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吉姆,说真的,”“铜管乐队”班德说,“他没——”
“去你妈的,你们都见鬼去吧!是我还是别人在指挥?”斯坦暴跳如雷,吼声的确响如霹雳。“我还算不算这个单位的连长!我是斯坦上尉还是他妈的列兵!是我还是别人发号施令!我说了,去运那个伤员!”
“是,长官,”领头的担架兵说。“好的,长官。马上就去。”
“那个人可能会死,”斯坦有些通情达理地说。“他情况不妙。把他运到营救助站,看看有没有法子救他。”
“是,长官,”领头的担架兵说。他双手一摊,掌心朝上面向斯坦,以免除自己的过错。“我刚才只想说有些重伤员,长官。下面有三个伤员可能随时会死。”
斯坦不解地瞪着他。
“算了,吉姆,”班德在他背后安慰道。“难道你不明白?你不觉得他该按顺序等等吗?那样岂不是更公平?”
“顺序?按顺序等?更公平?我的上帝!”斯坦说。他瞪着两人,脸色煞白。
“当然了,”班德说。“他凭什么排在别人前面?”
斯坦不回答。过了片刻他转向领头的担架兵。“去运他,”他严厉地说,“照我说的做。把他运回营救助站。这是命令,列兵。”
“是,长官,”领头的担架兵生硬地说。他转身面对自己的手下。“大伙儿,走吧。我们去运那个人。”
“那他妈的还磨蹭什么?”其中一人粗声粗气地说。“走吧,霍克。怎么你还怕离枪口太近了?” 在当时的情形下说这话很荒谬。领头的担架兵显然不害怕。
“你闭嘴,威特,”他说,“别烦我。”