短剑还是向外的,这次只要是刘辩踹过来的话,短剑一定会将就变的脚掌给穿透!

那黑衣人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这辈子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曾经的时候,他也有过自己的梦想,这么多年以来,他跟着吕布出生如此,也见过了不少世面,像他这种年纪的人他绝对算是见多识广的了,但是他完全没有听说过有谁打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更不敢相信一个皇帝打架的时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这怎么能够令人容忍!

他面­色­通红,不是一般的红,一会的时间已经跟猴ρi股一样红了,又过了没有多长时间之后,他的脸已经变得跟猪肝一个颜­色­了!

这其中的痛苦或许也就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了。

刘辩怕弄的自己身上肮脏赶紧跳开,看了看Сhā在那黑衣人ρi股上的半截凳子腿,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及其粗壮的,更重要的是,刘辩仓促之间取来的凳子腿上还满是木头差,这种东西一下子Сhā进了那黑衣人的身体之中,后果可以想象,那黑衣人的痛苦也是可以想象的!

那黑衣人喝不得现在就将刘辩杀死,和谐吃­肉­也不能将心中的仇恨发泄万分之一!

刘辩冷哼一声说道:“怎么样?你已经被爆菊了!”

那黑衣人完全不知道被爆菊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皇帝攻击自己的时候,目标都显得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算是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大将军给人决斗的时候都不也会选择进贡这里,自然,那黑衣人也没有想过也防守这里,他以为一个人跟人打架的时候能打别人的小蛋蛋已经算是相当的猥琐下贱了。

但是今天晚上,他终于见识到了更加下贱的招数,简直让他无言以对,看着刘辩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心中仅剩下的一点站意也瓦解了,他现在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痛哭一场。

刘辩豁然上前,一角揣在了那黑衣人的脑袋上,顿时,那黑衣人整个人都想着旁边的墙壁上飞了过去,他面­色­死灰的看着地面,一个劲的在祈祷千万不要让ρi股先落地啊先落地,那样死去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闭上眼想了想,要是等一会士兵进来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大半截的凳子腿已经差劲了屁.眼之中,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屁.眼,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淡淡,就这么很纠结的死去了,这样的感觉,不就是死不瞑目么?

还好,不是ρi股先落地的,他感叹自己今天晚上实在是太幸运了,其实,今天晚上遇上这样提个妖魔一般的皇帝已经算是相当的不幸运了,自己只是在无尽的厄运之中寻找一丝幸运的安慰而已。

他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但是做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他豁然拔出了Сhā在自己掬花之中的凳子腿,顿时血腥和臭烘烘的味道弥漫在房间之中,刘辩马上掩盖住鼻子,一副你很脏的表情。

那黑衣人似乎找到了刘辩的弱点所在,他忍着剧痛上前几步,拿着手里的棍子向着刘辩挥舞着,果然,刘辩不敢上前了。

“哈哈哈,我的陛下,没有想到也有你害怕的东西啊!”

刘辩忍住不吐出来,看着那棍子上的东西感叹,你拿的那个简直就是神器啊,我能不怕嘛!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只剩,护卫队长在外边喊道:“陛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护驾,赶紧护驾,这里有刺客!”刘辩一边躲闪着那黑衣人的进攻,一边喊道!

“护驾,有刺客!”

顿时,门外传来了叫喊之间,大门很快就被撞开了,几十个护卫一下子都挤了进来,房间之中顿时显得拥挤了起来,刘辩一下子就冲进了人群之中。

“就是这个刺客,他手里的东西及其厉害,各位勇士一定要小心了!”

经过刘辩的提醒,所有人都向着那刺客的手中看去,顿时发现着还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刺客的,左手拿着短剑,右手主要用的兵器居然是一个不知道是涂抹了什么的棍子,众人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感绝倒房间之中的味道不对,此时恍然大悟,看来都是从这个棍子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啊。

刘辩看了看那黑衣人,大声喊道:“不要被他跑了,快点抓住他!”

顿时,所有的护卫都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几十个高手想要抓住已经被爆菊的黑衣人实在是小菜一碟,没有多少时间,那黑衣人已经­精­神萎靡的跪在刘辩的面前了,他­精­神几乎崩溃,因为刚才有人发现了那根棍子的秘密所在,他现在开始后悔了,自己应该抓住刚才千钧一发的机会将那棍子远远的丢到外边去,至少自己的秘密不会被发现,虽然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活着走掉了。

但是现在,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他的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人,房间之中忽然多出了一些暧昧的味道。

刘辩赶紧说道:“你们都不要看了,这个杀手虽然是一个变态,但是好歹也是我们的战俘,给我抓下去严加看管,明天我要亲自审问他!”

“是!”

护卫队长马上指挥人将那黑衣人带了下去,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看这房间之中凌乱的景象,跪下来向刘辩说道:“陛下,房间之中已经无比杂乱了,还是请陛下另行换衣间房间吧。”

刘辩点点头,道:“你下去安排吧。”

等那护卫长下去之后,刘辩轻轻叹了一口气,方才的一场激战实在是爽快的很,不过这会倒是有些疲惫了,等换好了新的房间之后,他才重新躺在床上,想起那黑衣人给自己的那封信,暗叹一声,既然那黑衣人已经知道张辽是自己的内应,难道张辽已经遭到了毒手了么?

刘辩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心中虽然担心,但是现在知道什么都完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闭上双眼,陷入了梦想之中。

城外,有几只乌鸦在树梢上站立着,嘎嘎嘎的叫了许久,又飞走了。

就在那棵树的下边,几个人相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死了。”

“为何如此肯定,说不定等会还能出来的。”

“现在如果没有出来的话,要不然就是死了,要不然就是被抓住了,虽然还有一种可能,但是我情愿相信他已经死了。”

另外那人神­色­黯然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人话中的意思,也知道最后那种可能到底是什么,同样的,他也不希望那黑衣人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是,他同样不愿意相信他们一起奋战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就这么死去了。

良久之后还是没有动静,他们只好转身策马迅速向着远处的山林之中冲了进去。

很显然,他们两个是跟先前刺杀刘辩的那个黑衣人的一伙的。

一晚上的养­精­蓄锐,军队之中的多数战士都­精­神饱满,身体也已经调整到了巅峰的状态,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村民拿着食物来送了,这让这些往常冷酷的士兵们也感绝倒有些不太适应,但是看着这些人脸上热切的表情,看着他们憔悴的面容,他们知道这些人的亲人或许就在不久之前已经死在战火当中了,现在他们这样对待自己,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提他们伸冤,替他们报仇!

“多吃点,你们一定要杀死恶贼啊!”

一位善良的大年看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眼神之中的柔情让这位小伙子满心的温暖,因为他的父母已经死在战火之中了,您及还要比这位老大娘要稍微年轻一些,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吧,只要我们在陛下的带领之下,一定能产出这天下所有的坏人,让所有人都生活的好好的,不再饱受战乱之苦。”

“是啊是啊,唉,老身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战乱年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不过好歹这么活着过来了,并且成了家,跟了我们家老头子,我们家的老头子死的早啊,就我一个人带着这两个儿子,现在,我的两个儿子也都死在战火当中了,就剩下老身一人,唉,你说我还怎么活啊,我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你一定要多吃一点,吃饱了之后才有力气去杀死坏人,小伙子,加油,老身看好你!”老大娘拍着那小伙子的肩膀,摸着泪水说道。

那小伙子仿佛将眼前的老大娘看成了自己的老母亲一般,看了看手里的­干­粮,有些难以下咽,又放回那老大娘的手里说道:“我吃饱了。”

“你看看你这孩子,这才吃了多少啊,来,再吃点,要是不够啊,大娘家里还有呢,一定管饱,我等下回去再拿点来给你,你带着,等你走的时候一定要带着,不然除去了之后你看看这这荒山野岭的,可不好弄东西吃呢,。”老大娘说道。

小伙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强迫不让自己留下眼泪,就算是在眼眶之中打转,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因为在他走出家门的时候他的老母亲就说过,一个大人,一个战士,是不能留下眼泪的!

“哭吧,哭吧,在这片战乱的土地上,有多少泪水都流不完呢…”

老大娘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说道。

年轻的战士仿佛全市都是力量一般,只等着陛下一声令下,他一定要杀死所有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

……

……

刘辩清晨起床之后,天­色­尚早,他命令守卫队长拿来这附近的地图研究研究。

等不久之后,守卫队长果然从原先城主的柜子中找到了地图,刘辩研究了研究了这小城池周围的地形。

按照吕布逃走的路线来看,除了从城池除去有几公里的平底之外,已经完全进入到深山之中了。深山之中茂密的森林隐约可以看到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深入深山之后就没有了标记,刘辩想了想,或许是因为那个方向太过荒野,并没有人进去过,这才没有标记出来。

而吕布向着这个方向逃窜,岂不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他心中暗暗窃喜,就在此时,他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抓到的那个黑衣人,他命令人将那黑衣人带上来,但是过了许久之后,护卫队长跑进来抱拳说道:“陛下,那黑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不过死之前,他用自己的手指上的鲜血在衣服上写下了这些字。”

说完,护卫队长将那黑衣人的内衣拿了出来,凭证的放在了地上。

刘辩看了看上边的字迹,只见上边写着“卑鄙!”

第二百零七章

这两个字实在是耐人寻味,护卫队长完全没有搞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在死的时候会写出这样的字,但是看到刘辩脸上的表情之后,他顿时觉得这个皇帝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区区两个字,和昨天晚上的接触,他居然能读懂那死者死的时候到底是如何想法!

实在是太强大了,跟着这样一个强大的王者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么?

顿时,他觉得自己站立的也挺直了许多,简直难以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陛下一样的人,或许到陛下这个样子就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用神这样的字眼才能形容陛下的伟大之处。,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现在传令下去,大军留下一部分人手守护着这座城池,其余五万人马跟朕杀进丛林之中,我们一定要取下吕布的人头!”

“是!”

说完,那护卫队长已经满脸兴奋的下去传达命令了。

其实不用刘辩的命令,因为城中的大多数的士兵已经注意到了那些死尸,往常见到再多的死尸他们也没有感触,但是今天,这些尸体的亲人就在他们眼前,浓浓的悲伤让他们觉得自己要是不为这些人报仇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所以早早的,所有的士兵都准备好了,就等陛下的一声令下,就要出城讨伐吕布大军了。

现在这支军队在这里已经深得人心,所以对于未来的战斗,他们也是充满了信心。

刘辩穿上铠甲,起着战马从城池之中的街道上走过,身后的军队整齐的跟在他后边,旗帜飘扬,而被安排在这里维护治安和守卫城池的士兵们都站在道路两旁不让疯狂的老百姓们上前。

刘辩向路边的人摆摆手,城门已经打开,他缓缓的向城门外走去!

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实在是让刘辩有些飘飘然,人生在世,真正有意义的东西并不多,虽然钱财总是让人着迷,但是在名流千古可权势面前,金钱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刘辩现在要争取的,就是万古长青的名望和权倾天下的身份!

出城之后,前面是一望无尽的山林,很显然就能看出杂乱的痕迹,刘辩率军向前走去,五万军马依次进入了山林之中,沿着吕布残兵逃走的痕迹向前追去,他可以肯定,现在吕布肯定是山穷水尽了,只要自己加把劲上前,胜利在望!

大军压境,所有的飞禽走兽都惊慌失措的奔走,整座山川似乎都活动了起来,几个小时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吕布军队的影子,但是从他们逃走的痕迹上可以看出来,他们走的很狼狈。

“吕布的军队或许已经­精­疲力竭,只需要我们继续上前,终归就能杀死他们的。”一个战士说道。

“是啊,昨天晚上你别说那种场面了,简直是让他们笑死了,还没有来得及看看城里长得什么模样呢就被我们赶出去了,只能在荒郊野伶里睡觉,真是可怜哦,你说他们那群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你说跟着我们陛下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去跟着那个傻瓜,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这天下的皇帝只有我们陛下是正统的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猜现在吕布肯定也是难受的很,你听没听说,昨天晚上陛下遭受到刺杀了,但是刺客被抓住了,今天早上才咬舌自尽,后来有人说,那个此刻也是吕布手下的一个大将,现在吕布不仅兵少,就算是将军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就算是他没死,又能显得气什么风浪呢?”

“这位兄弟你可不能这么说,吕布怎么说也是一员猛将,但是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其实吕布也就仅仅是一个猛将而已,现在陛下想要杀了他他居然抗命,显然已经有了自立为王的心思了,一个莽夫想要成为网上,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嘛!”

军队之中的人都充满了信心的喋喋不休,此时,军队已经沿着小道登上了一座山巅,此时向下看去,狭窄的山谷­阴­暗不已,而往对面的山上并没有任何的道路,刘辩掏出地图来看了看,地图上所标识的道路也是仅仅到这里就没有了。

荀彧站在刘辩的身边看着面前的深谷问道:“陛下,我们要不要下去?”

“下去,当然要下去,我倒要看看这天下的山河到底何处是属于我的?哼,只要是属于我的河山,就不能让吕布有一点机会!”说完,他率先策马向着山下冲了下去,因为坡度很逗,这样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众多士兵见到自己的陛下这么勇猛,一时之间也都豪气冲天,纷纷向下冲去,不一会的时间,数万的军马都聚集在了这山林之中,一路向里面走去,忽然之间,就在这山谷的东方,有一个巨大的瀑布从天而降,宛如倾泻而下的银河一般,令刘辩摆手较好。

河山的秀美深深的打动了所有人的心,或许吕布从这里走过的时候也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树木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半空之中飘来飘去,众人大惊失­色­,在这种地方,难道还会有鬼魅不成?

刘辩全身一战,他心中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机智的张辽也会有这样的下场,张辽已经在吕布的身边潜伏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刘辩看来,拥有这样的内应简直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买卖,但是却么有想到,张辽已经遭到吕布的毒手了。

张辽本身与刘辩也有些交情,看到张辽的下场这么悲惨,刘辩好像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一般,一言不发的一夹马腹,迅速的向前奔去,众将士不明所以,不过看到刘辩跑上前去了,一个个也不犹豫,纷纷上前,跟在刘辩的身后。

等他们走进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人的尸体,而且,这尸体的面容好像有些面熟。

张辽死的很安详,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鲜血,脖子上的绳子将他掉在树上,很显然,他是被活活吊死的,至少死掉之后他的身体还是完整的,他的紧闭着双眼,微微张着嘴,似乎在说着什么,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但是没有机会了,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在一个夜晚,他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动机,终于被吕布杀死了。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似乎直到死的时候都没有松懈开,刘辩从马上下来,寒风萧瑟,忽然之间,刘辩感绝倒自己心中无比的心痛,往常在战争之中死去不少士兵他心中也没有这么难受过,但是亲眼看着这样一个流传千古的人才死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好像犯了罪一样。

他轻轻的向前走了几步,接近了张辽,他看了看张辽的手中的白纸。

他伸出手去,纸张上边很多褶皱,很显然是有人想要拽下来但是却并没有成功,刘辩的手放上去之后,原本僵硬无比的张辽的手掌忽然松开了,将那张白纸放在了刘辩的手中,刘辩大惊失­色­,以为张辽醒过来了,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看着张辽说道:“张辽,张辽,你还没有死么?你醒来啊,朕要跟你说话,你醒过来啊!”

但是呼喊了几声之后张辽还是没有行过来的意思,刘辩看了看手中的纸张,他低下头,他要看看张辽最后留下的东西到底说了什么!

就在他打开纸张的一瞬间,三只冷箭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着刘辩­射­了过来,刘辩还在看着信上的内容,对周围的事情毫不知情!

“陛下!”

忽然,那先前出彩过的张合大喊一声,整个人已经冲上钱来,他的腿还是有些不好使,但是现在只有他距离刘辩最近了。

只见他挥舞起手中的斧子来,顷刻间丢掷了出去,已经凌空批下了一只共建,还有两只弓箭迅速而凌厉的想着刘辩冲了过来,刘辩此时已经有所警觉,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张合忽然跑上前来,一下子抱在了刘辩的身上!

扑哧扑哧两声!

两根长剑都­射­在了张贺的身上,其中有一只甚至穿透了他的身子,将刘辩的手掌都划伤了。

“有刺客,弓箭手,杀了他们!”

一个将军迅速的作出反应,顿时数百只长剑向着先前­射­箭出来的位置­射­了过去,几声惨叫传来,顿时,马上又士兵跑了过去,带回来了三具尸体,这三具尸体除了弓箭和衣服之外身上什么都没有,显然是被安排在这里刺杀刘辩的。

“张贺!”

刘辩看着在自己怀中渐渐虚弱下去的张贺,他皱着眉头,显然刺穿他的骨头的长剑令他非常的痛苦,但是现在,痛苦已经渐渐的麻木了,刘辩从它脸上看到的只有麻木,平淡。

“陛下!”张贺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因为受伤严重的缘故,他说话断断续续的,看着刘辨说道:陛下…下……臣尽力了…..我尽力了…只要……看到陛下…..没有事…..臣…..就放心了…..“

刘辩是真的被这位将军的忠心所感动了,刚才刚刚死去了一个张辽,他可不希望看到这个叫做张贺的人才也在自己面前死掉,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获得一个人才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就是在这片刻之间,已经有两个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

而且这两个人都是当世奇才,原本这些人能为自己做出更多的贡献的,现在就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去了,怎么能让刘辩不同心呢。

看到刘辩脸上的表情,张贺更加心满意足了,他看着刘辩说道:“陛下,微臣…..从.小的.时.候.就…..想…..要做一个…..大将…..军…..,能够为……陛…..下出力,能够……建立……一番…..伟业,原本……我以.为……根……本没有……希望了,但是……陛下又给……了我希望,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能保住…..陛下的姓名,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功….绩了,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多好的臣民啊,刘辩感觉到了满足,他觉得自己要给这全天下的人带来幸福并不是随口说说的,有多少人正在为了这个事业不懈的奋斗着,而且这也绝对是一个有意义的事业,自己能够利用自己所知道的只是帮助更多的人实现这个事业,造福全天下的平名百姓,实在是最大的任务了。

毕竟让所有的人民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当中并不是刘辩想要看到的场景。

荀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说道:“陛下,这么歹毒的诡异一定是吕布身边的谋士陈宫设计的,陈宫此人也算是一个聪明才智的人,能发现张辽是我们的人,不仅没有打草惊蛇,而且还差点利用张辽的死再次伤害到陛下,一系列的打算实在是高明,有这么棘手的人物在吕布的阵营之中实在是对我们的威胁啊。”

“哼,不管是谁,在我的大军面前只能是浮云。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是我的,是天下百姓的,绝对不是他们的,他们要杀就杀,要抢救抢,如果这个世界别他们这种人掌控的话,这全天下的人民还有好日子过么?哼,我死了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不能死的毫无价值,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过上富足的生活,虽然这很有难度,但是至少,我要让他们脱离现在这种贫苦的生活环境。

刘辩将的说道,顿时让荀彧也有些激动了,他气势汹汹的说道:“当今天下,豺狼当道,简直是不可一世,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不管是谁看到都要同心,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些完全不在乎百姓死活的人非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荀彧这一辈子的愿望就是能够跟着陛下您打下一片江山,建设一片和谐的社会,让全天下的人都不再受这等苦难!”

刘辩点点头,转身看着身后的万千将士,他指着张辽的尸体说道:“看到了没有,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为了我们的事业而牺牲的先驱,虽然他在世的时候并不再你们身边,但是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他在铺垫,所以他的贡献是庞大的,他愿望也很简单,就是跟我们一样,不要让这世界再这么混乱下去,我相信所有人都知道战争死人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是你们想想,像吕布这样的凶神一旦攻下一座城池之后就杀死这作城池之中所有的人,抢走他们所有的财物,你们觉得这样的事情,是这个天下所能容忍的么?”

“不是,不能,不能让坏人继续为非作歹,我们要杀了吕布!”

所有人都在大喊,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又指了指身边的这位张贺说道:“这位战士,你们都认识,或许在以前,他也是跟你们一样默默无闻的小战士,但是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够出类拔萃,他成功的让我记住了他,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虽然现在他死了,但是他的名字将会永垂不朽,他叫张贺,以后世世代代的人再翻阅书本的时候都会发现他的名字,都会了解他的事迹,我知道你们之中还有许多这样的人,但是你们放心,在我的帝国当中,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大将军,只要你们能体现你们的与众不同!”

他知道,在这五万人当中有许多­精­英本身的实力或许并不逊­色­任何一个将军,但是为郁郁不得志而得不到重用,现在刘辩就决定了,在这个这么缺乏人才的时代,他要积极的从以后的资源之中为挖掘人才,这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

现在挡在自己面前的吕布只能够算是小菜一碟,在以后的日子还有何尝,这些人才很可能就是自己称霸天下的依仗,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依然决定就在这里举行一场毛遂自荐的活动,让自己认为自己有能力的人都站出来,积极的表现自己,体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一面,说一说自己的优势!

“陛下微臣有一样本事!”

一个大胡子的家伙走了出来,拍了拍胸膛,看了看四周说道:“陛下,我敢保证,这样本是除了我别人都不会有的。”

“哦?是什么本事这么稀有?”刘辩也被他搞得有些好奇了,他看着那汉子,那汉子倒是被他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嘿嘿,其实也没有很大的作用,但是我自小到大,还没有发现和我一样本是的人!”t他还在牛.逼烘烘的说道。

这个时候,一个人等不下去了,开玩笑一般说道:“唉你就别吹牛了啊,既然你有别人都没有的本事,就涌出来瞧瞧啊,别总说来说去的没有个根据,要是没有,就别再哪里丢人啦。“

“是啊是啊!”旁边的军士们都附和说道。

“呵呵,我这本事就是能够闻!”他继续仰着头说道。

“闻?你能闻什么?不会是闻闻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吧!哈哈哈哈哈…………………”

众人也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人脸上闪过一阵愤怒,说道:“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的,我的能力可是很稀奇的,比如说在这个森林之中的,只要我细细的闻一闻,我就知道这里在几个时辰值钱有什么动物行走过!我这个本事以前在打猎的时候可有用了,村里的人都夸我天生就是打猎的料!”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

众人都唏嘘着,其中一个人笑着说道:“那你闻闻我这双脚,有多长时间没有洗过啦!”

“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百零八章

众人又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哈哈,你这个简直就是狗鼻子嘛,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呢!”

刘辩倒是稀奇的看了看他,问道:“你居然又这样的本事!”

众人一看到刘辩说话,都安静了下来,不说话了。

那大汉继续说道:“当然,我这本是是天生的,现在还有,而且只要我闻一闻,我就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因为我这鼻子太好使,这些年也没少遭罪,别人放个屁,就好像给我判了刑一样,哈哈哈哈哈。”

这大汉朗爽的笑了起来。

刘辩一看这也是一个朗爽的汉子,便上前问道:“那你闻闻这里的路上,判断一下吕布的军队已经过去多长时间啦!”

那汉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候,周围的人又开始嘲笑他了:“哈哈,我说你是一个半吊子吧,别丢人啦,吹牛吹大了吧!快回来吧!”

“我没有吹牛,我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你爱信不信。”

刘辩看这汉子似乎有话要说便又问道:“为什么现在又不行了,先前你说的倒是信誓旦旦的,呵呵,这次忽然就不行,你给我一个说法,要是合理的话,我有重赏!”

众人都静静的看着那汉子,要听听这汉子能说出什么话语来。

“只是因为啊,我这个能力就是只能问动物的,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要是先前我一个人来到这里,说不定还能问道关于吕布他们的踪迹,但是现在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说完,众人才恍然大悟。忽然,刘辩说道:“那你自己一个人向前走一段闻一闻行不行?要是真如你所说的话,我命令大军不动,不会影响到你,是不是你就能问到吕布军队的动向啦?

“这个?微臣愿意试试!”说完,那大汉提了提裤子,率先向着前方的小路上跑了过去,撅着鼻子。

众人又哈哈哈哈大笑,被他的模样豆的乐翻了。

那汉子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满是泥泞的小道皱了皱眉头,此时吕布的军队已经过去了许久,气味自然也那么好闻了,他嗅了嗅之后挠挠头,回头说道:‘陛下稍等片刻,我再向前边去闻闻。“

说罢,他不罢休的向前边的山林之中窜去,距离刘辩他们的军队也越来越远了,似乎有所发现一般,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仔细嗅了嗅,转身跑回去,跪在地上说道:“微臣有事起奏。”

刘辩看出他有所发现,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微臣闻到吕布军队前去不远,似乎停下了!”那汉子得意的笑了笑,似乎能够闻到这样的事情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一般,他站起来,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还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非常熟悉,我很小的时候在我们山中闻到这种味道,后来,山里被人找寻出来一块美玉,价值连城,我猜肯定是那块玉石上边的味道!”

“哦?你的鼻子还能闻到这种宝贝么?”刘辩好奇的问道。

那汉子点点头,说道:“我就说我这鼻子的能力是天下仅有的,等我感觉出这种味道的发出地点的时候,微臣就带陛下去找找看,说不定在这深山野岭之中果真有什么宝贝不成呢?”

那汉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刘辩点点头,他也不知道那汉子所言是真是假,但是看他那种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果真有这样的事情。

他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大军继续启程。”

浩荡的大军在山谷之中向前行去,那汉子就在队伍的最前端领路,实际上这山谷之中原本并没有其他的道路,无需他带领,只不过刘辩好奇这样一位能人义士居然会在自己的军队之中默默无闻,便偷空跟他谈了谈加长。

时间过去的很快,周围山石林立,那浩荡的树林之中偶尔凸起一块饱经风雨洗刷的巨石,歪歪扭扭似乎马上就要从那山巅之上掉落下来一般令从此行走过的人身上总要起一层­鸡­皮疙瘩,在这种险要的第十之下,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道路的所在了,也难怪当初那张地图上并没有标记这里的道路。

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根本无法标记,这里也根本不适合普通民众的生活,所以,等刘辩他们深入这荒野的时候,也就如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好像跟外边的所有纷乱战乱都与世隔绝了,这样的感觉让刘辩虽然很享受,但是也有一些惶恐。

他怕,他怕自己的信心失去了,他怕自己一事无成会被世人唾弃,他不是真仙,他少不了七情六欲,虽然他是穿越而来,虽然他失去了很多他原本就应该有的东西,但是同样的是,上天是公平的,他也在这里获得了他更多以前没有的东西。

他看着身后数万的军马,这些人的生命,这些人的前途,这些人以后的时光全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种感觉,让刘辩感受到了压力,感受到了责任,但是刘辩从来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他要想想办法,带领之些人,让他们不会因为选择自己而失去了生命之中最宝贵的东西。

大军向前走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有看到吕布的军队,刘辩知道,吕布的军队比自己人少,虽然正面相对的时候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同样也有他的优势,在这种山旮旯之中,吕布的军队生在小巧灵活,随时可以改变方向,可以快,可以躲藏,而自己这数万人想要躲藏起来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在正常的情况之下,只要吕布的军队还在逃窜,自己想要抓住他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让刘辩如此有信心的人,吕布的军队已经有接连几天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休息了,而且,他们所带的军粮也不是很多,他们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但是刘辩不想再这样继续拖下去了,这样拖下去,就算杀死了吕布,也会错过了许多美好的机会,人生在世时间并不是很充裕,虽然仅仅是一天一天的度过,但是生活在现在的我们又失去了多少个过去呢?

怀念从来是浪费现在的动作,刘辩想了想之后,决定不再这样浩浩荡荡的上前了,反正吕布剩下的人吗也就只有数千人,自己只需要带领突击队伍迅速追赶上去将他们拖住,后边的军队想要上前就会简单的多了。

刘辩这样想,自然就这样做,他下达了命令,命令所有骑马的士兵都上前边来,没多久之后,已经汇集了上万军马,这上万军马在军队之中都是佼佼者,更多的是管理层次,刘辩看了看人员的分配之后认为这样的分配并不是最合理的,所以他命令更多的士兵和原先在马上的官员们换位,剩下的官员统领士兵迅速向前,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上自己的队伍!

“陛下,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危险了?”荀彧被安排留下来指挥剩下的所有军队,而他还是有些担心刘辩这样几个人去追杀吕布,虽然在人数上和兵器上占有很大的优势,但是荀彧还是担心吕布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他可不希望面前这个年轻的王者在这个时候收到任何的危害。

刘辩微微一笑,眼神之中难以察觉的闪过一丝决然,他摇摇头说道:“我先带兵去拦截住吕布,虽然我们的骑兵人数跟吕布的军队人数差不多,但是我们跪在­精­力旺盛,速度快,并不是吕布那种蛮人可以实现预料的,等我们拖住吕布的时候就要让军事快些动兵了,不然,吕布的勇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荀彧看着刘辨脸上的表情,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他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己决定着这场战争的胜败,他看着威风凛凛的刘辩,那么英姿飒爽,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人才能担当的起统一天下的重大责任吧?

刘辩亲自点了几位降临跟着自己,带着八千骑兵浩浩荡荡的迅速向着山谷之中冲去,虽然山谷之中的道路难以行走,但是他们行进的时候依旧迅速,招这样的速度,应该在天黑之前就能追上吕布的军队,拖住吕布,只要等几个时辰,自己的大军就能全部到达,到时候吕布自然是没有任何生机的。

此时,乌云忽然遮住了天空之中的太远,原本就先得非常­阴­暗的山林之中更加黑暗了,骑兵们小心翼翼的从相对来说比较平坦的位置上走过,马蹄的声音轰轰隆隆,一瞬间已经在荀彧的视线之中远去。

他重新骑上马,喊道:“跟我走,全速前进!”

大军之中的所有人似乎也知道了刘辩的想法,他们奋力的奔跑着,这一支雄狮一般的队伍让所有的凶猛野兽都退避了!

刘辩纵马向前,身后浩浩荡荡的大军也都一丝不苟的仅仅的跟在他的身后,这山林之中的地势越来越陡峭,忽然之间,刘辩的目光透过了匆匆的树木看到了前方的几匹战马!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战马呢?

原来那马匹上的马鞍还完好无损的在上边,甚至有一批战马上还有长剑未成解下,由此可见这些人在走的时候非常匆忙,刘辩迅速冲上前去,这么多的战马冲来让那些马匹都受到了惊吓,纷纷向着四周逃窜开了。

刘辩一挥手,令胯下的战马停止向前,他看着在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简直以为是幻觉。

原先葱郁的山林忽然之间断掉,仿佛一柄从天而降的斧头顷刻间将此处一刀两断一般,令刘辩的军马再也难以向前一步。

就在刘辩面前几步的位置上,就已经再也没有道路了,从别处留来的溪水汇集到这里一起向着断崖下流去,飘飘洒洒,一阵清风吹来,卷起一些水雾向着刘辩他们吹了过来,感受着空气之中的湿润,刘辩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吕布他们甘愿放弃马匹匆匆忙忙的逃离,显然从这里开始是完全没有办法驾驭马匹的了。

“传朕旨意,让所有人都下马跟真前去,留下几个人看守马儿。”

大军之中的许多将士都相视一眼,战马一旦失去,速度自然又低了不少,要想要追赶上吕布的军队就要难上加难了!

不过想想归想想,所有人还是马上收拾收拾准备好了,随时准备跟随刘辩冲下山崖去,一定要找到吕布的军队所在。

这山谷之中人烟绝迹,在业看不到任何一丝生气了,难道吕布就打算带领着自己的人在这里过野人的生活么?

刘辩轻轻笑了笑,他现在对于想要抓住吕布倒不像是先前那么急切了,现在抓住吕布可能是一个落魄的将军模样,要是再过些日子,或许就是一个野人的模样了。

瀑布虽然急切,但是从旁边看去,隐约还是能看到一条明显被人踩踏过的小路,这条道路虽然狭窄而且惊险万分,但明显是吕布他们曾走过的路途,刘辩丝毫没有犹豫,率先向着那里走了过去。

身后的将领原先还想要阻拦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刘辩身手矫捷,一瞬间已经站在了那小道路之上,他的一旁就是万丈深渊,那将领追不上他,此时也不敢贸然上前了,咬了咬牙,说道:“一个一个的来,都给我小心点,要是掉下去可就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过可能地滑会有吕布那个莽夫的手下给你们陪葬的!”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也不会显得那么紧张了。

刘辩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这条小路明显是被人踩踏出来不久的,上边杂草虽然有些歪倒,但是却有些凸起来的石头并未清理,显然不是被人常年踩踏的小路。此时看向远方,顺着山崖根本看不到那小道的尽头,前边一个角度惊人的地方,就好像是那小道突然凭空消失了一半,令人出了一头的冷汗。

不过,虽然后边的人惊骇不已,但是看到身份尊贵的一国之君都在这个时候以身犯险,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向前冲呢?

忽然之间,刘辩觉得自己的手臂一紧,似乎被什么抓住了,他全身一颤,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的身后不就是一个士兵嘛?难道还有什么高手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的身后了?

刘辩扭头一看,却看到那个士兵正在羞涩的看着自己,他脸上有一些尴尬的表情,甚至连看看刘辩的勇气都没有,不过她也觉得这样忽然抓住刘辩实在是有些唐突了,憋了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刘辨说道:“陛下,路不平,小心…还是我抓着你吧。”

刘辩看了那汉子半晌,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也用手翻身握住了他的手臂,说道:“注意安全!”

那汉子愣了一愣,眼眸通红,几乎要流出眼泪了,他身后的几个汉子同样听到了刘辩所说的话,他们相视一眼,也彼此将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一步一步,沿着陡峭的小路向前走去,他们不仅仅是手掌牵在了一起,也将彼此的心紧紧的牵在了一起。

小道足足延绵了几千米,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好像是腾云驾雾一般,不断的有水雾涌过来,厉害的时候甚至让人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不多久之后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的抵达了地下。

没错,这里只能用地下来形容。

站在这里,已经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虽然身后的硕大的瀑布还是在流淌,但是看着这乱石横布的深渊,刘辩还是有些有些惊愕,在这里,吕布居然会逃离到这种地方来么?

看着黑暗的深处,深不见底,而且黑暗无比,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刘辩打量了打量这四周,虽然周围的石壁看起来好像是高耸入云的样子,甚至在很高的地方就被茂密的数目挡住了,这里只能看清楚身前几十米的距离,行军打仗的话,在这里可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位置。

忽然之间,刘辩从那黑乎乎的深处看到了一些人影正在闪动,不时还传来了脚步的声音,一些兵器的声音让这洞中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但是看着刘辨如此充满信心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样子,队伍之中有些士兵就算是有些害怕也攥紧了手中的武器,他们要跟自己的陛下站在一起。

刘辩微微笑了笑,因为他已经看清楚那些人的装束了。

没错,这些人就是吕布的残兵,现在他们垂头丧气的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人数少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似乎只有自己一半多一点的兵力。

这个深渊的底下还真是庞大,就算是几万人站在这里都不会感觉到任何的拥挤,过了片刻之后,吕布统领自己的军队站在了刘辩的面前,跟刘辩他们的军队相聚大约在七十米左右的距离上,此时喊话已经能听的很清楚了。

刘辩却并没有打算让自己这边的人上前喊话,他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面,他要看看这个吕布到底是什么反应。

吕布身上穿着一件褐红­色­的衣服,因为时间不短没有来得及换洗身上的衣服已经脏脏不已了,他手中还拿着那柄长枪,就算是狼狈如此,他还是一辆嚣张的看着刘辨,眼神之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他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刘辩,你要在这里跟我决战么?哈哈哈,你这个毛小子终于长大了啊,居然把我追的这么惨,但是现在,你以为你有这些人就能杀了我么?”吕布举着长枪喊道,他向前走了几步,冷冷的看着刘辩。

他一个人站在阵前,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一般,刘辩早就知道吕布不是一般的人,他见识过吕布的勇猛,此时要是贸然下令进攻的话,混乱之中对方要是弄坏了来时的那条小路,自己这些军士就算是胜利了也回不去了,他示意人守护好那此时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小道,上前说道:“吕布,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不向我投诚么?”

“投诚?我还不知道你嘛?你真的是当我傻子啊!要是我投诚了,绝对活不过今天晚上!哼,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当垫背的!”吕布嚣张的站在原地向着刘辩大喊。

“你杀死的人难道还不够多么?你以为你杀死了人就不用遭到报应么?哼,对于你这样的杀人狂,我给你一次投诚的机会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既然你珍惜这次机会,那我也就不浪费时间跟你胡扯了!

第二百零九章

“上!”

刘辩一挥手,顿时一位大将拿着两柄大刀张着嘴大喊着冲了上去,对面同样冲出来一位壮汉!

那汉子全身上下都是肌­肉­一般,走起路来­精­神抖擞,铜铃一般大的双眼盯着冲来的那将领,哈哈大笑,挥舞起手中一副锤子上前喊道:“小子,让爷爷我来会会你!”

刘辩阵营中的将军面­色­平静,听到那大汉如此说,他只是微微一笑,手里的大刀已经带着席卷天下的劲头向那大汉的脑袋上看了过去,顿时,狂风大作,他翻身在半空之中转了一个圈,双脚还未落地,那刀锋距离那汉子只剩下不足两指的距离了!

那大汉万万没有想到这看起来不如自己见状的家伙居然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他甩锤格挡,并且身形迅速后退,但是毕竟已经晚了一步,那大刀从他的额头到鼻尖上给他留下了了一道血痕,只是割破了皮肤!

他深吸一口气,要不是自己运气好,或许一个照面自己就要死在这小子的手里了!

他怒喝一声向前,手里的大锤带着千军万马的力道想着他冲了过来,那大锤上的力气足以将一块巨石咋成粉末,更不用说这样的人了,所以一个瞬间,他已经选择后退,用力一等,一只脚已经离地,另一只脚像是漂浮一般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脚尖着地,身体倒下去,几乎是贴着地面话了一个弧线,险之又险了多闪过了那大汉的锤子,等他站立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站在那大汉的身后了!

那汉子力气虽然大,但是速度却不如自己,胜利在望,他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两军之间杀死对方一个强大的将领,这应该是多么大的荣誉呢?

还没来得及细细计算,忽然她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大汉的锤子后边弹出来了一根铁链,那铁链的尽头居然也是一个圆形的小锤子!

那小锤子弹出来的时候速度极快,居然让他根本没有躲闪反应的时间,等他发现的时候,胸前已经中招,剧痛不已,只好捂着胸口不断后退。

“哼哼,小子,再吃爷爷一锤!”那大汉得意洋洋的举起手中的锤子,就要对着对方迎头砸下,要是这一下砸的是在了,对方的脑袋就算是铁打的也要脑浆迸裂!

很显然,就这么死在这里实在是太丢脸的一件事情了,那将军急中生智,忽然抬起脚掌狠狠的一角踹在了那大汉的胯下,顿时,周围传来上万声唏嘘的声音!

“真狠啊,这一下下去,再坚挺的人也要废了吧?”

“这样一脚,以后还如何让人留下子孙后代?”

“子孙后代?我看连进行房事都困难喽…”

周围重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到了那汉子的耳朵之中,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上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拿住这两柄铁锤了,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保住自己的胯下之物安抚,好让他不要再向现在这般痛苦!

那将军一击奏效,正要起身用手中的长刀割掉这汉子的头颅,却没有想到那汉子再也拿不住手中的铁锤,一下子松了手,向着那将军的脑袋上砸了下来。

那将军用长刀一挡,感觉手臂上传下来的力量简直让自己千锤百炼的一双胳膊发麻,这样的一柄铁锤居然在那大汉的手中被挥舞的这般轻巧,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是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他只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一个驴打滚已经滚到了一遍!

那一双铁锤轰然之间砸进了地面之中,只留下两个把在外边伸展着,一片烟尘吹向了四周。

刘辩看着那将军的下三滥手段微微一笑,感叹这小子的猥琐伎俩颇有自己当年的几分神韵。

那汉子站起来看了看对方的表情,觉得心中微微有些痛快,他可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道,过现在想想,要是自己当时没有这么急中生智的话,或许自己的脑袋早就已经四分五裂了。

那大汉双眼通红,眼睛之中的血丝简直要喷发出来,他又低下身子,一只手我在了那锤子柄上,用力一拽,上百斤的铁锤一下被他拔了出来,高高的举在了天空之中,宛如天神一般,威风凛凛的看着那正在缓缓后退的汉子。、

要不是众人都看到他先前的狼狈模样,或许还会以为这汉子已经占尽了优势呢,却没有想到他能恢复的如此之快,由此可见也是非寻常人也。

刘辩微微点了点头,那吕布手下的人才从出不穷,能够让自己追杀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是非常不容易了,不过现在既然两军交锋,等几个大将军单挑完了之后所有的军马都要上前,到时候吕布难道能以一人之力抵挡自己这千军万马么?

他这样想着,又看着那大汉几步上前,手中的铁锤高高的举起,一下,居然向着那将军狠狠的丢掷了过去!

众人都大吃一惊,却没有想到这汉子居然这么居然,此时他已经距离另一把铁锤有一段距离,此时再丢出去这把,若是被对方躲闪过去,难道他打算用一双­肉­掌去跟对方搏斗么?

还是已经坚持不住,决定背水一战了!

此时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他将军想要多闪过这飞来的铁锤也算是绰绰有余了,看着渐渐接近自己的铁锤,他丝毫没有犹豫,纵身向着一旁飞了过去,那大汉手中的铁锤顿时找不到了目标。

众人暗叹一声,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此时那大汉又要倒霉了!

但是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那柄铁锤的后边忽然弹­射­出来一根铁链,铁链的尾端有一个小铁锤,先前那将军就是被这铁锤打到的,但是此时,因为那大汉距离这铁锤有一段距离的缘故,倒是不担心那铁锤会伤害到自己,而且他也已经实现算计好了位置,手掌恰好握在了那铁链上!

顿时,正在向前飞出去的铁锤俨然而止,而那大汉站在原地,双腿绷紧,豁然向着那将军躲避出去的方向撩了过去!

这一下,甚至吹起了大风,比先前砸下来时候的威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这是发生在一个瞬间的事情,旁人看在眼中都觉得眼花缭乱,那将军身处其中自然也是应接不暇,他此时已经准备好就在那大汉失去平衡的时候借机上前割掉它的脑袋,却没有想到身后传来了呼呼的风声,不用一会的时间,自己后边这几块骨头可就要断裂成粉末了。

众人紧张的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因为这第一站,直接影响到了所有人的情绪!

先前那将军一脚击中了那大汉的要害之处已经让吕布方面的人有些难以接受了,现在那大汉这般威猛,顿时,吕布的军队之中传来了喝彩的声音,此时他们眼中已经满是喜悦了,这样的威势,难道还能躲闪的过去么?

刘辩看了看对面的反应有些好笑,这个时候就算是全部胜利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们这些人能熬得过我么?我这边人多示众,而且只要这边的将军能够拖延足够多的时间,自己的援兵马上就会到达,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是个死,却没有想到死到临头还在幸灾乐祸,实在是可悲可叹。

那将军现在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汉子看起来愚蠢若猪,却用出了这么机制的办法,导致自己除了硬抗别无他法了。

就在一瞬间的功夫,他的全身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虽然这让他更冷静了一些,但是也觉得有些无力!

这汉子的力气绝对不是自己能够赶得上的,此时又躲闪不过去,难道只能坐以待毙么?

虽然时间过去的很快,但是就在几乎可以忽略的时间之中,他已经闪电一般的闪过无数个念头,似乎已经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了!

这个时候,恍若白天一个霹雳一般,他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了一点灵感,就像是了多年作战的经验自动分析出来的一个动作一样,为了保命,他已经彻底将自己的潜能激发出来了。

一瞬间,他的长刀向后砍去,所有人都觉得他有些不自量力。

这样的姿势根本无法发挥长刀的任何一点优势,就算是在被砸中之前砍在了对方的武器也,也不会产生任何的效果,刘辩身后的军队之中已经传出了一些唉声叹气的声音,对方的军队之中更是摇晃着大旗,显然非常得意。

刘辩也皱了皱眉头,虽说自己不在乎这一站的结果,但是一上来就被人这么狠狠的羞辱一番,倒像是直接打在自己脸上一个巴掌一般难看,自己天子的威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留存!

就在这个时候,刘辩的延伸至终忽然闪现出一点惊奇,拍了拍手道:“高!”

众人根本不知道刘辨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扭头向着还在激战的对方看去,只见将军的长刀并没有直接向着对方的铁锤砍过去,而是向着铁锤和自己背部的缝隙之中砍了过去,此时两方的人马都看不清楚他的意图。

但是不要紧,因为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时间过的很快,因为那大汉的锤子挥舞的很快,‘轰’的一声,铁锤狠狠的砸在了那刀柄上,长刀向着将军的背上砸了过来,不过因为长刀的面积要比那铁锤砸在身上的面积大,所以那将军受到的伤害就要小伤许多,虽然这还是让他在半空之中突出了一口鲜血,但是至少没有落得个血­肉­模糊的下场!

他还是没有倒下,站在原地深深的喘息着,那柄长刀已经弯弯扭扭的,中间有一个很明显的凹槽,那就是铁锤砸中她的地方!他感觉自己的背部已经完全化成了粉末一般,痛苦,疼痛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但是看着对方,看着就在不远处满脸希冀的陛下,他还是在坚持着不倒下!

众人都惊呼起来,吕布阵营的所有人也都没有了动静,就连那大汉也站在原地怔了怔,没有再动手!

“好一个汉子!”吕布拍了拍手,向着身边的人毫不忌讳的赞扬着,他本身就是一个豪爽的过了头的汉子,对于这种汉子更是欣赏有加,要是他被那大汉直接一锤子砸死了也罢,没有受伤也罢,让吕布赞叹的,就是这汉子明明受了常人都难以忍受的伤,却还是站在原地上坚持着,硬是没有呼喊一声,也没有弯曲一下身子,就像是载满荣誉的英雄一般,继续用那一双犀利的眸子看着对方,甚至让对方的内心之中感觉到了胆怯,身上的勇气也减退了三分。

那汉子显然没有想到对手居然是这样一个难缠的角­色­,先前对手一下击中了自己的要害,他认为对手完全是因为实力不行才用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却没有想到在这样犀利的交锋之下,身受重伤的对手还是没有一点要倒下的意思,这让那大汉心中已经微微有了一些胆怯,其中一个原因自然是下­体­还在剧烈的疼痛着,他本身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另一个原因就是对手的这种­精­神让他已经产生了敬意!

“阁下好功夫,哼,不过既然我们是敌对的双方,今天就不能在这里跟你攀交情了,要是有缘分,下辈子做兄弟吧!”那大汉哈哈一笑,重新拿起了两柄铁锤。

那将军忍不住嘴角又流出了一些鲜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兄弟?呵呵,我这辈子没有兄弟!”

“没有兄弟?”那汉子显然不明白这将军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没有继续上前,而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我的心里只有君臣,只有战友,只有忠义!”那将军眼眸通红,显然是在训斥对方不忠不义!

那汉子也是一个火爆的脾气,一时之间怒火攻心,喊道:“去个不知好歹的狗崽子,再来跟我决一死战!”

“哈哈哈哈,既然你要死在这两军阵前,我就成全了你。”那将军哈哈一笑,取出另一柄还完好无损的长刀,忽然上前,看到迎面而来的铁锤,他知道自己是无力硬抗,就在他们即将正面接触的时候,他忽然双膝跪地,因为前冲的时候速度太快,就算是跪下来之后还是向前滑了出去,再加上那大汉还在拿着手中的铁锤一个劲的向前冲,很快他们便橡胶而过。

将军只感觉那大汉的铁锤几乎是贴着自己的头皮过去的,刚刚渗出来的一些汗水也瞬间蒸发了个­干­­干­净净,但是,他手中的长刀忽然向着对方的大腿上劈砍而去,那大汉全身的装甲都异常结实,就算是大腿上也没有多少缝隙,那将军的长刀砍在上边,因为时间仓促的缘故也根本没有用多少力气,既然难以伤害到那大汉的一丝皮­肉­,但是就在他们继续交错而过的时候,长刀却恰好刺进了那大汉盔甲的缝隙之中,豁然,浓浓的血浆从那缝隙之中流淌了出来,因为惯­性­的原因,他继续向前走了几步,但是仍旧有些站立不稳,单膝跪地,用铁锤撑着身体艰巨不倒下,他咬牙切齿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将军,说道:“­奸­诈的小子!”

“哼哼,这是计谋!”

本身就身负重伤,又这么剧烈的活动了一番,简直难以想象那将军的压力,他面­色­苍白,虽然嘴里一直忍不住在吐出鲜血,但是他的一双眸子却无比的鉴定,让人难以相信他就在前不久还几乎被死神拖拽而去。

此时,那将军并没有给那大汉更多说话的时间,既然对方受伤了,有句老话说的好,趁你病要你命,他借机­操­刀上前,认准了对方的头颅,就要将他一击毙命!

“哧!”

忽然之间,从吕布的阵营之中冲出来一个年轻的战士,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弓,出现的一瞬间,就有一支弓箭像是脱缰的野马的一半,向着那将军的脖子上冲了过来,迅速无比,艺术间,已经划过了长空,空气之中似乎也被摩擦起了火花,难以想象的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违背了战争的道义!

众人都看着那将军,心中都愤怒无比,要不是刘辩站在队伍的最前沿纹丝不动,他身后的军队就要忍不住冲过去了!

但是就在那长剑将要够到那将军的时候,不知道是从什么方向忽然又来了一支箭,迅速,凌厉,所向披靡!

这根箭来的如此突兀,让许多人难以适应,他们只觉得眼界之中忽然又两道黑线相撞在了一起,顿时就变成了漫天的碎末!

神箭!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所有人都向着刘辩的方向看了过来,此时,站在刘辩身边的一个将军格外引人注目,他同样拿着一把长弓,身后背着一个箭槽,里面放满了弓箭,很显然,刚才像是犹如穿越而来的弓箭就是他发­射­出去的。

那年轻人本身已经算是偷袭了,而且他对自己的箭术非常有信心,速度也很快,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一瞬间做出反应并且将自己的弓箭击落!这样的对手,动作到底有多快?而且,­精­准程度到底有多高!

他正要向前跑,却觉得全身充满了冷汗,缓缓停了下来,站在了两军阵前。

那拿着长刀的将军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原本两个人的生死决斗却又引出了两个绝世的弓箭!

他正在惊骇,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那大汉已经借机冲了上来,他哈哈大笑着,手中拿着那柄被他砸弯的长刀,长刀锋利的部分已经完全Сhā进了那将军的肚子之中,将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汉子,因为那汉子还在继续向前,很快,长刀已经从那将军的身体之中传出来了,再也难以向前的时候,他整个人便跟着那汉子的脚步一步步的后退,每后退一步,身体就虚弱一份,无数的血浆从肚子的伤口之中流淌了出来,不久之后,他已经再也站不住了,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那大汉看着他的尸体说道:“既然这辈子没兄弟,就去死吧、”

“饿——”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无比紧张,这种窒息的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过,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一般,又好像是被什么割破了一般,无法言说,自然也无法喘气,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就要爆炸了,他的脸上通红,生机从他的眼神之中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跪在地上,同样惨死!

第两百一十章

那手中仍然拿着弓箭的年轻人微微一愣,却发现那个男人手中的弓箭还没有放下!

方才自己就要救助自己一方将军的时候居然被其阻拦下,而现在,他又杀死了自己这方的将军!

他感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都在这个神秘的家伙手中完全丧失了!

毕竟是年轻人,心中的骄傲总是让他们会冲动很多,现在他向前走了几步,手中的长弓被他拿在手中,他看着对方阵营之中那个同样拿着弓箭一脸平静的男人,微微摆了摆手,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过站在刘辩身边的男人似乎根本没有要出去跟他比试一番的意思,而是看了看身边的刘辩,其中的意思也被人完全了解了。

他要等待刘辩的命令!

那年轻的弓箭手显然有些急躁,他冷哼一声,豁然上前一步,就在这千军万马阵前,一根嚣张无比的弓箭几乎是贴着地面向着对方冲了过去,这支长剑的目标并不是那同样拿着弓箭的男人,而是站在那男人的身边,所有军人主心骨的刘辩!

这根弓箭的速度和准头跟先前的那支相比都有很大的提升,想要拦截下来的难度自然也有所提升。

就算是那平静的男人脸上也有了一些奇怪的表情,却发现直接被威胁的刘辩还是一脸的平静。

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身边的男人出去跟那小子决斗一番!

男人躬身,然后站起来看着冲来的弓箭,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他的右手到底是如何活动的,就像是变魔术一般,所有人只看到他摆好的造型,那弓箭就自动出现在他的手上一样,这样的速度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此时那年轻人站在原地看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等到他看到那男人出手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微微动容。

因为他看出来,这是一个高手,一个非常难缠的高手!

在这样的高手守护之下,刘辩自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两根弓箭在空气之中猛然想装,发出了爆炸一样的响声,空气之中产生了一团雾气,竟然是因为速度太快,力道太大,导致两支弓箭的前端都化作了粉末!

这样的力道,这样的威势,令人难以相信,往常的弓箭手能在百步之外­射­中靶心就算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了,但是现在呢?

其实真正出彩的人并不是先前跳出来的那个小伙子,而是一直站在刘辩的身边,现在才向前一步步走出去的男人。

往常人知道能在百米外­射­下几片随风飘动的树叶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然而这个人,居然毫无差错的命中了对方几乎用­肉­眼看不到的弓箭,而且力道和速度同样的惊人,看他闲庭信步的样子,任谁也不会相信刚才那雷霆一箭是出自其手!

他上前几步,手中的弓箭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中,眼神之中平淡无奇,谁也看不出来他心中到底是在想的什么,但是就是在现在,他出手了,身体伸直没有任何的变化,还在闲庭信步的向前,但是左手举起长弓之后,弓箭是否出现在弓弦上众人还没有看清楚,已经发出了破空之声,向着对方凶狠的冲杀了过去!

那年轻人丝毫不惧,手中的动作无比潇洒利落,一个眨眼的时间,他的所有准备工作一个完成了,他面无表情,但是还没有撒手的意思,他一双仿佛鹰眼一般的眸子仔细盯着空气之中向自己冲过来的一个小小的黑点。

这黑点不仅渺小,而是移动的非常迅速,要不是他知道这是一根弓箭的话,说不定就会忽略这个天大的威胁。

就在一瞬间,他撒手了!

这是搏命一般的动作,要是撒手之后手中的弓箭能命中那个细小的黑点的话,自己就能够生存下去,要是无法命中,自己根本已经没有时间闪躲了,剩下的,只有死!

“嘭!”

就在那年轻的弓箭手身前五步之远,发生了猛烈的包扎,这种爆炸不像是先前那男人击中他的弓箭那样轻轻巧巧的声音,而是确确实实的爆炸,爆炸的威力让那年轻的弓箭手机会站立不住,无数的细小的碎片向着四周激­射­过去,那年轻的弓箭手迅速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看着那已经站立在两军阵前最中央位置上的男人,年轻弓箭手忽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这样的力道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原本以为自己站在这里能将对方任何一个将军从马上­射­下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阵营之中居然有完全不逊­色­于自己的弓箭手,而且看对方的年纪比自己要大不少,显然沉浸在这一门极易之中已经许多年了,这样想着,他的信心更加不足了。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有更多的弓箭手用了一辈子的弓箭也达不到他的水平,虽然年长的相较于年轻的人总是多出了一些经验,但是真正的水平还是要看一个人的天赋和后天努力的程度!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天赋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后天也非常喜欢这项兵器,自从计时开始就拼命地训练,这么多年过去到现在,在所有人之中,他已经很难找到对手了,但是没有想到现在,一个神秘的男人居然拥有这么Gao潮的本事!

阻拦自己的弓箭的时候,甚至不用瞄准一般,随手一­射­,准确无误,简直如同神迹!

此时对方仅仅­射­出了一箭,自己居然会有一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但是相反的,能遇到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对手,他年轻的心也无比的激动,热血沸腾,他向前几步,对先前的弱势轻轻一笑,呵斥道:“对面的家伙,让小爷我好好教育教育你。”

那男人也没有想到这年轻的弓箭手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心中微微有些错愕,但是却只是轻轻一笑一点也没有刚在欣赏。

弓箭手本身就是一个需要平心静气的职业,要是情绪激动的话,不仅准确度会有所降低,就算是眼神也不好使。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每一个优秀的弓箭手在­射­箭的时候冬会平心静气下来,尽量不会让自己的心跳的过快,因为这样会让自己沉浸在安静之中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声音,容易烦躁,一旦情绪不对了,所作出的判断可能会有所变化!

弓箭手这个职业,一旦有一点点疏忽,好一点的下场只是命中不准,但是就是现在,在这种高水平的决斗之中,任何一点小小的情绪波动都可能给自己造成难以承担的后果!

死!

那年轻的弓箭手显然也已经知道了这个道理,在一瞬间的调整之后,他便静下心来,那种属于他的最佳状态的感觉马上就被找到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重新充满了信心,那种蔑视天下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箭!”年轻人轻轻上前走了几步,就像是如履薄冰一般!

那神秘的男人点点头,笑了笑,豁然,他的身体周围似乎爆发出了能量一般,头发几乎飞舞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根本不会产生任何一点风,但是在那男人仿佛身处狂风暴雨之中一般,只因为一支弓箭,正从他的身前,向着那年轻人冲了过去,速度极快,甚至隐隐传来奉孝只剩,由此可见,在场的人之中不论是谁受到这种水平的暗杀都难逃一死!

年轻人见这弓箭的气势如同奔龙一般难以阻挡,知道自己就算是拦截下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忽然扭身,两根长剑放在手上,那男人微微一笑,却见那年轻的弓箭手一下撒开了手!

谁也没有想到,那年轻男人居然能一次­性­的驾驭两根弓箭,就在此时,其中的一根弓箭已经跟那男人­射­过来的弓箭碰撞了,产生了烟雾,就在大家惊叹的时候,还有一根弓箭直接冲破了烟雾,没有对方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也没有对方那种凌厉的杀机,倒像是一条毒蛇一般,找了一个旁人不容易发现的角度,轰然冲了上去!

因为是弓箭的决斗,稍微有一点差池就能要人­性­命,两军之中的战士们都有些谨慎的后退了一段距离,刘辩在旁人的劝说之下也跟着后退了一些,将更大的场地留给了这两位在弓箭造诣上已经登峰造极的高手!

乱箭横飞,谁能想象,在弓箭的世界之中也会有如此令人眼花缭乱的决斗呢?在天空中之中碰撞,在任何一个位置碰撞,两个在这上面造诣惊人的人就那么从容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手,接连不断的释放出手中的弓箭!

顿时,爆炸声接连不断,但是却没有一根箭是完好的,他们也没有重更新捡起来继续利用的机会,两个人箭槽之中的弓箭都在不断的减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居然还有心神去关心自己箭槽之中所剩的剪枝数量!

就在此时,忽然,那年轻的弓箭手停住了,虽然弓箭已经在弦上,却并未松手!

就在另一边,对手甚至连碰也没有碰,他们就站在两军中间,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了,停止的如此突兀,甚至让众多的人产生了幻觉,许多战士不断的用手掌擦着眼睛,但是更多的人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战场之中的局势!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不多见,他们可不愿意放弃其中任何一点的­精­彩!

都停住了,都没有动作,两个人就像是石化了一半没有任何的动作,这样的事情让人简直难以承受,先前还在激战的热火朝天,一会的功夫,居然又变成这样了!

呼吸,是的,呼吸都已经需要犹豫,但是有些人实在是忍受不住,终于还是呼吸了。

似乎是一个临界点一样,就在人们忍不住要呼吸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动了!

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想象他们两个动作的为什么会如此统一,就像是拥有无比的默契一半,更像是已经排练了千万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是他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一起动,是两个高手的联动!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令人热血沸腾,此时细心的人已经不难发现他们两个后背箭槽之中弓箭的数量!

那年轻的弓箭手加上他手中的箭,整整还有十只箭,但是对面的男人还有九只!

少了一只!

在这种巅峰的对决之中,其中一方居然少了一支箭!

虽然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弓箭上的能手,但是只要其中一人没有见了,那么对于另外一人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想要杀死对方岂不是轻而易举?

但是这次呢?

年轻的弓箭手在发现对方没有箭,也没有准备­射­箭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原本他是打算继续下去的,就算到最后一根弓箭,他也不会认输,但是现在,对手居然没有要­射­箭的意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

但是片刻之后,他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因为对手的箭槽之中比自己少了一根箭!

知道这个之后,年轻的弓箭手并没有欣喜若狂,感叹上天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好机会,相反的,他的脸­色­很难看,甚至说非常难看!

他死死的盯着对方,直到此刻他还是难以相信,就在刚才那么紧张激烈的角逐之中,对方居然还有心思观察自己的箭槽!

而且还一丝不差的数清楚了自己跟他自己的数量!

这样的眼力实在是恐怖!

但是现在他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打算空手接下自己的弓箭么?很久之前他就认为,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自己手中活命下来。

但是对方似乎有些无所谓,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紧张的表情,更没有任何准备,就好像是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一把,轻松!

这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真实实的气质!

就从他站在那里的样子,年轻的弓箭手就能看出来对方根本没有将自己看在眼中,虽然自己刚才感绝倒这场战斗简直是险之又险,但是对方却完全没有任何一点表示,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跟一群王公贵族去打猎一般,除了嘲弄,剩下的,就是瞧不起了。

刘辩叹了口气,他虽然知道这位男人的箭术很厉害,但是也完全没有想到会厉害到这么离谱的程度。

由此可见在以前的种种遭遇之中他根本没有施展自己伸手的机会,也没有这样的意图!

他要的,是一鸣惊人,是带给数万军马的震撼!

年轻的弓箭手站在原地,看着对手,对手动了,但是仅仅是用右手揉.搓了一下鼻子,这么简单又不屑于的动作,简直让自己疯狂!

忽然之间,他猛然惊醒,对手居然没有动用任何语言就将自己的心态完全搞乱了,此时他再看向对方,虽然刚才动了,但是还是跟先前一样,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破绽!

虽然跟自己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但是年轻的弓箭手却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射­中这个男人,难道这个男人是神么?还是鬼?

他想到此处,全身一个颤抖,额头上已经留下了不少冷汗。

神秘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手,看着对手的眼神,看着对手脸上的表情,他知道就在这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对手平静的心态已经完全被搞乱了,他不得不佩服对手也是一个强大的弓箭手,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太­嫩­了。

对于心神的修炼上,还是差一些火候。

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他的手掌已经便宜的方向,难道,对手已经认输了么?

所有人都猜不透这两个人的意图,两个高手如此有默契的停下手来,此时大眼瞪小眼的已经过去一段时间,难道他们不准备继续动手了么?

那年轻的弓箭手犹豫了半晌,但是此时自己手中拿着弓箭蓄势待发,而对方只是随意站立,相较而言,虽然自己剑拔弩张,但是气势上却被对手强压一头,自己在这样犹豫下去,只怕自己的心智已经难以维持稳定。到时候稍微有一丝破绽被对方抓住,自己便是凶多吉少!

他寻思半晌,知道自己要是在这样胡思乱想下去,早晚会被对手抓到破绽,只要­精­神有一丝恍惚,凭借对手那种强大的速度和准度,自己是根本无法进行防御的,就算是躲闪都来不及!

“嘿!”

他大喊一声,想来想去,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对手杀死了!

就算是毫无破绽,但是胜在自己有一箭之余,只要对方手中没见,他就完全有信心能够取走对方的狗命!

弓弦被拉的弯曲起来,力道大的惊人,一瞬间,年轻的弓箭手撒开了手中的弓弦,弓箭再也没有羁绊,接着从弓弦上传递过来的尽头向着远方冲了过去,而在他的尽头,也就是那个男人站立的位置。

这一箭并不是单纯的一箭,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这根弓箭正在空气之中急速的扭转着,甚至摩擦出了火花,迅速而凌厉的想着对方的眉头­射­了过来,这样的速度令人诧异,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那男人的眉心会中箭的时候,弓箭居然在空气之中扭转了一下,顿时,向着那男人的胸口冲来!

男人冷哼一声,后退一步,手臂上的肌­肉­一下鼓动了起来,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只拿着弓箭的手掌到底用了那么多大的力量!

难道,他真的要不用弓箭单纯去抵挡这根弓箭么?

如果这不自量力的男人手中拥有一面厚重的盾牌的话,年轻的弓箭手或许会认为他有生存下来的可能­性­,毕竟对于一个优秀的弓箭手来说,在对手撒手的一瞬间判断出弓箭飞行的轨迹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事先做好抵挡就非常简单了,但是现在,那男人手中除了一柄弓箭之外什么都没有。

年轻的弓箭手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不知道他凭什么要这么嚣张!

豁然,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男人居然动了!似乎他不想要坐以待毙,虽然他的手动了,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动,这说明他倒是不想要逃离,难道他真的要强行借助这个年轻人的弓箭么?

虽然他的资格相对于那个年轻人来说要老一些,有一些经验,但是在这正的威胁面前,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只要有一点疏忽,死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作为一个弓箭手,最重要的是那份稳重,是那份信心,更是那份自知之明!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没有自知之明!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却一瞬间从那种极度的自信变成了惊愕!他难以置信,因为就在那男人抬起手的一瞬间,他居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弓箭会在空气之中改变位置了么?如果不是,为什么他死死的将手臂停止在半空之中!而自己的弓箭就不偏不倚的想着他的弓箭上­射­了过去!

“叮”的一声!

众人都关注着战场上的情况,谁也没有想到,那男人居然真的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而那年轻的弓箭手­射­过来的长剑已经被丢在了地上!

那弓箭手仔细的看着男人的弓箭看,之间那男人用手紧握着的地方是一种金属的­色­彩,而在那金属的­色­彩中央,有一个谁也难以发现的小小的凹槽,刚才自己的弓箭就是不偏不倚的命中这凹槽的中间位置!

这凹槽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居然一点都没有变化!

那男人冷哼了一身,身体伸直连动也没动,就这么嚣张无比的站在原地,撑着长弓,并未有箭,就这么嚣张的看着对方,看着所有的敌对军营之中的人,蔑视天下的眼神倒是让人觉得只要有他一个人在,来再多的人也是无用!

刘辩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对方阵营之中的人才犹如猛虎,但自己的军营之中同样是人才辈出,他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心中感觉甚是欣慰。

“哎呀,那个人居然空手挡住了这么快的箭啊,简直就是一个神话了呀。”有些人在惊叹。

“你瞎啊,没看到他拿着弓箭么?”

“给你一个弓箭你能活下来不?没一会被人­射­城筛子了。”

“废话,要是我又那本事,刚才出去的就是我而不是他了,哼哼,要是我有那水平,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好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达到这种境界的。”

“去去去,没空在这里跟你闲扯,这么高端的决战在一般情况下可是看不到了,还是这次比较稳妥啊。”

两人说着,忽然发现周围传来不少鄙视的眼光,他们里安排再厚也说不下去了,顿时相互笑笑,继续关注着场中的情况。

第两百一十一章

很显然被人这样挡住了自己的箭那年轻的弓箭手有些无法接受现实,但是现实就是残酷的,对手的强大已经远远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重要的是,对手不仅对于角度的把握堪称恐怖,就算是对于别人的角度把握也令人发狂,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长弓完全有能力阻挡住自己弓箭的进攻!

此时,自己已经浪费了一根箭了,要是再这样浪费一根,那么自己的优势将完全不在,可是,可是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这一方的士气一定要降低到最低点了。

这一次他没有考虑那么长的时间,而是继续掏出一支弓箭放在了长弓上,长弓很快又被举起来,瞄准了继续站在原地没有要动手意思的男人,此时,那男人的嚣张气焰已经令所有人都觉得有些难以忍受了。

就在此时,那年轻的弓箭手已经撒手了,撒手之后,他并未看自己这一箭的成果如何,而是马上从后背的箭槽之中取出第二支箭放在了长弓上,这一箭瞄准的时间相对于前面一箭来说还要迅速一些,这样的速度旁人根本无法反应,但是就是在这样的速度之下,就像是风驰电掣一般的两根弓箭都已经现在那男人激­射­了过去!

如同旋风一般,似乎要带走那男人所有的嚣张,这两只弓箭出去之后,年轻的弓箭手并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因为他对自己的弓箭有信心,也因为他想先自己没有必要浪费第三支箭了。

就算是那男人现在就取出弓箭要跟自己玩对对碰也不可能了,这两根长剑之间相距的距离仅仅只有三四米而已,这样的距离在时间差据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有人都只看到两道黑线就像光芒在闪烁一般向着那男人迅速的冲了过去!

那男人手中的弓箭不可思议的扭转了起来,而他的身子也并未继续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这次他要是继续站在原地不动弹的话,那就跟找死并没有什么区别了,实际上对面那小子的技术根本已经不差自己多少了,自己占有的优势仅仅是对于心态上的把握和对于经验上充实,在这方面上,那年轻的弓箭手是完全不如他的。

因为先前那一箭,实际上那男人同样也没有完全的信心能接下来,但是他不动声­色­的接下来之后却能给对方带来强大的心理压力,此时已经有人能发现那年轻的弓箭手额头上已经有很多汗水了。

汗水流淌下来,他看着那男人,胜败似乎就在一瞬之间了!

但是那男人的身体协调能力却大大的出乎年轻弓箭手的意料之外,这样的速度让所哟有人都大吃一惊,这男人不仅是箭术惊人,就算是武功也是相当的高强,一瞬间,他的身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几乎难以达到了成都!

首先冲上来的一根弓箭一下子击中了他的弓箭,迫使他的身体向后退去,同时在半空之中他的身形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化,这种变化就像是经过了­精­心的安排一样让人难以相信,因为接下来冲过来的一根弓箭几乎是贴着的胸口和鼻尖飞过去的。

这样的诧异令周围传来了讶异的声音。

就在那男人还没有落地,而那年轻的弓箭手无比惊骇的时候,还在半空之中的男人忽然之间再次改变了自己的动作,就像是变魔术一样,一根弓箭已经出现在他的又受伤,就在即将落地的艺术间,弓箭已经发­射­了出去,向着那年轻的弓箭手!

年轻的弓箭手此时倒是已经有一点死心了!……..

自己两根弓箭­射­过去,对面那人并没有移动太大的距离居然毫发无损!

对于一个弓箭手来说,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了。

他惊愕的一瞬间,发现那可恶的男人居然向着自己­射­了一箭!

自己不能死!

他心中就是这样想的,然后让迅速的从自己的后背的箭槽之中取出了一根弓箭,向着那弓箭­射­来的位置发­射­了出去,没有多长的时间,两根工件在空气之中发生了剧烈的碰撞,相较于以前几次的爆炸声音还要强大的声调发生了!

顿时,那年轻的弓箭手感觉空气之中凭空传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道,这力道让自己难以承受,接连不断的后退了好几步之后才稳住步子,但是在抬头看向读一首,对手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那一身很容易被认错的乡间农民一样的衣服,平静而且淡然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愤怒!

这个神秘的男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在以往的战争之中,年轻的弓箭手认为自己对于弓箭方面造诣极高的人物都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像这个男人这样从容淡定的将自己完全压制住,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练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了。

年轻的弓箭手又看了一看站在传出一脸微笑的刘辩,这个年轻的帝王一点都不浮躁的看着自己跟那男人的表演,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

哼!

年轻的弓箭手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他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虽然现在自己比对方要少了一根箭,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却充满了信心,他相信,自己的想法一定会完成,只要自己能根据自己的想法来,那么杀死这个男人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弓箭手,而且他也相信自己会名流千古,现在,这个男人的出现打断了自己的想法,似乎自己的霸主地位已经遭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这不是年轻的弓箭手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他要不择一切手段的去杀掉这个男人。

那男人冷冷的看着年轻的弓箭手,他的双眼就像是一对会说话的妖­精­一般看着别人,虽然年轻的弓箭手心中有许多想法,但是他并未表现在脸上,就连脸上的表情都跟刚刚出来的时候一样骄傲,一样自信,他似乎是一个不屈不挠的年轻人,就算面前有多么困难的阻碍都不能让他有一点点动摇!

年轻的弓箭手掩饰的惟妙惟肖,没有人能发现他的想法!

他看着那男人说道:“难道你还想再接我一箭么?”

他脸上的恨意已经足以表明男人刚才的动作对他是一个多大侮辱了,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饿事情在发生的。

那男人似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略微带着嘲笑以为的说道:“有何不可呢,年轻人,如果你再修炼几年,我相信你的造诣还是不错的,你天赋很好,但是对于心态的把握却有些不入流了。”

那男人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说着这些话,几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旁人其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教训这个年轻的弓箭手一般,这让年轻的弓箭手有些愤怒,他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一些夜郎自大么?你一定会以你的生命作为代价的!”

“我不怕以生命作为代价,只需要在偷闲的时候解决掉你的姓名,然后,跟随吾皇扫平你们这些凶狠的人,这才是我的选择!”

他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刘辩很是感慨,他笑了笑,跟身边的一个战士说道:“那年轻弓箭手的心态已经完全混乱了,还在强装着平静,他从­精­神上的修炼就已经差了一筹!”

“是陛下,微臣眼拙,只觉得这年轻的弓箭手也算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要是再磨练几年之后或许就无人能够将其制服了。”

说完,他想着刘辩点点头,脸上充满了阿谀奉承的笑容。

刘辩感觉有些想要呕吐,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这种人明明想要拍自己的马屁的,却拍的这么烂,倒是有些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意思,只是该死!

不过作为一个天子,刘辩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度量,他笑了笑,并未继续说话。

周围的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那跟刘辩说话的小士兵,那小士兵也得意洋洋的笑着,故意不跟任何一个人对视,实际上他却不知道在刘辩的心里他的形象早已经破败不堪了。

那年轻的弓箭手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他的箭槽之中还有七根弓箭,要是准备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将对方击杀,现在他几乎肯定对方会强行解下自己的弓箭,既然对方已经这样说了,那么自己的想法几乎就已经实现了一大部分了!

他向前一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处了两根弓箭,弓箭很快就被放在了他的弓弦上,对准了对面的男人,对面的男人还是,面无表情的旱灾原地看着对方,眼神之中的不屑早已经不言而喻,甚至不加掩饰的冷哼了一声!

那年轻的弓箭手简直觉得实在是太窝火了,虽然现在自己心中实在是非常激动的,因为这个家伙没有多长时间就要被自己松下地狱了,但是可惜的是,在杀死他之前却不能好好的对他羞辱一番了!

两根长剑就像并行的­射­线一样,一瞬间,只感觉就在那年轻的弓箭手松手的一瞬间,已经到了那男人的面前,男人甚至来不及有任何的动作,只感觉两跟弓箭就像是一下子穿越了时空一样,就在消失的时候,同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即将命中自己的要害了。

这样的速度实在是惊世骇俗,那男人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平静,而是无比凛冽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同时身体也在不断的向后退着,那年轻的男人并未马上收受,就在大家紧张的看着那男人的动作的时候,同样的两根长剑已经放在了那年轻弓箭手的手中,他一点也没有停顿的再一次瞄准了那男人,松手了!

同样是两根像是­射­线一般的毒蛇向着那男人冲了过去,堪称绝世一箭的惊人箭技就算是那男人也有些躲闪不及了,此时,那男人手中的弓箭已经被他横在手中,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对方在一瞬间是­射­出了四箭之后并没有马上停下,而是继续从自己的箭槽之中取出了共建!

所有人都感觉这个年轻的男人实在是有狠辣,这样的四根弓箭几乎就能将那男人击杀了,却没有想到他仍旧从自己的箭槽之中取出了一柄弓箭,向着刘辩的方向,松开了手!

他要杀死自己的陛下!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讶了!

刘辩自己也没有想到正在激战的双方居然还有时间袭击自己!

你年轻的弓箭手的目的很明显是想要让对方再心中有牵挂的时候心神不宁,就不能用尽全力的去阻拦自己的弓箭,这样就算是能够自己逃生,也绝对没有人能够就下刘辩,要是他拼死救下了刘辩,至少这样一个让自己感觉的牙疼的男人也会死去!

在这样一个残酷的二选一的抉择之中,年轻的男人终于站在原地没有了其他的动作,这样一连串的动作做完之后他已经感觉到全身都疲惫的很了,要是这样还是杀不死对方的话,他只能承认自己是真的不能杀死对方!

那男人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小小年纪,却这般的心狠手辣,不仅要自己死,而且让自己这样死!

他现在倒是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全力跟这个家伙比试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骄傲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对手要比自己年轻许多,这样的人还不是自己想要杀死就能杀死的么?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军队之中提起士气,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利用这样的方式想让自己死去!

自己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但是,自己必然要死了!

这便是那男人此时心中的想法,一瞬间的功夫,他原本想要救下自己的弓箭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但是这次他瞄准的目标却不是想着自己­射­来的弓箭,而是向着刘辩社区的弓箭,他的确是一个高手,手中的弓箭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出现,接着,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根箭的力道相对于那年轻的弓箭手来说要强大的多,所以在速度上也占有绝对的优势,尽管是后发制人,但是弓箭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那年轻人的弓箭,就在所有人都在向着刘辩的身前冲过来的时候,那根弓箭已经从半路上阶段了年轻的弓箭手的攻击!

咔嚓的一声!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震天动地的一声,这一声难以想象的是,接连不断的‘嗤嗤哧’的声音,四根长剑准确无误的Сhā进了那男人的身体之中,其中一根弓箭凶狠之际的命中了他的脖子,这样的伤害导致他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地上,歪着头!

但是,只有那年轻的弓箭手发现了对方手中的猫腻!

他眼神之中透露出不可思议,因为他不敢相信,会有人在刚才那种情况之下分别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射­出两件,这样的速度并不是体现在­射­箭的速度上,而是转身的速度上,那种速度几乎可以用鬼魅了形容了。

但是就是那个死去的男人,居然真的做到了!

要是他不会给自己这么大的机会的话,或许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也不可能杀死他吧?

年轻的弓箭手这样想着,他没有躲闪,因为这一件实在是太快了,就从这一箭之中,他已经感受到了那男人的实力,虽然自己杀死了对方,他却知道,自己失败了。

败的很惨!

那弓箭的速度和力道都非常的诡异,并没有直接命中他的脖子,但是却像是已经穿透了他的全身一样让他失去了任何的理智了,就在他看见那弓箭的一瞬间,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躲闪才好!

这样恐怖的攻击简直令人难以躲闪,但是却又心中抱有侥幸!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功绩呢?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鬼魅的弓箭嗯?这一定梦境,一定假的,一定是因为自己被胜利耳朵喜悦冲昏了头脑!

年轻的弓箭手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傻傻的微笑。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看到从那团血雾之中冲出了一根弓箭,向着那年轻的男人冲过去了!

现在,只要那年轻的男人从自己的箭槽之中取出一根弓箭瞄准了之后向着相反的方向­射­过去,他绝对可以保住自己的姓名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年轻的弓箭手似乎根本就没有要保住自己姓名的意思,他看着对方的尸体,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四根长剑Сhā在了对方的身上,那种痛苦带给他的并不是可惜,而是一种自豪与欣慰~

对于一个弓箭手来说,能够击杀男人这样的弓箭手都算是一种荣誉,不管自己是使用了多么拿不出手的手段。

下一瞬间,一根弓箭已经狠狠的差劲了他的喉咙之中!

一瞬间,那年轻的弓箭手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的流逝,他的脑海之中浮现起自己小时候的场景,小时候自己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却有着天神一般的弓箭手的天赋,师傅从小就督促自己要好好的练习,并且对自己管理的很严格,当时自己多么憎恨自己的师傅啊,但是等到自己长大了以后,自己凭借这种出­色­的箭术赢得了别人的尊重,赢得了女孩子的喜爱,自己这种本领带给自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自己更加喜欢弓箭了,一有时间自己就会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弓箭上,这样的事情在同龄人的心中是难以想象的,因为一个年轻的生命要面对多少枯燥,要面对多少孤独,要面对多少痛苦?

这些东西只有身处其中的年轻的弓箭手才知道,但是在巨大的成功的喜悦面前,这些痛苦和孤独都成了支撑他荣誉的东西,这让他感觉到满足。

他在自己的村庄之中带领同龄人拦路打劫,带领同龄人劫富济贫,他做了很多好事,也做了很多坏事,知道有一天一些人冲进自己的村子之中杀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师傅!

他发誓一定要杀死这些人,一定要杀死全天下的人!

于是,他跟着带着浓浓的杀戮之气的吕布,在各地征战,为吕布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也从此得到了满足。

但是现在,就是在这样一个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的山谷之中,自己就要死了,但是自己死的时候,活着说自己死去之前,自己已经杀死了一个比自己更加优秀,更加有天赋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不管活不活在世界上,只要被自己知道了,自己总会觉得心中不舒服,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弓箭手。

第二百一十二章

虽然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杀死了对方,自己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输了,但是众多的人都认为自己是两败俱伤,认为自己两个人的实力是差不多的,这样想想也好,nianqing7的弓箭手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就算自己不是最强大的夜绝对不能一个人比自己更为强大,现在,没有了,因为对方仅仅是一个跟自己一样强大人,就算是这样,也足够了,他也满足了,他躺在地上,感觉到鲜血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消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的模糊,但是在死的时候,至少他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刘辩看着Сhā在自己面前土地之中的半截弓箭,微微叹息了一下,自己能够杀死吕布么?

他在心中这样质问着自己,但是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吕布的军队毕竟不如自己的军队多,只要能够拖延到自己的援军到达的话,吕布是绝对逃不掉的!

但是现在自己的人马虽然比吕布多,但是想要擒住吕布还是有些困难,毕竟吕布勇猛,除非有数倍于他的兵力,否则,吕布只要想要逃跑,自己的人马是绝对拦截不住的!

吕布站在自己的军队前看着两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大将都已经死去,而对方的两个人同样也已经死去了,他看着刘辨脸上的表情,似乎刘辨一点都不因为失去两个人才而感到惋惜,,吕布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就要讶异不住了。

他要杀死对方的所有人,尽管现在自己冲上去胜算不大,但是他虽然笨,他还是知道刘辨还有更多的人马没有冲上来的,所以他决定现在马上就下令功绩,否则一点被刘辩的援军追上来。自己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现在自己好歹还有这么多的军队,只要自己勇猛一点多杀几个,总会有帐算的。

所以吕布站在军前喊道:“给我杀!”

所有的军队都冲了上去,气质摇摇摆摆的,不知道那个拿旗帜的人是不是没有吃饱饭?刘辩这样的人都这样想,不过转而他们一想,或许他们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真是可怜了,刚刚攻打下一座小小的城池想要舒服一下,却没有想到就被自己抢过来,而他们自己却要跑出去风餐露宿,实在是想象都要可怜他们了。

很显然,吕布的军队虽然刚才喊叫的非常大声,但是真正打斗的时候却根本不如刘辩的军队勇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喊叫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现在他们几乎没有生声音被人听到了,就算是偶尔听到一两句的惨叫,也很快就消失了刘辩军队如潮水一般的进攻之中。

但是这个时候,最先头的军队已经和吕布接触到了,刘辩虽然也想以身作则,但是身边中兴耿耿的臣子们说什么都不让他在这么危险的场合之中出出入入的,毕竟打打杀杀不是皇帝应该做的事情,刘辩虽然熬不过他们,但是心中也是有点怕死的,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自己坐如针毡的看着他们在拼杀,自己却一点都帮不上忙,旁人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至少他脸上的表情是非常的难受。

吕布的勇猛简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没吃饭,省下的饭全都让吕布吃掉了,吕布冲杀起来就像是一台杀戮的机器一样,凡是跟他接近到人都很快被杀死,他手里的唱腔就完事鬼魅一样向着不通的方向进进出出,但是毫无疑问,每一次都能戴起来很多鲜血!

这些鲜血有些洒在了地面上有一些洒在了吕布的身上,也有一些,洒在了他胯下的战马上!

犹如杀神一般的吕布冲上前来,向着刘辩的方向,简直没有人能够阻拦他,甚至刘辩也不难相信,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吕布会横跨过大半个战场向着自己这里冲过来,他可不想让吕布跟自己面对面的交流,跟这个莽夫根本没有话题可谈,谈人生的话他可能根本就听不到,谈风月的话或许会听到几句驴­唇­不对马嘴的笑话,但是刘辩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什么高雅的事情!

实际上很多人都已经看出吕布的意图了,他们忠心耿耿,一个个的冲上去向着吕布的方向,就算他们带给吕布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用他们的尸体堆起来的道路依旧让吕布觉得难走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手中拿着大砍刀的将领冲了上来,他胳膊吕布一样胯下起着战马,看着吕布已经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之中,他马上动手,长刀豁然向着吕布的后脑勺上砍了过去!

只要吕布还没有主要到自己的话,自己绝对可以陈吕布不注意的时候取走他的狗命,虽然刘辩没有明说,但是谁都知道谁要是能够取下吕布的人头来回获得重大的奖赏,这种奖赏甚至瞬间就可以让你加官进爵,甚至光宗耀祖也说不定。

至少吕布已经注定是一个遗臭万年的人物了。

但是那将军的想法实在是太小儿科,他简直难以想象吕布能够有今天的名声难道是单纯的饿依靠运气么?还是单纯的依靠自己血腥的杀戮!

这些都不是,吕布能够拥有今天的名声绝对是有原因的,就在这位将军勇敢的去探讨原因的时候发现,吕布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在他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吕布的长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门值钱了,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他看到了吕布脸上的表情,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挂产吕布!

吕布的眼神是给他印象最深的地方,这双眼睛简直难以想象是一个人的眼睛,这种眼睛明明是一头嗜血的野兽的眼睛!

但是当看到吕布脸上的鲜血,看到他一身的鲜血,看着自己的鲜血减出去的时候,他知道,吕布不是像野兽,而是真真实实的是一头野兽,这样的野兽难以想象居然会跟自己碰上,他原本还侥幸自己能够有这么好的机会杀死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人物,但是知道现在它才知道自己实在是错的离谱。

就算是一百个自己,也绝对难以碰到吕布的一根汗毛!

被吕布看了一眼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勇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就算是有也已经无济于事了,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些死在吕布手里的士兵,他们死值钱或许也没有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能恐怖到这种程度,但是这个人真的很是很恐怖,恐怖到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人,这双眼睛!

下一瞬间,吕布的长枪已经成功了突破了这个将领的脑子,这个将领平常在军队之中实力也算是不错的,但是在见到吕布之后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经过刘辩的观察,死一个将军和死一个士兵在吕布的手中几乎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因为实力的察觉实在是太大,想要杀死对方实在是难上加难。

但是吕布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刘辩瞪直了双眼。

他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力气真的可以大到这种程度吗?就算是一头牛也不会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啊!

就在吕布杀死那将军的一瞬间,他长枪吊起对方的尸体向着另一个方向砸了过去,一下子十几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这还不算,整整让刘辩和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还在下一个动作上!

吕布一下子从马上跳了下来,众人心中一喜,吕布要是下马之后,自己众人围攻上去,岂不是能轻轻松松的擒住他!

但是吕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下马的一瞬间又弹跳了起来,就在他的旁边,还有刚才那个将军骑着的另一匹马,这匹马的体格不小,直接挡住了很多人来进攻吕布,又因为是自己这方将军的战马,处于对将军的同情,他们也不好意思把这匹马杀死。

但是吕布跳起来的一瞬间,忽然,重锤一般的脚掌一下子揣在了这匹战马的身上,他整个人接力往后一个后空翻,长枪挥舞的瞬间有几个士兵已经不明不白的去见阎王爷了。而那匹马哀号一声,他的大腿的旁边有一个清晰的被人踹进去的脚的形状,他哀号一声,四肢离地,整个身体向着另一个方向飞了过去,轰隆隆的一声!砸死砸伤了几十个人,一大片的空地腾了出来!

这就是吕布!

吕布骑在马上手中拿着长枪,傲视天下,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了!

虽然士兵之中莽汉的比例比较大,但是真正的傻子是不多见的,见到这样一个凶神,自己这种水平的人就算是上去再多也难以跟对手抗衡,所以士兵不再像是潮水一般的涌上去抵挡了,而是站在吕布身前几十布的位置上完全防御了起来,无数根长枪向着吕布的方向伸展出去,只要吕布冲过来,他们就齐心协力的向着吕布的方向刺一下,这样,就算是吕布再勇猛,也无法一下子顾及这么多面,只能束手就请,不过被擒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地上死去的这些人都是因为吕布,刘辩军队的士兵们对吕布早已经恨透了,只要抓到机会他们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将吕布分尸,这样都难以化解心中对他的愤恨!

那吕布却丝毫不惧,豁然上前,向着这­肉­墙撞了过来,他脸上除了凶神恶煞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的表情,也看不到惧怕和一丝犹豫,这样一个完全陷入了杀戮之中的人,是听不进去任何话语的,所以有几个将军瞬间围拢了过来,张开手就开始打!

他们也不在乎什么江湖道义了,直接动手,五个将军将吕布团团围住,要不是吕布武艺高强,换做旁人,只需要一个照面就要惨死当场!

五个武功高强的将军将吕布团团围住,导致吕布一时间难以上前,他看着对手之中一个个眼神坚毅,在看看远处那个男人正在看着自己这里,他知道要是自己不杀死这些人的话,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会纠缠着自己,知道他们死去。

吕布心中真是奇怪,明明自己这么厉害,要是他们跟随自己的话,想要打下这一大片的江山岂不是轻而易举,他们为什么要跟随那个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武艺的没用的人呢?而且还为了这个人豁出了自己的姓名!

吕布本身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小时候也没有收到过多少教育,一直生活在一种你死我活的弱­肉­强食的世界之中,对于帝王这个观念的人士并不强烈,甚至对于忠孝义的认识也不强烈,所以才会有当初的一系列的被人唾弃的事情发生,实际上在吕布的脑海之中对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观念的。

这样一个莽夫,竟然能在当今天下占有一席之地,实在是可悲可叹。

而且,当初吕布在动作旗下的时候,动作对于吕布更是不加管束,正是种种的原因才造就了今天的吕布!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要是能驾驭这样一个勇猛的将军对于百姓来说绝对不是祸害,而是造福,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无人管束的猛将来说,对于天下都是一场灾难!

五人之中有三人都是用的长剑,剩下两人其中一个用的是长矛,还有一人用钩子!

这样的组合对于旁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了,特别是这几人平常在战争之中经常在一起合作,彼此之间默契早就已经非同寻常,一个照面,吕布已经知道自己想要通过这重重阻碍不杀死这五个人是不可能的了!

“你们归想于我,我送你们大好河山,哈哈哈!”吕布喊道!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畅想向着无人之中的一个词了过去,其中四人顿时改变方向,分别向着吕布身上的五个不同的要害功绩了过去,那吕布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纱衣笼罩,他知道要是自己杀死这将军的时候,或许就是自己死去的时候了,他可不想死在这里,而且眼前这五个家伙,根本没有资格让自己死在这里!

他冷哼一声,武器回收,当当当接连的接触了几下之后,五个人手中的兵器都被打开,无人后退几步,包围圈顿时变得大了许多,此时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虎口位置发麻,刚才吕布仓促之间的应对,居然令五个人都没有再继续上前的勇气!

这真是太恐怖了?

五人像是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居然,他们拼了命也要保护刘辩,也要杀死吕布!

吕布大叫一声策马上前,而几人更是虎虎生威的冲了上来,五匹马一下子就将吕布的战马挤了起来,虽然这样令战马无法行动,吕布躲闪的空间也小了不少,但是几人同样不能后退了。

此时,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必死的信心,也没有打算继续后退,而是一起大喊一声,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和吃­奶­的劲头,向着吕布狠狠的砸了下来。

吕布微微有些焦急,这无人这种招数实在是卑鄙无耻下流,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深入敌后,自己的援军根本还没有到达这里,所以他也必然要一个人抗击这千军万马!

他忽然从自己的战马身上跳了起来,多闪过了五个人的进攻,但是就在他将要落下来的时候,五个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收拾他,吕布还在半空之中,知道自己这样下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冷哼一声,长枪忽然一阵抖动,在无人的头顶上盘旋,甚至带来了呼呼的风啸之声!

五人看的眼花缭乱,不知道吕布到底要攻击谁,但是就在那电光石火之间,吕布的长枪已经凶狠的差劲了那手中拿着铁钩的将军脑袋之中,他的头盔都改变了形状,其余人只能看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顷刻之间头盔里流淌下来无数的血浆!

而吕布的长枪一弯,整个人又重新弹回去天上了,五个人死了一个,剩下的是个根本没有时间多做考虑,眼看着吕布又要故技重施,他们难以抵挡这种鬼魅的枪法,一个个的策马向后,要躲闪过去吕布的长枪!

但是吕布的手段实在是太快了,谁也没有想到的功夫,吕布一伸手之间,长枪已经飞了出去,Сhā进了一个将领的胸前,那将领咧嘴痛呼,就在此时,吕布已经从天空中下来了,他踩住自己的枪杆,将那将军如同一个布袋一般丢到远处去了!

此时五个将军还剩下三个!

吕布的长枪在地上一成,他整个人又完好无损的坐在了马背上了。

看了看周围死去的量具尸体,他哈哈大笑说道:“无知小儿,难道以为你们区区手段就能取走爷爷的头颅么?先尝尝死去的味道吧!”

剩下的三卫将军完全没有想到吕布居然是一个这么变态的角­色­,他们几个要是聚在一起冲锋陷阵,在无数人的战争之中依旧可以来去自如,但是今天面对这一个人的时候,他们从心底之中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无力!

前方的战士已经意识到这边的情况了,但是他们此时也各有各对手,想要冲回来救援也非常困难。

三个将军又相互看了一眼,猛然上前,其中一人就在前冲的时候忽然垂下身子去,挂在马背上,一剑向着吕布的战马刺了过去。

另外两人,也都迅速的向着吕布进攻,他们打算在这一轮进攻之中首先杀掉吕布的战马!

一旦吕布落地,他们就可以利用战马速度的优势跟吕布周旋了。

但是吕布的动作却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他忽然一夹马腹,马儿大喊一声,忽然前腿抬起整个身体树立起来,吕布在马背上犹如蛟龙一般扭来扭曲,长枪挥舞的眼花缭乱,三位将军难以抵挡,只能又一次败退下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但是如此一来,已经过去了许多时间,吕布扭头看去,自己的军队果然已经弱势,要不是因为山谷向自己那边越来越狭窄,说不定自己所有的人家都要被歼灭了。

此时他已经深入敌群,只是因为单枪匹马造不成多大的危害,此时围着他的不仅仅是三个将军,还有更多的军士已经站在不远处组成了坚实有力的包围圈,这样的包围圈很难改变,但是想要冲过去必然要踩踏着所有人的尸体,他们决然的看着吕布,吕布虽然有在千军万马之中杀进杀出的本事,去没有一个人单挑数百个全力防御的人的本事,他看出来刘辩军队已经占据了优势,而自己已经大势已去,这样冲下去,自己迟早会筋疲力尽,到时候就算是想要逃生都不可能了。

吕布忽然调转马头向着其中一个将军的方向冲了过去,那将军显然没有想到吕布会选择自己,毕竟他们三个在先前的时候是将吕布围拢主的,所以现在吕布选定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之后,剩下的两个人距离他们的距离实在是远,想要帮助他也来不及。

那将军显然不想再原地坐以待毙,只能向后走去,调转马头,不断的向前奔跑,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就是防御的人墙了,只要自己冲到了那里,活下来就有希望了。

可是吕布并没有给他活下去的机会,长枪被吕布举在了手中,向着对方轰然刺杀了过去,那将军坚硬的铠甲完全不是吕布的对手,顷刻之间就被破开,如同一张纸一般,吕布洞穿了这位将军的心脏,然后,他的手掌重新抓住了自己的长枪,使劲一挑,那将军的尸体被他狠狠的丢向了远方。

向着刘辩的方向丢了过去,就算是重重的人墙也没有阻拦住这尸体。

尸体掉在了刘辩的面前,这位将军已经彻底死去了,他躺在地上,身体之中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一封沾染着鲜血的信封掉落了出来,刘辩命令人将那封信封拿出来,然后看了看那将军最后一眼,叹息一声,命令人抬下去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信,信封上所写的明显是给自己家人的一封信,却没有想到在送出信之前就死在了战场上!

信中所说的话有一个战士对于战场的憧憬,也有对于家庭的留恋,其中更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精­忠报国的汉子,他在信中说自己的身体很健康,陛下一定会统一天下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他死了。

刘辩仅仅的攥住了手中这封信,他看着上边还未­干­涸的鲜血觉得有些难受!

战争么?

难道这这就是战争么?

他冷冷盯着吕布,道:“他要跑了,给我拦截住他!”

站在刘辩身边的大臣狐疑的看了一眼战场,刚才他还在害怕着吕布什么时候能冲杀过来,却没有想到刘辩居然说吕布要跑了,他问道:“我看这吕布杀的勇猛,还有力气没有使完,怎么会跑呢?”

“我让你去你就去,何须多问!”

刘辩冷冷的说道。

那男人点点头,向后组织人又冲了过去,但是心中却还是不相信吕布会离开。

吕布奔跑了一阵之后转了一个弯又杀死了不少士兵,却贴着那人墙又扭转了回去,此时还在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将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发现对手已经调转枪头重新向着自己冲了过来,仓促之间,三人擦肩而过,而其中一人的马腹已经被吕布豁然豁开!

战马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吕布冷哼一声冲上前去,因为那汉子保持不住平衡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就连脑袋上的头盔都歪歪扭扭的,根本看不到眼前的情况,就在他看清楚眼前情况的一瞬间,他的脑袋已经向着很远的方向飞了出去。

难以相信,吕布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而另外那一个将军正骑着马向前奔去,终于掉转回马头来,居然看到了这般血腥的画面,他时间难以忍受,疯狂起来!

自己兄弟五人上来截杀吕布居然都相继死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在这里苦苦挣扎,此时他看着几个兄弟的尸体,觉得就算是直接死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吕布冲上前来,他的目标就是这个刚才还在围攻自己的家伙,要不是这家伙,自己或许已经突破重围已经将刘辩杀之而后快了,何须这样痛苦的搏战!而且看着自己的部下们都在敌人的战刀之下死去,他心中也是焦急的很!

“嘿!”

吕布大喊一声,此时,他已经不打算去杀死刘辩了,毕竟刘辩面前的重重阻拦单单靠自己一个人是绝对冲不过去的,就算是冲过去,他身边的高手绝对不会比这里少,自己又怎么可能获得胜利呢?

他心中这样想着,便故意将最后这人带领到距离刘辩比较远的位置上,此时杀死这最后一个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将领,他就打算掉头回去,带着自己的老弱病残的部下先跑了再说!

吕布就是这样一个人,能杀死你便凶狠的杀死你,要是杀不死,就跑掉!

“杀死吕布,不能让他跑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此时众人转身过去,看到有七八个大汉冲了过来,吕布心下一惊,心想自己的意图早就已经被那年轻人尽数看透了么?

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可并未这样做了?

自己还未准备逃跑,居然就已经被人识破了?

那最后一个将军果真还是没有逃脱悲惨的命运,他们五个人都不是吕布的对手,更不用说自己一人了,在面对对手的时候他尽管尽力而为了,但是真正面对西凶神吕布,那种庞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起来,意乱神迷之间,已经被砍飞了脑袋。

吕布冷哼一声,掉转马头,赶紧向着远处奔跑了去,身后那七八个汉子原本以为吕布并没有逃跑的打算,追的不是很卖力,但是看到吕布当真打算逃跑了,他们加紧追赶,一是因为先前已经有一些距离,再就是吕布胯下的战马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鏖战了如此之久奔跑起来居然还是这么给力,果然不愧是吕布的坐骑!

刘辩冷哼一声,不在在原地等候,他策马上前,顿时,所有人都策马上前,浩浩荡荡的人都向着吕布追了过去!此时,所有人都看到陛下亲自出手了,他们难道还有不努力的道理么?

一个刘辩阵营的士兵一刀狠狠的劈砍在对手的肩膀上,冷冷一笑,又向着另一个人冲了过去。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陛下都冲过来了,你丫的还不给我的表现表现的机会?

他们盯着对手的眼神令对手们都很费解…

此时,吕布在前进的过程之中也遭遇到了重重的阻力,但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吕布居然在千军万马的阻拦之中勇往直前,不断能看到残肢断腿从人群之中飞出来,只要是吕布经过的地方,哀号的声音总是源源不断,令人恐惧!

而此时,跟在吕布身后的七八个大汉距离吕布也越来越近了,他们之中有一人手中拿着弓箭,一看也是那种箭术不错的人,不然的话,谁敢在骑马的时候­射­箭?一个不好在这人山人海之中就要­射­中自己的人手!

他瞄准了吕布的后背,一瞬间,动手了!

原本的小道路至今宽阔了些。路边青青的小草有些也被踩踏进土地之中去了,更远一些的,上边蒙着一层灰尘,显然是经常有人从此踩踏的结果。沿着小路向里看去,是一片葱郁的山林,而在树木比较稀疏的山林之中,大大小小的几十户人家在这里居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植些粮食,有时候也已狩猎为生。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但是这几天却有些不同,就连经常在村口的放牛娃也已经发现事情的不对头,他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出神的说道:“来的那都是一些什么然啊,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你阿爹没有告诉你吗,那些都是一些军人啊!杀人用的!不知道来我们村子­干­什么!”同样躺在他身边一个男孩神秘兮兮的说道。

“杀人喽,看他们一个个都带着兵器,随便拿出来一把都比张大爷打猎的时候用的那个好,杀人啊,肯定也很快!”放牛娃胡乱攀谈着。

“嘿,你可别乱说,我猜测啊,你想想前几天的时候小李哥不是没有了么?你说是不是被他们杀死了?”

“可别乱说,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他们听到,估计我们两个也要完蛋了。”

……

……

小山村中已经暂时­性­的别当做了军营,而袁绍等的军队一大部分也都藏身于此,他们得到消息,刘辩和吕布正在不远处的地方进行一场­精­彩好看的追逐战,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在这里瓮中捉鳖,不论抓到谁,袁绍是不会折本的。

在一座比较大的房间之中,袁绍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铺着一章羊皮,而此时一个老人正在不断的绘画着这周围的地形山势,他就是村子里最有打猎经验的张大爷,但是现在年纪大了已经不怎么出去了,有时候就给小一辈讲讲这山中的凶险,有时候也会给他们将一些自己打猎时候遇到的危险的情况。他们这一辈人有很多猎人,但是很多人最后都是死在深山之中的,能活到现在的,只有不多的几个人,而这几个人,正是当初以张大爷为首的小队伍,这个小队伍所创造的成绩至今在村子里还是一个传奇。

所以当袁绍来到这里之后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可是欣喜若狂啊,这里的地形他根本就不了解,此时若是派人出去打探实在是太过麻烦,搞不好好会泄露了自己的行踪,打草惊蛇,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袁绍坐在椅子上吃着村子里贡献上来的水果,与其说是村子里贡献上来的,倒不如说是他们强取豪夺的,只是因为有几万大军在这里,村子里的人歌根本不敢反抗而已,就像张大爷一样,他虽然知道周围的地势,但是却并不希望为袁绍效力。

尽管袁绍来到这里的时候给他们讲了很多要统一天下,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的话,起初大家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没有想到后来这个人的本­性­就显现出来了,他命令自己的手下去偷人家的牛,又强迫村里的住户给自己送水果和食物,村里早已经怨声载道了,只是没有传到袁绍的耳朵里而已。

他还在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喜欢乐于助人的大叔为自己服务,殊不知只要这大叔画错了一个地方,他们面临的可能就是万丈悬崖,也有可能就是迷失在森林之中,或许要浪费许多的时间都出不来!

“刘辩啊刘辩,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有今天这么出息,哼哼,但是现在你就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我的手里了!”袁绍把玩着手中的一个苹果,乐呵呵的想着,这时候,他身边的一个男人忽然上前说道:“主公,刚才手下来报,说吕布已经从刘辩手中逃窜出去了,现在不知去向,他还说那个洞口实在是太隐蔽,他们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另外一条下去的道路,伸冤能到达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刘辩的人马已经整合的差不多了,只要他们出来,我们埋伏在旁边的军队绝对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啥?跑了?刘辩这小子实在是太不争气,我还以他出息了呢,却没有想到是我高估他了,他那么多人马居然让吕布跑了,哼!吕布这样一个人才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他跟我混,要是不跟我混的话就杀掉!”

袁绍嘿嘿笑了笑,然后向下看去,看到下边的张大爷已经画的差不多了,随口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画的差不多了?这一片的山林实在是太过复杂,我们在这里行军打仗么有个地图可不好用,张大叔您辛苦了。”

那姓张的老汉显然有些生气,对于袁绍的话语并不领情,冷哼了一声,随手叫毛笔丢在羊皮上,道:“你们这些人,来了之后就知道抢夺,哼,你们这样的军队要是能统一天下,天下的百姓可都要受苦了!”

“你——”

一个将军显然听不惯这张老汉的话语,一下拽住他的衣袖,伸手就要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脸上。

“你打啊,你打啊,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这么说,我张老汉这一辈子和多少野兽拼杀过?在我看来,你们这些人还不如畜生呢!”

“慢着。”

袁绍组织自己的手下,眼神微微有些发冷,但是脸上还是挂着那种一成不变的笑容,他看着张老汉说道:“我说张大叔,我们紧紧是从你这里走一趟而已,再说你这穷善恶树的地方,就算是以后我称霸了天下也懒得再来一回了,你放心,我忘不了你们的,以后啊,这里就是特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拿你们这个村子怎么样?要是谁动了你们,你们就找我告状!”

那将军还是未成撒开抓住张老汉的手,眼神之中的愤怒也没有减退,只是碍于刚才袁绍说的话,他才没有动手。

“我不用你对我们这么好,你打我啊,你杀我啊!哼,你们告诉我,那放牛的小李是不是你们杀死的?”

张老汉平常在这村子之中并无事可做,喜欢跟孩子打打闹闹,也算是一个老顽童了。这么多年以来,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对这个村子和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格外有感情,但是就在前不久的时候,张老汉得知小李消失的消失,紧接着,这些人就上门来了。

张老汉了解自己这里的情况,自己这里有时候甚至几年的时间都不会见到一个外人,而且年轻的男人从小学习狩猎,出去村子的时候小心翼翼,虽然有可能是被野兽吃了,但是为什么偏偏别的时候没事,这些人来的时候却出了事呢?

张老汉想来想去也是觉得这事肯定跟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那袁绍早就预料到这张老汉是要这样问的,他们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小山村,只是看到山边有一头牛,袁绍这么多天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没事就拿弓箭一箭将那牛­射­死了,他原本以为是野牛,却没有想到走近了一看居然是家养的牛,不多久的时间就跑来了一个年轻人,说自己杀死了他的牛,还喋喋不休的烦死人,袁绍一气之下就下令让人将其杀死,丢到山崖下去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那男人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但是为了获得有利的情报,在村里的居民问起这事的时候,他也传令下去让所有热都说自己不知道,但是时间过去这么久,自己又做了许多说不过去的事情,村子里的人自然就认为是自己杀死了他们的小李。

虽然这话说的没错,但是现在要是承认的话,他堂堂袁绍岂不是成了一个杀人犯了么?这也罢,难道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袁绍向着这些人撒谎么?

到时候袁绍就不是天下的一方霸主,而是一个惹人笑的骗子了。

“我早已经说过你们村子里死了人不是我的事,说不定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杀死了呢?你还别说,我来的时候还真就发现在山崖下边有一些尸骨,倒像是人的!”

袁绍扣着指甲说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张老汉这次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袁绍的花言巧语了,他先前听信了袁绍的话,就让几个小伙子去山下找,但是找的天荒地老的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尸骨,天知道袁绍将那人的尸骨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于袁绍来说想要毁尸灭迹,又怎么会让这几个凡夫俗子发现呢?

“哼,肯定是你杀死的,要是今天你不杀了老汉,我以后就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袁绍的军队是滥杀无辜的军队!”

张老汉前些年患上了哮喘,一激动的时候就会喘个不停,而且还是感觉胸口憋的难受,要不是村里有个野医生能救治救治,他或许早就归西了。

既然地图画完了,袁绍看了看,地图上虽然被他这最后一笔弄的有了一些瑕疵,但是已经无伤大雅了。

而且袁绍也不想听到这个老头一只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说话,他摆了摆手,几个是士兵就把老头拽了出去,很远的距离之后,依旧能听到那张老汉还在不停的叫喊,只是声音越来越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远了还是因为已经喘不上气来了。

过了一会之后,一个士兵走进来抱拳说道:“主公,张老汉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袁绍一边打量着地图,一边问道。

“是不小心摔死了。”

“是摔死的?还是因为我赏赐他万千金钱他一激动久病发作死掉的?”袁绍巧妙的给自己找借口。

“饿…是摔死的啊。。。不对,是因为主公念他绘画地图有功,上次他白银千两,导致张老汉太过激动旧病复发死掉了。”

那士兵也是一个激灵的家伙,一瞬间就明白了袁绍话中的意思,他暗暗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心想自己刚才差点说错话,要是主公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一时脑残向主公求死,主公赏赐给自己的…

袁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吩咐所有人都不要多说话,他站起来,看了看小屋子之中的将领,说道:“所有的人马都安排好了吧?只等刘辩出来了,走,我们现在就去,哼,一定要生擒这个小子,我倒要看看…”

他眼神飘逸,倒是没有多说话。

……

……

在巨大的深渊之中,刘辩已经通知上边的军队不用下来了,吕布已经带领仅剩下的几百个亲信迅速逃离了,向着不知道的深洞之中冲了进去,而刘辩看了看自己这一方面,除了跟吕布的对战之外,其他方面的对战都可以说是完胜!

看着满地的尸体,刘辩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毕竟吕布的威胁对于他而言是难以想象的,这样一个人才被任何一个人得到的话都会是敌对者的噩梦,而且很可能,吕布将会成为自己的噩梦。

刘辩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看着身边的士兵在挖坑埋葬自己的战友,而那些已经死去的吕布的部下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的尸体被随意丢在一旁,堆在一起,一眼望去,死气沉沉,而这整个深渊的气氛,也死气沉沉的!

“陛下,所有的人都已经休整的差不多了,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击?”一个将军趴在吕布的耳边说道。

吕布摇了摇头,看了看幽暗的深渊之中,又看了看一望不到顶的山崖,他说道:“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就算是追击下去我们也要遭受许多麻烦,算了吧,吕布命大的话或许能在这荒郊野另中生存下来,要是倒霉的话,或许就死在这里了,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他叹息着,很显然,他也觉得就这样实在是太可惜了,但是要是追击下去的话,所有陪伴自己追击下去的人都会承担更大的风险,作为一个拥有宏图伟业的君王来说,刘辩始终觉得自己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所有的军马都整顿好了之后就准备回去吧,我们还有更多的任务要去执行,记住,我们的使命是救万民于水火,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刘辩自己却没有动,他木木的眼神很显然有些颓废,身边的将领已经从自己的首领身上感觉到了一些惋惜了,他咳嗽了几声,稍微变化了一下语调安慰着这个王者:“陛下,或许只是一次失误,但是吕布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还有更艰巨的任务,还请陛下不要将这次的事情放在心上影响了心情!您的身体健康可是我们的愿望啊!”

“没有将敌人歼灭就用诅咒来发泄心中的郁闷么?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希望你也不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是么?这样好了,迅速组织人上去,我们不能跟上边的人分开太久。”

刘辩站起来,而身边的将领已经一脸疑惑的去发布命令了,刚才刘辩所说的话让他有些听不明白,他是一个直肠子,但是在有些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很笨。

为什么人家说自己是直肠子而不是很笨呢?难道说,这两个词语是一个意思吗….

这位将军难以理解其中的玄奥,但是他的威严在军队之中可以说是非常高的了,在他组织之下,所有的战士都重新修正好了,他们­精­力充沛,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样子,倒像是刚刚洗漱完毕,宛如清晨的朝阳一般让人­精­神抖擞。

在刘辩的带领之下,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他们沿着来的时候的道路向着山峰之上走去,这次重新走过这条道路,因为先前已经走过了一次耳朵缘故,所以这次走的时候就没有上次的那么小心翼翼的了,所以这次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而且他们已经很熟悉了这次样的路,甚至在半空之中的时候还有兴趣向着脚下看看,刚才下来的时候,他们许多人甚至不敢向着底下看!

但是同样的,刚才来的时候他们那么多的人,回去的时候已经少了这么多了,这让很多人的情绪都显得有些低落。

不多久之后,所有人都重新站在陆地上了,虽然在这里看起来这里还是山谷的样子,但是跟下边比起来,这里可就美丽多了。

几万大军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现在见到自己的陛下完好无所的上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旗帜飘扬,满脸微笑,似乎刚才所经历的杀戮只是一场梦一样,刘辩看了看身后的道路,脸上微微有些难看。

“去找人毁了那条道路。”

刘辩说道。马上,有很多人前去执行这项任务了,刘辩不想让任何一个人下去打扰自己部下的灵魂,也不希望吕布再次从这里回到这里,只要毁掉了这条小路,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想了一想,似乎事情也不是这样的,他看着身边的将军,说道:“你派人去四周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下去,找到之后汇报过来,把所有的道路都摧毁掉。”

很快,几百个人向前两边的方向冲了过去,虽然很陡峭,但是这些人就像是不怕死一样忠心耿耿的寻觅那些隐藏起来的可以下达到里面去的道路。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个小时之后,出去寻找道路的人回来了一大半,只有一小部分向着另一个方向去的人没有回来。

回来的人都没有找到道路,或许这些没有回来的人已经找到了,所以刘辩打算再等一会。

但是时间真的很快,不久之后,刘辩的耐心就像是时间那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给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百个的人小队伍匆匆忙忙的闯进了那边的丛林之中,但是许久之后,依旧没有产生任何一点动静,这下子,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那边肯定有猫腻了。

刘辩皱着眉头想了想,或许那边有人已经在埋伏自己了,从前边的几波人就可以看出来,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所有人就已经找不到了,说不定对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自己傻乎乎的冲进去,可能就会遭受到巨大的损失!

刘辩思索了半天之后,还是决定不冒险过去看看了,要是对方真的是埋伏自己的话,自己走了他们肯定是不让的,要是对手不是埋伏自己的话,自己过去给人家添加麻烦多么不好?

所以他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下令让大军撤退,这样一来,虽然有很多人搞不明白刘辩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下子损失了那么多人之后居然不去查看查看原因就这么溜走了?这可不是一个王者的行事风范啊!

但是旨意就是旨意,这个东西是所有人都不能随便违抗的~!

此时,刘万大军开始缓慢的沿着来的时候的路回去,由此可见,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着,或许那几百个人的小队伍会追赶上来,但是众人越是这样想,刘辩的催促就越大声,很快,所有人都开始奔跑了起来,全速前进!

这可是有大事情要发生的时候才会下达的命令,却没有想到现在班师回营也会这样?所有人的脑袋里都想不明白刘辩到底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吗,这样的命令难道有什么理由么?

就在这个时候,从山上忽然之间滚下来许多巨大的石头,不过好在山上的树木很多,这些石头被壮的歪歪扭扭的,并没有给军队带来多大的伤害,只有三个倒霉蛋死在了这些石头之中。

但是此时已经证明了,有人埋伏在这里,而且是埋伏自己的!

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居然也会有人埋伏自己?刘辩相信自己刚才的判断一点也没有错,所以他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现在结果已经一目了然了,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或许已经死在对方的手里了。

此时对方的人吗正如潮涌一般从山上冲了下来,他们举着旗帜,大老远就能看出来是袁绍的军队,数量很多,可以说,数量多的离谱!

这样一种军队在这里等候着自己!

刘辩觉得自己实在是荣幸啊,或许在某一个被自己追杀的时刻里,吕布的心情跟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差不多的,除了诧异和愤怒之外,他也有些担心也意外。

这些军队冲下来之后并没有任何招呼,在那一个将军的命令之下,所有人都开始向着的军队冲了过来,而且,最先头的部队已经开始了,兵器交接的声音老远的就能听到!

而刘辩这一边,在一个老将军的只会之下,所有的人都开始从容的应付袭击,虽然仓促之间安排的有些不恰当,但是至少比聚成一对挨打要强得多了。

刘辩在人群之中受到了充分的保护,往往在自己非常危险的时候很多人都想到了刘辩,因为在混乱的时候才是他们建功立业最好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想着刘辩冲过来,他们坚守在刘辩的身边,而山崖上,还有源源不断的战马也冲了下来。

而刚刚组织好的振兴在那些战马的冲击之下很快就瓦解了,刘辩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局势,很显然,对方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甚至已经安排了一系列的打击计划,这样的计划让刘辩的军队非常的措手不及,也导致刘辩他们难以想象的损失惨重。

刘辩冷哼一声,他下达了一个命令,命令就是所有人无论如何都要攻击下一个山头,而不是从山谷之中冲出去!

这样的命令或许不符合逃跑的理论,但是所有人的目标都跟着刘辩转向了其中一个相对来说敌军比较少的山头,这个山头上有很多树木,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并不适合冲锋,所以在这里埋伏的根本就没有骑兵,而士兵也少的可怜,这样的位置,恰恰适合刘辩他们的军队。

只要他们能够占据一个绝对的高点,那么从高出打击对方远比被别人冲锋来的爽,刘辩首当其冲,让所有人都见识了见识什么叫做帝王的风采。

刘辩取下一只挂在腰间还没有见血的长剑,这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荣耀,这并武器出鞘的一瞬间,仿佛天下的人都感受到了他上面的那股威严一般,一个敌军的士兵刚刚兴奋的想要杀死传说之中的君王之后,忽然感觉自己的眼前金光一闪,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虚伪,因为在死亡面前,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如同死亡,只有黑暗,只有血腥!

刘辩的勇猛大大的振奋了自己一方面军队的士气,虽然敌人的进攻依旧非常猛烈,但是刘辩的应对方式也是非常正确的,他们冲击这里的时候从疏风之中给对方还击,所以战斗的时候也就显得有些缓慢,也正是如此,在这里他们遭受到的就不是围攻,而是还算是比较公平的比斗了。

刘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现在他要表现的不是一个胆小鬼,而是一个真正英勇无畏的战士,对面迎来的是一个身高马大的士兵,手中的长矛甚至能一瞬间就刺穿一棵高大的树木,这样的战士完全有能力成为一个将军了,但是在袁绍的军队之中,也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士兵而已,然而这样的士兵确实不能够被忽视的。

刘辩看着对方眼神之中的那种恨意,或许对方的心中已经将自己判处了死刑了,的确一个从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小子忽然之间成为了皇帝,自己想要杀敌这样一个废物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情么?

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刘辩才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些轻蔑的神­色­,甚至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对方都没有叫喊一声,就毫无花哨的举起手中的长矛向着自己刺了过来,直直的刺了过来。

不过刘辩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力气大有什么用呢?一个轻视别人的人,注定这一辈只是一个被人轻视的人!

而在刘辩的眼睛之中,这个人并不具备被自己重视的价值,一瞬间,刘辩手中的长剑已经从那小子的长矛底下刺了过去,而他一个转身,个汉子的长矛并没有碰到他的一根头发就直接从他的身边闪过去了,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掌很快就要被刘辩切掉,只要他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在这种时候他就会选择放开手。

实际上,处于人的本能关系,这个大汉同样撒开了自己的手掌,刘辩用力往前一桶,顿时,刘辩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实在是抱歉,自己这一下打的实在是非常尴尬。

在数万人面前,自己居然这么嚣张无比的教训对手的子孙后代,这可不是一个君王应该有的本事。

他尴尬一笑,但是对手此时已经痛苦的弯下身子来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刘辩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刀,瞬间对手的脑袋就像是一棵球一样摔倒了地上,并且根据山坡的坡度向着下边滚落了下去。

当然这并不是刘辩第一个杀死的人,但是,也据对不是最后一个。

一瞬间,已经又有三人冲了上来,这三人之中的两个被旁边的两个将军直接杀死了,剩下的一个还是想着刘辩冲了过来,刘辩怡然不惧,他全身的威严已经显示了出来,对方仅仅是一个小卒子,却要面对堂堂正正的天子!

或许说笑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真正面对这个帅帅的年轻人的时候,从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的气质,却已经让对手显得有些软弱了,他的自卑心里被焕发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刘辩冷酷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抹血­色­!

是这个士兵的血!

刘辩的武功虽然不是最厉害的那种,但是对付对付这些小士兵绝对是游刃有余了意中人很快就鏖战到了山峰的顶端,几万大军并不能一次­性­的全部冲上来,但是冲上来之后刘辩转身一看,自己山谷之中的军队已经死伤严重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对方大约有多少人马?”刘辩看着自己身边的将军问道。

“具体不清楚,但是大体估量一下,有我方一倍还多!”

最少十万人!

刘辩想了想,但是现在想什么也不管用了,因为对方的军队正在勇猛的杀着自己的人手,在这样下去,全军覆没是迟早的事情,刘辩看了看身后,这里仍旧埋伏着许多人手,山坡的四面八方都有人再往上冲,这其中有自己的人马,也有对方的人吗!

此时山巅之上,袁绍起着一匹高头大马,身上披着披风正在洋洋得意的看着山谷之中的情况。

“主公,刘辩的军队都跑到那边的山头上去了,要不要去追打?”

“追,给我往死里追!”

袁绍下达命令,然后他的手下们就像是吃了药一样­精­神抖擞的向着刘辩的方向冲了过来,此时粗略的估算一下,刘辩的六万军队已经折损了几千人了!

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不用多久,自己就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对手还有这么多的人,而且,现在各方面的敌军都在向着这个方向靠拢,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这里被人包了饺子,此时,他看准了一个防御相对来说比较薄弱的方向,喊道:“从这个方向冲下去,你们是冲锋的战士,用你们最快的速度去撕开对手的防御,就算是死了,我们也要让自己的战友踩着自己的尸体过去,因为,我们是战士!”

所有的战士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按照刘辩所指示的刚想,数以千计的军队一批接一批的向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虽然袁绍的军队要比刘辩的军队多的多,但是刘辩的军队胜在更加集中,虽然对于对手的突然打击来说这并不是优势,但是对于突围来说,这可是一个绝对的优势。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任何觉得的优势和劣势,只是看你如何去应用它。

不过即便是刘辩的这个命令非常正确,但是因为先前死伤太过严重,全部汇集到山头上的可能­性­也不大了,真正能冲下去的人并不是很多,刘辩眼看着身后的人再也冲不上来了,在这里继续等下去的话,冲下去的军队也会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他咬着牙,看着山下的敌军的队伍,狠狠的哼了一声,然后也跟着自己的军队向着山下冲了过去。

原本这里只有五千多人的袁绍的军队,但是在面对将近三万人的冲击之后,这里终于裂开了一道口子,所有刘辩的军队都从这里冲出了包围圈,但是即便是所有的敌人都掉头向着这里冲了过来,他们也没有选择离开,因为刘辩还没哟下来!

他们看到了身在半山腰上的刘辩了,因为他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显眼了,他们看到自己的君王威风凛凛的抹杀掉一个又一个挡在自己身前的敌人,一身的气势就算是远在数百米之外的他们都感觉到了。

终于,刘辩跟自己的仅剩下的一些军队会合,带领着这些人,他们向着深山之中冲了进去。

尽管前面充满了未知,但是刘辩还是义无反顾,因为这一次的失败才是真正的失败,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袁绍会来偷袭自己,而且还带来了这么多的兵马,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

刘辩冲进山林之中,远远的,依旧还是能够看到对方的饿军马,但是山林之中道路难走,刘辩的部下一个个都是拼了命的奔跑,而对方却根本达不到这种程度,毕竟此时是他们胜利了,尽管他们没有擒住对方的首领,但是这一次的袭击一下子消灭了对方将近一半的兵力,也绝对值得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去追杀的话,很有可能在在场战争的最末位自己会死掉,而不去追杀的话,自己会分享这场胜利的果实1

想来想去,他们还是找不到前去追杀的理由,索­性­就退回去了。

袁绍大怒,喊道:“你们真是一群废物,居然眼睁睁的就看着他从你们面前跑了?你们活着还有什么用啊!”

“主公息怒,可是…”

……

……

刘辩的军队深入了山林之中,他看着身后的一众将士,心中的感慨别人是感觉不到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能力问题导致自己的军队这样损失惨重么?数万的军马啊!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去了么?

刘辩坐在树根上思索着,他的脸上已经沾满了灰尘,难以想象,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而死去的么?

军队之中的气氛也非常压抑,但是至少他们活着出来了,剩下的军队之中或许大部分人都要被袁绍杀死了吧?不对,不是大部分,而是全部!袁绍本身虽然不如吕布凶残,但是也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对于敌人,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刘辩看着自己的部下们一个个的都灰头土脸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他想,现在或许自己应该带领这些人回一趟曾经攻占下来的城池,那里还有自己的一些军队,但是又转念一想,对方能够发现自己藏身在这里,自然也知道自己攻占了那座小城,而凭借对方那么多的人马,想要重新攻下一座城池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所以刘辩也不打算回去看看了。

但是现在自己又能去哪呢?

无论如何,也要先离开这里才好了,毕竟这里距离袁绍还是比较近的,以现在自己的兵力根本不是袁绍的对手,他招呼起军队来,向着山头上走去。

心中的落寞别人难以想象,但是军队还是继续跟在了他的身后,他们向着山头走去,下了山,便是一马平川的前途,看着那个背影,他们坚信自己的选择总是没有错的。

跟随刘辩。

残阳西落,晚霞血红。

刘辩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徐徐前行,身后几位护卫将军,虎贲将军紧随气候,最后面跟着三万残余的士兵。

残阳西落,晚霞血红。

刘辩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徐徐前行,身后几位护卫将军,虎贲将军紧随气候,最后面跟着三万残余的士兵。

这三万残兵阵列散乱,步子更是无比散乱,一点也不整齐。战败逃离后,军心已经有些涣散。

猎猎的战旗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士兵的脸上带着的一脸颓败的样子。

扭头看了扫了一眼身后的士兵,刘辩心中自然焦急万分。

此番刘辩自己独自带军,征伐叛逆袁绍,身边的谋士荀彧等人皆没有带。本想天子出征,鼓舞三军士气,争取大败叛逆袁绍。却不曾想战败而归,折兵数万。

刘辩的信心颇受打击,但是他自己上为天子,不管多么的丧气,他也绝不能表现出来。他此时便是这支残兵败将的最有一根支柱。

倘若他若露出一些颓败的端倪,那军心恐怕全部涣散。军心倘若涣散,这支军队离覆灭不远了。

刘辩伸手示意停止行军,对着身后的几位将军扬声道:“前方为何处?”

其中一位满脸胡须的将军示意道:“回陛下,经斥候打探,我军此时在衮州境内,离袁绍那叛贼的青州已经相去甚远。”

“衮州境内?”刘辩身负现代的知识,提起衮州他第一反应,脑海中出现的人是战神吕布,第二反映出现的人则是陈宫。

陈宫,前世的刘辩最为喜欢的谋士之一。提起陈宫,刘辩最为欣赏的是陈宫此人是个忠义之士,而且此人以天下为己任,有着远大的抱负。更另刘辩欣赏的是,陈宫此人智谋着实不弱,离开曹­操­后,他在衮州迎来吕布,多次帮吕布出谋划策。凡是吕布听从他的建议,那场战役几乎必胜。凡是吕布独断专行的战役,则几乎必败。

其中更是多次危及曹­操­的大本营,而且在曹­操­后来出兵衮州的时候,如果当时吕布听从他的建议,在巍峨泰山设­精­兵数万伏击,定能大伤曹­操­元气。也不至于后来吕布落个身死悲惨下场。

“众位将军,天­色­已晚,不宜行军。命三军安营扎寨,起火做饭。”刘辩见前方天­色­已经入黑,随即命令道。

“诺!”

“诺!”

“......”

数万将士很快就建起营帐,修筑好栅栏。

入夜,士兵便卸下锅灶,升起了篝火,开始淘米煮饭。

刘辩却正坐在中军大帐中,剑眉紧锁,思绪万千。

“此时,按照前世的记载,此时应该是陈宫因为曹­操­的一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而离开曹­操­,回到衮州的老家东君东武阳之时。应该还没有入衮州,迎吕布吧”

刘辩身边的谋士,荀彧、荀攸叔侄以及贾诩都不在身边,此次大战皆因无人替他谋划策略,才被袁绍身边的谋士设计而兵败。

刘辩此时自然希望此时能找到并且说服陈宫,把陈宫收到自己麾下。那么,自己的这支军队的实力将上升一大截。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更何况这种善谋略的军事战略大家......”

刘辩微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不管他陈宫此时在何处,明日派几个斥候去打探一番。若能找到陈宫,我便学刘备三顾茅庐于草堂。刘备一个区区皇叔,三顾茅庐便能吸引诸葛孔明这等大才。我一个皇帝,亲自前去请才,三顾他陈宫。他岂不感恩戴德,入我麾下。”

刘辩心中定下计策之后,又命张幺儿将数位将军探讨一下下一步的策略。

最终他拿定注意,决定明日便在离泰山五十里安营扎寨后,先让修养士兵修养一番,养足­精­神后再逃亡国都。

第二日,大军拔寨前行。经过三天的疾行军,终于达到泰山外五十里。并在此扎下营寨,同时刘辩派遣数位斥候进入东君东武阳去寻找陈宫的住所。

“大军下寨于泰山之下,其泰山路途崎岖,只需派遣数百名士兵在山头......”

就在众人商讨之时,帐外斥候急忙进入帐内。

“报!陛下,袁绍叛贼竟然带十万大军穷追不舍,此时已经离衮州不到四十里。”

这名斥候显然极为疲惫,瘦弱的脸庞上汗流不止。

“哦,看来袁绍狗贼欲将朕活捉,挟天子以令诸侯啊。胆子倒是不小。不必着急,这狗贼成不了大气。此人­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别看这狗贼实力雄厚,门下谋士武将无数,但他自己在处理大事上优柔寡断,众位将军不必担心。朕自有败兵之策。”

刘辩见众位和他商讨战事的将军,脸­色­均巨变,无奈之下,他便把前世记忆中曹­操­对此人的评价搬弄出来。先稳住众位将军的军心。然后,说自己有败兵的谋略也纯属扯淡。但是,此时他必须如此。要是他自己先乱了阵脚,那他离见上帝的时间也不远了。

不管怎么样,先忽悠住再说。至于脱困之策,只能继续希望于陈宫了,要是在这几天能够找到陈宫并将陈宫收入麾下,那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陛下果然成竹在胸,臣等也安心了。”众将军皆放下心,同声道。

刘辩见众位将军的脸­色­恢复正常,心中赞赏一番自己的忽悠能力。同时,他挥手示意众位将军先退下。

待刘辩进过晚餐,派去寻找陈宫的斥候也已经返回。

“报!陛下!经属下打探,陈宫此时正隐居在东君东武阳西郊二十里外的树林草庐之中。”

“嗯,知道了!”刘辩心中顿时欢喜无比,笑道:“确实一个难得的好消息啊!张幺儿,赏此人白银百两,官升三级。”

“谢陛下恩典!”这个斥候顿时心中爆喜,只要这次能够平安的回到国都,自己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不过,陛下,臣等上去说明来意,那陈宫的书童竟然闭门不见,那陈宫实乃狂妄之极。”

这斥候显然是吃了陈宫的闭门羹,把一身的怨气都洒在陈宫身上。

“嗯,朕知道了!尔等退下吧。”

“诺!”斥候遂退了下去。

“陈宫此人果然跟前世的历史记载如出一辙,但凡是这等人必然忠心无二。要是不将这中谋士招入麾下,那才是一桩憾事啊!”刘辩在心中已经拿下注意,此地离东君也就大半天的路程,明日命几位护卫将军镇守三军,他便随同几名护卫赶往东武阳,前去说服陈宫进入自己的麾下。

翌日,刘辩一身学子打扮,手拿一把写着锦绣山河的折扇,带着两个游侠打扮的护卫将军以及几个小厮打扮的勇士前去武阳。

三万大军则交给剩下的数位将军镇守。

虽然,此去受到了众位将军的阻挠,但是最后碍于皇威,还是没能阻挡刘辩前去。众将军也只好挑选几个强壮的士兵,同时派遣两位将军跟随前去护卫皇上的安全。

刘辩一行人,骑马行路走了一天,才抵打东阳郡内东武阳县。

此时,已经人困马乏。刘辩和两位将军在一间茶肆小喝几杯,同时众人也要了些食物,填报了肚子。

“趁着天­色­尚早,朕....正应该去......”

茶肆中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商人,学子以及街上的行人。刘辩平时说朕有些说的顺嘴,情急之下,连忙改口说道。要是被这东武阳的守卫发现,那就糟了。

这衮州目前还没有被刘辩收复,还在曹­操­和张邈等人的势力范围之中。

几人随意喝了几口清茶,填报肚子后,牵着马出了武阳后,便策马直奔陈宫的住所。

还好,在天­色­没有入黑之前,众人到达了陈宫的住所。

几个小厮将马安顿好以后,刘辩带着有些激动的心情,穿过一片树林,找到了陈宫住的茅草屋。

不待刘辩吩咐,其中一名小厮便上前敲门。

咚咚——

“可有人在,我家公子前来拜访陈宫大人。”

树林里有些空旷,清脆的敲门声有些闲的响亮。

刘辩心中自然知道陈宫不会轻易开门,或者说不定陈宫此时正在某处观察自己。

自然,刘辩不会表现出丝毫的不耐,任凭手下敲着门。

“可有人在,我家公子前来拜访陈宫大人,望陈宫大人给我家公子薄面。”

就这般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刘辩依旧气息沉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

但是,几位小厮已经颇为不耐烦,心中暗道;“这陈宫好大的面子,竟然让陛下再次等这般久。”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位护卫将军却是忍耐不住,张口破骂道:“公子,这陈宫也太不识趣了。公子来找他陈宫,已经是给了他陈宫莫大的面子。但是,这陈宫却不知道感恩戴德,前来迎接公子。竟然将公子凉在此处。此等罪行,该杀头!”

“呵呵!”

刘辩轻抚折扇,笑道:“公台大才,其才智出众,为人忠义。这等人才,值得我在此等候。”

此时,陈宫正坐在屋内,一书童打扮的小子(在那时,小子是对青年的称呼,不存在贬义。)正帮陈宫烧着茶水。

“大人,门外的几人已经在那张口破骂了。不过,中间的那位公子却气宇轩昂,说的倒是好话。”

听到公子二字,陈宫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继续拿起手中的竹简,看了起来。

众人一直等到天快入黑,其中一位将军焦急道:“公子,天渐入黑,再不离去,武阳城的大门便要关闭。我等该如何回去。”

“那便明日再来吧。”刘辩轻叹一声,然后走到木门前,大声说道:“公台,吾明日再来!”

众人解下马绳,策马扬鞭,在东武阳城的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城内。

待刘辩走后,陈宫便起身来到门前,目送刘辩等人离去。然后,陈宫让他的书童给他描述那公子的模样。

“莫非是......”陈宫嘴中喃喃自语,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中爆发出一抹­精­光。

期间,刘辩等人找了一见客栈,几人住入其中。

刘辩心中也不气馁,陈宫就在眼前,说什么也要将此人纳入麾下。

第二日,刘辩等人大早吃了些米粥,便再去陈宫住所。

来到陈宫的茅庐门前,小厮敲了门后,门便开了。

走出的确实一个年纪颇青的书童。这书童搬了一个坐垫亲自递给刘辩。其他几人自然受到这书童的恶言相待。

“你们几人,昨日竟敢在言语上轻薄我家先生。哼!都是一群草寇!”

待把草垫递给刘辩后,这书童不顾刘辩身边两位将军以及几位勇士的恶狠狠地目光,直接说道:“还是你们这群奴才的主有气质。”

说完,扭头把门一关。再次把几人凉在了门外。

两位将军和几个勇士拳头捏的咯嘣咯嘣直响,几个人都被这书童气的怒火万丈。

“公子,这等宵小如此恶语相向,怎么还这本礼待他们。不如我等冲进门去,将这陈宫小儿绑了。将那书童双腿打断,方解心头之恨啊!”

刘辩将草垫放置地上,弯腰而坐。

打开折扇,轻轻闪动。刘辩笑道:“昨日尔等对公台恶语一番,自然招到这书童的嘲讽。但是,我等是来请先生作为上宾,用公台之才来剿灭叛逆。所以,尔等莫急。耐心等待先生请我等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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