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唯一!好一个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想不到堂堂相府二小姐,竟有如此惊人的言论!只不过,我倒怀疑,一个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女人,怎么会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谈什么唯一!是不是本王的耳朵听错了?”
湛云落邪魅地走向前,用力将若惜拉离云芩,扯进自己怀中。
不知为什么,那纤弱的身子他就是见不得沾染上别人的气息,哪怕,那个人是他痴傻的四弟也不行。也许,这就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自己不喜欢的也容不得别人从眼皮底下抢走。
捏上她尖细的下巴,在指尖触到柔嫩肌肤的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随之袭来。丢开这种怪异感,湛云落缓缓逼近水润嫣红的樱唇,邪肆危险的气场将若惜整个拢在高大修长的身影里,一双大掌更是如蛇一样圈紧她的腰,似在宣告一种占有。
云芩眼中黯了黯,假借弯腰抱起粉色的猪掩饰掉自己的晦涩。
“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惜扭动身子,想摆脱他的钳箍,可惜,他的双臂实在力气太重,勒在腰上宛若两只铁箍,让她喘不过气来。
“哦?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湛云落邪魅地在她耳根处吐着气,*的感觉让她耳根发烫发红,看得湛云落心情舒畅极了。
似乎,这样羞辱相府二小姐,陷于难堪的境地,很让他有种每个汗毛孔都舒张开来的痛快。
“我只是想请云芩吃饭……”
“吃饭需要吃到他的怀里?”
“是我心情不好……”
“所以需要一个肩膀让你靠着?”
若惜愣住,他说对了!
她是想找一个肩膀靠着,那时的委屈,她只把云芩当作是一个没有性别的朋友,真的就只是想要从那个带着青草香的躯体寻着一种安慰。
“怎么,别的男人的肩膀就那么让你有兴趣?还是你根本在勾引本王的四皇弟?”
“啪——”
若惜抬手,一巴掌打到湛云落脸上,湛云落未曾防备,结结实实挨上了这一掌,脸上迅速浮上一层薄薄的红色。
他可以侮辱她,可是不能侮辱单纯憨傻的云芩!
“王爷,我听闻视自己妻子为王后者,他就是国王,视自己妻子为贱婢时,他自己就是贱仆。若惜已是王爷未过门的妻子,王爷以为我红杏出墙,那么王爷又置自己于何地?”
“你大胆!”湛云落脸色骤变,手中力度不由加重,像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般。
若惜无惧地对视着,黑眸深处却掩不住浓烈的悲伤。
她已经要避开他了,为什么老天一定在他们之间扯上根说不清道不明的红线,生生捆在一起?她连最后请云芩吃顿蟹黄芙蓉包也不行吗?为什么,他一定要Сhā进来,打扰他们最后的道别?
一入宫门深似海,和未来夫君的第一次交集,就这样令人难堪,日后,只怕更是夫妻缘浅,只剩是非了。今日的月宴,她不该来,真的不该来的。
瞧着若惜云落剑拔弩张的样子,云芩嘟着唇,走过来扯了扯湛云落的袖子,“大皇兄,是我求若惜请吃蟹黄芙蓉包的,请你不要生气,顶多这顿饭不要她出钱,我请客好不好?你就别怪她了。”
湛云落睨了他一眼,俊美的脸上挂上一层寒霜,自己的王妃要别的男人来求情,这口气有够窝囊的。
原本是故意逗她,看她难堪丢脸的样子,不想最后自己竟然被引起莫名的怒火来,这算是哪门子的葱?
可是……
看着云芩傻傻的样子,湛云落那股子酸意又不能变成火发出来,只能哼了哼,松开手,待看见指腹停留过的地方已经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瞬间留下了淡淡的红痕,他突然觉得后悔,可是嘴上却一点不饶人。
“我的王妃,三日后你就要嫁入离王府,本王的皇弟自有府中人照顾,以后,你就少操些心,这几天你那些没有割舍清楚的花花草草麻烦赶紧处理好。也免得本王什么时候被人扣上绿帽子也不知道。”
若惜遽然抬头,瞪着眼睛顶回去,“若惜没有什么花花草草,云芩是若惜儿时就认识的好友,如果王爷真的在意自己的声誉,那么就请王爷自己把身边的花花草草清理干净。免得大婚那日,有人打进府中,也不知是该叫姐姐还是妹妹!”
美眸含泪,俏脸通红,若惜跺了跺脚,转身拉住云芩的手说:“云芩,我们走!”
湛云落眼中滑过一丝愕然并着一股子发不出的郁闷闪开身,柳长风面部肌肉颤动,以扇遮面,连扇子也跟着轻颤不已。
见他们两个下了楼,湛云落翻了翻眼,“长风兄,想笑就笑出来,憋坏了身子没人给补。”
柳长风松开折扇,露出贝齿,扬声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好一个貌不惊人唇舌犀利的相府二小姐,长风领教了。离王婚后的生活必然多姿多彩。”
湛云落睨着街上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脸色沉了沉。
愿得一心人
三日后,太子、离王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